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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世界没有我们看见的那么简单》-搜救队的奇闻怪事(全文完结)--作者:ywx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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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8 13:51:3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不经的都在意识里摇了摇头,也许是这一路上走来,危险重重,必死的境地都不知道遭遇了多少回,所以把我都锻炼出来了,死到临头还有心去笑别人。不过这老大也够厉害的,凭军子一句话,就能猜到我是被摩托车手的DJ引到这来的。
  “别,老大,不语的枪法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要是没了一只手,实在是怪可惜的,我看还是给他个机会吧,看样子这小子这次是会长记性的了。”看起来,这个军子,似乎是这个老大的心腹,头号马仔的角色。
  半天没有人说话,似乎那个老大也在犹豫。军子继续添了一把柴,“再说,咱们这个山谷那是有龙神爷爷罩着的,上次巡山的武警不是连面都没照,就让龙神爷爷给吓退了吗?”
  这怎么又出来个龙神,什么玩意?现在这山里千奇百怪的东西越来越多。
  “嗯,”老大终于发话了,他似乎也很得意自己有龙神保佑,“那些武警,做梦都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种大烟,” 他转了个调,继续说道,“算了,这次就饶了你,以后骑摩托就骑摩托,一路看着点人,再要是敢放什么音乐,我把你送去祭奠龙神!”又是龙神,这龙神似乎还要用活人祭祀。
  “不敢了,谢谢老大,谢谢老大,”这小子此刻声音跳跃的更欢了,“我马上就去把摩托车上的音响砸掉!”不语捡回一条胳膊,连忙乖巧的说道。
  讨论完之前的事情, 现在该轮到我了,我躺在地上,继续装昏迷,但心都快从胸口跳出来了。
  “这小子什么来路?”老大问道。
  “不清楚,身上什么都没有,就两把不知道从哪捡来的军刺。”军子说道。
  “看样子不像是条子,估计是进山挖金子的淘金客,”老大说道,“唔——你把他弄醒问问——”
  凉水哗哗的倒在了我脸上,我也和刚受到刺激,清醒的一样,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这要是浇凉水还装死不醒的话,那搞不好下一步就是浇汽油了。
  眼前围了一圈人,一个个头矮小但却眼露精光的中年男子站在我面前,其余众人都围在他左右,估计此人就是老大了。
  能不能活命,就看此刻,我跳起来,跪到那个见过的军子面前,抱着他的腿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喊开了,还带着浓重的西北味,“大爷,饶了额吧……”我是故意的,要是我一跳起来就去抱那个大哥的大腿,这就露馅了。
  “额滴舔爷啊,几个大爷就把饿当个屁放了吧——”我冲着围着的一圈人不停的磕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做足了扮相。
  “行了——行了——”军子有些不耐烦了,“你哪来的啊?”
  我故意还在迷糊,军子又问了一遍,我才开始胡扯道,“额滴老乡说着山里全是金子,外槽就来了(我们就这样来了)。 遇上了灰狼,老乡和额跑散掉了……”既然连他们老大都觉得我像是个来山里偷偷淘金的淘金客,我就装一下。
  “这东西哪来的?”军子握着我的两只军刺问道。
  “沃达前面有个山洞,山洞门口捡地——”我用袖子故作莽撞的擦了擦好不容易整出来的鼻涕。
  军子问完了话,转头冲那老大说道,“老大, 真让你说准了,这小子应该是从甘肃或者青海来的淘金客,直接弄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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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8 13:51:51 | 显示全部楼层
  听了军子的话,我的心顿时就提起来了,心里已经盘算好了,那老大只要说要弄死我。我马上跳起来,勒住军子的脖子,抢过手里的军刺,直接捅死他再去抓他们老大。只要动作快,突然暴起,估计还有胁迫他们老大的可能。要问我有几成胜算,我又不是曹爷,估计也就半成吧。
  那个老大摇了摇头,“快到割鸦片的时候了,正缺人手呢,收了鸦片再说……”听了他的话,我攥紧的拳头又松了下来,本来和歪歪发怒时一样弓起的背又锁了回去。这下一时半会死不了了。
  军子听了老大的话,也没说什么,转头冲我说道,“只要你留下来干活,给我们种这片花,我们就不杀你,还给你钱花。”说着他指了指那片灿烂的罂粟花,我是心中一片腹诽,这小子把我当二傻子骗呢。
  我又用袖子擦了擦鼻涕,才说道,“歪是啥花,咋这么好看呢?”说完我就后悔了,当年西北的禁毒海报就是满山遍野的罂粟花,连最偏远的农村都能普及到每家每户,我说不认识这花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果然,我话音刚落,军子没听出来,但他们老大听出来了,伸手就给我一个耳光,“妈的,你个奸人骗谁呢,么见过真花,还在电视和海报见过啊!”说着一撩衣服,从皮带上抽出一把五四手枪,拉开枪栓就顶到了我脑门上。
  完蛋了,这次真要归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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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19 14:04:31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要杀额,不要杀额,额滴亲娘哎!”事到如今,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我抱着头趴在地上,屁股撅得老高。都让人用枪顶住了,现在再反抗也是白搭,还不如继续装下去。
  “我说当家的,你们这是干啥呢?”一个女声响起。
  “嫂子!”“嫂子来了!”“嫂子好!”周围的一圈马仔纷纷打招呼。
  “抓住个装孙子的小子,”军少说道。
  “当家的,现在我们这么缺人手,杀了怪可惜的,不如留下来干活!”那个女声说道。
  老大说道,“这小子鬼鬼祟祟,一看就是个扮猪吃老虎的主。”
  “那怕什么,二十斤的鉄撩给他戴上,他就真是只老虎也老实了。再不成,用他祭龙神也比杀了他强,要不又要去山外买只牛祭龙神,多贵啊。”
  “嗯,你说的也对,就这么定了,”老大上前一脚,把我踹翻,“老蚂蚁呢,让他拿脚镣来,把这小子给我锁了。”
  我一听这回暂时又死不了了,连忙翻起来,跪在地上,冲左右磕头。随便扫了一眼,在那个老大身旁,站着一个徐娘半老却依然有几分姿色的女子,(此人由书友“山寨九姨太”饰演)穿的是花枝招展,我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这个女人太心狠了,几句话就让我成供桌上摆着的贡品了。
  围观的人渐渐散去,只留下两个端着枪看着我,一个步履蹒跚穿着破烂的老头,(隆重介绍,此人由本书QQ群群主“黑蚂蚁没问题”出演)拿着两个生锈的铁镣铐过来,“小伙子,你还不如刚才让他打死你呢,”那个满脸皱纹的老头,一边小声的说着话,一边在我手脚上套上鉄撩。
  情况不明,我低头不语。那老头又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手中加快速度,用铁锁将脚镣手镣都锁上,又用半截铁丝将脚镣连在手镣上。两个看守推推搡搡的把我拉起来,又是一顿踹打,我用手提着那根铁丝,将脚镣提起来,往前走去。这鉄撩脚镣估计怎么也得有二十斤,步子迈的口困难,只能小步小步的挪。
  “带镣长街行,告别众乡亲,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我靠,要是后面那俩拿枪的哥们换上国军的行头,我这都可以演烈士了。
  说实话,到现在我才有功夫打量这个山谷,山谷成半圆形,有一道很开阔的缓坡,坡上种满了罂粟花,大概有个七八亩吧。一道溪流从山谷最深处的悬崖上留下来,这估计就是他们种罂粟的水源了。
  缓坡半山腰,依着山墙盖了两间木屋。剩下的七八间木屋全部集中在缓坡脚下,就是我现在站的位置,看样子没有别的出口了。
  我很好奇,这里到底是不是那个传说中的山谷。要是传说中的山谷的话,怎么没看见山洞和石头人。进山谷前,那个鹰头山和金字塔山我是看的真真切切,要不就是龙大少给的地图根本就是错误的。要不就是这周围还有另外一个这样的山谷,要么就和空哥当年遇见的情况一样,那个山洞会跑,此刻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我被关进了一间木屋,没想到里面居然还关着四五个和我一样带着脚镣手镣的人。他们没有和我打招呼,因为这些人都已经奄奄一息了,只能躺在木屋的地面上,用那种救助的眼神看着我。
  见外面的人都在各自忙各自的,我连忙一一检查他们的身体。看样子这些人都处于长期的饥饿当中,都是骨瘦如柴还满身伤痕,还有两个,一只手的手指少了两个,用破布草草的缠着,其中的一个伤口已经化脓了。
  我冲他们几个说话,也他们只是张张嘴,却没有声音。我心中那个怒火中烧啊,外面的这些禽兽,居然如此草菅人命。我要是能出去,一定连窝端了这些家伙。
  此刻我身无常物,也没法帮他们,只好就在他们中间坐下,一遍一遍的打量那副手铐、脚镣,可惜我不是开锁的,要是老林在,随便拿个铁丝,五分钟就能把这两个简单的弹子锁打开。山谷里天黑的早,没过一会,隔壁的房间就传来吃饭的声音,似乎还在喝酒。
  一个马仔突然打开门,将那个给我戴脚镣的老头推了进来,然后又锁上门扬长而去。
  我看看那老头,那老头也看看我,原来这老头和我一样,也是被看管的对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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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26 13:55:27 | 显示全部楼层
  那老头打量着我,我也打量着那个老头。正在这时,那个走了的马仔又转来回来,将一筐子馒头顺着窗口倒了进来。那些原本躺在墙角,各种奄奄一息的人又都活了过来。他们步履蹒跚的扑向那些馒头,那一筐子也就十几个馒头,迅速被那些人抢光了。只有我和那个老头没有动,看着这些形同枯蒿的人,为了一个半个的馒头,而拼命推搡身边的人。
  这种场面我是见过的,在沙漠里的泉眼边,为了抢夺泉眼里喷出的鱼,那些大小蜥螈也是这样争抢的。
  做为主宰世界的物种,人类这种高级的灵长目类的动物,居然和基本没智商的爬行类动物一样。饥饿,让人们撇弃道德和尊严。但望着那些依然还在争抢的人群,又能说什么呢,活下来才是最关键的。
  争抢渐渐平息了,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激烈,没有人为了个把馒头大打出手,也许是那一个馒头所产生的体力还不足以抵得上打架所消耗的。
  老头靠在墙角,从口袋里掏出一只皱皱巴巴的香烟,又从鞋碗里倒出一个只有几根火柴的火柴盒。点着香烟,美美的抽了一口。房子里弥漫着劣质烟草的味道。我不经吸了吸鼻子,身上的烟早就抽完了。
  老头见了我的样子,走过来靠在我身边的墙边坐下,将手中的烟递给我。我也不客气,接过来抽了两口。
  老头看着那些缩在墙角,狼吞虎咽咀嚼着馒头的人,说道:“只有在要干活的时候,他们才能有吃的。”
  “为什么?”我问道。
  老头哼了一声,“怕他们吃饱了有劲跑。”说着他指了指那个断了手指的人,“他就是想要跑没跑掉的,又被抓回来了。”
  “本来他们计划是用他祭奠龙神爷爷,所以只剁了他两个指头,不过你来了,他可能要排到下个月了……”老头说这些话的时候,很坦然,根本像是在说和我生死无关的事情,不带一丝同情,也不带一丝嘲弄。
  “什么龙神?那是个什么东西?”我不解的问道。
  “嘘——”老头一把抓着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这才小声说道,“你别胡说,什么龙神龙神的,要叫龙神爷爷,要不龙神爷爷会怪罪的!”
  “那个龙神……额……爷爷,是什么?”我问道。
  “龙神爷爷,当然是龙了,一只真龙,保佑这个山谷的神龙。”老头说道。
  我不禁郁闷了,这什么意思,怎么还真有龙这种东西啊。
  老头又看了我一眼,“你可能马上就要见到了……”
  我:……
  “龙神爷爷就在那个洞里——”老头爬起来,透过窗口指了指外面,我顺着老头指的方向看去,半山腰的绝壁上居然有个山洞,一道土坡从山脚到山洞口,刚才光顾着看罂粟花,没有找到这个洞口。
  山谷,洞穴,这次都有了。但怎么和传说中的不一样,这里个山洞里不是应该有十个石头人守护着吗,怎么没看见石头人,反而多了一条龙呢?
  也许是我俩说话声音有些大了,外面看守的马仔随手捡起一块木头扔了过来,正好打在窗口的铁栏杆上,我俩赶紧缩了回去。
  也许是经过一番对话,我赢得了那个老头的好感,也许是老头好久没和人说过这么多话,也许是和我说话,能让他找到一点早已不存在的自信,老头的话匣子打开了。
  “哎——”老头叹了口气,“小伙子,你不该来啊!”
  我想来啊,我他妈的也不想来啊,我找谁说理去。
  “你知道为什么领头的老大看出你有问题,却不盘问你,而是直接把你关起来了?”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他压根就没打算让你活,所以也就懒得问你了。”
  “那他怎么不直接杀了我,反而要把我关起来?”我问道。
  “……因为龙神爷爷只吃活物,不吃死的东西……”
  我:……
  “明天,或者后天,估计就要拿你祭奠龙神爷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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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27 08:06:5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
  老头说道,“我叫王海,是青海人,他们叫我老蚂蚁……”
  眼前的这个叫做老蚂蚁的老头,将山谷里的人和事一点一点的说了出来。他的叙述方式没有采用自《资治通鉴》以后,人们按时间来叙述事件发展的方式,而是和汉朝的史家一样,一个人一个人的叙述,其中又有许多猜测和回忆,我简单的总结了一下。
  之前,我见到的那个老大,叫摩尔(由书友摩尔OVERTHEONE出演)。以前是盘踞在阿尔金山和可可西里的盗猎分子,专打藏羚羊的。仗着在阿尔金山地形熟悉,每次遇见森林武警,就躲进茫茫的大山。后来国家成立了可可西里自然保护区,有专门的武警驻守在可可西里。他的盗猎生涯也就划上了个句号。
  本来应该销声匿迹的摩尔,去南边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带回了一包种子。于是又纠集起以前的那些枪手,在这山里种起了鸦片。这里人迹罕至,气候宜人,哪怕就是森林武警,也想不到这里会有人。所以摩尔已经盘踞在这里三四年了。
  再说那个叫军子的小头目,本来是摩尔打藏羚羊时的枪手,十几岁就跟着摩尔闯,也算是铁杆心腹了。现在看到的其余十几个人大多是盗猎的时候的枪手或者司机。
  至于那个叫九姨太的女人,老蚂蚁的话吓了我一跳,原来这个绰号叫九姨太的女人,其实是老蚂蚁的老婆。别看老蚂蚁长相老,其实也就四十一二岁,和这个九姨太差不多大。老蚂蚁原本的是在阿尔金山淘金的小矿主,和这个摩尔原本也是相识,在这样的地方,法律基本是一纸空文,有枪才是草头王,老蚂蚁的小金矿还需要摩尔照应。国家取缔私人金矿后,老蚂蚁原本打算带着老婆到山外去某出路,没想到这个女人其实早就和摩尔鬼混在一起了,老蚂蚁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为了活命只好忍气吞声。
  老蚂蚁为人懦弱,所以摩尔对他也丝毫不在意,这么些年也没伤害过他。不过因为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也没放他走。相对这间房子里这些骨瘦如柴的人来说,他还算是好的,给那些摩尔和九姨太还有那些枪手充当洗衣做饭的杂役,一直就过着这种半奴隶的生活。
  而面前这些家伙,和我的遭遇差不多一样,都是西北穷苦的农民,撇弃土地来山里淘金、挖甘草的。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进入者大山里,被那些枪手抓住,成了真正的奴隶。
  还有一些搞科研或者探险的,他们和这些进山淘金的苦命人不同,一般都是在山外还会有人关心,所以对这些人只要不进入山谷,摩尔他们能躲也就躲掉了。因为这些人的失踪,极有可能换来武警大规模的搜山。
  只有一次,比较凶险。武警的巡山队已经到了山谷口了,当时摩尔才是第二年种鸦片。眼看武警就要进入山谷,老蚂蚁嘴里的龙神爷爷突然出现了,它盘踞在谷口,用威慑的目光看着那些武警官兵。那个神龙听老蚂蚁说身长十几米,浑身长满金鳞,头大如斗,一次可以吞下一个活人甚至是一个活牛。
  最后不知道是武警官兵害怕了,还是不想伤害到它。武警退走了,再也没有来过。
  摩尔这才知道,在这山谷里居然还盘踞着一只神龙,那神龙每天只是盘踞在山腰的洞里,也不伤害谷里的生物,摩尔将那神龙视之为山谷的守护神,每隔一两个月就要进贡活物,祈求龙神保佑。神龙也很听话,只在洞里盘踞,从来没有出来过。而山谷里的枪手却觉得摩尔高深莫测,能和龙神交流,所以对摩尔也是越发敬佩,摩尔从政治上的黑社会犯罪团伙的老大,变为了政教合一的黑社会老大。已经有点宗教领袖的架势了。
  一般是进贡山外买来的活牛,有时候也进贡一些不听话的奴隶。但毕竟这里人手有限,进贡活人的次数不是很多。
  他们的情况大概就是这样的,生死攸关啊,我必须要先搞明白那个龙神爷爷是个什么东西,才好做出判断。
  我悄悄直起身,往外望去,外面早已灰蒙蒙的,一片夜色了,我只能依稀看到那个山洞下面,有一间木屋,正对着山洞口。
  “老蚂蚁,山洞下面的木屋是干什么用的?”我问道。
  老蚂蚁头都不抬的就说道,“那里是存放鸦片的库房,收获的时候,就在那房子里架上大锅把罂粟膏熬成大烟膏的。”
  我有点疑惑,“怎么把工厂和库房建那么远,为什么不建到住人的房子边上呢?”
  “那里离山溪近,能取到好水。”老蚂蚁说道,不过他又说了另一种答案,“摩尔说,存货放在那有龙神爷爷看守,最保险,还能让龙神爷爷也闻点大烟膏子的气味,涨涨精神……”
  我心中一阵恶寒,也许眼前的老蚂蚁并不明白这里面的道理,但我却明白了,这个摩尔用心歹毒啊。先不管这个什么龙神爷爷是个什么东西,但从老蚂蚁的话中来看,最起码是个动物。动物和人一样,长期吸食鸦片的味道是会上瘾的。摩尔用这种办法,将山洞里的那个东西牢牢的和这个山谷捆在了一起。那个东西每日吸着从木屋里飘出的鸦片膏的味道,又能个把个月吃到一次食物,自然不会离开。这样,别人就以为龙神是摩尔请来的保护神,自然也就将摩尔的地位神话了。就连那些奴隶在见识了龙神的威力后,也慢慢的屈服在了摩尔的淫威之下。
  我推测的这些可不是没有科学或者历史根据的猜测,实际上就在我国,就发生过这样的事情。话说当年,大概是八几年的时候,打越南,两山轮战。有几个解放军驻守在一个猫耳洞中。他们的任务就是守住猫耳洞,所以越南人不进攻他们就只能每天窝在猫耳洞中抽烟打牌。
  有一只蟒蛇追老鼠追进猫耳洞,因为云南多蛇虫鼠蚁,猫耳洞里的四川籍战士就把那只蟒蛇抓住,养在了洞里。有蟒蛇居住的洞穴,都没有其他蛇虫鼠蚁。一群人和一只蟒蛇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着。那几个解放军的烟瘾都大,每天猫耳洞里都烟雾缭绕,蟒蛇慢慢的也有了烟瘾。这时候就是让它走它都不走了。好在解放军的物资储备充足,蟒蛇每天都有罐头吃。也就赖在猫耳洞里,越长越大。
  后来,越南人开始进攻了,在他们对面的山上设置了火力点,猫耳洞的路被堵住了。物资寄养几星期都运不上来。好在猫耳洞里的吃的还有一些,但烟早就抽光了。人没了烟,忍一忍也就罢了。但畜生和人不一样,吸不到烟味,蟒蛇的烟瘾犯了,越来越烦躁,最后连眼睛都红了。看着蟒蛇一天天焦躁不安,大有要伤人的架势,猫耳洞里的战士,用枪打死了蟒蛇。把蛇皮扒下来挂在洞口,其他蛇虫鼠蚁依然不敢靠近猫耳洞一步。
  我不相信这世上有龙这种东西,经过老蚂蚁这么形容,我更相信,那只所谓的龙神爷爷,应该是居住在这昆仑山中的一只巨蟒。
  但到底是不是呢,也只有见到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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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6-29 08:07:47 | 显示全部楼层
  吃了几个馒头,屋里的人又恢复了那种奄奄一息的模样。其实他们也怪可怜的,抛妻弃子、毁家罹业的跑这来挖金子、挖甘草,没想到却被人绑架在这。听老蚂蚁说,有最长的已经在这三年了。山外的家人也不知道他们的生死,即使去派出所报案,但警察一听到了这里,也爱莫能助。人到了这里,命就已经不再是自己的了。有可能晚上还在山脚支着帐篷睡觉,半夜一场暴风雪,连人带帐篷就被埋了。要再见到太阳,只有等明年化雪了。
  就这样,我和老蚂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山里的事情,老蚂蚁把他的龙神爷爷吹的真和神一样,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知道的人他说的是他心目中的龙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说的是加强版的东海龙王呢。
  期间,他对我的身份感到怀疑,说我和以往进山偷偷挖金子的人不一样,说话也斯斯文文的。我只好胡编乱造,说自己以前是乡下学校的老师,有点文化才消除了他的怀疑。
  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这老蚂蚁来路不明,还是小心点好。
  说着说着,老蚂蚁就睡着了。我却睡意全无,想到搞不好天亮就要被五花大绑,和粽子一样被丢到山洞里去祭祀龙神,我哪还有心睡啊。环顾四周,可能是摩尔害怕屋里的人越狱,整个屋子里连块石头都没有,也没有木板,就地上铺着干草。
  我拿着一根草杆子哭笑不得,总不能用草杆子把锁眼捅开吧。折腾了半天,没打开锁,倒给自己折腾了一身汗。这要是给我钢锯条,不出五分钟,我就能把这弹子锁锯开,但现在别说钢锯条了,连个锯齿草都没有。
  渐渐的,一阵疲倦袭上心头,我也睡着了。后半夜,天还没亮,房门就被人打开了。开门的瞬间,我就醒了,啥情况,这天还没亮呢,就要给龙神喂食了啊。我连早上的太阳都看不见了啊。所幸一个马仔进来,没有理我,而是踢了老蚂蚁一脚,将老蚂蚁赶起来推出了房门。没过一会,木屋外便响起劈柴的声音,然后生火、烧水、做饭的声音。
  老蚂蚁做饭很快,等那些马仔全站在院子里吃早饭的时候,天依然还黑乎乎的。老蚂蚁抱着一筐凉馒头走了进来,那几个家伙,见到馒头,又从半死不活的状态中活了过来。老蚂蚁把筐子放在地上,任由他们争抢,自己走过来,蹲在我旁边,从兜里掏出两个还热乎的馒头递给我,“趁热吃吧,兄弟,摩尔规定,白天山谷里不准生火,说是害怕碰巧遇见巡山的武警,今天就这一顿热乎的吃的。”
  我接过热馒头,一边往嘴里塞,一边说道,“这天天都有馒头吃,那几个家伙咋还和难民一样?”
  老蚂蚁看了一眼,已经分完了馒头,正缩在角落里的那几个人,“这几天要开始割大烟膏了,才有这白面馒头吃,要是平时的话,我自己能吃上两口剩饭都不错了。”老蚂蚁一边说在着,一边抬头看了眼窗外,见没有马仔在附近这才凑过来,小声在我耳边说道, “今天他们要带这几个家伙去另外一个山谷割大烟,没空管你!这样的山谷,摩尔有三个!”
  我一听,顿时大喜啊,两眼直冒精光,又争取了一天时间,即使我打不开脚镣,但只要多一天时间,搞不好曹爷和老林他们能找到霍青嬨。找到霍青嬨,就能发现这个地方。
  老蚂蚁见了我的样子,这才心满意足的站起身,拍了我脑袋一把,“你小子啊,我还当你真不怕死呢!”
  吃完早饭,一群抱着枪的马仔钻进木屋,用枪指着我们几个,然后老蚂蚁从军子手里接过钥匙,一个一个的给那几个家伙打开脚镣手铐。到我的时候,老蚂蚁故意装作不知道我是内定的贡品,上前准备帮我打开脚镣。这能出去最起码还有活的希望,总比被关在这等死的强。没想到那个军子还挺警觉,上前一脚踹翻老蚂蚁,说道,“老大说这人来路不明,不能用它。要是让他跑了,就给我们惹来大麻烦了。”
  那几个人被带出木屋,用两条绳子穿成一串,拴着胳膊,全绑在了摩托车后面,和烤肉串似的。摩尔带头,军子带着众多马仔围着那群烤肉串。一行人出了山谷。
  除了看守的人,只剩老蚂蚁一个人在外面洗洗涮涮的。
  我见山谷里还是一片阴暗,于是又缩回墙角,之前因为担心大清早被当贡品贡了,睡得一直不实在。现在知道最起码今天死不了,周围又没了危险,于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得正香,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拽我的脚镣,连忙睁开眼。“歪歪!”
  天降神兵啊,没错,正是老林他儿子。这小家伙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此刻正用刚长出来的犬牙,执着的咬着我脚上的脚镣,和啃骨头一样。铁链上连印子都没下半条,口水倒是涂了不少。看见眼前的这个小家伙,我差点哭出来。从来没有的亲切啊,哥们,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胡乱羞辱您和您爹了。
  我小心翼翼的把歪歪抱在怀里,生怕它一个不满意发出点声音,引来守卫的马仔。
  好在歪歪并不反抗,任由我把它拉进怀里,不过这小子似乎啃铁链子啃上瘾了,我一放下它,就往脚镣那边爬,似乎是还想回去接着啃。我手上还带着几公斤重的手铐,哪有那么大的劲,只好和拽死狗一样,又把它拽回来。
  我小声的问道,“你们来了?”
  歪歪:……
  我拍了拍脑袋,如果在我和老林分开的这段日子里,老林没有遭遇狼群的话,那么歪歪铁定应该和老林在一起,这么说来,歪歪出现在这,十有八九是出自老林的授意。
  我抱着歪歪,上下左右的摸了摸。果然不出我所料,歪歪的脖子上从来没挂过绳子,但此刻却栓了条绳子,脖子下面拴着个纸条。我小心翼翼的打开卷着的纸条哭,“我们就在谷口,里面什么情况。老林书。”
  老林这家伙练过几年楷书,这字是他的错不了。
  我握着纸条几乎哭了出来,老林、曹爷我操你们大爷的,这么长时间了,你们到底还是找到这来了。
  我站起来,探头往外看。外面已经大亮了,老蚂蚁依然在那洗洗涮涮的,一个马仔抱着枪,靠在谷口的木桩上打盹。隐隐约约的,我还能听到谷口那边传来两个马仔在说话的声音。
  我垫着脚尖,看了半天也看不到谷口那边的情况,想找老蚂蚁,又怕他不可靠。只好转回去,从木屋里找了一支杆子还露着绿色的草杆,硬是用草杆子里汁液在纸上写到:三到四人在谷口,都有枪,小心两侧。
  写好之后又给歪歪系了回去。我将歪歪放在地上,这才想起来,这货是怎么进来的。歪歪估计也知道任务完成了,四爪刚挨地就冲着一面墙发足狂奔而去,我一看,好家伙,这货是不是练成传说中失传已久了穿墙术了。要不就是脑袋里头的雷达坏了,把木板墙当成大门了。
  “咚——”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这货就撞在了墙上,看得我是一脸黑线。兄台,你要闹哪样啊。这货怎么在关键时刻老是犯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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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 16:56:18 | 显示全部楼层
  更可气的是,这货躺在地上,仰面朝天,四爪蜷缩,小声的呜咽,故做可怜状。耻辱啊,耻辱,老林怎么就养出这么一个二货来呢,我深深以我的队伍中,有老林这样的人而感到耻辱。老林的名字已经随着歪歪的德行被深深的钉在了耻辱柱上,只要我活着出去,他训狗的声望必将变成负无穷大。但此刻这位躺在地上卖萌的爷,我可惹不起,惹急了这货撩挑子了,我就傻眼了。我赶紧过去,故作亲切的蹲在它身边,揉揉它的脑袋。“爷爷,您老人家振作点,我这快二百斤的肉还指望您老人家救命呢。”
  也许是我的真诚打动了它,也许是觉得在我面前装可怜是对牛弹琴。歪歪这小子居然翻身站了起来,我顿时一阵激动,好样的,就这样。此刻的我,就像一个拳击教练,望着自己训练的拳击手让人捶翻在地上,又义无反顾的站起来那样激动。
  歪歪矗立在地上,仰起头,身上突然散发出强烈的气势,是百兽之王居高临下的气势,是那种王者身上天然的霸气,我已经完全被歪歪身上散发的气势所震慑,眼睛都眯了起来。突然间,歪歪身上爆发出强烈的金光,我举起胳膊遮挡。待金光散去,透过指缝往外看去,一只金色的独角麒麟站在我的面前,身上流露出的是天神的气质,散发的是仙人的气息,与他同处一屋,我压力骤增,几乎站立不住,有种想要跪下的冲动。它咆哮一声,地动山摇,整个山谷在咆哮声中颤抖。再咆哮一声,山巅碎石崩塌,坚硬的岩壁居然出现裂缝。又一声咆哮,荡气回肠,山崩地裂,整个山谷在咆哮声中化为平地……
  ……
  ……
  ……
  灵光已过,我必须承认,刚才那二十秒,我陷入一种幻觉当中,也许是闻大烟花的味道闻多了,至幻了,虽然罂粟花其实没有味道。我晃了晃脑袋,眼前歪歪还是那个歪歪,没有变成独角麒麟,也没有毁天灭地的咆哮,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二货依然是那个二货,依然一身傻气的凑在草垫子上不知道闻什么呢。
  再接下来,这货居然大半个身子都钻到了草垫子里,只露出半截小尾巴,还在外面左右一甩一甩的。我是那个气啊,这都什么东西教出的本事,让它办个事情,怎么这么困难啊。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张大了嘴。刚才还在草垫子上露着半截尾巴的歪歪,居然连半截尾巴都没了。我上前在草垫子上扒了两把,低下居然有一个洞。在靠着木墙的地方,居然有个洞,木头朽烂的洞。虽然这个洞只有两个拳头并一起的大小,但刚好能让歪歪钻过去。
  好样的,这家伙这次终于办了件人事。现在就要看他的本事了。歪歪进来的时候,我估计是天蒙蒙亮的时候,外面的守卫没有发觉。但现在已经是大白天了,不知道歪歪还能不能顺利的躲过守卫。不过在这家伙身上发生了太多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这货已经习惯创作奇迹了。此刻,我只能静静的等待,等待着外面的老林、曹爷他们动手。
  我靠着墙坐下,将耳朵贴在墙上,静静的倾听外面的声音。老蚂蚁洗洗涮涮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现在正在卖力的劈柴。远处的谷口依然隐隐约约的传来守卫聊天的声音。我静静的倾听着,倾听着,心中暗暗祈祷,千万别传来歪歪的惨叫声。
  但歪歪好像就这样消失了,消失在了空气中,仿佛它就不曾来过。
  我曾经熬过无数个期待的时刻,但没有一次能像这次一般痛苦,现在的平静其实是巨大的压抑,是在等待着那一刻到来时的释放,成与败,生与死,都在那一刻。(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出来,这一句的前面两句话是我篡改《肖申克的救赎》里的台词,向伟大的艺术作品致敬)
  就在这种煎熬中,我也不知道度过了多久。突然,谷口传来一声惨叫,我从地上一跃而起,趴在铁栏杆上往外看。脚步声,是谷口的守卫在仓皇的往里退的声音。一声沉闷的弓弦声,是李白,守卫的脚步声没有了。
  该死,还有一个看押老蚂蚁的守卫,他已经从恍惚的梦中清醒了。该死,他已经站起来,从肩上摘下枪了。
  就在那个警卫握着枪转身时,只看见一个硕大的工兵铲出现在他的面前,曹爷犹如飞将军一般的已经从谷口窜了出来,双手轮圆了,一铲子拍在了那人的脸上。鲜血四溅,那个马仔手上还握着枪,但人却已经歪倒了。
  曹爷满身满脸都是鲜血,却更加激起了他的血气,此刻就是蜥螈王在世,也阻挡不了曹爷的脚步。杀气腾腾的曹爷握着工兵铲往已经傻掉的老蚂蚁那走去,因为他看见老蚂蚁手上还握着劈柴的斧头。所有手上有武器的都是曹爷潜在的敌人,不管是冷的还是热的,也不管是专业的还是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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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 16:56:32 | 显示全部楼层
  眼看老蚂蚁就要让曹爷活刮了,我冲曹爷喊道,“曹爷——住手!自己人!”
  然后又冲老蚂蚁喊道,“快把斧头扔掉!”
  听到我的喊声,老蚂蚁扔掉了手上的斧头,曹爷也停下了脚部。
  紧接着,张弓搭箭的李白,和抱着歪歪的老林走进谷口。
  这一刻,危急解除,我突然乐了。这是个多么完美的网游组合啊。曹爷是战士,物理攻击和防御高,李白是弓箭手,远程输出,老林身兼召唤师和奶妈的职务。就还差一个输出高,狂费蓝的魔法师了。
  此刻也就想想罢了,我冲老林喊道,“老林,怎么样?”
  “都解决了!全在谷口躺着呢,一个都没死。”说着老林一抖肩膀,将背在背后的一支猎枪和一支小口径步枪扔在了地上。
  这时,老蚂蚁才反应过来,“兄弟,这都是你的人?”
  我趴在铁栏杆上说道,“都是同事。”
  老蚂蚁望着犹如地狱煞星般的曹爷,半天才张嘴说道,“这位也是老师?教什么学问的?”
  我:“……可能是教体育的吧,我也和他不是很熟……”
  曹爷也不说话,上来一脚就把木屋的门踹飞了。我走了出来,冲老林扬了扬手上提着的手镣和脚镣。
  老林放下歪歪,从身上翻出两根别针,几下子就挑开了困扰我许久的弹子锁。我环顾了一圈,“霍青嬨呢?”
  老林惊讶的抬起头,“什么霍青嬨?霍丫头不是和龙二少在一起吗,不是你在监视他们吗?”
  我一拍大腿,“没看见霍青嬨,你们是怎么找到这来的?”
  老林指了指脚下的正和个没头苍蝇一样乱转的歪歪,“歪歪带着我们在那边山顶上找到了一个塌陷的洞,我们进了那个矿洞然后一路靠歪歪追踪你的气味找过来的。”
  我心中一凉,但还是问道,“你说的是那个满是岩画的山洞吗?”
  曹爷抢答道,“对对,还有一箱没开封的五六式半自动,可惜没子弹。”眼中不无遗憾。
  此刻我哪还心思和他们讨论枪里有没有子弹,几乎是用咆哮的声音喊道,“难道你们没有在山洞口见到霍青嬨?”
  三人都摇摇头,最后还是老林说道, “我们是在山洞口发现有人活动过的痕迹,甚至还找到了你的脚印,但没有看见霍丫头,”说着,他反问道,“怎么?你把霍丫头救出来了?”
  “你们在洞口有发现手榴弹爆炸的痕迹吗?”我问道,霍青嬨身上可是有手榴弹的。
  三个人又摇了摇头,“没有闻到火药味——”曹爷说道,“倒是老林在这个山谷口闻到了火药味,这才发现了居然有暗桩,要不搞不好我们就冒冒失失的闯进来了。”
  我哪管他们是怎么发现谷口摩尔布下的马仔,我瞪圆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好半天之后,我才接受了霍青嬨无缘无故的消失的事实。
  有些颓废,有些丧气。眼见大家这次是真凑齐了,但霍青嬨又再次消失了。她不会又执着的想去找最终的真相吧。如果真是那样,我真想把霍青嬨拽过来,指着谷口的鹰头山和金字塔给她看,告诉她,这就是那个山谷。再拉着她进来,指着半山腰的那个山洞告诉她,这就是传说中,无数人都想找到的那个能让时光倒流的山洞。只可惜这里没有十个神仙派来的石头人守着,倒是有一个传说中的龙神爷爷。
  不过再想想,我突然感觉到一阵头皮发凉,霍青嬨腿上有伤,路都走不成,她就是再执着也不可能爬着去找寻最后的真相吧,一定是出事了。
  一想到霍青嬨又在这茫茫大山中失踪,极有可能又一次落入敌手。我突然间涌上一种心力憔悴的感觉,强烈的感觉,哪怕在那天被抓住后,说是要拿我当贡品时,我都没有这样的感觉。我有些累了,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就在我坐倒的那一瞬间,“嘭——”一声枪响,只感觉一发子弹从我头上掠过。这回我是真坐倒了,腿都有些软了。好家伙,这要是晚半秒钟,估计我就得胸口中弹了。
  李白转身,一声弓响,箭钉在了谷口的一间木屋的窗户框子上,没有命中目标。
  我们全体卧倒,各自去找那个窗口射不到的死角。
  我冲老蚂蚁喊道,“老蚂蚁,谁在里面?”
  老蚂蚁有些迷惘,“该走的都走了啊?”好半天之后,这才一拍脑袋,“是九姨太,只有她不用干活,每天可以随意在屋里睡觉。”
  你个老不死的妖精,还敢打我黑枪。
  我们都不说话,静静的等着,看看房子里九姨太有什么动静。
  老蚂蚁凑过来,趴在我旁边说道, “你们要快点解决她,摩尔就在离着不远的第二个山谷,刚才的枪声可能已经惊动他了,他随时有可能带人回来。”
  正说着,就见那个窗口伸出一只女人的手,手上还握着一只手枪。九姨太欠缺点经验,此时情形明显对她有利,只要她坚守木屋,我们一时半会也拿她没办法。没想到,她居然着急的自己把枪都伸出来了。
  我冲李白使了个眼神,李白正要再抽出一只箭,却见曹爷指了指他自己。李白停下来,我们看着曹爷蹲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捡起刚才栓我脚镣。
  曹爷和条爬虫一样,寂静无声的从木屋的墙角爬到了九姨太的窗口下面。伸手一把拽住九姨太伸出来的手腕子,顺手一拉,九姨太惨叫一声,半个身子都被拽出了窗口。
  曹爷可没有一点要怜香惜玉的样子,另一只手抓着脚镣顺手就砸到了九姨太的脸上。好家伙,只一下这十来公斤的铁家伙就和九姨太的脸做了个亲密接触。
  等曹爷松开手时,九姨太已经昏了过去,满脸桃花朵朵啊。曹爷干脆就这样拽着九姨太,把她硬是从窗口里拽了出来。
  我们围了过去,没死。但估计这半个月,九姨太这张脸就是她老姘头摩尔见了也有再捶两下的冲动。我问老蚂蚁,“你想咋处置这女人,好歹她也是你老婆。”
  老蚂蚁摇了摇头,说道:“我能活过这些年,还多亏了她。”
  原来这夫妻还是有点真感情的,我们一个个都露出了然的神色。老蚂蚁却说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摩尔此人嫉妒心极重,九姨太要是稍微对我好一点,我绝对活不了这么长时间。还好这女人心肠狠毒,把我和骡马一般使唤,这才让摩尔放下心来。”
  众人:……
  原来事情是这个样子的,真相往往让人大跌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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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1 16:56:49 | 显示全部楼层
  事不宜迟,我们是走是留成了关键。听了老蚂蚁形容的两个山谷的距离,我们居然一致的选择坚守。因为两个山谷隔着不远,这要是贸然往外跑,出去一片大草甸子,就等着摩尔手下那个叫不语的神枪手把我们一个一个的狙倒吧。
  老林和李白搜索剩下的木屋,看还有没有藏起来的主。曹爷将谷口两个受伤昏迷的家伙还有被曹爷用工兵铲差点把脸拍碎的家伙和九姨太一起捆起来,关进了曾经关我的那间木屋。
  既然要打阻击,自然要出其不意,打摩尔的埋伏。所以我们开始在谷口设计各种路障埋伏。没一会的功夫,曹爷偷笑着从谷口跑了过来。
  我一看他那样子,就知道这货准没干好事。
  “我刚才看见一辆摩托车,”曹爷说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这辆摩托车就是昨天那个叫不语的风骚男骑的那辆,今天没有骑就扔在山谷里。
  “摩托车里面还有半箱汽油,”曹爷接着说道。
  “咋了,你把汽油倒出来了?”我问道。
  曹爷摇了摇头,然后冲我微微一笑,“我在油箱低下弄了个小洞,把摩托车电打火接油箱里了——”
  我:……
  也不知道哪个倒霉鬼会中曹爷的诡计,骑上那辆已经被停在谷口的摩托。
  李白从木屋里翻出两个生锈的铁夹子,也布置在了谷口的退路上。李白说,这样的大夹子,都是用来夹野猪的,一般人夹上,就等着截肢吧。我看那铁夹子锈的和块红砖一样,这被要是被夹上了,就等着破伤风吧。我看看李白,这文艺青年咋就这么恶毒呢。不过用了李白的话说,这样种鸦片的毒枭,都是魑魅魍魉,人人得而诛之。
  说道李白,我刚才抽空问了一下。李白说,山谷半山腰的山洞,就是他曾经遇见棕熊的那个山洞。不过那是好几年以前的事情,李白因为心有余悸,所以这些年一直没来过这一片。所以不知道这里已经被毒枭盘踞了。我们一致怀疑,那只向李白昆仑山第一名头发起挑战的棕熊,其实就是被山洞里的龙神爷爷拖走的。
  能把五百公斤的成年雄性棕熊拖走,这得是个什么样的家伙啊。老蚂蚁的话有可能是假话,或者长期受摩尔蛊惑后的幻觉。但李白的话应该是真话,他没必要骗我们。不管怎么说,反正我们几个是自觉不自觉的都离那个山洞远远的。
  老蚂蚁从厨房找来些吃的,我们坐在山谷的溪流边上,吃着东西。这时,李白的那两只一大一小的红狐狸晃晃悠悠的出现在了谷口。
  李白站起来说道,“来了——”
  好家伙,这李白放哨都用的是雇佣兵。我们各自检查了一下武器,曹爷用缴获的一只五六半自动,老林用猎枪,我用小口径,每个人都有七八发子弹。至于李白,依然用他的弓箭。有人也许会奇怪,我们不是缴获了一只“驯鹿杀手”吗,怎么一直没见人用。那只带瞄准镜的步枪,留给了李白家养伤的乔大少。
  还没走到谷口,就听见外面枪声大作。我们连忙跳上摩尔设置一些半天然的阻击位。外边两伙人已经交上手了。一边是摩尔带着他的马仔,和又被穿成串的奴隶们。
  一边居然是几天没见的龙三少,和俩人间凶器。
  “他们怎么会跑到这来了?”我问道。
  老林摇了摇头,“也许是就在附近,被刚才的枪声吸引过来的。”
  我们躲在战场之外,看着草甸子上两帮人的对射。摩尔这边虽然有八个马仔,但说到用枪,明显还是业余玩票的性质,对付对付可可西里的藏羚羊也许还行,但根本就不是俩老毛子雇佣兵的对手。俩人间凶器,躲在草甸子里,枪打的神出鬼没,我们居高临下还能看见他们,可苦了那些马仔。摩尔这边没一会的功夫,就躺下了两个。那边兄弟俩都是职业军人,早就养成没有必要不留活口的习惯。
  摩尔此人真是歹毒,居然把后面串成串的奴隶全部放开,赶到了了前面,替他们挡子弹。杜蕾斯、杰士邦俩人不知道是没搞明白还是心狠手辣。上手就是两个扫射,那七八个奴隶瞬间就躺下了一多半。
  这些人都是无辜的啊,此时为了那些无辜的人,我也顾不上许多了,冲着后面龙三少和淘金佬隐藏的草丛就是一枪,想让龙三少去阻止俩人间凶器的屠杀。
  但龙三少那边,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我敢肯定,他也看到了,俩凶器扫射的都是手无寸铁的人,但却没有要管的意思。
  这下我是真怒了,一把抢过身后曹爷手中的五六式半自动,抬手冲俩人间凶器躲着的草丛就是一顿狂抠扳机,打光了枪里所有的子弹。此刻我是真恨啊,怎么没带上那只“驯鹿杀手”,要不一定把对面那俩草菅人命的家伙正法掉。
  虽然我那愤怒的复仇子弹去势汹汹,但连个毛的都没挨上,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出膛之后,那些子弹去了哪。但依然换来了,俩人间凶器凶狠的还击,要不是曹爷手快,早早的把我拉了回来,此刻那些打在岩石碎裂开来的子弹里的铅条,也能要了我的命。
  趁着俩凶器冲我们还击的时候,摩尔几人也缓过劲来,枪声噼里啪啦的响着,摩尔带人往山谷这边撤来。我们先机已失,现在伏击摩尔几人还要冒着被人间凶器击中的危险,所以,众人退回山谷。居高临下,撤退的时候,我看着山下的草甸子上躺着几个人,应该就是那些可怜的奴隶了,在这里成为那些两军混战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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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2-7-5 19:58:3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退到谷口,架起了枪,摩尔几人已经冲入山谷。一个冲在最前面的马仔刚露头,早已等的不耐烦的曹爷,便是一枪。我就趴在那,看着那个马仔脑门上暴起一团血雾,然后躺下了。
  此时,我也不知道怎么样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一路走来,就和当年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一样,一路上被扮演中央军的各路神兽围攻,我们也是一路拼命。但不管怎么说,我们拼命的对象都是畜生,哪怕是在理论上灭绝几万年的生物,那也是畜生。不像现在,被曹爷爆头的那是个活生生的人啊,我们只是平民,只是为了生存而拼命的业余搜救队。我们不是国家的暴力机关,我们没有权利却结束任何人的生命,哪怕那个人恶贯满盈,无恶不作。
  但如果我们不还击,对面那些家伙绝对不会放过我们。我必须承认,曹爷做的对,做的好,但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这样没有了。我不是心理变态,面对这种血淋淋的杀戮,我没有一丝兴奋,反而是浓浓的厌恶。
  我当初成立搜救队,本意是为了挽救生命,尊重生命,但此刻,却如同死神一般,在收割生命。我不经有些迷惘了,在枪林弹雨之中,我趴在谷口的岩石上,眼神变得痴痴呆呆。
  刚才我冲俩人间凶器对顿射击,让摩尔误以为是留在山谷中的守卫在支援他们。所以退进山谷后毫无防备,让曹爷点杀一个,却依然以为躲在山谷里的我们,是他们自己人,刚骂了几句,又换来曹爷的几颗子弹。他们这才发现,山谷里,也许已经换人了。于是乎各种武器,冲我们隐蔽的地方宣泄火力。曹爷见我表情痴痴呆呆的趴在岩石上,也不知道隐蔽,赶紧将我拽了下来。
  “咋了?”曹爷一边往半自动步枪里压子弹,一边问道。
  我摇了摇头,胸口有些压抑,说不上话来。
  老林凑过来,看了我一眼,下了个定义,“第一次见杀人,心里那个弯绕不过来,憋住了。”
  此刻,摩尔几人也拼命了。后有追兵,前有堵截,他们被堵在山谷里了。为了活命,这些人是真的疯了,子弹和不要钱一样,往山谷里狂射。我们这边各种木桩掩体被打得木屑飞溅。摩尔那边的火力,其实是我们这三方势力里,最凶猛的。光五六式的冲锋枪就有四支。我们被压制在谷口,连头都抬不起来。
  老林冲曹爷喊道,“这里藏不住人了,换地方,退到木屋里去。”
  曹爷点了点头,蹲下身子,拉着我就往那排木屋中跑去。我们刚进木屋,摩尔几人就已经冲到谷口,子弹追着我们,把木屋的房檐,扫落一大片。
  曹爷和老林一左一右的躲在木屋的窗口两侧,不时的开枪还击。
  “九姨太?”摩尔短暂的停火,摩尔躲在谷口的岩石后喊道。
  听见摩尔的声音,旁边那间房子里,被捆着的九姨太和三个马仔开始撞门。曹爷隔着墙对那边就是两个点射。里面的四个人这才又老实了。
  “老大,现在怎么办?”似乎是外面的军子,在问摩尔。
  “打成这样,要不了多久就能传到森林武警耳朵里,这里算是废了,”摩尔继续说道,“收拾仓库里的干货,我们先出山躲一阵再说吧!”
  摩尔留下两个端着冲锋枪的马仔,趴在岩石后面,对着我们藏身的木屋扫射。其他人乘机沿着山谷一侧的石壁,顺着罂粟地往山谷中部的那个木屋跑去。
  到了这会,我终于从亲眼见杀人的那种场面中清醒过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这些种大烟的家伙死不足惜。我冲到窗口,“曹爷,再弄死一个。”
  曹爷将枪架在窗口,又一枪将摩尔带着的那几个人里,跑在最后的一个点倒。我还没来得及叫好,留下的两个马仔就又开始朝我们躲藏的木屋宣泄火力。木屋的墙被打得破破烂烂,我们趴在地上,捂着脑袋,任由木屑掉到头上。
  突然,隔壁的木屋里传来一声惨叫,应该是某个被捆住的倒霉鬼让流弹击中了。但那边的家伙,并没有因为误伤自己人收手,依然是朝我们这边猛射。
  这时,在五六式的冲锋枪声中,突然出现两声AK-47的声音,接着五六式的声音就停了。俩人间凶器终于攻了进来。
  我躲在窗口后面,冲谷口喊道,“龙三少,别开枪,是我们!自己人。”谷口没有再响枪,我一点一点的露出脑袋,正好看见龙三少也从岩石后,一点一点的露出脑袋。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还算是同盟。此刻,我也顾不上俩凶器在外面屠杀的事情了,要是再和他们翻脸,我们在这木屋里,被上下两伙人堵住,那就是真活不了了。
  危险暂时解除,俩人间凶器也从岩石后露出闹袋。杜蕾斯冲我们招了招手,我们见被打得千疮百孔的木屋已经无法容身,只得又矮着身跑回谷口的岩石后面。
  龙三少问道,“刚才那伙人呢?”
  我伸手往山谷中间的木屋那边指了指,“都在那边呢!”
  龙三少疑惑问道,“什么来路?”
  我说道,“你自己往山谷里看看就知道了。”
  龙三少小心的探出脑袋,看了一眼就又缩回来了,“是罂粟花?”
  我点了点头,“一群种大烟的毒贩子。”
  这时,木屋里被流弹击中的某个家伙发出惨叫声,“什么人?”龙三少问道。
  我刚准备说话,老林却已经抢过话头,“刚才在山谷顶上,开枪打你们的人,已经被我们制住了。”
  我无语了,这个老骗子,说谎话都不经过大脑。不过老林的这个谎话从目前来看,说的很有必要。要是让俩人间凶器知道,我就是刚才在山谷外面的高处射击他们的人,估计我们的同盟马上完蛋,大家就要互掐了。
  我探出头,正在观察罂粟花丛那边的动静,却听到龙三少突然问道,“这里是不是就是那个山洞的入口?”
  我惊讶的转身,“你怎么知道的?”
  龙三少冷冷一笑,“一边鹰头山,一边三角型的山峰,中间就是入口,我说的对不?”他继续说道,“至于我是怎么知道的,这就不由你操心了,我们还是先解决那些毒品贩子再说吧。”
  出问题了,这里到底是不是传说中那个山洞的入口,应该只有看过笔记本的我、霍青嬨和龙二少知道,还有龙大少。而龙大少虽然没有明说,但从我们一路搜集的情况来看,龙家兄弟俩应该不知道这个秘密的,而龙二少也是胁迫霍青嬨后,看过笔记本才知道的。那么到底龙三少是怎么知道山谷的秘密的。
  我故意像是知道答案似的,试探着问道:“看来你是找到你二哥了。”
  龙二少要想知道这个消息,要么就是把龙大少救出来,要么就是遇见了被雪豹吓跑的龙二少。
  “什么我二哥?”龙三少有些疑惑,又转为不屑的说道,“那个胆小鬼,是死是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看样子应该不是龙二少,龙三少再狠毒,遇见龙二少的话也不会拷问出山洞的位置,然后再灭口的,毕竟是他亲哥。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我突然端起枪,直接顶到了龙三少的脑门上。众人一阵打乱,俩凶器自然是端起枪,对准我们。曹爷和老林也自然是端着枪对准他们。而李白握着弓箭此刻却不知道要干什么了,淘金佬更是一脸迷惑,举着手里的匕首,却不知道要帮哪边。老蚂蚁则是直接傻了。
  一连串的动作,我们之间顿时剑拔弩张,充满了火药味。但两边的人似乎都很迷惑,怎么说的好好的,突然就翻脸了呢。不是龙大少告诉他的,也不是龙二少告诉他的,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就是他们遇见了霍青嬨。而此刻又没看见霍青嬨,霍青嬨极有可能因为没有利用价值,被他们杀害了。我已经见识到了龙家兄弟,对于找寻那个山洞都已经到了痴迷的地步,任何事情都能干的出来。
  龙三少被我用枪顶着,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冲我恼怒的喊道:“李昊,你有病是吧,没事干用枪指着我干啥?”
  我冷冷一笑,“别装糊涂,你把霍青嬨怎么样了?”
  “什么霍青嬨?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那是你姘头,你问我干啥?”龙三少此刻莫名其妙的被我用枪指着脑袋,感觉到委屈,顿时暴怒了,须发皆直。
  看样子,他不像是从霍青嬨那里获得的消息。这样的大少爷,很少受委屈,所以这事要不是他干的,这家伙必然会暴怒。但更有可能是伪装,毕竟这家伙在沙漠里曾经伪装成二世祖的模样,骗过所有的人。
  我丝毫不管其余两只AK-47的枪管在我身边晃动,枪口狠狠的顶到龙三少的脑门上,让他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除了霍青嬨,还会有谁告诉你山洞的位置?说!你们把霍青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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