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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0-15 07: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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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灵夕觉得自己的五官肯定移位了,这头猜不透猜不透死都猜不透的老牛啊!!!她抓狂到想抱着他一头撞死。
房间里,严伯收拾着寥寥几套衣裤,一边收拾,一边看着满室的戏服和道具,恋恋不舍地喃喃:“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
钟晨煊似是看穿了他的心事,主动道:“严伯若是舍不得这些家什,明天我会找机会叫人来帮你全部带走的。”
“真的?”严伯眼里闪着光,继而千恩万谢地向钟晨煊作揖,“谢谢了!谢谢了!今天遇到你们,当真是我的贵人!”
“走吧。”钟晨煊扶住他,帮他提起包袱。
几人正要离开,严伯突然喊了声等等,转身朝墙边走,小心翼翼将那幅龙女像取了下来,细细卷裹起来,痴痴看着,语无伦次地哽咽:“丢不下……这么多年了……我……就算你真是妖魔……也丢不下……”
说着说着,严伯竟老泪纵横,紧紧将画抱在怀里,全身颤抖。
古灵夕正要上前劝解,却见严伯面色一白,一手死死揪住了自己的心口,一脸痛苦地栽倒在地,怀里的画卷也随之滚到一旁。
钟晨煊一个箭步上前,看着严伯乌紫的嘴唇,即刻在他随身的衣兜里搜索,同时镇定地对古灵夕道:“快翻番抽屉,看看有没有药!”
古灵夕立刻翻箱倒柜,果然在一个抽屉里发现一个装着黑色药丸的小瓶,瓶身上快要脱落的贴纸上写着“保心丸”。
接过药丸,钟晨煊倒出一粒放进严伯嘴里,又嘱咐古灵夕倒了些水来喂他服下。
片刻之后,严伯的脸色渐有好转,呼吸也平顺下来,只是双目依然紧闭,人事不省。
见状,钟晨煊将严伯抬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好,对古灵夕道:“看这模样,严伯怕是要一段时间才能醒转。今晚你我是不能离开长悦了。”
古灵夕一抹额头上的汗珠,看着严伯,半晌才道:“他肯定是喜欢那个……苏娉婷的吧。”
“苏娉婷……”钟晨煊念叨着这个名字,从地上拾起那幅龙女像,牵开细看,啧啧道,“果真我见犹怜,人间绝色。可惜呀,红颜薄命。”
“他足足挂念了她四十年。”古灵夕心里有点难过,“到现在还形单影只,也许就是因为心里容不下另外的人了吧。”
“执念总归是不好的。”钟晨煊卷起画轴放到一旁。
“严伯是长情好不好!”古灵夕不满地瞪了他一眼,旋即一撇嘴,“只有没感情的牛才会把别人的感情硬说成执念。”
“最好不要把驽钝无知当作善解人意,会死人的。”钟晨煊伸了个懒腰,“也许让三川白狐把你带走也不是什么坏事,让你去祸害他们家,到也是为民造福了。”
一只布鞋擦着钟晨煊的脑袋飞了过去。
“你……”古灵夕正要高音爆发,一看到昏睡不醒的严伯,又不得不难受地压低声音,冲到钟晨煊面前咬牙切齿道,“告诉你,你要是让三川白狐把我抓走……我就把你钟晨煊的未婚妻被人抢了这件丑事散布得人尽皆知,还要写成书,连菜市里的卖菜大妈都人手一本!要是三川白狐把我折磨死了,我就变成厉鬼,每天半夜来喊你起床晒太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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