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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转帖] 《中国式骗局大全》(江湖三十年)-老人教你读懂江湖各种怪奇骗局-作者:我是骗子他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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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12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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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14-6-3 09:37:31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同让我从车上拿出五十枚银元,交到了胖大和尚的手中。胖大和尚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他拿起一枚银元,吹一口,放在耳朵边倾听。如果是真银元,就能够听到嗡嗡嗡清脆的颤抖声;如果是假银元,就没有这种声音。
      老同和我交换了一下眼色,偷偷地笑了,他笑胖大和尚既愚钝又贪财。
      看着胖大和尚用布片小心地把五十枚银元包起来,老同说:“我想到寺庙各处走走,不知大师允否?”
      胖大和尚笑得满脸都是褶子,像一朵枯萎的狗尾巴花。他陪着小心对老同说:“施主请便,去哪里都行。”
      老同觉得是银元起了作用,所以他昂着头颅,一高一低地走过去,他的头颅也像漂在水面的葫芦一样,一高一低,起伏不定。
      我们一起来到了那间挂着铁锁的房间门前。
      老同问:“请问大师,为何各房间都房门打开,而这间房屋房门紧锁?”
      胖大和尚说:“施主有所不知,这间房屋里供奉着我佛舍利子。”
      老同突然一惊,睁大了眼睛,我看到他的眼睛里闪烁着金子般黄橙橙的光芒。他极力用平静的语气说:“既是我佛舍利子,即为我佛真神,鄙人在故土日本,也为比丘,膜拜佛祖。你佛即为我佛,天下佛门,同出一家,请允许鄙人入内参拜。”
      胖大和尚好奇地问道:“日本也有佛教?”
      老同道:“在中国的唐朝时期,佛教传入了日本,鉴真和尚东渡,圣德太子大修佛寺,日本中国佛教同出一宗。你佛即为我佛,我佛即为你佛。”
      胖大和尚道:“既然这样,就请入内和我一同参拜佛祖真身。”
      胖大和尚打开了门锁,和老同一起走了进去。我站在门外。我对佛教不懂,我不明白一个什么舍利子,怎么就会让老同这么兴奋。
      胖大和尚跪在木头上,他宽大的僧袍罩满了整个木头,他三叩头,三起身,然后退在一边,双手合十,嘴里念念有词。
      老同左右看看,看到没有什么危险,也效仿胖大和尚,向着木头跪了下去。
      突然,老同凭空消失了。木头前空无一人。
      胖大和尚微笑着向我眨眨眼睛。
      我惊讶地问胖大和尚:“老同呢?老同去了哪里?”
      胖大和尚说:“他一会儿就出来了。”
      我着急地问:“你刚才和老同说什么舍利子,舍利子是什么?”
      胖大和尚说:“以后再告诉你,你现在把那两个日本鬼子叫进来,一个一个叫,甭让一起进来。”
      我说:“好的。”

      两个日本宪兵长期跟着老同,都能听懂简单的中国话,我对着高个日本鬼子连说带比划,他终于明白了是老同在叫他,他对着矮个子叽里咕噜一番,就跟着我走进了寺庙。
      我走进了大殿里,看到没有任何异常。高个鬼子跟在我的后面,他刚刚走进来,就闷哼一声倒下去了,我看到从门后闪出的豹子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黑乞丐则把一把长长的枪刺,从他的后背插进去。
      高个鬼子不明不白地死去了,黑乞丐将他架在背上,背到了佛像后。我走了出去,继续去叫矮个鬼子。
      矮个鬼子和高个鬼子一样,丝毫也没有防备,就被掐住脖子,枪刺从后背贯穿前胸,枪刺上还沾着粘稠的血液。黑乞丐的手劲真大。
      两个鬼子都被清理干净了,胖大和尚带领我们来到了寺庙墙角,将墙角的柴禾清理干净,打开了一扇木板。我们点着火把,鱼贯而入,下面是长长的甬道。甬道尽头,是一个陷阱,陷阱里是削尖的竹签。老同躺在竹签上,呲牙咧嘴。
      我们将满身淌血的老同带到了地面上。
      老同看着我,感到十分不解,他说:“我一直在悉心培养你,想让你做我的随从,谁想你貌似忠厚,实乃奸佞之辈。果然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我对着老同的脸唾了一口:“你这个狗东西,老子恨不得对你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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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14-6-3 09:37:37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同后来死得很惨。
      我们把老同带到了旷野中,来到一处小土丘旁。我们找到两个木板,一个上面写着师祖的名字,一个上面写着燕子的名字,插在小土丘上,权作灵位。老同看到那两张木牌,吓得浑身发抖,往日的飞扬跋扈早就荡然无存。
      我手持利刃,一刀一刀从老同的身上割下一块块肉,然后在老同的惨叫声中,丢向远处。我的手臂上全是老同粘稠的血液,但是我丝毫也没有感觉到恐惧。天上盘旋着鹰群,长声唳叫,然后像旋风一样落下来,争抢着我跑出去的肉块。
      老同很快就在痛苦的哀号中垂下头颅。
      我割掉老同的头颅,然后又剜出他尚在微微搏动的心,祭奠在师祖和燕子的灵位前。
      血海深仇终于报了,我躺在草地上,望着蓝蓝的天空中飘荡的朵朵白云,心境澄明。我感觉自己就像空中不时飞过的鸟群一样,脱笼而出,自由飞翔。
      愿自由的阳光永远照耀着我。

      关于这个诱骗老同入彀的骗局,需要交代几句。
      先说舍利子。我是后来才知道舍利子非常珍贵,珍贵到了比任何字画都贵重。舍利子是得道高僧遗体火化后遗留的结晶体。按照佛教教义说,平常人体火化后,会被烧成灰烬,而只有得道高僧,因为感悟到世间大道,万物灵性,早就超凡脱俗,所以火化后才会有舍利子。物以稀为贵,所以舍利子贵重到了无法比拟的地步。而且,在佛教诸国,舍利子享有最为尊崇的地位,它不仅仅是钱财可以衡量的,它还有号令佛教千万信徒的作用。
      但喇嘛庙里的舍利子是假的,是豹子他们从河边捡到的几颗白石头。
      再说给老同布置的陷阱。隐秘房间的木头上有机关,胖大和尚身穿长袍,他跪在木头上,长袍全部挡住了木头,他三叩首,三起身。第三次叩首的时候,偷偷按动了木头上的机关。老同看到胖大和尚跪在木头上没事,他也就放心地跪下去,结果掉落进陷阱里。
      还要说说胖大和尚。胖大和尚真实的身份不是和尚,而是草原上的郎中。民间把那些医术平庸的郎中称为“蒙古大夫”,其实,并不是每个草原上的医生都医术平庸,而是民间错误地认为草原上的医生擅长给马看病。而不擅长为人看病,才有“蒙古大夫”这样带有侮辱性的称呼。胖大和尚在草原江湖上游历多年,对哪方面都懂一些,日本人占领多伦后,经常派出哨骑四处寻探,为了行走方便,这名蒙古郎中就装扮成了胖大和尚。

      大仇得报,我的手臂终于可以得到医治。
      胖大和尚没有麻醉剂,那时候麻醉剂只在大城市的西药房里才有。胖大和尚让我喝下一斤烈酒,我喝得酩酊大醉,然后胖大和尚固定好了我的左臂,用撬棍别断骨头,接好后,用两根树枝作为夹板,绳索固定,当初没有长好的骨头,重新生长。
      醒来后,手臂疼痛难忍,那是真正的疼痛入骨。我就继续喝酒,就这样,我练出了极好的酒量。
      新丰美酒斗十千,咸阳游侠多少年。相逢意气为君饮,系马高楼垂柳边。这是唐代诗人王维的诗句,小时候在私塾学堂里,背诵过这首诗歌,但不解其意。这些年行走江湖,才理解了这首诗歌其中的韵味。
      男人,怎么能不喝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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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3 09:37:59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同死了,日本鬼子肯定会进行报复,我们不能再在喇嘛庙呆下去。
      三师叔又开始了独自一人浪迹天涯。三师叔的一生就是漂泊的一生,就是和女人剪不断理还乱的一生。酒是我的生活,而女人则是三师叔的生活,三师叔曾经放言,他要和世界上所有种族的女人上床,这样他在人生的暮年,再也干不动那种事情的时候,他就可以欣慰地说:我没有白来人世一遭。
      有时候,我也在想,我来到人世走这一遭,是为了什么。我这样苦苦地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生活给了我这么多的磨难和挫折,难道是为了让我后半生生活更好吗?当我到了人生的暮年,我会带着缺憾离开人世吗?
      胖大和尚也离开了。他脱掉袈裟,穿上了长袍,他又开始了悬壶济世的生活。有一天黄昏,两个商人打扮的男人,骑着快马接走了胖大和尚,他们来的时候,带着一口袋金条,说只要胖大和尚治好了大当家的伤病,这一口袋金条都是他的。胖大和尚说他治病不是为了钱,治病是因为有人有病。他才不管有病的这个人是什么身份,会给他多少钱。给他钱他治病,不给钱他也治病。
      那两个来人身份极为可疑,他们商人打扮,确是满口的江湖黑话。送别胖大和尚的时候,我悄悄问他,他说,这是两个胡子,而他们口中大当家的,就是山大王。
      我异常震惊,想起了那年跟随师父凌光祖在大别山中的情景,他也是被山大王逼去算卦的,我和二师叔费尽心机,受尽周折,才帮师父凌光祖离开虎口,不知道胖大和尚此去吉凶如何。
      曾经热热闹闹的喇嘛庙,现在只剩下了四个人:豹子、黑白乞丐和我。
      我们离开多伦,前往张家口。张家口有那群骆驼客,骆驼客救了我们和三师叔的性命,豹子和黑白乞丐都是快意恩仇的江湖汉子,我们要去张家口找骆驼客报恩。

      这一天,我们来到了沽源。
      沽源有一座九连城遗址,一道道土城墙挨着连着,绵延几十里。每隔十里八里,就有一座土城,土城高大巍峨,完全能够想象到当年的辉煌。白乞丐说,金代的时候,九连城人烟稠密,昌盛一时,这里是大金帝国的边关要塞。后来,农民起义军打到九连城,将这里烧成了一片废墟。
      我们沿着九连城走了很久,都没有见到一个人影,只有乌鸦在倾颓的土墙上聒叫,叫声异常刺耳,就像瓦片摩擦瓦片。我们走到了沽源县城,才看到了人群。
      沽源县城的北门口,围了很多人,一个相貌粗鲁的男人,拉着一个女人,苦苦哀求;而那个女人衣着朴素,容貌姣好,满脸惊恐。男人对女人说:“快点回家吧,孩子断奶两天了,饿得哇哇哭叫,你怎么狠心把孩子丢在家中,跑出来了两天,让我好找啊。”女人哭着说:“我不认识你。”男人说:“你和我吵架归吵架,但不能苦了孩子啊,快点跟我回家去。”女人哭着对围观的人说:“我不认识他,快点让我走。”
      围观的人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这样,就站在一边静静地观看。就在这时候,人群外来了两个男人,他们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他们挤进了圈子里后,帮忙拉住那个女人说:“你不认识他,总该认识我们吧,我们是你邻居,你家孩子饿得哇哇哭,没有奶吃,你当妈的怎么这样狠心,丢下孩子跑出来。”
      围观的人终于看明白了,他们纷纷指责那个女人,说那个女人狠心。女人哭着分辩说:“我真的不认识他们。”围观者说:“夫妻吵架很正常,床头吵了床位和。”
      人群外来了一辆马车,马车朝着人群冲过来,人群急忙闪在一边,那几个男人七手八脚把女人抬上了马车。马车掉转头,驶出了城门。
      人群在纷纷议论:“这个女人真狠心,丢下孩子不管了,男人找到了,还不跟着回去。”
      我也站在旁边看,也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狠心。
      白乞丐拉了我一把说:“跟上去,看看他们要去哪里?”
      我问:“怎么了?”
      白乞丐说:“你还没有看出来吗?这是一伙丐帮的人,他们看到哪个女人漂亮,就假扮成那女人的家人和邻居,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中,将这个女人抢走。可怜女人有口难辩,旁人也帮着丐帮说话。最后,这个女人就被绑架到了丐帮里,做了性奴。”
      我一听,打了一个寒颤,立即跟在黑白乞丐和豹子的后面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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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3 09:38:17 | 显示全部楼层
      马车一出城门,就在郊外的炭渣路上狂奔。我们在后面紧追不舍。
      马车行驶了二三十里后,离开大道,驶入了一条小径,拐入了一片树林中。树林中有一座小村庄,马车在村庄里停下了。
      我们藏在树后,看到那几个男人把女人从马车上拉下来。女人已经吓瘫了,他们拖着她在地上行走,走进了一座院子里,然后关上院门。
      在树木的掩护下,我们慢慢逼近了那座院子,叩响院门。
      院子里传来了狗叫声,叫声很凶,我从地上捡了几块石头,装在身上。院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光头男子,他凶巴巴地问我们干什么。
      白乞丐说:“赶路急了,讨口水喝。”
      光头男子说:“到别处去讨水喝。”说完就想关门。
      我们推开他,挤入院门里。光头男子喊道:“强盗来了,强盗来了。”黑乞丐抡起手臂,照着他的脖子砍了一掌,他不再喊叫了,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院子里突然奔出了七八个男子,院子里的狗也放了缰绳。一只像牛犊大小的黑狗,挟着风声奔过来。我掏出石头,照着它砸过去,砸在了它的身上,它停下脚步,呜呜叫着,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我又掏出一块石头,砸在它的身上,它把尾巴夹在屁股里,仓皇逃遁。
      那七八个男子围住了我们,二话不说就开打了。豹子大喊一声,一拳一个,撂倒了两个。那些男子看到势头不好,打了一声长长的呼哨,村子里的院门都打开了,每个院子里都走出了一两名男子,拿着棍棒扑过来。
      白乞丐说:“呆狗,快进去救人。”
      我跑进院门,身后追来了两个赤手空拳的男子,我掏出石头,一石头砸在一个人的脸上,鲜血四溅,那个人捂着脸蹲了下去,另外一个也胆颤心惊地停住了脚步。那条色厉内荏的黑狗,只敢躲在墙角,对着我狂吠,看到我手中有石头,不敢再上前。
      我跑进房间里,看到房间里只有那名女人,她的脸上满是泪痕,她一看到我,就惊慌地向后躲。我说:“我是救你的。”
      房间的脚地还摆着一张方桌,方桌上摆着饭菜,还有一碟油泼辣子。那些人正在吃饭,就被我们打上门来。我拉着女人刚想离开,房门外奔进了两个气势汹汹的人,向我扑来。我顺手操起那碟油泼辣子,找准最前面的那个人扔过去,油亮通红的辣子溅得那个人满脸都是,他痛苦地蹲下身子,揉着眼睛。
      另外一个人看到那个人满脸惨状,略一迟疑,我抄起方桌上的瓦盆,丢向他,瓦盆里盛着滚烫的鸡汤,油腻粘稠的鸡汤溅满了他的全身,他痛苦地叫喊着,扭头跑出了房间。
      我拉着女人跑出院门,看到村道上激斗正酣,豹子和黑白乞丐一人手中拿着一条白蜡杆,和十几个男人打了起来。
      我看到豹子和黑白乞丐没有落于下风,心想他们肯定能够脱身的,就先带着女人离开了。可是,刚刚走到村口,就看到二三十个乞丐赶来了,他们穿着破烂,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阴毒之色。他们手中拿着破碗,拄着拐杖,向我和女人逼近。
      我们走进的,是丐帮的老巢。丐帮白天出去乞丐,黄昏回到这座村庄住宿。
      村庄外有一个土台,我看到情势不好,就带着那个女子跑上了土台,那二三十个乞丐逼过来,将土台围住,有七八个装瘸子的乞丐这会儿腿脚也不跛了,他们抡着手中的打狗棒向我们逼近。
      我没有豹子和黑乞丐那样的神勇,我绝对不是这些乞丐的对手。而豹子和黑白乞丐又被村庄里那伙人缠住,脱不开身,怎么办?
      七八个装瘸子的乞丐爬上土台,突然一下子停住了脚步,他们脸上的表情也凝固了。
      他们看到我手中多了一支手枪。
      手枪是老同的。这是老同的防身手枪。但是,却只有几颗子弹,不到万不得已,我都舍不得用。豹子他们都不会打枪,所以手枪就装在我身上,而两名宪兵的长枪因为携带不方便,就砸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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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3 09:38:29 | 显示全部楼层
      村庄里,那些乞丐还和豹子他们缠斗在一起。豹子他们渐渐占了上风,向土台靠拢,村道上横七竖八倒下了好几个乞丐,其余的乞丐不敢靠前。
      我们合兵一处,乞丐们将土台团团围住了,豹子从我手中接过手枪,用枪口指着乞丐们:“谁他妈的不想死,就给老子闪开。”
      豹子持枪当先走下土台,我们紧紧地跟着。其实,豹子根本就不会打枪,但是那些乞丐不知道。他们看到豹子像天神一样威风凛凛,就情不自禁地闪出一条路。
      我们顺利地回到了通衢大道上。
      黄昏时分,我们在大道上行走了不远,迎面遇到一群男子,他们打着火把,一个个风尘仆仆,气喘吁吁,女子一见到那群人,就流下了眼泪,痛哭失声。这些都是寻找女子的家人。
      女子娘家在县城,出嫁到了几十里外的镇子上。今天她要回娘家,娘家人在等候。可是,直到午后,也没有等到女儿回来,就派人去镇子上接,却被告知天刚亮就离开了。惊慌之下,两家都派人沿路寻找。他们没有想到,他们的女儿被恶劣的丐帮抢走了。
      女子的家人邀请我们去他们家居住。横竖今晚无处住宿,我们就在他们家住宿了一晚。天亮后,我们要赶路,他们赠送了很多钱,都被我们拒绝了。
      豹子说:“行侠仗义,是江湖中人本色,如果救一个人,就要一笔钱,那和奸商有何区别。”

      我们走上了通衢大道,继续向南行走,但是,奇怪的事情出现了。
      我们的后面跟着一帮乞丐,穿得破破烂烂,走路东倒西歪,总是在不远不近地跟着我们。我们走,他们也走;我们停,他们也停。
      午后,我们来到了一座小城里,走进了一家饭店,饭菜刚刚端上来,还没有吃,那些乞丐们也走进了饭店,他们抬着几张木板,木板上放着死猫烂狗,死尸都发臭了。行人看到他们,纷纷避让。饭店里的人看到他们,吃饭的和没吃饭的,都赶紧逃离了。
      那群乞丐中一个领头的人高喊:“老板,新鲜的狗肉猫肉,送货上门,便宜卖啊。”
      老板拎着菜刀,从厨房里气势汹汹跑出来,可是一看到他们一个个凶神恶煞的泼皮嘴脸,不敢发作。
      那群乞丐把死猫烂狗就放在饭店的脚地,一群苍蝇嗡嗡叫着,兴高采烈地飞过来。我们掩着鼻子,可是那种臭味还是不屈不挠地从指缝里钻进来。
      在所有臭味中,尸臭属于最无法忍受的一种。
      饭店外围了很多人,里三层外三层。我们明知道这群乞丐是故意捣乱,不让我们吃饭,但是我们也不好发作,只能默默走出饭店。
      那些乞丐从饭店里鱼贯而出,又跟在了我们的后面,不远不近。

      当天夜晚,我们住在一家客栈里。
      刚刚睡熟,门外突然响起了鞭炮声,接着是各种高低起伏的哭丧声,声音持续不断,绵绵不绝,我们全都被吵醒了,再也无法入睡。
      我打开房门,向外面望去,看到一群人跪在地上,长声哀嚎,似乎有天大的冤屈。客栈伙计打出火把,我看到那些人穿得破破烂烂,居然还是白天那群跟踪我们的乞丐。
      白乞丐叫回了我,他说:“这是一群烂货,甭和他们计较。”
      丐帮死缠烂打,专门干恶心人的事情。遇到这种死缠烂打的无赖,还真没有更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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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6-4 10:02:43 | 显示全部楼层
      丐帮的哭嚎声在门外持续了足足有两个时辰,他们不但哭声震天,而且还烧纸钱,纸灰在空中漫天飞舞,飘进了客栈的每一间房屋里。
      镇子上的人对死皮赖脸的丐帮毫无办法,有一户人家提出了反抗,他们站在窗口咒骂丐帮,黑暗中有一块半截砖头飞进去,砸碎了房间里的什么东西,哗啦啦的声音非常嘹亮。这家人吓坏了,他们赶紧关上门窗,不敢再说一句话。
      我们明知道这群丐帮是冲我们来的,但是我们也不好出面,担心他们会趁机砸了客栈。即使今天晚上这些丐帮被我们赶走,但不敢保证他们此后就不会找客栈的麻烦。
      黎明时分,天色放晴,丐帮们才陆陆续续离开了。我在愈来愈亮的天光中,看到客栈门前一地狼藉,不但有飞舞的纸灰,丐帮们啃剩的骨头,还有这些垃圾货色留下的尿渍和粪便。
      这一切,都是因为这家客栈容留我们住宿。
      丐帮离开了,天色也亮了,我们揉着几乎一夜未眠的眼睛,继续上路。

      走了十多里,太阳升起了一竿子高,我回头望去,看到后面没有那些穿得破破烂烂的烂货,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可是,白乞丐说:“别对这些人抱幻想,他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说:“我们已经走了这么远,他们需要赶半天的。”
      我的话音刚落,突然看到背后的树林边出现了一帮破破烂烂的乞丐,人数足足有二三十人,他们有的捧着破碗,有的拄着木棍,他们走得松松垮垮,像一堆还没有来得及清理的垃圾。
      豹子看了看这群人,说:“狗日的换人了,跑接力赛哩,这群乞丐不是昨天那帮子。”
      我定睛一看,发现确实不是昨天那帮子,昨天那些面孔,今天一张也没有出现。
      黑乞丐说:“兴许后面这些乞丐只是过路的,和我们无关。”
      白乞丐说:“你们都低估了这帮人渣的能力,他们就是狗皮膏药,让你甩又甩不掉,揭又揭不开,最后只好连这块肉剜掉。”

      我们停在路边,想等这批乞丐靠近,然后教训他们一番。可是,和昨天一样,他们依然不远不近地跟着我们,我们听,他们也停;我们走,他们也走。
      昨晚一夜没有睡觉,大家脾气都不好,都显得很焦躁。豹子大踏步地向后奔去,像拎住几个乞丐好好揍一顿。可是,豹子刚刚奔向他们,他们立即撒腿就跑,跑得比豹子还快。豹子暴跳如雷,他捡起路边的石头砸向他们,但是相隔实在太远,石头还没到中间,就落地了。
      豹子瞪圆眼睛,握紧拳头,他们知道豹子对他们无可奈何,就站成一排,拍着手嘲笑豹子。有几个乞丐还褪下裤子,把屁股对准豹子,羞辱他。
      豹子无计可施,只好回转身,对我说:“呆狗,给狗日的一枪。”
      我掏出手枪,算算距离,足有上百米,超过了手枪的有效射程。即使我的枪法很准,子弹飞越上百米,落到他们身边,也没有力量了,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者也。何况,我的枪法还很臭,这上百米的距离,我肯定打不准。
      可是我不甘心,拿着手枪对着这群丐帮比划来比划去。白乞丐说:“算了,别浪费子弹了。这几颗子弹以后会有用处的。我们走我们的路,别再理他们。”
      我们转身有上路了,丐帮又在后面不远不近地跟着我们。

      走到中午的时候,我们赶到了一座镇子上,镇子上人头攒动,比肩接踵,这座镇子正在过集市。镇子上有一家饭店,是两层楼,外表看起来很阔气。我们赶了半天路,饥肠辘辘,就走了进去。
      黑乞丐一进饭店,就高声叫喊:“店家,来一盘牛肉,一盘红烧猪蹄,打两斤酒。”
      店家从后厨走了出来,他上下打量着我们,问道:“几位客官,打哪里来?”
      黑乞丐说:“这位店家好奇怪,我们给你钱,你给我们饭,问我们哪里来的干什么?”
      店家小心问道:“几位是不是从沽源来?”
      黑乞丐随口说:“是的。”
      店家态度立即变了,他说:“卖完了,客官请去别处吧。”
      黑乞丐指着满房间的食客说:“你这里这么多人吃饭,怎么就会卖完了?你是担心我们不给你钱还是咋的?”
      店家说:“我知道你们有钱,但是我们确实卖完了,没吃的了。”
      黑乞丐骂骂咧咧,想要砸了饭店,豹子和白乞丐拦住了他。我无意中回头一看,看到饭店门口站着一个乞丐,正在对店家打手势。
      一看到乞丐,我立即什么都明白了,我冲出饭店,想要抓住这个乞丐痛打一顿,可是,他那件肮脏的衣服很快就在人群中消失了。
      豹子说:“天下又不是只有你一家卖饭的,店家,你做生意不能这样做,亏良心哩。”

      我们走出那家饭店,看到街边有一个卖莜面的小摊子,我们在长凳子上坐下来,摊主很热情地问:“几位客官,吃点什么?”
      豹子说:“四大碗莜面,快点。”
      摊主说声:“好嘞。”就拉响了风箱,赤红色的火焰从锅底窜上来,锅里的面汤翻滚起来。摊主把四大把切得又宽又长的莜面,放进了面汤锅里。一股饭食的香味,立即在空中荡漾。我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
      莜面煮熟了,摊主一手拿筷子,一手拿老碗,刚刚准备捞面条,突然,空中飞来了一只老鼠,不偏不倚,刚好落进了面汤锅里,滚烫的面汤溅起来,落在了我们的脸上和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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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4-6-5 08:55:4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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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4-6-6 00:20:3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回头望去,看到一个小孩转身逃进人群里,我起身追赶,那个小孩跑得飞快,他像条泥鳅一样,在人缝中钻来钻去,我心想,今天说什么也要捉住这个小乞丐,在后面狂追不舍。
      那个小孩光着屁股,浑身泥污,非常滑溜,我看着快要追上他了,他一转身,就改变了奔跑的方向,又钻进了人群里。我害怕追丢了他,就高声叫喊:“快闪开,我弟弟有狂犬病,见人就咬。”前面的人听到我这样喊,赶紧向两边闪开。
      又追了几十米,我终于追上了那个小孩,照着他光溜溜的屁股踢了一脚,他一跤跌倒在地。我拎着他的脖子,拉起他,问道:“为什么给锅里扔老鼠?”
      小孩说:“不是我。”
      我说:“不是你?你跑什么?”
      小孩说:“我想跑。”
      我说:“你妈的,被老子抓个现行,还敢嘴硬!”我照着他的屁股踢了两脚。
      小孩哇哇大哭,他抹下自己两股又黄又稠的鼻涕,向我身上涂抹。我一看他的肮脏样子,赶紧向后躲闪。小孩子看到我胆怯了,又吐出了一口浓痰,吐向我,我又赶紧闪在一边。
      小孩是个小乞丐,胡搅蛮缠,刁钻古怪,极为肮脏。他像一条呲着牙齿的疯狗一样扑向我,我只能躲躲闪闪。三躲两躲,躲在了他的身后,我看准时机,飞起一脚,又将这个小乞丐踢倒了。
      小乞丐爬起身来,这次不再抹鼻涕了,也不再吐浓痰了,而是伸出又黑又长的指甲,把自己的脸抓得鲜血淋漓,然后高声哭喊:“杀人了,杀人了,大家快来看,杀人了。”
      面对这个自残的小乞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继续打他吧,于心不忍;不打吧,难消我心头之恨。
      突然,围观的人群里冲进了十几个乞丐,他们穿得破破烂烂,脸上污浊不堪,他们团团围住我,有的用手中的木棍打我,有的用穿着破鞋的脚踢我,他们振振有词地教训我说:“你一个大小伙子,打人家一个孩子,你还有没有道德!你还要不要脸!”
      乞丐们围着我,将我打倒了。我正想掏出枪给他们点颜色的时候,乞丐们突然一哄而散,钻进了人群中。我爬起身一看,是豹子他们来了。
      白乞丐说:“这些个死狗烂脏,还真没有办法,被他们缠上了,就甩不开。”
      那天,没有办法,我们只好从街道边买了几个烧饼,带着上路。
      那些潦草的乞丐,继续跟在我们的后面。

      夜晚,我们来到了崇礼住宿。
      崇礼县城里有几家客栈,然而,我们敲开一家客栈,告知客满了;再敲开一家客栈,还是告知客满了。
      黑乞丐焦躁地说:“偌大一个县城,怎么会家家住满了。我进去一家家搜寻,找到空房子,强行住下来。”
      白乞丐说:“这显然是当地丐帮提前通风报信了,不让我们留宿。我们就算住下来,还不是和昨晚一样,整夜骚扰,不让我们入睡。”
      豹子说:“江湖中人,风餐露宿,早就习惯了,随便找个地方,都能对付一个晚上。”
      我们没办法,只好沿着崇礼县城的街道行走,远远地,那些丐帮跟在我们的后面,就像我们的尾巴一样。
      崇礼西街尽头,有一座戏台子。有戏班子来演戏的时候,就在戏台子上演唱;没有戏班子来的时候,戏台子就一直空着。我们这个晚上,就住在戏台子上。
      行走了一天,大家都很困,想着丐帮又会来骚扰,所以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丐帮没有来。
      到了后半夜,大家终于放下心来,就摊开四肢准备好好睡一觉,突然,远处传来了长长的鬼叫声,声音异常凄惨,又细又长。一声鬼叫声过后,后面跟着很多种鬼叫声,有的声音急促,有的声音舒缓,有的声音尖利,有的声音浑厚。但每一种声音,都异常刺耳,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远处的月光下,有一群鬼怪在翩翩起舞。
      我们都是江湖中人,一看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而不是江湖中人,准会被吓个半死。
      黑乞丐骂骂咧咧地爬起身,操起身边一根木棍,冲向那群打扮成妖魔鬼怪的乞丐,我也操起一根木棍追上去。跑出了几十米后,突然闻到了异常浓郁的臭味,让人差点呕吐。然后,感觉到脚下不对,一看,双脚已经沾满了粪便,而且整条道路上都是滑腻腻的臭气熏天的粪便。
      原来这些无聊又无耻的丐帮,摆了个臭屎阵来等我们。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4-6-6 00:20:5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向着南方,继续前行,后面又跟来了一帮乞丐,这次,他们又换了新面孔。他们继续不远不近地跟着我们,我们停,他们停;我们走,他们走。我们回身追赶,他们掉头就跑。
      乞丐真是无聊,无聊到了病态的地步。乞丐都划分有地盘,这一路上的乞丐,就像接力赛一样,把我们一棒一棒地交接给下一群乞丐。
      我们向前走,看到了一片树林,和树林中的一座宝塔。这里距离张家口已经不远了,听当地人说,站在宝塔上就能够望到张家口。
      树林里有一条小道,小道直通张家口。黑乞丐让我们在前面走,他决定隐身在密密的树丛中,决心教训一下这群人渣。
      白乞丐叮咛说:“别弄出命案,弄出命案,官府就会追究。”
      黑乞丐说:“不会的,这帮烂杆,你不教训他一下,他还以为你好欺负。”
      我们三人继续前行,故意走得很快,乞丐们仗着人多势众,在后面啸聚追赶。我们走到那座宝塔下面的时候,突然停住脚步,乞丐们也停住了脚步。
      我指着乞丐们骂道:“日你妈的过来!”
      乞丐中有一个老头,留着一部花白胡须,他指挥乞丐们站成整整齐齐的几排,他站在队伍前面,挥舞着手臂。他的手臂每挥舞一下,乞丐们就整整齐齐喊出一声。乞丐们回骂道:“日你妈的过来!”
      我对着他们大声喊道:“日你妈,还日你姥姥。”
      老乞丐手臂举起来,又落下去,乞丐们声音洪亮地回骂道:“日你妈,也日你姥姥。”
      这些不要脸的学我说话,我骂什么,他们就回骂什么,而且比我的声音洪亮,比我的声音整齐。我想让豹子和白乞丐跟我一起骂,豹子和白乞丐都摇摇头,走到一边。他们都不屑于干这种无聊之极的事情。
      突然,我灵机一动,想起了《苏三起解》的戏文。《苏三起解》是流传很广的一部古典戏曲,写的是妓女苏三在山西省洪洞县遭受冤屈的事情,洪洞县上至县令,下至鸨母,都对她栽赃陷害。苏三在临离开洪洞县的时候,唱了一段戏文,列举了心中的九大恨,最后一句是:“洪洞县里没好人。”
      我对着乞丐们大声唱道:“对面的死狗听仔细,爷爷我给你唱戏文:一恨你爹娘心太狠,让你进入丐帮门;二恨你自己不要脸,好吃懒做贪金银;三恨世间美女多,咋没有一个看上我;四恨五恨加六恨,恨我没有一个亲人;七恨八恨加九恨,一辈子穷苦度光阴;恨来恨去都怪你,因为你他妈的不是好人。”
      我对着乞丐们摇头晃脑唱着,唱完后笑吟吟地等着乞丐们回骂。可是乞丐们瞠目结舌,面面相觑,他们根本记不住我刚才唱的是什么。
      老乞丐老羞成怒,对着乞丐们训话。乞丐们羞愧交加,全都低下了头。我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哈哈大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看来,知识还是很重要的。
      突然,我看到乞丐人群后闪出了黑乞丐,他一出手,就卡住了老乞丐的脖子。事出突然,乞丐们吓得全都向后退缩。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4-6-6 00:21:0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一看到黑乞丐得手,就立即跑过去,那些乞丐看到我们跑来,吓得觳觫发抖,想撒腿逃跑,又担心以后会被白胡子老乞丐惩处;不跑吧,又担心被我们痛打。
      我跑到一名乞丐面前,扬起手臂,他吓得赶紧跪在地上。其余的乞丐一看,也赶紧跪在地上。我的手掌落在那名乞丐的脸上,和他脏兮兮的脸撞击出清脆的声响。打了他一通耳光后,我发觉手掌心不对,一看,上面沾满了他脸上的污垢和鼻涕。
      我恨恨地骂道:“把你妈日的,这么脏。”我把掌心的污垢和鼻涕都涂抹在他的衣服上。
      白胡子老乞丐也跪下了,他可怜巴巴地哀求道:“大爷们,不关我的事,是上一站让我们这样做的。”
      黑乞丐问:“上一站是谁?”
      白胡子老乞丐说:“上一站就是崇礼那边的帮主,他让我们跟在你们的后面,不能让你们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黑乞丐举起蒜钵大的拳头,对着白胡子乞丐比划:“你他妈的是听我们的,还是听崇礼帮主的?”
      白胡子老乞丐赶紧磕头,他的前额撞击得地面梆梆作响。磕完头后,他说:“当然是听爷爷您的。”
      黑乞丐说:“听爷爷的,就赶紧带着你这些死狗流氓滚蛋,别让爷爷再见到你。”
      白胡子老乞丐说:“当然,当然。我要是在跟着你们,我就是婊子养的野种。”
      黑乞丐放了手,踢了白胡子老乞丐一脚,他说:“滚吧。”
      白胡子老乞丐像只斗败的公鸡一样,铩羽而取,身后跟着那些歪歪斜斜的烂货。

      我们欢天喜地向前走,以为此后太平无事,没想到,走出了二三里地,我无意中一回头,又看到了那帮流氓。
      我们停住脚步,他们也停住脚步。我们望着他们,他们也望着我们。
      我对着白胡子老乞丐喊道:“你他妈的真不要脸,刚刚赌咒发誓,转过身又忘记了。”
      白胡子老乞丐仰天打了一个哈哈,他说:“此一时也,彼一时也,岂不闻兵不厌诈。”
      我们面面相觑,哭笑不得,这样一个下作的二货,居然还给我们讲起了兵法。豹子说:“罢了罢了,不要再招惹他们了,好在距离张家口很近了。”
      白乞丐说:“距离张家口越近,我们越应该甩掉他们,不能把麻烦带给了骆驼客的镖局。谁要是惹上了这伙流氓,谁就倒了八辈子血霉。”
      豹子问:“那怎么办?”
      白乞丐说:“唉,我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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