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往彼岸冥界的幽灵公交--上车了，就别再想下车(都市怪谈)作者:幽灵公交

神之祸

越来越紧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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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小刘作出回答，杨博已经看到了后门外出现的异常。那团雾气正在像发了狂似的高速旋转，看上去像是一个微型的龙卷风，却没有把周围地面上的纸屑和尘土卷起。与先前的浓郁相比，这时候的雾气要淡薄许多，基本上已是半透明的了。但这却更让小刘和杨博感到惊骇，因为他们看到，在雾气旋转的中心周围不断有像是人形的黑影从雾气中分离出来，向着唯一静止不动的中心汇聚。不一会儿便凝聚出了一辆公交车的轮廓，与此同时，仍在高速旋转着的雾气却变得更加淡薄了。
　　
　　“杨博你看，我说得没错吧？那每一个黑影，都是一个已逝者在世间残留的最后一点意识。千百个人残留下的意识汇聚到一起，就产生了那辆代表仇恨、怨愤和报复心的怪车！”
　　
　　“林老师您别光顾着分析了，快想想我们该怎么办吧！”
　　
　　杨博很是无奈，他本来希望林老师能在这危急关头出个主意，即使不能把幽灵公交消灭掉，起码也能暂时缓解眼下的危机。谁知林老师一开口便是对幽灵公交本质的分析，让他大失所望。
　　
　　“安瑜谢超他们还在楼上，你赶快上去，带他们撤离！”小刘转头朝杨博喊道。他手里已经没了可以制造强电击的武器，只能把手枪掏了出来，希望能借此延阻幽灵公交待会儿必然发起的攻击。
　　
　　听到小刘这句话，杨博心里猛地一沉：难道冥冥之中真有天意注定我们这几个幸存者要聚到一起，然后被它给吞噬掉？但他又不肯就此放弃，哪怕只剩一线希望，也要为此倾全力一搏。于是他拔腿便往楼上跑去，想赶在幽灵公交发起进攻前把谢超安瑜等人救走。谁知他刚跨上楼梯，立刻就从楼上传来了一个女声的惊叫，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刺破他的耳膜，让他不由自主地举手捂住了耳朵。
　　
　　“怎么回事？”听到了这声惊叫的小刘朝楼上大声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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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答小刘问话的是又一声惊叫，这次杨博和小刘都听出来了，那是安瑜的声音。杨博正要再往楼上冲去，却已经有一个人先他一步从楼上冲了下来，将他撞得仰面朝天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幸好有林老师和小刘在后面扶住他，才没让他的后脑重重磕在大堂那坚硬的花岗岩地面上。倒下去的瞬间，他看见安瑜从上面的楼梯上摔了下来，落在楼梯拐角的地方便不动了。而撞倒他的那个人却毫不理会，竟猛一发力将他和小刘还有林老师三个人都推到一边，径直向后门奔去。
　　
　　“蔡冉你站住！”小刘认出了从楼梯上冲下来的这个人就是蔡冉，赶紧扑上前去将他拦腰抱住，希望能借此阻止他冲向后门的脚步。可蔡冉此刻像是着了魔似的，力量大得惊人，神智却并不清醒，仍旧拖曳着小刘一步步向后门外的幽灵公交走去。
　　
　　“蔡冉你要干什么？”清醒过来的杨博也纵身扑了上去，想要拦住正向幽灵公交走去的蔡冉。但他和小刘一起发力，仍然不能拉住已经丧失了自控能力的蔡冉。小刘见再不采取行动就来不及了，便伸脚一绊，将仍在执著前行的蔡冉绊倒在地。杨博会意，立刻和小刘一起扑到了脸朝下趴在地上的蔡冉身上，将他死死压住，无法动弹。
　　
　　“安瑜你没事吧？”按住了蔡冉，杨博又记挂起了从楼梯上摔下来的安瑜的安危。他抬头往楼梯上看去，见几个保安和服务生正架着因为流血过多已经昏了过去的谢超从楼上往下走，顺便也把摔倒在拐角处的安瑜扶了起来。她这时候已经醒了过来，但反应明显还慢半拍，望着杨博和小刘发了几秒钟的呆才回过神来，带着哭腔问道：“他们俩这是怎么了呀？”
　　
　　“他们被那辆车给控制了。”林老师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安瑜这才注意到在杨博身边还站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心想这个老头大概能有办法，又赶紧问：“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这次林老师没有回答，他转过头去看着还静静地停在后门外的幽灵公交，不由得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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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张哥呢？你们怎么没带他下来？”小刘突然想起了小张还在楼上没下来，赶紧问那几个保安小张的下落。
　　
　　“他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突然掏出一副手铐来把自己铐在楼梯的栏杆上了，我们弄不开那手铐只好先把这两位先生给扶下来了。”一名保安解释道。
　　
　　“他——”另一名保安指着被杨博和小刘按在地上的蔡冉，“我们架着他刚走到楼梯口，就听见他吭吭呵呵了几声，突然甩开我们就往楼下冲。这位女士——”他说的是安瑜。“想要拉住他，但没能拉住，反被他从楼梯上拽了下来，还好没摔坏。”
　　
　　“你们赶快把他和她带走！”小刘这句话说的是谢超和安瑜。他想上去看看小张怎么样了，可又怕自己走开的话单靠杨博的力量没法按住已经发了狂的蔡冉。便招呼两个保安过来取代他的位置，自己则往楼上跑去。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了由远而近的警笛声，显然是警方的支援力量就要到了。
　　
　　“太好了！救兵终于要来了！”小刘心里暗喜。
　　
　　他这个高兴的念头只持续了不到一秒钟，就被同时从楼上楼下传来的异响给打断了。楼上传来的是金属间猛烈撞击和摩擦的声音，这个声音对他而言已经很熟悉了，那是被手铐铐在了某个固定物体上的人在使劲挣扎时发出的。可楼下传来的声音却令他感到毛骨悚然，那是一声拖得极长的干嚎，像是看见了这世间最为可怕的事物。
　　
　　他往楼下看去，眼前所见的一幕令他也深感震骇：只见被三个人按在地上的蔡冉突然弓起了身子，任凭杨博和另外两名保安怎么使劲都按压不住，那样子倒像是一条蓄势待发的蛇，正准备扑向某个窥伺已久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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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上又传来了金属摩擦的声音，比上一次更响更刺耳，不过这倒促使本处于两难之中的小刘下定了决心。他想蔡冉再怎么也有三个人按着，应该不会出啥事，便跑上楼去看小张的情况。然而等他跑上二楼时，却只见小张的身体奇怪地往一边扭转过去，两臂两腿却在使劲蹬拽着扣在手腕上的手铐，似乎是想要努力挣脱开来的模样。更让他感到惊讶的是，借着楼梯上昏暗的灯光，他隐约看到了小张的手腕已经被手铐磨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脸上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可他的两条胳膊却还在使劲拉拽着那副手铐在栏杆上来回摩擦，大有不把这副手铐弄开便不罢休的劲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哥，你怎么了？”小刘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是好。
　　
　　“我……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四肢了！你、你还有手铐没？”小张艰难地从唇缝里挤出了这句话，听声音就知道他为了说这句话费了不小的力气。
　　
　　小刘往腰间一摸，还好，手铐还在，便掏了出来。
　　
　　“再给我铐上！”小张命令道。
　　
　　小刘一愣，随即明白过来这是小张感觉到自己正在逐渐失去自己对身体的控制，怕发生意外才不得已出此下策，便蹲下身子，把小张的一条腿的脚踝和栏杆铐在了一起。这样一来小张不由自主的挣扎动作就受到了很大的限制，不再像刚才那样剧烈了。
　　
　　“是不是……是不是9527又出现了？”小张问道。
　　
　　“嗯。”小刘点点头。
　　
　　“那……那你赶快……赶快下去，保护……保护好安瑜！”小张使尽全身力气才说完了这句话。
　　
　　“是！”小刘看小张短时间内不可能再挣脱开了，便转身往楼下跑去。
　　
　　正在这时，他又听到从一楼大厅传来了像是狼嗥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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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凄厉尖锐的嘶吼声在大厅里回荡，让人听了毛骨悚然。小刘几大步蹿下楼梯来到了一楼的大厅里，看到这时候按在蔡冉身上的人已经增加到了五个，和杨博一起出现的那个老头还有一名KTV的服务生也加入了控制蔡冉的行列，剩下三个人则架着仍然昏迷不醒的谢超和泪流满面的安瑜准备往前门撤离。见五个人一起上还是不能制住已经处于狂暴状态的蔡冉，小刘赶紧也扑了上去，和大家一起扳住蔡冉的四肢想把他按下。谁知他刚扑上去，被五个人按在地下的蔡冉却猛然弓起了身子，四肢在地下一撑，猛然跃起，竟把杨博他们全都从身上甩了下来，在大厅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摔得东倒西歪。不等他们爬起身，蔡冉又怪叫了一声，随后便站直了身子，像个机器人一样动作机械地朝后门走去。
　　
　　“快拉住他！”小刘飞扑过去抓住了蔡冉的脚踝，将他再一次放倒在地。然而倒在地上的蔡冉却仍在执着地向后门处爬去。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并不能为爬行提供必要的摩擦力，徒手爬起来都不太容易，可他拖拽着体重将近一百五十斤的小刘却毫不显吃力，几下就爬到了后门口。
　　
　　“蔡冉你不能过去！”大厅里突然响起了一个女声的哭喊。
　　
　　小刘转头看去，原来是安瑜扑了过来，和他各拉住蔡冉的一只脚踝，想要把他从幽灵公交面前拉回来。杨博这时也冲了过来，和他们一起把蔡冉往后拉，可蔡冉的双手却像铁钩似的死死抓住了后门的铝合金门框，一时间竟形成了僵持之势。
　　
　　“你们去把他的手指扳开！”小刘见蔡冉的双手死死扣住门框不肯撒手，朝身后看傻眼了的两名保安下了命令。
　　
　　那两名保安本来正望着眼前的场景发呆，听到小刘的话才回过神来，正要上前，却被林老师从旁一把拦住。
　　
　　“你们不要过去！那边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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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林老师的话，杨博心里一沉。这里只有他知道林老师的真实身份，所以也只有他才能听出林老师这句话里所蕴含的分量。他抬头望向还静静地停在后门外的幽灵公交，不由得也吃了一惊：和以往不同，这次的幽灵公交车内不再是以往那标志性的昏暗灯光，而是一片漆黑，就像他们当初不慎撞入幽灵公交内部后所看到的那样，无边无际，连光线都无法穿透，彻彻底底的黑。虽然它这次自始至终都只是静静地停在那儿，从成形以后就再没有发生过任何变化，但他还是意识到了这个老对手和以前不同了，一时间竟也慌了神，不知该如何是好。
　　
　　“蔡冉，你快松手啊！不要再抓着门框不放了！”
　　
　　安瑜的哭声让杨博的思维重新回归到了现实中。他看到安瑜正扳着蔡冉的肩膀使劲把他往后拉，泪水不断地滴落在蔡冉的后背上，然而蔡冉像是没听到似的，仍然在两条腿被人拽住的情况下使劲拉住门框，想要向幽灵公交所在的位置爬过去。
　　
　　“嘀呜嘀呜……”突然从外面的街道上又传来了警笛声。音量比之前大了很多，估计离这里已经不到一百米了。这让小刘和杨博都松了一口气，心想只要坚持到支援力量到来，蔡冉就该有救了。
　　
　　正在这时，幽灵公交的两盏前灯突然亮了起来。
　　
　　“啊啊啊啊！”安瑜正弯腰扳着蔡冉的肩膀把他往后拉，猛一抬头突然看见了幽灵公交血红色的前灯，顿时间吓得尖叫了起来。
　　
　　杨博听到安瑜的惊叫，一抬头也被幽灵公交的变化给吓了一跳。他还记得之前在步行街上，幽灵公交就是在前灯亮起后突然发难，追着他们一直进了那条小巷，险些要了他和谢超还有安瑜的命。现在它再一次亮起了前灯，难道说，这回它要故伎重演，径直冲进这大厅里面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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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博还来不及多想，突然感到了一股寒风从后门外直吹了进来。他最初的反应是外面起风了，毕竟现在正是冬季，刮阵北风是件很正常的事情。但他随即就发觉了这阵寒风的不同寻常之处，它的力道并不像平常的风那样大，但却绵绵不绝，倒像是打开了冷库后里面的寒气缓缓逸散出来一样。这个意外的发现让他心头一寒，再定睛细看，蔡冉扒着门框的两只手上已经凝结了一层寒霜。
　　
　　“你们快回来！”自从被蔡冉从背上甩下来后就一直没有大动作的林老师猛然扑了过来，拉着他和安瑜往后退。“它就要开启通向另一个世界的通道了！你们还不快撤？”
　　
　　“可是他……”杨博还不想就这样把蔡冉丢下，而安瑜却像是没听到似的，仍然在使劲扳着蔡冉的肩膀想把他拉回来。
　　
　　“他已经救不过来了！”林老师手上又加了把劲。
　　
　　“安瑜危险！”背后突然有人大吼了一声。
　　
　　杨博转头看去，原来是之前因为失血过多处于昏迷状态的谢超不知何时清醒了过来，扑上来一把抓住安瑜的胳膊往后拉。与此同时他也感到了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把蔡冉已经冰冷的躯体缓缓地向门外拽去，尽管他和小刘仍然在使劲把蔡冉往回拖。但那股力量实在过于强大，就像一台压路机一样，缓慢，但不可抗拒。这时候蔡冉的手已经松开了门框，整个人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绳索拴着一样，缓缓地向幽灵公交滑去。
　　
　　“蔡冉……”杨博心里一阵抽痛，无奈地松开了手。
　　
　　“都让开！”前门外突然传来了马警官的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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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马警官这声喊，前门处传来一片惊呼。小刘转过头，赫然看见一辆安装了高压电线圈的警车正要向大厅里冲进来，赶紧拉着杨博和谢超往一边闪去。下一秒钟那辆警车随即冲进了大厅，在落地窗玻璃的破碎声中，一道蓝白色的电弧骤然亮起，电火花四下飞溅。紧接着便是砰一声巨响，然后一切又都复归沉寂，伏在地上的小刘缓缓抬起头，只见后门外一缕白色的烟雾正随风缓缓散去，而地面上已经没有了蔡冉的身影。
　　
　　“蔡冉！！”安瑜愣了一下，环顾四周，发现蔡冉不见了，顿时间哭了起来。
　　
　　杨博也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心里还怀着一丝希望，希望能在这一击过后看到蔡冉还好好地趴在那儿。然而眼前留给他的只有一片空白，在仔细察看了警车底部，确认蔡冉并没有被卷进车底后他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无力地蹲了下去。
　　
　　“怎么回事？！”马警官满头大汗地从车上跳了下来，问还没完全回过神来的小刘。
　　
　　“小刘！下面情况如何了？”楼上又传来了小张的喊声。
　　
　　小刘顾不得回答马警官的提问，赶快冲上楼去，给已是精疲力竭的小张打开了手铐。
　　
　　
　　
　　“这么说，9527是因为看到你们都聚齐到这里了，才突然出现，想把你们一网打尽？”听完了杨博和小刘对事件经过的叙述，马警官沉思了一会儿，提出了和杨博他们一样的观点。
　　
　　“我想应该是的，既然它是个有意识的东西，那么肯定对我们这些人逃过了它的魔爪而耿耿于怀。于是它一发现我们几个都聚到一起了，就突然现身了。”杨博回答道。
　　
　　小刘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之前一直趴在桌子上哭泣的安瑜却抬起头来，费了好半天劲才止住哭泣，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可是，可是……可是我那次和谢超从那辆掉进南湖里的公交车上逃出来的时候还有一个男的抱着小孩，在我们后面也从那辆车上跳了出来。如果它真是因为我们聚齐了才出现的话，那么这两个人刚才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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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瑜的话让众人都感到了一丝寒意：如果幽灵公交真是因为他们几个逃生者聚到一起才出现的话，那么这个抱着小孩的男人刚才应该就在这附近，或者正好从这里经过。而他们俩之前并不在警方的保护之下，大概也不知道幽灵公交的性质与特点，那他们俩现在怎么样了呢？是安然无恙地离开了，还是已经成为了下一个牺牲品？
　　
　　“谢超呢？”马警官想起来谢超也曾见过这个抱着小孩的男人，“我刚才开车冲进来的时候不还看见他抓着你的胳膊往一边拉吗？怎么现在不见了？”
　　
　　“他头部受伤，失血过多，已经被送到医院去了。”一名在现场维护秩序的警察答道。
　　
　　“那小张呢？他不是和你一起保护她的吗？”马警官又转向肃立在一旁的小刘。
　　
　　“他手腕脚踝都让手铐给磨坏了，也送到医院去了。”小刘回答说。
　　
　　“他怎么会让手铐给磨坏的？”马警官有些奇怪。他之前看到小刘扶着手腕和脚踝都血肉模糊的小张从楼上下来，还奇怪和幽灵公交的战斗怎么会造成这样的伤害。此刻却听小刘说小张的伤是手铐给磨的，不免感到诧异。
　　
　　“9527出现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难以控制自己的行动，为了不发生意外，就趁还没完全失控，用随身的手铐把自己给铐在栏杆上了。”小刘说。
　　
　　“那辆车已经具备了能控制意志相对薄弱的人的行动的能力了。”一直在旁边静默没有说话的林老师突然开了口。
　　
　　“请问您是……”马警官一听这句话就知道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肯定有许多话要说。
　　
　　“他是我大学时的老师，专门研究一些现代科学尚不能给出明确解释然而又确实存在的奇怪现象。”杨博赶紧代替林老师作出了回答。
　　
　　马警官立即起身，把林老师请到沙发上坐下，等着他发表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