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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转帖] 《特殊行业从业者哭丧人,讲述农村的诡异往事》,作者:两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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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慵懒
    2025-4-4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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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4-12-30 09:25:21 | 显示全部楼层
    5,
    冬天守灵遭罪,手脚都冻得不行。我姑知道我在老曹家干活,特地给我拿来一床被子和一些干稻草,让我垫在底下,免得着凉。我说没事,让她赶紧回去。
    我姑说曹老大媳妇头晕,她去瞅瞅。她刚进屋没几分钟,屋里就‘妈呀’一声。我起身往屋里跑。进屋一看,我姑倒没啥事儿,就是曹老大的媳妇儿站在地中间低着头,一动不动。
    我问:“姑,她咋啦?”
    我姑说:“我刚才进来跟她说话,她一下子从炕沿上蹦下来,给我吓一跳。我扒拉她,她也不动弹。”
    我上前轻喊了声:“大娘,大娘。”没反应。
    我姑说先把她扶到炕上去吧。我伸出手去扶,心里就一沉,感觉不妙啊。曹家大娘的胳膊邦邦硬,怎么拽都拽不动。这时,曹老大也过来了。看到自己媳妇像个木头人似的也有点很害怕。我到门口去喊师父,曹老大的媳妇也跟了上来。她径直撞向我,差点把我撞倒,然后就奔棺材去了。
    走到棺材前,一拳一拳地砸棺材盖儿。师父和穆老爷子都没有动。观察了一会儿,师父问:“你是从哪来的?是路过还是要烟?”
    曹老大媳妇也不抬头,披头散发地站在那里,一下一下地砸着棺材。师父绕到她的身后,手中捏着一根银针。找个机会将针刺入她头顶的百会穴。曹家大娘身上一激灵,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穆老爷子端来供桌上的米碗和一炷香,将香火头倒插在米碗中,问道:“你是老曹,还是另一个人?”
    这招是穆老爷子用来对付孤魂野鬼的歪招,显然他认为来者不善,所以没有给对方机会,直接给扣住了。
    曹家大娘缓缓抬起头,一个粗哑的男人声音响起:“他不是曹贵福,我才是。”
    曹老大和我们几个一听都愣住了。啥意思?亲爹是假的?
    穆老爷子似乎并不惊讶,反倒是师父皱起了眉头,问道:“你只需说明来意。人已经死了,无论过去发生了什么,现在都无法改变。如果你想捣乱,我就让你魂飞魄散。如果你有要求,我也得看看能否帮到你。”
    粗哑的声音说道:“我不要葬在这里,我要回老家去。他给你的信里已经写得很清楚了。别以为他是什么好人,我不想葬在这里,我要回老家去,我要回老家去。如果你不帮我,我就让曹家的后辈不得安宁。
    事情来得突然,师父也无法立即做出决定。
    他安抚道:“我记下了,能做到的我一定会帮忙。你先回去,既然你能找到这里,也应该知道我的堂口在哪。如果我食言,你可以来找我。”
    话音刚落,只见曹家大娘身体一抖,整个人便顺着棺材瘫软在地。我和曹老大把她搀进屋,姑姑陪着她。曹老大急火火的问师父:“唐叔,那人是谁啊?他说那话啥意思?到底谁是我爹啊?”
    师父看他急的不行,说:“你别慌,你爹临走前交给我一封信,我想等你弟弟回来一起看,要不你再催催他。”
    曹老大去旁边打电话,师父问穆老爷子:“你早就知道?”
    穆老爷子摇头:“我是看他那个生辰不对劲,按那个看,人早死了。”
    这时曹老大把电话递给师父:“唐叔,俺弟要跟你说话。”
    师父想了想:“放到大声吧,你也听听。”
    曹老大打开免提,小儿子曹世海的声音传来:“唐叔,我父亲的事我都知道了。家里那边我什么都不要,全给我哥。不瞒您老,我现在就在吉林呢。在我父亲的老家给他办衣冠冢,这是我爹活着的时候就交代我的。他还说会给您一封信,所有的真相都在那封信里,家里那边就拜托您和乡亲们了。有机会我一定回去登门致谢。再见。”说完电话就挂了。
    穆老爷子点点头:“是啊,我记得老曹说过,他是后搬来的。那时候曹老大还不到两岁呢。”
    师父问曹老大:“你啥意见?这信拆还是不拆?”
    曹老大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拆!”
    至此,一段尘封几十年的诡异秘密终被揭开。
    6,
    这一切都需回到五十几年前的一个夜晚。
    一九六八年七月的一天,夹皮沟的刘瑞昌揣着极其珍贵的五块钱急匆匆往镇上赶,他要去买些笔和本,他是夹皮沟唯一的教书先生。夹皮沟的孩子们已经半年没有像样的笔和本子了,他好不容易攒够五块钱,揣在贴身的内袋里,宝贝的不得了。
    刘瑞昌十五岁以前是住在镇子上的,家里几辈人经商生活富足,他从小就读书识字。只是还没来得及考取功名,一场运动就彻底改变了他的命运。按成份划分,刘瑞昌家属于资产阶级。
    一夜之间,刘家广厦忽倾、妻离子散,刘瑞昌的父亲受不了刺激吊死在了房梁上。刘瑞昌一个书生早已吓得六神无主几近崩溃。一直在他家做长工的远亲于心不忍,连夜将他带回了夹皮沟。一晃十年匆匆而过,这十年里,刘瑞昌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变成了一个面堂黑红的庄稼汉。
    农忙时种地,空闲时教七八个孩子识字。也不收钱,谁家有吃的就给他盛一口。夹皮沟离镇子直线距离不远,但中途要翻过两个山坡,再加上都是山路,一来一回得一天的工夫。
    这天,刘瑞昌带上两个窝头往镇子去,走到一半就变天了。先是狂风大作,之后是黑云压顶,紧接着便是倾盆的大雨。半山路上没处躲雨,刘瑞昌只好硬着头皮跑进了传说中闹鬼的山庙。
    这座小庙因为地处偏僻,而且平时也没啥香火,所以在那场运动中几乎没受到什么毁坏。不过有一点,传说这座小庙闹鬼。刘瑞昌也听说过,但他不在乎。在刘瑞昌眼里,没有什么比房梁上吊死的父亲更让他心悸。
    小庙年久失修,有几处滴滴答答在漏雨。生了一小堆火,刘瑞昌倚在斑驳的神像下面眯着了。睡意昏沉之际,外面想起了轰隆隆的闷雷。刘瑞昌起身拢了拢火堆,这时从外面跑进来一个人。戴着草帽披着块儿毡子,气喘吁吁。见到小庙里有人,来人还哎呦一声。刘瑞昌本就不善言辞,又都是赶路的陌生人,也就没理对方,紧了紧衣裳靠在神像边儿又闭上了眼睛。一觉醒来天已黑了,雨还在下。
    后进来的人在火堆边烤馒头呢,刘瑞昌也掏出窝头啃了起来。听见有动静,后进来的男人递过来一个葫芦:“哎呀大兄弟醒啦,来喝一口暖和暖和,这天像漏了似的下起来没完,你这是上哪啊?”
    刘瑞昌也确实有点冷,接过酒葫芦喝了一口:“我要去镇子上,半路下雨隔住了。”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
    男人起身到门口看了看:“估计得下一宿,我还得拢点火。”说完就在小庙里找了点能烧的东西添进了火堆里。
    之前刘瑞昌在他后面,再加上火也不旺,所以视线并不好。此时,刘瑞昌也起身,往火堆前凑了凑,两人刚好脸对脸。火旺起来后,两人抬头一对眼,不禁都愣住了。要不说无巧不成书呢,刘瑞昌和后进来的男人长得竟有八分神似。脸盘眉眼,除了发型不一样外,连身高都差不多。两人互相看了一会儿,哈哈大笑。
    后进来的说:“哎呀天呀,你说这也太像了,不知道以为咱俩双棒呢,大兄弟你叫啥名啊?”
    刘瑞昌也觉得神奇:“我叫刘瑞昌。”
    男人说“我叫曹贵福,你说这不就是缘分吗。”
    曹贵福又拿出一葫芦酒,两人边喝边唠。曹贵福说自己是柳河人,离这一百多里地,这次是去一个叫红光村的地方成亲。
    刘瑞昌纳闷:“去成亲?啥意思?上门女婿啊?”
    曹贵福点点头,叹气道:“没办法,俺从小没娘,俺家成分不好,前些年俺爹被运动死了,有个弟弟得了肺痨去年也没了,同村也没人愿意嫁给俺,就托人说了个上门女婿。就是远点,但是没办法,近处的也找不上啊。”
    说完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纸包,里面是一些角钱和一封信。
    “明天啊,我拿着信到红光村找一个叫刘玉凤的寡妇,就算是成家了。媒人说那寡妇的孩子还没到一岁呢,俺俩现在过,那孩子能把我当亲爹。”说着,把信递给刘瑞昌。
    刘瑞昌一看,信上把曹贵福的生辰和家庭状况写的清清楚楚,落款是媒人的名字和寡妇家的地址。
    刘瑞昌感同身受,好言安慰了几句。曹贵福许是心情郁闷,一口接一口的喝着。没一会儿舌头就硬了,面堂通红,情绪也很激动,嚷嚷着世道不公人心不古啥的。回头看见小庙破桌子上的几尊神像,趔趔趄趄过去拿起来就要摔。
    刘瑞昌赶忙上前制止:“大哥快放下,这是神像,摔坏了可是大不敬,快放下快放下。”
    曹贵福已经被酒冲昏了头,哪能听进去劝言,叮咣砸了两尊神像。刘瑞昌力气没他大,被他甩到一边儿。曹贵福又捧起一尊神像,叫骂着来到小庙门口,仰着头喊:“啥他娘的菩萨神仙,老子就砸了,你能把我咋的?”骂完就把手中的神像砸烂了。
    回头跟刘瑞昌笑着说:“你看,哪有他妈神仙菩萨?都是狗屁。”
    刘瑞昌看他耍起了酒疯,想着赶紧把他弄坐下就消停了。他要上前去扶,曹贵福要往回来。就在这一瞬间,夜空一道炸雷劈下来,曹贵福往后退了两步,一个没留神踩在了一根木棍上,脚下不稳,整个人便向后倒去。这时刘瑞昌还没到他跟前呢,曹贵福已经倒地上了。
    刘瑞昌上前:“哎呀大哥,没摔坏吧,快起来,你这喝太多了。”边说边往起掫他。
    可刘瑞昌发现,曹贵福此时就像脱力了一样借不上劲儿,眼睛瞪着庙顶不说也不动。
    刘瑞昌摇晃了几下:“大哥,你咋了?你言语一声啊。”
    喊了好一会儿曹贵福都没反应。此时刘瑞昌感觉胳膊上黏糊糊的,低头一瞧,通红一片。搬过曹贵福的脑袋细看,一大块儿神像的瓷片正好扎进了他的后脑海,再一摸鼻子,人死了。
    刘瑞昌着实吓了一跳。但因为有着特殊的经历,倒也没太惊慌。稳了稳心神,刘瑞昌开始考虑后续怎么处理。看着曹贵福的尸体和地上的牛皮纸包,刘瑞昌心里生出个主意。
    庙里就他们俩,如今人死了肯定是说不清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尸体处理好,拿着信去红光村当上门女婿。打定了主意,刘瑞昌将曹贵福抛在了荒山野岭间。
    刘瑞昌在遗书中写道:“处理尸体时如有神助。临着小庙便是山崖,终年无人出没。处理完离开时,雨势更大了,小庙的庙顶忽然坍塌。如此,便连血迹都无踪影了。”
    十几页信纸,曹老先生交代得很详细。曹老大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师父问:“老大呀,事已至此,你啥想法?”
    曹老大说:“反正不管咋样,我得把老爷子这最后一程送好。父子一场,生养同恩,不能让人看笑话,不然俺娘泉下有知也不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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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4-4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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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4-12-30 09:25:32 | 显示全部楼层
    7,
    第二天的送殡很顺利,曹老先生和曹老大的娘是合墓。山道那么难走,送殡的队伍却感觉不费啥力气,连抬棺的都说棺椁轻巧的很。下山的时候天空飘起了雪花。
    回来的路上,师父见我不吱声,猜到我可能想不通了,说道:“这世间很多事并没有对错,只有善恶。我佛讲因果,即表明一切事物都是因缘和合而生,没有无缘无故的因和果,既已发生便让其发生。所有的因果关系不仅仅是这一世的,还包括过去世和未来世,如此便有了累世的业力。然,人心叵测世事无常。所以,佛陀说要通过正念、正行来积累善业,进而求得善果。你若执着于事物本身,便会陷入执迷。而执迷会阻碍智慧的显现,让你更加看不清自己,那么身心便会困顿于此不得解脱。不解脱何成‘佛’?”
    得嘞,各位小主,今天就到这吧,咱们下期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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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4-4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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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5-1-6 09:49:17 | 显示全部楼层
    《因色生祸的种种教训》

    1,
    艾瑞巴蒂大家好呀,俺小五子来也!要年底了,大家是不是都很忙啊?我也很忙,忙着做知心大姐姐。
    我的朋友圈子似乎有一个共性,就是每到年底的时候不管是男还是女,都会跟我吐槽婚姻生活的种种不如意。我也不知道为啥。按理说我一个光棍懂啥呀?可他们就像年终作报告似的。
    每个人的语气都惊人的相似,女的开口基本都是“我跟你说小五,我家谁谁谁像个傻子似的,你说他怎么能……”
    男的开场白基本都是“兄弟,我跟你说,俺们都老羡慕你了,哥哥我心里苦啊。我媳妇儿……”吧啦吧啦吧啦。
    我严重怀疑他们是商量好的,然后我就得挨个劝,说些劝和不劝分的话。然后昨天晚上,有个人加我微信,发送的介绍是:一个需要解脱的人。
    我很少加陌生人,所以就没理这茬儿。不一会儿干工程的球哥呼我,说加我的是他朋友,有事求助,让我通过一下。万平在一旁问,是不是来活了?
    好友通过后,先是礼貌性地问候和介绍。之后过了有半个多小时,他给我发来几大段文字,差不多得有两千多字,比高考作文都长。
    他说自己是广东某某地方的人(因为是真人真事,具体地址和人名就不说了),跟球哥是在干工程的时候认识的。他在家排行最小,我们叫他小富吧。小富家里是经营家族生意的,生意做的不大不小,一年千八百万的收入。
    他和自己老婆结婚十几年了,孩子已经上了初中,两口子是标准的男主外女主内。家里的大小事情基本都是他老婆一人包办,他对此呢也很感激。就是啥呢,这两年生意直线下降。家族里的几个兄弟怕赔钱就都撤资了,只有他一个人还在坚持,这样一来压力前所未有地大。然后孩子成长也在关键期,他媳妇儿还是个火爆脾气,所以回家没一会儿两人准吵架。有几次都动手了,家里砸得乱七八糟。
    还有他儿子,处在青春期,经常在外面跟一些社会小青年瞎混。他觉着变化太大,想通过我找师父帮忙看看,是不是中了降头或者家里进了什么邪祟。不然为啥他这两年这么倒霉?家庭事业都不安宁呢?
    我看完之后琢磨了一会儿,问他人在哪?他说在长春,来谈个项目。正好听球哥说起我,所以希望能帮帮忙。我说我师父肯定不能给你看,因为他老人家本身也不是干这个的。你要是着急呢我就帮你看看。不一会儿他回消息说可以。
    约了个时间,他来吉林找我。联系完之后万平陷入了无限的悲凉。他说:“不管咋地,咱俩也是下界小有名有号的阴差,形势差到这种程度了吗?咱俩要去给人当婚姻咨询了。”
    我笑说:“收起你的小骄傲吧,婚姻咨询咋的?干好了也是大功德。”
    2,
    第二天下午小富同志给我打电话说到了,我让他找个地方等我,结果这大哥开了个房。
    万平想了想说:“小五,你听说了吗?前几天有个男的因为得不到另一个男人,就把他咔嚓了。为了你的安全,我决定跟你一同前往,实在不行就牺牲我的色相保护你。”
    我白了他一眼,“真是太谢谢你了。”
    到了宾馆,小富给我们开门的时候还探头探脑地左右观察。
    我笑说:“你又不是明星,干啥整的这么神秘?咋的,被人跟踪啦?”
    小富个子不高,面孔微黑,厚嘴唇,有些微胖,一说话小眼睛会变大,看起来憨憨的可爱。
    进了房间习惯性的看了一圈,万平问他:“哥们儿自己来的啊?”
    小富:“当然了,算命这种事怎么能让别人知道呢?”
    我略惊讶:“你普通话说这么好啊?我还怕你说话我听不懂呢。”
    小富:“哎呀,我家阿姨是东北的,而且这几年总跟东北人在一块儿做生意,想不会都不行啊。”
    我问他:“你遇到啥事了?还非得找人看看?”
    小富给俩点上烟,叹了口气说:“哎呀兄弟,真是一言难尽啊。这几年生意难做得很,不瞒二位,我之前也找人看过。什么活佛灵童都找了,我还去了五台山,拜访了大大小小的很多菩萨。原以为过了这个月就好了,可谁能想到,前些天突然损失了三百多万。还有我的对外贸易,也是惨不忍睹,几笔合同都丢了。我就想不通,这各路神仙都打点过了,怎么还是不顺利呢?用你们东北的话说,真是点儿背得很呀。后来,我遇见了球哥。他说我可能是被鬼跟上了,所以才这么倒霉。他告诉我,你是这方面的行家,一定要多帮帮忙。”
    我听完小富的话没有吱声。
    万平见我不说话,就对小富说:“这几年经济不都这样吗?做买卖赔钱的又不是你一家,怎么就认为跟鬼有关系呢?再说,正常人哪有那么容易惹到鬼呀。我职业就是捉鬼的,从进屋到现在,我没感觉你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时运不济,跟大环境和气数有很大关系,你可能是想太多了。”
    小富一边摆手,一边凑到我面前,急切地说:“不是,不是,你不晓得哇,我总感觉后背凉飕飕的,好像有人在吹风一样。而且,我的东西会莫名其妙地消失。昨天,我在酒店要了杯茶放在床头柜上,准备晚上喝。结果,半夜起来发现茶水跑到电视柜旁边了。你说,这不是怪事吗?
    还有,我的手机几乎不离身,可就在你们来之前,我躺在床上眯了一会儿,醒来发现手机竟然自己跑到卫生间去了,可是我从进这个房间到现在都没去过卫生间呀。你说,这不是闹鬼是什么?
    更可怕的是,前几天我在酒店房间睡觉时,被子总是被拉下去。一开始我以为是自己踢掉的,后来发现是有人拉下去的,可房间里就我一个人,那是谁干的呢?”
    我看着小富越来越惊恐的神情,赶忙安抚道:“你先不要着急,也不要害怕,很多事情都是可以解释的。”
    我继续说道:“这样吧,如果你真的不放心,我们就在酒店里查看一下。”
    说完,我和万平便起身,把房间里里外外仔细检查了一遍,万平还煞有介事地执着香火走了一圈。
    然后我对小富说:“现在我们做的就是找鬼,如果真的有鬼,这香火就会有感应,他就会直接把鬼抓走,这样你就没事。如果没有什么反应,那就说明你可能是压力太大造成了神经衰弱。我以前也有过,大睡几天自然就好了。”
    万平有模有样的走了两圈,最后说:“真没有,啥也没有,你呀去看看神经科,吃点补血安神的药或许就好了。”
    小富眨着他的小眼睛,神情颇为纠结。
    其实我很理解他,因为这些年碰到很多这样的人和事,运气差一点就怀疑自己是不是中邪了?摔个跟头就觉得自己被鬼上身了。
    真的大可不必,说句实在话,哪有那么容易鬼上身啊?你当那些鬼很闲吗?没事在阳间瞎溜达?然后无聊的时候找人上身玩玩?别逗了,那样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很消耗的。
    它上人身,人消耗的是阳气,鬼消耗的是自身的能量,大家都一样。所以,能在人间为非作歹的都不是刚去报道的新生,都是游荡多年的老油条,它们存了一定的能量后会出来转悠,跟咱们存些钱会去旅游是一个意思。
    至于吸取人的阳气一说,更是扯。有些自身阳气重的人它们都无法靠近,更别说吸了。那得是很有道行修炼很久,最起码也得具备‘灵识’的东西才能做到的。
    所以“幽魂”和“幽灵”是有区别的。
    “幽魂”多少有些懵懂,逻辑不太行,类似于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狗狗。“幽灵”则不然,它是有些逻辑的,它具备跟人类沟通的能力。
    我和师父在哭丧的时候很讨厌猫跟尸体接触,是因为猫的灵识在动物界很高,同时它又是一个特殊的媒介。这样一来,刚去世的人很容易把自己还没飘走的魂魄附在猫身上,惹出不必要的麻烦。所以那些说自己被吸了阳气的男人好好反省一下,你究竟是被吸了阳气还是被人吸了肾气(完了,男同胞要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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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4-4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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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5-1-6 09:49:31 | 显示全部楼层
    3,
    从小富住的宾馆出来,万平沮丧地说:“完了,没挣着钱,还想吃炖锅子呢,跟你混我都快成和尚了。”
    他一路念叨着,看我一直不说话问我:“你咋的了?生气啦?”
    我摇头:“小富说那些事如果不是真的,那会是因为啥呢?逗咱俩玩啊?”
    万平找个地方停下来:“你啥意思?你真觉得这里有事啊?我跟你说,刚才我是真探了,真没有鬼。”
    我看着他:“既然不是鬼,那就只能是人了。”
    万平:“什么什么?人?你说有人要害他呀?”
    我点头:“这也不稀奇,画龙画虎难画骨,生意场那么多年,怎么可能没仇家。”
    万平说:“那赶紧告诉他呀。”
    我瞪他一眼:“你傻呀,没凭没据的瞎说,人家只会觉得咱俩是江湖骗子,可别丢人了。”
    这亏我都吃过,我家楼下有个哥们儿原来在厂子上班。去年有段时间见着我就说要去南方做大买卖,一本万利。后来我见着他老娘,跟老太太说他儿子可能上当受骗了。
    他儿子知道后上楼把我一顿骂,说我耽误他发财毁他前途。现在人在南方,大半年没见人影,听邻居说是被传销扣住了。
    我俩回家后以为这事拉倒了呢,哪成想夜里十点多的时候,小富来了个夺命连环扣,一连给我打了四遍电话。我当时在洗澡,出来才看见。回拨响一下就接通了,可见他一直守着电话。
    小富哆哆嗦嗦地说:“快来呀快来呀,真喺有鬼嘔。”
    听声音是吓够呛,家乡话都飙出来了。我和万平一路飞车赶到宾馆,小富开门一把将万平抱住,带着哭腔说:“刚才呀,我去卫生间,桌上的果盘是在茶几上的,等我出来的时候它就跑到床上去了。怎么办,我不敢睡了,你们要陪我才行。”
    万平一听赶紧说:“哎,俺们可不陪睡,你可别瞎说,这都犯法的事。”
    我把小富搂得死死的手掰开:“慌啥?先看看再说。”
    一番查看下来还是没觉得有啥不干净的东西。我把小富摁在沙发上,很严肃很正式的说:“出于朋友的帮忙已经结束了。你要真想究其原因,第一咱们谈价,第二你得听话。做不到就别折腾我们,同意不?”
    他很坚决地点头表示同意。我让万平和他谈价格,我去一楼大堂找值班经理调监控。
    结果可想而知,人家经理根本不搭理我,咱也不能来硬的,因为在东北这地方,凡是干夜场的基本都是社会人。你跟人家来硬的没啥用,整不好还得挨顿揍。
    我灵机一动想到一个人。上个月去参加葬礼时认识一个朋友,消防的,正管他们这片儿。电话打过去把事情一说,他直接让我把电话给那个值班经理,值班经理立马换了一副面孔,哥长哥短叫得可亲了,撂下电话就带我去了值班室,把我要的监控都调了出来。
    果然,“鬼”找到了。
    4,
    给值班经理偷偷塞了点钱,说了几句感谢话,我回楼上去找小富。
    有朋友可能会问:“不是有关系吗?咋还给钱呢?”
    这种事虽说是靠关系,但是朋友给咱办事,咱也不能差事,得让他面子上过得去。‘面子’这东西就跟存钱一样,老是取款不往里存的话慢慢就花没了,到哪都让人讲究。
    房间里,万平还在安抚小富。
    我问小富:“你来东北咋没带你媳妇儿一起过来呢?正好来旅游啊,东北冰雪老好了。”
    小富哎呀一声:“她要照顾家里和孩子,而且她也不喜欢出门。”
    我把手机里的截图给他看:“认识这女的吗?”
    小富眯缝着眼睛看了半天:“这、这个、好像认识。”
    万平:“别娘们唧唧的,痛快点,到底认不认识?”小富点头。
    万平:“把人叫来吧,不然你这就得一直闹鬼。”
    小富瞪大眼睛:“咩意思?系佢搞嘅鬼?”
    我看他那样说:“别慌,说东北话。给你俩选择,一是报警,二是让我们查。你选吧。”
    小富都没犹豫:“这怎么能报警呢?还得你们帮忙啊,钱不是问题呀。”
    小富在一旁给女人打电话,那边好像是不想露面,小富火大地嚷嚷了几句。大约二十分钟,女人来了。之前在小富的电话里见过他老婆的照片。说实话,这个女人长得真不如他老婆漂亮。
    说到这儿,大家可能就明白了,这女的是小富的情人。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八卦这样的事,所以来了之后也没问他们的交往史。我只需要把金主交代的事情查清楚就行。其他的问题,若涉及法律,交给警察;若涉及道德,交给双方家里人。我只是个办事的,做好我分内的事就好。
    女人30岁出头,身材和相貌都很一般。见到我和万平时,连正眼都不看,斜着眼珠子瞧我们,满脸的不屑。
    我这个人一向礼尚往来,也没客气,直接问她:“你这些手段从哪学的?”
    女人装糊涂,怒目圆睁地说我诬陷她。
    万平也有些不耐烦,没好气地说:“你都没问什么事儿,怎么就知道我们诬陷你?”
    女人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索性坐在沙发上一声不吭。中间的过程百转千回,这女的一会儿承认一会儿反悔,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对小富温柔转脸又连踢带打,简直就是神经病本病。
    把我和万平都要整吐了,在这就不赘述了。直接说闹鬼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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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5-1-6 09:49:51 | 显示全部楼层
    5,
    女人跟了小富快三年,这几年小富生意不好,所以给她的钱也越来越少。她有了危机感,觉得自己快被甩了,就想先下手为强,在小富身上弄一笔大的好直接闪人。奈何小富家大部分钱财都在他老婆手里管着,所以她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三个月前,女人偶然得知小富要去竞标,这让她看到了机会。开标前几天,女人的表现特别好,哄得小富很高兴。一天夜里,小富睡得呼噜声大作,女人看着桌上的公文包,一点没留情,将标底拍得清清楚楚发给了小富的对家。
    开标后小富傻眼了,不但没中标,反倒赔了三百万。因为这次竞标小富为了稳赢,找了几家工程公司陪榜,每家都是要给钱的。这就是他一开始跟我说的那笔损失。
    然而令女人没想到的是,对家并没有付钱给她,而是让她再帮个忙,否则不但不给钱,还会将事情曝光。女人没办法,只好答应。当然,她也是不甘心。因为以小富的家产,给她几百万根本不叫事。对家让女人跟着小富来东北,之后要做什么会通过短信告诉她。
    女人哭哭啼啼说完,小富青筋都蹦起来了。要不是万平死死拽着他,女人这时指不定挨了几巴掌。
    我问女人:“那些小伎俩谁教你的?”
    女人一脸茫然:“什么伎俩啊?我不知道啊。今晚他们要我来找这个死鬼,跟他拍几张床照发过去,没有说别的事情。我来之后他就一直在打电话谈生意,我看没机会就先走了。”
    万平和我听完面面相觑。事情跟我俩想的不一样啊。原本以为这一切都是小三搞出来的,可现在看事情远非如此。而小富还没有发觉端倪,他已经被那女人气昏了头。
    我怕小富气急生恶,再惹出别的事端,就让万平先把女人送走。之后我对小富说:“这情鬼已经给你找出来了,至于你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情况会不会再发生我很难保证。毕竟,人一旦心生邪念好运就容易变成霉运。”
    刚说到这,万平急匆匆地跑了回来,“五子五子,找到了。”
    小富“腾”一下站起来:“找到什么了?”
    万平喘了喘说:“你害怕的东西找到了。我刚才送你那小情人出去时她说来东北很不适应,两个肩膀疼得抬不起来,连梳头发都费劲。我觉着不对劲儿,就将手里的一张符纸拍在她肩膀上。结果她就像得了失忆症似的,一下瘫坐在地,对刚才发生的事几乎没啥印象。说白了,有东西上了她的身。之前我俩没感应出来,是因为那东西在她身上,而且藏在了头发里。血养阴阳,很难被发现。不过我纳闷的是,她是怎么请动一个有道行的魂灵的?这可不是谁都能办到的。挺厉害!”
    小富听万平说完,脸色已变惨白,重重的跌进沙发里愣愣的不说话。
    万平:“几个意思?吓着啦?”
    我在一旁默默地将整件事串联起来琢磨了一会儿,发现个问题。自始至终小富的媳妇儿都属于隐身状态。没有关于她的任何消息。就连小富自己都说他老婆这几天消停的很。若将此人放进来,整件事就顺溜多了。
    损失三百万的时候小三并没有见到幕后真正的老板。来东北之后也是用短信通知。甚至连她自己身上被下了东西她都没有察觉。若要是商业对手倒还好说,万一是小富家的正宫娘娘,这残局的杀伤力得崩一身血。
    万平看我半天不说话,把我拽到一边,我小声说:“可能是他老婆。”万平一听眼睛瞪老大。
    这时小富在沙发上长叹一声:“我彻底完蛋了。”
    万平赶忙安慰:“哎呀没事儿,就算是你老婆能咋的?女人嘛,一哭二闹三上吊,闹一闹就过去了。”
    小富嗤笑出声:“我老婆没结婚时是茆闾二教分支,巫教一派的弟子。”
    我听了心下一惊。茆闾二教早年流行于中国南方地区,是福建、江西、湖南、广东、台湾南部等地的一个民间道教派别。它融合了道教正一派的符箓法术和原始的巫法,形成了独特的宗教体系。而巫教这一支以巫术、法术而闻名。虽说近些年他们在江湖上很少活动,但人家的实力可是不含糊的。
    说了几句宽慰的话,我和万平打道回府。这事的后续我俩已经无能无力。没等到家,半路我就给师父打去了电话,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得清清楚楚。
    万平问:“至于嘛?这事也得汇报啊?”
    “要是就咱俩也就算,但中途遇上了同道中人,人家也是在本在册的正经弟子,身后是有师门的。师父每年都会去江南,这要是不汇报到时候人家一说,他老人家会很被动。”
    6,
    这个事情到此就算结束了。不过在这里我要奉劝男同胞几句。人一旦心生邪念,运气真的会变差。我说这话并不是为了吓唬诸位。
    我虽然不是一个成功人士,但也见过不少成功人士,无论是有钱当官的,还是年长的、同龄的都有。接触久了,我摸索出一个规律:凡是家中安宁的,男人在外多半都很顺利。而这安宁的前提就是家里的妻子不作不闹,而她们不作不闹的前提则是男人在外面能管住自己。
    各位不要小瞧这件事,我身边的例子比比皆是。“色字头上一把刀”不是瞎说的。远的不说,就说曾经的东北王张作霖,不也是因为新娶的姨太太被川岛芳子利用,得知了他具体开拔的时间,最终在皇姑屯被炸身亡,即便他有当皇帝的命也是枉然了。
    再看看我身边这些人。有个从事设备维修工程的哥们儿,他老婆和我师姐是闺蜜。前几年,我们这儿各大厂子都亏损得厉害,但他依然能赚到钱,运气好得很。
    然而,在22年的时候,他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他老婆虽然没要死要活地作,但每次提起这件事还是抹眼泪。毕竟他们是从小夫妻,一路苦过来的。如今日子好过老公变心,她怎么可能不难过?这事断断续续听说了大概一年多。今年夏天的时候师姐说闺蜜老公的厂子破产了,具体啥原因不清楚,但厂房已经要法拍了。
    如果只是破财,那还算幸运。前年,我们这一位国企的高层,因为小老婆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据说是有人直接将贿赂送到了这位官员情人的手里。最后事情败露,情人跑路,官员锒铛入狱。不仅自己的人生毁了,连他儿子的仕途也断送了。
    还有我那个搞废钢拼缝儿的哥们儿。前几年发了财,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了。夏天的时候,带了个女人和我们一起聚餐,我们这帮人没吃几口就都找理由撤了。
    前阵子他媳妇儿知道了这事,直接要求带着孩子离婚。孩子爷爷奶奶不同意,老太太爬上阳台威胁儿子,结果没站稳从二楼掉了下来。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这么大岁数骨折也够遭罪的。他父亲更严重,直接脑出血住院。你说他这事干的,最后落了个妻离子散,差点就家破人亡啊。
    有人说这是命中注定,我觉得不然,这其实是选择。他完全可以不选这条路。说到底,命是命,运是运。命由天定,运由己生。
    很多老男人身边有几个莺莺燕燕,就以为自己魅力无穷。要知道,桃花运和桃花劫是两个东西。不要觉得有钱了,老婆就配不上自己了,倒退二十年是你配不上人家。脑子拎拎清楚好吧!正所谓贫贱之知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
    你以为那只是跟你一起挨过苦寒岁月的黄脸婆吗?错了,那是跟你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稳坐莲花宝座,镇妖驱邪的大法师,更是保你阖家兴业、后顾无忧的大菩萨。对你事业和家庭图谋不轨的魑魅魍魉,见之都会退避三舍。千里跋涉拜高佛,不如诚心明月待一人啊。
    得嘞各位小主,今天就到这吧。
    上个文有朋友说让我多写点,因为之前的阅读量不太好,弄得我手怯不敢写了,还能继续得到你们的支持和认可我内心很喜悦。那我就多写点,你若不离我必不弃,咱们下期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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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13 08:50:43 | 显示全部楼层
    《回魂夜的惩罚》

    1,
    雷迪森俺的杰特们,大家好。
    我来啦!年终岁末,工作的朋友们肯定都特别努力的在冲业绩,在家带孩子的宝妈们也都在费心的周全家中琐事。但是,我的亲们啊,不光你们在努力,骗子比你们更努力。
    有一天早上五点,我刚睡没多一会儿,有电话进来,问我年底要不要办个贷款过年?我反手就是一个拉黑。面对骗子,绝不给机会。咱们号里有很多宝妈,我再次郑重地提醒,现在有些骗子专门盯上了宝妈这个群体。弄什么手工作品回收,买了一大堆原材料,做完了不是找不到人就是不合格,根本就不能回收变现。很多宝妈都上当了,特别上火。
    师姐他们医院一个护士怀孕后就休息了,在家待着无聊,看见朋友圈有人发回收手工的广告,买了两千多的编织材料和视频课,做完后人没影了,加的手工编织群里,十个人9个骗子,就她一个受骗的。
    你们用聪明的小脑袋瓜好好想想,浙江义乌那么多小厂啥手工做不了?还用到处费劲巴拉的找人?这种全国性的撒网骗局也真是屡试不爽,总有人受骗上当。所以请各位宝妈们一定要擦亮眼睛,不要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那不是漩涡就是陷阱啊!
    大伙儿忙碌了一年,老板的骂没少挨,客户的气没少受,恼人的啰嗦没少听。今天咱们不说那些烦心的,聊点奇闻轶事放松一下。
    2,
    大家最近有没有看到一个美食推广?就是推销甜品,用一个老式的黄色搪瓷盆装草莓蛋糕那个。前两天万平也收到一个,谁送的我就不说了,他不让,但肯定是女的。
    当时看到那个盆我一下就想到我妈了。我妈厨房的窗台上也有个一模一样的,用来装荤油。其实也不光是我妈,印象中很多老人家里都有这个盆,基本都是装荤油。
    我看着那个盆乐,万平问:“你笑啥?”
    我一边乐一边说:“你要是能找着对象就怪了,这装荤油的玩意儿装爱情,那纯是猪油蒙心了,你能看清啥啊?”
    万平嘚瑟着说:“这你就不懂了,爱情不需要看清,爱情需要的是甜蜜。”
    我笑说:“是是是,像你舅舅似的,不但甜蜜,还很痛苦。”
    万平送给我个大白眼后,开始造他的草莓蛋糕。
    万平舅舅大家还记得吗?就是那个捉鬼很厉害的老头儿。别看快六十了,穿着打扮贼潮。上次我见他,老头儿上身铆钉的机车夹克,下身小皮裤,脚上马丁靴。脖子上挂了一串也不知道是啥材料雕的骷髅头。那做派老前卫了。谈笑间还能飙出几句英语。满脸得意的跟我说,最近在跟一个英文老师学习正宗的伦敦腔。
    然后这大爷半夜给女老师发消息,据说是泰戈尔的情诗《世界上最远的距离》,发的还是英文版。但我估计不是全部,应该是比较著名的前几句。结果女老师的男朋友看到了,用女老师的手机给这大爷发了个时间和地址。
    万平舅舅乐得都要飞起来了,梳妆打扮欣然前往,然后得到了一顿胖揍。之后就整日在家躺着。万平知道后回去带他去医院做了检查。除了有些淤伤外,脑袋内脏啥的都没事,也没骨折。
    这之后到现在都快两月了,这大爷整日眼泪汪汪的,天天说自己的内心无比痛苦,朋友圈里全是对昔日爱情的悼念。什么泰戈尔、徐志摩,一大段一大段的复制粘贴。前几天还发了莎翁的"The course of true love never did run smooth." ——《仲夏夜之梦》(真爱的道路从不会平坦)。
    看看人家对爱情的态度,屡败屡战,屡战屡败。就算换做当下的年轻人都未必有这心气儿。他总是在深夜给万平发很长的语音,哭诉着他每一次被骗的美好时刻。
    我和万平笑出了鹅叫。可见,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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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13 08:50:59 | 显示全部楼层
    3,
    我认识的人中,还有一个爱写情书的。我六叔。六叔活着的时候是他们村上出了名的情种。
    他上过高中,最大的爱好就是写情书。我六婶就是他写情书骗到手的。为啥是骗呢?因为他家那时候特穷,穷到俩孩子就一条裤子,谁出去谁穿。因为没钱买笔和本,他晚上跑到村委会去撕对联,对联撕没了就撕宣传语。没有笔就捡烧过的小木棍。
    条件虽然艰苦,但文采不错。但是太穷了,没人肯嫁。他就发挥自己特长,相中谁就使劲给人家写情诗。我六婶说她当时瞎了眼才会看上我六叔。都弄了几张破纸条把她迷得晕头转向,结婚时的衣服都是借的。结完婚俩人在老房子的东山墙接出个草棚子,就当家了。六婶家亲戚来人一看都直掉眼泪。
    婚后俩人奋斗了几年,摆脱了超级穷的日子。最起码能吃饱饭,也有衣服穿了。这人一吃饱心思就多,六叔又开始展示他的文采了。今天写一封给东头的李寡妇,明天写一封给西头的小媳妇儿。
    六婶为了这事儿没少跟他闹,可消停几天还是那样。村里人见着六婶夸她找了个有文化的好男人。六叔呢?没羞没臊、没完没了的就是写。那时候的女人脑子里根本没有离婚的概念,嫁了就是嫁了,生是这家人死是这家鬼。
    奇怪的事情发生在小年那天。
    快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包饺子。男人们喝酒打牌,七八个女人围坐在一起洗菜、剁肉、和面,擀皮。一晚上能包好几百个饺子,包好了放在帘子上搁外面一会儿就冻实成。
    那天排到六叔家,一大早六婶就把东西都备齐了。傍晚烧好了热炕,左右邻居,前院后院就都来了。那天六叔挺安分,一直在西屋看书没出来。因为六叔不喝酒,所以他家包饺子就只是干活,没有酒局。
    包到晚上快九点,六婶说先煮一锅尝尝,不然大家伙该饿肚子了。一共包了两样馅,一个是纯肉的,一个是猪肉酸菜的。六婶敞亮,非得让大伙吃纯肉的。纯肉的是先包的,冻在外面院墙上。六婶出去拿的时候,借着门灯的光亮,眼角余光瞥见一抹影子在大门口转悠。
    东北的小年是三九天,外边待久了都容易冻掉耳朵。所以六婶也没细看,划拉一盆饺子就进屋了。灶膛里添上柴火,铁锅里的水烧的滚开,带着寒霜的饺子噼里啪啦下进去,盖上锅盖焖一会儿锅就开了,滚上三番,便可热气腾腾出锅装盘。肉馅的油香被蒸腾的热气熏起来,馋的人能咬掉舌头。
    六婶把饺子端上去后,又给六叔盛了一盘送了过去。六叔自己在西屋看书呢,没掺和包饺子的事。六婶端着饺子进去一看,六叔脸上盖着本书,应该是睡着了。六婶没叫他,把饺子放炕桌上就出去了,寻思他要是醒了再给他热。
    包完饺子十点多快十一点,帮忙的邻居们都走了,六婶收拾完也准备睡下,她和六叔很久以前就不睡在一个屋了。躺下刚有点睡意,就觉着头顶凉嗖嗖的,像有人吹风。六婶胡噜一把头发,翻个身继续睡。过了会儿,觉着脸上也凉嗖嗖的,六婶想着可能是房门没关严实,起身就要下去关门。外面下雪反光,加上门灯不关,屋里一点也不黑。六婶刚把脚伸到炕沿下边,鞋还没穿,就看到一个人影站在门口。她“妈呀”一声,定睛细看,是六叔。
    六婶气的骂道:“抽风啊?大半夜不睡觉搁那站着干啥?是不饿了?我给你把饺子热热,你屋里等会儿。”边说边低头趿拉上鞋去拽灯绳。
    六婶拽开灯转身往厨房去,发现六叔都回西屋了,叨咕了句:“这五经半夜的折腾人。”
    饺子热好了,六婶又给他冲了碗酱油汤(一汤匙荤油,一把葱花,两小勺酱油,滚烫的开水冲下去,就是一碗酱油汤)。端着汤往西屋走,脚底下拌蒜差点把碗扔了。六叔坐在炕桌前,也不吱声,吃了饺子喝完汤,倒头又睡了。
    六婶见他不理人,心里有气也不搭理他,转身回屋睡觉去了。这一夜也不知怎么回事,六婶跟睡魇了一样,眼前一会儿黑一会儿白,一会儿看见六叔哭,一会儿看见六叔跟别的女人走了,把她累得心口疼。迷迷瞪瞪也不知几点醒了,坐起来呆呆的缓神儿。
    天刚擦亮,有人咚咚咚砸门。六婶赶忙披上衣服下地,一边问是谁,一边开门。门外,村长带着村西头的王广平一脸的着急。村长进屋说:“老六家的,你别害怕,我跟你说个事。你家老六人没了,你可得挺住啊。”
    六婶看着俩人:“啥人没了?俺家老六在屋躺着呢啊,你这一大早说啥丧门话呢?”
    王广平一跺脚:“六嫂,你家六哥带着俺媳妇儿私奔了,结果过江的时候掉冰窟窿里了。”
    六婶:“王麻子,你再胡说我撕了你信不?俺家男人就在西屋炕上呢,啥时候跟你媳妇儿跑啦?再说,你媳妇儿还没我好看呢?老六瞎啦?滚滚滚, 别大过年的在这找骂。”说着就往外推王广平。
    村长:“你说老六在家?”
    六婶:“我昨个半夜给他煮的饺子,吃完他就歇下了,压根儿也没出去啊。”说完,就带着村长往西屋去。
    门一开,六婶傻眼了。炕上没人,炕桌上摆着一盘饺子,只有馅没有皮,装汤的碗里也只剩个汤底儿。炕席上一滩人形的水渍,好像有人刚刚躺过一样。炕沿上有个信封,村长拆开一看,是六叔的信。大意是说对不起六婶,但是他不能没有爱情。他和秀英是真爱,他不能辜负了秀英。还说他们不是私奔,是为爱出走。他说六婶在家不用什么钱,所以他就把钱都带走了。
    还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六婶一句没听见去。哀嚎一声后扯着王广平边挠边骂:“都是你老婆害得,丧门星狐狸精。”
    村长好不容易把她拉开,告诉她得先去认尸。尸体是一个外村的村民发现的,所以报了官。经过调查和验尸,俩人是小年那天晚上六点多不到七点走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在夜里八点半至九点左右。
    警察让她把遗物领回去,她把六叔兜里湿透了的钱在烧热的火炕上一张张展开铺平。想起小年那晚看到的影子,想起那盘只剩馅的饺子,想起那碗汤和那封信,想起炕席上的那滩水,想起那个吓人的噩梦。嘴里念叨着村里人常说的那句话“仗义每逢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4,
    大旺原本不是本地人,祖籍山东。家里母亲早已过世,十六七岁跟着老爹来东北讨生活。父子俩有一手绝活,修缮古迹,特别是古庙道观一类的,一路从山东到北京又到了东北。
    大旺他爹到了白山黑水间便决定不走了,这的黑土地能攥出油花,随便在哪山根底下开个小片荒爷俩就饿不死。
    龙石镇有一座娘娘庙,说是清朝时期就有,县志上也没有记载明确的建筑时间。经年的风吹雨打,房梁房柱都很好,就是庙内的雕画和金漆需要修补。说是镇上出钱,其实是龙石镇的大户马清明出的,马清明祖上是做官的。到了马清明父亲这辈,因为过于耿直谏言,官是越做越小,越做越远,最后把他发配到了这偏僻乡镇。
    等马清明父亲过世时,马家已经一穷二白。十七岁的马清明将爷爷留下的两幅名画变卖,有了本钱后便做起了小买卖日子才过起来。马清明的父亲过世时留下的遗书里有一句“不露富、不输捐、不置产、不为官”。
    所以,即便是有了些家底,马清明依然和过去一样,衣服补丁摞补丁,吃的简单寡素,逢人便抱怨自己的困苦窘境。直到六十年代,马清明已年近六十,很多事情看开想透,才在龙石镇买了房子置了产业。一辈子无儿无女的马清明,看见大旺在给娘娘庙的神像描金漆喜欢的不得了,晌午让饭馆给送了炖肉和烙饼,大旺吃的满嘴流油。
    娘娘庙修修补补一个多月,马清明有了认义子的心思。
    这天,工期结束后,马清明邀请大旺父子到家里做客。大旺进门一看,院子里堆积了很多杂物。他二话不说,便动手收拾起来,还将马清明家有些损坏的门窗都修理好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马清明说出了自己的心意。
    然而,大旺的父亲却显得有些迟疑,说道:“感谢马兄的抬爱,不过我山东老家还有祖坟和族谱,若让大旺入了你这马家,岂不是断了老祖宗的根儿?”
    马清明连忙摆手道:“那倒不至于,我马家并非什么高官大户。我认大旺,一是真心喜欢这孩子,二是希望我百年之后,每逢祭日、清明,能有个上坟烧纸的人就好。大旺无需改姓,而且对外称是我请来的长工,不会让您面子上过不去的。”
    一方有意认子,一方有意安家,倒也算一拍即合。大旺磕了头,喊了声干爹,自此便算是马清明的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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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13 08:51:14 | 显示全部楼层
    5,
    一晃几年过去,一日,马清明把大旺叫到跟前说:“过几日,要是有人来问你,你就说是我请来的长工,这镇子上下,没人知道你是我儿子。真要是有人刑讯逼供,你也得咬死了说是我马家的长工。”大旺点头应下。
    不过半月,一群戴着红袖标的人闯进马清明家,把他从炕上拖下来,喊着“打倒资本主义”的口号,将他拽到镇里的戏台上,给他戴上高尖帽,数落着他的种种罪行。
    问到大旺时,大旺答道:“我是马家雇来的长工。”
    台下众人高呼:“这是我们劳苦大众的一份子,他是被剥削的!让我们一起批斗这个资本家!”
    大旺看着马清明在台上被打得鼻青脸肿,恨自己不能冲上去救人。因为马清明之前就告诉过大旺,不管出啥事,他都要保全好自己,因为马家有一份重要东西需要大旺保管好,不能有任何差错。
    马清明本就身体欠佳,又遭批斗,急火攻心,随后便一病不起。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马清明向大旺做了最后的交代便撒手人寰。
    大旺不敢大张旗鼓发送马清明,只好将死讯告知革委会主任。那主任平日里就与马清明不对付,竟连一口棺材都没给,只用席子裹着,便将其草草掩埋了。之后还将革委会小组还搬到了马清明家,整日在里写大字报,开会,喊口号。
    大旺无处可去,只好住进娘娘庙。前些年被大旺修好的娘娘庙,近日被他们砸的已略显破败。白天大旺不敢有所动作,每每到了夜深人静之时,他便拿出工具,一点点地修复。神像的头不知被谁弄断了,大旺想尽办法找来粘土和锯瓷器的工具,小心翼翼地将头粘了回去。修好后,他没敢把神像摆回神龛上,而是放在墙角,用稻草盖了起来。
    马清明头七那天,大旺弄了两盘素菜、一壶酒和几个馒头。他不敢在马清明家烧纸,只在小庙后身摆上祭品,倒上酒,刚要烧纸钱,就听到小庙里传来声音。大旺赶忙把火弄灭,假装上完茅房提着裤子往回走。
    果然,是个红卫兵小组长。他告诉大旺,过几日马清明的宅子就要充公了,要是还有自己的东西,就赶紧拿出来。大旺赶忙点头答应。等到半夜,大旺确定没人会来了,便悄悄的烧起纸钱,边烧边掉眼泪“爹呀,你说他们咋那么不是人,把您害死了还要霸着您的宅子,爹呀,您老要是缺啥少啥就托梦给我,我好给您寄去。”话一说完,那纸钱打着旋围着大旺转了两圈。
    夜里大旺刚躺下,小庙外便传来吵闹声。不一会儿,有人噔噔噔跑进来,喊道:“大旺,快起来!马清明找你。”
    大旺一骨碌爬起来,瞪大眼睛问:“你说啥?”
    来人是个戴着红袖标的小兵,气喘吁吁地说:“马清明家出事了,他变成鬼到处找你呢,你快去吧。”
    大旺提上鞋,来到马清明家院子里。只见一地的大字报上面都是血手印。院子中间,那个嚣张的主任坐在地上,一下一下扇着自己的嘴巴,他手底下那些人不敢靠前,就在一旁看着。
    大旺上前问道:“主任,你这是咋了?干啥打自己?”
    主任抬起头,呵呵傻笑,口鼻都是血,看着让人瘆得慌。一说话,却是马清明的声音:“大旺啊,你来啦。我这几日就惦记我这院子,你说我自个儿花钱买的,咋就变成旁人的了?还有啊,这几日我在下面可冻了,缺衣少食的,过桥的费用也不够。你在我家做工这么多年,很是辛苦,我感谢你。可我现在住的地方被水泡了,又湿又冷。你把我挪到南山去吧,算是欠你个人情,我以后没事儿就得回我这宅子里溜达溜达。
    大旺,你还得住我这。不然我这院子里冬天谁扫雪,夏天谁除草啊?到时候我回来溜达都不痛快。你们说是不是?”
    说完,他抬起手指了一圈围着的那些人。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的小兵们,吓得纷纷往后躲。
    大旺见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马老爷子,我知道了。明儿个我就给您迁到南山去,您放心,一会儿我就把院子收拾干净,以后您回来肯定还跟过去一样干净利落。”
    话音刚落,主任扇自己耳光的手就停了下来,人咣当一声躺在地上,也不知是被自己打晕的还是吓晕的。
    6,
    那晚之后,主任和那帮小兵们再也没来过马家的宅子,大旺就这样安安稳稳地过了小半年消停日子。
    一天夜里,大旺在梦中见一团红光缓缓靠近。定睛细瞧,竟是义父马清明。马清明告诉他,自己要去投胎了,临行前,特意来看看他。大旺满心不舍,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马清明说道:“我生前交给你的包袱里,有一本书和一封信,信上有地址。娘娘庙的神龛下,有个小机关,打开后,里面有几件金首饰。你拿上它们,连夜离开此地,有人要害你。”
    说完,红光便消散了。大旺一个激灵坐起来,急忙找到藏在咸菜缸下的包袱,从里面翻出那本书和信,又轻手轻脚地去娘娘庙神龛下拿到了金子。之后,便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三日后,主任带着几十名小兵气势汹汹地冲进马清明的宅子,却发现早已人去屋空。
    原来,马清明收大旺做义子的事,不知道怎么被他知晓了,他认定大旺被认定为资本主义的接班人,便要抓大旺去游行批斗。发现没人后,有人说大旺曾在娘娘庙住过。
    主任高呼:“那他就是封建迷信的遗留分子,我们要铲除这颗毒瘤!”说着,便带人杀到娘娘庙。
    主任冲在最前面,一脚踹开娘娘庙的门,口号还没喊出口,门框上便掉下一截实木方子,整砸在主任的头顶。从此以后,龙石镇的小庙前便多了一个半疯半傻的叫花子,嘴里念叨着:东花花,西花花,娘娘庙前过家家。我又摔来我又砸,掰断菩萨头,自己变傻瓜。
    OK,今天的故事到这就告一段落了。上期的留言看的我激动不已了,在下铭感五内。虽然我不是全网最好的讲故事人,但我有全网最好的粉丝。激动之情无以言表,小五子会再接再厉。写有趣的奇闻轶事,找最好吃的东北大米!
    乌飞兔走,岁月如流。2024即将成为过去。新的一年,祝大家山高有行路,水深有渡舟,和气作春妍,新年胜旧年。宝子们,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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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1-20 09:39:20 | 显示全部楼层
    《神秘女孩身上的不寻常事件》

    1,
    艾瑞巴蒂大家好,俺小五子来也!
    最近流感盛行,各位出门一定要做好防护。今冬我们这也不知道抽啥风,就是不下雪。以前老话说“瑞雪兆丰年”,希望多下几场大雪吧,来年能有个好年景。
    明明大家还记得吗?那个在殡仪馆做遗容师的泼辣妹子。
    她前阵子休班,说是有重要的事要去办。我问她办什么事?她也不说。就在周一晚上,师姐给我打电话,火急火燎的。让我赶紧去西站找明明。西站是我们这的火车站,很老很老了,几年前已经停用。这大半夜的明明去那干嘛?
    我叫上万平一起去,路上万平还说呢:“小明明去那干啥?那地方我去过两趟,不干净也不太平。”
    听他这么一说还给我弄紧张了:“啥意思?怎么还不太平呢?”
    万平:“你记得去年五月份不?我有个活儿就是在那附近。一个女的,天天半夜无故消失。她老公在外地工作,没办法只好找帽子叔叔,可每次都是凌晨两三点钟自己就跑回来了,整的她老公以为她有外心了呢。后来她老公偷着回来没告诉她,半夜悄悄的跟着她出去,结果看到在火车铁轨上趴着。幸亏那一带的火车停运了,不然小命早没了。半夜我往那边走,铁轨上没脸的多了去了。所以我还真有点担心明明,这丫头太冒失。”
    听万平说完,我心都提起来了。这一路上,我一直在给明明打电话,但电话那边始终是无法接通。十五分钟之后,我和万平到了西站。因为是废弃的火车站,所以门窗已经封上了。
    我俩绕到房子后面,万平有些不耐烦,直接扯嗓子喊“明明、明明。”
    那个车站原来是小站,就是一排平房。我俩绕到后面也是想看看有没有哪扇窗户能进到里面。深一脚浅一脚走了大概二十分钟,万平喊的直咳嗽。最后我们在房子的最北角发现一个小门,上面堆着很多破烂。
    万平举着手机电筒说:“得快点,我手机要没电了。”
    清理出能过人的一个空隙,我和万平挤进去。里面漆黑一片,外面路灯那点亮度根本没啥作用。万平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显示电量还剩二十,我俩加快速度在候车室找了一遍。
    后来为了快,我俩分头行动。他去办公区,我去检票口那找。寒冷的冬季,荒废的车站,漆黑的午夜,一个失踪的女孩儿,满满的恐怖要素。在检票口没发现明明,我打算再往前看看。
    这时,万平在另一边喊:“五子,快来。”
    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刻意压制某种情绪。我带着疑惑跑过去一看,整个人都不好了。一个很小的办公室里,坐着三个女孩儿。其中一个是明明,那两个不认识。落满了灰的桌子点着一根白蜡,上面铺着一张很大的纸,画着格子写着字。三个女孩呆呆的坐着,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第一反应是送医院。
    万平说:“等会儿,看看这是啥?”
    说完举着电筒仔细看着那张纸。我查看了一下明明脑袋和胳膊腿,都没啥事这才放心。又看了下屋子里,一个小窗户上挂着窗帘,蜡烛的光根本透不出去,这要是不小心起火,非出大事不可。
    这时万平说:“五子,你说这是啥?”
    我摇头。
    万平:“这是碟仙,他们几个在请碟仙。”
    “现在不管是啥,得看看人咋样了?这是掉魂了还是吓着了?咋都没反应呢?”
    万平为难的说:“咱俩也没带水,用尿也不合适啊。”
    我心思一动,到外面弄了些雪,肯定没有刚下的干净,勉强可以用。冰凉的雪砸下去,三个女孩儿都是一激灵。
    明明第一个回过神,‘妈呀’喊了一声,一看是我,还问呢:“你俩咋来了呢?你俩咋知道我在这的?”
    万平有点生气:“你瞎跑什么?你缺心眼啊?赶紧走。”
    那两个女孩儿缓过神后问明明:“你不是说咱们这是秘密行动吗?怎么会有人知道呢?对了,刚才那个小姐姐呢?她不是要帮咱们吗?明明,你可不能反悔啊。”
    我一听这里是有事啊。
    万平也听出来了,说:“明明得跟我们回去,她妈到处找她呢。你们也赶紧回家吧,我报警了,警察一会儿就到。”
    俩女孩儿听万平这么说,也就没再说啥,跟着我们出来后便往南走了。
    从荒废的车站出来我就给师姐打了电话,师姐气的半天不说话。我一看明明冻得直哆嗦,就先回了我家。
    刚到家不一会儿,师姐也到了。进屋先是把小明明骂了一顿:“你这孩子咋那么不让人省心呢?这多危险,得亏没出啥事,不然你妈咋活?”
    我问师姐:“你知道她去干啥啊?那你咋不拦着呢?”
    师姐:“我拦了啊,嘴皮子都磨破了,这死丫头就是不听。气死我得了。”
    明明看我们发飙,跟个没事人一样。捧着杯子笑嘻嘻的说:“哎呀没事,放心吧。我有数。”
    看她那满脸的无所谓我气就不打一处来,真想给她两脚。
    万平:“都别生气了,问问咋回事吧?”
    明明倒是痛快,一拍大腿:“不用问,我直接招了。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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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4-4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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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5-1-20 09:39:35 | 显示全部楼层
    2,
    原来,那两个女孩儿是去年明明在殡仪馆认识的。她俩的同学过世了,在整理遗容的时候这俩女孩儿觉得明明善良细心,就要了明明的微信。聊来聊去三人就成好朋友了。
    三天前,俩女孩儿找到明明,说是有个办法能见到故去的好友,希望明明能帮忙。一开始明明没同意,后来经不住她俩软磨硬泡,只好答应了。
    明明说:“当时她俩说让我去壮胆,我也不知道她俩要请碟仙啊。”
    “后来呢?你们在那个小屋里都整啥了?”
    明明:“我们仨到那之后,她俩就把东西铺好,写上那个死去女孩儿的名字,然后我们就开始了,然后你们就来了。”
    师姐:“少扯。小明明你最好说实话,我给你打了那么多遍电话,一个都不通。万平到处喊你名字你都没听见吗?”
    师姐的怒气值肉眼可见的拉满了。明明就是个女孩儿,这要换做我,估计师姐的鞋印已经在我屁股上了。
    万平:“明明,你在那个屋子里真的什么都没见到吗?论见到特殊东西的能力咱俩不相上下,我能看到的你也能看到,你去的时候就什么都没看到?我在外面喊的嗓子都劈了,你就一句没听见?你就别瞒着了,这事后续你根本管不了。”
    明明看着满脸怒气的师姐和不依不饶的万平,转脸跟我装可怜:“小五哥哥,我说的都是实话,你看他俩……”
    我看着她:“闭嘴,别整没用的,把东西拿出来。”
    就在事情发生的前一天,一向高冷的唐应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明明有没有来找我?结合今天发生的事,明明手里应该是有什么东西。没把握,先诈一下试试。
    明明转转眼珠:“是这个。”
    说着从包里掏出一个东西。我一看当时就绷不住了。
    师姐更是怒的暴起,指着明明的鼻子开骂:“你缺心眼啊?避息圭是唐应的半条命你不知道吗?你真是能耐了,我这就给你妈打电话,反天了你。”
    明明见状赶紧抱着师姐开哭:“好姐姐好姐姐,我错了我错了,我也是为了能帮那女孩儿投胎转世。”
    我眉头一皱:“什么意思?你去下面了?”
    明明摇头:“不是我,是其中一个女孩儿,叫刘影,她能下去。”
    师姐把我叫到一旁:“这么大事,唐应要是知道了咱俩就都废了,咋办?”
    我看着茶几上的避息圭:“你以为唐应不知道吗?他要是不知道就不会给我打电话了。实话实说,不行就往我身上推。”
    明明此时也意识到了事情似乎比她想象的要严重些,乖乖的坐在那一声不吭,抽抽搭搭的掉眼泪。
    避息圭是唐应的东西,我不太熟悉。但我知道那是唐应下地府时候用的,师父说是用来隐藏魂魄和灵息的,相当于唐应的一条腿。平时唐应都是放在自己才知道的地方,怎么就到了明明手里了?
    万平:“小五,这事不能这么看。明明拿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两个女孩儿,她们怎么知道有这个东西的?”
    我问明明:“你说的?”
    明明摇头,又点头:“是,也不是。刘影问我,你听说过避息圭没?要是能弄到那个东西就好了,咱们的愿望一准能实现。这我才说能弄到的。”
    师姐:“我怎么觉着这事不对啊?明明,你把那俩人照片给我。”
    明明掏手机找图片,翻了一会儿说:“姐姐,照片不见了,我照好几张呢,全没了。”
    万平满脸苦笑:“五子,来者不善啊,咱们被人算计了。”屋内的气氛瞬间变得低沉。
    3,
    师父这一脉向来不是什么高精尖的存在,当初他老人家从山上下来,也是因为师门中不清净了。世人总以为山中没有红尘事,殊不知,山亦在红尘中,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矛盾。
    下山以后,师父尽量不与过去的人接触。除了有个师叔来看过师父之外,我知道的都是师父后来结识的人。过去几年干活的时候曾遇到过同门师兄弟,不过师父都没跟他们接触,联系方式都没留。要说结仇,就我师父那个脾气秉性,钱送上门都不要,他能跟谁结仇啊?这人是打哪冒出来的呢?
    “明明,那俩女孩儿是哪个学校的?”
    明明说:“过世的那个好像是医学院基础医学的,她们是同学,一个叫刘影,一个叫王苗苗。”
    师姐:“我能打听到。”
    打了一圈电话,师姐脸色更不好了:“我都问到医学院主任了,根本就没有这俩人。”
    我们几个都傻眼了,师姐问:“咋办?”
    我摇头:“不知道,这要是死鬼的事兴许还能有个办法,偏偏这活人事最难办。”
    万平掐灭烟头:“谁说这是活人的事?”
    我看着他:“啥意思?你说这里有鬼啊?不能啊,明明没说有鬼啊?”
    万平:“咱们找到她们之前喊了多久啊?仨人不可能谁都听不见。那就只有一个原因,结界。结界有大小,死鬼如果利用得当,织出小结界是很正常的事,比如我们平常总遇见的鬼打墙。仨个人中明明是没有能力织结界的,只可能是那俩个女孩儿。我和小五天生都能见到没脸的,看到她俩不奇怪。但是刚才太黑了,我俩又走在前面,心思都在明明身上,根本就没注意俩女孩有没有影子。所以,我觉得她们俩压根儿就不是活人。而所谓的请碟仙,估计也就是个障眼法。明明,她俩去殡仪馆找你的时候是跟死者家属一起去的吗?”
    明明摇头:“不是,她俩说是下课才有时间,所以去的时候都是晚上。”
    万平看着我,说道:“你得给你当警察的表哥打个电话,他能帮你捋清这里面的逻辑,我觉得这事儿不简单。”
    在我还考虑的时候,师姐已经把电话拨过去了。
    视频里,老轴的语气很小心,声音压得很低,应该是在工作。他明确指出这件事目的明确、手段高超,还游走在法律之外。让我们多加小心。最后了句:“自己想办法吧。”
    想想也对,抓人找他,这弄两个没影子的找他也没用啊。
    此时已经快到凌晨3点,我们几个毫无睡意。事情发生得这么蹊跷又没有头绪,把这辈子的智商都用上也够呛能整明白。
    正琢磨呢,师父的电话打了过来,大概问了一下情况,告诉我们:“不要着急,静观其变。如果是冲着我们来的,不管是人是鬼,只要目的没达成,就一定还会再出现。”
    我想问师父能不能猜到是谁干的?可他老人家已经挂了电话。
    商量一下,师姐先带着明明回家,有事再沟通。
    我和万平看着茶几上的避息圭,思绪纷杂。我俩谁都没睡,倚在沙发上,东一句西一句地聊着,也不知几点就眯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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