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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2-10 08:0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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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我刚从马车里出来,一个街头小流浪儿就冲到我身上。他最多也就十二三岁。我当时没有多想,可是在幕间休息时,我想看看时间,才发现被人掏了腰包。”
“这是一块漂亮的怀表,您显然很看重它。您有没有把这件事报告警察?”
“我不理解提这些问题有什么意义,福尔摩斯先生。说实在的,您这样一个大名鼎鼎的人物竟然大老远的从伦敦过来送还这块怀表,真让我感到吃惊。我想,您是希望得到报酬吧?”
“绝对不是。这块表属于一次大范围调査的一部分,我原本希望您能帮上点忙。”
“哦,那我肯定要让您失望了。我不知道更多的情况。而且当时我没有报警,我知道每个街角都有小偷和无赖,不相信警察能有什么办法,何必去浪费他们的时间昵?非常感谢您把表送还给我,福尔摩斯先生。我很愿意支付你们的旅费,并对你们花费的时闾提供补偿。但除此之外,恐怕只能祝你们这一天过得愉快了。”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拉文肖勋爵。”福尔摩斯镇定自若地说,“我们来的时候,有一个人正从这里离开。不巧的是,我们和他失之交臂。我认出他是我的一位老朋友,托比亚斯?芬奇先生,不知道我有没有弄错?”
“您的朋友?”正如福尔摩斯所怀疑的,拉文肖勋爵对被人发现自己与画商打交道,感到颇为不快。
“一个熟人。”
“好吧,既然您问起来。没锗,确实是他。我不愿意谈论家族的事情,福尔摩斯先生,但是您可能知道,我父亲在艺术方面品位极差,我打算卖出他的至少一部分藏品。我一直在跟伦敦的几家画廊商谈。卡斯泰尔和芬奇是其中最谨慎的。”
“芬奇先生有没有跟您提到过‘丝之屋’?”
福尔摩斯提出这个问题之后的沉默,正好跟壁炉里一根木头的爆裂声相吻合,那声音几乎就像一个标点符号。
“您刚才说只问一个问题,福尔摩斯先生。这已经是第二个问题了,我认为已经受够了您的荒谬无礼。你们现在就自行离开呢,还是需要我把仆人叫来?”
“我很高兴见到您,拉文肖勋爵。”
“非常感谢您送回我的表,福尔摩斯先生。”
我巴不得赶紧离开那个房间,觉得自己似乎被囚禁在如此多的财富和特权中间。我们来到小路上。开始朝大门走去时,福尔摩斯轻声地笑了。“嘿,你又有一个谜要解了,华生。”
“他似乎怀有某种特殊的敌意,福尔摩斯。”
“我指的是怀表被偷的事。如果是在六月发生,这件事不可能跟罗斯有关。据我们所知,他那个时候还在乔利?格兰杰男生学校呢。按照赌棍的说法,怀表是几个星期前,也就是十月份,拿去典当的。这中间的四个月发生了什么事呢?如果是罗斯偷的,他为什么压在手里这么长时间呢?”
快要走到大门时,一只黑色的鸟在我们头顶飞过,不是渡鸦,而是乌鸦。我用视线追随着它,突然有什么东西使我转过身,又看了一眼大厅。只见拉文肖勋爵正站在窗口,注视着我们离开。他双手叉腰,一双鼓鼓的圆眼睛牢牢地盯着我们。我似乎觉得他的脸上充满了仇恨,不过也许是距离太远,我看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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