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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沙子一袋子

《灵异警事》-我是一名警察,说说我多年来破案遇到的灵异事件(完结)-作者:孙铭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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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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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小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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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发表于 2013-11-9 10:57:0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七十八章 鬼面具
    我吃了一惊,心想这玩意在冬天是不能开的吧?逆天了,这鬼村的花儿花期也不正常,跟尼玛月经紊乱的女人一样。
    我对赵羽说道:“你看,这竟然有情花。”
    赵羽皱眉道:“现在这么冷,这种花竟然还能开得这么艳丽,实在奇怪。”
    “哪儿呢?”阮灵溪跑过来一看,吃惊道:“黑色曼陀罗?这玩意冬天也能开啊。”
    我想起吴聃说过,这种黑色曼陀罗一般是开在坟场,行刑地的。看来这封门村整个就是个坟场,养料充足,阴气常年无法散出去,反而成了这种妖花的养分。
    我心想,这小楼边儿为啥能开这花儿,别的地方都没呢我靠?想到这里,我抬头向上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妈蛋,我面前是一堵石墙,墙上有一个凹洞,洞里镶嵌着一张照片。
    我凑过去一看,照片很大,很显然是遗相。照片上是一戴着帽子的老大爷,果然跟网上的照片一模一样。有一些胆儿肥命格硬的,进过这座小楼还拍过照片,真尼玛敢。冷不丁一瞧,那老大爷跟活了一样看着我们,我总觉得,他的眼睛虽然向前看,但是目光好像就向下落在我们头上一样。
    我正兀自打了个哆嗦,阮灵溪却一把抓住我,颤声道:“这,这不是网上传说的村长家么?说里面还有一个房间写着停尸房,还有一口空棺材。”
    她说话声音很低,又冷不丁抓住我的胳膊,当时我却正把注意力集中在这遗相上面,真心被她吓了一哆嗦。回头一看四周,发现这里好多房屋塌陷,地下的水窖也早已经干涸了。
    我心想,幸好我们之前查过资料,带好了饮用水,否则这荒郊野外的还不渴死。
    看来这里确实缺水,以前这里的居民应该都是用水窖储蓄了水来用。 我安慰阮灵溪说,别害怕,我们三个人呢,我还懂道法,来了鬼我就踢BK的。
    说着,我招呼他俩到别处去转转,却发现村子里有些屋子的木门竟然还没完全朽坏。我小心打开了一扇门,看了看屋里。屋子里面封尘许多,地下散落着水缸等杂物,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我们三个走了一阵子,我总感觉这个村子有些不对劲,但是这种感觉却又说不出来。 一直走到现在,我才终于明白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
    在这个荒废的村子里,除了零星几点植物和那黑色情花之外,竟然没有别的活物,天空中连一只飞鸟的影子也没有。
    虽然现在是冬天,但是冬天好歹也应该有麻雀什么的东西。但是这里的一切都是死气沉沉的,到处一片死寂,仿佛就是一个与世隔绝,荒废许久的死城。 看着这荒凉可怕的村子,我不由回想起网上对封门村介绍的那段文字:“封门村,封门绝户,男不得娶、女不得生,沟沟有遗骨、弯弯有阴魂。所以称为幽灵谷。”
    这时候,天色越来越暗,只听到风呼呼吹在干枯空荡的树枝上,发出一种古怪的声音。
    阮灵溪靠得我更近了些,说道:“奇怪,这不是白天吗?为什么天色这么暗?”
    “可能要下雨。”我安慰她道,随即一想,我靠,大冬天的,又是北方,下泥煤的雨。但是,这时候我却发现一个问题: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赵羽不见了。
    我心中“咯噔”一下,想起之前听说,进了封门村,很多人会莫名其妙丢东西,不就是手机就是钱包之类。尼玛的,这次我们是丢了一个大活人。而且是赵羽。按理说,赵羽懂道法,根本不会轻易被鬼拖走啊??
    “恶女,你刚有没有注意到赵羽去哪儿了?”我问阮灵溪道。
    她原本就一惊一乍的精神紧张,一听赵羽突然没了,顿时脸色更白了:“我不知道啊,刚才不是在我们身旁吗?”
    “现在人没了。”我皱眉道。就在我狐疑万分的时候,突然一阵大风刮过,旁边一个塌了一半的屋子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 我和阮灵溪都吓了一跳。
    “什么,什么东西?”阮灵溪问道。
    “我去看看。”我壮了壮胆子,掏出战神,直接冲了进去。正在这时,里面也冲出一个人影。我差点儿就跟他撞个正着。
    我后退一步,仔细一看,见这人竟然是赵羽。他什么时候钻这破屋里来了?我转念一想,可能这房子塌方,他从另一边转进去看看而已。
    “你进屋怎么也不跟我们说一声,到处找你呢。”我对赵羽说道。
    赵羽似乎面色不对,看了我一眼,冷哼一声就走了。我狐疑地看着他的背影,问道:“喂喂,你干嘛去?!”
    “去找吴叔。”赵羽头也不回地冷声道。
    阮灵溪皱眉看着赵羽的背影,对我说道:“二货,你有没有觉得赵羽突然变得很奇怪。”
    我翻了翻白眼:“当然,是个人都会发现他今天很奇怪。难道屋里有东西?他看到什么了?”
    于是,我赶紧也朝屋里看过去。结果就看了一眼,我的身体一下子僵硬,感觉血液都要凝固住一般。 因为在那个塌了一半的屋子里有一张恐怖的鬼脸,正直勾勾看着我们。
    那张鬼脸看起来分外古怪,特别在这阴森灰暗的房子里,更显得恐怖。 而且那张鬼脸呈现中出一种特别的僵硬和死板的感觉,就像是傀儡戏里的鬼面,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张人脸。这古怪的鬼脸一出来,我吓了一跳,赶紧举起战神就是一枪。
    但由于我刚才一紧张,精神一分散,手中的枪没拿稳,射偏了。子弹在空中爆出一道火光,将那鬼面映亮。
    火光中的鬼脸似乎在笑,看得我一个哆嗦。等光芒灭掉之后,我见那鬼面还是在原地不动。我有些奇怪,于是上前一看,这才明白。我次奥,这是一个鬼脸面具,不知怎么被人用绳子挂在房梁上。
    这绳子也来得奇怪,房梁上钉着几只大钉子,绳子就死死地缠绕在上面,然后下面挂着一个鬼面具,我次奥,跟鬼片现场一样。我琢磨着是不是有人在封门村拍过电视呢我靠,这不跟道具差不多么,平常人家谁会把个鬼面具挂房梁上?
    我的神经略略松弛下来,这时候,我才发现我的后背一片潮湿,真是汗透重衣。心脏不好的指不定给吓出什么后遗症来。
    我松了一口气,赶紧往外走,走了没几步,却突然觉得脖子这儿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往里吹气,一种毛刺刺的感觉。
    我脑袋嗡一声响,心中暗道不好,这他妈的不是传说中的鬼勾人吗?
    我记得看过天下霸唱的《鬼吹灯》,书里说,这种情况要么是狼搭肩,要么是鬼勾人。虽然是一部志怪小说,但是他在文里写的很多东西都是真实存在的。书里写过狼搭肩,说的是狼王站在人身后,竖起来身子,将两只前爪搭在人的肩膀上,张大嘴候着,人一回头,咔嚓一下,就把脖子咬断了。
    这鬼村除了我们几个,根本半个活物都没有,所以根本不可能出现什么狼搭肩的事儿,所以,这八成就是鬼勾人了。
    民间说法,说是人身上有三盏明灯,鬼会害怕。肩膀两盏灯,额头一盏灯。额头的灯最关键,是护体明灯,所以,很多古代人不留刘海,是为了让额头明灯护体,不挡住护体之光。但是人一害怕,额头的那盏明灯就暗淡下来,等光灭了,人就会被鬼趁虚而入,附体或者杀死。而有些小鬼会专门走到人身后,朝脖子里吹气,人一旦回头,额头上的那盏明灯就给吹灭了,性命也就堪忧。
    所谓“明骚易躲,暗贱难防。”如果鬼面对面而来,我还可以给他一击。鬼背后而来,如果发现得早,也没事,就他妈怕这种贴在人背后的,距离太近,不好攻击,回头还他妈被攻击。尼玛。
    我只好心里想着千万不能回头,然后就这么僵着,一步一步慢慢往门口挪,心想只要走出门就好了。就在这时,我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一绊,身子一歪,差点摔在地上。我低头一看,吃惊地发现自己的脚踝上多了一只青灰色的枯槁的手,然后抬眼就看到一张恐怖的鬼脸,挨得我很近,浮在地面上,直勾勾看着我。
    “我操,什么东西也敢拉住老子?”我顿时来了火气,心想当年爷请神都能请到水神共工,你们这几个兔崽子,老子不想惹事,还都来欺负人了嘿。看来鬼跟人一样有贱性,欺软怕硬。
    想到这里,我念咒捻诀道:“权杖邪魔独为尊,请武门神!”
    话音刚落,只觉一股熟悉的劲风刮过。我心头一松,见秦叔宝,尉迟敬德的神像一左一右出现在我身侧。刀光枪影中,我脚上被拽住的感觉一下子消失了。
    我低头一看,脚上的鬼手没了,鬼脸也没了,这才默默松了一口气。等我出了屋门,见阮灵溪正站着门口。我笑道:“怎么,都不敢进去看看?”
    阮灵溪说道:“我见你大半天没出来,还琢磨着要不要进去看呢。不过,这屋子总让人觉得很不舒服。”
    我笑道:“这村子哪个地方让人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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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3-11-9 10:57:1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七十九章 诡变
    阮灵溪点头道:“这倒也是。”
    我想起刚才赵羽的表情,心想难怪这货跟活见鬼一样,八成是看到屋里的鬼面具给吓着了吧。
    阮灵溪好奇地问道:“里面有什么?”
    我说道:“房梁上挂着一个鬼怪面具,还挺逼真的。”
    阮灵溪问道:“面具?什么样的面具啊?”
    我想了想,说道:“就挺普通,黑白的,跟马戏团的面具一样。”
    我虽然这么形容,但心中觉得那鬼脸还挺像真人的脸,只不过没有表情,呆滞冷硬。就好像是一张死人的脸。
    “咱们去跟吴叔他们汇合吧。”阮灵溪说道。
    我见她也怕得要死,于是点头,说咱们去村口找师父他们,于是我们沿着来时路走回去。在来之前,我看网上许多来过封门村的人说,封门村这里磁场紊乱,指南针什么的在这里都不管用,手机也没信号。甚至还有人说的更邪乎,说在这地方都不怎么敢开对讲机,因为在通话中,很可能会收听到很古怪的声音。
    比如女人的笑声,很可怕,既像是在笑,又像是在哭,仔细听听,还像是一个女人在唱戏一样。
    现在看来,这地方的灵异事件,比我预想和网上看到的还要严重。都尼玛鬼开始杀人了。但之前为什么很多人没事?我琢磨着这个问题里大有文章。
    想到这里,我又想起那黑色情花。我记得我看过封门村很多资料,但是没有一段资料里对情花有记载。也就是说,这玩意并不是以前有的。如果是有,那么那些网友拍的村长家的照片里应该会有情花的影子。但是,没有人拍到过。这是什么情况?
    我叹了口气,跟阮灵溪走回村口,一路走过来的时候没感觉,现在回去,才发现我们已经走出很远了,往回头处看看,房屋影影灼灼,封门村隐藏在一片莫名其妙的迷雾暗影之间。
    我见阮灵溪一路瑟瑟发抖,心想这难得啊,这货以前可以距离女壮士一步之遥的女汉子啊,拥有一女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啊,跟秋月姐那样能够一刀斩到你桃花开啊。现在就怕得跟个小兔子一样?
    想到这里,我不由油然而生一股怜惜之意,将阮灵溪揽在怀里,笑道:“哎呦喂,恶女,现在你从女汉子变成软妹子了??”
    阮灵溪虽然想惯常性地踹我一脚,但是想起现在比较害怕,还得跟着我一起走,便说道:“不知怎么回事,之前从来没这么冷到骨头里的感觉,就好像周围都是鬼,一点人气儿也没有。你不觉得很冷吗?”
    “是很冷,阴气很足啊。”我叹道。我俩走了半天,却还没到村口。我不由停下脚步,心想卧槽,难道鬼打墙了?
    阮灵溪也注意到了,对我说道:“奇怪,怎么走半天都没到村头?”
    “妈的,鬼耍老子玩儿呢。”我心中气愤,这时候,却突然看到前面有一个老大爷在除草。
    我停下脚步,仔细端详了一下那老大爷。这大爷穿着老式的农民的衣服,手中拎着锄头。
    鬼。这是我第一个感觉。尼玛的,这货绝对是个鬼。
    但是我看了他半天,他都没回头。如果是鬼的话,怎么也得表示下吧?看来是个没有什么恶意的鬼。
    想到这里,我把心一横,直接上去问道:“大爷,管您是人是鬼,如果您能告诉我村口在哪儿,我就……”说到这里,我觉得自己好像没有什么跟人家谈判的资本。因为我身无长物,也不可能给鬼实现什么愿望。
    这时候,那大爷也没回头,却顺手指了一条路。这回换我为难了:到底走不走?
    想到这里,我把心一横,拉着阮灵溪向他指的方向走。等我再回头去看,却见那大爷也在看着我们俩。但这一眼却将我吓了个魂飞魄散:那大爷的脸,正是遗像上村长的脸。艾玛,村长显灵了!
    所幸这村长鬼还不错,很快的,我听到吴聃的声音响起:“二货徒弟,看什么呢,在这儿!”
    我回头一看,果然见吴聃他们三个正在村口等着我。我松了口气,笑道:“师父,总算找到你了。看来这世上的村长也不都坏嘿,还有个老村长的鬼魂给我指路呢。”
    “满嘴胡话地说什么呢?”吴聃皱眉道:“人小赵很早就回来了,你俩墨迹什么?”
    我看了一眼赵羽,见他神色疏淡傲慢,一点不像是平时谦和安静的样子。我皱了皱眉,心想这怎么回事,进了一次鬼屋,尼玛的就变傲娇了??
    我冷哼一声,问赵羽道:“喂喂,你怎么丢下我们俩自己走了?够朋友吗?”
    赵羽冷冷说道:“我跟你是朋友么?”
    我靠,反了天了?还傲娇到家了?想到这里,我一步跨过去,问道:“赵羽,我哪儿得罪你了,尼玛的,脾气老大嘿!”
    赵羽不屑一顾地瞥了我一眼,冷然道:“没得罪我,只是我懒得跟你废话。”
    我一听火了,一拳头砸了过去:“你找茬吧你?!”
    赵羽也恼了,躲过一拳之后,挥拳头迎了上来:“怎么着,我忍你很久了,做事他妈没脑子!!”
    说着,我们俩厮打在一起。阮灵溪顿时愣了,喊道:“你们俩别打了,这怎么回事啊这!!”
    吴聃冲到我俩中间,三下五除二地将我俩给推到一旁,喝道:“都怎么回事?!有什么好打的?!”
    被吴聃推开之后,我顿觉脑子蓦然清醒了许多。回想刚才,不由心中一惊:是啊,我刚怎么回事,突然就脑子发热,去揍赵羽。其实我俩他妈啥事儿没有。赵羽也开始发愣。
    段云遥在一旁拍手笑道:“大叔们真丢人,中二病还没好啊,学中学生打架。”
    我瞪了他一眼,这货却一副笑看人生的穷德行。
    阮灵溪走过来骂道:“二货,你神经病啊,干嘛动手打人?”
    我无语道:“我他妈哪儿知道啊,谁让他一副不理人的样儿啊。”
    阮灵溪啧啧道:“我看到你,我就想起芒果台那脑残剧《天涯明月刀》,刀刀砍节操。我说你不会是有那种倾向吧,你喜欢赵羽吧,对吧?!”
    我啐道:“尼玛,谁特么喜欢他。”
    赵羽冷冷看我一眼,转身要走。吴聃喊住他:“小赵,你去哪儿?”
    赵羽头也不回地说道:“我懒得跟你们呆在一起,我要去安静一下。”
    吴聃喝道:“不准走!我看你俩是中邪了。都给我说说,刚才看到什么了?还是遇到什么了?”
    我想了想,说道:“遇到村长的鬼魂?”
    吴聃摆手道:“不对,小赵没见过他。说一个你们俩同时遇到的东西,我看看到底毛病出在哪儿。”
    我狐疑道:“师父,你觉得是我鬼上身了?”
    但这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鬼上身,那我现在应该没有意识才对,没有自己的意识。
    此时,阮灵溪说道:“吴叔,我觉得他们俩好像都看到了一个鬼面具,就在前面不远处的房子里。”
    “鬼面具?”吴聃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掏出自己的手机,翻开相册,找出一张照片递给我们看:“你们看看,这是我从网上下载别人的封门村照片,是不是这个鬼面具?”
    我凑过去一看,黑白面具,诡谲的笑脸,确实是的,只不过是网上的照片上,鬼面具竟然挂在树枝上。
    “对,好像就是这个。”我说道。
    吴聃将照片递给赵羽看,问道:“是这个么,小赵?”
    赵羽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吴聃皱了皱眉,说道:“你们在哪儿看到的?”
    我说道:“前面一座破房子里,这鬼面具挂在房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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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3-11-9 10:57:2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八十章 殡葬面具

    吴聃说道:“带我们去看看。”
    于是我们几个又往回走。走到刚才老大爷出现的地方仔细一看,哪有什么老大爷的影子,那边放着一口棺材,棺材盖得严严实实的。我瞧着这棺材有点不对劲,心里先有几分打憷。要知道,网上流传最火的,这封门村出名的几大灵异事件之一就是封门村棺材。
    据说封门村虽然封门绝户,没有一户人家,封门村的老人却都坚持着死后还是葬在这里的古老例子。所以在封门村偶尔可以看到一具空棺,待老人死后,便将遗体送回封门村中,安葬在棺材中。
    我抬头向周围看,莽莽丛林,触目一片荒凉,半个人影也没有。我回头看着那副紧闭着盖子的棺材,想着网上的传说,心想这里面是不是空的,还是有尸体躺在里面?正在我看得出神的时候,突然发现草地上好像是薄薄地蒙了一层霜,像铺了层白花花的银子。秋冬多霜,倒是没什么奇怪,加上这里阴气重,常年很潮湿,结霜有露水什么的,也理所当然。就在我将目光收回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从那空棺材里传出来。那声音好像是人的呼吸声,但更像是吐气声。
    我吃了一惊,不由停下脚步,再去看那副棺材。就在这时,我瞧见好像那棺材开了一道缝儿,从缝隙中看去,里面好像有一个红色的光点。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再伸头往那看去,没错的,就是一个红点在那缝隙里忽明忽灭。 棺材什么时候打开的?这红点是不是一只飞虫,比如萤火虫什么的?可棺材开启的声音,我为什么一点儿也没听到?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那红点明灭的地方传来了几声清晰的咳嗽声。在这寂静的村子里,咳嗽声清清楚楚,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在那剧烈咳嗽,我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得到那老人咳嗽得太厉害,捂住了胸口,甚至吐了一口痰!
    我退后一步,停在原地。此时,吴聃见我没跟上来,便问道:“怎么了?”
    “师父,棺材里好像有人。”我说道。
    “有泥煤的人,如果有人也是死人,丁点儿动静都没有。”吴聃皱眉道:“先不要管这些,咱们先把你俩的问题解决了再说。”
    “谁和谁的问题?”我狐疑地问道。
    “小赵和你啊,难道你俩没发现自己有问题么?”吴聃叹道:“快跟我走,晚了就更麻烦了!”
    我一听这话,火气涌上心头:“什么问题,他有病才对吧?!没事他妈摆那个臭脸给谁看!!”
    我这一嗓子将阮灵溪吓了一跳:“二货,你喊什么啊?我看你才神经兮兮的,没事发什么火啊?更年期了吧?”
    我努力压住火气,还是觉得胸闷气短,怒火沸腾。这样一想,确实是如此,平时我不是喜欢发火的人,虽然脾气急了点儿,但是跟人直接起冲突的情况还是很少。
    我压住怒火,却见赵羽冷笑着看着我,一副看白痴的神色,顿时就火气更盛了。这时候,我头脑一热,突然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不知何时便掏出手枪,对准赵羽。
    阮灵溪在一旁叫道:“你疯了!”
    正在这时,我瞧见赵羽也掏出手枪,对着我,两人顿时陷入对峙的状态中。
    段云遥上前一步,挡在赵羽跟前,说道:“两位大叔,不要再犯中二病了好不,你俩不是好基友么,怎么就吵翻了?”
    阮灵溪一把抓住我握枪的手,喝道:“放下枪!会伤到人的!”
    但是我心中怒火难消,此时,却也正见那红点慢慢从棺材里飞了出来。尼玛的,好像是火星。我咬了咬牙,两只手死死扣住扳机,心想别管他娘的棺材里是妖怪还是鬼,反正现在我上火得很,老子先一枪炸他个桃花开!
    想到这里,我转身对着那棺材砰砰砰开了三枪。三团火光炸开,一阵风吹来,火苗乱窜,火星蹦得老高,差点烫着我的脸。
    开过三枪之后,我的心情才算平复下来,想起刚才的情景,心里也是一阵发寒。看看噼里啪啦烧着了棺材的火,还有阴沉得压抑的天空。不过,那火并没将棺材完全烧掉,最后逐渐熄灭了。我上前从那缝儿中向里一看,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是一副空棺材。
    正在我发愣的时候,那棺材突然自己“哐啷”一声关了盖子,吓了我一跳。一阵灰尘飞起来,迷了我的眼睛,我不由跳脚大骂。
    阮灵溪皱眉道:“你今天怎么回事,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我骂道:“我靠,赵羽才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你怎么不说他?!”
    阮灵溪听了这话,顿时脸色沉了下来,张口要骂我,吴聃赶紧阻止道:“行了行了!不是变了一个人,而是中了邪。你们都跟我来,找到那面具要紧,快点!”
    我们这几个人才又跟着他向前走。这一次,大家都没说话。我也闭上嘴,以免跟赵羽起什么冲突。
    走在路上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封门村这里电子信号会被冲断,指南针也会失灵,是不是说明底下很可能有矿藏,是它们影响了电子通讯设备的准确性呢?或者说,也可能是因为地下的矿藏影响了这里的磁场,所以造成了这里磁场比较混乱,也许有助于滋生鬼怪?
    如果说地下有矿藏,我倒是希望是金矿。自己雇佣人开采一下,搞一座金山出来,尼玛的,我就再不怕买不起车房娶不起媳妇了。
    我正胡思乱想着,却见阮灵溪走到吴聃身旁,问道:“吴叔,我觉得二货和赵羽的情形不对劲啊。难道是那个面具有问题?”
    “先去看看,我觉得八成是那玩意作怪。”吴聃说道:“我听说有些偏远地区有这么一种殡葬习俗:很多人在死的时候要戴着面具下葬。由于是丧事用的面具,所以都是黑白色的,而且是笑容面具,表示对死者亲属一个安慰,表示这死人含笑九泉走得安详。当然,这只是传说。不过,还有一种人下葬的时候也戴面具。”
    阮灵溪立即问道:“什么人呢?戴面具好奇怪。”
    吴聃说道:“古代契丹人。不过给死者佩戴面具下葬的习俗由来已久,而且挺常见。中原地区早在先秦时期即已出现,称为“覆面”,因丝织品保存不易所剩无几。汉代曾有玉覆面出土,但金属质地尚无实物。契丹民族的金属面具,其起源应与汉地无关,极可能是东胡民族习俗的延续。早在商末周初至战国中期,东胡民族曾经创造了夏家店上层文化。内蒙古赤峰市敖汉旗周家地夏家店上层文化墓地中,墓主人面部覆盖有用青铜和绿松石装饰成五官状的麻布,可视作金属面具的起源。很可能,作为东胡后裔的契丹民族继承并发展了东胡遗俗,创制出完备的金属面具。金属面具和网面具,在辽代早期的墓葬中较为鲜见,中、晚期逐渐增多。平民百姓下葬,用不起金属面具,便用其他材质来代替,这是很可能的。“
    我听他侃了半晌,听得云里雾里。阮灵溪却抓住了重点,问道:“吴叔是说,这里原先的村民,很可能是契丹的后人?”
    吴聃叹道:“不知道,仅仅凭借这一点无法确定,但是如果那面具真是用在殡葬上的,多半会是跟契丹人有关。也许最早的村民是契丹后人,或者跟契丹有渊源的某些人。”
    我在一旁听了,笑道:“师父,你说这些跟讲天龙八部一样,还契丹,还乔峰呢。”
    吴聃说道:“你别不信,还真有可能。等会儿咱去那神庙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我总觉得这跟契丹人也许有些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时,我们走到那个坍塌的屋子门前。此时,那门还是虚掩着,我知道那面具就在里面,于是对吴聃说道:“师父,这面具就在里面呢,咱们冲进去看看?”
    吴聃瞪了我一眼,骂道:“小BK没脑子,难怪你中邪还不知道。这面具如果真是殡葬用的,又在这鬼村里,必然带有很深的怨气。不能莽撞。”
    说着,他取出一面镜子来。我一瞧这镜子,感觉有点印象。仔细一想,我靠,这不是吴聃上次在鬼市上买到的破镜子么,说什么复古中国风,所以买了收藏,其实就是个廉价货,不过看上去是老式的东西。
    “师父,你掏出这镜子干吗啊?”我问道。
    吴聃说道:“你和小赵到现在难道都没发现,你俩身上多了点东西?”
    “啊?”我闻言上下检查了一下自己,问阮灵溪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么?”
    阮灵溪看了看我,冷哼道:“没有,还是那张贱兮兮的脸。”
    “师父,我多了什么?”我问道。
    吴聃看着我跟赵羽,冷然说道:“面具。”
    “面具?”我一惊,想起横梁上的面具,赫然明白了那几只钉在房梁上的长钉子是做什么用的。那是棺材钉,钉棺材的。而那绳子,好像是捆绑棺木的,我靠。
    再加上面具是殡葬用的,真齐全。不过,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根本没什么异常,那吴聃说的面具是什么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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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3-11-9 10:58: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八十一章 死地

    我不懂吴聃的意思,于是问道:“师父,你说的面具是什么?”
    吴聃说道:“先把那东西烧了,我再来告诉你们。”
    说着,吴聃竟然掏出一条黑布来,然后取出几道符咒,将那符咒拿在手里,又将自己的眼睛蒙上,让我们几个在门外千万不要进门。嘱咐完后,他自己进屋去了。
    我十分好奇,于是凑到门口向里看。只见那鬼面具还是挂在房梁上,似乎正在俯视着我们,露出诡异的微笑。
    我不由感觉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这个面具牵引了似的,忍不住地一阵心悸。我皱了皱眉,心想我靠了,上来这一阵子还林妹妹了。妈的。
    我忍着心口的疼痛感,向后略微退了一步。阮灵溪凑上来问道:“怎么了?”
    “心口疼,不知为什么。”我说道。
    吴聃没回头,对我们嘱咐道:“无论屋里发生什么事,你们几个都不能跨过这道门槛进来,除了云遥之外。”
    我听了这话,回头去看段云遥那小子,心想这货凭什么天赋异禀,在这地方都能来去自如。段云遥冲我们撇了撇嘴,直接走了进去,笑道:“大叔,要我做什么?”
    吴聃在他耳边悄声说了半晌,段云遥点头道:“知道了。”
    我好奇地看着吴聃将那几道符咒向空中一撒,口中念念有词,随即,那符咒竟然“噗”地冒出一团团火光来。
    我知道吴聃的意思是想烧了那面具。可这时候,却突然见一股股的冰冷烟雾从隔壁的房间冒了出来。
    我向那冷雾看去,却见那雾气瞬间吞没了我们周围的一切。而吴聃唤起的火焰,瞬间被这冷雾给扑灭了。
    这时候,我好像见那一片雾气中,那诡异的面具转过脸来,诡笑着看着我。这时候,我突然感觉心口疼痛更甚,忍不住去扶住那门框,大口呼吸。阮灵溪急忙扶住我,问道:“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我这才明白吴聃路上再三嘱咐我们不要正眼去看那面具的原因。这面具很邪乎,就像吴聃说的,我跟赵羽都戴了面具,这意思好像是说,房梁上的面具能将人性中善的一面掩盖住,将恶的一面呈现,甚至放大。我的暴躁戾气和赵羽的冷漠清高,似乎都是在这面具的影响下的。
    于是,我对吴聃喊道:“师父,烧了那面具啊!!”
    吴聃说道:“废话,我当然知道,只是这里阴气太盛,他妈的引火符也能给灭了!”
    此时,却见吴聃在浓雾中重新掏出几道符咒来,念咒,符咒重新点燃,这次,火焰才将面具逐渐吞没。但是,就在面具燃烧起来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全身发出一种灼烧的疼痛,就好像那面具上的火焰是烧在我身上一样。
    我忍不住抓耳挠腮地去抓身上的皮肤,再看赵羽,也是在下意识地挠自己的胳膊,好像这样才能减轻痛苦一样。
    但随着那面具被吞没,我蓦然觉得自己的意识也像是被火烧掉一样。冷不丁的,不知从哪儿涌起一股狂暴之气,恍惚间催促我举起枪,冲着那破屋的门就冲了过去。
    阮灵溪在身后喊道:“二货,你傻了啊?!你干嘛啊?!”
    我当时心里想,我他妈也想知道我在干嘛,但是脚下,动作却完全不听使唤一样,奋力向屋里冲,似乎想要开枪打死吴聃。
    这个想法让我心中一凉,想要喊别人给我拦住了。但是,意识却跟动作是完全分离的,我喊不出也没法控制动作,眼角的余光撇去,却见赵羽跟我差不多情况,只是这货似乎比我先意识到了,干脆取出一条登山绳,将自己捆在了门边的一棵大树上。不过,看他的意识也不怎么轻松,满脸冷汗,妄图挣脱绳子,绳子紧紧勒进他的身体里,幸好穿的是冬天的衣服,这要是夏天的话,估计身上的皮肉就要磨烂了。
    我看得心惊胆战,心想我可不能冲进去杀了我师父啊!!我害死了一个师父,尼玛的现在再害死一个,这不专业坑师父么!!
    不过事实证明我真心想太多,因为正当我要冲进去的时候,突然迎面撞过来一个人。我一看,是段云遥。但是,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撞了过去。我心中琢磨着,丫的你一未成年小子还想拦住我??
    可惜,我又想太多。因为人家根本没想拦住我,而是飞起一脚,将我踹了出去。
    一股极大的力道将我从屋门口踹到赵羽身后,摔了个结结实实。当我的脸贴到泥地上去的时候,突然感觉全身一松,好像恢复了自由意识,这才放心下来。再一摸,尼玛的,脸上蹭破皮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段云遥喝道:“我靠,老子跟你有仇啊?!你使那么大劲儿干吗?!”
    段云遥耸耸肩:“没用劲儿啊,我们段家天生神力,这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我顿时想起段清水那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如有神助的天生神力刀枪不入的样态,顿时泄了气。也对,人家天赋异禀,算了,这一下虽然很疼,总算是给我踹清醒了。
    此时,吴聃从屋里走出来,取下黑布,长出一口气:“行了,鬼面具烧没了,你俩也恢复正常了吧?”
    与此同时,我们周围的雾气也散去了不少。
    段云遥立即告状道:“大叔,宋二货想杀你。”
    我骂道:“你才想杀人呢。刚不是中邪么。”
    段云遥指了指赵羽,说道:“赵大哥怎么没跟你一样?”
    我靠,这货为什么喊赵羽大哥喊我大叔?我愤愤地回头看赵羽,顿时吓了一跳。只见赵羽脸色煞白,冷汗浸湿头发,手上脖子上到处是自己挠出的痕迹。
    我赫然想起封门村灵异传说里说,什么小月月脖子上的血印。看来,人真的可能在这地方中邪,做出自残行为。当然,赵羽的自残是为了控制自己,比我强多了。如果没人拦着,指不定我就进门开枪了。
    我赶紧去解赵羽身上的绳子,却见那绳子捆得很结实,竟然是个死结。阮灵溪递给我一把匕首,我这才将赵羽身上的绳子解开,将他扶着靠着大树坐了下来。
    看来这货为了抗拒两种相反的意识,耗费了不少心神,全身都有些虚脱。我赶紧将背包里的矿泉水瓶取出来,给他灌了几口水,然后问道:“怎么样,没事吧。”
    赵羽摇摇头:“谢谢,没事。”
    我听他的语气恢复了正常,才放下心来,说道:“哥们儿,刚才我不是有心想怎么着你,别往心里去。”
    赵羽摆手笑道:“我也是,没想到中招了自己还不知道。”
    阮灵溪笑道:“好了,拉拉手,依然是好基友。”
    “基友你妹子!”我忍住疼,起身,也将赵羽扶了起来。吴聃说道:“折腾大半天了,咱们找地方住下吃饭。”
    我问道:“师父,这地方很邪乎,住哪儿啊?”
    吴聃不假思索地说道:“村长家。”
    我靠,听了这话,我就想起了那遗相上直勾勾的眼神。
    “为什么住那里?师父,你不觉得那村长家很奇怪吗?遗相怎么能经受多年风吹雨打都没事?而且还一点灰尘也没。我靠,还有村长的鬼魂。”我问道。
    吴聃说道:“我就是为了见村长的鬼魂才去的。我总觉得,这老人家想告诉我们什么。”
    说着,吴聃沉吟道:“咱们分析下封门的风水。封门村处于王屋山脉,神农山的山坳,神农山包围着村子,整个村就只有一个出口,唯一的一处出口处有条河,在风水学中口有河是吉壤,但建起的水坝让河水静止了,河水漫过了旁边的低地,看着蜿蜒的水库犹如一条龙,每个地方都以龙形为龙脉,此龙面向封门村坳,而坳却是死路,由此可见此龙为易经里第一卦中的初九爻“潜龙勿用”。此龙为死龙,因此封门村为一处死穴。死穴最忌讳烧香,烧出来的香必是三长两短,烧出此香必有人殇,范镇的神灭论中曾提到到,一旦有人殇,必出八副棺,这是个凶到家的凶地了。“
    “师父,那为什么很多人没事?虽然许多来了封门村生病的,可回去也没什么人死掉啊。”我问道。
    “怎么没有,死了的人你还能知道么?反正都死了。我好奇的是,有人失踪这件事。你记得松子陈的文章么?他的两个朋友在神庙失踪了。而且,既然封门村来的人很多,很多人没事,可为什么有人接触了封门村的女尸之后又得了失心疯?这件事很蹊跷。”吴聃说道:“这里面有个矛盾点。第一,如果封门村很邪乎,那应该很多来了封门村的人都会像天津那些疯子一样,得了疯病。可他们没什么大事;第二,如果封门村没什么邪乎的,可为什么这里灵异事件频发?而且明明是个死地,为什么村子里的人还要住在这里,从宋元时期起就在这里住呢?这很矛盾。再比如屋里的面具,明明是殡葬用的,却被人用棺材钉钉在房梁,故意设了个汇集怨气的局。不过,我觉得这个面具是后来有人钉上去的,并不是古人干的。”
    赵羽此时说道:“吴叔,那咱们先去神庙看看怎么样?晚上再去那村长家休息。”
    吴聃点头道:“对,先去神庙看看那两个神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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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二章 神像玄机(上)
    这次我们干脆没用什么罗盘之类的东西寻找方向,因为在这村子,什么东西都是失灵的。我们一路摸索过去,路上,吴聃推测说,这里有类似于聚阴池的东西,这是人为设计的一个局,好像是为了完成某种仪式,达到某种效果。但不知道为何,现在这地方好像没什么要害人的东西,要不来的那些人就不只是丢东西了。至于刚才的鬼面具,那是后来不知是谁给钉在梁上的。但是这个钉面具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鸟,但是他的目的却让人想不通。那破屋子里什么都没有,钉个面具干嘛用呢?
    网上小月月的那三道爪痕,应该是她自己抓的,因为视频和图片来看,她面色苍白,眼睛无光,很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冲了。在就是,在这个村子里,阴阳走向完全是反的,应该是有人故意改的。但改变阴阳是逆天行为,要折寿,所以推测这里应该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改阴阳这件事,也不知是古人还是现代人干的,反正,来封门村设下聚阴池,和改变阴阳钉面具的应该是两拨人。前者是古人,后者是今人。只是两者的目的让人匪夷所思。
    在传统风水学中,房屋一般南北朝向,特别是在北方及中原地带,但封门村的房屋却要么东西朝向、要么斜向朝向,毫不顾忌风水格局,门窗相对,更不忌讳穿堂煞。全村只有一间是南北朝向的房屋,也就是村长家,而此房屋一层中间放置一把太师椅,为该村第一邪物,坐过太师椅的人都死于意外当然,现在这把太师椅也不在了,不知被哪个来探秘的驴友给烧了。而在中国古代传说中,孤魂野鬼虽然游荡,也是在一固定区域游荡,比如说鬼宅、鬼穴、荒坟、鬼树林等,一方面,是因为鬼一般聚集在阴气重的地方,另一方面,鬼跟人一样,也是容易迷路的,路痴很多。可封门村村中道路有如迷宫,让游魂很难找到出村的方向,这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间导致的。
    所以,风门村虽然背山面水,但村中人竟然不惜自败风水格局,导致村子阴气太盛。再者,封门村的葬俗邪乎:人鬼同居,人死不出村。这也是让人匪夷所思的地方。封门村地处中原,按理说隐居在此的应该是汉人。但是不知为何,本村却自有一套与汉族传统风俗全然不同的“葬俗”——封门村的尸体都是带着面具下葬的,这种现象在埃及法老墓常见,但在中国,尤其汉族人中却不多见。中国人死后都讲求耳清目明,不遮挡异物,为什么封门村要将尸体戴着面具下葬呢?据吴聃说,契丹人也有这个习惯,难道封门村的人是契丹人和汉人的后代么?
    中国人将鬼魂称为脏东西、邪物,遇到棺材、纸钱、寿衣都要远远避之,甚至吐几口唾沫,生怕沾了晦气。人的居住区和坟墓,往往是有分界隔离的,比如一条河,将阴宅阳宅分开。或者将墓地设在没人居住的山岗、树林,没有人会将坟墓设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或村子里。封门村就不同,讲究“人鬼混居,人死不出村”,人死后不能埋在村外,在死者家附近找一块空地埋葬。这是个奇怪的问题。
    再者,封门村竟然不拜神反供奉官偶。拜神、甚至拜鬼都是可能的,在封门村却供奉着两个诡异的偶,一对身着官服的男女雕像。
    总之,神像的玄机,面具的秘密,和封门村的下葬习俗,如果明白了这些,大概就可以将封门村解密了,而对那些为了女尸发疯的人,也可能会找到解决的办法。
    我们继续向前走,远远地就见村头那一棵五百年以上年轮的大树,就象一个将军独自孤寂的守望着村庄一般肃穆而立。
    我又环顾了一下四周,见村中房屋似乎是有规划的建设而成。在村庄中部有唯一一四层楼的建筑,其房屋三面都建有楼房,而且,也都很艺术的用楼桥式建筑连接一起,形成房房相通的构造。
    其他房屋几乎全部是东西走向,决大多数房屋都是三层楼,都是木石结构,楼顶全部是灰色小瓦。而且,几乎都是巧妙的依靠地形与人工打造地基而营建,似乎,宁可付出几倍辛苦建立地基,也都不想脱离集体而寻找附近平坦地方建造房屋。
    村庄里设有一个可容一成年人双膝着地爬行的排水道,蜿蜒百米布局与房屋下面。总之,这一切建筑的风格格局,都表现出一种特古雅精巧的氛围,根本就不像普通的庄稼农户能够构思出来的建筑创意。
    我不禁对这村子的创始人更增添了好奇心:这到底是谁建造了这一处避世隐居,又奇特的村子?这时候,我们刚路过村长家没多久,突然地,我听到村长家的房子里发出一阵细微的声响。
    我跟阮灵溪走在最后,我自然听得很清楚,于是赶紧放慢脚步,侧耳细听。果然的,那房子里是有声音,就好像是有人轻微地挪动了一下步子。
    村长的鬼魂又出现了?我冷不丁回头一看,却什么也没看到。但这一片死寂里突然出现声音,总让我觉得不放心,于是赶紧跑到吴聃身边,低声道:“师父,村长家房子里有声音。”
    “哦?”吴聃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赵羽问道:“有什么问题么?”
    吴聃回头看了看那房子,低声道:“进去瞧瞧。”
    于是,我们几个人又返回村长家门外。我跟赵羽互相递了个眼色,摸出手枪来,子弹上膛。妈的,这一次要还是恶鬼,先给你来个爆头。
    但这时候,再听屋里的动静,却是什么都没了。我仔细看了看那房子,没觉得有什么特别,应该是没有鬼的。难道刚才是人?如果是人的话,看到我们几个大活人怎么不打招呼?
    想到这里,我率先冲了进去。里屋一览无余,但空无一人。赵羽指了指二楼,于是我俩慢慢从一楼旁边的石头阶梯走了上去。当我们走在台阶上的时候,我注意看了一眼脚下。那石阶梯上积了挺厚的灰尘。但是在这灰尘上面,有一大一小两个脚印,看上去是运动鞋留下的,蛮新。
    这楼上有人,而且是现代人!难道是驴友?此时,我跟赵羽到了二楼楼梯口,刚要迈步的时候,突然头顶一阵劲风刮来,我抬眼一看,我次奥,一大块碎瓦片一样的东西冲我飞了过来。楼梯上空间小,我堪堪躲了过去。但是,那瓦片还是划了我脸颊一下,给我的脸划出一道口子,火辣辣地疼。
    我顿时火了,举起枪冲了上去,喝道:“谁?!举起手来!!”
    我一声断喝之后,就听一阵女孩子的尖叫声传来。我转身一看,在我身后的角落里缩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穿着登山服,扎着马尾,正抱着头大叫。
    而赵羽则制服了一个妄图袭击他的男人。这人一身运动服,看上去年纪也不大,瘦高个儿,手中还握着一片水缸的残片。
    “我靠,还真有人啊?”我吃惊地收起枪,走到那男人面前,问道:“你们干嘛的?”
    那男人抬起头,我一瞧,这货年纪也不大,看来也是来封门村探险的驴友。
    “你们又是谁?”那男人惊魂甫定。
    “我们是来封门村探险的。”赵羽说道。
    那男人脸色苍白地说道:“你们还是快走吧,我们俩也正打算走,没想到遇到你们,还以为,以为还是那种东西。”
    “什么东西?”我狐疑地问道。
    那男人哆嗦道:“我也不知道,我们很多人都死了……”
    我一听这话,心中“咯噔”一下,问道:“死在哪儿?我们一路走过来为什么没看到?”
    “神,神庙。”那男人哆嗦道。
    又是神庙!此时,吴聃和阮灵溪等人也赶了过来,一问之下,才知道这俩人互相不认识,是两拨来封门村探险旅行队里的。这两拨人都是年轻人,刚参加工作的,还有大学生。结果,去了神庙之后,因为动了对神像不敬,都死在庙里了。
    这男的叫林宇凡,没有留在神庙,是出去拍风景,才躲过一劫。女的叫辛晓冉,她则是因为出来上厕所,躲过去了。
    关键是,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杀了这些探险的人,所以两人觉得应该是厉鬼所为。
    听了这话,我看了一眼吴聃,心想不是说这封门村的东西不会杀人了么?还是说,这里的人被别的什么东西给杀了?
    想到这里,我打了个冷战。我问吴聃道:“师父,你说会不会是这村里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在杀人?”
    吴聃想了想,说道:“这地方崇拜的东西特别,既没有佛,也没有道教,导致这村子游离三界之外,没有正阳之物镇压,以前的两个神像压不住越来越多的鬼。这也就是村子阴气重的原因。不过,咱们还是得去看看神庙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两位,还想继续跟去么?”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犹豫半晌。阮灵溪说道:“不想去就留在这里等我们好了。”
    林宇凡立即说道:“不不,我们还是一起行动吧。”
    吴聃点了点头,将我拉到一旁,悄声道:“以我阅人无数的眼光来看,这俩人并不是那么简单。说什么别人都死了,就他俩躲过去了,我看八成是鬼话。因为那男的虽然神色装得挺惊慌,不过眼神,眼神是骗不了人的。眼神太镇静了,根本不像他说的那样,眼见同伴惨死震惊万分。女的么,基本没正眼看我们,我也没法说。”
    我闻言吃了一惊,问道:“可他们俩还这么年轻,能做出什么事来?有什么目的?”
    吴聃摇头道:“先去神庙看看是不是真有那么多人死了,再说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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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3-11-9 10:59:3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八十三章 神像玄机(中)


    封门村未解之谜够多了,没想到现在又来了一桩。我们几个一路向神庙走,我不时地瞥一眼跟在身后不做声的一男一女。
    想起吴聃的话,我对这俩人的怀疑也层层叠加起来。比如,既然是驴友,千里迢迢来的,竟然身上一丝不乱,也没什么脏的地方。毕竟封门村没啥地方洗澡吧。
    还有,这俩人的同伴都死了,但是两人脸色确实没什么大变化,虽然看上去沮丧紧张,但是,步伐很稳。
    我靠,难道他们俩杀了人,之后贼喊捉贼?
    正这样想着,我们几个到了那神庙外。我抬头一看,这地方依然很破旧,但是勉强说得过去。虽然经历岁月侵蚀,风雨沧桑,但是依然残存着一丝霸气和雅气,可以想见当年的辉煌。
    不过,走到门口之后,我确实闻到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我不由眉头一皱:真的死了很多人?
    神庙里也是一片死寂。我们几个小心地走了进去。进门之后,我见那神庙里的情形,顿时吃了一惊。
    只见地上确实横七竖八地躺着许多人,这些人有老有少,不过男人居多。现在这些人个个都面色发黑发紫,脖子上,手腕,脚上,都布满了黑紫色的淤青。但是看脸色,又似乎是中毒而死的。
    我突然想起那天在挂着面具的屋里,我被一只手抓住脚踝的事情。我次奥,难道他们也是被什么鬼手给弄死的?
    但看脸色,又像是中了尸体的毒。
    “十八个人,都死了。”赵羽点算完人数后,说道。
    “像是中了尸毒。”吴聃说道,之后问缩在我们身后的林宇凡和辛晓冉:“这些人怎么死的,你们看到了经过么?”
    辛晓冉捂着脸不敢看。林宇凡说道:“我看到过,好像是有人动了神像,然后,他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掐住了一样,突然窒息而死。其他人去拉他,结果也都这样死掉了。”
    “是么?”吴聃冷眼看了看两人,缓缓说道:“这十八个人很奇怪啊。”
    “哪里奇怪啊?”我问道。
    吴聃蹲下身,从包里掏出一个不知什么时候塞在里面的超市方便袋,拉过其中一个死尸的手,让我看。我一瞧,这人手上竟然有不少厚的老茧。但是,从分布的部位来看,竟然很像是常年练习射击的人才能有的。
    难道,这些人是军人,或者警察?或者杀手?我靠!
    我起身,走到林宇凡跟前,说道:“你俩到底什么人?!”
    林宇凡被我突然的呵斥给吓了一跳,随即迟疑道:“就,就是驴友啊。”
    吴聃冷笑道:“明人面前咱不说暗话,这些人是干什么的,看一看他们的手就知道几分了。这群人不是什么驴友,而是从事特殊职业的吧!”
    林宇凡动了动唇,不答反问道:“那几位呢?我看你们更不像是普通的旅行者,看到这么多死人一点惊讶的神色都没有。”
    此时,那辛晓冉突然惊叫一声:“那边,那边有东西在动!”
    她这一嗓子让我们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手指向的地方。果然的,那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移动。我定睛一看,靠,发现移动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人的死尸。但又好像不是死尸,因为这个人慢慢抬起血肉模糊的头,跟我们虚弱地挥了下手。
    我恍然大悟:有幸存者!
    想到这里,我即刻奔了过去。但这之前,辛晓冉已经先我一步冲了过去,抱着那人哭道:“阿若,阿若,你怎么样了??”
    “我靠,你别摇人家,都他妈就剩一口气儿了,你能不能动作温柔点儿?”我冲过去骂道,将辛晓冉推到一旁。
    我上前扶住那个被喊做阿若的男人,惊讶地发现这男的跟其他人的伤势不一样。别人都是中毒而亡,好像是中了尸毒,他则像是跟人经过了一场生死搏斗,被人给打了个血肉模糊,以至于奄奄一息。
    “发生了什么事?”我赶紧凑过去问道。
    跟电影里的镜头一样,那人伸出满是血污的手指了我半晌,睁大眼睛想要说什么,却始终没说出来,头一歪,断气儿了,死不瞑目。
    “我靠,还是死了。”我惋惜地叹了口气,将他的眼睛合上,问吴聃道:“师父,怎么办?”
    吴聃则目光落到了我身旁的神像上。我回身去看那俩雕像。雕像男左女右,显现威严端庄的坐立形态。其左边为一怒目圆睁的武将,右边中间端立的是一位文官,文官左为一夜叉,右为一侍女。
    这时候,赵羽走上前问道:“吴叔,我记得松子陈文章里说的雕像是男文官,女武将,为什么这里的雕像完全相反?”
    “对啊,”我附和道:“说什么男的面色黝黑,这个也不黑啊。人供奉的是包拯和穆桂英么不是,现在这俩也不像啊。”
    吴聃摆手道:“神像的变化,肯定有原因,咱们仔细看看。”
    赵羽说道:“该不会是有机关埋伏?”
    于是我们几个围着那神像转了一圈,觉得差不多像是机关的地方都小心地碰了碰,却没找到什么特别的地方。
    我皱眉道:“难道我们判断错了?神像是后来有人换走了?”
    “不,”吴聃摆手道,突然出门望了望外面,然后又走了进来,端详着这俩神像。
    我正想问吴聃在看什么,吴聃突然说道:“我记得从电视台的视频里看到这么一个消息:封门村有200多年的历史,起初倒也没什么,可是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时候,村民砍伐了一棵很大的树,然后厄运接踵而至,村里先后非正常死亡了很多年轻人。据说是癌症,但是山清水秀没有污染的地方,哪来的那么多癌症?”
    说到大树,我不由想起村口那棵大树,但是那棵树还健在,哪儿还有一棵树?
    蓦然地,我明白了吴聃刚才张望的意思。我顺着吴聃刚才看的方向扭头看回去,果然看到一只偌大的厚实的树桩矗立在外面。这棵树好像早就被砍断,只是树桩依然保留着。
    吴聃走到门口,指了指这神庙下,跟其他许多房子一样拥有的像是下水道一样的东西。我低头一看,吃了一惊。这大树看来真心有不少年头,因为那树根有些突出地面,像是长须一样,钻入了地下道里,貌似正巧在那神庙之下。
    “这是棵巨大的柳树。柳树自古就有‘冢树’一说。因为在所有树木中,柳树与槐树都是阴气最重的树木。这样的树木只适合种植在坟地,而不适合种在阳宅。并且在众多的冢树中,柳树又是束魂能力最强的一种,所以自古就有‘钉魂柳’的这一传说。传说只要有四人被埋在柳树之下,那死者灵魂就无法超度,被柳树的阴气束缚住。”吴聃皱眉道:“再看这香案上,虽然没有贡品,但是还放着瓷碗瓷盘,这些盘子碗都不是什么古物,而是几十年前的东西。所以我认为,村民们在七八十年代,还是有在这神庙祭祀的行为。”
    赵羽听了这话,走过来问道:“吴叔,你的意思是这柳树被当成了某个巨大的坟冢,阴魂偶尔显灵,所以村民以为是神迹,就延续了祭祀的传统?”
    吴聃点头道:“如果没猜错的话,这神像下很可能有坟墓。柳树是为了加强阴气的。我猜测,其他某些特定的方位上也有,或者也有过百年的柳树或者槐树,然后,停尸加村子里的阴气越来越重,四周环山三座庙形成三才四象困阴,阴气出不去,还有个龙王庙,如果放着不去祭祀,也变成困阴龙。所以到现在我算明白了一些。村长家是在这个局里的‘眼’的位置,这就是一个困阴局,整个村子是个聚阴池。而人人不婚不育,死了也不出村,好像就是为了绝户才干的这事儿。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第一代的村民们根本就不是来避祸隐居的,而是来复仇的。”
    “复仇?”我吃惊道:“全村人赔上未来,搞一个鬼村,为了复仇给谁?这不是自残么?”
    吴聃咂舌道:“不,应该说是诅咒。对某种东西进行诅咒,而且被诅咒的对象一定不是泛泛之辈,或者简简单单的某个人。”
    赵羽听到这里,恍然道:“吴叔,你说这村子的人下葬戴面具,那很可能是契丹人的后代。加上供奉包拯和穆桂英,又有可能是汉人的后代。那么总结来说,会不会是元末的时候,被元朝皇帝逼到无路可走的契丹人和宋人后裔,家家户户都跟统治者有血仇,所以才来这个村子,修建这么奇怪的东西,然后用全村人的性命,来诅咒整个王朝?”
    吴聃听了这话,点头道:“小赵说这些就比较靠谱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咱们得想法打开神像下的机关看看。如果不能被人为打开,那只有借助道法了。”
    “什么道法?”我好奇地问道。
    吴聃低声嘱咐阮灵溪和段云遥,让他俩注意那俩陌生人的举动,之后带着我跟赵羽,来到那古树桩的旁边。
    吴聃从包里取出香,点燃,插在古树桩两旁和前后,随即,将一道符贴到那树桩上,又将中天刀从段云遥那暂时要了过来,对着那古树捻诀念道:“乾坤有序,阴阳有道。天青地明,阴浊阳青,破土!”
    说完这话,他将我的手扯过来,不由分说又他妈给我划了一刀。我疼得嗷地一嗓子,发现自己总被坑,莫名其妙身上就被吴聃划口子,而且都他妈挑指头。十指连心,尼玛的还不如在我胳膊上划一道呢。
    只见一滴血从我手指滚落,滴到那古树桩上,瞬间渗透了纹理。吴聃松开我的手,将那中天刀“嗖”地一下插入地下泥土中,半截刀刃入地,相当霸气洒脱。
    那刀发出一阵夺目金光,我只觉得脚下的土地似乎动了几动。随即,我吃惊地发现那古树桩突然整个变成了红色,地表也震颤起来,我险些站立不住。再一看,却见古树粗大的根茎从地下泥土中抽离出来,像是有了生命般,崛地而起。泥土飞扬,我躲闪不及,被淋了一头一脸。
    我心中暗骂,再看之时,却见地面上隐隐有黄色光圈闪耀,好像是一只金色的轮子在逆转一般。等这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我吃惊地发现,眼前的神庙竟然下陷了一段,地下水道不见了,古树的根茎也都全部浮出地面。
    我吃惊地跑回庙里,却见那神像变了,原本左边是男武将,右边女文官,现在却变成了跟松子陈描述的那样,左边是男文官,右边女武将!
    “变了,师父,神像出现了!”我惊讶地叫道。而这时,那两座神像突然从中间分开,那包拯神像身边的夜叉和侍女调换了个个儿。而侍女的动作竟然像傀儡戏的木偶一般,突然做了个“请”的姿势。
    我随着那姿势一看,见那分开的两座神像之下出现一道暗门。一个黑洞洞的入口惊现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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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3-11-9 10:59:4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八十四章 神像玄机(下)

    我看到那洞口,吃了一惊,心想网上所有资料里,好像都没有关于这个洞口的记载.很可能所有人都没发现过这个洞口. 我问吴耽道:”怎么样师父,下去看看?” 吴聃点点头,说道:”我先下去,你们随后,都小心点.” 我们拿着手电照了照那洞口下面.只见那洞口处有一处石头台阶.那石头台阶连着底下.吴聃率先举着手电筒走了下去.我和阮灵溪跟在他身后.这台阶走了没多久便到了底部,而刚一落脚,我便觉得一股寒气扑面而来.这地方太冷了. “好冷啊,会不会是因为这里的阴气太重?”阮灵溪打了个哆嗦,向我身边靠了靠. “不像是阴气,更像是冰箱的冷气.”吴聃说道:”真够冷的.” 我们几个举着手电扫了这地下室一圈,这一圈看完之后,我不由毛骨悚然.这地下竟然躺着不少棺材! 这些棺材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但由于封门村没什么虫子之类的活物,这些棺材倒是并未遭到虫蛀. 但在那几副棺材旁边,竟然还躺着两具骸骨.我见那骸骨上竟然还穿着现代的衣服,不由有些好奇.上前一看,却见两人是倒在一个高台下的.而那高台上,正是两尊神像,男武官,女文官,跟外间的包拯和穆桂英神像正好完全相反. “师父你来看,这有两幅现代人的骸骨!”我喊道. 吴聃等人闻言,立即赶了过来.”难道这两人是松子陈在那文章里写的,失踪的两个朋友?结果不小心掉进这地下室来.” “可是这棺材里是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大概是第一代封门村的村民.”吴聃说道 “要不要打开看看?” 我问道. 吴聃摇头道:”不着急,等等看.” 正在这时,我似乎听到一阵细微的声音传来,于是问道:”师父,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众人都停下动作,仔细听了会儿.果然的,一片寂静中,传来吱吱嘎嘎的好像是弹簧响动的声音. “什么声音?”阮灵溪说道. 吴聃说道:”似乎是机关弹簧响动的声音,大家小心!” 正说到这里,吴聃突然将我一推,我一个没注意,直接摔到地上去.与此同时,我感觉到一阵冷风刮过我的头顶.我这才心中一惊,原来刚是有暗器飞过我的头顶. 我擦了把冷汗,心想这地方还他妈的有暗器?!大家一阵混乱,手中的手电筒光芒四下飞溅. 我也看不清黑暗中飞来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只听到赵羽的枪噗噗”响起,随即,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到了我身边来. 我随即伸手一摸,好像是摸到了什么凉冰冰的东西,细长,还挺柔软. 我不解地摸了一把身边的东西,抓在手里一看,顿时吓了一跳.我靠,竟然是毒蛇! 我赶紧将手中的毒蛇丢了出去,妈的,这地方怎么会有毒蛇? 谁他妈说的,封门村什么活物都没有? 想到这里,我赶紧掏出战神,随即连滚带爬地躲到棺材旁边.这时候,那毒蛇还在源源不断地袭来.我左手举着手电筒,右手举枪,对着那些扑过来的毒蛇连开几枪.就在这时候,我见一条毒蛇扑面而来.此时,我却有些躲闪不及,不由心中一慌. 千钧一发之际,我听到”噗”一声传来,脸上顿时一凉,赶紧抓了一把.这一下才知道,原来脸上刚才扑过来的是一条死掉的毒蛇.而这毒蛇身上插着一只短弩,我这才明白,原来刚才的毒蛇是被阮灵溪的神女弩射了个对穿. 此时,地上的毒蛇越发多了起来,密密麻麻地聚集在一起.我用手电照了照,我靠,几乎变成了蛇地毯一样. “师父,想想办法,怎么搞定这些蛇啊!” 我喊道. 吴聃骂道:”操他大爷的,哪儿来的这么多的蛇!幸好带了一包硫磺,妈的!” 说着,我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弥漫开来.再用手电照地下的时候,发现毒蛇都没了动作,只是全 部躺在地上不动. 我擦了把冷汗,问道:”大家都好么?” 只听阮灵溪,赵羽和吴聃的声音传来:“还好,没事,你呢?” 我说道:“我也没什么,其他人呢?段云遥??” 半晌,没人回答。吴聃骂道:“别喊了,这仨孙子一看情况不妙都他妈滚了,说不定这毒蛇是他们放的呢!” 我吃了一惊,说道:“师父,如果说他们几个跑了倒也是情有可原,但不至于放蛇害我们。” 吴聃说道:“什么不至于,石门都他妈被他们封死了!” 我一听这话,顿时恼了。尼玛的,就算林宇凡和辛晓冉有问题,段云遥也不至于不顾往日情分,将我们几个给关地下室吧?这小兔崽子,难道心怀什么鬼胎?但现在我却没心情管段云遥到底怀了什么胎,现在的问题是,满地的毒蛇,石门又被封了,我们他妈怎么出去?我揉了揉刚才躲闪太快,而撞到棺材板上的腰,突然觉得脖子后有点发痒,好像有人靠了过来。我叹道:“喂喂恶女,你别压着我啊,你倒是拉我一把啊。” 只听阮灵溪的声音从我面前传来:“你说什么呢,谁压着你了?” 我吃惊地看着站在我面前拍打衣服上灰尘的阮灵溪,心想他妈我身后是什么??不是阮灵溪的长发落到我的脖子上的么??想到这里,我赶紧起身,却觉得有一股大力落到我的肩膀上来,将我又压了回去。我抑制住慌乱,缓缓扭头看向我的肩膀。这一看,顿时头皮都要炸开。因为我瞧见一只长了卷曲黑色长指甲的手,正搭在我的肩膀上。僵尸!蓦然的,这个念头跳进我的脑海里。想到这里,我努力挣脱身后的牵制,举起手电向身后照去。这一照,顿时吓尿。只见我身后的棺材里果断爬出一僵尸,上半身露在棺材外,下半身还在棺材里,头发很长地垂下来,脸上戴着诡异的黑白面具。那面具呈现一种诡笑,僵硬生冷,在手电筒光芒的照射下,更有一种诡谲的恐怖感。 “鬼面具!”我蓦然想起悬挂在房梁上的那个面具。 “啊!!尸变了!!”阮灵溪也瞧见我身后的僵尸,顿时尖叫起来。这时候,我们几个将手电的光芒扫了一遍地下室的几副棺材,发现那几副棺材里都爬出了僵尸。这些僵尸统一带着那殡葬鬼面具,穿着古装,尼玛的,这情景要多惊悚有多惊悚。而且,这些老僵尸不像电视上演的那样跳着走,而是四脚着地爬着走。很快就爬出了棺材,冲我们冲了过来。吴聃骂道:“操,这么多,符不够,中天刀被段云遥那小BK给拿走了!” 我心中暗骂,一边退,一边念咒捻诀道:“权斩邪魔独为尊,请神!” 须臾间,我感觉周身有一股冷风旋转盘桓,空气中的水汽和潮气凝结成水滴,逐渐汇聚成水珠雨帘,冲着僵尸扑了过去。我见时机已到,脑中回忆着巫山派的法术,再次念咒捻诀道:“冰魄!” 瞬息,那些雨帘变成冰块,一层层裹住那些爬过来的僵尸,将那僵尸变成冰雕,暂时困在原地。我松了口气,凑近去看了看,问道:“师父,接下来怎么办?” 赵羽走上来看了看那僵尸,皱眉道:“我怎么觉得这些僵尸好像是自刎而死或者是被人割喉而亡?” 我啐道:“都他妈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这些老僵尸是怎么死的。” 吴聃说道:“行了,先想办法出去吧。” 于是我们几个分散开来,纷纷去找是否有机关可以出去。我摸到墙角,看了眼那两人的骨骸,心中叹了口气,心想难道他们俩是没找到机关,所以困死在这儿的么?可千万别这样。想到这里,我暗恨段云遥这货,尼玛的是来帮忙的还是来拆台的,要是有段家的天生神力,找不到机关就凿开石门,照旧可以出去。我叹了口气,观望着高台上的几座神像,突然觉得那夜叉的神像有点特别。我分明觉得这神像的眼珠转了转,好像是活了一样。这个认知让我吓了一跳,后退一步,举起手电筒照到那夜叉的脸上。于是,一张狰狞的脸出现在光线下,分外恐怖。 “怎么了?”阮灵溪凑到我身边来问道。 “我怎么觉得这夜叉的神像有点问题,好像眼珠动了一下。”我说道。阮灵溪端详半晌,说道:“看错了吧,没有啊。” “不对,你等下,我上去看看。”说着,我让阮灵溪举着手电帮我照明,自己则爬到高台上去,之后踩着夜叉脚下的基座,去看他的眼睛。这一看之下,确实觉得这夜叉的眼睛有点特别。因为那眼珠好像是钢珠镶嵌在神像上,跟神像并非一体。我心中一动,于是去摸那神像的眼珠,同时想起网上一句流行语:自戳双目。想到这里有点搞笑,一分神间,我的手指已经划过两只眼珠。而手摸到上面的时候,突然听到脚下一阵响声。 “我找到了!”我心中一喜,心想这是另一个出口吧?于是,我小心地看着地下,想看看这出口在哪儿。可就在这时候,突然地,那神像向一旁倒去,我站立不稳,也跟着歪了下去。可就在我身子歪倒的瞬间,我瞧见神像基座上出现一个黑洞,正好是在我身体上方。 “你妈逼!”我骂了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掉了下去,心想老子信了你的邪,谁这么有才在这个地方开个洞啊我靠!(孙铭苑:昨天写的全没了,今天现重新写的,不好意思,耽误更了哈哈 谢谢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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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3-11-9 11:00:0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八十五章 封门村的诅咒 (上)


    落的瞬间,我瞧见阮灵溪冲到洞口边,想要拉住我。可惜只差了那么一点,我没抓住她的手,直直地坠落下去。
    在那瞬间,我瞧见洞口越来越小,隐约间瞧见阮灵溪身后出现一张戴着面具的鬼脸,正想提醒她身后有僵尸,却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中。
    耳朵边儿传来“噗”地一声响,我似乎是坠入了一片深水中。瞬间,我向下沉了半晌,猛然睁开眼,不由吃了一惊:我次奥,为什么这地方有水有河?都说封门村缺水,可这地下的水源是怎么回事?我蓦然想起传闻中附近有个封门水库,难道这些是最终流入水库的地下水么?
    想到这里,我赶紧浮出水面,喘了口气。惊魂未定之时,突然感觉头顶有什么重物坠落下来,落入我身旁的水中,激起一大片水花。
    由于周围一片黑暗,没有任何光源,我也看不清掉下来的是什么东西,直觉貌似是个人。我赶紧游过去,抬手一摸,却觉得那人浮在水面没什么动静。我将落水的人拽了过来,伸手摸了一把,正好摸到那人的脸颊。温热,长发,好像是阮灵溪?!
    “喂喂,恶女?!”我着急得喊道,却见她毫无反应,不由有些着慌,赶紧拽着她往岸边游过去。
    所幸这个地下河不算深也不算宽,很快我便扯着阮灵溪到了岸边。
    我摸着岸边的石头,一手扒着石头,一手将阮灵溪往岸边拽。但我们几个出门都背了挺重的包,加上冬天衣服厚,浸水,整个她的体重便增加了不少。我使了使劲,竟然一下没能将她拽上岸,正想悠着劲儿再来一次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人悄然到了我的身边,帮着我托了一下阮灵溪。借着这个力道,我竟一下子便将阮灵溪连同背包等等给拽上岸来。
    我到了岸边后,松了口气,赶紧摸了下我的背包,想看看手电筒是不是还能用。结果这一摸之下才发现,手电筒早不知道丢哪儿去了。刚才一片混乱外加从高空坠落入水,说不定手电早就丢到了水底。
    这下我郁闷了。这一片漆黑中一点光源都没有,这可怎么办?想到这里,我赶紧去推阮灵溪:“恶女,恶女,你醒醒?!”
    阮灵溪没什么动静。我顿时着了慌,估摸着也许她是掉进河里灌了水,于是一顿手忙脚乱地急救和做人工呼吸,半晌后,阮灵溪似乎有了知觉。
    “恶女,你能听到我说话么?!”我急忙问道。
    “这是哪儿?”阮灵溪的声音透着虚弱,让我感觉到一丝不对劲。我突然想起,她是巫山派的后人,水性应该极好才对,不至于掉到一条河里就被淹成这样,除非是她掉到河里之前就已经受伤了。
    “你哪儿受伤了?”我急忙问道。
    阮灵溪动了动手脚,轻声道:“我不知道,感觉头很沉,有点晕,后背有点疼。”
    我心中咯噔一下,想起刚才看到有个僵尸在阮灵溪背后,该不会是当时被僵尸所伤吧?但现在我也顾不了想这些问题,只是在琢磨着怎么找点照亮的东西。这洞穴还不知有什么玩意存在,也不知哪儿有路可走,这没点照明的东西根本就是寸步难行。我正将阮灵溪扶起来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拽了拽我的胳膊,感觉就好像是有人在扯了我一把一样。
    我顿时精神紧张起来。阮灵溪在我左边,而那扯我胳膊的貌似在我右边。什么东西?我扭头去看,但是这地下是一片让人压抑的黑暗,无边无际,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也没有任何光源。
    但当我静止不动的时候,右手边又没了动静,好像刚才只是我的错觉而已。
    “怎么了?”阮灵溪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怎么不走了?水边太冷了。”
    我这才想起我们俩全身都是湿淋淋的,于是打了个寒颤,扶住她,心中暗想道:难道刚才是有什么东西在提示我们向右边走?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东西也没暗中害人,也许是帮我们呢?
    虽然我找不出任何这地方还能有鬼帮我们的理由,但现在一片漆黑,我完全辨别不了方向,于是干脆按照那提示,向右手边走了几步。但触目还是压抑的黑暗,这种黑暗像是巨石一样压在心口,让我脚下没了力气。我停了下来,心想这么盲目走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问阮灵溪是不是将手电筒也带了下来。
    阮灵溪说,刚才那些僵尸破冰而出,在打斗过程里,已经将手电筒给弄丢了。我听到这里,不由垂头丧气。这可怎么办才好?
    就在这时,我突然灵光一现,蓦然想起我身上其实还带着一个照明的东西:打火机!那天小满送给我的ZIPPO打火机,被我随手塞在了衬衣的口袋里,一直忘记拿出来,现在应该还在吧?
    想到这里,我心中突然生出些许希望来,忙解开外衣,摸到里面的衬衣口袋,果然摸到了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正是那个蓝色的打火机!
    我欣喜万分,赶紧将它取出来,心中祈祷,希望这打火机还能用。
    打开盖子,手指一按。“噗”地一声,竟然真的冒出火焰来。我顿时惊喜交加,心想尼玛的名牌的东西就是好,这要是国产的,关键时刻准掉链子。
    我先举起打火机照了照阮灵溪的脸,顿时吓了一跳。我次奥,她的脸色泛出一片青灰色,似乎有了淡淡的黑眼圈,嘴唇也有点发青。我心中一凉:这是中了尸毒了。
    我先拿着打火机照了照四周,惊讶地发现这地方竟然是个半天然半人工的洞穴。这洞穴下面错综复杂,有三条岔路。神奇的是,这三条岔路上竟然都横放着一副棺材。
    又是棺材!我皱了皱眉,见阮灵溪的情况不大好,于是也顾不上是不是有棺材,便走了过去,将她扶住了,靠在那棺材旁,随即掏出几张镇僵尸的符咒,胡乱地贴在棺材上。
    半晌后,那棺材没啥动静,我渐渐地放下心来。我见阮灵溪情况不妙,幸好神仙姐姐给我的巫山雪莲子丹药带在身边,赶紧给她吃了一颗。这药效果还不错,慢慢地,阮灵溪恢复了原本的红润气色。我松了口气,见她全身都湿透了,于是将她的外套脱了下来。
    阮灵溪骂道:“二货,你想干吗?!”
    我啐道:“别想太多,外衣浸水,难道你想泡在水里躺着?”
    脱下之后,我琢磨着,如果能生点儿火给烘干就好了。这样想着,我便将目光落到了旁边那棺材上面。我眼睛一亮,随即又有点胆怯:棺材板看上去挺干燥,如果点燃烘烤衣服不错。可这是不是对死人不敬,万一躺在里面的这几位不高兴呢?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再看看面前的路,无边无际的,也不知道通向哪儿。来路太长,如果就此感冒发烧躺在这儿,就怕死了也没人知道。
    想到这里,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从包里取出洛阳铲,心想也没什么趁手的工具,用这个先揭开棺材盖,再用石块砸成几片,烧了就行吧。
    于是,我举着铲子走到那棺材跟前。但这时,我举起打火机一照,才发现这棺材根本已经破败不堪,木头有些腐朽松散了。看来这棺材的材质并不怎么样。
    我于是举起铲子将那棺材三五下拍散了,随即皱了皱眉。我靠,这棺材根本就像老家的木门一样,很应付,一点没有古棺那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质地。
    棺材散了之后,我见里面露出一具骸骨,已经风干成骷髅。骸骨旁边放着一摞书。这一摞书让我起了兴趣。我取出来一看,却是清朝的书籍。我也没看懂到底是啥,干脆都抱了出来,又将棺材板子给堆了起来,翻看了一下那些古书,咬了咬牙,将其中一本《论语》给点着了。
    现在是救命最重要,管你是不是圣贤书,先救人再说。很快的,火堆烧起来,我们将湿衣服脱下来挂在火堆旁。阮灵溪依然有些虚脱,问我找来的是什么书,这是什么人的棺材。
    “我也不知道,好像是清朝人的什么棺材,而且陪葬品只有书。”我诧异道:“ 这也是封门村的村民?”
    阮灵溪说道:“奇怪,为什么其他人的尸体在地下室,他们的却在这个地方。”
    我也想不通这个问题,于是翻开那些书看了看。发现多半是古代的圣贤书之类,只有一本,好像是棺材主人写的手札。我半生不熟地看完那些繁体字手记之后,顿时吃了一惊。
    原来这三个棺材的主人,竟然是清朝时期的两个圣人隐士和一个得道高僧。三人在沁阳境地游历之际,发现封门村这一处凶地,窥破封门村其实是一个诅咒的凶局,于是决定在此处长住,多行善事亲近佛理,教化当时的村民,成为当世的圣贤。并在百年终老之际,让村民们将自己的遗体放在这地下河旁,震慑封门村的诅咒恶气。
    “封门村的诅咒,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由吃惊道。继续往下翻看之后,这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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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3-11-9 11:00:2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八十六章 封门村的诅咒(中)

    这古代手札上记载,原来这三个圣贤之士研究了封门村的来历,发现第一代封门村的村民,竟然是元末来隐居的汉人和契丹人后裔。
    而更神奇的是,汉人的后裔叫包怀仁,竟然是北宋忠臣包青天的后代。
    当年,成吉思汗自蒙古起兵经过东征西讨扩张版图,直至元世祖忽必烈正式建立元朝定都大都,随后逐步消灭了金,西夏,大理等国,攻占南宋都城临安,南宋灭亡,1729年完全消灭了南宋残余势力,在某种意义上实现了全国统一。
    元朝建立以后,为了巩固蒙古人的绝对统治地位,实行“四等人”制度,即:蒙古人(至亲骨肉,国亲贵族);色目人(泛指新疆人,吐蕃即现在的西藏境内的人等);汉人(汉族人和概指淮河以北的汉族和契丹、女真等族,以及较早为蒙古征服的云南、四川两省人。高丽人也属于这一等)以及南人(称蛮子),指最后为元朝征服的原南宋境内各族。汉人、南人绝大部分都是汉族。
    四等人中,蒙古人毋庸置疑,是毫无疑问的人上人,跟后来的满清八旗子弟身份地位类似,而所谓第三等的汉人里包括了金人和契丹人,而契丹人所建立的辽国全盛时期,根基是在现在的内蒙境内,某种程度上和蒙古族不同族但是同宗。但是在元朝统治时期,契丹人和汉人的过得都不怎么舒坦,元朝对“汉人”的压榨和控制,随便想象就能想到。简而言之就是受到了各方面的非人的待遇。
    直到元朝末期,皇帝昏庸暴戾,朝野的黑暗导致百姓生活愈发的艰难。一批自元朝建立之日起,祖祖辈辈倍受压迫的平民为躲避战乱,逃难到河南北部与山西交界的一出深山之中,也就是封门村所在的这处深山。当时这里只是一片荒山。
    逃难人群中除了汉族人以外,还包括了同样被蒙古军灭族的辽国契丹人。当时天下烽烟四起,讨伐元朝皇帝的义军比比皆是,这些难民都跟元朝统治阶层有国仇家恨,甚至有些是义军后裔,跟元朝有着血仇。这群人虽然身处大山之中却时刻不敢忘记国恨家仇,对蒙古人的残暴统治恨之入骨。
    可惜,逃难来的多是老弱妇孺,或者年轻书生,伤残病患,不能投身疆场杀敌。其中一个汉人领头人一样的人物,便是包大人的后裔,包怀仁。刚来封门村之时,他还很年轻,可惜不能上战场杀敌,但一直想凭自己之力复仇。
    除了他带领的这群汉人之外,另有一小部分契丹人也逃难到了此地。同样失去家园,同病相怜下,两厢熟悉起来,准备在此地重建暂时的家园,躲避战祸。
    但这一群难民都是从刀光血影中逃难而来,一路见了蒙古人对待同胞的残忍行径,一个个都对蒙古人恨之入骨,并不甘心就此躲避下去。包怀仁年轻气盛,也想在这深山掩映中做点什么能光复国家的大事,但是再看跟随自己来的人,不由有些泄气。因为这群人几乎没有青壮年,就算他想组建一支义军,也没人响应。
    正在他心灰意冷之时,一天晚上,一个契丹老者相邀,让他村口见面。包怀仁准时赴约。
    相见后,那须发皆白但精神矍铄的契丹老者问包怀仁道:“你听说过诅咒么?”
    包怀仁生于书香门第,自由博览群书,对诅咒什么的偏门之术也有所涉猎了解,于是说道:“在下听闻巫毒之术自古有南蛊北诅之说,可是这诅咒之术的法门一直掌握在蒙古鞑子的手里,不会传给族外人,您是怎么知道的?又为何跟我提及此事?”
    契丹老者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明深意的光芒,接着叹了一口气,说道:“那些畜生也配谈诅咒?当年若不是铁木真部落借着共同抗金的借口与我部族通婚,诅咒之术怎么会流传到他们手里?”
    包怀仁不解地问道:“部落?”
    契丹老者长叹一声,说道:“唉,事到如今我也没得甚可隐瞒的了。我们祖上还有很早以前的匈奴,突厥和现在的蒙古人虽然不同族,但是算起来我们都是同宗啊!想不到的是,铁木真为了达成他的野心,假意和我们部落通婚,实为得到我部的诅咒秘法。”
    包怀仁闻言,不解契丹老者的意思,便说道:“您的意思是说,这诅咒之术源自你们的部落,可您为什么告诉我这些呢?”
    契丹老者说道:“这诅咒之法本是我族祖先创立的,配合天时地利,才能发挥极致的效果。当年族长就发现了铁木真部的动机不纯,告诫通婚的族人,万不能将全部法门告知于斯,他们学到的只是皮毛而已……如今,我只问你一句话——”说到这里,老人家目中现出严肃而果决的神色来:“你可想复仇?!”
    包怀仁皱了皱眉,心中豁然明白老人是想告诉他诅咒之法,用以报国仇家恨。但是,这方法可靠么?又要付出什么代价?于是,包怀仁一时不知如何回应。
    老人家拉着他走到一处略微宽阔一些的场地,指着天空说道:“今夜繁星闪烁,想必能看清星象。我知晓你们汉人懂天文地理,我也略知一些皮毛。如今,汉家江山被蒙古鞑子占据,所以紫微星宫晦暗不明,而天狼星亮起在西北方。可你现在细看。西南方似乎有一股隐然的紫气盘桓,那是龙气,紫微星时明时暗,看来乱世之后,真龙天子很快便会取代蒙古鞑子。但是,这也许有别的变数,也不能说就是万无一失。现在我们可以借助天时地利人和的先机,帮助汉人的真龙天子重新君临天下,结束蒙古鞑子的野蛮残暴的统领。”
    包怀仁沉吟道:“老人家的意思是?”
    契丹老人冷然道:“我的意思是,将村人作为祭品,完成破灭元朝的诅咒,在这个乱世里推波助澜,让蒙古鞑子尽快滚出中原!”
    包怀仁有些吃惊:“村人作为祭品?这是何意?”
    契丹老人说道:“容我仔细讲给你听。天时,就是被施咒者在运道旺的时候就算给他施咒的话,也不见得会有效果;现在蒙古人的运势和天下已经处在强弩之末,大元朝风雨飘摇,正好是施法的好时机!至于地利,你且来看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我等现在处于四面大山环抱之中,前面不远处有条河,我们这些流离之人刚好在这里依山沿河右岸边建立个村子,你道如何?”
    包怀仁皱眉道:“只要建造一个村子,就可以对蒙古人进行诅咒?”
    契丹老人点头道:“正是。并不是你所想的杀活人用血祭祀,而只是建造一个特别的村子而已。我等祖辈被鞑子奴役将近百年,如今他气运已衰,是时候报仇了,你想不想有这个机会报仇雪恨?”
    包怀仁听了这话,虽然将信将疑,却在胸中涌起了一股报仇的欲望。没错,不能什么都不做放任蒙古鞑子欺负国人!既然没有别的方法,不如试一试这诅咒,也未尝不可。
    于是,包怀仁与村民们商量之后,大家纷纷拥护。随后,在契丹老人的指导之下,众人开始着手在落脚的山沟里建造房屋。房屋建造的非常奇怪,有悖常理,全部依照山地地形沿河右岸所建,几乎全部是东西走向,绝大多数房屋都是三层楼,都是木石结构,楼顶全部是灰色小瓦。这些全都是为了聚阴聚煞气所建造的“聚阴池”。
    在村民们着手建造村落的同时,契丹老人“背弃”了祖训,把古老的正宗诅咒秘法原原本本的传授给了包怀仁。村子建成之后,契丹老人身患重病,在弥留之际解释了封门村诅咒的实情:村子的建设是依照风水玄门中的“风门”所建,但该村又不完全同于传统的风门。这个村子外表看似吉祥风门,实乃凶煞之地。四面环山,村前有河,村口挺立的大树犹如守护神一般挺立村前,为的就是汇集天地之灵气万物之煞气于此树之中,以备配合施法;而这样的古树,村里不止一棵,村口的古树为首,其他的,也都是这种聚煞的作用。
    长此以往,那树集合了煞气和血气,于是在许多年后,另一批来此居住的不明真相的村民砍伐之后,便有灵异祸事发生。
    而这契丹诅咒之术源自北方草原上的“萨满”巫术,供奉的不是正神,一般都是自己族的先人,所以才有神庙里的包大人。另外契丹老者还特别交代,凡诅咒巫蛊之法,必有反噬,施法之人必有所舍。尤其似这种加持到整个种族的恶毒诅咒,对施咒者的反噬甚至是毁灭性的,甚至会一直影响到后辈子孙,为此,村子从建立以来与世隔绝,村中男女无论年龄老少一直奉行男不婚,女不嫁的规矩,这是为了最大程度聚集怨气,凡是村中有人故去,必定不能出村埋葬,就地埋葬在生前住处,这便是“人死不出村”的由来。 (我公司今天维修部和几个老总聚餐,又跑到ktv,怕等下忘了,先更了,有黑岩号请到黑岩网支持,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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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3-11-9 11:00:3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百八十七章 封门村的诅咒(下)

    我看到这里,也才明白封门村的秘密所在。原来所谓的诅咒,是汉人后裔对元朝残暴统治的一种默默反抗。难怪整个村子要选择在一处凶地建立,并将阴宅阳宅都混在一起。
    我不知道这个诅咒是不是真有用,但是时隔这么多年,有人挖出封门村的女尸还能受到诅咒的干扰的话,说明封门村的诅咒当时可能真的起了效果。元朝从建立到灭亡也不过不到百年的时间,后期气数更弱,被一个农民皇帝给反了,也许果然跟封门村的诅咒有所关联。想到这里,我不由唏嘘不已。那手记也只写到这里,后续发生了什么,却没有记载了。而封门村的诅咒到底怎么破解,那些变疯子的人是不是还有救,这些在手记里都没说,我不由有些失望。想到这里,我去其他两副棺材里翻了翻,见里面也没什么东西,无非是文房四宝,甚至还有佛珠。这佛珠好像是桃木做的,竟然不腐不烂。我打量了一下佛珠旁的尸骸,心想这应该就是那得道高僧的遗骨了吧。于是我对着那遗体拜了拜,然后取走了佛珠。这邪气的地方,有点法器总是靠谱的。
    此时,火焰更旺盛了些,我见阮灵溪的脸色也逐渐恢复了正常。我拿着佛珠凑到火光前看了看,上面竟然微雕着一整套的《法华经》。
    阮灵溪问我是否找到了什么东西,于是我将那手记上的内容大体讲给她听。阮灵溪听罢,叹道:“这还是没告诉我们该怎么破除封门村的诅咒。”
    我对此也颇觉惋惜。但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如果这几个人知道如何破解诅咒,也就不会把自己的遗体放在这儿镇压邪气了。
    我突然想起阮灵溪中了尸毒,便问她是否身上被僵尸抓伤了。阮灵溪于是抬了抬胳膊,说道:“不小心胳膊上被抓了几道口子,但是没事,一点小伤。”
    我上前看了看,果然也没什么大碍,只是一些皮外伤而已。之所以刚才昏迷,是因为尸体毒素的作用。现在尸毒解了,也就没性命之忧。于是我这才放下心来。
    “不对啊恶女,我刚明明看到你发现了洞口,没有失足掉下来,难道是僵尸把你推下来的不成?”我问道。
    阮灵溪冷哼一声,说道:“是啊,中毒被推了下来,等我出去了,一定一把火烧了那几副棺材!”
    我咂舌道:“烧了就对了,可惜刚才没想起来我身上还带着一打火机。”想到这里,我将小满给我的打火机握在手中,暗自庆幸那天收了下来。如果没有任何生火照明的东西,只怕我跟阮灵溪就被困死在这儿了。
    我俩休息了一会儿,打算继续往前走走看,前面是什么地方。但是我粗略判断了下,三条路应该是通往村里比较重要的地方。回想了下吴聃说的什么聚阴池这个局,那其中两条应该是通往其他两个神庙,第三条是通向村长家。村长家……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手记里说的包怀仁。不知道他当时是不是也住在那个挂着老人遗像的小楼里?
    我迟疑半晌,心想这路上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万一跟刚才一样,有什么蛇啊之类的,就凭我俩也不一定能搞定。想到这里,我将剩下的棺材板子卸了几块,递给阮灵溪一块,点燃,自己拿了一块,当火把举着照明。
    阮灵溪诧异道:“奇怪,这棺材板子怎么这么容易着火?按理说这地下洞穴挺潮湿,外面还有水呢。”
    我想了想,说道:“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棺材板里渗入了尸油,所以比较好点燃。”
    阮灵溪一脚踹了过来:“靠,多恶心!”
    我往旁边一躲,笑道:“恶心什么啊,我只是说这种可能。三位老人家是圣贤,刚才我感觉有人拽我,说不定是他们的阴魂不散,给我们提示呢。这样的圣人是不会介意我们拿着他们的棺材板子照明的。”
    阮灵溪叹道:“也不知道吴叔他们怎么样了。”
    我顿觉头疼,叹道:“那几个僵尸应该伤不到他们,只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找到出去的办法。咱们还是别磨蹭,早出去早去救人。”
    于是我俩研究了一下路线,推测了下地上的位置,选了其中一条路,准备直接通往村长家里去。
    神庙下有这么一个地下山洞,但是不知道村长家下面是不是也有这么深的所在。但我估计,地势越走应该是越高的,到了村长家的屋子底下,应该也只有神庙地下室那个高度。
    果然的,我的推测是正确的,地势越走越高,只是坡度极缓。这一路平静,没遇到什么问题。可走了半天之后,我却发现前方道路竟然被堵死了:我们走的是一条死路!
    这个结果让我跟阮灵溪都吃了一惊。我走到近前看了看那路的尽头。没错,是一处山体,山石嶙峋。卧槽,走了半天是条死路,我跟阮灵溪还在那儿分析半晌,真尼玛的……
    我俩顿时有点泄气。
    “怎么办?”阮灵溪着急道:“再回去重新走另一条?”
    我纳闷道:“不应该啊,如果说师父的推断是对的,那么三条路必然通往这三个地方。我觉得我的判断没错。”
    阮灵溪叹道:“事实证明是错了的。趁着火把还没灭,咱们要不回去,再找找另一条?”
    我不死心地摸了摸面前挡住去路的山石,摸索了半天,见那石头纹丝不动,于是郁闷道:“实在不行,也只有这样了。”
    我正转身要走,却见阮灵溪突然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我。火把的光芒跳跃在她脸上,似乎将那惊恐的表情放大了许多倍,让我看得头皮一麻。
    “你怎么一副活见鬼的样子?”说着,我去摸腰间的战神。如果没猜错的话,一定是我身后出现了什么东西。
    果然的,阮灵溪对着我使了个眼色。尼玛的,有东西?!想到这里,我突然一个转身,枪口对准身后。可让我意外的是,身后什么也没有,火光照在一片山石上,映出我和阮灵溪的影子。
    “靠,什么都没有,你是故意吓我吗?”我回头问阮灵溪道。
    阮灵溪迟疑道:“刚我真的看到有东西,红色的火星,就好像有人在抽烟一样。你不是说看到过村长抽烟的鬼魂么?他会不会就在附近?”
    我知道阮灵溪的胆子比一般的女孩子大,不过,在阳气十足的地方,比如闹市中或者居民区内,那就算遇到点灵异事件,也许也不会有特别惊慌的感觉。因为知道自己并未脱离人群,还在自己的地盘。但是封门村不一样。这地方好像是处在人间的一处幽冥别院,人到了这里反倒像是客人一样。就算胆子再大的女汉子,也是个女人,到底会底气不足。于是,阮灵溪下意识地向我靠近了一步。
    我感到好笑,突然想要捉弄她一下,便压低声音,看着她身后说道:“恶女,我发现那村长站着你身后。”
    “啊!”一阵尖叫声响起,阮灵溪丢下手中的火把冲着我扑了过来,一下撞进我的怀里。
    我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也乐得有美女投怀送抱,赶紧抱住,笑道:“不会吧恶女,我吓你的。”
    阮灵溪一听这话,顿时恼了:“二货,你想死啊?!!”说着,一顿拳打脚踢。我举着火把也不好还手,只好将她揽过来,笑道:“行了,再闹下去咱们这火把就没了。”
    阮灵溪撇了撇嘴,安静下来。我突然觉得她在这暗影中显得特可爱,忍不住向前一步,凑到她面前来。
    “二货,神经病啊你!”阮灵溪骂道,可我发现她的脸色有点泛红了。我见她抽身要走,便将她困于双臂之间,速度吻上她的唇。手中的火把掉到地上去,在一片幽暗中,那吻的感觉很特别。恶女渐渐也安静下来,似乎沉醉在这一吻里。我不由自主地去摸向她的后背,正想进一步将手伸到她的衣服里流氓下,突然感觉脖子后阵阵凉意传来,好像有凉风吹过来的感觉。
    我全身逐渐沸腾的血液顿时冷却下来,冷不丁睁开眼,将阮灵溪推开,迅速捡起快要熄灭的火把向身后一照。火光闪过,近在咫尺的一张人脸特别清晰:正是遗相上那个村长!
    我头皮一麻,子弹上膛,将火把再度移回来,却见那人脸好像活了一般,向我旁边滑过去,最后停在被堵住的路口处,慢慢消失在山石中。
    我吃惊地随着它的动作看过去,就见那张脸像是渗透入山石中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等了半天,那脸没有再次浮现,不由有些疑惑:难道他是提示我们,这石头后面有路?
    “你在看什么?”阮灵溪凑过来问道。我见她脸色依然有些泛红,笑道:“看这山石,好像是有路。”
    “有路?”阮灵溪吃惊道:“这怎么可能。”
    “我再研究下。”我说道:“一定有机关。”说着,我前后左右地细看半晌。这时,我突然感觉一股不对劲,好像是有什么黑色的雾气从那石头上散发出来。提鼻子一闻,暗道不好,赶紧将阮灵溪拽到身后,喝道:“快跑!”(关于爆吧属于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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