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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朦胧的晨光

[转帖] 《北派盗墓笔记》作者原来真是盗墓贼(已开更第4卷),作者: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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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24-9-13 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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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2-2-18 07:50:4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33章活到老学到老

    怪人怪事见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受谢起榕影响,我那段时间变的神神叨叨。

            七月爬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就上网搜,我手机能上移动梦网,不差那百十块钱话费。

            搜到的都是些什么玩意。

            “孩子七个月大,只会爬正常吗?”

            “怀了小孩,七个月了还能不能打胎?”

            “七月份和妹妹爬黄山了,风景真好。”

            全搜到的是这些玩意。

            和西夏党项人后裔没有半毛钱关系。

            任家嘴村在咸阳一个叫碱滩的地方,那里算城村,有三四个村子组成,我当天下午就找过去了。

            村里那个旅馆就叫茂茂旅馆,前台,老板,服务员都是一个人,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姐,我跟人一说,大姐说知道,那老头交代过,你去吧,她给我了房间钥匙。

            进入202房拉开抽屉,我看到了吴爷留的东西。

            一封信,两个厚厚的黑色笔记本,装在塑料袋里。

            “小子,等你看到这封信我已经走了,我不会在回来了。”

            “忙完了事情我会去陪阿兰,我和阿兰也没有孩子,看你还算顺眼,这东西就留给你了,以后等每年到清明节,给我和阿兰烧点纸,也就图你这点了。”

            “说实话,我吴喜林饥荒年代走过来,盗墓盗的很多,起初只是为了填饱肚子,但时间长了,我又开始不满足于现状,若不是碰到阿兰我恐怕早栽了,一个人要懂得节制,希望小子你能明白。”

            “最后一件事,笔记上记载的点儿,凡是我画红圈的地方,你都不要去动,相信我,这是为了你好。”

            “吴喜林留笔。”

            看完了信,我又装好放回抽屉下了楼。

            “老板,老板开个房间。”

            “等下,洗着头呢。”

            等了十多分钟,老板娘用毛巾包着头走出来问我:“住哪间,住多久,一天15块钱。”

            我说就住刚才我进去的那间房,先开一礼拜,要登记不?

            她笑道:“不用登记,我这里一年都不来查一次,你放心吧。

            “还有啊小伙子,我这里能卖饭,你要吃的话喊一声,一般家常便饭都能做,不比饭馆差,价钱便宜。”

            我点头拿上钥匙,上了楼。

            锁上房门,我抽出椅子坐在凳子上,开始翻看黑笔记本。

            长这么大,我从没有看书这么认真过。

            还记得当初我把课本当废品都卖了,老师说我完了,以后是毒瘤。

            不得不说,老师看人很准。

            笔记上记载的很多,大致分为西周墓篇,春秋战国墓篇,汉墓篇,还有一个清墓篇。间的唐宋元明清,还有辽金五代十国篇都没有,吴爷说还有别的笔记,不知道是不是在那上面写着。

            一个汉墓篇就半本,光看那些草图和注录我就看了整整一天,学到了很多新的东西。

            笔记上说,西汉大墓挖山建陵,分为竖葬横穴坑,横挖山洞坑,复式坑,石条坑,门垛坑等,碰到哪种坑该从哪下去,坑里的走向结构等。

            比如笔记上记载了一个例子,上世纪60年代,北派墩子(可能是以前某个叫墩子的盗墓贼),此人下过一个西汉大墓,这个墓深达二十三米,墓里有几十间密室。

            有器物室,乐舞厅,厕室,盥洗室(和厕室挨着,就是现在说的干湿分离),还有水井室,主灶房,西灶房,小灶房(做夜宵),观赏水池,水池里还有青石雕的鲤鱼。

            按照笔记上的记载,这类西汉墓都有完整的排水系统,如果灌顶是条石打不穿的话,就可以绕着墓找,看哪里地面常年潮湿,有积水或者小水潭,那这个地方成是墓里排水系统的出口,从这里挖进去可以直通主墓室,也能避开石条灌顶。

            这算前辈们的总结,我认为应该叫排水沟盗墓法。

            笔记里画了各种尸体,也提到过阴滋尸,还有少见的黑尸,毛尸,不烂尸,马王堆那具尸骨就是不烂尸,安双棺墓里有一具毛尸,毛尸说的是人死后,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一种特殊菌类长在了死人脑袋上,这种菌类和死人头发成了共生体,菌类一直长,头发就一直生长,直到覆盖全身。

            关于棺材里的尸气,书上说是一种毒气,说有尸气必有棺液,如果开棺前发现有棺液流出的迹象,一定要头朝后,防止吸到尸气。

            还写了很多复杂的风水学找墓办法,山管人丁水管财,入山寻水口,登穴看名堂,寻龙,好砂,好水,真龙假穴,假龙真穴,负阴抱阳,墓穴案山,这些记载太杂,一两句讲不清楚,我也需要时间来消化。

            天天躲在屋里研究笔记,饿了让老板娘做点吃的,渴了自己烧点水,或许是熟悉了,那晚我正喝着水,研究条石墓防盗办法,忽然老板娘敲门了。

            “怎么了大姐?”我开门问。

            老板娘嘿嘿一笑,小声说:“小伙子,我观察你两天了,就一个人啊,我这儿有个小妹,你要不要?”

            “不用了。”我准备关门。

            “哎,你慌什么!”

            老板娘扶住门,继续笑着说:“小伙子你怎么还害羞啊,这没什么的,谁都有需求吗,你满意的话多少给点,我就收个抽成介绍费而已。”

            我说我不用!你要在这样我可搬走了。

            “话不要说这么死吗,你等着。”

            过了十几分钟,门又响了。

            我打开门一看,是老板娘带来了一个女孩,这女孩二十多岁,穿的比较少,一头直板黑发。

            老板娘说:“怎么样?漂亮吧?人家是黄花大闺女。”

            这女孩虽然年纪不大,但一脸风尘味,脸上抹了一层粉,怎么着也不像黄花大闺女,我刚准备说话,忽然兜里手机响了。

            扶着门一看来电显示,我有些激动,竟然是消失了几天的鱼哥打来的。

            我直接关门接电话。

            “鱼哥?”

            “云峰,是我。”

            “这么多天了!你去哪了鱼哥!电话一直打不通。”

            “说来话长啊,是洛袈山的安排,小米怎么样了?”

            “鱼哥,小米已经走了。”

            “走了吗?去哪了?”

            我刚打算说去湘西吉首了,当话到嘴边,我又改口道:“去了南方一个地方。”

            “这样.....我们不方便露面,云峰你过来吧,我们在两寺渡村,到了村口我去接你。”

            我说好。

            挂了电话,我皱眉想了片刻,又去前台找了老板娘。

            “怎么了小伙子?你想通了?”

            我看了看周围问:“刚才那女孩去哪了?”

            老板娘面色一喜:“刚走,这就给你叫来,等着。”

            十分钟后,在二楼我的房间里。

            “十。”

            女孩板着脸,她脱下羽绒服直接管我要钱。

            我给了两百块钱,她板着的脸立即笑了。

            “小哥你说吧,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

            我点头道:“那好,你穿上衣服,现在去一趟两寺渡村,看看村口有没有一个很高很壮的男的,如果有,最好能和他搭话,看看是不是姓鱼。”

            这女孩衣服脱掉一半,听了我的话愣住了。

            我说你愣着干嘛?

            “不行回来在给你两百。”

            “赶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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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9-13 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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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2-18 07:51: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34章玉面孟尝

    “老板你真是个奇葩,冻死我了。”

            “进来说。”我朝楼道里看了眼,快速关上了门。

            “怎么样?村口有没有那个人?”

            直板女孩哈了哈手,她看着我笑了笑。

            “赶快说。”我又给了她两百块钱。

            “有,有你说那个人,”女孩笑着把钱收到包包里了。

            “确定没看错?”

            “一米几的大个儿,平头,壮的跟门板子似的。”

            “我叫了声鱼大哥,他下意识回头了,肯定就是你说的那个人。”

            我松了口气。

            小米刚走,我就怕有人从我这知道小米去向,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只要不是那个会口|技的女人冒充鱼哥就行。

            “唉,你脱衣服干嘛?”

            “没你事了,快走吧。”

            “老板啊....放心,我肯定听话。”女孩靠过来想向我撒娇。

            我一个走位躲开。

            直接把她推出去了。

            我不歧视她干这行,笑贫不笑娼,都是为了生活,但她也别想占我便宜,要不然我就吃亏了。

            打发走了这女孩,我收拾一番带上了笔记本,直奔两寺渡村。

            到了地方还没下车,我老远就看到了人,鱼哥站在村口正左右观望,身高马大很好辨认。

            “鱼哥!”

            鱼哥看我跑来了,笑道:“云峰你终于来了,冻的很呢外头。”

            “你们去哪了!这都几天了不联系我!小米都走了还念叨着你。”

            鱼哥搂着我肩膀说:“走吧,进村里,洛袈山也在等你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拐进村里,鱼哥带我进了一个小胡同,又拐了两个弯停到一栋小房子前,他伸手敲了门,我们进屋后又关上了门。

            屋里一共三个人,洛袈山坐在轮椅上,腿上盖着毛毯保暖,红眼睛黄天宝坐在火边儿烤红薯,我看到洛袈山身后站着一个人推轮椅。

            这人我不认识,四十岁左右,穿着羽绒服,长的很像香港的某个明星,有点帅的。

            “洛姨.....这位是.....”

            “你好,田三久。”年男人对我点头致意。

            “哦...你好。”

            印象当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号人物,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这田三久是洛袈山手下核心成员,是洛袈山的眼把头,他在北派里不显示不漏水,十分低调,以至于当时我都没听说过这个人名。

            洛袈山看了我一眼,介绍道:“久哥,这人就是项云峰,王显生徒弟。”

            “我知道,”男人帮洛袈山盖了盖毛毯,眼神温柔的说:“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在阿拉善迷了路没有及时赶到,小洛你就不会受这样的苦。”

            洛袈山眼神一暗。

            “久哥你别说了,我能活着出来已经是幸运的了,可惜老黄他们,或许我当初就不该把他们从潮汕叫来。”

            “久哥?小洛?”

            我心想,这两人长的一点不像,应该不是兄妹,难道是那个关系?不过就算我猜到了也不敢说,有些不礼貌。

            “洛姨,难道消失的这几天你们一直住在这里?”我问。

            洛袈山点点头。

            “为什么?”我搞不懂。

            她看着我道:“因为两点原因,第一,暗有人在找你,我们露面会增加风险,第二.....”她看了看身后那个叫田三久的。

            田三久点头后,她才继续说道:“第二,我要干一票,有个计划需要你配合,我这次来回关损失惨重,老黄他们死了,代表他们家里没了顶梁柱,所以我需要搞一笔钱。”

            “我帮了你们,现在你和鱼小子要帮我,事后我们两不相欠,这是规矩。”

            “干一票.....”

            能让洛袈山惦记,肯定不是普通货,我皱眉问:“洛姨,具体在哪?计划是什么?要不要我通知把头,咱们合作。”

            “嘿!”红眼睛突然扔给我一个红薯,我下意识伸手接住,烫死了。

            “不用叫王显生了,”此时田三久笑道:“你叫他就是看不起我,不是只有王显生会用脑子的,如果当时我在阿拉善,后果不至于那样。”

            他这话我不爱听,说话口气好牛逼啊这人,你能对付得了老学究和肖密码?要真厉害也不至于在沙漠里迷了路。

            看我脸色不好看,他也不在乎,继续说道:“小兄弟你不用在意,我性格就是这样,我知道前几天你和一帮野路子有交往,你只需要这样干......”

            他走进在我耳旁说了一些悄悄话。

            我听不明白,这要干什么?

            野路子说的就是杨坤那伙盗墓贼,他让我主动和杨坤接触,和他们搭伙,不要暴露,剩下的就不用我管了。

            “抱歉,鱼哥,你跟我出来一下。”

            我把人叫到胡同里,皱眉说:“鱼哥你答应帮他了,把头知不知道?”

            鱼哥点头:“昨天我说了,把头说如果是田三久带队的话,这活可以帮忙,权当还了洛袈山人情,还有一件事云峰,洛袈山说事成之后,给我这个数。”

            鱼哥看着我,比了一根手指头。

            “这么多?”

            我狠吃惊,我们卖了妙音鸟,二十多个人分,鱼哥最后都没有分到这么多!田三久也是眼把头,他敢开这种保票,看来这次的点儿非同小可。

            那时候一百万和现在的一百万可不一样,购买力不同。盗墓是挣钱,但不是没有赔的时候,我知道鱼哥的心愿,他最大的心愿是攒够钱后,回哈尔滨开一家属于自己的武馆,看来鱼哥这次是动心了。

            陕西这里还有什么墓....够的上这种出货率的,汉墓?王陵?我有些好奇。

            明天是杨坤和我约定的时间,这种野路子人我原本不打算和他搭伙,之所于主动接近,是因为我想套出消息,然后叫豆芽仔和把头过来一起干,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我不傻,不会给人当枪使,也不稀罕他开的一百个空头支票。

            自己跟谁亲,我自己知道。

            出来胡同我便打电话给把头,把事情全说了。

            把头听后想了片刻,在电话说:“云峰啊,如果是那几个野路子,我不会让你和他们搭伙,那些人死的很快。”

            “但,要是田三久这个人的话.....”

            “你们两可以干,这是个机会。”

            “把头,洛袈山的眼把头,就是你说的这个田三久,很厉害?我没听说过这人。”

            “呵呵....云峰,你还太小了。”

            “以后你就都知道了。”

            “洛袈山不是简单人,他的眼把头自然也不是简单人,这田三久人称玉面孟尝,行里人说他二十岁入行,一次不曾失手,更有人传,洛袈山之所以混到回关级别的盗墓贼,百分之70的功劳都来源于这个人。”

            “这么牛比.....那把头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接这活儿?”

            “接啊,怎么不接。”

            “有钱不赚是傻子。”

            “洛袈山不敢坑你,田三久也不敢坑你,知道为什么?”

            我说不知道。

            电话,把头的声音逐渐低沉。

            “因为你是我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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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9-13 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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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2-2-18 07:51:2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35章野路子们

    把头让我干我就干,把头如果说不让我干,我立即回去。

            其实当初我是不知道。

            如果我知道这个田三久下手那么狠,说什么我都不会干,差一点他妈的就被逮了。

            这就是个连环套,一环套一环,而我和鱼哥,就是连环套间绷紧的绳子。

            .......

            七天前杨坤找我入伙,很快时间如约而至。

            那天晚上10点左右,我打车到了凉皮摊附近。

            的确有辆金杯车停在马路边儿,车打着火开着灯,看样子是马上就要走了。

            “哈哈!我就知道兄弟你会来!我杨某人向来不会看错人。”

            金杯车门打开,杨坤笑着下了车。

            “行!”他重重拍了拍我肩膀。

            “不孬!”

            “好好跟着我混,以后你娶媳妇买车,哥都给你包了。”

            他这就叫说好话买人心,我装作受宠若惊的说:“好的杨哥,我一定好好跟着你干。”

            上了金杯,我看到车后头挤了不少人,大概数了一下,不算司机竟然有个人,个男的一个女的。

            杨坤坐在副驾驶,回头笑道:“都板着脸干嘛,不用这么紧张,我介绍一下,刚加入咱们的小兄弟,叫项风,是漠河的吧?”

            我说是。

            “呦,漠河那地方好像很冷啊,这时候有多少度?”

            “是很冷,零下40度了快。”我笑着说。

            “零下40度,他妈的,幸亏我不住漠河,要不然鸡x都给我冻坏了。”

            金杯车内顿时哄堂大笑。

            有人说冻坏就冻坏了,到时候给你做成老冰棍算了,你婆娘就爱吃老冰棍。

            我表面笑着,心想:“野路子就是野路子,这帮人实在太粗俗,说的话太没素质了。”

            杨坤介绍后,我记下了这些人的名字,车里除了卫小刚和老黄毛我认识外,其他人我都是第一次见。

            只有一个女的,三十左右,长的又丑又胖又黑又矮,牙也不好看,她笑的时候门牙外露,跟兔子一样,是我当时见过的女人当最丑的一个,小萱比她好看一百倍,这女的叫婷婷。

            其他都是男的,一个叫赵老鼠,一个瘦子外号叫水泵,还有个叫三包,最后一个岁数大点的叫马爱平。

            金杯车发动一路向南开,走了有一会儿了,赵老鼠突然拿出个东西,笑着问我:“小子,知道这是什么不?”

            看着他手的洛阳铲,我摇头说没见过,不知道。

            “会使不?”

            我说不会,不过我愿意学,我这人学东西很快。

            赵老鼠听后有些不满道:“杨老大,这人是个新兵蛋子啊,别拖咱们后退,看他这么瘦,我估计干倒土都够呛。”

            倒土是他们野路子说法,其实就是散土,野路子没有眼把头,谁是老大就听谁的,我当时真好奇,这些没有专业基础的野路子,能找到墓?是什么墓?

            车子开的时间不短,我看了下表,后半夜2点多一行人到了地方。

            下了车一看,我当时心里就咯噔一下,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他们不会在山里找什么墓。

            眼前不远的地方就不是墓!

            是一座塔!

            我们到了咸阳彬州,眼前不远处就是开元寺塔!

            说实话我真有些害怕,难道洛袈山的目标是这里?要知道,开元塔两年前刚被定为保单位。

            当时彬州还没有建成开元广场,这里虽然属于市心,但没有什么小区,开元塔后头是一座山,好像是叫南山,塔周围路况不是很好,晚上也没有路灯,黑咕隆咚。

            那时候塔周围有个紫薇小广场,还有大礼堂,体育场,管所,后几年,建开元广场的时候把这些地方都拆了。

            这里晚上没什么人,但白天人非常多,在市正大楼对面,老头老太太们都在广场上遛弯,有时也有人在大礼堂结婚,体育场里有人打篮球。

            彬州开元寺塔是北宋皇佑五年建造的,可以说是彬州地标性古建筑之一,塔下有地宫的说法传来以久,听说90年代时就有人盗过,但是没进到地宫里头。

            杨坤看着夜色矗立的古塔,开口道:“这次要是成了,每个人最少能得五万块钱,兄弟们都打起精神来,听我指挥。”

            杨坤指着体育场背面一处平房说:“婷婷,你明天白天和项老弟一块去,把那间平房给我租下来,你不是会做蛋糕吗,我们开一个蛋糕店做掩护,白天卖蛋糕,晚上干活挖。”

            这时丑女人对我抛了个媚眼,笑道:“知道了老大,交给我吧。”

            我皱眉看了看周围,举手道:“杨哥,我觉得那间平房不合适,还有,开蛋糕店也不好。”

            “哦?你有想法?”

            我点头说:“杨哥你看,这塔是坐北朝南,白天小广场这里人多,那间平房正好暴露在前面,如果我们从下头挖过去,上头的人有可能听到动静,还有可能被踩塌。”

            “那地方倒是可以,”我指着塔后紧挨大山的一间二层小楼说:“现在是冬天,白天太阳照不到那里,去那里玩的人就少,而且离塔的直线距离更近,附近人越少,我们越安全。”

            “嗯.....你说的对。”

            杨坤比对了两处位置,不断点头。

            我继续讲道:“杨哥,你说白天卖蛋糕?我觉得不太好。”

            “这附近都是老人带着孩子出来玩,小孩爱吃蛋糕,如果开这种店,买的人肯定不少,我们目的不是卖东西,只是需要一个掩护,自然买的人越少越好,说白了就是要让其他人有时间休息,要不然,白天光忙着卖蛋糕了,休息不好,晚上怎么干活。”

            杨坤听后不住点头,说兄弟你说的在理啊,那你说咱们租下来以后卖什么,一定要合理,不能太偏门,要不然容易让人怀疑。

            我点点头,指着体育场说:“咱们进点篮球,足球,乒乓球拍,网球拍,在搞点护腕,手套,帽子,开一家体育用品店,一般从家里来运动的,都自己带着东西,有人买,但买的人肯定不多,这样既有合理性,又不会太突兀引人注意。”

            “嗯.....”杨坤拍手笑道:“不错,就照你说的办。”

            我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野路子干活就是不行,他们不知道我身份,我是北派银狐徒弟,项把头项云峰,和我比,他们就像高铁里打扫厕所的,我就像有证的动姐,虽然都是在一辆车上,但地位不同啊。

            我还很担心一件事。

            就算按照我指的地方,晚上从那里向下挖,挖横井到塔下,直线距离最少也有三百米,这个距离我都没有十足把握,因为容易挖偏。

            如果能成功,那是这些人运气好,我当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一旦苗头不对我就会跑路,塔北边就是刚翻新不久的管所,怎么散土,留多少方的土回填,这都是大问题,一不小心就完了。

            踩完点后,计划是下午去找人打听租房,杨坤把我们安排在了市正后头一家青年旅舍,两人住一个标间,我和那个叫水泵的瘦子住一起。

            一人一个床,他在左边,我在右边。

            “啊.....”

            水泵靠在床上,他盖着被子打哈欠说:“兄弟别怕,看你抖的,跟着杨老大第一次干都会紧张,你干一两次就不紧张了,我第一次也这样。”

            我笑着说:“知道了泵哥。”

            我差一点骂出来,我抖不是因为我怕。

            他妈的屋里就一床被子,你拿走自己盖上了,还没有暖气,外面零下十来度,我是冻的发抖。

            他好像没意识到这点,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兄弟,明天老大不是让你和婷婷去租房吗?”

            我说是,怎么了。

            他突然从床上坐起来,隔空往我床上扔了一根烟。

            “兄弟我实话说了吧,先礼后兵,要不是看你顺眼,我早揍你了。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我要你给我水泵一个面子。”

            “婷婷已经是我的人,我看刚才婷婷看你的眼神不对了。”

            “你以后给我注意点。”

            “要不然,咱两兄弟都没得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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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2-2-18 07:51:3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36章自信的婷婷

    水泵应该是姓李,真名叫什么不知道,因为身边人都这么叫他,久而久之就这样了,就和豆芽仔一样,要让我天天叫他陆子明,我也觉得不习惯。

            婷婷不是假丑,是真丑。

            但她在水泵眼力完美适合一句词儿,“情人眼里出西施。”

            在市正青年旅社落脚后,隔天杨坤派我和婷婷一起去找人谈租房,我其实心知肚明,杨坤之所以这么着急让我干活,是想让我尽早参与进来,只有我下水了,他这老大才当的安心。

            开元寺塔背后是大南山,现在那里修建成了台阶式通往山顶,在最高处挂着红色广告牌:“丝路明珠,最美彬市。”

            那天大概下午三点左右到的紫薇小广场,广场上录音机接了音响正在放歌,十几个老头老太太在活动身体,有两个小孩子推着铁圈,开心的绕着开元寺塔跑。

            我有个墨镜带上了,绕着古塔仔细转了两圈,发现塔被栏杆围起来了,周围种满了冬青,站在栏杆外朝上看,只觉开元寺塔巍峨庄严,近50米高,第一层就有九米高,砖墙做的严丝合缝十分光滑,人徒手根本上不去,塔下开了小拱门,门被保单位的工作人员堵死了。

            最上头塔檐处挂了一对风铃,铃铛被风吹的碰撞在一起,人听了风铃声感觉心情会变好。

            这时,身后一声粗声粗气的女声传来。

            “项大哥啊,你老转圈干什么,咱们快去找人打听租房吧,累死人了。”婷婷喘着粗气对我说。

            我往下移了移墨镜,看着她说:“谁是你项大哥,我告诉你啊不要乱叫,你年龄都比我大,还有,水泵可是找我谈过,我不想挨打。”

            “切,我和水泵就是玩玩,还是哥你帅...”婷婷一甩头发,嘴边儿笑着露出两颗门牙。

            看多了好看的女孩,我不会说出来伤她自尊,但我一看她就浑身难受,当即迈开步子朝小楼走去。

            楼下有两三个摆摊卖皮手套棉耳机的小商贩。

            “来,大哥抽根烟,也是够辛苦,这么冷的天儿还出来摆摊。”我笑着给人散烟。

            “呦,客气了,在家没事干,挣个买菜钱而已。”

            我笑着和他攀谈起来,无意问起这栋二层小楼的事,我说我想租下来做点生意,不知道该去哪找主人。

            “你说这个楼啊,”大哥回头看了眼说:“我知道,这不是个人自建房,这是大礼堂的,二楼全放的破桌子,去年保所装修,一些工人在里头住了一段时间,怎么,你真打算要租下来做生意?”

            我点头说是。

            这大哥夹着烟,想了想,突然对我小声说:“兄弟不是本地人吧?告诉你个事,这楼里去年夏天死过一个人,太惨了,在沙发上死了一个多月,都臭了才被人发现,听说收尸的时候沙发上都是跑的蛆,所以我说这里白天还好,晚上都没人敢从这里过。”

            “哦?还有这档子事?怎么死的?是装修大礼堂的工人?”我好奇问。

            “不是,不是工人,好像是个西安人,听后来周围人说,是白天去试药挣钱了,晚上在里头躲着睡觉,当晚就死了。”

            试药这活我听说过,好像对身体不好,个别高报酬的还有高风险,这大哥是本地人就住周围,我看他说的有鼻子有眼,说不定有这会事。(确是真事,后来我听说当时死的人去黑医院打了什么针,报酬350块钱,过了三天观察期回来死的。)

            “那你忙大哥,不打扰了。”

            我动身去大礼堂找人,看谁能做主二层楼这里,我好租下来。

            “项风,项风,你别走那么快,”婷婷呼哧呼哧跑过来,她抓着自己小包,一脸紧张的说:“要不咱们换个地方吧,去年一楼死过人,你刚才听那摆摊的说了吧?那里晚上闹鬼,是凶楼。”

            我说你听差了吧,人就说去年屋里死过一个人而已,可没说闹鬼凶楼什么的,你怎么自己老脑补发挥。

            到大礼堂找到经理,我直接表明了来意。

            当时大礼堂基本上没什么业务,结婚的新人都不喜欢来这里,觉得太老气不够时尚,我找到的经理姓尤,尤经理。

            “可以啊,那小楼就是我们礼堂的,你们打算租多久?”

            “半年吧。”我想了想说。

            尤经理笑道:“半年也行,但如果不年租价格稍微高点,一个月1800块钱,半年一万零百,你们要是交钱快,百就免了,给一万块,我这人痛快,哦,对了,你们打算干什么生意?”

            我心想我们要干盗开元寺塔的生意。

            我知道他这价高了,那破楼被南山挡着不采光,去年屋里还死过陌生人,最多也就五百一个月顶天了,因为不是我花钱,我犯不着跟人讲价。

            “我们打算干体育用品店,经理我们今晚上就能签合同,到时我把我们老板叫来,晚上你还在吧?”

            尤经理笑着摆手说:“我就能做主,还签什么合同,太麻烦,今天晚上我在,你们随时过来找我。”

            回去后我把事情一说,这晚杨坤便交了钱,交钱后我看他拿笔记本写了一些什么,便问杨哥你写的什么。

            他说:“钱是我先垫着,事后分了钱,你们还得按比例还我,包括吃饭伙食费也是,我都有账本,咱们亲兄弟明算账,这都是道上规矩。”

            我听的摇头,心想这算哪门子规矩,你是老大都跟你混,这些钱自然就得你出,就算一年没有活,你也得把底下人养着。

            真是格局小了。

            杨坤对我们讲道:“弟兄们,被褥什么的都买好送过去了,我们今晚就搬过去,扫扫地,打地铺睡。”

            赵老鼠不满道:“那里又脏又冷,咱们歇两天在干不行啊。”

            “是啊。”那个岁数大点的叫马爱平的人附和道。

            杨坤脸色一黑:“谁是老大?你们想不想挣钱,这么多人住旅馆纯属浪费,反正迟早要搬过去,还不如早点,谁要是不想挣五万块钱,现在就跟我说。”

            人群顿时安静,没有人敢在抱怨,接着水泵带头收拾东西,杨坤看到这一幕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所有人都在忙着收拾行李,我快步走到旅馆厕所,偷摸打起了电话。

            电话小米告诉我她们已经到吉首了,在过一两天就要进山找湘西黑苗,到时进了山,手机就没信号了,小米虽然话语平静,但我还是听出了她心里的落寞,因为快过年了。

            我鼻子发酸,安慰道:“小米你安心治病,你峰哥等着你回来,小萱和豆芽仔也会想你的。”

            “嗯.....”

            听到小米的抽泣声,我狠心挂了电话。

            这时我推开厕所门看了眼,见没有人,我又关上门打给了鱼哥。

            “云峰。”

            “鱼哥,我没有洛姨号码,田三久在不在。”

            “他在。”

            “你换他接电话。”

            过了几秒钟,电话里说:“是我。”

            我压低声音:“你到底想怎么干?就这一两天这些人要开始动手了,难道你真打算让我帮他们挖盗洞挖到塔下?”

            “没错,你不但要帮他们,还要不遗余力,要帮那些人加快速度。”

            “然后呢?”我追问。

            “没有然后,我让你怎么干,你就怎么干。”

            “草。”我忍不住爆了粗口,感情不是你担风险,开元寺白天有多少人,多少双眼睛,你知道吗!

            我正要追问,突然听到有动静,慌忙的挂了电话。

            “你跑男厕所来干嘛?”

            婷婷嘿嘿一笑:“哥,我都听到了,你刚才跟谁打的电话,还说什么不遗余力,加快速度?”

            “你听错了。”我黑着脸就要出去。

            婷婷突然拽住我,她手劲大,差点给我拽倒。

            婷婷朝外头看了眼,笑着说:

            “哥,水泵正忙着呢,你喜不喜欢来点儿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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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2-18 07:52:0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37章影子

    这女的三番两次骚扰我,我一忍再忍,要不是我有秘密不想惹事,早翻脸骂人了。

            不知道她的迷之自信是从哪来的,难道她以为天底下男人都跟水泵一样?

            收拾好东西,晚上十点多,一行人挤上金杯去了楼房那里。

            大礼堂尤经理给了钥匙,杨坤打开一楼门,众人提着大包小包进了屋。

            “好大的灰。”马爱平不停摆手。

            “电呢,没电啊,黑咕隆咚的,”有人按了墙上开关,没反应。

            杨坤咳嗽一声道:“咳,明天找人修,大家扫下地,今天也睡不了几个小时,主要检查检查工具,婷婷你包里有蜡烛,点两根。”

            “哦,知道了老大,帮我照着点。”

            她从包里掏出两根白蜡烛,拉来一把破椅子,点着后立在了椅子。

            蜡烛火苗升起,我这才勉强看清一楼情况。

            原来的一楼应该是客厅,有三张破桌子,十来把凳子,桌面落满了灰尘,地面上干了的不知道是鸟屎还是老鼠屎,靠墙那头摆着一张双人沙发,很破,我看沙发坐垫塌陷,海绵都露出来不少。

            白天听附近居民说过,去年夏天这沙发上死过一个男的,都臭了生虫子了才被发现,所以突然看到这沙发,我心里有些膈应。

            杨坤为了省钱不住青年旅舍,晚上在这里打地铺是真睡不着,两床被子都不顶事,水泥地实在太凉了,睡不着。

            水泵什么都不知道,他霸占了破沙发,躺上头睡的还挺美的,没一会儿便响起了呼噜声。

            入了深夜,蜡烛烧到一半。

            老黄毛和三包受不了,他们抱着被子上二楼找空房间去了,我在楼下听到楼上传来叮当的桌椅板凳声。

            如果是我来当把头,碰到这种情况,最起码会一人给买一顶防寒睡袋。

            别人能睡着我是睡不着,我用被子蒙住头,躲被窝里玩手机游戏打发时间,想就这么磨到天亮算了。

            不知道有没有人玩过,我玩的游戏是皮皮地心历险记,公测版,不知道是小米什么时候给我下载的,还挺好玩,游戏主角是一只猪,拿着钻头背着氧气瓶,朝地下钻,碰到岩浆撞到石头就死了,挖到金币用来买消耗的钻头和氧气瓶,要是猪掉岩浆里了,就得发短信买新的猪才能继续,发一条短信两块五。

            我正躲被窝里玩的来劲,忽然听到噼里啪啦!

            我吓了一跳,忙坐起来看。

            原来是沙发太旧,水泵在沙发上躺着睡觉给睡坏了,沙发间支撑的密度板塌了。

            “我草!”

            水泵睡的正香,他气的一脚踢翻沙发,嘴里骂骂咧咧。

            以前那种老式沙发见过吧?

            最上层是黄海绵,海绵下头全是很粗的大弹簧,水泵踢翻了沙发,有人看到弹簧缝隙里夹着一个白塑料袋,好像装着东西。

            “什么啊这是。”水泵掏出塑料袋解开看了,可能是看不清楚,他往蜡烛这里走了两步。

            塑料袋里有一张破纸,一张蓝底照片,还有一个长弧形状的东西。

            蓝底照片边缘处有些发霉,照片的人是一个男的,脸比较胖,微微露着笑容。

            那张破纸上画的是一副草图,图上用很潦草的笔画画了一座塔,还画着通道,距离多少米,方位什么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画的是开元塔,杨坤看见后脸色变的很难看,这说明可能有人捷足先登了。

            还有那黑色长弧状的东西,我说怎么看着有些眼熟,这是打磨过的穿山甲指甲。

            水泵哆嗦着惊讶道:“老.....老大!这是摸金校尉的摸金符!”

            “屁话,我知道,他妈的我就怕这样。”杨坤脸色不好看的说。

            我在想。

            在我认知摸金符这东西是假的,黑水城回关的那些大盗墓贼,就没见过谁脖子上带这东西,以前干盗墓的不用摸金符和黑驴蹄子,这东西是受民间传言影响,这几年才有,因为这种传言,也导致了大量穿山甲被捕杀。

            摆摊大哥说去年夏天这楼里死过一个人,就在沙发上死的,他还说那人是试药试死的,如果照片胖子是试药死的那人,那他是个盗墓贼?会不会......这个人不是试药死的?

            婷婷貌似很害怕,她吓得躲在水泵身后,抱着他胳膊说:“泵哥我害怕,你快把那张照片烧了吧,照片里的人刚才瞪我了。”

            “好的,好的,婷婷不怕啊,泵哥这就给你烧了。”

            水泵拿起照片,指着照片的胖子说:“小子,你吓我婷婷了?你个死胖子。”

            水泵把照片靠近蜡烛烧了,照片燃烧后掉到地上,逐渐卷曲。

            “哎呀...泵哥,没烧完,他还看我!”婷婷撒娇道。

            水泵一脸高兴,他捡起照片又重新点着烧了一遍,直到烧的干干净净。

            婷婷这才松了口气,她看了眼周围说这里不能有鬼吧?感觉好冷。

            水泵立即一把搂住婷婷,大声道:“放心吧婷婷,有鬼也不怕,你哥我会保护你的。”

            “泵哥你最好了。”二人抱在了一起。

            我皱眉仔细看了看周围,跟把头时间久了,我有时有种直觉,直觉告诉我这楼里曾经发生过什么,有可能是一年前,也有可能是几年前,说不好。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晚上都没有休息好,还是我劝的杨坤,我说:“杨哥不用慌,就算是摸金校尉也是半吊子,我估计他们就没打通,宝贝肯定还在塔底下。”

            杨坤点头,叹气说:“是啊,来都来了,总要试试,我还跟我哥(杨斌)吹牛逼了,我说我自己要干一票大的,我哥还笑话我,说我什么都干不成。”

            白天分了几拨人。

            三包,卫小刚,马爱平他们去批发市场进货,因为要假装开店,卫生必须要搞干净。

            水泵和婷婷负责打扫卫生,黄毛去大礼堂找人买二手货架,接电线换灯泡。

            我也有任务,杨坤让我擦那些洛阳铲和平头铲。

            这活不是小工程,像姚师爷他们当初动白衣寺都用了近十天才挖通,内蒙土工很厉害,都要十天,可想而知这帮半吊子野路子想挖到塔下,时间肯定不会短。

            杨坤给的经费有限,卫小刚从批发市场买回来的全是残次品,劣质货,篮球都是漏气的,球拍看着也不新。

            那时候年轻人都流行带护腕,觉得帅,他们进的护腕都是最便宜的,三毛钱一个,一块钱四个。

            拉来七个二手货架,擦一擦,把东西摆到货架上就算开张了。

            白天开元塔这里人来人往,有些人好奇进来转了转,进来看的人都小声嘀咕说:“这不是开了个废品处理站?”

            杨坤上午就消失了,他开走了金杯,直到晚上点多才回来。

            他回来后笑道:“兄弟们忙一天都辛苦了,咱们兵贵神速,今晚就开始行动,我也没闲着,是厚着脸皮去西安,找我哥借来了一个好东西。”

            “什么好东西啊?”

            “是啊老大,什么好东西。”

            杨坤笑了笑,说你们等着,他说完便快步出去了。

            过了几分钟,他抱进来个一米多高的三角架,像是一种什么高级仪器。

            “这是管我哥借的,干工程用的三角激光定位仪,我哥说有了这东西,只要定好位,挖盗洞就不会打偏。”

            “黄毛你不是用过?你来试试好不好用。”

            黄毛叼着烟笑道:“老大,我是见别人用过,知道个大概原理,但我用的不熟练。”

            “没事,一回生,二回就熟了,我相信你。”

            “那行,我试试。”

            黄毛把三角定位仪搬到窗户那里支开,他一顿摆弄,又是看电池又是找东西垫平。

            打开窗户,黄毛蹲在地上,伸出一狠大拇指,单眼瞄准,看着远处黑暗的古塔。

            水泵说:“好了没?怎么还没开。”

            “啧!”

            黄毛回头道:“别慌,没看我正准备呢,应该就是这个开关,按一下就开了。”他说着按了开关。

            什么动静都没有。

            “怎么回事?我哥说这机器是好的啊。”

            “错了错了,老大,这个开关才是,我刚才记错了,”说着话,黄毛又按了另一处按钮。

            他刚按下去。

            瞬间,一股红色激光打了出去。

            几百米距离不过眨眼功夫,定位仪发出的红色激光就像一条长线,笔直的打在远处的开元寺塔上。

            现在是晚上九点多,紫薇小广场那儿还有人在闲逛遛狗,很多人被这条半空的红线吸引了。

            “快关掉!”杨坤大喊道。

            黄毛手忙脚乱又按错了。

            本来是一条红激光,瞬间一分为三。

            三条激光在远处塔身上交叉成了直角。

            “关!关了!”

            “快他妈关了!”

            黄毛情急之下来不及多想,他直接用脸挡住了还在运行的激光定位仪。

            这机器还亮着灯,所以那晚在外头的人,估计不少人,都在古塔塔身上看到了一个大人头。

            有门板那么大的人头。

            .......

            我记得,前几年在天涯鬼话看到过一个地方帖子,后来天涯整改这条老帖子没了,说有人小时候晚上在彬州塔看到过鬼影,鬼影是人头形状,有小汽车那么大,还龇牙咧嘴的想要吃人。

            发帖人还保证说自己说的都是真的,因为是自己小时候亲眼看到的。

            这点我可以回答。

            那个不是什么鬼影。

            其实就是黄毛的脑袋。

            鬼影之所以龇牙咧嘴,是因为当时激光照在黄毛脸上。

            他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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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9-13 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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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2-18 07:52:2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38章开工

    “确定没事吧?”

            关上窗户,杨坤有些不放心的问。

            黄毛拍着胸脯子保证道:“放心吧老大,没事,就看到了打激光而已,又没看到我们干什么,再说了,现在玩激光的可不少。”

            黄毛说的的确是实话,这年北方一些地区刚开始流行玩激光灯,小卖部三四块就可以买一个,带纽扣电池,晚上拿出来激光灯乱照人是小学生们的最爱。

            我看了下时间说:“杨哥在等等,最好派个人去门口看着点,咱们到后半夜一点左右就开始动手挖。”

            杨坤点头道:“言之有理,那就你出去看着吧。”

            ......

            我带好帽子带好手套,坐在小楼外的台阶上,就这么看着小广场的人越来越少,到11点左右周围已经空无一人了,大礼堂那边儿也熄了灯,体育场大门锁着,只有保所还亮着一盏小灯。

            根据我了解,建开元大广场之前,彬塔保所白天有七个人,晚上只有两个人或三个人,他们主要负责古塔日常维护清洁,还要看着,防止人攀爬古塔,这么冷的天气零下好几度,没人会出来,都在屋里烤火看电视。

            杨彬这种野路子技术含量确实不高,只会挖现成,但野路子也有玩的好的,比如他哥杨彬,他哥有自己仓库,养着专门修复物的团队(类似小米的工作),手下有各种高级设备,定位器(经纬仪),油葫芦拆装吊车,液压钳,改良雷管,滑道车等工具。

            “砰......啪....”

            我抬头看着天上,有人在放炮仗。

            应该是韦陀菩萨庙那里放的,从开元塔这里到那里不到10里地,还有十多天就过阳历年了,有些诚心的信徒早早开始守庙,只盼望阳历年能烧上头香,盼望菩萨能保佑自己和家人来年开年大吉。

            到了晚上12点半,保所亮的灯也熄了,我丢掉烟头踩灭,转身进了小楼。

            我进来后水泵直接用桌子顶死了门。

            根据经纬仪打的距离,黄毛在水泥地上用粉笔画了一个圆圈,他站在圆圈里说:“老大,就从这儿往下挖,往下5米,然后在向前挖,咱们人多,干的快的话,一晚上就能往前挖20多米,不到十天就能钻到塔下。”

            杨坤点头,吩咐道:“婷婷,你在窗户边儿看着,有什么风水草动及时说估。”

            “三包你推车,土堆到房子后头,天亮的时候用雨布盖上。”

            “水泵,老卫,老马。”

            “上大锤。”

            “呵....呸!”

            水泵朝手上吐了口唾沫,他抡紧大锤高高举起,砰的一声!大力砸在了水泥地面上,声音非常大。

            “等等,不能这样砸,声音太大了,等我两分钟”

            我快步跑上二楼找到一卷旧地毯,这地毯是大礼堂换下来的,很厚实,我拖着地毯下了楼,打开后铺在了水泥地上。

            “砸吧,现在声音应该小了。”

            果然,水泵在砸下去动静小了很多。

            这种家里的水泥层没多厚,撑死了二十公分,砸碎地面后把大块水泥搞走,不大会儿就露出来了土面。

            这时候洛阳铲没啥用,水泵虽然有点虎,但干起活来十分卖力,他先用尖头镐破开土层,然后用平头铲向下挖,挖上来的土扔到小推车里,三包在推着车快速把土倒向房后。

            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杨坤坐在椅子上满意的看着这一切,他掏出一个巧克力糖撕开吃了,随手把糖纸扔到了窗户外。

            挖了一个多时,见速度慢下来了,杨坤开口道:“快点,干不动了就想想五万,想想那是多厚一塌钱。”

            水泵听后又像打了鸡血。

            “啊,五万。”

            “啊,五万!”

            水泵边喊边干。

            “糟了!杨哥,这他妈有块大石头啊。”

            “笨蛋,石头不会搞出来!”

            “搞不动,老马快来搭把手。”

            两人在坑下,费力抬起石头举了上来。

            “你是我爹啊,就在那看着不动。”三包朝我招了招手。

            我和三包抬起石头,丢到了小推车里。

            他有些不满的说:“就这一趟啊,我倒了咱两换人,别光他妈让我推车。”

            我马上笑着接手道:“包哥你休息休息,我来就行了。”

            “我不是说你不干活,”三包嘴上说着话,双手立马松开了小推车。

            其实我之前一直看着不上前,就是因为我想偷懒,我不想推车,也不想刨土。

            车里就一块大石头,我推起车向房后头走去。

            这一楼西北角有个门,打开门正对着南山,那里是房后头的一片空地,地上全是碎石头烂树枝,还有一个土堆。

            我想推到土堆上掀车斗,结果冲半道上力气不够了。

            “哎,哎....”

            我连人带车往后退。

            小推车翻了,大石头滚到了一边儿。

            用手电晃了晃,我在山墙根看到了一件类似衣服袖口的破布。

            “什么玩意这是。”

            从土里拽出来一截。

            “这破衣裳.....蓝色的,这怎么....那么像照片里那个胖子上半身穿的衣服....”

            “不会是....”

            我拿来铲子往下挖了几铲,就一件烂棉袄。

            松了口气,我还怕挖出来人头胳膊腿什么的,就是一件普通的烂衣服而已。

            大概后半夜三点多,不到四点,坑的深度已经到了五米,我们竖下去一把梯子。

            到这就不用向下挖了,要向前,就是在土墙上挖个小门,挖直通古塔的地道。

            水泵马爱平他们三个衣服上都是土,头发上也都是土,正躲在坑里坐着抽烟,铲子靠墙立着。

            杨坤嘴里咬着巧克力糖,向下看了看。

            “抽完了没,抽完了接着干,高度一米三,泵子你们把门扣出来,明天好接着干。”

            水泵叼着烟,使劲拍了拍头上的土,起身道:“别催了老大,我跟婷婷坐运动都没这么累,累的我腰疼啊,明天可得好好补补。”

            “滚球,”杨坤笑骂道:“婷婷没把你小子压死就不错了,她快有180斤了吧。”

            “嘿嘿....”

            水泵笑着说那是去年,今年婷婷已经190了。

            “老大!老大!”

            说谁谁到,正说着话,婷婷气喘吁吁跑来了。

            “正说你呢,你得减肥了啊。”杨坤笑着调侃。

            “不....不好了!”

            婷婷喘气指着门外:“有两人打手电过来了,从保所出来,看样子是冲我们来的!”

            杨坤脸上笑容瞬间没了。

            他有些慌乱,手忙脚乱就要趴窗户朝外看。

            其实不用趴窗户都看到了,我看到外头有两束手电光。

            “别乱。”

            “杨哥你快过来,别去看。”

            我立即指挥道:“泵哥你们三个就在坑里,把铲子放倒,不要出声,三包快把板子盖上。”

            三包满头大汗,用板子盖住了盗洞。

            我整个铺开地毯,用地毯将整个板子挡上。

            看婷婷还在愣神,我忍不住推了她一把,骂道:

            “妈蛋的,你还傻站着,快躺下。”

            “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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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2-18 07:52:4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39章尤经理的暗箱操作

    保所的人停在窗户外不走了,用手电朝里看。

            我们几个躺地上盖着衣服睡觉,不是不上楼躲起来,是时间不够,上楼有动静,被听到了更麻烦。

            “有人啊老王。”

            “干嘛呢你们几个。”

            手电打在杨坤脸上,窗外保所的人喊道。

            杨坤打了个哈欠,他装做睡眼惺忪的坐起来,揉眼问:“谁啊,别乱照,刚睡着。”

            “我们对过保所的,你们怎么睡地下了,干什么的。”

            杨坤大声道:“你们还不知道吧,前天我们把这儿租下来了,跟大礼堂尤经理租的,开了家体育用品店,今天晚上搞装修太晚就睡地下了,明天去家具城买床。”

            “开开门,我们看一眼。”

            “哎,大哥,没什么好看的,都睡下了,我们这里还有女同志不方便,”杨坤对窗外人说。

            “还是配合一下吧,我们看一眼,要不然早上换班问起来没法交差。”

            我对杨坤使了个眼色,意思让他去开门,表情自然点,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都先起来,婷婷你穿好衣服,别走光了。”

            杨坤起身去开门,这时我走到木板上头,抬脚轻轻踢了三下,意思是告诉下头的水泵他们千万不要出声。

            “呼.....真冷。”

            门打开,进来两个带帽子的年男人,其一人按了墙上开关,屋里瞬间亮堂了起来。

            这两年男人是保所正式工,一个姓齐,一个姓王,虽然挣的不多但人是有编制的稳定工作,当时保所的人不一定要懂物,很多都是走个关系,来单位养老。

            姓齐的走到货架前来回看了看,回头问:“你们什么时候开业,打算就卖这些东西?”

            杨坤笑着说:“大哥,我们还没正式开业,装修还没搞完,不过员工都招了,这是我们销售经理,这是我们前台的姑娘。

            我忙点头说是。

            “你们这儿还有前台姑娘?谁?她啊。”

            叫老王的那人看着婷婷,他腮帮子微微鼓起,满脸涨红,显然是憋笑憋的难受。

            原来刚才婷婷慌乱穿衣服,她穿的拉链羽绒服,拉链卡住了,只往上拉了一点儿,露着大肚子看着像怀了小孩,模样很滑稽。

            “没事,我们就随便看看。”

            姓齐的往前走了两步,我心提到了嗓子眼,他脚踩在地毯上,只要在往前走两步,就踩到了盖着盗洞的木板。

            我快速往前走了几步,踩住木板,挡在了这人身前。

            我笑着说:“还有事?我们得休息了,明天还要赶工。”

            “也没什么事,就是刚才老王看到这屋里有人亮手电,怕是小偷,毕竟去年就有人住进来死了,我们防患于未然,要杜绝此类情况发生。”

            “那你们休息,不打扰了。”

            “那我送送二位。”

            “不用送,这么冷的天还做生意,都不容易,赶快支个床吧。”

            两人离开后杨坤关上门直接锁上,舒了一口气。

            看着他们进了保所,我掀起地毯,移开了盖着盗洞的木板。

            “走了?”

            “他妈的吓死人了,我刚才听到上头有脚步声了,”盗洞下水泵骂骂咧咧道。

            “还干不老大?”黄毛问。

            杨坤看了看时间:“算了,上来把梯子抽了,今天就到这儿。”

            ......

            上午小广场人多,我们正常开门,屋里地上铺了地毯,为了不让人发现木板,杨坤让人把货架重新摆了位置,两排货架横着压在了木板上,除非有人移开货架,要不然,看不到地毯下的木板。

            水泵满头是土,楼里没有热水,他换下衣服提上塑料袋,出去找澡堂洗澡去了,婷婷看着店,一般人进来就是看看,几乎没人买东西。

            我上午干了一件事,我从盗洞这里向外走,心里默数着步数,大概走了两百多步,我发现了一个问题。

            如果地下盗洞不走偏的话,挖到这里,正好是在花园底下。

            彬塔这个小花园不大,二三十平米,种了一些适合冬天观赏的海棠和海冬青,我算了,如果从花园底下走,打上豁子板支撑应该没问题,如果换别的路线会更远,经纬仪打的是直线,是最近的一条路。

            我正看着花园,忽然有一个老头进到花园里拿起管子开始浇水。

            我不解,问:“大爷,怎么这时候还浇水。”

            老头拿起水管笑道:“冬青不吃水,海棠吃水,晚上水管冻上了不能交,就这时候交点水,午出太阳一晒就干了,咱就是干这个的,不能偷懒。”

            我笑着说大爷您可真敬业。

            这时我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兄弟真是你,还赏花呢。”我转身一看,是大礼堂的尤经理。

            “尤经理好,找我有事?”

            “你真说对了,还真找你有事。”

            尤经理看了眼正在浇水的老大爷,小声说:“有个忙,兄弟你得帮哥一下。”

            “什么忙?”

            “你跟我去一趟礼堂,见我老板,你们不是租了那栋楼半年吗,老板让我找你们的人过去问问租金的事。”

            我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

            “尤经理,那照你说...我该说多少租金?”

            “这个嘛.....实话实说嘛,呵呵....”

            “那我就说原价1800?”我试探着问。

            尤经理立即脸黑了。

            “1000?”

            尤经理还黑着脸。

            我凑过去小声说了一个数。

            他听后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好家伙,我心想这老阴比真敢吞啊。

            怪不得不给我们开条,我们1800租的,他敢这么吃黑钱,怪不得大礼堂接不到生意快倒闭了。

            和尤经理并排向大礼堂走着,我随口问,“你不怕你们老板发现?”

            “怕什么?我在大礼堂辛辛苦苦干十年了,工资都没涨过,我不吃点黑钱,我怎么养活我老婆孩子,再说了,老板她什么都不懂。”

            他越说越得意,吹嘘起自己来,我听的暗自咂舌。

            我举一个例子,有对情侣定在大礼堂结婚,交了钱大礼堂负责婚宴,人新人定的两百块钱一桌的酒席,尤经理操作后就变成了一百块钱一桌,鱼他买死鱼,肉都买便宜的冻肉,菜的数量不变,但吃的人都说难吃。

            “老板,老板在吗?”

            “进。”

            “老板,这人就是租我们小楼的人,他们要开一家体育用品店。”

            我好奇打量办公桌前坐的女孩,心想这大礼堂老板好年轻。

            也就二十出头,可能本身是搞接待行业的,这女孩穿着十分讲究,一米七个头,头发梳的整齐,打着耳钉,化了淡妆。

            很漂亮,一看就像有素质的人。

            “你好,我是礼堂负责人。”

            女孩起身,很有礼貌的说:“那栋楼我们闲置有两年了,你们要用能租出去也挺好,听尤经理说钱付了,还没签合同是吗?价格是多少。”

            这时尤经理低着头,偷偷对我眨眼。

            我给他回了个眼色,对这女老板比了个数。

            “三百。”

            “我们三百一个月租的。”

            尤经理赶忙说:“哎,老板你也知道,咱们礼堂今年生意不行,三百虽然不高,但这价是我找他们谈过两次的结果,那栋楼我们没用,我就想着能租点是点吧。”

            女孩点头:“知道了,尤经理你辛苦,有事我在找你,这小哥你等一下,合同还是要签。”

            尤经理出去前又对我使眼色。

            我还了他一个眼神,意思是你放心,我肯定给你圆的好好的。

            “别站着了,你坐吧。”

            我坐到沙发上,看着她写合同。

            女孩低头写着字,她头也没抬的突然问:“尤经理吃了多少。”

            “什么?”我说我没听清。

            女孩放下笔,抬头看着我问:“我问你,他间吞了多少。”

            “这个......”

            女孩笑道:“没事,你直接说吧,我其实都清楚。”

            我说我们1800一月租的,尤经理让我报300,他拿1500。

            女孩点了一根烟,很细的那种女士香烟。

            她纤细修长的手指敲着办公桌,开口质问:“你不像生意人,而且那栋楼挨着山位置偏,不适合做买卖。”

            这种突然质问的语气让我感到不舒服。

            我从沙发上坐起来,笑着反问:

            “你看我像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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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9-13 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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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2-18 07:53:0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40章 刨到了东西

    这女孩叫白睫琼,斌县大礼堂是她家里传下来的产业,到她这一辈,正好第三代。

            我起初还不理解,她既然知道尤经理经常中饱私囊,为什么装做什么都不知道?

            也是后来才清楚,尤经理爷爷和她爷爷是非常好的兄弟关系,白家老爷子身体不好了,但还活着,她不想撕破脸皮。

            还有一点,这点也是最重要的。

            白睫琼当时在彬市有关系,她知道几年后自家这里会规划拆迁,要建一个大型广场,到时拆迁费是一笔巨款。

            所以她才不担心生意不行,总结就是,“随便吧,我等着当拆迁户了,躺平了。”

            没点胆子怎么敢干这行?

            她说的话我不怕,因为只要我不说漏嘴,她根本猜不出来我是干盗墓的。

            从办公室出去,尤经理着急的来回踱步。

            “怎么样兄弟?有没有露馅?”

            我回头看了眼办公室,笑着拍了拍尤经理肩膀:“放心哥,我给你圆的好好的。”

            “好兄弟!”

            尤经理喜出望外。

            “帮我大忙了,抽空请你吃饭啊兄弟。”

            从大礼堂走着回到小楼,接近中午饭点。

            “大爷你还给花浇水呢?太阳不大,别上冻了。”

            “没事啊小伙子,每年都这么浇水,呵呵。”

            随口搭了几句话,我回了小楼。

            大厅里没人,婷婷正靠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打呼噜声音大的吓人。

            “咳!”我走进咳嗽了一声。

            婷婷猛的站起来。

            “欢迎光临,随便看看。”

            “婷婷啊,人来人往的,你这大白天的睡觉像什么话?”

            她揉揉眼,嘟囔道:“是你啊项哥,吓我一跳,我晚上没睡,肯定困啊,现在本来就是午睡时间,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是夜猫子不睡觉啊。”

            “行了行了,”我笑着说:“你上楼去休息吧,我来看着,水泵黄毛他们洗澡回来了没?”

            婷婷说刚回来,在楼上打扑克赌钱。

            现在是白天,而且是中午12点多,广场上没什么人都回家吃饭了,我关了店门。刚上楼就听到打牌呼喊的声音。

            “草!水泵你小子能不能看把牌?”

            “哎,老卫这就是你不对了,我玩牌就这样。”

            我进屋后他们看了我一眼,三人坐在床上正炸金花,床单上扔了一堆一块两块的零钱,卫小刚和黄毛看了牌都下了钱,水泵不看牌跟着闷,炸金花三家不开牌,就这么一直扔钱。

            “黄毛,你牌不大就跑了吧,这把有金花。”卫小刚提示说。

            “呵呵,金花怎么?老卫你还怕他闷的牌啊,看谁顶不住。”

            三人继续僵持着往床单上扔钱。

            水泵盘腿坐在床上,叼着烟笑道:“这就对了,这才有意思,我水泵号称陕北闷王,一闷到底,绝不开牌,只有别人开我,没有我开别人。”

            我看卫小刚拿了一个点数很小的金花,他扔了一百多块钱,顶不住跑了,黄毛见状大喜,直接扔钱,要看水泵的牌。

            结果黄毛就拿了一个a,他是诈的。

            水泵最牛逼,他闷了个对二,一把赢了两百多块钱,把黄毛和卫小刚气的脸都绿了。

            “都在呢,别玩了,准备干活。”杨坤上楼说。

            “干活?老大这可是白天啊,小广场那里有上百个人,体育场里也有几十号人。”

            杨坤瞪了眼水泵:“就你小子想偷懒,这大中午的,谁出来瞎转,没事,我看过了,我们把门锁了没人会过来,赶快穿鞋下楼。”

            在杨坤的催促下,水泵几人慌慌张张穿好鞋下了楼。

            在外头挂上“正在装修,暂停营业”的牌子,杨坤反锁了大门。

            移开两排货架,卷起地毯,露出了地上盖着的木板。

            拿开木板,送下去梯子竖好,水泵带好手套和头灯,拿着铲子率先爬梯子下去了。

            “呦,”岁数大点的马爱平突然捂着自己后腰:“老大,我这昨天干的太卖力,早上泡了个澡可能进风了,现在突然腰疼的不行。”

            “老马,我看你是懒驴上磨屎尿多!你看看水泵干活多积极!”

            杨坤骂完,转头对我说:“小风,你下去替老马。”

            我眼皮跳了跳,心想,我他妈什么时候成小风了?

            这名儿听起来就像小白脸。

            吐槽归吐槽,我表面上还是笑着答应了。

            昨晚在墙上用白灰粉画了门,水泵呸呸两下,抡起尖头镐,开始刨土。

            我用铲子把土铲到桶里,三包拔绳子把桶提上去,杨坤和婷婷守在窗户边,他两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外面,毕竟这可是在白天。

            挖盗洞向前挖和向下挖不一样,向前挖更省力,只要没有很大的石头,尖头镐一下能刨下来一大块,土稀稀拉拉跟下雨一样往下掉,没多大会儿,人已经能钻进去了。

            连饭都没顾得上吃,从中午一直干到晚上8点多,杨坤偷偷买来盒饭,招呼我们上来吃饭。

            这时候盗洞向前挖了大概十米左右,在地下已经出了小楼,通到了外面广场。

            拍打了身上的土,所有人坐在地上吃盒饭,知道是干体力活,杨坤在吃的这方面没抠,盒饭里有红烧肉和大丸子,每人还发了一盒奶。

            “兄弟们在加把劲啊,吃了饭继续干。”

            我端着盒饭摇头:“杨哥,活不是这么干的,我们注重效率,同时也要注重节奏,吃了饭还是休息够在接着干吧,用不了几天就能挖到塔下地宫。”

            他想了想,“那行吧,听你的。”

            水泵坐地上,不动生色对我比了个大拇指。

            吃饱了休息到12点多,我们带好头灯又顺着梯子爬下去。

            水泵半跪在地上,一声不吭就刨土。

            我不一样,我时刻抬头打量情况,因为现在还没打木板,我就怕盗洞突然塌了。

            行里人讲的,在地下挖距离超过百米的横井,最怕两点,一是打偏,二是坍塌,我耳濡目染,把头跟我讲过很多例子,都是洞塌了,人埋里头,缺氧死了。

            民国以前盗墓贼,用的三寸宽细板,三块捆一起,地下支一根棍,现在都用二十多公分长的豁口板,豁口对着豁口卡在一起,如果土不是太松,可以不打支棍。

            11年海昏侯墓是马大头干的,当时考古队顺着盗洞下去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豁子板,盗墓贼没来得及带走,全泡在水坑里。

            我不是来陪他们玩命的,所以我格外注意头顶黄土情况。

            黄毛带着头灯,转头大声道:“你小子一直乱看什么?偷懒是不?快挖!”

            “五万!”

            “五万!”

            水泵不断喊口号给自己打气。

            他刨土刨的十分卖力,看起来一点不担心盗洞安全问题。

            忽然水泵一镐刨在土里,镐头卡主了。

            他往外拔了拔,没有拔出来。

            “卧槽,是不是卡石头上了,这拽不动啊。”

            “黄毛快来,帮我拽出来。”

            黄毛正了正头灯,骂道:“水泵,你他妈劲都使哪了!是不是都使给婷婷了!”

            “滚犊子!真卡住了,搭把手。”

            黄毛和水泵共同抓住铁镐把儿,第一次没拽出来。

            黄毛说我就不信邪了,他右脚蹬墙,上半身向后仰,使劲向外一拽。

            这次拽出来了,但由于惯性太大,黄毛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铁镐带下来一个大土块。

            我好像看到了有什么东西反光,用灯仔细看了看。

            这一看不要紧,黄毛脸色刷的白了!

            我也吓得话都说不完整,开始本能的向后退。

            是蛇。

            一大团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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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9-13 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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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2-18 07:53:2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41章 洞中洞

    “你两怎么了?”水泵不明白的问。

            黄毛话都没说,铲子铁镐也不要了,他连滚带爬的向外跑。

            我跑的更快,黄毛还没动我就扭头跑了。

            “啥啊这是!粘不拉几的。”

            水泵疑惑的抓起来手上东西一看,扔了就跑。

            “蛇!他妈的有蛇!”

            因为放着梯子上下来回倒土不方便,皮桶老是碰着,所以我们干活的时候梯子是抽走的。

            黄毛喊:“三包!三包!梯子!快放下来梯子!”

            “怎么了你们?”三包问。

            “蛇.....挖出来一大堆蛇!

            “快放梯子!”黄毛惊恐的大喊。

            “蛇!”

            三包吓得直接用木板盖住了洞口。

            盗洞里光线瞬间暗了下来,要不是有头灯,就什么都看不到。

            最后跑出来的水泵见洞口盖住了,顿时破口大骂。

            “嘘....”

            “别出声.....”

            “你们听到动静没?”我问。

            “什么都没听到,没动静啊。”

            黄毛说完又骂:“三包!我xxxxx”

            刚见到蛇被吓了一跳,现在我倒冷静了些,因为学过生物常识的人都知道,蛇和乌龟差不多,如果处在冬眠状态下,基本上攻击性不大,从冬眠状态醒过来,需要时间。

            还有,挖土挖到蛇不罕见,很多工地施工造路都可能会挖出来蛇。

            因为冬天天冷了,蛇都钻到地底下洞里冬眠了,算自然现象。

            我说泵哥你回去看看,蛇冬眠了不会动。

            “我草!你怎么不去!不咬人你去啊!”水泵道。

            我又说:“那黄毛哥你去吧,绝对不会咬人。”

            黄毛使劲瞪着我说:“风哥你去,咬死你了,我帮你火化。”

            “妈的。”

            “有什么大不了的,你看你两胆子小的,我去就我去。”

            我抓紧头灯开始往回爬。

            这时又听到了黄毛大骂三包不给竖梯子。

            这次爬回去,我看清楚了。

            水泵一镐刨出来几十条蛇。

            长的一米多,短的有小半米,墙上挂着几条,铁镐把上也耷拉着几条。

            这些蛇有的会动一动,大部分都一动不动,蛇身上的鳞片呈现黄黑色,有一块块的圆形斑点。

            这是什么蛇?

            这时候,就体现出有知识的重要性了。

            以前红姐对植物学生物学感兴趣,她屋里有几本书我看过,其中一本书是写关于蛇的,刚翻开没几页就能看到这种蛇,记得好像是叫花团蛇还是团花蛇来,没有毒。

            我想了想,不对劲。

            想想。

            现在盗洞的深度大概在地下六米左右,周围都是实心土,蛇能钻到这么深的地底下冬眠?

            这是蛇还是钻地龙?

            我小心的避开地上几条团花蛇,仔细看了看墙面,看过后,又用铁锹扒拉了两下土。

            很快,我发现了一个向右蔓延的小洞口,空心的,拳头那么大。

            这时,洞外传来喊声:“快走!三包放下来梯子了!”

            我没有理会,又用铁镐向盗洞右侧墙上刨。

            大量碎土往下落,刨了没几下,突然塌出来一个大洞。

            洞口乌漆嘛黑,没有风,没有声音,非常的安静。

            “难道到地宫了?没有吧?这还差的远。”

            我抓紧头灯,侧着身子探头过去看了看。

            挨着我们打的这条洞,右侧竟然还有一条盗洞!

            洞顶上铺了一层木板,下头用手臂粗的棍子支撑着,我们挖的这条横向盗洞,和突然发现的这条盗洞,中间被土层分开了,间隔不到三十公分!

            我看的目瞪口呆。

            感情那些蛇,不是钻地龙钻下来的,是先爬到这个盗洞里,然后又爬到了我们这个洞里。

            这时我头灯突然开始一闪一闪,不知道是不是没电了,我慌忙退出去喊人。

            杨坤刚才没在,我说杨哥你快下来看看,情况好,我发现了一条路线和我们一样的盗洞。

            要知道一件事啊。

            杨坤决定的路线,是他让黄毛用经纬仪激光打的坐标,是离古塔最近的一条路。

            ......

            十分钟后。

            “老大怎么办?”

            “这洞前头好像很深啊,我手电都照不到头。”水泵问。

            杨坤骂道:“还看什么!这肯定是被人捷足先登了!我草tm的,让我知道是谁干的!非得把他活埋了!”

            我没说话,因为我感觉哪有问题。

            一抬头碰到了木板,半蹲着身子,顺着这条盗洞向前走了一百米左右,我发现前面是一条死路,地上有碎石和土,这些土翻过,不能确定这条洞是否通到了塔下地宫。

            但就从目前情况看,这条盗洞的回填只干了一半就突然停了,之前的人慌张到连头顶上支撑板都没收,也正是因为这些板子顶着,盗洞才没有塌。

            我想了想,对杨坤说:“杨哥啊,前路不通,咱们要想找到点儿什么,怕是只能向后爬,看看这个老鼠洞,到底是从哪里打下来的。”

            杨坤黑着个脸,点头道:“说的没错,你先走,我跟着。”

            我心里骂:“你个老阴比,我走前头,出事了那就是我先死。”

            蹲着向前爬了十多米,我回头看了眼,发现他们几个动都没动。

            “走啊,你们在干嘛呢。”我喊道。

            “别慌,咱们保持距离,你在往前走走看。”

            “就是,老大说的对,保持距离。”水泵喊道。

            我小声骂了句,接着向前爬。

            “什么东西?”

            我看到盗洞前面七八米远的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地上躺着。

            加快速度爬过去,我用灯一照,被眼前一幕吓的情不自禁,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杨哥!快过来!有死人!”我回头大喊。

            我身后哪还有人。

            杨坤水泵黄毛都跑没影了。

            是死人,不对。

            更准确的形容,是脸上还剩一点肉的死人,烂了,但还没有烂完,大冬天都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臭味。

            尸体下半部分穿着破烂牛仔裤,一只脚上穿了黑色旅游鞋,另一只脚向外弯曲,没有鞋。

            上半身没穿外套,只穿了一件圆领黑毛衣。

            我看死人脚上旅游鞋的样式和袜子厚度推断,这人死的时间有可能是在去年冬天。

            我用衣服挡住鼻子,跨过尸体走到了盗洞后半段。

            从这里向上抬头,看了几十秒,我什么都明白了。

            “没事吧兄弟?快上来。”

            杨坤把我从梯子上拉上去了。

            “你刚才叫什么?是有什么东西?”

            我没搭理他。

            拍拍土,我拿了把铲子跑向了房后头,就是倒土那里。

            顺着上次发现烂羽绒服的地方,我用铲子向下深挖了几铲子,很快发现了一块方形木板。

            用铲子撬开木头板,地面上露出来一个直径60公分左右的大洞。

            我挥手赶了赶灰尘,用手电照着向下观望。

            高度大概4米左右,我正好看到了,躺在盗洞里那具还没烂完的尸体。

            我推测死的人应该是照片中的圆脸胖子,水泵把照片烧了,不过就算有也用处不大,根本认不出来了。

            “这人是谁?怎么死的?”

            “是被同伙黑吃黑了?”

            这条无意中发现的百米盗洞,肯定不是一个人挖的,绝对是一伙人干的。

            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导致那伙人回填都没干完便匆匆离开了。

            这个死的胖子,尸体在下,衣服在上。

            是不是上头有同伙想拉他上来,结果没能拉上来,只拽上来一件羽绒服?

            开元寺塔下的地宫,是不是藏了什么秘密。

            杨坤咳嗽了一声,道:“项兄弟,你点子多,现在突然出了这么档子事,依你看,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干?”

            我摇头道:“不清楚,你让我想想。”

            “泵哥我害怕,有个死人,是不是照片里的胖子。”

            “别怕别怕,哥在这呢啊,婷婷不怕。”

            洞里还有一堆蛇没收拾,这肯定不能干了,暂时收工。

            回到二楼屋里是后半夜三点多,水泵不知道去哪了,我躺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睡不着。

            突然有点想上厕所,我起来披上衣服下了楼。

            我还没走到厕所门口,突然听到婷婷小声的叫声。

            “哎呀....泵哥,我麻了麻了...”

            水泵说:“麻了好,麻了好。”

            我没敢去打扰人家,想着去门口解决一下算了。

            开门出来,走到墙根解裤子放了水,这时候冷风一吹,脑子清醒了两分。

            反正睡不着,也不着急上楼,我坐在台阶上摸出一根烟点上,冒着烟想心事。

            我要是柯南就好了,真相只有一个,关键是没那个脑子。

            夜深人静,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都能听清,我正抽烟想事,突然听到身后不知道是哪里,传来一阵哗哗的声音。

            我扭头一看揉了揉眼,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黑漆麻黑,只见不远处花园里,好像蹲着一个白头发老头。

            老头是背对着我蹲在海棠花边儿上。

            我就看到他蹲在那里,双手举着水管,一动不动。

            在给花浇水。
  • TA的每日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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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2-2-18 07:53:5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242章进地宫

    大半夜,冷不丁看到小花园里蹲着个人,搁谁都害怕。

            紫薇小广场没路灯,我举着手机照明慢慢靠了过去,我想看这老头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由于有哗哗的流水声,在加上他背对着我,所以这蹲在冬青旁的老头没注意到我。

            “大爷!”

            “卧.....”

            老头被我突然一嗓子吓得跳了起来,看清楚是我,又硬生生把骂人的词儿憋了回去。

            “咳...怎么又是你啊年轻人,几点了不睡觉,还出来瞎溜达。”

            大冬天我看他穿了一双雨鞋,小花园里到处都是积水,已经没过了脚面。

            “大爷你不是午浇了?晚上又浇?这等一会儿不得上冻了啊?”我问。

            “没事。”

            老头穿着雨鞋淌了淌水,一脸轻松笑道:“过一两天就要加种冬青了,要是土太干可活不了,多浇水是为了把土浇透,这样移过来的才好活。”

            “别看了,快回去睡吧小伙子,外头这么冷。

            我不懂植物花草怎么养,只感觉这老头有点奇怪。

            上午。

            杨坤让婷婷在一楼看着,剩下我们这几人都在二楼开会,都发表了意见。

            “老马你把那堆蛇搞了,妈的看着恶心,不行刨个坑埋后院。”

            “小风啊,刚才我们谈的你也听到了,万一里头啥都没有,那我们可全白忙活了。”杨坤看着我问。

            “五万没了,哎!”水泵像泄气皮球般没了精神。

            虽然有些事不清楚,但田三久让我帮这伙人进到地宫,所以我想了想,开口道:“还不能这样说,杨哥你看啊,我们都干这么几天了,不进去怎么能安心?现在有条新盗洞,清理后还能用,如果这条盗洞通到地宫内,你难道就不想进去看看?”

            “嗯.....”

            杨坤用手指不停敲桌子:“你的意思,是我们打通那条盗洞进去?”

            “不错,那洞有豁子板,如果我们搞通了,可以少挖一百多米,我预计一两天,最多三天就能进到地宫。”

            “老大我看这小子说的有道理,要不进去看看,咱们就白干了啊,那样你的活动经费也白花了。”

            我看了眼卫小刚,没料到他这时候会帮我说话。

            “那.....那死人怎么处理?”

            我说不用管那具尸体,咱们不动,又不是我们害的人,保持原样就好。

            “好,就这么干!”

            杨坤下午去买了几个新皮桶用来装土,他说原本想跟他哥杨彬借滑道车的,但滑道安装起来太麻烦,体积太大不好藏。

            静静等到晚上。

            入了夜,透过窗户看广场周围没人了,我和水泵带上头灯顺梯子爬下去。

            因为盗洞窄身子活动范围有限,我和水泵提着皮桶铲子,一直向前爬。

            走到尽头,水泵抬头看了一眼,指着顶部说:“这上头是到哪了?”

            我回头看了看说:“应该接近古塔了,别问了,赶快干,动作轻点,我怕有的板子不稳了。”

            水泵点点头,他半跪在地上开始刨土。

            这些土是回填土,之前肯定被人翻过,不瓷实,铁镐一碰便哗啦啦往下掉。

            没几分钟,水泵示意我道:“走,满了。”

            我提着桶走了一百米左右,看到有一根绳子送下来了,绑好后,我朝上喊:“老马,拉。”

            装满土的皮桶慢慢被拉上去,过了不到一分钟,空桶又被送下来。

            就这样反复作业,两班轮流换。

            在正月十七那晚十点多,我们看到了砖头,三寸厚的青砖,也叫墓砖。

            墓砖颜色发灰发暗,落了一层灰,很干。

            这些砖不是横着砌的,是竖着砌的,高约两米,砖墙心部分有个直径不到一米的大窟窿,窟窿底下散落着一地砖头。

            杨斌爬进来后,他带着头灯探头进去看了看,说:“这里头应该就是地宫塔基了,财神爷保佑,他妈的,一定要给留点东西啊。”

            有个常识,砖塔地宫一般不大,有一到三间小屋,大部分都是一间密室,开元寺塔和兰州的白衣寺塔都是这样,这是我第一进古塔地宫。

            “你他妈别推我,你推我干啥?”

            “你小点声,这里不好进去,我托你屁|股好进去。”

            “别嚷嚷了,水泵你瘦你先钻进去。”

            我和老马架着水泵,让他先钻了过去。

            “怎么样?什么情况那边儿?”

            过了几十秒钟,墙后水泵激动的声音传来。

            “快过来老大!有东西!”

            “发了啊这次!我看到好几个小金佛了!”

            “金佛!”

            杨坤激动道:“快快!照着点,让我进去。”

            他踩着砖头,很快顺着砖墙上的窟窿钻进去了,我跟在后头。

            地宫空间不大,二十多平米,很黑,周围静悄悄。

            我带着头灯来回看了看。

            地宫砖墙上掏了十几个小洞龛,每个洞龛里好像都放着东西,有落满灰尘的佛像,有香炉,还有一些纱布包裹着的东西,可能包的是手抄佛经一类的小物件。

            向前走两步,地宫北边儿有一张石桌,石桌上同样落了一层灰,桌上摆了几件东西。

            一眼能认出来一对白水晶做的小佛塔,白水晶部掏空,里头放了一些像糖豆似的小东西。

            这是水晶舍利塔....

            这还不算完,在一对水晶舍利塔的间部位,放着一个青石莲花雕刻的底座,莲花坐上盖的黄布已经有些风化,露出来一样东西。

            是一个巴掌大小的小棺材,小棺材有两层,外面金黄色,里面银白色,是用纯金和纯银打的迷你版金棺银椁,小棺材周围簪刻有佛家宝图案,轮螺伞盖,花罐鱼肠,掂在手里分量沉甸甸的,整体看,精美绝伦。

            杨坤都有些不敢相信,他使劲揉了揉眼。

            “发.....发了啊我们,我们是不是发了?怎么还有这么好的宝贝!”

            “老马,快....快用麻袋装!”

            “老大快来看!这里还有一个马扎!”水泵喊道。

            水泵说的不是马扎,我也是第一次见那东西。

            那是一个做的像马扎的铁笼子,间放着一块方方正正的青石,青石间掏空,做成了一个类似天地盖的盒子,石盒表面上刻有一排排字。

            “大宋皇祐五年,岁次癸,巳秋月,十四日供养,尉迟家监制王塔一尊。”

            “石匠周运做工,献宝珠一颗,钱一贯,供养我佛。”

            “玉兴楼王通,献金簪两枚,绸缎三匹。”

            .......等等,都是诸如此类的记载。

            “卧槽,这么沉,老大这什么玩意,值钱不。”水泵试了试分量,想把东西搬起来。

            “这个....这是石盒吧。”

            杨坤指着说:“你没看这上头写了,铜钱,金簪,宝珠都藏里头了,这是宝贝,最少也值个十万块。”

            杨坤没有认出来,但我心跳的很快,这可不止十万...

            这是供养石涵,和法门寺出土的石涵一样,不过那个大,这个石涵比较小。

            王塔,就是阿育王塔,看石涵面积,里头供养的阿育王塔应该不大。

            没来得及细看,我只是大概扫了一眼这间小地宫,白水晶舍利塔,迷你金棺银椁,皇佑五年供养石涵,还有没看到的阿育王塔......

            这些全都是一级甲等物。

            但凡敢拿走一件。

            基本上,就得从十年开始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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