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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宜昌鬼事》(异事录)三峡地区巫鬼轶事记录整理--作者:蛇从革-宜昌鬼事2开始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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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2 16:13:47 | 显示全部楼层
同学聚会 2

   
  当初他们四人关系好,和别的同学就疏远些,毕业后,大家都为了工作奔波,也基本上没和其他的同学往来。刘震想着,如果是班级同学会,自己就不去了,但是和孙月和小马见面,那是一定要去的。
  
  
  离约期只有几天了,刘震心里跟猫抓似的,心里无数次的幻想,和孙月小马见面的情形。大家会热烈的拥抱吗,还是相互含蓄的看着对方微笑,或是很不自在的聊一聊往事。还有一件事,刘震是非常肯定的,那就是,他们肯定会一起感慨屈子的亡故。
  无论会发生什么,刘震想和孙月小马见面的心情,却愈来愈炽烈。
  到了出发那天,是下午的飞机,刘震早上还在公司上班,他要尽量的节约点时间出来,以便和四年未见的好友多在一起聚一聚。他想提前一天到学校。刘震不喜欢别人等他,他更愿意等别人。
  可是天不遂人愿,中午临下班的时候,老板突然通知他,有个临时的业务,必须要完成,这笔项目是刘震一直接手的,旁人无法帮忙。刘震后悔不迭,早知道,提前一天走了。
  刘震用最快的速度,处理完公事。一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离起飞还有一个小时。刘震算了算时间,到机场来不及了。打的看样子也不行,堵车也很严重,看样子要赶不上飞机了。怎么办,刘震想了想,干脆就去坐汽车,晚上上车,明天晚上就能到学校,刚好赶得上。想到这里,刘震就决定了。反正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去。
  可是临走的时候,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刘震接到电话,愣了半天没回过神。
  电话是死去的屈子打来的。
  “震子,是我啊。”
  刘震一听到屈子的声音,他首先感到的亲切,但这个情绪只维持了一两秒钟,随即就是恐惧。
  “你不是死了吗?”刘震想了想,虽然这么问,很不礼貌,但他还是问了。
  “谁说我死啦,是不是马儿,他妈的到处给人打电话,说我死了。。。。。。我哪里死了,你看我不是在给你打电话吗,你的电话号码,就是他告诉我的。。。。。。。哈哈。。。。。。”
  刘震一下子就坦然,说道:“马儿太他妈的喜欢开玩笑了,去年给我打电话,说你死了,得的尿毒症。”
  “他妈的,明明是他得了肾病,我笑话了他几次,说他肾亏,他就生了我的气,到处给人说我死了。他的德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刘震说道,心里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其他人问问,害的自己自作多情的伤心了那么多天。可是刘震突然想到一件事,马上说道:“那为什么小月也说你死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小马在电话那头神秘的说道:“当初他们在学校就背着我们好上了,暗地里在偷偷谈恋爱,瞒了我们这么多年,他当然和小月商量好了联合骗你的。”
  刘震说道:“那你们明天晚上到车站接我啊,谁叫你们离学校近一些。我因为工作的事情,赶不上飞机了,只能坐汽车,明天才能到。”
  “你这么忙,没事的,你晚一天来也行,我们等你。你就别坐汽车了,飞机改票不就行了吗?”
  “不行啊,上海过来的飞机,一个星期才两趟,再等,就是三天后了。我一定不能错过明天的时间。”刘震坚持道。
  “你怎么这么倔呢。”屈子生气了,把电话挂了。
  刘震听着电话里嘟嘟的声音,心想,屈子还是没变,动不动就发脾气,看来这电话真是他。
  刘震心里还是有点不放心,想了想,又拨通了孙月的电话。
  “小月,”刘震的声音有点紧张,自从公司给他办公室配了电话,他也很少用电话跟孙月联系,他们之间,还是以写信的方式居多。
  “是震子吗?”那头问道。
  “有个事情问你?”刘震说道:“屈子是不是没死?”
  “唉呀,这人!就是憋不住话,到临头了,还是给讲了。”那头的声音跟撒娇一样的笑道:“屈子根本就没死,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的,让你看见他了,吓一吓你。那是马儿和我跟你开的玩笑。别当真。你是不是很忙啊,要是忙,迟一两天来,也没事的。”
  “那好吧,你们可要等我啊。我看能不能买到火车票。现在不是春运,应该有明天的车次。”刘震心想,你们骗我,我也骗骗你们,到时候也给你们一个惊喜。刘震还是决定今天就坐汽车回去。
  电话那头格格的笑起来:“这才听话嘛。”
  刘震心想,妈的被马儿给忽悠了一年,不骂一骂他,心里不爽,于是给小马的单位打电话。可是接电话的是小马的同事,说马科长出去应酬了。有什么事情,可以留个口信。
  刘震还是不甘心被骗,于是翻出屈子的来电,回拨过去,却老是忙音,没人接。
  算了,不想这么多了。赶快去坐车要紧,刘震心里想着,小月和屈子说话的口气和当年一样,完全没有改变,看来这个聚会,不会像自己想的那么复杂。这么多天来,自己想的太多了。想着明天晚上自己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让他们惊喜一下,该是多好玩,算是报仇了。刘震不禁自己笑了起来。
  
  刘震的运气很好,到了长途汽车站,刚好一辆去学校所在的城市的卧铺车还有半小时出发,而且还有票。刘震匆匆的买票上了车。
  车在下午就出发了,比刘震想的还要早,看样子明天下午就能到目的地。刘震心情好了很多。躺在狭窄的卧铺上,心情愉悦。
  车上了高速公路,开到江苏境内,就到了晚上。刘震看不到窗外的风景了,转而看着车内,一看大家都已经在睡觉了。刘震也想睡去,可心里激动,怎么都睡不着。老是想着三个好兄弟。
  想到他们三个人竟然一起谋划着骗自己,真是太过分了。要不是屈子临行前,给他打个电话,明天真的见面了,自己吓的够呛,岂不是在他们面前丢脸。
  刘震就想着这些,突然,他想到了一个问题,身体突然警觉起来。
  刘震回想起来,他刚和屈子通完话,就给孙月打的电话,可是孙月怎么知道知道他很忙?
  屈子没有时间这么给孙月打电话说他很忙啊。时间上,不对头。
  难道屈子是真的死了,是死掉的屈子在今天挨着跟他们联系,并且是同时联系的。不然孙月不会这么肯定自己工作繁忙啊。
  难道小月和屈子一样。。。。。。。
  瞎想!
  刘震骂自己,没事做,瞎想些什么,自己在上海上班,好不容易混到今天,什么时候不是忙的跟条狗似的。自己在给孙月写的信中,那次不是说自己工作很忙,生活节奏紧张,不然混不下去。
  刘震跟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后,心情马上就放松了。不管怎么样,明天大家都见面了,什么事情,不都水落石出。是的,还有小月和马儿的事情,竟然瞒着我这么久,那里把我当兄弟了。就算是知道我暗恋小月,怕我伤心,也不该这么做啊。我刘震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刘震想到这里,心里隐隐痛了一下。然后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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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2 16:14:09 | 显示全部楼层
同学聚会 3

   
  没想到坐卧铺汽车是这么难受,刘震一觉醒来,脑袋昏沉沉的,他睡在窗子旁边,太阳光刚好对着他的眼睛晒,晒的他眼皮子生疼。刘震想着,这车真是不好坐,晚上睡觉都不安稳,搞的人难受,刘震怀疑自己在晕车,就更不敢乱动了。强迫自己继续睡觉,心里想着学校,想着假死的屈子,想着欺瞒自己的马儿,想着小月。。。。。。想着学校。。。。。。。
  刘震又睡着了。
  
  没想到这一觉,睡得虽然昏昏沉沉的,但时间过的还挺快。到了傍晚时分,刘震就到了学校所在的城市。刘震下了车,下意识的想看看有没有人接自己,马上就想到,自己是骗他们提前到的,怎么可能有人会来接他。
  于是刘震往学校走去。一晃四年了,刘震没有回过学校。看着城市的面貌改变了这么多,不禁感慨万分。刘震看了看天色,时间还早,他们三个人现在也许也在到学校的路上。到时候,看见自己,该是个什么表情。
  刘震在路上走的很慢,他想多走一会,长途车站里学校也不远,几十分钟就走到了。看着身边熟悉的街道,想着当年四个好兄弟在这个城市里,度过了那么多美好的日子,这个回忆,实在是太温馨了。如果没有这段光阴,自己的生命,是否会有那么些缺失呢。
  刘震走到一个湖边,这个地方当年大家很喜欢来的,马路和湖边是大片的草地,刘震的目光仿佛穿越了时光——柔和的冬日阳光下,自己坐在草地上,靠着树杆看书,不远处,小月和马儿在草地上追逐疯闹,屈子就站在湖边,静静的看着湖水。
  不对啊,自己的回忆,怎么如此真实。刘震摇晃自己的脑袋,还真没看错,屈子现在不就站在湖边吗。
  刘震看了好长时间,最终确定,那个站在湖边发呆的人,就是屈子无疑。
  “屈子!”刘震对着屈子大喊道。
  屈子慢慢转过身来,对着刘震张开双臂。刘震飞奔向屈子。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刘震拼命的用手敲打屈子的后背。
  “你果然没死,你他妈的真的没死。。。。。。。”刘震把屈子的耳朵揪起,摇晃几下,然后推开一步,把屈子仔细的看着,屈子还是老样子,就是他,绝对是他。刘震高兴坏了。
  屈子却没有刘震那么高兴,只是冷冷说道:“你呀,就是这样,干什么都是这么火急火燎的。”
  “你知道我今天还是会来?”刘震问道:
  “那还用说,”屈子说道:“我们四年都睡上下铺,你的德行,我怎么不知道。”
  “你是专门来接我的。”刘震笑着说:“小月和马儿呢,你见到他们没有?”
  “没有哦。”屈子说道:“我也是刚到,想着你说不定真的要今天来,就在这里等着你。。。。。。你肯定要从这里过的。”
  屈子说话还是那么慢悠悠的。而且还是老样子,不喜欢表露自己的情绪。刘震知道,屈子看见自己了,心情一定很激动,可他就是故意表现出这么个不太兴奋的情绪。
  
  两人并肩向学校走去。刘震叽里呱啦的说着四年来,自己的事情。屈子就在静静的听着,屈子就是这样,从来都喜欢当个听众。
  
  终于到了学校,学校里乱糟糟的,到处是喝醉的学生,有的在呜呜的聚在一齐哭。
  刘震的眼眶一下子就热了。今天,又是一批学生毕业的日子,他们的表现,和四年前的自己,是何其的相似。
  刘震拉着屈子,向操场走去。
  屈子却说道:“他们两个还没来呢?”
  刘震一看,果然操场上,当年他们经常坐的位置,没有孙月和马儿的身影。
  屈子说道:“反正等也是等,干脆,我们到老寝室去看看吧。”
  
  刘震非常赞同,笑着对屈子说道:“我要去看看,当初我在床边的墙壁上画的那个画像还在不在。”
  “那个你在溜冰场认识的女孩啊。”屈子笑了:“见了一面,就回来说你们如何如何,好像找到了真命天子一样,还把别人的样子画下来了,我还说你,这么有艺术细胞,应该去当画家。”
  “可不是,”刘震说道:“我现在干的活,不就是跟艺术有吗?”
  “少来。”屈子说道:“你搞广告创意,就和艺术有关啊,省省吧。”
  两人斗着嘴,就走到了以前的老寝室门口。
  两人毫不犹豫,就走了进去,这里曾经他们的家,他们没有任何的生分感觉。
  进去后,走到了当年他们床铺跟前。
  看见两个男生在下铺喝酒。那两个男生看见来人了,那个戴着眼镜,满脸青春痘的男生就问刘震:“你有事吗?”
  “没事。”刘震轻声说道:“就是来看看。四年前,我们也住这个寝室。”
  “你们。。。。。。”满脸青春痘的男生,有点诧异。
  “你们在喝酒啊?”刘震看着床铺上,有几个空酒瓶子。
  “是啊。”满脸青春痘的男生说道:“今天我们毕业了,大家都喝了不少酒。现在他们都出去了。”
  
  “王八。你的酒还没喝完呢。”另一个坐在床上的男生说道:“快来喝。就想和别人说话,想耍赖是不是?我帮你喝了这么多,你说话要算数啊,明天回宜昌的车费,该你出。”
  “是的是的。”那个叫王八的男生说道。
  刘震把坐在床上的那个男生看着,说道:“你们是一个地方的人啊,那好啊 ,可以当一辈子的兄弟,不用天南海北的隔那么远。。。。。。”
  可是坐在床铺上的男人不理会刘震,只是自顾自喝着酒。
  “疯子,别人跟你说话呢。”那个叫王八的男生责怪他的朋友。
  刘震笑起来,“你们一个是王八,一个是疯子。怪不得不合群。”
  那个叫疯子的男生,竟然把身体侧了侧,背对着刘震和屈子,不看他们。
  那个叫王八的男生对着他们说道:“不好意思啊,你们自便吧,反正我们明天也要走了。”
  刘震微笑着说道:“你们继续喝酒,不打扰你们了,我们看看就走。。。。。。。”
  
  刘震和屈子在寝室里站了一会。寝室比以前脏多了,当初屈子有点洁癖,喜欢收拾。可是看现在这两个活宝,估计不是爱干净的主。
  刘震和屈子在寝室里走来走去,流连了一会。刘震还专门看了看自己从前床边的墙壁,看以前的画的那个女生的头像还在不在。
  可是看见墙壁上脏兮兮的,那个女生的画像非常模糊,勉强有点印子,可是嘴唇上被人画了一圈胡子。那个叫疯子的男生看见刘震在注意画像,连忙眼光躲避。看样子这恶作剧是他干的。
  屈子对刘震说道:“走吧,小月和马儿也该到了。”
  
  刘震和屈子走出寝室。走了十几步,刘震心里忽然落寞无比,又快步走回到寝室门口,又把寝室看了一遍。
  那两个男生估计喝醉了,正在争嘴。
  “一个”
  “两个”
  “明明是一个!”
  “老子说是两个,就是两个!”
  看着他们的样子,刘震不禁内心温暖,仿佛看见自己当年和马儿屈子无聊的时候斗嘴一般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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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2 16:14:35 | 显示全部楼层
同学聚会 4

    
  刘震和屈子走到操场边,远远的看见小月和马儿站在草地上。刘震的内心翻江倒海,心里又变得空荡荡的,原来重逢的感觉,和离别的感觉是那么的相似。刘震激动的无以复加,脚发软,走好慢,好慢。刘震的身体好像轻灵起来,感觉自己跟在地上飘似的。
  走向小月和马儿的这段距离,刘震觉得自己走了好久。
  终于,刘震走到了小月和马儿的身边。他和屈子走的很轻。
  
  刘震终于走到他们身边了,刘震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跟他们打招呼。刘震轻轻的对着小月“嗨”了一声。
  小月看见刘震了,一脸的震惊。马儿也愣住了。
  看见小月和马儿的神情,刘震开心不已,哈哈,吓到你们了吧,哈哈,也该我骗一骗你们了。
  “你。。。。。”刘震对着小月说道,语气凝噎,“。。。。。。还好吗?”
  小月哭起来,泣不成声:“你。。。。。你不是说等几天的吗。。。。。。你为什么这么着急啊。。。。。。”
  “今天这个日子,是当初定好了的啊。”刘震笑着说道:“我绝对不会失约的。屈子当初不就说了吗,大家一定要把这个日子记住,到了四年后的今天,就算是在天涯海角,也要赶来聚会,一定不能失约。”
  小月突然身体一软,向后倒去,后面的马儿连忙扶住她。
  “你们怎么啦?”刘震说道:“看到我们不开心吗?”
  马儿抱着小月,也哭得厉害,对着刘震说道:“是的,我们当初约定的,今天一定要聚会。你们做到了。我们真是好兄弟!”
  “是啊!”刘震说道:“我和屈子早就来了,一直在等你们。。。。。。屈子。。。。屈子,快过来啊。”
  可是屈子并不走过来,只是在刘震身后不远处站着,站着一动不动。
  刘震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呆住了。
  
  这不是刘震想看到的重逢场面,刘震想过了无数重逢的场景,但绝没有想到,会是这种气氛。
  “屈子死了,尿毒症。”刘震想起了一年前马儿给他打过的电话。
  “屈子在这里!”刘震大喊道:“他不就站在这里吗!”
  马儿慢慢的说道:“震子,屈子死了,一年前就死了。。。。。。。”马儿脸上泪水滚落。
  “屈子,你过来啊!让他们看看你啊,你明明没死,为什么他们要说你死了?”刘震也开始哭起来,“你过来啊。”
  刘震扭头大喊。
  可是刘震看到小月和马尔朝着他喊话的方向不停的张望。
  刘震绝望了,他知道,小月和马儿看不到屈子。
  刘震看到,小月和马儿的脚边,放着几根蜡烛和香火,还有一堆没有燃烧完的灰烬。
  刘震看到屈子的身体在慢慢后退,刘震向屈子跑过去,喊着:“大家说好了今天聚会的,你不能走!”
  屈子越退越远。刘震追不上了。
  刘震又对着小月和马儿喊道:“你们快过来啊,快来看看屈子啊,他要走了,他为什么要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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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2 16:15:32 | 显示全部楼层
同学聚会 5 结局

    
  刘震冲到小月和马儿面前,对着他们喊道:“屈子没死,你们告诉我,他没死!”
  “震子。。。。。。”马儿说道:“屈子死了,没有骗你。”
  刘震对着小月说道:“月月,屈子没死,你知道的,他没死,我们昨天还通了电话的,你告诉我,屈子没死的,是你们跟我开玩笑的是不是,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在电话里说,是想和我开玩笑的。”
  “昨天我们一天都在一起,”马儿说道:“我们昨天早上就回学校了,小月是不会和你通电话的。”
  刘震猛的回头,又把屈子的身影看着,屈子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啊。
  “你们一天都在一起。。。。。。。”
  “对不起。。。。。。”小月把手伸向刘震,“对不起,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是我不想伤你的心啊,我们在一起,都是兄弟,多好,是我错了。。。。。。。我们曾经那么开心。”
  “你们一直。。。。。。”刘震问道。
  “是的”马儿说道:“事到如今,我怎么还能骗你们,我和小月在学校就在一起了,毕业的这么多年,我们也是一直在一起。。。。。。”
  刘震狂喊道:“你们怎么能够这样!”
  
  小月和马尔忽然双双向刘震跪下。
  “你们干什么?”刘震惊讶的说道。
  
  忽然刘震看到了地下的香火蜡烛的前方,放着两张照片,一张是屈子,屈子的戴着墨镜,一脸的酷像。
  屈子是真的死了。刘震内心一片冰凉。
  可是,可是,可是,可是。。。。。。。
  为什么还有一张照片。
  刘震绕到纸灰的前面,仔细看着那张照片。
  照片里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靠着寝室的栏杆,嘴里叼着根香烟,一脸的嬉笑。
  这张脸好熟悉,好像在那里见过啊。
  刘震看了一会,这不就是我吗!
  刘震心里无端的好笑起来,这是我啊,这是我啊。。。。。。。。
  
  为什么是我!
  
  刘震身体飘了起来,回头一看,原来是屈子,是屈子扶着他,在慢慢的往天空上升。
  “为什么?”刘震问道。
  “我叫你不要坐汽车的,可是你不听。”屈子冷冷说道:“你还是老样子,干什么都急急忙忙的。”
  
  小月冲过来,想抓住刘震的裤脚,可是小月的手指从刘震的脚上穿过。
  刘震无稽的笑起来:“为什么会这样。”
  “震子,听我说,”小月喊道:“当年,在学校舞会的时候,你和我跳舞,明明就要说了,你为什么不说,我一直等着你说啊。”
  小月瘫软在马儿的怀里,嚎啕大哭。马儿紧紧的抱着小月。仰头看着刘震。
  刘震不笑了,大哭起来,这个聚会,竟然是这种方式。可是刘震也觉得没什么牵挂了,他终于等到小月的那句话了,其实这句话,是他自己想说的。
  
  “我们走吧。”屈子带着刘震越飘越高。
  刘震看着地上哭的一团的小月和马儿。心里想着,你们要好好过啊,别吵架。
  刘震又看到地上还有两个人在注视着他。是刚才老寝室的两个男生。
  那个叫疯子的男生对叫王八的男生说道:“我说是两个吧,你又输了吧,和你说话的那个是新鬼,亏你还天天用猫尿擦眼睛,有个屁用!人和鬼,你都看不出来。。。。。你又输了。”
  
  
  刘震忽然明白了,车在凌晨时分,在高速公路上和一辆货车相撞,客车翻滚了好多下,最后变形扭曲,烧得只剩下一堆残骸,自己当时在睡觉,被狠狠的摔出车外,内脏撒落在一旁。
  “你你告诉他们的?”刘震想屈子问道。
  屈子点点头。
  
  
  小月和马儿相拥着站立,看着天空,慢慢的什么都看不到了。小月把马儿手上的报纸扯下来,看着哭泣。那是今天的晚报,头版上面有一张大幅照片。醒目的标题用大大的黑粗体字写着:“***公路湖北与安徽交界***公里段,发生特大车祸”
  照片上是已经成为一堆废铁的客车残骸。照片的左下角,一个死者的面孔勉强可见。那张面孔,就是刘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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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2 16:15:56 | 显示全部楼层
大鲵村
     
  曾婷走之后,我的心情一直不太好。好几次喝醉了,早上送牛奶,送的太迟,被区域经理骂了几次。这段时间,天气也很讨厌,天天阴沉沉的,老是下雨。
  早上起来,就淋着雨干活。淋了几天,人就开始感冒。
  我的一个客户,是个孤老头子。打了这么久的交道,没看见过的他的家人。
  这个老头子,每天起的很早,我每天凌晨四点多,把牛奶送到他门口。第一天给他送,就把我吓了一跳,我把牛奶往他门口的牛奶箱子里放的时候,总觉得不对劲,猛的就看见黑暗里有人盯着我看。我吓的一激灵,那老头子才开口说话,说我送的蛮早的。
  于是后来我差不多每天早上,都能看见他坐在门口。我就把牛奶直接递给他,然后从牛奶箱子里拿空瓶子。给这个老头子送了大半年了,都是这样。
  我感冒后,连续几天,都发现,牛奶箱子里放的牛奶并没有喝,我第三天凌晨,就问那个老头子,“你儿是不是身体不好,不想喝了,可以暂停几天,身体好了,我再送。”
  那个老头子没说什么,只是从我手上接过牛奶。我就没多想。
  可是翌日,牛奶箱子里,那牛奶还是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我再次问那个老头子,那老头子,仍旧不说话,默默的把牛奶拿过去。我早上送牛奶,时间很紧,就没多问,拿了空瓶子就走了。
  我下午去老头子家附近找个客户收钱,想着老头子为什么不喝牛奶,却还要我每天送,想去问个究竟。到了老头子的门口,敲了半天门,都没开。
  我打开门口的奶箱子,一看,果然里面还是一瓶没喝过的牛奶。我就奇了怪,继续敲门。
  这时候旁边的邻居就问我干什么。
  我就说要找韩爷爷,我是送牛奶的。
  那个邻居就说,不用找了,韩老头死了。
  我说,“这么突然啊,早上还看见他的。”
  邻居说道:“你开什么玩笑,他一个星期前就死了。”
  我明白了,我每天早上看到的是什么了,怪不得他不喝牛奶。
  本来就感冒,这么一惊吓,人就病的更厉害,回去就躺下,脑袋疼的发昏,额头在烧,咳个不停。我知道是自己病了,身体虚弱,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而且上次,我冒冒失失的的玩了一次看蜡,估计让我更加容易感知到阴间的东西。
  人就不能生病,生病了就心情沮丧,心态低落。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一会想曾婷,如果她在,还有个递水喂药的人。一会想王八,不知道他现在辞职没有。想回家,可是想到回去,又要听父母的数落。。。。。。。算了,还是一个人呆着吧。
  
  病了几天,活也干不成,我给区域经理请假,区域经理竟然要我上班,根本就不管我病的严重。我一气,就说不干了。
  于是,我又一次失业。
  每天吃点泡面,吃的都恶心了,还没感冒药吃的多。病就老是不好。
  
  这天,正在床上万念俱灰,想着自己二十几了,却混成这个样子,过两天,房东来收租,我也没什么钱给,估计要把我赶出去。
  心里就更加郁闷。
  所以当王八和董玲来看我的时候,我心里很感激。人在最脆弱的当头,有朋友在身边,是很容易被感动的。
  王八看见我病了,连忙带着我去医院,边走边骂,病这么狠了,光吃药有什么用。到了医院,非要我输液,我从小怕打针,死活不同意。
  王八恨不得揍我。
  打完吊瓶,王八不放心,非要我到他寓所里去住。
  我想着反正租的房子,也要退了,就答应了王八。董玲现在的变了,竟然还一天几次的问我好些没有。她现在脾气柔和,但没有什么话了,人沉默的很。而且瘦了好多。
  
  
  在王八家里又住了几天,病还是没有好,我一直以为自己是贱命,没得福气生病,没想到生病这个事情,还是不认人的。
  王八每天很忙,白天到律师事务所上班,下班了,就呆在卧室里,静悄悄的。我偷偷看了一次,他正盘腿在床上打坐。卧室里到处都是法器,而且摆放的很有规律。
  和王八讲话也少,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好说的。就连我,跟他讲话的口气也变了,变得很客气。我老是在内心里问自己,怎么跟王八讲话这么生分了,想改变气氛,故意和他斗斗嘴,可是俏皮话说到嘴边,又说不出口。
  王八倒是没注意到这点,仍旧跟往常一样的上班,修炼。
  人都是会变的,不可能永远跟读书时候一样。不仅是王八变了,我想我也变了。
  
  王八在一天对我说,他要出门了,也许要很多天。要我按时到医院去打针。别跟小孩一样,连打针都怕。
  我没王八去那里。
  我知道他要去干什么。
  可是没想到,王八这次去做的事情,最后还是把我也牵扯进去了。而且这次,和以往不同,事情的发展,对我和王八的命运,有非常重大的影响。
  
  王八走后,董玲这个丫头,还是每天来照看我,我和董玲就聊聊天。
  董玲就说,婷婷是好女孩,是你没得福分。
  我心里好笑,你也没什么福分。王八迟早要离你而去的。
  估计董玲也知道这点,可是她仍旧在坚持,也许她还抱着希望,王八能回到从前吧。我在想,要是有个什么办法,能让王八回心转意就好了。
  我和王八之所以这么生分了,就是因为认识赵一二开始,若是赵一二不曾出现过,我们现在还是跟从前一样,多好啊。
  想到这里,我内心里,开始怨恨起赵一二起来。
  我无话找话,问董玲,知不知道王八这次去那里了。
  董玲说道,好像是神农架,听说那里出了什么事情,而且不一般,王八和赵先生一起去的。
  我想着,赵一二以前有什么事情,都是让王八这个菜鸟独自处理,如今王八也算是出师了,可竟然师徒二人,要联手干活,这个事情,肯定不好搞。
  在屋里躺着没事的时候,我就把董玲每天买来的报纸翻来覆去的看。时间无法打发,连报纸的中缝都不放过。
  忽然,在两天前的报纸的一个很不起眼的位置,看到一则很短的新闻:神农架松柏镇古庙乡村民围攻乡政府恶性事件已平息。。。。。。。
  我能非常的肯定,王八和赵一二,就是去的那里。
  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这么大的事件,村民围攻乡政府,报纸竟然没有大篇幅的详细刊登。只是在很偏僻的位置略微提到。这个事情,肯定不简单,事情的真相被媒体掩盖了。而且赵一二和王八这种边缘人物都去了那里,这个事件,绝对不是报纸上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我每天都想着,神农架深处的什么古庙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一天董玲不在,有人敲门。我还在奇怪,是谁呢,难道是董玲忘记带钥匙?
  开了门,一看,更加奇怪了。
  来人是金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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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2 16:16:23 | 显示全部楼层
大鲵村 2
     
    
  我看着金仲好久,金仲现在正在用力集中精神,防备我探知他的想法。虽然他脸色还是无动于衷,但我知道,他在提防我。我放弃了,随即好笑,为什么我一看到金仲,就下意识的去探知他的思维呢。
  我对金仲说道:“你找王抱阳么,很不巧,他出门了。”
  “我知道,”金仲冷冷的说道:“我是来找你的。”
  “你来找我?”我摸不着头脑。
  金仲说道:“我有事要跟你说。”
  “什么事?”我问道:“很重要吗?”
  金仲说道:“至少对你和我很重要。”
  我把金仲请进屋里,我对他非常防备,毕竟,金仲以前的作为,我还是耿耿于怀的。就算是他参加了赵一二的三十六岁生日,也只是证明他们在面子上还是同门。
  我想到金仲对王八的憎恶,以及他当初对邱升一家的冷酷,本能地离他远了点。不知道金仲来找我,到底安着什么心。
  金仲说话很直接,这点比王八强多了。他不说废话,在沙发上坐下了,第一句话,就道明来意:“我来,就是想告诉你,我和师父决定了,让你跟着我们,继承诡道的正宗。”
  我的感冒还没好,听了这句话,一口气没缓过来,吭吭的咳嗽半天。
  “师叔太固执,非要找个跟他一样的普通人,传承螟蛉。故意和我们门派几千年的惯例作对。。。。。。。当初师祖爷不知道怎么会看中他。。。。。。”金仲还在喋喋不休。
  “你刚才说,让我继承螟蛉 ?”我荷荷两声,去厕所吐痰,回来后继续说道:“还是跟着你和你师父?”
  “是的。”金仲叹了口气,“我等不了十一年这么久了,我和我师父,教你一点道术,你就可以找王抱阳去把螟蛉争回来。”
  “我告诉你一个事情,你听了别激动。。。。。。。”我故作神秘的说道。
  金仲沉着脸,听我说话。
  “当初赵先生就是要我跟着他学艺。。。。。。不是我得不到赵先生的衣钵,而是是我不想要哪个知了壳子,知道吗?”我轻轻的说道。
  “你真的是脑袋有毛病?”金仲大奇。我能感知他正在打探我的记忆,我没有放抗,让他很轻松地探知到我对阴司的抗拒,和当初拒绝赵一二的心情。
  金仲不再打探了,对我说道:“你知不知道,那你放弃了你最不该放弃的事情。你这辈子,不干这个,什么都干不好,你的命格火旺,命数却是阴路,天生就是做阴司的命。。。。。。。你当普通人当不好的。”
  “赵先生也这么说过。”我无所谓的摆摆手:“谁知道呢,我不是还没饿死吗。”
  “你知道吗,要有多么深道行的人,才能把螟蛉的化作炎剑。你天生就什么都不会,却能做到,可是你竟然放弃了。”
  “我胆子小,干不来这行。”这句话,我好像已经给人解释了无数次。
  忽然的心里冷了一下。一股寒意从头到脚。
  一个瘦弱的少年,坐在荒野的坟地里,打着一个招魂的灯笼,吓的浑身发抖,却还是在坚持。身边的密密麻麻的鬼魂,都把他紧紧的围着。少年把耳朵捂上,眼睛闭上,都没有用,他能清晰的感知到恐惧,虽然他还看不见。
  是金仲,他把他的记忆让我探知到了。
  我非常能理解他的感受,在这一点上,我和他的当年是一致的。金仲把这个回忆展示给我,原因很简单,他告诉我,他也曾经非常害怕过。
  忽然我探知他的一个心思,那个心思很巧妙的被他掩盖,但是现在他一不留神,被我感觉到了。
  他到现在都还是害怕的。怪不得,他那么渴望得到螟蛉。
  我想起来了,我经历了那么多次遇鬼的遭遇,唯一一次心里没有害怕的,就是在王八走阴结束的时候,我拿起了他身上的螟蛉。那时候,我不仅不害怕,竟然还有御鬼的成就感。
  
  “你要我跟我的兄弟争螟蛉?”我说道:“你觉得可能吗?”
  “有什么不行的?”金仲说:“我师父和师叔当年天天一起学手艺,睡一张床,在一个饭桌上吃饭。。。。。。。当年赵一二走投无路,还是我师父把他带回山的。”
  “螟蛉是赵先生从你师父手上抢过来的!”我愣了,“你师父不恨赵先生吗?”我在西坪看见金旋子身上的残疾古怪,问过董玲,董玲跟我说起过,金旋子身上的每个残疾,赵一二都脱不了干系。
  金仲恨恨的说道:“我恨师叔不留情面,但是,师父倒是看得开,他说,这就是规矩,既然在诡道门下,就得认这个规矩。”
  “你骗我。”我说道,“赵先生是好人。”
  “他做了什么?”金仲问道:“让你觉得他是好人,在世人眼里,我们诡道从来就没好人。”
  金仲这么一说,我蓦然发现了一个我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的问题:是啊,我凭什么就认为赵一二是好人?
  他找邱升走的胎魂,是为了石础;他守阴关,他答应黄莲清把尸体赶回秀山,他做的一切,都是在尽一个神棍的职责而已。
  金仲也和他一样,做的事情,都是在尽本分。
  我背上开始流汗,我为什么从来没有认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就算是赵一二当初替我解开草帽人的心结,也是和王八之间的一个利益交换而已。
  他那么急切的要找人接手螟蛉到底是为什么?
  “我来告诉你为什么?”金仲趁我的思维慌乱,把我的心思看的透彻。
  金仲说道:“师叔是普通人,没有你我的这种能力,但是他能看到本该只有我们这类人能看到的东西,阴间的东西。。。。。。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我的声音发颤。从我探知到金仲内心的悸动。我隐隐知道不妙。
  “他要把自己的魂魄留给那个。。。。。。。才能看到阴世的东西。”
  “那个什么?”我问道。
  “你知道的。。。。。。”金仲低声说道:“你也知道,我不能把那个的名字说出来。”
  “王八也是普通人!”我惊慌的说道。我想起来了当初王八走阴,赵一二是收了他的肾魂,王八就什么都能看到了。原来,赵一二能看见,也是这个诡异的原因。
  “是的。”金仲说道:“但是师叔从来给他说过,师叔怕王抱阳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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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2 16:17:22 | 显示全部楼层
大鲵村 3
     
     
  我脑地嗡得一声大了。我想起了望德厚,望德厚当年希望能摆脱望家山神的迫切心情,我到现在还记得。原来他和赵一二一样,都后悔了。
  “王八不会后悔的。”我说道:“他一直就想跟赵先生一样。”
  “是的,师叔当年也是这样的。不然怎么会费尽心机从我师父手上抢到螟蛉。”金仲说道:“可是三年后呢?十年后呢?等王抱阳三十六的时候,找不到传人,他就永远拿不回来他的魂魄了。。。。。。。诡道也要失传,这就是为什么螟蛉一定要由我们这种人来执掌的原因,我们不需要拿自己的魂魄来交换。”
  我的心不停的往下沉,是啊,赵一二做事情,从来不提前告诉王八和我原因,他就喜欢留一手。
  金仲继续说道:“知道为什么师叔不愿意把螟蛉给我吗?”
  “不知道。”
  “他怕我不把他的魂魄还给他,他知道我恨他。他心机很重,城府比你想的要深的多。”金仲说:“师父其实早就对我说过,如果能拿回螟蛉,决不能按着师叔的魂魄不还给他。。。。。。可是师叔不愿意冒着个险。”
  “所以,他宁愿传给王八,也不给你。”我说道:“他拿王八顶替他。”
  “对。”金仲说道:“乐天溪的望德厚,都没他这么有心计,老望可没有拿你当替罪羊的打算。。。。。。”
  我连忙镇定心神,妈的心里想什么都让他给探到了。
  
  “可是。。。。。”我还在想替赵一二辩解。
  “可是什么。”金仲说道:“可是你为什么一看见他就有亲切感,感觉和他就像老朋友一样是吗?那是因为,赵一二和你一样,都是在人世混的太落魄,你们同病相怜,你当初看见他第一眼的时候,就探到了他的内心的失落,你当时还不知道你其实有这个本事。。。。。。。你这个本事,还是我点醒你的。”
  我不说话了。心里想着当初见赵一二的第一面的情形。他跟我讲了几句话,就莫名其妙的走了。后来又即时赶回来,把我从窗子外揪住。是啊,赵一二不是坏人,但也没有我一直认为的那么高尚。
  
  “你知不知道席应真是谁?”金仲问道。
  “不知道?”
  “姚广孝呢?”金仲又问道。
  “姚广孝我知道,他是个和尚,法名道衍。。。。。。。”我迟疑的说道:“可他。。。。。。他行的是道法。”
  “所以有明一朝,皇家信奉的道家。”
  我知道金仲又要说一件让我震惊的事情了。
  金仲说道:“席应真和姚广孝跟师叔和王抱阳一样,是我们诡道历代里执掌螟蛉仅有的四个普通人。”
  “道衍没有在三十六岁,交出螟蛉?”
  “是的。”金仲说道:“可是诡道没有失传,那是因为道衍终其一生,要拿无数生灵来供养那个。。。。。。那个。。。。。”
  金仲现在内心也有巨大的恐惧了,不用我探知,他的情绪就已经感染了我。他的意思很明白,席应真是道衍的师父。
  “靖难之役、永历帝的暴戾。。。。。。。”我明白了。
  
  
  我马上就意识到,为什么赵一二和王八要去古庙乡了,如今是太平盛世,出现这种事情,对王八来说,也许是唯一的机会了。也许王八现在还不知道,是的,王八还不知道,但是赵一二在替他找后路。
  
  我想了半天,问道:“我还有一个问题。”
  “你什么时候想把螟蛉交给我都行。”金仲说道:“就怕你到时候不愿意,你现在要给我立个誓。”
  我愣了愣。
  “我知道你会说话算话,这个我知道,我也知道,你会把王抱阳押在那个。。。。。。那个的螟蛉还给王抱阳。我明白你的为人。”
  
  我忽然无奈的发现,原来我和金仲才是一路人。而不是我一直想当然的认为是王八和他越来越相似。
  
  “我们什么时候走?”我问道。
  “就是现在。”金仲送了一大口气,“我们要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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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2 16:18:25 | 显示全部楼层
大鲵村 4
     
     
  看着金仲这么急切的样子,我心里略升起一点疑惑,但是只是一闪而过。
  我现在顾不了这么多了,我可不想王八变成一个疯狂的神棍。当年道衍的所作所为,任何知道明初历史的人都知道,他蛊惑朱棣掀起了一场劫难,却什么都不图。现在金仲告诉我了这个原因,并且暗示我,王八有可能会为了自己的魂魄而变成那个样子。我想着王八找着一切可能机会,想赎回他的魂魄,会作出一些什么超出我想象的事情呢。
  我不寒而栗。
  金仲又在催我了,“别收拾了,走吧。”
  我连忙在屋里找纸和笔,匆匆给董玲留了张便条:我去找王八了。
  
  然后和金仲走出门去。
  和金仲上了到远安的客车。我心里着急,想快点到神农架,总觉得车开的太慢。
  车到了分乡上来了几个人,都分散在车里坐下。几分钟后,一个年轻摸样的人站起来,对着车内的乘客大声说道:“大家坐车都累了吧,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
  没人理会他。
  那年轻人拿出两支铅笔,一红一蓝,上面缠着个橡皮筋,“不是白玩哦,有谁要是看出橡皮筋缠在那个铅笔上,我就赔钱。押多少,我赔多少。”然后用很夸张的姿势,把橡皮筋缠在蓝色的铅笔上。大家都看得很清楚。
  一个中年汉子站起来,“这么简单,老子来试一试。”然后拿出一张十块的钞票,递给年轻人。
  年轻慢慢的把橡皮筋解开,果然缠在蓝色铅笔上。年轻人惊喜的说道:“你眼睛好毒啊。”随手递了一张十块的给中年汉子。
  我看得轻蔑,这么老套的骗术,也拿来丢人显眼,我刚才就注意到了,那个中年汉子和年轻人相续上车的,只间隔几分钟而已。
  没想到,还真有人上钩。一个学生模样的小女生,拿出五块钱,给了那个年轻人。
  年轻人对着小女孩说道:“你看好喽。”把橡皮筋缠在蓝色铅笔上,然后又把红色的铅笔也缠了上去。
  我正在想着,这个小女孩是不是也是个托。
  就看见年轻人又把橡皮筋给解开,却是缠在红色的铅笔上。
  小女孩登时就急了,“明明在蓝色的上面啊。。。。。。”
  年轻人说,“看走眼一次,算个什么,下次说不定就看准了。”
  于是又上凑上来几个人,也参与进来,我看得明白,基本上是那年轻人一伙的。小女孩又押了几次,看见别人在赢钱,自己却老是输,急的要哭了。
  参与的人越来越多,看着年轻人脸上在掩饰喜悦,我知道,有很多人在上钩。
  我轻轻对坐在一旁的金仲说:“为什么这世上有这么多傻瓜呢?”
  金仲又是一脸的平静,不屑的说道:“你在看别人傻,也有人在看你傻。这世上真正清醒的人,又有几个。我和你,在某些人看来,不也是傻子。”
  我回味着金仲说的话,想着王八,想着我,就算是赵一二,还有金仲和金旋子,我们的作为,也许在某些人看来,还真是一群不知所以的傻瓜。、”
  小女孩在和那个骗子争吵了,她说看对了,可是年轻人为什么不给钱。年轻被纠缠不过,许诺再给她一次机会,免费再猜一次。铅笔和橡皮筋在年轻人的控制下,多给一次机会有什么用。
  “你是不是觉得很不公平?”金仲说道:“你看见她被耍,很觉得不值,是不是。”
  我知道金仲的想法,是啊,我和王八不都是被耍了吗,不是被赵一二,而是被命运给耍了。
  金仲向年轻人走过去,我拉住他,“他们好几个呢。”
  金仲说道:“我可不是想打抱不平,我身上钱也不多了,我们到了洋坪,要包个车。”
  金仲走到那年轻人跟前,掏出两张一百的钞票。
  那年轻人高兴坏了,连忙把橡皮筋缠在红色的铅笔上,“大哥,你看好啦。”又把蓝色的铅笔也绕进去。
  “红色”金仲冷冷的说道。
  年轻人激动得很,手都在颤抖。慢慢解开橡皮筋,打开一看,轮到年轻人大惊失色,果然缠在红色的铅笔上,年轻人连忙又一绕,完全在耍赖,“不算,再来。”
  金仲不说话,也没有表情。
  年轻人又解开橡皮筋,可是还是缠在红色铅笔上。
  “要不要再试一次?”金仲说道。
  年轻人的脸色变了,使了个眼色。我看见和他差不多时间上车的几个人都站到金仲的旁边了,车里空间狭窄。把金仲挤得死死的。
  我知道这些人要动粗了。
  年轻人说道:“我再给你看看,到底在那个笔上!”
  年轻人飞快的用橡皮筋把两支铅笔都绕上,然后解开,可是还没有完全解开,就发现不对劲。两支铅笔现在都是红色的了,根本没必要再解下去。
  “兄弟,从那里来的?”一个汉子把金仲的肩膀拍了拍。
  金仲说道:“我赢了,给钱。”
  旁边的人见金仲这么不识时务,就要动手。
  那个年轻却大声喊着,“我给,我给。。。。。”
  我看见,橡皮筋现在正紧紧的箍在年轻人的手指上,那里还有铅笔,那两支红色的铅笔,分明就是他的两根手指,现在被箍的很紧,手指紫红肿胀。
  那群骗子都不敢妄动。
  年轻人另一只手从怀里掏出钱,给了金仲。
  金仲拿了钱,一言不发,又坐到我身边。
  我对金仲说道:“你多大了,还做这事。”
  “我属虎,比你大三岁。”金仲说道。
  我忍不住笑起来,“你看着四十好几了,比赵先生都大,怎么这么老相?”
  金仲哼了一声。
  
  
  金仲的话很少,我曾经探到过他的童年经历,和我一样,被人欺负长大的。甚至比我还不堪,以至于他的性格如此怪癖内向。但他有点好处,要么不说话,说出来的话,没一个字废话,都让我想好久。不像王八那样喜欢卖关子。
  我想着当初在医院第一次看见他情形,金仲那时候对赵一二又恨又怕,对邱升的家人冷漠无情。
  “邱升和他老婆,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金仲说道:“他们贪得无厌,害了多少人。一个厂子,就那么被搞垮了。”
  “喂。”我不耐烦的说道:“我们立个约定好不好?”
  “好。”金仲说道:“你也别打探我的心思。说话算话。”
  车到了洋坪,我们下了车,金仲想找个跑客运的面包车,却半天等不到。没办法,拦了个拖木材的货车,货车是空车,驾驶室司机和车主坐在里面,没有多余的位置。我和金仲坐到货车后面。
  
  车开到中午,已经到了神农架林区的辖内。找了个路边餐馆吃饭,金仲对车主说道:“饭我请了吧。”
  然后去给餐馆的老板付钱,老板一看到金仲,连忙推辞,“金师傅,怎么好收你的钱呢。”
  金仲执意要给,老板还在客气。金仲烦了,把钱往吧台上一丢,走向货车。我和金仲上了车,司机要开车了。老板连声喊着“等等。”把找零的钱,递上来。金仲把钱给收了。
  
  
  车开到旁晚时分。到了一个收费站。却远远看见堵了一长排的车。司机问往回开的货车司机,怎么回事?
  那司机说道:“过不去了,所有的车都回去吧,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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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2 16:18:52 | 显示全部楼层
大鲵村 5
     
    
  司机和车主不死心,仍旧排着队。慢慢捱到收费站,果然看见前方的车在收费站里挨着调头,从来路回去。
  金仲拉着我下了车,跟司机和车主道了谢,往收费站走去。
  到了收费站,看见收费站的工作人员,正在跟所有的司机解释:“前方的公路塌方了,不要过去了,很危险。。。。。等几天吧,已经有工程队进去了,正在抢修。。。。。。”
  我知道他们在说假话,因为若是封路,不让所有的车辆进去,也还罢了,可是他们连行人也不让进。并且——也没有一个人从里面往外走。我远远的看见,收费站前方很远的地方,目光所及,那里停了好几辆警车。
  金仲带着我,毫不迟疑的走过去,我们走到收费站的岗亭旁,穿制服的工作人员,正待要拦住我们。金仲把那个工作人员死死的盯着,那工作人员的神情马上变了,连声说道:“你们进去,快啊。。。。。。。领导都等急了。”
  我和金仲顺利的通过收费站,往里面走去。那些进不去的人,就在收费站那头聒噪,“为什么他们能进,我们不能进?”
  收费站的工作人员说道:“他们是来修路的技术员,里面等了他们好久了。。。。。。”
  我看向金仲。
  金仲轻描淡写的说道:“你其实也会,很简单,当你进入他的意思的时候,不停的告诉他,你什么人。。。。。。你就是在他意识里说你是刘德华,他也会相信。”
  我记下了这个方法,我后来很感激金仲让我我记住了这个方法。
  金仲边走边说:“事情闹的更大了,我过来的时候,这里还没有封闭。范围扩大了。”
  我心里一凛,金仲这么一说,我开始跟担心王八起来,王八和赵一二已经进来一个多星期了。事情还在恶化,王八的处境,岂不是更加危险。
  
  果然我们走了一段路之后,我刚才隐约看到的警车,就在我们眼前不远处。堵在狭窄的山路。一群警察正在劝阻想出来的车辆和行人。我向山下的森林和山顶看去,可以看到一些警察在山林里来回巡逻。我看见一个靠的近的警察,手上拿着配枪。
  金仲和我没有任何阻拦的,就走了过去。看来他又如法炮制,把这些警察蛊惑。那些被阻拦不让出去的司机和行人看见我和金仲了,都焦急的问:“到底怎么啦,为什么不让我们出去?”
  “这是省里下来的防疫专家,来帮助大家的,大家都回去,回家吧,过两天疫情控制了,我向大家保证,隔离期一过,大家就能出山了。”一个领头的警察正在声嘶力竭的拿着喇叭喊道。
  那些焦急的人群把我和金仲围着,来了几个警察,帮我们掀开人群,让我们向前走去。
  我看到山路在这头和收费站那边一样,也是堵了好长的车在山上。
  
  金仲和我走了几里路,天黑了。金仲和我走进一家路边的餐馆,现在餐馆里生意非常好。我和金仲点了两碗盒饭,在一个角落里吃着。
  听见餐馆里的旁人纷纷议论,为什么不让出去。
  有的人在说是突发了不知名的疫情,听说广东那边也很在闹。
  “人瘟!”一个老者神秘的说道:“这是在闹人瘟。”
  我听了心里,暗自发毛。难道不止这里吗?前段时间是听说广东出现了一种新型的病菌,治不好,而且是靠空气传播的。而且在王八家里看电视,卫生部的负责人都出来辟谣,说北京没有发现疫情。
  
  “不是人瘟!”一个人反驳道:“是在闹鬼,深山里的一个村子在闹,听说一个村的人都死光了。。。。。。都死了。。。。。”
  我那筷子的手,在发抖。眼睛向金仲看去。
  金仲向我主动透露我一个信息,别乱想。这都是传言。
  我后来知道,这的确是传言,可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比这些传言,要更加恐怖。
  
  那些人还在讨论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人说的更夸张,说是在神农架发现了外星人,政府不愿意消息泄露,所以把路都给封了。
  “怪不得所有的电话都打不通。”有人附和。
  
  “不对,不是发现外星人,是发现了野人的群居的住所,在地下一个很深天坑里面,那些野人是一个类似于国家的群体。。。。。。”这个人说的更离谱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低声向金仲问道。
  金仲回答:“他们都是在乱说的。别相信。”
  “其实你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是不是?”我说道。
  “你不是说,不探知我的想法吗?”金仲有点气愤。
  “我没有啊?”我撇撇嘴,“你以我真的是傻子吗?你的表情,我就看出来了,你也不知道,而且。。。。。。这个事情看来很严重,你若是去了,你那里有机会出的来,到宜昌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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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2 16:44:0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一直在避讳这个问题
  其实已经有两三家自称是出版社的编辑跟我联系了
  但我没有跟他们深入的就这个问题探讨
  第我现在的工作,我很满意,除了到处跑,收入还可以。如果我一门心思的想靠写字挣钱,无疑会影响我的工作状态,以我水平,距离出书,很有很大的差距。
  再就是出书的条件有点苛刻,要求我不在网上更新。
  这我就做不到了,不是我故作清高或者是表现出信守承诺不太监的姿态。
  而是我根本就无法脱离网络写作。
  我不可能做到闭门造车的闷着写。
  我试过,写出来的东西,惨不忍睹。
  所以我对自己的定位很明确,在网上讲讲故事,就不错了。
  我从小就三心二意,真的要我把写字当工作,我估计我连个屁都写不出来。
  呵呵。
  谢谢上面几个热心的网友关心。
  大家能看我写的故事就行。
  如果真的能出书。那我祖坟都冒烟了。
  我不敢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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