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A的每日心情 | 衰 2023-5-29 18:4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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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9-20 13: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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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头上肿了两个大包,又被不断掉落的碎石迷了眼睛,疼得满脸是泪花:“你说得倒轻松,你自己过来挨一下试试。哎呦我的亲娘舅哎!他妈的,千万别让老子活着出去,要不然,一把火烧了他们的林子,看他们以如后还怎么跟老子狂。”
在我们停止射击后不久,头顶上的出入口也渐渐安静了下来,我分析说野人们的智力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低下,他们必定是想围困我们,待到咱们精疲力尽的时候自然不攻自破。
“那现在怎么办?”王少抱着秃瓢,语气中加蕴着一丝绝望,“我们就只能在这里等死?”
我说:“船到桥头自然直,下一波攻击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咱们得抓紧时间休息,把精神头养足了,才好跟这帮猴子干。不过。眼下有一件事,要先处理好了才是,你说对不对,林小姐?”
林芳毫不在意的耸了一下肩,很随意的坐在了满地尸骨的碎石地上:“我和秃头的确见过一面,王家少爷可能不记得了。三年前,商会年庆的时候,我和我老板都出席了王家的宴会。”
王请正似乎是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反复大量起林芳,最后摇摇头:“我不记得你。”
“王家何等排场,大少爷不记得我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不过你那个光头保镖疑心病太重,他说我是故意混进你们队伍来搞破坏的。哼!幼稚!”
凭王家在华人圈中的影响,商会年庆上的嘉宾必然囊括了各界精英,林芳既然有能力独自带队进入亚马孙丛林,她在业界的专业水准必定查不到哪儿去,她当年收到王浦元的邀请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刘猛当保镖久了,对周围的事情都怀着十二分的戒备。他从一开始就对林芳不信任,恐怕是因为潜意识里对她有印象,只是苦于时间隔得太久,又只有一面之缘,所以始终说不清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我问林芳:“既然你们早就见过面,为什么在河滩上的时候你一点儿表示都没有?”
林芳说:“三年前的事,谁会放在心上。要不是这个大光头在上面提起王家商会,我哪里知道大家以前见过面。”
看来秃瓢刚才醒来后的激烈反应,恐怕是因为回忆起那次宴会。顿时觉得林芳早有预谋,这才起了杀之而后快的歹心,我看了看还在昏迷中的秃瓢,对大家说:“职业病害死人,一切还是等刘猛醒了再说,我们暂时还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怀疑林小姐,大家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先团结起来从死人窟逃出去才是真的。”
胖子一直对林芳有好感,这下更是要挺身而出保护人家:“依我的肆意,根本就是大光头想太多,把脑子给烧糊涂了。”
王少拎起一块石子就往胖子头上砸,被我和四眼按住了,四眼一巴掌拍他头上:“多大的出息,跟个泼妇似的拿石子砸人,传出去,你们王家的老脸要还是不要?”
我说:“大家都冷静一下,也许生路不止头顶上这一条。一般来说,能生成干尸的环境,要么是极寒要么是极燥。这里的空气温度不低,如果没有一条通风道的话,尸体不可能保存得如此完好,早就成了烂坛子里的酸霉菜,臭开花了。尸窟一共就这么大的地方,百十来平方米的样子。咱们找一找通风口的位置,兴许能通一条生路出来。”
胖子站起身,头上顶着两贴膏药。他闭眼眼睛,仰长了脖子在空中晃了那么几圈:“没觉着有风啊!老胡你确定这里有通风口?”
我又蹲下去,检查了一遍那些恶心的莲蓬尸,很确定的说:“先不管他们生前是什么样子的,总之现在,身体里的水分的确是被蒸发干的,皮肉成酱紫色。如果不是高温瞬间所致,那只能是因为长期通风,直接被风干的。就像咱们过年时候吃的腊肉是一个道理。不过就是少抹了几味调料而已。”
我还没说完,林芳的脸色就有些泛绿了,她摆摆手:“行了行了。我们相信你,别再说了。大家起来找找吧,总比坐以待毙要强。”
林芳第一个站起身来,她走到我边儿上,看了一眼地上的独角尸,整个人差点跳起来,急忙往后退了几下:“这是什么东西?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上帝啊,太可怕了!”
胖子一见她害怕,逮住了机会握起她的收:“别怕别怕,这就是克瑞莫巫医的干尸,估计他们是生前坏事做多了,死后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不过都死了这么久了就算他们有害人的心,也没那份力。”
我心说毕竟是个女人,平日再凶悍,碰到怪力乱神的东西还不是一样怕得要死,索性又帮胖子补充了一句:“这里的尸体都是这样的,长满了莲蓬和犄角。顺便提一下,你之前跳下来的时候,正好踩碎了其中一具,我刚好像还看见它的眼珠子沾在你的脚底上。”
林芳尖叫着保住了胖子,不停的甩着脚上的鞋,急得几乎哭出来。胖子心里那个美啊,可脸上还是摆出了一副大义灭亲的包公脸:“胡八一同志,你再这么欺负她,做兄弟的可就要翻脸了。”随即又换上一幅忠厚可靠的面孔安慰了林芳一番。
这个小打小闹的插曲并没有给我们持久的欢乐,我们四个大老爷们儿在漆黑的尸窟里摸索了老半天,一点儿线索都没有找到。我举着手电,仔细的排查起洞壁上的岩石,希望能有一两处可以活动的通风板,只可惜找了半天,除了在手上多出几层老研之外可以说是一无所获。林芳因为害怕诡异的裹尸一直跟在胖子身后,秦四眼呆着王少负责搜查洞窟在左半边,我贴在墙壁上,不断的摸索,恨不得凭空砸出一条道来。
这时候忽然林芳一声尖叫,把我们所有人都吓得一惊,胖子那头的手电一下子灭掉了,我高呼他俩的名字,许久也没有得到任何一个人的回应,秦四眼急忙朝着他们消失的地方跑了过去,我跟上去一瞧,只见原来排列得整整齐齐的坐尸裹茧此刻已经乱成一团,由原来横竖陈列的长方形变成了一个诡异的圆弧形状,所有的尸茧成螺旋状排列,从远处看就像一个巨大的圆形漩涡。
王大少爷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诡异的事情,整个人几乎瘫坐在地上,秦四眼比他镇定一点儿,不过舌头也开始打颤:“掌柜的,这…………这就是你说的地下会发生的特殊情况?他们两个人、人上哪去了?”
我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时间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胖子和林芳显然是在尸茧附近消失的,地上劈裂的手电筒就是最好的证据,我只是想不通凭他们两人的伸手和反应,居然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尖叫就消失不见了。这背后如果不是有什么机关在作怪,难道此处还真是闹鬼,将他们二人给活吞了不成?
我低头看了一眼躺在洞窟中央的尸体,它空洞深邃的眼窝里似乎正流露出似有似无的笑意,在嘲笑我们不自量力,擅自闯入圣神的马里克巢穴。
“你们两个拿好枪,守着秃瓢和洞口,别让上面的野人钻了空子。我去检查一下这些尸茧。”我捡起胖子他们遗落的手电,一步一步走向排列成漩涡的裹尸堆中。秦四眼他们拉开枪栓,一刻也不敢松懈。
“要不然,还是我跟你一起进去吧?”秦四眼举起手枪,“两个人前后也好有个照应。”他指了指眼前浩如烟海的尸堆,“还不知道胖子他们遇到了什么特殊情况,你一个人进去太危险了、”
我笑道:“大律师,你还是守着王家少爷吧!别一会儿我出来了,他到没了,胖子伸手不差,林小姐也不是一般人。如果里面的情况连他们都应付不来,你跟我进去,也只是枉送了一条性命。”
王少也拖着秦四眼的袖子说:“外面的野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钻进来了,你我做的是防线工作,不比胡爷轻松,再加上刘猛想在这个样子,你真放心撇下我们跟他走?”
四眼看了王少一眼,又瞧了瞧地上的秃瓢,无奈的点了点头,放弃了跟我一同前往的计划。只关照凡事千万小心,如果有特殊情况,立刻呼救。
我笑着说那是当然,转身爬进了用驼毯包裹起来的尸茧堆中,心中说:地下和气凶险,生死不转瞬之间,哪里会有什么呼救的机会。
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尸茧,我握紧了胖子留下的手电,深吸了一口气,大步踏进了漩涡型的尸堆之中。
第二十章奇袭
我为了找寻在尸茧堆中小时的胖子和林芳,独自踏入了一片属于往者的领域。这趟出来之前,根本没有料想到还有再进古墓的一天,别说黑驴蹄子和糯米,我连摸金校尉看家用的蜡烛都没带半根。也不知道这鬼地方是不是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在作祟。老人们常说,遇上脏东西,你就狠狠的对着它骂些糙话。有道是人怕鬼三分,鬼敬人七尺,可我们现在身在外国,蛮夷之地。我估计这里的野鬼别说中文了,连英文里那些骂娘的单词都听不懂,不禁有点儿担心真要是碰上了该如何交流。
我举着手电,在裹尸间的缝隙里来回打量,丝毫不敢松懈,生怕遗漏了胖子他们的身影,可我脚下越走越黑,身边的尸体也越来越密,还是没有找到他们的踪迹。我回头看了看来时的路,已经被灰黑的裹尸毯埋起来,如同一个巨大的尸壁将我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好在我心理素质过得去,要不然还没找到别人,自己就先给吓死在里边了。我试着拉动了一下手边的尸茧,驼毯包裹得十分完好,风干后的尸体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轻,大概是因为碳化的原因,骨质中的碳元素沉淀,使得失去了水分的尸体比活着的时候还要重上几分。
胖子他们当时就在这些尸茧边上寻找通风口,想要在短时间内搬开这些沉重的尸体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基本上可以排除他们是自愿小时的可能,但是,如果他们的小时属于非本人意志的范围,那么又是什么能够使两个大活人凭空小时在一堆用尸体堆砌的漩涡中?我一边思考着突然小时的可能性,一边继续深入裹尸群中心,不知不觉,连头顶上都是被尸体堆砌起来的墙壁,我整个人仿佛置身在一片死亡之海中。
越是接近漩涡中心,我越是感觉呼吸困难,很快的我不得不解开了上衣的纽扣,以便呼吸,尸堆中心的空气质量明显要比外面低很多,我的视线渐渐便得模糊起来,我甩了甩头,大片的汗水从发丝上滑落下来,我这才注意到自己补知道从什么时候已经浑身大汗。为了给自己鼓气,我没走几步就会大喊几声胖子和林芳的名字,希望他们听到之后能给我一点儿回应,可是整个裹尸堆里一片寂静,我连在外围留守的几个人的动静都听不见,更别说早就不知道消失在何方的胖子等人。
忽然之间,我手中的电筒开始自顾自的闪烁起来,不一会儿耳边响起了“呜呜呜”的声音,像是婴孩的哭泣一般。我心说只知道这里是克瑞莫巫医的群葬墓,怎么又跑出来小孩子的哭啼声,总不至于这巫医是拖家带口下葬的吧?
我循着哭声一路向前寻找,不知不觉的被它带到了裹尸堆积最为密集的漩涡中心。我道了一声奇怪,难道是老天开眼为我指了一条明路,知道我要找中心点,就学着小孩的哭声把我给引过来了?尸茧中央排列得实在太过密集,连一丝缝隙都没有,所有的驼毯好像都裹成一体,我根本无法顺利通过。只好将电筒要在嘴中,空出来两手来搬挪尸体,我伸手拉住了一具裹尸,拽起驼毯上的绳结使劲往外拉,在拉扯的过程中,我十分小心,生怕抽错了位置把自己活埋在干尸堆里。因为尸体被挤压得非常紧凑,一时间我竟无法移动这具裹尸,索性抬脚踩住了凸在旁边的尸体,想要借个力。没想到我刚一下脚,那具原本包裹得整整齐齐的尸体忽然动了一下,发出了“呜呜呜”的抽泣声。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又接连踹了几脚,尸茧连续抖动了几下,抽泣声越发嘹亮。我心说这可是天下奇闻,埋了几百年的干尸居然挥动。于是抽出匕首在驼毯上比画了两下,选定一处比较好下手的地方扎了过去。
这一下刚扎进去不到两寸就被什么东西给挡住了,那具裹尸紧跟着剧烈的颤动起来,我心说不好,这可能是老僵要出棺了。上了年头的僵尸连千年的棺材板都能同出洞来,何况克瑞莫人用以裹尸的不过是一层薄薄的驼毯。我急忙抽出匕首,不想扎入驼毯的匕首居然纹丝不动,似乎被什么柔韧的东西缠住了,我使足了吃奶的劲儿才将它抽了出来,整个人因为惯性的原因摔倒在地,一头撞在了身后是尸茧上。堆积如山的尸茧立刻晃动起来,眼看就要倾泻下来,我急忙贴着地面屏息凝神不敢胡乱动弹,生怕尸体倒下来将我压死在里面。等了一会儿工夫,摇晃逐渐停止了,我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再去捡掉在地上的匕首,上面居然缠绕着一件叫我再熟悉不过的东西,我爬在地上将匕首迅速的捡了起来,再三确定自己没有看走眼。
“胖子!胖子!”我扯下缠在匕首上的挂件,心急如焚的扑向了刚才被我捅中了裹尸,绕在我匕首上的不是别的东西,正是胖子用来栓他那枚摸金符的金线。我一想到可能捅死了自己的亲兄弟,恨不得当场一枪崩了自己。好在那具尸茧在听到我的喊叫之后,又扭动了几下,以示自己无恙,我赶忙割开了驼毯上的绳结,把裹在里面的人拖了出来。
“操操,喘口气…………”胖子如同一圈巨大的头球整个人蜷缩着身子从破旧霉腥的裹尸毯中滚落下来。他瘫软在地上,摆出了一个大字,脸上因为缺氧,早就别憋成了朱红色。一看见我,两眼几乎要冒出火来,“你他妈的,居然捅老子,我操,操&…………操你大爷的。”
我见他还有力气骂人,料想问题不大,整个人心中一松,也跟着坐在地上,大笑起来。
胖子有气无力的拍了我几巴掌,然后一同大笑道:“好在有摸金符护身,要不然,一刀叫老胡你捅了心窝子,见了毛主席也没处喊冤、”
我说:“你小子搞什么突然袭击,怎么跑尸茧里头去了?林芳人呢?不是也躲在里面吧?”
胖子突闻林芳二字几乎要跳起来:“我操。那小娘们儿真不是个人。就是她把我弄进去的。”“林芳要害你?”我问胖子,“你们本来在寻找通风口,怎么一下子就消失了?”
胖子抽了抽鼻子,做起来说:“小娘儿们太狡猾了,我怀疑她根本是故意把我们引进洞里,想困死咱们。”
胖子回忆说当时他正合林芳排查尸茧周围的地面,希望能找到通往外面的地下道。结果林芳不知道为何,自己朝尸堆里面走去。胖子知道她胆小,就一直跟在后面,想在关键时刻来一个英雄救美。没想到林芳独自来到大批的尸茧中间,不但不害怕反而像换了个人似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狼一样的光芒。胖子起先还想叫住她,后来见她突然蹲下去,像是要解开其中一具尸体的裹尸布,就灭了手电瞧瞧的凑了上去。没曾想就在灭灯的瞬间,林芳忽然大叫了一声,胖子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被人套了黑布口袋,失去了意识。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嘴被人用破布堵上了,手脚蜷缩在一起根本动弹不得。他花了好一段时间才镇定下来,确定自己试被人裹进了驼毛毯。他好几次尝试着挣脱绳索,无奈周围都是软绵绵的驼毯,一点儿力都使不上。最后因为激烈的挣扎氧气几乎被消耗殆尽,他在昏迷中听见了我的叫声,就鼓起力气回应我。没想到我一上来就动了刀子,吓得他不停的挣扎,险些把我们两人都活埋在尸茧里头。
种种迹象表面,林芳的一系列举动都是有预谋有计划的。她手中掌握的关于这个群葬窟的信息远比她告诉我们的要多得多。她也并非像她表现出来的那么柔弱,至少一个正常女人在面对如此诡异的尸体时不会像她那样,流露出期待的眼神。可以说,她初见独角巫医的尸体时,表现出来的慌张根本就是一次恶劣的表演,是为了掩饰她心中的喜悦。这些尸体可能就是她一直想找的东西。如果不是这样,她绝不可能一上来就独自走到尸堆里,还能熟练的解开绳结,这个女人与马里克巢穴中的群葬窟只见必定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说不定,外面那些克瑞莫野人正是冲着她而来。
我把我的分析对胖子说了一遍,他一拍大腿,直呼高明:“我看这女人来头不简单,说不定跟咱们当初一样,做的是死人的买卖。”
“你的意思是,林芳根本不像她自己介绍的那样是植物学家,而是,盗墓贼?”
“这有什么奇怪。知人知面不知心,咱们都被她给骗了。这个臭不要脸的小娘们儿,要是让老子逮住,非把她跟老粽子一起钉进棺材里活埋了不可。”
我和胖子又在旋涡形的裹尸堆里寻找了半天,林芳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留下任何线索。胖子气得牙痒痒,对天发誓此仇不报,他这辈子就不娶老婆。我劝他冷静一点儿,先出去跟外面那三个不知情的人汇合再说。
我们沿着直线一路冲了出去,返回的速度要比进去的时候快了好几倍。刚到外头,就发觉情况不对劲。黑隆隆的洞窟里边没有意思光亮。
秃瓢、王少还有秦四眼通通失去了踪影。整个群葬窟寂静一片,仿佛从来没有他们存在过的痕迹。一条长长的绳索挂在洞口,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掏出手枪,一前一后走到绳索边上。我抬起头,朝洞口张望。忽然间,一张巨大的鬼脸从洞口伸了出来,我连退了两步,正撞在身后的胖子身上,他扭过头来,对我说道:“老胡,咱们被包围了”
我定睛一看,洞窟中不知什么时候站满了一圈手持吹箭的克瑞莫土著,而洞窟口里的鬼脸也并非其他,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亚马孙土著。面具土著从洞中跳了下来,其他土著纷纷呼喊着同一个声音“欧拉绷”,我估计可能是面具土著的名字,或者万岁之类的意思。面具土著身材高大,肩上背着石斧,他走到我面前,单手摘下脸上那枚黄金三眼面具,冲我凶了一阵。
“老胡,这个红脸土著怎么这么眼熟啊?”
“他就是河滩上那个酋长,昨天夜里被我们用枪子打屁股的那个。”
“哦,那咱们可得跟人家解释清楚,打他屁股的是你,我可没参与。”
“你现在说什么都一样,他早就把我们都划入打击对象了。你看其他三个人都不在,恐怕是被俘了。”
我们不敢与土著人硬拼,一来敌我数量上实力相差悬殊,二来搞不好他们会拿四眼等人当肉盾。领头的土著正是昨夜在河滩上主持葬礼仪式的石斧酋长。他拿手指着我,对身后的手下们比画了一下,眨眼的工夫,一群克瑞莫壮汉将我扑到在地,用带刺的藤蔓将我的手脚捆成一团。藤蔓上的尖刺扎近皮肤里又疼又痒,比上大刑还叫人难受。胖子咧了一下牙,乖乖的举起来双手。我躺仰在地上对他说:“把手放下,咱已经够丢人了,不能再输了志气。”
土著见胖子束手就擒,就抽出一根磨得比较光滑的绳子去绑他,而且只是将他的双手反扭在背后,并没有像我这样五花大绑。我说同样都是俘虏,不能搞待遇特殊化。胖子说:“这只能说明我的态度比你端正,所以受到了群众的优待。待会儿我对他们酋长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在充分发挥一下我在谈判方面的口才,让他们也给你判个死缓。”
我叫哭连连,心说我刚才也是主动投降,怎么就没看见他们对我手下留情,紧接着,我们又被土著用吊绳从洞底拖了上去,我因为手脚朝天的缘故,在上升的过程中不断被尖锐的石壁挂碰到身体,连声上的衣服都被磨成了破布条。刚被吊出洞口,外面就爆发出一阵如雷般的掌声和欢呼声。大批克瑞莫入驻扎在山顶上,一见他们的部族顺利逮捕了敌人,个个手舞足蹈像吃了一个星期红烧肉一样开心。野人们把我和其他几个人分开来关押,胖子被推导捆绑四眼和王少的大石岩底下,而我手脚被绑在一处,整个人“背朝黄土面朝天”,叫野人用一根木杆横架在平地中央。王清正见我被人像烤乳猪一样的抬了上来,居然还有心情嘲笑我:“胡爷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样,大家都是自己爬上来的,不及您面子大,嘿。是被人抬出来的。”
我说你个死兔崽子,有种等老子空出手脚来你再猖狂。他摆了摆头:“我看悬,你看见山头上竖的木桩子没?估计就是留着料理你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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