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海！异海！》--蛇从革（《宜昌鬼事》作者新作）[全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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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沧内心盘算着怎么离开，却忘了还有一个人也是不用睡觉的。简博士站在路当中。曹沧和简博士对视一会。
　　“你回去了，会怎么做？”简博士问道。
　　“继续完成这个任务。”曹沧说道：“人类必须要移民异海。”
　　简博士叹了一口气，“看来你不会改变主意。可是你想过留在地球上的人类没有，大部分的人。”
　　“如果你不相信我。”曹沧说道：“你可以跟我一起走。”
　　“我不走。”简博士说道，手上拿着那块第二批进入异海的那块怀表。
　　曹沧不知如何是好，简博士是有能力回去的，可是她一直放弃回去的打算。
　　“你会怎么做？”简博士问道。
　　“米勒说过。”曹沧说道：“人类要抛开那个智能生物，但是那条道路必须延续下去。”
　　屋里又走了三个人出来。
　　分别是老宋、细妹和约书亚。
　　“我说的没错吧。”约书亚说道：“他一定会丢下我们。”
　　曹沧没有什么话好说，知道自己现在走不了了。
　　
　　几个人僵持一会，简博士说道：“让他走吧。”
　　约书亚想说什么，可是看到这个情形，没法改变什么。细妹和老宋都是中国人，不可能针对曹沧。
　　“或者，我们丢下苏联士兵。”约书亚还在抓住最后的希望，“两块怀表，足够我们都回去。”
　　“我们不回去。”简博士指着细妹和老宋说道：“我们商量好了。你也不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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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曹沧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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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沧看见简博士并不反对自己回地球，不免对自己的想法感到一点愧疚。既然大家已经表态，曹沧也没有必要急着要走。他更愿意多留一会，问清楚简博士等人的想法。
　　众人又回到屋内，一时都无话。
　　坐了很久，细妹突然对曹沧说道：“你真的不是曹家的后人，只是一个冒名顶替者吗？”
　　曹沧知道，自己的身份已经不再是个秘密。坦诚地答道：“不错，我不是曹沧，我是一名军人，我姓吴。顶替曹沧参加这个任务，是国家做出的安排。”
　　“那真正的曹沧怎么样了？”细妹继续问道。
　　“死了。”曹沧回答：“在我见到的他时候，他就死了。他们家没有别的人活在世上。”
　　“你们杀了他？”
　　“恩，如果他不自杀，应该会这么做吧。”曹沧迟疑的说道：“也有可能把他关押起来，这个和杀了他没什么区别，他的身体很差，本来也活不了几天。”
　　细妹长叹了一口气。
　　“曹家和你有什么渊源吗？”曹沧问道。
　　“当然，不仅有渊源，而且很深。”细妹说道。
　　曹沧想起了细妹得知自己是持有怀表的曹家后人的时候，那个生分的神情。心里隐隐明白，曹家和细妹的家族，一定有点故事。
　　细妹看见曹沧脸上的疑惑，对曹沧说道：“我们的民族，的确不是来自于大陆。而是一直生活汪洋大海上，在中国的战国后期，带着我们民族的记忆和传说，当然还有那本《水路薄》到了中国的沿海。”
　　曹沧想着细妹说的话，看来他们疍族的祖先，很有可能是太平洋上零星岛屿上的居民。
　　“我们带来了异海的一些信息，让我们的身份变得特殊。异海的生存环境，一直在我们家族的记忆里流传。我们一直在寻找，可是一直没有结果。”
　　曹沧想到，那个时候，异海已经和地球完全分离，细妹的祖先，已经很难找到，抛开一些偶然的因素进入异海，他们的民族应无法找在海洋上找到异海的所在。
　　细妹继续说道：“我们的祖先把异海的信息吐露给了当时的统治者。并且获得了信任。统治者给我们提供支持，建造大船，让我们去寻找异海。条件是跟随一批人，带着统治者的使命，让异海也成为他们的领土。如果成功，我们的族人就被许可生活在陆地上，他们许诺给我们在海边划出一片领土，让我上岸生活。”
　　细妹说的已经很简略了，曹沧大致知道先秦和汉朝初期的一些历史，那几代皇帝，都一门心思的相信术士炼丹，和热衷寻找海外仙山。从这个角度来看，细妹的说法并不是空穴来风。
　　“你的祖先没有成功。”曹沧说道。
　　“我们差一点就成功。”细妹说道：“大陆上的帝国给我们派遣的人，有很多炼丹的术士。其中的首领，能够用一个仪器，进入我们所说的地方。”
　　“那个术士用的仪器，就是这块怀表。”曹沧知道细妹要说什么了，把怀表拿在手上。
　　事情很明显，但是疍族的祖先知道海路，但是进不了异海；那块怀表所有者的能够进入异海，可是不知道海路。这也两股势力的合作。这么多年过去了，人类进入异海的方式根本没有改变。
　　后面的事情不需要细妹来解释了，一定是在接近成功的时候，两股势力发生了争斗。至于原因，当然很简单，一定是当年的那个皇帝根本就没有合作的诚意。这个从疍族从古至今的遭遇就能推断出来。
　　“曹家，就是那个持有怀表的家族后代。”细妹恨恨的说道：“我们的祖先被他带领的士兵击溃。其结果就是，大家都无法达到目的。”
　　曹沧对细妹说道：“还有个可能，那个曹家的先人，根本就不想实施皇帝的步骤。”
　　“不管怎么说。”细妹说道：“我们家族对那个背信弃义的术士恨之入骨，可是后来中原大乱，再也找不到他。”
　　“所以直到两千年后，你看到这个怀表出现在我的手上，就对我保持敌意。”曹沧苦笑道：“如果我不是个冒充者，你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对付我。”
　　“你毕竟救过我的命。”细妹说道：“我也知道，你是这个计划的关键。我一直很犹豫，是不是和你同归于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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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能够冲淡一切，疍族的仇恨也是如此。这些古老的记忆，到了细妹这一代，已经变得非常淡漠。细妹有几次站在曹沧的对立面，她都放弃。曹沧知道，既然细妹把这些话说出来，就不会再对他有任何敌意。
　　
　　细妹说了这些，就坐在一旁。想着她的心事。
　　刚才曹沧和细妹的对话，老宋听的很清楚。现在老宋说道：“我不想再回去了，我就呆在这里，无论异海变成什么样子，生存环境多么艰苦。我都留下，就算是你们带领其他的人类过来，我也不会走。我不想回去，让他们再把我派遣到什么险恶的实验中。我不想再当实验品。”
　　
　　三个人说的都是汉语，约书亚和简博士听不懂，但是从他们的表情来看，这些事情，简博士应该是有所了解的。
　　曹沧说道：“我该走了。时间紧迫。回去后我有很多事情要做。”
　　
　　大家不再多说，和曹沧一起，走到小岛的另一侧海边，利用怀表的力量，从海水重力变化形成的隧道，走到海岛的金属地步。然后进入金属建筑。顺着螺旋形的坑槽，走到那个装置大厅。
　　
　　曹沧拿起怀表，准备开启装置。
　　简博士突然走近曹沧，对他说道：“你有把握吗，回去后，战胜那股势力？”
　　“没有。”曹沧老实的回答：“但我会竭尽全力去做。”
　　简博士对曹沧说道：“我等你两年，如果你成功了，一定要回来。两年后，如果你没出现在异海。我也会回去。”
　　“你回去帮助我吗？”曹沧说道：“如果我不能成功，你来了也没有用。”
　　“不，我到地球后，会带你回到异海。然后我们毁掉这个装置。”简博士说道：“你也知道，怀表不会继续让你拿着。”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曹沧说道。
　　“你从没有抛弃过我们。”简博士说道：“我也不想让你下辈子永远被软禁。。。。。。。如果你失败了。”
　　
　　装置已经开启，曹沧站到装置旁边。蓝色的电火花开始在装置上啪啪响起。
　　约书亚对曹沧说道：“你相信我吗？”
　　曹沧很难回答。约书亚的身份太特殊。
　　“我要让你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你必须要信任我。”约书亚说道。
　　“对不起，我暂时不能相信你。”
　　“那就算了。”约书亚推开一步，站到装置范围之外。
　　曹沧拿起怀表，看着装置上的蓝色电弧和怀表联系起来。曹沧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空间在开始扭曲。曹沧看到的事物有慢慢的改变形态，维度在提升，曹沧根据自己的视觉，觉得自己一方面站在这个宇宙的深处，另一方面却又是一个旁观者，站在无比遥远的地方看着眼前的一切。
　　突然曹沧手上的怀表被抢过去。维度恢复到三维。曹沧看见约书亚站在自己的面前，用手拿着那块怀表。手在怀表上拨弄。
　　约书亚到现在都没死心，他想抢过怀表，自己回去。
　　曹沧飞快的把约书亚的手腕抓起来。然后用拳头狠狠打在约书亚的鼻梁上。约书亚倒在地上，他们没能力抢夺怀表自己离开了。
　　老宋和简博士把约书亚拉开。
　　曹沧再次站到装置旁边，曹沧忽然发现，其实自己对他们众人都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绪，毕竟大家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惊心动魄的波折，内心深处已经建立了友谊。
　　可是在这个临别之际，约书亚却这样捣乱一下，让气氛变得尴尬。
　　曹沧没什么好说的了，看着装置启动，自己再次被装置和怀表的力量提升到高纬度。
　　“我回来了。”曹沧心里想着。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化，花团锦簇的光线，闪耀在曹沧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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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沧从地球进入异海的过程中，一直都是在巨大的旋流里挣扎，命悬一线，随时都面临着死亡的威胁。并且当时并不知道自己正在向着另一个空间渗透。以至于进入异海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都还以为身处于地球的海洋之上。
　　现在的情况截然相反，曹沧是在有意识地离开异海所在的空间。曹沧在异海所得到的信息，已经完全明白了异海和地球的关系。曹沧知道自己已经靠着怀表的力量，开始了穿越空间的过程。这种感觉非常怪异。彷佛一切都是静止的，可是眼前的都是一片缭乱的光线。曹沧的视觉马上就完全消逝，眼睛虽然能看见光线，但是什么细节都无法看清楚，接着曹沧猛然发现，自己身体再也没有任何感觉存在，甚至连自己身体的反馈都无法感受到，曹沧根本无法察觉自己的手脚，在身体什么什么部位，现在仅仅只有思想和意识还能证明自己的存在。一股巨大的虚无感充斥身体每一寸。
　　谁也没有体验过时间不存在的环境，如果真的有不存在时间的环境，应该就是现在。宇宙的空间是巨大的，浩渺无边际的，可是人对空间的感知，仍然能够感知到自己存在于这样一个空间里。
　　现在不同了，曹沧的意识，完全就是孤单的在一个虚无飘渺的环境里，这个环境根本就没有空间的概念。这一刻很长，但是又好像很短，完全不是用时间的尺度来界定的。也许提升维度后的宇宙，有着更加高的衡量尺度。
　　曹沧知道自己是永远无法知道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尺度了，人类是三维空间的产物，从生理各个角度，只能对三维世界的事物产生感知的思考。当然无法探知到四维的尺度。
　　
　　曹沧眼前突然变得明亮，熟悉的感觉回来了，那种在正常空间里的感觉，让曹沧猛的回复了所有的感觉。首当其冲的，就是视觉。
　　曹沧看见了森林，还有草地，高山。离开地球差不多两年后，曹沧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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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沧环顾四周，返现自己正站在一片草地上，不远处是一片巨大的树林。曹沧呼吸着空间，茫然打量身体所处的环境。曹沧第一个感受就是，空气的压力太大了，压得自己无法顺利呼吸，这里到底是地球的什么地方，巨大的压力，让曹沧的耳朵不停的产生幻鸣。嗡嗡不停的声音，非常清晰。
　　空气清新，是在是太新鲜了，曹沧抬脚在草地上行走，看见树林张的郁郁苍苍，地面的草地很柔软，长长的草叶茂密的生长在地面。
　　一朵朵不知名的花朵绽放在草地上，曹沧向着树林走去，那片树林看着很有趣，而且树林分泌出了一股芬芳的味道，让曹沧心旷神怡。这股味道竟然是不停的在变化，芬芳的味道马上变得浓郁，然后又从浓郁变得淡然，接着又换了一种奇怪的味道，谈不上好闻，但是闻的时间长了，味道消失之后，曹沧又怅然若失。
　　曹沧的脑袋开始昏昏然，走到树林边缘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意识在飘忽，手脚都软软的。曹沧用手扶住身边的一棵树杆，那个树杆表面柔软异常，没有那种枯燥坚硬的树皮。一股清风吹来，曹沧的意识稍微醒了醒。
　　曹沧身体一直在警惕，这是他的习惯，回到地球后的，曹沧就隐隐觉得那里不对劲，可是一直说不上来，现在曹沧已经发现了这个环境的最大的蹊跷。
　　没有动物。
　　什么动物都没有，如此茂密的植物群，竟然没有任何生物的迹象。草叶上没有小小的昆虫，花朵附近没有蝴蝶和蜜蜂，天上没有飞鸟。更别提有大体型的爬行动物和哺乳动物存在。
　　树枝的间隙里，也没有蜘蛛结的网存在。
　　这里的植物不是曹沧熟悉的植物，曹沧看明白了，这里的植物，曹沧在地球上，从来没有看见过。
　　曹沧的脑袋更加昏沉沉了，无法再进行思考。曹沧在思考自己的身体到底怎么了，会有这种反应。曹沧开始咳嗽，脸部肌肉在剧烈的抽搐，接着胸口开始剧痛。
　　这是是氧气中毒！曹沧意识到了。
　　是的，氧气也会让人中毒，在压力超出普通大气压的环境下，高浓度的氧气，对人有致命的伤害。这是曹沧在基地进行潜水训练的时候，获得的知识。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从扶在树杆上的手心传来，曹沧的感觉好多了。曹沧的手臂神经一阵舒适的痒麻，一个让自己心境安稳的感觉从神经上传过来，非常舒适。
　　这些树，也不是地球上的树木。地球上没有这种树木。
　　曹沧渐渐想明白了，这里不是地球。
　　然后另一只手上发出白炽的光芒，曹沧差点忘了，怀表还在手上。白光越来越亮，曹沧又回到了那种虚无飘渺，没有空间和时间的维度空间里。
　　曹沧想起来了，约书亚在怀表上做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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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表现在在手中闪出古怪的光芒，这光芒把曹沧身体四周的范围笼罩。怀表本来就是穿越空间的机械，它能在这种高纬度环境下发挥功能，现在怀表的形态也发生了改变，但是曹沧说不出来，怀表变成了什么形状。这是曹沧从来没有见过的变化。这才是怀表的真正的物理形状，怀表本来就是四维空间的物体，这个机械在三维空间里的形状就是一个怀表的模样，它真正的形状，要在现在的高纬度空间里，才能体现出来。
　　
　　等曹沧看明白这点，曹沧已经站在一片火焰之中。
　　但是曹沧并不觉得任何难受，曹沧看清楚了，怀表产生的能量场，保留刚才那个世界的空气和压力，让自己和火焰隔绝。
　　曹沧看到火焰中一些物事移动到自己的身前，火焰渐渐出现了一些形体，变换成种种几何形，在曹沧面前闪动。这些形体曹沧见过，曹沧突然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在异海的海底深处，那幅岩画上的画面吗。
　　曹沧更加进一步的想到，刚才的那些树林，和眼前的这些几何形状一样，其实都是智能生物的表现。他们都是生命体。只是不同的表现。
　　那些树木是一种高智能的植物生命模式。而现在眼前火焰中的几何形状，无疑也是一种生命形式，并且是智能生命的形式。智能生命并不局限于特定某种形态存在。可以是植物，甚至也可以是离子状态！
　　
　　约书亚没有恶意，他是故意调整了怀表，让曹沧看到这些。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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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秒钟之后，曹沧又被怀表带离了这个火焰的世界。按照岩画上的看到的场景，曹沧想到，自己也许要被怀表带到一个风的世界里了。那几个世界是岩画的最后几张，理所当然的是智能生命还保存记忆的世界。
　　果然，曹沧马上被带到一个全部是气体的世界里，到处是乱流。但是怀表的能量场能够抵挡这些强大飓风的影响。
　　这是一个五彩斑斓的世界。全部是气体的存在。没有水，没有固体。各种颜色的云层像波浪一样在激烈翻腾着。还能看到远处有闪电和雷暴。
　　这就是岩画上描绘的风的世界，这是一个完全有气体组成的星球。既然怀表能带曹沧到这里来，也从侧面表示，这种环境，也有智能文明的产生。
　　
　　曹沧在这个世界停留了不到一分钟，就再一次被怀表带着离开。不过这次没有那种进入高纬度的过程了，曹沧马上就发现，只漂浮在一片汪洋之中。
　　水的世界吗？
　　曹沧想着，为什么约书亚要这么做，他已经知道无法阻止曹沧离开异海，回到地球。可是从现在的过程来看，约书亚并没有至于曹沧死地的意图。他仅仅是想让曹沧看到这些世界的存在。
　　怀表的屏蔽功能消失了，曹沧开始游泳，看来怀表能根据环境来发挥功能，当处于完全合适人体的生理环境的时候，怀表会放弃对人体的保护。
　　一个浪头打来，曹沧呛了一口水，苦涩的味道在曹沧的嘴里蔓延。一个念头如闪电，在曹沧脑海里划过——约书亚让曹沧进入这些世界，就是让曹沧明白，那种智能生命，在空间里不停移民的生命，并没有抛弃那些世界。那些世界的文明仍然存在，并没有因为智能生命的离开而毁灭。
　　约书亚在向曹沧传达一个意图：共济会的势力进入异海，并非是要以地球人类牺牲为代价的。
　　向可能到达的任何空间前行，是他们的本能，但是他们并没有放弃已经占据的世界。他们根据不同世界的环境，改变自己的生命形态，但是他们没有抛弃。
　　是的，为什么非要用那种狭隘的观念来看待文明的发展，进入下一个空间，一定还有很多方法能避免原世界的毁灭。
　　也许地球的情况比较特殊，让他们有了阻力，才到了如此境地吧。
　　
　　曹沧心里想着，继续在水里游动，他等着怀表，把他带入下一个空间，直到带回地球。
　　
　　
　　
　　曹沧在水里停留了很久。冰凉的水，让曹沧越来越清晰，对的，刚才进入那些异度空间世界的生命都在想曹沧展现他们的信息，那棵树，能够分泌出各种气味，这就是他们的沟通方式，并且已经很成熟，是一种高等的信息交流。那些火焰里的几何形状也是如此，只是曹沧无法理解。至于在气体星球上，曹沧虽然没有看明白，只能说明，曹沧没有看出来。没看见，并不等于没有。
　　曹沧等着，在这个水世界里，会有什么样的生命向他展现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