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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化不肥

《夜不语诡秘档案》——701阴胎--作者: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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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11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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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5-23 10:22:5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 恐怖的推测
    同样都是放了一个月的水果,柳丁才开始皱皮而已,苹果却已经腐烂了,所以说脸皮厚对於生命的意义非常重大。

    很多人都说我脸皮很厚,但我从来没这麼认为过。忽然想起了初二的时候,我的物理老师说过的一句话:我一直以为自己很年轻,直到有一天,学校召集年轻老师开会,惊讶的发现名单上没有我,这时才幡然醒悟,原来我已不再年轻。

    年纪,对於现在的我而言,恐怕是最头痛的事。因为就连自己的年龄,自己也忘记了。但是脑袋里经常冒出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例如似乎经常有谁说我脸皮厚,那似乎是一个女人,一个老不死的女人。但是她的容貌,我却记不清楚。

    那个女人,似乎喜欢乱教导一个总是沉著脸,没有表情的绝丽女孩一些稀奇古怪的常识。但那绝丽的女孩究竟是谁,甚至她的样貌都是模糊的。但一想到她,不知为何,我就会从心底深处冒出一股担心。那种担心深入骨髓,让我焦躁不安。

    说到哪了,对了,年纪!或许,我同样也不年轻了。时悦颖说她遇到我时,我十八、九岁左右。之后我失踪了三年。那麼现在我应该二十一左右。是在校大学生,还是社会人士?又或者介於两者之间?

    这通通都是自己需要搞清楚的问题。

    还有那个经常在我脑中浮现的冰冷的倩影,她,究竟是谁?为什麼自己老感觉她会有危险?

    心底深处,总是有个声音告诉我。只要找到那个女孩,现在的僵局,就会被打破。自己的记忆,也会被取回。

    难道这是一种失忆后的后遗症?属於幻觉的一种?我现在无法判断,只能存疑,将问题扔到脑后。

    时女士仍旧坐在椅子上,一口接著一口的抽菸。她讲到自己吞了婴儿后,居然怀孕了。这怪异的状况令她有些措手不及,但疑虑很快就被怀上宝宝的喜悦冲淡了,再过几天后,直接丢到了九霄云外。

    时女士一直安心养胎,想要平安将妞妞生下来。直到六个月时,妞妞被医生判断,有可能患有先天性皮肤缺损症!

    皮肤是人体表面包在肌肉外部的组织,有著保护身体、调节体温、排泄废物等作用,如果没有皮肤,健康随时可能面临威胁。而婴儿所患先天性皮肤缺损又称「皮肤再生不良」,是种罕见的疾病,它是指在一个或几个区域内的表皮、真皮及皮下组织出现先天性缺陷。

    由於还在娘胎中,而时女士害怕堕胎后再也无法怀孕,惊慌失措的询问了老公的意见。老公抽了一口闷菸后,一咬牙吐出了七个字:「生下来,我想办法。」

    这七个字,莫名其妙的,令时女士完全平静下来。他们夫妻俩不顾医生的警告。在三个月后顺利生下女儿,那就是妞妞。然而,女儿降生的喜悦却没有令夫妻俩兴奋,两人甚至苦著脸,看著护士抱来的女儿倒吸了口冷气。

    女儿的模样很可怕,她全身有近10%的皮肤缺损,甚至肌肉及血管脉络都能清晰看到。最严重的部位是右下肢膝关节、小腿、足部,急需隔离治疗。

    接生女儿的医生和护士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妞妞那副可怕的凄惨模样吓了一大跳。

    许多地方没有皮肤还不是最可怕的。最恐怖的是妞妞的皮肤像纸糊的,动不动就流血。她一出生,就浑身通红,皮肤完全无法接触,一摸就破。夫妻俩只看了女儿一眼,就被医生送入加护病房隔离治疗。

    妞妞果然患的是先天性皮肤缺损症。

    看到女儿那麼痛苦,小嘴巴不停地艰难呼吸,似乎全身都痛得厉害。刚生产完的时女士,立刻就哭了,泪珠雨点般不停往下流!

    「老公,妞妞,妞妞怎麼这样。她看起来好痛,我真希望并在我身上,我代替她。」时女士擦著泪水,用力抱住了丈夫的臂膀。

    丈夫看著护士将女儿抱走,消失在门口后,也没有收回视线。过了大约十多分钟,他才猛地站起来「我去加护病房看看女儿,你等我一下。」

    时女士点点头,丈夫刚走,她就想念起才出生两个多小时的女儿,想得要命。

    她挣扎著从床上爬起来,找护士问了加护病房的位置后,缓缓走了过去。

    在厚厚的玻璃门前,她看到了自己的丈夫。丈夫两只手扒著玻璃,额头也贴在玻璃上,看宝宝看得出神,时女士上前几步,看到丈夫肩膀一抽一抽的。

    他,是在哭吗?

    顺著丈夫的视线,她的目光也落在一个保温箱上。刚出生的妞妞就躺在里边,变成了别的模样。那破布似的皮肤,那红通通的躯体。那睡著了都还紧闭的眼睛,皱著小眉头的模样,活生生的如同怀孕前吞下去的泡在福马林中的婴胎!

    这是怎麼回事!

    时女士吓了一跳,她的心脏不停的狂跳,全身的力气都丧失了。她一边恐惧,一边矛盾的不停自责。明明女儿已经如此可怜了,她还胡思乱想。

    可刚才看到的,真的只是错觉?

    丈夫感觉到时女士的到来,轻轻抬起头,露出勉强的笑:「早就叫你在床上躺著休息,不要起来。你才刚生产完!」

    「没事,我不痛。」时女士轻声道,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生产哪怕再痛,也不及看到妞妞那副痛苦模样的百分之一。

    心痛,果然是世间上最痛的感觉。

    「我要出去一趟,出远门。」丈夫出神地看著妞妞,又看了一眼妻子:「有可能会很久才回来!」

    「多久?」时女士不解道:「妞妞都这样了,你还要走?」

    「我就是去想办法帮妞妞!」丈夫的语气很沉重,沉重到就像每吐出一个字,都在消耗生命。

    「能有什麼办法,医生都说如果找不到有效的治疗方法,妞妞根本活不过十天。」时女士喃喃道:「或许这是我俩的命,我们本不该要这个孩子的。」

    「都说了,我会想办法。」丈夫吼了一声,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从此之后,他再也没出现在时女士和妞妞两人的生命中。算算时间,再过两个月,自己的丈夫就会在法律上被判定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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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5-23 10:23:07 | 显示全部楼层
    时女士讲到这里,语气顿了顿:「你们完全不知道,神奇的事情发生在妞妞出生的第九天。当晚妞妞已经呼吸困难得快要断气了,医生也发了病危通知书,可是她却在零点时,突然呼吸平稳下来。接著缺损的皮肤也重新长了起来,最后甚至看不出一丝一毫破损和先天不良的痕迹,完全变成了正常宝宝。就连医生都觉得是奇迹。」
    「可是我总觉得妞妞的好转,或许和她爸爸的失踪有关。」
    时女士掐熄了菸,幽幽道:「但是妞妞的爸爸,到底去了哪里,甚至是否还活著,我始终没有线索。最后查了他的信用卡使用纪录,显示阿诚失踪前,住过一家酒店。」 时女士用手指弹了弹那张诡异的照片:「而酒店的地址,正是案骸古镇!」「可是我雇去找他的侦探,要嘛一无所获,要嘛,就彻底人间蒸发了。」时女士脸上闪过一丝不知所措:「我真的不知道怎麼办,只能一边打理阿诚的公司,一边养育妞妞,耐心的等他回来。刚开始的那几年我过得很苦,幸好有妞妞陪我,有悦颖帮我。
    不然我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下去。我一直都期望著,他有一天真的会回来,摸摸妞妞的小脑袋瓜,抱著我亲我的脸。但越是等待,希望,或许就越渺茫...........」 听完时女士这段不为人知的过去,我俩许久都没有说话。时悦颖泪流满面:「姐姐,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这段故事。我以为姊夫是出了意外才失踪的。」 「说出来又有谁信呢!」时女士幽幽道:「如果不是妞妞出了意外,只怕我这一辈子都会藏在心里。否则,妞妞听到了一定会害怕。甚至,会跑去找爸爸。妞妞那孩子倔强得很,我怕她落得和人间蒸发的侦探同样下场。」: 时悦颖愣了愣,将心比心,她觉得如果自己处於姊姊的位置,或许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丈夫已经失去了,但至少还有孩子,时家女人一旦爱上,就绝不会他嫁。那怕孤独一辈子,但将两人的血脉养大成人,终究算是圆满了两人间的爱情。 我一直在整理脑袋里的线索,从时女士的讲述中,得到了许多有用的讯息。

    第九章 酒罐中的婴胎
    人其实很脆弱,只需要一个极小的支撑点,就会被撼动。杠杆分成两边,一端会坠入地狱,而另一端,却会升入天堂。

    张筱桂的人生,因为捡到了梦寐以求的宝宝,觉得自己已经进入了天堂。

    她欣喜若狂的抱著婴儿回家,将女婴放在婴儿房的床上,七手八脚的将衣服给婴儿穿上。

    婴儿房是七年前她打算怀孕时就准备好的,就连宝宝的衣服也买了,没想到七年之后才真的用上。不过,也不算晚。今年江陵市的冬天异常寒冷,裸体的女婴不知道在脏水中浸泡了多久,但她的身体状况良好,不哭不闹,也没有生病发烧的迹象。

    张筱桂用手撑著头,笑得合不拢嘴。她越看宝宝越觉得喜欢,那小模样,跟自己挺像的。再长大些,肯定没人相信她们俩不是亲生母女。

    「石头家的女儿叫做妞妞,我的女儿怎麼样都不能比她家的差,小名就叫甜甜好了。」人妻少妇掰著指头盘算著:「甜甜,你的大名,要等爸爸帮你取。等你爸回家后看到你,说不定会兴奋地跳起来呢!」

    灯光下,被命名为甜甜的女婴完全没有表情,只是睁大眼睛,麻木不仁的看著天花板。她的眼神里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冰冷刺骨,甚至带著些凶厉。

    但张筱桂明显没有察觉,她一直在床边和甜甜说著话,不知过了多久。人妻少妇突然拍了拍自己的头:「对了,甜甜你饿了吧,妈妈给你泡牛奶去!」

    她站起身,从一起捡回来的婴儿行李箱里翻出了一罐奶粉,用温水泡开,接著将奶嘴凑到甜甜嘴边。

    这家伙早已经被捡到孩子的喜悦冲昏了头脑,都说女人是感情的动物,或许真是如此。一个赤身裸体的女婴被丢弃,身旁居然还有行李。也不想想为什麼丢弃她的父母不帮她穿戴整齐?可张筱桂就是不觉得奇怪。

    她甚至觉得很合情合理。

    甜甜含住奶嘴,缓缓地喝奶。张筱桂吸了吸鼻子,突然闻到了一股恶臭,犹如尸臭般的恶臭:「奇怪,哪里冒出来的臭味?怪恶心的!」

    她东张西望到处找了找,没找到:「甜甜,是不是你便便了?」

    人妻少妇将女婴屁股提起来,也没有发现她拉便便的迹象。何况,人类的排泄物哪会散发出疑似尸臭的味道?

    张筱桂见找不出臭味来源,也没有再继续找。因为她听见大门外传来一阵开门声,丈夫总算回来了。

    她连忙将宝宝放好,轻轻关上婴儿房的门,然后蹦蹦跳跳的跑了过去。她尽量压抑住脸上的兴奋和狂喜。

    她,准备给自己的丈夫一个惊喜。

    「回来了?嘻嘻!」张筱桂接过丈夫脱下来的衣服,殷勤的挂在衣架上。

    丈夫被她的举动吓了一大跳:「你怎麼了?病了?不会是除了塞红包给育幼院院长外,还犯了更可怕的错?」

    张筱桂心里咬牙切齿,这混蛋没想到还对早上的事情耿耿於怀,今天才看出来他这麼小气。不过算了,谁叫老娘现在心情不错呢。

    「哪有,人家虽然偶尔会犯糊涂,但也不会成天做错事。来来,给你看一样好东西!」她用手蒙住丈夫的眼睛,轻轻的挪步到婴儿房前。

    被捂住眼什麼都看不到的丈夫愣了愣,不知道妻子究竟在搞什麼鬼。但就算蒙住眼睛,但是家里的格局他清楚得很,自己明显是往婴儿房走。

    那间婴儿房,因为妻子无法受孕的缘故,害怕见物生悲,已经许多年没有打开过了。她干嘛带自己去这个房间?张筱桂的丈夫联想起妻子怪异的举动,突然,有个可怕的念头升了起来。

    「筱桂,你不会,偷,偷了一个宝宝回来吧?」丈夫结结巴巴的问:「那真的是犯法的!」

    「怎麼可能,我再愚蠢,也不会做这种事。」张筱桂轻轻摇头:「进去你就知道了!」

    她用脚踢开门,推著丈夫来到婴儿床前:「当当当!你看!开心吧!」

    张筱桂放开遮在丈夫眼前的手,得意的将宝宝展示给他看。她等待著丈夫一脸惊喜,狂喜,欣喜若狂的表情。

    丈夫确实有了表情,而且异常精彩,但却不是惊喜。他张大了嘴巴,眼睛里全是惊恐。他退后了几步。浑身颤抖不止,甚至伸出了发抖的手,指著婴儿床问:「床上,究竟是什麼东西?」

    「什麼东西?当然是宝宝啊!」张筱桂眨著眼睛,不解的问。婴儿床上白白嫩嫩的女婴转过头,用黑漆漆的眸子看著自己的丈夫,不是舞动著手和脚,可爱得很。

    「什麼宝宝,筱桂,你究竟怎麼了!」丈夫急得惊慌失措。完了,今天对她的打击太大,她脑袋真的出问题了。

    婴儿床上躺著一具十多公分长,只初步长出人类形状的胎儿尸体。尸体像是浸泡在某种黑褐色的液体中不知多长时间,浑身都湿漉漉的。就连挨著婴胎的床单,都变得肮脏不堪。婴胎的皮肤大多溃烂了,闭著的眼睛,眼皮和眼睑下的皮肤融在了一起。最可怕的是,它的手脚大大张开,在灯光下,手心脚掌上还反射著刺眼的金属光泽。

    那,是钉子!到底是什麼变态,才会在一具未出世的婴儿尸体上钉钉子?

    婴尸一旁放著个奶瓶,瓶子装著黑褐色的液体。就是这液体,散发著惊人的恶臭,彷佛尸臭般的臭味,令人恶心得要命。

    婴儿床脚下,还放著一个圆柱状的酒罐子。透明酒罐子的封口已经被打开了,里面装著同样反射著黑褐色光泽的液体。很显然,那些液体和奶瓶中的是同一种东西。

    自己的妻子,到底是从哪弄来这些怪异的玩意儿?还将它幻想成了自己的宝宝,看来她病得不轻。

    「这可爱的小萝莉,可是我捡到的喔,不是偷来的,也不是抢来的。她被狠心的家人扔在小巷中,浑身赤裸。拥有正能量又漂亮善良的我,只好将她抱回家了。」张筱桂不满的道:「喂,死鬼,你怎麼没有一点高兴的模样。我给她取了小名叫甜甜。大名你自己取。我知道你从前没事做就在纸上乱画,拼命想宝宝的名字。现在是你发挥的机会了!」

    张筱桂罗罗嗦嗦了一大堆,就见丈夫紧张恐惧的脸丝毫没有好转,不由得横了他一眼:「讨厌,你看你那张扑克脸,都把宝宝给吓坏了。宝宝乖,来,妈妈抱抱」

    丈夫明显没有从震惊中缓过劲来,他眼睁睁的看著妻子抱起了婴儿尸体,将它怜爱的抱在怀里,还用另一只手摸来摸去的。

    「宝宝别哭,是不是饿了?妈妈餵你喔!」张筱桂拿起床上的奶瓶,将奶嘴先塞入自己的嘴里试了试温度:「有些凉,怪了,奶粉的味道还真奇怪,难道是进口的?」

    「干什麼,你疯了!」丈夫连忙将奶瓶从她手里抢下来。他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妻子将奶瓶中黑褐色的可疑液体喝了一大口,随著她的吸允,恶心得使臭味浓烈道犹如实体般弥漫开来,他几乎快要吐出来了!

    「你才疯了。老公。你到底想不想要宝宝。看你这模样,似乎完全不想要啊。以前你挺爱宝宝的,怎麼今天我抱了个宝宝回来,你就变了?」张筱桂疑惑道:「难道你喜欢亲生的?」

    「我,我.........」她的老公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麼,可妻子明显脑袋出了问题,他为人又很木讷。算了,还是先打电话问问专业人士吧。

    「你把婴儿房清理一下,漱个口,我去打个电话!」丈夫看著张筱桂说话时,黑褐色的液体伴随著恶臭不停地从嘴角流出来,实在忍不住了,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他掏出电话,打给了一个精神病专家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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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5-23 10:23:19 | 显示全部楼层
    婴儿房中,张筱桂抱著宝宝,有些不知所措。怪了,自己的丈夫今天究竟是怎麼了。以前竟没发现,他是个这麼没爱心的人。明明如此可爱的一个小萝莉,他却满脸厌恶。
    不对,他肯定在策画著什麼,难道是报警让警方将宝宝抢走?
    张筱桂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她死命著怀中的婴儿,彷佛抱著自己残余的生命。自己生不出来。失去了领养资格。现在自己抱著的婴儿,就是仅存的唯一希望了。

    谁都不能将她夺走!谁都不能!

    哪怕是自己的丈夫!

    她蹑手蹑脚的走出去,丈夫已经讲完电话了,满脸严肃。他局促不安的坐在沙发上,心里只剩下苦涩。这是怎麼回事,明明生活越来越好了,妻子却变成了这副模样。生不生孩子,不重要。能不能领养成功,也不重要。和自己一辈子到老的,始终是夫妻两人而已。

    顶客族,其实也不错。

    据专家判断,妻子似乎有严重的幻想症,必须送入精神病院治疗。

    唉,这是怎麼回事!

    「筱桂,明天你跟我去一个地方。」丈夫艰难的做了决定。

    「去哪里?」张筱桂眨著眼睛问。

    「去江陵市外的公园踏青吧,我们俩散散心,带著你的,呃,宝宝。」专家说,精神病患抗拒精神病院,不能说实话。而且,重度幻想症患者,需要哄,需要接受他们幻想出来的世界。所以丈夫蹩脚的撒了个谎。

    「好吧。好久没两个人一起出去了。」张筱桂点点头,她看了一眼丈夫转身准备走入卧室的背影,又看了一眼怀里的宝宝。

    她的嘴角,闪过一丝冷冽的笑,一如她怀里宝宝阴冷的笑容。

    正往前走的丈夫突然感觉背上一冷,似乎有什麼东西从背后刺入。

    他诧异的转过头,竟然,竟然看到一直深爱自己的妻子,手里拿著一把细长的剪刀。那把剪刀已经深深的刺入了他的身体中。

    「你......」丈夫艰难的吐出这个字后,再也没有力气说话。生命不停流逝,他缓缓跌倒在了地上。

    「你在撒谎。你骗我,我不喜欢别人骗我。」张筱怪喃喃道,她放开手中的剪刀,看也没看逐渐死去的丈夫,眼神只柔软的落在怀中的婴胎尸体上:「甜甜最乖了,不哭,不哭!」

    「什麼?你想要什麼?行,妈妈立刻带你去!」

    张筱桂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怀抱著婴胎,走出了家门!

    人果然很脆弱,甚至不需要支撑点,都会被撼动。张筱桂的人生,因为捡到了梦寐以求的宝宝,而坠入了地狱。

    但她却丝毫没有察觉。她在婴胎的蛊惑中,正努力的将更多人拉入地狱!

    人类总是会奇怪,为什麼女性比男性多一条染色体却没能比男性厉害?

    最近出现了一条疑似标准答案的说法。说是因为上帝也畏惧女性的力量,为维持男女的平衡,於是给女性设定了每月自动损血系统,这导致女性的血量一直无法补满,打怪升级跟不上,又要时常补给OK蹦,导致装备也跟不上。其实幸好如此,回忆一下,幼稚园时,那时候满血满魔的她们把男性欺负成了什麼样?

    我就深受其害。咦,又想起了古怪的东西。怪了怪了,幼稚园自己到底是在哪里上的,怎麼有一种悲凉惨痛经历的感觉?

    不过时家的女性,确实很厉害

    我和时悦颖在第二天早晨就开车去了案骸古镇,时女士在家待著,以防万一妞妞突然出现。让妞妞消失的那张诡异照片,我们将其贴在狗窝上。那只吃了照片的流浪狗就有些惨了,每隔几个小时,无论吃不吃都会排泄。排出的粪便全是稀的,臭不可闻,弄得整个花园都散发著浓烈的尸臭味。

    无论将照片放在哪儿,每次狗狗排泄时,总是能将照片拉出来。我临走前再三叮嘱时女士,看可以,但是不碰。谁知道那只流浪狗能撑多久,万一突然因为脱水而暴毙,她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个第一个碰到照片的生物,到时候就真的麻烦了。

    至於时悦颖嘴里提及的怪异洞穴,我当晚就去查探过了,疑点重重。首先,洞穴口的塌陷并不是由於最近的地震,而是地底溶洞因为缺水造成的。从塌陷的空间量度,我很快就根据等量法与空间三角测定法计算出了溶洞的位置。

    那地方和时悦颖所提及的洞穴位置完全不同,而且也绝对没有那麼庞大。很有可能只是一条高一公尺半,长达几十公尺的天然通道而已。倒是和妞妞找到的秘密通道很相似。妞妞当时恐怕就是想从这条通道逃到外边,然后去案骸古镇找自己的爸爸。

    我们在她房间的床底下找出了许多离家出走用的证据。食物、银行卡,甚至还有伪造时女士签名的证明条,用来坐车住酒店以及应付警方的盘问。

    这个六岁的小萝莉心思细密得很,各方面都考虑到了。他清楚如果自己一个人远行的话,会遇到很多麻烦,更有可能被员警送回家。这些东西不但让时女士和时悦颖看呆了,也令我赞叹不已。

    妞妞还真是人小鬼大,用单亲家庭的孩子早成熟的说词,已经无法完全解释了!她的智商还真不是一般的高!只是她的准备都白费了,故意引诱妈妈发飙后,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资讯,然后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她居然什麼都没带走,怪了,这是为什麼?

    对於预谋已久,而且高智商的妞妞而言,肯定不会犯这种低急的错误。还是说有什麼突发状况打乱了她的步调。她想藉由秘密通道离开别墅区,但意外进入了一个诡异的地底空间中。

    不,或许这并不是意外。难道打乱她步调的,正是妞妞从那个满地骷髅的坟场中挖出来的用酒坛子泡著的婴胎尸体?

    一切的一切,除了当事人外,恐怕现在很难证实。

    总之,我在查勘了妞妞的秘密通道后,只能到一个结论。那就是别墅区地底下,根本不存在时悦颖形容的那麼庞大的人工洞穴。这一点,时悦颖也一直很疑惑。毕竟是高级建筑区建商没理由不彻底勘查地底下。如果真有那麼大的洞,早就发现了,因为那是极大的隐患。住在别墅区的非富即贵,出了问题建商也承担不起。

    那麼问题就又来了,她两个礼拜前进入的洞穴空间究竟是什麼东西?怎样的存在?

    「小奇奇,你说那个人工洞穴,会不会和购物街的壁画一样,类似於海市蜃楼,但却又在别的时空里?」时悦颖一边开车,一边问。她形容有些不太恰当,但是这个漂亮的女孩已经找不到别的词汇来形容,来描述了!

    「不知道。」我简短的回答,手里一直在调试著新的手机。手机是时悦颖买给我的,她说我没手机不方便。作为现代人的必备工具,手机有著无可替代的作用。於是我只能接受了。虽说和她是夫妻,但自己却没任何真实感。买手机的钱和这段时间的吃穿用度我记在心里,打算在妞妞的事情结束后,赚钱还给她。

    将手机设定完,下载了常用的工具后,我打开GPS,突然沉默起来。将地图缩小,世界的版图立刻就展现在眼皮下,我看了一眼欧洲,又看了一眼亚洲,然后视线落在国内的某一块区域,大脑猛地跳动了一下。

    怪了,每看一个地方,自己就会衍生出熟悉感。无论是亚洲、欧洲、美洲,自己似乎都去过。失忆前的我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去过那麼多地方?难道自己经常旅游,又或著是职业旅游家,否则完全无法解释。毕竟地球几大洲,对普通人而言,一生中或许也就去过寥寥一两个罢了,而且还是浅尝辄止的旅行。

    但是自己对那些地方的熟悉感,显然是有过深度居住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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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5-23 10:23:5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疑惑的思索著,最后视线再次落在江陵市东南方几百公里外的一个小村落里。似乎,在那儿,自己遗落了十分重要的东西。这件事了之后,看来必须要去一趟才行!

    叹了口气,我才将导航设定在案骸古镇的位置。所谓古镇,一般是指有著百年以上历史,供集中居住的建筑群。中国历史悠久,广阔土地上有著很多文化底蕴深厚的古镇。案骸古镇曾经是其中之一!

    那裏离江陵市大约一千多公里,需要翻越秦岭到达成都,然后再驾车越过平原,朝深山开个几十公里。算是人迹罕至的地方!我至今都搞不清楚那个荷兰人安德森.乔伊干嘛要背著一大堆器材跑去案骸那鸟不拉屎的地方。

    一八九五年,照相机的价格高达三万美金以上。换算成现在的货币,超过六十万美元,算是昂贵至极的易碎品。而且安德森.乔伊在路途上几乎没有停留,就算是在成都也只歇息了一个晚上。很显然他的目标就是按骸古镇。

    这里边的问题就耐人寻味了。是什麼将他一个外国人吸引到那个内陆的小镇去?安德森并不富裕,他的相机和旅费是他背后的赞助者出资。曾经有史学家和博物学家猜测过。这家伙满世界到处走,其实是为了自己的赞助人寻找某样东西。

    如果真是这样。那麼那样东西的线索,就曾经出现在古镇中。推理到这儿,我皱了皱眉头。安德森.乔伊一生拍了几万张照片,但是到了一八九七年,就再也没有照片问世了。也没有人再得到他的消息,这位博物学家兼冒险家就突然莫名奇妙的失踪了。
    从时间点推断,一八九五年,他来过案骸古镇。一八九六年乘船离开上海。一八九六年底回到欧洲,之后便人间蒸发。

    案骸古镇与他失踪之间,难道有著某种关联。例如他找到了赞助者需要的东西,欢欣鼓舞的跑回欧洲交差,结果却被赞助者杀了灭口?

    我越想越觉得极有可能,但那个安德森到底找到的是什麼?和他照得诡异的古老照片;和突然出现在别墅区下方莫须有的人造洞穴;和妞妞走入壁画消失,然后在案骸古镇的棺材铺突然出现有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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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5]常住居民I

     楼主| 发表于 2017-5-23 10:24:0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 古镇疑云
    每个古镇都有悠久的历史,时间长了,自然名字也就多了。一个古镇以前叫著这个名字,但是由於统治者变了,可能连名字也会在一夜之间不同。

    案骸古镇同样如此。

    我查了查资料,又对比了一下脑子里对案骸古镇的记忆,感慨良多。自己的大脑完全就是个百科全书,虽然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颇为聪明,可一旦回过神来,才会发现原来我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而且脑中的资讯。多得令人咋舌,很杂,几乎什麼都能找到。

    难道,从前的我,是一个博物学家。最奇怪的是,记忆是失去了,但失去的仅仅是对家庭,对亲人,对过往经历的记忆。其余的知识,一丁点都没有忘记。

    这种失忆症,太特别了一些。甚至特别到我无法解释!

    案骸古镇从前的名字并没有那麼拗口怪异,它原为凤庆。明朝时,因村南前山的一场战争,布满了尸骸,最终被附近的人传为不祥之地。久而久之,原本的名字变了,叫做案骸镇的多了,村长也乾脆随流,将其易名为案骸。

    案骸见村久远,聚居人口众多,文人辈出,文化底蕴深厚,曾经是古时候著名的川西名镇。据历史记载,乾隆年间案骸已称镇,清与民国,案骸镇名一直沿用。

    古镇,坐东朝西,前人描述这里的地理形势,有「前岩纱帽,后峰笔架,狮水潆洄,象山耸立,左蟾跃,右鹰翔,龙盘虎踞,景无所匹」之说,素有「凤县第一村」和「小成都」之称

    这块地界的历史很长,新石器时代就有人类居住。东晋时期,就有中原士族迁入开发案骸这片土地。初唐时期,案骸村落已初具规模,村西就是青衣江中游重要的水运码头昭浦,航运发达促成县城的繁荣,进而吸引许多名门望族来此居住,共同开发这片肥沃的土地。

    根据相关史料,这里也是茶马古道,由成都途经黑水,进入西藏的重要休息站。也因其山水环绕,地势险要,是历代兵家必争之地,也是近代史上的川南军政重镇。

    但是随著经济中心的南移,茶马古道不需要了,河水也枯竭了。案骸镇上的人走的走,散的散,最后只剩下些老弱病残,就连旅游业也发展不起来。可怜了这座千载古城。

    「说起来,妞妞为什麼会认识周雨?」我收起手机,看著远处一成不变的盘山道风景,突然问。

    本来从江陵市坐飞机去成都,再转车前往案骸是最快的。但时悦颖死活不愿意坐飞机,声称自己从小就有惧高症。但等我回过头想清楚时,才发现其实真正坐不了飞机的是自己才对。女孩捡到我时,我身上没有任何证件。要重新办理的话,必须知道自己是哪裏人,才能找籍贯所在地开证明。

    可这对失忆的我而言,也是遥不可及的方法。废话,我要是能记起来自己是哪里人,那我究竟是谁这个问题,也不用弄得我现在头脑发疼了。

    时悦颖善解人意,温柔的将原因归咎於她,怕我想起失忆的事情著急难受。

    「周雨成了尸体,让我没认出来。但那张诡异的照片中,周雨的模样我倒是真的认得。难怪听名字有些耳熟呢!」时悦颖眨著眼睛说:「她曾经当过妞妞的美术老师,只不过当了很短的时间就离开了。」

    女孩想了想,掏出自己的手机:「我手机里还有她身分证的照片。现在片子很多,当时我怕妞妞被拐走了,特别照下来的。」

    我打开手机相簿,翻没几页就找到周雨的身分证照。周雨的长相很普通,因为营养不良的关系,脸很瘦。但看到她证件地址时,我顿时愣住了!

    这是怎麼回事?难道是巧合!还是说有人刻意安排的,甚至是周雨故意接近妞妞!

    「怎麼了?」时悦颖见我脸色大变,不由得紧张起来。

    「你自己看。」我的声音有些发抖,伸手将手机递到女孩视线能够触及的位置。

    时悦颖一看,险些酿成车祸。她的声音也乾涩起来,好半天才艰难地说到:「周雨,是案骸镇的人。巧合?」

    「哪有这麼多巧合。案骸镇总共才几千人,年轻人更是少之又少。她周雨巧合的考入了江陵市的大学,这个我相信。但是她又巧合地当了妞妞的美术老师,这我就有些怀疑了。」我轻轻摇摇头。

    周雨身分证的地址栏上,赫然写著住址:案骸镇凤凰路102号。

    「对啊,哪有那麼多巧合。」时悦颖喃喃道:「难道是周雨故意接近妞妞?这样就说得通了,一直以来妞妞虽然想念自己的父亲,但还挺听话的。可是自从周雨教过她一段时间后,她的小心思就多了起来。是不是周雨,告诉过她些什麼?」

    「周雨怎麼可能知道妞妞的父亲和案骸镇有关系?大姨夫是在案骸镇失踪的,但这件事只有你姐姐清楚,就连你都不知道。」我皱著眉头,越想越奇怪,总觉得里面有著可怕的阴谋:「算了,在这儿猜来猜去也没有任何意义。我们到了那地方后,先去周雨家调查一下。」

    时悦颖点点头:「不错,如果背后真有人在搞鬼。那麼周雨一定是被人指示的,从她身上应该能找到些线索。唉,姐夫到底和案骸古镇有什麼关联呢?最近发生的这一连串怪事,会不会和姐夫有关?」

    「十之八九有些关系。」我判断道。如果没关系才有鬼了。现在一切都指向妞妞父亲的失踪上。听了时女士的故事,我觉得自己的这位大姨夫,似乎不是一般的神秘。

    「据说现在案骸古镇经济萧条,那裏的人应该过得很惨吧!」女孩没有在这件事上多牵扯,岔开了话题。

    我强自打起精神,笑了笑,说道:「那个古镇历史悠久,不过有两个传说特别有意思,想听我说吗?」

    「想听!想听!」时悦颖雀跃的甩了一把方向盘,转过了急弯。

    「第一个故事,叫做渔女。说的是案骸镇双峰寺西南方近两公里处,有一处叫『洞口上』的瀑布。那瀑布高数十公尺。瀑布下有一深潭,深不可测,该处长年水声隆隆水雾迷蒙,胆子小的人都不敢靠近水潭。

    「相传很久以前,在双峰寺附近有个陈姓孤儿,无依无靠,长年帮有钱人割草餵牛混口饭吃,人们都叫他陈二娃,洞口上瀑布周围的水草肥美,陈二娃经常在附近割草,一天黄昏时,他像往常一样,又在瀑布边的山坡上割草,偶一抬头看见潭中间有团水气,这团水气模样十分像一个少女,陈二娃惊呆了,一直看到天黑。

    「陈二娃从此以后天天来到潭边割草,水中的少女形象也越来越清晰,一天终於呈现出一位乌发披肩、体态婀娜的少女,只见此女轻舒手臂,用双手梳理头发...........,陈二娃天天看得如痴如醉,割的草越来越少,经常被骂。

    「一日,陈二娃从双峰寺前经过,正好撞见住持和尚。他一见陈二娃,便大惊,说陈二娃眉间有一团黑气,已被妖魔上身,终会被妖魔所害。陈二娃听后,吓得魂不附体,连忙将自己所见所闻告知住持,住持听后说道:『我观天象,已知西南方向有妖魔,为一修道的鲤鱼精,七七四十九天后将完全化成人形,到时,她就能跳出水潭,危祸百姓,我本人慈,不忍收她,现情况危急,我将择日降伏她,你不能再靠近深潭了。』陈二娃忙叩头谢恩。

    「住持选定吉日,来到洞口上瀑布潭边,布好道具。将近黄昏,只见一团水气在潭面升起,渐渐的,一个美女出现在潭中央,一头乌黑的长发在水里散开,这时,住持和尚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一团金光从山顶升起,渐渐罩住潭中央,那鲤鱼精还来不及逃亡,就被降伏了。」

    故事讲完后,我顿了一顿,问道:「你觉不觉得这个故事有些熟悉?」

    时悦颖偏著脑袋,突然啊了一声:「水中鲤鱼的倒影,挺像是那张诡异照片的感觉。明明是静态的照片,却能映出动态的东西。」

    「不错,镜花水月,南柯一梦,这些成语有可能都是形容能通向多度空间的门,只是古代人不明就里,以为是妖孽作祟。」我点点头。「多度空间?怎麼听起来那麼高大帅气有程度,和妞妞有关吗?」女孩问。
    「灵异恐怖的事情总是有它的解释基础,现在无法解释的原因,可能是我们了解的东西不够多。」我思索了一下。自己脑袋里虽然有许多知识,可骨子里却总是对怪力乱神的事件持否定态度。昨天遇到了许多怪事,每一件,我的大脑都试图用科学的方法去解析。

    「我总觉得那个瀑布下存在著某样东西,它有打开多度空间大门的功能。孤儿陈二娃看到的,恐怕便是多度空间中其中一个平行世界。

    古代人愚昧,便认为是妖魔。这个故事的最后,双峰寺住持将逮住的鲤鱼精化为某样东西,镇压在寺庙里。但那东西是什麼,传说没有讲,我也不知道。」我只端有节奏的敲击著车子的中央扶手:「诡异照片显然也拥有打开多度空间的能力,这才能令妞妞走入壁画里,又出现在了一八九五年的案骸古镇的棺材铺中。」
    「至於传说中里於精化为的物体和安德森.乔伊的照片为什麼会有相似的能力,这就是我们去古镇后,需要寻找的方向。」想了想,补充道:「总之,那个老外一定在案骸镇发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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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5-23 10:24:16 | 显示全部楼层
    时悦颖深以为然,好奇地问:「第二个传说呢?」

    「第二个故事,叫作来生井」我看著车窗外闪过的风景,突然停止了话题。

    只见车窗外不远处,离车前方大约五十公尺外的公路上,猛地从路边窜出一只黑脸田园犬。那只狗体型苗条但肌肉秃显,从它脖子上的红绳判断,应该不是野狗,但红绳很脏,狗的身上也很脏,似乎很久没有洗澡了。

    它原本背对我们,但冲入公路后就像是感觉到什麼般转过头来,一眨不眨的望著我和时悦颖,眼神直愣愣的,尾巴夹著,慢慢踱步像我们移动过来。

    虽然是山路,但由於路上的车流很少,时悦颖开车的速度绝对不慢,五十公尺的距离几个呼吸间就能缩短为零。田园犬已经跟我们近在咫尺,我甚至能看到它眼中闪过的血腥红芒以及嘴里不断往下流的唾液。

    狗丝毫没有感到害怕,迎著车就扑上来。

    「啊!要撞上了!」时悦颖尖叫一声,山道上乱打方向盘是极为危险的事情,她只能使劲的稳住方向盘。

    我眼睁睁的看到这只疑似患病的狗发狂的接近车的挡风玻璃,它嘴里的液体是黑褐色的,看起来很恶心。怪了,这只狗怎麼跳得了这麼高?时悦颖开的是宾士越野车,底盘高,挡风玻璃离地面接近一公尺。正常的狗跳起来,还要越过长长的引擎盖,在如此短的距离下,根本就会在一跳起时被车撞飞。

    但这只疯狗显然脱离了常理,正当我害怕它撞破挡风玻璃冲入车内,将我与时悦颖撞晕,弄得车毁人亡时。更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我的眼皮抽蓄了几下,想要下意识的闭上,但意识还是成功的控制了眼皮。自己的眼睛清晰地看到明明撞到玻璃上的狗,突然就消失了。

    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莫名其妙的消失了,消失得一乾二净,无影无踪。

    车没有震动,挡风玻璃也没有破裂。彷佛什麼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长长的煞车声响起,时悦颖好不容易才将车停住。我俩惊魂未定的对视一眼,老是感觉车里面不安全,连忙打开车门走了出来。
    「刚才究竟发生了什麼事?」女孩抱著臂膀不停地哆嗦:「幻觉?」

    「两个人一起看到幻觉?」我一边反问,一边缓缓摇头。头顶的阳光洒下,照得周围得地面一阵树影婆娑。这条路通往案骸镇得山道虽然明媚秀丽,但在发生了刚才的事情后,突然变得阴森起来。彷佛那树的影子中,道路两旁的阴影里,就连吹拂在脸上的空气里,都躲著无数双眼睛,正在用猩红的眼神,死死的窥视著我俩。

    我看著树叶被风吹动,猛地打了个寒颤!

    「那只狗呢?它明明撞上来了!」时悦颖检查著汽车。引擎盖上没有撞击痕迹,挡风玻璃也是完整的。车轮底部没有血迹。她完全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刚才双眼看到的狗真实存在过。

    我谨慎的打量起四周,过了好一会儿僵硬的身体才慢慢恢复,被监视的感觉也变淡了。刚才耳朵里听不见虫鸣鸟叫,现在,都重新涌入耳中。山道再次恢复了生机。

    不过这种生机,只是令我更加紧张罢了。怪了,刚刚那令人难受的感觉,究竟是不是错觉?

    时悦颖见我呆呆地没有动弹,连忙走上前来轻轻摇了我一下:「小奇奇,你怎麼了?」

    「没什麼。」我晃了晃脑袋,没多说话。感觉的事情很难以描述,就算说了也不过徒然让她更加恐惧而已。

    我踱步走到车前,也检查起车的状况来。脑子里的脑细胞不断的产生化学反应,这件事似乎有股似曾相识的感觉。彷佛很久以前,也和一个女孩开车进行长途旅行,也是在一条山道上,遇到了意外状况,一车人险些丧生。

    但那个女孩究竟是谁,自己完全既不起来了!总之,肯定不是时悦颖。

    车果然没有任何损坏的痕迹,正当我捂著脑袋,认真的思考我俩身上是不是发生了集体幻觉时,突然,挡风玻璃上几滴黑褐色的液体引起了我的注意。

    一靠近,我就闻到那黑褐色液体散发出惊人的臭味,彷佛尸油和福马林混杂在一起,不停地向空气中挥发刺激性微粒。我扯出一张纸巾,将那些可疑液体沾了一点起来,凑到眼前仔细打量。

    时悦颖也将小脑袋探过来张望。

    「这是什麼?」她问。

    「极有可能是那只突然不见的狗嘴里吐出的唾液。」我回答:「除此以外,我找不到其他的解释。」

    「好臭。」女孩学我的模样皱起好看的眉:「而且好眼熟。」

    「不错,这种臭味,我依稀记得在哪里闻到过!」我深以为然。

    「啊!想起来了!」时悦颖可爱的拍了拍头,总算是从记忆深处挖掘出这黑褐色液体的来历:「我记得妞妞跑出别墅,自己找入地底洞穴时,曾经在地底那些萤火虫身上闻到过。而且妞妞挖出来的那个泡著婴儿尸体的酒罐子中,也隐隐散发著这味道!」

    「婴儿尸体?」我轻轻咬了下嘴唇:「我一直都很在意,你姐夫拿给你姐姐供著的那个酒罐子,以及你在人工洞穴下看到的酒罐子,似乎很相像。它和那张诡异的照片之间,到底有什麼关联!」

    时悦颖看了一眼天色:「不早了,先到案骸镇上再说吧。还要开两百多公里呢。」

    我点点头,转身向后望了一眼。山路崎岖,我们已经行驶了接近八百公里。身后的路却是那麼的陌生,透著淡淡的诡异。无人的山路,果然会带给人压迫感。

    正当自己拉开车门准备上车前,我猛地停住脚步。

    「悦颖,那只我们餵它吃照片的流浪狗,你还记得吧?」我突然问。

    「当然记得。」女孩诧异的问:「小奇奇,你想到什麼?」

    「快打个电话问你姐姐,我越想越觉得不对。」我声音急促道:「那只狗虽然肮脏,但依稀有田园犬的模样。刚刚看到的那只,和流浪狗越看越像。」

    时颖回忆了一下,顿时惊呆了。她也觉得那只突然消失的田园犬有许多特徵,确实和那只被栓在别墅花园中的流浪狗很相似。

    难道会是同一只?

    时悦颖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荒谬。她慌张地拨通了姐姐的电话,来不及说废话,急忙喊道:「姐姐,去花园看看那只流浪狗。快!」

    「你们到了案骸骨阵,找到妞妞了没?」时女士一边连声问,一边从卧室下楼,走入花园中,「那两只狗一个小时前我还餵过,吃了照片的流浪狗被我洗乾净了,今天下午它的身体好了很多,也没怎麼拉肚子............」

    时女士的话还没说完,电话中的声音就瞬间被切断了。

    「姐姐,你怎麼了?」时悦颖紧张的提高了音量。

    「狗!狗不见了!」时女士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手足无措起来。随著这句话从话筒传出,我和时悦颖面面相觑,震惊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果然,花园中的狗和刚才撞车失踪的狗是同一只!不过那只洗乾净得流浪狗到底在撞车得一刹那去了哪里?

    还是说,它和妞妞一样,通过照片,进入了一八九五年得案骸古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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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5-23 10:24:2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章 棺材铺
    心理学有个现象叫做「破窗效应」就是说,一栋房子如果窗户破了,没有人去修理,隔不久,其他得窗户也会莫名其妙地被人打破;一面墙,如果出现一些涂鸦没有清洗掉,很快的,墙上就会布满了乱七八糟,不堪入目的东西;一个很乾净的地方,人会不好意思丢垃圾,但一旦地上有垃圾出现后,人就会毫不犹豫的乱丢,丝毫不觉羞愧。

    这真是很奇怪的现象,心理学家研究的就是这个「引爆点」,地上究竟要有多脏,自弃,让它烂到底。任何坏事,如果在开始时没有阻拦,形成风气,就改也改不掉,比如河堤,一个小缺口没有及时修补,可能造成溃堤,造成千万倍的损失。

    已经午夜了,张筱桂就这样穿著睡衣,抱著一个圆柱形的酒罐子,走在只有昏暗路灯的街头。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她的影子被拉扯得乱七八糟。她怀中的酒罐在微光里反射著冰冷的光泽,灯光透过黑褐色的液体,将液体中那具婴胎尸体也投影在地上。
    婴胎模样狰狞,就算只是影子,眼睛的位置仍旧闪烁著两点猩红的光,犹如正在猎食的野兽。
    张筱桂满脸慈爱,不时抚摸怀里的酒罐,寒冷的冬夜,她赤裸著脚丫子却似乎完全感觉不到寒冷。

    突然,在走过一户人家时,酒罐子猛地抖动了一下。张筱桂立刻停住脚步,温柔的拍了拍酒罐子,像是怀中真的有一个婴儿似的,问道:「甜甜,你想要什麼?」

    酒罐子中婴胎猩红眼睛微微一黯,她顿时感觉放在睡衣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张筱桂蹲下身,将酒罐子放在双腿上,这才掏出手机。

    手机的萤幕已经亮了,自动解锁后,弹出一个网页。上面有一则令人完全摸不著头绪的新闻。

    新闻上提及美国一名女子,被控在自己流产三个月后,杀死一位怀孕八个月的朋友,之后取出受害者腹中的胎儿并据为己有。

    今天,这名女子被判谋杀罪成立,将面临强制性终身监禁,不得假释。

    这名叫柯里的女子,伍斯特市高级法院裁决她於二00九年谋杀了二十三岁的好友海恩斯罪名成立,柯里的刑期将於六日后宣布。

    检方说,海恩斯怀孕八个月时,柯里袭击她,并将她腹中的胎儿取出。

    检察官还透漏,柯里此前怀孕过,但在此案发生三个月前流产。案发后,她还告诉自己的男友及家人说,这名从海恩斯腹中取出的胎儿是她自己的孩子。

    这名婴儿如今已经四岁大,由亲生父亲抚养。

    明明是莫名其妙的新闻,但张筱桂居然懂了。

    「甜甜,你是想要弟弟或妹妹吗?行,妈妈这就帮你去找。」她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民宅,毫不犹豫的走了过去。
    夜晚一片死寂,张筱桂凭著一双赤脚居然走了六、七公里,来到了江陵市的郊区。郊区,晚上基本上是没有夜生活的。这间民宅位於拆迁区域上,只有一栋房子孤零零地耸立著,附近距离最近的房屋,至少也有数百公尺的直线距离。

    张筱桂在地上捡起一块砖头,砸破窗户玻璃后,将手伸入破口处艰难的摸到了门把手。反锁的门很快就被她打开了。

    但寂静的房间里发出如此响亮的玻璃破碎声,也将房屋的主人惊醒。男主人穿著拖鞋,满脸紧张的手握菜刀从楼上走下来。

    「谁!我家没什麼东西好偷好抢的。再不走我就要报警了!」男主人声音有些发抖,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客厅的大灯。

    刺眼的灯光顿时照亮四周,张筱桂暴露在光线里,但是她似乎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行为是不是在犯罪。

    她安安静静的站在原地,抬头看了男主人一眼。

    男主人显然呆住了,没看清时他还在想著怎麼吓退入侵者。可是当看到一个穿著睡衣面容姣好的女人,怀里抱著一个酒罐子,赤裸著脚站在自己家客厅时,反而不知道该怎麼做。

    「小,小姐。你闯进我家干嘛?」过了好久,男主人总算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问道。不得不说人长得漂亮会占许多便宜,例如人妻熟女张筱桂。她有一张漂亮的脸,所以就连深夜诡异的闯入别人的家,男性也下意识的没有将她当作威胁,反而替她想起藉口。

    「这麼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多危险。还穿睡衣!难道是被人赶出家门了?」男主人显然是社会新闻看多了,自然而然想起了家暴,离家出走等等缘由:「要不要我替你报警?」

    他看到张筱桂漂亮的双眼一眨不眨的望著自己,身后的门大开著,冰冷的风不断从黑漆漆的门外吹进来,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感觉怎麼四周突然阴森得有些怪异!

    张筱桂没有开口,更没有转头四处张望。她看似仰头看男主人,但实际上却穿透男主人的身体,朝著二楼某个房间望过去。

    男主人见她丝毫没有跟自己对话的意思,心里嘀咕著这个模样美丽的美女是不是哑巴,或者是傻子。因为怎麼看都觉得她精神有些不正常。

    还是打电话报警吧,如果这女孩真是遇到了家暴,还是需要警方介入才行。这美女虽然养眼,他心痒痒的想将其留下,但是又不敢。他怕楼上的黄脸婆发飙!

    「小姐,你在沙发上做一下,我找人来帮你。」男主人越过张筱桂,将门牢牢关上。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黑漆漆的门外有什麼东西在窥视自己,怪吓人的。

    就在他站在大门口准备拿起电话时,张筱桂突然说话了,她的语气甜美温柔,像是情人在说情话:「你的老婆,预产期什麼时候?」

    「再过两个月。」男主人下意识的回答,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劲了。怪了,这女人怎麼知道自己的妻子怀孕?难道是认识的人?不对,这女人漂亮的像是熟透的蜜桃,只要见一次他就不可能忘记!

    还没等男主人想明白,一把闪著寒光的尖锐菜刀就从背部刺入,穿过他的肋骨缝隙,插入了他的心脏中。

    男主人的心脏一寒,带著难以置信的表情,瞪大眼睛,一声不哼的倒在地上。没几秒钟他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插得真紧。」张筱桂艰难的将刀抽出,看著刀尖不断往下滴的殷红血液,露出了阴森森的笑容:「好吧,甜甜别急,妈妈这就给你找弟弟去。」

    她左手抱著酒罐子,右手提著刀,一步一步的走上楼梯。

    楼梯左边的房间中,一个女人的声音传了出来:「死鬼,你怎麼还不进来,外面究竟出了什麼事?」

    「没什麼事,你的丈夫暂时休息一下,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张筱桂推门走进房间,幽幽道。

    「你是谁?」女人瞪著眼睛看她,傻了眼。不得不说女人的想像力很惊人,她很快就尖叫著大骂起来:「你是那个死鬼的情妇。该死的混蛋,老娘才怀孕六个多月就忍不住了,居然在外边找情妇。该死的要找就外边找去,居然还带回家里。我说你一个漂亮的女人怎麼就那麼下贱。我家还没拆迁呢,穷得只剩屋瓦了.........咦,等等,你手里是什麼东西?」

    张筱桂将背著的右手露出来,滴血的菜刀反射的光冰冷无比。

    「杀,杀人了!」再蠢的女人都猜的到究竟发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怀孕的女人尖叫著从床上爬起,一边捂著鼓起的肚子,一边想要从房门逃出去。

    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张筱桂一扬手,以和其体格完全不相符的速度拔刀插入女人的脖子上。女人立刻倒在地上,嘴里不停的冒血。鲜血从身体里喷出,又被下意识的咽回了喉咙中,没过多久便开始呼吸困难。

    张筱桂微笑著,抽刀在女人的衣服上擦了几下。她看了一眼已经接近窒息的孕妇,轻轻摇了摇头:「你看,我没有撒谎吧。你就快见到你丈夫了。」

    说著便在女人惊恐哀求的眼神中,用刀在孕妇高耸的肚子上比划著,似乎在寻找下刀的最佳位置。

    「不,不要。求求你!」随著这句话喷出的是孕妇的血。

    「放心,不痛的。」张筱桂再次展颜一笑,然后使劲的将刀刺了下去。一刀,一刀,孕妇眼睁睁的看著肚子被割开,羊水伴随著殷红的血流了一地。

    在生命的最后,她看到自己还有两个月就能出生的儿子,被这突然闯入的女人捧在手中。

    张筱桂看著手里挥舞著小手小脚的婴儿,因为从舒适的环境里猛地暴露在空气中,显得非常难受。

    被放在双膝上的酒罐子再次震动了一下,她侧耳倾听著,脸色有点难受:「这个孩子不能当你的弟弟是吗。没关系,甜甜,妈妈重新给你找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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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5-23 10:24:33 | 显示全部楼层
    「什麼?一定要是她才行?」
    「可是她并没有怀孕啊!」
    「这样啊,那我就带你去她家好了,甜甜,我的甜甜,妈妈一定会帮你的!」

    张筱桂随手将不断挣扎的男婴扔在地上,走出这栋房子。

    房子内,只剩下一男一女两具尸体,以及逐渐虚弱咽气的还未出世的男婴.........

    根据科学研究,时间和空间要相对稳定,才会繁衍出生命。按照此类结论,地球应该是很稳定的三度空间。但稳定永远只是一种相对罢了,几千年来,世界上不是流传过许多稀奇古怪的关於时间和空间转移的传闻吗?

    或许那张诡异的照片,就是拥有空间和时间能力的某种奇异物品。但有一点我实在想不明白,一章普普通通的照片而已,又是一个还算普通的荷兰人照得,照的古镇也不算稀奇。但这张一百多年前的照片,凭什麼就拥有可怕的能力?

    这一点我完全想不通。最想不通的是,周围明明尽在发生诡异事件,可自己的大脑却偏偏不断的试图用科学解释。矛盾的思维令我极为困扰。

    我们是当天凌晨到达案骸镇,这个古镇如同想像般破败。邋遢的青石板,底矮的两层楼砖瓦房,街道如蜘蛛网般密布好似迷宫,看起来脏乱得很,缺乏管理。随便找了一家旅店住下,时悦颖硬是要了个双人房,说是一个人睡会害怕。

    「既然是夫妻,有什麼好害羞的。」女孩结帐后,笑嘻嘻著挽著我的手,走进看起来还算乾净的房间里。

    这个举动害的一整晚两人都在翻来覆去胡思乱想中度过。第二天早晨七点,我实在忍不住了,起床简单的洗漱后带著她出门。

    「我们去哪儿?」时悦颖点了油条豆浆,顺便还要了一碗川西特色的米粉,吃得不亦乐乎。

    「先去找棺材铺,」我盘算著,将手机中一百多年前的照片翻出来看:「棺材铺不难找。看起来案骸镇的格局基本上没有变过,况且这麼小的古镇,通常也就一家棺材店。问问老人家就知道了。」

    匆忙的吃完饭,时悦颖和我找了个坐在门口歇脚的八十几岁老人问到了地址。

    「你们找棺材铺干嘛,那里五十多年前就关门了,变成了一般人家。」老人嗑了嗑旱菸袋:「那地方阴森得很,不去也罢。」

    我们在找民俗方面的东西,就在外边照几张相。」我乾笑了两下,就准备拉著时悦颖离开。

    这老人看著我们的表情很怪异,显然在奇怪我们究竟是从哪里听说棺材铺的事情。但一听到我们准备照相,立刻大惊失色:「千万不要!棺材铺自古就很恐怖,凡是在那裏照过相的人,全都会死於非命!」

    「死於非命?」我和时悦颖对视一眼,同时皱了下眉。案骸古镇上的棺材铺,果然有什麼怪东西。难道和那张诡异的照片有关?

    我们马不停蹄的来到老人说的地址,已经一百多年过去了,虽然小镇的格局没变,但是店铺的用途改变了。棺材铺旁边的打铁铺是家随处可见的十元专卖店。而原本的棺材铺的位置,门上的棺材状云纹不见了,上面的木框明显有刮过的痕迹。而门两侧还贴著一副老旧的对联。

    对联上的字早已经看不清,褪色红纸在风中凄凉的摆动著,不时发出唰唰的声音。

    整条街道上,几乎没有一个人。这座有著久远历史的案骸古镇正随著人潮的迁出而死去,剩下的只有荒凉寂冷。

    突然,时悦颖大吃一惊,手指指著棺材铺的门牌,脸色惨白起来。

    我随著她的视线望去,也不由得浑身一抖。只见门牌号上赫然写著一行地址:

    案骸镇凤凰路102号

    「怎麼会这样,这里不是周雨家的地址吗?」女孩摸著额头,她感觉资讯太混乱,头都痛起来。画壁画、当过妞妞美术老师、惨死在租屋中的周雨,居然住在曾经的棺材铺中。难道她到江陵市上学,根本就是早有预谋,想得到妞妞。

    可妞妞才六岁,周雨已经二十多岁了。完全说不过去啊!

    面对越来越扑朔迷离的事情,我也眉头深皱。自己前几天还在流浪,顾影自怜自己的失忆症。没想到被人捡回去,居然捡出了这麼多事。妞妞到底是什麼来历,现在的事态发展,明显是针对她。而且已经预谋了好多年。

    或许从她还未出生前开始,就有只隐藏的黑手在静静潜伏著,等待著她的出世!

    我没有吭声,低头看了看门把。把手上已经积满灰尘,显然很久都没人出入了,转头四处张望了一下,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自己这才慢吞吞地掏出一根铁丝,在老旧的锁孔里拨弄几下。

    这把有十多年锁龄的门锁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门被打开了。

    「每次看到小奇奇你像小偷一样开锁,都觉得特别帅。」时悦颖满眼小星星的用崇拜的眼神看著我。这个漂亮女孩的价值观似乎有些扭曲。能用铁丝开锁有什麼好崇拜的?

    「进去吧。」我没浪费时间,推开了周雨的家门。

    门内漆黑一片,摆设很简陋。曾经的棺材铺弄堂很大,但现在却堆满了杂物,后屋用来摆放未用过的棺材的地方,只有空荡荡的一张床。周雨的日记里提过,她是单亲家庭和好喝酒的父亲住在一起。

    只是不知道,她父亲去了哪里,至少也有几个月没回过家了。

    「什麼都找不到啊,妞妞究竟在哪儿?」时悦颖翻看了整个房间后,颓然的叹气道。

    「还记得跟你讲过的案骸镇著名的两个民间故事吗?」我唐突地问。

    「第一个是渔女。」时悦颖搞不清楚我究竟想表达什麼,见我满脸严肃,只好点点头。

    「那我,跟你讲讲被打断的第二个故事!」我的视线在四周游弋著,不停搜索著可疑的东西。

    我的声音也回荡在了整个空荡荡的房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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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5-23 10:26:1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二章 井的故事
    传说人死后投胎,或为人,或为马,因前世修为不同,投胎后的来生也不同,前世作恶多端,来生将为牛马,前生多修善,后世必享福多,正如大家所说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相传案骸古镇上曾经有一口井,那口井的名字很奇怪。叫来生井!据说只要到井前一照,就可知道自己的来生,

    那口井的典故,很有意思。

    很久以前,有户贫困人家,靠给财主当长工来养家糊口,一日,长工来到财主家中,讲好当一年长工,财主给他十担谷子,老实的长工信以为真,在财主家里干活十分卖力,天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辛苦干到年关,心想,辛苦一年,十担谷子运回家后,全家人几个月的口粮不成问题。

    可当他向财主索取谷子时,财主只说当时约定的是十斤清油,长工据理力争,无奈财主势大,不仅未能要到十担谷子,反而被财主撵出门。长工悲痛欲绝,心想....辛苦干了一年,才只有十斤清油,怎麼回家面对妻儿,还不如一死了之。

    最后长工决定将这十斤清油捐给双峰寺,拜完菩萨后一死百了。长工来到双峰寺,将十斤清油捐给寺内,跪在佛像前,想起悲惨遭遇,不禁泪流满面,住持和尚正好碰见。变问长工缘由,听完后,忙劝解道:你这辈子为人老实,多做善事,来生一定有好报,并说镇上有一口来生井,叫长工去照一下。看看自己来生的生活。

    於是,住持将长工带到井边,长工对著来生井一照,只见井里自己衣著光鲜,骑著高头大马,马后跟著妻、八个随从,好不威风,长工转悲为喜,高高兴兴地回了家。

    长工在来生井中所遇的奇事慢慢传开了,不久,财主也听到了这件事,心想:长工都知道自己来生的情况,想来我也差不到哪里去。於是,便派许多随从,前呼后拥,坐花轿来到了来生井前,要知道自己的来生。

    可没想到财主走近一照,脸色顿时大变,原来井中出现的是一个穿得破破烂烂,手持竹棍的叫花子,财主大怒,要随从合力将井边的一堵墙推倒,水花四溅,水井被瓦砾填得严严实实,财主率众扬长而去,从此以后,人们再也无法找到那口神奇的水井了。

    故事讲完,我的视线也停在棺材铺偏房的某一处所在。

    「来生井?这东西跟找到妞妞有关系吗?」时悦颖相信我不会讲无关紧要的东西。

    果然,我轻轻点了点头:「当然有关。我仔细回忆了一下相关文献,传说来生井就在这条街上。井口被财主推倒的墙填住后,上面修起了一栋房屋。」

    「不会是......」女孩顿时联想到了什麼,神色也激动起来。

    「不错,传说中的来生井就在棺材铺下面。我猜测,所谓的来生井之所以会映照出未来,或许只是因为井中有某样东西搅乱了时间和空间。为什麼双峰寺的住持会知道来生井的存在?极有可能是因为双峰寺出现了动乱,不知哪一代的住持将第一个民间传说中,封印渔女的物件藏在井中。」

    我摸著下巴一边推理,一边从附近找来一把铲子,在房间里一个看起来很怪异的角落敲击了几下。

    「就算来生井真的在棺材铺下面,可它不是被封住........」女孩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我敲击过的地方,传来一阵空洞的声响。

    她张大了嘴巴:「井,被挖开了?」

    「果然如此。」我露出了一抹笑容,将地面上的厚木板移开,立刻就露出一个直径约一公尺的深邃井口。井底深处,不断地朝外冒著冻彻心腑的寒意。

    井的一侧还有一根绳梯。

    「我们下去吧!」我将周雨的家门反锁好,确定没有人能够进入后,这才和时悦颖爬了下去。

    绳梯很长,这口传说中的来生井幽深无比。好不容易才来到井底,我俩用手机灯充作照明,踩在没有水,反而被青石板铺得很好的地面上。井地下的空间比想像中要大得多,甚至看不到尽头。

    时悦颖一看之下,顿时吓得扑到我怀中:「这里,不正是我在别墅地下看到的人工洞穴吗?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出现在这儿?」

    我们所处的位置是一个乱葬岗,随处可见白森森的尸骨,无数萤火虫因为我们的到来而飞舞起来,带著一股恶心的尸臭。

    我冷静地环顾四周一眼,突然瞳孔猛地放大,爆喝一声:「悦颖,快打电话给你姊姊,快!」

    「她有危险!」

    这个世界本就不公平,有人堕胎了一次又一次,却像是常人般很快就能再次怀孕。

    而有的人只堕过一次胎,就再也无法怀上了。
    这个世界还真是他妈的不公平呢。

    因为妞妞的失踪担心得睡不著的时女士突然看到大门得窗户外闪过一个影子,不由得走了过去。奇怪,门外应该是自己家的前花园才对,究竟谁会闯进来?保全做什麼去了,有人闯入都没有管一下。

    她轻轻拨了一下窗帘,按下电灯开关。前花园的灯立刻就亮了起来,将那个封闭的空间照得大亮。美目望著窗外人影消失的地方,却什麼也没有看到,

    时女士有些疑惑,刚明明看到有人在的,难道是错觉?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时悦颖打来的。她摸著头,将电话凑到耳畔:「悦颖,找到妞妞的下落了吗?」

    电话那一边的声音很吵杂,听不太清楚。

    「你说慢一点,我这边听不见!」时女士提高了音量。

    她的话还没说完,眼角余光处猛地感到背后有什麼东西越走越近,顿时捂住了嘴。果然有闯入者,那家伙到底是怎麼进来的,进来干嘛?

    一道黑色的阴影被灯光拖得老长,甚至延伸到了时女士的脚底下。她的心脏狂跳不已,一咬嘴唇,强自镇定的转过身,顿时吓得手机都险些掉在地上。

    「小桂,怎麼是你!」看到来人竟然是自己的闺蜜张筱桂,时女士悬著的心总算是平静了下来:「吓死我了,你怎麼来了?」

    张筱桂不知何时出现的,正站在饭厅中,冲著自己微微一笑:「担心你啊。妞妞找到了没?」
    「听悦颖和小奇奇说,快找到..........咦?不对!」时女士猛地察觉到了些什麼,眼睛打亮起闺蜜来:「小桂,你怎麼进屋子里来的?」
    「后门没关,我自己就进来了。」张筱桂向她靠近了两步。

    时女士吓得连忙往后退,她本能的感觉到,闺蜜似乎全身都不对劲。一向打扮整洁的闺蜜,现在居然邋遢得只穿著睡衣。不光如此,她怀里竟然紧紧抱著一个酒罐子。那个酒罐子,时女士觉得十分眼熟,像是在自己的记忆里留下过深刻的痕迹。

    「啊,这个酒罐子怎麼会在你手里!我明明将它打碎了!」时女士总算是想了起来。闺蜜手中得酒罐,不正是老公拿回来,声称是送子菩萨的怪东西吗?

    「我手里哪有罐子,石头,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儿甜甜。」张筱桂温柔得抚摸著酒罐子,灯光下,罐子里的黑褐色显得更加混浊不堪了。漂浮在恶心液体里的婴胎转动了几下,彷佛找到了目标,用凶厉的眼睛盯住时女士的肚子。

    时女士吓得再次往后退。

    「你看我家甜甜多乖,多有礼貌。快叫阿姨。等下我们还有求於阿姨呢。」张筱桂也笑咪咪地看著时女士的肚子。

    「小桂,你到底是来干什麼的?」被两双眼睛看著,时女士顿时毛骨悚然起来。完了,自己的闺蜜著魔了。

    「甜甜生病了,需要人帮助。刚刚我找过一户人家,但是那户人家不行。甜甜说只有你才可以。」张筱桂虽然声音甜甜的,却给人止不住的阴森感:「只有你的子宫才行!」

    「为什麼只有我的才行,难道因为我吃过类似的婴胎?」时女士吓了一跳。

    「不知道,但是甜甜说,唯有你才行。石头,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把子宫借给我吧。你也不忍心我没有儿女,孤独终老吧。」张筱桂开心的说:「放心,一点都不痛的!」

    「放屁,死人当然不会痛!」时女士气恼道,她已经快要被吓疯了。

    「算了,没关系,就算你不同意也无所谓,只要我和甜甜能幸福就可以了,逢年过节,我不会忘记你,会给你烧纸钱的。」闺蜜无所谓的摇摇脑袋,就这样决定了时女士的生死。

    「老娘才不会死,我还要等妞妞回来呢。」时女士大骂,她当然不能死。死不可怕,可怕的是妞妞会彻底变成孤儿,真这样的话,女儿的一辈子就全毁了!

    张筱桂没有多话,她使劲的将手里的酒罐子摔在地上。玻璃碎片伴随著恶臭薰天的黑褐色液体飞溅,喷得到处都是。

    「怎麼可能!」时女士大惊失色,她难以置信地看著玻璃碎块与肮脏液体上躺著的婴胎暴露在空气里,灯光照射在它的体表上,散发著发霉变质的斑驳感。只见原本一动不动的婴胎突然抖动了几下,然后活了似的,用细小的脚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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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11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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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5]常住居民I

     楼主| 发表于 2017-5-23 10:26:22 | 显示全部楼层
    泛绿的身体在灯光下极为可怖,小小的身体以畸形的模样支撑著。咧开嘴冲著时女士尖笑。不到十五公分高的身体发出的声波大得出奇,震的时女士耳膜发痛。

    婴胎一边尖笑一边朝时女士跑过来。就在快接近到她时猛地跳起,往她口里冲刺,像是要钻入时女士嘴巴中。

    时女士吓得大叫,她顺手从餐桌拿起一瓶红酒,朝婴胎扔过去。瞎猫碰上死耗子,酒瓶居然准确的击中了空中的婴胎。婴胎被砸到地上,不过随即再次跳起,向她疾跑。

    她不敢再待下去,闺蜜张筱桂揉著手指正准备走过来逮住自己。

    时女士绕了个弯,躲进偏房,将门牢牢的锁住。门外不停传来碰撞敲击的声响,结实的实心木门不断颤动。她背靠著门,惊魂未定的捂著头。不由得哭了出来,这究竟是怎麼回事。妞妞失踪,闺蜜成了恶鬼,还有一只真正的恶鬼正伺机想钻入自己的子宫中。

    实在太可怕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声音从左手上传来。幸好,幸好慌乱中自己的手机没有扔掉。电话那边的声音很冷静,也很令人放心。是悦颖捡来的丈夫小奇奇。

    「大姨子,我刚刚透过电话听到了。你别动,仔细听我说,一个字都别漏。」我在电话那端,虽然语气镇定,但心里早翻涌起万丈波澜。自己早就猜测过照片和酒罐中婴胎的关联性,但却没想到时女士那边居然会出现这种麻烦事。

    「小奇奇,快替我报警。」时女士尖叫道。

    「相信我,报警没用。」我缓缓道,尽量让自己语言清晰:「听清楚了。你现在在什麼位置?」

    「一楼进门饭厅右侧的偏房里。」

    「很好,事情简单了许多。」我点点头,脑袋里顿时浮现出确切的别墅平面图:「等一下你打开偏房的窗户使劲逃,从前花园绕一圈,跑到后花园去。记住,使劲的跑,什麼都别管。只要跑过去,你就能得救!」

    「去后花园?为什麼?」时女士一楞。

    「别问这麼多,相信我!」我轻声道:「到了后花园,还记得吞了照片的流浪狗消失的位置吗?如果记不得,那麼流浪狗每次排泄后,照片出现的位置,你应该清楚吧?」

    「清楚是清楚,但这和帮助我脱困有什麼关系吗?」时女士更加疑惑了。

    「当然有。」我没时间解释更多了,听筒里门外的敲击声越来越频繁,就算是实心木门也挡不了多久。就在这时,电话那头猛地传来一阵门被破穿的声音。我顿时大喊一声:「就是现在,快逃!」

    时女士也听到了,她感觉有什麼东西将门破开一个小洞后,飞了进来。后脑勺上凉飕飕的,满溢著致命的危险。我的话音刚落,她就跑向房间窗户,爬了出去。

    刚跳出去,身后的窗户也粉碎了。时女士不敢浪费时间,顺著前花园左侧的小道绕著别墅走了一圈。背后危险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甚至能察觉到婴胎身上散发出惊人寒意。

    近了,已经很近了。就在婴胎跳起来快要接触到她的后背时,时女士进入了后花园。她猛地朝前一扑,在地上顺势打了个滚,险之又险的躲过婴胎的袭击。

    婴胎尖锐的叫著,发出的声频越来越高昂。它再次高高窜起,趴在地上的时女士眼看就要避无可避了。就在这时,地上突然出现了一张照片。

    正是那张失踪的流浪狗吃进去的案骸古镇的照片。

    飞跃照片正上空的婴胎猛然间再也跳不动了,似乎被某种引力拉入照片里。而同一时间,走进花园的张筱桂脚一扭,整个人晕倒在地上!

    案骸镇上的我的脚边,在虚空中出现了一具只有十多公分高,通体绿油油的婴胎,我毫不犹豫的一脚踩下去。

    登山鞋尖硬的鞋底立刻踩踏在婴胎的脑袋上,还没等它反应过来,它的脑袋就在重压下爆裂开,满是腥臭的汁液流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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