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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转帖] 《猎神崛起1:青狼传》--我在深山老林打猎那些年--作者:我是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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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3-13 13:59:27 | 显示全部楼层
  在莫非的带领下,大伙七手八脚在堂屋里边搬了不少东西把门顶上。
  外面,杨老大的喉咙“哈呼呼!哈噗噗!”响着,我发现那只挂在他面颊上的眼珠子,突然变得像鸡蛋那么大,估计是刚才在锅里烫着了。
  大伙眼看着杨老大在门前的坪里大摇大摆转悠,都傻了。
  莫非用手比划了一下,大伙才反应过来,纷纷在屋里找了武器拿在手里。
  薛老板拎着火药枪,仇不和捞了一根丈二长的竹竿在手里。
  我和余铁洋赶紧把随身携带的匕首拔出。
  见大伙都有了武器,钱大牛和赵黑慌了,跑到薛老板家厨房拎了两把菜刀过来。
  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虎视眈眈看着外面的杨老大。
  杨老大的鼻子吸了吸,转着转着,像是发现了什么,很快到了大门口。他伸手拉着门把,这一拉,门把喀嚓一声断了。薛老板一把揪住薛老二:“这锁……小卖部买的?”
  薛老二一脸哭腔:“是!是!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嘭!”又是一声巨响,门后的几根条凳被撞得乒乒乓乓从桌子上摔下来。
  薛老板放了薛老二,知道这根本不是门锁质量的问题,而是杨老大已经变了个人,这力量,足足是正常人的四五倍。到现在,大伙心知肚明,知道真诈尸了。
  “道士……找道士……”薛老二神经兮兮嚷着说。
  一听道士两字,大家都懵了。

  道士这玩意,不是说想找就能找的。在咱们龙山屯,还真没一个像样的法师。
  即便有,大伙被困在屋里,黑灯瞎火的哪里照去?
  原本大家只是当笑话,不想莫非却较真了。
  他眉头紧锁,摇了摇头:“道士没用,杨老大根本没死!大家听我说,在麦田的时候,杨老大一定是被别的什么东西给咬了,身体染上病毒才变成这样!”
  薛老板问:“你是说,杨老大身上的伤不是被警犬咬的?”
  莫非取下背上的弓弩,一并装了三支箭镞在上面。
  他打开窗户,隔着防盗窗瞄准杨老大。杨老大跳起来,嘭一声,第二次撞在门上。
  这一次撞击,直接把门板撞掉一块。
  莫非从防盗窗那儿退到门板后面,透过门洞,再次瞄准杨老大。他扭头对薛老板说:“薛老板,你站我旁边。如果弓箭不抵用,就用火药枪喷他!”
  仇不和追上来问:“老大,老大还没死,你们就要……喷他?”
  薛老二把他推一边:“没死八成也废了!”
  站一旁的赵黑慌了,听莫非的话,感觉自己手里的菜刀好像攻击力不够,吓得跳到莫非和薛老板背后,战战兢兢地问:“有没有,我能做的?”
  莫非说:“待会门开了,要是杨老大还没死,我和薛老板缠着他,你们趁机去找汽油。对了,薛老板,你家里有汽油吗?”
  薛老板想了想说:“没有,菜油可不可以?”
  莫非摇头:“菜油燃烧的速度和强度都不够,必须得用汽油。”
  薛老二说:“好!汽油在外面库房里。”
  “成!这事交给你。”
  仇不和听得慌了,问:“你们……要用汽油,烧我老大?这……好像不大妥当吧?”
  薛老二把菜刀递给仇不和:“妈的你烦不烦?你出去干他啊?”
  仇不和喉咙哼了两声,不说话。
  赵黑吼他:“滚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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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3-14 23:15:40 | 显示全部楼层
  正说着,杨老大牙齿吱吱磨着,突然嗷嗷怒吼,卯足了劲再次撞来。这一次,整道大门已经被撞破一半。趁杨老大卡在门里边,莫非的弓弩嘭地弹开,嗖嗖两声射去。大伙瞪眼去看,三只箭镞分别摄入杨老大的两只眼眶和嘴。
  然而,杨老大并没有倒下!
  他的双手青筋暴露,身子猛地蹲下,接着脚一弹,呼一下窜起三四米高。
  大伙挺得“喀嚓!”一声巨响,犹如晴天霹雳,再看时,两道门已被杨老大抓在手中。
  “死……斯……”杨老大含糊不清,嘴角拖着粘稠的血水。
  大伙都愣在那,不知该怎么办。
  薛老板举起枪,“嘭!”一下喷到杨老大的脸上。
  一瞬间,杨老大半张脸没了。
  可是!重点在于,这家伙依然没有倒下。他一声接着一声怒吼,踉踉跄跄挥舞着手中的门板,对着大伙左右扑打。钱大牛躲避不及,被杨老大一门板从屋内撂飞出去。
  见钱大牛重重摔落在地上,赵黑大喊:“牛哥!”
  钱大牛翻转过身,捂着脑袋躺地下呻吟。赵黑火了,挥舞菜刀就要去砍杨老大。
  薛老二一把将赵黑拦腰抱住:“别管了,先弄汽油!”
  两人说着,一前一后冲了出去。
  见杨老大又要扑来,愣头愣脑的仇不和总算清醒了,拿着竹竿横在杨老大面前。
  “大哥!求求你了,大哥!”仇不和拿着竹竿犹豫不决。
  薛老板见了,扔了火药枪,抓了竹竿的另外一头,疯狂冲向杨老大。
  “阻止他!”薛老板冲仇不和大喊。
  竹竿一瞬间到了杨老大面前。
  仇不和赶紧往一边冲。杨老大鼓着劲,用两只手去推竹竿。
  薛老板矮胖矮胖,力气够大,仇不和经常在山里跑,力气也不小,两人继续往后冲,这一推一攮,竹竿很快成了一个弯弓。
  等竹竿的弯度到了极限时,仇不和跟薛老板力气已用尽。
  “快!快来帮忙!”薛老板叫我们。
  我和余铁洋摸头不着闹,慌慌张张冲到薛老板身边,三人用力推。薛老板急了,叫我们:“去……去一个人到……那边……”
  话还没说完,只听“嘣!”一声,我感觉手里一轻,接着就看一条人影飞出门外,没入夜幕中。余铁洋问:“啥东西飞出去了?”
  我往仇不和那边看,竹竿空空如也,哪里还有人。
  这时,杨老大已怒吼着向我们扑来。
  “死……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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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3-14 23:15:46 | 显示全部楼层
  现在屋里只剩下我和余铁洋,薛老板与莫非。仇不和跟钱大牛摔到外面去了,生死未卜。另外,薛老二和赵黑去库房取汽油还没回来。
  经过刚才那阵打斗,莫非基本上已经把杨老大的套路摸清楚,他知道哪怕用最残忍的物理攻击,砍下杨老大的头颅,也不能彻底将他消灭。
  为了避免更多的伤亡,莫非只身拦在我们面前。
  他一只手拿着弓弩,另一只手抓住一张实木桌子的一角,口里大喝一声:“让开!”
  薛老板带着我们让在一边,三人趁机冲了出去。
  我回头看了一眼,心中不由暗自惊讶。
  那张重达数十斤的条桌,已经被莫非抓在手里像扔小鸡那样,扔到杨老大的面前。
  屋内,顿时传出雷鸣般的巨响,须臾间,尘土飞扬。
  很快,莫非就从屋内冲了出来。
  看来,刚才这一重击,像是起了效,大半天,都没见杨老大的身影。
  这时,薛老板已经将摔出来的钱大牛与仇不和找到。
  钱大牛摔得不轻,估计是伤到脑袋,身体虽能动,行动却失去了平衡,而且还有点胡言乱语。另外一个仇不和,由于跌落在煤堆上,身体暂时无碍,却因恐惧自己用手在煤堆上刨了个坑,野鸡似的,顾头不顾尾,自个儿钻进去了,只剩一个屁股两条腿露外面。
  莫非帮薛老板把钱大牛拖一边,并没理会仇不和。
  反正夜黑风高,他躲在黑漆漆的煤堆里,没准儿杨老大真发现不了他。至于搏斗这方面的事,也指望他能帮上。这人胆小怕事,能跟莫非一起混,也是奇迹。
  大伙刚把钱支书安顿好,屋内就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莫非大叫一声:“闪开!”
  我和余铁洋马上拿着匕首,飞溜溜跑煤堆后面藏着。
  莫非为了拖延时间,以便薛老二他们将汽油弄来,眼见着杨老大疯了似的追出,当下唯一的办法,也只能是与他来一场生死搏斗。
  他将外套脱下,把弓弩包好扔在一边,昂首挺胸站在苍穹之下。
  在夜色中,他的身子显得比平时更加修长。
  他的人,顿时成了一个黑色幽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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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3-14 23:15:57 | 显示全部楼层
  杨老大还没现身,刚才被莫非扔过去的那张桌子,却像长了翅膀一样,从屋内飞出。
  不仅桌子长了翅膀,连杨老大也会飞了。
  那当然不是飞,只是跳得太高!
  这种阵势,看得我和余铁洋心惊肉跳。即便是薛老板,也都被惊得大气不敢出一口。
  桌子飞来,莫非侧身让过。
  嘭一声,桌子钻入我们前面的煤堆。三人被吓一跳,刚站起来,就见煤灰下雪似的纷纷扬扬,洒了我们一身。
  ——这是一场血与肉的搏斗!
  来不及抖去身上的煤灰,眼前只见莫非的身影在夜幕下来回穿梭。杨老大几次扑他不着,气得在地上跺脚,每一脚跺下去,都似有千金之重……
  “嘭!”又是一声闷响。
  时光好像停止,这声闷响,是拳头击在额头上发出来的。拳头当然是莫非的拳头,额头,当然是杨老大的额头。这一拳,我们都没看清莫非是怎么打出去的。
  杨老大魁梧的身躯,挨了这一拳,摇摇欲坠。
  接着,莫非又是一个旋风腿。
  这一脚,直接将杨老大扫得趴在地上。俗话说趁热打铁,乘胜追击,莫非根本不想放过这样的机会,一个纵身,跳上杨老大的脖子。
  薛老板说:“这一招,应该就是泰山压顶!”
  过了一会,他有说:“是泰拳!”
  这莫非,什么来头?


  先不管莫非什么来头,先让我们一起来看看杨老大,在遭受莫非一记重拳,一窜旋风腿之后是什么样吧!如果是正常人,这种打击肯定是承受不了的。就算不是正常人,是职业拳手,恐怕不被KO的几率,也是十分渺茫。
  然而,杨老大是什么人?
  他是一个一只眼睛被怪物抓过,被滚水烫过,另外一只眼睛和喉咙又被箭射过,而且嘴巴里现在还插着一根箭头,右边脸完全被火药枪轰烂的人。
  在被莫非拳打脚踢以后,他居然用力将莫非从脖子上甩出去,再次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再次“复活”跟莫非一较高下。
  莫非当然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在十米开外,他飞奔而来,其速度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就两三秒的时间,莫非已经冲到杨老大面前。
  他一个跳跃,双足在空中飞旋,麻花似的绞在杨老大的脖子上。杨老大拼命想要把莫非摔出去,可是莫非的双腿就像生了根似的,挂在他的脖子上甩了几圈仍旧严严实实。
  薛老板见状,从煤堆庞抱起一块石头冲了过去。
  余铁洋说了一声:“走!”也出去了。
  我四处看了看,周围一片漆黑,加上仇不和在煤堆里弄得稀里哗啦的,我觉得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慌忙拿着匕首追上余铁洋,很快冲到莫非跟杨老大战斗的地方。
  这时,莫非和杨老大战成一团,在地上翻来覆去。
  薛老板根本无从着手。
  余铁洋大喊一声:“让我来!”提着匕首就往人影里面钻。
  我和薛老板都被余铁洋吓一跳。
  这小子,在这种时候,竟然敢出去!
  我在想,他到底是发现了两人战斗的什么破绽,还是……像个糊涂鬼那样冲上去?他要是像个糊涂鬼,可害了莫非。非要是被误伤的话,大家都完了。
  毕竟,在咱们这群人中,只有莫非敌得过杨老大。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包括莫非在内,全都惊得像活吞了个鸡蛋似的。
  刚才,余铁洋冲过去以后,只随手一刀,就刺中了杨老大的左肩。
  杨老大挨了一刀,身体发出嘎嘣嘎嘣的奇怪响声,很快,他就像一条浑身被人抖脱臼的蛇,一下子躺倒在地。莫非见了,大声叫我:“那谁,再捅他的右边!”
  我硬着头皮,跳过去对着杨老大的右肩一刀捅下。
  由于杨老大这时已经没了反抗,这一刀,自然被我捅了个正着。
  “好家伙!刀别拔出来,先给我按住了!”莫非说。
  薛老板听了将大石头压在杨老大的胸口上,一屁股坐在上面。
  那块石头,少说也有五六十斤。
  大概是听外面打得欢快,躲在煤堆里的仇不和竟然出来了,他像一只土拨鼠那样,一边跑,身上的煤渣一边哗啦啦往下掉:“抓住了?抓住了吗?”
  薛老板说:“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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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3-14 23:16:10 | 显示全部楼层
  仇不和一听抓住了,很激动的样子,跑到杨老大的面前,噗通一声跪下去,泪珠子下雨似的哗啦啦往下涌。他一边哭一边说:“老大!老大啊!你怎么死那么惨!”
  “去把矿灯拿过来!”莫非叫我。
  我匆忙跑过去,把打翻在薛老板家门前的矿灯提过来,往杨老大身上照了照。
  说来奇怪,杨老大插着匕首的两只肩膀都在冒气。
  准确说,不是气,而是黑烟。
  这人的体内?怎么会有黑烟呢?莫非咳嗽两声,赶紧叫我们走开:“不好!这里面有毒!”
  一听黑烟有毒,吓得仇不和爬起来就跑。
  几人闪在一边,薛老板问:“这毒,不要紧吧?”
  莫非说:“暂时不清楚,不要吸入的好。”
  正说着,薛老二和赵黑总算来了。两人用一根扁担抬着一桶汽油飞跑。那汽油,大概有四五十斤。他们上气不接下气过来,薛老板问:“去买还是咋回事?那么久?没想着兄弟们在这里拼死拼活,连命都快没了?”
  薛老二朝薛老板作揖:“大哥!库房锁上了,没有钥匙,好不容易才砸开啊?”
  “行了行了!把盖子打开!”薛老板说。
  薛老二一脸苦瓜样:“哥,这盖子卡死了,拧不动……”
  “没出息!”薛老板说着去拧。
  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那盖子,依旧纹丝不动。那边的莫非急了,放了腿,从地上站起。大伙赶紧往后退,都担心杨老大爬起来。
  莫非过去,只用一只手抓住盖子,一咬牙,盖子就开了。
  薛老二同赵黑有点不好意思,立即跑上来献殷勤。他俩还没等莫非发话,抬了油壶就往杨老大身上浇。等他俩浇好以后,薛老板亲自去点火。
  “这汽油,味道不对啊?”薛老板犯嘀咕了。
  他掏出打火机,点燃一张卫生纸,扔到杨老大身上,大伙赶紧跑开。
  原本以为黑暗里会升腾起一束几米高的火苗,却不想,原本烧得旺盛的纸团,到了杨老大身上却噗一声灭了。薛老板抓起油壶闻了一下,转身就追着薛老二跑。
  “蠢货!老娘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蠢货?”薛老板一连踢了薛老二几脚。
  薛老二捂着屁股边跑边问:“咋了又咋了嘛?”
  薛老板气得提着油壶在煤场发飙:“咋了?库房的油被人换成水都不知道!你……你都是怎么给我当……当这个管家的,老子会被你活活气死!”
  这下,大伙脸都绿了!


  地上,杨老大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抖着抖着,那两把匕首就从他的肩膀上退出一截。莫非见了,大叫不好,冲上去准备用刚才那招把杨老大制服,可是他人刚到,冷不丁挨了杨老大一脚。这一脚,直接把莫非踢飞到十米开外。
  谁都没想到,杨老大的身体会像弹簧那样,一下子就起来了。
  大伙纷纷尖叫着四处逃生,只有我和余铁洋没跑。
  莫非倒在地上,爬了几下都没站起,估计这下伤得不轻。我和余铁洋冲到莫非身边,两人做了一个保护的姿势,同时想把他扶起来。
  莫非哇地从嘴里吐出一口血。
  “莫叔叔!你……你不能死啊!”余铁洋哭丧着脸,叫了莫非一声。
  莫非冲我们微微一笑说:“别……别叫我叔叔。你们以后,叫……叫我大哥就好。莫大哥不会倒下的,不会……”说着,又用力撑了几下。
  眼看着杨老大朝我们一步步走来。
  莫非推了我们一下,有气无力嚷着说:“你们……走!”
  余铁洋死死抱着莫非的肩膀:“不!我和宫恒都不会走。莫大哥,你是好人!你是英雄。我们一直都很崇拜英雄,想当猎人,相当大侠……”
  莫非勉为其难地笑了笑。
  “叮铃……叮铃……”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黑暗中有清脆润耳的铜铃声传来。同时,煤场挂起一阵阴风。阴风当中,又纸钱飘飘洒洒……
  大爷的!这又是怎么个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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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3-14 23:16:35 | 显示全部楼层
  说来也奇怪,那边铜铃声刚响起,这边鬼哭狼嚎的杨老大便停了下来,两只手僵硬地抬起,看上去就像要掐谁的脖子似的,然而他的一双腿却在原地打转转,东南西北胡乱转了一圈,不知是眼睛瞎了还是怎么回事。
  大伙站在不同的地方,都在盯着夜幕中那些纷纷扬扬的纸钱看。
  铜铃声,越来越近了。
  这时薛老板兄弟俩跑过来,把莫非快速扶到煤场东边的一栋库房。大伙进了屋子,锁上铁门,由于光线太暗,只看到一个穿灰色长袍的怪人,背上挎着一个箩筐模样的背包,从飞扬的纸钱中走出来。他刚出来,大伙就见一团火焰从他的袖子中挥出,直接喷出去三五米的距离。在火光的映照下,凡是眼睛不瞎的,都看出来者是个道士!
  “大爷的!还真有道士啊?”薛老二眨巴着眼说。
  莫非用手捂住胸口,从衣兜里摸出几片泡泡糖一样的黑色药片,放在嘴里噘着。
  “这个……给支书吃!”莫非递了一片给赵黑。
  赵黑把那玩意塞进钱大牛的嘴巴,原本已经奄奄一息的钱大牛嘴巴动了动,竟然开始咀嚼起来。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草木的芳香。
  煤场里,那个玩火的道士正朝杨老大走去,一只手玩火另外一只手摇着铜铃。
  铜铃叮当响,杨老大的头也在跟着铃声有节奏地摇。
  摇着摇着,杨老大头晕了,咕咚倒在地上。
  灰袍道士将铜铃收了,口中念念有词,说啥玩意,大伙一句听不懂。很快,他走到杨老大身边,袖子一甩,又甩出几张道符,“啪啪!”对着杨老大的脑门贴去。
  杨老大嗷嗷直叫,在地上挣扎一会儿,直挺挺站起来了。
  道士大喝一声:“走!”
  杨老大,咚跳了一步。道士摸出铜铃,摇着,又说了一声:“走!”
  杨老大二话不说,跟着就走。
  这次,杨老大不是跳着走的,而是像一个正常人那样,屁颠屁颠跟在了道士后面。
  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大伙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是好。
  薛老板问:“我的妈呀!这是神仙吗?”
  大伙谁都没有回答,因为谁都不敢相信,连莫非这样的高手都摆不平的“丧尸”杨老大,为什么会被突然冒出来的一个野道士给降服了。
  究竟是莫非功夫不到家,还是什么?
  莫非不服气,他问大伙:“你们这叫龙山屯,对吧?有道士吗?”
  大家都摇头,赵黑说:“跳大神的倒是有两个。”
  莫非爬起来就要走。
  他走几步,身子一个踉跄,伏在了门框上。
  薛老大问他:“你去哪儿?”
  莫非说:“去追那个道士。你们,腿脚好的,来背我一歇。”
  薛老二背了莫非就跑。
  大伙除了受伤的钱大牛,还有照顾钱大牛的赵黑,以及早被吓破胆的仇不和,其余人员想看个究竟,也都跟着莫非追了出去。
  很快,大伙就在煤场边上追上了那个道士。
  我用矿灯照了一下,突然心里有一种特别的感觉。说不出这种感觉,是什么。
  灰袍道士突然回头,大伙被吓得半死。
  那是一张死人一样的脸。
  白噗噗的。


  莫非一瘸一拐往回走,回到屋子,他坐下来,心力交瘁的样子,一进屋就向薛老板讨水喝。薛老板跑上楼,他的老婆还有小姨子,以及兄弟媳妇全都吓得闭门不出,叫了大半天,才抖脚抖手下楼,三个女人吓得花容失色,他老婆问:“那东西,走了?”
  薛老板点头:“走了!你们怕个锤子!杨老大又不是僵尸!”
  “不是僵尸,那怎么会咬人?”薛老二的媳妇问。
  薛老二骂老婆:“傻女人,你哪只眼睛看见他咬人了?”
  女人被骂,不再多话。
  等茶水上来了,莫非陷入沉思,拿着被子,轻轻吹着,一边吹一边小口小口地喝。
  大伙围坐在他身边,都在等他,看他怎么说。
  大概坐了十几分钟,莫非才放下杯子,看着外面的煤场,一本正经说:“我看那个道士很古怪,来头不小,只是一时半刻摸不清他的底细,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手段,把杨老大给制服了。对了,仇二哥,你去外面帮我捡些纸钱来!”
  仇不和往薛老二背后站:“我可不去!”
  余铁洋看了我一眼,问我:“宫恒,你要不要去?”
  “我?那你去不去?”
  “我当然去!”
  “你去我也去!”
  两人说着,肩并肩跑到外面去了。夜风很凉,乌云也散了不少,月亮已经出来了。
  想必,第二天,又是一个好天气吧。
  两人各自抢着捡了一些纸钱在手上,爬起来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吓唬对方:“鬼来了!”
  等回屋子,所有的大人都惊讶地看着我们。
  “这俩瓜娃子!”
  大家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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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3-14 23:16:59 | 显示全部楼层
  眼前这一幕,让大伙心里瘆的慌,一个个挤在一起缩成一小撮。
  究竟有多恐怖?就好比你到殡仪馆去,突然看到一具被冻得苍白的尸体在走动,后面还跟着一个被车撞得血肉模糊的死人,就那种样子。
  这道士,既然是来降妖除魔的,就应该有面善才对,为啥这副恐怖模样?
  说真的,这张脸,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活人。
  一会儿,像纸人,一会儿,又像面捏的。
  不说话的时候,他的脸扁扁的,说话的时候,整张脸又像蛤蟆的嘴巴,鼓起老大。
  莫非恭恭敬敬对他说:“今晚,多谢道长搭救。不知道长仙号是什么?住哪座山,哪个道观,等我伤好了,一定前去拜拜祖师爷,上上香……”
  “不用,贫道四海为家,有缘再会!”他的声音同样让人不寒而栗。
  说完,这道士带着杨老大扭头走了。
  他走路的步子极快,给人一种踏雪无痕的感觉。一转眼,这两人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下。大伙用矿灯照着煤场对面阴沉沉的村庄,夜,静得出奇。没有鸡鸣狗吠,也没有小孩子的欢歌笑语,整座村庄,都氤氲在恐怖里,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往日的生机。
  “莫老弟,你觉得这道士咋回事?”薛老板问。
  莫非一瘸一拐往回走,回到屋子,他坐下来,心力交瘁的样子,一进屋就向薛老板讨水喝。薛老板跑上楼,他的老婆还有小姨子,以及兄弟媳妇全都吓得闭门不出,叫了大半天,才抖脚抖手下楼,三个女人吓得花容失色,他老婆问:“那东西,走了?”
  薛老板点头:“走了!你们怕个锤子!杨老大又不是僵尸!”
  “不是僵尸,那怎么会咬人?”薛老二的媳妇问。
  薛老二骂老婆:“傻女人,你哪只眼睛看见他咬人了?”
  女人被骂,不再多话。
  等茶水上来了,莫非陷入沉思,拿着被子,轻轻吹着,一边吹一边小口小口地喝。
  大伙围坐在他身边,都在等他,看他怎么说。
  大概坐了十几分钟,莫非才放下杯子,看着外面的煤场,一本正经说:“我看那个道士很古怪,来头不小,只是一时半刻摸不清他的底细,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手段,把杨老大给制服了。对了,仇二哥,你去外面帮我捡些纸钱来!”
  仇不和往薛老二背后站:“我可不去!”
  余铁洋看了我一眼,问我:“宫恒,你要不要去?”
  “我?那你去不去?”
  “我当然去!”
  “你去我也去!”
  两人说着,肩并肩跑到外面去了。夜风很凉,乌云也散了不少,月亮已经出来了。
  想必,第二天,又是一个好天气吧。
  两人各自抢着捡了一些纸钱在手上,爬起来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吓唬对方:“鬼来了!”
  等回屋子,所有的大人都惊讶地看着我们。
  “这俩瓜娃子!”
  大家笑说。

  被大人们夸勇敢,我和余铁洋都很开心。
  莫非把我们捡回来的通眼纸钱(类似大清铜币一类的冥币)放在地上排开,捂着胸口低着头仔仔细细看。薛老二有点不高兴了,这生意人,特别讲究吉利二字,这时见莫非不明不白弄了些死人用的东西,放在薛老板家里,他哪里高兴?
  “大哥!这个拿在家里整,恐怕,要不得吧?”薛老二问薛老板。
  薛老板也有点顾虑,抬头看着莫非。
  莫非并不理会薛老二,两只眼睛仍旧停留在巴掌大的纸钱上。看着看着他捡了一张,拿在手上用手指念了念,还放在鼻翼那儿闻了又闻。
  折腾一番,莫非突然说:“薛老板,这纸钱暂时能保平安,你先弄门窗上贴着。”
  这话,让在场的愕然相看,哪有把纸钱贴门上的道理?
  薛老板问:“莫兄弟,我没听错吧?”
  莫非不多说,翻身躺在沙发上,冷冷说:“别问那么多,要活命就去贴。今晚的事,先就这样。支书的伤好些了吧?要是好些了,赵主任你明天陪我去县城。”
  赵黑扶着钱大牛,应了一声:“成!听你的。”
  发生这些事,大伙晚上都扎堆在薛老板家过夜,薛老板和莫非都不放心,一致同意把没受伤的分班站岗,在楼上时刻关注煤场那边的动静。
  到我和余铁洋站岗时,薛老板摸到房间里说:“这两天辛苦娃娃们了,你们的表现很好,很勇敢。这事,我看不是失踪那么简单,也不想耽误娃娃们的学习。今晚我替你们站岗,你们睡好,明天一早就去读书,以后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
  余铁洋颇不服气,扯着嗓门说:“我才不信那么多人,找不到小虎!”
  薛老板摸出十几块零钱:“你们拿着,天热买冰棍吃。这事儿很危险,今晚的事都看到了?连追风豹都伤成那样,再找下去,我怕害了你们的性命!”
  余铁洋不要钱,把头扭一边,只说:“我不怕死!”
  薛老板拿他没法,就把钱塞我手中,让我分余铁洋用。
  我看推脱不掉,就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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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3-14 23:17:11 | 显示全部楼层
  俩人兴奋得睡不着觉。不是因为得了一点钱,而是因为这种事,我们从未经历过。
  有句话叫小儿不知天病,说的就是我们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有时候,危险对小孩来说,岂不是一种快乐?
  辗转反侧到凌晨三四点,键入梦乡。
  一觉睡到大天明,这一夜不知道杨老大是实实在在被鬼面道士给收了,还是被门窗上贴着的纸钱给吓到了,一夜到亮都没出来吓人。
  我摇了摇头,感觉头昏眼花,回想一下,夜里做了许多梦。
  这些梦说不上恐怖,却很奇怪。
  我梦见自己站在一片茫茫丛林,手里拎着猎枪,周围山风乍起,呼呼地从我身边吹过。我觉得害怕,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藏在丛林里,唯独视线不清。
  一整晚,我都在梦里的丛林中穿梭,一会儿逃跑,一会儿追逐。
  早上,是余铁洋把我叫醒的。
  两人背着书包去上学。路上,阳光普照,麦田那儿,那个巨狼图案莫名其妙消失了,那地儿的麦穗像是再次遭遇龙卷风袭击一样,至少到了十几块地的面积。
  在农村,麦穗被风吹倒,也是正常。
  大家即便是觉得不正常,也没一个敢胡乱猜想的。毕竟村里开过大会,连支书主任都说了,麦田里根本没有什么怪物,大家还能怎么样?
  现在,大家害怕的只有一件事。
  收谷子!没错!眼看着麦穗已经黄得不能再黄了,而且天气也好,再不收谷子的话,要是突然来一场暴雨什么的,恐怕收损的,就不知十几块田那么简单了。
  这一天,和往常一样,我们照样爬车去上学。
  回来的时候,村里再次炸开锅。
  怎么回事?告诉你吧!这事儿说出来,玄得让人抓破脑袋都想不明白。大家猜怎么着?原来,是薛老板家的儿子薛小虎回来了!
  没错!真是小虎回来了,而且是自己走回来的。
  就在大伙斗“丧尸”的第二天中午,谁都没看见小虎进村,可他直接出现在薛老板家的大门口,无精打采背着一个书包,慢悠悠往家里走。
  薛老板刚看见他的一瞬间,不但没感到高兴,反倒大吃一惊。
  “小虎?你是小虎?”薛老板使劲揉眼睛,狂扇自己大嘴巴子。
  小虎一点异常的表情都没有,他一进门就说了一声:“爸爸我饿!”
  薛老板哭喊着把薛老二叫来。
  小虎他妈也来了,反正一整个村的人都闻讯而来。我和余铁洋一样,连饭都没吃,就直接跑到薛老板家的煤场。我们到时,就见小虎坐在煤场里吃饭。
  他捧着一个青花大碗,一阵狼吞虎咽。
  吃完了还说:“爸爸,我饿!”


  一连吃了三大龙碗,薛老板担心再吃会撑破肚子,强制把小虎手里的碗夺下,让他先进屋再说。小虎用衣服擦了擦啃鸡腿后油腻的手,扭头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家,迟迟不肯进屋。薛老板急了,问他:“虎子,为啥不想进去?”
  小虎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门上的纸钱,面带惊恐。
  平时就比较迷信的薛母见儿子盯着那玩意,赶紧让小叔子薛老二拎板凳过去,把门上和窗户上的纸钱给摘了。这下,小虎终于露出笑容,站起来就往家里走。
  一群人纷纷围过去,站在薛老板家门外看稀奇。
  大家都说,薛小虎都失踪两三天了,找遍整个陶家麦田,都寻不到人,为什么会好端端的走了回来?而且身上不仅没有伤痕,连块黄泥巴都没有!
  谁不知道,云贵高原的一年四季的夜晚都容易有雾?
  有雾,当然就有水。
  如果薛小虎晚上睡在外面,身上不可能不沾泥。从这里推断,小虎肯定是没睡在外面的。既然没睡在外面,那么这三天两夜,薛小虎是在哪里度过的?
  屋内,薛小虎闷着头坐在那儿,完全像变了一个人。
  往日的活泼的小虎不见了。
  薛老板试探性地问他:“小虎,跟爸爸说说,这几天,去哪里了?”
  薛小虎摇头,过了一会他说:“没去哪里。”
  “没去哪里?那你知道,爸妈还有村上的叔叔阿姨找了你那么久,连警察都来了。小虎,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别怕,跟爸爸说,爸爸找他算账去!”
  薛小虎还是摇头。
  这时薛家有个在外地工作的妹子,叫薛仪的站了出来。
  薛仪是薛老板的小妹子,差不多二十五六的年龄,在省城人民医院当护士,长得很好。听说小虎不见了,她也是急忙请假回来。
  “哥,小虎大概是惊吓过度,你就不要刺激他了。父老乡亲们,大家都回去吧,让小虎静一静。过几天,就没事了,到时候就知道发生了什么。”薛仪说。
  薛老板揉着眼睛说:“嗯!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于是,大伙各自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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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3-14 23:17:22 | 显示全部楼层
  两天不在家,母亲别提有多担心了,我刚进屋,她从村里一路找过来,一把将我抱在怀里,随后一边替我整理脖子上的红领巾,一边焦心地问长问短。父亲坐在一旁抽着旱烟,目光望着远处。母亲抱怨说:“别抽那死人脑壳了,对娃身体不好!”
  父亲听了把烟斗磕了磕,扬起眉头看我,我叫了声:“爸!”
  “嗯!跟着薛老板这两天,感觉如何?”
  我瘪嘴笑了笑,跳起来说:“好过瘾!爸,你以后能不能带我去打猎啊?”
  “为什么要去打猎?”父亲像在考我。
  我放下书包,在父亲面前坐下,拉过他那只宽大的手,悉心揉着。
  “读书不好玩,打猎可以到处跑,去很多别人不敢去的地方。爸爸,我喜欢那种走进迷宫出不来的感觉,余铁洋也喜欢。我们今早约好,长大了就去当猎人!”
  “山上不是有怪物吗?小虎就是个教训,一天到晚乱跑,看下次,怪物会不会把你捉去!”
  母亲忧心忡忡地说着,我知道她是在吓唬我。
  “有怪物想捉我,那就让它捉!”
  “你这孩子!无法无天了!”
  母亲说着就要过来打我,父亲用烟斗将她拦住:“好了,别闹了!宫恒,跟爸说说这两天的事。”我一阵欢喜,眉飞色舞把莫非斗“丧尸”的事儿全盘托出。
  说的时候,因为兴奋,我还跑到院子里,有模有样比划,一会儿学莫非的招式,一会儿学杨老大咬人。说到杨老大眼珠子掉在汤锅里煮得比鸡蛋还大,母亲吓得不敢再让我说,跑过来让我住口。最后父亲问我:“呵!爸爸给你们的那两把匕首呢?”
  “匕首?”我这才想起丢了个宝贝。
  “匕首插在杨老大的肩膀上,被那个道士弄走了。爸!你知道吗?那个道士袖子一挥,里面就会喷火,好吓人啊!还有他那个铜铃,好厉害的样子!”
  “袖子喷火?那可不像是道士!”
  “不像道士那像啥?”我问。


  父亲沉吟片刻说:“以前我听你爷爷说起关于地府的事,说人要是十恶不赦滥杀无辜的话,死的时候,就会有阴差前来索命。看来,杨老大恶事可做了不少!”
  我眨巴着眼睛问父亲:“阴差是啥?”
  母亲接过话说:“阴差就是阴间的鬼,当官的鬼,鬼警察。知道不?”
  我听了,巴不得立即把这事告诉余铁洋。
  在我窃喜的时候,父亲突然说了一句让我惊讶万分的话。他一脸严肃说:“宫恒啊!以前老爸就一门心思想你继承自己的衣钵,弄个老师当当,或者好好读书,考个大学,以后为国家效力,当兵也好,去当警察也好,总之比你爷爷当猎人强。”
  我知道父亲有大事要说,立即回到他身边,扶着他的肩膀等着。
  “现在这样子,恐怕事与愿违。咱们的祖先,双手沾染的血液太多,在猎神面前发过毒誓,世代捕猎,不愿为农为官。爸爸不愿意当猎人,所以……浑浑噩噩落到今天的地步。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昨天晚上还开始咳血,恐怕……等不到你工作那天。”
  我听了很难过,忍不住含着眼泪叫了一声:“爸爸!”
  父亲摸着我的头,母亲在一边强忍着眼泪。我知道,爸爸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
  “明天是周末,你们不用上学吧?”父亲问。
  我点头:“不上课!”
  “那好!余铁洋也想当猎人吗?他要是也想,你明天去把他叫来。他爷爷老了,恐怕也熬不了多少日子,以后他得有一门吃饭的本事。”
  “爸!叫他来干嘛?”
  “叫他来,爸带你们去猎神居住的地方,擎山。到了那儿,拜完猎神,以后你们就是猎人了。当猎人,有很多讲究,不是随便拿把弓箭带把枪那么简单!”
  一听可以当猎人,我高兴得快要蹦起来。
  因为我知道,追风豹莫非也是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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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3-15 23:55:02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过,去擎山祭拜猎神,成为猎人的事,却因一起盗窃事件作罢,不得不往后推延。
  什么样的盗窃事件呢?难道是薛老板家又丢汽油了?
  不!事情全然不是这样的。
  这起盗窃事件,就发生在我们家。我们家被盗之物,不是什么金银珠宝,事实上我们家那些年条件极其艰难,别说金银珠宝,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找不出两样。那么,盗贼是如何盯上我们家的呢?父亲认为,这盗贼,就跟薛小虎的失踪有关。
  我问父亲:“咱家丢什么东西了?”
  父亲脸色灰黑,指了指空荡荡的墙壁:“丢了两样东西!一样是你爷爷留下来的那把锈迹斑斑的猎枪。另外一样,是咱们家的家谱。”
  我觉得奇怪,爷爷的猎枪有人偷,那是正常。毕竟爷爷是出了名的猎户,据说进山从来没空着两只手回来过。兴许是有人觉得那把猎枪沾了什么仙气,所以要把它偷走。可是这家谱,即便是当时才13岁的我,也知道那玩意就一本破书,你说能值什么钱?
  还有,父亲说:“盗贼不止一人,他们之间还发生内讧。”
  母亲问他:“你咋知道,他们之间不和?”
  父亲走到院子里的南墙下,指着墙壁上的血迹说:“昨晚我听到动静,像是有人打斗,慌忙起来,躲在篱笆后面看,发现墙角有两人拳来脚往。一人拿着爹爹的枪,另外一人,咯吱窝下抱着一个黑色包袱。当时我还嘀咕那会是啥。”
  母亲也不明白,那人偷咱们家的家谱做什么。
  我问父亲什么时候去擎山,父亲一脸慌张的样子,心不在焉说:“擎山暂时不去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宫恒,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许掉眼泪。好不好?”
  我被父亲说得心里酸酸的,却不知如何回答。
  “最近,咱们龙山屯还会有大事发生。不管是黑是白,我刘福田也管不了那么多。宫恒,还有慧芳,你们在家好自为之,我要上山采灵芝草去了。”
  母亲像是知道一些事,拉着父亲的手泪眼婆娑问:“什么时候回来?”
  “看情况,多则三五个月,少则一两个星期!”
  “那好,你记住,我和儿子在家等你!”
  “好!我一定会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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