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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deartfa

[转帖] 《勉传》:民调局异闻录前传--一个人跨越两千年的故事--作者:儿东水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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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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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发表于 2020-4-9 07:21:2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百五十五章

      当初方士一门徐福的那一辈中,燕劫虽然术法排在末流,但见识还是有一些的。对于法器的了解,可以说还在归不归之上。当初还是方士一门的名宿之时,他就是负责掌管有关法器典籍的,而且当初百里熙在隐居之前,两个人还有一些私交。所以他才能看出来这件法器是那位炼器第一人的手笔。

      看了一眼脸色微变的归不归之后,燕劫哼了一声,随后继续说道:“多的话我也不说了,把这件法器还给百里熙。你们的术法都不是纵神弄鬼的路子,这件法器放在身边有百害而无一利。一个不小心,弄不好自己的魂魄就会被它收了去。”

      燕劫说完,归不归和吴勉相互的看了一眼。顿了一下之后,归不归先开口对着自己这位昔年的老师叔说道:“还是把多的话说出来吧,听你刚才话里的意思,这件法器是收集魂魄的?不过我们怎么说也是修道的方士出身,这一路炼的就是肉身不死、魂魄不灭。还会在这件法器上面吃亏?”

      “吃亏?归不归也太高看自己了。”燕劫冷笑了一声之后,指着这件法器,对归不归继续说道:“我只说一遍,能不能听明白就看你们的造化了。这件法器叫做吞煞,当年我还在方士门中的时侯,见过一本法器残卷,上面说的就是这件吞煞。可惜后来那本残卷,被你师尊徐福定为了禁本禁器。当着我的面焚毁了,所以当现在整个方士一门当中,除了你那个渡海未归的师尊之外,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件法器的出处了。”

      说到这里,燕劫顿了一下之后。拿起来他当初方士一门名宿的做派,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之后,将这件蛇尾虎头的法器从箱子里面拿了出来。放在了身边的桌子上,随后继续说道:“这件法器分头尾两个吞噬魂魄的位置,蛇尾收集牲畜野兽的魂魄,虎头收集人的三魂六魄。除非你是飞升了的神仙,否则这法器一旦开启,根据开启法器之人的预定。周围不管是活人的魂魄,还是游魂都会被这法器吞噬掉。别以为你们都是有术法的修士,根据当初残卷的记载,被吞煞吸走魂魄的修士,可不止一个两个。”

      燕劫说完之后,吴勉用怪异的目光看了一眼有些尴尬的归不归。随后用他那特有的语调说道:“这一次把自己装进去了吧?”

      燕劫从吴勉的话里听出来了一些门道,他愣了一下之后,看着正在冲着吴勉干笑的归不归说道:“归不归,你可别说这件法器不是百里熙坑害你们的,是你主动去问他要来的……”

      归不归的脸色难得红了一红,尴尬的笑了一声之后,说道:“这不是看着法器挺漂亮吗?当时想着就算不合用的话,放在家里当作一件摆设也是好的。谁能想到这还是一件禁器,不过话说回来,徐福那个老家伙也是。法器的打造图谱烧了也就烧了,好歹你把法器原图留一张,后人看见了也知道避讳……”

      “这件法器除了还给百里熙之外,就没有别的办法处理了?”没等归不归说完,吴勉已经开口打断了他的话。看着有些为难的燕劫,顿了一下之后,这个白头发的年轻人又继续说道:“销毁也不可以吗?”

      “不行!”燕劫被吴勉的话下了一跳,当下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已经让他有些忌讳的白发男人,继续说道:“能销毁的话就不用这么发愁了。当初我也研究过这件法器,不过资质所限,我既不知道如何开启,更炼制不出来这吞煞,也不能把它毁掉。这件法器内部及其复杂,一定要现开启再销毁。不会一旦开启吞噬之后,除非有特殊纵神弄鬼的术法,否则周边基本上没有活人,也谈不上销毁了。”

      燕劫的话刚刚说完,归不归一拍大腿,‘义愤填膺’的对着吴勉说道:“老人家我就说百里熙这是故意的!他想赖那一件法器,就把这个烫手的火盆推过来了。现在到好,这件法器留也不是,仍也不是。这不是故意给我们出难题吗?”

      “不是我们,是你,百里熙是在给你这个老家伙出得难题。不过这个难题也是你自找的。”吴勉用眼白看了归不归一眼之后,转头冲着宿醉未醒,还在打着哈欠的小任叁说道:“任叁,这个老家伙今天要回燕国。你有什么话要他传给燕哀侯的吗?现在说还来得及。”

      听到了燕哀侯三个字,小任叁马上来了精神,跳起来冲着归不归大声吼道:“跟他说,我们这就去找神仙油!从今天起找不到神仙油我们人参就戒酒!”

      看着已经开始亢奋的小任叁,归不归苦笑了一声,自言自语的说道:“等老人家我把这个箱子处理完的,然后就去抓个神仙来炼油。这次真是搬起石头来砸了自己的脚,还一连砸了两次……”

      归不归说完之后,吴勉哼了一声。随后他看着老家伙说道:“吞煞是吸走魂魄用的法器,问天楼主就算是要修炼纵神弄鬼的术法,也不用这么急。三十七年一直不闻不问,现在想起来就要下手。这个有点说不通吧?”

      “管他怎么想的,现在已经一团乱麻了。赶紧把这件法器还给百里熙,他那里有席应真镇场。那位楼主已经吃过一次亏了,谅他也不敢再去触那位术士爷爷的眉头。”归不归一边说话,一边将法器吞噬小心翼翼的放回到了铁箱子里。

      看着归不归忙手忙脚的样子,燕劫轻轻的叹了口气,随后起身告辞:“你们也有的忙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二位了。我的术法低微,就不和你们去趟这浑水了。还有,这法器一定要小心看管,虽说不开启就什么大事。不过谁知道什么时侯按错了什么地方,到时候害人害已,再想要把法器关上就麻烦了。”

      说完之后,燕劫又叹了口气,随后皱着眉头离开了这件寝室。归不归一直忙活着安排再次回到燕国的事宜,也没有出门相送。小任叁正好要去找刘喜,当下跟着归不归的老师叔一起离开了这里。

      直到彻底感觉不到燕劫和小任叁的气息之后,吴勉才斜着眼对还在‘忙活’的归不归说道:“看戏的走了,差不多就行了。”

      听到了吴勉的话之后,归不归嘿嘿一笑,随后一屁股坐在了那只大铁箱子上面。冲着面前这个白头发的男人说道:“连我这个老师叔都惊动了,这么直挺挺的吓唬我们,你说说燕劫他这是什么意思? ”

      “还能什么意思?”吴勉冷冷的笑了一声之后,说道:“这个烫手的火盆不能留在寿春城里面,有人怕这个火盆太旺,烧到他自己。看来那个小家伙跟谁都不是一条心……”

      “不过这也算难为这个小家伙了”归不过呲牙一笑之后,继续说道:“不想得罪我们俩,又不敢得罪另外一个更大的家伙。左右逢源之中也算是不容易了,他比老人家我强。我老人家在他这个年纪,还只知道尿尿和泥玩。要是老人家我那个岁数成为一国之主,淮南国恐怕早就被灭国多年了。”

      说话的时侯,老家伙从箱子上面跳了下来。再次打开箱子之后,看着里面的法器,自言自语的说道:“看来你还真是一件宝贝,会咬人的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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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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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发表于 2020-4-9 07:21:4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百五十六章

      半晌之后,刘喜派了他的内侍总管来见吴勉和归不归。说是刚刚从燕劫和小任叁那里听说了归不归和吴勉要暂离淮南国,淮南王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他自己正在接待朝廷下派的官员,不便亲自过来,便派了自己的内侍总管前来询问。

      当下归不归愁眉苦脸的说自己办了一件错事,正打算回到燕国补救。本想去向淮南王借两辆马车的,正好内侍总管过来,他老人家倒省得亲自跑一趟了。内侍总管负责王府之内得一切用度,他们用马车不算大事,这位总管大人便可决定。

      当下内侍总管听说之后,一边派人去准备马车和跟车的随从,一边回去向淮南王禀告。片刻之后,刘喜也顾不得陪同朝廷下派的官员,亲自到了这寝室之中,挽留归不归和吴勉二人在王府中多住几日。就算有什么大事,也不差这几日。

      归不归一边连连叹气,一边对着刘喜将自己搬石头砸脚的事情,捡能说的对着刘喜说了。说的这位淮南王一脸惊讶之色:“弟子还不知道这当中又这许多事端,这样看来,弟子也不好继续挽留两位先生了。”

      说到这里,刘喜叫过来在一旁等着伺候的内侍总管,让他准备好坚固的车辆和府中最能干的随从,一起陪同归不归和吴勉两位先生前往燕国。不过说到随从的时侯,老家伙却摇了头,对着淮南王说道:“殿下,马车是要的,不过随从还是免了吧。我们这次是赶路,不是游玩。要那么多的随从反而误事,您就帮我们准备两辆兼顾一点的马车,几匹换成的快马,再加上四个马车夫足矣。”

      看到归不归坚持,刘喜也不好再派随从跟着。马车和车夫转眼便准备好,归不归和吴勉也不耽误。当下将铁箱子装车之后,带着小任叁和铁猴子沙弥。再次向着燕国的方向失去,这次淮南王刘喜带着燕劫和一众侍卫,起码将归不归和吴勉二人的马车送出寿春城外三十里,最后目送着那两辆马车消失在了官道之中。

      站在淮南王身后的燕劫,看到马车消失之后,这才长出了口气,对着刘喜说道:“殿下,这个火盆终于推出去了。在淮南国外烧到了谁,就喝殿下无关了。”

      “在这两位先生身上用计,毕竟还是有违弟子之道的,”听了燕劫的话之后,刘喜轻轻的叹了口气,随后继续说道:“如果不是万不得已,小王也不会这么做的。权宜之计……”

      刘喜说话的时侯,他身后走过来一个修士打扮模样的中年男子。这人在淮南王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刘喜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后对着燕劫说道:“问天楼的那两位已经跟着两位先生的马车下去了,不管怎么说,这次淮南国算是躲过了灾祸。只要两位先生能早一步将法器送回,他们二位也就无忧了。”

      说到这里,刘喜顿了一下,再开口的时侯询问起来那件法器的事情来:“燕先生,那件法器果真是像你说的那么厉害吗?”

      “殿下,论起术法来,我比较归不归确少有不如。不过说到对法器的见识,那个老家伙就比我差得多了。”说到这里的时侯,燕劫有意的顿了一下,刘喜身边的众人也到识趣,纷纷退后。看到这些人都退开之后,燕劫这才继续说道:“当时怕殿下心惊,那吞噬的威力我还没有说全。如果完全开启的话,别说您的王都寿春了,整个淮南国要有一半要变成无人之地。别说是人了,就连一只飞鸟,一只老鼠都难觅其踪。”

      听到了燕劫的话之后,刘喜重重的叹了口气,最后看着官道上两辆马车消失的地方,自言自语的说道:“难为两位先生了……”

      回到了寿春城之后,刘喜没事人一样的继续处理他淮南国的政务。外人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一丝的破绽,晚饭的时侯,他还将自己的国相昭到了王府之中,商讨国中的一些大事。

      夜深之后,这边刚刚送走了国相,燕劫便出现在了刘喜的身边。这个昔年方士一门的名宿脸色有些难看,也顾不得淮南王身边的内侍还在身边,直接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淮南王刘喜的脸色就变了。他挥手散退了众人之后,直接对着身后的燕劫说道:“你说他们还没有到国境,就把那件法器挖坑埋了?两位先生会做出来如此荒唐的事情吗?”刘喜这几句话,明显带着不相信的语气。

      燕劫深吸了口气,随后对着面前的淮南王说道:“殿下,这件事我也是不信的。我还亲自用了遁术前往他们埋藏法器的地方看了一眼,准备的说,归不归和吴勉只能叫埋不能叫藏。就在埋藏法器的地面上,归不归在一块巨石上面,刻着此地并无埋藏法器吞煞的字样。那字迹一看就是归不归的手笔,我已经将巨石上面的自己磨掉。不过不知道他们几个人的意图,并不敢私自将里面的法器取出来。只是挖开地面看了一面,确定是法器之后便恢复了原样,回来请殿下的王命……”

      说话的时侯,燕劫将自己已经准备好的淮南国绢本地图取了出来。当着淮南王的面展开,指出来归不归埋藏法器的位置。刘喜看了半晌之后,一咬牙将绢本地图抢了过来。当着燕劫的面撕的粉碎,不过刘喜本来就是城府极深的性子。片刻之后便恢复了正常,低头沉思了片刻之后,叫过来白天监视上官羊和年轻人的修士,对着他说道:“你不管使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尽快找到上官羊二位先生。通知他们埋藏法器的地点,就说本王已经探知了法器的地点,请他们前去挖掘。”

      刘喜说完之后,后面的燕劫将修士叫到了身边,告诉埋藏吞煞的地点之后,便打发了他离开了这里。随后,燕劫继续对着淮南王说道:“殿下,此事看着可疑,应该是归不归设的一计。后面如何应对还请殿下三思……”

      “顾不了那么多了!”刘喜一摆手,打断了燕劫的话之后,他继续说道:“那件法器如若真像先生你说的那么厉害的话,小王就不能留它在淮南国境内。大不了被归、吴两位先生看穿,这样总比法器在淮南国内开启要好的多。到时候小王自会在两位先生面前负荆请罪,大不了一死,还有更糟糕的吗?”

      说完之后,刘喜长出了这口气。身子一软无力的做到了地上,看着天上明亮的月光,说道:“自从几位之后,我就一直如履薄冰,于朝廷和邻国之间左右逢源,一心要保住淮南国的这一份基业。就算这次丢了姓名,再入轮回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求下次轮回不要在投胎帝王、诸侯之家……”


      几个时辰之后,上官羊和年轻人出现在归不归埋藏法器的密林之中。由于之前这里的记号已经被燕劫抹掉,两个人找了半天,才找到埋藏吞煞的位置。一顿挖掘之后,将个人终于将那只大铁箱子小心翼翼的抬了出来。

      随后,上官羊将铁箱子打开。仔仔细细的查看了一眼箱子里面的蛇尾虎头怪兽之后,对着身边的年轻人做了一个手势,说道:“就是这件法器了,想不到归不归和吴勉真的舍得将这样的法器埋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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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20-4-9 07:21:5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百五十七章

      将吞煞重新放回到了铁箱子里面之后,上官羊和年轻人一左一右的抬着箱子,将这密林外面走去。由于怕使用术法的时侯,和这件法器产生共鸣。当下两个人只有一路步行着向外走去,走到了密林外面的时侯,年轻人突然开口对着箱子另一头的上官羊说道:“这次得手得的也太容易了吧?里面会不会有诈?”

      “有诈有这么样?”上官羊眼睛盯着密林外面的方向。现在已经过了丑时,再过一个时辰就要天亮了。现在官道上面静悄悄的,这个时辰,整个淮南国在赶路的人可能就只有他们这两个人了。

      没有见到什么异常的情况之后,上官羊这次继续说道:“楼主分派给我们的任务,只是将这件法器送到下一个人的手上。只要这段时间不出问题,就算这是吴勉和归不归定下的计策又怎么样?”

      年轻人想要几句话反驳上官羊,但是这个脚脖子上面带着铃铛的老家伙,说的似乎还是有些道理的。这个烫手的火盆既然已经到了他们的手上,只要将这件法器送到接手人的手上。到时候只要把他们如何得到法器的经过告诉接手的人,如何评估就不是他们俩的事儿了。

      交接法器的地点在淮南国境上,虽然两个人都不敢使用遁法。不过好在这里距离国境已经不远,照着两个人的脚程,天亮之前就能赶到交接的地点。

      两个人抬着箱子,这一个时辰跑出去将近三十里路。东方破晓的时侯,远远的看到了一处大镇店。看到了镇店之后,两个人悬着的一颗心终于稍微的安稳了一些。两个人赶到这里之后,天色已经亮了起来。陆陆续续的有一些早起挑水做饭的人已经走出了家门,扛着扁担和水桶向着镇店当中唯一的一口水井走过去。


      上官羊拦住了一个赶着去井边跳水的老头,向他打听本地唯一的一家客栈的所在。挑水老头听到两个人打听客栈,当下呲着一嘴的黄板牙冲着眼前这一老一少笑了一下,说道:“你说说这不巧了吗?老汉我就是客栈的伙计。两位是过来投栈的吧,等我一下,老汉我挑上一挑水。咱们一起回去,你们二位还没吃早饭吧?这要等一下了,这几天客栈里面没有客人,早上也没有生火……”

      “等一下,你说客栈里面没有客人?”这句话说完,年轻人愣了一下,看了一眼也有些诧异的上官羊之后,他继续说道:“你们这座镇子里面有几家客栈?”

      “就我们赵记老号这一家”老头听到两个人几乎不是来投栈的之后,对二人也没了什么兴趣。当下说完这一句之后,也不再理会这二人,扛起来自己的扁担和水桶,继续向着水井的方向走过去。

      “等一下,有话好说嘛”上官羊从怀里面掏出来七八枚制钱来,将这些制钱叮叮当当的在手里抛了几下,随后仍在了老头的水桶里面。看着老头惊呼了一声,回头在水桶里面找钱的样子,上官羊笑了一下之后,说道:“打听一下,这几天又没有一个男人住在客栈里?”

      “都说了这几天店里没有客人……”老头几乎将脑袋都扎进了水桶之中,将那些制钱都掏了出来之后。陪着笑脸对着上官羊说道:“敢情你们二位是来会朋友的,不过是不是你们记错了日子?要不然就先去店里住上。等到你们那位朋友到了,自然也就见到了。”

      “这几天都没客人”这下连上官羊都错愕了起来,就在连两个人不知所措的时侯。挑水的老头突然一拍大腿,对着两个人说道:“也不能说真没有客人,五天之前,店里面来了一点穿着丝绸的先生。不过他嫌我们店太老,当天晚上就走了。不过天天来我们店里泡着,每天的房前照给,不过晚上不在店里过夜,这几天都是日上三竿就来,然后天一擦黑就走。这么着也有个四五天了,不过这几天人来的越来越晚,也不知道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穿丝绸的人……”上官羊转头看了年轻人一眼,问天楼的管理极为严密。除非楼主安排,要不然各个楼层的主事人这一辈子都没有见面的机会。就连他们俩都是第一次见面,当下,根据时间判断应该就是来个他们接应的那个人。

      当下上官羊又扔了一把制钱在水桶里,让老头先送他们去客栈,然后再来打水。看在这两把制钱的份上,老头子乐不可支的带着这一老一少到了客栈。

      进了客栈之后,上官羊先是包了一间上房。他们的房间正对着大门口,如果真有什么人进来的话,两个人第一时间就能看到。上官羊和年轻人两个人奔波了一夜,不过当下也没有什么心思休息。两个人各自拉了一把椅子,将铁箱子放在椅子当中,随后一左一右的坐在椅子上面,四只眼睛紧盯着大门口的位置。等着老头口中的那个人进来…..

      不过一直等到了中午,也没有看到有人进来。大门口的柜台上,只有掌柜的一个人在赶着苍蝇。两个人一直等到了午时过后,都不见那个穿着丝绸的男人过来。当下上官羊将老伙计叫了进来,询问他那个丝绸男人的事情。

      “是那个人啊,你们二位稍安勿躁,最晚天黑之前,他一定会赶过来的。”老伙计笑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那位客官没有什么耐心,他也就是第一天在店里的时间能长一点。第二天之后,每天来的时间越来越晚,走的时间却是越来越早。昨天是未时来的,酉时刚到就走了,前后加一起才俩时辰。这么算起来,那位客官今天贴着申时一定会过来。”

      这几句话说完,老伙计继续自己找活干去了,上官羊和年轻人对视了一眼之后,年轻人轻轻的对着上上官羊说道:“不可能是楼中之人吧?这样是不是有些太儿戏了?”

      “看到那人就知道了”上官羊说话的时侯,看了一眼身边得大铁箱子,随后继续说道:“不管怎么样,只要把箱子交到那个人得手上,我们就算是轻松了。”

      两个人一直等到了申时过半,外面得天色已经隐隐有了西下兆头的时侯,客栈外面才进来了一个身穿丝绸华服的男人。看着年纪,男人的年纪并不大,也就是二十多岁的样子。要见佩戴这一柄更像是礼器一样的佩剑,走进来之后,马上捂着鼻子对掌柜的说道:“老赵!昨天怎么和你说的,买个熏香才几个钱?你自己闻闻这店里都是什么味道?还是人能住的吗?还有,那些盘子碗什么的碎了就扔了,还找什么钜碗的?上次在你这里喝水,一口水撒了我这一裤裆……”

      掌柜的像是已经习惯了这人的做派,反正他不住店还给饭钱,嘴碎就碎点吧。当下这位掌柜陪着笑脸对着华服男人说道:“对了,今天有两位来投栈的客官好像是来找什么人的?不知道他们二位是不是您要等的人?”

      “谁说我是来等人的?”华府男人白了老掌柜的一眼之后,慢悠悠的向着客栈里面扫了一眼。这一眼正好和上官羊、年轻人打了一个照面,这一眼看过去,上官羊才看到这个身穿华服的男人脸上竟然化了妆,一张苍白的脸上还涂着腮红和胭脂水粉。最让人吃惊的是男人的衣服上面挂着一块玉牌,上面雕刻着一个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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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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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20-4-9 07:22:0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百五十八章

      看到了华服男人腰间的玉牌之后,上官羊和年轻人同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两个人对视了一眼,楼中众人互不相识,也没有什么见面的切口,都是凭着玉牌辨明身份的。基本上看到了玉牌就是见到本楼的主事人了。

      当下,年轻人留在房间里面看守法器。上官羊起身慢悠悠的走到了柜台,对着掌柜的说道:“晚上我们哥俩在你的店里宴客,知道你这里准备不了什么酒席。温上一斗好酒,杀两只鸡炖上。再去汤锅看看,不管什么肉都切上五斤,细细的切上一大盘子给我们下酒。剩下你这里还有什么吃食也预备一些上来,剩下的金子就算是赏你了。”

      说话的时侯,上官羊从怀里摸出来一个小小的金锞子,丢在了柜台上。他掏钱的时侯,有意无意的将同样一块玉牌露了出来,只不过他这块玉牌上面的数字要大很多,上面用甲骨文雕刻着三十。

      掌柜的见到了金子,当下也懒得去搭理那个化了妆的华服男人了。点头哈腰的倒了声谢之后,忙不迭的从柜台跑了出去。指使着老伙计去杀鸡煮水,随后跑出了这家小客栈,亲自去了汤锅那里采买熟肉。

      趁着这个机会,上官羊冲着那位花了妆的华府男人说道:“在下是三十楼的主事人上官羊,见过楼中前辈。还没请教……”

      “叫谁前辈?”没想到华服男人听到之后,突然冲着上官羊一瞪眼,随后继续说道:“你找面铜镜自己照照,你什么样子,我什么样子?你的外相看上去有六十了吧?还有你这一身衣服,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修士是吧?修士就修士吧,脚上还串着个铃铛。现在什么东西挂铃铛?牛!”说话的时侯,华服男人身上的脂粉簌簌的往下掉……

      上官羊完全没有想到会这样,当下他心中错愕的不知道如何接话。问天楼中的等级森然,他又不敢随便的反驳自辨。当下只能忍着这口气,等着华府男人自己说到正题。

      好在这男人不久之后便进入到了主题:“是不是想着把那件法器给了我之后,你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告诉你们,那样的事情不用想了。不止是你们俩,就连在后面等着交接法器的楼中主事人也正在赶往这里。我们一起保着这件法器,稍后楼主也会过来和我等众人汇合。问天楼自打建楼以来,所有楼层的主事之人相见,这还是第一次。算起来也是借了这个发起的光了。”

      上官羊这个时候,已经认定了归不归将法器埋在地里就是一计。现在听到了整个问天楼的主事之人都要赶到这里,当下他急忙向着华服男人说道:“前——这件事有诈,这件法器并不是我们下手得来的。是老儿归不归埋在地理,引诱我等去挖出来的。现在整个问天楼的主事人前来,小心被归不归等人趁虚而入……”

      “就算有诈又怎么样?”华服男人冷笑了一声之后,看了一眼对面房间里面,年轻人看守的铁箱子,随后继续说道:“现在问天楼已经倾巢出动,唯一能和我们一较长短的方士一门,在他们大方师失踪之后也一蹶不振。一个归不归加上吴勉,翻不了天。”

      说话的时侯,华服男人竟然从怀里面拿出来一面小小的铜镜。将铜镜擦了一边之后,照了照自己的面容。看到自己的妆有些花了之后。华服男子掏出来胭脂水粉,一边补妆一边继续说道:“去准备一下吧,不管归不归和吴勉有没有什么算计。这两天都会很热闹的……”

      华服男人根本就没有介绍自己的意思,想想也是,这个人的楼层和上官羊相差太多,的确不用和他交代什么。查看了铁箱子里面的法器吞煞之后,华服男人让上官羊两个人只管看守法器。接待楼中其他人的事情,这位五楼的华服男人直接负责。

      过了半晌之后,掌柜的还不见回来,外面却来了几波前来投宿的客人。老伙计在帮着办理投宿事宜的时侯,发现这些人几乎都是单独过来的,加在一起也有十几号人了。这些人虽然年纪各异、有男有女。不过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身上都藏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玉牌。根据玉牌上面的数字从小到大排列,数字越小的,身份似乎越高。

      等到天黑的时侯,这家小客栈已经住满了投宿的客人,就连两间大通铺都住满了人。自打这间客栈开起来之后,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客满的情况。

      不过还投宿的客人还远远没有结束,入夜之后,又陆陆续续的到了七八个客人。知道没有了客房之后,这些投宿的客人倒是没有强求。他们都给了上房的价钱,但是只要在大厅住坐着休息一晚就好。

      这样的钱掌柜的没有理由不转,不过最早来到客栈投宿的那两个人一直都守在屋子里。直到入夜都没有出来露过面,之前让掌柜准备的炖鸡和熟肉放在二人的门口,直到后半夜也不见这二人出来取走。

      新来的各楼主事之人都在五楼之下,那身穿华服的男人在这里变成了身份最高的楼层主事人。掌柜在睡前特意数了一下,现在客栈里面投宿的人一共有二十二个人。不过看样子,这次来投宿的客人似乎还没有结束。

      第二天一早,又有五六个人来到客栈中投宿。他们这些人几乎将这间小客栈挤爆,这五六个人差不多是同一个时侯到了客栈。这些人虽然相互并不认识,不过却以一个白袍的中年人为尊。

      和华服男人见了面之后,白袍中年人亮出来手中一块刻着三的玉牌。见到了这块玉牌之后,华服男人之前有些嚣张的气焰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清点了人数之后,这个小客栈里面竟然住下了二十九个客人。不过听到了这个数字之后,白袍中年人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了起来。他环视了一圈身边这些人,冷冷的哼了一声之后,慢悠悠的说道:“二十九位楼层主事之人,那就不对了。据我所知,不久之前,我们楼中接二连三有楼层主事人失踪。他们当中有人在所属的宗门当中,留下过自己的本命符咒。楼主亲自去查看过,那几张符纸已经烧毁,最少有五个主事之人或死或失踪了,现在又是怎么凑的二十九个人?”

      这几句话说完,在场的众人都紧张了起来,这位三楼的主事之人明显在怀疑他们当中混进来了外人。问天楼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各个楼层的主事之人相互不见面,现在想要认清也不是那么容易。当下这些人都开始有意无意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

      看着面前这些人相互怀疑的样子,白袍男人冷笑了一声,随后对着众人说道:“既然多了几个人,那么把他们剔除出去就好,我们这些人虽然没有一起见过面,不过私下总有交集。相互指认之下,多出来的几个人应该就无所遁形……”

      白袍男人说完之后,华服男人突然笑了一下,随后接口说道:“这样好,不过指认就好,名字就不用说出来了,以免日后再惹出事端。有认识我的吗?”

      这句话说完,刚才说话的三楼白袍男人看了华服男人一眼之后,轻声说了三个字:“我认识……”他说完之后,又有两三个人表明曾经在为楼主办事的时侯,见过这位华服男人。

      这几个人算是相互证明了身份,之后,华服男人慢悠悠的看着其他二十几个人,说道:“该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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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20-4-9 07:22:1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百五十九章

      剩下的二十几个人面面相觑之后,继续的有人只认出来了各自相互有过交集的楼层主事之人。相互认出来的主事人便退到了外面,最后中心的位置只剩下了五个有些紧张的楼层主事之人。

      这五个人主事的楼层还都不低,负责的楼层在八层到十九层之间。现在五个人身上的玉牌已经都放在了自己面前的桌子上,只要能找到和自己有交集的主事人就可以将玉牌重新收回去。

      不过这五个人明显有些不合群,其中楼层最高的八楼主事人冷冷的哼了一声,看着白袍和华服两个男人说道:“找不到认识的人就是习作吗?我也没有见过你们二位,谁知道你们俩是不是传统好来诈我们的。等到我们这些主事之人落单之后,在逐一解决掉的?”

      “找不到有交集的人,还怎么多的话……”说话的时侯,华服男人正在给自己补妆。他一边在自己的脸上擦粉,一边继续说道:“那么说来,你们几个人证明不了自己,还有理了?问天楼说大不大,如果你们和楼上楼下的这些邻居都不认识的话。又能怎么证明你们就是楼里的主事人呢?”

      “既然你们这样,那这里也不是我们这几个人能待的地方了。”说话的时侯,八楼的主事之人站了起来,看着一看客栈里面这些人说道:“既然你们怀疑我们,那么我们几个人离开就好了。反正一件法器而已,有你们这些人看着也足够了。”

      说话的时侯这人环视了一圈其他几个没有表明身份的人。那四个人犹豫了一下之后,也从跟着八楼的主事之人站了起来。随后几个人开始向着客栈门外走了过去。

      不过这五个人还没走几步,华服、白袍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眼神交流过之后,华服男人突然怪笑了一声之后,冲着眼看就要走出客栈的五个人说道:“刚才要你们证明是问天楼的主事之人,现在不一样了。你们要证明自己不是外面混进来的细作……”

      说话的时侯,华服男人的身体凭空消失,随后又凭空的出现在了客栈的大门口。如果不是掌柜的和老伙计二人已经被上官羊花钱打发走,这样场景,能让两个老头子吓尿了裤子。

      看出来事态有些不对之后,八楼主事之人说道:“我是问天楼八楼的主事之人——樊尼,十三岁便跟随楼主重造问天楼。樊尼二字就是凭证。你问问这些人,听没听说过八楼樊尼的。”

      没想到这句话说完,剩下的这些楼层主事之人脸上都是一种茫然之色。樊尼这个名字,这些人还真的没有听说过。说起来这事也怪樊尼本人,他自幼跟随问天楼主,平时只管做事并从不留名。加上问天楼主也不想他们主事人之间有太多的交集。有很多事情昨晚之后,楼中其他的主事人也都以为是楼主亲自下的手,从来没有人跟他们说过楼主还有一个叫做樊尼的主事之人。

      看到了众人连听都没有听说过之后,华服男人森然一笑,冲着樊尼说道:“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吗?说,原八楼的主事之人哪里去了?你又是什么人?假冒他前来又是什么目的,说!”

      华服男人说完之后,还没等樊尼自辨。已经证明身份中有一个上了几岁年纪的老人先前一步走了出来,刚才他证明自己身份的时侯,已经亮出来他十六楼的玉牌。老人起身之后,先是对着华服、白袍男人各自行了一礼。随后说道:“在下十六楼主事之人莫贤,以在下看来,这位八楼主事之人不管真假,稍后楼主到来之后自有论断。我等众人只要看守法器和这五个人,等到楼主到来之后自有公断。”

      “十六楼……”看着这个老人说完之后,白袍男人冷笑了一声之后,对着他说道:“那么我现在要问问你和这个叫做樊尼的细作是什么关系了,为什么他是八楼,你就是十六楼。你们二人谁为主副……”

      莫贤没有想到这个白袍男人会讲祸水引到自己的身上,竟然能从八和十六两个数字上面转移到自己的身上。当下老人莫贤涨红了脸,指着自己身边的几个主事之人说道:“刚才我已经证明了身份,他们都可疑替我作证。”

      “外人可以混到问天楼里,那么问天楼的人为什么不会被外人收买?”白袍男人对这老人又是一声冷笑,顿了一下之后,他继续说道:“你口口声声说要等到楼主赶到之后,再做处置。那么在楼主赶来之前,这个叫做樊尼联合埋伏在外面的同伙里应外合,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一旦抢走了这件法器。是你这个八楼的主事之人来承担呢?还是我这个三楼的主事之人来承担呢?”

      几句话说完,刚刚替樊尼说话的老人莫贤脸色也变的难看了起来。犹豫了一下之后,对着白袍男人行了一个半礼。随后退回到了人堆里,低着头再不说话。

      看到莫贤没了声音之后,白袍男人继续对着已经被华服男人拦在门口的樊尼说道:“还没有想好吗?如果还没有想到怎么证明自己不是自己不是外面混进来的细作吗?”

      说到这句话的时侯,白袍男人说话的语调低了几度。开始慢慢的向着樊尼身边走了过来,他一边走过去,嘴里一边说道:“如果还是证明不了的话,那就不要怪我无礼了。为了我们这些主事之人的安全,只能先封了你的术法,至于你的死活等到楼主前来处置……”

      樊尼听得之后,对着白袍男人大吼了一声:“你敢……”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身后的华服男人突然出手。他突然伸手对着樊尼的后背点了过去,他动手的瞬间,樊尼已经有了察觉,当下又是一声大吼的同时,手里变戏法一样的出现了一柄宽刃的桃木剑。

      这柄桃木剑和众人以往见过的都不一样,剑身虽然是桃木制成。不过剑刃两侧都被一层精铁包住,看着是一柄木剑,动手的时侯却是当着斧子来用的。

      樊尼举着木剑,回身对着华服男人的脑袋劈了下去。桃木剑在劈下来的一瞬间,剑身遇风之后马上变得乌黑起来,上面还冒出来一股淡淡的黑气。

      华服男人看到之后,冷笑了一声,他也不去理会这柄桃木剑。已经伸出去的手指继续点向樊尼的胸口,当下只听一阵破风之声,随后在众人的面前,华服男人的身体被这一下字劈成两半。

      不过成了两半的华服男子并没有倒下,而是伸出去的手指继续向着樊尼的胸口点去。这一剑落下的时侯,手指也点到了樊尼的胸口。看着一下子软绵绵的,不过就在手指离开了樊尼身体的时侯,随着一声爆响。这位问天楼八楼的主事之人半个身子爆开,四溅的碎尸喷出来一地。

      樊尼仰头栽倒的同时,华服男人的身子也像一阵烟雾一样的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就听见华服男人的声音从他们的身后响了起来:“烦死了,早上刚刚换的衣服,溅到死人血了,恶心死了。这还怎么穿出去啊……”

      就见华服男人说话的时侯,跟着樊尼走到门口的几个人脸色都变的煞白。当下大门敞开,也没人拦路。不过他们连逃走的勇气都没有了。只是一脸惊恐的看着正在脱衣服的华服男人,有几个机灵的已经大声喊道:“我是xx楼主事人xxx,各位有听过贱名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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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20-4-9 07:22:2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百六十章

      最后只有一个人被已经证明身份的主事之人,模模糊糊的认了出来。剩下的三个人也完全不敢反抗,任由白袍男人身后的人暂时封印了他们三个人的术法。等到稍后问天楼主亲自过来,甄别了三个人的身份之后,再做处置。

      将这三个人安置在一间客房当中,白袍男人又找了身边的十一楼主事之人看惯着他们。随后客栈里面这些问天楼的主事之人,按着楼层最末尾找出来三人,开始收拾起来这一地的碎尸块。

      按着排名,上官羊和年轻人只能将法器放在白袍男人的身边,让他看管。他们俩带着另外一个排名靠后问天楼主事之人先是将地上的尸块收集起来。随后三个人好像小伙计一样,将满是血迹的地面清洗了一番。

      三个人清洗地面的时侯,在场所有的人都没有从刚才的惊诧当中走出来。他们都不敢去看白袍、华服两个男人,只是私下的传递着眼神。等到客栈里面的血迹被清洗完毕之后,上官羊和年轻人正打算重新回去看管箱子的时侯,华服男人突然对着刚才发言的十六楼主事之人,那个叫做莫贤的老人说道:“别装没事人了,现在那个叫樊尼的细作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之下。你是不是应该给自己辩解一下,刚才替他说话,那是什么意思?还有,为什么他的玉牌上写着八楼,而你是十六楼?真的就是那么巧合吗?还是你们几个人里应外合的人故意定下的顺序?”

      这句话说完的同时,莫贤老头的脸色已经煞白。他‘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看那样子,如果不是忌惮华服男人的身份比他高太多,这个时侯已经要动手了。

      “这话可不能乱说……”老莫贤激动的身体微微有些哆嗦,好容易平复了心态之后,他继续对着华服男人说道:“刚才我只是怕这当中有什么误会,我们这些楼中的主事人,只有楼主一个人才知道我们的底细。请楼主亲自看查验真伪,这有何不可?”

      华服男人讥笑了一生之后,对着老莫贤说道:“然后趁着楼主还没来的空荡,你和那个也不知掉是不是真叫樊尼的细作,和外面的人里应外合,一举解决掉我们这些人。你看看,差一点就让你们成功了……”

      “不要乱说,我是十六楼的主事之人,刚刚有三个人证实过我的身份。”老莫贤说这话的时侯,被华服男人逼得向后退了一步。好不容易站稳之后,他继续说道:“倒是你们这几个人,你们都是相互证明的。谁知道你们是不是早就盘算好了?没有楼主的验证,谁也不能说你们就是真的楼主主事之人。”

      “说的好”华服男人冲着老莫贤拍了拍巴掌,随后对着他说道:“那我们就等着楼主亲自来辨别真伪吧,不过趁着楼主还没来的这会,我们来说说下对上大不敬的事情,你刚才是不是用手指头指我了……”

      华服男人刚刚开口的时侯,老莫贤是送了一口气的。不过后来听到这个人要理论问天楼的下对上大不敬,他心里就明白这是有意对着自己来的。问天楼的上下虽然等级森然。不过这样的事情平时也没什么,现在这个穿着华服,脸上化妆的二尾子明显想要小题大做。照着刚才他对八楼樊尼的做法来看,这次是他制他于死地。

      这位老莫贤是某个修道门派的名宿,虽然不是门派之长,不过这位老莫贤在门派中的辈分最高,从来都是他去教训别人,刚才也是在门派中教训别人教训的惯了。也是这样,才忍不住说了那么几句。

      当下老莫贤有些后悔刚才闲的没事气趟那个浑水干嘛?更加后悔当初不应该听了楼主的花言巧语加入问天楼。不归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老莫贤叹了口气之后,向着华服男人走了几步,站在两丈之外对着他行了一个大礼之后,说道:“刚才是老儿孟浪了,还请您……”

      老莫贤话说到一半的时侯,口中突然对着华服男人的位置喷出来一个赤红色火球。这个火球迎风便长,从老莫贤的嘴里被喷出来的火球本来还是拳头大小。不过到了华服男人身边的时侯,只有两三丈的距离,这个火球竟然变得好像脸盆般的大小。眼看就要打在华服男人身上的时侯,这个男人后退一步,后退的同时抬手对着这个大火球虚拍了一下。一道劲风之后,大火球便消失在了空气当中。

      这个火球喷出来的同时,老莫贤根本就不去看击中与否。当下他转过身去,向着已经空空如的大门外冲了过去。就在老莫贤冲出去的一霎那,刚才已经消失在空气当中的火球,突然凭空出现在了老莫贤的面前。还冲着他飞了过来。

      这个距离是在太短,老莫贤根本来不及躲避,正被这个火球不偏不倚戴在了他的头上。老莫贤惨叫了一生之后,转眼变成了一个火人……只是哀嚎了几声之后,莫奈便一动不动的趴在了地上,任由这把大火将他烧成了飞灰。

      就在剩下的各楼主事人脸色阴晴不定的时侯,华服男人的目光在他们脸上扫了一圈之后,继续说道:“刚才大家也都看到了,是这个老家伙主动挑衅、攻击我的。看来我的猜想不错,他就是刚刚樊尼在这里的同谋。大家也不用惊慌,稍后楼主亲到之后,自然会对他们俩有所公论。”

      说到这里之后,华服男人的目光突然转向人群中另外一个人:“我记得阁下是二十四楼的主事之人吧?八楼和十六楼都证实是细作了,你呢?不打算自己解释一下吗?”

      华服男人面对的二十四楼主事人脸色有些发苦。他在问天楼里面的地位太低,根本就没有在这华服男人面前争辩的胆子。加上刚才十六楼的莫贤争辩之后的结果他也看到了,当下只能自己主动站出来。陪着笑脸对华服男人说道:“您不要误会,我和那两个逆贼没有一点关系。为了自证清白,我自愿被封印术法,等楼主到来之后处置。”

      “既然你这么坚持,为了证明你的清白,我也不好妄加拦阻。”说话的时侯,华服男人亲自给这二十四楼的主事之人封印了术法。随后由白袍男人身边的主事之人,将他带到了房间里面看管起来。

      死了两个主事之人,又被关起来了四个。在场的各楼主事之人出了华服、白袍两个人之外,在没有人敢轻易说话。场面显得有些冷清压抑,不过就是这样,华服男人还是不闲着,从鸡蛋里面挑骨头,又陆陆续续的往房间里面送进去了五六个被暂时封印了术法的主事之人。

      现在留在原地的主事之人,也都看出来今天这事情不对头。这哪里还是什么守护法器等待楼主降临?已经有了楼内大清洗的征兆。就在华服男人准备再次找茬的时侯,人堆里面的十一楼主事之人站了出来,对着华服男人说道:“阁下这是想赶尽杀绝吗?还是莫贤说的没错,你们才是外人混进楼中的细作……”

      说话的同时,和他一起的十几个主事之人竟然都站了过来。这些人的术法虽然不如华服、白袍二人,不过真动手趁乱逃走一个两个人的,也是难免。如果不是客栈里面已经被白袍男人下了禁制,现在这些人已经运用遁术逃走了。

      不过这些主事之人还不敢一哄而散向外逃走,这个时侯谁先动谁死的道理他们还是明白的。当下,这十几个人开始慢慢的向着客栈门口走去。只等十一楼主事之人的暗号,刚刚他们私下已经联络好,这位十一楼的主事之人会拼上自己的性命,等他向着对面两个人冲过去的一瞬间,这些人便同时向外冲去。

      十一楼主事人说完之后,手里突然出现了一柄古色古香的长剑,长剑抖了一下之后,剑身上燃起熊熊大火。这人喊道:“你们快走!”这句话喊出来,他身边其他的主事人同时转身向着客栈外面跑去。不过任谁也没有想到的时侯,十一楼主事人这一嗓子喊出来的同时,已经转身,挥剑向着那十几个人的背后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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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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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发表于 2020-4-10 06:38:4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百六十一章

      那十几个人正在逃命,完全没有想到十一楼的主事人会在背后偷袭。当下这些人里面有一半被这柄带着大火的长剑劈成了两半,十一楼主事人动手的同时,白袍男人的身上闪出两道光芒。这两道光芒几次闪烁之后,已经到了门口的五六个人大部分已经倒在了地上。只有一个人因为身上带着一件当年百里熙炼制的护体法器,这才算侥幸的逃过了一劫。

      那人逃出了客栈之后,一边拼命的向前跑去,一边开始使用五行遁术。遁术眼看着施展完毕的时侯,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这人的身边。眼看着他就要消失的一瞬间,突然出现的人影头发一甩,一蓬若隐若现的闪光从她的头发里面射了出来。这好像细针一样的光芒瞬间钉在了那人的身上。

      连哀嚎的声音都没有,这人已经直挺挺倒在了地上。只是略微的抽动了几下之后,他身上的生气便慢慢的消失了起来。等到这人随后一丝生气都消失之后,刚刚射在他身上的那细针一样的光芒,又重新回到了人影的头上。


      看到跑出去的主事人无一幸免之后,华服男人冲着一直在看守法器,没敢做声的上官羊和年轻人他们俩笑了一声,说道:“没吓着你们吧?这些不相干的人都死了之后,吞煞总算是安全了。现在我们安安静静的等着楼主到来就好……”

      “是归不归先生吗?”上官羊无奈的苦笑了一声之后,对着面前的华服男人继续说道:“我猜到您不会无缘无故的将这件法器留给我,想不到就凭着这么一件,你让我问天楼坍塌了大半。不过我还是想不明白,你怎么把问天楼的主事之人都骗到这里来的?”

      “谁说他们都是被骗来的?这些人都是实打实被你们教主派到这里来的。”华服男人一边说话,一边将他那一身浮夸无比的华服拖了下去,随后找过来一个干净的手帕在脸上蹭了几下,露出来他那一张橘子皮一样的老脸,不过但就面容而言,他这张老脸真的还不如刚才那个二尾子的粉脸。

      归不归露出真容的同时,他身后的白袍男子也露出来他原本的相貌。这人竟然是已经失踪了几年的大方师广仁,而他们身边的几个主事之人也都是跟着广仁一起失踪的方士。刚刚一剑劈死了几个主事人的正是广仁的首徒——火山。

      见到了广仁之后,上官羊的脸色多少有些诧异。这个问天楼一直都在寻找的大方师竟然会在这个时侯出现在这里,今晚过后,问天楼的中坚几乎全部消耗殆尽。单靠他们楼主和剩余的几个主事人已经不可能再和方士一门抗衡,胜负的天枰已经完全倾斜到方士一门这边了。


      上官羊还是个识趣的人,他将身边的箱子让了出去。火山过来查看了一番之后,并没有将这个箱子抬走,看起来这位大方师的首徒对这样的法器并不感兴趣,看到火山没有将法器带走,上官羊才继续说道:“既然法器你们已经拿到了,我这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是不是也可以走了?问天楼里面我排名最末,对各位没有任何威胁。出去之后,我不再和问天楼有什么瓜葛……”
      “这个恐怕是不行,我还要从你们几位的嘴里,知道一些有关问天楼的近况。”归不归冲着上官羊笑了一声,看了一眼他和身边的年轻人,顿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跟那些人一样,暂时封印了你们的术法,然后在屋内等着你们楼主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就可以走了。出去之后你们还做你们的大修士,没人会再来难为你们。”

      现在自己是躺在案板上的肉,任由这些人处置。能不能活着回去,就看广仁这些人超不超生了。当下火山过来将上官羊的术法暂时封印了起来,这种封印和归不归身上的那种不一样。说白了只是暂时用自己的术法堵住对方的术法脉络,就算事后不去解封,过不了天,堵住脉络的术法也会慢慢的衰败。

      火山的术法高过上官羊太多,三两下封印了他的术法之后。对着那个纳入说道:“该你了,不用担心,这个不是永久的。今天之后你还会恢复术法的……”

      年轻人站在原地没有过去让火山封印术法的意思,他的脸上反倒是露出来一丝古怪的笑容。看着正在对着他笑眯眯的归不归说道:“老家伙,你是怎么看出我来的?真的是好手段啊,先是或杀或封印了我的楼下人。现在又装模作样的要封印我的术法,你让我猜一下,只要能封印住我片刻,你们这么多的人就会用时群而攻之是吧?那就太难看了……”

      年轻人说话的时侯,广仁、火山众人以及归不归已经将他围了起来。这个时侯,外面的人影走了进来,竟然是和广仁一起失踪的广悌。将年轻人围起来之后,广仁先是冷笑了一声之后,冲着他说道:“现在你的傀儡不在身边,本来还能帮着你的楼下人也或死或封印了。现在是不是后悔了,刚才应该早一点现身的,就算是死战也未必会像这样输的一败涂地。”

      这几句话算是把上官羊惊到了,打死他都没有想到这个菜鸟会是问天楼主假扮的。不过他明明就在身边,刚才楼中的人只有他这个楼主才认识。已经知道谁是假的,为什么不出面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楼下主事人或死或封印,完全就是在看笑话嘛。

      化身为年轻人的楼主冲着围着自己的这些人哈哈一笑,说道:“我的心思怎么会被你们这样的人猜到?还有,谁说输的人会是我?这场戏才刚刚开始,胜负还在未知之间。”

      说话的时侯,客栈外面的市镇上突然传来一声长啸之声,随后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外面出现那些傀儡了!你们最好快一点……”说话的人正是广字辈的广义,就在他喊话的用时,又有一声巨响的声音传了过来。

      “好戏这才开始。”说话的时侯,问天楼主突然用脚尖将几百斤的大铁箱子挑了起来。在半空中将铁箱子扯断,露出来里面那个蛇尾虎头的吞煞。等到众人反应过来的时侯,问天楼主已经将吞煞楼在怀里了。

      一声大笑之后,问天楼主看着脸色沉下来的归不归和广仁,说道:“知道我为什么明明吞煞已经在手了,还要将这些主事人都召集到这里吗?那些人只是我这件吞煞的饵食而已,我让他们过来,是让吞煞吃顿饱的。不过现在看起来,效果比我想象的要好,加上你们这些方士,这一餐吞煞恐怕要吃撑了……”

      说话的时侯,问天楼主伸手在虎头上面一拧,竟然将老虎已经闭合的嘴巴掰开。现在的这只虎头看上去,就好像跳起来要吃人一样。将虎嘴掰开之后,问天楼主又是一阵大笑,说道:“第一餐就吃的这么好,以后它不适应了,那就有点难看……”

      说到这里的时侯,问天楼主的脸色突然难看了起来。就见他怀里面的吞煞虎头还是一副大张的样子,但是却没有一点吸入魂魄的迹象。广仁、归不归几个人还好端端的站在原地。归不归脸上又露出来一丝讥讽的笑容。

      “这只吞煞是假的,你什么时侯换的……”问天楼主终于明白出了什么事情。

      归不归嘿嘿一笑,对着他说道:“谁说是我换的?这件就是百里熙给老人家我的那件吞噬,不过他知道我老人家摆弄不明白这件法器,就算给一个假的,老人家我也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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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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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20-4-10 06:39:0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百六十二章

      归不归这句话说出来,问天楼主的脸色瞬间昏暗了下来。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他将手里的假吞煞丢到了地上。随后看了一眼面前的归不归和广仁,有些颓废的笑了一下,说道:“想不到到头来机关算尽的人会是我,难得我这一路的装疯卖傻……”

      说到这里的时候,问天楼主顿了一下,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他继续说道:“那么说来当初在辽东百里熙那里,你们就已经定好这个计划了吗?我是哪里出的纰漏被你看出来的。”

      “把外面的傀儡撤了吧”归不归身边的广仁微微笑了一下,随后看着有些颓废的问天楼主说道:“你想知道什么,我们慢慢谈。不过外面的傀儡实在是太吵了,我可不想因为他们影响到我们。”

      现在外面的傀儡如同鸡肋一样,问天楼主就在广仁这些人的手里。想制住那些傀儡很容易,只要让这位问天楼主失去意识就好。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让他失去意思并不是一件多困难的事情。

      当下,问天楼主很识趣的散了那些围过来的傀儡。苦笑了一声之后,对着广仁、归不归二人说道:“现在我是菜板上的鱼,任由你们烹煮。不过在烹煮之前,能不能让我死个明白?我是输在吧里的,这个一定要让我明白吧?

      问天楼主已经是网中之鱼,他这样的人早晚会想到这次是输在了哪里。当下归不归也不再瞒他,直接说道:“也就是碰巧了,那天在百里熙那里遇到你们哥俩之后。老人家我就知道这件事不会这么容易就完,后来,我老人家又想办法联系到了我们家大方师……”

      “不对!”没等老家伙说完,问天楼主已经开口打断了他的话:“你们从狼山下来之后,问天楼的人就一直跟着你们。从来没有见你和吴勉任何一人有和谁联络过,你们和什么人联系过,我比你们自己都清楚。”

      “谁说是他们亲自找的我?”这时候,广仁接过归不归的话,说道:“你们问天楼撒下那么大的一张网,都没有找到我。他们两个人怎么可能找得到?我们自有联络的途径,这个不方便告诉你,现在还是说说你的破绽出在哪里吧……”

      问天楼在监视吴勉、归不归的时候,广仁也派人在暗中见识他。知道问天楼主在狼山上和吴勉、归不归见过面之后,广仁便派手下机灵的方士装扮成被归不归雇去的马车夫。这一路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和归不归定下了这个计划,不过这样的事情,还是不要对问天楼主明说的好。

      这个时候,归不归笑了一下,随后他接着大方师的话,对着问天楼主说道:“其实你和那只羊一路跟随我们回寿春城的时候,老人家我就已经知道了。本来那只羊之前和我老人家打过交道的,如果单是他自己来的话,老人家我说不定还真的走了眼。不过你在一边跟着就不象话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归不归顿了一下,冲着目瞪口呆的上官羊笑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你们俩排名都在最后,比较之前在狼山上那么不要命。这次只派出来两个垫底的主事人,这个有点太看不起老人家我和吴勉了吧?而且我们家大方师探听出来你在问天楼里面还是一个刚刚进门的新人,敢把这样的事情交给一个新人去做,这位问天楼主的心未免太大了一点吧?”

      归不归说完之后,问天楼主苦笑了一下,喃喃的自言自语说道:“你说的对,这件事我的确托大了,整件事都毁在我的手里。”

      说完之后,这位问天楼主叹了口气,顿了一下之后,他继续说道:“那么现在你打算怎么处置我?一次解决掉以绝后患?”

      “你把我们想成什么人了?”归不归冲着问天楼主呲牙一笑之后,说道:“像你这样的身份,一下子解决掉太可惜了。再说了,外面还有你舍不得当作鱼饵的主事人。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另外一个问天楼主。怎么样也要等兄弟俩团聚吧。解决了你,让你那个兄弟自己孤苦伶仃的流浪在外,那就太难看了。不过这个还是要看你,一旦你想不开一定还要在争吧两下,我们这些多人的,哪个你都不怵。不过一起动手的话,你连还手的能力都没有,万一有个一,火山那孩子的大宝剑一个没留神,把你的头割下来了,你自己说说,这事儿能怪谁……”

      听到归不归在学自己说话,问天楼主笑了一下,说道:“是啊,如果我死了,另外一个我也不会善罢甘休,那你们会很难看的。那我还是活着吧,也许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看到外面的广义也走了进来,广仁不打算继续在这里逗留。当下亲自给这位已经没了争斗之心的问天楼主封印了术法,说道:“难看不难看,我会在你的牢笼里面安一块镜子的,那你就知道自己是不是难看了。”

      说完之后,广仁回头对着归不归说道:“归师兄,你和吴勉先生回宗门如何?我掌管方士一门之后,这还是第一次几年未归。想来门规已经涣散,我要重整门规。这几年一直没有再开山门,还要再收门徒。趁着这个机会,我也仿效首任大方师带师收徒。你重回方士一门如何?”

      “算了吧,老人家我的年纪大了,就不跟着凑这个热闹了。”归不归笑眯眯的冲着大方师摇了摇头,随后继续说道:“这几年没名没分的也习惯了,再说了,徐福只是出海了还没死。他那小心眼知道你给他热这个麻烦,说不定要从海上回来找你理论。到时候你们一前一后两个大方师也麻烦,还是别招他回来了吧。”

      这个时候,最后一个回来的吴勉也回到了客栈中。按着当初的计划,归不归本来打算让吴勉也参合进来。不过这个白头发的年轻人脾气太隔色,要是有一句话说的不对,就说问天楼主了,就连上官羊也能一下子就把他认出来。随后还是让他跟着广义一起到外面守着,万一客栈里面打起来的时候,他们里应外合的冲进来也是好的。

      当下,广仁亲自带着已经被封印了术法的问天楼主出了客栈。他的门下弟子将藏在镇店中的马车带了过来。广仁、广义和广悌三个人亲自守着问天楼主坐在车内,火山和其他众弟子看着其他的主事之人跟在后面。

      最后客气了几句之后,广仁众人边和归不归、吴勉等人作别。看着他们这群人远去之后,吴勉才对着归不归说道:“问天楼这就算是结束了吗”

      “哪有那么容易?”归不归回头冲着吴勉笑了一下,随后说道:“两个楼主只有一个现身了,另外一个哪去了谁也不知道。广仁把他带回宗门,后患无穷。从今天起,方士一门就算是彻底的别想安生了。除了问天楼主之外,还有几个靠前的主事之人始终没有露面。问天楼只是上了点元气。离楼塌下来还远的很。”

      “问天楼一天不塌,方士一门一天就别想安生。”看着广仁那群人消失的地方,吴勉轻轻的叹了口气,随后对着归不归继续说道:“头疼的也是广仁,和我们无关。这几十年,我们就守着那处鬼门关,看看徐福到底在里面藏了什么东西。呃,任叁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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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20-4-10 06:39:1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百六十三章

      今天这场戏没有小任叁的戏份,又怕他突然出来搅局,归不归将他安置在离此二十里外的一座县城当中。比较这个小小的村落,小任叁待得地方就好像天堂一样。吴勉和归不归赶到的时候,这个小家伙正泡在酒缸里面,以毒攻毒的醒酒……

      将小任叁捞出来之后,归不归看着那一坛子泡剩下来的酒呵呵直笑。冲着正在用毛巾擦拭小任叁的吴勉笑了一下,随后说道:“算起来这一缸是正经的人参酒了,也不知道这个小东西是不是在里面撒过尿。那样可就更有劲了。可惜路途太远了,不能便宜老人家我那俩重孙子,要不然的话也够再给他们俩续上百年的寿命了”

      这个时候,小任叁醒了过来,这个通身上下红扑扑的小孩子先是冲着归不归一阵傻笑,随后摇摇晃晃的走过去,踩着老家伙身边的椅子,拍了拍归不归的老脸,一边傻笑一边奶声奶气的说道:“老不死的,这样,你让你那俩孙子把我当成祖宗供起来,逢初一十五的我就给他们俩来上一泡尿。一个月两次,他们俩只要自己不出去找死,活上五六百年不成问题,怎么样,哈哈哈哈…….”说完之后,这个小家伙又是一阵莫名其妙的傻笑。

      “才五六百年,那够干什么的,一转眼就过去了。”老家伙说话的时候,冲着小任叁诡异的笑了一声,随后低着声音说道:“老人家我还不如把你这个小人参崽子圈起来,每过一个甲子就在你身上切块肉下来,趁热乎劲让归莱归区吃一块。就说不能长生不老吧,只要你这一身的人参肉能续上。再活个两千年没有问题,吃到之后你不行了,这个小身子就要用盐腌起来。留着以后慢慢吃……”

      小任叁的脸色本来还红扑扑的,不过等到归不归绘声绘色的讲完之后,他的小脸已经由红转白,额头上还见了冷汗。看着归不归的老脸冲着他凑了过来,小家伙当场“啊!”的一声,从椅子上跳了下去,直接钻到了地下。

      片刻之后,任叁的小脑袋从吴勉的脚下露了出来,两只小眼睛紧紧的盯着对面的归不归,换了口气之后,有了头顶上的吴勉壮胆,这个小家伙才敢对着对面的老家伙说道:“老不死的,说实话,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怎么吃人参了?从现在起,你最少要距离人参两丈之外……”

      吞煞的事情过后,吴勉三个人也没了回到淮南王府的兴趣。当初为了炼制长生不老药方便,才在淮南王刘喜的府中暂住。不过这几年随着这个小孩子向着成年人过度,他的城府越发的深不可测。再回寿春城对他们双方都没有什么好处,反正也是等着望天山上的鬼门关开。当下,三个人就再鬼门关旁搭了一座草庐,采办齐了日常所用的物品之后,三个人就在这草庐当中数着日子,等着鬼门关打开。

      本来小任叁心里还惦记着神仙油的事情,不过归不归拍着胸脯保证,那个可以滋养燕哀侯仙魄的神仙油可能就在这鬼门关当中。他当初在方士门当中是亲眼见过的,反正就在后面这几幅地图的所在地当中,不在这里,后面几个地址也肯定找得到,这才让小任叁的心多少安稳了一点。

      除了开始的几天小任叁没有酒喝不自在之外,三个人住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当初他们三个在淮南王府中成为座上客,淮南王每天都要亲自过来遵师礼请安,现在住在草庐之中反而更加自在。

      刚刚在草庐住下的前几个月,闲不住的归不归还带着小任叁下山买酒。不过这个老家伙去了几趟就嫌麻烦,最后索性在山下买了酒曲,用小任叁喝光的二十几个酒坛子自己酿果酒。

      老家伙当初被徐福踢出方士门墙之后,在家里待着没事。曾经带着孙男娣女酿过几次果酒,据他自己说,他们家酿的果酒开封的那一天,整个王城里面都飘散着果香。为了这个还惊动了当时的国君,那位国君带着太子和正宫娘娘亲自登门,就为了蹭口酒喝。

      现在正是夏末初秋,淮南国位处南方,山上满是成熟的野果。白天归不归带着小任叁上山采集了熟透了的野果,野果采集够了之后。这一老一小便开始忙活起来造酒……

      没过几天,封在酒坛里面的野果开始发酵,整个草庐周围飘散着一股夹杂着水果香气的酒香。小任叁天天围在归不归的身边转悠,翻来覆去的就那么几句话:“差不多了吧?老不死的,开一坛尝尝咸淡吧……”最后说的老家伙烦了,只要小任叁再凑过来墨迹,归不归就对着他说道:“一边去,两丈之内别让老人家我看见你。”

      小任叁一直熬了三个月,小家伙天天流着口水围着二十几个酒坛子转悠。本来归不归定好的时间是一百天,不过看到小任叁猴急的样子,老家伙还是动了善心。提前十天开了一坛,开封的时候,一股奇异的酒香飘散在整个望天山上。就这股酒香而言,之前归不归说的多少靠点谱。

      老家伙用水瓢给小任叁舀了一瓢酒,小家伙一仰脖喝干了之后,突然吧嗒吧嗒的掉下眼泪来。归不归被小任叁哭愣了:“没酿好?酒酸了?不能够啊,老人家我还没失过手......”

      说话的时候,老家伙给自己来了一瓢,喝了一口之后,疑惑着看了一眼小任叁,说道:“这不挺好吗?早了十天启封,酒香差了一点。不过喝着也不酸也不涩口,你哭的什么?”

      听了归不归的话之后,小任叁好像把之前的委屈都想起来了。“哇!”的放声大哭了起来,一边掉着眼泪,一边哽咽着说道:“酿少了……就那么点……喝完……就没了……以后喝不到了……怎么办!”


      当天为了庆祝第一坛酒开封,老家伙还特意出去打了一头野猪。一半用盐腌了风干,另外半只剁成大块,放进陶盆中烧火煮熟。野猪肉煮烂的时候,望天山上飘散的酒香中又混搭了一股肉香。

      吴勉虽然对酒没什么兴趣,不过还是就着猪肉喝了两杯。老家伙酿造的果酒确实不错,喝在口中果香伴随着酒香回味悠长。如果不是看到小任叁舍不得的样子,吴勉还能再喝几杯。

      当天晚上,小家伙极为少见的只喝了半坛果酒。之后便恋恋不舍的扣上了酒坛,小家伙叹了口气之后,咽着口水说道:“省着点,还能多喝两天……”

      小任叁在唉声叹气的时候,吴勉和归不归的脸色突然同时一变。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之后,归不归笑呵呵的对着空气说道:“来都来了,出来见一面吧。老人家我酿的美酒今天开封,有一个算一个,喝了一杯再走也不迟嘛。”

      小任叁本来还在感慨人生无常,美酒说没酒喝没了。听到了归不归的话之后,小家伙愣了一下,站在原地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有人路过他们的草庐。当下皱着眉头对着归不归说道:“老不死的,你抽什么风?什么叫有一个算一个,喝了一杯再走也不迟?你倒是大方,问过人参同不同意了吗?我再和你说一遍,这里的酒都是我的,每一滴都是我……”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听到空气当中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赏一口吧,整个望天山都是这美酒的味道,不喝一口,真是比死都难受。就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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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20-4-10 06:39:2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二百六十四章

      片刻之后,一个四十岁左右,身穿麻衣的男子沿着山路走了出来。这个男子一脸的金钱癣,笑起来的时候,脸上的癣疾乱颤,看着说不出来的滑稽。走到草庐近前,男人的眼睛紧紧盯着小任叁当在身后的酒坛子,喉头涌动咽了口唾沫之后,陪着笑脸对着吴勉几个人说道:“几位仁兄安好,在下行路路过此地,被这惊世的酒香引至此处。各位仁兄看着就是心慈面善之人,可否给行路之人一碗酒喝?”

      “没有!”没等吴勉喝归不归搭话,小任叁已经将两只小胳膊张开,好像母鸡护住鸡仔一样的站在酒坛之前,一脸嫌弃的对着麻衣男人继续说道:“你哪只眼睛看出来他们俩是好人的?实话告诉你,他们俩都是打家劫舍的山贼。看见锅里面的肉了吗?那是没人来赎的肉票。快点走啊,要不然下顿就吃你了……”

      麻衣男人有些怯意的看了锅里的肉块一眼,不过注意力马上又转移到了小任叁身后的酒坛上。犹豫了一下之后,再次陪着笑脸对面前这三个人说道:“这位小仁兄说笑了,这样清静的所在怎么可能会是大王的山寨?再说了,人皮和野猪皮在下还是认得清的。总不会是嫌人肉膻腥,又兑了一半的猪肉吧?”

      “你怎么知道人肉膻腥的?你吃过人肉!”小任叁大叫了一声之后,指着这个人说道:“看着你就不像好人,快走快走……再不走的话就弄死你,给那些被你吃的人报仇……”

      “别听小孩子胡说,我们几碗酒还是管得起的。”没等小任叁说完,归不归突然咯咯一笑,打断了小家伙的话。随后老家伙推开了拦在酒坛前面的小任叁,亲自给这人舀了一瓢酒。小家伙心疼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看着吴勉也没有给他做主的意思之后,任叁抓住了归不归舀酒的手臂,拼命的一阵猛摇,生生的将一半的果酒又倒回了酒坛中。

      “小孩子没见过世面,见笑了。”归不归呵呵一笑,将手里的水瓢递了过去。麻衣男人将手掌在衣服上擦了擦,随后小心翼翼的接过水瓢。先是深深的吸了口酒香,随后一脸陶醉的将这瓢果酒一饮而尽。

      喝干之后,麻衣男人闭上眼睛回味了半晌。等他睁开眼睛打算再讨一瓢果酒的时候,才看到小任叁已经抱着半坛子果酒一溜烟的跑回到了草庐当中。进来之后,小家伙马上就用所用能用到的东西堵住了木头门看那麻衣人的酒量,敞开喝的话再开一坛子是免不了的,要是归不归和那人假客气,临走让他再拿上一坛酒,小任叁能和那个老不死的拼命。

      麻衣男人干笑了一声之后,将手里的水瓢还给了归不归,说道:“有生之年能喝到这样的美酒,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本想再讨一碗的,又怕折了下一世的福气,只好作罢了。”说完之后,麻衣男子对着吴勉和归不归二人深施了一礼,礼毕之后才继续说道:“在下秦不佑,谢过几位仁兄赏酒,他日若有缘,秦不佑定当报答今日赏酒之恩。”

      说完之后,这个叫做秦不佑的麻衣男子也不问吴勉、归不归该如何称呼,自己转身向着来时的路走了出去。看的吴勉和归不归都有些发愣,难不成这个人就是为了这一口酒来的?除了小任叁之外,还会有人这么好这一口杯中之物吗?这人身上虽然没有显现出来修士的气息,不过就凭着无声无息到了草庐外才被吴勉、归不归发现这一手,任谁也不会相信这人的身上没有术法。

      眼看着秦不佑就要离开草庐的时候,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轻轻的拍了下脑袋之后,转头对着吴勉、归不归两个人说道:“看看我这记性,两位仁兄,还有一件事情要打听一下。两位听没有听说过这望天山上有一处叫做鬼门关的所在?”

      归不归和吴勉对了一下眼色之后,老家伙嘿嘿一笑,指着草庐后面的一处所在说道:“屋后面有一处所在,以前传说闹过鬼。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么什么鬼门关……”

      “哦?仁兄说的是屋后吗?”秦不佑手搭凉棚向着归不归说的方向看了一眼,随后很是不见外的走了过去。刚才的心思都在那半坛果酒上,现在再看过去,果然看到了一片好像正在呼吸的土地。

      看到了那片土地之后,秦不佑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欣喜的表情。回过头来冲着吴勉、归不归说道:“两位仁兄……”

      “住口吧。”没等秦不佑说完,吴勉实在忍无可忍,对着这个麻衣男人说道:“你这到底什么礼数?看不出来我的面相和这个老家伙差着一百多岁吗?刚才是不是还把那个小家伙也算进来了?你想和谁客气就和谁单论,这荒郊野外的也不用那么客气。”

      “这位仁兄教训的是”秦不佑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随后指着还在一呼一吸的土地,转身对着归不归说道:“不知道这片土地,仁兄有没有出让的打算?在下找这样的地脉已经找了多年。还求两位仁兄成全……”

      这句话说完,吴勉重重的喘了口粗气,当下转过身子不在理会这个叫做秦不佑的男人。而归不归好像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阵哈哈大笑之后,对着秦不佑说道:“秦先生说的严重了,这片本就是无主之地。我们……哥俩只是看重了这片风景,才搭了个草庐住在这里的。秦先生想要这片无主之地也是不难,只要等到我们哥俩住的厌了之后,你住过来便是。到时候这间草庐也给你留着,需要什么你自己置办便是。”老家伙说到‘哥俩’的时候,看到吴勉一脸纠结的表情,脸上的笑意更盛,笑的那位秦不佑有些莫名其妙。

      听了归不归的话,秦不佑微微的皱起了眉头。迟疑了一下之后,他有些为难的说道:“不知道二位仁兄还要再住多久?这样,长安城外有在下的一处宅子和三百亩山林。如果二位仁兄不嫌弃的话,在下愿用那里的宅子和山林赠予二位仁兄,来和两位交换这处所在。两位看着都是修道之人,寿数不必我们凡人。过个二三十年之后,这里还会交还给二位仁兄,如何?”

      这人一口一个仁兄的叫做,吴勉早已经不厌其烦。只不过听到他要借用这里二三十年,正好就是鬼门关开启的日子。心里好奇他这是要干嘛,竟然耐着性子听完了他的话。

      秦不佑说完之后,吴勉和归不归兑了一下眼神。归不归嘿嘿笑了一下,对着麻衣男人说道:“秦先生也不用自谦,大家都是修士,阁下也不必用凡人自谦。”

      说到这里,老家伙顿了一下,看着秦不佑的脸上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之后,他才继续说道:“不过恐怕还是让秦先生你失望了,我们哥俩刚刚住在这里没有几天,这山中美景没有看够,还不想那么早离开。还是那句话,你等我们住上二三十年之后,住腻了自然就会搬走,到时候也没有人会跟秦先生您争这一片的美景了。”

      听到了归不归说到他和吴勉还要再住二三十年之后,秦不佑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顿了一下之后,他对着吴勉、归不归说道:“不过这片地脉在下志在必得,既然是无主之地,那么在下搬过来,大家做个邻居总是可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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