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千录，解密中国最神秘的组织》请只当它为一个故事，作者：131313大然

朦胧的晨光

　　秦单凤盯着没有节目的电视机说：“我大舅说了，让我爸带着咱们赶紧离开这里，有多远走多远。”

　　妈妈问道：“我是问你出什么事了？”

　　秦单凤说：“今年又是内村血祭的年头了，我看到了李新逸带着两女一男往内村那里走去，我偷吃东西被李新逸发现了，就跟他们四个呆了一会儿，其中一个阿姨人不错，而且她应该是选定的血祭的祭品，另一个咋咋呼呼的女人已经结婚了。我就跟她说让她去看一看肃慎氏族的珍宝，希望她可以找到逃生的路逃出去，你说那只屁用没有的太极鱼喂它干屁啊，饿死得了。”

　　妈妈脸色变得很差，“别人的死活管你什么事啊，你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然后你就跑回来了，这事内村的人肯定能查出来，咱们一家三口肯定是跑不了的，跟你大舅说没？”

　　秦单凤说：“说了，就是大舅让我回来找你们赶紧跑的。”

　　妈妈皱着眉毛说：“你妈我现在真是焦头烂额，小弟他回来干什么，他为什么还要回来啊！你们这些孩子怎么都不省心啊！”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眼中神光一闪。

　　秦单凤赶紧问道：“你想到了什么？”

　　妈妈说：“你先跟我说你大舅干啥去了，怎么不送你回来？”

　　秦单凤说：“大舅知道有一条溶洞可以通到藏宝地，他应该是过去守株待兔杀人灭口了吧，他要是成功了，我们就可以当没事一样了，他要是失败了，咱们也不用逃，像你说的一样，逃也逃不掉。”

　　妈妈定定的看着她说，“聪明外露容易被人算计。”

　　秦单凤连珠炮的反问：“我也就是跟你把话说明白而已啊，我难道看起来有那么傻吗，我像是会引火上身的人吗？我在李家村好端端的活到现在还没有被人阴死，就说明我不会自作聪明！”

　　妈妈拿她没办法，劝道：“妈妈不也是担心你吗，你回来时有没有人跟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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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单凤说：“没有，要是有人跟踪我，我会傻到回来吗？那个阿姨逃出来了，我往外跑的时候看到她了。”

　　妈妈难以置信的感叹道：“真是个命大的人啊。”

　　秦单凤说：“我还路过了那个被大舅砸毁了的狐仙庙，看到了一个红衣服的女人，她变成了一只红狐狸跑到山里面去了，好像就是朝着太极鱼那边跑去的！”

　　妈妈脸上难以置信的表情，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秦单凤追问道：“十年前，李新逸跟那只狐狸精到底怎么回事？”

　　妈妈说：“别总是直呼其名，怎么也是你小舅。这事不也不是很清楚，那时候都有你了，我也被家族排除在外了，你要是真想知道，就问问你大舅，这样吧。”她似乎很艰难的下定了决心，说道：“你现在立刻回去，别让人发现了，立刻就走，宝宝，还有力气吧。”

　　秦单凤跳下立柜说：“你也太小瞧我了吧。那你们小心啊。对了，你家隔壁死人了吧。”

　　妈妈问道：“宝宝，你恨妈妈吗？”

　　秦单凤轻描淡写的说：“你也是没办法啊，我走了，小心不要踩到玻璃了，一会儿你跟我爸说一声。”

　　3.

　　秦单凤刚一离开房间，妈妈就蹲在地上难过的哭了起来，不久之后，爸爸拎着一大袋的吃的站在门口不知所措，问道：“孩子呢？”

　　妈妈说：“我打发回去了，你这是干什么了？”

　　爸爸说：“上周老刘家上海来亲戚了带了点吃的，我厚着脸皮大半夜打扰人家要了点小孩爱吃的零嘴。要不然现在大半夜哪里能买到东西啊，咱家里也没有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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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气急败坏的站了起来说道：“就你腿快，老刘家是吧，东西给我。你赶紧骑车到镇外通李家村的路上去看看，有没有一个独身的女人，她是从李家村逃出来的，我估计她支撑不到这里，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当给咱们女儿积德了。把她送到别的地方去，别让人联系到你身上。”她拿过爸爸手中的塑料袋就出了门，打着手电筒去了我家前面的楼，那是镇上唯一一个中学的教师职工住宅楼，老刘家就住在那里。

　　妈妈提着塑料袋上了楼，敲门，睡眼惺忪的刘阿姨打开了门，看到是妈妈，明显的不悦，她已经被打扰了两次，妈妈赔笑道：“刘老师在家吗？”刘阿姨问道：“你什么事？老刘去市里面出差了，家里就我一个人。”妈妈笑容可掬，“刚才大半夜我家老秦来打扰，真对不住啊。”

　　刘阿姨的教养不错，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也只能强压着怒火笑道，“没关系，都是邻居，李姐有啥事吗？是不是刚才秦哥落下东西了？”

　　妈妈笑道：“是啊，是啊，我自己进去找找吧。”她还在想用什么理由混进去呢，现在可好，刘阿姨自己为她提供了一个绝佳的理由。

　　刘阿姨委婉的拒绝道：“秦哥没进门，不可能落屋里，大晚上的，不方便。”一个年轻的、姿色可人的、丈夫出门在外的少妇这么说，隐含了无数的暗示，按理来说，通情达理的人就该自觉地走了，妈妈却不，她立刻提起了心，直接推了刘阿姨一把，把刘阿姨推到了房间里，刘阿姨大怒正想喊起来，她只要一喊，这楼道里面的街坊邻居只怕都会来看热闹。妈妈没有给她机会，掐住了她的下巴，这下子，刘阿姨眼里露出了惊恐的神情，这是本该有的表现，自己熟悉的邻居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人，而且现在还上门示威了，一般人都该这个反应。

　　妈妈屏气凝神去察觉这房间里面还有没有别的人，她的作为还真像是一个唯恐天下不乱、要把邻居家的丑事宣扬天下的泼妇，但是这屋里没有别人。不过刘阿姨是个文化人，就算是没有偷汉子也不会喜欢别人大晚上到家里来，刚才的拒绝也挺正常的。妈妈放下心来柔声细语的说：“小刘，对不起了，别害怕，今晚上的事你不该记得，今天晚上，我和老秦谁也没来过。”她看着刘阿姨的眼睛嘴里小声的念叨着什么，刘阿姨惊恐的眼睛就开始迷茫了，浑浑噩噩的，妈妈柔声问道：“小刘，这塑料袋里面的吃的哪里拿出来的，全给放回去吧。”刘阿姨如同提线木偶一般任由她摆布，木讷的提着塑料袋走到自己家的立柜前面，打开立柜的门，把塑料袋放到了里面，柜子非常的整齐，里面还放着一些酒，妈妈问道：“小刘，老秦管你要东西时，那些东西都放在一起的吧，要是的话，你就按原样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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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阿姨把酒都给装到袋子里面，妈妈问道：“好了的话，就把柜子门轻轻的关上。老秦给你钱了吧，放哪了，拿给我。”

　　刘阿姨走到床前，掀开床单，下面压着两张一百元钱，妈妈嘴角抽搐了一下，她当时在药厂工作，一个月才挣三百。妈妈接过钱，柔声说道：“小刘，今天你一整晚都在睡觉，一直在睡觉，现在上床睡觉吧。”刘阿姨呆滞的爬上床，盖好被子。妈妈就站在旁边无声无息的看着她再次入睡，直到平稳的呼声响起，妈妈最后扫视了一下这干净整洁的房间，悄悄地离开。

　　她这么做是为了不让人知道秦单凤回来过的丝毫消息，爸爸一直坐在家里等她回来，等她回来后问道：“怎么样？”妈妈长须一口气说：“应该没问题了，隔壁老周太太死了吧。”爸爸意外的问道：“什么，我得告诉一下老周啊。”妈妈说：“我们是普通人，不能做不寻常的事，睡觉吧，明天去买块玻璃安上。别愁了，你就算是愁死了也没办法，不如睡个好觉。”

　　妈妈用的这是摄心术，小舅妈教的，我名义上的小舅是李小龙，他娶了一个来自遥远湘西的苗女，湖南女人啊，她们的感情很热烈也很激进。小舅娶小舅妈是个颇为波折的事情，最开始他们的婚姻也挺幸福的。小舅妈跟妈妈挺合得来的，就教了妈妈这个秘术，很多苗女都会，算不得什么不传之术。跟西方的催眠术、读心术差不多，没什么技术含量。小舅妈说我爸爸经常去外地，还会跑到广州那些发达的沿海城市，灯红酒绿的，兜里再有点钱，保不准会干出点啥坏事，男人偷腥撒谎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就得用旁门左道。我不知道妈妈对爸爸用过这种手法没，但是我知道小舅就算是跟小舅妈分居了十几年也没有再找过别的阿姨，不然的话，他不可能还活着。

　　二十一世纪初的时候，全国各地都出现了幻术骗人的把戏，就是一些独居或者独行的人忽然间就神志不清了，任人摆布，男人还好，只是破财消灾，很多女孩那可是被劫财劫色，很可能就是一些不法分子学会了这种简单的术数，或者是一些术数门中的败类丧心病狂。后来这种事很快就销声匿迹了，一定是术士集团清理了门户。如果让外面的人知道了中*国的术士竟然能干出这种事，绝对是丢人丢到祖宗那里了，还可能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借口肃清插手中*国术士协会内部的事情，那后果绝对是不堪设想。很多时候，战争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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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摄心术和催眠术一样，都是可以反噬的，就是当施术者的实力要是低于被施者后果不堪设想。但是如果被施术的人强行去抵抗或者硬装做被制服了，那对自身的损失也是骇人的。据说西方心理学上认为，梦游者不能强行叫醒他们，只能任其自己醒来，是因为强行叫醒的梦游者很可能受到无法治愈的神经性损伤。而据小舅妈所说，如果摄心术的对象耍小花样的话，估计就会头疼而死。小舅妈是个中高手，她对成百上千个人施术过，用她的话来说，闭着眼睛都知道谁在装，但是妈妈没这两下子，她认为一个羞涩内向的女老师不会是一个精神强大的人，权衡了一小下就决定用这招了。

　　我认为妈妈一定没有对爸爸施术过，她没这把握，爸爸是个很有毅力的人，有毅力的人精神一定强大，精神强大的人就不会受到邪门歪道的蛊惑。正如同催眠术不是对所有人的好用的。人要是一身正气，鬼神不侵。

　　作为几千年的文明古国，中国的民间卧虎藏龙，我有时候也会认为那些可怜又可恨的骗子说不定是被哪个独居在家他们认为很好的猎物的老人给灭了的呢。就像是我小舅妈那家湘菜馆对门的东北杀猪菜的老板娘绝对不会知道我小舅妈的隐藏身份，不然的话就不会隔三差五的堵在小舅妈湘菜馆门口骂街了，当然，我小舅妈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也会堵在杀猪菜门口大骂的。泼辣的湖南阿姨跟东北大姐杠上了，绝对是个灾难。

　　十年之后，刘阿姨精神衰竭久治不愈而死，那时候妈妈知道了她被糊弄了，但是她没有愤怒和羞辱，她只有后悔和愧疚。

　　刘阿姨是浙江人，长相也是那种典型的江南女子小家碧玉，她是刘老师的大学同学，两个人都就读于当时中国最好的师范学院，都是热血青年，大学时就是情侣，因为太热血了，犯了点激进的错误，所以刘老师毕业之后被打回原籍，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教书育人，刘阿姨竟然痴情的一路追随而来，真是情比金坚。在一一年之前，他们夫妻两一直是唯一的在我们小镇上工作的大学生，应该是唯双。

　　刘老师是85年我们那个城里的高考状元，作为教育落后的典范，我们镇子里面的升学率一向是全市倒第一，能考上大学都已经是祖坟上冒青烟了，更何况是市状元，那简直就是光宗耀祖古往开来，刘老师被给予了厚望，却灰溜溜的回到了故乡，大时代背景下小人物的无奈命运，让人感叹，让人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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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小小的镇子看似被遗忘，没有工业没有农业，就靠着一个半死不活的小药厂苦苦支撑，年轻人都到外面去了，眼看着就要被居民遗弃，其实因为李家村的缘故，它一直被多方势力紧紧地盯着。

　　只不过二零零零年之前，它们都隐藏得很深，很深。

　　第二天晌午的时候，秦单凤跑回到了李大龙的院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她喜欢晚上赶路而不是黄昏，也许是因为晚上的时候天就越走越亮了，她路上就发现了深山之中浓烟滚滚。山火很少在春天燃起来，难道是雷劫的后果？

　　秦单凤提心吊胆的走到院子里面，她看得出来，这院子现在是戒备森严，当然守卫的不会是人。最终她确定了这院子里面的戒备全都出自李大龙的手笔，她大声喊道：“大舅，我回来了。”

　　李大龙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快进来！”秦单凤得了命令，一溜烟的窜进了房中，却惊呆了，李新逸衣衫不整落魄潦倒的跪在地上，目光呆滞。浑身烟熏火燎伤痕累累，要不是他偶尔还叹口气，秦单凤真的会认为他是个死人。活人伤成这样一般也死了。

　　李大龙说，“小辣椒，快把那九转还原丹给炕上的阿姨吃了。”李新逸死气沉沉的眼睛里忽然爆发出惊喜的光芒，回头看着秦单凤。秦单凤吓了一跳抱在胸前问道：“你要干嘛？打劫吗？”床上躺着一个人，全身都用被子包住了，身材娇小，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也许是个小孩。

　　李大龙怒道：“快点！”秦单凤赶紧扯开外衣，把胸前的布袋拿了下来，把里面的东西倒出来，其中有一个金色的小瓶子，她拿在手中沉如万钧，这可是她下个月选拔赛胜出的最大凭借啊，她要是不能胜出，就要一辈子困守在这里，那可真是生不如死啊。

　　李新逸沉不住气了竟然也训道：“你快点！”秦单凤怒骂道：“你算老几啊！”李新逸站起来就要打人的样子，但是脚步虚浮，晃了一下竟然摔倒在地上。

　　李大龙扶住李新逸也催促道：“你快点，没时间了。”秦单凤苦着脸撒娇，“大舅啊—”李大龙板着脸说：“让你干啥你就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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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单凤一时间万念俱灰，眼里含着泪，不情愿的爬上床，打开了盒子，浓郁的药味儿扑鼻而来，这丹药给了别人，她一生的命运就毁了，只凭自己的实力，她是无法取胜的。她还是违心的掀开了被子一角，露出了里面的人，雪白的一张脸，既妖媚又清纯，黑发如瀑，鼻头圆润，樱桃小嘴，可惜现在嘴唇惨白，没有一点血色，气息奄奄。她长得跟那个红衣女子相似，都是古典而妖娆的样貌，不过她身材娇小，也就一米五多一点，而那个红衣女子身材高挑纤细，怎么也有一米七多。

　　秦单凤心存侥幸，“大舅，她都死了。”李新逸身体晃了一晃，发抖着声音说，“不可能。”挣扎着上炕，李大龙扶着他劝道：“不会死，你别乱说，快把丹丸喂下去。”

　　秦单凤这下子真的忍不住了，眼泪流了下来，哭哭啼啼的说：“她的嘴巴也张不开，怎么喂下去？”她确实是在尝试，但是女孩牙关紧咬，真是掰不开。李大龙说：“先含你嘴里渡进去！”

　　秦单凤手很慢，她希望自己一拖延，这个女子就自己死了，那样她的生活不会永远的暗无天日，好歹还有希望。但是李新逸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他一把抢过来丹药，他身受重伤，如果秦单凤死死地攥住不给，李新逸也抢不过去，但是秦单凤松手了。李新逸把丹丸含在嘴里贴着女孩的嘴唇努力地顶进去。女孩应该没有穿衣服，被子从她的脖颈滑下，露出赤裸圆润的香肩。

　　秦单凤一来受不了这香艳旖旎的场面，二来伤心欲绝捂着脸就跑了出去。李大龙赶紧跟出去，拉住了秦单凤，她只是捂着脸痛哭，“我要去跳崖，我不活了，一辈子呆着这里还不如死了算了。”李大龙说，“咱家谁不都是这样，不都活的好好地……哎，我不会哄小孩，你想哭就哭吧，哭完了就好了。”

　　秦单凤说：“我一个人待会儿，你回去吧。”

　　李大龙说：“不方便。”

　　秦单凤若有所思的说道：“哦，你是个老光棍啊。那个娘们是不是就是那只狐狸精，他们俩怎么跑到咱家了？”

　　李大龙说：“这就说来话长了，你一个孩子也不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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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单凤眼泪汪汪的看着他说：“我还是个小孩，我喜欢听故事，说不定你给我讲个好故事听，我就不这么伤心了……臭娘们，不好好死去，抢我的东西……呜呜……”

　　李大龙说：“其实那个九转丹就算是物归原主了。

　　昨天晚上，你走后不久，小弟就抱着那个女人来找我了，我本来想把他们赶走，但是小弟那样子，我要是把他赶走，他一定就会死在山中，昨天晚上他比现在还惨，要不是吃了点药，早就晕过去。小弟过来就是管我要九转丹的，这九转丹本来就是由那个女人的内丹炼成的，在她命悬一线的时候可以救她的命，小弟苦苦哀求我把丹药拿出来，我也不能告诉他丹药在你那里，更不能说出你在哪，不然那疯子为了这个女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你就回来了，命该如此啊。你怎么回来了？”

　　秦单凤说：“我妈说了，我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没用。怎么样，你把麻烦解决了？”

　　李大龙说：“现在有更大的麻烦了。”

　　秦单凤问道：“啥麻烦？难道你去杀人灭口被人发现了？大舅，咱们外村跟内村要是干起来，谁输谁赢啊？”她瞟了一下周围的，这布置难道是为了应付内村的人找上门来？

　　李大龙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小舅为啥回来？”

　　秦单凤说：“他不是我小舅，这个我正想问你呢。”她抹了一下脸，擦掉眼泪笑靥如花的说，“你说你不会讲故事，我看讲的很好，把我的兴致都提了起来。快快快，快跟我说。”

　　李大龙摸着她漆黑光泽的长发，慈爱的说：“真是个好孩子。如果你费尽心机都无法脱离李家村，这就是命，你得认命。”

　　秦单凤倔强的昂着脖子说：“我绝对不认命，我的生活、我的快乐都是我自己的，凭什么由跟我没关系的东西决定。你快讲啊，不要说没用的。”

　　李大龙说：“小弟就是个不认命的人，狩猎者也是个不认命的人。”

　　秦单凤疑惑的问道：“狩猎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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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大龙说：“他是家族的忌讳，他的名字不能被提及，会受到诅咒。他其实是我的长辈，是你外公的兄弟，你外公兄弟四人，他排行最后，天赋迥异，得天独厚。我们李家的功法分为内功和外功，外功有武术、阵法、天师道、幻灭道很多种，你现在也就是懂得一点天师道的皮毛，练过武术。像是幻灭道这些艰深晦涩的功法因为很难练，进步缓慢，很久没有人练习几乎都已经失传了。外功虽然多种多样，但是内功只有一种，这种功法至今也没有名字，就是我自你小时候就教你的口诀，提高和凝聚精神力的心法。只有内功达到一定境界，一些外功的功法才能有效果。

　　这无名功法分为天地玄黄四阶，像我们村里的人有些人终其一生可能也只是黄阶。你四岁开始修习无名功法，六岁达到了黄阶初级，八岁黄阶中级，也算是资质不错，我也是四岁开始修习，但是直到十岁才突破黄阶中级，不过普遍来说，男孩都是大器晚成，刚开始修炼时会被女孩甩在后面，而进入了青春期就会开始领先，你现在一直都是中级没有突破，一来是因为这是一段瓶颈，二来因为你年纪太小，我不能给你吃太猛烈地药，会伤了你的根基。这段时间进展缓慢，其实是在巩固，对你将来大有裨益。总之，能在发育前突破黄阶高级的人就算是天资独特了。

　　而这个狩猎者竟然在发育前就已经达到了玄阶中级，这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你小舅妈宋月亮他们家族虽然修的是鬼道，御鬼驱虫的跟我们大相径庭，其实这只是外功，内在修炼的也都是无名功法。她二弟宋木星算是宋家百年来的第一人，但据说十七岁的时候也只是刚刚突破了玄阶，被狩猎者甩了一条街。”

　　秦单凤说道：“是前无古人，但绝对不是后无来者。难道一定要在发育前达到一定的层次吗？”

　　李大龙说：“这就是因为人体的限制了，每个人天生的资质不一样。男孩第一次遗精，女孩第一次月经，都是泄了元阴和元阳。就如同三岁看到老，在这之前的修为如何，这一生也就能预料的差不多了。”

　　秦单凤拍了拍李大龙厚实的肩膀说：“大舅，交给你个任务，现在你要想办法延迟我长大诶。你接着讲。”

　　李大龙说：“狩猎者生性沉默寡言，不与人来往，谁也不知道他的能力，直到那一年的选拔赛，他一战成名，震惊了内村外村，才知道横空出世了一个天才。选拔赛的第一名可以去红尘磨练，因为据说是精神力足够强大的人才能在选拔赛上胜出，而如此强大才不至于沦落红尘。那一年，狩猎者年仅十三岁。他没有立刻离开李家村，而是竭尽所能的学习一切外功，对于他这种天才，大家当然都是倾囊相授，而且他也真是厉害，触类旁通博大精深。因为没人学，自然不会有人教，他就自学了幻灭道，虽然走了许多弯路，竟然小有成就。他二十岁的时候，没有跟任何人说一声，就悄悄地离开了李家村，之后在术士界声名鹊起，但是这名声却是因为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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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醉心于术数，掌握了理论，就要实践，实践的方法就是去挑别人。挑战强者，但是为了积累真材实料的经验，他每次都是全力以赴去挑战强者，而强者跟他都无法点到即止。他在术士界纵横十年，死里逃生多次，到天下再无敌手，留下了腥风血雨还有无数的传闻，当然最著名的还是他狩猎者的名声。好在他杀的都是该死的人，不然术士协会的正道守卫者绝对不会任由他胡作非为，好汉加不住人多，要是术士协会的人马全部出动，赶尽杀绝，狩猎者再厉害也是孤军作战，终将不敌。

　　那十年间，他还有两个名号，更加的恰当和形象。中国人称他为白昼行走的僵尸，外国人称他为没有獠牙的魔鬼。真是名扬四海。

　　如果没有他，我们李家隐藏的会更深。不过他却重来没有泄露过自己的来历，也就是我们李家的人根据他的手段判断出来是他。

　　二十六年前，他出道第十年的时候忽然回到了李家村，要知道他可是十年没有回来过。而且，他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带着一帮人洗劫了李家村，李家村伤亡惨重，不过他也全军覆没了。要不是你外公兄弟战死了两个，我们家肯定脱不了干系，内村的人一定不会放过咱们。那时候，我还没有成年，侥幸没有参战，那一战之后，李家村十室九空，近些年才恢复过来。”

　　秦单凤咋舌道：“团灭李家村啊，他带了多少人来啊？”

　　李大龙说：“很多，当时我们没有参战的人都躲到了田里，好在那些人目的明确，没有赶尽杀绝，为难我们这些老弱病残。他们的目的是祭坛，他们要冲进祭坛，幸亏内村的人死守住了祭坛。当时是混战，许多人尸骨不存，狩猎者自那之后下落不明，再也没有出现过。这三十年来，我们都以为他死了。

　　他其实第一次出手是他十八岁的时候，他设下了天罗地网的阵法收服了一只千年的狐仙，并将其封印在一座废弃了的狐仙庙的下面，用一块在深山里找到的石碑镇压。那段时间，狐仙庙那一块飞沙走石，不过那时候，狐仙庙那里还是荒山，因为这地方经常出现怪事，也没有人在意。

　　直到十年前开拓农田，才发现了那座狐仙庙。狐仙庙周围的田地被规划到我们家，山里吃谷子的小野兽不少，你外公就让小弟去守着田地，白天耕种除草浇水，晚上防止野兽破坏庄稼，很累的活，毕竟还要靠它吃饭，守田的人就住在狐仙庙里面。然后小弟就出事了。”

　　秦单凤看着李大龙皱着眉头，眼珠子一转问道：“出啥事了，少儿不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