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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转帖] 《黑色法则》[完结]做了5年刑警,说说那几年未公开的神秘凶杀案,作者:延北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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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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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12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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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14-4-14 13:39:5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不知道具体是哪家结婚,但想找过去也不是难事,这村子并没多大,好多村民都去赴宴,我们奔着人多的地方就是了。
      等来到办宴的地方,离得老远我就看到,在这家门口还立了两个账桌,专门有人在收红包,门口还站着三个爷们,面上是对进去的客人道喜的,其实就是“保安”,监视来的客人,别让那些浑水摸鱼进去白吃白喝的得逞。
      光看这种收红包的风格,我越发越觉得这次婚宴是时宗洁他家的。我和杜兴没急着进去,我俩商量起来,到底是等一会好?还是塞红包进去边吃边找人呢?
      杜兴建议先进去吃一顿去,不过他挺狠,又说钱不用给了,到时我俩写个假名字,悄悄把空红包交上去就行。
      我知道他是对时宗洁有气,但不管咋说,人家今天是喜事,我们吃他家饭,也得意思意思给点才好吧。
      我又劝了杜兴一会,最后他折中了,我俩一人包了一个一百块的红包,说实话,这钱有点少,看着都让人笑话,但话说回来,我们跟他也没过儿,我俩以后有啥事了也不会给他去信儿的,这一百块,也真就当饭钱了。
      我俩顺利进去了,又随便找个有人的桌子坐下来。杜兴来到这里,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我怕他坏事,让他别说话,我先去打听打听。
      我挨着一个老姐们儿坐的,我就找机会问她,这次新郎新娘叫啥名啊?我是男方的远亲,都是长辈叫来的,以前一直没联系,跟平辈人间都不熟。
      这老姐们儿挺热情,跟我介绍说,男方叫彭金鑫,女方叫李彦斌。
      我听完一愣,心说看姓氏,这也没时宗洁啥事啊?那村口老汉指着喜字干啥?别说他就个老逗比,故意泡我俩呢?那我俩岂不是亏了?

      我有急忙接话,问时宗洁是哪位?
      那老姐们儿指着远处一个正试麦克的人,跟我说,“就是他喽,这次婚礼的支持人。”
      我心里啊了一声,心说这事还没太秃噜,至少时宗洁也在场。杜兴一直在旁边我俩聊天,也不用我多说,他也认识那个时宗洁了。
      我又跟老姐们儿胡扯几句,反正三句闲话中带一句试探的话,没多久就把时宗洁的底子摸得差不多。
      他来这村里有七八年了,口碑很好,尤其他肚子有墨水,凡是别人家的大事小情,他都能参合一把,当个主持,或者写写字做个策划啥的。
      现在他马上要主持婚礼,我和杜兴也就压着性子没找他,我俩大吃一顿,又提前撤了,按地址找到时宗洁的家,远远的等起来。
      我合计着,他既然是主持,就算婚礼结束了他也得跟这两家人多待一会儿,不会这么急着赶回来的,我俩也就没心急。
      但我俩真没少等,足足到了下午三点多,时宗洁才晃晃悠悠的出现了,一看他就没少喝,一脸通红,开自己家门还磨磨唧唧老半天。
      杜兴跟我使个眼色,这就要带着我去他家。但我抢先了,走在他前面,我打定主意我去叫门。
      我砰砰砸了老半天,时宗洁才开门。只是他望了我俩一眼后,就皱起眉头来,用喝多了大舌头的口吻跟我们说,“你你你,你们谁呀?”
      这倒把我问住了,我刚才就想着拦杜兴了,没想到咋开口,我跟时宗洁一点过节都没有,我说自己叫李峰想找他,貌似也不是那个事。
      杜兴想进去,但被我堵在前面,他终于不耐烦了,拽了我一把,这么一来我俩突然换了个位置。
      时宗洁本来盯着我看呢,没想到这一眨眼间,面前换了个人,他吓得啊了一声。

      杜兴不管那个,双手一推,把时宗洁弄到屋子里去,又让我关门。
      时宗洁脑袋有点沉,他以为我俩不是好人呢,扯开嗓子吼,问我俩到底要干啥?
      我觉得这场面有点失控,就跟大油说要镇定。
      杜兴没回我话,但也听了我的意见,他闭着眼睛静了几秒钟,又走到时宗洁面前说,“我叫杜兴,黑山人,以前在部队当校枪员,往下我就不说了,你能有印象么?”
      我留意时宗洁的变化,当杜兴报上名号时,他明显激灵一下,那通红的脸都有些发白了,不过等杜兴说完,他却拿出一副迷糊样,回答说,“我哪认识你啊?你在哪当兵跟我有啥关系?”
      接着他又指着门口,拿出手机说,“这是我家,你们私闯进来什么意思?走不走?再不走我叫人了?”
      我和杜兴都没动地方,我特意提一嘴,让他先别打电话,我们确实有事找他。
      可我发现了,我这么好说好商量的,他真不听,尤其看我脾气好,他还耍横了。正巧我们挨着一张桌子,他对着桌子猛地拍了一下,跟我说,“干什么干什么?啊?入室抢劫么?我叫警察啦。”
      他说完还摁了110,但还没等他拨出去了,杜兴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他电话抢过来,又顺手一撇,对着时宗洁的脸颊打了一个大嘴巴。
      真够响的,我听得耳朵只痒。但时宗洁脸肥,抗打,这一下倒没把他怎么样。
      只是他害怕了,尤其看杜兴眼中露出杀气了,他吓得捂着脸突然来了一句,“杜大狼,你等等,那事跟我也没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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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14 13:40:1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卷 双面魔人 04 杀意浓浓

      时宗洁这句话把我弄得混乱了,能品出来,他这是话里有话,往深了说,杜兴妻子的死,貌似没那么简单。
      杜兴也被这话震慑住了,一时间愣在当场,只是他愣归愣,眼中却迅速出现极浓的杀气。这都被我看在眼里。
      我心说这是要出事的节奏啊,先不管他妻子的死因到底有多大猫腻,时宗洁这人可无论无何不能杀啊。
      我急忙向杜兴扑去,一把搂住他的腰往外推,但我感觉杜兴跟个铁柱子似的,我使了全身的力气,尤其整个人都倾斜着使劲,才勉强把他推出去一点点。
      我嘴里还连连念叨,让他冷静、冷静。
      时宗洁有点缓过劲了,这时候他酒也醒的差不多了,他家的布局顶怪的,一个屋有前后两个门,他是真怕了杜兴了,就想从后门溜走。

      可杜兴一看他想跑,吼了一声,竟原地转了一圈,把我甩到后面去了。倒不是说我废物,我身手比一般人强,但跟杜兴比,真的是差了一大截,我根本压制不住他甩我的力度,反正眼前一晕乎,就稀里糊涂的被他挣脱开了。
      杜兴说了句哪跑,又大步奔过去,扣住时宗洁的后脖颈,把他用力丢在一面墙上。时宗洁哼哼呀呀的刚转过身,杜兴又用手掐着他,竟单手把他举了起来。
      杜兴这次有点下死手的意思了,尤其时宗洁一直过着养尊处优的日子,身体素质不咋好,被这么一举,直翻白眼,舌头也快吐出来了。
      我要再不去干扰,用不到半分钟,时宗洁就得送命。我吓得奔过去,我也没啥好招啊,只好对着杜兴的胳膊扑了上去,用我身子的重量把他胳膊压下来。
      也该说我们仨有意思的劲儿,在这屋里竟然揉成一团了。
      情况到没我想的那么糟,最后杜兴强制把火气压下去一些,先把手上劲松开一些,让时宗洁勉强能呼吸与说话。
      他又问道,“你说,我媳妇的死到底是什么原因?要不说实话,我今儿让你出不了这屋子。”
      时宗洁想咳嗽,但碍于杜兴的凶气,最后只能轻轻闷哼几声。
      其实我跟杜兴是一伙的才对,但为了保护时宗洁,我不得不临时跟杜兴站在对立面上,我挡在时宗洁面前,防着杜兴的一举一动。

      这样僵持了一小会,时宗洁开口说起来。只是他说的这事,让我和杜兴一时间都有点接受不了。
      杜兴老婆在那段期间有外遇,怀的也不是杜兴的孩子,可杜兴当时的名号太响了,这孩子要生下来被他发现是野种的话,那孩子生父会很危险的,当时为了掩盖事情的真想,他们不得不带着杜兴老婆去打胎,但谁想到打胎的时候能出现岔子,弄个大小全无呢?
      至于那孩子生父,时宗洁是死活不肯说了,只强调大有来头,一般人惹不起,他也顺带的跟我们提了一句,让这事就此算了吧,我俩今天冒然找他,他也不会追究的。
      杜兴以前跟我聊起他妻子时,总会吹他妻子如何漂亮贤惠,还说那段时光是多么的幸福,现在一看,他这话是全砸了。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啥,就偷偷瞧了杜兴一眼。他整个人跟个木偶一样,呆在当场,但拳头紧握着,身子里时不时嘎巴嘎巴直响。
      我吓坏了,这绝不是好现象,我也能理解杜兴此刻的心情,换做是谁,火气保准小不了。这绝不仅仅是一顶绿帽子的事了,他还被这个叛情的妻子耍的团团转,白白蹲了五年牢,毁了下半辈子。
      我怕他迁怒,或者非要逼问时宗洁那个第三者是谁。倒不是我胆小啥的,我就是觉得这事到此为止吧,今天来这儿或许真的是个错误,我们不要再挖真相了,真相到底如何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我不想杜兴因此犯下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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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14 13:40:3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看杜兴依然一动不动,心里有个大胆的决定,我一把将他扛起来,也不跟时宗洁打招呼了,扭头就往外走。
      本来我担心杜兴回过神后会挣脱下来,冲回时宗洁的家呢,但实际上刚好相反,他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木讷的靠在我肩膀上。
      这期间遇到很多村民,都拿出一幅看怪物的目光看着我俩,我不在乎,就这么一直出了村子,把杜兴丢到车里去。
      我也累得不行了,坐到驾驶位上并没急着开车,反倒先点根烟吸了几口。刚才我怕他惹事,现在又担心起他的健康来,能看出来,他在憋着呢,我怕他这么憋下去,别弄出毛病来。
      我试探的问一句,“大油,你倒说句话啊!”
      杜兴根本没理我,甚至眼睛都一动不动的,只是盯着村口看,但他眼角挂的几滴泪让我知道,他心里不得跟刀绞一样的痛啊?
      我这烟吸的快,等歇过乏后就急忙起车,往市里赶,我这么打算的,用最快的速度赶回警局,到时真出啥岔子了,我们也方便找人,至少医院和心理医生都有,总比窝在这个村里强。
      估摸又开了一刻钟,突然间,杜兴吼了一嗓子,他终于爆发了。

      他这嗓子冲击力太大了,我也没料到他会来这一手啊,尤其车窗都关着的,我被震得耳朵嗡嗡直响,方向盘还被我乱拧一下,也亏得车速不快,不然我俩真容易出车祸。
      杜兴吼完又抡起拳头,对着挡风玻璃砰砰打上了,嘴里连连喊,“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这车挡风玻璃都是防弹的,特别结实,他拳头劲是不小,但还打不碎这玻璃,反倒打了几拳后,玻璃上留下一堆血迹。他拳头打破了。
      我急忙踩刹车,打着双闪把车停到路边。我是想停下车跟杜兴好好说道说道,但车刚一停,杜兴开了车门就下去了,对着路边小树林跑去。
      我也不知道他要干啥啊,只好也下车追他。我是为了杜兴啥都顾不上了,车都没来得及锁。
      我俩一前一后跑出去少说一里地,最后杜兴累了,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抬头仰望着天空。
      今儿天气也操蛋,是阴天,他这么看着,无疑让他心里更加沉重。
      我也不管自己说话伤不伤人了,蹲在他旁边直言,“杜兴!我跟你说,你现在都变了这么多了,一切都过去了,有我和刘头儿给你当哥们儿,日子肯定会越过越好的,你要再退一步的话,又走老路了,还会永远被那段痛苦支配者,不要这样,一定要有新的开始才行。”
      可从昨天开始,这类似的话我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他能听才怪呢。杜兴眼珠子都红了,我没法子,又想到一个人。

      我急忙拿手机给刘千手拨电话,接通后我简要把事情说一遍,让刘头儿无论无何想法子把杜兴劝好了,哪怕安稳这一路也行呢。
      刘千手痛快的应了下来,还让杜兴接电话,可杜兴双手无力的下垂着,根本接不了电话。我只好凑到杜兴身边,把电话贴在他耳朵上了。
      我没听刘千手说的啥,反正又过了一支烟的时间吧,杜兴慢慢闭上了眼睛,他竟然诡笑一下。
      我心说这啥意思,难道刘千手会念咒?让杜兴中邪了?
      我正纳闷呢,杜兴又再次睁开眼睛,我发现他眼睛一闭一睁,竟然判若两人,他显得冷静多了,还从地上爬起来,扭头往树林外面走。
      我想知道刘千手到底耍啥花样了,急忙把电话接回来,想问问,但可气的是,刘千手早把电话挂了。
      我没法子,又转身跟着杜兴,我俩慢慢悠悠的回到车上。
      这次还是我当司机,我怕杜兴半路还耍性子,就没敢开太快。等我俩回到市里时,都是晚上了。
      刘千手一直没走,在警局等我俩回去,尤其他还特意在一楼晃悠,看到我们车开到后院,他就主动走出来,对我摆手说,“李峰,你下车回家吧,我跟枪狼好好谈谈心。”

      我心说刘头儿你也忒不够意思了,这谈心的事咋不加我一个呢。
      看的出来,刘千手态度很坚决,我根本接不上话。我和刘千手互换地方,他又带着杜兴把车开走了。
      我一合计,这一天我是啥也没干,就忙活杜兴这点事了,而且到最后还没忙活明白,被刘千手插了一脚。
      我觉得刘千手跟杜兴间肯定有啥秘密,不方便跟我说,我也懒着较真,这一天下来我也挺累,我也没进警局,出了后院打个车回家了。
      我买了盒饭对付一口,又洗个热水澡,去除倦意后,我躺在床上寻思起来。
      我在想后续的事怎么办,虽然时宗洁承诺过了,今儿白天的事他不再追究了,但谁知道事后他会不会翻脸,杜兴现在是个警员,他这么莽撞的打了人,别人要投诉的话,一投一个准儿。
      我心说等明天一早我就跟刘千手商量下,看咋能让时宗洁老实一些,把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另外我也问问刘千手咋样能让杜兴把这坎迈过去。
      正当我还瞎琢磨时,我手机响了,久违的无来显电话又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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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16 13:38:4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卷 双面魔人 05 浑水

      这电话不用说,肯定是第四人打来的。算起来他好久没给我打电话了,这次来电,一定有要紧事。
      我急忙拒接又上qq等起来,很快第四人的头像亮了。但他给我发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一个“唉”字。这代表叹气。
      我心说他唉个什么劲啊?最近有烦恼的又不是他。我也没细品,直接回复他,“有啥指示?”
      可他老半天不说话,这够憋人的。我心里难受,被那股好奇心顶的觉得有股气来回乱窜。我是真不客气了,又问了句,“侯医生,你倒是说啊!”
      我觉得我跟他之间的关系可以公开了,也没必要玩什么神秘了。甚至他要再不说话,我想直接找他诊所电话打过去得了。
      但他接下来一句话让我惊得从床上直接蹦到地上。他说,“逗比,人难得糊涂的。”
      逗比俩字很刺激我的眼球,这说话语气绝不是侯国雄的。而且能这么叫我的只有一个人,小莺。

      我凌乱了,脑袋里瞬间一片空白。她这话虽然含含糊糊的,但一定是在告诫我,不要太在乎杜兴的事,也不要管刘千手跟杜兴说了什么。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是抱着这种理念:该我知道的我知道,不该我知道的,绝不多问。毕竟有句老话叫好奇害死猫。我是这么理解的,猫有九条命,上来好奇心都不够死的,我这才一条命,要是啥事都想了解,万一不小心进了什么局,岂不是英年早逝了?
      可这种想法也有个底线。杜兴是我铁哥们,他摊上事了,我真是忍不住想帮忙,也就多想了解一些这背后的谜团。尤其听时宗洁说的,我能得出这么个结论,杜兴妻子的死,绝对不简单。
      或许是我这次破坏了这个原则,第四人才忍不住跟我提醒一句,让我及时悬崖勒马吧。
      我姑且先不想这提醒到底是好是坏,我又琢磨起第四人的身份。本来这一块我都想明白了,但现在一看,我反倒更加糊涂了。
      第四人到底是谁?小莺?还是侯国雄?他俩身上都有疑点,说第四人是他俩之中的任何一人,都有依据。
      我绞尽脑汁的想着,甚至失神下又无力的坐到床上。我没留意过了多久,最后我想的脑仁生疼,得出了一个唯一能合理解释又比较离奇的猜测。

      这所谓的第四人不是一个人,有大的,也有小的!大的是侯国雄,小的是小莺。
      小莺是警局法医,她对我们的行动都有所了解,而侯国雄是原部队的政委,退役后当个心理医生,平时空闲时间大把的,一定是凭着他的专业本事把乌州市局面摸得透透的,包括哪些人是准犯罪群体,哪些人偷偷干什么坏事等等的。这么一来,这俩人一合作,把消息共享,往往会得出一些看似未卜先知的结论来。
      只是既然他俩都把犯罪群体摸着这么透了,为何不提前下手抓人?反倒不嫌麻烦的给我做些提示呢?另外也有些悬案,像江凛城、大小锤王的死,一定都是他俩做的。他们既然不提前抓人,又为何事后下手?把这些人弄成意外死亡呢?
      而且再往深了说,我跟小莺可算处上对象了。她要是第四人的话,这忒可怕了。想想看,我俩要是结婚在一起住了,大半夜我醒来一看,自己老婆没了,等没多久,她又外面回来了,我问她干嘛去了?她很轻松的回答一句,“没事,出去杀个人。”那我不得被她这举动弄疯了?
      我有种钻进死胡同的感觉,尤其等明天面对小莺时,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失态,又或者做出什么怪举动来。
      正巧这时候,我手机又响了。我特敏感,以为又是小莺找我呢。我带着一种恐惧的心里,抓起电话看了看。

      出乎意料的,这次是刘头儿。我突然有种想要撞墙的感觉,觉得自己是这世界上最大的笨蛋。
      我心说刘头儿不会是打电话告诉我,他也是第四人吧?那我会疯的,我实在受不了这个世界的疯狂。
      但不管我想啥,电话还是要接的。等接通后我还当先说了一句,“头儿,找我啥事?”
      我语气有点抖,被刘千手听出来了,他反问我,“嗯?你怎么了?”
      这一天遇到的经历实在离奇,我整个精神状态都在崩溃的边缘,我终于忍不住了,对着话筒噼里啪啦的说上了。我把自己的猜测全说给刘头儿听,甚至中途他想打断我,我都没让他插上话。
      我发现这话说出来后,整个人轻松多了。虽然刘千手没给我回话呢,但我这脑袋算是恢复正常了。
      我刚才没留意,这时候细听之下还发现,电话那头有人打呼噜。我心说刘千手在哪?他旁边怎么能有老爷们的呼噜声呢?
      刘千手让我稍等,他一定走到别的地方了,因为那呼噜声没了。他又跟我说,“我刚把枪狼劝睡着了,没想到你这又有事,你俩这一天天的就不能消停点么?”
      我是没好意思反驳,心说不是我俩不想消停,是怪事实在太多了。

      刘千手没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反倒说了一句很抽象的话,“李峰你要记住,每个人因为生活环境不一样,价值观会有很大的变化,他们对待问题以及处理问题的手段也会大不相同。如果你还是以前的你,现在绝不会这么快乐的。我希望你连后知后觉都没有,就这么活下去。马上你会有新的开始,你想什么,做什么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要搞清楚你要什么,以及得到这东西是多么的不易,这就足够了。”
      我听得直愣,因为这话让我朦朦胧胧、似懂非懂。尤其他强调我不是以前的我,这明显有问题啊,我以前干啥了?我心说我小时候跟爹妈种地,长大了考了警校,又当了警察,我以前没干啥缺德事吧?咋被刘头儿说的,我跟送去劳改过似的呢?
      他的话还没说完,没等我问,又开始说上了,但这次他说的具体了。他叹口气,“一个没有秘密的世界就不叫世界了,你是不是在想,小莺是恶人么?侯国雄是恶人么?其实什么是邪恶?什么又是仁慈呢?这没有界限,也没有答案。你跟小莺的事,不要有这么多顾虑,如果喜欢,好好把握就是了。”
      我发现刘头儿是真坏啊,他说完就把电话挂了,算是给我指引了一个方向。只是这方向太大,我一时间消化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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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16 13:39:0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都想了一晚上了,真要再这么较真下去,脑袋保准想废了。最后我听了他的话,自己就别好奇了,早点睡吧。
      为了能让自己能睡着,我又到楼下超市买瓶红酒。也说我真够狠的,回到家,就把一整瓶酒全喝了。
      冷不丁喝这么冲,我一下懵了,砸床上睡过去,等再睁眼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
      我一看时间,九点多了,换句话说,我迟到了。其实去警局也没事,但我不想这么无理由的矿工,我急忙收拾收拾,骑个摩托往那儿赶。
      这一路上我想了想,自己就当没发生昨晚的事吧。该怎么工作还怎么工作,晚上依旧抛开杂念,跟小莺约会吃饭。
      我一时看的很开,但谁能想到刚进警局又摊上事了呢?
      我刚一进大门,有个同事就喊了一句,“李峰,有人找你。”
      我挺纳闷,顺着这同事所指的方向看了看,这竟然是何雪,就是好久没联系的我的那个前女友。
      她本来在一个角落里坐着,看我来了就急忙站起来,奔到我面前,一下把我抱住了,还要哭哭啼啼的。
      这可是公共场合,那么多人看着呢,她这么暧昧,我算跳黄河都洗不清了。尤其警局里很多人都知道我和小莺的关系,她这一抱,我咋跟小莺解释啊?

      我发现何雪今天不对劲,抱着我都不想撒手,我挣扎几次才把她弄开。看着她这一脸委屈样,我又不好意思发火。
      我问她咋了?她说她心情不好,想找我聊一聊。在我俩说话期间,我发现好多双眼睛都往这儿看,甚至还有一个男法医,嘴角挂着一丝坏笑。
      我不知道何雪还要说啥,但她真在这儿跟我聊上,我麻烦大了。正巧警局旁边有个咖啡厅,我就带她到那里坐一坐,借机说说话。
      刚开始何雪有些遮遮掩掩的,但架不住我问,最后讲了她最近的经历。她跟我分手以后不是又找了一个男友嘛?还特别尽心尽力的照顾准公公。但自打准公公死后,那男友对她的态度就发生很大变化了,甚至还一度想把她转手让给别人。她能感觉出来,男友已经不喜欢她了,她也对这男人死心了。这么相比较之下,她又觉得我蛮不错的,虽然当警察,但也算是个好丈夫的人选。
      我真不知道何雪咋想的,竟有了跟我破镜重圆的想法,这期间她还很主动的拉着我的手。
      可我看着她的手,心里愁坏了。我心说这可咋整,本来这几天事就乱,她真会赶时候,也过来蹚这趟浑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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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16 13:39:4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卷 双面魔人 06 闲散

      上警校那会儿,我有个理念,从一个男人的角度出发,不该拒绝任何一个女孩的表白与追求。可现在想想,这话绝对是一个很不成熟的想法。
      我有了小莺,不管何雪多么诚心,我也不能接受她。不过让我说一些拒绝的话,冷不丁我还真想不到啥词。
      我琢磨好一会,又把眼前的咖啡一口喝光壮壮胆,才东一句西一句的说起来。我这一通说了挺多,但大体意思拿一句话就能概括了:错过的爱是不能在继续的。
      何雪不笨,当然明白啥意思。她突然有些凄凉的笑起来,还故意扭头看着窗外,不想让我看到她眼中出现的泪。不过她一直捏我的手,这时候用的力道更大了。
      我知道她不想放弃,但问题是这事不是她能决定的,感情这东西,不是谁爱的深就能跟谁好的,要讲究姻缘甚至是先来后到。
      就当我不知道接下来咋办时,电话响了。我趁机好不容易把手抽了出来,又拿起手机看。
      我一看是小莺的来显时,心里咯噔一下,心说完了,有人告密,她这是兴师问罪来了。我不敢不接,也不敢拖延,急忙与她通了话。

      还没等我说啥呢,小莺就很冷的跟我强调一句,“李峰,你现在马上来我这!”接着把电话挂了。
      咖啡厅里有空调,暖烘烘的,但这也架不住我心口瞬间出现的凉意。小莺可是小第四人,她要是发疯怪我的话,我岂不是死的很惨?
      我有种脑门要冒汗的冲动,何雪还问我,“谁的电话?”
      我想了想,拿出一副很惊恐的表情,这表情一半是装的一半是有感而发。我跟她说,“不好了,刚出现一个凶案,我得去现场看看。你坐这儿歇会,然后回去吧,改天再聚。”
      我这也不算是诓她,找小莺,那跟去凶案现场没啥分别。看得出来何雪还想拦我,但我避开她哧溜一下跑到柜台。
      我俩喝了两杯咖啡,我记得是二十多块一杯。我直接拍了一张五十的,也顾不上找钱了,扭头就往外面奔。
      其实这次是何雪找我,不算我偷情。但奇怪的是,我心里总有点奸情被撞破的感觉,回警局的路上,整个人都有些魂不守舍的,还好今天路上车不多,不然我都怀疑自己会出车祸。
      进了警局,那帮同事都悄悄看了我一眼,又都假装干起活来。我没理会他们,又匆匆往楼上跑。

      等来到法医室的楼层时,我没急着往那奔。我先举手闻了闻,何雪手上会抹了护肤品这类的东西,连带着让我手上也挺香。我怕这成为小莺发脾气的借口,急忙去了趟卫生间,用水好好把手洗了洗。
      我发现现在的护肤品很高级,有防水的功能,我洗了老半天,还是稍微有点香味。但我顾不上了,我把手使劲往衣服上蹭了蹭,又屁颠屁颠跑到法医室。
      这时整个法医室就小莺在,她正板正的站在窗户前,抱着一沓子资料,漠视着窗外。
      我看她这状态明显带着火气,我不敢大意,嘿嘿傻笑一通,说我来了。
      我这笑一点效果都没有,她猛地转过身子,瞪着我问,“你既然都知道了,现在害怕我了,对吧?”
      说实话,我被她这凶巴巴的目光一瞪,确实挺害怕的。但反过来说,她指的害怕绝不是这个意思。
      我很发自内心的摇摇头,说没有。这期间小莺又走到我身边,跟我离的很近。
      我为了表示我不害怕她,索性张开手臂,想把她搂住。

      以前我这么干过,都是我俩看完电影那时候。我寻思现在搂一搂没啥问题呢,但我高估自己了。
      小莺根本不让我碰她,拿起那一沓子资料,狠狠拍在我脑门上,还是一顿连环炮。
      砰砰砰砰的,把我砸的直喊疼,甚至我都止不住的往后退。我发现人不可貌相,这小娘们发起威来劲真大,我最后都被拍迷糊了,就差数脑顶上的小星星了。
      我看小莺也没停手的架势,心说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先避避风头再说。尤其现在是工作期间,这黄天化日在警局里,一个法医暴打一个刑警,成何体统啊。
      我抱着脑袋嗖嗖跑到外面去了,小莺气没消,顺手把法医室的门关上了。
      我又盯着这门愣了一会,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先回二探组吧,让她缓缓再说。
      我扭头刚要走,发现远处站个人,就是之前在一楼坏笑那个男法医。他现在倒没笑我,只是惊讶的长个大嘴,呆呆的看着我直眨眼睛。
      我估摸着我脑门肯定红了,被他发现啥了。我心说真邪门了,咋啥事都被他看到了呢?
      我也懒的解释啥了,就没理他,赶紧上楼。等回到办公室时,我发现杜兴也在。
      这一晚上没见,他状态好多了,只是脸上始终挂着一股忧虑的神色,倒跟刘千手前一阵挺像。他正喝着茶水呢,顺带着看了我一眼。
      他比那男法医的眼睛毒,也猜出来啥了,跟我说了句,“李峰,小打小闹很正常,也别乱稚气,过去拉倒,以后你们的路还长着。到时你闲下来了,可要多陪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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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16 13:39:5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心说不对劲啊,杜兴是话里有话啊,啥叫路长着,闲下来啊?难道他知道什么了?
      我看着他,他却回避我目光,又靠在椅子上喝茶。
      我本来真以为这是茶水呢,但仔细一看颜色不对。这水有点发黑。
      我急忙走过去,一把抢过他杯子闻了闻,里面一股药味。我挺奇怪,问他,“大油,你喝的什么啊?”
      杜兴好像很怕我尝这个药,又一把抢了回来,一饮而尽,跟我说,“没什么,这玩意儿能调节体质,让身子变得更加灵活,挺好的。”
      我心说我信你话才怪呢,什么叫调节体质?有这好事你能不叫着我?但我也没觉得他说谎,这药肯定对身体灵活有什么好处,却一定是通过损害身体来找平衡的。
      杜兴啥身手我再清楚不过,他能为了身体灵活来喝药,明显是摊上啥事了。我怀疑他和刘千手有啥密谋,不想告诉我。
      我记得刘千手的话,让我别多问,我纠结好半天,最后一咬牙,把好奇心硬生生的压下去了。
      这一天我们依旧没啥事,不过中午我下去取盒饭的时候,有个同事拿出一副开玩笑的语气跟我说,“啥时候来干文职啊?”
      这让我挺敏感的,我心说我咋不知道这事呢?但那同事就是撞面时说一句,不是跟我特意聊天的,我还想问时,他早走没影了。

      等到晚间也是,刚一下班,刘千手就从办公室出来了,让我赶紧回家,但他和杜兴还不走,要商量点啥。
      我实打实说,他来这一出挺气人的,合着我被排外了是吧?可他俩真不带我,一起去了刘千手办公室,还把门反锁了。
      我心里叹了口气,这事只能作罢。我一时间也不想回家,琢磨来琢磨去最后独自去了一个烧烤店。
      我点了些吃的,又让服务员上了炭火,我一边自己烤肉一边喝闷酒。现在我的心情很复杂,最早近警局时,虽然我们二探组被排外,但还有个王根生跟我搭档。我俩一起吃小炒,也算有个伴,现在却连伙伴都没有了。
      而且一说到王根生,我脸色一暗。这算是陈年老账了,虽然我刻意少想,但也忘不掉去年发生的一件事。别的探组破案时,意外在荒郊发现一具早已腐烂的男尸,后来经过检测,是王根生的。
      也就是说,我这哥们在锤王案失踪后,最终没逃过劫难,死在郊外了。

      我借着酒劲伤感上了,甚至突然间还有种理解刘头儿的感觉了。我也想以后自己邋邋遢遢的,当然这就是一时感触。
      这时我电话响了,我本来没在意,拿出来看了看。上面显示是何雪的电话,我以为她回去了呢,打电话给我报平安。
      我就顺手接了,没想到的是,何雪在电话里说话阴森森的,还一顿一顿的,“李-峰,你-来-找-我-啊。”
      我吓得一下站起来了。烧烤店有个特点,每桌上面都有个排风筒,我绝对是运气,险之又险的差点撞到排风筒上。
      我想起大玲子了,她死前打电话给我,就是这个语气。
      我有种极其恐怖的想法,难不成何雪摊上啥事了?我问她,而且说话都抖了,“咋了?雪儿?”
      何雪接着说,“我-割-腕-了,你-来-找-我,不-然-我-就-死-了。”
      我慌了,割腕这玩意儿可严重可不严重的,要是割的深了,人没几分钟活头的。
      我很烦这种女人,一遇到感情就又哭又闹又上吊的。但有啥法子,我要真不去,她真死了可咋整?
      我问她在哪?她说她在莲花宾馆704房。
      我没心情吃烧烤了,虽然还有好多东西没吃全浪费了。我顾不上那么多,赶紧结账,打个车往那赶。
      我是绝对的救人心切,打心里还有种跟死神抢人的念头,可实际上,这事的发展往出乎我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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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4-4-18 01:21:3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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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18 08:53:3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卷 双面魔人 07 误会

      我让出租车司机快点开,没多久就来到莲花宾馆。
      这宾馆在乌州市很出名,不是因为它多上档次,而是环境好,一般警局来客人了都往这儿领,我跟这里的收银员和经理都挺熟。
      这次我赶过来,正巧经理在,还特意跟我打个招呼,我挤着笑应了一声,但没跟深聊,不然真被他知道我到这找前女友来,误会可就大了。
      我嗖嗖跑到七楼,来带704房前砸起门来,我还担心何雪已经割腕了,别奄奄一息的连开门的劲都没有了。
      我心里默数着,要是数了十个数她还不出来,那我绝对踹门而入了,但没等数完,我看猫眼那一暗,有人从里面往外看。
      我稍微安心,心说情况不算太坏,而且门还立刻打开了。
      我喊了一声雪儿,就冲了进去。我现在满脑子是何雪的安慰,也没往别处想啊,但等进去时才发现,何雪光着身子。
      她本来躲在门后面,看我一进来就顺手又把门关上了,还主动抱着我,亲我嘴。
      我发现这绝不是我印象中的那个何雪了,她以前挺腼腆的一个小姑娘,现在咋这么开放了?尤其她亲的同时,还把腿抬起来,缠在我腰上。
      冷不丁被前女友这么吻,我心里起了不小的波动,不过也就到此为止,因为我根本没跟她亲热的意思。

      我使劲晃着脑袋,把嘴挣脱出去,还扭头看着她的手,她俩手腕都没事,换句话说,她割腕是假的。
      我这下意识到,自己被骗了,合着她想色诱我。何雪是真豁出去了,又想往我脖颈上亲。
      说实话,我挺反感这个的,说白了她有点不要脸了,我有种把她摔出去的冲突,但她光着身子真要摔到地上,可别摔出个好歹来。
      我没法子,只好抱着她往床上走,还连连跟她说,“别闹,别闹!”
      等我把她丢到床上后,何雪瞪着我,她没多说啥,就三个字,“为什么?”
      我心说什么为什么?这还用多说么?我不想跟你处对象了,那哪能跟你亲热呢?
      我知道今天我要不把话说明白,她还不死心,我就找了个被,给她盖上,又坐在一旁心平气和的说起来。
      我发现这事挺邪门,平时让我说点报告啥的,几乎是张口就来,但一说到感情事,我就词穷了,逻辑也有点混乱。
      前一阵安慰杜兴时,我就这样,这次更别提,我呱啦呱啦说了半天,包括小莺跟我的关系啥的也都说了,但总结起来呢,无非是一句话,我有女友了,咱们不适合。
      何雪听完一翻身,闭上眼睛不说话。我看不到她脸,不知道她啥反应。

      我一合计,她自杀是假的,也没啥生命危险,不管她咋想的,这事就算过去了,我也该撤了。
      可还没等我走呢,我电话响了,我还寻思呢,谁这么巧啊,在这时候打电话。
      等拿出来一看,我都想苦笑,这不仅是巧,感觉更有冥冥的天意,竟然小莺的电话。
      我不敢不接,而且我正头疼咋哄她呢,她能主动来电,这再好不过了。
      我急忙摁下接听键,还先给她问了句好。小莺心情不错,不是下午那状态了,她在电话里还笑了,说晚上没意思,想约我出去走走,问我来不来。
      我能说不去么?急忙一口应该下来,还立下军令状,一刻钟内一定赶到她家楼下。
      我是真大意了,也没想到何雪能阴我。突然间何雪扭过头,用一副小声调说了一句,“李峰你别走!”
      我当场就愣了,她这声调要再大点,弄出发火的样也行,要么再小点,让电话里听不到也行,可她太会把握了,这声调真是恰到好处,乍一听小莺肯定误会我跟别的女人鬼混呢。
      我想解释,但小莺不给我机会,说了句你真行啊,就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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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4-18 08:54:0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拿出一副呆样,好一会没缓过来,满脑子一片空白,心说连说完了,这咋解释的好啊。
      我记得有个哥们告诉我,如果媳妇真误会自己了,也解释不清的话,那就真来一次,反正不能亏了自己嘛,但我觉得这是屁话,我也不可能这么干。
      我觉得何雪是故意的,没想到她学坏了,这招跟谁学的呢?我看何雪望着我,还有挽留我的意思,我没说啥,也不知道再说啥好了,默默站起身往外走。
      何雪倒是急了,喊了句,“你要走了,我真割腕。”
      我头也没回,但笑了笑,心说你割吧,哪怕你挂个绳当我面上吊呢,我也不带管的。
      这一晚我算吃个瘪亏,出了宾馆又往小莺家奔去,我合计她还在家,我赶紧去找她说说啥的,甚至我都想好了,实在不行跟网上学,当她面摔个碗,跪在上面求原谅吧。
      她家是五楼,我在楼下时就抬头看了看,发现她家灯是黑的,这让我心里咯噔一下,很明显她不在家的面大,但我不死心,又跑上敲了老半天门。
      我是一门心思想找到她,还趁空打了几个电话,小莺不接,也不开门,我这么做很扰民的,把对门一老大爷弄出来了。

      他问我干啥,我说找女朋友。那老大爷也是个明白人,猜出来我跟小莺闹意见了。他也挺狠,从家里拿出一个马扎来,跟我说别累到,坐着慢慢敲。
      这明显是赶我走的意思,我也理解,他年纪大了,要好好休息,虽然我特不情愿走,但有啥法子呢?只好先行告退了,心说那就等明天吧,小莺肯定会上班,我在班上跟她好好说说。
      我这么想是没啥问题,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快,第二天一早,六点多钟的时候,刘千手就给我打电话,他告诉我,今天一定正点来警局,要开会。
      一般能让刘千手主动通知的会议,一定是大案子,我以为我们二探组又有活儿了呢,我心里既高兴又郁闷,高兴的是我们终于有事干了,郁闷的是这么一来我又没时间陪小莺了。
      但我是警察,要以工作为主,我就急忙起来了,匆匆吃个早饭,提前到了警局。
      我发现今天警局气氛不对,我来这么早,但还属于不积极分子,大家来的比我还早,还都在大会议坐着。
      我刚进会议室,刘千手就对我摆手,那意思让我坐他旁边去。

      我一边往他那边走一边四下看了看,我发现会场里有几个陌生人,其中一个挺有派,站在讲台上拿出一副俯视的架势望着我们。
      我心说这哪来的?咋看着这么屌呢?他家里人知道么?
      我走到刘千手旁边还问了一嘴,刘千手告诉我,这人是省厅来的,说要处理几个大案,但更具体的就不知道了,等一会开会再说。
      我发现刘千手提起这人时,眼中有种忧虑的感觉,我猜他没跟我说全,这里面还有事。
      这时杜兴在旁边插一嘴,盯着那人说,“你俩看看,啧啧,这爷们儿的站姿,十足的希特勒啊。”
      我发现在我们仨私下说话的期间,这人也时不时的看着我们。这会场人不少,他却总看我们。
      这样又过了半小时,在八点整的时候,这人开口说话了,“好了,人都来了,咱们开会。”
      他又自我介绍几句,说他叫向麒玉,是省厅特派的专员,从现在起,有几个案子由他来负责,让整个乌州市警局配合他。
      他说这话时,局长和副局都在旁边频频点头,那意思不言而喻了,我们这些手下一定要尽全力才行。

      接着他又让人把投影仪打开,播了几个片子。
      前几个都没啥,有车祸现场的,也有悬崖底下发现尸体的,这些案子我有印象,都是陈年积案了,当时都按意外死亡来结的。
      而再往下的一个片子让我敏感了,这是江凛城的案子,尤其关于这案子的资料还挺多,翻了好几个片子,还都说它呢。
      向麒玉着重拿江凛城的案子说事,他说在这案子的案发现场,我们发现了一个烧毁的录音笔,经过技术人员的处理,这段录音被找回来一部分,另外在那肇事的车里,还发现一个微型摄像头,虽然设备损坏了,但在修复后也还原了部分视频。
      他先把这录音找出来,放给我们听。
      那段录音我听过,都是江凛城跟律师谈话的,但当我听到他放的这段录音时,心里突突上了。
      这录音里,有一个人在坏笑着,另外也有人惨叫着,说不要杀他。光从这录音,大家肯定会联想出来,这是凶手在杀人。

      随后他又把录像调出来给我们看,录像中有一个人黑衣人,在镜头前出现几次,还带着一个鬼面具,尤其他手里还拿着一把匕首。
      这录音与录像放完时,整个会场全砸锅了,很动人纷纷议论起来,向麒玉没急着控制会场,反倒又看似无意的打量我们一眼。
      我们仨谁都没说话,我心里却琢磨上了,在案发现场,那段录音我是没听全,但我有种直觉,那录音绝不是现在播放的这个,而且包括那个录像也一样,弄不好都是伪造的。
      问题来了,什么人要伪造这东西呢?还把这事报到省里去了,弄个专员下来查案,而且凭向麒玉的态度,我能感受到,他这次是针对我们二探组,尤其是针对第四人的。
      我们的灾难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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