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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多了一个》(正统恐怖小说)--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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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0-2-1 08:40:04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是不想给我们打着看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0-2-1 08:41:16 | 显示全部楼层
teruiboge9 你要是手打,每段给你加双倍分数

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10-4-2 20:51:43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很厚道,又开始更新了,大家也可以买本实体书支持一下作者,JOYO\当当都有售

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10-4-2 20:53:09 | 显示全部楼层
  公告:
  
  三月底了,我说过会贴出底下的结局
  
  不管你喜欢还是讨厌我,我只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
  
  因为网络版和实体书有很大区别,所以里面很多故事情节会有不同。
  
  这个我就不一一澄清了,如果觉得前后衔接不上请理解。



第十三章 群英猎魔
  (一)
  张三彪一声冷笑:好奸猾的黄皮子,可惜了,洪门老吴在江湖上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没想到一条汉子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折在这里!不过王兄弟,我算明白了,什么是千年黄皮精,呵呵,我明白了,弟兄们,把昨夜绑上的,那个在皇陵里逮住的黄皮子精给我连笼子抬出来.
  
  对面有人答应一声就去山坡下柴房木屋里抬笼子,我心里一动:三哥,您的意思是?张三彪点头说:不错,刚子果然是七窍玲珑心,一点就透.不错,哪有那么巧,你们说的洪门老吴在皇姑坟遇见有人会狗碰头,我们在关中皇陵也遇见了狗碰头.
  
  我怀疑,这个声称自己是千年黄皮精的家伙,其实就是当年在皇姑坟杀害老吴他们接头人的凶手,说自己是黄皮精不过是想唬住我们不敢对他动手,虽然不知道他本体是什么,目的是什么,但我相信肯定不是精怪。
  
  我哥大叫一声:三哥你是说,这家伙就是祸害了老吴他们和我养的大黄的祸根?张三彪点点头:我是这么想的,很可能你们那次和黄皮子们的大战毁掉了皇姑坟里的墓道,让他无法立足,当然他也不知道你们活了下来,于是他去了关中皇陵,估计是他在皇姑坟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挖通了和关中皇陵相连的通道,弄走了和硕格格的尸体,所以他就想利用狗碰头进入皇陵,反过来从皇陵里再通过暗道,重新进入皇姑坟里.
  
  没想到正好我们一班兄弟在那个时候也赶到了关中皇陵,本来他想操纵群狗消灭我们,可以没想到我们都是身经百战的军人,反过来消灭了群狗,无计可施下他只好尾随我们暗算,怕我们发现关中皇陵和皇姑坟暗通的秘密,结果再次失算落在了我们手里.
  
  也就是说,和硕格格的尸体,或者说金枝玉叶十品参和洪门老吴他们找的东西,现在肯定在这塌了的皇姑坟里,老吴他们是没来得及动手就遭了毒手,所以没发现.又加上你们兄弟和黄皮子那一场硬仗,炸塌了墓道,就是有活下来的黄皮子也从皇姑坟里出不来了,所以我们遇见的那个叼花黄皮子,其实就是参熟花落,从皇姑坟这头地道里通到关中皇陵准备露头的.看来我们来巧了,一来参熟,二来也正好看看洪门老吴他们牵挂的是什么东西.
  
  张三彪不亏是老江湖,这么复杂的事情他能一一和我们兄弟说的对照,迅速理出了头绪,真是不服不行,不过我还是有疑问:从皇姑坟到关中皇陵那么远,一个人一辈子是根本挖不完的,这得几辈子人花多大的精力去挖啊,就为了把和硕格格的尸体移个墓?
  
  张三彪沉默了半晌: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们抓住的怪物,既然能指挥皇姑坟里的黄皮子,那一定和当年这段皇姑坟的传说有关系,也和这皇姑坟里的黄皮郎脱不了关系,我有个想法你们看可能不可能.就是说:当年救下和硕格格的那个黄郎,很可能和我们抓住的那个冒充黄皮精的怪物一样是先天的畸形,所以当年努尔哈赤才会觉得有辱门风,死活不承认这门亲事,并对黄郎下了毒手.
  
  我和我哥吓了一跳:什么,三哥你意思当年的这位驸马爷天生长得就象黄皮子?不能吧,那和硕格格能看上它?张三彪摇头说:不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也可能是日久生情,更可能这个黄郎和我们抓住的怪物一样,懂很多旁门左道的东西,迷住了和硕格格,几百年前的真相谁能睡清楚?……老熊,你看看怎么笼子还没抬出来,怎么这么不利索.
  
  张三彪身后那个年纪大的老客答应一声,跑向了木屋,不一会一声惨呼……
  (二)
  我们大吃一惊,不知道又有什么变故,眼看远处木屋那个姓熊的老客一推门就被砸了出来,脖子都被砸矮了下去,我哥和我拎枪就要往木屋跑,张三彪一手攥住我的胳膊,假肢伸出拦住我哥:动不得,这事因我们而起,那个怪物是我们带回来的,有事情让我们弟兄们先上.
  
  我这才知道张三彪的真功夫,眼看着他的手向我伸来,但就是没躲过去,感觉他的手就象铁钳子一样牢牢的夹住我,动都不能动,眼看木屋被老客们围的严严实实,干着急就是帮不上忙.张三彪带着我们走到离木屋稍近的地方,站在上风看着两三个老客一脚踢开了再次合上的木门,忽然一张板凳从木门里砸了出来,老客们慌忙避开,门又合了起来.
  
  张三彪一声怒喝:还反了这怪物,弟兄们,不要开枪,当心误伤了先进去的弟兄,给我冲进去把他揪出来.众老客答应一声,拿起枪托死命砸门,我看见先进去的那位姓熊的老客仰面躺在地上,眼珠朝天翻白,脑浆流在了地上,不禁打了个寒噤,心想别看这怪物那么大点身子,手劲还真不小,可他是怎么钻出铁笼子的?
  
  木门碰的一声倒下了,老客们轰的一下挤了进去,我们刚松了一口气,忽然见众老客又一窝蜂的冲了出来,好像在大口大口吸气,张三彪刚眉头一皱,高声问:出了什么事?突然木屋里传来两声枪响.
  
  张三彪大惊,再也顾不得了,朝我们兄弟一抱拳:两位兄弟,给哥哥一个面子,留这别动,火速奔向木屋.这时候有一个老客扶住手中的一人从木屋里钻了出来,面色悲愤,看见张三彪过来,在耳边低语一番,张三彪愣了片刻,手一挥,又两名老客又进去将铁笼子抬了出来.
  
  张三彪一挥手,说了句什么,众老客纷纷掏出引火的东西,正是深秋天干物燥的时候,山风又猛,不一会木屋火光熊熊,浓烟冒了起来,我哥和我大惊,顾不的张三彪的吩咐,连忙也跑过去,近了屋子边就被几个老客拦住,张三彪走了过来:刚子,强子,算三哥对不住你们了,不过放心,我赔你们的屋子.我哥叫道:不是屋子的问题,屋子烧了再建就是,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张三彪一指铁笼子:你们看那锁.
  
  铁笼子的锁被锯断了,张三彪说:看来我还是大意了,看来这怪物用下三滥的手段制住了我们先进去的弟兄,锯开了锁,逃走不算,还迷得他们倒戈相向,对后进去的弟兄下了毒手,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老仇,你来把当时的情况对刚子强子说一下.
  
  最后出来的两个老客中那个带眼镜的姓仇老客惊怒未定:我们冲进去的时候,笼子已经空了,黄皮客早没影了,屋里一股异味,中人欲呕,顿时觉得头晕目眩,大家吃不消纷纷退了出去,我和老徐因为和先进去没出来的两个兄弟结拜过,用袖子遮住鼻子想把躺在地上的他们抬出来,没想到刚一把他们翻过身来,一个兄弟一刀扎在了老徐的肩头,老徐捂着伤口边和他厮打边对我大叫:当心.
  
  我一回头,我面前地上躺着的那位兄弟已经抢住了我的枪,眼睛赤红,嘴里象野兽一样嘶吼,我慌忙摁住他想夺回枪,不料枪走火正中了他的下巴,抬头看见摁住老徐的兄弟刀子已经就要扎进老徐的胸膛里,来不及多想,抬手一枪打中了那兄弟的头,眼见两个人都没气了,慌忙扶着老徐退了出来.
  
  张三彪面色悲愤,点点头:两位兄弟死得冤,都是那怪物害的,妈拉把子的,我是真的分不清他到底是人是妖了,不过,弟兄们,就算他是阎王老子,这个仇我们要不要报?众老客震山吼道:要!
  
  张三彪点点头:好,我们就直上皇姑坟,挖地三尺也要挖出十品参,把这怪物引出来碎尸万段.刚子,强子,我刚才怕这木屋里还有黄皮客留下的机关,所以不等你们同意,一把火就烧了木屋,还希望你们不要见怪.
  
  我哥忙说:没有的事,当然要烧了,总不能让弟兄们再冒险.我没说话,仔细打量着铁笼子,忽然发现不对劲,叫道:三哥,你看这锁,怎么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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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2 20:53:28 | 显示全部楼层
(三)
  王刚继续说:
  
  张三彪带着众老客围了过来,我指着铁笼子上断口的锁说:你们看,三哥开始说过这锁杆锯口外口深,内口浅,显然是有人从外面锯开的,但你们看这锯口,跟纸片差不多细,显然不是什么大锯子,就是一般的锯条,没个把时辰根本锯不开这把铁锁.两位开始进去的弟兄才进屋多长时间,哪里够锯断这把铁锁?
  
  张三彪摸了摸铁锁锯口:果然如此,这么说虽然先进去的两位弟兄被怪物迷了心,但锯锁放走怪物的另有其人?哎,会不会和昨夜弟妹房里那个黑影有关?到底是什么人在跟着我们?处处和我们作对?我哥慌忙把还在山上风的嫂子喊了下来,跟在身边.
  
  我微微一笑:哥,我觉得这黑影还是冲三哥他们来的,要是想对我们不利,昨夜在屋子里对秀花就下手了,哪里等到现在?我哥松了一口气,我又说:所以,三哥,我们兄弟还是跟着你的好,一来你们走了这里也没危险了,二来山上我们熟悉,好有个照应.
  
  张三彪想了想:也是,再推托就是我张某人矫情了,既然如此,弟妹,你可愿意把我这俩小兄弟交给我照顾一天?我嫂子微微一笑:把他们交给张三爷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来.三爷,我敬你一壶酒,喝了它你就算是答应我把我家的男人和弟弟平安带回来.
  
  秀花嫂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瓷壶酒,张三彪哈哈大笑,伸手接过,仰头壶身一倾吞个精光,随手将瓷壶在山石上摔个粉碎:弟妹爽快,就是我张三彪再断一只手,也要将刚子强子囫囵送回来,如有违言,身同此壶.我们兄弟连忙说:三哥言重了.秀花嫂微微一笑,也不说话,转身就回山头屋子走,张三彪借着酒兴,往山上一指:刚子强子,麻烦你们带路了,我们直捣黄姑坟,寻尸参,探秘宝,再擒那怪物.
  
  上山的途中倒是风平浪静,一路上张三彪专门在队伍后面一里处留了尾哨,但一直到了我们兄弟当年逃出的洞穴边,也就是皇姑坟前不远,尾哨也没有发现有人跟踪的迹象.洞穴基本被落叶残枝堵结实了,不过挖起来倒不是很费劲,张三彪不让我哥和我动手,陪我们坐在一边,边看大家挖洞边聊天说话:刚子,强子,辛苦你们带路了.
  
  我连忙说:我们这点累算什么?为了找到这十品参,不让日本人的阴谋得逞,三哥你才辛苦了!张三彪沉默片刻,苦苦一笑,低声说:两位兄弟,你们还真相信这什么十品参能解得了少帅身上的那什么劳神子毒?
  
  (四)
  这话当时真吓了我们一跳,我哥当时就叫了起来:三哥你别开玩笑,这时候怎么说这话?那我们在忙什么啊?张三彪嘘了一声:事情眼看就要成了,我跟两位兄弟说句掏心窝的话,那些先生婆子说的鬼话我是一句不信的,哪有那么多害人的门门道道.但有人信那,谁,张大帅.
  
  张大帅是个很多疑的人,多疑就容易固执,既然他怀疑了汉卿公子,而且坚信日本人在汉卿大公子身上做了手脚,那他就过不了这个心坎.国有储君,家有长子,你想要是皇帝对太子不信任这个国家能太平么?也许大帅身边真的有日本奸细,挑拨大帅跟大公子的关系才是他们的目的,至于那些满口胡柴的神棍,都妈拉把子的唯恐天下不乱,不乱就混不到张大帅的钱,所以死了也是活该.
  
  我看十品参这味药,解的不是汉卿公子身上的毒,是用来解张大帅的心毒.不让他们父子起纷争,东北天下太平,让日本人找不到缝插手,才是我这趟必得十品参的目的.两位兄弟能不能明白?我们兄弟听了张三彪的话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深深为他的见识和判断力折服,张三彪见了我们的脸色微微一笑:强子,你这辈子最想的事情是什么?
  
  我哥想了想瓮声瓮气的回答:我想秀花给我生个大胖儿子,不,两个,三个更好,还有啊,让抢我马的日本小鼻子都去死吧.张三彪笑了,又问我:刚子你呢?你有什么想的?
  
  我想了想:我啊?我想我哥和嫂子早点生个小侄子给我带了玩,满山陪他去逮蚂蚱,还有就是山货更值钱点,能多换点东西.张三彪笑着点了点头:对,对,你们想得都很好,就是因为有了这种种想法,人才能活的更好吧.
  
  是人就有想法,比如皇姑坟里的黄皮郎,即使是个死人,也会有他的想法啊,也许他的想法就是有人可以将他和和硕格格合葬,应了当年生不同床,死后同坟的誓言,从此安安稳稳的和格格过他们的鬼日子.
  
  但我也有我的想法,我就想能挖开皇姑坟,打开黄郎的棺材,找出和他合葬的和硕格格,取出尸体里的十品参,调节好大帅父子的关系,不让日本人借他们的矛盾来插手东北的事情.但这样我的想法就和黄郎的想法起了冲突,不过为了东北千千万老百姓不给鬼子糟蹋的机会,只有牺牲黄郎他这个死人的想法了,这也是没办法的,就象军队里,少数总得服从多数一样,时间长了谁还记得被牺牲掉的那几个呢?
  
  张三彪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着远方的山水,突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我哥吐了口吐沫:三哥你别逗了,死人还有什么想法!不过我们的想法比起三哥你来就太小了,倒和死人差不多,嘿嘿,我们兄弟两就是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跟三哥你心里装着那么多的人不好比啊.
  
  张三彪摇摇头:强子你错了,你和刚子的想法,才是最大最难现实的,要有多少象我这样的想法的人去拼,去杀,才能换到你们的想法实现,中国几千年的仗打下来,赢到最后的人都是为了实现你们的小想法,不然他就赢不了.赢了也长不了.唉,又要牺牲多少无辜的人,哪怕是极小一部分,才能换成大多数人过好小日子的想法变成现实……我罪戾深重啊.
  
  张三彪最后突然冒出的这句吓了我们一跳,连忙劝他:三哥你怎么能这么说?你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怎么说出这种话来?张三彪擦了擦眼角:两位兄弟啊,你三哥早年做错很多事情,很多过错,万死不足余辜.我当年怎么就没随那十七个兄弟一起死了呢?唉,一死百了,但老天爷非让我活着赎罪.人,死了不可怕,可怕的是活着受良心的谴责啊.一天天,一夜夜的,折磨的你觉也睡不着.唉,生无可乐,死无可惧.
  
  我哥和我知道张三彪当年是北洋军出身的,而早前北洋军的军纪是相当败坏的,都不敢说话,张三彪看看我们:兄弟啊,老哥今天唠叨了,只希望你们一辈子靠自己的手,吃自己的饭,夜里想想白天心有没有偏,一辈子能贴着枕头睡觉就好.唉,看到你们,就想起我的亲弟弟,我一手带大他,最后因为我丧心病狂,做了一件天大的错事,他愤怒之下,一气离开了我,现在都不知道在哪漂泊受苦呢.要是他不走,当年石桥上,凭着他的一手好枪法,一枪就能打灭那个炸药引信,我的肩膀就不会断,我的十七个弟兄也就不会死的那么惨.报应,都是报应啊----天黑了,我们去看看墓道挖的如何了.
  
  张三彪长身而起,突然眉头一皱,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我哥忙问:三哥你怎么了?张三彪愣了片刻,摇头说:没什么,刚才肚子有点痛,夜里受凉了吧.这鬼天,秋意越来越重了.
  
  我抬头看天,一轮圆月初升,印的满山秋枝倒影如鬼如魅,深秋的夜风掠过,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眼见墓道里的石块都被一锹锹的挖松清出,有两三个老客已经抢先进入了挖出通道的皇姑坟探路,我们兄弟也准备尾随进去,张三彪拦住说:等等,再等等,等打头的弟兄出来再说吧.
  
  但眼见天上的月亮越来越亮,照得整个皇姑山水茵茵的,时辰一分分过去,始终不见先进的两,三个弟兄出来,外面的弟兄怎么呼喊洞里也没有回应,我和张三彪对望一眼,明白又出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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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2 20:53:44 | 显示全部楼层
(五)
  张三彪一咬牙:弟兄们,给我找枯叶子,干树枝,上面晒点水,烧着了用烟熏他奶奶的,看到底什么邪门玩意儿,仔细着别让火苗子舔进去,要当心里面还有活着的兄弟!众老客答应一声,不一会浓烟滚滚,我们在外面都呛的咳嗽连连,可是墓里空荡荡的连回音也没一个.
  
  我哥担心的对张三彪说:三哥,熏会行了吧,万一先进去的弟兄……张三彪脸色阴冷:等一会再说吧,后面要进的这班弟兄的安全也很重要.我看看张三彪的神色,我哥张了张嘴,没敢说话,又过了好大一会功夫,捡来的树枝都烧的差不多了,眼看墓穴口的白烟直往上翻,张三彪挥挥手:大家等烟散了就准备进去吧.
  
  众老客慌忙踏灭了树枝,烟稍微散点,有老客已经顺着我们当年搭起的石头爬下了墓里,我们看张三彪留下四个老客看守墓口后,也随着张三彪下了墓,被烟这么一薰,以前墓穴里那股奇怪的骚臭味根本就闻不到,不知道是当年那帮黄皮子真的被我哥和我除了根,还是骚味被烟味掩盖了.
  
  挖开的墓道石块土灰里参杂着白骨森森,有黄皮子那样小兽大小的,也有人的骷髅,我指指骷髅:三哥,这就是当年洪门老吴那帮兄弟的,可惜老吴的尸首已经粉身碎骨找不全了,回头我想把他们埋了.
  
  张三彪点点头:好,回头让弟兄们帮你一起埋.这皇姑坟确实邪门,动坟的人尸首不全的报应还真应验了啊.看来当年你们兄弟和黄皮子那场仗打的真不轻,这地上的黄皮子骨头快成山了,要不是你们那一仗除去了黄皮子,我们这十来个弟兄今天准抗不住.,刚子你来看这个,这个石根是不是当年那根石柱.
  
  一根齐膝盖高的石墩象春笋一样竖立在地面,我慌忙上前一看:对,对,就是这根,三哥你看,墓里还有点月光,就是从上面的兽首七窍里照进来的,张三彪抬头一看:这兽首是貔貅啊,龙生的九个儿子之一,专门吞吃邪兽的, 属大凶,墓里怎么能刻这个?话到这里,前面有老客报告:前面拐弯处发现了墓主的棺材.
  
  我们跟着张三彪紧走几步,一具通体惨黄的铜棺横在地上,再那头就是石壁,墓到头了. 张三彪嘀咕:也不怕两位兄弟笑话,你三哥当年在北洋军的时候,为了手下弟兄有口饭吃,挖坟掘墓的事情也做过不少,对这墓葬的勾当多少懂点.你们看这棺材,一般棺材都得在墓心正中,哪有棺材放在墓尽头的? 棺材放在墓尽头意思就是前头无路,诅咒死者永世不得超生的意思,这声音不对啊.
  
  张三彪敲敲铜棺:包皮的,里面是木头的,外面这种磨的精光的铜叫风铜,一般处理过就不会生铜绿, 也是镇邪用的,加上刚才的貔貅头, .看来当年努尔哈赤对这个半吊子驸马爷还真是提防的紧啊. 老仇你别动,当心棺材里有古怪.
  
  张三彪喝住了拿起铁锹要撬棺的姓仇老客:你们发现没有,墓不大啊,怎么还没看到先进来的三个弟兄,生不见人,死也应该见尸吧?有问题!
  
  所有的人都发觉不对劲了,墓道已经到头,我们也看见墓主的棺材了,但先进来的三个老客呢?四周火把月光照得洞里亮堂堂的,可三条横高竖大的汉子就这么没了…….
  (六)
  难道墓室里还有别的暗道,有什么别的东西潜伏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我们拿铁器敲遍了每一处石壁,都没有发现空心的地方,大家看着张三彪,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见多识广的张三彪也连连摇头,想不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围着棺材转了又转,叹了口气:棺材上的铜钉都没动过的痕迹,先进来的人也不会钻进棺材里,那哪去了呢,真他奶奶邪门了.
  
  话刚说完,突然棺材里咚的一声,唬的所有人都后退一步,张三彪却精神大振:响的好,我还就怕它里面是空的呢,哪怕窜出个猫脸老太太来都比空的好,老仇,铁锹给我,大家一起撬开它-------关于猫脸老太太的事情我们就是撬棺材的时候听张三彪说的.
  
  木胎铜皮棺是整个被铆钉顶死的,封口坚固的不得了,大家又怕直接砸棺材伤了里面的尸参,十几个人用了半天劲,撬得满头大汗,才有了一点松动,张三彪喘了一口气,喝道:一二三,我们一起用力,棺盖呼的翻了过去,一道白气从里面冲出来,各人掩着鼻子纷纷后退,很快白气在墓道里散了开来,我们大惊,以为中了套子,好在等白气散尽的时候,身上并没有异样,又等了一会,才放下心来,围住了打开的棺材.
  
  张三彪当时就骂了起来,里面哪有什么和硕格格的尸体,什么尸参宝贝更是不谈,只有一具早就化尽了皮肉的枯骨.
  
  而且这准驸马黄郎不但不象我们想的那么是个猥琐的侏儒,从骨头看,还比一般人要宽大出许多,只在头部的地方蒙了一块白色的纹绣,上面绣了一朵黑色的牡丹,牡丹旁边写着汉字:
  
  君似明月我似雾 雾随月隐空留露 君善抚琴我善舞 弦断遗珠心若堵.
  
  底下有一排很小的满文:金枝命如纸,难随有情郎,心随郎葬去,白发夜夜生.
  
  姓仇的老客识货,一眼看出这块刺绣是用头发绣成的,人死后有的棺材里尸体埋下去的十几年里往往指甲和头发还在生长,哪怕肉和骨头都化成灰,指甲和头发也是化不掉的.这幅发绣鲜艳如新,谁知道要用多少白发黑发混在一起又用多少年才能绣出这么一幅牡丹图.
  
  没想到皇姑坟传说里和硕格格和黄郎的故事居然一点不假,眼见失踪的几个人跟和硕格格的尸体都不在棺材里,我们也不想再无谓打搅这位含冤而死的准驸马爷的尸身,何况一个骷髅头也没什么好看的,揭开这幅发绣也没有必要.
  
  张三彪吼了起来:不可能,不可能,进来的人绝对不会就这么没了,这个墓道里肯定有密室,和硕格格的尸体也一定在密室里,大家仔细点,一寸寸,一尺尺的给我敲,一定要找出来.其实不用他说我们已经开始再次敲打石壁石道了,从进来的那个穴眼开始,每一块石头都砸碎了,但真的没有墓室.
  
  时辰应该都大半夜了,能敲打的石头都敲完了,我们停了下来,看着张三彪,张三彪面如死灰,捂着肚子嘀咕说:怎么这样,怎么这样,难道天亡我东北?辛苦到最后,就是这么一场空?我看看他抽动的嘴角,心里忽然觉得酸酸的,想劝劝他却不知说些什么好,看看我哥,我哥靠着石柱不说话,张三彪慢慢抬起头来,眼睛一寸寸的打量着石壁,突然目光停了下来,我心里一动,向张三彪看去,他也正好看向我,我们同时叫出声来:难怪找不到,原来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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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2 20:54:10 | 显示全部楼层
  (七)
  我哥连声问:在哪,在哪?张三彪二话不说朝他冲了过去,吓了我哥一跳,但和我想的一样,张三彪的目地是我哥背后那根断了的石柱,石柱随着张三彪背上肌肉的坟起慢慢的顺着推的方向倾斜了过去,到一定角度不动了,露出石柱底下一个幽深的黑洞.
  
  石柱一推开,一只苍白的手从洞里弹了上来,直直的竖立在那里,中指断了一截,周围老客悲愤的大叫:是断指许二,断指许二的手,原来他们被藏在了这里.众人合力将洞里的尸体拉了上来,后拉出来的两个死去的弟兄两眼凸出,似乎看到了不可能置信的事情,充满了惊骇,翻过身来发现后脑勺遭到重击已经粉碎了,而先拉出的那个被称为断指许二的老客脸色苍白,翻开衣领脖子下侧被咬了两个牙孔,很显然是被吸血过多而死.
  
  众老客的声音中悲愤带着恐慌,一批人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什么人能在这么短的无声无息里无声无息的连续杀死三个?脑后遭重击而死的两个老客到底看到了什么让他们这么惊恐?这墓里到底有什么古怪?看断指许二的伤势,倒是很象张三彪说的在皇陵中遭到怪物毒手的弟兄们,可是黄皮客不可能在现在的皇姑坟中啊.
  
  要是黄皮客能在铁笼逃脱后有办法抢在我们前面进入墓道塌陷的皇姑坟,他根本没必要打关中皇陵里暗道的主意.何况我们一路提防的就是黄皮客,就算他进入了墓道里,有提防的三人也不可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被灭了,连还手的时间都没有.何况就这么大的墓室,他杀了人以后能藏哪去?石柱底下的洞虽然深,但是有底的,并不是通道啊.
  
  一串的谜,顿时让人感觉暗道里鬼气森森,我抬头看到洞顶貔貅兽首狰狞,兽眼似乎贪婪的望着我们这些下面的人,悄悄往我哥那里靠了靠,巴不得张三彪说让我们收队算了.张三彪烦躁的绕着尸体打转,忽然站住:不对,既然有东西杀人,那这东西肯定还在墓里,把死去几位弟兄的衣服脱了,我们再仔细查查.
  
  众老客互相看看,都没动手,张三彪长叹一声:我知道人死为大,但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们总不能白白牺牲这些弟兄吧?说不得,刚子强子,麻烦你们来帮把手.
  
  我哥和我没说话,默默的解开了死去的三个老客尸体的衣服,后脑勺被击碎的两个人身上倒没有什么,但解开被吸血而死的断指许二的尸体衣服时候,怪事发生了.
  
  许二的两条手臂上,各有一只紫黑色的手印,捏在两条胳膊上深深的陷了下去,看到的老客惊叫:鬼手印,鬼手印.张三彪面如死灰,两只手微微颤抖,我也暗暗心惊:难道这墓室里真有我们看不见的东西,能在不知不觉中夺去人命?
  
  张三彪忽然拔枪连射两下,巨大的回音在墓室里震的人耳膜生疼,议论纷纷的老客们顿时安静下来,张三彪看看我:刚子,你心细,来看看这三具尸体有什么不一样.
  
  我依次摸了一遍,困惑的问张三彪:三哥,后面这两位兄弟,尸体肌肉还有弹性,可这位许二哥,怎么尸体僵硬的和木头一样,难道......
  
  张三彪赞许的点点头:不错,问题看来就在这里了.大家不要慌,杀死这三个弟兄的,不是鬼,是人!大家怀疑的看着张三彪,张三彪问:今天最后一个和老许说过话的是谁?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纷纷摇头,居然没一个人回答.
  
  张三彪点点头:果然不错,事实上,老许在我们出发前,就已经是个死人了.这话一出,众老客大哗,我哥叫道:墓里墓外都有鬼啊?张三彪看大家都不相信,朝我哥招招手:强子你过来.我哥走过去问:干吗?张三彪突然挥拳打向他的脸.
  
  (八)
  我哥吓了一跳,连忙架起双手挡住,堪堪挡在面门前,张三彪并不松手,就势食指中指弹出戳向我哥眼睛.,我哥来不及让,头望后仰,两眼一闭,张三彪左脚踏出一下别开了我哥的腿,就势握住了我哥的右手,啪的打在了旁边一位老客的肩头,老客和我哥同时大叫,张三彪松手一跃退后,我哥怒问:三哥你什么意思?
  
  张三彪微微一笑:强子,看看你的胳膊,就明白了.我哥捞起袖子一看,手臂上一个紫黑手印,显然刚才是被张三彪捏的,众人恍然大悟,只有我哥还茫然的问:什么,什么?
  
  张三彪摇摇头:就是说,昨夜那怪物从铁笼出来后,并没有远逃,反而趁大家酒醉的时候,偷偷对老许下了毒手,然后就藏在老许尸体的背后,用邪门法子象操纵木偶一样操纵老许的尸体和我们一起上山进墓.另外死的两位兄弟,就是因为被怪物操纵的老许尸体在背后击中,死也不会相信自己的兄弟会下手才有了这样的表情.
  
  张三彪说到这里脸色一冷:底下麻烦大家把上衣都脱了,既然怪物已经进了这个坟,这里又找不到暗道,那它很可能就藏在哪位弟兄的身上,我们里面,有活死人!先从我开始查.说完,张三彪几下撕开自己的上衣,露出一身勃结的肌肉和假臂.
  
  我哥这时候看得出对张三彪已经敬佩的不行了,一听张三彪就抢先解开了衣服,众老客也都解下了上衣,我正要拉开胸襟,张三彪对我挥挥手:刚子,我信得过你,还是你仔细,麻烦你查看大家一下.我点点头,绕着大家一个个的仔细转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一急将自己的上衣也脱了下来,大家看看我,也摇摇头,张三彪沉吟说:没可能啊,这东西没机会出去啊,肯定还在墓里,可怎么就是找不到呢?
  
  有老客低声嘀咕了一句:要不,三哥,我们还是先退出去吧,这里实在邪门.张三彪吼道:不行,弟兄们,不是我张三彪拿大家的命不当命,别忘了,既然这个皇姑坟里这么邪门,那刚子强子讲的关于皇姑坟的诅咒大家还记得?打皇姑坟主意的人,最后都得粉身碎骨,尸首不全!既然左右没有好结果,只有今天大家齐心合力,破了这个邪,说不定反而有救.
  
  张三彪目光炯炯看着众老客,众老客默默点头.张三彪又说:我敢肯定,这东西既然进了坟,就不会这么容易出去,它准备就在我们身边哪个地方,大家不要慌,多看看,多想想,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我想了想,提醒张三彪说:三哥,既然石柱下面有洞窟,那棺材下面会不会也有名堂?张三彪摇摇头:不会,你看那棺材底子,焊地上那么久,青苔都老厚了.而且棺盖敞那,里面一眼看遍,棺材底都好好的,棺内棺外都没动手脚的痕迹吧.
  
  我点点头,但总觉得那棺材还有不对劲,盯了好久,一下想了起来,连忙喊张三彪:三哥,真的不对劲,你看这刺绣上的诗,请哪位学问深的给我们讲讲?张三彪点点头,对那位姓仇的老客说:老仇,你是当过私塾先生的,看这几行字给我们说说什么意思.
  
  姓仇的老客不在意的说:没什么深奥的,汉文这个写的是古代的一首诗曲,好像叫<<相思曲>>,原文很长的,我记得是
  君似明月我似雾,雾随月隐空留露.
  君善抚琴我善舞,曲终人离心若堵.
  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魂随君去天涯路,衣带渐宽不觉苦.
  相思苦,凭谁诉?遥遥不知君何处.
  底下几句记不得了,不过感觉是相当悲伤的,大意就是开始的时候男欢女爱,最后还是要悲伤分手,从此女方夜夜难眠,怀念男方,但男方再也回不来了,生前见不了面,只好求死后团圆.
  
  看得出这个和硕格格是个才女,刺绣上四句诗曲最后一句本来是:
  
  曲终人散心若堵,.不过被她改成了弦断遗珠心若堵,古代人妻子丈夫先死一个叫断弦,遗珠……遗珠……难道是珠胎暗结的意思,哎呀,看来当年这个和硕格格和那个黄郎已经有一腿,肚子里有种,有辱门风了,难怪当年努尔哈赤气急败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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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3 10:26:06 | 显示全部楼层
前面的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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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4 09:57:1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四章 兄弟阋墙
  (一)
  我们虽然都开始怀疑这张发绣有古怪,但谁也没去想那个怪物就藏在刺绣后面,原因很简单:这张发绣太小,尺寸勉强能遮住一张脸,要是怪物能藏在这后面,就真的太可怕了,正体肯定和人没关系了.
  
  和人没关系,那和什么有关系呢?我们看着棺材里面紧张的喘不过气来,现在大家都看清楚了,那块刺绣确实在轻微的起伏着,就象有什么人在刺绣下面轻微的呼吸着一样.
  
  不管是什么人在下面,那它也只有人头大小,但我们更怕刺绣揭开以后,底下是个骷髅头在喘气,毕竟棺材里刺绣以下的尸体都是森森白骨,不过怕归怕,终究还是要揭开这层发绣的,张三彪一咬牙:刺刀给我,让我来.
  
  老仇把枪上装上刺刀递给张三彪,张三彪抖手一挑,大家惊呼一声,发绣下赫然是个头颅,一个我们做梦也想不到的头颅.
  
  这个头颅尖嘴削腮,唇上横着几连硬须,虽然是黄皮子模样,但可以肯定绝对不是黄皮子,因为这个头颅比黄皮子的头要大了几倍,不看脸型比人头只小两圈,,而且跟活着一样,一点都没有腐烂.化的没一丝肉体的骷髅骨头上顶着这么一个脑袋,显得诡异无比,再想起刚才刺绣下的呼吸,一时大家都不敢再动.
  
  良久,张三彪咳嗽一声:大家都看到了吧,说明我先前猜的不错,这准驸马爷果然是个畸形,不过再畸形也是个死人了,死人没什么好怕的吧?来来来,大家一向得罪一下,把这位准驸马爷的尸身抬出来吹吹风,我们看看棺材下有没有夹层.
  
  除了我哥向前跨了一步,大家互相看了看,都没动.虽然张三彪说的在理,可也是歪理,不错棺材里是个死人,可谁见过这样身子这样头的死人?没邪门才真的见鬼了呢.张三彪急了:怕什么,难道这脑袋还能睁开眼睛,盯着我们看啊?它要是睁开眼睛就算我怕了它了.
  
  话音没落,棺材里那诡异的脑袋陡然睁开了眼睛,贼眉鼠眼的滴溜溜一转,看了我们一圈,张三彪一声惊呼,刚要后退忽然眉头又皱了起来,咬牙弯腰不动,旁边的老客炸开了锅一般纷纷退着跑向进来的路.好在我哥胆大,看张三彪捂腹不能行走,没随众人逃散,护在张三彪身边搁下肩头的枪对棺材里就是一下,
  
  砰的枪响让逃跑的老客们清醒了过来,纷纷惭愧的回头聚合,张三彪擦了擦冷汗:刚才肚子又痛了,亏了你了强子,我就知道没带错人,现在大家都拿好枪,就真的是僵尸也把它打成筛子.
  
  我也摘下了肩头的枪,随众人围了过去,一看棺材里,顿时傻了眼,张三彪哈哈大笑:妈拉个把子太狡猾了,居然唱的这么一出戏,不过我看它的把戏也到头了,弟兄们,把它揪出来给死去的几位报仇.
  
  棺材里的骷髅偏偏没有了头,只在头的方位有一个深深的黑洞,很显然我们刚才看到的脑袋就是从这个洞里伸出了,冒充了骷髅的脑袋让我们吓得疑神疑鬼,刚才我哥那一枪,又吓的这脑袋缩了回去,钻进了洞里.不过这样也好,瓮中捉鳖,藏在洞里的家伙是再也跑不了了.
  
  尸骨被抖散了,棺材里还是什么也没有,底下也没有夹层,看来我们要找的东西只能在洞里这东西的身上,但怎么也想不到的是,搬开棺材下的地面都是实心的石块,怎么也掏不大这个洞,刚才棺材里的东西能钻进去,我们这些人是无论如何也进不去的,又不敢朝洞里放枪,怕伤了尸参,对着洞口喊了半天里面也没反应.
  
  张三彪把耳朵贴洞口听了听,点点头:有动静,细细碎碎的.而且听了好像离洞口不远,大家让开.我们让开后张三彪趴下身,将假肢伸进了洞里,猛喝一声,一下把一个东西提出了洞,摔在地上,叫道:这回抓住了
  
  我们一看地上的活物,倒抽一口冷气:怎么是这东西?......
  
  (二)
  地上的活物有头有尾,满身鳞甲,跟我们在棺材中尸体头部看到的脑袋一点也不一样,被张三彪甩在地上,看了我们一眼,立刻环成了一个圆球.我叫了起来:这是只穿山甲啊!三哥你掏出来的是一只穿山甲.张三彪抓了抓头皮:怎么掏出了这东西,不过这下明白了,难怪能在这么厚实的石头上钻洞,原来是黄皮子驱使了这东西.
  
  我哥上去拎住穿山甲的尾巴把它提了起来:好家伙,重的离谱,个子不大倒压手的厉害,三哥说的对,这东西鳞甲厚,环起来的时候老虎豹子都拿它没办法,只有黄皮子是它克星.黄皮子放屁能熏晕它一会功夫就吃得只剩一张皮,不过黄皮子逮穿山甲挖洞倒是第一次听说,真是成精了.
  
  张三彪冷笑一声:没事,就是真成精只要它在这洞里我迟早能逮住,弟兄们的仇还没报呢.说完又伸假肢进了洞,摸了片刻又掏出一只穿山甲扔在地上.
  
  看来两只穿山甲是一公一母,后掏出的穿山甲很快爬到先掏出的穿山甲旁边缩成一团,叽叽乱叫,倒也没逃,张三彪骂了一句粗话,也不掏洞了,撅断两根铁锹木把用撕下的衣服绑在一起用力对着洞窟捣了下去,堪堪在还剩半臂高的地方停住了,洞窟底下传来一声闷哼.
  
  张三彪哈哈大笑:好好好,看来这个洞是有底的,里面的东西听好了,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想被我们捣成烂泥?我们都盯着那个洞口,半响,洞窟里传来一声沉闷而尖细沙哑的声音: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这条洞里也被塌石堵死了,不然,你们哪里抓得住我.不过,你们也看见了,墓里只有一具尸体,你们要找尸参,可和硕格格的尸体已经被埋在通往这个洞的暗道中了,你们杀了我也没用.
  
  张三彪脸色变了,我们也看出来了,洞里的东西说的不假,墓里确实只有当年黄郎的一具尸体.如果真的和硕格格的尸体象他说的那样被埋在了塌道里,大家可算是白忙一场.
  
  张三彪一咬牙:奶奶的,白死了我们这么多弟兄,你也不要上来了.去死吧.端起铁锹把正要捣下,我一把拉住了他:三哥别激动,你看着骷髅.
  
  张三彪停住抖声问我:刚子,你是不是看出来什么?是不是还有希望找到十品参?我指着刚才一直在注意的尸体骷髅说:三哥你看,这骷髅是拼成的.我随手上去拿起来两根骨头:你看这尸体虽然没有头,但这两根骨头的粗细绝对不是一个人的,你先前说对了,这死去的黄郎确实是个侏儒,骨头比常人细短的多.而我们看到的骨头反而是和硕格格的,洞里这家伙把两人骨头乱了重新拼成了一副大的骨架,我们怕得罪死人没敢多看,差点上了他的当.
  
  张三彪狂喜:好刚子好刚子,不是你仔细我们差点上了他的恶当.哈哈,和硕格格的尸体既然已经到了这洞里我们要找的东西当然也在这里,这家伙还真不简单,宁可死也要哄过我们护住宝贝.可惜你还是没瞒过我这位心细如发的小兄弟.你还有什么花样一并施出来吧.
  
  洞里再次沉默了,片刻,里面说:好,算你们厉害,你们要的东西我给你们,不过你们要保证我活着离开这里.不然我就毁了这尸参.张三彪毫不犹豫的说:行,但只是这一次,我发誓,出了这个墓,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杀了你给我死去的兄弟偿命.
  
  洞里的声音冷笑不语,过了一会,洞里说:我还有个条件,放走这对穿山甲,我养了它们这么久,不希望它们被你们祸害了.张三彪毫不在意的说:行,只要你带东西出来,我们没必要为难这对畜生.洞里的声音继续说:你把火把灭掉只留一根,不然穿山甲怕明不肯动,你让它们先走出洞,我就出来.
  
  张三彪悄悄做个手势,几个老客立刻拿枪对准了洞口,穿山甲还环着不动,洞里传来一声口哨,两只穿山甲立刻伸直身子,慢慢的向洞口走去.
  
  张三彪对洞口说:现在你可以出来了,洞里的声音慢悠悠的说:没呢,我听得出来,还没走到外面呢.张三彪脸一红:那是这对穿山甲走的太慢了,好,不急这片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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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4 09:57:34 | 显示全部楼层
(三)
  张三彪立刻明白了,大叫不好,吼道:追,所有人都给我追,千万不能让这两个畜生跑了.我追到穴眼石堆下,眼看两只穿山甲已经翻身上了洞口,连忙也赶做几步往上爬,边喊:外面的弟兄们,千万拦住那两只穿山甲,边也翻身出了洞.
  
  上面值班的弟兄居然都不在,我顾不得细想,眼见两只穿山甲就要潜入草丛中,掏出刀子扔去一下钉住了一只的尾巴,另一只受了惊吓一头扎进草丛不见了,身后大家都一个接一个的爬了上来,张三彪捂住肚子喘气说:刚子,怎么样,抓住没有?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抓住一只,跑了一只,只有碰碰运气了.张三彪咒骂说:看上面的人呢?都死了吗?让他们看着上面都跑哪去了?边骂边踩住穿山甲拔起刀子一把剖开,穿山甲叽的一声没了声响,肚子里露出一个铁盒子.
  
  我们都围了过去,张三彪抖着手用刀子撬开了铁盒,里面一支硕大的人参露了出来.张三彪哈哈狂喜:天意,天意,天不亡我东北!死了这么多弟兄,终于还是得到了.啪的合上了铁盒.
  
  我有些担心的说:不知道逃走的那只穿山甲肚子里藏的又是什么,会不会是老吴他们在寻找的东西?张三彪慢慢抬头看着我哥和我:很关心么?看来另外是什么东西只有你们兄弟自己清楚了.不要再演戏了,把解药拿出来.
  
  我哥和我大吃一惊:三哥,什么解药?张三彪冷冷一笑:不要再装了,念在你们好歹叫我一声三哥,解药拿出来,我们好聚好散.我哥看看我,我摇摇头:三哥,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张三彪刷的掏枪指住了我们,边吩咐边上的老客把炸药从皇姑坟的穴眼放进去,转头对我们冷笑说:刚子,强子,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不阻挡你们兄弟发财,对你们要的东西也没兴趣,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拿走我张三彪这条老命呢?现在给你们两个选择,一,扔你们下洞陪那怪物一起殉葬.二,解药给我,把我们留走洞外放哨的四个兄弟还给我们.然后大路朝天,大家各行一边.你们自己选吧.
  
  我脑中乱纷纷的,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哥急得直跳脚:三哥,三哥,你不要冤枉我们,我们怎么会害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张三彪摇摇头:这声三哥当不起,先说我们留哨的四个兄弟被你们弄哪去了?
  
  我愤愤的说:三哥,我们可一直都在坟里陪你,谁也没分身术吧,你不要过河拆桥,要灭了我们还不容易,找什么借口?张三彪惨笑说:我找借口?不错,你们是一直在坟里,可那天在山上出现的黑影呢,那是你们的帮手吧?铁笼子是你们打开的吧?想让怪物和我们互相残杀,你们坐享其成?做梦!我第一次腹痛的时候就怀疑你们了,所以才教你们做人心不要偏,不要贪,要对的起自己的良心,可你们毫不悔改,算是我对牛弹琴!
  
  月光下我看清了张三彪的脸色,真的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黑气,鼻梁上有个红点,猛然想道了,惊道:不好,三哥,你真的中毒了,这是山里打猎用的虎狼药的毒,但真的不是我们兄弟下的毒.你快跟我们回木屋,那里有解药.张三彪摇头说:还耍花样,刚子,你实在聪明过头了.
  
  好,既然你们死不悔改,我也不要解药了,拼了一死也要送你们进坟,就让你们应了皇姑坟的诅咒粉身碎骨吧.老仇,扔他们下去,老仇?
  
  张三彪连喊两声没人回答,一看我们都惊悚的看着他身后,枪指着我们霍的转身,看见手下那帮老客一个个目光呆滞,直愣愣的看着我们,猛然嘴一张,呼的吐出一口白气.
  
  (四)
  这口白气聚而不散,在月光下嗡嗡盘旋了一圈,又向我们扑了过来,张三彪正要散躲,突然好像肚子又痛了,弯腰捂腹不能动弹,我哥扑了过去一把拉开了他,但白气越聚越多,就象一张网一样罩了下来,奇怪的是一碰到张三彪身体立刻又飞起来,好像对他颇为忌惮,转而向我们飞了过来.
  
  我看清了月光下白气的真面目,惊道:山白蚁,是山白蚁.这时候我才想起来开棺材的时候那喷出的白气, 原来当时落满我们一身的是山白蚁的卵,一直在等体温孵化.这种山白蚁不要看它个头小,最是凶狠不过,就是豺狼豹子,不小心踩了它的窝,一时三刻,也被它们活活咬成一具骷髅.要说它们的天敌只有穿山甲和虎狼药.
  
  虎狼药既是毒药,也是避虫药,山白蚁受不了它的气味,更能杀死山白蚁的卵,而这种山白蚁也是穿山甲的美食,因为穿山甲能发出一种让山白蚁没力气的气味任它舔食.现在张三彪身上有虎狼药的毒,我们兄弟是长期携带虎狼药打猎,身上自然有了这种味道.所以白蚁在我们三人头上飞了一圈,终于不敢落脚,自然散去.
  
  但那班老客弟兄很快从七窍里钻出白蚁来,不一会连衣服都被啃光了,骨头架子都渐渐成粉,张三彪很快想明白了怎么回事,眼中含泪,吼道:难怪洞里这怪物跟我们拖时间,原来已经在我们身上下了这样的手脚,马拉巴子,弟兄们,三哥让他给你们陪葬了.
  
  轰然一声巨响,张三彪点燃了炸药,我耳朵被震的嗡嗡直响,晕了过去,朦胧中似乎看见有人朝我们跑来,朦胧中似乎看见有人架走了张三彪,朦胧中听到了一声枪响,然后什么也不知道了.
  
  底下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小木屋里,秀花嫂正给我喂药,我哥躺在另外一张床上,脸上身上都是被石块擦伤的痕迹,听他说最后那枪是他放的,他也看到了张三彪被赶来的原来在洞口放哨的弟兄救走,然后朦胧看到了又来一个人影似乎要对我们不利,于是开枪惊走了他,底下他也不知道了,直到秀花看我们迟迟不归,上山救回了我们.
  
  王刚说完了,他确实是个心细如发的人,说的话,每一个细节都讲的清清楚楚,而且记性好,说得非常详细,等他讲完,我,李存壮,李二苟,王刚王强,还有那个日本女人被困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洞里,听王刚王强讲完当年惊魂动魄的往事,一时久久没人说话.我感觉左手握住的日本女人的手越发冰冷了,也难怪,王刚讲的事情太难让人相信了,但却又是实实在在的事情,连我都听的屏住了呼吸全身冰凉.
  
  半响,我问王刚:刚子,你们确实没对那个张三彪下毒吗?王强怒道:怎么可能!王刚轻轻叫了一声:哥.王强不说话了.王刚诚恳的说:泉哥,你相信我们兄弟.张三彪虽然手段狠,心机深沉,但他讲义气,有担当,大是大非分得清,这样的人,我们兄弟敬佩还来不及,怎么会害他呢?我想当年一定发生了什么误会.
  
  李存壮冷笑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事情多了.王强怒道:李油子你说什么?我皱眉说:老李你不要乱说话.李存壮哼了一声闭上了嘴.我继续对王刚说:那虎狼药既然是你们在山上用的,那就是说张三彪中这种毒还是上山以后一昼夜的事,所以他们怀疑你们也不是没道理.
  
  王刚说:对,我也想过,张三彪在山上也就过了一夜,这种虎狼药只有吃下去才有毒,否则就是避虫药.他那样精明的人,谁有本事能让他吃下这个?所以这几年来,我始终想不通这件事情.
  
  我琢磨了一会,也想不出名堂来,摇摇头不去想它,再次问王刚:刚子,听你们刚才的怀疑,害我们落在这里的陷阱,就是当年皇姑坟里的那怪物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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