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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dongdonghu

[连载]奇宝疑踪第一部-----当阳地宫 作者:慕容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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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5 11:54: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部 河川鬼道

  一 打击

  石坛上的云彩和当阳地宫入口的云彩一般无二,毫无疑问,这儿应该是入口的机关。

  手札上记载了开启机关的方法,所以,大伙儿都围着庞老二,等他启动机关,露出入口,然后进去一鼓作气的取出玉鼻,打道回府。  

  庞老二朝四周望了望,铁柱知道他做事谨慎,但这种鸟儿不拉屎的地方,太过小心反而显得多余,于是对他说:“二哥,别犹豫了,开吧。”

  开启机关的手法庞老二早就烂熟于胸,而我们也能看出点门道,石坛上所刻那朵云彩下方一尺左右,有一块比较明显的活砖,只要手法得当,马上就能打开入口。庞老二按手札记载,伸手按下机关。

  大伙儿本以为随后就能听到入口开启的声音,但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庞老二按下机关后,竟然没有一丝动静。

  难不成是他记错了程序?或是机关年久失效?

  庞老二重新仔细回忆了一下,其实开启手法并不复杂,根本不用费心就能记住,过了几分钟,他再次伸手试了一次。

  依然是毫无动静。

  有人已经开始冒冷汗。庞老二不会记错,手法也很正确,但两次出手都没能打开入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机关失效了。

  这下可有够麻烦,庞老二是爬子,却不是修理工,而且机关究竟在那个环节出现问题导致失效,我们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布置,我们仍是不知道,一问三不知,这活,难干。

  庞老二在坑里捣鼓了很长时间,钻出来无奈的摇了摇头,示意没有办法解决问题。众人的心仿佛被放进油锅里炸了炸,庞老二拿起工具说道:“石坛既然露出来了,说明墨玉和手札的记载都是正确的,只不过机关废了,入口一定就在这附近,我先下去再四下探探,大伙儿不用急,耐心些等着,实在不行,把住方向,把入口挖出来。”

  啥也别说了,挖吧。

  圣师手札和墨玉就如同宝藏的说明书,但独独没有写明遇到这种情况时该怎么应付,入口的具体位置现如今只有鬼才知道,庞老二在下面呆了很长时间,将整个石坛大致刨了出来,然后选了个地方下铲继续向别的地方挖,这是碰运气的事儿,挖对了算老天照顾,挖错了只能说我们几个都一脸霉相,三两天结束战斗的打算估计得泡汤。

  挖了片刻,庞老二又从坑里钻出来,大伙儿以为他累了,都上前想要替换替换,庞老二丢下铲子,把卷起的衣袖放下来,然后说道:“有些不妙。”

  “怎么?”

  “土里有石头。”

  “嗨!二哥,这有什么妙不妙的。”铁柱说:“土里有石头,那就跟人吃饭睡觉一样,再正常不过。是不是石头个头儿太大?绕过去不就得了?”

  庞老二没直接回答铁柱的话,问我们道:“你们还都记得类傣遗址那条密道吧。”

  我们当初受萧月二叔指点,挖到了类傣人留下的通往遗址的密道,但入口处却是被楞迈哥几个拿石头封了,我们选了别的地方下手,才得以挖通。庞老二这时提起密道,是什么意思?我心中一动,莫非这儿也遇到类似情况?

  果不其然,还没等我把问题问出来,庞老二就接着说道:“土里的石头不是一块两块,垒砌的整整齐齐,显然是人为的,而且阵势比楞迈他们大的多,简直就是一堵石墙。”

  我暗自叹了口气,一路上沟沟坎坎太多了,压根就没有顺风顺水的时候。石墙其实是次要的,关键是为什么会凭空出现一堵石墙?若我猜的不错,砌石墙就是为了堵住入口。既然墙都砌出来了,顺手把机关毁掉也在情理之中。

  往深里想,这是个非常恐怖的问题。

  砌石墙的人一定很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墙是什么时候砌的,我不晓得,但可以肯定绝对是在郭琼之后。砌墙的人知道入口的具体位置,十有八九也知道里面放的什么东西,万一这帮人里有个手长的,把玉鼻拿了,我们还怎么往下混?  

  想到这儿,又冒出个解释不清的问题,红石山黄河故道下那条深邃的地道全部价值就在于里面放置了玉鼻,抛开玉鼻,它便失去所有意义。里面的玉鼻倘若被人拿走,何必再堵住入口?倘若玉鼻仍在里面,那砌墙的人为什么不拿呢?  

  这帮人的身份很关键,而且动机很蹊跷,从一块石头上得不到太多信息,所以,无法判断这些人所处的具体年代。

  这连串的问题想一会儿就把脑子想成一团糨糊。不过不管怎么说,有一点可以确定,大伙儿要天当被,地当床了。  

  庞老二倒不过分悲观,他认为,既然出现石墙,就能想到入口必然在墙后的某个位置,目前还未把整面墙全挖掘出来,如果这堵墙不够宽,不够厚,我们完全可以无视它,由别的地方入手。

  红石山黄河故道下是条地道,通往一座地下仓库。当年付通虽然仗着山高皇帝远,不大甩自己老恩师那一套,但郭琼下达壮大力量,暗中准备,伺机谋反的命令后,付通还是执行了,可能是不想把事做的太绝,要知道那个时候敢一对一和郭琼叫板的人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所以他秘密开掘这个囤积兵备的仓库,并如实上报总教,或许正是这个原因,郭琼才把收拾付通的念头暂且压了下来。毕竟自古以来开发老少边穷地区都是件很难的事情,付通独力在西北支撑这么长时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条件恶劣,夫妻两地分居,子女入学困难,还得自学多国语言以便随时与来入教的国际友人交谈沟通,把这样的人才收拾了,再找一个顶替他的人可不大容易。

  付通有没有用心修这座仓库我不知道,但墨玉我是看过的,上面代表地道路线的线条不多,而且比较直,比当阳地宫那一块要简单,所以我们才认为在这里不会浪费很多时间,谁知道半路杀出帮泥瓦匠,把我们硬生生堵在外面进不去。

  按庞老二要求,除苏玉外的其他人都轮流下去清理石墙周围的积土,力求在最短时间内把下一步行动方向锁定下来。这样的力气活完全可以说是替自己干的,所以大伙儿谁也不偷懒,越干越有劲儿。

  越干越有劲儿的同时,大家也越干越心凉,庞老二虽打算的好,但真正应了马棒子说过的那句话,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当年砌墙的那帮人一点都不凑合,把工程搞的很宏大,一块一块大石头紧密的咬合在一起,不知道有多宽多后,反正我们挖了很长时间,还是没能把它挖到头儿。  

  石头与石头之间的粘合物不知道是什么,无比结实,真让我疑心拖门大炮来能否把它轰开,而且大炮是不现实的,我们只有铁锹和镐头。  

  这时候的天在阳川还不算太凉,但西北荒野入夜后的小风挺有劲儿,把人刮的不住哆嗦。来的时候大伙儿都大意了,准备很不充分,御寒物和帐篷一样没带,无奈中只好拣了大堆干柴燃火取暖。原本不打算打扰乡亲们的,但看眼下这形势,光搞定石墙都要耗费很长时间,吃的喝的都不够,不能天天在野地里硬扛,西北人豪爽,估计明天去村子里找地方借住段日子,村民会热情招待。  

  大伙儿一夜间都被冻的够戗,天刚一亮,卫攀和我就流着鼻涕一路朝附近的村子里摸,想找个房子宽绰的人家商量暂住的事儿。

  村子和黄河故道其实并不远,只不过中间隔了山,所以看不到。我们望着远处冒起的袅袅炊烟,心里顿时热乎起来,幻想着到那里找住处,顺便来碗热粥喝喝。

  这个村子不知道是行政村还是自然村,不太大,站在村头就能一眼望到村尾,而且很穷,我和卫攀刚进村子的时候就被几个看上好象N长时间没洗脸的孩子们围观了。

  每家每户的院子里都能看到已经开始忙碌的村民,我们就近找了一家,干瘦的男主人看到我们,似乎有点惊讶。卫攀上前解释了一番,反正又是那套来旅游的瞎话,瘦男人听完之后显然不大明白我们的意思。卫攀耐着性子再说一次,可能他的阳川方言让老乡很难理解,瘦男人依旧云里雾里。我一把拉开卫攀,操着普通话跟他交谈,老乡这回才释然了。  

  瘦男人名副其实的又黑又瘦,常年劳作的双手上结满了老茧,听完我的话后,摸摸自己脑袋,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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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5 15:44:30 | 显示全部楼层
看来这趟也是不容易的

最近怎么没见慕容来参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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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6 01:30:29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 3hours 分享,辛苦了,+4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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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6 23:03:09 | 显示全部楼层
碰到正宗国际友人了。听不通普通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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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7 16:19:29 | 显示全部楼层
  二 借宿

  卫攀看瘦男人犹豫,以为他有些不愿意,于是换上普通话跟他继续交涉。趁这个机会,我仔细看了看这个山村人家。

  说实话,这里真是非常穷,房子不知道是那一年盖的,已经破旧的不成样子,可以想象,屋内的条件也不会好到那儿去。但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奔波,大家都习惯了苦日子,只要是个能挡挡风沙的地方,就可以凑合凑合。我正想跟着卫攀一起跟老乡说道说道,小屋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七、八岁大的小男孩儿嬉笑着从里面跑出来。

  这大概是瘦男人的儿子了。小男孩刚刚从屋子里出来,一个身体羸弱,面色苍白的女人随即也露出头,斜靠在门框上,皱着眉头不住的咳嗽,对小男孩张口说了几句话。

  我饶有兴致的看着小孩儿在院子里上蹿下跳,不过很快,我就看出些异常。

  按说这个年龄的小孩儿最顽皮,但非常机灵,可面前瘦男人的儿子无论从走路的姿势或面上的笑容都给人一种怪怪的感觉。瘦男人看着儿子不听招呼,连忙奔过去连拉带拽的把他弄回屋,女人随即缩回头,关上屋门。

  瘦男人回身继续应付我们,但我看的出,他似乎对我们提出的借宿要求有点不感冒,一直不肯点头。卫攀哭笑不得,就这条件,还要推三阻四。

  卫攀感觉用语言跟瘦男人交流有些困难,于是干脆扛出糖衣炮弹,伸手从兜里摸出几张票子。这一发炮弹果然威力不小,瘦男人顿时从不肯点头变成了犹犹豫豫。卫攀又添油加醋在旁撺掇,瘦男人皱着眉头左思右想了一会儿,看看我们,又看看票子,问道:“你们,就晚上来住一晚?”

  瞧瘦男人的样子似乎是对我们很不放心,他这家当,撂到大街上也不定有人拣没有,卫攀对他说就晚上来睡睡觉,管我们一顿晚饭和第二天的早饭。这要求不过分,我们也不挑剔饭菜,主人家吃什么我们也吃什么。瘦男人挠挠一头几乎粘到一起的脏发,终于咬咬牙应允下来。

  我们把票子留下,正想回去招呼其他人,瘦男人将票子塞进兜里,小声对我们说道:“现在不好来,我们村子一般不收留外人,如果被村长知道了,又要出来多事。你们不是来旅......旅游的?就先在附近浪一圈,天黑了以后再来,我把屋子给你们收拾好。”

  条件不咋样,闲事儿还不少。反正白天大伙儿都要在石坛那里忙活,也没工夫蒙头睡觉,所以还是答应了瘦男人的要求。

  刚刚转头要走,瘦男人又补了一句:“万一有人发现你们住在这里,到村长那里说了,他要问起来,你们就说是奶盅子的朋友。”

  “奶盅子?”

  “是我婆娘的表弟,住在兰州。”

  我和卫攀从小村子回到河道上时,众人已经开始动手了。天一亮,气温有所回升,不过被冻了一夜,没活干的人蹲在地上把身子几乎绻成烧鸡状。松爷流着鼻涕叼了根烟卷,张口问道:“地方找好没?再他娘的露宿一晚,都得进医院。”

  其实这次行动原本是不想带松爷来的,这家伙除了一身蛮力外,几乎没一点用处,还时常惹乱子,但他入伙入的早,谁也不好意思开这个口。后来卫攀试探着说了说,松爷果然不乐意,亲自跑去找庞老二,问他为什么大伙儿都去,独独把他留下。松爷的驴脾气一上来,谁也劝不动,拖到最后连庞老二也没法子,只好带着他一起来了。

  卫攀对大伙儿说住的地方已经找好,晚上总算有个小屋避避风,鼓励大家早点完工,早点离开。

  以常理来推断,入口机关损毁但位置却不会改变,所以,入口应该位于石墙后的某个位置。我们现下做的工作是尽力先清理出石墙的大致规模,然后想法子绕开它挖进去。

  来前谁都没想到会出这样的变故,因此工具都是临时找的,不趁手,效率很低,而且是些普通工具,就算庞老二亲自动手,掘进速度也不会加快多少,只能一刻不停的干。俩人下坑分别朝墙的两个方向清理,其余人因为天气的缘故,猥琐着蹲成一排,那样子真跟街头要饭的没什么区别,就差一人面前放个小破碗儿。

  一天忙活下来,两边各自都挖了十多米远,加起来也不算短了,但仍旧没有看到石墙的尽头。目前这形式,把在类傣遗址时那套办法搬过来也不好使,入口那么深,我们又没摸清楚精确位置,若胡乱挖下去,工程量一点也不比现在少。

  天黑的看不见人了我们才收工,把工具都留在坑里,然后翻过小山头去瘦男人家打尖落脚。

  村子里没电,村民们早早的窝回家。一路走了这么远,眼睛早就适应了深沉的夜色,走离到瘦男人家不远的时候,我们依稀看见门口有个人影儿,大概是主人在接应我们。等走近了,果然是瘦男人,他看了看我们的队伍,和过去的老乡们迎接武工队一样,伸头在院外小心翼翼的张望了几眼,然后麻利的关好院门。

  瘦男人也不点灯,就着微弱的月光把我们带进正屋旁的一间屋子。在山野里呼吸了一路的新鲜空气,鼻子非常灵敏,进屋就差点被里面的气味顶个跟头。

  “啥味儿啊!”松爷不满的说道:“黑咕隆咚,也不点个灯。”

  瘦男人这时才摸索着找到桌上的油灯,划根火柴点燃。老乡也忒节俭了,油灯的火苗真和豆子那么大,我朦朦胧胧看看屋内的摆设,俩字,寒酸。

  我们和瘦男人交涉的时候已经对他说了人数,但小屋里就一张象样的床,所以瘦男人在地上给我们铺了一溜地铺。卫攀问他:“就这一间?我们还有女孩子,不方便都挤在一块儿,再给拾掇一间吧。”

  瘦男人为难的搓搓手,说道:“家里就这么几间房,除了我们自己住的那一间,其余都占的满满的,就这还是勉强收拾出来的......”

  时代发展到现在,男女授受不亲早成了句屁话,在这地方,大伙儿谁也不会象在家一样脱成光膀子进被窝,屋里有张床,留给苏玉,其他人和衣躺下也就凑合了,

  好在苏玉没什么不满,伸手摘了纱巾,抖抖上面的灰,说道:“算了,给咱们弄点水洗洗脸吧。”

  一听洗脸,瘦男人的眼睛顿时睁的象铜铃一样,迟疑的问道:“洗......洗脸?”

  松爷一拍自己衣服,屋子里随即扬起一片尘土,“你瞧瞧,都跟土驴一样,不洗洗能行?咱们是掏钱住这儿的......”

  卫攀拦住松爷,对瘦男人说道:“不洗了,给我们把饭拿来就成。”

  瘦男人恩了一声,临出门时还小声嘟囔了一句:洗脸?

  松爷刚要嚷嚷,卫攀说道:“在这地方,水还不够人吃,能有洗脸的富余?你们没瞧见?主人家的脸都要长蘑菇了。将就将就吧。”

  卫攀说的一点不假,在这里,自来水肯定指望不上,也没地下水,因此井也指望不上,只靠平时积些雨水澄一澄做日常生活用水,有时候雨水跟不上了,就只能拉黄河水回来用。

  我们应该都算吃了很多苦的人了,但看见瘦男人端来的饭和他端饭的那双手便没了食欲。本想着喝风吃沙一整天,到家户里起码有晚热粥热汤喝,可他拿来的是几个不知什么面蒸的馒头,半碗腌萝卜和一小盆热水。

  大伙儿有意见是肯定的,当初在田武家的时候,人家虽然也是山里人,但对我们着实不错,不但家里省的白米白面给我们吃,还时常打个野味改善伙食,两下一比,瘦男人可真够抠门的。但有意见归有意见,大伙儿谁也没说出口,毕竟住在人家家里,再加上庞老二率先捏了个馒头开吃,所以下面人谁都没敢多说什么。

  等大家勉强吃了饭,瘦男人收拾碗筷的时候问道:“你们明天什么时候出门?”

  “天亮就走,你把早饭提前给预备上吧。”

  “天亮?”

  “是啊,天亮就走。”

  “这个这个。”瘦男人吞吞吐吐的说道:“能不能再早点儿?”

  “再早点儿?”

  “天一亮,村子里的人就都起来了,叫人看见我收留外人,有些不大方便......”

  卫攀望了望庞老二,庞老二知道这是在征求自己意见,于是微微点了点头。卫攀转脸对瘦男人说道:“好,再早点也成,不过,早上能给熬一锅粥吗?”

  瘦男人点头答应,转身出了门。

  松爷埋怨卫攀和我,说怎么找了这么户人家落脚,吃不好住不好,还这么多毛病。

  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周近多少里只有这么个村子,不住这儿就得睡野地。穷地方条件差点倒也罢了,但瘦男人的话叫我一直有些不能理解,他们村子为什么从来不收留外人?若不是我们来办正事,哪怕他们整个村子的人敲锣打鼓哭鼻子抹眼泪苦苦哀求,我们也不会来这儿住一天。

  洗脸洗不上,烫脚解乏就更别想了,我们正要盘算一下在河道遇到的难题如何处理,瘦男人和鬼一样顺门缝钻了进来,对大伙说道:“茅房在院子东南角,你们起夜了别摸错地方。明天我起的早,做好了饭就来叫你们。”

  瘦男人一走,松爷就跟铁柱念叨,这次的钱花冤枉了。

  钱是小事,我只觉得这村子有点怪异,再联想到早上看见的那个怪怪的小男孩,面色苍白的女人,我心里越来越觉得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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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8 11:21:32 | 显示全部楼层
是有什么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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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9 07:33:58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 3hours 分享,辛苦了,+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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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20 21:02:5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节 停滞

  地铺上的被子不知道是那年那月的物件了,不但黑漆麻糊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还散发着一股辞鼻的霉味儿,就算我们都是凑合惯的人,也没住过这么寒碜的落脚之地,若不是外面冷,大伙儿真想睡到院子里去。劳累了一天,捏着鼻子不过三分钟,众人各自进入了梦乡,就连苏玉也睡的很沉。

  瘦男人果然很“守信”,我们正睡的香,他就砰砰砰的敲门把众人叫醒,我迷糊着双眼朝窗外一瞅,满天星斗,顺势抬腕看了看表,才他娘的五点。虽说昨天答应了瘦男人早点起床离开,可也不能这么早就把大伙儿鼓捣起来吧,除了庞老二和穆连山,其余人都是一肚子牢骚。

  牢骚归牢骚,还是得硬着头皮起床,其实我们昨晚图方便,只把外套脱了就钻进被窝,所以三分钟不到,各人都是衣帽整齐。又过了会儿,瘦男人端了锅热腾腾的粥连带馒头咸菜一起送进来,趁他忙活的空挡,庞老二坐在桌边问道:“老哥,贵姓啊?”

  “吕,双口吕。”瘦男人随口答道,紧接着又对大家说:“你们吃了早饭就赶紧出村吧,到了晚上再来,我还把饭给预备着。”

  庞老二点点头,没再说话。松爷忍不住对卫攀说道:“挑这个地方真够戗,比着猪圈也不差什么了,我说咱们能不能换个地儿住?”

  “忍着吧。”铁柱皱起眉头拿了个馒头,凑在油灯下左瞅右看,“附近就一个村子,照我看,即便再找别的地方,也不定比这里强多少,这馒头,是拿什么面蒸的,小尤,你来看看,要是能说出来,我就真服了你了。”

  草草吃过早饭,大家就准备收拾东西离开,我和松爷尿急,一前一后奔到茅房,谁知道农家的茅厕太小,仅容一个人方便,松爷仗着身子比我壮实,硬把我挤到一边儿。他方便完了提着裤子冲我嘿嘿一笑,我骂他一句,闪身进了茅房。

  等我尿完了出来时,松爷正撅着屁股趴在院子里一间单独的小屋门前,从门缝朝里张望,我提好裤子,对准他的大屁股踹了一脚,凑过去问道:“瞧什么呢?黑咕隆咚的,能瞧见个屁?”

  “别出声,我看看是不是这家主人跟咱们耍心眼子呢,明明有空房,不叫咱们住。”

  “算了吧,你当你是出来度假的?凑合挤两晚上就得了,又不准备常住。”

  我俩正在小屋门前说话,恰好姓吕的瘦男人从厨房出来,隐约瞧见我俩围观小屋,当即出声制止,三两步赶过来,把我们挤到一边儿,沉着脸说道:“这屋子不能随便看,你们吃完了就走吧!”

  松爷自从昨晚就一直憋着气,这时候看见老吕说话不客气,随即硬邦邦的甩过一句:“有空房子干吗不让我们住?”

  “屋子里头放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塞的满满的,怎么住人?”

  “你当我今年三岁?把锁打开,我们瞧瞧。”

  两人在外面你一句我一句拌上了嘴,我赶忙劝解,其他人闻声也都围过来。老吕不管松爷怎么挤兑,就是不开这间小屋的门儿,等到大家问明情况,老吕一把拉过卫攀,说道:“你在这儿等着。”说罢,转身进屋,等他再出来时,手里捏着我们昨天刚刚给他的钱,然后塞到卫攀手里,说道:“你们再找别的地方住吧。”

  松爷楞着头说:“再找就再找!这么个破院子,老子还真不稀罕!”

  卫攀知道附近只有这么一个村子,要真和老吕说呛了,我们再上那儿去找地方借住?于是他慌忙拦住松爷,又好言好语跟老吕说了一堆客气话,硬把钱塞还给他。

  在这种穷地方,我们所给的几百块钱有相当大的诱惑力,老吕面色阴沉了半晌没开口说话,直到卫攀把口水都说干了,他才瞪了松爷一眼,说道:“这院子那儿都能去,就这间小屋子放着我们家的要紧东西,你们......”

  “好好好,咱们记下了,以后绝不多瞧它一眼,行不?吕老哥,消消气。”卫攀连连点头答应。

  “行拉行拉。”老吕烦闷的摆摆手,“时候不早了,再过一会儿村子里就有人起床了,你们赶紧走吧。”

  众人和做贼一样,出院门溜着墙根一路小跑着离开村子。

  “一个破屋子,比着阳川的厕所都不如,还弄的和装了多少宝贝一样。”松爷直到这时还忿忿不平。

  不过看着老吕刚才的样子,恐怕小屋子不会单单是放了什么东西那么简单。一个破败小山村里的寻常村民,家里能放什么样的宝贝?难不成是藏了个大姑娘?我愈加觉得这里不比想象中那么平静,似乎有点不同寻常。

  不过我们自己都一屁股烂事解决不了,那儿来的心情管这么多?所以一到“施工现场”,满脑子疑问顿时抛到一旁,打开手电操起工具,投身到寻找入口的繁浩工程中去。

  从天不亮一直干到半上午,中间没有停顿,但依旧找不到石墙的尽头,照目前这个形势来看,对我们非常不利,坑越挖越深,越挖越窄,期间还要考虑到安全问题,实在棘手的很。休息的时候,卫攀对庞老二说道:“二哥,要真是咱们自己挖不到的话,能不能在老吕他们村子里找人问问?兴许会有人知道呢?”

  “你还看不出吗?这个村子有点怪,里面的人不那么好打交道。”

  “试试吧,反正横竖是挖不出来。”

  庞老二说的没错,老吕所在的村子其他家户如何,我们不知道,但单从他一家来看,确实不大正常。

  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庞老二盘算着如果暂时找不到入口也挖不出石墙的尽头,干脆就费费力气,看能不能从墙体直穿而过,石墙的宽度惊人,厚度说不定便打了折扣。只是我们工具有限,想要凿通墙壁,不是件容易事。

  按说这活是爬子的强项,所以庞老二亲自下去操作实施。爬子的三叶铲是专门对付墓砖的,但没能带一把来,不能不说是遗憾。

  没法子,连庞老二都只能轮圆了膀子用蛮力,一镐头下去,厚实的石墙上只留下个小坑儿,若照这个速度下去,什么事都耽误了。

  干到最后,简直没了可下手的地方,时间又早,按老吕的吩咐,我们现在这个时候还不能回去休息。大伙儿怪没意思的坐在一堆儿扯闲话,庞老二背着手在不远处走来走去。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是谁都想不到的,我们正有一搭没一搭的抱怨,远处红石山曲折的小路上突然闪出个人影,身后还稀拉拉跟了几只羊,看样子象是个放羊的。

  这附近没有别的住户,所以放羊的大概和老吕是一个村子。回想起老吕收留我们时那副为难的样子,我觉得让放羊的看到我们这群人有点不妥。没料到对方眼神极好,还未等我们有什么反应就已经居高临下看清楚河道边的情况。

  放羊的停顿片刻,然后依旧赶着自己的羊朝山下走。既然被他看见了,这时候再躲来躲去的没意思,所以大伙儿装着没事儿一样继续拌嘴皮子。放羊的把几只羊赶到山下,看似漫不经心的慢慢向我们靠拢。

  这时候已经没多少泛青的草,几只羊挑挑拣拣吃着草,顺着鞭子一路朝我们走来。等他走的近了,才看清楚这位仁兄三十来岁年纪,裹着件又脏又烂的破夹袄,成年都没洗过的脸上滴溜溜转着两只眼珠子。

  我们悄悄挪动身子,坐成一排,遮挡身后的工具。放羊的倒不认生,一个劲儿的朝我们这边儿凑,直到离我们十来米的时候才停住步子,盯着我们看了一会儿,张口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他这一口甘肃土话听起来有点费力,好在卫攀常年跟天南海北的各色人等打交道,方言懂的不少,当即说道:“老乡,我们从城里来的,玩的累了,在这儿歇歇。”

  我不知道放羊的有没有看到工具和已经挖成地道的坑口,反正他听了卫攀的话后使劲点头,举着自己的小鞭子在周围指点一圈儿,说道:“这地方没啥球看头。”

  没想到放羊的和老吕大不相同,态度挺和善。卫攀不想让他再靠近,于是迎过去递上支烟,放羊的在夹袄上杠了杠手,接过烟凑到鼻子下来回闻了一遍,就着卫攀打着的火点燃,伸伸抽一口,咂咂嘴巴说道:“淡的很,没劲儿。”

  遇到这样的情况,我们要做的就是及早把放羊的给糊弄走,可因为找不到河道旁的入口,卫攀心里焦急,随意和放羊的拉扯了几句后便有心出言打探点儿相关的消息。按着常理来说,放羊的汉子自小土生土长在这里,对周近情况应该无比熟悉,但付通挖掘这处地下仓库是为了囤积兵备,尽管他当时很有可能只是做个样子应付差使,不过不管怎么说,象这样的地方也绝对十分隐秘。

  卫攀也算是久在江湖行走的人,不过跟他爷爷卫垂柳比起来,还是差了个档次,急病乱投医,逮住个放羊的询问如此机密的大事,当真算是失策。只不过大伙儿瞧着放羊的土里土气不大起眼,虽然觉得不合适,但也没过分在意。庞老二微微皱了皱眉头,想出声阻止卫攀,已是迟了。

  放羊的捏着烟屁股使劲嘬,听了卫攀的话后顿了顿,问道:“地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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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h + 2 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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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20 21:40:42 | 显示全部楼层
3hours辛苦了,大过年的还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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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2-22 10:54:31 | 显示全部楼层
人不可貌相,放羊的也许知道这是啥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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