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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转帖] 我是一个还愿师,我来给你们讲讲这个神秘的职业吧--《凶宅笔记》作者贰十三最新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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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6 08:45:2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形容起来简单,但这么一折腾完,天早就已经黑透了。
这屋里本身就让人呆的很不舒服,现在又知道随时可能会回来污秽。
我是根本不想久留了。
跟我同学交代了一下,说我回去研究下,但凡有消息,我再通知他。
临走,我特意嘱咐他,这个屋千万就不要再回来了。
我俩就地各回各家。

拿着烟盒回了家,说不紧张是在装X。
那时候我还没什么经验可言,手到家了还有些微微发抖。
晚饭也没吃,一直看电视熬到差不多九点。
我才把那个保鲜膜小心的拆开,依旧用之前盛注射液的小瓶子仔细装好。
然后把烟盒上有痕迹的那一面撕了下来,包在小瓶子外头。最后把这些往哨子里一塞,我就上了床。

我这人心很宽,平日里入睡起来很容易。
而这次却久久的没有睡着。
我也是为了保障起见,在我床的四周,支起了一个蚊帐。在蚊帐上头,用透明胶粘了很多树叶上去,偶尔还放了几颗小樱桃。作用其实跟障眼法类似,但凡有污秽进到屋里,会误认为我这蚊帐是一片小树林,一眼是看不见我的阳气的。
这法子的心理安慰作用,是远远大于实际防范作用的。通常只能对付小污小秽,充其量只能帮我争取到点时间而已。

而在床脚下头,我是支了一个炭盆的。
炭盆其实就是人家结婚新娘跨过的火盆,里头我已经盛满了香灰。
我的床很高,要是单纯的用脚迈上来会比较吃力。所以但凡有污秽来袭,恐怕会本能的踩着炭盆踮脚,这样一来必然就会被里头的香灰锁住,同样也是会帮我争取点时间,同时,甚至都给了我反击的机会。

我已经尽了我的最大可能了,剩下的只有听天命了。
就这么熬了差不多两三个钟头,我终于有了一点睡意。
又耐心酝酿了一会儿,我终于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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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7 10:16:5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次的寻根梦来的非常直接。
一睁眼,就看见一根很高的旗杆或是电线杆一类的东西。
往上跟着一瞅,我吓了一跳。
只见有一个人影,也分不清是男是女,正在旗杆顶部围着旗杆一圈一圈的盘旋。
这个画面停留了很久,我看的头皮都跟着发麻了。
这个人是怎么死的?

还没等琢磨,我猛然反应过来一个问题。
那个盘旋的东西不是死者,我的视角才应该是死者才对。
我心里暗叫不好,妈的碰见‘跷’了!这个亡魂是被污秽害死的?
这么想着,视线开始向前移动了几步。
跟着我就慢慢的超那根不知道是旗杆还是电线杆一类的东西走了过去。

接着,我整个人就一下一下的顺着杆爬了上去。
小时候经常会看见动物园的猴子爬杆,一直觉得很招笑。
然而真的等你亲自爬上去,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情境中,你才知道这他妈一点也不可笑。


我顺着旗杆爬了很久,也许是速度太慢了,没觉得自己爬了多高。
这在梦里是没法注意时间的,只能凭自己的感觉。
我有些担心,也许这一辈子就会这么一直爬下去。难怪很多还愿师到了天亮再没有醒过来。

这么一想,人难免有些绝望。
我想抬头看看距离杆顶还有多远,无奈视角并不能是我所控制的。
这么又爬了一会儿,我忽然听见了一个人说话,之前光顾着紧张了,一直没注意到有没有声音。这个人的话猛一传过来,听的就无比的真切。
是一个男人道,埋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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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7 10:17:28 | 显示全部楼层
这声过去后,周围一下又变得悄无声息。
我依旧在杆子上爬,只是似乎爬的更慢了。
我已经在心里暗骂了,想让自己的哨子响起来。后悔自己多管闲事。
然而根本无济于事。
就在这个时候,我忽然又听见了声音,这次声音离我非常近,感觉几乎已经到了耳边了。
同样是一个男人道,从这儿上去。
他话音刚落,我就听见咣的一声。这一声立刻把我从寻根梦中抽离了出来,我啊一声顺势坐了起来,一扭头,放在床脚的炭盆倒了!

无论我之前怎样嘱咐自己镇定,这时候都不管用了。
我只能本能的大叫,人慌慌张张的从床上冲了下来,也不敢回头看,狂奔出来家门。
一直到见到我家附近的一座24小时超市的灯光,我才停了下来。
一低头,鞋也没穿,浑身上下都是大汗。

真是男怕入错行。当初我怎么选择干这个了。
这事我是真的不敢再掺和了,已经超越了还愿师的工作范畴了啊!
当晚,我甚至都没敢回家。靠脸熟,管超市老板借了点钱,直接睡到了宾馆里。
这人通常都是这样,要是绷住了神经,无论遇见什么怪事,都能挺住了。
而但凡这根神经崩溃了,你就是听见饮水机无缘无故的响一声,你都能胆战心惊。
我现在就是后者。

在宾馆也睡的不踏实,迷迷糊糊的到了天亮。
我恐怕那些污秽还在我家逗留,只能先用电话搬了一个救兵来。
这个救兵虽然岁数不大,只比我年长一点,可名气却不小。
我跟他很早前就认识,是通过我这行的一个前辈介绍的。
我们这个行当用现在的话来说,说白了就是个辅助职业,所以每个人都必须认识点能驱鬼镇邪的人物,而且还必须跟人家搞好关系,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得求上人家。


这个人姓秦,大名一恒。我们圈子里很多老资历的人都喜欢叫他,秦不懂。
因为据说这人平时别人问什么都说不懂,说白就是懒得给你解释。
不过他心肠到不坏,大概属于嘴硬心软,都是把事帮你给办了之后,依旧装傻说不懂。
我俩倒是吃过一两次饭,不过他这人不太喜欢场面上的客套话,所以后来也就没怎么见过。
这种时候,请一个高手来一劳永逸,比请一百个次货安全的多。
所以我这救兵首选人,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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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7 10:17:54 | 显示全部楼层
可能是我的声音实在急切,秦一恒在电话里只是简单犹豫了一下。
还是同意过来看看。
我俩不在一个城市,严格说起来压根就是南方跟北方。
所以等他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是次日了。
我在宾馆住的这两天嘴上起了不少的大泡,俩人见了面,也没顾得上好好吃一顿,在宾馆的餐厅对付了点清淡的小菜。我就把秦一恒带回了家。

我其实还是挺佩服我自己的,走的那么匆忙,都没忘了关门。
只是无奈我也没拿钥匙出来,只能找了个开锁的把门捅开了。
一进屋,一切还是维持在我离开时的样子。
蚊帐已经被我拽开了一个大洞,床边炭盆里的香灰,落了一地,仔细瞅还能看见我的脚印呢。


我把事情的前因经过情景再现了一下,问秦一恒那个污秽会不会缠着我。
秦一恒撇撇嘴摇了摇头,说那个污秽?是那两个污秽吧?

听是两个污秽,我心理有些打鼓。
这行里的前辈都说这秦不懂有两下子,可我从来没见过,他能不能以一敌二啊?
不过他的分析倒是在理,我细想了一下,梦里的那句”从这儿上去“显然是说给另一个污秽听的。

妈的现在这污秽都是有组织有纪律的团伙了?
我问,这来的污秽凶不凶?
秦一恒伸手一指翻在地上的炭盆,说你自己看吧。
我见他表情很淡然,估摸着这事不会很难办。
俯下身这么一瞅,我却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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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7 10:18:25 | 显示全部楼层
只见歪倒的炭盆边上,香灰撒了一地。
上头有一个无比清晰的脚印,不过那没什么好惊讶的,是我下床时留下的。
只是让我意外的是,在我的脚印边上,还有一个非常清晰的手印。
手掌应该是个成年人的,跟我手差不多大。
我很奇怪,这想必就是污秽留下来的了。可为什么是个手印呢?

我问,这手印是污秽踩翻了炭盆,摔下来时用手撑了下地留下的?
秦一恒摇头笑笑,居然把香灰用手抹平了。
起来拍拍我的肩,说这事你也不用瞎想,回头从网上下点相声小品的录像看看,多笑笑就没事了。

我很奇怪。
在我们行内,这笑的确是可以明正压邪的。不过只能对于一些小邪。
尤其是那些放声大笑,这也就是为什么,在古时候,很多天晚无法赶路,临时借宿在古庙或是深山旧屋中的方士们,会在入住行礼后,大笑几声。
这看似是有些神经质的行为,可深究起来是说得通的。
笑,证明光明磊落,心胸豁达。
这首先就会稳了自己的魂魄。其次在笑的时候,会将人的正气释放出来,这小鬼孤魂,也就轻易不敢靠近了。甚至,连本身身上附着的东西,也有被惊走的可能。
所以,人在极度受到惊吓的时候,尤其是被邪物惊扰感受到绝望的时候。通常是不会痛哭流涕的,相反会笑出来,这其实也是人体玄妙的一种自我保护的反应。

道理虽然是这个道理。
可我还是搞不清原因。
追问了秦一恒几句,他果然就开始摇头说他也不懂。显然是在推脱。
我很郁闷,只好又问,这俩小污秽跟这些烟盒有关系吗?
秦一恒盯着我,说你真想知道?
我连忙点头。
他又道,那你记得你欠我一个人情。我肯定是会要你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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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7 10:18:5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其实一早就想有一个这种靠谱的人来当靠山。
这样日后从事的时候,心里起码也安稳。
当即就点头。
秦一恒就说,你看见手印了吗?知道为什么留下的是手印吗?因为来的这两个东西,压根就没有脚。


说着,秦一恒就解释。
这污秽也有不健全的,想必你也是清楚的。尤其是那些生前肢体就已经不全了,或是死时尸体部分被严重破坏的。做了亡魂,基本也是个残障人士。
这些残障的污秽,我不知道在你们行内怎么称呼,反正我喜欢叫它们累赘。我倒是没有侮辱的意思,不过这些污秽因为行动不便,恰好又无法投胎进入轮回,有一些,就只能从我们阳间的人身上下手行方便。有抱着人腿的,有搂着人腰的,反正只能依附在活人身上行动。

还有一些倒是不需要依附谁,不过同样需要借用活人帮忙。
像我们有时候要出去,出门后会猛地打一个喷嚏,很多人都会以为是在室内久了,对户外的空气或是温度猛的不适应。
其实往往不然,是因为有无法自己开门或是进入室内的污秽,一直在门口守着,等着有人来开门的时候才能借机进去。
污秽进去必然要与出来的人身体有接触,不然没等进去门又关上了。
这样一来,人阳气受到了惊扰,自然就会打喷嚏了。
这些污秽其实说起来没太大危害,被利用的人无非就是腿疼,腰疼,或是突发个肩周炎什么的。无非就是一些小病小灾。

但长此以往下去,还是会出现一些问题的。
尤其是那些本来心情长期狭隘,抑郁难解的人。
很容易着了道,到时便会伤及自身的躯体。被抱着腿的腿断,被缠着腰的腰折。
而解决这一切最简便的办法就是多笑,比什么方术都好使。
简单解释起来,就是增强自身的抵抗力,要比吃药实际的多。
你说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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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7 10:19:32 | 显示全部楼层
秦一恒解释了半天,我实在佩服。
他讲的这些知识,我是有耳闻的。不过从没有这么系统的听人总结过。
从他话里的意思,我大致也清楚了现在的状况。
合着根本不是污秽来找我,是有俩小污秽一直抱着老子的腿过活呢?
我从床上跑下去的时候,这俩玩意受到了惊吓,险些从我腿上掉下去,才留下了手印?

我把我的理解跟秦一恒这么一说。
没成想他笑了,说你别着急,让我把话给你讲完。
之前说的那些只是让你了解一下情况。这残疾的污秽需要借助活人不假。但还有一些是互帮互助的。简单解释,你眼睛没问题,但是腿脚不方便。你就找一个眼睛不好,腿脚没问题的污秽搭伙,勉强也算是一个解决办法。


而来你家的就是这种。

我一听差点没笑出来。
事实上这是一个很严肃的话题,但我脑海里出现的画面实在有些无厘头。
我问秦一恒,你怎么就能通过一个手印就判断出这些的?要按你说的,这两个污秽组合的话可是有很多种可能的。

没成想秦一恒很不耐烦的一指墙角,说废话!这俩玩意就在墙角站着呢!
说着顺手就抓了把香灰,朝墙角一扬。
香灰在空中一飘,落下去的时候竟然隐约显现了一个轮廓出来。
我心中一惊,妈的我也跟着师傅学了一阵子了,怎么这污秽离我这么近我却没感觉到?

秦一恒那边没闲着,接着从随身的包里掏出跟木头棒子。
我也没看清是什么,他拿着棒子就开始猛敲我的床腿。
叮叮当当的听着还挺烦。
他敲了一阵子,停了下来,冲我摆摆手。意思是解决了。
估计是见我表情难以置信,他又说,我帮你省事了,你也不用笑了,污秽被逼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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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7 10:20:16 | 显示全部楼层
说完,秦一恒提起包就要走人。
他这说的我完全是一知半解,自然不甘心放他走。
赶紧拉住了他问,你都干嘛了?
结果他摇摇头,说了句他也不太懂。开门就出去了。

我是非常无奈。
倒不是因为他不给我解释。是我接下来的愿不知道还要怎么还。
这来的俩污秽也没什么威胁,可我弄不懂是被我的寻根梦招来的啊,还是平日里我不注意的时候跟上我的。
我追出去,又问秦一恒。我这还愿还能不能继续做了?要是能,我就晚上再弄个烟盒想想办法。

他撇撇嘴,没正面回答。只是告诉我,不管这俩污秽是怎么来的,能在我家里停留,只有一个原因,这段时间我的阳气乃至运势都是非常衰的,就算正常生活也都是要多加小心的,至于还要不要去还愿,就看我自己的打算了。
说完,不顾我继续追问。打个车就跑了。

回到家我犹豫了很久,事实上从我打算做这行开始,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指不定要面对什么危险。
然而真的当你确定要以身犯险的时候,难免还是会打退堂鼓。
最后我决定,再试一晚,这一晚再没什么明显的线索,我也就彻底死了好奇心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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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8 13:51:35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时天色还早,距离上床睡觉还要很长时间。
我索性收拾了一下家里的残局,也算是打发时间了。
结果我发现之前秦一恒用的那根木头棒子并没有带走,就放在了墙角。
我细看了一下,才发现这是根鼓槌。
赶忙给秦一恒打了一个电话,他在电话里告诉我,这根鼓槌是以前衙门口鸣冤鼓的配套鼓槌,是他淘换来的老物件。敲击任何的东西,都有一定的驱凶辟邪的效果。他看我这么不专业,家里都没有个能护身的物件,就先留给我救救急用的。

挂下电话我还有些莫名的感动。看来他这个人还真不错。
收拾完屋子又看了看电视,终于眼见着天一点一点的黑了下来。
我又重复了一遍昨晚的流程,心里忐忑的在床上躺平。
手里握着鼓槌,还真多了几分安全感,不知不觉的,我竟然很快就睡着了。

这次入梦后跟前晚截然不同,起初非常的黑,进度很缓慢。
而后终于有了一些微弱的光感,但依旧还是很黑,但依稀能辨别出来一些东西了。
我很仔细的观察,就见这黑暗中有一个轮廓,确切的说是有一个人影。
正在半坐着,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还是纯粹的失神发呆。

我有些奇怪,这是什么意思?
想了一下,又仔仔细细的分辨了一下黑暗中的环境。
也许是眼睛适应了光线,也许是真的亮了一些。总之我看清了,这的确是一个人。
而最让我意外的是,我也分辨出了,这环境分明是看守所的牢间。

事实上看守所的牢间究竟是啥样,我也没见过。
我只是通过平日里在电视剧或是电影里见到的场景来联想。
起初我很奇怪,这在烟盒上留下执念的亡魂,是个犯人?
是冤死在牢狱里了?所以不甘心,才会出来到处申冤诉苦?
然而我看了一会儿,我就发现不对。
因为随着画面越来越清晰,那个人影的表情也逐渐明朗了起来。
我细看一下吓了一跳,这个人好像是在跟我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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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8 13:52:2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人大概三十多岁,长的非常普通,有些谢顶。
眼睛也很小,让我很难捕捉到他的眼神究竟是不是在看我。
但他的手势很明显,一直在冲我比比划划的。甚至有时还要把身子欠起来。
我怀疑这人可能是个聋哑人,可我并不懂哑语,根本参悟不出他想表达的意思。

这在寻根梦里,只能是干着急。
画面就一直定格在这个人身上,他比划了好久。
而且似乎动作并没有太多的重复,让我更加肯定这人是在用哑语交代事情。
看他的表情,可能这个事情还很重要。
虽然听不到任何声音,我却能感觉到空气里严肃的气氛。

我琢磨了一下,有些开窍了。
恐怕这烟盒上的执念,就是这个人交代的事情了。
这事情一定最后没办成,所以这个亡魂才会这么上心。
梦持续了很长时间,自始至终,我一点声响都没有听到,一个其他的人都没有见到。
那人比划到最后,手很奇怪的扬了一下,大概是表示结束交谈。人转了过去。
跟着画面一下子又黑了下来,接着我就醒了。

不知道是不是忘记开空调的原因了,醒来后我满头的大汗。
这时天已经亮了,说实话,这虽然是算睡了一觉,但做寻根梦是很消耗心神的,我头还是感觉昏沉沉的。
起了床,对付了几口早饭。
我觉得事情的关键很可能就在跟我比划的那人身上。
既然是在牢里,估计在我同学那边的内部系统是能查出来的。
我兴许当一次瞎猫,没准还真能碰上死耗子。

我给我同学打了电话。
事已至此,我要是拿不出来一个像样的理由,是没办法让他帮忙的。
所以,我只能很艰难并且尽量浅白的讲了一下我现在大致的情况。
不知道我同学听没听懂,反正他在电话里沉默了好一会儿,让我去他们单位找他,一切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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