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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茅山术》第三部基督传说--茅山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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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13 18:19:1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一章、辛秘


 李震天说的这话到是实话,如今这年头和过去已经是大有不同了。从前那正值兵慌马乱的时候,虽说这个地方还是设有专管治安的衙差,但是其实用处也不太大,杀人不过只是点点头的事情罢了,事后有没有人去管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下子被李震天威胁到了软肋上,胡一炎三人一时间还真是投鼠忌器,手中虽然拿着洋枪可却不敢对李震天怎样,“怎样?傻眼了吧,都说你们两个不争气的小子还真是败坏咱茅山这块门面,真想不通就你们俩这般豆腐花的脑袋,当初李震山怎么会收了你们呢?!”此时华尔逊的枪口虽然没有离开李震天的脑袋,但是李震天看到三人顿时犹豫起来的表情,那早就打心底知道了事到如今这三人是怎样都不会开枪的。
  胡一炎听了这话实在气不过,只见他猛地站出来叫骂道:“李震天!你先是叛教,后来又当了汉奸,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因为你而丧命。这天理循环,报应不爽!难道你他娘的就不怕有一朝一日被老天爷报应吗?!”
  “报应?这世界上真的有报应吗?”李震天嘿嘿阴笑一声,说:“这命数的玩意可是道家的说法,咱上茅山是为了学本事,学法术,可不是学道家的那一套的,啥子命理循环的玩意,说白了老子压根就不信!”
  “你……”人家李震天摆明了软硬不吃,你们又能怎样呢?但见他微微一歪嘴,说道:“说句老实话,其实咱心里头还是很惦记着茅山的,不知道你们是啥子时候上的茅山,有没有见到你们的师公,也就是咱和李震山的师傅廖远波真人?”
  “我们上山晚了,不曾见到师公他老人家就已经羽化了。”不知道李震天揭这一壶到底是为了啥,不过在一旁的袁林还是本能地说道。
  廖远东原名廖东二,原本不过只是一个七八岁的孤儿,后来被茅山密宗第八十七代掌门常春真人在外边远行的时候在路边捡了回来的,并帮其取道号为远东,至此廖远东就一直跟着常春真人学“茅山术”,到了二十岁那年出家当了道士,最后常春真人羽化之际逐把自个的依托传给了廖远东,而廖远东也就名正言顺的成为了茅山密宗第八十八代掌门。
  这些记录都是胡一炎和袁林从门里头一本传教册上看来的,但是对于自个这个师公的身平,他们的师傅李震山却是从来没有提起过。
  “羽化?”听了袁林的话儿,李震天顿时呵呵地怪笑了起来:“你们两个傻小子,估计李震山那老混蛋根本就没有把实情告诉你们吧。”
  “你……你这话时啥意思?!”
  “我偷偷告诉你们个秘密,你们的师公廖远东真人其实就是你们的好师傅给害死的!”此话一出,胡一炎和袁林皆是浑身一震,顿时如遭雷亟,身为茅山派掌门的袁林最先发作,由于李震山当年对他的如同再生父母的恩情,他早已把茅山派看成了自个的家,而这个家他是不容许别人去诋毁的。只见他一下子冲到了李震天的面前,双手死死的揪住他的衣领叫道:“你这个叛教卖国的小人有啥子资格在这里指责咱们的师傅,你要是再胡说的话就算老子拼着坐牢的罪过也得先要废了你!”
  “我胡说?我看你们是让李震山那老混蛋给蛊惑多了,你当茅山密宗几间破草庐能养出啥子英雄来,其实那就是个藏污纳垢的地方!”
  说起这段辛秘,那还得先从离茅山不远,一个叫做龙德镇的小镇讲起。
  据镇里的老一辈人说,这龙德镇早前清朝时原本不叫龙德镇,而那个时候镇里头有个为富不仁的富商叫做贾田,他与当地的官差勾结,竟然趁着一年江苏省内闹干旱的时候,囤积了方圆百里内大量的粮食,害得镇上了老百姓没有粮食吃,一时间饥荒四起,不想发展到了后来竟然出现了人吃人的惨剧。
  但是到了后来清朝那个时候的皇帝康熙微服私访经过了这个镇上,看到了镇里的惨剧之后逐亲自审查了当地的官差和贾田,不想东窗事发,最后康熙露出自个身份的时候当地的官差和那个奸商贾田全都一下子给吓得尿了裤子,有的胆小的人当场就给康熙这个老祖宗给活活吓死了。
  最后,这故事的结局自然是那些贪官污吏和奸商贾田自然逃不过在菜市口被斩首的命运,而贾田屯粮的仓库大开,一时间镇上的饥荒终于得到解决。由此,当地人为了感谢康熙对自个的恩德,逐把镇子的名字改名龙德镇。
  在这镇上最为有特色的玩意,自然就是在街口听上说书的讲上一段当年康熙怎么审判贪官和贾田的段儿,像啥“三戏衙差”、“独闯贾府”、“皇审民怨”的段子,都是当地的名段。
  在李震山的那个年代里,世道虽说不像和小日本打仗时候那会儿那么乱,但是却也不是啥子太平盛世,龙德镇上的人生活都十分艰苦。
  而在镇上那是有一户人家姓王的人家,家主叫做王源正,他家里头那是世代做木匠的,因为手艺很好,所以这附近的人都喜欢到他这儿来要木具,是以这年头虽乱,可是勉强过一些滋润的小日子还是可以的。
  这个王源正家里头有一个媳妇叫做陈春花,那是他早年花了些钱在镇上讨回来的,这样子也算是长得干净,是以刚刚进到王家的时候王源正还算是满意,但是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这王源正对自家的这个花钱娶回来的媳妇开始有意见了起来,理由没有其他,就是因为今年王源正都已经快三十五的人了,却是陈春花不能给他生出个一儿半子的让王源正自个好传宗接代。
  古人有云,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那个时候虽说清朝已经倒台有些时日了,可是那些封建的思想依然在老百姓的脑海中根深蒂固,要知道王源正家里那可是有祖宗上传下来的木匠手艺,要是不能找个后人继续传下去的话岂不是死后没有脸到下边去见祖宗?!思虑至此,这个王源正逐怀疑自个娶回来的媳妇可能身体上有毛病,于是开始花钱给其灌一些育儿的中药,但是三年过去了,这一点效果那都是没有,王源正仍然是不能满了自个为人父的梦想,由此,王源正开始打起了再续娶一个的念头。
  王源正的这个想法虽说只是个想法,并没有付出行动,但是陈春花身为其枕边人怎么能不知道他的想法呢?!她深知自个身为王家的媳妇而不能给丈夫带来一儿半子,那早就已经犯下了七出之条之一的无子,但是自个没按照规矩犯上三条以上,所以丈夫是不能把自个给休了的。
  不过话说回来,他虽然不能把自个给休了,但是他却能在外边花钱再多娶一个姨太太,要知道这男人都是多变的心儿,要是真给自家男人在外边多娶回来一个姨太太的话自个遭到冷落到是其次,而真让这别的女人给其生了个儿子的话自个在家中的地位更是要一落千丈。
  陈春花那是绝对不想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当其知道了自个丈夫有这个想法之后开始慌了手脚,不过这吃药没用,陈春花只好把这产子的希望寄托在求神拜佛上了,于是乎他每天早晚一炷香往镇口的观音庙里送那是常有的事情。
  直到有一日,陈春花那是按着往常的习惯,一大早起床就收拾了一下玩意儿就朝镇口的观音庙里去上香。而当其来到观音庙口的时候却被一个衣着破烂的中年道士给拦住了去路。
  一开始,陈春花还道眼前这个道士不过是想化缘讨些赏钱的,于是也就没有在意,她只是从兜里随便拿出几个零钱便想打发破衣道士离开,可不想那个道士连那些钱都不看一眼,只是说:“这位少奶奶,我近日经过贵宝地,已经在这观音庙附近待上了好些时日,而这些日子以来总是见到你早中晚三次来到庙里上香,而观其手法应该是想求子的吧(其实上香求子和求其他的是有区别的,求子者一般进贡用品都是用石英生鸡蛋),可是我近瞧你的面相,却是不像是无后克子的命儿,难不成这事情当中有啥蹊跷?”
  听了眼前这个破衣道士的话儿,陈春花那是知道今天自个算是走运碰到高人了,于是急忙把自个求子的经过说了出来,并且还一个劲地求道士帮她把身上的毛病给弄掉,说是事后必定要重谢。说罢那是把兜里所有钱一股脑儿全都拿出来,硬是塞到了道士的手中算是当了定金,看起来还真害怕眼前这个高人一句不高兴就不理这事了。
  看着这些钱儿,老道士只是笑了笑,面上无奈地说:“少奶奶,你这可真是折煞我了,按照咱们这一派的规矩,一旦这雇主的钱财进了手进算是咱们拼上性命也得帮助雇主完成事情,如今看来你这事儿我不想管那是不行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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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13 18:19:3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二章、阴宅风水


 按照中年道士的说法,从陈春花的八字来看她命里头应该会有两个儿子才对,可是如今这台面上的事与实情不符,这很可能是王家主人丁的风水出了问题。
  抽着王源正不在家的空挡,陈春花那是把中年道士带回家中看看自个家中风水的摆设,不想那道士站在王家大门口还没有进去,连看风水专用的罗盘没拿出来就摇了摇手,说:“行了,少奶奶,我想咱们还是不用进你家去了吧。”
  “这……这是为啥?!”听了中年道士的话儿,陈春花还道这中年道士想反悔不想再管她的事情,所以当场那就急了,那中年道士见状忙解释道:“少奶奶,你这是误会咱的意思了。其实咱刚刚一路走来你们家的时候就已经估算过了,你家里头从远处看去那像一只蟾蜍,而正门因为有水,所以看起来就好像一只巨大巨大的蟾蜍在喝水一样,这个格局在咱们行道里头被称作蟾蜍吸水。”
  “蟾蜍吸水?”陈春花那是个外行,哪里听说过这些行道里的玩意,于是中年道士又解释道:“这蟾蜍在咱们这一行里那是代表生财的意思,不过蟾蜍毕竟也只是蟾蜍,它既不是龙凤,亦不是猛虎,所以住在这样阳宅的人不可能大富大贵,但是一辈子衣食无忧到不是难事,你们家阳宅风水没啥问题,这不是导致你不能生育的原因。”
  “那……那如今咱们要怎么办?这……这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我们去看看王家的阴宅风水吧。”俗话说得好,先人葬得好,后人一定棒。这阴宅的风水无非就是指先人葬地的风水,而对于阴宅的风水当中,主管男丁和女眷的位置则被称为“青龙位”和“白虎位”,所谓左青龙,右白虎;这男左女右的说法也是因此而得来的。
  王源正的父亲叫做王齐国,早在王源正二十岁那年就因病逝世了,后来逐被葬在一座离龙德镇不远的山上,从镇里头到山上步行只用半个时辰的时间就可以到了。
  陈春花每年在王齐国的忌日以及清明的时候都曾跟王源正上山扫过墓,是以认得路。所以在陈春花的带领下,那中年道士和陈春花俩人就来到了王齐国的墓前。
  来到这王齐国的墓前,只见这座坟墓虽说不得上像大户人家那般奢华,但是墓头却使用了一般人家用不起的青石砖来搭了个挡雨用的雨棚,想来这个王源正也算是个难得的孝子。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但见中年道士一言不发,走到王齐国的墓前忽然就猛地右脚一踏地板,手中一张黄符纸就用力甩向天空。
  照着那薄纱般轻的黄符纸,被砸出来之后按理说应该多多少少会向上飘一段距离之后才罗下来的才是,可哪想这黄符纸一离开道士的手心立马就好像上边被压了啥子重物一般,直接由上向下掉到了地面上。
  “大师,你这是……”像此等怪事儿从前陈春花只是从长辈的嘴里听来过,可是她长那么打根本就没见过这等诡异的事情,一见之下顿时惊慌失措起来,而中年道士见到这个状况后顿时眉头一皱,当下也没空儿去理会陈春花,只见他拿出看风水用的罗盘儿在墓前开始四处查看了起来。
  就这样,中年道士拿着罗盘走走几步,又停停几步,重复着这样同一个动作,大概数盏茶的功夫过去之后他忽然在靠近墓碑左前边的位置上停了下来,捡起一根看起来好似很结实的树枝开始刨起土来,这入土三分,不想这土下边竟然有无数只蜈蚣在土下边,一见到光之后顿时一哄而散,逃跑的逃跑,钻进土里的就使劲往里钻。
  眼见这种情况,中年道士的眉头越发深皱,但见他急忙站起来,又来到墓碑的右边大概和之前相反的位置,同样的拿树枝将土给刨开,竟然土下边的情况也和前者一样,里头都是蜈蚣!
  “难怪啊……”查看两处位置的中年道士叹息一声,对陈春花说道:“少奶奶,这王家的阴宅风水中青龙位和白虎位已经被破了,所谓青龙主男丁,白虎管女眷,按照正常的情况下这家里头人丁兴旺的话应该这两个位置下边的土应该是极其干燥的,但是你看如今这土下边这般潮湿……这代表墓里头阴气极重,而且还滋生了像蜈蚣这类喜阴的生物,也难怪少奶奶你不能生出一儿半子来……”
  “大师,这……这到底是咋回事?那……那如今你有没有什么解救的办法?!”听到中年道士这般一说,陈春花顿时就急了起来,而道士却说:“这解救的办法不是没有,不过咱们如今需得弄清楚王家的阴宅风水被破到底是咋一回事,这样我也才能想到对策。”
  “可是大师,咱一个妇道人家,对于这些玩意不过只是外行而已,依你之见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经过刚刚眼前这个中年道士所使出的手段,陈春花对于他那已经是完全信服了,是以对其所说的话那是言听计从。
  “这青龙白虎被破,无非就可能只是两点,其一可能是葬的地方有问题;其二则可能是被仇人动了手脚。”
  “仇人动手脚?!这……这似乎不可能吧。”在咱们国家的传统观念里头,这先人的墓地那可是十分重要的地方,除非是有啥子深仇大恨,不然就算得罪了啥人人家即使要杀了你的全家也不会去干断人龙脉风水的缺德事情。
  再说了,王源正家里头不过只是一个做木匠手艺的罢了,又不是啥吃人不吐骨头的地主,就算外头有人眼红王家的手艺热卖也不可能为了妒忌而毁人家祖坟那么过分啊。
  “哦,是吗?”中年道士淡然一笑,也没有再说啥话,只是自个走到了墓碑的正前方,把碑前那些以前留下的香灰和祭品移开,用手扒开泥土,不想陈春花那是看到更令人吃惊的一幕!这一回可不是蜈蚣啥玩意,而是一些粘稠状的好似鲜血一般的液体。
  “这……这到底是啥回事,为啥公公的墓里头会流血?!”
  “少奶奶你错了,这个不是墓里头在流血。”中年道士随意嗅了嗅那些红色的液体,说:“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这应该是黑狗血,一定是你们王家得罪了什么人,所以这阴宅的风水才会被别人动了手脚,墓地儿阴气重,你看着黑狗血在土下边基本都不会结成血块。”
  “可是……是我家男人他……他不应该会得罪啥人才对……等等。”说到这里,陈春花似乎想到了啥,说:“难不成是唐木匠?”
  “唐木匠是谁?”中年道士本能性地问了问,而陈春花则是咬牙切齿地说道:“没错,一定是他!他已将在镇子里头也我咱家男人是当木匠的,并且还在咱们王记木匠前头开了个叫做德源木堂的小店,但是他的手艺并没有咱家男人的好,所以到了后来那是生意全被咱家男人的店给占光了,不得已他亏了老本,只能关门大吉了。他一定是嫉恨咱家男人,所以才下的这般狠手的!”
  “那这个唐木匠现在在哪?”
  “早年前因为小店关了门,早就不在镇上呆了,想来已经卷铺盖走人,去别的地方讨活去了……怎么,难不成救治的办法还得找到他本人?!”听了道士这话儿陈春花一下可就没底了,这人海茫茫的你叫陈春花上哪去找唐木匠,而要是中年道士的救治办法需要她找到唐木匠的话这叫他上哪去找,这……这岂不是和无药可救没啥两样?!
  看见陈春花的表情,道士知道他那是在想啥,于是逐安慰道:“少奶奶你放心,咱这所说的救治的办法就算不找到那个唐木匠也行的。只是……是咱可能需要一些时日来做法事。”
  听了道士这话陈春花总算才放下心来,于是带着道士回家找上了自个的丈夫,把这王齐国墓地的事情儿大概讲了一遍,不想王源正听了自个媳妇的话顿时大骇,立马对中年道士变得恭敬起来,并且还在家中给道士备下了客房,让道士给住下了。
  就这样,那个道士在陈春花家里头一住那就是三个月,这期间,他还时不时地上到山上去做法事,而就在三个月的一日早晨,陈春花在吃早饭的时候忽然觉得自个想吐,但是无论她如何使劲却是啥也吐不出来。
  她曾经听家中的母亲说过,这女子怀胎似乎就有这一症状,大喜之下的陈春花本来那是马上想把这事情和丈夫王源正说,但是却又害怕空欢喜一场,于是便暗自先去镇上看郎中,不想郎中一把脉门,果然这结果真的就是陈春花身上怀上了。
  得到了这个喜讯的陈春花那是乐翻了天,一时间马上赶回家中把这个消息告诉丈夫王源正听,王源正一听到这消息险些没有立马给蹦到天花板上,立马摆上了一座酒席,好酒好肉得招待起道士来,并且还在酒宴上给了中年道士一笔为数不少的赏钱。
  对于王源正的重谢中年道士到也是不推辞,只不过在酒宴上收过赏钱之后那是说了声陈春花的事情自个如今已经办妥了,今天也是他该离开的日子了。说罢,也不顾王源正的挽留,逐自个收拾了行李离开了,而由始至终,这个中年道士却从来没有向王源正夫妇透露自个的道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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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13 18:19:4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三章、天才


 话说打从这个中年道士帮王家看过阴宅的风水之后那到是管用,仅仅三个月之后陈春花怀上了身孕尚且不说,而且到后来十月怀胎,生下了一对双胞胎!
  这虽说是双胞胎,但是根据说法来讲先从母亲肚子出来的那个自然是哥哥,王源正则帮其取名为王大富,而小儿子则另外取名为王小贵,其中的意思不外乎就是希望自个两个儿子以后能够大富大贵。
  本来王源正中年得子那是一件挺高兴的事情,毕竟这自个那是终于源了做父亲的梦想,也算是有人传宗接代,等老的时候有人给自个送终了,所以在其两个儿子满月摆酒的那一日,王源正可谓是花了大本钱,包下了龙德镇整整一栋的酒楼请了所有的亲朋好友到场来看自个的两个儿子。
  酒宴上,气氛那是其乐融融,王源正虽然酒量不咋样的,但是因为心情好,所以面对亲朋好友对自个的道贺敬酒都是来一杯就喝一杯,整个人那是喝得烂醉如泥,而他却不知道,这其实是自个家里头灾祸的开始……
  一开始的五年安然无恙的过去了,两个王家的小子那也是学会了走路和说话,而王源正看着自个两个日渐长大的儿子心中就想到自个的两个儿子那可是自个的宝贝,这传宗接代学会祖上传下来的手艺一个人也就罢了,没必要要两个小的都长大以后和自个一样当木匠,毕竟士农工商,这“工”字才排第三,有哪个为人父母的不希望自个家里的孩子能够有出息,以后做出一番大事业呢?!是以王源正打算这学手艺的事情那只是从王家两兄弟当中随意挑选出一个也就罢了,至于另外一个王源正则打算花些钱请个教书的先生到家里头教他识字读书,也算是为以后做做准备。但是这问题也在这时候来了,至于这王家两兄弟俩人到底要让谁识字读书,谁学做木匠手艺呢?这好像单凭意愿来看似乎王大富和王小贵俩人都想识字读书,王源正不可能要他俩都去识字读书,这样一来谁又能去学自个祖宗留下来的木匠手艺?!
  思虑至此,王源正不由得头痛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候,同样年龄为五岁的弟弟王小贵就想鬼催一般的竟然无师自通,小小年龄开始吟起诗来!
  一开始,王源正还道自个儿子嘴里头那朗朗上口的几首诗是他娘陈春花教的,所以也就没有在意。但是一日媳妇陈春花却是问自个说道:“哎,当家的。不知道近日来你怎么那么有闲情,竟然教了小贵那几首诗,听起来还不错,挺顺口的。从前咱嫁到你王家的时候咋不知道你还藏有这一手风流才情?”
  听了陈春花这话,王源正一下子可就成了二丈的和尚摸不着头了,“这就奇怪了,咱可没有教他念诗啊,小贵嘴里的那几句诗不是你教的吗?”
  “嗨,我这啥子出身你也不是不知道,那是从山沟沟里被你花钱娶来的,哪能有那种本事,不说是作诗了,就算是叫咱背咱大字可也不识得几个啊。”看到自家男人一脸疑惑的表情,陈春花一下子也觉得事情怪了,于是又问:“难不成小贵嘴里的诗不是你教的?那……那会不会是婆婆教的?”王源正的父亲王齐国虽然去世了,但是他母亲尚且在人世,并且还和王源正夫妇住在一块,今天已经有六七十岁的高龄了。
  “这咱哪能教,我这一日长长的,除了白日在店里做木匠之外那还不是晚上回到家里你们母子在一块,我教不教,难不成你没看见?而咱老娘那出身基本跟你没啥两样,字都不识几个,她哪能教。”
  “可是这…….这就怪了……”王源正夫妇心觉事情奇怪,于是便把王小贵召来问了个清楚,哪想自个的这个宝贝儿子却是连掩饰都不掩饰,直接就睁着那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说那些诗是他自个在家中无聊的时候做的。
  看见王小贵的表情,似乎不像是在说谎,但是你要王源正相信这才巴掌大的孩子竟然会自个无师自通作诗他是怎么也不肯相信的,于是便当场拿了一个乘茶的杯子要王小贵以此为题做一首诗,不想王小贵随意在屋里走了五步,竟然就做出了一首朗朗上口的七言绝句。
  王源正虽说文化程度上不是很高,但是王小贵做的这一首诗对仗工整,而且意思通俗易懂,王源正听了终忍不住拍案叫绝道:“古有曹植七步作诗,今有咱小子王小贵五步吟诗,看来咱们的小贵比古人更胜一筹啊!”其实在王源正的想法里,自家的王小贵岂止是比曹植那是不知道已经超出了多少筹了。那个叫啥曹植虽然才思敏捷,七步内能做出一首诗来,但那也不过是后天所学的罢了,而自家的王小贵那可不一样,这般天生能做出诗来的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就算说是天才都不为过啊!
  陈春花看到自个儿子竟然是一个天才那也是十分的高兴,只见他笑道:“以前咱在镇上曾经听人家说过,这老天爷上边的文曲星有时候会下凡到人间来做官辅助明君,咱家王小贵既然能有天生这般才识,想来定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无疑啊!”
  “对!这肯定是老天爷对咱们王家的恩宠,所以赐给了咱一个宝贝文曲星,不说以后啥子的考取功名,就算是做状元那也是没有问题的啊!(那个时候虽说已经没有了科举制度,但是在老百姓的眼里,这当状元的意思就是以后会有大出息)”王源正越说越高兴,一想到以后自个能有一个状元爷儿子,那就不由自主的鼻子都挺到天上去了,走起路的时候腰杆也不知不觉地直了几分,所以当下王源正也就没有犹豫,终决定在镇上花钱替王小贵请来个教书先生教他念书,而王大富则就跟着自个学做木匠手艺,虽说王大富也想念书,不想学啥子木匠手艺,但是他又怎么能争得过自家那个天才弟弟王小贵呢?
  就这样,王源正请来了镇上稍微有些小名气的刘秀才到自个家中教王小贵识字念书,而刘秀才听说王源正的小儿子是个天才,小小五岁的年纪就可以自个作诗,那也是十分的好奇,于是也就答应了一下来。
  对于王家这个天才刘秀才那是早就有耳闻了,而在刘秀在到王源正家给王小贵上课的第一天里,刘秀才怕那个五岁巴掌大的小子因为整日在大人的夸奖下变得飘飘然,所以打算为难一下王小贵,一上来就出了个对联让王小贵对上,做了个下马威,说啥要是王小贵对不上的话那就要罚抄《三字经》五十遍。
  出了一幅对联,刘秀才心想你王小贵就算是个天才,平日里自个看书念诗能自个做出那么几首像样的诗来,但是这对对联可就不一样了,要知道这对对联最讲究的是平仄对得工整,考究的是个人的应变能力,而王小贵平日根本就没有人教他这些玩意,他怎么可能会呢?想到这里,刘秀才则是微笑着瞧着王小贵,只等着他自个上前来向自个求教,但是不想王小贵不过两眼微闭大概数盏茶的功夫,竟然就把刘秀才出的对联给对上了,并且还自个加上了一个横联,三者对照可谓是天衣无缝,就算是刘秀才自个来对的话也不可能对得如此工整,瞪得刘秀才两只眼睛如同死鱼那般大,最后只得叹息一声说道:“哎,古人说李白那是一个大文人,但是在这五岁小子的面前想来也就是不过如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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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13 18:19:5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四章、鬼状元


 听见连镇上颇有名气的刘秀才夸自家的小儿子是个天才,王源正这当爹的自然有面子,是以这平日来他除了每早到店里头上工以及一日三餐吃喝拉撒的之外那还多了一件事情让他去做,那就是每天提早回家想刘秀才询问一下自家小贵的情况。
  这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想听听刘秀才对自家小子的夸奖罢了,一旦每当王源正听见刘秀才夸奖王小贵自个那心眼儿就飘飘然的,那是有说不出的快活。
  只是一开始三个月刘秀才教书的日子里头,他的却每天都会向王源正夸奖王小贵,但是在这些日后,每当王源正问起王小贵的情况刘秀才总是支支吾吾啥子都不想说,只是匆匆忙忙地离开王府。
  后来又过了两个月,不想这刘秀才竟然向王源正递出辞呈,说王小贵由于太过奇才了,凭他自个肚中的那点墨水根本就不足以胜任王小贵老师这一职务,要王源正另请高明去。
  刘秀才的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是傻子看到刘秀才那一脸慌张略带害怕的表情就知道他要走的原因其实并不是像他自个说的那样,在王源正再三的逼问之下才说:“本来咱过去只读圣贤书,相信这怪力乱神只说不过只是子无虚有的事情,不想今日却在令郎的身上得见,可谓古人不诚撒谎,是咱妄自菲薄了。”说罢刘秀才就夹着尾巴逃离了王家。
  听到刘秀才的话,王源正自个顿时那就是一头雾水起来,这啥子怪力乱神?难不成是自家的小子被鬼上身了?!那时候的人对于这些鬼鬼神神的说法还比较信服,所以当王源正当时一式有些慌张,逐借着要考究他最近学习所得的借口逐把王小贵召来。不想王源正一阵问话下来,自个的这个天才儿子的的确确是正常的狠,并没有像刘秀才嘴里所说的那样被啥鬼上了身啊。
  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王源正只当是刘秀才自个老眼昏花,被自家王小贵的绝世才华给吓着了,亏他在镇上还享有一些盛名,原来竟然这般当下,看来是得给王小贵换个像样点的老师了。想到这里,王源正也就没有再多想,于是逐先了个好日子,到离龙德镇不远的县城上去找了另外一个更加有学识的教书先生回来。
  这一回王源正本以为像以前刘秀才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可是不过短短的半个月,那个教书先生则又递出了辞呈,而在他离开王家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和月把前的刘秀才那是一样的,一脸的慌张和害怕……事情至此,王源正就心觉得奇怪了,要知道王小贵在家里头那都是正常的模样,从来没有啥诡异的举动才是啊!为啥子这些请来的教书先生都好像十分害怕自家的小子呢?!
  不管王源正如何绞尽脑汁,可都是没办法想得到。不过话说回来,事情牵着到鬼神的事情,王源正自个也有些后怕了,于是逐挑着一个好日子,带着王小贵到了镇上的观音庙去上香去了。而就在观音庙里头,观音庙的庙祝看到了王源正和王小贵之后逐面色变得凝重起来,走上前去把王小贵支开到一旁自个去玩之后才神神秘秘地和向王源正问道:“王施主,不知道近日来你家里头有没有发生啥怪事?”
  一听庙祝的问话,王源正就知道眼前这个老和尚约摸看出了啥来,于是逐把之前那两个教书先生的事情说了出来,不想老和尚叹息一声,也没说啥,只是最后把一朵莲花交给他,叫他拿回家去放在水里头煮开让王小贵喝下去,一切他就会明白了。
  这龙德镇观音庙的庙祝是一个和尚,法号叫做法空,据说以前那是在五台山出的家,在当地人的眼中这多多少少也算是个高僧。是以王源正听了法空的话儿则是千恩万谢,回到家中时候逐把那躲莲花煮了水,像煎药一样煎成了一小碗摇让王小贵喝。
  由于害怕王小贵不肯喝,王源正还在水里放了些冰糖,毕竟王小贵孩子心性,一喝到这甜的玩意逐咕噜噜一股脑就把莲花水都给喝得了干干净净,王源正见状说了声不打扰王小贵念书了就离开了,而其实他那是趴在屋外那是偷听着里边的动静。
  这王小贵到是挺听自个父亲的话的,王源正这才刚离开不久,他便那起一本诗书开始叨念了起来,一开始这朗朗读书声进到王源正的耳朵里头王源正还在纳闷,自家小子喝了莲花水之后的却没有啥变化,难不成是法空那个老和尚骗了自个?
  就这样,大概数盏茶的功夫过去了,王小贵的念书声一直没有停下来,而就在王源正放弃想要离开的时候忽然听见王小贵的声音一沉,不想王小贵那细小的小孩子声音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粗糙的男人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王源正顿时一后怕,猛地一作势那就想冲进房子里去看个究竟,而他转念一想,这……这要是自家的小子真想之前那些教书先生所说的那样身上被啥子脏东西上身的话自个能怎样?冲进去的话岂不是让事情更糟?!想到这里,王源正只能安奈住,只见他猫着腰,偷偷走到王小贵念书的屋子的窗口旁,用手指舔了舔唾沫,在纸窗上小心戳出一个小口子。
  透过这个小口子,王源正赶紧朝里看起,想看一看究竟发生了啥事情,可不想这不看到还好,一看之下差些没把王源正的胆给吓破,原来不知怎的,这屋里竟然多了一个人!而且是一个身穿好像清朝时期那种书生装的衣服,留着长长辫子的中年男人。但见那个那字面目表情,目光呆滞地站在自家王小贵的身后,双手则是扶着王小贵的肩膀上,至于王小贵则是好像毫不知觉一般,仍然用着粗糙般男人的声音在念着诗书。
  事情至此,王源正那可是真是害怕了,当下也顾不得夜已经深了,马上冲出家门去到镇上观音庙里头去找给他莲花的庙祝,法空和尚。
  本来按照往常的习惯,这个世间里头观音庙应该是已经关了门的才是,但是今天却是十分的奇怪,这观音庙里头仍有亮光,而且庙门未关,王源正步入诗庙,却见到法空和尚正在观音像前敲打着木鱼,双目微闭着念着经文。
  “大师,你……你这回可要救救咱家的小子了,咱家小贵那是被鬼上身了!”听了王源正的话,法空则是停下手头的话,忽然像白日一样叹息一声,说道:“缘起缘灭,皆有心生。其实今日王施主你到我这儿来上香的时候我就已经看出你儿子身上有古怪,只是他身上的东西好像十分厉害,没想到竟然能进到跟着你儿子一起进到诗庙里头,所以当时我不想打草惊蛇。”
  “可是……是我家小贵一直还是好好的,而且小小年纪就会作诗了……”
  “俗话说得好这鬼话连篇,鬼的产生皆是由于人们心中的邪念所致,所以鬼这玩意其实最会说谎的。而凡是有因必有果,要是王施主的犬子真是天生的文曲星的话难不成是王施主这辈子做了啥大功德?”
  “这……”听了法空的话儿王源正细想了一下,自个虽说这辈子没做过什么大奸大恶的事情,可是好事也不见得他做过啥,像这种好命运的却不应该落在自个的头上才是,而按照法空的说法,这王小贵能天生作诗念词完全就是他身上那玩意的功劳!想到这里,王源正急忙扯住法空的袈裟哭道:“大师,您就好心,咱王家豪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后人,不能就这样让他夭折呀!求求大师你救救他吧,你……你要咱做啥那都行啊!”
  法空和尚无奈的摇摇头,说道:“今天早上你也是看到了,令郎身上的玩意已经成了气候,连庙里头受万人香火的观音像都不怕,凭贫僧这点微末的道行是不能尽人事的,我看你还不如静思己过,想想他日你到底种了什么因,才有今日的果报吧。”
  法空此话一出,无非就是告诉王源正自个没办法办他,而王源正自个想想,自个这辈子可没做啥孽才是啊?就算是上辈子做了的孽那也是上辈子的事情,投胎前那已经在下边受了罪,喝了孟婆汤,根本啥子都不记得了,有必要报应到自家孩子身上吗?
  王源正这越想心里头就是越不舒服,而法空和尚既然不愿意管,他便花前在其他地方找来一些先生,神婆之类的人来帮自家小子看病,可哪想王小贵身上的玩意到还真像法空和尚所说的那样,已经成了气候,这些请回来的高人平时里把自个吹得像天上的神仙一样,可是到头来一个个还不是灰头土脸得离开王家。
  至此,王小贵的病情是日益加重,原本这平时的情况下是不会出现啥不正常的状况的,可是到了如今,王小贵经常会无缘无故地说自个是什么嘉庆年间的状元之类的话,并且发起狂来还会胡乱咬人大人,力气那是大得可怕,就算是王源正这个成年人亲自按着王小贵这五岁大的孩子都觉得吃力,一时间,这全家上下一时间还真是没了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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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13 18:20:22 | 显示全部楼层
  PS:有些书友最近这几章说咱写跑题了,其实咱想说明一下,这一段小故事其实是李震天在向胡一炎他们叙述一段秘史,而这些看似和书本无关的章节其实只是铺垫,为了引出当年李震山、李震天以及他们师傅廖远东之间的事情,不过可能是网络小说每天更新的性质,让大家误会了小弟的本意,所以还请大家耐心看下去,这些事情其实和后边都是有联系的,本书的主题大纲都已经写好,所以咱可以保证《茅山术》不会走题的。

第三十五章、因果报应


 话说正在王源正为了自个儿子王小贵的怪病正烦恼的时候他母亲却是把他叫了过去,略带哭腔地说:“源正啊,所谓天理循环,报应不爽,想来咱孙子小贵会有今天那也是咱们王家造的孽啊!”
  “娘,你这话时咋说的?”原本此时的王源正正在心烦,不想听到自家亲娘说上这般话,那是如同火上加油,心情更是不佳:“想咱们王家世世代代不过只是木匠罢了,这……这从来做过啥子伤天害理的事儿,老天爷为啥要这样子对咱的儿子,对咱们王家啊!”
  “源正,这……这事情不管你的事,那是爹他造的孽啊……”说到这儿,王源正那七十多岁的老目前终忍不住老泪横飞起来,而王源正听了这话整个人一愣,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娘!你……你这话是啥意思?!”
  王齐国,也就是王源正已经过世的父亲从前有一个叫做王林美的妹妹,而他的这个妹妹在十六岁那年就嫁给了外省一户姓廖的人家,从此那便是离开的娘家,由于他丈母娘家离这龙德镇远,所以一年当中除了逢大年三十回来一次小住一段日子外其他日子基本是很少回娘家的。
  而在十八年前,不知道发生了啥事,王林美却再没有回到家中,后来王家里头心存怀疑,于是便托人去打听,不想却是得到消息说半年前王林美丈母娘家那边闹瘟疫,王林美嫁的那户人家全部都得了瘟疫死光了。
  听到这个消息,王家当中的人逐以为王林美也和他男人一样,一起死在了瘟疫当中,所以也就没有再探找她的消息,但是不想就在这一年里头,忽然有一个衣衫破烂的妇女抱着一个两岁大的孩子来敲王家的门。那个时候王齐国的父亲,也就是王源正的爷爷已经过世了,整个王家就剩下王齐国一人当家作主,他眼见有这样一个人来敲自家的门还以为是乞丐来乞讨,可是当他想拿一些零钱儿出门去给门外这个妇女乞丐的时候却看到站在门口抱着小孩子一声不啃的乞丐儿竟然就是自个的妹妹王林美!
  原来早在她男人家那边开始闹瘟疫的时候他家男人就担心他和小孩的安危,于是逐给了她些盘缠,叫她带着孩子先回娘家去避一避,是以才得逃过一劫,但是那个时候并不太平,一路上多是悍匪,而王林美一个女人家,并且还带着孩子,是以钱财被土匪乱民抢走之后只好一路乞讨着回娘家,不想走了几个月才终于回到了王家。
  本来按照常理,王林美好不容易逃过一场瘟疫回到娘家也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可是当王源正看到王林美回到家中的时候忽然心中生出了那么小小的一个歪念……
  要知道在那个时候清朝已经倒台,而四处军阀割据,只要是有钱,那就可以招兵买马自个弄个大帅来当当,今天不是你李大帅打人家陈大帅那就是陈大帅和赵大帅联合起来打陈大帅,反正就是你打我,我打你的抢地盘,没完没了的。
  在这样的一个世道里头,老百姓想要讨活自然是十分苦难的,而王家虽说手头上有祖传的木匠手艺,但是过活得也是十分的拮据,当初王齐国的父亲去世的时候把王家交托给王齐国的时候王家家中基本已经没啥子家底了,要是如今再加上两个人两张口吃饭的话岂不是自个王家就得垮掉?!
  事情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这人的自私性暴露无遗,王齐国逐找了借口说啥子王林美身上带有瘟疫并且还说她那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已经不是王家的人了,下令一声竟然就把王林美一个妇道人家和那不过才两岁多大的孩子给赶出了家门去了!
  “娘,你……你是说当年爹把姑妈还有咱的堂哥都给赶出王家去了……”听见自个亲娘说了这些往事,王源正忽然想起镇口观音庙里头庙祝法空和尚说的那一席话,“因果报应,难道这……这就是咱们王家的报应吗?”
  王源正他亲娘叹息一声说道:“当年你爹他把王林美母子赶出王家之后王林美就离开了龙德镇,毕竟做了这种作孽的事情,你爹他良心也过意不去,于是有意无意地向熟人询问你姑妈的消息,不想你姑妈那已经是饿死街头,而她那两岁大的孩子则是让别人给捡走了。”
  听了这些往事,王源正一下子也无语了,原来今时今日自个孩子身上的报应没想到竟然是自家亲爹给带来的,但是王齐国毕竟是自个的亲爹,况且他早已过世了,自个又怎么能怪他呢?!思虑再三,王源正打算到离龙德镇不远的茅山上去一趟,据当地人的说法,这茅山上边的道士最会捉过驱邪的事情,说不定他们能有办法呢?!
  这说动身就动身,王小贵身上的病儿那是已经不能再等下去了,于是则和家里头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后就离开龙德镇,独自上茅山去找高人去了。
  这王源正本来就是个门外汉,哪里知道这茅山道士对于捉鬼自然是十分在行,但是这多半都是密宗的传人,而至于显宗的传人基本都只会做一些法事,念念经文罢了。所以当王源正满怀希望的去到茅山上走遍所谓的“三宫五观”向那些道观道宫里的道士叙说了自家孩子王小贵的情况之后却是没有一个人愿意下山去帮王小贵治病,后来还是“九霄万福宫”的一个老道士见王源正可怜,才对他说:“咱说施主,其实你别看咱们茅山上香火旺盛,可是他们多是一些出家的道士,这道士不等于法师,你要咱们做场法事,念念经文到还可以,可是至于驱邪捉鬼的事情……咱们其实和施主你差不多,也算是个门外行……”
  听了老道士的话儿王源正浑身一震,惊道:“难道这……这偌大的茅山之上就没有啥人会这驱邪治鬼的本事?!而咱家小贵真的命中注定有……有此一劫?!”
  “其实施主你也别太难过,依贫道来看你不如到茅山半山腰上那间草庐你问问看,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草庐?”王源正想了想,自个这一路上茅山上来的却是在半山腰上见到有几间破草庐,当时他还以为那不过是山上猎户的屋子罢了,所以到也没有怎么在意,如今听见老道士提起顿时一愣,也不知道老道士是和用意。不过人家既然说了,这死马只好当火马医,逐下到半山腰上那破草庐去了。
  来到破草庐的门口,王源正那是大喊了数声,可是不见有人回答,于是王源正便自作主张进到了草庐当中。而当他进到草庐里头的时候却是看见这草庐的房间里边多是方有神位、黄符纸以及桃木剑这些物件,看起来挺像一个道堂的。
  大概在草庐当中等了将近半个小时,王源正可以见到两个身着普通百姓衣服的年轻人从外头背了好大一捆柴火回来。
  这两个年轻人不是他人,正是李震山以及李震天师兄弟两人,那个时候他们还跟随这师傅廖远东学艺,不过只是二十七八出头的小伙子罢了,而李震天也没有因为修炼邪术被师傅廖远东赶出师门。
  听到眼前王源正的来意,身为大师兄的李震山那就为难了,“王施主,这驱邪治鬼本来到是咱们茅山密宗弟子的本份事情,但是如今咱们的师傅不在,你看看你能不能留个你们家的地址,要是咱们师傅回来的话我就马上通知他去你们那儿给你儿子治病。”
  “可是……是如今咱们小子那身上的病儿真的已经到了病入膏肓的状态,咱可以等,但是……是小贵他却不可以等啊……”看见王源正一脸着急的模样,身在一旁的李震天可就有些心痒痒的了,只见他对李震山说道:“哥,你看王施主他家里边的事情这般紧急,要是再拖下去的话可能他儿子小命就不保了,既然师傅不在,咱们何不去帮帮他们?”
  “这不行!”听了李震天的话儿,李震山当下马上就否决了李震天的这个想法,说:“你这瞎弄的啥劲啊,想咱们这‘茅山术’也是去年才开始修习的,凭咱们两个半桶水的能成啥事?!”
  “哥,你这话这么说那可就是不对的了,师傅常常说学这‘茅山术’不能学死,得现成的活用,而如今好不容易有个给咱兄弟两人锻炼的机会咱们为啥子不去呢?!”
  听见李震山兄弟两人的谈话,王源正还道这事情会有转机,于是赶紧也劝说道:“是啊,两位大师…….如今我家孩子真的等不及了,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两位就请救救我家孩子吧…...”说到这里,王源正声音变得呜咽起来,而膝盖一软,不想噗通一声就要朝地上跪去。
  “这使不得!”李震山眼明手快,眼见王源正双膝就要着地的时候就已经探出手去把他给扶住了,而李震天更是趁机火上添油说道:“哥,这事情你也看见了。人家这般着急,咱们去了就算不顶用那也不至于有啥难处,在家里头留张纸条,叫师傅他老人家一回来之后就立马赶过去不就成了吗?”
  李震山再三思虑了好一下,终抵不住王源正哀求的表情,逐同意和李震天到他家里去看看王小贵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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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13 18:20:3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六章、驱鬼


 要说起那个时候的李震山和李震天师兄弟两人对于驱邪治鬼这类事情可以说也算是第一次,是以看到身上有脏东西的王小贵之后还是挺紧张的。
  “两位大师,这……这就是我家小儿……”指了指坐在书房内认真读书的王小贵说到,“咦?这就是你嘴里说的那个中邪的儿子,可是这……这看样子似乎挺正常的啊。”李震天见状那是晃了晃脑袋,一下子不明所以起来,只见他快步走到王小贵身后,拍了拍王小贵的肩膀说道:“小朋友,你快叫叔叔好,叔叔给你糖吃……”
  “大师,危险啊!”眼见李震天走过去,王源正那是心中一急,当下也顾不上礼节,猛地就抓住李震天的后衣领往回扯,不想李震天晃荡间刚被王源正拉回来,却是见到原本正认真读书的王小贵忽然怪叫一声,以一种常人达不到的速度猛的一回头,张开血盆大口就咬!
  幸好李震天退的比较快,所以这一下并没有咬中他,但是王小贵后头的椅子的靠背就遭殃了,竟然被王小贵那才鸡蛋般大小的嘴巴咬了一大截!要知道王小贵坐的那张椅子可是红木晒干后做成的,坚硬程度不比风干后的岩石差,而看着王小贵这才到自个大腿般大小的孩子竟然能轻易就把木椅咬下一个缺口来,李震天还在心里打着庆幸,要是这一口要到的是自个手臂那还了得!
  “吾等正在挑灯苦读,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不要来打搅本官!”王小贵面目狰狞地大喝一声,而那声音根本就不是一个小孩子能发出的声音,仔细一听,反而像是一个中年人的声音,况且他嘴里头还嚼着文言文,听起来虽然说是在骂人,可是语句中还是文绉绉的。
  看见这一幕情景,李震山和李震天相视一眼,神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王施主,你这孩子这症状一直是这样的吗?”
  “原本半年前还不是……是这样的,那时候虽然他会发病,可是还不至于不认得家里人,可是如今他这……这一上来就说自个是那嘉庆年间的状元,我已经请过许多先生过来瞧过了,但是那些先生都像刚刚那样,被小儿硬生生地给吓跑了……”
  “哥,他这身上的玩意你咋看?”
  此时的李震山已经施法把自个的天眼给打开了,只见他皱眉说道:“从他的气色来看的话他身上的玩意应该是一个冤魂,应当不难对付……可是咱就不明白了,之前那些来这的同行为啥就不能把他给治好。”
  “这江湖上那些欺身骗鬼的神棍那是多着呢,就算有些本事多顶多也只是半桶水而已,你当他们个个都是像咱们一样学这‘茅山术’出身的啊!”打早在李震天一开始学习“茅山术”的一年中,他就以为自家茅山密宗的“茅山术”那是天下无敌的秘法,其他的法门在他眼里不过都是一些戏法罢了。
  细想一下,李震山还是不能想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当下也就没有再多想,反正这不过是对付一只冤魂罢了,应该不会存在啥难度的……
  这“茅山术”的手段最讲究硬来硬往,并不像其他道派密宗那样还照着学医的弄啥子望、闻、问、切四诀,只见李震山从一旁拿过一张椅子,一屁股就做到王小贵的身旁,两只眼睛那是连眨都不眨地直盯着王小贵不放。
  看到李震山这般作为,王源正顿时害怕起发生像刚刚的事情,于是正想阻止,不想却被李震天硬是给拦了下来,“王施主,这你让开些,别妨碍咱哥干活儿,不然等下伤到你那就不好了。”
  “可是这……”本来王源正还想说啥的,但是见到李震山就这么坐到王小贵的身旁之后确实啥事情都没有发生,王小贵依然在那念自个的书,两只眼睛连李震山都不看一眼,所以这后边的话也就咽了下去,没有说出来。
  其实王源正这个外行人士不知道,所谓鬼怕人三分,人怕鬼七分,在“茅山术”当中的理论,这要想治鬼就得必须先学会不怕鬼,在气势上压倒脏东西,这样一来一些普通的小鬼见到你都会怕。是以凡是茅山密宗的传人都有炼胆一说。
  李震山乃是茅山密宗大弟子,虽然修习“茅山术”时间尚潜,可长久面对着祖师爷的神像难免身上也会沾上些阳气,再加上其坐下的时候手里头还拽着一道专门治鬼的黄纸符,所以王小贵身上的那玩意一下子也不敢造次。
  而就这样大概过了几盏茶的功夫,也不知道是咋回事,王小贵虽然依然在念书,但是他的神色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两个眼睛贼溜溜地乱转尚且不说,并且其脸上那黄豆般大小的汗水一直往下流。
  也许是李震山坐在椅子上的时间长了,腰杆子有些累了,只见他伸了个懒腰舒展一下,可不想这一动作进了正在念书的王小贵眼里就好像是看到啥子可怕的事情一样,忽然整个人一缩,顿时一下子没坐稳就和椅子一块儿向后做了个一百八十度大翻滚,“你他妈到底是想干嘛!”在李震山的压迫下,王小贵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只见他那是用一股苍老的中年男人声音大声叫道。
  面对慌张的王小贵,李震山心里头虽说还是有些紧张(毕竟是第一次实践),但是表面却是十分镇定,只见他冷笑一声,忽然猛一拍桌子,也站了起来叫道:“孽畜,你到底是啥人?!实相的你就快些从这孩子的身体里边滚出来,不然等会要咱出手的话咱绝对会把你打得魂飞魄散,永不超生!”
  听见李震山忽然猛喝一声,王小贵的显得更是慌张害怕了,不过他还是硬着嘴巴说道:“吾……吾等怎么说也是嘉庆年间的状元,要吾就这么听你的话,吾在文武百官面前岂不是很没面子?!”
  “懒得和你在这里鬼话连篇,你不肯出来咱就把你打得出来!”李震山急喝一声,也懒得和王小贵再废话了,只见他踏步向前之间,忽然把一早就拽在手里头的黄符朝王小贵脑门上拍了上去。
  不想这黄符纸一触到王小贵的脑门上,这符咒就好似自个有了黏性一样,一下子就沾到了王小贵的脑门上,仍他如何挣扎都没法将其给抖下来,而这一下上去王小贵猛地就滚到了地上,四肢抽搐,口吐白沫了起来,“震天!他身上的‘破虚’要出来了,你快些过来帮忙!”
  在一旁的李震天听见李震山喊了之后立马冲了过去,帮手和李震山一块儿在王小贵身上鼓弄了起来,那是老半天见到起吐出了一些黑色的粘稠物二人才放下心来,而此时的王小贵也停止了抽搐,整个人就这么沉稳的睡了过去。
  一直看着李震山两兄弟动手的王源正眼见这事情一完,急忙上前去问道:“大师,我家小子他……”
  “这你放心,令郎身上的脏东西已经被咱们兄弟两给弄出来了,如今他只是脱力过度,好好休养一阵子那就可以没事了。”看见王源正一脸紧张的模样,李震山逐解释道,“哥,你看。咱就说了吧,之前那些啥子大师,先生的不过都是些欺身骗鬼的玩意儿,只要咱们兄弟两正宗茅山密宗的传人一出马,哪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呢?!”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李震山此时还是心存疑虑,就照着王源正和自个一干人等的说法,王小贵身上的玩意竟然能进到像观音庙里头那种香火旺盛的地方,按理说他身上的脏东西应该是些棘手的玩意才对,可如今给自个这般三下除五就解决了,未免有些太简单了吧……
  想不通归想不通,可是事情的确是已经解决了,而眼见两位大师把自个宝贝儿子给救了回来王源正本来还想摆下一桌酒席好好酬谢李震山他们一番,但是李震山没有接受,只是拿着应该得的报酬就离开了王家回茅山去了。
  本来照理说,这件事情到这里也应当是结束了,可哪想事情不到一个多月王源正那又是匆匆忙忙地找上茅山来了,等其一见到李震山和李震天又忙说:“两位大师,这……这回你们一定还要再救救咱家小贵啊!他……他又出事了!”
  “又出事了?!”听见王源正那么一说,李震山和李震天都是为之一愣,“难不成一个月前是咱们没把脏东西给弄干净,那个自称是啥子嘉庆年间状元的玩意又回来了?”
  “不…….不是,这回咱小子身上的是其他的玩意。”原来打在李震山兄弟两人把王小贵身上的鬼状元给赶走之后这王小贵一段日子里头到还是好好的,人也正常,不像从前那般发病了。但是这好情况才过了半个来月,不想王小贵身上的病儿竟然发作了!只是这一次他不是自称自个是啥状元了,而是用一种诡异的女子声音说自个是什么京城出名的花旦,还大半夜里唱着京戏,把王家里头的人都给吓坏了。不得已,王源正只好又找上门来向李震山兄弟俩人求救来了。
  听了王源正说明来意,李震山也觉得十分奇怪,难不成王小贵又被另外一只脏东西给缠上了?!但是听说到是其次,要是不自个亲眼得见的话也不知道个所以然,所以李震山便收拾了一下家伙,准备和李震天一起再到王家一行去,而此时李震天却把李震山给拦了下来,说道:“师兄,昨日你不是才刚刚答应要帮苟婶家做法事的吗?你要是去了王施主家的话谁来帮苟婶做法事?”
  “这……”给李震天这么一提醒李震山到是把这事情想了起来,他昨日早些时候的却答应了山下一户姓苟的人家帮他们做法事,“大哥,我看不如咱这样吧。这事情就给咱去弄,你就安心留在茅山帮苟家做那法事吧。”
  李震山想了想李震天的话儿,心里头觉得不放心,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于是只好由李震天自个和王源正去看王小贵的病情去了,而临行前,李震山还万般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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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13 18:21:0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七章、鬼婴


 一开始,李震山还担心李震天自个一个人去王家里头给那个王小贵治病不放心,于是便打算做完苟家的法事之后就赶过去,看能不能帮上啥忙,但是哪想到第二天的时候李震天就自个一个人回来了,“震天,这……这你咋就回来了?!你那头的事儿解决了?!”
  “哎,哥。这事儿你就别提了,之前那王源正来找咱的时候我还道是啥子玩意那么厉害,咱这过去才不过几下子的功夫那就把那弄西给解决了,和上一次一样,也是个冤魂。”
  “冤魂?”听了李震天的话李震山一下子就发愣了,这王小贵就算他天生八字虚也没有必要一下子就招惹到了两只冤魂来上身啊!毕竟这些玩意都是没有思维的,除非在一些特定的情况下才会冲到生人……特定的情况?难不成是王家被别人动了啥子手脚,所以才会招惹到那么多牛鬼蛇神?!想到这里,李震山心想要是这回王小贵再被附身的话自个一定要亲自过去把这事情给弄个清清楚楚。
  李震山想是这么想,但是打从这一次李震天自个过去把王小贵的病儿治好了之后这王源正就再也没有给找上门来,一日过一日,李震山自个也逐渐把这摊子事情给忘记了。
  两个月过去,这李震山和李震天在茅山上的生活也像过去一样过着,而有一日,李震天突然和李震山说啥他接了一户大户人家的DA法事,那个法事要耗时将近七七四十九日,所以他自个可能要出一趟远门。
  当时李震山听到这话儿也没有太大的怀疑,那个时候世道兵荒马乱的,他们茅山密宗也正确些过活日子的盘缠,所以李震天接到法事去做也算是好事一件吧。而在三天之后,不想原本出外远游的廖远东回来了,等其一回来问起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头家里有没有出啥事的时候李震山把王家和李震天出去接法事的事情给说了出来,但是廖远东一听说这事,那是猛然拍烂了一个桌子,站起身来叫道:“岂有此理!”
  李震山那是二十岁的时候带着李震天一块儿上山来学艺的,这差多多八九年的时间里哪里见到过自个的师傅发这么大的活,一时间连他自个都给吓了一大跳!
  看到自个的师傅发这么大的脾气,李震山也不敢上前去询问,只见其在屋子里渡步走来走去,大概过了数盏茶的功夫,忽然对李震山说:“你现在快点去龙德镇王家,见到李震天那孽徒之后不管使啥手段,也一定要把他给咱揪回来!”
  “龙德镇?震天他……他不是去做法事了吗?!为啥子他回去王家……”
  “他娘的那小子去个屁啊!”廖远东没好气地叫道:“你别给咱在这儿废话了,李震天那孽徒既是你的亲身弟弟,又是你的师弟,你要是再不早些去的话等他学会了那玩意邪术那可就不得了!”
  邪术?!当时李震山听了自个师傅的这话儿一下子就虚了,这王家的事情怎么可能就和李震天学邪术扯得上关系呢?而师傅出去云游了半年的功夫,这一回来为啥子好像什么事情儿都知道了一样?此时李震山虽说装着满脑子的疑问,不过师傅正在气头上,他自个也不敢多问,于是只好照着师傅的话儿连夜朝龙德镇赶了过去。
  可是事与愿为,等李震山去到王家的时候竟然王家的人竟然全都死光光了,伤到王源正七十多岁的老母亲,下到王小贵这六七岁的小孩,王家的人无一幸免,而王家偌大的屋子里头那是空荡荡的,除了摆在正厅当中的那几个棺材……
  “什么?!你……你竟然把王家一家五口人全部都给杀了!”听李震天讲到这里,胡一炎终于忍不住,叫了出声:“你……你简直不是人,是个畜牲!”
  李震天听到胡一炎的叫骂只是嘿嘿一笑,说道:“小子,这回你可要骂错了。你说得对,这杀了王家一家五口的人的却是一个畜牲,不过那个畜牲不是咱,而是你们亲爱的师公,廖远东!”此话一出,就好似一道晴天霹雳一样砸到了胡一炎和袁林的脑袋之上,两人顿时一愣,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反驳李震天来。
  不对,李震天是个大混蛋!他先判教,后叛国!他的话咱怎么能相信呢?!想到这里,袁林最先叫道:“李震天,我不允许你在这儿辱没咱们茅山密宗的先辈!”
  “傻小子,事到如今你还当你那个啥子茅山密宗是块宝啊。”李震天依然怪笑:“难道你不觉得奇怪,为啥子廖远东那老混蛋出去云游这半年多的时间才回来一听到王家的事情就那么激动,一口要定是咱偷学了邪术?!”
  “……”李震天说的这话到是实在,仔细一想这事情到是十分奇怪的,他们的师公廖远东为何一听说这事情就知道李震天其实是去了王家,一时间胡一炎和袁林二人就没了对应的话语。
  “怎样?现在听了咱的话是不是有些相信了吧。”看到胡一炎和袁林动摇的神色,李震天笑得更怪了,只见他说道:“的确,堂堂的茅山密宗掌门廖远东凭啥子要去害一户普通的人家呢?这无论咋说都说不过去,不过有一点你们没发现吗?在说到咱年轻时候的事情我为啥要花一大段时间去讲那龙德镇和王家的事情……”
  “难道……”胡一炎转念一想,刚刚据李震天所说,这王家王齐国应该有一个被赶出门的妹妹王林美,而那个王林美是嫁给一户姓廖的人家的……想到这里,一个惊人的答案就要从胡一炎的嘴里呼之欲出,不想李震天猛一抢想,叫道:“没错!大名鼎鼎的茅山密宗掌门人廖远东的亲身母亲其实就是王家的王林美!”
  这个答案虽然在李震天接二连三的旁敲侧击之下众人心中已经有了些眉目,但是如今听入耳朵还是难免震撼了好一会儿,话说回来,这廖远东的亲生母亲如果真是王林美的话廖远东还真有可能会为了报仇而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细想一下这会儿事情,李震天说的这些话到也是合情合理,不过作为茅山密宗的传人,胡一炎和袁林很难接受这个答案,所以他们依然嘴硬道:“这……这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你又没有啥证据,咱们凭什么要相信你啊!而且咱们的师公廖远东怎么说也是一代茅山大师,就算当年他……他亲生母亲真被王家的人给害死的话他也不至于杀了人家全家啊!”
  “你们可以不相信咱,但是这事情的真相的的确确就是如此。”观李震天的表情,似乎他根本就不在意之前所说的话儿是否能让胡一炎和袁林相信,而是只顾自个说自个的:“有些时候这再伟大的人也会被仇恨所蒙蔽,廖远东那老混蛋是被咱师公给捡回茅山的,后来师公在羽化前把他的身世给说了出来,廖远东几经调查之下才发现了自个亲生母亲的真正死因,从那一刻起,他再也不是茅山派当中守正辟邪的茅山传人了!”
  话说当初李震天自个前往王家的时候就发现王小贵身上的玩意不简单,调查之下他发现王家的祖坟,也就是王齐国的坟地青龙位和白虎位被别人动了手脚,以至于王源正的小儿子王小贵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是一个“鬼婴”。
  所谓的“鬼婴”并不是像民间说法那般说一个鬼婴儿,这是一个“茅山术”当中的专用名词,其中有“聚怨重而成鬼化”一说讲的就是这“鬼婴”,其成形的原理其实就是指投胎的魂魄是一个怨气为尽的脏东西,这样生下来的胎儿天生聚阴,而怨气又是最容易滋生脏东西的,是以王小贵对于游魂野鬼来说其实就是一个巨大的磁铁,只不过这个磁铁不会吸铁,而是吸引附近的脏东西来附身。
  一般这“鬼婴”在世上使比较少见的,除非一些怀孕的妇女不避讳经常出入坟地这一类聚阴的地方的话就可能召来一些不干不净的玩意侵占胎儿,这样才会形成“鬼婴”,是以民间习俗,这怀孕的妇女不能去上坟其实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如今王小贵就是一个“鬼婴”投胎,是以他身上的脏东西那是赶完一个又一个。这要解除这最根本的,其实还是在王齐国的坟地上。
  不知道是啥子高人,运用了一些奇怪的手法,竟硬生生逆改了青龙位和白虎位上“八穴”的阴阳气息走向,使得阴气倒流,而青龙白虎位主男丁女眷,所以王小贵自然而然要得遭殃了……
  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这坟墓的布置其实就是六年前那个帮王家求子的道士弄出来的,难不成当年的那个道士别有用心?!想到这里,王源正赶紧把六年前的事情说了一遍给李震天听,李震天听了这事之后顿时眉头一皱,说:“想来那个道士一定和你们家有啥子深仇大恨,不然也不会想出这些手段来对付你们家,依我看之前你们家里头不能生子的把戏想来也是他弄的吧……不过这破衣道士,听起来怎那么像咱们茅山密宗的风格……”这后边的话儿李震天说得小声,只有他自个听得到。要知道道门当中只有茅山密宗的传人会穿破衣,听到王源正和自个描述那个道士的穿着时候李震天当下就心觉得有些不对。
  “但是……是那个道士为啥子不直接弄这种手段,还得搞那么多玄虚来接近咱们家呢?”
  “依咱看可能布置这些玩意儿是要用到一些类似近亲头发物件的事物,所以那个道士才布了这个局引你们上钩吧。”这不过是李震天自个胡乱猜的,不想王源正听后那是猛点头,说道:“对!他当初要了咱的生辰八字还有咱媳妇的生辰八字!”
  “那就没错了……”布置这个局的人是一个高人,手段高明,凭李震天当时那不过才年末的“茅山术”修为根本就破不了,于是便先告辞了王家人,回茅山上去查阅一下典籍,看看有没有这啥子方法能够破这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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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13 18:21:2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八章、真相


 话说李震天这个人其实原来本质上也不是啥坏胚子,只是他为人比较偏激,做起事来不讲规矩。这不,当其碰到王家这摊子的事情之后有意识想要丈自个本事鼓弄一番,好在李震山面前显摆,所以当其回到茅山的时候并没有把事情告诉李震山听,反而欺骗其自个已经把事情给解决了。
  等其在家里头的典籍中找到了破解那个神秘高人布下局子的方法的时候又找了个借口,说啥子自个接到了哪个大户人家家里头的法事,要外出好一阵子,瞒过了他大哥李震山之后逐偷偷地跑到龙德镇去了。
  在“茅山术”中记载,这人为制造“鬼婴”的方法叫做“阴还”,是“厌胜术”当中的一种秘法,据说乃木匠的祖师爷鲁班所创。而要破这个“阴还”的话就得必须用与阴宅墓主至亲的血液才行,对于这样的条件,自然是非王源正莫属了。
  正当李震天来到龙德镇跃跃欲试的时候却是发现王源正已经暴毙身亡了!要知道想要破解“阴还”的布局就得用到王源正的鲜血,而如今王源正已经死了,这岂不是说“鬼婴”就算是大罗金仙下凡那也没有办法去解了?!
  “混蛋!这肯定是有人在背后在搞鬼!”看到这王家的情况,李震天顿时气急败坏,他心想到底是哪个不识相的王八羔子看到自个茅山密宗的传人亲自来管这事儿还敢出手杀人?!这简直就是在挑战他茅山派的权威!想到这里李震天决定一定要找出这幕后的真凶,好好惩治其一番。但是等李震天细心检查尸体身上的痕迹的时候,却发现王源正的后脖子上有一根极细的“散魂针”。
  发现了这“散魂针”的李震天当场就得愣住了,要知道这玩意那可是他茅山密宗的玩意儿,所谓散魂即为之于一触即散,别看这针儿长得只有蚊子的胡须般长短粗细,不仔细看还看不见,但是要是人身上的“地阴穴”被它给刺到的话身上的魂魄立马会魂飞魄散,死得不明不白。
  茅山密宗本来也算是正派,密宗的前人发明这“散魂针”本来只是为了对付尸变尸体身上残魂罢了,可是却不想一些心术不正的茅山传人竟然把这玩意用在生人身上,是以历代茅山密宗掌门不得已则将这“散魂针“列为禁术,凡茅山密宗传人一律不得使用,有若违反,轻者被废去“寄魂牌”道行,赶出师门;重者则会被处以极刑。
  “这……这真的是‘散魂针’……”看到茅山的玩意儿,李震天当场就得愣住了,他记得他十八岁和自个师傅一起上的山,而从师傅廖远东嘴里那是得知如今茅山密宗人丁凋零,除了自个和大哥李震山以及师傅廖远东之外应该再没有传人了才是……难不成是哪个知道“茅山术”的江湖术士干的这事情?!
  茅山密宗发展到了今天,虽然其门规森严,但是难免也会有出现一些心术不正之徒,这些败类为了避免受到茅山门规的处置一般都会避入市井,而为了他能够更好的使用“茅山术”谋财害命,这些人还会召集一群“志同道合”之流来供其差事,这其中难免会传下一些“茅山术”,到了今天,大伙儿在大街上看到一些打着茅山旗号,有一些斤两的啥子大仙的民间“茅山术”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能够传下来的。
  想到这一点的李震天当下就生出了为茅山密宗清理叛徒的心理,于是他在王家布了几个局子,就等着那个人上门来。就按着李震天自个的想法,那个对王家下手的人既然不惜花费了多年的功夫,让王家出现一个“鬼婴”,那么那个人一定还会另有所图,所以他一定还会再出现的。
  果真不出李震天所料,就在三天之后的一个深夜里头,那个人果然找上了王家,只是令李震天感到万分震惊的却是那个找上门来的人不是他人,竟然就是自个的师傅廖远东!
  “师傅,这……这怎么可能是你呢?!”在李震天的脑海里头,本来坚信这茅山密宗应该是一个道法高深,专门斩妖除魔的名门正派,而廖远东的出现无疑是直接让李震天的这个信念一下子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况且李震天整个人想法偏激,至那次以后逐开始认为世界上所有一切虚有其表,代表啥子正义的地方其实全都只是一个挂羊头,卖狗肉,藏污纳垢的地方。
  只见廖远东微微一笑,不想以往那般仙风道骨的气势一下子全没了,进到李震天眼里的全是一些邪门的气息,“怎么?我的好徒儿,要知道你这身手艺可全是咱交出来,你认为就那几下‘茅山术’当中入门的局子能拦得住咱吗?”
  “那……那王家的‘鬼婴’,还有……有王源正的死也全是师傅你一个人做的?”廖远东不语,只是静静得点了点头,“你……你为啥要这么做!你从前不是一直在教导咱和大哥咱们身为茅山密宗的传人必须要守正辟邪吗?!还有……有茅山第一大戒条,这……这些难道你全都忘了吗?!”说到这里,李震天不由得变得越加激动起来,说话的语调也变得更加大声。
  “茅山密宗第一大戒条,正邪对立,搏斗终身……”廖远东微闭双眼好一会儿,不想叹息一口气之后原本慈祥的表情变得面目狰狞起来:“我呸!这王家一家子都他娘的是畜牲,想当年我亲娘就是被他们给害死的!我身为茅山密宗的掌门杀几个畜牲有何不可?!”
  由这一次,李震天终于从廖远东嘴里知道了这一切的起因。而早在廖远东的师傅,也就是李震天和李震山的师公常春真人羽化之前逐和廖远东说明了他的身世,据当时在捡到他的时候身上留下来的一封信可以知道原来当初廖远东的大叔害死的!
  看着自个师傅临终前递给自个发黄的信件,虽然常春真人害怕廖远东为了复仇而乱了心智说了许多语重心长的话语,但是从看到信件的那一刻起廖远东脑海里就只剩下了仇恨两个字。
  俗话说,这仇恨能改变一个人,而一代茅山密宗的掌门也就因为这玩意儿误入了歧途,由一个正直的人转变成为一个阴狠毒辣的人。
  后来在廖远东自个几经调查之下,才发现原来自个的仇人是一户住在离茅山不远的龙德镇上的木匠人家。而仇人找到,接下来廖远东要做的事情就是要复仇。
  只是这复仇的方式有许多种,但是当时的廖远东良知已经被仇恨给湮灭,不自不觉中人也变得疯狂起来,不要观其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可是私底下仗着自个是茅山密宗掌门的身份头习了茅山密宗典籍上记载的邪术,而“万魂斑”就是其中的一种。
  说到这个“万魂斑”,其修炼过程就是以吸食他人的魂魄为主,只不过这修习的方法还有另外一种捷径,那就是吸食冤魂!
  要知道这冤魂身上带有怨气,而且至阴至寒,如果被“万魂斑”所吸食的话这身上的变化虽然和吸食生人身上的魂魄一样,那是一个魂魄只长一个斑,不过吸食冤魂所长出来的斑而却是比吸食生人魂魄长出来的斑儿要厉害多了。所以当时的廖远东就想,反正既然要报仇,为啥子自个不能给王家人为地弄出个“鬼婴”来?这样一来的话岂不是很方便自个吸食冤魂?!
  想到这里,廖远东逐精心布下了这个将近耗费六年时间的布局,而在廖远东的计划当中,最后自个自然以王家他日恩人的身份出现,借此机会不断吸食王小贵身上源源不断的冤魂,以此来增长自个的功力,想来因为当年自个帮王家求子的经过,王家中人自然会对自个深信不疑,但是他做梦都没想到,这人算不如天算,王源正一家竟然会找上茅山去找帮人,并且还是找到自个的老巢里去了,那个时候他的确是真正的不在山上,所以才引发了后来的这一连串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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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13 18:21:3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十九章、定身咒


 话说就照着廖远东的意思,他自个也不想身败名裂,而如今秘密那是让李震天知道了,自然不能留他活口。
  只见廖远东两眼忽然一眯,手头上不知啥时候多出了一柄插有薄纸黄符的桃木断剑,霎时间把其在手上一晃悠,木剑剑尖指向李震天,右脚踏地,喝道:“天灵灵、地灵灵,定身祖师来降临,铁牛祖师来降临,铜牛祖师来降临……”
  “定身法咒?!”李震天上山的时日虽长,但是经过数年茅山密宗的品德考核期,他和他大哥李震山也是去年才开始得以习练“茅山术”,是以其一下子没把廖远东的法咒给弄明白。
  一开始,他看见廖远东手里头插着黄符的桃木剑的时候还以为其要用“正一真觉剑”来着,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大对,要知道这“正一真觉剑”只能对付脏东西,但其对于生人可以说是一点作用都没有,况且“正一真觉剑”踏的是“七星扫尾步”,而廖远东却是用“茅山术”当中踏地召神的法门……就在李震天疑惑之间,忽然感到自个身体一阵沉重的感觉,当下就意识到廖远东其实要用的是“茅山术”当中的定身法咒!
  这咒法咒还有另外一个别名叫做“石化咒”,中咒者四肢和身体会一下子变得僵硬无比,无法动弹,就好像石头人一般。
  对于这种秘法早在许多和怪力乱神的演义中早有提到过,说啥子只要高喝一声那人的名字,那人答应了也就算是中咒了,这后半辈子都得变成石头人。许多人看到这里都会淡然一笑,暗道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子乌虚,荒诞的事情儿呢?!而不妨咱可以的的确确告诉你,这种秘法那是真实的存在于这个世上,其原理其实和医学上一种罕见的“骨质石化病”类似。
  这种疾病的发病原因仍然还有太多的秘,不过在西方科学家的研究之下证明石骨症既不与甲状旁腺素的产生和分泌有关,也不与血液中的降钙素的多少有关。目前多数人认为石骨症的病因是由破骨细胞功能不良所致,可以说是一种基因疾病。获病者就会如同身上中了定身咒法一样,四肢和身体变得僵硬起来。而定神法咒就是因为用了这法子,打破了人体内造骨细胞和破股细胞的平衡性,导致人身体各部位石骨化。
  当然,这种法咒也不是啥万能的玩意儿,不然会这术法的人岂不是都快成神仙了?!而要用这种秘法的人首先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要知道对方的生辰八字,是以也怪李震天自个倒霉,他的生辰八字做为师傅的廖远东自然是知道的了。
  李震天心里头明白,要是等会儿给廖远东把这一段儿法咒全部都给念完的话自个的身体就会彻底的石化,到时候别说是还手了,就算是动一下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其大急之下就想冲过去,打断廖远东的施法,但是当其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为时已晚,因为他的一对脚丫子已经全都僵硬了……
  “……定你头,定你腰,定你腿!前不动,后不动,左不动,右不动!手一指,喊声“定”!说不动,就不动!抬不起手,扭不动腰,二脚入地不动摇,谨请南头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趁着这个空挡儿,廖远东一下子就把定神咒法的咒语全都一口气给念完了,而李震天自然一动不动的就给定在了当场,身上的零件儿除了那一对眼睛之外其他的地方根本就是动也不能动。
  “看在你曾经是咱徒儿的份上,你这小命就暂时留在你身上一会儿吧,等咱先把‘鬼婴’身上的“魂种”给吞噬了再来和收拾你。”廖远东嘿嘿一笑,要知道这修炼“万魂斑”岂非简单的事情儿,这一切修习的前提之下修炼者必须用一个至阴的魂魄作为魂种,不然未得“魂种”就想学秘法中记载那样吸食生魂以及冤魂的话很可能吞噬不成,反而朝魂魄反噬,变得神经错乱起来。
  王小贵本身是“鬼婴”投胎,魂魄属阴,他自然符合做为“魂种”的条件。
  只是照着廖远东自个的想法,这王小贵那是准备做为自个吸食冤魂的媒介来的,但是如今事情败露,王家一家人那是不能再留在世上了,不然等一下把自个另外一个徒弟李震山也领来的话岂不是麻烦?!
  虽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节骨眼上,廖远东也不在意再多杀一个徒儿,但是毕竟他身为茅山密宗的掌门人,这传宗的任务自然得落到他的肩上,再加上李震山的资质确实不错,廖远东也有要其做为自个依托传人的想法,是以他毅然做了个把所有知情人士全都灭口的决定。
  暂时打发了李震天,廖远东就把李震天给晾在了王家的大院当中,自个把注意全都投入到了鼓弄“魂种”的事情儿身上去了,他先是把王家上下包括王源正那七十多岁的老母亲,以及那个不过才几岁大的孩子王大富,通通都杀之而后快,最后则擒下了身为“鬼婴”的王小贵,开始用茅山秘法提炼起“魂种”起来。
  当时的李震天虽然身中定身法咒,以至于其动弹不得,但是令廖远东以及李震天自个都没有想到的是他那张他大哥李震山给他,并且垫在鞋底的护身符那是救了李震天一命儿,这定神法咒才不过上身半个时辰就自个给解开了。
  定神法咒得以解开的李震天当下也顾不得惊喜,急忙冲进王家的大宅当中去找廖远东算账。
  李震天自个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凭那时自个的本领根本就不是廖远东的对手,不过依着他那偏激的性格,他是怎样都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其到是来了个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等李震天来到进到屋里的时候却是发现王家屋中那是炊烟屡屡,地上到处躺着王家人的尸体,而跨过那些尸体,他可以看见廖远东此时正端坐在一火堆前边,双目微闭,手上掐了一个掌诀,好似在叨念着啥玩意,而李震天仔细又一瞧,不想那火堆上架着一口大锅,锅里头沸水滚滚,就在其翻腾之际竟可见锅里头有一具小孩子的尸体,那具尸体真是王小贵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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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13 18:21:4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十章、兄弟相残


 看着锅里头已经被沸水煮的得已经半生熟的王小贵的尸体,微微的人肉香味飘入鼻中,顿时让李震天生出一种想呕吐的感觉。
  “他娘的!你个老家伙对咱不仁,那也就别怪咱无义了!”李震天暗暗咬了咬牙,一向偏执的他立马大吼一声朝施法练“魂种”的廖远东冲了过去。
  其实李震天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廖远东已经把自个十二分精神都集中到了炼制“魂种”的事情上了,这是千万不能分神的。一旦分了神或者是被别人打扰到了不说啥子炼制失败了,就算是道行高如廖远东的人都得被秘法反噬变成废人一个,是以他并不是没有发现李震天进来,相反却是因为事情已经到了紧急关头上了,他根本就抽不开身。
  李震天不明其理,还以为是廖远东没发现自个身上的定身法咒已经解了,所以突然发难,使出了一击带有闷雷响声的“五雷掌”就朝着廖远东的背上拍了过去。
  眼见自个的这一掌就要拍到廖远东的背上之际,不想廖远东猛地大喝一声,忽然飞身站了起来,腰杆子一弯,脚下向后一撩,竟就这么硬生生地避过了李震天的“五雷掌”,而同一时间李震天亦被这一脚踹得飞了起来,一下子就栽进了沸腾的热水大锅当中!
  霎时间,李震天只觉得自个身上的皮肤好似给被啥玩意生生扒开一样,疼得他那是哇哇大叫,立马忍着铁锅上的高温爬了出来,而等其从大铁锅中爬出来之后仔细一瞧,不想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纷纷长出了令人作恶的热水泡儿。
  受此重创的李震天那一时间整个人变得疯狂起来,也不管自个身上的疼痛,扭头间就想把廖远东给揪出来算账,可是却发现廖远东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魂种’?大铁锅……”听到这里胡一炎一惊,说道:“难道你……你就是那个时候身上无意中被种下‘魂种’的……”对于“万魂斑”的典籍胡一炎之前也曾经翻阅过,那铁锅里头那是用生煮活人的办法把人体魂魄的精华给提炼出来,而李震天无意中掉入锅中,所以极有可能他那是那个时候身上种下了“万魂斑”的魂种的。
  这“万魂斑”即被誉为茅山密宗两大邪术,与“月魄”齐名的秘法,自然有其独到的修炼途径,而修炼的过程更是险阻重重,咱们就不说啥一旦有什么不测就会走火入魔的话儿了,本身去修炼这种邪门秘法的人就是一个疯子,一旦碰上这玩意那就绝对停不下来,要是修炼“万魂斑”的修习者不能在每次规定的时间内吸食新鲜的魂魄的话就会被过去那些吸食的魂魄反噬,变成个神经错乱的白痴。
  话说李震天虽然练了这门邪法,但是要是之前他所说的那些都是实话的话这……这怎么说他本身也算是一个受害人吧……
  “对!”听了胡一炎的话儿李震天突然变色一沉,叫道:“廖远东那王八羔子当时在炼制‘魂种’的时候正值紧要关头,不想却被老子给撞破了!于是他中断施法之间却是已经受了重伤,是以才会逃之夭夭……不过话说回来,要是不是咱师傅他老人家对咱那么好的话咱怎么可能会学到这茅山第一的秘法。呵呵,为了好好报答他老人家,我自然要好好招待咱们茅山密宗了!”李震天正话反说,字字句句间无不是透露出对茅山密宗的痛恨,想来当年的那一次经历,已经彻底改变了李震天的想法,再加上他性格极为偏激,当时因为自个的授业恩师如斯般对待他,想来仇恨的种子早就已经在他的心理萌生,不只是对师傅廖远东,那其中的仇恨还包括了带他上到茅山这般藏污纳垢地方学艺的大哥李震山,以及茅山之上不分显宗密宗之人,甚至到了最后他竟仇视其全天下起来!
  看见李震天那一副恶狠狠,像是快要生吞活剥廖远东的表情,不说是胡一炎了,就算是思想固执的袁林都有些相信起来,“那……那你说咱们师公是被师傅害死的这……这又是咋一回事?!”
  李震天冷哼一声,说:“廖远东那老混蛋被咱抢走了‘魂种’心里头早就嫉恨在了心里,也因为这件事他对李震山那傻子也起了杀心。于是便恶人先告状,和李震山说咱偷练茅山邪术,要他为师门清理门户,想要咱们两个人自相残杀!不过这回那老混蛋可要失策了,虽说李震山这个人对于自个师傅廖远东的话儿那是惟命是从,但是他却优柔寡断,试问他怎么可能对咱这个身为他亲兄弟的我下毒手呢?!”
  当初李震山接到师傅廖远东的命令,要对自个亲生兄弟下手他当时就犹豫了起来,心里头仍然对自个师傅的话儿抱有怀疑。不过当其去到龙德镇看到王家一家的惨状的时候才相信师傅的话儿,于是多番查找之下终于在湖南省一处小山村里头找到了李震天的踪迹。
  两兄弟这一见面斗法一触即发,面对李震天指责廖远东是一个伪君子,杀人不眨眼的魔头的时候李震山怎么不肯相信,并且还对其大打出手,只不过当时的李震天身上的“万魂斑”已经种下了“魂种”,无奈李震山不是敌手,没过一阵子那就败下阵来,而就在这关键时候,李震山却是拿出了李震天的“寄魂牌”,说道:“震天,回头是岸啊!你知不知道要是你再继续修炼‘万魂斑’的话你会疯的!”
  这“寄魂牌”乃是茅山密宗一门独门秘法,用来弥补门中弟子因为品德考核期落下来的道行。
  “茅山术”中有云,“人亡牌毁,牌毁人完”。这无非就是直接说明了这“寄魂牌”对于“茅山术”修炼者的重要性。人一旦死了,这“寄魂牌”就会自个毁掉,而反过来是“寄魂牌”先毁的话那牌子的主人就会道行被废,从此再也不能使用“茅山术”了!
  当初李震山下山去找李震天的时候,廖远东就是担心其不是身上已经种有“魂种”的李震天的对手,所以便取出了李震天的“寄魂牌”,要李震山带上,以防不时之需。
  看着李震山手中的“寄魂牌”,李震天当真是有着些许的顾及,只见他一愕然,冷声说道:“大哥,你……你这真是要狠心毁了咱的‘寄魂牌’,让咱从今以后都做一个废人?!”
  “师弟,你……你这如今已经错的太深了,你……你身为茅山密宗的传人明知故放,学了不该学的邪术不说,而且你还杀了无辜的人,他们王家到底啥地方得罪你了?你要下这般狠手!”此时的李震山在刚刚的斗法当中已经受了些伤,无奈只得拿着手中的“寄魂牌”威胁李震天。
  “我已经说了,那王家一家人不是我杀的!他们根本就是……”
  “够了!”不等李震天把话说完,李震山手上的“寄魂牌”一紧,顿时一道裂痕出现在牌子之上,而李震天亦感觉到自个忽然间浑身一脱力,一下子就半跪在地上,“震天,你知不知道你说的那些话那是在污蔑咱们的师傅!这是欺师灭祖啊!”
  “欺师灭祖?”李震天冷笑一声,说道:“我之前所说的话都是千真万确的,大哥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咱也没有办法,妄咱们一世兄弟,不想原来你竟然宁愿相信外人也不愿意相信我这个亲兄弟,不要废话了,你动手吧!”此时的李震天心灵上由于李震山的不相信,整个人早就已经心灰意冷,两只眼睛冤孽般盯着李震山,一言不发的就等着李震山下手。
  而李震山看了看李震天的眼神,不想一下子打从以前在家里头两兄弟相依为命的场景一二再,再而三地从自个的脑海中划过。
  李震山和李震天本来只是一户普通农民家里的孩子,但是他们的父母死得早,所以在李震山十五岁那年他俩就已经成了孤儿。李震山比李震天大两岁,是以自然担起了哥哥照顾弟弟的责任,而记得起父亲在去世前最后说的那句话就是要李震山一定要照顾好弟弟,想起那个时候父亲的模样,李震山两只眼睛顿时在眼眶里骨溜溜转了起来,不想到了后来竟开始有些湿润起来,根本就没法子下得了狠手。
  就这样子大概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李震山突然把手中李震天那块“寄魂牌”给扔到李震天的面前,说道:“你走吧……这一次咱放过你,不过至今天开始咱们兄弟两人情谊到此也就尽了,要是你以后再为非作歹的话咱一定不会放过你!”说完这话,李震山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看着李震山离去的背影,李震天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他只淡声说道:“李震山,你以为你今天放过咱咱以后就会感激你吗?!你错了,而且你大错特错!到了以后我一定会让你知道你是错在哪儿了!”李震天的这一句话字字说得都是咬牙切齿,就算是一个不知情的旁人听见的话也会不寒而栗,只是此时李震山已经走远了,根本就没有听见他亲兄弟说的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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