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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大漠苍狼——地质勘探中的故事》蒙古篇--南派三叔(eyesone)--(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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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2-21 08:32:04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块石头只有五米高,按照水位上涨的速度,我们顶多能撑十分钟,但是我很怀疑我们的神经能不能撑过十分钟,看着水位的上升,水面离自己越来越近,那种心跳极速加速又无计可施的感觉,简直就是地狱一样的煎熬。
  
  副班长是我们这里最淡定的人,此时俨然已经放弃了,往石头上一坐,就开始抽烟,可惜烟头早就湿烂了,想点也点不着,王四川最不信邪,用手电去照一边,大声嚷叫让我去照水蚀线,这样可以判断水位最后的高度,我们好做准备,我们手忙脚乱的跟着他去照,结果找是找到了,是在我们远远的头顶上。
  
  这里是整个暗河的最低点,我感觉那个高度已经是给我面子了。
  
  一个小战士后来就哭出来了,这些兵到底是太年轻,和他们讲太多道理也没有用,而我只有烦躁,等死的烦躁。
  
  不过,这样的烦躁也没有持续多久,水就满到了我们的脚下,恐惧就铺面而来,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脸色苍白的等待最后落水的那一刹那。
  
  就在那个时候,一直没有放弃的王四川突然大吼了一声,指着一边的洞壁,我们转头看去,原来哪里有一块突起的石瀑。
  
  王四川说,只要能游到那里,我们就能攀住这些石瀑往上爬,这样至少能多活一会儿。说着他让我们给他照着,二话不说就跳进了激流里,几个浮沉后探水出头,朝那里游去。
  
  水流的速度加上距离也不远,很快他就爬上了那块石瀑,接着他打起手电给我们当信号,让我们赶紧过去。
  
  副班长首当其冲,和一个小战士也跳了下去,很快也顺利到了那里,似乎并不是非常困难,我顿时振奋,拍着裴青说我们拼了,说着就要往下跳。
  
  没想到裴青脸色惨白,一下抓住我的手,对我道:“不能下去!”
  
  我惊讶,急问道:“为什么?”
  
  他指着我们脚下,那激流中:“你看!它在等我!”
  
  我打着手电照去,只见在我们石头的一边的水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飘忽的黑影,静静的窝在水里,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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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2-21 08:32:33 | 显示全部楼层
  此时的情况之混乱,实在很难用语言形容,一边是已经到脚脖子的暗河激流,一边是在那边大声呼喊的王四川,另一边则是抓着我的手死不肯放的裴青,以及水里不明就里的黑色鬼影。
  
  我本身已经是极度的不知所措,加上这种状况,根本没有其他的精力去考虑问题,反正呆着也是给水冲走,于是对他大叫:都什么时候了还疑神疑鬼,水里就是有鲨鱼你也得下去了!
  
  裴青顽固的出乎我的意料,死死拽着我,一边就撩起他的裤管,大叫:你自己看!
  
  我低头看,只见他的小腿上,竟然有一条深深的黑色印子,好像是给什么东西抓的痕迹。他对我大叫:刚才过水牢的时候,我不是摔进那铁笼子里,我是给笼子里的东西扯下去的!这水里肯定有问题!
  
  我心说胡说,但是想起我在水下一瞬间看到的东西,又卡住说不话来。
  
  王四川还在大吼,连喉咙都吼哑了,显然是不明白我们在搞什么鬼,简直是气急败坏。
  
  不过,我只犹豫了一秒钟,就明白其实下不下水都没区别了,反正我们已经在水里,一边就扯着裴青,也不管他是不是愿意,就狠命拖着跳进水里。
  
  一下子我们就给卷进了激流,我瞬间打了好几个转,才找到平衡点,在水里看王四川的手电只能看到一个光的方向,不过这也够了,我用尽全身的力气吸了口气,然后振开双臂游了过去。
  
  那是根本就没有目的地的游法,我只是对着那一片光拼命的划动手臂,我不知道我在水里实际呆了多久,反正当时我的脑子是空白,耳朵里什么也听不到,直到我的手给王四川他们扯住,接着把我拉了上去,我才一下子缓过来,大量的声音再次回到耳朵里。
  
  这一边石瀑比那边的岩石还要高一些,我抹开眼前的湿发,去找裴青,之间他比我慢的多,犹如一个老头子一样,向我们靠来,不过看样子,问题也不大。
  
  我此时想起那黑色的影子,再次去找,找来找去也没有找到,心说难道刚才是错觉或者光影的巧合?
  
  想到这里我也松了口气,接着裴青安然无恙的也给扯了上来,一下子靠到石瀑上,捂着脸大口的喘气,显然是累的够呛。
  
  我心里责怪了一下自己刚才的唯心主义想法,自己也觉得可笑,怎么会相信裴青那样的说辞。
  
  王四川看我们几个人都过来了,就拍了拍我们,让我们继续往上爬,看看能不能爬到水蚀线上头去。水涨的飞快,这里很快也会沦陷。
  
  我们点头,那个副班长此时又精神起来,带头第一个往上爬去,接着一个解一个,我体力不行跟在了最后,裴青比我还不济,我拍了拍他想让他先上去,免的等一下摔下来没人拉。
  
  裴青看着水里,似乎是心有余悸,给我拍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我,咧嘴朝我笑了笑。就转身爬了上去。
  
  我看着他的笑容,突然就感觉到一股异样,怎么会感觉裴青的笑容以前不是这样的?随即王四川在上面大骂,说我们两个老是最慢,我只好急步跟了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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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2-21 08:33:11 | 显示全部楼层
  石瀑的形成,大多是由于洞穴上方岩层缝隙较大,水流量充沛,在石灰质岩壁上冲刷的原因,与石瀑同时存在的还有石花和石幔,这些都是我们攀爬的垫脚石。
  
  不过这里洞壁的岩石硬度不大,踩上去很多突起的地方都开始开裂,摇摇欲坠,人人自危,好不容易爬到了能够到达的最高处,往下看看,离刚才看到的,却也没有多少远。
  
  不过机稍微缓和了一点,人的思维都活跃起来,我们各自找好比较稳固的站立点,就开始用手电照射对面的岩壁,寻找下一个可能的避水点。
  
  不幸的是,好运好像没有继续下去,对面的岩壁光秃秃的,唯一一个可能落脚的地方,却是在水流的上游,以水流湍急的速度,我们根本没办法游到那里。
  
  那是一种看到希望后更深的绝望,我们重新陷入到了绝境之中,这一次,连王四川都放弃了,几个人看着下面的激流,突然,王四川就放声唱了起来:
  
  是那山谷的风,吹动了我们的红旗,
  是那狂暴的雨,洗刷了我们的帐篷。
  我们有火焰般的热情,战胜了一切疲劳和寒冷。
  背起了我们的行装,攀上了层层的山峰,
  我们满怀无限的希望,为祖国寻找出丰富的矿藏。
   
  是那天上的星,为我们点上了明灯。
  是那林中的鸟,向我们报告了黎明。
  我们有火焰般的热情,战胜了一切疲劳和寒冷。
  背起了我们的行装,攀上了层层的山峰,
  我们满怀无限的希望,为祖国寻找出丰富的矿藏。
   
  是那条条的河,汇成了波涛的大海,
  把我们无穷的智慧,献给祖国人民。
  我们有火焰般的热情,战胜了一切疲劳和寒冷。
  背起了我们的行装,攀上了层层的山峰,
  我们满怀无限的希望,为祖国寻找出丰富的矿藏。
  
  这是《勘探队员之歌》,我就是在这一首歌声以及《年轻一代》的浪漫主义畅想中,毅然决定踏上地质勘探之路的,而多年枯燥的勘探生涯已经把当年的激情磨灭了,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候,王四川竟然又唱起了这首歌。
  
  这种面临死亡的场面,本来并没有让我感觉到什么激情,但是王四川破锣一样的声音唱起来,却真的让我感觉到了一点浪漫主义情怀。我们不由自主的也跟着唱起了这首耳熟能详的歌曲,此时,似乎那激流也变的不那么可怕了。
  
  然而事实是残酷的,不管我唱的有多么好听,王四川唱的有多么难听,水还是很快的涨到了我们的脚下,我们都闭上了眼睛,用尽全身的力气唱着。
  
  在面临生死关头的时候,佛教徒和基督徒们都有上帝给他们准备好的文本,他们在那里可以祈祷以减轻死亡的恐惧,而我们这些无神论者,却只有依靠当年的激情来驱赶死亡,实在是无奈。
  
  我们紧紧的抓着岩壁,等待最后的那一刻,水上升到了膝盖,到了腰腹,到了胸口,这个时候,水压已经让我们连唱歌的声音都发不出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就听到喉咙已经哑掉的王四川大叫了一声,我没听清楚他在喊什么,但是我也看到了异样的东西,只见远处的黑暗中,出现了十分灼目的艇灯灯光。接着,我就看到四只皮筏艇出现在我们视野里,为首的一只皮筏艇上,老猫叼着烟,蹲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看着失魂落魄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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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2-21 08:34:0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一个接一个被接到皮筏艇上之后,王四川低头去亲吻那老旧的艇身,犹如他的祖先亲吻辽阔的草原。而我则直接瘫倒在艇上,头枕着一边的艇沿,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刚才的一切,那嘶哑的声音,湍急的水流,寒冷,恐惧,歌声,所有的所有,变成了一个漩涡,旋转着离我远去。
  
  生于死离的如此之近,真的好似在梦境中一般。
  
  就在我就要昏迷过去的时候,一边的人就把我扶了起来,给我脱衣服,这个时候,逼人的寒冷才开始让我感觉到难受。
  
  我们脱掉衣服,披上了毯子,人才缓过来,瑟瑟发抖的开始看着这些救援的人,大部分都是陌生的工程兵,有两个也是我们一起来的地质勘探兵,但是我并不熟悉,只有坐在艇头的老猫是熟面孔。
  
  王四川搽干身子之后,就问这是怎么回事情,他们怎么进来的,其中一个工程兵告诉他,今天早上总营地发来电报,说是二十里外的喀查而河上游下了暴雨,让他们小心可能产生的潮讯,当时老猫已经在营地里待命,一听这个消息,就脸色一变,马上找了那个大校,说可能会暗河涨水,开始那个大校还不相信,在老猫的坚持下,他们组织了救援队下来,现在看来,真是及时啊,要是再晚点,恐怕就不是救援队,而是捞尸队了。
  
  王四川说谢天谢地,长生天保佑,老猫你就是我亲爹,快让我亲一口。
  
  老猫朝他笑笑,也不说话,又看了看我,看了看裴青,露出个大有深意的表情。
  
  此时我却发现了一个问题:皮筏艇接了我们后,并没有往回走,而是顺着激流继续往前。我有点惊惧的问道:“老猫,我们现在去哪里?这里面是死路。”
  
  王四川给我一问,顿时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几个人脸色都白了,都叫道:对啊!里面没路了。王四川道:这里是地势太低了,我们应该往上游走,否则这里有可能变成一个地下水囊,我们会困在里面,甚至整个洞底会全部被水淹满。
  
  那些工程兵都看向老猫,显然是征询他的意见,老猫理都没有理我们,只抽了一口烟,对工程兵们道:“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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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2-21 08:34:44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只皮艇犹如冲锋舟一样,急速向前冲去,我们不知道老猫的意思,全部都爬了起来,王四川急的脸都绿了,我们刚从生死线上下来,实在不想再一次到哪种境地中去。
  
  而皮艇的速度太快,我们争吵的功夫,几乎已经冲到洞穴尽头。
  
  这个时候,老猫只是做一个手势,指了指一个地方,就让所有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因为水面的升高,我们现在所处的水平面高度,比底下的我们发现铁门的地方,至少高了三十米,也就是说这个高度,我们站在铁门处抬头看的时候,手电是照不清楚的,而我们也从来没有关注过这个洞穴的顶部,因为一向是一片漆黑看不见。
  
  而我们现在的高度,对于洞穴的顶部已经可以大致看清,我们可以看到洞壁在我们头顶上汇合成一个锐角,顶上垂下的巨大钟乳柱,犹如一只只白色的兽牙,黑影错错,不知道有多少。这些景象昙花一现,在激流中我们没有过多的精力去关注它们,现在也没有多少的记忆。
  
  而让我们安静下来的,是我们看到,在洞穴的尽头,两面洞壁汇合处的顶端,竟然有着一道大约十米宽的缝隙,而如今水流犹如奔腾的骏马从其中涌入,溅起漫天的水花。
  
  我们一看都明白了,也就说,当年的地质构造运动并没有将这个洞穴完全封闭,这里只是一个收缩段,继续往下的通途,竟然是在洞穴的顶上。
  
  我不知道这样的描写,你们能不能理解这洞穴的结构,或者可以这么说,刚才我们所处的,发现铁门的地方,只是一个地下河的水囊,其大小还不能称呼为暗湖,但是起着和暗湖一般的作用,就是调节地下河水量,因为连年的干旱,我们进来时地下河的水位显然已经到了低谷,所以这个还没有发育成熟的暗湖便露出湖底。而我们在湖底搜索,自然找不到继续往下的道路。
  
  这其实就是一个盲点,我们在“水往低处流”的概念下,总是感觉,通道会是在我们的脚下,根本没有想到,我们的头顶根本没有搜索过。
  
  我很想问老猫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但是当时的情况不允许,水流实在太快,我们冲到缝隙口的时候,皮艇已经开始打转,工程兵们大叫抓牢趴下!话音刚落,我们已经给卷进了那道缝隙里,重重的撞在一边的洞壁上,一个工程兵半个身子就给甩了出去,幸亏裴青动作很快,啪一声将他拉了回来,接着就是天昏地暗的打转。
  
  我也不知道最后船是横着还是竖着,在经过了极度的劳累和恐惧之后,又一次经历这种激动的场面,我已经无法坚持了,咬牙坚持了几秒后,我终于眼前一黑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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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2-21 08:35:38 | 显示全部楼层
  醒过来的时候,四周一边安静,咆哮的水声已经听不见了,我身上裹着毯子,竟然感觉到暖和,睁开眼睛一看,原来王四川他们就睡在我边上,几个人挤在一起,确实比一个人睡要舒服。
  
  我小心翼翼的坐起来,在一边朦胧的艇灯光下,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鹅卵石浅滩上,地下铺着防潮毯,边上有关小的篝火,几个黑色的影子坐在那里,显然正在守夜。
  
  有一个人看到我坐了起来,就跑过来,我一看,是老猫带来的其中一个工程兵,他问我感觉如何?
  
  我感觉了一下,发现手脚颇不便,摸了摸发现都被绑上了绷带,看来刚才混乱的时候,受了非常严重的伤,不过除了这个之外,倒没有其他的不适应。就对他说还行。
  
  那工程兵扶着我站起来,我走到篝火边上,我就问他,这里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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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心
    11 小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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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8]以坛为家I

    发表于 2008-2-21 11:35:56 | 显示全部楼层
    每帖必顶!支持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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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2-21 17:10:17 | 显示全部楼层
      工程兵告诉我,这是暗河边缘的洞壁凸起,我昏迷了之后,他们已经漂流了四个小时,具体是哪里,他自己也不知道,所有人都累的要死,好不容易看到有一处干燥,就上来休息。说着递给我烧好的食物。
        
        我一边吃一边看,发现地上有类似于裙边的褶皱,用手点一照远处,原来这里洞壁角度很缓和,万年冲刷形成了一处巨大的石梯田群,一层一层的,下面还有有多,一直延伸到水里。
        
        皮筏艇就搁浅在一边,所有人东倒西歪的,呼噜此起彼伏,脚下也并不是鹅卵石的,只不过地下全是凸起的石瘤子,真亏我们是怎么睡着的。
        
        我们在石梯田的中间的部分,向上几层巨大的梯田后就是洞壁了,那里最干燥,我们的背包就堆在那里,梯田的宽度都不大,但是很长。
        
        我借了个手电向照去,照不到暗河对面的洞壁,显然暗河在这里比我们刚开始进来段宽了很多。除了我们的声音,这里一片宁静,连暗河的流淌都听不到。
      
      难道的有这么安静的环境,不好好休息真是浪费了,我心里逐渐放松,吃饱了后,找了个地方放了泡尿,又躺回到王四川边上,很快,就再次进入了梦乡。
      
      这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其他人都醒了,三只篝火燃着熊熊的,煮着茶水和沸水,几个人正在擦拭伤口,衣服也差不多烤干了。
      
      老猫坐在那里,正和裴青和王四川说话,我揉着眼睛走过去,坐到他们中间。
      
      王四川看见我,就拍我,说你他妈的真会享福,晕的真及时,给了你的亲密战友我一个重大的立功表现,你知道昨天是谁一路拽着你吗?那就是我,记得回去给我上报提三等功。
      
      我不好意思的点头,心说我也不愿意,这是先天的,有什么办法?
      
      说实话,我的体制确实不适合干这一行,入伍的时候,我是硬喝了三大瓶水,才勉强体重达标的,要不然就我那身板,胸口和钢琴键盘一样,招兵的还以为我得过大肚子病。不过谁叫当时热血飞腾要投身这个事业呢,所谓体力不足精神补,我认为我的精神还是很强大的。
      
      那个年头当兵的累晕是很丢脸的事情,我不让王四川再继续奚落我,问他们道,他们在谈什么?
      
      裴青告诉我,老猫画了一张地势剖面图,他们正研究后面暗河的走势,看看怎么往下走?
      
      我听了很纳闷,问道:“为什么还要往下走?你们不是救援队吗?”
      
      几个人都不说话了,老猫抽了口烟,火头抽的一闪一闪,叹了口气。
      
      我又问了一遍,王四川才干涩道:“老猫说,他们要救的,并不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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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8]以坛为家I

    发表于 2008-2-21 17:16:27 | 显示全部楼层
    赶上直播啦 呵呵 回家过节咯 大家元宵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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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8-2-22 07:40:54 | 显示全部楼层
      燃料气炉的火苗在我面前闪动,轻微流通的空气让火苗燃烧的时候,不时的发出嗤嗤的声音。几个人的脸,在火光下都有点扭曲,特别是老猫,我只能看到他脸上的轮廓,看不到他的表情。
      
      要救的并不是我们?
      
      我感觉我听不懂王四川的话,但,想起袁喜乐的事情,马上又感觉有点听懂了。但又不能肯定。
      
      “那你们要救的是谁?”我看向老猫,希望他作一个明白的说明。
      
      一边没有和我们坐在一起的两个勘探兵听到我的问题,停止了交谈,转头看向我,而王四川他们都看着面前的火焰,不出声,没有人声援我,显然,他们早就问过这个问题了。
      
      火光后的老猫看着我,把烟屁股扔到地上,幽幽道:“我无权告诉你们。找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又是一阵沉默,没有人说话。最后王四川嘀咕了一句:“这一次,我对组织的做法有意见。”
      
      老猫长出了口气:“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有意见,出去后找荣爱国提去。”
      
      我们都叹了口气,知道这并非是老猫不想说,是他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不可能当保密条例为儿戏,这是要上军事法庭的,而且确实,我们都是军人,虽然比较特殊,但是只要是军人,就要服从命令,这是神圣的原则,军队的一切都依附这个基本原则,我们入伍的时候,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所以王四川骂了一声,也没有再说下去,而那几个看着我们勘探技术兵,也转回了头去,继续说话。
      
      我为了缓和气氛,问他们道:算了,那你们商量到什么地方了?我也来听听?
      
      裴青把老猫画的图递给了我,也是为了缓和我的气氛,接着我说道:“我们在和他说当时的那道铁门,就在这个位置。我们在讨论,既然通道在洞穴的顶部这里,那铁门里是什么地方?”
      
      我想起了那到奇怪的铁门,现在应该已经在水下了,在老猫的图上,草草的画着一条长长的通道,我很容易就可以认出那些我们走过的地方。在一个地方,老猫不知道谁,打了一个问号。
      
      我问他们有什么讨论的结果,裴青说,问过工程兵的意见,他们说有两个可能行,一个这根本不是门,而是临时吊车的水泥桩,这里的岩石结果并不稳定,走路还好,要是吊装比较大的飞机部件,比如说发动机,就可能需要起重架,那就需要在石头下浇上大量的水泥和钢筋,那道铁门,可能只是水泥桩的残余部分。
      
      我回忆了一下,心说狗屁,那肯定是一到门,又问第二个可能性呢?
      
      裴青道:那就有意思了,他们说,如果不是水泥桩,按照他们修建地下掩体的经验,安置在这种地方的铁门,肯定是一个微差爆破点,下面全是炸药,这铁门下肯定是钻了一个深孔一直到达承重层,里面在关键位置上布满超大量防潮防震的炸药,用来在紧急的时候引爆,可以瞬间封闭洞穴,争取时间。
      
      在很多日本的地下要塞都有这样的装置安置在关键的通道上,而且这种装置需要少数获得引爆密码的人来操作,日本军队里有特别的人来执行这种“神圣”的引爆任务。
      
      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日军在撤走的时候,把这个铁门封闭了,显然不想将这里完全封闭,也或者当时,知道引爆密码的人,已经死了。
      
      我听了头上就冒了冷汗,道:你的意思是,我们刚才是站在一堆炸药上?
      
      在我们身后的一个工程兵插嘴道:“不,是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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