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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天崩之前》(原名《天崩——最后的秘密》)--金万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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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8 16:27:05 | 显示全部楼层
隔年未见,袁圆圆的肚子已经胀大得要破裂一般,我呆呆地盯着她的肚子,说完她的肚子很大以后就没再说话。小光大概觉得我的样子太过淫荡,低着头肆无忌惮地看着女人的身肚子,所以她就用肩膀狠狠地撞了我一下。袁圆圆没有原来那么有活力,她嘴唇灰黑,额头冒着白汗,一副娇滴滴的样子,看着就让人心疼。
  
  小光撞了我以后,我还没回过神,袁圆圆给我看得害臊起来,于是叫朝我说道:“你到底看够没有?”
  
  “够了够了。”听到袁圆圆一骂,我立刻醒神,当下把视线移到上面来,然后又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袁圆圆在井道外对我们说:“快点出来,别待里面了,跟我来。”
  
  我和小光自然不想在这条死路站着,不用袁圆圆提醒就走出来了,但是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这条井道是死路,但是我们进去前有一条不明物在里面蠕动,可是跑进去却消失了,我总觉得这条井道有些古怪,但这里一览无余,要躲藏完全不可能。袁圆圆催我赶快出来,所以我只看了几眼就走了出来,但走出来的那一刻我又听到井道里有古怪的声音。
  
  小光轻咳一声,示意我介绍袁圆圆是何许人也,我这才意识到她们并不认识。简短地介绍了以后,袁圆圆对小光笑了笑,然后又对我说:“我怀孕了。”
  
  “你怀孕了!?”我指着袁圆圆的肚子,一脸惊奇。
  
  “是你的!”袁圆圆正经地朝着我说道。
  
  我听了立刻吓得跳起来,回想了和袁圆圆相处的日子,但我从未和她有过什么亲密接触,怎么会和她有孩子?小光听了以后也是愣住了,她表情复杂地看着我,想等我解释,但我完全乱了神智,突然自己成了一个爸爸,哪还有心思跟小光解释我的风流帐。我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怎么成爸爸了,逼不得以想问袁圆圆怎么怀上我的孩子,可她却忽然笑了起来。
  
  “你傻了,我怎么可能有你的孩子,和你闹着玩的。”袁圆圆抹了一把额头的白汗笑着说道。
  
  我听后大喘一口气,皱眉说:“这种事情你也开玩笑?那孩子是……你怎么会在这里?”
  
  袁圆圆可能肚子疼,她咬着嘴唇不说话,扶着黑色的井壁强忍了一会儿才舒展眉头。我们慢慢往井道深处走,路上滴水不断,热气腾绕,死人已经腐烂,竟熏出了腊肉的味道。小光默不作声地和我们并排走着,但是却更加靠近我,不知道是不是井道变窄还是她故意的。袁圆圆挺着一个大肚子,说龙吐涎惧怕电力,只要被电击到就会自然分解,立刻危害不到人。刚才她看见龙吐涎汇集在一个大球,她就开了电枪,打了一枚电弹过去,龙吐涎被电击以后就立刻分解。
  
  我还想问袁圆圆为什么在这里,又怎么知道龙吐涎怕电,她一边扶着黑墙,一边慢步往里走。她说,她从云南的梅里雪山回去以后就结婚了,如今已经怀胎十月,很可能要分娩了。可是,在上个月她的叔叔忽然患了老年痴呆症,从国安高官的位置上退休了。她去看过他叔叔,可是她一直觉得她叔叔不大对劲,因为她叔叔前一天还是好好的,第二天却忽然变成了白痴。
  
  要说为什么袁圆圆觉得她叔叔不对劲,那就要从二战时的一个传说说起。据说,二战时日本战败后,国共两方混战,后来国民党29军36师217团从大连展转到了广西罗城县,217团的2132人全部消失于罗城县的九万大山中。217团在大连的白山黑水里带出了一个二战日本遗留的秘密武器,他们本来想带出国外的,可是一路被打,结果躲到了广西。日本在战败后退出中国,但是留了很多秘密的毒武器,埋在东北的就有几十万个,到了现在还贻害众生。
  
  有资料表明,217团打开了钏平公司一个封闭已久的煤矿,这个煤矿就是现桥天煤矿的十号井。当地居民看见整个团都钻进了十号井,可是过了一个月也没人出来,国民党的飞机曾轰炸过罗城县的煤矿,矿工躲进十号井却说见到了鬼,全都跑了出来,过了不久十号井又被封死。袁圆圆说,那个武器是从大连的大黑山下寻到的,她只知道那东西很危险,究竟是什么她也不知道,为了国家安全必须找到并销毁。
  
  这个事情国家安全部查了很久才查到十号井的,但是上一个月袁圆圆的叔叔请她的老公去喝酒谈事,哪知道第二天她叔叔却患了老年痴呆症,啥都不能自理了。袁圆圆的叔叔不是她的亲叔叔,原名叫甘军,她只是被捡来的。甘军为人低调神秘,徐前二为他办事多年也没见过甘军,只有袁圆圆见过。人老了有老年痴呆症本不该奇怪,但是怀孕的袁圆圆十分敏感,她竟然觉得自己的老公在那夜回来以后变得非常古怪,最古怪的地方就是神态举止和她叔叔如出一辙。
  
  袁圆圆刚开始以为自己神经过敏,但她与甘军相处甚久,比她老公还久,从小她就与甘军生活了,甘军的一举一动她都很熟悉。甘军在叫袁圆圆老公去喝酒前一周下过一个指示,就是说217团当年的行踪已经查得差不多了,就连十号井里有什么都查了一大半,所以就派她老公来找。袁圆圆怀孕了自然不能去,但她有很强烈的预感,觉得她老公就是甘军。袁圆圆和徐前二一样,也觉得她叔叔有些问题,所以已经暗中搜集了一些资料,最后她查到甘军在新中国成立后的去过桥天监狱附近,最后回来却变了个人似的,她走访了甘军的战友,他们全都与甘军没了往来,如今得了老年痴呆症,退位以后去了疗养院谁都没来看他。
  
  最后,在袁圆圆老公出发的第2天后,她终于找到了甘军的一个战友,并且是和甘军一起去过桥天煤矿的人。可是十分不巧,袁圆圆挺着大肚子找到那人时,那天那人却死了,她只好从那人的配偶旁敲侧击问出了一些大概。原来,甘军从其他地方打通过一个洞进入了十号井,至于是干什么那人的配偶不知道,只说进了那个井千万不能点灯,不能见光,但是那人配偶说里面有个东西怕电,还说当时他们进去了十五个人,却只出来了三个人。
  
  袁圆圆一听就慌了,十号井不开灯怎么行,她老公进去肯定要开灯。可是,九十年代没有手机,大哥大也不是随便能用的,袁圆圆联系不上她老公,所以她就挺着大肚子从北京追到了广西。一到桥天煤矿她就听说那里瓦斯爆炸,十号井被重新打开了,现在死伤无数。袁圆圆连夜赶来,她远远看见她老公坐着电车进了十号井,她一直大喊着,可是她老公就是听不见。实在没办法,她就跑到桥天煤矿的电房想把电车的电闸拉下,可是拉了几个都没拉对,一气之下她就把整个电房炸得一塌糊涂。
  
  可是,电力设施被破坏以后,袁圆圆的老公没有停下,反而弃电车继续走。袁圆圆知道要救十号井的人,她也不阻止她老公下井,她只是想提醒她的老公千万不能开灯。偏偏他们一行人带的是爱诺华手电,是进口的牌子货,要多亮有多亮。袁圆圆做了这么久的事情,见过的古怪事情两只手数不过来,她很快明白井里有不简单的东西,她知道井里有东西怕电就带了电枪来,结果龙吐涎跑出来她才明白,怕电的居然是这团不明物。
  
  我听到这里就觉得袁圆圆太过敏感,难不成女人都喜欢怀疑这怀疑那的,挺着个大肚子还敢跑进煤井里来。徐前二曾提示我,袁圆圆的叔叔甘军不是好东西,估计是国家安全部的蛀虫,可是他现在已经痴呆了,怕是徐前二估计错误了。我们沿着井道走了不久,却发现前面有东西蠕动,和范里叫我们关灯那次一样。可是,我们的矿灯帽出了问题,怎么都关不了,走过去一看却什么都没有。我一个人走在前面,迟疑地看着这条空旷的井道,觉得不对劲,可是既然没有异物就不再计较,于是就和两个女人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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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8 17:06:06 | 显示全部楼层
真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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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8 19:07:42 | 显示全部楼层
感谢 klnl6086307 分享,辛苦了,+2分


终于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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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10 09:38:5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捂住鼻子往里走,我一直注意井道里的动静,范里他们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怎么都找不见。龙吐涎没有再跑出来,估计那条龙口干舌燥,暂时没有随地吐痰的欲望了。我和小光劝袁圆圆先出去,反正电也给她切断了,她现在又有身孕,找男人的事情就包我身上。可是袁圆圆死活不肯,她说她不想孩子没出世爸爸就死了,她一定要亲眼看见她老公才肯出去。我听到这里就想起了大黑山的卓母,当年要不是未婚夫死了,她也不用躲到尼姑庵生孩子,也不会因此离开卓海几十年。因此,我没再阻拦袁圆圆,但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孕妇跳上跳下的后果是严重的。
  
  “那好吧,可如果有危险你不要先冲上去。”我反复地叮嘱,生怕袁圆圆当了妈还生猛无比。
  
  “放心好了,我是不会抢你风头的……”袁圆圆说到这里把话音拉长,瞄了一眼小光,又对我说道,“你是不是也想当爸爸了?”
  
  我听着面红耳赤,一时间我的心跳个不停,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我很少被别人开玩笑,以前都是我开许少德的玩笑。小光两眼盯着前面,假装什么都没听到,我偷瞄了她一眼,她的两腮微红,但神情镇定。我们在里井道走了很久,已经到达了爆炸源头,在这里碰上的完整死人就少了很多,全被炸成了稀巴烂。坍塌的地方几乎是整个被堵死了,很多地方我们都是走进去又退出来,折返了无数次。
  
  有很多地方都是很狭窄的,袁圆圆的肚子太大,根本穿不过去,所以我必须先把通道清理得大一点儿,这样袁圆圆才能走过来。小光没有任何不满,她也自愿充当劳动力,处处给我帮忙。好不容易穿过了这条井道,我们终于来到了采煤的地方——煤巷。在古代,煤井采煤方法比较简单,井筒凿到煤层后,即在井底凿洞,一洞旁分数洞,随掘随运,炭厚则洞高。井底凿的洞就是巷道,再分掘的数洞就是采煤面,俗称“炭窝”。每个炭窝配1名镢头(采煤工)、2名筐头(拉煤工),进行采煤。这种采煤方法,后人称残柱式采煤法,或方柱式采煤法。
  
  桥天煤矿历史悠久,在旧中国时煤资源就已经开采,但因为管理不善,没考虑到可持续发展,所以很多炭窝挖到一半就丢弃了。巷道里炭窝满布,虽然瓦斯爆炸,但煤层的被破坏程度比煤井里的要轻。我们走在里面呼吸顺畅,虽然有一股腊肉的闷气,但不至于窒息。矿灯帽的光线在煤层里被散射开来,给人走在水底的感觉,一晃又一晃的光荡漾在我们的视线里。
  
  巷道没有井道长,我们走了几步便看见前面有人站着,我先前看见过几个站着的死人,死法太过诡异,所以当下就让袁圆圆走在我后面,万一有危险我也可以先替她挡一挡。前面的人背对着我们,我们看不见他的模样,但身形颇胖,竟有几分形似许少德。我们走过去时踩到了地上的煤块,发出了咯吱的响声,那人听到声音后就动了起来。我看到那人会动就松了口气,至少那人没死,可为什么他会站在这里。那人好像在吃着什么东西,等我们再走几步他忽然就转过身来,我们的光线刺到他身上,他立即用手挡住眼睛,大喊着快关灯。
  
  我听到这人的声音十分的熟悉,便喊道:“许少德你跑哪儿去了,害我们好找!”
  
  “你们别朝我开灯啊,晃得我好晕。”许少德说着就躲到光线外面,但他很快发现了袁圆圆,因此又说道,“怎么……你的肚子好大啊!”
  
  “你们俩个的话都一样啊。”袁圆圆笑了笑说道。
  
  “范里和韦龙呢?”我左看右看没看见其他人,心想该不是给龙吐涎化掉了吧?
  
  “我跑着跑着就找不到其他人了。”许少德呆呆地答道。
  
  我望着许少德,发现他的脖子上的绿血痕已经扩大,他的汗水已经洗去不少的煤粉,绿血已经变得稍微明显。许少德刚才没开灯,我以为又碰上一个站着的死人,所以想问问他为什么老不开灯, 是不是灯坏掉了,可小光忽然指着许少德身后,小声说道:“那里好像有个人。”
  
  我们全都往小光指着的方向看过去,那里的确有一个人站在角落,他也没开灯,似乎在黑暗里盯着我们一样。我心想难道范里他们也时兴不开灯,节约资源,发扬中国的传统美德了,可是打着灯朝那人晃了后他却没有任何反应,仍旧一动不动地伫在黑暗的巷道里。我心想这下好了,估计又是一个站着的死人,走过去一看果真如此。袁圆圆一眼瞧出那人就是和她老公进来的人,可他的手电已经不知所踪,他的皮肤青里透黑,呼吸也量不到了。
  
  我刚想摸一下这人的脉搏,袁圆圆却阻止我,说道:“别乱碰,小心有毒。”
  
  “摸一下就能中毒?你也太小心了。”我笑着说道,但手却未停下,仍朝这人的身上摸去。
  
  “别摸,你看……”小光迅速地把我伸出去的手拉回来,然后打开了探照灯,朝前面照了过去。
  
  我睁眼一瞅,狭窄的黑色巷道里挤满了一蹦一跳的小东西,让人感觉到此刻的空气里竟弥漫着一股死亡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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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10 09:39:14 | 显示全部楼层
  巷道里堆积了不少的煤块,煤块上又挤了一堆小东西,它们一上一下地跳动,就如一只大蛇在游窜着。我们将有光的东西全都照了过去,结果看到了一条五颜六色的彩带,组成这条彩带的是一只只青蛙,它们有红、橙、黄、绿、青、蓝、紫,应有尽有,没有的也有。这群青蛙并不鸣叫,被光照到以后就跳来跳去,似乎有些惧怕光线。
  
  “妈呀,这些青蛙真漂亮。”我赞叹道,“原来这个煤矿是青蛙窝。”
  
  “真漂亮啊,老子怎么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多颜色的青蛙……”许少德思索片刻,想用一个成语形容这些青蛙,但想来想去竟想不到,只好说道,“真是花团锦簇啊。”
  
  “你们别站那么近,这是箭毒蛙!”小光拉着我退后几大步,如临大敌,可是那群青蛙看见我们后退却又逼近了,似乎想来个亲密接触。
  
  我一听箭毒蛙就吓了一跳,这个东西我在大学里听过的,听说美国有家人在某某森林里建造房子,结果挖出一堆颜色多样的箭毒蛙。第二天那家人全死了,身上爬满了箭毒蛙,有些甚至钻进了他们的嘴里。想到这里我就起鸡皮疙瘩,箭毒蛙色彩斑斓,但自然界里越漂亮的东西越危险,这种蛙类有若干种,它们分布在美洲热带地区。箭毒蛙具有最强的毒素,它们身体各处散布的毒腺会产生一些影响神经系统的生物碱。最毒的种类是哥伦比亚艳黄色的Phyllobatesterribilis,具体应该翻译成什么我不清楚,但是仅仅接触就能杀死人,是世界上唯一已知能够一碰就死人的生物。
  
  触碰箭毒蛙就会中毒,毒素能被未破的皮肤吸收可以导致严重的过敏,若是皮肤破裂,毒素会立刻杀死人。美洲热带地区的土著人并不杀死这种蛙来提炼毒素,而只是把吹箭枪的矛头刮过蛙背,然后放走它。但是在哥伦比亚,箭毒蛙的命运就不同了,那里的部落利用各种不同的箭毒蛙来提炼毒素,用来涂抹在吹箭枪的矛头上。美洲的乔科人把尖锐的木棒插入蛙嘴,直到蛙释出一种有毒生物碱的泡沫为止。一只箭毒蛙能够提供50支矛浸泡所需的毒素,有效期限一年。它们全年繁殖,箭毒卵团如蛙果酱般,可以产在地上,只有稍微潮湿便可,箭毒蛙有些种类甚至可以活到15年。
  
  我们稍微退了几步,箭毒蛙就涌过来几大步,似乎在对我们示威。我们碰上了很多站着的死人,也许那些人就是碰到了箭毒蛙的皮肤,因此迅速死亡。但是,箭毒蛙只发现在美洲的热带地区,至少在亚洲没有发现这么大规模的箭毒蛙,何况这里是煤矿的煤层,又怎么可能是蛙类的窝呢?
  
  容不得我多想,眼前的蛙群越积越多,几乎可以排山倒海地埋住我们。箭毒蛙有全体扑过来的趋势,但我发现它们似乎对光敏感,所以就想把矿灯帽的灯给关了,结果才记起我们的矿灯帽坏了,已经关不了了。我和小光拾了几撮煤粉,把灯片抹黑了,减少了光源,箭毒蛙这才稍微安静了下来。袁圆圆怀着孩子,我可不想让她一尸两命,虽然箭毒蛙群已经没了攻击的意图,但若攻过来我们可招架不住这么多的箭毒蛙,所以就想让大家转到另一条巷道里。
  
  怎知此时已经安静的箭毒蛙忽然炸开了锅,它们胡窜乱跳,全都朝我们涌过来。我看到这架势赶紧和小光架上袁圆圆往后逃,许少德毫不马虎,一个人跑在前面,他虽未开灯,但是却如一个夜猫子似的,竟能如履平地。我们带着一个怀胎十月的孕妇,即便是在平地也如漫步似的,何况这里是刚发生过爆炸的煤层。
  
  一般来讲,在自然界中若不感觉到危险或者饥饿是不会群起而攻之的,箭毒蛙再饿也不会吃人,我实在想不通它们为什么会有如此反应,它们又是从哪里来的?蛙群一下子就追上了我们,我们的皮肤都已经有伤口了,如果被箭毒蛙一碰,那毒液会立刻蔓延要了我们的命。
  
  我跑到一半就已经气喘吁吁,小光在另一旁扶着袁圆圆,我看到她就想起她能对话动物,于是就对她喊道:“你不是能和动物说话吗,快说啊。”
  
  “你别想得太简单了,先逃出这里再说。”小光立刻否定我的建议。
  
  “我肚子疼……”袁圆圆受不了激烈运动,忽然嚷了起来,吓得我们都抖了一下。
  
  “你不是要生了吧?”我回头一望扑过来的蛙群,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候,跑在前面的许少德忽然停了下来,我看见他听下来就催他别挡道。我们虽然跑得急,但是我记得来时的路,看着周围的煤层和炭窝,估摸我们已经到了巷道的出口,从这里出去便有几条井道,至少可以分散蛙群的数量。追上了许少德以后,他却傻愣地站着,没了刚才的逃命劲头。我奇怪地叫了他一声,谁知道他转过头就跟我说——前面没路了。
  
  我记得清清楚楚,这里就是巷道的出口,怎么可能没路。可是,当我们抹干净矿灯帽,一齐将光线照向出口的位置后,我们却看见了一堵煤墙,来时的出口已经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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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10 09:39:3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摸来摸去就是摸不到出口,小光和袁圆圆也争先恐后地摸着煤墙,但是的确是出现了一堵煤墙,来时的路似乎从未出现过。可是,这条巷道只有前面一个出口和我们眼前的出口,没有其他的岔道,我们是直着逃回来的,来时的路怎么可能就不见了?煤石又不能再生,就算能再生也不可能长这么快,一下子就生出一堵墙来。
  
  “你们确定没走错吗?”许少德望着煤墙无奈地问道。
  
  “要是没有路,我们怎么走过来?”我对着他答道,随后想起遇见许少德时的情况,又问道,“你刚才过来时没看见箭毒蛙吗?”
  
  “我哪注意啊,我就一路晃悠,没想到路上全是这东西。”许少德颤抖着说道。
  
  我回头望着扑过来的箭毒蛙群,琢磨着许少德从蛙群里走过来都没事,为什么它们现在却发狂地扑过来,难道真是肚子饿了?蛙群很快跳过来,我们被逼得没有退路,全都一动不动地望着跳过来的蛙群。袁圆圆强忍着肚子的疼痛,好在她忍过去了,暂时没有分娩的征兆,要不麻烦就大了。小光是女人,所以我就让她问袁圆圆到底能不能撑住,袁圆圆说自己没事,不要操心她。
  
  我知道她喜欢逞强,所以就没再罗嗦,但还是添了一句话:“如果真要生,别不好意思说!我还是有点接生经验的,想当年我还给母猪接生过呢。
  
  小光听到我这么说,她马上说道:“她是人,又不是猪,别混淆了概念。”
  
  袁圆圆咬着嘴唇,横了我一眼,想反驳几句但是又疼得说不出话来。接着,她费力地取下她腰上的灰色塑料壶,然后递给许少德,说:“快,在我们前面堆一些干的煤矸石,然后把这壶汽油浇上去。”
  
  “干嘛让我干?”许少德一百万个不愿意。
  
  “让你干就干,别罗嗦。”袁圆圆不管许少德愿不愿意,她说完就把灰色的壶子扔了过去。
  
  许少德对小光和袁圆圆一直看不顺眼,如今又被她们奴役,心里十分不爽。我很快明白了袁圆圆的意图,她是想把煤块烧起来,只要铸起一堵燃烧的障碍,箭毒蛙便不敢扑过来,毕竟它们不是飞蛾。我们身处煤层,这里的煤一抓一大把,可以就地取材。我让小光扶着虚脱的袁圆圆,然后就叫许少德和我堆起煤块,阻挡杀过来的箭毒蛙。许少德虽然不乐意,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闹性子的时候,所以就闷气和我拾煤块。
  
  煤块有大有小,还有一些煤粉,我专门拣小的和煤粉,因为这些容易燃烧,大的煤块烧得慢,恐怕汽油烧光了它还没燃起来。箭毒蛙在我们捡煤块时就冲了过来,我和许少德有几次差点就摸到了它们,吓得我们连连往后窜。因为满地都是煤石,取材方便迅速,所以我们一下子就铸起了一道半米高的煤墙。许少德把壶子打开以后就猛倒汽油,汽油全部淋在煤石上,我摸出火柴后一点就着。大火轰然而起,蹦在前面的箭毒蛙冷不防被火焰烧到,刹那间就给烤得吱吱响,还有一股烧牛肉的香味。
  
  许少德闻见这味道立刻流了一大滩口水,他对我说道:“真他妈香啊,我们干脆插几只来吃吧。”
  
  “这东西毒得狠,吃了不死也得瘫,你有这胆子你去吃。”我摇摇头答道。
  
  “我说你是不是和小光待久了,怎么像个娘儿们,怕死的不是共产党!”许少德喊道。
  
  “我和你本来就不是共产党。”我哭笑不得,说道,“我们快退后几步,箭毒蛙跳得高,万一来个蛙跃火门,它肯定得跳到你身上。”
  
  这时,大火已经将煤矸石烧得赤红,可能空气不怎么够,煤矸石烧出来的味道非常刺鼻,我和许少德被呛得不停地打喷嚏。虽然箭毒蛙暂时挡住了,但是我们还得找办法逃出这里,因为煤矸石是可以燃烧的,我们已经烧起一部分了,它们很快起连锁反应,把这个煤层都烧起来的,到时候我们没被箭毒蛙害死,也会给煤矸石烤成灰烬。我苦恼地望着烧红的煤矸石后面的蛙群,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怎么逃出去,现在就算长了翅膀也不知道该飞哪里去。
  
  许少德拍了拍我,我正苦思冥想逃生之法,没有心思和他斗嘴,所以就把他的手移开。许少德看到我对他不理不睬,又拍了我几次,我望着蛙群烦躁不安,现在许少德吵个不停,我一怒就转过身想骂他。结果,我一转身他就指着身后,让我看看身后的情况。乍一看上去没有什么异常,那堵黑色的煤墙还伫在原地,根本没有消失,身后也没有其他东西,没什么好看的。渐渐地,我看着这堵墙觉得不对劲,看看许少德惊讶的样子,我方才恍然大悟——小光和袁圆圆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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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10 09:40:03 | 显示全部楼层
  有些朋友问我,袁圆圆在大黑山不是死了吗,这点很抱歉,第四卷我曾经停过很长一段时间,后来接着写时重新写了第四卷,那个袁圆圆死去的情节已经去掉了,还有一些改动,大家也不必回头看,有什么不懂的问我就好。
  
  还有,《天崩1》下下周应该可以在各地书店买到了,这周五已经印刷了,啥都齐了,就等上架了,《天崩1》包含了火焰山和克木人这俩个故事,能不能出《天崩2》就看第一本卖得如何了,大家手头宽的就买一本,不宽就留言顶下吧,我已经超出合同规定地连载到最后一卷了,虽然大家都看过前面的了,但是文字啊,情节什么的还是实体书为准吧,不过也不会有很大的出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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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10 12:11:42 | 显示全部楼层
已经出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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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5-10 14:24:17 | 显示全部楼层
刚才我和许少德堆煤矸石的时候,小光扶着袁圆圆站在后面,这里就巴掌大,还能躲到哪里去,若是找到了逃命的方向,她们也不大可能丢下我们。我和许少德干望着身后的煤墙,怎么都想不明白那俩个女人怎么消失的。煤矸石越烧越旺,热浪扑来我们连气都喘不过来,但是箭毒蛙不肯罢休,仍围在烧红的煤矸石的不远处。
  
  “妈的,这俩个娘儿们肯定是妖怪,我早说她们不是好东西。”许少德朝黑色煤墙骂道,并不忘记朝煤墙上吐一口唾沫。
  
  “世界上哪有这么漂亮的妖怪。”我替她们辩解,同时脑海想起小光的模样,又想起刘老头口口声声说小光是狐狸精,不禁也觉得许少德的说法是对的。
  
  “我说万藏哥,快把燃起来的煤灭了吧,我都快被烤熟了。”许少德抹了一把油汗说道,但他一直侧对着烧起的煤矸石,似乎惧怕强烈的光线。
  
  “咱们又没水,拿什么灭?”我摊开手,无奈地说道。
  
  我们只想着烧起来,却没想过如何灭掉燃起来的煤石,这里是煤层,若真燃起来,后果不堪设想。我们两个急得团团转,但斑斓的箭毒蛙就是不肯退去,我们手上即便有万吨水也不敢立刻灭掉燃煤。尽管如此,但燃煤已经大旺,我们退无可退,身上烤出一大片油腻的汗水。我觉得多出的煤墙与消失的小光和袁圆圆肯定不是超自然现象,一定有细微的关键没被发现,所以我就将三面煤墙都摸了一遍。这些煤墙全都硬如钢铁,黑黄相间,没有特别的地方,也没有任何机关。我们学的是工民建,从未听说过在煤井里有机关,也不可能在这类环境里造机关。我反复地摸着忽然出现的煤墙,总觉得它有点奇怪,当我看向一旁的许少德时才发现煤墙上的蹊跷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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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5-10 16:49:24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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