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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转帖] 《麻衣相士:揭开民间最神秘相术家族的灵异传奇》(麻衣神相后传)-作者:御风楼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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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10 15:26:42 | 显示全部楼层
  陈弘德很快就出来了,两手之上托着两件物事,我仔细看去,只见那是两块粗糙的褐色“丁”字形石头,长宽都只有一寸半左右,还都穿着一根绳子,颜色却不一样,一个是红绳,一个是黄绳。上面刻的有字,也不知道是什么字体。
  等陈弘德走近了,我问道:“这是什么石头?”
  陈弘德道:“没听你陈爷爷说这是灵石吗?”
  我好奇道:“灵石是宝贝吗?”
  陈汉生道:“山阳之石,昼有日灼,夜有月洗,聚日月之精华,暴于山巅,受雷劈电击而不碎裂,有刚直之气,可取为灵石,以镇邪祟。意思就是,在山上处于向阳面的石头,受到风吹雨淋、雷击电打,又吸收日月精华,有灵正之气,可以用来镇宅驱邪。所以说,这不是宝贝,但也是宝贝。”
  我琢磨了半天,又问道:“那灵石上面写得是什么字?”
  陈弘德道:“这字写得可是很灵很灵的咒语。”
  “咒语?”我惊奇道:“二叔,你给我念念?”
  “你倒是嘴甜。”陈弘德笑了笑,脱口念道:“知符为神,知道为真,吾符此符,九虫离身,摄录万毒,上升真人急急如律令!”
  我呆了片刻,道:“这是什么意思?”
  陈弘德道:“这是‘去三尸符’的符力之咒。意思就是保佑平安,邪祟离身。爹,给谁红的,给谁黄的?”
  陈汉生道:“红男黄女。”
  陈弘德便把穿红绳的灵石给了我爸爸,把穿黄绳的石头给了我妈妈。

  等他们伸手接过之后,陈汉生道:“我看过你们俩的面相,吴先生命中犯金,切忌注意刀兵利器;吴夫人命中犯水,切忌不要无故接近江、河、湖、泊、海。这两块灵石,你们挂在脖子上,最好是经常戴着,不要随便去下来。各自戴各自的,也不要随便易换。”
  “是!”爸爸、妈妈都十分听话地点了点头。
  陈汉生瞥了我一眼,道:“好了,你们回去吧。”
  说完这话,陈汉生也不再搭理我们,头也不回地走进了公中大院的屋子,曾子娥跟着也进了去,只有陈弘德还笑嘻嘻地留在原地。
  爸爸、妈妈略有些尴尬,最后还是由陈弘德陪着送了出去。
  临出公中大院的时候,我心中隐隐有些不舍,留恋似的回望了一眼,然后才低头而去。
  回到家里,果然再也没有那种令人心悸的感觉了。

  我舒舒服服地躺到床上,衣服、鞋子统统都懒得脱,都记不住有多少天没好好睡过一觉了,现在无论如何也要补上,等第二天起来,去找那个没义气的二娃子算账!狗娘养的,抛下老子先跑不说,老子生了几天病,村里传的沸沸扬扬的,硬是不来看看我!
  爸爸、妈妈没有谁,两个人鼓鼓捣捣,又是搬桌子,又是翻柜子,忙活个不停,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才想起来他们应该是给刘伟布置香案,准备安放牌位。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晌午了,浑身上下哧溜溜的被脱了个精光,衣服、鞋子集体不见,院子里传来一阵水流的“哗哗”声,肯定是被妈妈拿去洗了。
  爸爸总是说我一睡觉就睡得跟死猪一样,抬出去卖了都不知道。以前老是不服气,现在想想,还是有那么些道理的。
  我坐起身子,环顾四周,只见北墙透气窗户下果然摆放好了一尊香案,一块暗红色木牌灵位端放其上,牌位上整整齐齐写着一行字,正是刘伟的名讳和生辰。牌位之下,一尊铜炉,三枚黄香,袅袅生烟。
  看着这些东西,我一点也没有害怕,心中反而隐隐升起一股踏实的感觉。
  陈汉生的话一定不会有错,刘伟不会再报复我了,他只会保佑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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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10 15:26:5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五章 金鬼伤人,水鬼索命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两年。
  我八岁这年,堪堪入夏,真是家里麦子成熟的季节。
  那时候还没有联合收割机,都是人工用镰刀一茬一茬把麦子收割完毕,拉回家里,再找打麦机,几家人一块作业,将麦粒打出来。
  那年代的打麦机十分原始,笨重而且效率很低,打出来的麦子也不干净,总是混着打碎的秸秆,所以打出来的麦子还要晾晒一阵,然后在有风的日子里扬麦,让风把碎秸秆吹走。
  这一年,我爸爸很高兴,因为他低价从别人那里买来了一台二手的打麦机,拉回了村子里。
  打麦机就放在我家大门外,村子里谁要是想来打麦,就给十块钱,这样算下来,也能小赚一笔。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福祸相依,乐极生悲,这打麦机差点要了我爸爸的命。
  那是邻居家打麦的时候,我爸爸在一旁帮忙把麦子塞进打麦机的进口,进口里是高速旋转的铁风轮,螺旋式把麦子连杆打碎。
  爸爸就是在塞麦子的时候出事了。

  他只是把麦子塞进去,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阵风起,他的袖子突然被吹进了风轮,风轮扭转衣袖,连带着爸爸的胳膊也卷了进去,当时就传出来“咔”的一声脆响,鲜血四溅,我爸爸惨叫一声,人就倒了下去。
  幸亏邻居在一旁,见机快,动作也快,一个箭步飞奔上前,奋力把爸爸拽了出来。
  当时,爸爸是疼晕了,如果邻居不援手,爸爸的上半个身子就全都会被风轮搅进去,打得粉碎!
  爸爸是侥幸捡回来了一命,右胳膊差点没废掉,肉就不说了,几乎稀烂,骨头都被打裂出口子了,医生打进去了六根钢钉,前后休养了六个多月,才算保住没断。
  事后,我们才知道,这打麦机原来的主人为什么要低价卖这机器,就是因为这打麦机之前出过事故,搅死过一个人!
  那主人觉得晦气,不敢再用,就低价卖了。
  老人们都说,这机器里住进去冤魂了,一定会找人替死,爸爸是新主人,就被那冤魂相中了。
  这说法让我、爸、妈三人都听得毛骨悚然,继而又想起了陈汉生的话,我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供奉刘伟牌位期间,有他保佑,但是五行鬼众寻衅就寻到了爸爸、妈妈身上,陈汉生还说过爸爸命中五行犯金,让他小心刀兵利器,这次事故算是不幸言中。
  爸爸摸了摸挂在脖子上的灵石,感慨道:“陈老先生真是神相,说的话句句灵验,这灵石救了我一命!”
  说完,爸爸又盯着妈妈脖子上的灵石,道:“老先生说你命里犯水,你可千万不要去水边上,这灵石也别去了,丢了。”
  “嗯!”妈妈点点头,又看着我道:“要不是陈老先生,这灾就是用用受了。他现在倒是有了福运。”
  这福运又一直延续了十二年。

  十二年后,我二十岁,高考失利,赋闲在家已经两年。
  依旧是秋天,九月初九重阳日,这一天中午,我吃了饭,回到里屋准备睡觉,刚坐到床上,就听见“啪”的一声脆响,仿佛什么断了似的。
  我吓了一跳,连忙仰着脸逡巡四顾,想找找那声音的来源。
  末了,我的目光落在了北墙下的香案上,那里原本袅袅生烟的三根黄香,此时此刻全都熄灭了。
  不是燃尽熄灭,而是还剩下一半就熄灭了。
  我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预感,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我走到香案前仔细一看,刘伟的牌位从上到下,整整齐齐裂开了一道缝,直挺挺地仿佛是被斧头劈开了似的。
  忽然间,我就想起来十四年前陈汉生说过的话:“我这里有刘伟的生辰八字,你们回去做一个长生牌位,刻上他的名字、生辰,摆放在内室之中,每天三炷香,逢年过节祭拜。若是有朝一日,牌位无故自行断裂,就可以撤掉了。那时的他应该已经怨消灾满,重新投胎转世去了。”
  “呼……”
  我长出了一口气,呆呆地看着那牌位,心中的感情复杂难以言喻,十四年了,本来是阴阳宿仇,后来却像是一直陪伴我成长的兄弟,突然间就真正没了,异样的轻松之余,总觉得怅然若失。
  这是解脱,也是束缚。
  但是,牌位毕竟要撤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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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10 15:27:07 | 显示全部楼层
  陈汉生的话,我直到现在都完全相信。
  他是个奇人,也是我这辈子第一个崇拜的人,甚至可以说是最为崇拜的人,那神乎其技的玄术以及无人可比的风范,足令我一辈子心驰神往。
  只是,这十四年来,因为各种事情,我一直都没有再见过他。不但没有再去见他,就连任何与陈家村有关的消息,我都刻意避开,爸妈也从来不提,不管,不问。
  不是没有时间看他,而是我不敢见他。
  为什么不敢见他?就因为他发过那个毒誓。
  如果我十五年内,成不了他的孙子,他若活着,则遭天打肉身;他若已死,则遭雷劈棺木。
  现在已经十四年了。
  我爸妈从未有让我过继出去的意思,这让我怎么有脸去见我的救命恩人?
  不但是我,我爸妈也觉得于陈家有愧,不但没有再去过,也从来不再提过。
  人就是这样,对讨厌的人避而不见,对有恩于己的人也往往避而不见。因为,欠着一份人情总归不是好受的事。
  不对!
  我突然想起来十四年前,我藏在陈家西院,跟着陈弘德一起偷窥陈家大院里的情形。
  那个时候,陈汉生正在跟他的孙子陈元方赌。
  赌什么?
  赌命!
  陈汉生赌自己只有十年可活,如果赌胜,陈元方就必须入相。

  现在,十年之约早已经过去了,陈汉生他人呢?
  陈元方究竟入相了没?
  我心中陡然一阵发慌,陈汉生的相术精妙无双,说什么话都仿佛金科玉律,不会出错,他说只有十年可活,那应该就只有十年可活。
  如果真是这样,他已经去世了四年了?
  不行,说什么我也得去看看他。
  说去就去。
  就算心里再愧疚,也得去。
  我先把刘伟的牌位和香案移走,然后在家里休息了一阵,中午去找人,时间上似乎不太合适。
  再说,去拜望救命恩人,总要带一些东西吧。
  休息之后,我洗漱干净,穿戴整齐,骑着自行车去镇上商品店买了一些水果、鸡蛋回来,准备跟爸妈商量一下,看看要不要一起去。
  我刚骑车走到村口,就看见一群人乱哄哄地挤嚷在一起,沸反盈天,好不热闹。
  我赶紧上前去看怎么回事,还没走到跟前,人群里就挤出来一个人,正是长大后的二娃子,我冲他喊道:“信球娃子,咋回事啊?”
  自从那年他不讲义气,丢下我一人独自逃跑,害我中邪了好几天后,我见他就骂他“信球”。
  这是我们这里的方言,就是笨蛋、傻瓜、怂货。
  二娃子看见是我,一溜小跑过来,说:“吴用,你还看热闹啊,那是你妈掉水里了,差点淹死!”
  我先是“啊”了一声,然后劈手揪住二娃子,骂道:“你他妈信球货敢咒老子的娘?”
  “真的!”二娃子挣扎道:“狗才坑(骗)你!你过去看看,你爸也在呢!”
  我这才信了,丢了自行车,也冲进了人群,果然看见妈妈躺在地上人事不省,浑身湿漉漉沾满了泥沙,爸爸正在使劲儿地按压胸腔挤水。
  我惊得面无人色,扑上去就喊:“妈!妈——爸,我妈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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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10 15:27:2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六章 灵石保命,鬼爪现世
  爸爸正在给妈妈推按挤水,听见我喊,就抬头看了我一眼。
  “还有气儿,别慌。”爸爸的声音稳中带着一丝颤抖:“已经叫了救护车,应该没事儿,水都吐出来了。”
  正说之际,鸣笛声大震,救护车来了,大家七手八脚把妈妈抬上车,我和爸爸都跟着坐了上去。车一路疾驰,车上的医生也开始急救。
  “没有生命危险。”医生检查完妈妈的身体后,说了一句。
  听见这话,我和爸爸都松了一口气。
  医生又指着妈妈脖子上的灵石问道:“这挂的是什么东西?怎么不去了?勒着病人的脖子怎么办?”
  说着,医生伸手就去拽那黄线。
  “别动!”
  我和爸爸异口同声大喝道,又几乎是同时伸手去阻拦医生,医生被吓了一跳,懵了半天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说:“这东西是护身符,就是因为有它,我妈妈才没事!”
  医生又呆了呆,和旁边的护士面面相觑,同时撇了撇嘴。
  爸爸说:“不好意思,孩子们信这个,就别动了。”
  医生这才不再说什么。
  我问爸爸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妈妈命中犯水吗?陈汉生都交代过了,不让到水边去,可为什么好端端的,妈妈会掉进水里,差点被淹死?
  爸爸把前后经过说了一遍,我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原来,妈妈和村子里的几个村妇一起到河边洗衣服,河水是流经我们村子的河,临岸也不深,再加上是众多妇女一起去,所以也就把忌讳给抛之脑后了。
  妈妈洗衣服的时候,把盆子放在河边,衣服在搓板上搓,搓了一会儿,突然听见有人在叫:“哎,你的盆子漂了!”
  妈妈一看,水盆进了河里,随着水一漂一漂,幸好还没漂远,妈妈赶紧伸手去捞,结果又是一道水波打来,盆子又往前漂了一点,妈妈也差一巴掌的距离就够着了,于是妈妈就往下走了点,结果伸手去捞的时候,水盆再次往前漂了一点,妈妈继续往前走……
  就这样,水盆越漂越远,妈妈也渐渐下到河里,其他妇女感觉不对劲儿,都喊妈妈,让她上来,但那个时候已经晚了,妈妈身子一沉,忽然就落了下去,那模样,就像是有人在水下拉了妈妈一把,转瞬之间,水就没过了妈妈的头顶!
  一干妇女也有会水儿的,赶紧下去救人,有的大呼小叫喊救命,人最终被捞上来了,爸爸也赶去了……
  爸爸说完,我已经被吓出了一身的汗,这多玄啊,幸亏是有人在旁边,不然妈妈一定是悲剧!

  这两次事件,都发生的诡异,但结果也都算不幸中的万幸,还是灵石的原因,陈汉生救了我们一家三口的命,说什么也一定要去看看他老人家。
  我甚至都想做做爸爸、妈妈的工作,让我过继给陈家得了,不然这五行鬼众的报复,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我刚说了几句:“爸爸,家里刘伟的牌位裂了,从今以后,你们估计不会再受厄运了,刘伟不保佑我了,五行鬼众又该找我的事儿了。你看……”
  话还没说完,爸爸忽然惊呼一声:“呀!这是啥?”
  我低头一看,只见爸爸翻着妈妈的裤腿,指着妈妈的脚踝,那里不偏不倚、不大不小地印着一张手印!
  一张黑手印!
  五根指头清晰异常,那颜色黑的像是墨水,几乎要溢出肉来!
  我和爸爸让医生看,医生看了看,不以为然地说道:“可能是水草缠住留下的印吧。”
  “怎么会是水草?”我不满道:“这明明就是人的手印,五根指头都清清楚楚!”
  医生不耐烦道:“那是巧合!水里面怎么会有人?难不成还有人在水下面拽她的脚?”
  “是淹死鬼!”我道:“你不懂就不要瞎说。”
  “你才是瞎说!”医生道:“你才多大年纪,就神呀鬼呀的,真是不可救药!什么淹死鬼,就是水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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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10 15:27:4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也懒得搭理医生了,我跟爸爸说:“不去医院了,反正他们也说妈妈没事,我看咱们直接去陈家村,还找陈老先生,这脚踝上的这黑色手印实在是太吓人了,我怕会不会跟当年的我一样,有什么东西缠上妈妈了?”
  爸爸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道:“好。医生,你们把我们拉回去吧。”
  医生对我们已经完全是出离了愤怒,也不想搭理我们,直接说:“我们不负责拉回去,要下,你们现在就下去!”
  我也怒了,下就下,还缺你一辆车怎的,老子背也能背回去!
  我和爸爸赌气下车,医生还来了一句:“把出车费给交了再走!”
  把我给气的一路愤愤不平,别的不说,好歹态度好点。
  其实,事后想想,我当时态度也不好,不过那医生先是要拽我妈的灵石,又说我不可救药,我态度能好吗?
  下了车,我真背着我妈妈往回赶。
  我二十岁的小伙子,一米八的个头,虽然瘦,但也是年轻力壮,天天干农活,妈妈个头矮,统共一百斤出头,还没有一袋麦子重,背起来还是不费什么大力的。
  回到了村子里,找了一辆脚蹬三轮车,骑着直奔陈家村。
  临近陈家村一里多地,有一个三岔路口,三轮车还未过去,一道人影猛然闪出,横在车前,我立即拉了刹车,惊得满头大汗。

  “你奶奶的有病是吧!”我本来就心急火燎的,被这突如其来的事故又吓了一身汗,登时破口大骂道:“蹿那么快,赶着去投胎啊!”
  爸爸也道:“你这人走路怎么不看着点,要是撞到你了怎么办?”
  那是一个四十多岁模样的男子,中等身高,板寸头,长方脸,无胡无须,一双眼白多黑少,重双眼皮,两条眉毛生的尤其不常见,螺旋且长。
  一身黄色咔叽布衣服,长袖宽腿大口袋大翻领,蹬着一双系带皮鞋,皮鞋的颜色也是黄色的。
  这人听我骂他,听爸爸说他,也不恼怒,也不还嘴,只是微微一笑。
  “信球!”
  我又骂了一句,想着妈妈的事情要紧,还要赶快到陈家村去,不搭理他就是。
  但是我想走却又走不了,因为这人不偏不倚,正好挡在三轮车前面,一动也不动,他离得又近,两条腿几乎都快要夹着前车轮了,我挪都挪不开。

  我忍不住再次怒火中烧,道:“你个信球会不会让开?信不信我一拳打死你!”
  那人又是一笑,道:“你要是打死我,你母亲恐怕就活不了了。”
  听见这话,我登时吃了一惊,和爸爸面面相觑,爸爸也吃不准他是什么意思,我只好又盯着那人道:“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知道我为什么突然跳出来拦住你们吗?”那人道:“看看你们眉心青黑之色纵横,天庭晦暗不平,眼中赤纹如网,必主有厄!而这车中之人,危机深重,更是朝不保夕!”
  我和爸爸面面相觑,都呆住了。
  “你母亲不是寻常的溺水,是淹死鬼要找替身,中了幻象迷局,被拉下了水。不但受了惊,呛了水,还中了祟气之侵害。”那人侃侃而谈道:“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此时此刻,她的右腿脚踝上尚有一处黑漆抓痕,此乃鬼爪!”
  “啊?你,你……”
  我和爸爸瞠目结舌,都呆住了,一时间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这人就是个活神仙啊!
  什么话都没问,什么病情都没看,就知道的一清二楚,比之当年的神算陈老先生,也不遑多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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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10 15:28:0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七章 先生拦路,灵傀救命
  “怎么样,我说的可有失误之处?”那人见我和老爸吃惊,便温和的笑着问了一句。
  “对,对,对!全都对!没有一点点失误!”我连忙从三轮车上跳下来,道:“您真是神了!刚才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您是怎么知道的啊?”
  那人耸了耸鼻子,吸了两口气,吐出一个字,道:“嗅。”
  “嗅?”
  “对。”
  “这也能闻出来?”我惊讶无比。
  “哈哈……”那人仰面大笑,道:“耳听四面,目观八方,鼻嗅千般,身触万端,心有灵犀,神游天外,这本是我道家修为,何足怪哉?”
  爸爸也被对方的做派给惊住了,从车上跳下来,道:“您是不是陈家村的先生?”
  “你们往陈家村而去,我从陈家村而出。”那人笑道:“但我却不是陈家村的人,我也可以告诉你们,你们此去陈家村的结果,跟你的姓名一样,无用。”
  我惊愕道:“你知道我的名字?”
  那人微微一笑,斜向望天,淡淡道:“这有何难?鄙人掐指一算,便已知道。”
  这气派……真是好牛的样子!我简直要五体投地,跪拜称对方真乃神人了!
  不过我还是知道什么事情是重要的,我问他道:“那为什么我们去陈家村无用?”
  “唉……”那人摇头叹息一声,道:“因为你们要找的人已经不在了。”
  “你是说陈汉生老先生已经不在了?”爸爸惊问道。
  我连问都没有问,因为我已经隐隐预感到事情不妙了,我是不敢问。


  “是的,神算陈已经仙去四载有余。”那人道:“不但是他,麻衣族长陈弘道、刚刚成为神相不久的陈元方也已失踪多时,鼎鼎大名的陈家村五大族老、麻衣十俊以及陈汉生的夫人曾子娥也都杳杳无踪,现如今,一言以蔽之,陈家村已经没有高明的相士了。”
  轰!
  这个消息不啻于是晴天霹雳骤然炸响在头顶之上。
  陈汉生去世了!
  曾子娥失踪了!
  就连那个在陈汉生口中预言要跟我结拜为兄弟的陈元方,也没有消息了。
  这不会是真的吧?
  我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人却道:“如果你们不信我的话,可以再去陈家村看看。”
  我默默无语,但是心中打算的就是去陈家村看看,看看究竟。
  爸爸到底还是比我心稳一些,道:“这位先生,你跟我们一起去吗?”
  那人道:“我刚从陈家村出来,不去了。”
  爸爸道:“那要是陈家村里真的没有好先生了,我们出来还能找到你吗?”
  “修道之人以济天下为本,你若是要我帮忙,我可以在这里等你回来。”那人笑吟吟道。
  “那就谢谢了!”爸爸大喜过望。
  “不过……”那人往三轮车上瞟了一眼,道:“这位夫人中祟气太深,如果你们去陈家村来回奔波时间稍长,她恐怕有性命之忧。就算到时候我尽全力帮忙,恐怕也会落下后遗症。”
  “啊?”我这才回过神来,道:“我妈这情况很严重吗?”
  “如果不严重,我也不会嗅出来了。”那人道:“凡是被淹死鬼拖下水昏而不醒者,身上必有臊气,此为淹死鬼祟气入侵人身而生。祟气越多,骚味越重,鬼爪也越清晰黑沉。你母亲这症状,显然是祟气太多,要不是她脖子上挂的有灵石,化解掉了部分祟气,命恐怕早就保不住了。”
  “那您现在能治吗?”我和爸爸都吓坏了。
  “可以试试。”那人敛容道:“救治的时间越早越好,只要你们相信,我现在就给她治。”
  “相信!相信!”我和爸爸异口同声喊道。
  到这时候了,怎么会不信,我已经完全相信这人说的话了。他什么都知道,而且之前跟我又不认识,无冤无仇,断然不会害我们的。
  我说:“怎么会不信,您赶紧治吧,治好了要我们做什么都行!”
  “放心,不会要你们做什么的。”那人道:“这本是积德行善之事。”
  “您真是活菩萨,是活神仙!”爸爸连声恭维道。
  “别这么叫我,担不起,叫我土先生就好。”那人在上衣左侧的大口袋里摸索着,说道。
  “是,是,涂先生真是好人。”
  “不是那个涂,是土地的土。”那人笑道:“说来也巧,这位夫人中的邪症与水有关,土克水,我也正好帮忙。”
  我在一边也连连夸赞,心中却嘀咕道:“土先生……还有姓土的?”
  土先生已经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个东西,我打眼一看,吓了一跳,那东西是个土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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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10 15:28:23 | 显示全部楼层
  巴掌大小的土偶!
  十四年前,陈汉生为了救我,以讨亡术施法对付刘伟的厉祟,使用的也是土偶!
  现如今,这位土先生也拿出来一具土偶,我是又惊又奇又觉亲切,更感觉这人本事肯定很大,能和陈汉生用一样的道具,还这么年轻,本事能小吗?
  土先生将土偶捧在手中,转身走到三轮车旁,看了妈妈一眼,随即双手过额,高高举起,身子站的笔直,双眼微闭,口中嘀嘀咕咕,念念有词,只是听不清念诵的是什么。
  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心理作用,慢慢的,我竟然感觉那土偶好像是要活过来了似的。
  在我惊奇的目光中,土先生猛然睁开了眼睛,停止了念诵,嘴唇启开,舌尖向前,在上下两排牙齿中使劲一咬,鲜血迸出,落在那土偶之上,立即渗透的干干净净!
  “无量寿佛!”
  土先生高呼一声,将土偶凑近了妈妈的右脚脚踝,只轻轻一碰,那脚踝上的黑色抓痕忽然变淡,眨眼之间,又完全消失!
  仿佛变戏法似的,凭空蒸发了!
  真是神乎其技,我彻底被震惊了。

  土先生又拿着土偶,凑近了妈妈的鼻下人中,在那里停留了有数息的时间,妈妈的嘴唇忽然蠕动了一下,还发出一丝轻微的声音:“嗯……”
  我和爸爸又惊又喜,妈妈这是要醒过来了!
  土先生将土偶拿走,伸出右手食指,在妈妈额上轻轻一摁,道:“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妈妈的眼睛一下子就睁开来了。
  “妈!”我大叫一声,扑了过去,眼泪都差点掉出来。
  “我,我这是怎么了?”妈妈虚弱又迷惘。
  “你在河边洗衣服,掉进去了,差点淹死!”爸爸过来半是埋怨,半是高兴,道:“要不是这位土先生,你命都没了!要好好谢谢人家!”
  “不碍事,不碍事。”土先生笑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吴用,这土灵傀你先带着吧。”
  “我带着?”我惊奇地看着土先生道。
  土先生点点头,道:“你衣服内里有口袋吧?”
  我道:“有。”
  “那好,就装进你的衣服内里口袋。”土先生严肃道:“你母亲的祟气还未完全根除,这七日之内,每天清晨六点,傍晚六点,你都用这土灵傀放在你母亲人中之处停留八息时间,过得七日,祟气可根除干净,我到时候来找你,取回这土偶。”
  “好。”我连忙将土偶接到手中,小心翼翼地放进了衣内口袋里。
  土先生道:“切记,只能是你拿着,你父亲、母亲的命数与此土偶格冲。也不可向任何人说起此事,天机不可泄露,泄露者天罪之!”
  “嗯嗯,一定!”我连连点头。
  土先生笑了笑,道:“你们去陈家村吧,你受过陈汉生的大恩大德,不去老先生的坟茔上拜祭拜祭,于理不合,于情不通,会遭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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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10 15:28:3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八章 物是人非,事事皆休
  我点了点头,道:“这个不用土先生交代,我也会去的。”
  “那就好。”土先生道:“那就七天后再见。”
  说罢,土先生飘然而去,我冲着他的背影喊道:“土先生,到时候我怎么还你土偶啊?”
  土先生头也不回地道:“不用担心,届时,我自会去寻你。你不知道我在何处,我却能知道你在何处。还有,那尊宝贝不叫土偶,乃是土灵傀。不要小觑了它,否则它会生气的。”
  “是,是。”我赶紧改口道:“是宝贝土灵傀,土灵傀。”
  再看时,土先生的人影已经不见了。
  “真是高人啊。”爸爸不胜感慨地对我们说道:“你说咱们上辈子得修了多少阴德,才给这辈子积了这么多福分啊。用用小时候出事,没头着脑的时候遇见了神算陈老先生,现在你出事,陈老先生不在了,又遇见了土先生,各个都是不求回报的好人。”
  “是啊,所以以后还是要多行善事。”妈妈也感慨了两声。
  我的心里却五味杂陈,到底是上辈子积了德还是做了坏事?要是积了德,怎么这辈子我先是被刘伟索命,然后爸爸被打麦机绞了胳膊,妈妈落了水差点淹死;要说是做了坏事,这辈子偏偏又都是有惊无险,大难不死……想想也真叫人说不清楚。
  “用用……”我正在胡思乱想,爸爸喊我了几声,道:“你妈妈身体虚弱,我先带她回去休息,你就自己去看望一下陈老先生吧,等你妈妈身体康复了,我们再来去他的坟上好好上几柱香,多烧一些纸钱。”
  “好!”我应了一声。
  妈妈却吃了一惊,盯着爸爸道:“你刚才说啥?到陈老先生坟上烧香?他老人家走了?”
  “刚才那位土先生说陈老先生已经去世了。”我伤感道:“十四年前,陈老先生也给自己推演过寿命,当时说自己只剩下十年寿命。这么长时间,咱们也没来看他老人家,唉……”
  我已经说不下去了。
  妈妈的眼泪都出来了,道:“这么好的先生,这么大的本事,怎么就说没就没了,他给用用去邪的事儿还在眼巴前儿,就跟昨儿才发生过似的。还有这灵石,就像是才戴在脖子上没多少天。”
  “别说了。”爸爸眼圈也红着,道:“让用用先去吧,等你好了,咱们再来。用用,拜祭了陈老先生,再去看看你陈弘德叔叔,当年要是没有他,咱们也见不着老先生。”
  “我知道,你们回吧,让我妈好好休息。”我将三轮车让给了爸爸,自己步行朝陈家村而去。
  几里地的路,对于经常步行的我来说,并不算太远。
  妈妈的身体也算是没有大碍了,无事一身轻,我甩开了步子往前赶,不多时就到了陈家村的村口。
  村口处是一条直通东西柏油路的宽阔大道,往北直行约摸半里,就有栉次鳞比的瓦房出现,那便是陈家村的居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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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10 15:28:37 | 显示全部楼层
  十四年前,我和爸爸、妈妈来到陈家村,那村子整齐、干净的很,房屋都体体面面,大街小巷都热热闹闹,村民个个容光焕发,像是生活在仙乡里的人物。
  这次再来,村子似乎已经变了模样,虽然依旧整齐、干净,房屋也体面,来来往往的人也多,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感觉像是少了什么东西,但是具体说到少了什么,我又说不上来,走了一路,直到快走到陈汉生老先生的家门口时,我才隐隐约约想起来,应该是少了精气神。
  这个村子,似乎没有灵魂了。
  我又莫名地多了些伤感,走到陈汉生老先生家门前准备去敲门,却吃了一惊,那门上的铁环上套着一柄大锁,锁上隐隐已经有了锈迹,显然是许久都没被动过的模样。
  再看四周的院墙,斑驳陆离,几乎是起了一层的砖头皮。
  这是好久都没有人住了吗?
  难道真被土先生说对了,陈汉生去世了,曾子娥失踪了?
  那陈弘德呢?
  陈弘德不是也在这里住吗?他去哪儿了?
  我又看了看西院,那里的小门楼也是无比凄凉,根本就不像是有人居住的迹象。
  我在门外徘徊了好一阵,心里实在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又过了片刻,我决定往院子里张望一下。
  我绕着墙走,寻到了一处摆放砖头的垛子,登上去,扒着墙头,正准备把脑袋探进院子里,不提防肩膀上一痛,好像有什么尖锐的东西扎进了一样,我“嗷”的一声就叫了起来,但也就是刚叫一声,一股大力就把我往后搬了下去。
  “啪!”
  我从砖头垛上摔了下去,正儿八经的仰八叉跌的我七荤八素,半天都没缓过劲儿来。
  正挣扎着要爬起来看看怎么回事,一张脸已经凑到了跟前,从上到下盯着我,眼中散发出两道凶狠的光芒,道:“你是谁?想干什么?”
  我赶紧爬了起来,反问道:“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是你把我拽下来了?”
  那人身材并不十分高大,但是很敦实,一张国字脸上眉浓眼大,两片嘴唇红润厚重,两撇八字须威严而有生气,看上去正义凛然,邪气不侵。
  这模样让我瞬间就忘了他刚才摔我的仇恨,但是我对他产生了好感,他显然对我完全没兴趣,眼中依旧是闪烁着凶狠凌厉的光芒,刺刀一样扎在我身上,道:“再问你一遍,你是谁?到这里想干什么?”
  “我是吴用,就这附近吴家村的人。”我感觉再不说实话,真有可能被他毒打一顿,所以抱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心理,赶紧自报家门,老老实实交代道:“我以前被陈汉生老先生救过命,这次来是想看看他老人家,但是看见他家门锁着,还有陈弘德叔叔也没有踪影了,所以就想往院子里看看,没有别的意思。”
  “你是吴用?”那人听我说完,脸色一下子好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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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9-10 15:28:4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惊奇道:“你认识我?”
  “老族长十四年前救过吴用的命,我知道。”那人说:“但是你是不是吴用,还要看信物,把老族长十四年前交给你的信物拿出来看看。”
  “信物?”我惊诧道:“什么信物?”
  “就是老族长救过你之后,交给你的信物!”
  “没有啊,我爸爸和妈妈有,但是我没有啊。”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似的道:“我爸爸、妈妈都是一块灵石,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啊。”
  “不可能!”那人道:“要是没有,就是假冒的!”
  “真没有!”我真是感觉莫名其妙。
  “再仔细想想!”那人不耐烦道:“要是真没有,那就是假冒吴用来的歹人,别怪我不客气!”
  “大叔,真是没有啊,您记错了吧?”我都快哭了,道:“您到底是谁啊?谁告诉您我有陈老先生的信物的?那信物是干什么用的?”
  “陈老先生生前亲自告诉我的!”那人冷笑一声,劈手抓住我的脖子,我连他的手怎么动的都没看清,脖子上就猛然一紧,好似一把铁钳夹住了喉咙,又紧又硬又痛又难受,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
  “说!谁派你来的?为什么要冒充吴用?目的究竟是什么?”他的手一点点用力,我感觉脖子都快要断了,呼吸越来越不畅。
  这些问题我实在是无法回答,我就是真的吴用,没有谁派我来,目的就是想看看陈老先生,但是他非说有什么信物,这让我往哪里弄去?
  “说不说?”他又加了一分力,我完全不能呼吸了,眼前渐渐变黑,浑身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直觉告诉我,下一刻,我肯定就会晕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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