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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转帖] 《我是民间剃头匠人,说说这行里不为人知的禁忌与手段》[完结]作者:湘西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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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2 23:21:1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当时就吓得浑身一阵抽紧,感觉头发贴着头皮竖立而起,但小串子却安静的站着一声不吭。
  黑暗中只见那团黑影逐渐“展开”,接着发出一声响亮的呵气声,我这才接着模糊的光亮看清楚是一个人,只是走出来时他佝偻着腰,所以……
  刚想到这儿我又冒出一个念头,刚才那人身影之所以模糊一团并不是因为他弯腰驼背,而是因为他身体上附了个鬼魂。
  《风门奇术》驱邪篇曾详细说过鬼魂附体的过程,在鬼魂侵入人体那一刻,如果恰巧被人看到,就会以为是一团阴影。
  这种状况最常见于山林中,有的猎手经常能看到前面同伴的身体变成模糊一团的白色,这就是被山鬼附体的征兆,因为人体是有形的,所以看得清清楚楚,而鬼影是无形的,所以看来模糊一团,想到这儿我仔细朝对方面部望去。
  看清他的脸我是大大吃了一惊,居然是闹鬼小楼里的那个看门老头。
  只见他带着那顶褪了颜色的赵本山款鸭舌帽,睡眼惺忪的站在庙门外,脑袋来回扫视了一圈,看见我们后露出一副笑脸道:“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到你们。”说罢晃晃悠悠朝我们走来。
  我内心充满了戒备,只见老头走到我面前道:“你们两个娃娃跑到这里来有何贵干?最近这片地儿可不太平。”
  “是啊,我们也听说了,既然您知道此地不安全,又为何过来呢?”我道。
  “我这个死老头子整日闲的没屁事干,听说这里闹鬼,而且凶的很,老头没别的兴趣,就是喜欢看凶鬼怨……”话没说完他突然一个激灵,接着身体站的笔直,一瞬间我紧张的双手满是汗液,却听“卟”一声,老头放了一个“悠久绵长”的老屁,他深深吸了口气,脸上那真是爽到不行的表情。

  并不是啥危险状况,我悬着的心略微放归原处,老头继续道:“小楼里那几位天天见,我也没啥感觉,就好四处打听那里闹凶鬼,但凡听到路再远都要去凑个热闹。”老头倒也坦诚,直接说了原因,不过他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恶灵上身了,这种事情也和犯病抽风是一个道理,你不知道啥时候突然就犯了,所以我仔细观察老人四肢,并未发现异状。
  他指着身后的蛇神庙道:“他们都说庙里面闹妖精,我从下午就进去了一直睡到现在,啥事儿没有,也没见着别的什么东西,唉!上当受骗,又是白跑一趟。”老头的表情似乎没见到鬼是世界上最遗憾的事情。
  这事儿没啥可隐瞒的,我直接告诉他道:“大爷,您见到这东西了,而且它还上您身了。”
  “你说啥,谁上我身了?”老头耳背,大声问道。
  “我说鬼魂,您被鬼魂附体了。”我几乎是贴着他耳朵吼。
  “小伙子,你当我傻呢,被鬼附身时人的身体冰凉,虽然意识清楚,但身体根本不受自己控制,你看我这样的像吗?”说这句话时老头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原本已干涸无神的眼珠闪烁出妖异的目光,看的我头皮阵阵发麻。
  月光下老头的表情异常古怪,但他并不知道自己身体的状况,嘴里说话的腔调和脸上的表情根本不搭嘎,这就是典型的被鬼附身后状态。
  我的手已经按住布兜里的法器上,只等老头一有异动,立马使用法器定住他的身体。
  老头嘿嘿一乐小声对我道:“刚才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一片白雾子,那个大概就是你说的鬼魂吧?”听了老头这句话,我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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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2 23:21:19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头却笑的越发开心道:“我看你们两虽然年纪不大,但都是年轻人里见多识广的,有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可否请教。”
  “您说。”我估计这老头是深藏不露的高人。
  他略微点头道:“请问你,这世界上什么样的人算是最倒霉的?”
  老头一句话问住了我,想了很长时间我才道:“每个倒霉的人都觉得自己才是最倒霉的,所以这事儿没有标准可比,何来最字呢?”
  老头微微摇头道:“错了,世界上最倒霉的人就是连鬼都不愿理的人,而我就是这种人。”说到这儿老头微微叹了口气道:“我上辈子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这辈子从生下来开始就爹不疼娘不爱,上学后班里同学也不愿意和我交朋友,我每天上学放学都是一个人来回,没人愿意带我玩。”
  “后来上班,单位里的同事也是看到我就扭头走,搭理我的人都没有。”
  我忍不住插嘴道:“老爷子,您有没有从自身找过原因,为什么别人会对……”
  老头摆了摆手道:“我自身什么原因已经不重要了,活了七八十岁,行将就木,到这份上我还去考虑自身的原因,这有意思吗?”想想也是,我暗中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老头继续道:“后来单位里一个临时工为了城市户口,不情愿但也只能嫁给我,再后来我两生了个儿子,结果三年之后我才知道这小孩的亲生父亲居然是我同事的,后来孩子得了重病,我亲眼看着他一天天衰弱直到死亡,心里那个痛快啊,简直可以用酣畅淋漓来形容。”说到这儿老头满是晦气的脸上居然闪烁出一层油光,这足以说明他是由衷的高兴。
  由此也可知道老头为何人缘极差,这是一个只会替他人检讨,自己永远没错的“超人”,就像大时代里的丁蟹。
  但是和丁蟹相比老头运道差了太多,所以注定一辈子孤苦终老,无人相伴,而这种人因为始终觉得别人全错,自己全对,所以还未死亡身体便有强烈怨气,自然吸引鬼魂,所以小楼里的“招魂灯”可以确信是老头无疑。
  正当我要为自己的猜测“击节叫好”时,老头话锋一转道:“但我这辈子也不能说没有朋友,至少还有一个人,他叫尹东,本来是电子元件二厂的业务员,后来自己下海经商,因为和厂子里有业务,所以要和我这样的会计打交道,老尹是个特别好的人,对我一直也很好。”
  洛奇冷哼一声道:“这没啥好奇怪的,他是做生意的,你是对账会计,他对你当然好了。”
  “别把真正的友谊说的那么肮脏,我是会计不错,但我从来没有多给过他一毛钱,凡事都是公事公办,老尹也是欣赏我的人品,否则他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
  “什么东西?”我顺口问道。
  “这东西可值老钱了,他想留给自己孙女,但又怕给女儿抢去,所以就藏在……”话音未落老头身体猛然一抽,接着就听喀拉拉一声骨节脆响,他双臂骤然朝后转了一百八十度。
  看得出老头痛的撕心裂肺,但他脸上却挂着一抹诡异的笑容,我正要掏出法器“降妖除魔”,老头却以艰难的语调道:“别动,好不容易有鬼附我身体,你们不要坏了我的好事。”
  这句话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之所以让人觉得恐怖不是因为他被鬼操控,而恰恰是因为他说了句人话。
  人之所觉得鬼可怕,是因为鬼是人变的,我们无法接受自己将来也会变的和它一样恐怖。
  而老头却是我见过最可怕的人之一,他的可怕之处就在于我根本搞不清楚他到底是人是鬼。
  他的双腿双手已经完全被扭转一圈,剧烈的疼痛让他面部肌肉抖成一团,但老头依旧用平静的语调道:“那口缸就藏在旧楼的……”话音未落他脖子发出喀喇一声脆响,也转了个一百八十度。
  这下除了身躯,老头其余部位全部转了个方向,胸膛正面上却插了个后脑勺,夜空下那古怪的姿势看的我是汗毛凛凛,差点没喊出声来。
  保持姿势他一动不动的站立很久才扑通倒地,临死时他的表情并非古怪的笑容,而是满意欣慰,比寿终正寝的老寿星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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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2 23:21:28 | 显示全部楼层
  元旦了,祝所有真正支持我的书友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这次不光是我,洛奇也吓得不轻,望着眼前这位死的“十分欣慰”的老头尸体,我不由自主的往后缓缓退去,洛奇道:“这些人死法完全是一样的,蛇神庙里难道真有一条蛇精?”
  “我看也是十有八九了。”
  “那咱们该怎么办?有把握驱了它?”洛奇道。
  “任何一场法事要做之前都没把握可谈,而且看情形这条蛇猛地很,轻易不容易降服,如果廖叔在肯定没问题,但我……”
  “那就别勉强,这种事情万一出了偏差是要丢性命的,凡事小心为上。”洛奇道。
  “这件事暂且不说,咱们得先把李彦红的事情搞定,他的事情我比较有把握。”
  “哦,那栋小楼里聚集了如此多的鬼魂,你有把握驱除?”
  “是,因为招魂灯我找到了。”
  “不是说小老头吗,他人死了对于屋子的影响肯定也消除了。”洛奇道。
  “招魂灯还真不是他,其实我早该想到尹小琴的父亲会将鬼缸藏在那栋小楼里,他爷爷曾经在电子二厂上班,后来又做电子二厂的代理,关系根深蒂固,藏宝贝自然是选择最熟悉、最保险的地方。”
  “可老头并没有说瓦缸的具体位置,总不能把小楼给拆了。”洛奇道。
  “并不难找,这栋屋子几乎都空了,所以可藏一个瓦缸的地方并不多。”我故作高深的笑道。
  “你已经知道了?”
  “去看看呗,一看便知。”
  回到小楼处已经是深夜了,白天里人来人往的步行街此刻空无一人,而这栋小楼的门甚至都没有关闭,里面黑洞洞的半点光线都没有。
  这就是吸光效应,大凡怪事频发的区域,光线在此处的传播都会受到影响,对此科学也无法做出解释。
  走到门口只觉得里面丝丝冷气扑面而至,阴寒刺骨,小串子冲屋里一阵狂叫,反应十分强烈。
  点亮手电我们再度进入这片诡谲的区域,冷光刺破了黑暗,却让浮现而出的区域显得更加阴森,洛奇胆子是真大,手电光四下照射道:“那口缸到底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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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2 23:21:5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朝楼上指了指道:“三楼。”
  他恍然大悟道:“明白了,在那层天花板里?”
  走到三楼的走廊,只见破败的天花板上布满了灰尘蛛网,洛奇道:“这里面是有个……”
  我赶紧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进到走廊另一端道:“如果鬼缸真在天花板里,那肯定就在这个位置。”我指着头顶的天花板道。
  “那咱动手把板子卸了。”洛奇道。
  我笑道:“这可不能性子急,那个东西必然就在鬼缸里,魂能走,体可不是那么容易请走的,所以卸了天花板,咱们必然能见到它。”
  “我操,你说的我掉了一地鸡皮疙瘩,想想那怪物的模样,我就浑身发麻。”洛奇忍不住激灵了一下。
  我虽然表面装的若无其事,但心里还是阵阵发虚道:“别担心,总是有办法的,只要手法得当,这口缸绝对不……”我话音未落就听一个凄惨的声音在窗外响起,我们两本来就是精神高度紧张,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差点没把我两吓死,赶紧冲到玻璃窗口只见一个清洁工人倒在马路中央,扫把横在他身上。
  我们担心清洁工的安全,因为虽然是深夜,但马路上还是有车子来往,下楼到了清洁工身边刚要动手扶他,洛奇用胳膊戳了戳我道:“你看那边。”
  他手指向马路中央一处绿化带,只见绿化带上坐着一个正在剧烈喘气的人。
  这个人浑身上下没有皮肤,血肉模糊一团,浓厚的血条从肉体上脱下来,就像是从墙壁上流淌而下的红色油漆,这个环卫工人是被吓晕过去的。
  最可怕的是这人脸上面皮保留完整,所以我们能清楚的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人在承受巨大痛苦时,整个面部已经扭曲了,看起来甚至比“鬼体”还要吓人。
  而这人居然瞪眼望着我,说不好是啥眼神,总之被这样一位死死盯着,感受可想而知,我简直都要吐了,双眼也是一动不动的望着他。
  “对视”片刻,被活剥了皮的男人噗通一声歪倒在灌木丛里,终于死亡了。
  虽然承受着活剥皮的痛苦,但他由生至死一声不吭,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我们赶紧报了警,又将清洁工搀扶到马路边,片刻之后这位六十多岁的老头终于缓过了一口气,在他断断续续的描述中,还原了一幕极其惊悚的场景。
  老人是大早班,也就是凌晨三点半的班,他拿着扫帚在这条扫了十几年的大街上继续重复着路线,清扫这条线路上的每一粒灰尘、每一张纸片。
  原本一切和之前没有啥不同,但扫到此处,老头看到一个穿着“红色运动服”的人从马路对过跑来,起初他以为是起早晨练的人,结果两人靠近后清洁工才发现这居然是被剥了皮的人,恐慌之下便晕厥过去。

  这时警方的人也到了,首批四个人全是刑警队的,但我基本都眼熟,其中一人自报了姓名叫董海超,一米八几的身高,十分魁梧,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下的剥皮死尸道:“谁是第一目击者?”说罢看了一眼有气无力的清洁工道:“你没有心血管类慢性病吧?”
  “我没啥毛病,否则就给他吓死了,不过现在浑身发软,有点心慌。”老头皱着眉头道。
  “赶紧联系救护车。”董海超叮嘱身边的人道。
  “杨道长今晚也在这里?真凑巧。”他道。
  “是,我麻烦问一下申队到底犯了什么事?”我道。
  “申队犯事?你没有搞错吧?你可别听谣传,申队是去执行别的任务了。”董海超脸上浮现出一丝对这句话的蔑视。
  这可不是假装糊涂,否则的话他只会做出惊讶的表情,看明白这点我不免奇怪道:“这话是第七调查科的人对我说的,难道这种部门的人会说瞎话?”
  “第七调查科?这是谁成立的部门?公安部、国安局、还是别的什么单位组织,我听都没听说过。”董海超简直要笑出声了。
  这下我是真奇怪了,难道白天和我打电话那人是个骗子,申重还是遇到麻烦了?想到这儿我问董海超道:“他去执行什么任务?你知道吗?”
  “这我还真不知道。”
  “会不会是消息被隐瞒了,你们并不知情?”
  “这是不可能的,因为申队出发当天是开了送行会的,不光是局里的人,市里包括省厅的领导都来送行,如果是为了掩人耳目抓捕申队,麻烦这么多大领导假装来给他开送行会?有这个必要吗?”
  董海超的说法很有道理,即便是比申重级别更高,身份更高的人犯罪也是直接抓捕,要说做个如此复杂的局秘密抓人,这从逻辑上也说不通。
  唯一可证明我话的就是申重的电话了,可是这次当我拨通后就处于关机状态,也没人回复了,这可真奇怪了,申重到底是被抓了还是执行秘密任务去了,那个第七调查科是真实存在的机构还是有人和我胡扯淡?疑问越来越多。
  董海超不在搭理我,带领手下沿着马路上的血迹一点点寻找线索,我也跟着他后面一点点踅摸,直走到小楼墙边用以美化的竹林深处。
  只见林子里的泥巴地上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而洞口四周的泥土地上则布满了鲜血,伸头往洞里看了一眼,只见黑幽幽深不见底,但隐约能看到一丝银光闪烁,似乎是流水,董海超略微奇怪的道:“难道这个人是在洞里被扒光了皮后钻出来的?”刚说完话,就听黑黝黝的洞里飘出一丝幽怨的叹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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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2 23:22:05 | 显示全部楼层
  听到这一细微的人声,不仅是我,在场所有人都不禁汗毛倒竖,董海超甚至小退了一步,咒骂道:“他娘的。”
  另一个警员找了块石头,朝洞里丢去,只听“当”的一声。
  这洞似乎并不深,因为石头丢下去就落到底了,也没有听到水花溅起的响动,从声音判断接触的似乎是个脆物,我脑子里电光火石闪过一个念头道:“聚宝盆找到了。”
  董海超莫名其妙道:“聚宝盆?什么意思?”
  我道:“赶紧将这个洞挖开,地下百分百是个大缸,这个口则是缸口。”
  “听杨道长的,赶紧把地儿给刨开。”董海超道。
  他对我是非常相信的,毕竟协助市局破了多起重大刑事案件,两名刑警正要动手,我拦住他们道:“先别急,这口缸有点邪门,我得先做场法事。”说罢我拿出身上装着的御洗盐,沿着沾满鲜血的泥土撒了一圈,接着掏出一把纸钱洒向空中道:“花钱买路,惊扰莫怪。”说罢我对董海超道:“开始吧。”
  两名警员从车上取来挖土的工具,沿着土层一阵抛,很快一口通体暗青色的瓦缸从泥土里显现而出,接着月光能看到缸体内铺着一层血淋淋的人皮,至于为什么会发出那声叹息?只能归结于那是一口鬼缸了。
  我对洛奇道:“还是我推断错了,聚宝盆是埋在这里的。”
  洛奇却并没有立刻答复我,满脸奇怪的望着大缸,一名警员伸手就打算扣着缸口将瓦缸拎出来,被我及时制止道:“可千万小心,这东西不是普通的水缸,缸身的土层全部扫走,然后用麻绳兜着瓦缸底部,将它抬出来。”
  二人按照我说的路数依法施为,董海超道:“杨道长,这是什么东西,和扒了皮的死人有何联系?”
  我道:“这东西叫聚宝盆,是一种非常邪门的诡物,据说是能聚发财运道,但事实证明这就是个杀人的器物。”
  董海超不解的道:“可明明只是一口瓦缸,怎么杀人呢?难道这口缸成精了?”
  我皱着眉头道:“是啊,除了你说的状况,还有一处疑点,埋缸之地并不隐秘,瓦缸藏的位置也不深,为什么至今没有破露行藏?”
  洛奇之前走出竹林抽烟,此刻返身而回道:“你两的疑问我能回答,先说这口缸是如何杀人的。”说罢洛奇走到埋缸处,指着地下的洞口道:“这口缸要埋于地下,缸口必须要掩盖物体,否则无法堆积泥土,所以这人掉落瓦缸首先是因为他凑巧站在了缸口浮土上,掉入缸内,因为有人去掉了缸口上的盖板,这个人我估计十有八九是看门的老头。”

  “他为什么要做这么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我提出了疑问。
  “你没听他说嘛?屋内徘徊的亡魂怨鬼已经无法让他感到刺激,而尹小琴的父亲将这口缸托付给他保管,自然会将瓦缸可怕之处说明,老头既然有见鬼癖,又知道了瓦缸效用,如果能忍住不用它害人那真是怪事了,说不定小楼里所有的鬼魂都是他利用瓦缸一手造出的惨案。”
  洛奇一番话说的我汗毛凛凛,再一次感受到了人的可怕之处,这老头虽然不是罪犯、也不是多凶悍的人,却能让人从内心冷到体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怕他,但想起来就是浑身发毛。
  百样米养千种人,真不知道老头应该归为哪种人?
  “而这个死者妄图盗窃,无意中跌落缸内,被活扒皮的。”洛奇道。
  董海超立刻反驳道:“那人身躯较大,而缸口较小,他怎么可能跌落进去?还有,你说死者是个贼,道理何在?”
  “说他是贼的道理和他跌落缸中的原因是一样的,这人意图盗窃服装店,因为此处六七栋建筑只有服装店是以铁栅栏为防盗手段的,盗门有一种手段,是将人体脂肪熬出的油涂抹在身体,这种油脂比任何一种油脂的润滑性都强,小偷抹在身上,便可以从细小的缝隙中自由出入,所以这种油脂也叫耗子油,正是因为身上涂抹了耗子油,这人才会跌落入瓦缸内,而人如缸中的第一反应自然是纵身跃起,爬出瓦缸,所以这一身皮是瞬间剥离身体,以至于速度快的他都没感觉疼痛。”
  听了洛奇这一分析,我只觉得浑身汗毛都竖立而起,董海超也是不由自主的拧动了一下身体。
  “耗子油不是邪物,因为人体油脂从医院的正规渠道就能获得,手术时会从人体内取出脂肪,所以这门手艺在盗门也不算神奇,关键在于他是真倒霉,就这么寸劲的掉进了坛子里,老头开坛口害人的手法肯定不会是活剥人皮,应该是另有歪道,只是凑巧扒了这人人皮而已,整件事可能也就是这样,你们可以再竹林四周仔细搜索,我估计能找到死者带来的盗窃工具。”
  洛奇的推断没错,果真在现场找到了盗窃工具和死者脱下来的衣物,而在工具箱里发现了一个玻璃瓶装着的透明油脂,经过化验确实为人体脂肪提炼的人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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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2 23:22:15 | 显示全部楼层
  而主导“引鬼局”的“招魂灯”最终被找出,小楼里的一切终将恢复平静。
  忙了一整夜,天色微微发亮,做早点的小店已经开始营业,我道:“吃点早饭呗?”
  “你还能吃下去?”洛奇道。
  “也是,想起那个人我就想吐。”
  洛奇叹了口气道:“这人是真够倒霉的,你说这么大个世界,他怎么偏偏就找到要他命的几十厘米呢?”
  我道:“你得换个角度看待问题,并不是他倒霉,而是李彦红运气太好,这个贼是为李彦红趟地雷的。”
  洛奇一拍巴掌道:“你说的半点不错,就是这个道理,否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倒霉的人,巴巴抹自己一身油的过来送死。”
  “龙空的问题没解决,李彦红的事情搞定了,我打个电话通知他,然后回新房子好好睡上一天,那床我看挺不错的,躺上去肯定舒服。”我笑着掏出了手机,只觉得浑身轻松。
  睡的迷迷糊糊的李彦红一听说我把事情搞定了,激动的简直要跪,一叠声的说谢谢,然后道:“兄弟你放心,那个骚货早就给你预备好了,管保让你爽到位。”
  “别扯蛋了,我回去睡觉。”我打了个呵气、疲惫的道。
  “兄弟,我不会亏待你的……”不等他话说完我挂了电话。
  回去后洗了个澡我进房拉上窗帘就睡大觉,直睡的昏天黑地,一觉醒来也不知道几点,穿上配套买来的真丝睡衣,我忽然想到那姑娘当时就是躶体穿的这件衣服,一阵春心荡漾,猥琐的将鼻子凑在衣服胸部的位置用力嗅了嗅,只觉得一股淡淡幽香,我暗中叹了口气,做好人真是太辛苦了。
  出了卧室我本打算烧一壶水,无意中看到小串子食盆里摆放着两根奇形怪状的骨头,骨头表面隐约能见到牙印和淡淡的血丝。这骨头比较新鲜,应该是刚脱离身体没多久。
  我凑上去仔细分辨却看不出骨头是属于何种动物,于是我叫洛奇来看,他睡眼惺忪的看了半天也想不到究竟是何物。
  我看了一眼在阳台上睡正酣的小串子,低声道:“我说这小东西怎么突然长的膘肥体壮的,感情是真有人替咱们喂它呢?你猜会是谁?”
  洛奇道:“能在它身上下功夫的,除了鼠妖还能是谁。”
  我心里一阵窃喜道:“这么说鼠妖并不打算弃我们而去,至少对于小串子它是非常关心的,既然如此它为什么不愿意出来见我呢?”
  “这有什么可纠结的,只要心里有你,迟早它会回来的。”洛奇宽慰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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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4 13:22:2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心里其实明白鼠妖无论如何不会再回到我身边,心里颇感难过,但很快思想就被那对古怪的“排骨”吸引过去,这究竟是什么动物身体的骨头?
  其实我不认识的动物骸骨简直太多,之所会对眼前这两块产生好奇,是因为骨头形状确实比较奇怪,有点像是帆船的带有弧度的三角帆,而且骨块边缘有明显的凸横。
  无论是动物还是人,骨头表面都是光滑平整的,因为与血肉交融,如果凹凸不平,每一个动作都会让本主感到剧烈疼痛,难道这是一种病变动物的骨头?
  有了这个想法我立刻觉得自己推测很有道理,于是悄悄将“病变的骨头”倒进垃圾堆里,在食盆里倒入小串子最喜欢喝的酸奶,碗边又摆了几块狗粮饼干。
  洛奇道:“要不然咱买点菜回来自己做菜做饭吧,到东林市这些天除了吃馆子就是叫外卖,我脸上痘子都出来了。”
  我忍不住笑道:“洛哥,你都多大年纪了?还长青春痘呢,别刺激我好不好?”
  “我操,我多大年纪?也就三十五六岁,四十岁之前都算青年你懂不懂?”说罢我两都是哈哈大笑。
  笑声惊醒了小串子,它一对三角耳朵扑棱了几下,接着起身走到食盆前。
  看着平日里最喜欢吃的酸奶,小串子绕盆一圈,又仰起头望向我,发出细微的呜咽声,求证般的望着我,似乎要我给它一个说法。
  “吃这个不挺好吗,你都吃惯的食物,那块骨头说不定是从有病动物身上弄下来的,吃了不利于健康。”我对小串子道。
  它脑袋左右晃了晃,接着低头在地板上四处嗅,一路去了厨房,之后垃圾桶传来一阵响动,小串子叼着两块骨头从里面小跑而出,去阳台吐出嘴里的骨头后趴在地下,用一对前爪护着骨头,不停用舌头舔舐着,我走上前道:“哥们,这东西你真别吃,我给你买烤鸭过瘾成不。”说着话我就想用手把骨头掏出来,没想到一贯温顺听话的小串子猛然冲我昂起头,龇牙咧嘴的朝我手指咬来。
  得亏我反应快,赶紧缩手才躲避了这一口,吓得我一身冷汗。
  这并不能说小串子就不听话了,因为狗护食属于天性。
  看来小串子对于这块骨头是非常感兴趣的,而鼠妖应该也不会害它,也就随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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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4 13:22:2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和洛奇去菜场买菜回来后,小串子已经把两块骨头啃的干干净净,正在心满意足的舔嘴巴,借着屋里的灯光,我看到它一身狗毛闪烁着斑斓五彩的油光,这可是身体状态极好的特征,因为人只有身体好毛发颜色才会透出一股油亮,而它的毛发甚至还有五色彩光,这可不是一般动物能有的体质,难道全拜两块骨头所赐?
  这样一来我也彻底放心了,而我也能确定送骨头来的确实是鼠妖无疑。
  我也没说话,因为这位“老哥哥”能力实在是人鬼莫测,为了避免被它发觉,我连洛奇都没告诉,只是说出去买东西,出门后直接去电子城买了一个摄录机,揣身上带了回去,晚上睡觉后我打开摄录机放在一个隐秘但能拍摄到客厅内全貌的位置,这才去睡的觉,一夜没睡踏实,翻来覆去的总在想鼠妖啥时来,但客厅里静悄悄没半点声音,甚至小串子呜咽声都没发出。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身取出摄录机倒回去后快进观看,直到夜里三点半,我看见小串子从阳台上进入客厅,匍匐在沙发之后,看它的行为似乎是在躲避什么。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从阳台处爬了进来。
  这东西大约有一米左右的体长,半米的高度,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夜视模式下通体呈绿色,所以也无法看出毛色,但它的外形极其特殊,身体又肥又胖,圆滚滚就像是个小狗熊。
  而这只狗熊的身体上居然长了猴子脑袋。
  我从没见过这样式的动物,从体型而言有点像是《鬼吹灯》里描述的草原大地懒,但这个猴头怪物行动并不缓慢,以正常的速度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后正要走,忽然视频闪烁了几下,接着出现了无数雪花点。
  由于记录的画面也变的模糊不清,所以当另一个生物出现在屋里时,我看不清它的模样,只能依稀看出大致轮廓,是一个身着大氅,身材干枯瘦小,头脑又尖又细的人。
  大地懒似乎认识他,见到后便一动不动站在此人面前,这人缓缓抬起一根手指点了点大地懒的脑袋,随后朝卫生间走去,而大地懒就像着了魔,亦步亦趋的跟了过去。
  整个过程悄无声息,即便我把声音开到最大,也听不到半点响声,无论是那个穿大氅的瘦子,或是大地懒,似乎都是踮着脚走路,十几分钟后只有那个瘦子走了出来,他径直走到食盆前放下两根骨头后便离开了。
  此时食盆是空的,骨头已经被小串子吃了干净,暂停机器后我去了卫生间,却没发现任何异状,洛奇跟了过来道:“怎么了?”
  “不知道,我看看再说。”说罢我仔仔细细绕着铺满青玉石板的卫生间检查了一遍,结果在浴缸靠近下水道的入口找到了几根黑色的鬃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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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5 13:07:04 | 显示全部楼层
  黑毛又粗又硬又长,不可能是我们的头发,颜色和小串子身体的毛也不一样,肯定是大地懒身上的鬃毛无疑。
  想到这儿我对洛奇道:“咱们屋子里闹阴鬼了。”
  “什么,新房子里会有这事儿?”洛奇惊讶的道。
  我将视频又给他放了一遍道:“大地懒一样的动物是被瘦子带进浴室里杀死后吃干净的。”
  洛奇道:“这怎么可能,杀死这样一个动物又吃的干干净净,能没有一丝声音发出?没有一点血迹留下?”
  “大地懒在被杀前魂就被勾走了,所以凌迟处死都不会感到疼痛,更无法发出声音,它是在浴缸里被吃掉的,血液会通过下水道流走,即使有血液溅出,卫生间里四面都是瓷砖,舌头一舔就干净了。”
  “我操,这浴缸以后我是不敢下去了。”洛奇道。
  “这都不是问题,问题在于这个阴鬼可是一直跟着我们,而且喂养小串子,这是为什么?它的目的何在?”
  “本来以为是鼠妖,结果又闹了鬼,我说咱两这是怎么回事,自从来了东林市老是招鬼惦记呢?”洛奇有些恼火的道。
  此时的我并不明白命格与磁场的关联。
  所谓命格指的是自己本身的气运走势,而磁场则是身体周围的磁场。
  磁场是真实存在的,但各处地势根据情况的不同,磁场强弱也有不同,而磁场可以影响一切物质,包括肉眼无法看到的事物。
  从科学的角度而言,世上所有的一切都是确实存在的物质,包括灵魂在内,所以这一切都将被磁场影响,在有些地方本身命格的人受到当地磁场的影响,运势就会有提升或是降低,所以才有“树挪死、人挪活”这句名言,明明不适合你发展的地儿,若是非要强在此地混迹,其结果就是死路一条。
  举个最现实的例子,同样年纪、性别身体状况相等的人,如果同去油漆厂做工,有的人会得白血病,有的人则十分健康,之所以会出现这种差别就是因为命格与当地磁场的融合,能够接受磁场的改变,你的身体就不会有变化,否则就是血癌的命运。
  同样,以我们的命格在灵泉市或许受磁场影响不强,所以生活变化不大,而到了东林市本身命格受到当地磁场的影响巨大,所以总是会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或事,这就叫“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一念未必,电话打了进来,对方是董海超,在电话里他音调颤抖的道:“杨道长快来看看吧,咱们市局里已经变成冰窟窿了。

  挂了电话我对洛奇道:“妈的,屁事又来了,公安局变冷库了。”
  “啥意思?”
  “谁知道呢,去看看再说吧。”我估计这件事十有八九与那口鬼缸有关,于是带上法器和洛奇一同前往市局,走到门口就看见大门门边上布满了大片奶白色的冰块。
  大部分警员都出了警局,站在广场上议论纷纷,洛奇道:“我操,这是怎么回事?”踏进门口我差点就被滑了一跤,因为地面上全是冰块,气温顿时降到零下几十度,我居然忘记带件羽绒服,冻得脸皮子都疼,还是董海超拿了一件警用大衣给我御寒。
  市局里已经断电,因为供电箱也被冰块冻住,照明完全靠手电,只见留守人员呼吸时鼻孔里冒出的两道寒气看的清清楚楚。
  “这情况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问道。
  “目前还真说不清楚,但可以肯定是从物证室开始的,到现在老陈还被困在里面。”
  “是存放瓦缸的地方吗?”我道。
  “没错,难道如此强烈的冻气是瓦缸所发出的的?”董海超惊讶的道。
  “也只有它了,对了,你们把瓦缸带回来之后是如何处理那张人皮的?”
  “用竹镊子将人皮取出后,用井水冲洗了一遍然后就存入物证室了。”董海超道。
  “用水、用水……”我叨念着,心里颇觉奇怪,难道冻气是水气生成的?正百思不得其解又接到了李彦红打过来的电话,他嗓音也不太好,略带哭音道:“哥们,你到底在我这干什么了?”
  我头都大了道:“我啥也没干啊,你那又怎么了?”
  “我这里简直要被水淹了,水利公司初步断定是地下水管爆裂,准备推倒老楼,检查掩埋的水管设施,这样一来我还买个屁啊,忙到今天都白忙活了。”听口音李彦红沮丧到了极点。
  我操,这满头的三花聚顶神气难道保不住一栋便宜商楼?我暗中奇怪。
  转念一想“水淹便宜商楼”难道也和这口缸难道有联系?想到这儿我对董海超道:“咱们先去商业街一趟,那里也发生异常了,或许与市局被冰冻有某种联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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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5 13:07:16 | 显示全部楼层
  “可现在市局情况特殊我不能走,这会让别人产生误会的。”董海超为难的道。
  “那就我去吧,反正你也帮不上忙。”我毫不客气的道,这哥们和申重比工作态度不够拼命。
  当我来到商业街那栋小楼前,现场正在上演现场版的水漫金山,整条马路都被水淹了,市政工程处的人正在四处查找漏水处。
  洛奇道:“真牛逼,一边是闹了冰灾,一边是闹了水灾,咱们那又闹了妖灾,这日子没法过了。”
  来到东林市确实经历了常人一辈子都不可能遇到的麻烦事,但我其实挺享受的,而且也没觉得麻烦,但是今天三件怪事同时摆在我面前,我终于感受到了压力,内心发憷。
  我他妈的这算是成熟了吗?从一个主动找麻烦而上的二逼青年,终于明白麻烦还是真挺麻烦的。
  李彦红穿着那双几千块的“老爷车”皮鞋泡在水里,呆呆的望着这栋商业楼,我高声道:“骚棍子,你干嘛呢?回来吧。”
  他扭头看了我一眼,满脸无奈,垂头丧气的走到我面前道:“我都准备开庆功会了,结果出了这事儿,我是不是太倒霉了?”
  “你还倒霉?看你干的那些事、骗的那些钱,到现在事业依旧蒸蒸日上,你还能给劳苦大众一点生存的勇气吗?”我质问他道。
  “唉,但是这栋楼如果我能以现在的价格买下来,只要营运个一两年时间,我敢肯定价值能飙升十倍不止,到时候我就是东林市有一号的地产商了。”
  “你丫不是准备做网站吗?怎么又和地产扯上关系了?你到底想干嘛啊?”洛奇忍不住质问他道。
  “做网站那是副业,用网站吸引现金流,然后大量收购地产,这才是赚大钱的门路,没想到第一笔买卖就没赚成,真倒霉。”他垂头丧气道。
  “所以说你买这栋楼用作办公纯粹是假话?”我道。
  “兄弟,你见过有谁在商业街买商铺当写字楼用的?我不傻吧?”
  “明白了,那就是我傻呗?”我道。
  “别介,你别多心的,我也是痛心疾首啊,你得理解我的心情,唉!”他无力的摇摇头。
  此地的流水并不是从瓦缸被挖出的洞口流出,而是从商铺内部的地板层渗出的,起先是渗,后来就变成了涌,大股水流喷涌而出。
  “什么原因呢?”我道
  “查到现在,鸡巴毛都没见到一根。”李彦红是真急了,否则一个知识分子,是不会口出粗言的。
  “别急,你要对自己有信心。”我道。
  “这种事我有自信管屁用啊,就要拆楼了。”
  “真到那一步,你自杀也没用了,放宽心一点,相信自己有解决问题的运气。”我话音未落,重型卡车将挖掘机运到了现场。
  李彦红彻底丧失了信心道:“命里无时莫强求,这事儿与我彻底没啥关系了。”说罢他转身上了车子。

  之后挖掘机开下拖斗,开始挖掘小楼前用以美化的土层,这次是距离小楼很远的地方观察,所以周围地势看的较为全面,居高临下的我忽然看出小楼和周围几栋房子间的排列有点古怪,为了证明自己没有看花眼,我上了高楼楼顶,
  果不其然,居高临下的俯瞰确实看出了问题,准确来说这是个“凹”形的排列。
  “凹”是指一片地上三栋楼,前左右顺序排列。
  “凹”是锁的形状,从风水而言这是一处镇地的建筑,所以决不能破,想到这儿我立刻冲下楼找到一个穿黄色胶衣的工作人员问道:“你们这儿的负责人是谁?我要见他。”
  “你说丁队啊,刚才还见他在这儿。”说到这儿他问我道:“你们找他有事吗?现在这种状况,他头都大了。”
  “赶紧帮我找到他,否则他头会变的更大。”我道。
  这人或许是被我的“气魄”镇住,不敢有丝毫耽搁,赶紧打电话给现场负责人,片刻之后只见一个矮胖的男人急匆匆赶了过来道:“谁要见我?”
  “就是这二位。”
  “两位有事吗?”
  “立刻阻止挖掘机继续深入,否则要出大事。”
  “不找到破裂的水管才是大事,你们两熟悉这里的情况?”
  “不熟悉,但我知道如果你继续挖地,肯定要出大事。”
  “你们是哪个单位的,来这指导我工作?”胖子有些恼火道。
  我也懒得和他吵架,将他拖去那天挖掘出瓦缸的地方道:“你顺着这个往下挖,我保证你会有发现的,可如果是现在的挖掘位置,必然要出大事。”
  “我说你是不是闲的无聊拿我穷开心呢?我都忙成这样了,没那个功夫陪你玩。”说罢他满脸恼火的转身就走。
  “我真没骗你,一定要停止挖掘工作,否则肯定会有大麻烦。”
  丁队停住脚步转身问我道:“那你说这里到底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担心?”
  “那我不知道,但肯定就在被挖的地下。”
  听了我这句话丁队满脸不屑的道:“神经病。”说罢正要离开就听“嘭”的大响,漫天的泥土喷涌而起,一股暗红色的水柱穿破土层笔直冲向天空,强大的水流直接将挖掘机顶翻过去,我们三个沐浴了一场从天而降的泥巴雨。
  水柱呈暗红色,就像血水一般,丁队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可怕的现象,紧接着水柱周围的土层翻翻滚滚直涌而上,就像内部有什么东西把土层顶起来一般,挖掘机驾驶员屁滚尿流从驾驶舱爬出来,手足并用朝相反方向跑去,与此同时整个小楼都开始发生震动,坐在车里的李彦红也被这一情状吸引,下了车子嗔目结舌的望着不断涌起的土层,我一把拖起惊呆的丁队道:“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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