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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转帖] 《特殊行业从业者哭丧人,讲述农村的诡异往事》,作者:两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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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慵懒
    2024-10-12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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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4-6-3 09:52:58 | 显示全部楼层
    《继续聊聊年根的骗子们》

    1,
    艾瑞巴蒂大家好啊,俺小五子来也!
    看了眼黄历,离过年不远了。出院养着的这几天本以为能清净清净,结果呢,电话不断。今天这个哥们儿被骗了,明天那个朋友要破太岁,后天约我去补财库。给我闹得呀都神经衰弱了,还不敢关机,怕我妈找不着我。
    不知道大伙发现没,每到年关岁尾,身边总有朋友张罗算卦、破太岁一类的事情。
    我那几个损友也是,年年这时候找我。主要是我一个哭白活的,你要说给我介绍点跟我专业相关的事也行。天天整这些玩意儿,跟我有啥关系啊?诶呀,给我愁的啊。我是苦口婆心地劝,他们是一次又一次上当。
    球哥,熟悉的老朋友都知道,一个长得头圆脸圆五官圆,身材也圆的包工头。每年这个时候,他除了四处要工程款之外,最忙的一件事就是到处打听哪有算卦准的?
    圣诞节那天,他约我,说是要请我吃火锅。吃饭的时候问我:“五子,你看我这脸色好吗?”
    我看了看:“还行啊,咋了?最近吃减肥药啦?”
    “没有,就是吧,那天一个哥们儿说我来年犯点说道儿,明天你跟我去看看呗?你去我心里有底。”
    “你这规格真高,算卦还得带个保镖。”
    第二天球哥开车带着我,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很老旧的小区。还没下车呢,球哥指着车窗外:“你看你看,这都是去她家看事儿的,这女的看的老准了,一会儿我指定给你问问姻缘,长那样一点都不像唐僧,怎么会是个唐僧命呢?”
    算卦大师家在一楼,特别好找。门框上是大书法家给题的字,上写“再世活神仙”,落款是‘大书法家题’,好家伙,还真是大书法家。
    我和球哥想进屋没进去,屋里屋外全是人,都挤满了。
    我问一个穿貂的大姐:“大姐,咋这么多人?”
    大姐:“诶妈呀,你不知道呐?这女的可老厉害了,都不用说话就知道你问啥事,嘎嘎准。刚才来个男的感谢她,说算出他前几天有血光之灾,应验啦!这男的滑雪胳膊干骨折了,刚才来给扔一万块钱。我估计啊,咱给大仙儿三头二百的,大仙儿都看不上。”
    球哥一听,眼睛都直冒绿光:“五子,你干这玩意儿多轻松啊,咱也整一个呗。”
    我瞪他一眼:“疯啦?这种事要想不骗人除了天选之人,还得消耗荫德和阳寿。我虽然不是啥栋梁之材,可也想多活几年,火锅还没吃够呢。再一个,这么多人,啥时候能到咱俩啊?”
    球哥眼珠子一转:“跟着我。”
    说完两膀子一较力,圆滚滚的肚子左顶一下右顶一下,几大步就来到活神仙跟前。
    一张满是油渍黑不溜秋的沙发上,一个女人挽着头发,一面肩膀披着红布,半闭着眼睛盘腿而坐,手上夹着根烟。
    球哥殷勤的给点着火:“神仙姐姐好,我是…”
    球哥还没说完,神仙姐姐一抬手,意思是别说了。之后缓缓开口:“不用多言,不管你是谁,我们都是这个宇宙的微尘,我们要互相关怀,人间才有大爱。”
    嚯!这两句词逼格如此之高,看来还真不是普通算命的,这明显带着诈骗味道啊,说完把一个竹签递给球哥。
    球哥小心翼翼的双手接过来,上面写“不易问事不易行,九日常忧十日惊。一段荣华如一梦,翻来覆去总无情。”
    球哥看完都要哭了,回头问我:“这是不是下下签?”
    我说:“嗯,没有比这个更下的了。”
    球哥哭丧着脸把竹签递给神仙姐姐:“活神仙呀,您快救命吧。”
    女人接过竹签:“不要惊慌,这些都是小事情,我还看出你有一个坎儿,很严重。”
    我在一旁心想:“来了。”
    活神仙伸出右手:“给你。”
    手里是一张纸条,球哥急忙打开,上写“牢狱之灾。”
    我那个圆圆的球哥看完都傻了,好像谁把他放了气一样,腿一软直接瘫靠在活神仙身旁:“这、这可咋整?这是有人要害我呀?神仙呐,我愿意化解灾难,您说需要啥吧,要啥都行。”
    我一看这情况,套路这么深,明显是要狠狠敲球哥一笔啊。心生一计,躬身上前:“活神仙,您看这事不宜外扬,咱是不是先把屋里人清一清,把门关上咱们好好研究研究咋办?”
    活神仙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吩咐边上一个男的(看样子应该是她老公)。
    “护法,让大家明日再来,今天我们主要给这位施主解决问题。”几分钟后,屋子里只剩我们四个人。
    球哥已经被护法扶到椅子上坐着,满面担忧。我没坐,找了一个进退可行的位置站着。
    活神仙开口:“你现在的事情可大可小,看你想如何化解,临到年关,各种阴间的债主都会找上门,谁能保证一辈子没做过亏心事?所以还是化解掉才行。不然,你后半生怕是要在牢里过了。这眼看着就过年了,家里老人孩子都得照顾好,不能让他们担心上火。
    ”球哥赶忙问:“行行行,您看需要多少?我这现金要是不够还能转账。”
    活神仙一摆手:“先别急,我这也不是为了钱,咱们有缘,天意让你找到我,我就得为你负责,我先看看你出事的根源在哪。”
    说完,给了旁边护法一个眼神,护法回身拿出一盒华子给活神仙点上,接下来的情节基本上都在我预料之中。
    2,
    闭眼抽烟,伸手要酒,浑身哆嗦,口中念念有词。而且她念叨的那些外人还必须听不懂。最后是打一个激灵,然后唰一下睁开眼睛,死死的盯着你,说些招头不招尾的话,让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绪,最后用笔画下要的东西和钱数。
    你要问她为啥用画的不是写字呢?她会说神仙不写凡间字,这都是神仙让她画在纸上的,是神仙要的供赏。
    我看着她拙劣的表演,想笑又不好意思,毕竟球哥的心疑未解,作为朋友不好说什么。眼前的神仙略有不同的是,她最后没画东西,直接就是钱,并且不是小数,张口就是两万。
    我一看这数目觉得挺过分。
    球哥是当局者迷,赶紧掏钱包,翻来翻去只有不到五千。他刚要开口提转账的事,我直接把话头儿拦过来:“那个神仙姐姐,你看我跟他一起来的,给他都看了您费神给我也瞧瞧呗。最近啊,俺家也不太平,老婆跟我闹离婚,孩子还总有病。我可上火了,您老给算算,有没有办法破财免灾?孩子那么小,总不能真离婚吧?”
    活神仙瞄了我一眼,要了我的生辰,掐手指头比划几下:“哎呀,你这可不好弄,你媳妇儿本来没有外心,可她身上招东西了,一个杂毛花狐狸,是它挑唆你媳妇儿跑的,你可要想好怎么办,这动物上身可不好办啊?”
    我赶紧把话递上去:“那您可得帮我呀,我不能让这家散喽。您说怎么办我绝对没二话。”
    活神仙转头跟护法说:“你去狐仙堂上香问问,看看需要多少供奉?”
    护法去了厅里,回身把门关上了,很明显不想我跟过去。
    此时的球哥看完我这番操作已经心领神会,坐在一旁不吱声。
    十几分钟后护法回来了,趴在活神仙的耳边嘀咕。活神仙点点头看向我:“你我有很深的仙缘,此事上仙的意思是这样。”
    说完在纸上画了两行圈,上面一行是5个圈,下面是8个圈,护法说画的是5800。
    我说:“哎呀,不好意思,我没带那么多现金。”
    护法赶紧说:“可以微信转账,你加我。”
    我乐了:“行啦,你俩别演了。干多长时间了?骗多少钱了?”
    活神仙听我这么说,一时有点没接住,倒是她那个护法挺横:“咋的哥们儿?啥意思啊?你就不想给钱呗?”
    我捅咕球哥,意思让他站起来,这时候坐着太容易受制于人,不安全。
    “嘿嘿,不是钱的事,是你们诈骗的事。”
    “谁骗你了?谁骗你了?不看快走,别逼我动手。”
    这时活神仙起身拦在我和护法之间:“别吵吵,别吵吵,有话好好说。大兄弟你啥意思啊?你是觉得我算的不准还是不想给钱?不管啥原因咱今天就这样吧,我们也不要钱了,你赶紧走吧行不?那屋有我老母亲呢,受不了刺激。你就当帮帮我,这事就拉倒行不?”
    我一听这情况就想算了,球哥和我刚走到房门口还没开门呢,我就觉着脑袋嗡一声,然后就是剧烈的疼痛。球哥听见声回头一看,那护法手里拎着一个保温瓶指着我骂:“真能装,你凭啥不给钱?你算干啥的?今天不给钱就别想出这个门。”
    说着作势又要奔我来,我疼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球哥没犹豫,一个拔高扑向护法。他那个吨位和身形直接把那男的压身底下了。都不用动手,护法毫无还手之力。
    活神仙边拉架边喊:“别打别打,有事好商量,好商量。”
    五六分钟后我缓过来,头上虽然没流血,但是鼓了个大包。球哥把护法薅起来,气哼哼的说:“你俩骗人就骗人,干啥说我有牢狱之灾?太不吉利了。”
    哎呀我去,球哥这个奇葩的思路真是让人无语。
    我坐下,对活神仙说:“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我报警,再一个是你收手别干了。选吧。”
    活神仙还没说话,护法蹦起来了:“凭啥?你报警吧,打人我认蹲。”
    我点上根烟:“别闹了,你这可不是打人这么简单。警察能走访,也能调查你的收款记录。我刚才没动手,也没跟你吵架,是你在我背后拿着东西打我的头,这叫故意杀人。加上你俩诈骗敛财,不蹲个十年八年别想出来。”
    活神仙一听我这么说,话音明显变了,跟护法喊道:“你个瘟灾的一边待着别说话。”
    转头又跟我说:“老弟,你消消气。这样,我们不干了,你别报警,俺家这个脾气不好,爱犯浑,我指定不骗人了,你放心,我一会儿就把灯摘下来,绝对不骗了。”
    球哥:“你俩这点儿也够背的,撞枪口上了。”
    “啥意思老弟?你是警察还是同行?”活神仙问。
    我瞪球哥一眼:“我不是警察。”
    护法一步窜到我跟前:“那你就是同行呗?啥意思老弟?是不是俺两口子抢你饭碗了?那这么的,咱们合伙,互相介绍生意,互相提成,你看咋样?”
    我掐灭烟头:“打住!我虽然知道算命的门道,但我不是吃这碗饭的,更不是骗子,你俩别侥幸了,趁我没报警赶紧收了吧。”
    出来之后,球哥要拉我去医院。我说不用,回家冰块敷一下就行。
    球哥问我:“你咋看出他俩是骗子的?”
    我长出一口气:“球哥呀,你真是一点不长记性啊!他家屋子里供的啥还记得不?狐仙、黄仙、和关公。我以前就跟你说过,正经供奉出马仙的不可能同时供两家,更不可能跟关公供在一个堂子里。那就像两个黑社会中间夹个警察,谁敢出来造次?她就是哆嗦一天也请不下来神仙啊。再有,那门口的牌匾也太露怯了。真正会算的不会大肆招摇,还‘再世活神仙’。她那么厉害咋没算出咱俩今天要来踢馆呢?还有你求那签文,她写那纸条,明摆着是针对你设计的套路。你好好想一想,介绍你来这算卦的人对你是不是很了解?”
    球哥眼珠子瞪的跟牛眼一般圆:“哎妈呀,还真是,我公司的会计,李姐介绍我来的。”
    “劝你回去还是好好查查账目吧,这牢狱之灾都整出来了,可别是在账目上出了问题你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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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慵懒
    2024-10-12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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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4-6-3 09:53:19 | 显示全部楼层
    3,
    各位兄弟姐妹,算卦这事也不是啥新鲜事了,每到年下什么本命年、破太岁、补财库、消灾问路配姻缘啥的,只有你们想不到的,没有他们骗不到的。
    那天在朋友圈看到有人发:出售大德高僧开光新年符,有护身符、保命符、升官符、恋爱符。更有意思的是学生专用的近视符和更年期妇女专用的内分泌失调符。
    我以为是整蛊开玩笑呢,特意求证了一下,还真是卖这东西的,最便宜的188元,我问他最贵的是啥符?他说诅咒小三符,8888。据说效果非常好,已经卖出去好几个了。
    你们看看现在这骗子,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那佛教哪有符篆啊?符篆是道教的东西。再说,真要是大德高僧怎么会诅咒别人呢?这也不符合他高僧的身份啊?但就是有人上当。
    以前我以为容易上当受骗的都是一些文化程度较低,没上过什么大学的人。直到前两天,老轴找我打听一些事儿,我才知道这玩意儿跟上多少学没啥关系。
    那天老轴跟我打听一个人,涉及到个人信息,咱就不说真名了。熟悉他的人都叫他‘算盘’,因为他过于精明,极尽算计,所以大家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外号。
    这小子原来跟我住一个小区,口罩那两年还在小区群里倒腾鸡蛋来着。我跟他算是朋友吧,但没那么铁,不过想一想,也有小一年没见过他了。老轴跟我打听他的时候,我翻看他的朋友圈也都是仅三天可见。
    我问老轴:‘算盘’犯啥事了?
    老轴说诈骗!数目还不小呢,五十多万。
    嗬,真是小看他了。以前就觉得他精明的有点过分,没想到还有这种头脑?我问老轴:“咋骗的?”
    老轴说他先是跟亲戚借钱,然后说还不上了,但是可以给他们一个赚大钱的金融理财名额,百分之十五的高息回报。想要就给他们注册,不要就拉倒,反正他没钱还债。
    这么一整亲戚只好要理财名额了,前三四个月真的是给高息回报,两家亲戚每个月都能分几千块钱,一来二去就有别的亲属和朋友找他买理财产品了。
    这种情况持续了八个月,之后‘算盘’突然失踪,一直到现在,他那些朋友和亲属的本金加一起小六十万。
    老轴说,最近这段时间诈骗案特别多,告诉你那帮哥们儿小心点。我说他们不能,上的学都比我多。
    老轴笑说:“可拉倒吧,这些被骗的普遍都是高知分子。老师、教授、医生、还有工程师呢。这玩意儿跟学历无关,跟贪欲有关。”
    之后没过几天,老轴说‘算盘’逮着了。
    我问咋抓到的?老轴说算盘坑了那么多亲戚,这帮人到‘算盘’他妈那要人。结果老太太一激动直接中风了,在医院抢救好几天才缓过来。‘算盘’有个相好的给他报的信,他去医院的时候被抓了。
    这事闹的,为了点儿钱,把自己老娘搭里了,造孽啊。
    4,
    朋友们,眼看到年下了。各路妖魔鬼怪四处横行,甭管是阴间的还是阳间的,都急吼吼的找血条回血呢。咱就说这算命破太岁,年年都是那套嗑,那为啥还有人算呢?因为每年不一样的人啊!所以用谁身上都好使。
    我知道一个哥们儿算卦的,专干这一项。他从网上找各种本命太岁的信息,综合分析后熟读熟背,再根据找他算命人的诉求,基本上都能混个八九不离十。
    我问他网上的东西准吗?他说自己过去在数据公司上班,网上的一些信息都是经过大数据分析后筛选留下的,比很多蒙人大师算的都准。一分钱不用花,就能知道个差不多。
    他问我算不?
    我摇头。我自己这点斤两要还用别人算师父都得骂死我。再说了,命运本身是不可能算得出来的。命由天定,运由己生。有的人天生穷苦,但经过自己的努力改变了现状,获得了好的生活。这样的人不是没有。也有一些人含着金汤勺出生,但视法律为无物,为非作歹恶贯满盈,最后落得个牢狱之刑。这样的也大有人在。
    所以,命,是天定的。但运,在自己手里。就像我去找大米被恶霸关起来那个事。
    其实那天去之前是跟赵老爷子约好的,到村口的时候没看见赵爷爷,我就冒蒙进村挨家问。村霸得知我是去找大米的,说自己家就是整粮食的,品质老好了。我跟着去他家看了看,觉得裸米看起来还行,就让他焖点米饭,我尝尝口感和味道。
    这一尝吧就不尽人意了,没有饭香,没有油光,吃起来很柴,到嘴里很渣很碎,明显就是陈大米。
    村霸看我这么挑剔,说可以降价。他一出价给我都吓一跳,价格真是低到姥姥家了。
    我呢当时怕闹得不愉快,好言好语的跟他解释我为啥对大米的品质要求高。我说我们做个公众号不容易,都是好多年的老粉丝,不敢卖品质差的,他们会伤心,他们要是跑了就找不到了。就像处了好多年的哥们儿,你跟他借钱然后跑路是一个意思。
    我怕他不懂,还把咱们公众号点出来给他看,给他读大伙儿的留言。我说你看这些粉丝多善良多温暖,怎么能忍心卖给他们不好的东西呢?
    然后这村霸乐了,说:“你这么多粉丝,一人买一斤我的大米,那我这点陈粮几天不就解决了吗?”
    我当时听完都呆住了,这是什么逻辑啊?简直就是强盗逻辑!也是有点生气,转身就要走。他一看我要走就过来拽我,就这样,俺俩就吵起来了,然后他就叫来几个同村的无赖,把我驾到仓库关了起来,说不同意卖他大米就不开门,还要放狗咬我。
    我当时一合计离派出所太远,等他们来估计我都成狗粮了。就给我姐夫(他在别的村当书记)打的电话。后面大家都知道了,我顺利得救。
    之后去赵爷爷家说到这事儿,赵爷爷跟我说,那村霸欺负他,要用陈粮换他的新大米。赵爷爷不干,他就整了两只狗天天在赵爷爷家门口溜达。只要有人出去,那狗就扑上来咬。吓得家里人好多天不敢出门。
    就这样一个人渣,居然还是村干部!
    赵爷爷本来是有资格办低保的,就因为此人从中作梗,老爷子的低保审核没通过。不过常言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就在上个月,村霸在外面喝完酒,深夜开车回家的时候出车祸,人没了。真就应了那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所以,命运哪是找个人掐掐手指就能知道未来会怎样的呢?就像2014年那个香港的风水大师,上山给人看坟地,结果遇到泥石流被活埋了。甭管他之前多厉害,受了多少明星追捧,但他自己这一关确实没算出来。
    这就是命运。世事无常,无常是常。
    咱们这些小老百姓,活着都不容易。小车不倒自管推,踏踏实实的别走歪门邪道,那来钱快的门路里都是陷阱。好好工作好好生活。虽未必能飞黄腾达光宗耀祖,但能看一日朝阳起、夕阳落,家人围坐,灯火可亲。安稳于日常,浅喜于光阴,不也挺好嘛!
    得嘞,今天就聊到这。愿各位小主新的一年吉吉利利,百事如意。别忘了去拍大米!咱们下期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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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12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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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6-11 10:50:10 | 显示全部楼层
    《轻易别买二手货》

    1,
    雷迪森俺的杰特们,我来啦!
    上个文很多朋友看出了我的良苦用心,小五子在这里谢过大家。确实哈,每到年根底下都会跟大家说说这些江湖骗子的事。有人可能会说,我去算那个不是骗子,可准了,也不要钱,随心给。有这样的吗?还真有。
    我们小区有个老太太就这样。你说她是骗子吧,她说那玩意儿一套一套的。你说她算的准吧,刨根问底她就露馅。行内人管这个叫“卦油子”。
    他们的套路是背熟一些卦签和话术。男的来问,就往事业、钱财方面靠。女的去问,就往感情、家庭和健康上靠。反正世人的烦恼跑不出这几样,总有一两个能沾上边,这一沾边后续就好整了。
    他们常年干这个,知道怎么套话,三五句基本就掌握了大部分信息。所以,去算卦的人就会觉得这人算的准,给个三十五十的赏钱也不觉得被骗,全当解心疑了。其实这样的还好,就怕碰上那种故意下套的。
    我那个供了好多佛像的大姐,有一天她在自己家药房收拾卫生呢,去了一个中年妇女买药,买完就坐那歇脚唠嗑。
    农村嘛,乡里乡亲的,买完东西都爱唠唠家常啥的。一开始我大姐没在意,跟她有一搭无一搭的说话,唠了一会儿我大姐瞅她面生,问她家是哪的?她说是凤凰山的,走到这块儿觉着头晕,买点降压药,我大姐一听还好心给她量的血压。
    两人唠来唠去,那女的突然跟我大姐说,你最近有烦心事,总跟你丈夫吵架。去年你家发生了几件事,你有一儿一女,你父亲早亡,母亲身体很好,你兄弟挨累,妹妹在外地啥的。念念叨叨说了一大堆,关键是说的这些全对。
    我大姐当时就服了,眼冒绿光五体投地,之后就不得了了,这女的说啥她都点头,什么血光之灾、财运不济,说的都是我大姐极其在意的事情。
    对于一个中年妇女来说,老公孩子那就是软肋啊。最后这女的跟她要八千块钱破灾,我姐一丝犹豫都没有立马就答应了。当时她手里现金不够,跟她弟弟借钱。她弟弟一听就火了,跑过去要把那女的骂走。
    女人一开始不走,说自己是凤凰山的仙家下凡,结果听我哥要报警就灰溜溜的跑了。即便是这样,我大姐还觉得那女的算的准,怎么跟她解释都没用。
    后来我把这事儿告诉老轴,老轴说这就是被熟人设计了,他们办过的一些诈骗案就是从这方面下手的,可当局者迷,旁人的劝告很难听进去。
    OK,算命的事咱们就先聊到这。还是那句话,少算卦,算命的一句话,你当真,命运就开始演开了。
    2,
    快到农历年了,咱们中国人把过年看的比元旦重。这段时间就不唠我哭丧的那些事了,临年傍节的看起来不吉利。我给大伙儿说点稀奇古怪的事,让大家工作带娃之余放松放松。
    球哥不是干工程的嘛,我没事儿的时候没少跟他在工地混。这活表面上看起来挺风光,其实挺闹心。总有欠工程款不给的,要钱的时候跟孙子似的,请吃饭请喝酒,还得给回扣。就这还不一定能要回来呢,有的实在没办法,就以物抵债,给套房子或者给台车啥的。
    去年夏天,他找我去收账,那人实在拿不出钱,就说把院子里一台八成新的奥迪抵给他。
    一开始球哥不是很愿意,后来那人说你就等到入冬吧,入冬之后兴许能回来点钱,到时候在给你。球哥合计半天,怕他不准成,说那就先把车开回去,检查完没啥问题两人就算清账了。
    就这样,弄了台二手奥迪,去的时候他开自己车,回来的时候我开他的车,他开的抵账车。到家之后他就把车送他朋友那检测去,没发现啥大毛病,这账就算还清了。
    过了大概有一个月吧,他喊我出去撸串。我不是很想去,因为我不吃肉,撸串只能吃吃菜串。他第二遍打电话说:“五子,你真得出来,有个大事找你。”
    他说的挺严肃,给我有点说懵了。
    到地方一看,不光球哥自己,还有一个男的,不认识。球哥介绍:“这是我兄弟小五,这是小超,我好哥们儿。”
    客气了两句我问:“今天这局啥主题啊?你电话里说是大事?啥大事?湾湾武统需要我啊?”
    球哥和小超两对视一眼,说:“上个月咱俩去收回来的那台奥迪出事了。”
    我一听:“啥情况?你撞人啦?还是车有问题?水泡车啊?”
    球哥摇头:“小超,你跟你五哥说说那事。”
    小超端起面前的啤酒干了一杯,长出一口气,好像下了多大决心似的说:“五哥,是这么回事。”
    半个多月前,球哥让我去修配厂把车取回来,说以后这车就给我开,来回跑跑工地上的事啥的。把那个白车刷干净放库里,等他家嫂子从老家回来给嫂子专用。换完之后球哥让我开车上高速,说把车拉一拉,开着通透,我就上了吉长高速。
    开到一半路程的时候,我就觉着方向盘有点不灵活。刚开始没在意,后来越开越不对劲儿。
    车明显有点晃,哎呀,也不是晃,就是一会儿左一会儿右。我怕是轮胎慢撒气车子不稳,就打开双闪靠边停了,检查了一下轮胎没事,就又上道了。开了几分钟之后,突然闻着一股怪味,有点臭,还有点腥,就像烂泥塘那股味儿似的,我就把车窗打开了。
    又开了几分钟,我忽然发现一件事儿。就是开了这么长时间,一个车都没遇到,不管是同向的还是反向的,一直都只有我自己。咱们总跑吉长高速都知道,那条路一天到晚车不断,不可能开了二十分钟就我一台车呀?正纳闷呢,天慢慢就暗了,最后就变黑天了。
    五哥,我跟你说,我是下午一点多上的高速,开了不到半小时,不可能黑天吧?我当时就懵了,打开车灯把车速降到三十,一点点儿往前开,我就发现那道两旁都是小房,一琢磨这肯定是遇着脏东西了。
    当时不敢停车,就硬着头皮往前开,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着急,车越开越快,可开了十几分钟也没看到头儿。不瞒你说五哥,当时都绝望了,早前也听家里老人说过鬼打墙啥的,可没遇到过呀。后来更吓人,那车都不听使唤了,降速都减不下来,嗷嗷快。我也不敢踩刹车,怕万一失灵那就彻底崩溃了。
    最后你猜我看见啥了?就在车子前面有个大石碑,上面写的是“望乡台”。吓人不哥?你说吓人不?那玩意儿咱都知道是哪吧?那是黄泉路啊!不怕你笑话五哥,差点就吓尿裤子了。
    我一看左右都是死,眼一闭心一横打开车门就跳下去了。等睁开眼睛你猜咋的了?我在道边躺着,车在沟里呢。身上擦破点皮,其他都没啥事。车子还能启动,就是弄不上来,打电话叫救援的时候人家都说我命大。回来跟球哥说这事,球哥说必须找你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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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6-11 10:50:28 | 显示全部楼层
    3,
    我听完小超的话,心里多少有点画魂儿。
    我问他:“你看到这些的时候身体能自主活动吗?有没有感觉被控制?”
    小超摇头。
    “问个冒昧的问题,你父母有没有脑神经方面的疾病?”
    小超想了会儿:“我妈总是睡不着觉算不?”
    我笑说:“那不算,你进过戒毒所?”
    “唉呀妈呀五哥,那犯法的事可不行,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我还不喝大酒,一瓶啤酒就到量了。”
    我琢磨来琢磨去,这不像鬼上身,也不像鬼打墙。既然问题不在人身上,那就在车身上了。
    我问球哥:“你那天把车开回来的时候,有没有不对劲儿的地方?”
    球哥想了半天:“就是有问题也扛不住你嫂子给我戴的这个啊?”
    我一看,是一块桃木牌,上刻“九天应元雷声普化天尊”,另一面是雷祖神像。
    “不过那车里总感觉凉嗖嗖的。”球哥说。
    我和球哥商量完,决定去原车主那去问问。
    结果万万没想到,这哥们儿竟然跑了。工地小棚子就剩一个看门儿的大爷,问啥都说不知道。球哥我俩无功而返,半夜,球哥打电话:“五子,你快来,车出事了。”
    当天万平刚好从沈阳回来,拉上万平直奔球哥家。
    黑色的奥迪大半夜车灯狂闪,万平刚到车子跟前就说:“好大的怨气。”
    球哥蹲在边上抽闷烟,看见万平直呼:“你可来了,赶紧看看吧,这是得罪谁了?”
    万平绕车看了看,上车打火叫我跟他开出去转一圈,路上我问他:“你咋往这么偏僻的地方开呢?”
    万平:“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又开了十分钟吧,车子停在了一处工地附近,只有塔吊上面亮着几盏灯,其余地方乌漆嘛黑一片。万平点着三根烟放在中控台上,口中念念有词,手里也不知在鼓捣啥。
    过了会儿,车里明显开始冷了,我后脖子发凉想下车,万平突然说:“来了。”
    我下意识的往两边看,啥也没有啊?
    万平:“看后视镜。”
    我抬头看过去,心里咯噔一下:“我靠!大姐,你来就来呗,这脸整黢绿的干啥?吓我一跳。”
    万平:“那不是她脸绿,是后视镜的灯。”
    我赶紧伸手关灯:“谁整个绿色灯啊?球哥是不是色盲?抱歉抱歉,大姐莫怪哈。”
    说完我就要下车,可是掰了几下都没打开车门,我有点急:“怎么个意思?我今天可啥也没带呀。”
    万平递给我一根烟:“没事儿,不伤人,问清楚咱就撤。”
    后座传来嘤嘤嘤的哭声。
    我说:“大姐,哭这个环节可以省略了,能把你叫上来肯定能帮到你,你说吧,究竟怎么回事儿?”
    话音刚落,中控台上的三根烟像被人猛吸了一口一样,直接烧掉了一大截,然后过了好一会儿也没动静。我纳闷儿,大着胆子回头看了看后座,“人呢?不对,女鬼呢?”
    我扒拉万平:“这咋啥也没说就走了?”
    万平转头看向我:“你找我吗?”
    “啊!”我吓得惊叫出声。
    此时的万平脸色乌青,嘴唇发紫,眼睛向外凸着,恶狠狠的盯着我。我强装镇定:“行了大姐,你别搁那儿吓唬人了,赶紧说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一会儿天可就要亮了。”
    附在万平身上的女人叹了口气:“我不想纠缠谁,这车以前是我老公的,他有了钱之后就在外面找小三小四,拉着那些女人到处逛。我一时想不开,就在车里喝药自杀了。我现在被困住,父母早亡,生前无依靠,死后无指望,不知该怎么办,只好乱打乱撞。”
    我问她:“那你吓唬那开车的干嘛呀?”
    万平突然疯狂的拍打方向盘尖着嗓子喊:“因为他在外面有好几个女人,我痛恨这样的男人,看到他我就会想起那个渣男,我控制不住自己。”
    说完车子猛烈摇晃起来,车灯狂闪,喇叭狂响。我怕出问题,赶紧安抚她:“好好好,我们知道该怎么办了,你可以回去了。”
    女人恶狠狠地说:“我不回去又怎样?”
    这个时候我要是软下来,她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事。
    “哼!不会怎样,魂飞魄散呗。我虽然没有万平那么大能力,但这点本事还是有的。”
    说完掏出一张符纸给她看,女人没言语,万平直愣愣的身体渐渐瘫软在座椅上,我含着矿泉水喷了他一脸:“又这么整,不跟你说了嘛,掐食指就行。”
    我气的翻白眼:“大哥,以后你要再这么干我就不跟你玩儿了,差点把我搭里。”
    万平边擦脸边说:“不至于啊,我有数,她还要不了你的命。”
    回去之后把事跟球哥说清楚,该超度超度,还用茶水把车子里外擦了个遍,挂上平安符。其实已经没事了,但最后球哥还是把车顶出去了,估计是有心理阴影。
    不过女人为了渣男把自己性命丢了实在得不偿失,投胎当一回人不是那么容易的,多少游魂野鬼为了能投胎成人不惜灰飞湮灭。有时看到有人在网上说,下辈子投胎当个宠物就不用像做人这么累了。那是因为你已经是人了,真要是做了阿猫阿狗试试,肠子悔青。这就像马云说自己不喜欢钱一样,因为拥有所以不觉得可贵。
    4,
    记得以前跟大家讲过一个喜欢收藏旧物的朋友,旭哥。
    普通家庭的孩子,没啥钱和背景,所以收的并不是名贵古董,多数是一些老旧的家具饰物。前几日来电,说准备去广州了,临走之前聚聚。之前他和万平也一桌喝过几次酒,所以我俩就都去了。
    见到他的时候我愣住了,也就两个月没见吧,整个人瘦的我都快认不出了。
    “这是吃啥减肥药了?瘦这多。”
    旭哥:“都说我瘦了,其实我吃的还不少呢,回头去医院看看,别是血糖高。”
    万平看着他说:“我瞅你这脸色可不咋对劲儿,咋整地?撞客啦?”
    他这么一说我也仔细端详了会儿,看起来是不太精神。
    旭哥倒上茶水:“别提了,最近有点上火,你说走吧,不知道广州那边啥样?不走吧,咱这地方挣钱是真费劲,好几宿没咋睡好了,闹心。”
    我安慰他:“没事,实在不行就回来呗,在家怎么也能吃饱。”
    这一顿饭吃的属实不咋乐呵,俺们仨一瓶啤酒都没喝完,中途旭哥去卫生间,万平说:“周旭这气色可不像没睡好,那脑门子泛青太阳穴塌坑,这明显是招啥了。”
    我说:“不能吧,他跟咱们也不见外,有事肯定就吱声了,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万平:“拉到吧,啥女朋友把他嚯嚯成这样?女鬼啊?肯定有事,我的感知不会错。”
    吃完饭没啥事俺俩送旭哥回家,他家离饭店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本来没打算上去,旭哥说:“上去待会儿呗,正好我前几天收了块儿古玉,给你俩显摆显摆。”
    我一听不好拒绝,就在边上水果店买了点水果跟着上去了。
    万平进屋就感觉到了不适,我用眼神示意他先别说。旭哥掏出一个小红布包,左一层右一层打开后拿出一块儿青色的玉,稀罕的不得了。
    我说:“喜欢你就戴着呗。”
    旭哥摇头:“这是死人身上摘下来的,太阳晒几年再戴。”
    这时万平在旭哥家的桌子跟前来回看,我问他:“相中旭哥家桌子啦?”
    万平:“周旭,这桌子哪来的?”
    旭哥:“我收的,三个多月前收的,纯实木,木油可足了,质感贼好。你就别琢磨了,不卖。”
    说完得意的看着万平。
    万平蹲下去,看着桌子反面:“周旭,这桌子有问题。”
    我一听赶紧凑过去,摸了摸闻了闻:“啥问题?这不挺正常吗?”
    旭哥:“别闹啊,我真不卖,换了好几张桌子都不满意,这张是我最喜欢的。”
    开始我也以为是万平开玩笑呢,可看他严肃认真的样子又不像。
    万平盯着桌子说:“小五,关灯关门。周旭, 给我拿三支香和一碗米。”
    我一听这是要动真格的呀,不会真有事吧?
    关了灯和门,万平点燃香火插在米碗里。我们仨眼看着香火唰一下烧没一半,燃过后的香灰居然直直的立在上面不掉。
    旭哥当时就懵了,咕咚一声坐在地上:“这咋回事?你俩可别吓唬我啊。”
    万平打开灯,把旭哥拽起来,“你先稳稳心神,我问你,这桌子从哪来的?收的木板还是成品?”
    旭哥:“成品啊,就在桃源路二手市场,我看挺便宜,才四百块钱,料子也好就要了。”
    还没等万平说话,我一把抓起刚才在楼下买的橙子,“旭哥,你家这桌子是活的吧?它吃水果。”
    万平把其他水果倒在桌子上,香蕉黑的,橙子干吧的,苹果皱的不成样子。买的时候我一个个挑的,都是新鲜水灵的,不可能这么快就腐坏啊?
    旭哥彻底傻了:“五子,晚上我去你家睡吧?”
    我点头。
    “万平,这啥情况?我没碰到过这事,看不懂。”
    万平:“我要是没猜错的话,这桌子的板材用的是棺材,不光是这样,成品的桌子还当过供桌。供的可不是菩萨,应该是死人或者小鬼。周旭,你在这上面吃饭没发觉不对劲儿吗?”
    周旭抽抽着脸:“是感觉饭菜都没啥味道,我以为是我前阵子三阳闹得呢,谁能想到是桌子的问题啊?”
    万平:“这种东西都不是聚阴气了,是很大的煞气。早些年,很多降教人士愿意用这些东西做摆件,当然不是为了卖钱,为的是给人摆灾做煞,说白了就是害人。做生意的摆这玩意破产,当官的摆它吃官司,个人家摆这个轻则家宅不宁,重则有损性命。
    2002年的时候我在河北见过一次这事儿。那是个大老板,有人给他送了一个犀牛望月的摆件,就是用阴煞木雕的。他家从老到小就没一个不生病的。连十八九岁的大小伙子都打蔫,老太太三魂七魄丢了俩。大老板是个矿主,矿上三天两头的出事。他家老人觉得有些不寻常,找到我舅舅给看的,不然我也不会知道这些。
    你这屋幸亏双面朝阳,否则,就你那小身子骨怕是扛不过一年。不过你也别害怕,跟人无冤无仇的,不会有人下这么大工夫害你,就是恰巧被你赶上了。明天你把桌子找个没人地方倒上汽油烧了,这玩意儿谁买去都是祸害。”
    旭哥点头同意,晚上他跟我回家睡的。第二天他给我打电话,说烧桌子的时候一股腐臭味儿,最后烧完的灰烬是一张凶恶的人脸。
    我问:“你没往上面泼水吧?”
    他说:“没有,万平跟我说,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就往上面浇汽油,让他彻底灰飞烟灭。”
    还好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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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12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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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6-11 10:50:47 | 显示全部楼层
    5,
    旭哥这段插曲算是告一段落,现在他人已经在广州了。昨晚微信上聊这事儿时候他还心有余悸。
    是啊,不在这行当里的人,遇到这种事都会害怕,估计没有几个像我和师姐,觉得这种事刺激又好玩儿。万平说我俩多少有点虎,哈哈。
    说几件小事供大家一娱。
    前几天还有朋友给我出主意呢:“你也讲点人生道理,你看人家春晚不都提倡要有教育意义吗?你也整几句大道理,拔拔高。”
    我听完头皮都发麻。老百姓忙忙活活一年了,上班被领导教育,有些下班还要被孩子的老师教育,已婚的被公婆教育,未婚的被爹妈教育。人生短短数十载,多一半的时间都在被教育。
    还不够啊?我觉得真够了。
    我希望我的粉丝们忙碌一天下班回到家,窝在被子里,看看这大千世界之外的光怪陆离,惊叹一声“还有这事?”,然后呵呵一笑,卸掉一天的紧张疲累,安稳的睡去。
    这我就知足了!可别扯那些没用的,自己都没活明白呢,教育谁啊?对不?如若这些故事能让人有所感悟,走出死胡同不钻牛角尖,那是我的福报。即使没有,看完哈哈一乐,缓解大家紧张焦虑的情绪,那也挺好啊。可别想着教育谁,忒累。大伙儿开心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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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6-17 10:10:50 | 显示全部楼层
    《年三十的爱恨情仇》

    1,
    哈喽,我的姐妹们,我是五子师姐。
    不出正月就是年,在这里给大家送上迟到的祝福,祝大家晚年快乐,哈哈。
    今年过年又是我值班,原本是不需要后勤值班的,后来不知怎么又需要了。其实我还挺愿意过年上班的,因为不用应酬很多琐事。
    今年值班都是医院的老职工,很多不成文的规矩做的很到位。没有芒果、没有新人,大家聊天也都很谨慎,不该说的话绝对不说。也不能怪大伙儿如此小心,毕竟过往的经验确确实实在那摆着呢,谁也不想冒险。
    大年三十儿的医院比平日多了一些喜气,病房门上都贴了小福字,晚饭时我蹭了点护士长的饺子,之后就在备品间里窝着了。  
    微信群里大家都在给老师拜年,我一看大家都那么真诚的祝福,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就别跟着掺和了。万一不小心说了实话怪不好的,影响群里和谐的氛围,还是默默的潜水吧。
    晚上十点多五楼小护士喊我,让我送一套床品过去。五楼在去年刚入冬的时候全都改成病房了,住的基本都是老年人。原来三到五楼有一个后勤,那大姐干了半个月跑了,说是晚上闹鬼,给她吓病了。
    记得当时领导还在群里强力谴责了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然后对我大加赞赏,再然后我就在一声声的夸赞中莫名其妙的干了两个人的活,一直到现在。
    2,
    五楼的护士珍姐跟我住一个小区,今晚她也值班。我俩一边聊天一边去502病房换床品。502是单间,住着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我看了眼病历卡,上面写着酒精过敏。男人已经醒酒了,看见我们一直说抱歉,添麻烦了。
    珍姐跟他闲聊:“这大过年的没少喝吧?把自己都喝住院了。”
    男人笑着说:“其实没喝多少,就两杯啤酒,也不知咋整的就喝多了,平时不是这量。”
    珍姐:“哎呀,平时能喝白的啊?”
    男人:“过小年那天,我一斤白酒下肚也没咋的!今天可能是心情不好,跟媳妇儿拌嘴气的。”
    珍姐:“唉呀妈呀,你一个大老爷们儿还能让媳妇儿气着?”
    男人苦笑:“不行啊大姐,自个儿媳妇儿必须惯着。”
    珍姐:“行,够爷们儿!没事多喝水多排尿,有助于酒精排出,歇着吧。”
    说完我俩就走了。
    出来的时候珍姐说:“喝酒对心情的要求这么高吗?”
    我回头看了眼站在门口的男人:“可能不是自愿的。”
    珍姐:“也是,酒桌风气就这点不好,不喝就是不给面子,弄得很多人都喝出病了。听说昨晚急诊也收了个醉酒的,都喝吐血了。多吓人。”
    珍姐到护士站给我拿了一个罐头瓶,里面是她婆婆做的咸菜,还有一兜橘子。拿着东西懒得走楼梯,转角电梯方便些。
    电梯门一打开,我右脚还没迈进去,右侧的肩膀就被撞了一下。把橘子抱在胸前低着头轻声说“有怪莫怪,阿弥陀佛。”闪在一边默数了五个数才进入电梯,里面的酒味很是呛鼻子。
    叮一声后,六楼的灯亮起,我还是侧在一边,低头让他先走。六楼的小护士问我:“咋还不出来呢小玉姐?这也没人,给谁让道呢?”
    我抬头笑了笑说:“困了, 有点懵。”
    小护士:“可不咋的,我也困了,你说这大过年的让你们值班干啥?折腾人。诶呀,这酒味可真大。”
    电梯关上,我笑着说:“你还不错,没有乱吓唬人。”
    舌头打结的酒鬼说:“那你请我喝点呗?”
    我轻声说:“我去哪弄酒啊?”
    酒鬼:“医用酒精兑水就行,我以前常喝,省钱。”
    “你说你,死在这上面还不知戒掉。”
    酒鬼:“我也不想投胎,就这样飘着挺好,总能蹭到酒喝。”
    弄了点酒精兑好水放在楼梯间的窗台上,一个虚晃的影子扑过去,不一会儿那杯酒变成了水,酒味全无。
    我坐在台阶上点着一根烟,酒鬼打着酒嗝说:“感谢,这就算过年了。跟你说个秘密吧,502有个死鬼,一直跟着住院那男的,横死的,身上一股农药味。他俩好像有仇,一直在吸男人的阳气。估计男的够呛能活到天亮。”
    我点点头,没接话。
    “不去拦着点啊?你都能看着那个死鬼。”
    “别逗了,我多大身量自己还没数啊?让我跟阎王爷对着干?那男的要是没到寿命谁也带不走,都是命中注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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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6-17 10:11:01 | 显示全部楼层
    3,
    楼梯间的酒味消失,我掐灭烟头回备品间。不一会儿郑大头来找我,笑嘻嘻的说:“没想到啊,你们过年也轮值班啊?我有花生你吃不?”
    我白他一眼:“有那心思就直接拿来,还用问?说吧,啥事?”
    他压低声音:“你发现605不对劲没?那个退休的女领导刚来的时候脸色多好,可自从那天出事之后她身体就不行了,昨天的检查报告各项指标虽然正常,但精神状态很不好,脸上蒙着一层死气,这么下去可就快了。”
    我停下手里的活儿:“别瞎说,你是个大夫,天天神神叨叨跟神棍似的像什么样子。对了,五楼那个酒精中毒的男人你看了吗?是不是很危险?”
    郑大头:“五楼那男的主要是心脏问题严重,怎么说都不听,不让打针也不吃药,家属也说没事,刚才签了请假书回家了。”
    郑大头说的‘出事’是605的退休女领导,前几天有点半疯了。她刚来的时候挺好的,检查也没啥病,就说心口有点堵得慌。郑大头说精神因素影响的,因为一直在领导的位置上,突然退下来有点不适应。我们医院这样的患者不少。小护士们给这病起名叫“权利消失症”。
    那天女领导先是跟小护士说她屋里的两盆盆栽需要换一换,但这个护士作不了主,因为院里的绿植都是外包的,需要更换的话得先往上报,至于什么时候能换那就不知道了,也许一天,也许一个月。
    护士跟她说这事得等,她就生气了,对护士一顿冷嘲热讽,又说跟院里的领导是朋友,这点小事还用等吗?吵了半天,一个副院长出面好言相劝才算消停。
    这是上午的事,下午四点交班的时候,夜班医生看她躺在床上,就嘱咐她多活动。看她没反应,以为还在生气,就没多说什么。一直到晚饭时,送饭的大姐慌慌张张从她那屋跑出来,然后几个小护士跑了进去。十几分钟后,整个六楼便传开了,女领导撞邪了。
    当时我刚接班,美娜正跟我说白天的事呢,还没等她抱怨完,605就开锅了。我和美娜过去的时候女领导正抓住一个护士的胳膊咬呢。拉架的几个人还不敢使劲,怕她把小护士的肉咬下来。小护士连疼带怕,哭的都变声了。
    就在大伙僵持的时候,护士长不知从哪冒出来,看准机会照着女领导的胳膊来了一针。随着镇静剂的作用,女领导慢慢松了口。此时的小护士已经吓傻,都不知道哭了,双腿发软两眼发直一声不吭,我和美娜赶紧把受伤的小护士送去检查。
    4,
    回来时护士长喊我:“咋样?看着眼熟不?”
    我想了想:“眼熟,但和以往的不一样,那屋里也没看出啥不正常。”
    护士长:“我也没看见,但就是感觉不好。先这样吧,希望她早点出院。”
    自打那天以后,女领导见谁都不说话了,医生问她身体状况她也不吱声。护士说她每天就在窗口那站着,要不就躺着。联系了家属,奇怪的是家属一个没来。
    郑大头的说法靠不靠谱先不提,但就像她这样一直憋闷,好人也得闷出病。
    郑大头问我:“白班大夫没查氧,一会儿我去查,你跟我去看看不?”
    我笑说:“那肯定得去,不然谁保护你”。
    大半夜的女领导屋里亮着灯,单间就这点好,自己随便干啥都行,不怕影响别人。虽然亮灯,却没人。我去卫生间敲门,也没在里面。
    “啥情况?领导呢?”我在那嘀咕。
    郑大头:“可能出去溜达了。”说着我俩就往外走。
    当时我在后面,一边走一边掏出手机,在还没有解锁的时候,手机屏幕上突然出现一张人脸,我以为自己眼花了,转身回头看,病房的窗户上挂着一张惨白的脸。之所以是挂着,因为那张脸在晃,就像刚洗完的衣服被风吹的左右摆动一样。虽然吓了一跳,不过因为总能看见这些东西,神经较强,所以没有大喊大叫,平静的走出605。
    郑大头唉声叹气:“真是的,白来一趟,本来还想给你看出好戏呢,结果没给机会。”
    我没理他,直接去找了护士长跟她说了那张挂着的脸。
    护士长:“怪不得屋子里没感觉到,原来是在外面。”
    大年夜的凌晨,我在楼梯间想着那张惨白的脸,咣当一声,楼梯间的门被推开,一股寒意袭来,我紧了紧衣服:“回来了?”
    女领导走到我跟前,红着眼睛问:“你看得到我,对吗?”
    我点头:“对呀,咋地?看你还得交费啊?怕看回阴曹地府啊,在阳间晃悠啥?”
    话音刚落,平地起风。
    “哎?你还别动手,不然可有人收拾你,到时候你那点小秘密可就守不住了。”
    女领导拧眉瞪眼:“我也不是好惹的,要不你试试?”
    我看着她,问道:“我挺奇怪的,这医院上上下下体质不好的那么多,你为啥找她呢?”
    女领导哼了一声:“因为我恨她!因为她罪有应得啊!”
    “这么说你们俩原来就认识?”
    女领导:“不光认识,我们是多年的好姐妹。”
    “这么的姐姐,反正今天你是不能放过我了,对不?我吧从小家庭困难,没上过幼儿园,你就当给我讲故事了。说说呗,好姐妹咋就变仇人了呢?”
    女领导看向楼梯间窗外,一朵朵绚烂的烟花映在她满是回忆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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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6-17 10:11:12 | 显示全部楼层
    5,
    三十年前的大年夜漫天飞雪,二十出头的于红在医院的药房值班,困得晕晕乎乎的时候,听见走廊里有人喊救命。于红在医院不是一天两天了,估摸着要么是鞭炮崩的,要么是酒精中毒。又过了会儿,听见二楼呼通呼通有人往下跑。她好奇趴在付药口往外看,是值班医生。
    于红问他跑啥?值班医生说产妇难产,他处理不了,得去给妇产科主任打电话。那个年代无论是通讯还是交通都不像现在这么发达。好在妇产科主任住的不太远,一切都还来得及。不过遗憾的是,孩子憋得太久,没保住。不过更让人气愤的是,产妇的丈夫和婆婆在得知孩子没了之后竟然骂了产妇一通,而且住院费都没交,就把刚从鬼门关回来的虚弱女人独自一人扔在了医院。
    于红听说后去病房看那女的,她一个人躺在那,脸上一点血色没有,一抽一抽的哭,任谁看了都会于心不忍。
    第二天,于红在家煮了红糖鸡蛋小米粥给产妇送去,这一送就是一个月,两个人的情谊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刘影是南方人,跟丈夫是校友。婚后丈夫调来东北的化工厂,她也跟着过来了。有了身孕之后俩人都挺好的,直到婆婆从老家赶来,每天都在念叨生儿子如何如何好,刘影也明白老人的心思,只当没听见。
    六个月的时候她丈夫找了个关系给刘影做了个B超,说是千金。丈夫倒没说啥,婆婆作妖让她把孩子打掉,刘影不肯,婆婆还闹了一回上吊自杀,直到难产那晚丈夫把她扔下,她才知道自己嫁的男人有多靠不住。
    刘影出院后直接离婚了,一个人在陌生的城市举目无亲的时候,于红把她接去了自己家。好在刘影文凭够,经过几番努力在下边的一个镇上当了一名老师。之后刘影的日子越过越好,于红也结婚生子,两人的友谊跟亲姐妹无异。
    所有的变故来自于十年后的另一个大年夜。刘影跟往年一样去于红家过年,喝的有点多,刘影就眯着了。于红在给她脱衣服的时候,从刘影的口袋里掉出一样东西,一块儿手表,男士的。
    起初,于红也没太在意。刘影是单身,有男友是好事。可当于红捡起表细看之后心里咯噔一下,这块表是自己老公的。表盘后面的心形划痕是自己弄的,当然不会看错。
    一夜未眠,初一一大早于红就将值班的老公叫了回来,三人对质,却都无言,于红直接拿出连夜写的离婚协议签字走人。一夜之间,友情家庭皆成过往,之后于红便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在她的影响下,孩子从不去找爸爸。
    若干年后,就在她要抹平这段伤痛时,突然听说前夫和刘影不但举行了婚礼有了孩子,刘影还当上了领导。这对于于红来说等于是补了致命一刀,或许是长期的省吃俭用营养不良,也或许是情志抑郁难平,于红不久查出了癌症,直到她去世,也没原谅那两个人。
    6,
    “所以你现在是回来报仇的”听她讲完,我问。
    女领导一直望着窗外:“我死的那晚也是大年夜,就我一个人。我看着自己躺在那一口口的倒气,枯黄的皮包着骨头,头发眉毛都掉光了,眼睛慢慢变成了灰白色,瞪着一处地方像死鱼的眼睛。我突然非常恨,恨他们这么多年给我带来的痛苦,恨他们改变了我的整个人生,恨他们的无情无义。你说他们那种人为什么会生活的好呢?我没有伤害过任何人,为什么要承受那么多痛苦?命运是不公平的,好人并没有好报。他们应该有报应,不是我。”
    楼梯间里,女领导刘影魂魄中的于红悲切的痛哭。同为女人,我不知该如何劝慰。如果换做是我,早就教他们重新做人了,断不会委屈自己成全他们。可现在该怎么办呢?
    就在这时,护士长伴着一股浓浓的酒气找了过来:“这不在这呢吗?5床,赶紧……”
    护士长话没说完,看见坐在台阶上的我,上前两步扳过女领导的肩膀:“还真是你闹鬼啊。”
    说着就要掏口袋,我赶忙制止:“姐,你先听我说,是这么回事。”
    我把于红的遭遇说了一遍,护士长听完说道:“这世上冤死的人多了,含恨而死的也不在少数,不能因为你活着的时候受了冤屈死了就要越界报复为非作歹吧?这说不通。我也评判不了谁的对错,我只看眼前。”
    于红似乎并不害怕护士长,瞪着她不吭声。
    跟着进来的酒鬼悄声告诉我:“这女的下了狠心,想魂飞魄散了。”
    我起身站在她俩中间:“于红,我不想劝你原谅谁,事情没发生在我身上,我没资格,他们也不配。但你知道吗?恨是因为爱还在,你从始至终都还爱着那个男人,不然,怎么会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十几年不去轮回?幽冥道的苦寒有多难熬你是知道的。恕我直言 ,这世间没有什么能抵得过心甘情愿,也没有什么蠢得过自欺欺人。我希望你能真正的心灰意冷,这样,所有的失望和不甘就都不值一提了。即使爱错了人,也无需后悔,因为你爱那个男人,不是那个男人有多好,而是你很好。放下别人的错,解脱自己的心,你没做错任何事,不要再为难自己。烂掉的果子会自己从树上掉下来,你只管等着,因果无需你动手。老天有眼,自会分辨。”
    于红听完,泪落双睫。我委托酒鬼照看她,将女领导刘影带回了病房。一夜无事,在上班已经是初三,女领导已经康复回家。605又换了新的患者。
    护士长在整理刘影之前的病例,看见我,笑说:“你倒是真敢放她走,以后要小心,不是所有的鬼都没坏心的。”
    我笑而不语,她说的很对。
    古人云:肉眼看世界,全是名利。天眼看世界,无尽轮回。法眼看世界,皆是因果。慧眼看世界,满是心幻。佛眼看世界,都是慈悲。我不知道自己用什么眼看的,但“慈悲”总没有错。
    今天就先这样吧,拜拜了我的友友们,有缘再见哦!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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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4-6-24 08:59:57 | 显示全部楼层
    《几件真事》

    1,
    艾瑞巴蒂大家好呀,我来啦!
    我发现一个状况,就是阳了之后身体大不如前。从上次住院到现在,我又感冒了三次,这对于我来说还是头一回。几个哥们儿一起聊天的时候,也说身体不像以前那么抗造了。
    最明显的是老轴,他得新冠前的一个月,为了抓毒贩一口气跑上25楼,虽然之后的几天腿有些酸疼,但还是能跑动的,阳了之后上六楼都得歇两回。这差别真不是一般的大。所以呀,这说到底还得是身体好,其他都是浮云。
    今天跟大家伙儿唠点啥呢?
    有的朋友留言说让我写明明。我跟你们说实话,明明的事我写不了了。为啥呢?因为她为了唐应有点魔怔了。
    过年我都没敢问候她,我只要一联系她,她就没完没了地追着我问。我又不是天天跟唐应在一起,确实不知道啥呀。明明不信,年前她又跑山上去了,结果没上去,路面上的雪没清完,封路,她走一半又回来了。
    还有万平也是。咱也不知道这爱情到底有啥魔力,两人分手之后万平就跟犯大烟瘾了似的。整日地无精打采,不想吃不想喝,人都瘦了好几圈。这恋爱谈的,魂儿都谈没了。
    我看他那样有点不放心,就让师姐过来开导他。师姐来了一看说:“这不还喘气呢吗?没事儿,咽气了再给我打电话。你把殡葬那边联系好,万平是咱兄弟,给安排第一炉。我跟明明打好招呼,到时候让她给化好看点。这都不叫事,关键是你让他把银行密码先交代好,别到时候人没了钱没花完。”
    还没等师姐说完,万平就从床上坐起来了:“我还没想死呢,我就是难过。”
    师姐:“饿你几天就不难过了,吃饱了撑的。你要是二十岁我还能理解,你都三十多了,还整这出?你个浪里白条装什么纯情小伙?我可都打听了,你前女友新找那男的,虽说是武大的长相,但人家是思聪的条件。你再看看你,除了能抓几个鬼,屁事不会。人家女孩儿又不在坟地上班,干嘛非得跟你?赶紧滚起来挣钱去!挺大个老爷们儿,越活越回去了,丢人!”
    好家伙!师姐这一通输出把我都听懵了。我一看万平,在那眨巴眼睛不知道想啥呢。
    我问师姐:“他不会真自杀吧?”
    师姐:“他要是那样你也别拦着,早死早托生,不然活着也是浪费粮食。”说完一个潇洒的转身,走了!
    万平呢?不知是自己想通了还是被师姐骂醒的,睡了一夜之后还真就恢复正常了。问我这边有啥活没?要是没有他就要去广州了,他舅舅被网恋女友骗得毛都不剩,回不来了,他得去救他。
    我一听乐坏了:“咋滴?你家失恋是祖传的啊?要不你让咱舅舅成立一个妇女保障会吧,反正他也是被骗,不如让更多人骗他,也算他广积阴德了。”
    万平无奈的笑了。我说:“是有个活,年前就定好的,只是我身体一直不咋旺,就拖着呢,这样,你给舅舅手机转账,咱俩去把活干了。”
    2,
    正月初十,大部分店铺都开门营业了,我把大庆约在了我家楼下的小饭馆。万平没见过大庆,冷不丁看见一个打着唇钉戴着耳环的男人有点不适应。以为是啥社会人呢,就没咋说话。
    我说:“这个是大庆,我朋友。别看像混社会的,人家是正经上班族,就是在国外待得比较潮,但人是正经人。”
    万平这才松一口气:“哎呀,我以为要拉我进洪兴呢。”
    男人间熟悉起来比较快,两杯啤酒下肚就差不多了。我让大庆把事情再详细地说一遍。
    大庆说:“事先声明,我是一个极其不迷信的人,长这么大也从来没接触过鬼怪啥的。”
    万平一愣:“啥情况?听这意思是最近遇着鬼了?”
    大庆给万平递上根烟:“平哥,我要这么说你不会以为我精神不好吧?”
    我赶紧跟了一句:“忘给你介绍了,万平,我兄弟,职业捉鬼人,这回你放心说吧。”
    大庆:“哎呀,那我就放心了,要不还以为我精神不好呢。是这么个事儿,我22年买了个房子,挺大,二百多平,装修完一直放味儿没住。今年过年搬进去的,有几个好哥们儿说趁着放假到我新房里聚一聚。二十九那天我们四个人在我家吃的火锅,吃到一半的时候出事了。
    哥们儿小伟指着我家厨房玻璃门说有个黑影。这小子平时爱开玩笑,所以当时谁都没在意。隔了一会儿,另一个哥们儿小东也说有个影子闪过去了,因为我和六子没看到,所以就觉着是他俩有意吓唬人。
    吃完饭是夜里十一点多,小伟和小东走了,六子家在外地,回宿舍没意思,就跟我在新房住的。当时我俩正在沙发上打游戏呢,对面墙上是电视,但没开。打完一局我起身活动脖子,一抬眼电视上闪过个黑影,有点不确定,我也没敢声张。然后六子上卫生间突然大叫着跑出来,说镜子里有人看他。
    五哥,我就是今天坐在这也不敢说自己看到的就是鬼神啥的,但我不知道这究竟是咋回事。你要说就我一个人看见了我都不来找你,这好几个人都亲眼所见,是不是说明这玩意儿真存在啊?”
    万平:“你们几个除了看见影子之外,还出啥别的事没?”
    大庆:“还真没有,但我跟你说平哥,我试过了,不光那一次,每次去都有影子欻欻的闪,我都快习惯了。”
    我听到这说:“那就这样呗,也没对你造成啥伤害,和平共处不也挺好吗?”
    大庆急了:“那不行啊五哥,那房子要当婚房呢,万一女方看见不得把人吓跑啊?所以这个事你们千万要帮我整明白,否则我要是打了光棍就搬来跟你俩过。”
    万平:“哥们儿你别冲动,这个忙肯定会帮,就是吧,我觉着这事挺简单的,小五一个人就能搞定。”
    大庆:“哎,平哥,你是不是考虑费用了?这个你放心,钱上肯定不能差事,回头咱俩加个微信,我给你转过去。”
    万平急忙说:“那倒不用,你给小五就行,我是真觉得这事儿太简单了。”
    我看大庆面有难色赶忙说:“这样,咱们去一趟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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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6-24 09:00:12 | 显示全部楼层
    3,
    大庆的新房在城东,那片原来是野坟地,欧式小区,房价一万多的时候建成的,不过今年的房价掉的挺惨,精装带家电降到六千多一平了,但还是卖不出去。大庆的新房是一楼,房子装的挺豪,跟他比我那简直就是茅草屋。
    从进门开始万平就一直仔细的感受,可半小时过去了,啥也没感觉到。我俩坐在客厅大眼瞪小眼,大庆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你说也是怪了,我自己在这的时候咋就能看见,你俩一来咋没了呢?”
    我不得不谨慎的问了一句:“你有没有吸毒的经历?”
    大庆从沙发上蹦起来瞪着眼睛喊:“没有,绝对没有。我在国外都不跟他们瞎混,我是好孩子。”
    “你急啥?这我得问清楚,以前都出过事。”
    我又问万平:“你呢?啥想法?”
    我以为他跟我一样呢,结果这大哥反问我:“你没感觉吗?”
    他这一问把我整不会了,不知该说“有”还是说“没有”。
    万平看我不吱声也明白了,站起来跟大庆说:“大庆,如果不是有人故意作弄你的话,我建议你找人看看这房子是否有问题,我俩看阴阳宅这块儿不是很专业,所以真帮不上,你说呢小五?”
    此时的我已经心领神会:“是,阴阳宅我俩真不行,你这事也耽误不得,赶紧找个明白人看看。”
    我俩从大庆那出来,万平拉着我都没走直线,七拐八拐饶了好大一圈才回到家。一路上也不说话,我问他他还搥我,到家之后我问他到底咋回事?这一路上整的跟卧底接头似的,怎么个情况?
    万平长出一口气:“五子,我觉得这事不对。”
    “你是说人还是事儿?是哪里不对呢?这你得说清楚,不然回头大庆问起来我不知咋说啊。”我说。
    万平:“都不对,五子,这个感觉很特别,我觉得这事像假的,但假里还有真。我觉着不像咱们平时遇到的闹鬼事件,但又透着怪异,我怀疑大庆,可他目前并没有坑害咱们,所以我不知该怎么跟你说,你明白没?”
    说实话,我没明白。
    万平看着我傻傻的样子都要急了:“五子,我跟你讲个事你就明白了。”
    4,
    大概五六年前,我和舅舅在承德干活。一个干旅游的老板总是能在自己家里看见人影闪过,监控装了好几个,也没查出个子午卯酉。后来这个老板家的一个亲戚让他找看外病的试试,说有可能是犯啥说道。
    我和舅舅第一次去他家就感觉特别不舒服,可是走香的时候却没啥反应,来回试了三次都没问题。以前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大多是事主本人压力过大或者患有某种精神类疾病,才会出现幻听幻视。所以舅舅在饭桌上就劝老板,让他别想太多,家里家外都查看了,没什么可担心的,要是还不放心就去庙里拜拜菩萨,解解心疑。
    之后也跟老板娘说了,要是他还能看见所谓的鬼影,要先去医院检查。嘱咐完我俩就回宾馆了,准备第二天回沈阳。晚上八点多,老板的媳妇儿给舅舅打电话让我们赶紧过去一趟。
    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两伙人在了,据说都是佛道两门挺厉害的法师。老板娘带我们去里面的卧室,上午给我们送行的老板此时穿着一身女人的裙子,画着血红的嘴唇坐在床边涂指甲油呢。
    我问老板娘啥情况?老板娘说吃完晚饭不知怎么就这样了,说话也是女人声音。我上前跟老板聊了两句,他的言行举止比女人还女人。一般像这样的就是鬼上身,但舅舅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游荡的野鬼。外面那两伙法师也试过了,全都没找到原因。
    最后大家的想法是,如果老板发疯打人就送精神病院,否则会不安全。让人意外的是,我们一直待到晚上十点,老板都没有任何过激的行为,他就像一个少奶奶一样,描眉画眼的打扮自己。打扮完了就轻轻地唱歌慢慢的跳舞,但不搭理人,不吃不喝,他老婆就坐旁边哭。跑了那么多年江湖,什么奇异的事情都见过,他这款还真是少有。
    我舅舅当时觉得既然没啥危险,那问题就不大,因为第二天的票都买好了,所以我俩就要走。刚出他家门没走两步,老板儿子回来了。当时我们跟他是顶头碰,就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我和舅舅都有了异样的感觉。站住了回头再看,果然,在那小伙子的后背上趴着一个虚影。
    我问舅舅咋办?舅舅说既然已经出来了,再回去抢别人的饭碗不合适,先回酒店,真有需要的话老板娘会打电话的。
    不出所料,凌晨两点多老板娘的电话又来了。客厅里,老板儿子似乎是受了什么刺激,眼睛血红,朝着他爸的脸左右开打。他爸就挺着让他打,脸都扇肿了。舅舅上前制止,结果老板儿子就开始扇自己。
    老板娘说:“已经问过精神病院了,得明早才能就医。那两伙人都吓跑了,实在没辙只好把你们叫回来。”
    舅舅和老板娘商量,实在不行先把人捆起来,不然一直打下去也不是个事。反手捆他的时候我发现这小子的后背不让碰,一碰就急,龇牙瞪眼的想咬人。
    我舅也发现了,然后经过老板娘的同意,我们把他上身的衣服脱了。在这小子后背偏上的位置,有一块儿32K大小的纹身,纹着奇异的神像,男不男女不女的。问老板娘知道咋回事不?一问三不知。
    舅舅让老板娘用酒浇在上面,你猜咋了?那小子没啥反应,倒是老板从里面卧室冲出来对着我舅的脖子就咬了下去。亏得那天我舅穿的是高领衣服,不然那一口下去指定没半条命。我舅挣脱之后我们俩就走了。
    “啥?走了?你不得给人家解决问题吗?啥事没办呢就走了?”
    万平摇头:“不是我们想走,而是我们根本解决不了。你以为我舅啥都行啊?这么跟你说吧,平时咱们碰到的都是小打小闹的东西,真要是遇上些厉害角色,就咱们这点儿本事根本就招架不住。”
    “那我看你有时吹的人五人六的,牛的不得了啊!”
    万平笑说:“那不都是有女同胞在嘛,帅帅的形象还是要维护的。”
    “那后来老板一家咋样了?”我问。
    万平:“我们走后具体怎么处理的不清楚,不过也通过别的途径打听了一下,老板儿子后背的纹身是一个印度的神像。他之前有个女朋友,因为他父母不同意,两人虽然明面分手了,但暗地里一直有来往。有一阵子女孩儿去了印度,小伙子随后也去了,纹身就是那时候整的。上面纹的好像是湿婆神教的一个神像,你也知道,阿三家的东西正常的不多。我舅说他那个纹身好像是用一种带有毒性的液体纹上去的,而纹那种东西必须得加入一个组织,当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组织,背地里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不瞒你说,咱们在大庆家我的感觉就跟那次一样,所以急着拉你回来,怕的不是鬼怪,而是一些黑暗的势力。”
    听万平讲完我也犹豫了,这神神鬼鬼倒是不害怕,可人心如深渊,琢磨不透不得不防啊。之前大庆一直在国外,他的际遇我也不了解,所以考虑再三还是把这事推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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