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虎论坛

 找回密码
 马上注册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楼主: zuf1234

[转帖] 因一具女尸,爷爷带我走遍大江南北 【连载】作者:叶天怜

[复制链接]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1-10-31 07:47:43 | 显示全部楼层
  随后,我赶紧下楼,混混们,仍打成一团。我找了块布条,用水打湿后,捂着鼻子,钻进了杂货间,里面浓烟呛眼。越往里走,举步维艰。最后,来到暗室,把门推开,不由惊得魂飞魄散。只见无数鬼魅,浑身火焰,室内挣扎,舞动。后面的棺材,传来轻轻响动。接着,棺木被缓缓推开。一只枯老的手指,搭在上面,接着一个脑袋,伸了出来,冰寒的眼神,死死盯着我。我双手冰凉,悄悄往后退去。
  
  “碰”的声巨响,棺木四处飞溅,血屠握着屠刀,朝我追来。我撒腿就跑,冒着滚滚浓烟,来到大院。却见十几个混混,都躺在地上呻吟。几辆消防车,防暴车,堵在客栈门口。一个警官,喝道:“站着,不许动。”我一声不吭,跑到楼上,见到草原,赵先生,道:“血屠出现了。”草原淡淡点头。我握着枪,来到楼梯口。只见血屠衣服阑珊,手起刀落,地上十几个混混,统统闭目。
  
  客栈外警官见了,大惊失色,道:“开枪,开枪。”“砰砰砰。”枪响不绝,打在血屠身上。血屠目光寒,拧着刀,冲了过去,一跃而起,砍掉警官的头颅。其他警察,四散而逃,不忘开枪回击,血屠一路追了过去。我默默不语,只觉火光冲天,不由大惊,却见楼下,火势蔓延,已经热浪逼人了。我走过去,道:“草原姐,楼要塌了。”草原点点头,道:“你们走吧,别管我。”
  
  我靠着墙壁,沉默不语。赵先生拉着我,道:“走啊。”我推开他的手,道:“你走吧。”赵先生咬咬牙,瞪了我眼,绕过草原,从窗口跃下。草原看着我,道:“你不值得。”我呵呵一笑,靠在墙壁上,道:“亡命天涯,命陨今宵。”
  
  “碰”一声巨响,一根木桩,被人撞开。血屠浑身鲜血,站在我们面前。我掏出枪,相持而立。寒光一闪,血屠扑了过来。我心惊,躲在一旁,避其锋芒。“碰,碰。”二声脆响,血屠眉心崩裂,站在原地。我惊疑不已,只见张瀚元,持枪站在门口,不由哑然,道:“翰元哥。”张瀚元大怒,喝道:“叶天怜,你想死么。” 不一会,明伯也跑了上来,大乐道:“哈哈,收拾你人来了。”
  
  突然,血屠转身,挥刀朝张瀚元头顶劈去,张瀚元头冒细汗,连忙避开。我赶紧道:“他是杀不死的,用东西困住。”张瀚元恍然,飞速转身下楼,血屠提刀追了上去。我也跟过去,却见张瀚元,钻进了一楼杂物间。下去一看,里面四处火星。跟着进去后,只见两个身影,在火光中闪来闪去。我见张瀚元被堵在一角,情况危机,连忙开枪相助。血屠胳膊被击中一枪,身子晃了晃。张瀚元趁机逃出,把一旁杂物,顺手一带。轰然一声,统统倒下,火光耀起。血屠浑身火焰,把杂物劈开,朝我们逼来,脚步却缓慢了。张瀚元道:“走。”随后一路走,一路拉扯杂物,把血屠,彻底埋在火光中。
  
  来到外面,我正欲上楼,张瀚元拉着我,道:“你还上去干什么!”我沉默不言,跑到楼上。只见草原,静静站在窗边。我道:“你真不走?”草原摇摇头,道:“我本该,死在前行的路上。这样死,虽不是我想要的,但也是个结局。”我黯然一叹,张瀚元已经冲上来,把我拽着,匆匆离开。一个小时候,客栈陷入火海中,消防队再度赶来,把火扑灭。
  
  出来后,钟文早已等着,我浅声道:“保重,要是见到赵先生,也转告声,珍重。”随后一言不发,和张瀚元,明伯,搭车离开这儿。明伯见我一声不吭,道:“想什么呢?”我摇摇头,道:“没什么。”张瀚元把车停下,冷道:“你把话说清楚了,我再开车。”我冷哼一声,道:“有什么好说的。我将坚守,热血沸腾。我将离去,全身乏力。”张瀚元道:“谁说你离去了。”我沉吟会,道:“没人说过,但我有这种感觉。”张瀚元默然,道:“你先休息一段时间。”我点点头,车离开了城香区。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1-11-26 11:14:21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书还有人看么?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1-11-26 11:17:46 | 显示全部楼层
《家族没落》之《逃不离》
  
   我穿梭过大街,荒无人烟的居民区,在路边逗留,有一家客栈,在雨中若隐若现。我站在树下,察觉到了冷意,于是裹紧衣服,来到客栈门前。我抚摸着客栈墙壁,这是草原的客栈吗,显然不是,它似乎更古老。我使劲拍门,叫道:“开门,开门啊!”
  
  许久后,客栈门打开。一位残缺得不成人形的老人,把门打开,双手悬浮在空中,不住摸索,眼睛空洞洞的,竟然是个瞎子。我赶忙扶住他,道:“您瞎了?”老瞎子点点头,张开嘴巴,牙齿都掉光了,道:“你...你住宿吗?”我扶着他进屋,道:“雨太大,我想休息会。您怎么瞎了?”老瞎子扶住墙壁,慢慢前行,道:“看到的太多,后来就瞎了。”老瞎子抓着我的手,停住脚步,道:“你气息不稳,手也好凉,有急事吧。”我默然点头,道:“有人在追我,我很怕。”
  
  老瞎子和善一笑,道:“那去歇歇,我泡点茶给你喝。”随后慢吞吞,往厨房去了。我心神不宁,缓缓走进大厅。里面很昏暗,窗户都关闭着,桌子,木椅,都七零八落。我扶起一张椅子,擦干上面灰尘,坐在桌旁,趴着休息。
  
  “喝茶。”和善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回头一看,老瞎子正把手搭在我肩膀上。我连忙起身,道:“谢谢。”老瞎子一笑,把茶杯递给我,我赶紧接过来,胡乱喝下,身子这才暖和点。突然,我手一凉,杯子掉在地上,残缺得玻璃渣上,布满血迹。我抓着老瞎子肩膀,恐慌道:“我刚才喝的,是血吗?”老瞎子愕然道:“ 那是一杯茶。”我用手摸了下嘴唇,摊开掌心一看,鲜血艳丽,不由喃喃道:“是血,真的是血。”随后身子忍不住哆嗦,全身寒冷起来。老瞎子抓着我手,道:“ 那只是一杯茶。”我摇摇头,拉着他的手,让他抚摸我的脸庞,道:“你能感受到吗,我的手,好凉。脸开始苍老,胡须也有了。我好小的时候,爷爷就告诫我,不要跟魔鬼走。后来爷爷死了,我一路被人追杀,没人收留,可怜我。有人试图收留我,她也被杀死了。我为了抗拒魔鬼的诱惑,受尽折磨。看,这是我的末路了。我所触及的,都是血红一片。”话音刚落地,外面响起“碰碰”的敲门声。我惊慌不安,拉着老瞎子的手,道:“看,她们又追来了。你千万别告诉她们,我来过这你,求你了。”随后四处张望,找了个角落,躲了进去。
  
  老瞎子摸到门前,把门打开,道:“你们来投宿么?”姑拉着小玉,都满头雨水,头发凌乱,道:“雨太大了,我们进来躲躲。”老瞎子道:“哦,进屋,进屋。”姑和小玉坐下后,小玉突然趴在桌上哭了,良久后,抬头哭道:“妈,你说哥去了哪里?”姑抱着她,摇了摇头。我躲在角落,忍不住看了她们一眼,又垂下头。
  
  老瞎子道:“你们在找人么?”姑点点头,忍不住哽咽起来,道:“我有个侄子,他病了,在我那躺了几天,突然就走了,信都没留下。”老瞎子道:“他说不准,出去几天,就回去了呢?”姑拭干眼泪,摇头道:“ 他不会回来了,我们能找到他,就最好。找不到,就算了。”眼泪,又流了下来。姑回头看了看屋外天色,拉着小玉,起身道:“雨小了,我们再去找找。”正欲起身,老瞎子拦着她,道:“等等。”姑大喜,拉着老瞎子手,道:“怎么?”小玉也满脸期盼,看着他。老瞎子沉吟会,道:“刚才有个人,来过这。他不肯让我告诉你们,他去了哪。”我躲在角落,缓缓闭上眼睛。姑和小玉,对视一眼,喜道:“那一定是他了。”随后急忙道:“那您告诉我,他去了哪?”老瞎子摇摇头,道:“我不能告诉你们,再说了,他要走,你们也找不到。”姑“噗通”一声,跪了下来,道:“求求您,告诉我吧。那个孩子,孤苦伶仃的,没地方去,我真怕他死了。”老瞎子沉吟会,望着我这边,道:“他...”姑和小玉,不约而同,看着我躲藏的地方。我欲要出去,却还是静静靠在墙角。姑赶紧爬起来,朝我这边过来,道:“天怜,天怜。”
  
  很快,姑找了过来,凝视着我,道:“你怎么躲在这?”我把头扭到一旁,道:“我不想见到你们。”小玉也说不出话来。姑有些失望,道:“你究竟怎么了。”我遥望着她,眼神在闪光中破碎,道:“所以的一切,都走了。我曾自诩死亡,在死亡的关头,我避开了,心安理得的避开了。但是现在,有个声音,一直在脑海咆哮,我该死掉。”随后猛的起身,跑出客栈,来到树下,落雨不绝。姑牵着小玉,追出来,痛心道:“你就这么想死?”我单膝跪地,仰头望着她,道:“是,罪人求死,赐我一死。”姑缓缓摇头,无力道:“你不是那个天怜了。”
  
  
  我垂头道:“对,曾经的他,充满力量,爱心。现在的我,风中孤立,铁血无情。”小玉眼泪直流,抱着我,哭道:“哥,你抱抱我好么,像以前一样。呵护我,关心我。”我把她推开,默视着她,道:“我做不到。”小玉一愣,眼泪慢慢流干,面无表情,站在那儿。风雨萧条,雨水淋湿她们冰冷的面容,我单膝跪地,垂着头,一言不发。姑冷冷道:“你想走,我们会放手。”随后牵着小玉,沿着树林,慢慢走远。我五指插进泥土,把泥水拧了个稀巴烂。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1-11-26 11:18:08 | 显示全部楼层
  “妈!”小玉突然惨叫起来。我大惊,抬头一看,姑倒在地上,小玉推着她身体,惊慌失措。我飞速跑过去,扶起她。她嘴角溢出鲜血,声音微弱:“你不是走了么?”我手忍不住颤抖,道:“我走了。”姑轻轻推开我,闭上双眼,道:“走吧。”随后躺在了雨水中。小玉大悲,哭道:“妈,妈妈。”我脑袋似乎开裂,忍不住嚎叫起来,扯烂上衣,在雨中摇晃。随后跪在地上,额头撞击着泥土,撞着撞着,轻轻哭泣。许久,我摇晃着,来到姑身边,小声道:“姑,我不走了。”姑终于睁开眼睛,眼中一闪光亮,渗透我内心,道:“那以后呢,还走么?”我摇摇头,道:“以后也不走了。”姑嘴角溢出笑容,道:“扶我起来。”
  
  我赶紧扶着她,拉着小玉,来到客栈前。老瞎子察觉到我们回来,笑道:“回来了,好,好。”我扶着姑姑来到座椅旁,道:“没事吧。”姑摇摇头,道:“没事,被你气成这样的。”我让小玉陪着她,在屋内转了圈,对老瞎子道:“你这有斧头没?”老瞎子直点头,道:“有,有,在厨房。”我来到厨房,找了把斧头,回到大厅,道:“小玉,跟我来。”小玉沉着脸,一声不吭,跟我来到屋外。
  
  我在外面树林,转了圈,选了根木头,伐了起来,道:“你恨哥哥么?”小玉沉默许久,摇了摇头,轻声道:“哥。”我一愣,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眶不禁湿润,随后扭过头,把木材劈好,道:“知道,我在做什么?”小玉摇了摇头,我沉默会,道:“给自己立碑。”小玉惊呼一声,摇头道:“不懂。”
  
  我拿着木头,往客栈走去,道:“刚才我狠心走掉,你天怜哥,还是那个叶天怜。我既然没走,曾经的叶天怜,是死绝了。立这个碑,往事也过去了。现在的我,就只是一种守护者,守护在你们身边。”随后,我拍了拍她肩膀,道:“你性格太真,长大后,也会重演我的过去。在生死边缘,要记住,有人在守护你。”小玉似懂非懂,轻声道:“哦。”
  
  回到客栈后,我找老瞎子,要了根铁锥,在木头上,刻上“叶天怜之墓”。姑在一旁见了,调侃道:“要不要我们母女,给你哭坟三天?”我瞪了她一眼,道:“我不会自己哭么!”随后在墓碑上,雕了一个头像,嚎啕大哭。雕完后,我不禁感慨道:“兄台,你哭得真伤心。”
  
  弄好后,我们三人,打开客栈后门,来到空旷之野。放眼一看,雨泻如洪,天地水雾苍茫。我把墓碑插进泥土,跪下,道:“诚,以我之墓,葬我之过去。叛逆半生,今宵死绝。奈何,奈何。”随后站起来,屹立良久。最终忍不住,摇着墓碑,嚷道:“你死得好惨啊!”小玉在一旁,小心道:“哥,拔出来了。”我一愣,把墓碑塞进泥土,道:“走吧。”
  
  客栈门口,和老瞎子告别之后,我们冒着雨,搭车回到姑的住处。这是市区外围的楼房,居民较少,很安静。楼下公园内,雨水滴在树叶上,落在地上。转弯一看,霍为举站在楼梯口,不住彷徨,显然心事重重。见我们回来,打量我一遍,惊讶道:“你怎么这样了?比落汤鸡还惨。”我道:“和你一样,渡劫呢”霍为举脸色一怔,道:“那...那渡过来没。”我点点头,道:“差不多了。”霍为举停了,脸色更沉。姑道:“站着干嘛,进屋坐啊。”霍为举摇摇头,道:“你们先休息,我有事找天怜谈谈。”姑一笑,道:“那我先去休息。”随即带小玉上楼了。
  
  见霍为举不说话,我道:“雅芳出事,还是胡诗。”霍为举心神不宁,道:“雅芳母子还好,胡诗来找我了,似乎就在寺庙周围。”我沉吟会,道:“你先躲着吧,等孩子出世。”霍为举闭上眼,摇头道:“躲着也不行,寺庙渗血了。这几天,寺里天天诵经。要不,我随她走吧。”我抿唇,道:“这个女人,真狠。明天我去看看。”霍为举松了口气,很快钻进雨中,消失在小区门口。我正准备上楼,忽觉旁边的树有异样,于是走过去,却见一缕血水,顺着雨水,从树干上流了下来。再回头一看,霍为举远去的背影,身后留下一串串血红脚印,很快被雨水洗刷干净。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1-11-26 11:19:02 | 显示全部楼层
  《家族没落》之《寺庙》
  
  第二天早上,我来到寺庙。一切依旧,废品站的小孩子,也在寺院走动。对我的到来,他们挺开心,我和小丽聊了会,小僧人,都被师傅叫走了。我则一旁的楼阁走去,那是几间厢房。进屋后,一张床,木凳,桌子,简单物品,别无他物。雅芳躺在床上,离临盆也不远了。霍为举端着汤,在一旁照顾。见我到来,雅芳欲起身,道:“叶大哥。”我摆摆手,道:“你躺着。”随后打量她一番,脸色红润,道:“身子还好吧。”雅芳一笑,道:“托大哥洪福,都很好。”转眼一看,霍为举心不在焉,手中的碗斜着,汤水溢了出来。我呵呵一笑,道:“不开心?”霍为举一愣,连忙点头,道:“ 开心,开心。”随后替雅芳盖好床单,道:“你躺会,我和叶兄出去聊聊。”雅芳会心点头,道:“去吧。”
  
  我和霍为举,慢慢走到寺院中,在古木下漫步。一路上,他一句话都没说。我道:“胡诗的案子,在重审了,你有什么看法。”霍为举沉吟会,道:“该怎么审,就怎么审吧。我有过错,但陶盈行的凶,作为活人,我不希望她死的。”我把一旁的树皮剥开,道:“你不希望她死,有人想的。”霍为举听了,默然垂下头。我呵呵一笑,道:“你说寺庙流血,在哪?”霍为举道:“白天没有,晚上才有。我带你去看看。”随后走上石道,来到寺院墙壁前。墙壁很古老了,长着苔藓,下面长着些杂草。
  
  霍为举抚摸着墙壁,道:“就是这些地方。”我仔细一看,墙壁上,有细微的裂缝,延伸开来。在那仔细找了圈,四周的墙壁上,有不少这样的裂缝。不一会,我们来到寺院外面,旁边都是树木。我们来到墙角下,杂草茂盛。我扯着杂草,道:“你发现没,这里的杂草,比里面茂盛很多。”霍为举一愣,道:“确实是的。” 我起身,道:“你在这等着,我找把铁锹。”随后回到寺庙,寻到一把铁锹,再度回来,在墙角挖了起来。
  
  挖了一会,没挖出啥。沿着墙角,慢慢挖下去,终于,似乎铲到什么东西了。挖出泥土一看,不少残缺的骨架,掺和在泥土里,零星散落着,不少佛珠,都很破旧了。霍为举脸色惊慌,道:“这是什么。”我拿起骨架,打量一会,道:“胡诗的怨气,是渗不透寺庙的,应该还有其他东西。”霍为举惊疑未定,道:“就是这些。”我沉吟会,道:“再看看吧。”随后,又挖了几处,挖出一些零星骨架。最后,我收起铁锹,道:“不用挖了,应该还有不少。”霍为举脸色越发沉重,一起回到寺庙。不少小僧人,在寺院做活。我找到小丽,道:“他们平时,在哪尿尿?”小丽一愣,道:“茅坑呗。”我道:“以后让他们对着墙角尿。”小丽眼睛一亮,闪过兴奋的光芒,道:“出什么事了?”我白了她一眼,道:“多事。”小丽脸色一变,道:“姓叶的,你越来越拽了。”我一笑,道:“对,我就是这么拽。”转眼一看,霍为举,已默然回到厢房。我抬头一看,天色晴朗,但又似乎染上一层阴谜。我眨眨眼,低头对小丽道:“从现在开始,不要相信这里的一切,包括我,等会去转告那些小孩。”小丽正色道:“为什么?”
  
  我再看了看寺院,道:“寺院摇摇欲坠,不久的将来,你看到的一切,都是诡。”小丽歪着头,犀利的眼神,凝视着我,道:“你在胡扯什么。”我一笑,转身离去,道:“记住我说的一切。”随后来到主庙后房,老僧正在打坐,细读一本经书,笑道:“施主,别来无恙。”我坐在他对面,道:“我无恙,你有恙了。”老僧放下经书,道:“何出此言。”我道:“你不知道,墙壁渗血了?”老僧沉吟会,道:“知道,以不变,应万变。”我沉吟会,道:“墙壁外,有很多枯骨。”老僧得之,脸色这才慎重,良久沉思,叹息道:“我佛慈悲。”随后对着门口,喊道:“普智,你进来。”一个中年僧人,闻言进来,合掌道:“方丈。”老僧道:“你去通告,今天开始,到了晚上,所有的僧人,不得走动,在大佛堂打坐休息。另外,找几个僧人,守着霍为举夫妇,有什么异样,速来佛堂转告。”普智正欲出去,我喊住他,道:“晚上的话,那些小光头要尿尿,让他们去墙角尿。”老僧挥挥手,道:“这条也带上,去吧。”普智点点头,出去了。
  
  老僧对我道:“施主是避开,还是留着。”我一笑,道:“方丈不撵人,我便留下。”老僧道:“哪里哪里,施主请便。”随后静坐在那,眉头紧锁。我道:“方丈心忧此事?”老僧点点头,道:“施主可知,寺外尸骨,从何而来。”我摇摇头,道:“不知。”老僧其实,在一旁书架上,翻出一本残旧的经书,递给我,道:“此乃寺庙史经,记载一些典故,施主且拿去看看。”我默然接过书,告辞后,离开主寺,来到霍为举隔壁厢房。随后躺在床上,翻开经书,却是记录着,寺庙的起落兴衰,以及一些故事,录着各代撰书僧人的批语。初读无感,细读心慌,坐立难安,随之,忽觉平静,豁然开朗。最后,把典故,批语,连通着读,不由大汗淋漓,震惊不已。不由把书扔在床上,来到外面。却见霍为举从房间出来,相视一笑,霍为举道:“你流了很多汗。”我点点头,道:“看了一本书,批注太甚,扰人心神。”霍为举惊讶道:“什么书,我去看看。”我道:“你心中有事,还是不看为妙。”霍为举恍然点头,道:“嗯,那就不看了。”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1-11-26 11:19:57 | 显示全部楼层
  走了会,门口突然传来欢呼声,原来明伯,不知啥时溜过来了。一群小和尚,全都围了过去。明伯逗他们玩了会,脱身走过来,道:“天怜,总算找到你了。张翰元让我告诉你,霍磊从外省回来了。胡诗的案子,已经开始初审,陶盈也被警局传唤过了。你在外面,要小心啊。”随后瞪着霍为举,道:“这个娃是?”我递了个眼神,道:“霍为举。”明伯惊大嘴巴,随即道:“他们没找你麻烦吧。”霍为举默默摇头,低头走开了。我道:“你不要嘴巴像机关枪一样啊。”明伯鬼鬼祟祟,走过来,拉着我衣袖,道:“我告诉你一件事。”我疑惑道:“什么事?”明伯沉吟会,道:“你翰元哥,貌似不对劲。”我大惊,道:“怎么了?”明伯眉头紧锁,发须也白了很多,道:“好像要走了。”我不由想到,十多年前,竹林一幕。我年幼,他也风华正茂。时至如今,却都变了。我咬着嘴唇,道:“您呢。”明伯大笑,道:“你管我老人家干嘛。”我呵呵一笑,遥望着寺内小僧人,道:“前人虽去,后人必铁骑践踏。他早,唯山河举,朽木必摧。”明伯看了我一眼,摇头道:“人老了,比不上你们年轻人。”
  
  晚上之后,明伯也没回去,留在寺庙。很快,夜黑了,两个僧人,拿着蜡烛,放在我们房里,然后都在门口坐禅。我过去,道:“不用了,你们守着霍为举吧。”僧人合掌作揖,去了霍为举房间。明伯一骨碌爬了起来,道:“怎么啦,怎么啦。”我披上衣服,道:“妖魔。”接着出去,来到大堂。里面摆了不少铺盖,小僧人们,都躺着睡了。几个中年僧人,守在一旁。我走过去,小声道:“方丈呢。”一位僧人答道:“ 后院。”我绕开地铺,来到后院。月光下,方丈枯荣的身体,正在墙角旁。我过去时,他正抹着墙壁裂缝,仔细一看,鲜红的血迹,不住涌出来。突然,一缕鲜红,顺着他手指,流了进去。方丈眼神一凝,道:“近我者,圆通禅心。远我者,孽海苦魔。”随之,手中红色,渐渐褪去。我走过去,笑道:“方丈高明。”方丈摇摇头,道:“施主见笑了。”
  
  随之,老僧人转身,慢慢来到井旁,我也跟着走过去。月光下,古井不波,一轮明月,映在水面上,漆黑的四周,传来虫鸣声。没过多久,井中明月,逐渐消失,一张苍白的人皮面容,浮在水面上,散发诡异的笑容。我心中一惊,道:“这也有。”随后转身看了老僧人一眼,不由惊的毛骨悚然。之间旁边,站着个鬼魅,披着袈裟,脸色苍白,眼珠血红,正朝我狞笑。我头冒冷汗,一把掐住它脖子,慢慢捏紧,喝道:“谁?”
  
  它咳嗽两声,道:“施主,孽由心生。”我再定眼一瞧,却把老僧人喉结掐住了,不由连忙松开,道:“得罪了。”随后喘了几口气,再度来到井边,犹豫会,往下望去,刚才人皮面孔,已经消失不见。皓洁的明月,躺在水中央。我疑惑道:“是我的错觉?”后来传来老僧人慈祥的声音:“阿弥陀佛。”我手扶着井沿,心不在焉,陷入沉思。老僧手搭在我肩膀上,道:“施主,回去吧。”我点点头,睁开眼,不经意间,瞟了水面一眼,不由骇得一动不敢动。月光下,水面倒影,两只锋利的爪子,搭在我肩膀上,背后一张惨白诡异的面容,散发着令人心悸的笑容。我缓过神来,大喝一声:“狗屁!”随后按住它爪子,弯腰一甩,“扑通”一声,它掉进井中。在水面挣扎几下,渐渐沉了下去,井水又陷入平静。
  
  我惊疑未定,擦干冷汗后,回到大堂内。明伯也不知啥时起床,在堂内逛来逛去,见我着神情,笑道:“出啥事了?”我摇摇头,没有答话。环顾一圈,小僧人们,大都睡着了。年长的僧人,都在打坐。正疑惑时,老僧人突然从侧门出来,合掌道:“施主们,还没休息?”我走过去,打量他一遍,道:“你没出去吧?”老僧也一惊,道:“在外面巡视了一圈,施主遇见什么了?”我点头道:“遇到了,修行很高,差点被它骗了。被我扔在井里了。”老僧脸色凝重,道:“现在天色已晚,施主还是回房休息,恐生不便,明早再看个究竟。”我舒了口气,和明伯回到房里。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明伯嚷道:“别动别动,睡觉。”我缓缓起身,拿起桌上木鱼。烛灯下,明伯舔着嘴唇,似乎在做美梦。我握着木鱼,朝他头上砸去,道:“妖孽。”明伯听到声音,猛的醒了,滚在一旁,骂道:“小兔崽子,欺师灭祖啊!”我拦住了他逃路,冷道:“我不信任何人。”明伯眼睛瞪得老大,指着我,怒道:“你…你…”随后脖子扭了扭,把头伸过来,满不在乎,道:“你砸啊,砸啊。”我手一挥,木鱼扣在他脑袋上,明伯一愣,一声不吭,倒在了床上。我怔了会,把木鱼扔在地上,摇晃着他,道:“明伯,明伯。”没多久,明伯悠悠转醒,见了我,怒不可赦,蹦了起来,抓起一旁的木条,劈头盖脸,朝我身上抽来,大骂道:“白养你这么多年了!气死我了!”我赶紧避开,来到门外,把门堵上,辩解道:“这里太怪了,我试试嘛。”明伯在里面喘息道:“门打开,我不打你。”我犹豫会,把门打开,一道棍影,从门内闪来,我大惊,赶紧溜到寺院。周围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影,明伯追上来,道:“这里什么怪怪的。”我环顾下四周,树叶在夜风中,沙沙掉落。慢慢走近明伯身边,望着墙壁,道:“感觉都是假的。”明伯眼睛澄亮,道:“我也是假的?”我一笑,道:“对。”明伯沉思了会,道:“休息去吧。”我摇摇头,道:“等等,您帮我找件东西。”明伯一愣,道:“什么东西。”我道:“井里的东西,刚淹死在水里了。”
  
  我们商量会,回到房内,找到跟绳索。来到寺院一看,大堂内灯火辉煌,有僧人守护。于是从侧路绕过去,偷偷来到后院井边。我把绳索系在一旁树上,另一端,正要系在腰上。明伯把我推开,道:“我来。”我一愣,明伯已抢过绳子,系在腰上,扯了扯,道:“拉紧。”我用劲拉着,把明伯放下去。没多久,明伯临近水面,朝我做了个手势,慢慢钻了进去。不知过了多久,明伯从水面出来,小声道:“找到了,拉上去。”我赶紧把尸体拉上来,放在一旁。再把绳子仍进去,把明伯拉上来。
  
  趁明伯休息,我仔细打量着尸体,尸体披着袈裟,身材和老僧人差不多。把尸身翻过来,月光下,我不由惊得寒气直冒,面前的尸体,赫然是老僧人。明伯也张大嘴巴,半响才缓过神,喃喃道:“那刚才的方丈?…”我蹲下来,把尸体检查一番,确定是老僧人后,沉吟会,道:“回去吧,天快亮了。”明伯点点头,和我把尸体,又扔进井中。趁黑回到房内,明伯换好衣服后,彼此一夜未眠。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1-11-26 11:20:1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天清晨,门外僧人敲门,道:“叶施主,方丈有请。”我和明伯,随着他,来到大堂。小僧人们,早就醒了,开始干活。老僧人,迎了过来,道:“叶施主带老衲去看看。”我们一行,来到后院。老僧让一位年轻力壮的僧人,爬下了井。没多久,打捞出来具尸体,披着袈裟。老僧把袈裟拿开,却是一具尸骨,残缺不全,不知死去多久了。老僧合掌道:“阿弥陀佛。普圆,你去把尸骨火化了,念段经文。以后,这口井,用石头封起来。天黑之前,去外面打水。”普圆点点头,抱着尸骨去了。
  
  我和明伯,默不作声,跟着老僧人,回到经书房。坐下后,老僧道:“不知施主,看了我寺史经,作何感想。”我摇摇头,道:“没能深看。”老僧点头道:“这次寺庙不幸,乃各个年代,所摧恶魔,由胡诗血引,凝聚成形,欲毁寺庙矣。”我点头称是,道:“那方丈如何应对。”老僧沉吟会,道:“凭老衲微薄之力,勉强应之。若危急,则放火毁寺。令僧人,带那些小孩,投奔别处是矣。”正谈论间,普圆走进来,道:“方丈,门外有香客求见。”
  
  老僧道:“此段日子,概不应客。”普圆道:“方丈,那人不肯走。非要见方丈一面。”老僧一愣,起身道:“我去看看。”明伯眨眨眼,道:“我们也去。”随后,我们陪着老僧,来到寺庙门口。一位三十出头的香客,不住彷徨,见我们过去,急忙走上前,道:“方丈,我罪孽深重,愿皈依我佛,请方丈替我受戒。”
  
  方丈推却道:“施主缘何想不开。入我佛门,得忘前生因果。等闲之心,老衲实不能留。”香客“噗通”跪下,道:“方丈,我是真想好了,非一时冲动。若不收留,长跪不起。”老僧摇头道:“去吧,近期庙门有危,不能留你。普圆,关门。”正欲关门,香客上前一步,跪在门槛内,道:“方丈,佛门慈悲为怀,奈何拒我?”方丈眉头紧锁,面露忧色,道:“送客。”香客脸色一沉,从地上站起,面带杀气,冷笑道:“你也不留我。”随之步步逼近,貌似要动手。方丈面色一正,道:“你戾气太重,佛门如何留你。”
  
  香客一愣,杀气尽消,再度跪下,恳请道:“若非戾气,何来投奔佛门。我心有杀孽,痛苦不堪。望方丈留我,除了这些戾气。弟子感激不尽。”老僧叹了口气,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不知施主,生前种下何恶果?”香客一怔,脸色黯然,随后低头道:“方丈能否不问?”老僧点点头,道:“你既不愿言明,我便不问,且收你入我佛门。近期佛门大难临头,不知施主,可曾考虑清楚。”香客大喜,道:“不用考虑,多谢方丈。”
  
  随后,一行人,来到大堂。普圆拿出梯度法器,摆在佛祖面前。香客跪在蒲墩上,老僧拿起戒尺,道:“前世红尘,你可忘之。”香客垂头道:“已忘。”老僧道:“入我佛门,可还有杀戮之心?”香客道:“没有。”老僧点点头,手持戒尺,开始剃度起来。一缕缕头发,逐渐掉落下来,随风慢慢卷动。
  
  “咔嚓”一声,香客身上,传来声脆响。一具白色骨架,眼眶血红,逐渐从他身上脱离,很快,头颅,手臂慢慢从香客脊背漏出来。它挣扎个不停,不愿出来,双爪拼命抓住香客,欲要钻进去。老僧道:“可有悔意。”香客摇摇头,道:“没有。”再一缕头发掉下来,骨架已经坚持不住了。从背后,狠狠掐住他脖子,狞叫道:“我们是一起的,一起的。啊,你抛弃了我,抛弃了我。他是个骗子,骗子。杀了他,杀了他!”老僧道:“它在呼唤你,可有杂念,可愿回去?”香客摇摇头,道:“无杂念,不愿回去。”骨架见再也绑不住他,发出致命的惨叫:“啊…啊…”随着最后一丝头发掉落,“咔嚓”声,骨架彻底从香客身上脱离,在大堂左突右闯。
  
  方丈放下戒尺,道:“收了它。”僧人们,拿出佛经,正欲把骨架围住。骨架慌不择路,从门口撞出去,在寺院内打转。方丈道:“拦住它,别让它们一起了。”几个僧人,赶紧围上去。小僧人们见了,都大呼小叫,四处逃窜。僧人们,把它围在死角。突然,墙壁的裂缝上,伸出几只骷髅爪子,在空中乱舞。它大喜过望,连忙跑过去。几只爪子,抓着他腿骨,把它拉进墙壁中。“吱”的声惨叫,骨架头颅,卡在裂缝里,掉了下来,在地上乱滚。随后,一只爪子,从墙壁内伸了出来,在地上乱摸。最后摸到头颅,生拉硬拽,死活扯进墙壁中。
  
  我们看得目瞪口呆。一个胆大的小僧人,好奇不已。走到墙壁旁,摸了摸裂缝,愕然,一只血红爪子,从裂缝中伸出来,掐住他脖子,就要带进去。小僧人吓得魂飞魄散,连哭带嚎。老僧大吃一惊,挥着戒尺,朝血爪上斩去。血爪掉在地上,很快松开,渐渐变为白色手骨。普圆抱着小僧人,道:“受惊过度,昏过去了。”老僧道:“带回禅房休息。”随后对着香客道:“从今以后,你法号慧清,普智是你师兄。”香客合掌道:“是,师傅。”随之对普智道:“见过师兄。”老僧对普智道:“你带几个弟子,把佛像上金砂刮下来。佛身合上香灰,把所有内壁,都刷一遍。再用金砂撰写经文,封住裂缝。”普智得之,连忙带着几个僧人捣毁佛像。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1-11-26 11:22:38 | 显示全部楼层
《家族没落》之《不知》
  
  在那逗留一会,我和明伯,回到住处。霍为举一身轻装,正看着大堂一举一动。见我们到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道:“它们进来了。”霍为举一脸忧虑,道:“那雅芳在这安全么。”我摇摇头,道:“不安全,但目前为止,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霍为举叹了口气,道:“我先进屋了。”随后回到房内。
  
  我和明伯,也回到屋内。我拿起那本史经,坐在窗前翻看。一阵剧痛,从头顶传来。我眼前一黑,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也不知过了多久,逐渐醒来。睁眼一看,却是躺在床上。已近傍晚,明伯在一旁吃喝得不亦乐乎。我摸了摸额头,道:“刚才谁砸我。”明伯头摇得像破浪鼓,道:“不知道,没人砸你吧。”我走过去,也跟着吃喝,道:“明伯,要不你回去吧。探听那边消息。”明伯一愣,道:“我走了,那个方丈怎么办。”我沉吟会,道:“没事,你走吧。顺便帮我看看古竟月。”明伯抓了一把花生,起身道:“遇事逃命要紧。”
  
  明伯出去后,我翻身而起,抓起桌上经书,一张张撕开,贴在墙上。晚上时分,四周墙壁上,贴满经文。“呼”的一声,冷风把窗户吹开,外面漆黑一旁,墙角杂草耸动。我把窗户关上,举着蜡烛,一张张看了起来。看了会,不知身处何处,彷徨张望。扯下几张,猛的撕烂,怒道:“一派胡言!”又忽觉惘然,拾起碎片,一张张拼好,又贴在墙上。如此反复,心力憔悴,啷当撞出门口。霍为举正在门外想着心事,见我摇晃出来,赶紧扶着我,道:“你没事吧。”我摇摇头,道:“没事。你没守着雅芳?”
  
  霍为举放开我,道:“她睡了,两个僧人看着呢。”我抬头看了看天空,满天繁星,一轮弯月,挂着天边,不由道:“快十五了。你知道,为什么,流血总在月圆夜么。”霍为举呵呵一笑,道:“你说。”我道:“月圆象征着团圆美满。不能团圆,就得流血。”说着说着,手不由颤抖起来,眼角布上一层灰色。霍为举一惊,道:“你怎么了?”我手逐渐冰冷起来,伤沉道:“我看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随后,我大步回到房内,木窗不知何时,被风刮开了。烛光闪动,满屋的纸张,在风中摇曳。一阵凄迷的声音传来,窗外,多了张面孔。面容秀丽,眼神很静,漆黑的眼眸,凝视着我,似乎唤我归去。“呼”,一阵冷风刮进来,她的头发,在风中乱摆,遮住面容,只露出一双清澈眼睛,似乎伤心,愤恨。
  
  满屋的经纸,被风刮落,在空中飘舞。我茫然张望,抓了一张,看了眼后,不由撕得粉碎,狂笑起来。霍为举听到笑声,冲了进来,惊道:“发生什么事了。”我一惊,回头道:“别过来,我会杀了你。”霍为举一愣,看了窗户一眼,喃喃道:“诗…诗诗…”胡诗脸型,逐渐扭曲,眼睛血红,犹如鬼魅,渐渐消失在窗口。
  
  霍为举连忙追到窗边,道:“诗诗…”喊了一遍,却不见踪影,不由靠着窗边,垂头道:“她走了。”我冷冷走过去,把窗户关上,道:“出去。”霍为举一惊,慌乱的看了我一眼,伤心的走开了。我沉声道:“你知道,我不知道的。我也知道,你也不知道。”霍为举呵呵一笑,道:“你说的,我不懂。”我一阵心烦,把烛台打翻,道:“出去,我不想看到你。”霍为举咬咬牙,伤感道:“我一直当你知心朋友。”我突觉伤感,凝视着地上烛光,扑闪扑闪,沉声道:“胡诗说,你该死。我也觉得,你该死。” 随后走过去,盯着霍为举,道:“那你给我个,杀你的理由?你比落叶凋零还惨!残叶欲入土,风不止,魂兮,无归。”
  
  霍为举胸口一怔,吐了口血,脸色暗淡,悄然出了房门。我深吸几口气,拿起蜡烛,把地上经文捡起来,烧了个精光。没多久,门外来了个僧人,却是刚剃度的香客,法号慧清,声道:“刚才听到响动,方丈让我过来,看看发生何事。”我心中心中一动,道:“方丈在哪?”慧清道:“书房里。”我点点头,道:“你见着他了?”慧清摇摇头,道:“没有。他隔着门,让我过来的。施主,可有异动,小僧好禀明方丈。”
  
  我摇摇头,道:“没啥,被一些鬼东西,乱了心神。”慧清疑惑,道:“小僧刚来,不知寺院,近期发生何事,方丈也不肯言明。不知施主,能否告知,小僧好尽一臂之力。”我沉吟会,道:“也就是,你的兄弟,投奔了魔军,要铲平寺庙。”慧清满头雾水,道:“我的兄弟?”我点点头,道:“嗯。白天剃度时,你的心魔,不是被驱走,魔军接收了么。寺庙从古至今,驱走很多心魔。它们的尸骨,封埋在围墙外。前段时间,一个女鬼,在那些骸骨上,流下一滴血,它们都复活了。你是不是,把她强JIAN过。”慧清脸色难堪,道:“小僧虽前生有罪,但非奸淫。”我一笑,道:“和你们出家人打交道,有一个好处。我胡说八道,你们得听我胡说八道。而且,不能动怒。可爱的光头们。”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1-11-26 11:22:56 | 显示全部楼层
  慧清头一低,没有说话。突然,猛的抬起头,眼中冒着红光,五指犹如利抓,朝我抓来。我大惊,慌乱往后滚去。他如影随形,扑了过来,急忙一看,一具骨架,从他后背,镶进去了一半。我连忙抓起一旁的木鱼,砸在他头顶。慧清闷哼一声,头顶鲜血直流,倒在了地上。身上的骨架,挣脱着,爬了出去,钻出大门。我翻出床上手枪,道:“想跑。”随后追了上去。出门一看,它转了个弯,往墙角暗中走去。我赶紧跟上去,却见它,正要钻进裂缝。突然,身后传来身佛音:“阿弥陀佛。”接着一串佛珠飞过去,击在骷髅骨架身上。很快,骨架“唰唰”散架,落在地上,佛珠也散落在地上。
  
  回头一看,老僧缓缓走过来,道:“施主,可好。”我点点头,正要开口,寺院后院,突然传来惊呼:“起火了。”老僧一惊,道:“施主稍作休息。”随后大步往后院赶去。我遥望后院,之间天际间,火光冲天,照亮了寺院每个角落。不经意间,却看见小丽,一声不响,站在树下。我走过去,道:“你怎么不在大堂呆着。”小丽看着我,眼神似乎惊恐无限,一步步,往后退去。
  
  我疑惑不解,走上前,道:“你怎么了,这么怕我。”小丽眨眨眼,似乎没那么害怕了,脚步却还是往后移动,道:“你说过,这里的一切,都是诡。”我一愣,道:“你看到了什么?”小丽眼神,又恐慌起来,道:“方丈…方丈是个双面人,他有两张脸。”我一惊,不由站在原地。小丽连忙跑到大门口,拉开门栓,使劲推着门。我走过去,道:“你干什么。”小丽满头大汗,道:“带他们出去。”我把门一推,竟然纹丝不动,不由道:“别推了,门封住了。”小丽一惊,道:“那怎么办。”
  
  正急迫之际,普智不知何时过来,道:“外面太危险,施主还是移步大堂吧。”我点头道:“门怎么封住了。”普智也愣住了,道:“封住了?”随后用劲推了下,惊道:“糟了。施主还是回大堂要紧。”我和小丽,来到大堂。一群小和尚,挤在一起,幼稚的脸上,不知发生何时,受惊过度的小僧人,仍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年长的僧人,则提着水桶,不住往后院赶去。
  
  我也来到后院,却见后院几间柴房,火光冲天。被石头封住的井盖,也打开了。络绎不绝的僧人,从井中提出水,往柴房赶去。火势逐渐小了点,突然,里面传来声惨叫,火星四溅。一个火人,在火中扑腾,惨叫道:“救我。”僧人们大惊,道:“快,快,救人。”随后急速提水,往火势正旺的柴房中赶去。老僧沉声道:“不可。普智,清点一下,我寺多少人。”普智连忙清点一遍,又去大堂,霍为举房门,飞速回来,道:“后院十三人,大堂三十六人。霍为举房内四人,外加慧清。共计五十四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老僧凝视着柴房中火人,道:“算上此人没有。”普智摇摇头,道:“没有。”
  
  众僧人大惊,盯着柴房,道:“妖孽。”随后都放下水桶,看着大火,渐渐把柴房烧光。里面的火人,也逐渐没有声音。许久之后,火势渐渐小了。老僧道:“普智,你再去清点人数。”普智领命去了,许久之后,他脸色苍白,脚步沉重走过来,道:“师傅,弟子清了三遍,只剩五十三人,少了普台师弟。”众人大惊,面面相觑。普智头冒冷汗,道:“师傅,刚才弟子清点的,确实是五十四人。”
  
  老僧合上手掌,道:“阿弥陀佛。怨不得你,此人命中注定,必死无疑。把火势灭了,收起普台遗骨,都去大堂。”众僧人神情冷寂,一声不吭,都继续提水,把火势灭了,收起遗骨,依稀回到大堂。我和老僧走在最后,见到一旁水井,我心中一动,道:“上次我在这受诱,差点被妖孽害死。”老僧合掌道:“阿弥陀佛,心静神明,妖孽自除。”

该用户从未签到

发表于 2011-11-26 11:23:1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走过去,凝视着水井,依旧明月当空,我的身影,逐渐浮现在井水上。我凝住呼吸,一动不动,注视着水面。没多久,两只锋利的爪子,出现在水面,我倒影身后,一个怪异的头颅,也浮现出来。我沉喝一声,道:“就是你了。”随后反手一抓,弯腰一甩,欲把它甩进井里。未料抓了个空,我脚步不稳,犹如断线的风筝,往井中掉去,不由暗呼:“吾命休矣。”
  
  突然,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我背心,道:“施主小心。”却是老僧,紧要关头,把我拧了上来。我扶着井沿,惊魂未定,盯着他,道:“方丈救了我?”老僧点点头,脸色凝重,道:“此井诡异莫测。我且令人,封了它。”我站起身,跟着老僧,来到大堂。老僧令几个僧人,把井封住。
  
  小丽也躲在那群小僧人中间,看了方丈一眼,眼神恐惧无限,低着头,再也不敢看了。我沉吟会,道:“这里要是没事,我回去休息了。”老僧点点头,道:“施主定力非常人能及,老衲也不派僧人守护了。恐多此一举,反生变故。”我呵呵一笑,道:“很对。 ”随后大步走出大堂。老僧令年长僧人,都盘膝坐下,敲着木鱼,诵念经文。先前几日,念的经文,柔和慈悲,静谧祥和。今天的经文,却字字金刚,不败金身。
  
  我才走出大门,小丽不知何时,悄悄溜了过来,跟在我后面。我转身,笑道:“干嘛跟着我,你不是常说,男女授受不亲么。”小丽却没心思玩笑,惊慌道:“我怕方丈。”我沉吟会,道:“他或许,没你想得那么可怕。”小丽摇摇头,眼神依旧恐惧,道:“真的,我没骗你。他有两张脸,背后那张,好可怕。笑得好诡异,看着心里发毛。”我沉吟会,道:“你找机会,用童子尿试试。先回去吧,见时机行事。你不是锐气十足的么,怎么越长大,胆子越小了。”小丽被我一激,道:“ 谁说的,我这就回去。”随后冷冷的,走回大堂。
  
  我则回到房间,慧清仍躺在地上。我把他唤醒,慧清摸了摸头顶,惊异未定的起身,道:“我…发生什么事了。”我道:“没什么,心魔附身,被我赶走了。”慧清道:“多谢施主。要没事,我先回去了。”随后起身告辞。我在屋内辗转几圈,突然,隔壁传来雅芳的痛苦的呻吟声。我一惊,来到隔壁房门,两个僧人,站在门口。我敲门道:“霍为举。”
  很快,霍为举把门打开,却见雅芳脸色苍白,满头细汗,捂着肚子,似乎很痛苦。我道:“胎气动了?”霍为举点头,道:“她察觉到气氛不对,门口的僧人,又天天守着念经。就问我怎么回事,我瞒不住,就把胡诗的事,告诉她了。”我怅然,来到床前,雅芳抓着我手,道:“叶大哥,她是不是来了。”我捏着她手,冰凉冰凉的,道:“没事,她进不来。”
  
  雅芳满头大汗,道:“我的孩子,会有事么。”我一笑,道:“有我在,能有什么事。”雅芳点点头,安心了不少,恳请道:“大哥,为举待我很好的。你吩咐的事,雅芳做不到。芳儿本贱命一条,孩子出世后,任由大哥处置吧。”霍为举一愣,沉默不语。我感慨一笑,道:“以前我害怕失去,害怕背叛,把你扣得很死。如今都失去,也就不在乎了。放心吧,我不会把谁怎样的。”雅芳眼角含泪,欣慰一笑,渐渐睡着了。
  
  我见霍为举,眉目担忧,道:“出去走走吧。”霍为举依言,我们来到大院,月光明亮,我道:“有一件事,我一直瞒着你。”霍为举静静听着,不发一言,我继续道:“其实,我是胡诗家人请来的。就是为了,澄清当年冤案。雅芳是我派去接近你,套取情报的。有两件事,我没料到。一件事,你和雅芳,有了恩爱。二件事,我们只是为了澄清案子,没想到,把胡诗召来了,她对你的怨恨,记忆犹新。你们的孩子,更加刺激了她。你可以说,我给你召来了麻烦。但不是绝对的,你也不想,在悔恨中,度过一生。嗯,就是这样。”霍为举摇头一笑,道:“你的来历,我其实能捕捉到一些,没过多去想。胡诗死后,我只是个随波逐流的人,浪花到哪,我就卷到哪。”我默默无言,点了根烟,道:“和你聊天,甚是无趣。”霍为举遥望夜空,良久无言。
*滑块验证: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马上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qq群及公众号二维码

QQ|小黑屋|手机版|Archiver|星虎 ( 黔ICP备05004538号 )|网站地图

GMT+8, 2024-11-25 00:50

Powered by Discuz! X3.4

Copyright © 2001-2021, Tencent Clou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