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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19 22:13: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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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风雪之夜(上)
聂宝中的车上很暖和,我和钱扎纸坐在后座上,车子驶出了市区,这一路段上的雪还没来得及被环卫铲掉就已经被行驶过的车辆轧成一层薄薄的雪壳,月光下透着亮,感觉就好像是老天给这条公路抹了一层浑浊的奶油。
这条路很安静,我不知道为啥有钱人都喜欢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聂宝中对我说,那是他们觉得绿sè才健康才环保,这话说起来很是讽刺,想想在我的家乡,那些穷人们做梦都想钻进大城市吸一口汽车尾气,他们所追逐的就是这片钢筋混凝土早就的都市,哪能想到这都市里面的财主们心中所想的完全跟他们相反,越有钱居然还越向往自然起来了。
可能这也和他们的价值观不同吧,每个人心中对‘宝贵’这两个字的看待都是不同的。
车子外面好像起风了,天不算黑,事实上我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朦胧的黑暗,公路两侧的树林被风吹过,发出呜咽的声音,看上去ting安逸,但事实上谁都说不准在这种黑暗之中到底潜藏着什么东西。
车载cd里放着伍佰的歌,似乎聂宝中很喜欢听老歌,在这一点上我跟他相同,因为那些老歌里都夹杂着一些时间的气味,似乎闭上眼睛,就能够勾起一段曾经的回忆,记得这首歌,在我上学的时候,有一家甜品店里经常会放,那甜品店同学校的食堂不同,食堂里只会放一些没营养的网路音乐,感觉就跟那里的食物一样,看上去花花绿绿的,但就是吃不出任何的味道。
一阵钢琴前奏过后,伍佰那特别的粗犷声音响起。这首歌的名字叫。
“前方啊没有方向,身上啊没有了衣裳,鲜血啊渗出了翅膀,我的眼泪湿透了xiong膛…………”
那个时候我还天真的活在平凡的世界里,我曾经问过苏译丹,问她以后有什么的算。
苏译丹当时对我说,以后太远了,我不知道。
我当时还觉得这个小妞ting文艺。于是就又问她,那你心里面最想过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呢?
苏译丹当时对我说,那些东西,比以后还远,你呢?
我记得我当时对着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没说什么,但是我心里却早已经有了答案,我只是想单纯的跟他在一起。我一直以为,时间的流逝就是顺其自然,看上去很难实现的梦想。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变得不再那么难以实现,就像是我们小时候的那些心愿,不想在上学,不想在写作业。想没有约束的吃糖吃零食玩游戏,没有约束的看动画片,等等,这些东西,这些心愿,这些幸福,不都一件一件神不知鬼不觉的实现了么。
只是我们不知道,当时的幸福,还是现在的幸福么?
我们心中对幸福的定义。已经慢慢的改变,也许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什么幸福可言,很悲观,也很现实的东西。大学时期的我根本不明白,时间带来的一系列变化,似乎真的让我想要的幸福变得越来越遥远。
虽然我不愿意去承认,但是那个可以救苏译丹的东西真的就好像镜中花水中月一样,明明存在,却怎么也碰触不到,很多次梦中惊醒,我发现我的眼睛里面都挂着泪水,莫名其妙的伤心。
终于,这一次我真的得到了它的消息。这又怎能不让我ji动呢?我坐在车上,望着车窗外面。我知道这不会是一个平凡的夜晚,这次的降雪量很大。夜晚起风了,风刮起了浮雪打在车窗上,发出轻微的响动,伴随我的是伍佰的歌声:‘飞翔吧飞在天空,用力吹吧无情的风,我不会害怕也无需懦弱,流浪的路我自己走,那是种骄傲阳光的洒脱…………’。
等着吧阿喵,我一声不吭,在心里面想着。
大概一个多小时,车子开下了公路,上了土路之后,我们终于来到了那雇主的家,我有些纳闷儿,这距离市区也太远了,而且那大屋也不是什么别墅,而是一座ting破旧的小二楼,在路上聂宝中就对我们说,这是今晚雇主的祖屋,雇主姓黄,据说几代以前是给一队‘土买卖’的团伙当参谋的,土买卖是黑话,就是咱们以前讲到过的那些以前盘踞在东北的流寇野军,军阀混战时期这些不成气候的队伍有很多,他们涉及到的业务范畴有很多,打家劫舍不说,有时候还会做贩卖军火烟土的二道贩子,逼急了还会刨坟,后来这些团伙不是被大军阀吞并,就是被剿灭,队伍灭了猴后来因为这个姓黄携了一笔赃款后就此洗手不干找个地方隐居了起来。
这些东西正是聂宝中在一次酒桌上跟那人听来的,要说似乎每个刨过坟的都是个风水先生,那个黄家的祖先据说是个会望气的能人,他饶兴逃生之后,便四处漂泊想找个落脚的地方,当时这里还只是一片荒地,一日那姓黄的路过此处,当时是傍晚,那人便想在此歇息一宿,睡到半夜他被冻醒了,见火堆熄灭,于是便起身去树林里面捡柴火,可是当他走到这树林里面后忽然愣住了,只见那林子另一头的空地之上好像趴着什么东西,他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只好屏住了呼吸望去,只见那空地之上,竟有一条三丈来长的小龙盘踞在那里,在月光之下,龙鳞龙角都依稀可见,那龙头不是抬起望着月亮吸气,似乎十分畅快的样子。
那人顿时惊慌,他虽然见过世面,但是这种事情却还是第一次见到,于是不由得惊呼了一声,可是他发出声响之后,那条龙竟然刷的一下就消失了,那人惊hun未定,揉了揉眼睛后壮着胆子走了上去,再一瞧哪里还有什么龙,只有一片空旷的草地,虽然已经是深秋,但是那草地之上的青草却依旧肥美,那人一夜未睡一直在琢磨这是怎么回事儿。他本身懂的一些风水之道,他认定此处应该就是一处地龙的龙xué所在。
之前讲过,龙脉并不是真龙,而是一种在环境下滋生出的气脉,而且由于地壳变动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龙脉也会不断的滋生变化,看来这条小地龙刚刚成型不久,于是那人便打起了这块地的主意。他知道只要利用得当,那就会给自己以及后人带来使不尽的富贵,不过前提是怎样困住这条‘地龙’为自己所用,他明白这股地气没产生多久,如果运用不当的话,那极有可能就会被破掉,从而变成一个风水残局,于是他仔细的记住了周围的环境之后继续赶路,索xing离这里不远就是哈尔滨,当时这里被俄罗斯人占据。索xing当时他身上有银子,于是便暗地里面找了一帮苦力买了建房的材料后又回到了这里,他先用四根柳树圈起了那块地,围墙的地基挖的很深确保那‘地龙’无法逃跑。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后,这才在那院子里盖了所房子,从此留在了这里,他当时不光有钱,而且还有一些以前做流匪时搜刮来的古董器物,这人很精,他明白盛世古董乱世黄金的道理,文革的时候知道要被抄家,于是便实现将那东西全都埋在了滴下躲过了一劫。
那个姓黄的后人也是喝多了才对聂宝中说出这些的。他对聂宝中说他家生意之所以这么好,就是沾了这屋子的光儿,所以他虽然在市区里面也有房子,但是这屋子也绝对不会卖。平时给家里老人居住,休息的时候还能当成避暑度假的好去处。
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虽然我不懂风水,却也接触过好几次跟风水有关的东西,听他这么一说,那青荔丹参在此确实很有可能,毕竟之前道安也跟我说过,那崇祯的坟后来被一些军阀流寇们挖了个底朝天,而这家的先人也干过这买卖,这么说来…………
想到此处。我的心里又开始ji动了起来,可我没有表现出来。我知道现在我要做的就是镇静,因为今晚上我是来‘跳大神’的而不是来抢劫的。我要做的就是耐着xing子等待机会,于是我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了一下心跳,又看了看那房子,不过这个屋子我却怎么看怎么不像个风水好的地界,四周风到是ting大,但是没有水,而且位置很荒,开车到市区最少也要一个多小时,ting老大个院子围墙确实很高,四周的树木在夜晚看上去张牙舞爪怪吓人的。
屋主似乎早就知道我们要来,以至于院门四敞大开的,车开进了院子里面,下了车,我一脚踏在了雪里,那屋主出门迎接,这是个姓黄的屋主要比聂宝中大上五六岁,看上去比韩万春也小不了几岁,四方大脸乐呵呵的,倒是ting面善的样子。
他同聂宝中寒暄了两句后,聂宝中便介绍韩万春与他认识,那人非常热情的对着韩万春说道:“韩师傅,幸会幸会啊,我叫黄善,经常听小聂提起您,今天可算是见着了,来来来快请进。”
黄善这名字倒也有趣,我心里面琢磨着,进屋的时候,身旁的钱扎纸对我小声的说道:“嘿,这爷们是不是龙宫里出来的,怎么起了个泥鳅名儿。”
我差点儿没笑出来,慌忙拽了他一把让这个疯癫儿童不要胡言乱语,因为跳大神这种仪式其实是很严肃的,要是笑场了的话那就真变成二人转了,另外谁跟你说黄鳝是泥鳅的啊大哥!
进了那屋子里面后打量了一番,客厅当真很大,不过也ting破的,这里不可能通天然气,所以取暖还是用烧煤的土炉子,虽然不是很热,但我们的身子顿时暖和了不少,那黄善引我们到沙发上坐下,起了几杯茶后就开始同韩万春讨论了起来。
我和钱扎纸自然是插不上话的,不过从他们的讨论中也不难听出些端倪,黄善对着韩万春说:“真是麻烦您大老远的还跑一趟,现在天也冷了,家里老爷子老太太我怕他们扛不住,于是就全都接到市区里住了,主要还不是这事儿闹的,这两天我始终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做梦的时候老是梦见这老房子,碰巧又听小聂提起您,说您有真本事,让他这个不信邪的都信了,今天一见果然有高人的气派,所以我想请您来这里看看,顺便帮我解解心疑啥的。”
“好说好说。”要说韩万春这个老家伙是很愿意接触这些有钱人的,只不过是没啥机会,如今机会来了,他又怎能放过,刚在沙发上坐下就直接进入了状态,一副得道老僧的表情自然而生动,感觉就差双手合十来一句‘弥陀佛’了,哪里还有之前在出租房里面饿昏在地上然后吃了碗泡面又把汤都喝了的那副三孙子样?
只见他微笑着说道:“其实我才疏学浅,也说不上是有本事,不过看人倒是看得很准的,我看黄老板慈眉善目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就知道你一定是个爽快人,我就爱和爽快人打交道,这么这,你也别韩师傅韩师傅的叫了,我应该虚长你几岁,你直接叫我老韩吧。”
嘿,这话让他说的,瞬间就拉进了距离,很显然他们彼此对彼此的恭维都相当受用,我望着老家伙的一副高僧脸心里面想着,人家夸你两句你就当真了,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哪里有高人的气派呢,看他长得就跟网上唱的那个大哥儿似的,这是钱扎纸对他的形容,我觉得非常贴切。
“那怎么行啊,韩哥。”黄善说道。
看看,你们看看,转眼就称兄道弟了,我叹了口气,这就是成年人们的沟通方式了,但是对我来说,这些都属于废话,因为自打进屋子以后我就四下偷偷观看,同时心里面想着该怎么才能让这黄善拿出那我想要的东西给我们看看呢?
虽然聂宝中说他会帮我,但是即使这样难度也不小,嗯,看来只能从这人的软肋下手了,要知道凡是能请跳大神的,都是很mi信的人,我一会儿要好好琢磨琢磨怎么能利用这一点。
他们又客套了一会儿后,我终于忍不住了,于是便对着正在喝茶水的老混蛋小声说道:“韩师傅,时候差不多了,别误了时辰。”
老家伙也自然知道我们这一行的目的,当然他的目的就是钱,不过此时他还有些想跟那黄善多沟通沟通感情拉拉关系什么的,真有些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滋味,思前想后,他终于做出了决定,只见他笑道:“好吧,虽然咱们说善人百无禁忌,但是也莫坏了规矩,黄老弟,那咱们就开始吧。”
“那感情好,感情好。”黄善说道。
于是,我和韩万春俩人便换了衣服,钱扎纸跑到停在院子里的车后备箱里取了两对纸人,聂宝中也帮忙布置好了香案,我拿出了鼓试着敲了两下,那黄善见我这鼓有些特别,便问道:“小二神儿,你这鼓不错啊,看上去有年头了。”
“你能看出来?”我问道。
那黄善点了点头,然后笑了笑说道:“嗯呢,我也ting爱收藏这些玩意儿,等会忙完了给你们看看?”
有门儿了!我心里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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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风雪之夜(中)
直想不到居然这么顺利,我当时心中大喜,慌忙学着那黄善的话说道:“那感情好,我其实没事儿也ting爱看鉴宝栏目的,黄叔您收藏了不少宝贝吧?”
没想到黄善居然好像韩万春似的对我说:“叫黄哥就行了,我也就是玩玩儿,拿不上台面儿,能让我看看你这鼓么?”
我心想着你要是真有青丹而且还能给我的话,那让我叫你一声黄大爷又能怎样,想要看鼓就看呗,于是便把鼓递给了他,只见那黄善拿起了那面鼓仔细的端详,同时嘴里渍渍称奇,只见他说道:“好东西,从这鼓面儿上的颜sè讲,少说也得有个几百年的历史了,居然保存的还这么好,这huā纹这质地……嘿,小兄弟,你是怎么保存它的?”
这你可问着了,我心里想到,这鼓的保存方法,先是被那邵永兴塞进了灶坑里面,到了我手之后我矢学时期就一直让他在chuáng底下跟拖鞋作伴儿了,莫不是李松竹的汗脚有防腐功能,所以这鼓依旧保存完好?
不过说起来也确实是这样的,这鼓到了我手里不知被敲了多少次,以前的我从来都不知道怜惜它,只是把它当成了老瘸子的遗物,不过这鼓居然还跟刚到我手里的一样,虽然在我知道它叫“开元鼓,以及它的重要xing后开始妥善的保存,但即使是这样,我也只是用塑料袋套着把它放在箱子里面,可见这玩意儿的质量确实不错,怎么敲都敲不坏。
那黄善拿起了鼓鞭敲了敲鼓,那鼓顿时发出了啪啪啪很难听的闷响,对此我已经见怪不怪了,好像除了我和那邵永兴之外,没人敲得响这玩意儿,估计这也正是那些妖怪们说的那样,能不能敲的响这开元鼓,就是正统多满传人的证明了。
那黄善见自己居然敲的这么难听便对着我笑了笑,然后说道:“看来我不会敲啊怎么也敲不出刚才你敲的动静。”说罢,他便把那鼓又递回给我,然后对我说:“小兄弟,这真是个好玩意儿,你要好好保存啊。”
我点了点头,笑了笑也没说话,而就在这时,韩万春打扮完毕,huā冠棉袄这么一穿,仿佛身上都带这一股邪气,只见他对着那黄善说道:“黄老弟,咱们开始吧。”
见跳大神的仪式要开始了,黄善的脸上顿时收起了笑意,他十分恭敬的说:“是麻烦韩哥了。”
麻烦他一会给你蹦迪吧,我心里想着,于是按照惯例,等到韩万春坐下之后,我便同黄善说了一些等会要注意的东西,无非是让他少说话,最好光看着我们跳大神儿就行了。
我把这规矩同他说完后聂宝中和钱扎纸也已经就位,钱扎纸把那俩纸人杵在韩万春的身边,就跟左右护法似的,霎有气势。
然后我点燃了香,挂上了彩布,清了清嗓子后开始敲鼓,这鼓在我手里就是这么听话咚咚隆咚哗啦哗啦的声音由小渐大,等到鼓声最大的时候,我停下了手,然后仰着头十分熟练的唱道:“请~~神儿~~
啦~~!!!”
我唱道:“起落西山呐,黑了天呐哎嗨哎嗨呀,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江里鲤鱼奔黄海,山上耗子把洞钻,鲤鱼奔海把龙变,耗子盗洞得银元说的是一村小,小村边屁大个村子人ting全,这十家倒有那九户锁,还剩一家门没关,扬鞭打马请神仙呐哎嗨哎嗨呀~~~!!!”手里的鼓点继续敲响,我接着唱道:“请老仙,来帮咱,老仙姓名要ting全,正仙请来四百二,鬼仙请来五百三呐,还有咱家五类老神仙,左手拿起文王鼓,右手捎带着赶将鞭,姑爷不叫鼓鞭也不是鞭,太公钓鱼柳木杆,弯成圆鼓栓铜钱,保的那周朝八百年,一鞭敲的群山响,两鞭敲的响连天呐哎嗨哎嗨呀!!!”
咚咚隆咚咚咚,咚咚隆咚咚咚,要说我现在唱这玩意儿简直就跟吃爆米huā一样那么简单,也算是字正腔圆,那黄善就如同我遇到过的大多数客户一样,一副很惊讶的样子,但是最令他惊讶的也许并不是我的歌声,而是韩万春这个老家伙已经开始微微的哆嗦了起来。
要说起来当时我的心里只是很期待那青荔丹参,对于这次会不会招来什么脏东西那我可真是一点都不担心。
因为保险起见,刚才我已经让钱扎纸仔细的看了看这房子,别唱着唱着再像以前似的吸引来一帮子鬼到这屋子里蹭戏听,这个游戏狂对我来说无疑就是一鬼hun探测器,他看了一圈儿后,得出的结论是,这地方干净的连只苍蝇都没有。
我苦笑了一下,你家东北冬天有苍蝇,不过既然他说安全,那我就放心了,于是一边敲鼓一边继续唱道:“神鼓一打响叮咚,我请神仙下山峰,大报马,二灵通,山崖道口把信儿通,预备金银无其数,还有酒肉状元红,各位神仙出古洞,抓把黄沙把门封,来到咱家,想要点啥都现成啊唉唉唉嗨呀~~!!!”
韩万春哆嗦的越来越厉害了,我又唱了一会儿后,心里也明白是时候了,于是便唱腔一转继续唱道:“神鼓一打响连矢,我请神仙下高山,高山绵绵无绝断,云层扑了半边天,老仙腾云来的快,飞过一关又一关,正仙腾云起白雾,老仙腾云是黑烟,鬼仙没有云来架,只好逍地土里钻,三路仙家来的快,过了狼牙三道关,三道关口以穿过,忽忽悠悠来到人间呐唉嗨哎嗨呀!!!!”
这词儿倒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我觉得这样唱很有气势,不想多年以后机缘巧合下居然也被收录到了帮兵口诀里,当然,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
韩万春越哆嗦越快,我刚唱完这一句,只见他就跟被人踩了尾巴似的嚎叫了一声,这抽冷子的一声把那黄善吓了一哆嗦,而我确实心知肚明,便示意他不要声张,只见那韩万春这时已经跳了起来,腰铃脚铃摇晃的哗哗响于是我便唱道:“莲huā没开骨朵白,原来老仙已到来来了就要把名报,给咱帮兵细道来,您或住庙。或住山,
或住在关里那趟川,乾隆爷下江南,一路走来把民安,打南边安下了一百单八号,大北边就把四十六个景子安,头道沟子路,二道沟子川,三道沟子有水四道沟子干,老仙您要告诉咱,出生何地在那边九八那年发大水,你家洞府被水淹没淹呐哎嗨哎嗨呀~!!!”
这一段就有点戏曲结合的意思了,老混蛋觉得这么唱很有气势,而我却觉得ting不着调的,此时老混蛋瞅准了机会,便压低了嗓子尖声唱道:“哎,哎哎嗨咳咳咳咳咳!!!、,
他一嗓子没起好,居然咳嗽了起来,我顿时心里一惊,心想着你把嗓子压的那么低干毛啊!这可咋办,这不要lu馅儿么?!
而就在这时,一旁的钱扎纸扑哧一乐,然后说道:“这家伙什么仙儿啊,咋还带病上岗呢?”我慌忙偷着瞪了钱扎纸一眼,他也知道好像说错话了,于是便不再言语,好在我并没有停下鼓点而是一直敲着,等到老家伙一口气儿喘过来后,便跟随着鼓点唱了起来:“哎哎哎嗨呀~~!!叫帮兵你视听,何事求咱来此厅,风大雪大路难行,害的咱家受了风,问我名来名也有问我姓来仔细听,我本是东海蓬莱修心xing昆仑仙山练道行,八百罗汉与我交好,九天玄女为我扶琴,蟠桃仙宴有我座位,十殿阎罗…………………………”
我心想你这个老家伙别吹牛逼了,赶紧的吧,刚才够丢脸的了,赶紧说自己是谁让我好搭腔儿啊!
那老混蛋给自己加了一大串名号之后,这才唱道:“我本是那瑶池里面掌管甘lu体恤万民救苦救难王大仙我下了山峰啊哎嗨哎嗨呀!!!”
听他说出今天他扮演的角sè后,我都差点没笑出来,传说王大仙是王母瑶池里面的一只通了灵xing的乌龟,因为下界人间连年干旱,所以他心中不忍,于是便si自泼了一些瑶池里面的水下来,那水变成了甘lu,解救了黎民百姓,但那乌龟也因此被贬下凡,此后一生都在帮助人,帮人看命解灾抑制瘟疫,最后修行得道,人称“王大仙”
没想到今天晚上韩万春扮演的居然是个乌龟,我心里好笑,心想着这个老王八,八成是咳嗽岔气儿了以至于短时间想不起要扮演谁了吧。
好在这都不重要,反正已经把那黄善给忽悠住了,于是接下来我就扮演了一位同王八说话给王八劝酒的驯兽师,好在之后没有出啥岔头儿,顺利的讨要到了几千块的压堂子钱,受了人家的钱,就得给人家办事儿了,于是我一边敲鼓,一边用右手对着那韩万春比划了三根手指头。
这是我们跳神行骗时候的一个小窍门儿,要知道这一行不比其他的行当,临场发挥极其重要,大多数时候我们都不知道雇主到底怎么回事儿,而且你要跟那些雇主说他家没事儿估计他们自己都不信,于是只好察言观sè后才一边跳大神一边定夺出一套对他们来说最合理的说辞。
刚才我伸出了三根手指头,旁人看来就好像舞蹈动作一样,但这却是我同老家伙早就定下来的暗号,这暗号决定了接下来的说辞,据说早就有人这么做过,伸一根手指的意思是这家屋子里有鬼,两根的意思是这家祖先不高兴,三根的意思是这家有邪门的东西,四根的意思是这家冲了妖怪,由于我要抓着鼓鞭,所以伸不全五根手指,所以五直接跳过,剩下的就是拇指和小指一起伸出的“六,字型,这个暗号的意思是让那韩万春说这户人家的风水不好。
市面上能遇到的mi信问题,大概就是这么多了,见我伸出三根手指头,那老混蛋便也会意,然后唱道:“叫声帮兵你可要听,大仙句句说得分明,黄家确实上等的人品,房屋风水福荫子孙,但是有一处不曾发现,家里一物要变妖精呐哎嗨哎嗨呀~~!!!”老混蛋唱完了这句话后便又不停的扭动着身子,我知道该是我出面说话的时候了,于是便一边敲鼓一边对着那黄善说道:“黄哥,王大仙说了,你这阵子难受,是因为你家里面有什么东西要成精了,你想想,你家里有什么玩意儿念头久了?”
其实年头久了的东西真的会带有灵xing,比如镜子或者旧家具什么的,这种东西很容易招鬼,那黄善听我这么一说后,顿时有些害怕了,只见他对我说道:“我说为啥今天我刚到这屋子的时候有点yin森森的呢,我刚才也跟你说过我ting爱收藏的,可是那些东西我入手了几年了,也一直没事儿啊。”
我对着黄善说:“这些事情都说不准,到底是什么我们也不清楚,你再好好想想,你家里有没有什么老东西?”黄善想了一阵后,便叹了口气,然后对着我说道:“不瞒你说,我家祖爷曾经干过不干净的买卖,他确实留了几件东西给我,难道是那些东西作怪?”
你这话赶话,还能让我怎么说?
于是我便对着他说:“也许吧,最好你能拿出来让大仙看一看,这才能知道对不对。”
黄善想了一会儿后,还是答应了,看来他确实很mi信,以至于自己上楼都不敢,于是钱扎纸和聂宝中陪着他一起上楼,没过一会儿,只见他抱着一个大木头盒子走了下来,放在了地上,小心翼翼的打开,里面有很多玉石铁器,都放在一块柔软的黄绢之上,看来是他刚才现收拾到这个盒子里的,我跟着那“王大仙,上前一件一件的查看,终于有一件东西,吸引住了我的眼球,让我忍不住的口干舌燥,心跳再次加速起来。
这玩意儿,难道就是我一直要寻找的青荔丹参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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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风雪之夜(下)
那一刻我当真愣住了。
木箱之中放着的东西,除了两三只玉镯挂饰,一对玉马,还有两件生满了绿色铜锈的不知名铜器还很完整之外,剩下的都是一些残缺之物,我也认不明白这些东西是什么玩意儿,不过其中一个物件,却牢牢的吸引住了我的眼球。
那东西大概有个弹力球般大小,圆咕隆咚的,就有点像是公园里面遛弯儿老头手里面掐的铁球一样,质地到是看不出来,因为上面裹了一层厚厚的锈迹,不同于绿色的铜锈,而是暗红色,好像铁锈的颜色,我望着那玩意儿,心里面砰砰直跳,心想着难道这玩意儿就是青荔丹参?
我望着那东西,都看愣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一旁黄善有些焦急的对我说道:“小二神儿,小二神儿?”
我这才回过了神来,转眼望去,只见他十分担心的望着我,见我缓过来了,他才对我说:“你这是怎么了?”
要说跳大神儿是两个人的活计,就跟说相声似的,我担当的是逗哏的角色,而韩万春则是捧哏的主儿,我要是不说话的话,那他就不能说话,否则就露馅儿了,要说当时韩万春心里也很是纳闷儿,八成是心想着我这一动不动眼神直勾勾的是怎么了,但是他也不敢说话,只是在我身边跟抽羊角风似的继续哆嗦,我回过了神儿后,才觉得自己失态了,于是慌忙摇了摇头,也没把黄善的话放在心上,满心只是想着接下来我应该要怎么办。
要说现在也不知道那玩意儿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东西,不过都什么时候了。只有抱着宁肯杀错不可放过的心,跟那黄善说这玩意儿相当邪门儿,从而让他丢掉或者放在我们这里驱邪,这样的话我就能拿着它去沈阳就苏译丹,我来的时候就是这样想的,但是我当时却没想到。真到了关键的时刻,我的心却动摇了。
这样好么?
我转头望了望黄善,虽然这个人跟我一共也没有说过几句话,但是从他的为人处事上来看,他并不是一个坏人。
难道我真的能够从这样的人手中骗来如此宝贵的东西么?
天啊。我在想什么。
忽然,我的脑子很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虽然我骗了不少的人,但是那些人或是奸商或是恶人。大多都不值得可怜。而且我们的方法虽然不正确,但却也解了他们心中的疑惑和忧虑,如果他们真遇到了脏东西,我还会出手相助,所以在我心里面我其实还是挺踏实的,并没有多少罪恶感。可是这黄善又犯过什么错?难道我真的能够因为一己私利拿了人家的钱之后还要将这玩意儿骗到手么?
那这样做的话,我跟我心里最憎恨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该死。我到底在想什么!我心里面大骂道,都什么时候了。为什么我还要这么犹豫?吗的,反正骗都骗了,为啥还要有这种恶心的想法?要知道没有这玩意儿的话,苏译丹很有可能就会死啊!
可是,可是之前老瘸子却也跟我说过,萨满一脉不能做亏心事,否则会有报应,吗的,又是报应,为什么报应全都得落我身上啊!
那一瞬间,这些想法全都从我的脑子里面冒了出来,竟让我一时无法抉择,而就在这个时候,那黄善又有些担心的说道:“小二神儿,你说话呀,是不是这些东西里面有脏东西?”
我望了望黄善,然后对他说道:“这些东西,对你很重要么?”
黄善对我说:“这是祖宗传下来的,自然很宝贵,你可别吓唬我,到底有没有事啊?”
我见他越来越慌张,心中的罪恶感居然也越来越高,于是我咬了咬牙,还是叹了口气,然后对着他苦笑了一下,说道:“还是听听大神怎么说吧。”
说完后,我望了望韩万春,韩万春见我终于开口了,于是长出了一口气,然后一边抽风一边唱道:“哎哎哎嗨呀…………”
在他唱戏的时候,我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光,吗的姚远,你怎么这么不争气?为什么还是狠不下心把这玩意儿骗来?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机会跑了么?你这样还有什么脸面去沈阳见苏译丹?
我越想越伤心,以至于韩万春唱的什么我都没有听清,只是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骂自己,可是当时的我哪里知道,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我那天的那个选择,竟然救了我一命,而且还改变了我未来的命运呢?
韩万春唱完了,他唱的大致意思就是那盒子里的一玉镯由于年代久远生了灵性,必须要单独供奉,烧他个七天香才能化解,说起来韩万春虽然比我贪心,却也比我现实的多,他知道跳大神并不是万能的。要说这些玩意儿是人家祖传的,如果让人家扔了的话人家一定会心疼,更别说是送他了,那样很容易露馅儿的,毕竟现代人又不全是傻子。
我当时由于心情复杂,竟然没有考虑到这一点,等到他唱完之后我觉得刚才的念头十分不妥,这老家伙这么做是正确的,看来,如果想要得到这玩意儿,还得另想办法了。
想到了此处,我的心里竟然轻松了一些,那黄善听韩万春讲出了‘解决’的方法后顿时大喜,而我当时也弄不清楚当时到底是什么心情,只好敲鼓将附在韩万春身上的‘王大仙’给送走了。
仪式告一段落,我和韩万春都松了口气,韩万春刚才蹦跶的满头大汗,他这把老身子骨似乎真有些吃不消了,而那黄善心结已结,十分开心的样子,不住夸奖着我们的手艺高超,说今天才真算开了眼界了。
而我的视线,却还是停留在那个木盒子之上。
当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外面的风刮来了一大片乌云,又开始下雪了。由于这里的地段较偏,雪地里面开车很不安全,所以那黄善十分热心的留我们在这里住一夜,等到明天天亮了再起行。老家伙自然同意,反正这里屋子很多,而且有吃有喝的还能装大爷。再怎么说也要比回家睡折叠床强。
干我们这行的,每次跳神完毕,东家差不多都会准备一些吃食,那黄善为人豪爽,自然也准备了不少酒菜。我们五个人围着桌子吃喝,虽然酒菜丰富,但这一顿宵夜我却吃的如同嚼蜡。
酒足饭饱后,那黄善在韩万春的指点下挑出了那只玉镯供好,然后便抱着箱子又上了二楼。他十分热心的邀请我们去看他家书房中的藏品。钱扎纸对这些东西没兴趣,他在知道房间里面有无线网络之后便跑进去上网了,而韩万春则说累了想早点休息,于是聂宝中便扶着他进了一楼的一个卧房,所以只有我同那黄善两人上楼观看。
说实在的,他收藏的那些玩意儿我真的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在乎的只有那枚生锈了的铁球,当时我已经镇定了一些。刚才头昏脑热的我也没细想,可这时再看着那东西。心中却又生出了一些疑惑,这玩意儿,真的就是青荔丹参么?
记得道安说青荔丹参顾名思义,应该是青色的一块陨铁,就好像荔枝般大小,但是这玩意儿确是暗红色,看上去十分不起眼儿,乍眼一瞅就好像是在垃圾堆里面捡来的破烂儿一样。黄善还在旁边对我饶有兴趣的讲着他的那些藏品,但是我却没有听进去,他讲了一阵后,这才发现我一直在看着那块铁球,于是便笑呵呵的对我说:“对这个感兴趣?”
我回过了神儿,见他问我,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对他说道:“就是有点好奇,黄哥,这个东西是什么啊?”
黄善摇了摇头然后对我说道:“我也不知道,就知道是祖宗留下来的,好像是从那个墓里面得来的吧。”
他一提‘墓’,我的心里又是咯噔一声,黄善见我这幅模样,便对着我笑了笑,然后说道:“怎么,你喜欢这个?”
我看了看黄善,说不喜欢那就太假了,于是便点了点头,只见黄善对着我笑了笑,然后说道:“你喜欢的话,那就拿去呗。”
什么?!我震惊了,心想着怎么可以这么简单??于是便十分惊讶的望着那黄善,天哪,他居然要把这玩意儿送我?天底下还有这等好事?
我顿时慌了阵脚,同时拼命的让自己冷静下来,开玩笑,我也不傻,在社会上混了这么久,自然也清楚什么叫无利不起早,天底下哪有免费的午餐?而且我和这黄善今天才认识,根本谈不上任何交情,他怎么会这么简单的就把祖上传下来的宝贝给我?
于是我尴尬一笑,然后说道:“这怎么好意思?”
那黄善笑呵呵的说道:“小二神儿,有啥不好意思的,咱们收藏文物不就图一乐么,这玩意儿我又不知道是什么,在收藏价值上来说就是一废铁,我留着他也只是因为他是祖宗留下来的一个念想儿,不过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唔,情人眼里有西施,所以你要喜欢的话就拿去吧,不过…………”
来了,我心想着他果然话里有话,只见他对着我说:“不过我成全了你,你能不能也成全成全我呢?”
啥意思?我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这话到底是什么用意,于是便打了个哈哈,然后对着他说道:“嗨,黄哥,瞧你这话说的,我就是一穷小子,哪有什么能力能帮你的啊?”
“能帮。”黄善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对着我说道:“说实在的吧,刚才我看见你那鼓,心里就挺喜欢的,所以咱俩交换怎么样?”
听到这句话后,我再次的震惊了。
原来他是看上了我的‘开元鼓’,所以想用那‘青荔丹参’跟我交换,要说那一刻,我真的动心了,说起来,刚才我不忍心敲她一笔那是因为不想心里有愧疚,估计如果苏译丹知道我是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得来那青丹后她都会瞧不起我的。不过现在就不同了,如果是交换的话,那完全就是等价交易,各取所需天经地义,按理来说这买卖做得。
不过我却还是犹豫了,要说这鼓对我也极其重要,而且我家信姐和胡白河那条母狐狸也同我说过,这鼓是皇族萨满的信物,是极其重要的东西,而且当年老瘸子好像费了很大的事才把它留给我,我怎么能用这鼓去换那青丹?
吗的,为什么到头来还是要选择啊!我心里十分的纠结,仿佛站在了一个天秤前面,天秤两头,一边是情,一边是义,我到底该选择哪一个?
都说自古情义难两全,我当时真的是懂了,情急之下,也不知该如何是好,而那黄善见我似乎很为难,便笑道:“其实哥哥是生意人,自然也知道这笔买卖让你很亏,但没办法,谁让我看上你这鼓了呢,就想收藏,这样吧,你把这鼓让给我,我额外再给你两万块,怎么样?或者你开个数?只要合理,那咱们都可以谈嘛对不对?”
怎么样你大爷,别诱惑我了行不行?吗的你怎么知道我缺钱用呢,老实说,他开的条件确实诱人,苏译丹需要青丹和钱救命,我需要苏译丹,那一刻,我当真头脑发热,差一点儿就张嘴同意了。
但是我最后还是忍住了,我咬了咬牙,拼命让自己冷静,然后说道:“黄哥……你让我考虑考虑,明天给你答复,成么?”
那黄善见我这么说,居然也没强求,似乎我这鼓对他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似的,只见他笑着说道:“成,那你早点休息,今天累坏了吧,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
出了那书房后,我回头望了望,只见黄善还在收拾着那些东西,我叹了口气,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卧房。
我的卧房就在二楼的尽头,我和钱扎纸住一个屋子,韩万春和聂宝中两人各自住一个屋子,推开了卧房门后,发现钱扎纸正坐在床边的电脑桌前一边骂着网速慢一边开着迅雷下载游戏,当时已经快十二点了,我叹了口气,一头栽倒在了双人床上,心里面还在不停的思考着我到底该怎么办,可是想来想去,脑子却越来越乱,似乎无论选哪个,我都会愧疚,老瘸子救了我家三代人,他托付给我的东西我怎么好意思给别人?而苏译丹又是我心爱的人,我怎么能够见死不救?天哪,难道就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么?
想了好半天,直到十二点一刻,钱扎纸似乎放弃要下载游戏了,他关上了电脑,然后十分不快的关灯上床,关了灯后,卧房里一片黑暗,钱扎纸听我唉声叹气的,便问我:“你这是咋了?”
钱扎纸知道我所有的事情,于是对他我也不隐瞒什么,我心里想着,能多一个人帮着出主意也是个办法,于是便将今天的事情全都讲给了他听,当钱扎纸听到那黄善要换我的鼓时,他插话道:“你换了?”
我平躺在床上,然后摇了摇头,对着他说道:“没有,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钱扎纸十分平静的说道:“你没换就对了,你说的像青什么丹的那个玩意儿真有点邪门儿。”
什么?听到他的话后,我心里一惊,便慌忙问道:“你说什么?”
钱扎纸望着黑洞洞的天花板,当时屋子里面静极了,我俩的耳旁只能听到外面风吹着碎雪敲打着窗户的声音,啪嗒,啪嗒。(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二十九章 离奇失踪
第一百二十九章离奇失踪
要说这世间有一种眼睛叫‘阴阳眼’,这个很出名,电视剧小说或者民间故事中都经常提到,但严格意义上来说,这阴阳眼其实是两种眼睛,一种‘阴眼’一种‘阳眼’,阴眼的作用是见到所有常人见不到的东西,包括鬼怪以及神仙,阳眼的作用是相人望气,可以看见山川河流的气脉所在,钱扎纸一双祖传的眼睛确实很厉害,能让他看见很多常人所看不见的东西,但他的眼睛却并不是所谓的‘阴眼’,只是他的祖先同鬼差交易后得来的一种很奇特的本事,比阴眼要低上一等,属于天生‘冥途’不关,就和之前提过的那些死而复生后能见鬼的人差不多,不过即便是如此,他也能看到很多常人见不到的异常现象,当然了,这些都是我很久以后才知道的,所以此处略过不提,单讲讲那一夜发生的事情。
只见钱扎纸对着我轻声的说道:“你没有听清么?我是说那个铁球子有点邪门儿。”
我有些无奈,这句话当然听清了,于是便对着他说道:“到底是怎么个邪门儿法啊?”
钱扎纸想了想,然后对我说道:“具体怎么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就瞅着那东西心里发烦,这种感觉很奇妙,怎么跟你形容呢…………嗯,就是我好像在那东西上面看见了一些只有在那些想要害人的鬼身上才有的气,而且那些气好像不是一天两天了,应该就是这样了。”
想要害人的鬼身上才有的气?那不是阴气就是怨气了,我心里面刚想到此处,不由得一阵后怕,***,要说青荔丹参那可是传说中李淳风用来续命的东西,是能延年益寿的宝物,上面怎么会有阴怨之气?要说这两种气我还都遇到过也都尝试过,实在是想不出这两种气能怎么让人益寿延年,你要说能减寿我倒是十分赞同。
钱扎纸对我说,他当时瞧见那盒子里面的东西有点不对劲儿,不过也没敢说话,毕竟当时春叔还在蹦迪状态,而且说起来,他对那黄善家里怎样也不感兴趣,于是就事不关己既不劳心了。
我对钱扎纸十分的信任,虽然他平时很不着调,但是却从来没有拿他眼睛看到的东西骗过我,既然他这么说,那就百分之百没错了。
想到了此处,我心中顿时一阵轻松,轻松之余还有些后怕和难过,这种心情很复杂,轻松的是我终于不用做那该死的选择了,难过的是,那东西可能真的不是青丹,而青丹的线索又断掉了。
我叹了口气,也没说什么,心里面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失望,想来想去,我苦笑了一下,然后感叹道,今晚上的事情可真是巧了,真没想到那黄善家居然还真有脏东西,而且还被我给说准了,你说我怎么在这方面这么有运气呢?!
算了,不想了,反正已经过去了,就像钱扎纸说的那样,想想那个铁球也在他家放了那么长的时间了都没事,如果黄家的传说没错的话,那多半是因为这个宅子建立在什么‘地龙’上面的关系吧,所以应该没事。
钱扎纸说着说着,就睡着了,而我思前想后,好容易才让脑子不是那么乱,于是翻了个身,也逐渐睡去。
这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好像还没睡踏实的时候,就感觉到有人摇我的手,我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外面的天还是一片漆黑,是钱扎纸推醒了我,不过我却并没有恼怒,而是瞬间坐起了身,因为我发现屋子里很冷,之前也有过这种经历,跟这小子睡在一块的时候,如果半夜被他弄醒那绝对没好事儿。
有了之前小村子里的经验,于是我也没废话,直接摸起了枕头边儿上的老七给了自己脑袋一下,在确保现在不是被黄皮子迷了之后便问那钱扎纸:“怎么了?”
钱扎纸当时也坐了起来,他拉着我的胳膊,然后对我说:“别说话,好像有点不对劲儿。”
“怎么个不对劲儿?”我攥着老七提高了警惕。
下雪的夜晚,只要适应了黑暗之后,其实外面还是很亮的,因为雪地能折射微弱的光芒,那些微光从窗户里面射了进来,钱扎纸的表情莫名的严肃,只见他对着我说道:“周围的鬼越来越多了。”
“啥?!”我惊道:“你最开始的时候不是说没鬼么,这些鬼哪儿来的?”
“我也不清楚。”我似乎头一次见到钱扎纸露出这种表情,只见他小声的对着我说道:“刚才我忽然一哆嗦,然后就醒了,四周忽然冒出了好多,好像是过路的,就从那里!”
钱扎纸坐在被子里伸手指向了斜对着床头的窗户,然后对着我说道:“好多,排成了队,一个个飘了进来,fk,它们看我了,这是什么表情啊,怎么这么恶心?!”
虽然我当时看不见那些鬼,但是光听他说就已经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半夜醒来,发现屋子里一下子多了这么多鬼,谁还能淡定?于是我心惊之余,便对着钱扎纸说:“你在这待着,我去干掉它们。”
说罢,我也顾不上想这些鬼到底是从哪儿来的了,多年同鬼斗争的经验告诉我,永远要先下手为强,于是将老七拴在了手腕上就要下床,可是钱扎纸却拉住了我,只见他对着我说道:“别,先别动手,它们好像并不是要害咱们。”
这么多鬼钻你屋子里不是要害你难道还是要跟你同学聚会啊,我心里想着,而钱扎纸对我说,他说那些鬼虽然从窗户飘进了屋子,但是却没有停留,直接直线飘出了门口儿,而且拍的队伍非常的整齐,就跟上电梯似的,所以他才觉得有些诡异。
他说的诡异,我听的自然要比他说的诡异一倍,于是我心里面想着,这是怎么回事儿呢?那些鬼难道当真是过路的?不对啊,要说他们飘去的地方是二楼的走廊,这么说……
“不好!”我心里面想着,虽然不知道这些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但是听钱扎纸说这队伍还没有消失,所以再怎么说这么多鬼魂在屋子里面都不是件好事儿,于是我便对着钱扎纸说道:“快穿衣服,这屋子似乎有些邪门儿,咱们下楼找春叔和聂哥一起跑路。”
钱扎纸很赞同我这个观点,于是我俩便慌忙起身,穿好了衣服后,我下床将开元鼓放进了我的背包里面,钱扎纸开了灯,但是灯居然没有亮,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是不安,于是也没说什么,拉着钱扎纸就出了门,出门以后,只见钱扎纸对我惊呼道:“天啊,这么多!他们都到楼下去了!
糟了,老家伙和聂宝中还睡在楼下呢,我心里面暗骂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于是也没理会钱扎纸,而是同他快速跑到了一楼,在黑暗中摸到了韩万春的卧房,然后推门进去,可是刚一进门我就呆住了,那卧房里面的床上空荡荡的,哪里还有韩万春的影子?
一时间,我和钱扎纸面面相觑,虽然我当时看不见那些鬼魂,而且听钱扎纸说它们似乎也没有要攻击我们的意思,但当时的我却也不敢大声叫嚷,生怕激怒了它们,毕竟在这种睁眼瞎的环境中对我很不利,于是我只好对着钱扎纸小声的说道:“再看看旁边的房间。”
聂宝中和那黄善的房间就在在隔壁,于是我和钱扎纸便慌忙摸了出去,可是我俩发现,那两间房子,居然也没有人,或者说,现在这栋郊区的大屋里,只剩下了我和钱扎纸两个人,还有一些我看不见的,鬼。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见这三人竟然离奇的失踪后,顿时感到头皮发麻,他们去哪儿了!
就在我感到不知所措的时候,忽然钱扎纸大声叫道:“这些鬼往那边去了!”
我回头望去,只见站在门口的钱扎纸的手正指向这客厅旁边,走廊的尽头。我当时心里已经完全慌了,要说这种事情我倒是头一次瞧见,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三个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难道和这些忽然出现的鬼有关么?钱扎纸指向的地方并没有门,只是一堵墙,钱扎纸说,那些排队飘着的鬼魂都一个个的消失在了那里。
不管怎么说,现在也不是发愣的时候,于是我想了想后,便跟钱扎纸说,走,先去厨房!
韩万春他们的失踪确实让我恐慌,不过现在的情况对我很是不利,在没有完全的准备下,我也不敢轻易上前查看,所以只好先去厨房,那里应该有我需要的东西。
果然,在厨房里面我找到了咸盐,然后又拿起了晚上宵夜没有喝完的酒,然后跟钱扎纸一起来到了门口,推开了大门,一股冷风夹杂着雪打在脸上,让我俩浑身不由的颤抖,但是好在外面遍地积雪,可视度很高,能看清楚东西这是很庆幸的事情,只见院子里停着两辆车,车身上都已经盖了层雪,这是聂宝中和黄善的车,院门锁着,车子还在这里,可见他们三个并没有离开,但越是这样,我的心里就越惊恐,当时我看了看手机,后半夜三点一刻,我记得我是十二点多睡着的,在这短短不到三个消失的时间里,他们怎么会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消失了啊!
心惊未定,我用手机给韩万春和聂宝中两人分别打了电话,全都是没人接,我越来越觉得这事情有点不对劲儿了,一旁的钱扎纸对我说道:“姚子,要不咱报警吧。”
只要涉及到鬼魂,那你报警也没用,我心里想着,今晚发生的事情太过于诡异,那忽然出现的鬼魂和韩万春他们的失踪一定有关,还有这房子,还有那黄善,甚至还有这次的委托,这一切实在是太巧了,我这时越来越觉得这很不对劲,于是想到了这里,我便对着钱扎纸说道:“别报警,让我先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说到此处,我便翻过了那铁门,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门外就是一片柳树林,果然让我在树林之中找到了很多干枯的柳叶,于是我又翻了回来,在院子里面挖了个浅坑,用钱扎纸交我的方法抹了眼睛,虽然我早有准备,但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却还是被吓了一跳。
这鬼的数量,当真是太多了。
只见漆黑的夜空中,居然有好五列鬼魂,它们就是从这院子的雪地里面出现,然后排起了队伍,好像十分有默契似的顺着窗户一个个飘进了屋子里。就跟火车站里面售票口前面排的长队一样,居然络绎不绝的,的确如钱扎纸所说,这些鬼魂们的样子实在诡异,我好像头一次见到这种鬼,它们衣着破烂,表情痛苦,但是如果发现了你以后居然还会对着你咧嘴阴森森的笑,而且手里面都拿着一根蜡烛,那蜡烛发出幽幽的绿光,它们飘在搬空,黑夜之中,就好像是一个脚上装着很多灯泡的蜈蚣风筝一样!
我惊讶的合不拢嘴,那种场面已经谈不上诡异,简直他吗的壮观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些玩意儿到底是怎么冒出来的?
忽然,我心里面好像想到了什么,以至于脸色煞白,钱扎纸看见我这样子,便焦急的问道:“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
“不知道。”我望着数以百计的鬼魂飘进那屋子里,然后咽了口吐沫说道:“但是我敢肯定,这他吗一定是邪法!”
没有错了,除了邪法之外,我想不出还有什么东西能够让这些灵魂变得如此诡异,而一说起邪法,我就马上又想起了金巫教。
吗的,难道那黄善是金巫教的?可是这不合理啊,即使他是金巫教的,那找我干什么,难道是那马天顺的报复?想来想去,我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而这时,钱扎纸对着我说道:“邪法?就是你以前跟我说的金巫教么?那咱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我咬了咬牙,然后对着他说道:“进屋子,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吗的,既然已经做到这地步了,那咱只能奉陪了。”
是的,虽然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现在似乎情况已经很明了了,这些鬼魂或者说某个人分明就是想要把我引到某个地方,而春叔他们的失踪就跟这个有关,于是伸手从背包中取出了开元鼓,我心里面暗骂道,如果是金巫教干的那就最好不过了,找你们还找不着呢,既然你们想让我去,那我就顺了你们的意,看我怎么找票兄弟拆了你们的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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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章 地窖
虽然我当时还拿捏不定这幕后搞鬼的孙子到底谁谁,不过既然现在的形式已经很明显了,分明是想引我们再进到那屋子里面。
开玩笑,当我二啊,我能就这样进去么,所以我拿了鼓站在雪地里面一顿猛敲,一口东北风味儿的帮兵口诀就跟蹦豆子似的顺出了嘴边儿,不多时,胡白河便来到了此处。[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说起来这好像是我头一回见到这胡白河是怎么来的,当我唱了五六分钟之后,只见到那铁门之外忽然出现了一阵白光,月光之下,一条银白sè的狐狸向我飞奔而来,这狐狸我见过,正是那胡白河,只见狐狸跑到了我们的近前,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不怀好意的望了望钱扎纸,分明是想上他的身,钱扎纸之前被这狐狸附过几次身,他之前也跟我讲过,说看见一狐狸ting好玩儿的,可没成想那狐狸往他身上一扑他就被‘挤掉线,了。
所以这次他见这狐狸又在打量自己,慌忙往后一个大跳,然后嘴里喊着:“你起来,别过来,姚子,姚子,快点想个办法啊!”
我苦笑了一下,然后停下了手中的鼓,对着那白狐狸说道:“那啥白哥,啊不是,是白姐,白姐你别逗我兄弟了,我现在能看见你,你现身吧。”
那狐狸似乎觉得钱扎纸ting有意思的,便对着它一呲牙,钱扎纸顿时哆嗦了一下,不过那白狐狸晃了晃尾巴,在雪地里面这么一转圈儿,顿时化成了人的mo样,一头短发,白西装,瓜子儿脸,好像个小流氓,居然还是那副男人打扮,只见他笑呵呵的对我说:“姚少…今晚找我啥事儿?哎我去,这老些鬼?找知道把孩子们带来好了。”
胡白河望着院子里面那些排着队捧着蜡烛的鬼hun渍渍称奇,言语痞里痞气的,从头到脚哪里还有个女人样子?于是我则有些无奈的对着他说:“白姐…你能不能变成女人啊,你这样让我心里很纠结啊。”
确实,在知道它其实是一母的之后,再看见它的男人装我心里面实在是有点接受不了,而胡白河听我这么一说,便嘿嘿一笑,然后对着我说:“习惯了…这样不ting好么……哎好吧好吧,喂小子,我跟你说,如果你把等会儿我的模样到处说的话,信不信我把你大跨给扯下来来个活人三吃?”
它这话是对钱扎纸说的,钱扎纸有点弄不明白他的话,但是迫于压力,也只好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让我跟谁说去啊大哥!?”
胡白河笑了笑…于是又一个转身,顿时长发披肩,俏丽的容貌再次出现…只见它对着我说:“真是的,装久了男人,一变回女人浑身不自在,我说姚少,我还是变回去吧。”
虽然它声音变回了女人,但是语气却依旧好像个流氓,听上去竟然更加的无力,于是只好点了点头,心想着这可能真的和它的遭遇有关吧,以至于虽然是个女xing…但是xing格却爷们儿的很,这正应了那句话了,平时带的面具久了,等到摘掉面具之后却忘了自己本来的表情。记得以前小时候我家村子里面来了一伙儿唱戏的,唱的是白蛇传,白淑珍刚遇见小青的时候小青还是一爷们儿…结果让白淑珍一扫帚疙瘩就给打成一如花似玉的小娘们儿了,我当时还觉得这男变女说变就便实在是太好玩儿了,可哪成想若干年后,我竟然也遇到了这种经历呢?
不过我遇到的不是小青,而是小白。
我尴尬的笑了笑,心里想着算了,反正它是男是女都不重要,于是当他变回了男身之后,同它讲了今晚上发生的事情,胡白河听完我的话后,便笑道:“这个好办,你不说这屋子里有问题么,索xing一把火烧了干净。”
晕,他说的倒轻松,我慌忙摇头说道:“别啊,玩意春叔他们还在屋里呢,那不也烧死了么?”
胡白河听我这么一说,便耸了耸肩,然后对我讲道:“好吧,那就听姚少的,咱们进去看看。”
我对着它说:“你的伤好了么?”
胡白河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我说道:“养了这么长时间,已经没事了,啊对了,我已经把上次的事情汇报给上边了,现在上边派人全力捉拿那个马天顺…………姚少,走啊?”
它走了几步,见我还站在原地,我望着旁边的钱扎纸,见他杵在那里一动不动,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于是便问他:“小钱,你这是怎么了?”
钱扎纸长大了嘴,蹬着胡白河说道:“株………………………………你是女号?”
晕,这小子反应速度怎么这么慢,不过这也难怪,我第一次知道胡白河是一女的的时候比他更惊讶,于是便拉着钱扎纸走了过去,等回到了屋子里面,钱扎纸已经淡定了一些,不过看上去依旧ting忐忑,估计是他平时玩游戏被人妖号给吓怕了的关系吧。
而我却很快进入了状态,毕竟当时的情况很不乐观,那么多的鬼hun让漆黑的屋子里笼罩着一股莫名的压迫感,炉子中的炭火早已熄灭,身上感觉到的寒冷也说不出是yin气还是自然的温度。
我见那些鬼hun排着队消失在走廊的尽头,便对着胡白河点了点头,然后将鼓放进背包,握着老七同他们两个走了过去,那些鬼hun还是跟之前一样,看见了我们就对着我们恶心的笑笑,却并没有行动。
不多时,我们已经来到了鬼hun消失的地方,我的面前是一面空dàngdàng的墙壁,看来这里湿度很高,以至于墙皮都脱落了不少。
除此之外,我却并没有看出端倪,而那些捧着蜡烛的鬼hun飘到了此处,却还是跟下饺子似的一个个相继消失,胡白河似乎嫌这些鬼hun碍眼,于是手里一划拉,便抓了五只鬼hun在手里,竟然好像团纸团一样的把它们揉小然后丢进了嘴里,见他如此暴力,钱扎纸更是哆嗦的不行,他小声的说道:“这人妖号是猛。”
说来也奇怪…这鬼hun的队伍一被打散,便停顿了下来。
而胡白河没听出钱扎纸这句话的意思,所以也没搭理他,它吞了那些鬼后便低着头用鼻子嗅了几下…然后皱了皱眉头对着我说道:“姚少,下边有东西。”
我听它这么一说,便蹲下了身子,然后将墙角的地摊小心翼翼的掀开,果然,在那破旧的地毯之下了铁质的拉门看来那些鬼hun都从这里下去了。
这种拉门,就像是东北农村住宅里面储藏蔬菜土豆的地窖拉门,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韩万春他们很有可能就是在这里了。
于是,我便对着钱扎纸和胡白河点了点头,胡白河直接飘了进去,没过一会儿,它又飘了出来对着我说道:“下来吧姚少,没事。”
听它说没事,我这才拉开了那拉门刚一拉开,一股子不知道什么东西腐烂而发出的霉臭味便扑鼻而来,我皱了皱眉头,心想着这地窖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味道?
不过在现在怎么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看来想要知道真相的话,就只能下去看看了,为了保险起见,我和钱扎纸脱了衬衣绑在脸上,背包里面有手电拧开了以后照了下去,只见下边有一条脏兮兮的石头台阶儿,我越来越觉得那黄善的身份可疑,你说寻常百姓家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地窖?
看来韩万春和聂宝中的失踪八九不离十就是他搞得鬼了,我想到了此处,便对着钱扎纸又点了点头胡白河走在前边探路,我和钱扎纸两人慢慢的下到了这地窖里。
刚进到地窖,我便觉得四周潮湿的厉害,yin冷yin冷的,越往下面走,那股恶心的气味也就越发浓重,这台阶儿是螺旋形的,记得上中学的时候,我们班里面十多个男生曾经到县城边上的防空洞玩,那防空洞从外面看上去就是一个小房子,但是房子里面有楼梯直通地下,就是这样的感觉了,我心里想着。
走了四五十步居然还没有到头,我回头望去,钱扎纸背着背包愣头楞脑的跟在我身后,那出口已经离的ting远了,但是我呼吸却并没有感到不顺畅,我心里想着这里一定有通风的地方,可这里到底是做什么的啊?
大概又走了四十多步,我们终于下到了这地窖的最底层,台阶小时候,我顿时惊呆了,看来我之前还是太小瞧这地窖了,他远远要比我心中的地窖要大的很多,说起来就跟我刚才提到的防空洞一样,我用手电照去,只见我的前方是一条狭窄的通道,看上去只能并着排走两人的宽度,土壁上潮潮的,因为是在地下所以并没有结霜,很久以后后我曾经四处游dàng,在重庆有幸参观了白公馆,那渣滓洞给我的感觉就有点像是当时的那条地道,我用手电朝前边照去,手电的光源依旧照不到这条地道的尽头,只能依稀的望见远处一拍鬼hun慢慢飘远的背影。
而就在这时,钱扎纸对我说道:“姚子,坏事儿了,后面的鬼赶上来了。”
我回头望去,果然,之前被胡白河打散的鬼hun队伍此时又开始了行动,它们沿着楼梯慢慢飘来,从这台阶下方向上望去,简直煞是壮观,虽然这些鬼对胡白河来说简直就是一群肉鸡,但是那些肉鸡捧着拉住朝下望着,它们的眼神依旧让我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前面是鬼,后面是鬼,我们被夹在了中间,而且是在一条狭隘的地道之中。
身在地下,心里面不由得有些压力,但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一直往前走一探究竟。
于是也就没废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怕钱扎纸在后面遭遇到什么不测,谁知道这地道里面有什么呢?于是便把他拉到了身边,好在我俩都属于身体瘦弱型儿的,并排走着也不觉得拥挤,胡白河还走在前边,我们慢慢的前行,大概走了二百多步,我的心里忽然一阵莫名的惊慌,这种感觉之前也有过,就好像是什么脏东西带来的压迫感一样,我小声的说道:“白姐。”
前的胡白河对着我说道:“我也感觉到了,看来不远了,你俩要小心。”
我转头望了望钱扎纸,他对我点了点头,然后我们便继续前行,接下来这段路,越往里走,那股压迫感就越发的强烈,以至于我的心跳居然也开始加速,很显然钱扎纸也是这样,这条地道好像是个缓坡,大概又趑了一百多步,忽然前面出现了拐角,而且拐角处也出现了微弱的光亮。
看来有人在那里面,我们心里想到,刚想到此处,忽然我旁边的钱扎纸倒吸了一口冷气,我转头望去,只见他捂着嘴不让自己叫出来,拿手指着自己的脚下,我低头望去,只见他脚底下踩着一块儿黑乎乎的东西,用手电一招,我顿时也感到一阵惊悚,那是一块黑乎乎的骨头,而且怎么看怎么不像是畜生的骨头,不止只是这样,如果仔细看的话,前边的地上散落着很多这样的骨头。
我的呼吸开始有些混乱,心想着这里为什么这般诡异?这些鬼,还有这些骨头……莫不成?
我们不敢发出声响,只是屏住了呼吸继续往里面走,果然过了那个拐角,眼前便豁然开朗,真是不敢置信,这底下居然还有这般所在,我的眼前是%%是地牢,明显是人为挖掘出来的,这地洞的土地很平整,四角都点着应急灯,白悠悠的光把此处应得很亮,而我之所以称它为地牢是因为那地洞的四周似乎都围着一个栅栏小门,也不知道里面都是什么东西,在那地牢的尽头摆着一个硕大的石头供桌,由于离得远,所以我也认不出这供桌之上供的到底是什么菩萨,一股巴兰香的气味夹杂着恶心的腐臭吸尽了鼻子里,让人觉得诡异异常。
之前那些拿着蜡烛的鬼hun正绕着那供桌飘着,飘了一圈之后,便把手中的蜡烛的蜡油滴在那神像上面,虽然那些蜡油本是无形,但它们却依旧这么做,滴完之后,便消失在了那供桌后面。
这一幕实在让人无法相信,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某种仪式一样。
而那供桌之上应该还放着五畜祭品,偌大一个香炉在桌前矗立,香炉前边便是三个蒲团,两个人倒在那里,还有一个人则背对着我们坐在蒲团之上。
我和钱扎纸面面相觑,他虽然是个近视眼,但我却不是,我忽然发现,倒在那两个蒲团之上的人,正是韩万春和聂宝中,而坐在中间那个蒲团之上的,不是黄善还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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