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灵笔谭》（让人欲罢不能的鬼故事）--金覃--[转贴][连载]

云雾飞舞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外面有人敲门，粘归怯怯地开了自己房间的门，只见何云在厨房里煎鸡蛋，他拿起书包，冲到门口，迅速打开门。
　　
　　希希站在门外，粘归拉着她的手就往外跑。
　　
　　“粘归，嗯，是得跑，我看你没出来，等了好久，都快迟到了。”小姑娘跟着他一路跑进学校。
　　
　　粘归喘气着，恐惧着，希希奇怪道：“你害怕的手都发凉了。”
　　
　　“希希……你怕鬼吗？我……我觉得……家里有鬼……我害怕……”粘归再也顾不了在女孩面前装勇敢了，大哭起来。
　　
　　“鬼？”如果是别的六岁小姑娘，可能吓坏了，希希却睁着大眼睛，长睫毛忽闪着，“我们去找叔叔。”她拉着他便离开了学校。
　　
　　“不上课，安老师会生气……”粘归边哭边说。
　　
　　“没关系，你害怕了，上课也听不进去，叔叔有办法。”
　　
　　那白忆安天天在暗处陪着希希去学校，这会刚走到金楠溪的办公室，后面传来奶声奶气：“忆安哥哥，你又跟着我去学校了。”
　　
　　白忆安惊道：“希希，你怎么回来了，还……还和小男孩牵着手。”
　　里面金楠溪听到小姑娘的声音，开了门，见到面前的两个小孩，“希希不是喜欢上学吗，怎么才几天就学会逃课了？”
　　
　　“不是的，粘归害怕，说家里有鬼。”小姑娘可是理直气壮。
　　
　　“有鬼？”金楠溪看着小男孩，气色灰暗，身体虚弱，眼神飘离。他本来没多少见鬼识鬼的本事，经过黑地魂的浸入和陨铁棺的影响，对非自然现象的辨别力提高了很多。
　　
　　他让小男孩说出了一个星期以来发生的事情，然后开着车带着两个孩子和白忆安去了魏公村中学。
　　
　　粘星的办公室有三个老师，这个时候正是准备上课的时间，粘星的办公桌前没有人。
　　
　　“请问粘星在吗？”金楠溪问其中一位老师。
　　
　　“粘老师？谁知道，一个星期前，他在办公桌上放着一封信，说生病要在家呆一段时间，结果呢，校长还去他家找，可是没人开门，谁知道他去哪里了？”这位老师奇怪道。
　　
　　“不对，昨天放学后，我们安老师打电话过来，一个女老师接的电话，说粘老师去开会了。”希希抢着说。
　　

云雾飞舞

　　“放学后？女老师，这个办公室只有我们三个男老师。”另一个老师回答。
　　
　　金楠溪的第一感觉就是粘星出事了，难道去世了，变成了鬼，每天回到家中？他又带着三个人往粘归家里去，在车上，他就感觉到了鬼气。
　　
　　粘归打开房门，白忆安手持销魂剑走在前面，房间里的温暖明显低于外面。希希走到冰箱处，打开了冰箱，里面空空如也。除了粘归，金楠纱、白忆安和希希都望向主卧室。
　　
　　“希希，你带粘归到外面去。”金楠溪指着门外，希希也懂事，拉着粘归就走，但房间里传来了阴森的哭声，“别走，归归。”是何云的声音，“妈妈想念你，只是想跟你天天在一起，你别走。”
　　
　　“人鬼殊途，你不在人世了，如果为孩子着想，应该早去地界，再世为人，为什么要留恋世间，让亲人心寒呢？”金楠溪提高了声音，并暗示希希带粘归出去。
　　
　　白色墙壁映出黑色，一道人影从墙内渗出，真是脸色苍白的何云。白忆安手中的销魂剑抖动，随时会夺去她的魂魄。
　　
　　“归归，妈妈想念你，你过来好吗？”何云眼睛里似乎有晶莹之色。
　　粘归心里的恐惧大过了对母亲的依恋，他不敢过去，金楠溪也不让他过去。“粘星在哪里，出了什么事？”他问道。
　　
　　“他，他不让我见归归，我……”不等她说完，白忆安一脚揣开了卧室门，床上绑着一个男人，骨瘦如柴，眼睛深陷。
　　
　　一阵腐味冲屋而出，呛鼻刺眼。
　　
　　“爸爸。”粘归大叫着扑了过去，“归归，你为什么怕妈妈？”何云身形一变，从墙内穿过。金楠溪抢先一步挡在粘归前面，白忆安已经解开了绑着粘星的绳子。
　　
　　“让他一滴一滴地喝水，看样子长久时间没吃东西没喝水了。”金楠溪知道没吃不要紧，没喝水却严重，身体严重脱水后，突然喝太多的水，会损伤内脏。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他问道。
　　
　　何云的头发一根根地脱落，皮肤越来越薄，象是透明的蝉翼，“你看看，这就是我，本来的我，可是，粘星，他，他害死了我。”
　　
　　粘星沾了几滴水后，挣扎着说道：“云……我不忍心你受折磨，我……看不下去……是我害了你……”
　　
　　“就是你，我快死了，全身都没一处好地方，每天痛不如死，可是我留恋孩子，你为什么要掐死我？”她脖子上隐现出十根指印。
　　
　　“这半年……你太苦了……医生说还能撑三个月，可是……你每天都痛晕过去，说希望早点死，早点脱离痛苦，我……一直不忍心，但天天听你这么说……我受不了，也怕归归受不了……是我不好，云，我对不起你……”粘星身体里已经没有多少水分，想哭也没有眼泪。

云雾飞舞

　　金楠溪使个眼色，希希拉着粘归出去了，留下两个苦难夫妻。
　　
　　“云，你希望我和归归……也随你去吗？我陪你去就好了，可是归归还小，还有完整的人生……你做不出菜来，归归可以看到你，是因为他爱你，可以他一个多星期没吃东西了……”粘星哀道。
　　
　　金楠溪已经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何云得了肝癌，前半年在医院里治疗，后半年何云自己要求回家，她知道生命不久了，就想陪陪丈夫和孩子，没想到难忍的痛苦，让她无法坚持下去，粘星在她的要求下掐死了妻子，可是死后的何云忘记了这件事，她恨粘星掐死她，她更思念儿子。被绑的粘星想救儿子，可是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哼哼”几声，希望粘归听见。
　　
　　“你这样会害死粘星和你儿子，这是你希望的结局吗？”金楠溪的话让何云泪水涟涟，“我希望孩子幸福，可是我却不能陪着他，我……”
　　
　　“你去你应该去的地方，让儿子还有个爸爸，还有一个完整的未来，好吗？”金楠溪知道一个母亲，最希望的就是儿子得到幸福。
　　
　　她点点头，对着粘星说：“我不恨你了，这是我自己决定的，我爱你和归归，你们要好好活着，如果有好女人，就给归归找个新妈妈，如果没碰到好女人，你要把归归带好，带大，让他开心。”
　　
　　粘星无泪抽泣，“对不起，云，我会照顾好归归。”
　　
　　何云不舍的消失了，屋内阴气顿去，屋外的粘归和希希看到一缕暗魂飘走。
　　
　　去地界了吧，也许是夏正带走了！
　　
　　“何云的身体呢？”金楠溪这才想起来，粘星一楞，指着床上的被子内，死去一个多星期的人是什么样子？金楠溪想像的出来，白忆安一掀开被子，下面盖着一个头发掉光了，并且已经腐烂的女人尸体。
　　
　　白忆安杀鬼无数，可是没有见过可怕的尸体，他冲进了卫生间。
　　
　　“云一直求我让她死，我不忍心，可是更不忍心她受病痛的煎熬，掐死云后……她的灵魂就……出来了，认定是我谋害她，云控制了我……”粘星端详着何云的尸体，眼光里尽是爱意。
　　
　　“我会跟警察说是重病而死，归归不能没有父亲。”金楠溪给安依琳打了电话，也只有安警官知道如何处理了。
　　
　　如果没有见鬼之眼，无识鬼之能，人的一生都不会碰到鬼，但是如希希一样，天天都可见鬼。刚上学就碰到女鬼，并不是偶然。
　　

云雾飞舞

第九十谭　不明事物
　　
　　魏公村的新住宅有四间卧室，四个人住了三间，另一间作书房兼钢琴房。希希上学后，天天与一群同龄的小孩玩，更显活泼了，回到家里一定要缠着金楠溪，不为别的，就是把在学校的一些可笑的事情告诉他。
　　
　　金楠溪知道这是一种女儿对父亲的般的依恋，“叔叔，今天查碧说只有结了婚的人才可以睡在一张床上，如果没有结婚就睡在一起，叫做非法同居。”
　　
　　查碧是她的同学，是班上有小喇叭，希希说查碧真是厉害，什么事情都知道。
　　
　　“希希，那么我和愉愉是不是要被警察叔叔抓起来？”金楠溪听明白了小姑娘的意思。
　　
　　“所以一天都为你们担心，叔叔和愉姨去结婚吧，结婚了警察就不管。”说的是一本正经，脸上挂着为他们提心吊胆的表情。
　　
　　衡愉刚从学校回家，听到这话，笑得鼻梁上的眼镜都掉下来了。衡愉外表年轻，上课的时候怕震不住学生，所以戴着一副无度数的小眼镜。
　　
　　男人和女人只要有过一吻，那么肌肤之亲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第一晚睡在一张床上，衡愉兴奋又害怕地把脸藏进被子内，金楠溪是看似笨拙的手，实际熟练的很。
　　
　　“这个扣子很不好解开。”金楠溪在被子中摸着内衣扣子，衡愉期期艾艾：“嗯，第一次要花几分钟。”话音未落，胸前一松，金楠溪嗤嗤笑，其实衡愉有衣服，他都仔细研究过。你说白天没事干，他便研究这些东西。
　　
　　“你的手往哪里放？”衡愉感觉到他的手从后背往胸前袭来，娇羞地去拔来他，这种半推半就的拔拉，激起了金楠溪的性趣。
　　
　　“只摸过润滑的手，原来背部的曲线更诱惑人，而且……”他心里也是一颤，手掌绕到了胸前，比他想像中的更丰满柔嫩。“玉脂嫩滑……无可比拟……”嘴里说着奇怪的话，衡愉身子软了，禁不住娇吟一声。
　　
　　为什么会这样？衡愉是处子之身，不知道与心爱之人的肉体接触会产生电击般的快感。金楠溪听到呻吟之声，手动作由快到慢，上下游离。
　　
　　衡愉的眼睛在变化，肾上腺素的升高，刺激了她的所有神经，也刺激了七星蝴蝶。蝴蝶的灵魂感应到美丽女人的欲望，竟飘出了身体。
　　
　　金楠溪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衣服，正要吻美女，没想到看到两只发着紫光的眼睛，“啊”，他向后一退，体温降到了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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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的上面是发光的蝴蝶，那蝴蝶的眼睛好像在看着床上两个赤裸身体的恋人。“愉愉，能让蝴蝶消失吗？”金楠溪耳语道。
　　
　　“怎么停下了？”衡愉并不在意，她很喜欢金楠溪温柔的爱抚，心里希望那双好色的手在凹凸有致的美丽身子上游曳。
　　
　　“蝴蝶在看着我们。”望着上面的蝴蝶，金楠溪的欲望比退潮还快。接下去衡愉的话却让金楠溪强振雄风。
　　
　　“阿溪，你不觉得被注视着，更兴奋……”衡愉的眼睛的紫色不是强悍之色，而女性渴望爱抚的迷离眼神。
　　
　　七星蝴蝶发散出淡淡七彩光，照耀出情色的氛围。对于相爱中的恋人，肉体的接触是快乐的到极致的情感体现，女人需要爱抚，男人在爱抚中征服。
　　
　　“奇怪了，以前读大学时，我们只是拉拉手，自从回到国内，你一直很保守，就边我想吻你都难，现在……我们……这样的感觉真美妙。”衡愉脑袋枕着他的右手。
　　
　　“因为从大楼上掉下来，经历了一次生死的考验，我看的开了，哈哈，再来……”金楠溪叫道。
　　
　　第二天早上，当衡愉快乐的象小鸟一样为全家人做早餐的时候，希希瞪着眼睛，“愉姨，昨天晚上我好像听到了奇怪的声音，你和叔叔在做什么？真怪了，都是叔叔做饭，今天愉姨好奇怪哟。”
　　
　　没有办法，金楠溪很累，也很安逸，还没起床。
　　
　　住在一起后，金楠溪只要有时间，便会去接衡愉回家，从家里到大学只有五分钟的路程，而且基本上是在校园内行走，闻着满园桂花香味，他就想着衡愉的娇美。
　　
　　这天，衡愉打电话回来，说晚上也要上课，是的EMBA上课，不能回家吃饭。金楠溪只好与白忆安和希希一起吃了饭，然后提着装有腰果虾仁和米饭的饭盒向校园走去。
　　
　　衡愉晚上九点钟下课，金楠溪九点整守在教室门口，下课铃声一向，里面那些上了年纪的学生蜂拥而出，看到他不忘打声招呼，学生们多是有家有室的人，知道外面送饭的人是美丽女老师的心上人。
　　
　　等学生们都出去了，金楠溪跑上讲台，将饭菜献上，然后就要亲嘴，衡愉伸手挡住，向阶梯教室里拿眼神。
　　
　　原来里面还会着一个女学生，说女学生不太恰当，因为那个女人应该有三十岁了，身体微胖。

[ 本帖最后由 bilkdgv 于 2008-10-14 14:3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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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菲，你有什么问题要问我吗？”衡愉说道。
　　
　　那女人抬起头来，摇着头，“没问题，我……就想多呆一回，等外面……天黑了再走。”
　　
　　外面已经天黑了，这是什么话？金楠溪感觉这个叫杭菲的女人话里有无奈之感，上完课应该早点回家。
　　
　　“杭菲，有什么事吗？还是早点回家。”衡愉说。
　　
　　谁知杭菲竟然哭了起来，这两位慌了，立即走了过去，“对不起，是不是我说错话了？”衡愉安慰道。
　　
　　“我……我不敢回家，我害……怕，我……怀孕了！”
　　
　　一个怀孕的女人不敢回家，只有一种可能，她的丈夫是无情之人。
　　
　　“如果不想回家，先到我家呆一晚，说说是什么事，好吗？”金楠溪道，“那样会麻烦你们的。”女人擦干了眼泪。
　　
　　“不麻烦，家里有地方，来，我们走。”衡愉扶她站起来，金楠溪帮着背包，手里还提着饭盒。
　　
　　当然晚上金楠溪睡在客厅的沙发上，衡愉陪杭菲睡在卧室，她想了解杭菲不愿意回家的真正原因。
　　
　　杭菲躺在床上，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还未隆起的肚子，“几个月了？”衡愉发现她的眼神里不仅有对胎儿的爱，还有一丝不安和恐惧。
　　
　　“两个月，可是……”
　　
　　“你担心孩子？”
　　
　　杭菲的眼睛里显露出绝望之色，“这是第三次……怀孕。”衡愉听了很吃惊，城市人只能生一胎，她已经怀孕三次了。
　　
　　杭菲看出她的疑惑，“前面两次……流产了。”
　　
　　习惯性流产？衡愉书读的多，但是对妇幼保健之类的知识并不了解。
　　
　　“为什么？”衡愉问，“不知道，结婚五年了，一枫想要孩子，两年内这是第三次怀孕，我的命怎么……好苦呀！”杭菲掉下了眼泪，也许是经常哭，眼泪流下来，表情却没有太多的悲伤。
　　
　　“你丈夫对你不好？”衡愉看出了端倪。
　　
　　杭菲点点头，“医生说可能我在家里经常受到惊吓，丈夫无端生气，所以就……”
　　
　　家庭暴力？衡愉很讨厌对女人用暴力的男人，金楠溪多好，没脾气，淡然的和春风一样，她想笑，又怕杭菲看见，只在心里笑。
　　
　　“你丈夫一直脾气不好？”

[ 本帖最后由 bilkdgv 于 2008-10-14 14:3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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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他叫万一枫，从中学到大学一直是同学，以前我们感情很好，他是内向的人，脾气非常好，工作中生活上都是老好人，对我……也好，可是这两年，突然……他说是想孩子，而我一直生不出孩子来……”杭菲掩面而泣。
　　
　　衡愉把男女之间的感情看的很纯洁，心里只想着和亲爱的人过一辈子，但是如果亲爱的人变了呢？这些她没有想过，因为金楠溪不会变，她有这个感觉。
　　
　　“你丈夫突然变了？还真奇怪，这样好吗，明天让我们家阿溪陪你回家，他对稀奇古怪的事在行。”
　　
　　“可是……”杭菲怕丈夫见到一个男人后脾气更大，但是又不敢回家见丈夫，有个男人陪着，也许好些。
　　
　　第二天吃过早餐，衡愉把任务交给了金楠溪，“如果万一枫生气骂人打人，你千万要保证杭菲的安全。”
　　
　　金楠溪心里怪衡愉多事，这种家庭纠纷外人不能掺和，看着可怜的杭菲，他机械地点头。
　　
　　白忆安照料送希希和粘归上课，他有时候称粘归是希希的小男朋友，小姑娘会生气，“表哥乱说，粘归是我的蓝颜知己。”“什么是蓝颜知己？”忆安糊涂了，“就是好朋友。”
　　
　　回到家中，白忆安看会动漫书，玩会游戏，自然是占着金楠溪的电脑，然后在小学操场上耍刷剑，小日子很快活。
　　
　　杭菲住在二里庄一套老旧的两居室内，一路上金楠溪也问题了万一枫脾气变大的原因。
　　
　　“大学毕业后，我在一个出版社工作，做的还可以，现在正读EMBA，但是一枫两年前被公司裁员了，虽然给了一些钱，但是他的自信受到了打击，几次找工作没人要，就有些……”
　　
　　“破罐子破摔。”金楠溪说道。
　　
　　工作了七、八年，突然失去了自信，对一个三十岁的男人是致命的打击，如何就会呢？
　　
　　到了杭菲家门口，金楠溪让杭菲坐在车里，他去敲门。
　　
　　门打开，开门的是一个瘦弱戴着眼镜的人，象个书生，最无用就是书生，这是金楠溪经常说自己的话。
　　
　　“你是谁，什么事？”书生万一枫的口气却硬如铁。
　　
　　“如果一个人心理出了问题，可以找我，我是那种吃了饭没事干，喜欢找人聊天的人。”对于天天闷在家里，不想跟人说话的男人，其实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去跟他聊天，把自己放低位置，与他同病相怜。

[ 本帖最后由 bilkdgv 于 2008-10-14 14:3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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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飞舞

　　“我不认识你？”万一枫有赶他走的意思。
　　
　　“我已经半年没说过话了，相爱的人跟着有钱人走了，我把自己关了半年，今天出门来，就想跟人聊天。”金楠溪将安定医院的表情拿了出来，惹人可怜。这话到不假，半年里，衡愉跟一个假冒他的人在一起，他却关进了安定医院。
　　
　　万一枫也是长时间不跟人说话了，看到还有可怜的男人，心里的苦水也想往外倒。
　　
　　“进来吧。”屋内乱七八糟，地上碎了几个玻璃杯。茶几上一个大烟灰缸，里面堆着近百根烟屁股，乌烟瘴气。
　　
　　金楠溪咳嗽两下，这烟味比鬼气还可怕。
　　
　　万一枫坐在沙发上，递过来一根烟，“抽。”
　　
　　他接过烟，点燃了，不抽不行，好在金楠溪苦闷的时候也抽烟，不会被呛着。
　　
　　“难道生气了，把家里弄成这样？”金楠溪说。
　　
　　“奶奶的，老婆晚上没回家，这还是头一次，以前就算我骂打……也不敢不回家，这还有王法吗？”万一枫激动的手抖擞。
　　
　　“老婆不是用来打骂的，虽然我以前的女朋友跟别人好了，我自闭了半年，可是我没骂过她，更没打过她，就自己生气，叹自己没用。”
　　
　　“我是没用，可是以前我有用的，我……”万一枫居然哭了起来，看来压抑了很久。
　　
　　“你以前脾气很好，是吗？”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我的脾气特别好，是乐观的人，可是两年前，突然脾气变了，变的自己都不敢相信，情绪一上来，控制不住，丢了工作，小菲她……很好，还支持我，可是我……一直失败，脾气越来越大……怎么办……”话未说完，他突然将烟灰缸砸了出去，将一面书柜的玻璃打碎，金楠溪也给吓了一跳，这脾气太猛烈了。
　　
　　“喵”一只猫从书柜底下钻了出来，看看金楠溪，蹦到了万一枫的怀里，这男人对猫好，左手不停在抚摸着猫的脑袋脖子，猫也温顺地摩擦着。
　　
　　一只很普通的家猫，灰色，很不起眼。
　　
　　没有岑楚好看，想着那只白猫，金楠溪似乎从这只灰猫眼睛里看到了阴暗。
　　
　　“你对猫很好。”
　　
　　“两年前的夏天，下着大雨，这只猫很小，被雨淋湿，我看着可怜，就带回了家，现在只有灰灰亲近我了，哎！”万一枫叹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