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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转帖] 《特殊行业从业者哭丧人,讲述农村的诡异往事》,作者:两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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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12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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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4-6-24 09:00:33 | 显示全部楼层
    5,
    可能有的朋友会疑惑“纹身那么邪性吗?”
    当然不是,但凡事都有两面。现在社会进步了,人们的认知不同了,包容性越来越强。
    我记得九十年代末的时候,人们对于纹身是很反感的,觉得纹身的都不是好人。而且当时上映的港片古惑仔里面那些人都有纹身,搞的一些社会小青年纷纷效仿。好像只要纹身就是社会大哥了,谁都会怕他一样,但我亲眼见过纹身的街溜子让人揍得满地找牙。
    当然也不能怪人们有偏见,因为“纹身”的底子就不好。过去欧洲的海盗出去抢劫,怕死了之后认不出来,就在身上纹个标记,以便认尸。还有我国古代时的犯人,脸上会被刻上字,所以人们存在这种偏见也正常。不过说到邪性,我还真知道一件难以解释的事情。
    好多年前,我和隔壁村长家的儿子一起出去闯社会。说是闯荡江湖,其实就是俩大小伙子到城里租个房子混日子。也没啥正经工作,也没啥手艺,东一头西一头的撞南墙。
    但是好在哪呢?村长儿子比较有钱,他家条件好,俺俩出来的时候他带了将近两万块钱,那在我眼里就是巨款了。我仗着师姐当时在城里,时不时在殡仪馆能哭个小活啥的,倒也饿不死。村长儿子呢,每天除了泡网吧就是等我回去吃宵夜喝大酒。
    但是年轻人火气大。有一回我俩在大排档吃饭,他就因为‘你瞅啥?瞅你咋地?’这种低级的理由跟人打起来了。虽然是小摩擦,但那小子就像着魔了似的,说啥都要纹身,咋劝都不听。
    对了,他当时还有个小女友,岁数不大,听说男朋友要纹身还觉得挺酷,跟她那些小姐妹好一顿炫耀。他在哪纹的我不知道,只记得连纹带补好几次。中间隔了半个月没见到他人,再见到他的时候纹身都完事了,光着膀子问我带劲不?我问他花了多少钱?他说将近三千。
    我一看,纹的确实不错,构图描色都特别好。人物眉眼虽然低垂,但面部形态饱满,挺传神。或许是纹的太好了,我看着特别亲切。问他纹的是啥?他说是深圳来的纹绣大师特意给他选的一尊佛像,叫啥不知道,但是特厉害,黑白两道见了都得给几分薄面。
    我一听那话茬,不光纹身了,还认识道上人了。当时还开玩笑呢,说以后就跟他混了,有事让他罩着我。之后南方来了一个师叔,师父让我陪着跑腿打杂,我俩就分开了。
    不记得过了多久,反正挺长时间,他找到我,说江湖救急,借点钱。我没啥钱,就从师姐那拿了些给他。过了没几天,他又找我借钱,我又借他一次,然后这人就在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回村后他妈还找过我,问他儿子的下落。
    之后过了一年左右,中间从别人口中断断续续听说他的消息。女朋友跟别人跑了,他去南方赚大钱了,被骗进传销窝了,给人当保镖了。好好坏坏都有。
    转过年的八月十五他才回家,当时正值秋收农忙,我正在稻田地割地呢,他跑去找我。人是又黑又瘦,眼睛黄中还带着血丝,看起来在外边过得不咋好。我问他发生啥事了?他咂摸咂摸嘴:“一言难尽啊。”
    6,
    他跟我分开后不久,女友就跑了。然后又跟别人打仗,怕警察抓就跑南方去了。结果是个传销窝,天天吃不饱还挨揍。借着一次清查的机会跑出来后在夜总会干服务生,因为跟夜场里一个姐姐眉来眼去,让姐姐老公暴打了一顿。通过熟人介绍又去酒吧卖提成酒,结果因为乱加单被客人投诉把他辞退了。还干过洗车工,不过因为偷人家车主的钱,差点把他送去警察局。
    总之是干啥啥不顺,轻则饿肚子,重则挨顿打。
    我说:“那不对啊,你干这些都是坏事,挨揍抓你不是应该的吗?”
    他苦笑:“老弟,干这些事的人多了,他们咋都没事?怎么我一动点坏心思马上就有报应呢?而且不光是这些,就是平常生活和普通工作也都不顺,不管我咋小心,都不安生。”
    我说:“那你就是撞邪了。”
    他一拍大腿:“还真被你说中了。”
    村长儿子在感到自己处处不顺之后,就去山上庙里烧香祭拜。
    那天也是赶巧,上山的时候晴空万里,下山的时候瓢泼大雨,他就在庙廊里等雨停。这时过来一个老和尚,端详他半天,问了他几个问题。最后老和尚问他是否皈依了?他说没有。老和尚不信,说他佛缘极重,不能动邪念,不能打妄语,否则当下立报。
    他一听就哭了,细数了一年多以来受的各种委屈和劫难。最后老和尚将一串佛珠挂在他脖子上,他当时就跪下了。他说不是他想跪,不自觉的,就跟有人摁着他跪似的。
    “最后你猜是因为啥?”他神秘兮兮的问,我摇头。
    “因为那个纹身。你还记得不?”
    我说记得啊,你不是花好几千纹的吗?
    “那你知道纹的是啥不?”
    我说那不知道。
    他抽抽着脸说:“纹的是他么唐僧。”
    我愣了一秒,随即一口水差点喷他脸上,笑死我了。
    他说老和尚看出来的,还给他拿了当时庙里的唐僧像对照,简直一模一样。还真是,自打他纹身后,唐僧取经的九九八十一难他都快经历遍了,要不是老和尚出手相助,估计这哥们儿最后就上灵山了。
    想起当初他说有了这个纹身黑白两道都得给几分薄面。好家伙,这岂止是黑白两道啊,上到天庭佛祖、下到地府阎王通通都好使,哈哈哈哈。
    怎么样朋友们?搞笑不?这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笑煞我也。不过他说最后洗纹身的时候不光花钱多,还特别疼。只能说活该,自己作的自己受着吧。
    得嘞,今天就到这吧。
    最后免不了唠叨几句。前几天陪师父参加了几个局,听到一些消息。在这里奉劝大家,大环境不乐观的情况下,基金股票期货啥的投资尽量别碰,还有就是创业。现在富二代都不创业了,咱们小老板姓也先观望吧。毕竟有些形式是咱们不能左右的。
    咱们就好好生活,好好工作,多有多花,少有少花。平平安安就能开开心心,知足常乐简直不要太美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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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4-7-1 09:43:51 | 显示全部楼层
    《投胎前的感受》

    1,
    雷迪森俺的杰特们,大家好,我来啦!
    清明到了,大家别忘记在工作之余给故去的亲人送去些思念,要是不方便也可以在心里默默祈祷一下,或是在家中正位站好,手持一炷香,心里想着故去的亲人念叨念叨。
    清明节又称祭祖节,最远可以追溯到春秋时期,是我国重大的春祭节日。所以悼念亡人与迷信无关,这是我们的民俗和优良传统,也是我们对故去亲人的追思。
    今天跟大家伙唠点不一样的吧,说几件有意思的事。
    啥事呢?投胎。
    这个词跟死亡联系在一起,因为没死就没生。命好的,我们一般会说他命真好,投胎到了富贵人家。命不好的,会说下辈子投胎到好人家,一辈子衣食无忧啥的。这个词好像总是被我们提起,但又隔着遥远的距离。
    今天咱们就拉近了说说。
    佛家说人死后会入六道轮回。哪六道呢?天道、人间道、修罗道、地狱道、饿鬼道和畜牲道。这六道前两个是善道,积德行善的人死后可成天人。其中修罗道亦正亦邪,北传佛教将他列入善道,南传佛教则归类入恶道中。这个咱们有机会再细说。
    后面三个都是恶道,也是众生轮回时去的最多的地方。对于六道轮回这个说法,信的人觉得真实存在,不信的人觉得胡诌八扯。咱们今天且不论真假,就说说几件我亲身经历的事,供大家茶余饭后乐呵乐呵。
    2,
    一九九七年是个大事记年。香港回归、三峡治水、十五大召开江主席访美。当然,这些跟我今天要说的没啥关系,哈哈,是不是很想揍我?不闹了,说点不正经的。
    那年国庆节本来是要去城里看热闹来着,说十一晚上要放烟花,可惜没去上,因为镇上开饭店的吴老板他爹过世了。
    吴老板是外来户,祖籍山东,当年六七岁跟着爹娘闯关东来的东北。据吴老板说,他爷爷曾是北平城王府里的大厨,一道葱烧海参和自己独创的酱油烧肉,把老王爷的胃拿捏得死死的,后来世道乱了,拉家带口跑回了山东老家。
    闯荡到东北后,吴老爷子并没有开饭馆,那时候东北的农村还没有几户人家能下得起馆子。
    找个半山坡的地方,开荒种地自给自足。在吴老爷子眼里,这片黑土地肥得流油,种啥长啥,随便撒些种子就不愁没饭吃。
    一直到九十年代初,吴老爷子才在镇上开了一个小饭馆,做的也都是家常小菜。靠着吴家祖传的手艺和山东人的实诚,当初的小饭馆越做越大。上了岁数的吴老爷子早已退下来,整日在饭馆门口坐着,要么跟人下棋,要么在聊天。
    吴老爷子跟师父很早以前就有交情,因为吴家祭祖的事,山东人规矩多,之前条件不好,吴老爷子祭祖时很简单。这些年日子好了,便把原有的规矩做的足足的。师父照着吴家的吩咐一样样办妥,深得吴老爷子的心意,一来二去便又深了几分交情。
    那天吴老板来传信儿,师父还有点打愣,拿东西的时候我问:“您老怎么还有点意外啊?吴老爷子都八十多了。”
    师父:“五六天以前我见他,要到冬月才寿尽呢,怎么提前了?”
    3,
    吴家饭店的大门上挂着歇业的牌子,后院人进人出,东屋的大炕上,孝子贤孙正在给吴老爷子穿衣服。
    吴老板把师父请进里屋,跟几个不认识的人介绍了下情况,那几个人很是客气,拉着师父的手说了半天话。
    干活的人多,灵棚很快就整完了。抬棺入灵要在晚些时候,我喊胖墩去整点吃的。胖墩长大之后就不咋胖了,但是圆头圆脑憨憨的,特好玩儿。不一会儿,胖墩就弄来些酱肉和黄瓜大葱啥的,我俩跑到饭馆的前门,边吃边唠嗑。
    胖墩说:“五子哥,你今天咋来这么晚?”
    我看着满嘴流油的胖墩说:“不晚啊,接着信儿就来了。”
    胖墩:“早上我来的时候他们山东老家就来人了,那时候吴老爷子还没死呢,后来有个女的在屋里骂了半天,把吴老爷子骂死了。”
    我一听赶紧上前捂住胖墩的嘴:“别瞎说,啥骂死了?吴老爷子是到寿命了。”
    胖墩扒拉掉我的手:“才不是呢,我听一个女的说,要是让吴老爷子缓过来,那钱就没了,五子哥,他家是不老有钱了?”
    我一把抢过胖墩手里的酱肉:“你再瞎说这酱肉我就全吃了,不给你留。”
    胖墩委屈巴巴的看着我手里的酱肉:“那我不说了,你把它给我。”
    我搬过胖墩的圆脸:“胖墩儿,你听我说,这事不管你在哪听到的,跟任何人都不能说,听见没?不然以后吴老板再也不会给你酱肉吃了,知道不?”
    胖墩边嚼边点头,我把吃的都塞给他,跑去找师父。
    此时的师父正被五六个人围在中间,不知道在吵啥。
    我过去,拽着师父说:“门口有人找你。”
    说完把他老人家硬拉了出来。
    师父边擦汗边说:“他家人是咋回事,有两个女的老是拉我胳膊,这可不行,一会儿跟吴老板说说,不能让他们捣乱。”
    “师父,我跟你说个事儿,刚才胖墩跟我说,吴老爷子早上还没咽气的时候,有个女的在他跟前一通大骂,把吴老爷子给骂死了。”
    师父想了想:“咱们也不清楚当时什么情况,而且这里有很多他们的家事,我们外人也不好插手。按理说,这吴老爷子到冬月才寿尽,提前了这么久,我也觉得奇怪。这样吧,夜里守灵的时候你警醒点儿,真要发生什么差错,咱们也好有个准备。”
    日落西山,来随礼的宾客们渐渐散去,灵棚里,吴家的几个山东老亲用方言唠嗑,时不时的瞥我几眼。
    我闷着头不吱声,将手里的金元宝一个一个扔向火盆里,原本以为夜里会有事,还好,只是有几只野猫在附近转悠,守灵出殡落棺填土都很顺利,我和师父松了口气。正当所有人都觉得平安无事的时候,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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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4-7-1 09:44:04 | 显示全部楼层
    4,
    事发在七天后,也就是吴老爷子回魂的夜里。
    半夜十二点刚过,吴老板就来敲大门。我跑去开门,吴老板整个人像是受到了什么特别大的惊吓,结巴着说:“老唐,快,快。”
    师父听着动静也披着衣服出来了,吴老板喘了几口气:“老唐,你快去看看吧,俺爹回来了。”
    师父看着吴老板:“今天是回魂夜,有点动静也正常,你怕啥?”
    吴老板摇头:“不是有动静啊,是人回来了。”
    我和师父看了看,只好收拾些东西跟着去了,路上急匆匆的,也没来得及问个大概。
    我们到的时候他家那些山东老亲都在院子里,小院里铺的草灰上有一溜痕迹,不是人也不是动物的,像是铁链子的印。
    我说:“是这个印吗?”
    好几个人同时说:“不是不是,人在屋呢。”
    看着他们一个个惊恐的样子,给我整的直犯嘀咕,难不成吴老爷子真死而复生了?
    去到东屋一看,哪是吴老爷子啊?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在炕上盘腿坐着呢,看样貌也就四十多岁,看见师父进来,男人站起身:“唐师傅你来啦,没吓到你吧。”
    师父摇头:“没有,今天头七,您老可是有事要交代?家里人没见过,有些害怕,有什么事您老同我说,我照办就是。”
    男人啪嗒口烟袋跟师父说:“今晚之后我就要去投胎了,不瞒你说,我去的是畜生道,百般苦痛后是要变成猪狗的,这都怪我年轻时犯下的错,如今想要弥补已来不及,我今日回来是想交代几句话。”
    说着,便让我把他的儿子孙子都叫了进去。
    说起来也是有意思,小孩子们都觉得好玩儿,几个儿女反倒有点害怕。我费了些口舌才他们劝进去。
    东屋地上,吴老爷子的孝子贤孙跪了一地。男人起身用烟袋锅敲了二儿子和三闺女的头,严声道:“今后在山东老家不可欺压族人,你叔叔不在了,要善待你婶子一家,不然我饶不了你。老大和老四,你们俩做生意要厚诚,别耍小聪明,货真价实才能干的长远,若是没什么差池,不出月余,我便会回来,你们要记得我走时穿的衣裳,不要认错了。”
    说完这些转头对师父说:“唐师傅,感谢你塞到我手里的佛头珠,让我少受了很多酷刑,日后吴家老大要是有什么事情,还望你多多关照啊。”
    师父忙点头:“您老安心,这自然不在话下。”
    话音刚落,男人咕咚一声倒在炕上,师父让我取些凉水喷其面部,男人转醒后在一旁歇息,吴家的老少围着师父问东问西,折腾完回到家已是凌晨三点。
    一个月后,吴家饭店大门口不知从哪去了一匹马,通体棕色,只有马眼睛上面有一块儿白色的印记,而吴老爷子走的时候穿的就是棕色的寿衣,他的眉骨上有一块儿白色的胎记。
    这第二个投胎的不是死人的事,是活人的。
    有人问了,活人也会投胎吗?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知道,还请各位观众准备好花生瓜子小茶水,容我慢慢道来。
    5,
    口罩事件的前一年,山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天我正好去送菜,看见他在门前张望。问他是干啥的?他说在等人。这附近是有一些村子,平时老乡们上山挖野菜或是放牛放羊也会在观里歇息,师父经常跟他们喝茶聊天。
    但是那天那个中年男人的衣着打扮完全不是老农民,倒像是一个退休老干部或是一个大老板。没多问我就进屋卸东西去了。
    不一会儿师父回来了,后面跟着那个男的。师父吩咐我泡茶,倒好水后我就在一旁待着。
    男人足足喝了一壶茶才开口,他先是问师父六道轮回是不是只有死人才能去?师父说对。他又问师父有没有投了胎又反悔回去的?师父摇了摇头。
    他左问右问,问了好多事,把我和师父都听懵了。
    最后师父问他:“你也是修行之人,到底遇到了什么事直说就好,这里没有外人,你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放心说就是。”男人这才吭吭哧哧的说了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怪事。
    原来,他的确是个企业的老板,他家世代经商,在很多地方都有自己的厂子,只是有一点,人丁不够兴旺,他家三代都是单传。
    他四十岁才有一个儿子,还是日夜烧香见庙就拜求来的,自从有了孩子以后,他便开始吃素修行。这么说吧,这些年没少积德行善,不论是厂子员工有困难还是遇到陌生人求助,他多少都会伸手帮一把,正当他觉得自己善有善报的时候,事情发生了。
    他来山上的前两天,跟往常一样在佛堂前打坐念经,渐渐地,他生出些许与平日不同的感觉。往常打坐就是很普通的打坐,诵念心经时也没啥特别的感觉,状态好的时候心绪会特别宁静,别的就没啥了。
    可今天不一样,他默诵经文到一半的时候,感觉自己在慢慢变轻,耳边一丁点的杂音都没有,周围静极了。
    又过了一会儿,他感觉到了内心的极度平静,然后又生出一丝欢喜,淡淡的,却很清晰。这种感觉维持了一段时间,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感到有些冷,不是身体冷,是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可他还没来得及仔细感受,眼前忽然出现了一条小路。路上有很多人,相互之间都不说话,他甚至还碰到了几个熟人,但是他们似乎并不认识他。
    小路很窄,人很多,却不拥挤,他跟着人流缓缓的往前走。四周灰蒙蒙的,没有路灯,但每走一步,脚前一步左右的距离便会亮一下,彷佛脚尖有感应灯一样。
    他想拉住边上的人问问,可伸出手去却碰不到对方,好像在他身边的只是一个个人影,他有些诧异,但并没害怕。
    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了一方门口,门头很大,上面的字迹却看不清。人们都在往里进,他也只好跟着进去,进去之后的人们开始往几个不同的方向分散,有的向左有的向右,还有的照直走。
    他一时间不知自己该怎么办,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没动,正在他琢磨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的时候,也不知是谁撞了他一下。
    这一撞力道不大但却让他往右踉跄了几步,再抬头,已是另一番景象。三个大池子冒着热气,很多人走进去,脸上神色舒展,好像在很舒服的泡澡。
    他忽然觉得身上寒意加重,便脱了上衣想进去泡个热水澡。这时一个老者在他身边停下来,看着他手里的衣服一把抢过去丢进了大池子里。他刚想开口质问,就见方才热气蒸腾的水池一个人影都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只胖胖的小猪崽儿。有几只一直在向下沉,就像下方有吸力把它们抽走了一样。
    他吓得一动不敢动,他不知为何会如此,着实吓得不轻。
    老者看着他说:“无需害怕,我可以带你下去看看。”
    他问老者:“那我还能再回来吗?”
    老者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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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7-1 09:44:17 | 显示全部楼层
    6,
    他两只手抓着老者的胳膊,像是抱住了救生圈,缓缓的走进池子中央,他以为水是热的,却没想到热气蒸腾的池子里,水却是凉的,甚至有一点冰冷。紧接着他掉进了一个漩涡里,周围的一切都在转,转到后来,他的脑子里竟是他生平经历过的所有事情,好的坏的,善的恶的。
    当40岁过生日的影像在脑海里闪过之后,他的头被人轻轻拍了一下,睁开眼一看,他身处一户农家院的门口。
    他看着老者问:“这是谁家?”
    老者说:“你跟我来。”
    男人跟过去,老者指着眼前的猪圈说:“你看那儿。”
    男人定睛细瞧,不由“啊”的一声惊叫出来。猪圈里那三头刚出生的小猪中,有一只小猪崽儿的脸居然是他的脸。
    他面色惨白的看着眼前的景象,结结巴巴地问:“那是我吗?”
    老者说:“这是你的轮回,你若现在走过去,那便是你。”
    男人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不相信自己做了那么多好事,轮回时会变成一头猪。他感觉头重脚轻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却仿佛坐进了虚空里,整个身体一直向下坠。他生怕自己坠落悬崖,最后摔死,而真的轮回成为一头猪。
    求生的欲望使他伸手乱抓,死亡的恐惧让他紧闭双眼大喊大叫。忽然,下坠感消失,他仿佛落在了棉花上,腿脚发软,身体打颤。
    睁开眼,老者没有骗他,又将他带回了那个池子跟前。老者望着他平静的说道:“我送你回去。”
    男人刚想继续追问时,耳边已风声大作,继而是不停的闪回,不知过了多久,佛堂里诵唱的佛经让他从惊恐中渐渐平静下来,五觉归位,他还在家中的佛堂前。
    不过他知道,刚才并非在做梦,他差一点就入了轮回。叩谢菩萨后,他便决定来找师父,解开心中的疑惑。
    师父听他说完问:“你真正不解的是什么?”
    男人说:“这么多年以来,我吃斋念佛做了许多善事,都不曾要求回报,可为何我最后的轮回竟是去畜生道?”
    师父笑了笑,问:“你当初为何礼佛?”
    男人说:“婚后一直没有子嗣,便想求菩萨赐我一子,菩萨慈悲,随我心意,从此以后便吃斋念佛了。”
    师父又问:“那你为何做那么多善事?”
    男人说:“求子之时我曾许诺,若能得偿所愿,以后便多行善事。”
    师父:“你求子得子,许愿还愿,这些跟你的轮回有什么关系呢?世人可笑,平日里尔虞我诈,巧算机关。有难之时,花些许钱财买几柱香火,便想让菩萨保佑其升官发财长命百岁巧度难过。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隐喻的是佛魔一念间的人性和弃恶向善的虔诚。世人往往把善念做成了一门生意,却不知‘菩萨’二字在佛经中的意思是觉悟,是大觉有情,道心众生。有为是回报,无为才是众生。你所发善心善念皆是为了能有所回报,那请你告诉我,你念的是什么佛?”
    师父虽语气平静,却字字珠玑。
    男人脸上变颜变色,双腿一软跪在了观音菩萨像前,几度欲开口,却不知如何言辞。
    师父搀起他:“回去吧,礼佛也好,行善也罢,你若能心生欢喜就继续作下去,你若有其他杂念,不作也罢。”
    男人一脸茫然的看着师父,三魂丢了七魄,恍恍惚惚的下了山。师父看着男人渐渐远去的背影,也只得一声哀叹。
    想来也是,世人所求不一,这漫天的神佛,又怎能都一一遂了世人的心愿。别忘了,菩萨在前,金刚在侧。这上天入地也好,人间世道也罢,谁做了好事,谁做了坏事,三尺神明都看着呢。慈悲心肠和霹雳手段缺一不可,不然这六道轮回间岂不乱了法度?!
    金刚经有云: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与大家共勉!咱们下期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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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7-13 15:14:07 | 显示全部楼层
    《那些难以解释的事》

    1,
    雷迪森俺的杰特们,大家好。
    你们近来可好呀?最近几天网上到处都是要世界大战的猜测。
    有一天半夜,有个哥们儿嗷嗷打电话,说让我赶紧办个签证,要打仗了,抓紧往国外跑。前几天几个朋友在一起聊天,也说到这事,给我都整懵了。至于那么严重吗?不就中东那边打起来了吗?那地方压根儿也没和平过,有啥稀奇的?
    再说了,真要是打起来,我除了要储备吃喝之外,国家需要肯定是要上的。为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宁做太平犬,不为乱世人。所以就别瞎琢磨了,稳稳当当过好自己的日子比啥都强。
    新闻说平安信托爆雷了,希望大家都没有受到波及。早前我就提示过,基金股票投资还有创业啥的,这几年先别碰,缓缓,过几年再说。上回参加的那个局听说了很多事,还有很多关于孩子教育的,回头让师姐跟你们说说,不说毛骨悚然吧,也绝对醍醐灌顶。
    我今天要跟大家说的是,咱们很多人都会遇到的一些命运中难以解释的事。
    2,
    好久以前,比较要好的几个朋友组了个饭局。本来那天不太想去,但朋友说有个人你必须得来见见。我问他啥人啊?还必须去?他说你来就知道了。去就去呗,反正也没啥可怕的,去瞧瞧,看有啥猫腻。
    那天万平没去,因为他相亲比较忙,所以我只身前往。
    饭桌上六个人,只有一个我不认识,那肯定是他了。
    朋友给我介绍,这是武大师。
    我点头:“你好,我是潘大师。”
    朋友捅咕我:“别闹啊。”
    那人五十岁左右,一身中山装,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手腕上一块儿大金表闪闪亮,不过最突出的是武大师脖子上挂的一串佛珠,每一个都圆溜溜的,发着淡紫色的光。我没啥见识,不由得盯着仔细看了一会儿。
    武大师轻咳一声:“哎,我这串佛珠呀,是当初龙虎山一位圆寂的大和尚赠予我的。”
    我点头:“是啊,一看就是好东西,你要不说是佛珠我还以为是紫皮独头蒜呢。”
    武大师摇头:“那个大和尚虽然不在了,但他经常托梦给我,给了我许多菩萨的启示。”
    我凑过去:“武大师,那大和尚就没告诉你龙虎山是道教吗?”
    大师听后猛烈咳嗽起来,我赶紧把茶杯递上去:“诶呦武大师,您慢点,您这突发急病怕不是菩萨要给您什么开示了吧?您快给我们说说,菩萨都跟您说啥了?”
    朋友见我说话句句带刺赶忙上前解围:“五子,别跟大师开玩笑,大师昨晚夜梦菩萨耗费了好多精力,你咋不懂事呢?”
    我坐下来点上烟,盯着那男的:“是吗?大师,你双目浑黄,眼袋乌青,面色亏虚,油腻不堪,这是酒色财气纵欲过度的表现啊,要不要我开几味药给你调理调理?你还夜梦菩萨,夜梦披萨还差不多。”
    在座的几个哥们儿听我说完纷纷站起来:“啥意思五子?这货是个骗子啊?”
    此时的武大师看到这帮东北大汉一个个如狼似虎的样子,吓得都要尿裤子了,哆哆嗦嗦的从一个手包里掏出几摞钱,放在桌子上后拉开包房门就冲了出去。
    我看着桌子上的钱笑了:“怎么着各位,都被骗啦?”
    几个朋友七嘴八舌各说各的。开店做买卖的求财,找不着对象的求姻缘,买彩票不中奖的求灵符,最有意思的是哥们儿小志,求大师让他的脚气痊愈。
    我听完脑袋嗡嗡的:“小志,你那脚气长脑子里啦?有病上医院,别搁这扯淡,回头告诉你姐,看她怎么收拾你。”
    喊我去那朋友问我:“不对呀五子,你咋看出他是骗子呢?你是不是认识他呀?”
    确实,刚开始没认出来,后来想起来了。
    口罩事件之前,表哥老轴曾给我看过一张照片,说此人是诈骗犯,最近在各个小区活动的很频繁,让我发现了就告诉他,之后就一直没消息,好巧不巧今天碰上了。
    我给老轴打电话说这事,老轴说此人之前犯的事已经结案,如果再有人报案会调查取证的,但是这种案子很难。这帮骗子基本上是打一枪换个地方,而那些上当受骗的因为自己的一些特殊原因很多都不配合,有的糊涂人还说警察阻止他发财,简直是一言难尽。
    所以大家要擦亮眼睛,面对那些所谓的大师还是小心为妙,他要是有那本事,早把自己整发财了,对不?还冒这么大风险到处骗?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天上掉馅饼,不是漩涡就是陷阱啊!
    完了,说着说着就跑偏了,咱往回整哈。今天要跟大伙说啥呢?说说“鬼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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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7-13 15:14:32 | 显示全部楼层
    3,
    不是真的有鬼拦着不让人走,是打比方。
    不知朋友们有没有过那种经历,就是每当要去做一件事,就会被某个人或某件事打断拦住,导致事情延后或做不成,比如说被武大师骗的那个做买卖求财的刚子。
    他家是开饭店的,前几年虽说没啥客流,但是做外卖倒也维持的还行,最起码没倒闭,这两年一切恢复了,生意反倒不好了。多方面原因吧,不过他家菜做的也实在一般。
    去年冬天,刚子有一个发小财的机会。他有个发小是干废品回收的,有几车废钢因为数量太大吃不下,就问刚子能不能找到下家?要是能找到买主,这笔差价就让刚子赚。
    刚子大概算了一下,能赚五到七万。刚子这边开始联系买家,找了两天,出价高的在外县,刚子连夜去谈了一趟,一切都挺合理。联系好重卡准备运输的时候,出事了。
    刚子夜间往回走的时候,因为对郊区的路不熟,急甩弯撞到了石墩子上。这一撞,刚子昏迷了将近半个月,啥买卖都泡汤了,醒来之后那个后悔呀,肠子的悔青了。
    还有求姻缘的斌哥。相亲没有一百次也有五十次了,一个都没成。要么人家姑娘看不上他,要么他相不中人家,他那些相亲经历都够出两本书了。
    有一次找我陪她去相亲。小姑娘长得文静又漂亮,是名幼儿园的老师,俩人在咖啡厅唠的挺好。小姑娘一点不矫情,吃的喝的大大方方,还抢着买单。要送她回家的时候说没那么多事,自己回去没问题。
    我问斌哥相中没?他笑嘻嘻点头。
    问媒人小姑娘啥想法?媒人说特别同意。
    之后他俩接触了大约一个半月的时间,就在两方都觉得可以进一步了解,可以让双方父母看看的时候,出事了!
    我记得那天下大雨,斌哥开着他的小车,从我这儿获取了无比大的勇气去接未来丈母娘(其实是从我这拿走了一个小叶紫檀的观音)。
    我坐在家里等他的好消息,一直到晚上九十点钟也没来信儿,几个比较好的朋友都在互相打听斌哥的婚事到底成没成。
    第二天上午,斌哥给我打电话,说对象黄了。
    我问为啥?他说别提了。本来啥都谈妥了,就等今天过彩礼,结果在最关键的时刻他前女友突然出现。
    那姐妹也不知道在哪喝大了,跑到斌哥的包房一顿胡闹,搂着斌哥撒酒疯,硬是把一桩好事搅合黄了。
    斌哥今天再联系人家小姑娘,直接被拉黑了。想着找到媒人帮着解释一下,结果媒人骂了他一通也把他拉黑了。
    我问他哪个前女友啊?他说就是处了大半年,女方妈妈不同意的那个小女警。他那个女友我们都知道,俩人感情不错。是女方妈妈嫌斌哥条件一般,又劝又闹,跳楼这种手段都用上了,逼着他俩分手的,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斌哥心里就装不下别人了。
    还有那个找大师治愈脚气的小志。他在我们圈子里是个奇葩,为啥呢?因为他有点病就上医院,不管啥病都去。
    有一回我们一起在山上干活,他胳膊被树枝划了一道,都没出血,就是破了点皮。好家伙儿,这就不得了了,哭着喊着要下山去医院,他还不会开车,只好我送他去。
    到医院之后,人挺多,大伙都排队呢,他举着胳膊哭唧唧的追着护士让人家赶快上药包扎。护士都没搭理他,让他排队等着。他在后面哼哼呀呀的喊疼,排在前面的大妈实在看不下去了,喊护士:“你快先给他看吧,要不一会儿就愈合了。”
    我在旁边臊的脸通红,他举着屁事没有的胳膊颠颠儿地去包扎,我看那大妈的眼珠子都要翻出去了。
    还有一次下大雪,路滑他崴了脚。艾玛,这大哥说啥就不走了,就说脚疼。到医院后拍了片子,医生说没红没肿没流血,骨头也完好无损,韧带和肌肉都没事,他非得买个轮椅让我推着他。我说你是不是精神有问题?你应该看看精神科。
    就这一句玩笑话,第二天真去看精神科了。
    我和他姐姐是好哥们儿,他姐打电话给我一顿骂,说我闲的蛋疼,提示他这个干嘛?搞得他一晚上都怀疑自己有精神病,现在还在精神科门口排队呢。
    就这么一个奇葩,全民口罩放开的时候,连我这个一年一年不吃药的人都撂倒了。这大哥一点没沾着,连个喷嚏都没打。
    前阵子清明时,我们在山上吃完素斋下来,他说肚子疼。肯定不是卫生的问题,做饭的时候我全程都在,这一点心里还是有数的。我是怕他得阑尾炎,大家说送他去医院,可到市区的时候又好了,在确定他不去医院后将他送回了家。
    第二天我们几个约好去上香,他没来。因为是提前跟菩萨殿的师傅定好的,所以我们就先走了。转过天找他电话不接,微信不回,问了其他几个朋友都说没联系上。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给他姐打电话,他姐没在本市,也不知道小志啥情况,还以为这几天跟我们在一起玩呢。
    我叫上斌哥赶到了小志的公寓,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应。后来斌哥去跟物业交涉,说怕屋子里的人有危险,让帮忙开门。门一打开我就傻眼了,小志蜷缩在地上,已经人事不省。物业的大哥帮忙抬上车,嗷嗷往医院开。因为当时情况紧急,肯定是找离得最近的医院,医院叫啥名就不说了。
    斌哥背着小志冲进去,一开始怎么抢救的我没看见,因为当时我在外面找地方停车呢,等我进去的时候小志已经推手术室了。
    我问斌哥大夫咋说的?斌哥一脸懵,说不知道。我又去问护士,护士说不清楚,就听见说得抓紧手术。
    我心里有点画魂儿,这前后没有五分钟呢,咋就决定手术了呢?我和斌哥往手术室去,到门口刚好看见小志在病床上躺着,几个护士准备往里推。刚想上前去问问,旁边电梯门叮一声打开,一个满身是血的男的冲出来,手里还握着把西瓜刀,又喊又叫的让医生先给他做手术,不然就把医生砍了。
    周围好几个人吓得不敢上前,我和斌哥一看这架势,赶忙把小志推走,往另一个医院送。路上斌哥还说呢,这小子啥命啊?放屁砸脚后跟,够倒霉的。好在道不远,经过大夫的抢救这小子保住一命。真被我说中了,真是阑尾炎,连大夫都说他命大。
    4,
    像这样的情况并不只我们几个人有,相信大多数朋友都遇到过。还有大家伙都熟悉的老轴,别看他是警察蜀黍,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更是奇葩。
    他年轻的时候去五台山,一位大师父跟他对面走来,直接对他说,你今生无缘朝堂之上,但会平安无虞。老轴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哪会信这个?都没搭理人家。但你说世事难料不,如今的老轴回首往事,那真是像命中注定一样。
    年轻的时候有冲劲,任劳任怨的埋头苦干。立过功负过伤,出过头吃过亏。自然灾害的时候救过老百姓也救过大领导。但即便这样,每到可以升职的关键时刻,一定会有其他的事蹦出来阻拦。不管之前多么顺利,到那个节骨眼就出岔,特别准。
    刚开始老轴还是很有信心的,后来这样的事多了,他连想都不想了,一点往上爬的心思都没有。
    有一回我问他有没有做过昧良心的事?他极其严肃的回答我,我这些年虽没有高官厚禄,但绝对对得起天地良心和我的帽徽。我问他不后悔吗?他说自己干这行的并不是冲着官位去的,纯粹是喜欢。一把年纪了也没有背离自己的初衷,自然也就没什么可后悔的。现在跟他提起五台山那个大和尚,他也不免唏嘘。
    有人说这是造化弄人,也有人说这就是点背,真的如此吗?
    做买卖的刚子虽然没赚到那笔废钢材的差价,但是他免了一场牢狱之灾。那几车废钢材的来路不干净,他发小过了年就蹲班房了,飞来的车祸救了他。
    还有斌哥,订婚那天突然出现的前女友,虽然大闹了一场搅黄了他的好事。但是,过了没多久就传出,他中意的那个外貌清秀的幼师女友,居然是个婚托。职业相亲、职业过彩礼、职业跑路、职业诈骗。
    而斌哥之所以能躲过这笔损失,就是因为前任警察小女友在现场叫板,要把斌哥逮捕归案,罪名是偷心。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几个骗子一听这里面有警察的事,当时就慌了,所以第二天才会集体消失。
    奇葩小志,阑尾炎晕了被我们送去医院,刚要进手术室就被一个拿砍刀的大哥耽误了病情,险些丧命。然而,事情过去没几天,那所医院就出事了。虽说有营业资质,但手术大夫居然都不是成手。
    一位农民大哥也是因为肚子疼去就医,结果你们猜怎么着了?人直接死在手术台上了。关键是死得很惨,肚子啥的都没缝上,也没说出啥病,就把人扔在那不管了。后续医生怎么处理的不知道,但没几天医院就关停了。
    想想都后怕,这要是那天把小志推进去,就真的是生死难料了。每次说起这事,小志都会拜上三拜,菩萨保佑啊。
    再回头看看老轴,从意气风发的有志青年到现在的两鬓斑白。虽说没有仕途上的发达,但也真应了大和尚那句话,此生平安无虞。
    再看看他曾经一起的那些同事,没做官的不开心,做了官的也不开心。有放弃这个职业远走他乡的,也有猪油蒙心进牢房的。就像本山大叔说的那样:不管你飞多高,平稳着陆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你说这是鬼拦路点儿背吗?我觉得这是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冥冥中自有注定。就像我们在生活和工作中,偶尔吃点亏也不一定就是坏事,谁知道哪片云彩有雨呀?凡事尽力就好,剩下的交给天意。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最后再跟大伙唠叨一遍。近几年市场大环境不好,尽量不要辞职、创业、投资啥的,这几个都有可能是坑。我也知道大家赚点窝囊费肯定有许多不开心,但如果真的没有更好的去处一定不要盲目辞职。
    很多自媒体上什么‘一辈子就活一次’什么‘诗和远方的田野’什么‘世界那么大我要去看看’之类的心灵鸡汤。你看完一冲动裸辞了,溜达一圈回来发现钱没了工作也没了。往后的日子咋过?所以不要冲动,不要在午夜做选择,又不是游魂野鬼。好好吃饭,早早睡觉,精神头足了心情好了,倒霉的事都绕着你走。
    得嘞,今天就到这吧,不磨叨了,咱们下期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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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12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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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7-22 09:36:50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世界都是假的,我说个真事儿。》

    1,

    哈喽大家好,我是五子师姐。
    前几天他找我,跟我说:“师姐,你跟友友们讲讲那天听到的话吧,我一个光棍跟人家说孩子学习的事太像诈骗了,还是你说吧。”
    咋回事呢?按理说就我们这种家庭跟豪局根本搭不上边,但这次是机缘巧合,师父的师弟,也就是我们师叔,他来东北办事,然后,我和小五就想跟着见见世面。
    记得以前跟大家聊天的时候说到过他。学的东西跟师父不一样,性格也古怪,跟师父同在山上学艺的时候大家都不喜欢他,后来师父下山不久他也走了。
    这些年也就见过师叔两次,对他不了解,也没把他当做啥人物。这次才知道他家原来特别有钱,家族世代经商,具体干啥的没问,好像有矿产和工厂。
    然后我和小五陪师父去的,他们说那些事都挺玄的,已经超出了很多人的认知,所以很多都听不懂。这帮人说完正事之后就是吃饭,整个饭局大家都是蜻蜓点水式的吃几口,只有我,不放过任何一个转到我面前的菜。
    小五问我是不是饿了?咋吃的头不抬眼不睁的呢?我说那么多好菜,抬头就会看到别人的眼神,就不好意思吃下去了,那样损失太大,所以干脆就不抬头。不过吃归吃,我的耳朵可没闲着,听到了许多与众不同的东西,大致说一些给宝爸宝妈们听听,就当是听笑话了。
    这里有很多东西不能明说,我换个方式跟贴贴们讲哈。
    2,
    咱们先说进阶。
    这里的进阶包括两个意思,首先是考学。
    这个是很多宝妈们关心的问题,那么接下来你们要挺住哦,有些话可能会引起心理上的极度不适。毋庸置疑,我们大天朝的高考制度目前是对普通百姓家孩子最公平的选拔。很多家庭为了孩子能考个好大学,那真是举全家之力。即便如此,也不是每个孩子都能考上理想中的学府的。
    是孩子的原因吗?他不够努力吗?父母不够支持吗?显然不是。从小学就开始补课,初中高中恨不得每一科都一对一,孩子更是从早上六点坐到半夜十二点。孩子够努力,家长够上心。但是,因为一些条件的不同,录取的分数就不一样,比如地域的区分。
    当然,这里不乏天赋异禀的孩子,但,那也只是万分之一,个例而已。
    还有一个原因叫命运。这不是迷信,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我身边有很多这样的例子。高考前的一模二模分数都很好,可偏偏就在高考时发挥失常。这不是个例,这样的事有很多。
    还有一个原因,很多敏感的家长都感觉到了,就是高考的分数越来越高,难度越来越大,想上排名顶尖的大学越来越难。
    所有这些都不是孩子和家长能决定的,那是谁决定的呢?需求决定的。至于是谁的需求那就没法说了,懂的都懂。
    然后我听到另一句话的大概意思是,那些人看着咱们这些普通百姓不停的鸡娃觉得咱们很可笑,言外之意就是无论我们付出多少,永远都不可能活成他们的样子。
    另一方面说的是阶层。
    万万千千普通百姓家的孩子,在每年的六月去争取高考那根独木桥。但是,考上大学就真的可以跨过鸿沟进入上层社会了吗?答案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的圈子是家族世世代代经营出来的。
    听他们聊天,有几个人在民国时期家族之间就有往来,往上倒数都还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论是搞金融的还是搞实业的,彼此都有自己的圈子。他们不会跟比自己弱的人联姻,子女可以在外面花天酒地,但涉及到婚姻必须由家族决定。
    这让我想起一个人。
    老轴有个朋友,家里是干工程发家的,孩子也送到国外留学了,本以为凭借自己的实力能找个上层社会的女婿。结果跟着人家混了一段时间,发现那些人的圈子根本就容不下他女儿,他在人家眼里就是个笑话。
    那些人都看出了他的意图,但谁也不说破,就每天看他耍宝似的表演。最后他不死心,让闺女找了个洋人嫁了。
    过年的时候回国见了一面,我问她跨国婚姻习惯吗?她摇头,说打算回去后协商离婚。所以,跨越阶层这种事就不用想了,不是有钱就能实现的。家世、背景、人脉、相互利益才是真正的通行证。普通百姓通过几代人的努力,能考上大学有份稳定的工作已经很了不起了,那些草根逆袭的故事听听就行,别当真。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但也仅仅是个例。
    3,
    说了这么多大家差不多明白了吧?还是那句话: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老百姓努力生活就好,很多东西我们是够不着的,不是自己的圈子不必强融,因为人家不接纳。就拿我家来说吧,我和他爸合计了半宿,发现不管怎么努力,孩子以后最多也就是个公务员或者当个小老板,那还得是他学习好、运气好的前提下,再往上根本就不可能。

    所以我的想法就是,在能工作的时候给孩子多攒点钱,尽量让他以后的生活不那么苦。别的奢望一点没有了,贼清醒。不像以前,觉得自己孩子能成龙成凤光宗耀祖,当个科学家或者大领导啥的,太幼稚。
    现在的社会已经很成熟了,有它自己的一套运行逻辑,不是我这等蚁民能突破和改变的,还是放弃幻想面对现实吧。就像那句话:优秀就上交国家,平庸就承欢膝下。也没啥不好,说的比较隐讳,还望诸位谅解。
    OK,这事就先说到这吧,空闲的时候想想就好,别钻牛角尖,反正这个世界是假的,我们说些稀奇古怪的事高兴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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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7-22 09:37:07 | 显示全部楼层
    4,
    五一期间医院人不多,,我每天忙完就到处乱窜,听听八卦,打听打听哪里闹鬼啥的。
    二号那天我和护士长值班,晚上闹了一波喝醉的后就没啥活了,我去护士长办公室给她送咸菜,她正埋在一堆资料里做表。她说你要没事帮我整理一下呗,我都干不过来了,一边唠嗑一边收拾,很快就弄完了。
    护士长要请我喝奶茶,我没要就走了。在楼梯转角遇到了美娜,她跟我说什么我也没听清,回到备品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掏出手机想给老轴打电话,发现手抖的厉害。大口呼吸几次,还没等拨号,老轴的视频先来了。
    看我眼睛红红的,他以为我被患者欺负,忙问怎么了?我摇头。他问是不是领导批评你了?我说不是。
    我说:“你先挂了吧,我给你发微信。”
    微信的条框里我打下几个字‘护士长不是护士长’。发完之后,老轴秒回了几个问号。
    这时内线电话响了,六楼需要两套床单被套,我拿着东西上去,护士美娜看我魂不守舍的样子问我:“咋了小玉姐?病啦?”
    我点头:“可能有点感冒。”
    将东西换完后我刚要走,603的老太太小声叫我:“闺女闺女,你来。”
    我看她神神秘秘的,问:“有事啊刘姨?”
    老太太猛招手,我上前去,老太太靠向我低声说:“你不是护士对不?我跟你说,这个楼的护士长有问题。”
    我警惕的看着她:“啥问题?那不好好的吗?”
    老太太:“我开天眼了,我能看出来。”
    我笑了:“哎呀,老太太厉害呀,还开天眼了,那你都看出啥了?”
    说到这老太太瞥了一眼门口背过身去不吱声了,我回头瞧,护士长不知道啥时候站在门口,一点动静没有。
    我故作轻松的开玩笑:“咋个意思?要请我喝奶茶呀?”
    护士长:“换完快回去吧,老人要多休息。”
    我答应了一声转身出门,美娜扔了一包感冒冲剂给我,朝我眨眨眼。
    5,
    晚上十点,我的手机收到一条消息:“来楼梯间。”
    楼梯间里,我和护士长吃着辣条,看着一个游魂在窗口那出出进进。护士长问我:“是你自己看出来的还是603的刘姨跟你说的?”
    我看着她:“我自己看到的,资料上你的出生日期是1978年6月14日,可我们上次给你过生日是十一月。还有,资料的照片上你眼角没有痣,现在却有,你可别说是自己画上去的。其实这事本身跟我没啥关系,我估计你弟弟郑大头早就知道,只是没说。我就是有点好奇,并没要找你麻烦。”
    护士长叹了口气:“这件事说来话长,也不知道我说了你信不信。”
    我一听这是有故事啊,忙点头:“肯定信啊,而且我还特别能保守秘密。”
    护士长看着我:“咱医院以前闹过僵尸你知道吗?”
    我点头:“嗯,知道,停尸房的大爷跟我说过一嘴,你当时在吗?好玩不?”
    护士长瞪我一眼:“你就像没长心似的,那是好玩的事吗?”
    “那这事跟你有啥关系?”
    护士长说:“那年咱医院新进了一批国外进口的医疗器械,机器进来了,但是没人会用,院里就请来个调试机器的,那人白天没空,晚上才来。
    我那天正好在急诊轮班,夜里九点多,来了一个心梗过世的女人。虽然已经没了脉搏,但我们还是进行了必要的抢救。或许是巧合,也或许是天意,女人宣布死亡之后也不知被谁推到了放射线那屋,更巧的是医院找来调试机器的师傅刚好启动了开关,过世的女人被放射线辐射,突然直直的坐了起来。
    那个师傅当时背对着女人低头干活,所以发生了什么他一点不知道。我在急诊室听到有人尖叫,以为是打架,就跑过去查看。当时的情景很吓人,急救床上已经死去的女人闭着眼睛坐在那,胳膊和腿都伸得直直的,家属不明所以,吓得瘫倒在一边。
    我毕竟是医护人员,心里虽然打鼓也得硬着头皮检查。看了看她的面色,又摸了摸颈动脉,确定不是活人之后我就想把她放倒,不然坐在那实在是吓人。前后不过一分钟的时间吧,我将死者弄躺下后,还没起身离开,就听外面响起一声炸雷。毫不夸张的说,我活了三十多年,第一次听见那么响的雷声,也是雷声响起那一刻,我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大概有半分钟的时间脑袋都是空白的。
    也就是从那之后,我发现自己跟以前不一样了,我总能听见一个女人说话。起初以为自己得了幻听症,还找我弟弟的同学看过(郑大头的同学是精神病医院的大夫)。
    后来我发现不是我的原因,是她的原因。她总是在午夜跟我念叨她的过去。小时候的玩伴、中专时期的同学、谈过的恋爱、结婚生子后遭遇的毒打和背叛,等等。她就像我的一个朋友,我忙的时候从不打扰我,夜深人静时出来聊两句。这些年她不但没给我惹过麻烦,还帮了我好多次。
    六楼高间住进来的都是非富即贵的。曾经有个患者仗着自己有点权力,总是调戏小护士,气的这帮孩子总找我告状。说实话我也没办法,咱又不敢得罪人家,也只得忍气吞声的受着。
    有一天我夜班,那个患者按铃换药,两个小护士谁都不愿去。我拿着药瓶一进病房,那男的像疯了一样突然从门后冲上来抱住我。我吓了一跳,一时没反应过来,就听身后那男的‘啊啊啊’的失声喊叫,听那动静像是受到了某种强烈的惊吓。我转身去扶他起来,他哆哆嗦嗦的指着我身后“鬼啊鬼啊”的叫。之后没过两天他就出院了。
    还有一次我下小夜班,因为是夏天还有路灯,而且离得也不远,骑车也就十几分钟,所以我就骑自行车回去的。但是那天很奇怪,我骑了半个小时都没到家。我猜到自己可能遇到了鬼打墙,但是大半夜我一个人,根本就不知道咋办,推着车子往前走,心里虽说有点慌,但是还没乱了阵脚。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对我说:“别害怕,有我呢,你只管往前走,闭上眼睛,听见任何声音都别回头。”
    我照着她说的紧闭双眼,冒蒙往前走。不一会儿,只觉得耳边有呼呼的风声刮过,还有女人和小孩子的哭声。此时我开始有点紧张了,握着车把的手都是汗。然后是一些动物的叫声,还有一种声音,不知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吼叫,就像电影里的怪物那样。我闭着眼睛推着车走的越来越快。
    渐渐的,周围那些声音越来越小,我刚想睁开眼睛,她忽然在我耳边大喝:“闭上别动,继续走。”
    语气听上去很紧张,我乖乖的继续向前走,走着走着,脚下突然一软,就像踩空了一样,整个人往下掉去。还没等我喊出来,脑子里有个声音告诉我:“到家了。”
    我睁眼一看,果真到家了。我高兴的问她,刚刚是不是遇到鬼打墙了?她说不是,是因为我在下班前抢救的那个急诊病人死了,但是魂魄没走干净,有一魂附在我身上想躲开阴差。刚刚那一段便是阴阳两隔的黄泉路,如果我刚才睁开眼睛,那就彻底回不来了。是她一路领着我,将我的阳气隐藏起来,这才安然无恙。
    还有去年七月十五上坟,郑大头不是在杭州开会吗,只有我一个人。我走的时候还是大太阳呢,上山上到一半忽然就起了浓雾,我一时辨不清方向,只好凭着记忆摸索着往上走。可有一点,我看别的地方都是晴的,我就朝着没有雾的地方走。奇了怪了,我走到哪,哪有雾,它一直跟着我。
    我不敢走了,因为看不清前面的路,怕有断崖掉下去,找了颗树靠着坐下,拿出手机想问问我弟具体位置,却发现一个信号都没有。举着手机前后左右摇晃,一扭头,我整个人就定住了。
    距离我脸不到一尺的地方,一个湛青色的蛇头正朝我吐着信子。我不怕死人不怕神鬼,唯独怕蛇。这个时候想跑已经来不及了,因为惊吓过度,从腰往下几乎没了知觉,就连牙齿都在咯哒咯哒的打架。不怕你笑话,那一刻我都觉得没有活着的希望了。
    正当欲哭无泪之时,一个声音对我说:“你只管起身走,我能对付。”
    我颤颤巍巍的站起来,都不晓得该迈哪条腿,然后又像不受控制似的想回头去看那条蛇有没有跟上来。刚一转头,眼前一道黑影闪过,随后便听见一个重物落地的声音,那条蛇掉落在我眼前,一动不动。我吓得连退几步,平复了好半天才缓过来。
    之后便是她给我指路,等我上完坟下山,郑大头的电话就冲了进来,说给我打了一早上电话都没打通。
    还有一些生活中的琐事,比如我心烦时她会安慰我。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直到有一天她跟我说,再过一阵子她就要走了,不能一直在阳间,会影响投胎的。
    6,
    我听护士长说完,问她:“你确定自己没有精神分裂吗?你这症状太像了。”
    护士长打开一罐可乐递给我:“放心吧,我比你还害怕呢,早就检查过了,一切正常。”
    “那你这些事没跟别人说吧?”
    护士摇头:“谁也没说,目前就你一个人知道。”
    我笑说:“咱可不搞杀人灭口那套啊。”
    护士长:“其实她要是真走了我真舍不得,平时受了委屈啥的没处说,都跟她念叨,以后就只能憋在肚子里了。”
    我说:“那完了,她要是投胎也是个怨妇,都被你影响了,哈哈。”
    这事说完没几天,六号半夜,护士长给我发消息:她真的走了,刚刚在耳边跟我道别了。后边是几个大哭的表情。
    我心下了然,她们俩这段奇妙的缘分算是画上了圆满的句号,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不光人与人之间是这样,鬼与人也是如此啊。
    好嘞我的友友们,这个真实的故事就说到这吧。关于孩子和阶层的问题,姐妹们千万不要焦虑,一切自有天意。这个世界都是假的,哈哈。咱们有缘再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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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7-29 09:33:50 | 显示全部楼层
    《抓鱼被过世的老人救了》

    1,
    艾瑞巴蒂大家好,俺小五子来也!
    最近天气渐渐热起来了,前几天我回村看见乡亲们都在忙地里的生计,想起小时候每到农忙季节,我们几个小屁孩就会出现在田间地头,农活干不了多少,捣乱倒是一个赛一个。
    之后大些了跟着师父学手艺也还是有贪玩的心。
    有一回在隔壁村哭活,中场休息的时候胖墩偷偷跑去告诉我,说上游的水库开闸放水,有个鱼塘冲开了,现在东大河里全是鱼,问我要不要去抓鱼?
    我一听心里痒痒的不得了,我告诉胖墩在我家后院等着,我找点趁手的东西就去跟他汇合。棺材前磕了三个头,火盆里又填了好多纸钱,围着屋里屋外转了两圈,没发现啥特别的事,跟师父打了声招呼就跑去找胖墩了。
    回家拿了渔网、桶和胶皮圈,我和胖墩直奔东大河。离老远就看见岸边都是人,大人孩子都有。
    胖墩说:“五子哥,我把网下石头坡了,一会儿咱俩先抄网。”
    石头坡其实不是真正的坡,就是大河边有几块儿大石头,水浅的时候有人在上面洗衣服啥的,上游放水石头就淹没了。我和胖墩摸索着踩在石头上,因为水流有点急,连试了两次渔网都没拿起来。
    我正想试第三次呢,胖墩喊了句:“我下去。”
    我还没来得及拉住他,他已经下去了。我说你快上来,水太急危险。胖墩笑嘻的说:“没事,在岸上用不上劲,一会儿鱼都跑了。”
    说完就淌着走到河中心去起网,我站在石头上辅助。胖墩端着渔网一点点地朝我这边挪,我又朝前迈了两步准备接他。右手伸出去刚要抓住渔网的边,我转头一看,前方的水流好像跟刚才不一样了。凭着多年的下河经验,我急忙喊:“胖墩快上来,放水了。”
    胖墩嘴里答应着,可舍不得手里的鱼。眼看着水流越来越急,我蹲下去使劲往前够,想要抓住胖墩的胳膊,可距离有点远,任凭我干着急啥用没有,情急之下我只好也下去了。
    下去之后我才知道水下有多凶险。咱们平时在岸上看水面貌似很平静,一旦下了水你会发现身体根本不受自己的控制。我有些害怕,跟胖墩说:“咱俩上去,鱼不要了。”
    胖墩红着脸说:“不行,我都答应苗苗给她抓鱼了。”
    我一看他那么犟,只好说:“那快点,水马上到了。”
    我俩在河里趔趔趄趄地收网,鱼不少,垃圾也不少。收到差不多的时候,我让胖墩先上去。正当我往上爬时,暗流中卷着的碎砖块正好砸在我膝盖上,疼得我腿一软栽倒在河里。
    要是平时不放水砸一下也没啥,那天的水实在太急太猛,我试着几次起身都没成功,心里开始有些慌乱了。胖墩看我没爬上去,就顺着河沿追,边追边喊:“五子哥,五子哥。”
    我那时候年少气盛,觉得他在那嗷嗷喊我很没面子,便逞强说:“没事儿,我到前边上去。”
    这句话说完我一扭身,后脑勺正好撞在河里凸出的一块儿石砬子上。下意识伸手去捂,就觉着双腿发沉头发晕,眼里都是浑黄的河水,耳边尽是呼呼的风声。我心想坏了,怕是要呛水。
    心里想着往岸边游,可身上根本使不上劲。不知是撞的出现了幻觉还是力气耗尽了,突然觉得胳膊和腿都软绵绵的,眼睛也睁不开,心口堵得厉害。最后耳朵里听见的是胖墩的嚎叫,之后气息一乱便失去了意识。
    好似睡觉梦游一般,我看见奶奶在院子里烀土豆、晒土豆片,看见师父在打坐练功,唐应在跟他收养的婴灵玩儿,看见蒋老师在写对联,看见刘婶在跟治保主任媳妇打架,看见父老乡亲在稻场上打稻子,我抱着半麻袋稻穗往家走,迎面来了一个老头儿,他喊住我:“小伙子,干啥去?”
    我说回家送稻穗。
    他说:“你是不是老唐他徒弟?你师父呢?”
    我说我师父上邻村干活去了,我溜出来抓鱼。
    老头儿笑了:“在哪呢鱼?你这不是抱的稻穗吗?”
    我说鱼在胖墩那呢。
    说完我就要走,老头儿拦住我:“小伙子,你家不在西边,你应该往东走。”
    我说:“不对,我家就在那,我都看见烟囱了。”
    老头儿还不让我走:“行,你想回家就喝我一壶酒,不喝不让你走。”
    我刚想骂他,老头儿的酒壶已经到了嘴边,不由分说抬手就往我嘴里灌。酒很烈,呛得我不停咳嗽,咳的我心口疼。
    就在这时,耳边传来胖墩的声音:“五子哥五子哥,你咋样?”
    我一回头,一阵天旋地转,睁开眼,眼前是胖墩的圆脸,还有很多人围着我。胖墩哭唧唧地说:“五子哥,你差点淹死了。以后你可别抓鱼了,我妈要知道是我喊你来的,非得打死我不可。”
    大伙把我送回家,奶奶气得边骂边给我煮姜糖水。我躺在炕上左思右想,也没想明白是谁救我上来的,喝了一大碗姜糖水觉得还是要找胖墩问清楚。
    刚一进他家院,就听见胖墩惨烈的叫声,看来胖墩妈啥都知道了,这顿打没躲过去。我识趣地在院外等了一会儿,胖墩捂着屁股出来了,嘶嘶哈哈地叫疼。
    我问他:“谁救我上来的?”
    胖墩瞪大眼睛看着我:“啥?你不知道?不是你自己走上来的吗?”
    我拍着脑门使劲回忆,胖墩接着说:“你老厉害了,俺们眼看着你被冲跑,好几个人下去救你,结果都没抓住。后来快到分叉口水更急了,完了你自己就站起来走上来了。五子哥,我不扒瞎,肯定是神仙救的你。”
    我问他啥意思?他说:“我在后边追你的时候,你都沉底了。咱村水性最好的大奎哥,沉底就再没上来吧?你沉下去之后,前面的水都反着流,你周围的水直翻花。然后你就站起来了,但是上岸之后就摔晕过去了,不过好在没死。”
    我问他:“那你看没看见一个老头儿给我灌酒?”
    胖墩摇头:“啥老头儿啊?大人就老刘家四叔在那呢,他都吓懵了,举根儿树杈去捞你,自己差点掉下去。”
    我听完胖墩的描述,还是啥都记不起来。看着日头往西,便先去邻村干活了。
    2,
    师父看见我去,告诉我以后放水的时候不能下河。我一边答应一边收拾灵棚,也不知道那天的纸钱咋烧的,纸灰弄得到处都是。我问师父死者的家属咋都没出来呢?而且院子里也比早上时冷清。师父没理我,认真的在那写表文。
    收拾完外边,瞅了眼棺材里,好家伙,棺材里也都是纸灰香灰。我纳闷,这是刮大风吹的?
    这时从正房出来几个人,我认得,是死者的两个儿子和儿媳妇。早上搭灵棚的时候,他家二儿媳妇还问我哭活啥价钱?我说都一样,贰佰。她问我用管饭不?要是在这吃饭就不能贰佰,得扣五十,一百五。我说不在这吃。她听了满意的点点头。
    其实她不说我们也不会吃的,去外村哭活师父都让带着干粮,毕竟不熟悉嘛,人家礼让是客气,但我们自己也要注意些,免得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二儿媳妇看见我:“哎呦,这嘴上没毛干活是不牢靠,刚才出那么大事咋没看见你呢?完事了你倒是冒出来了。”
    “出事?出啥事了?”我问。
    “你看看你看看,大嫂,你是从哪找来哭丧的?这就是个毛孩子,啥事不顶还算份钱?这钱我可不出啊。”
    女人尖着嗓子拧着胖胖的身体出去了,皮鞋的细跟踩在地上扎出一个个小洞。
    他家大儿子给师父送来茶水:“对不住了唐师傅,俺家二弟性子温吞,他媳妇说话直了些,要是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您老多担待。”
    师父起身摆手:“乡里乡亲的不妨事。”
    我凑过去:“师父,发生啥事了?”
    没等师父说话,死者的大儿子接过话茬:“哎,下午俺爹闹来着,平地起旋风,边上的纸马纸人都卷倒了,来帮忙胆子小的都吓跑了,亏得你家师傅有办法,几张黄纸镇住了,不然说不准要出啥事呢。”
    师父:“应该的应该的,千万不要挂怀。”师父让男人再去准备些供品。
    我问师父:“这咋还闹上了,我走的时候看着挺消停的呀。”
    师父:“那得问你啊?”
    “问我?”
    师父呵呵笑:“你下午都干啥了?”
    我想了想:“下午跟胖墩摸鱼去了,这老头儿不乐意了?不能吧师父,我就是出去玩了会,走之前都把东西给老爷子备好了呀。”
    这时死者的大儿子把供品送了过来。
    师父:“你去把供品摆好,把老人的遗像擦一擦。”
    我接过东西,闷头按规矩依次摆好,一边摆一边琢磨师父说的话。摆完后拿着干布仔细的擦拭老头的遗像,越擦越觉得不对劲儿,怎么这老头儿看着有点眼熟呢?我把遗像放正,跑出几步外再看,咋看咋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守着火盆往里添纸钱,红黄的火苗跳来跳去。突然,一张人脸出现在火盆中,吓得我手一抖,烧着的黄纸差点落在旁边的纸人上。电光火石间,脑海里闪过一帧画面,那个灌我酒的老头儿和遗像上的老头儿貌似是同一个人。我急忙爬过去仔仔细细的端详老人的遗像,真是他。
    我开心的喊师父:“师父,下午我去摸鱼差点淹着了,就是他,就是这老头儿把我救了。师父,你说他咋这么好呢?咋能去救我呢?哎呀,我得给老爷子多磕几个。”
    说完,我就跪在那咣咣磕头。
    师父也笑了:“老爷子宽厚良善,不忍见你落难,以后的初一十五别忘了给老爷子上柱香。”
    话音未落,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哎呀呀,咋回事啊?我听那意思是俺家老爷子救了这小子啊?要这么说的话,俺们王家还是你们的救命恩人嘞。”
    师父起身行礼:“是是是,老爷子暗中施以援手救了小徒一命。”
    二儿媳妇斜着眼睛说:“那这哭活的钱咋算啊?”
    师父:“自然不必再算,我回去后还要为老爷子往生开坛祭拜,聊表心意。”
    女人从鼻子里哼出一声:“哼,我要是不知道这事,恐怕你们也不会说,这钱不就摸黑赚了吗?我得告诉大嫂去。”
    说完踩着高跟鞋嘎嘚嘎嘚走了。
    我回头问师父:“那钱不是退给他家大儿子了吗?你咋不告诉她?”
    师父摆手:“我们也不晓得他们家的丧葬钱如何分担的,老大给的钱我们退给他就好,其余的事不要多话,各家有各家的难处。”
  • TA的每日心情
    慵懒
    2024-10-12 08:00
  • 签到天数: 95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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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4-7-29 09:34:11 | 显示全部楼层
    3,
    晚上回去后,师父摆坛祭祀,为老爷子往生开道铺路。本以为这趟活儿就此完事,没想到的是七天后的半夜,院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我跑出去一看,是王家老大。门一开他就往里跑,边跑边喊:“唐师傅唐师傅,快溜的,出事了。”
    师父披着衣服往出迎他:“可是回魂时出了事?”
    王家老大:“可不咋的,家里人都吓坏了,您老快去看看吧。”
    坐着王大伯的拖拉机,一路突突到他家。
    刚到他们村的村口我就惊呆了。那时候我虽说没现在年龄大,可这死人的事没少见,头七回魂的活也没少干,但这样的场面还真没见过。
    只见道两边的树上挂的都是红灯笼,隔四五米远还站着个纸人小孩儿,借着灯笼的亮光,能看到路上一堆一堆燃尽的纸灰。我本来想问王大伯是咋回事?但拖拉机的声音实在太大,说话都靠喊,我就没问。
    等到了他家我更迷惑了。院子的大门上挂着拉花,窗户上居然贴着喜字?!如果是结婚那正常,可这死人回魂夜挂拉花贴红喜字我真是看不懂了。
    我瞄了眼师父,他老人家的脸色极其难看。我心想,幸亏唐应没来,他要是看见这场面估计得砸个稀烂。王家那个二儿媳妇听见拖拉机就跑出来接应,师父还啥都没问呢,她倒是嘴快,说了个清楚。
    “哎呀,你看我这也是好心,想着回魂是大事,得请大法师操办,可没想到却惹得俺那老公爹不乐意了。唐大哥,不对,唐师傅,您看这事得花多少钱啊?”
    师父摆手:“不用钱。”
    说完让我准备东西,三荤两素一炷香三杯酒。当然,荤菜只做三分熟,因为熟肉是给人吃的,半生不熟才是给鬼吃的。上香也是,三炷香请神,一炷香请鬼。
    还记得我第一次干回魂夜的活,本应该上一炷香,结果习惯性的点了三炷,弄的亡灵没回来不说,还把隔壁村小庙的神仙给请下来了。那场活不光没赚钱,还被嘲笑了好久,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自己真是有够傻。
    一切准备妥当,师父让院子里人都进屋,只留王大伯和我在一旁。香过头顶酒洒地,师父先是对着天地施礼,再对月亮作揖,意为敬天地万物。
    之后燃香引符洒米借路,口中念念有词:酒落黄泉三寻人,一问阴差,二问神,三问过往清风客,可闻此人一缕魂?速速来报!
    片刻,院子里的红灯笼像是约好了似的,呼的一下同时灭掉了。再看供桌上的香火,像有人在上面猛吸了几口,瞬间烧掉一大半。
    正当我盯着香火的时候(习惯了,因为请鬼最直接的就是体现在香火上),师父的铜铃突然急急作响。一抬头,院门口出现一个左摇右晃的身影,歪歪斜斜的往院里走。
    我以为是谁喝多了误闯进来,刚要过去拦住,师父朝我摇头。
    王大伯在旁边说:“这不是刘半斤吗?唐师傅,这人是俺们村有名的醉鬼,一顿最少半斤酒,估计这是喝多了,我去把他撵走。”
    师父:“王家老爷子在他身上。”
    “啥?俺爹是刘半斤?”
    我赶忙解释:“不是,是你父亲的魂上了他的身,他才来的你家。”
    王大伯点头:“那我该叫他啥?”
    我笑了:“不用你说话,他就说了。”
    刘半斤晃晃悠悠来到王大伯跟前,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襟:“儿啊,我回来瞅瞅你们,可走到一半儿那灯笼红亮亮的,把我给隔住了。不得已,我让过路的来咱家喊你,你说你还把唐师傅惊动了。”
    师父:“老人家莫要见外,孩子们也是吓着了,以后您有任何吩咐只管来找我,家里还有小娃娃,惊着了不爱好。”
    刘半斤点点头,又说:“儿啊,去屋里把他们都叫出来,我有事要交代。”
    好一会儿,王家的二儿子和两个儿媳妇都出来了。他们几个人跪在供桌前,瞅着刘半斤犯嘀咕。
    这时刘半斤突然猛烈的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老二啊,给我烧锅烟叶子。”
    老二一听,瞪圆了眼睛惊讶道:“哎呀,哎呀呀,真是俺爹!爹,俺这就去,这就去。”
    刘半斤吧嗒吧嗒抽了几口,看着二儿媳妇说:“老二家的,不是我这当公爹的说你,你那心眼咋恁坏了?你找那个大法师摆这些玩意儿是成心不想我回来吧?”
    二儿媳妇慌得紧忙摆手:“没有没有,爹,俺不是那意思,俺是想给你整好点。”
    刘半斤哼了一声:“可拉倒吧,你咋想的你自己知道,我今个儿回来是有事跟你们说。活着的时候说好的,家产对半分,结果老二家的闹了好几天,把老大的东西都划拉没了,就剩北坡那几亩瘦田。这也太不像话了,别看我人死了,魂儿可看着呢。”
    老二媳妇:“爹,那大哥也不是您亲生的,您这东西不得留给亲儿子吗?哪有胳膊肘往外拐的道理?”
    刘半斤听她说完,举着烟袋锅子照着二儿子的脑袋就来了几下:“你个不争气的,都这时候了连个扁屁都没有,你个熊货。”
    二儿子捂着脑袋委屈的说:“爹,本来就是嘛。大哥是过继来的,我才是你儿子,你不向着我咋还向着他呢?”
    附在刘半斤身上的王老爷子估计是气坏了,原本是坐在椅子上的,起身就又要打,师父赶紧拦着:“老爷子,莫动气。时辰快到了,您老可别耽误了。”
    王老爷子叹了一声:“唉,我都没脸下去见祖宗啊。老二,你耳根子软,但不能听之任之,你媳妇做的太过分了。你大哥虽说是过继的,可这些年家里家外哪样事不是他忙前忙后的?你们两口子在城里说是打工,可十年了一分钱没赚回来,生活费还得伸手跟你大哥要。你臊不臊啊?这么多年他一句怨言没有,怕我骂你啥事都瞒着我。你娘病重是你大嫂伺候的,我也是他们照顾的,你呢?活着没见你人,死了分家产你倒是蹦得欢。我告诉你,王家的这点东西,你除了那一万块钱的存折,别的你一分也别想拿走。在这之前我都立好文书了,在村长那搁着呢。过了今晚你们两口子要是敢作妖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唐师傅,让你见笑了。这事劳烦您盯着点,老大要是吃亏了你只管喊我上来。”
    师父笑了笑:“您老放心,我记下了。”
    说话间刘半斤就要从椅子上栽倒,我和王大伯上前扶住。
    二儿媳妇看了眼刘半斤嘟囔:“哼,吓唬谁啊?装神弄鬼的当我傻呢。”
    话音未落,摆在她面前的酒杯“叭”一声炸得稀碎,紧接着像有人在后面推她似的,头向前抢地,险些将脸杵进烧着的火盆里。这回她不嘟囔了,脸色煞白浑身哆嗦,她大嫂见状把她扶进屋里去了。
    王大伯谢过师父,师父又交代好其他事宜,又把昏昏沉沉的刘半斤送回家,这事算是彻底完结了。
    4,
    后来王老爷子烧五七的时候,我还问师父来着:“王家老二没再争家产吗?”
    师父摇头:“有那心也没那胆,估计是回魂夜那晚吓着了。”
    之后每到初一十五我都会给王老爷子摆供上香,大恩不言谢。我记得是第三个年头,一天夜里做梦,老爷子红光满面,跟我说不要再祭拜,他要往生了。本来想问他轮回何处?结果还没等我问,鸡鸣天亮。
    得嘞我的小主们,今夜就到这吧。
    这件事告诉我们,上班时间不要摸鱼,不然有生命危险,哈哈。最近山上事物繁杂,更得不及时,还望诸位海涵!咱们下期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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