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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转帖] 《特殊行业从业者哭丧人,讲述农村的诡异往事》,作者:两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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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聊
    2025-8-8 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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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5-6-2 09:40:49 | 显示全部楼层
    《端午最大的禁忌》

    1,

    雷迪森俺的杰特们,我又来啦,哈哈。日子不禁混啊,转眼又到端午节了。先祝大家节日安康哈!

    端午又称端阳节、龙舟节、重午节、重五节,天中节等。百科上说端午是汉族的节日,但现在看好像不止。传说端午节源于自然天象崇拜,由上古时代祭龙演变而来。仲夏端午,苍龙七宿飞升于正南中央,处在全年最“中正”之位,正如《易经·乾卦》第五爻:“飞龙在天”。

    还有一种说法,先秦时期,普遍认为五月是毒月,五日是恶日,相传这天邪佞当道,五毒并出。所以很多古籍记载要禁欲斋戒,沐浴驱邪啥的。东汉应劭《风俗通义》中就有农历五月五日人们防避兵役鬼魅、防病防疫的记载。

    资料有记:“端午”的“端”字本义为“正”,“午”为“中”,这天午时则为正中之正。所以那些身体差八字弱的朋友们,可以在端午节那天晒晒太阳,增加些正阳之气(也要注意别中暑了)。 既然有正,就会有邪。今天跟大家说几个端午要注意的地方。

    不要说端午快乐。

    要说“端午安康。”因为这个节日最早是祭司和驱邪的,所以快乐指数不高哈。这个不需要讲太多,大家基本都明白。

    还有一个极其重要的,也是极其严肃的一个事。因为这个事我们每个人都会遇到,也是我们每个人每天都会发生的现象。

    咚咚咚(敲黑板),注意听讲哈!就是“避谶”!这个词大伙儿生活中不是总能听见,那我换个说法“一语成谶”。这个成语挺熟悉的吧?这里面的“谶”是个挺玄妙的字。

    细看这个字的结构是 “言” + “韱”。言:言语、话语。而《说文解字里》韱,山韭也,从韭韱声,一曰微也。引申为细小、微妙、隐秘之意。二者加在一起的核心含义是一种隐藏在看似平常或晦涩话语中的、关于未来吉凶祸福的预言。强调的是言语本身蕴含的预言力量及其最终的应验。

    在老祖宗给我们留下的那部经典《易经》中,有一支古老的占卜学说,“梅花易数”,属于易学领域的重要分支。其实严格来讲,“梅花易数”是基于《易经》的理论发展出来的占卜体系。它更强调通过观察自然现象、数字、方位、声音等事物的瞬间状态,捕捉其中的“数”与“象”。

    易学认为,万事万物都有其内在的规律和数理。语言也是一种“象”,而语言中的数字、音调、含义等都可以转化为“数”。也就是我们现在偶尔听到的另一个词“口卦”。梅花易数中的“口卦”又称“声应”或“闻声占”。而语言本身即是卦象,其音、义、境在特定时空下与天机相应,成为某种预兆。也就对应我们今天说到的这个词“一语成谶”。

    上面那些稍微有点学术腔,可能很多朋友看着不习惯。那咱们就从另一个角度去看看这四个字的厉害之处。

    2,

    少年不经事时,从村里出来也没啥好的出路。要么学厨子、要么学汽修。我在两个汽修厂待过,其中一个待的时间短,只有两个星期,但给我的印象却极其深刻。

    老板姓庄,干瘦的黢黑的一个南方人。他老婆庄嫂是河北人,胖胖的,整日愁容满面。两口子来东北十几年了,一直经营着这个汽修厂。按说家里也不缺钱,孩子也有了。可庄嫂脸上总也不见笑模样,最长挂在嘴上的就是那句“愁死我了。”

    一大早刚开门,她一边收拾柜台上的螺丝,一边念叨 “我家那小祖宗,昨儿老师又打电话了!成绩单惨不忍睹,门门不及格,这是要开染坊吗?气得我整宿没合眼!你说花了那么多钱补课,咋就考不好呢?那脑袋里都装的啥呀?空着去空着回,毛都没学着。愁死我了。”她眉头紧锁,仿佛那些不及格的分数正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川字纹上。

    中午做饭的时候,庄嫂把锅碗瓢盆抡得叮咣作响。吃饭时,瞪着庄哥没好气的说:“你那个妈,我那个活祖宗的婆婆又来电话了。说老家的房子不能住了,让咱们出10万块钱,她要盖两间大瓦房,一间给自己养老,一间给小儿子结婚。还说村里人都买汽车了,让你给小叔子也买一个。这老太太以为咱俩在外边挣了多大的钱呢?张口就是10万。孩儿他爹,我看你也别修车了,回头把肾卖了吧。不然这10万咱家还真拿不出来。这一天天啊,都愁死我了。还有你那个弟弟,都谈了几个对象了?谈一个黄一个,可倒是不白黄,哪个都得给三万两万的,哪次你这当哥的不出点儿血?咱两口子起早贪黑挣这俩钱儿,都不够给他垫脚铺路的。你们家就这么整吧,早晚累死你,愁死我。“

    说完,饭碗一摔,气得回楼上算账去了。

    不一会儿,冲着楼下喊:“大庄,你是不是动抽屉里的钱啦?上个月就挣了那么点儿钱,刚够开支的。你下个月不过了,你把钱整哪儿去了?是不是偷偷给你妈寄回去了?嫁给你,真是愁死我了,早晚得被你气死。”

    庄哥是个闷葫芦,任庄嫂怎么吵骂从不还嘴。但做事也欠考虑,总是背着庄嫂给他妈和他弟弟寄钱。时间久了,矛盾越积越深。庄嫂难免生气,但庄哥孝顺,庄嫂骂他也不改。

    庄嫂气呼呼地下楼,指着庄哥质问:“钱呢?钱呢?愁死我了,我这心里堵得慌。”说完,习惯性地捶了几下胸口,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晚饭的时候,庄嫂接了个电话,气呼呼地说:“真是摁下葫芦起来瓢,婆家走了娘家又来,一天天的,愁死我了。我那刁钻古怪的弟媳妇儿,对婆婆一点都不孝顺。成天不着家,四处嚼舌根打麻将,既不带孩子,也不做饭,全扔给我家老太太。我家老太太也是蔫葫芦一个,任由她欺负。一天到晚只会给我打电话哭,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难道还能把手伸到老家去揍她一顿?过年的时候,当着亲戚的面对婆婆各种好,背地里却到处跟人哭诉,好像她才是受欺负的那个。我那弟弟也是个废物,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整天的喝酒耍钱,两口子没一个好货。哎,这日子就没有一天是顺心的,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愁死我了。”

    庄嫂就这样,每天在“愁死我了”的哀怨声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那句“愁死我了”,就像生锈的零件,在汽修厂不断摩擦作响。有几次,我见她揉心口的时候揉着揉着会突然停下,眉心紧皱,再长长的叹一口气。

    端午节那天,她正在厨房包粽子,柜台上的座机突然响了起来,尖锐的铃声打断了庄嫂的抱怨。

    她没好气地抓起听筒:“喂?谁啊?”

    电话那头的声音尖锐而惊恐,站在几步外擦扳手的我都被吓了一跳。庄嫂的声音瞬间提高,尖锐得变了调:“什么?让车撞了?严不严重?老天爷啊!”

    她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那句说了千百遍的“愁死我了”只挤出了一个模糊的“愁……”字。她便一只手紧紧捂住心口,整个人一挺,身体绷得笔直,随后像没了骨头似的,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捂住心口的手也无力地垂了下来。

    庄哥和我们几个伙计手忙脚乱的把庄嫂送到医院,很长时间之后,医生出来说:“庄永芬家属?急性心源性猝死。送来时已经不行了,节哀。”

    晚上回到修配厂,恍惚间,一个模糊的身影背对灯光,一个熟悉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幽幽地叹道:“唉,愁死我了……”

    庄嫂过世之后,没过几天庄哥就把店低价转让了。他说以前有庄嫂在,这小破店还像个家。庄嫂不在了,他也没了心气,还不如回老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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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6-2 09:41:05 | 显示全部楼层
    3,

    无独有偶。我一个哥们儿雷子,原来是辅警,前两年不干了。他跟我说过一个这样的事。

    东北原本是重工业城市,虽然这些年落寞了,但还有一些小公司勉强维持。

    小赵是一个项目外包公司的职员,端午之前公司接了一个比较大的项目,老板对此很重视。开会的时候说,谁能把这次的活干漂亮,直接升为副总。

    小赵在公司已经快十年了,眼看着升职加薪就在眼前,更是拼了命的加班。端午节的前一天,大家都陆陆续续收拾东西走了,就他自己还在电脑前吭哧吭哧做方案改报价。可气人的是,公司的电脑太老了,小赵弄了半天,那密密麻麻的表格竟然纹丝不动。

    “气死我了!”小赵猛地把鼠标一摔,塑料外壳在桌上不断弹跳,发出沉闷的声响。他使劲搓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只觉得脑壳里嗡嗡作响,疼的要炸开一样。

    办公室里弥漫着隔夜外卖的油腻味,还夹杂着键盘上飘散过来的速溶咖啡气息,闷得人喘不过气。

    邻座的李姐探过头来,眉头微微蹙起:“小赵啊,又跟那破系统较上劲了?悠着点,年纪轻轻的,别老把‘气死’挂在嘴边,不吉利。”

    他咧嘴挤出一个疲惫的笑:“没事儿李姐,就这破系统,还有那改不完的方案,真能把我活活累死!”

    李姐:“你呀就是太要强,工作哪有干完的时候。别老说‘累死我了’和‘气死我了’这样的口头禅,小心被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听到。”

    小赵无奈的叹气。这两句口头禅似乎是他对抗生活重压时泄洪的闸门,每个加班深夜、每次方案被退回、每回面对催命符般的客户电话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偷偷骂客户两句外加说句‘气死我了’。

    今晚是项目临近最终节点,面对甲方那些牵强的修改意见,小赵连骂的力气都没有。办公室的灯光惨白,映照着四周空荡荡的工位,只有他这里还亮着灯。老婆因为他过节不回家,气的不搭理他。

    小赵的焦虑像是毒蛇一般扭动钻心。“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连着大骂三声,胸中的一口闷气总算是稍有缓解。

    来到饮水机旁,麻木地撕开一桶泡面,滚烫的开水冲下,廉价刺鼻的香精味瞬间弥漫开来。这味道,曾是无数加班夜里他唯一的慰藉,此刻却令他胃里一阵翻搅。

    刚挑了几筷子,甲方那个顶着精致头像的经理,在群里连珠炮似地追问进度细节,字里行间透着居高临下的威严和不耐烦。

    “妈的!”小赵将泡面桶往桌角重重一推,汤汁洒出来,跟他的心情一样浑浊油腻。

    “这帮吸血鬼!催!催!催!把我累死算了!”胸腔里怒火与憋闷陡然加剧,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他不得不停下敲击键盘的手指,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抓了一下。大口大口吸气,额头上瞬间沁出一层细密冷汗。

    强撑着难受的感觉,重新将数据核对了一遍。老旧的电脑风扇发出濒死般沉重嘶鸣,机箱烫得几乎能煎熟鸡蛋,每一次卡顿都让他心脏一抽抽。咬着牙,眼睛死死盯着进度条如蜗牛般爬行,恨不得自己进去拽着加速。

    “快点!快点!”他神经质地低声催促,声音干涩发颤,“再弄不完,老子真要累死在这儿了!”

    突然,电脑屏幕跳了几下后黑屏了。小赵气的站起来爆出一声国粹,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紧接着“轰”地一下直冲头顶!一股腥甜的铁锈味涌上喉咙。无法形容的剧痛像一把大铁钳子,死死的钳住他整个脑袋,疼的他面无血色。

    清晨,值班的同事推开办公室的玻璃门,便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随后,她看到角落工位旁,小赵以怪异扭曲的姿势趴在地上。

    很快,警察、法医戴着口罩和手套,蹲在尸体旁进行初步检查。项目经理脸色惨白如纸,站在一旁微微发抖。艰难地回答警察程式化的问题。

    “小赵他昨天加班到最晚,项目赶得急……”经理声音干涩发飘,眼神躲闪,不敢看已经死去的下属。

    雷子虽说是个辅警,但入职时间最早,前前后后跟着办了不少案子。除了没编制,业务能力还真是没的说。检查了小赵的工位电脑,屏幕漆黑,主机冰冷。

    他试着按下电源键,几秒钟后,屏幕挣扎着亮起,系统艰难启动,最终停留在文档编辑界面。然而,文档里一片空白。雷子皱了皱眉,找经理要来了公司的监控录像。

    移动鼠标,点开了监控回放。随着进度条的一点点向前,雷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死死盯着监控画面,眼睛瞪得溜圆,眼神里满是无法理解和不可置信。他跟队长小声嘀咕了几句,队长看了眼监控后也倒抽了口凉气,随后让他不要声张,把监控硬盘带回去。

    那么,雷子究竟在监控里看到什么了呢?

    时间回到端午的前一晚。录像显示,小赵在电脑前埋头工作,动作烦躁,时不时揉着心口或太阳穴。能清晰看到他摔鼠标、推泡面、捶桌子,也能看到他面对电脑卡顿的抓狂表情。

    关键的一幕发生在电脑突然黑屏的瞬间。

    监控清晰记录下:

    1. 电脑黑屏:屏幕瞬间熄灭,主机风扇声停止(虽录像无声,但从老赵反应和主机指示灯熄灭可推断)。

    2. 小赵暴怒起身:他猛地站起来,幅度很大,带倒了椅子。

    3. 身体异变与倒下:他站起时,身体剧烈摇晃,似突然失去平衡,面部扭曲,表情痛苦。他右手握拳朝已熄灭的显示器砸去(拳头砸在屏幕边框),同时身体像被抽掉骨头,直挺挺重重向后仰倒,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撞击(录像没有声音,但能感受到重量)。

    时间点显示,小赵倒下的准确时间是凌晨2点17分35秒。而接下来录像里出现的东西,才是让雷子和队长感到不可思议的地方。

    小赵倒地不动后,监控画面未结束,时间轴继续推进了几分钟。

    接下来五分钟(2:17:35 -- 2:22:35)的录像,清晰记录下令人头皮发麻、难以理解的诡异画面:

    1. “坐姿”的老赵:监控中,老赵身体“坐”在工位,背对着摄像头,头微低,对着已完全熄灭的电脑屏幕,仿佛从未倒下,仍在加班。

    2. “敲击”键盘:那个“坐”着的模糊人形轮廓,双手悬在键盘上方,十指规律且疯狂地“敲击”着,速度快得几乎出现残影。与小赵生前烦躁专注时敲击键盘的动作一样。

    3. “专注”的姿态:那轮廓肩膀微微耸动,头偶尔轻微摆动,仿佛在阅读屏幕上不存在的文字,或思考修改虚幻文件,整个姿态就是个被最后期限逼到极限的加班者。

    时间来到凌晨2点22分35秒。

    就在此刻,监控录像里那个端坐着、疯狂“敲击”着虚无键盘的“老赵”轮廓,动作突然停了下来。他的“双手”悬停在键盘上方,仿佛被凝固了一般。紧接着,那个轮廓极其缓慢且明显地向前倾身,将“头”凑近漆黑的屏幕,像是在仔细审视着什么。

    随后,轮廓的“右手”抬起,朝着键盘上大致是“回车键”的区域,用“食指”缓慢而清晰地做了一个“按下”的动作。

    就在这个“按下”动作完成的瞬间——监控画面猛地闪烁了一下,信号似乎受到了某种干扰。那个端坐着的“小赵”轮廓毫无征兆地消失了!工位上空空荡荡,只剩下那把倒在地上的椅子和小赵真实但一动不动的身体。

    监控录像到此结。这短短的五分钟,足以令人毛骨悚然。

    雷子说,我见过的死人现场也不少了,但这么诡异的还是第一个。队长不让我往外说,我憋了好几年离职了才敢跟你说,你就当我胡说八道吹牛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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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6-2 09:41:37 | 显示全部楼层
    4,

    我有时就在想,庄嫂日日念叨的“愁”,或许并非矫情,而是她扛起生活重担时,唯一能发出的、沉重的呼吸声。只是这呼吸声日积月累,最终化作了勒紧自己的绳索。

    而小赵的“气死我了、累死我了” 成了办公室里一面无声的警世镜——有些话,说多了,就不再是玩笑,而是向命运递出的一张无法撤销的邀请函。

    不管谁死了,生活这台巨大的机器依旧轰鸣着向前。但有些齿轮,会在不知不觉间悄然改变命运的咬合方式。有些谶言,念得多了,便成了真。

    “愁死我了”、“累死我了”、“气死我了”并非只是挂在嘴边的抱怨,它已经变成能杀人的钝刀,一刀一刀,慢剐着一个个咬着牙硬撑的灵魂。但不管怎样,请别轻易把那个“死”字挂在嘴边。它可能在某个你意想不到的时刻,被生活那冰冷而精确的机器,当真接收。要知道,在我们的祖先形成系统的语言之前,口中所发出的声音叫咒语。

    而佛家将“谶语”归为“口业”系统,认为言语有三种业力。

    一是惑业:预言者若怀贪嗔痴,言语便会染污业种,感召恶果。

    二是共业:群体深信谶语时,集体心念形成共业磁场,加速预言显化。

    三是自心感召:听者若对谶语产生恐惧或执念,心念就会变成业力的放大器,使很小的微缘成为果报。

    可见,“一语成谶”不单单只是一个成语,更有可能成为心性的感召和显化。所以,朋友们,生活已经很苦了,哪怕为了我们自己,也要多说些好听的吉利话。

    那么小五子先在这里祝各位端午安康、富达三江,财源滚滚美的冒漾,天天咋吃都不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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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7-21 09:10:29 | 显示全部楼层
    《官二代在四线小城遇险》

    1,

    艾瑞巴蒂大家好,俺小五子来也!

    前几天跟万平我俩出去办事的时候出了点小意外,被个精神病追的时候从台阶上掉下来把脚崴了。看看我多有出息,真是笨得灵巧。我也不想的,咋回事呢?哎,说来话长。各位,请听我慢慢道来!

    前几天,和几个哥们儿一起聚的时候,大家聊起了一个话题。我这个人一般在聚会里不太爱多说话,更多是听他们聊。各种说法都有,挺有意思的。

    有的说自己特别能熬夜,可能上辈子是只猫,夜猫子嘛。还有的说自己特别抗冻,可能上辈子是头熊。还有人说自己常年体感温度偏低,可能上辈子是条蛇。

    这时候,有个哥们儿拿出个小本本,说人从六道中哪一道来,是有时辰讲究的。比如子时出生的是从恶鬼道来的,那这个人的命就很不好。他一边说,另外几个人就看向我和万平。我还能忍住,万平已经乐得不行了。

    结果那哥们儿觉得自己的说法没被重视,有点不高兴,带着气问:“啥意思?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啊?”

    万平也没客气,说:“哥们儿,我虽然不是这行里最厉害的,但我踏马在阴间混这么久了。要真像你说的那样,那地府不早乱套了?子时出生的人里有恶人,也有圣贤。丑时出生的,有慈善家,也有杀人犯。所以,时辰其实并不能决定一个人上辈子是人还是牲口。命运,更多是由业力和行为决定的,而不是出生的时刻,时辰并没有那么大的决定作用。”

    万平说完在座的这些人谁都不说话。那哥们儿是别人带来的,我和万平根本不认识。我奇怪的是为啥他们传递出来的气息是一种小心谨慎的气场,搞的好像这个人得罪不起一样。

    刚想到这,我手机来了条消息。一个好朋友发的,他离我不到一米。上面写“***是他亲舅舅。”

    我把信息给万平看,万平看着我,我俩眼神一交会,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

    我跟组局那人说:“我俩是糙人,粗茶淡饭养出来的,不配跟权贵同席,哥几个多担待。”

    说完一口干了杯中酒,酒杯倒扣直接离场。出包房门没几步就有人追了出来,是刚子。

    他拉着我:“你这是干啥?连我们都不认啦?”

    我甩开他:“朋友呢,能玩到一起就玩,玩不到一起就别硬往一块儿凑。你们要求人办事,我可以捧你,但要我俩跪舔就过分了。你们慢慢唠,我俩先撤了。”

    刚子还想再劝几句,我不想听,要走。这时那个官二代也出来了。我以为他要找茬打架,可他过来一把搂住万平的肩膀:“哎呀,早说你是万平啊,不好意思了兄弟,哥哥我眼拙了。正式介绍一下,我叫陆宇。”

    万平比我圆滑,反手搂着陆宇的腰说:“哥哥这名字不错,与茶圣同音。”

    陆宇:“我爷爷喜欢茶叶,就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

    我警惕地问:“你不会说你爷爷在山上有片茶园,有茶叶要卖给我们吧?”

    几个人哈哈大笑,再回到饭桌,气氛已截然不同。

    他紧挨着我们俩坐下,东一句西一句地问个不停,问的全是些神啊鬼啊之类的事。

    后来我实在忍不住了,就问他:“你老打听这些干啥?是不是有啥事儿?”

    陆宇忙摆手:“没有没有,真没有。”

    万平接过他递来的烟,说:“拉倒吧,都看出来了。”

    陆宇一听,赶忙在桌子底下碰了碰我俩,然后闲聊几句便匆匆告辞了。

    等他走了,刚子凑过来跟我说:“兄弟几个凑了点钱,想找个小工程干。听说陆宇有门路?就想着碰碰运气,真没想消遣你俩。这么多年了,我们啥样你还不知道吗?”

    我摆了摆手,说:“这几年大家都不容易,我也明白。今天这事儿,是我冲动了,你们别往心里去。过几天我出门办点事,回来之后我张罗,咱们再聚。”

    之后我们又说了些别的,就都散了。

    2,

    回去的路上,万平问我:“小五,你信不信?那姓陆的晚上指定得找咱俩。”

    我没吭声,其实我也觉得那哥们儿有事,但到底会不会找,还真说不准。

    晚上七点多,新闻联播还没播完,万平的手机就响了。嗯啊答应了几句后,万平笑着说:“怎么样,我没说错吧?那小子来电话,约咱俩出去一趟,解放路茶馆。”

    一路上我没怎么说话,万平问我在想啥?我说:“在想跟他要多少钱。”

    万平哈哈一乐:“咱还不知道啥事儿呢。”

    十分钟后,茶馆到了。看得出来,陆宇在那儿是常客,服务员对我们服务非常细致周到,茶馆里还有陆宇专用的茶具和雅间。

    进屋后大家都没怎么寒暄,茶艺师刚想给我们泡茶,陆宇一挥手,小姑娘就出去了。

    我问:“宇哥,什么事儿这么急?咱白天不是刚见过吗?”

    陆宇叹了口气,说:“兄弟,我一见着你俩就觉得倍儿亲切。”

    我问他:“听口音你是不是以前在天津、北京待过?”

    陆宇:“是啊,这些年我一直在京津冀那边混,这不,前阵子刚回来。” 说着给我们泡了茶。

    万平问:“那宇哥找我俩是有好事想着我们?还是有别的啥事?”

    陆宇眉头一皱,叹了口气,开始讲他的遭遇。

    这小子,虽然一副混混的样子,但其实从小就是个学霸,而且父母给他铺的路,从上学到考公参加工作,每一步都挺顺的。可人生哪有一帆风顺的?高高低低,起起伏伏,才叫人生。

    去年他父亲去世,母亲退居二线,家里的情况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许多过去轻而易举就能办成的事,如今都变得难上加难。从昔日的门庭若市,到如今的冷冷清清,陆宇深感在天津待着已无意义。更令他沮丧的是,曾经熟悉的圈子,如今也很难融入了。于是,他便跟母亲一起回了东北。

    回到东北后,他发现这里的生活倒也惬意。有亲戚照应,人际关系也处理得不错。会说话会办事,脑子灵活又不贪。一时间,他混得风生水起。

    正当他以为一切都在顺利发展时,风向却突然转变。原本谈妥的一桩买卖突然告吹,没过几天,他牵线帮别人办的事也出了问题。与此同时,与他相处融洽的女友也提出了分手。

    短短一个半月的时间里,陆宇损失了钱财,丢了女友,许多之前打点好的关系也纷纷断裂。最让他感到不安的是,他开始整夜做噩梦,吃不好、睡不好,总感觉有人跟踪他。有时低头抬头间,眼角总有一道黑影飘过。

    陆宇说:"你俩帮我看看,我是不是撞邪了?"

    我和万平听完第一反应不是他撞没撞邪,而是他在为人处事上是不是出现了问题?这不是我们腹黑,而是对于陆宇来说,他的工作环境就注定了他会得罪很多人。

    体制内的朋友应该都懂官场那一套。哪有人每天只做好本职工作就能安稳度日?大家不都在四处折腾嘛。陆宇所处的环境就那样。所以我和万平都认为,他不是撞鬼,而是遭人算计了。

    不过,陆宇详细地给我们讲了一遍他最近遇到的人和事。我和万平琢磨一番,简单分析后,感觉这真不像是撞鬼的问题,可能就是运气的事。这话听起来多少有点宿命论的感觉,但这种情况在我们的生活工作中出现的还是比较多的。

    就拿一些自媒体网红来说,有的人甚至毫无道德底线,却偏偏财运亨通。很多人不服气不理解,但其实这也是人家运气的一部分。

    陆宇他爸在世时,他也想不到有一天会家道中落,对吧?所以我和万平告诉他,实在没办法,就给自家祖坟烧点纸,看下面的老祖宗能不能帮衬一下。

    陆宇眨巴眨巴眼睛,神情里都是质疑,以为我俩在忽悠他。

    其实不是。

    日常生活和工作中,谁没遇到过莫名其妙的小磕绊?这些事或许不大,零零碎碎影响有限,但总让人心里堵得慌。我教大家一个小窍门,可以祭拜一下过世的祖宗。别觉得没用,这比你找大师算卦靠谱。

    姐妹们,你们想一想。如果连自己祖宗都指望不上,那别人就更不用想了。当然,我不能保证祭拜就能解决所有问题,毕竟有的老祖宗可能已经投胎,有的可能在下面“云游”,没准收不到。这也正常,咱别太苛求。但这个方法能帮你缓解心理压力,成本不高,还能表达孝心与悼念。

    我觉得可以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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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7-21 09:10:51 | 显示全部楼层
    3,

    之后的一个多星期,他也没来信儿。我和万平以为他把事情解决了呢。

    然后有一天半夜,他突然打电话来,说在我们小区楼下呢,问我和万平在家没,找我们有事。

    这哥们儿来了之后,给我整一愣。一身潮流前卫的打扮,破洞牛仔裤,衣服也是那种扯的一条一条,上面各种颜色。头发一绺一绺的,胡子拉碴。

    我说:“怎么着,宇哥最近玩颓废风啊?”

    陆宇都要哭了:“颓啥废呀?你这有紫药水儿没,快给我抹点儿。”说着,撸起袖子,裤腿,胳膊和腿上都是伤。

    我说:“好嘛,原来不是颓废风,是破伤风啊。你干嘛去了?让狗撵啦?”我俩边说边把他扶进屋,找药给他消毒。

    陆宇一边疼的吸气,一边骂骂咧咧。看样子不仅挨了揍,还挺窝囊。

    他说:“上次你俩不是说,让我上坟祭奠一下祖宗吗?我一想,我爷爷的祖坟在山东,太远了,就先到墓园祭奠我爸。回来之后,我就有点发烧,但没当回事。可过了两天,烧没退,吃药也不管用,到医院打了两针还是没好。后来我妈张罗着给我看看外病,看完之后发烧倒是好了,就是老能看见我家屋里有人。”

    万平问他:“你是自己住,还是跟你妈妈一起住?”

    陆宇:“我自己住。我妈说我生物钟跟她不一样,嫌我闹腾,我就搬出来了。”

    万平问:“那你去墓地的时候有碰到什么人或者什么事吗?”

    陆宇想了一会儿:“哎?鬼火算不算?”

    万平挠头:“这玩意儿墓园肯定有,没啥不寻常。”

    “你等会儿,啥样的鬼火?”我问。

    陆宇;“就是那种红色的啊,突突突跳来跳去的。我小时候总听我姥姥念叨那些玩意儿,所以我也没当回事。咋的?那鬼火是我爸爸呀?”

    我乐:“哪跟哪呀吧?还你爸爸,你爸爸不是去年过世的吗?属于新鬼,还没那么大的能耐。但你说是血红色的鬼火,这有点麻烦。”

    鬼火,现代科学证实,它是磷化氢气体在空气中自燃的现象。温度低且随风飘动。但是,陆宇的父亲是火葬的,产生磷火的概率可没那么大。

    陆宇有点紧张:“啥意思?那鬼火有问题啊?那你俩跟我去一趟呗?”

    我想了下:“都是兄弟,陪你走趟墓地。”

    万平一把拉住我:“别他妈扯犊子了,咱俩都快要饭了,还兄弟哪?”

    回头问陆宇:“俺俩就是以此为生的,你别介意,看看能出多少钱?”

    陆宇一摆手:“钱不是事,咱下楼,在车里呢。”

    上山的路上,我问陆宇:“你这一身是怎么弄的?跟人打架了?”

    陆宇说:“没有,我刚才又去了趟我爸爸的墓地。结果碰上个精神病,手里拿着鞭子,就在墓园后山的小道上,见着我就举鞭子要抽,我俩就打起来了。结果没打过他,就弄成这样了。你说我这一天天都遇上些什么人什么事啊?愁死我了。”

    二十分钟后我们到了墓地。其实墓园晚上真不能去,哪怕你心里没鬼,走起来也阴森森的。除了我们仨,周围就只剩下一块块墓碑。

    到了陆宇他爸碑前,我打开手电筒看了看,老爷子面相很好,或许天命如此吧。

    万平围着墓碑转了几圈,还敲了敲。连旁边挨着的两块墓碑也看了两圈,像是在找什么线索。

    正当我们觉得没什么头绪的时候,突然,一团血红色的鬼火从墓碑后面的矮树墙里跳了出来。说真的,我长这么大,这是第二次见到血红色的鬼火。

    这团鬼火很奇怪,倒也没有特别靠近我们,但感觉那团鬼火就像有意识一样,始终和我们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万平试着往前走了几步,鬼火就往后退一点。我们来回试了好几次,都是这样。

    我下意识地把手伸进裤兜,紧紧攥住符纸。小声问万平:“要不要上去试试?”

    万平摇了摇头,说:“我们先撤,看看它到底想干什么。”

    陆宇明显有些害怕,死死抓着我的衣服和胳膊。我们下山的时候,又碰上了那个拿着鞭子的精神病。对着我们又抽又打,吓得我们三个连滚带爬地往山下跑,结果我就把脚给扭了。

    车开到彩虹桥,陆宇一个急刹差点把我射出去。

    他指着前面哆哆嗦嗦的说:“那好像是我爸!”

    当时是凌晨两点,换一个人听他这么说当场就得吓死。

    我和万平下车,往前走了有一百多米,没发现有人。这时一辆巡逻警车从对面开过来,喊话不让在桥上停车,赶紧开走。回到车上后,我多了个心眼,趁陆宇不注意,将手里的符纸贴在了他的后背。

    万平看见突然来了句“阎罗十八殿,玉宇九重天。你走哪路山水?”

    我疑惑的看着万平,万平盯着在前面开车的陆宇,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因为他能这么问,说明有东西上了陆宇的身。这要是聊的不高兴,一个急转弯我俩就直奔松花江里了。我那狗刨技术可应付不了松花江的激流。

    还好,陆宇没啥反应,过了桥稳稳地把车停在路边。

    万平:“行啦,别装了。从墓地跟到这,你想怎么样?”

    陆宇浑身一抖落,嘿嘿笑着说:“冒犯了,我逝于光绪二十六年,今受人之托来给诸位带几句话。一位刘姓先生劝告陆先生,高抬贵手,化干戈为玉帛,大家共同发财。否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还请二位劝劝陆先生。”

    话一说完,恶鬼离去。陆宇脑袋一歪,跟睡着了一样。

    我看着万平紧锁的眉头,猜到这事大概率他解决不了。等陆宇醒过来,万平把事一说,陆宇整个人就打蔫了。

    在整个东亚传说中,血红色的鬼火为大凶之兆。预示着要么是血债要么是诅咒。

    苗疆巫书记载:赤磷现,血光劫。况且刚才那哥们儿说自己是光绪二十六年死的,距离现在已有一百三十年了,他必然是炼成了恶灵载体。不然,也不会突破灵符。

    万平固然厉害,但也不是无所不能,每个行业都只有自己的天花板和死敌。不巧,今天让万平遇上了。我们仨合计了半天,最后决定问问我师父这事咋办?

    4,

    一大早,师父在电话里仔细询问了一些事宜后,呵呵笑了几声,状态很轻松。

    “不必惊慌,此事可解。血红色鬼火的驾驭者是一个老鬼,但听你们的描述恶意不大。应该是受了太多的供奉,不得不做这件事。陆家在百年前就有保家仙护佑,只是他父亲未入祖坟,断了香火供奉。保家仙不得入堂令,这才被外鬼钻了空子。让陆先生与令堂商议,将保家仙请回来,它自会把事情办妥。”

    “师父,那百年恶灵一个保家仙能对付吗?”

    师父:“小家伙,陆家的保家仙可不是平时咱们知道的那些初级仙家,那也是百年精灵所化。放心去吧。”

    得到了师父的指点,我们仨一刻不敢耽搁。陆宇去找母亲大人请示,我和万平去找大些的香堂问路。因为陆家不在供奉,想重新请回来必须得有领路人,也就是请年头比较久的保家仙帮忙联系。听着是不挺玄幻?其实和咱们生活中找人差不多。常最在一起玩的,周围的朋友邻居啥的,都能帮上忙。

    一起准备妥当,白天休息好,晚上十点,江南墓园。

    我和万平默默地把带来的几大捆黄裱纸、金元宝堆在墓碑前的铁桶里。火光很快燃了起来,橘红色的火焰跳跃着,贪婪地吞噬着纸钱,发出噼啪的轻响。暖意和光亮暂时驱散了周遭的阴冷与黑暗。

    纸灰打着旋儿向上升腾,万平说这火烧的还挺灵性。就在这堆祭品快要燃尽的当口,一阵毫无征兆的阴风猛地卷了过来!

    这风来得邪门!它不像寻常的山风那样呼啸而过,而是带着一股子冰碴子似的寒意,打着旋,贴着地皮刮过来,燃烧的纸灰堆被这怪风一扑,“呼”地一下,火苗骤然拔高,窜起老高,发出蓝幽幽的光,随即又猛地一暗,几乎要被压灭。

    无数燃烧未尽的黑纸灰烬被狂风卷起,劈头盖脸地朝我们三人扑来!那灰烬里仿佛裹挟着无数细碎的呜咽,直往耳朵里钻。

    “低头!”万平低吼一声,一把将我扯到他身后。陆宇更是吓得魂飞魄散,抱着头就往下缩。

    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一点异动。一个毛茸茸、黄澄澄的影子,极快地窜了出来!

    那是一只黄皮子(黄鼠狼),个头不大,但姿态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它没有像寻常野兽那样警惕地观望或迅速逃窜,而是稳稳地蹲坐在墓碑的最高处,前爪抬起,像人一样直立着身子。周身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老气”,不是形体的衰老,而是一种气场上的老。

    最诡异的是它的头。左边那只尖尖的耳朵,齐根断了,只剩下一个光秃秃的小肉瘤。它那双在火光和手电光交织下显得格外幽亮的黑豆小眼,竟直勾勾地、带着一种近乎审视和嘲弄的意味,死死地盯住了跪在地上的陆宇!陆宇似乎也感觉到了这不同寻常的注视,只是不太敢说话。

    那独耳黄皮子站立在那纹丝不动,却有一个清晰无比、苍老又干涩的声音响起:“来的可是陆家的后人?”

    陆宇急忙站起上前行礼:“是的,先生。”

    “哼,陆家的人。”

    那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毫不掩饰的冷漠和讥诮:“香火断了这么多年,凭你这两滴猫尿,三捆烂纸钱,就想让老夫回来给你挡灾?”

    或许是意念的冲击太过直接,陆宇如遭重锤,身体晃了晃,几乎瘫软下去。

    万平一把架住他说:“黄老先生,你至于这么大怨气吗?”

    那黄皮子眼睛一红,似要发怒。

    我赶紧上前一步:“黄老先生,家师向您问好。”

    “你是老唐的徒弟?”

    我行礼:“正是,还望今日之事您老不要挂怀,家师有东西给您。”说完,我将一个红信封扔到火里,一股绿色火苗腾起。

    黄皮子仰头对着月亮拜了拜,回头说到:“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唐师傅了。陆家的孩子回去安置香堂吧,我随后就到。”

    陆宇家的老宅,一个布满灰尘、藏在杂物间角落的陈旧神龛请了出来。陆宇将那块同样落满灰尘、木质发黑、刻着模糊不清符文的黄仙牌位郑重地擦拭干净,重新摆上供桌,燃起三柱清香。香头明灭,青烟袅袅升起。

    说来也怪,当那缕细细的烟线触及牌位顶端时,仿佛遇到了一层无形的屏障,微微一顿,随即才顺畅地缭绕开来。整个房间似乎都沉静了一瞬,一种难以言喻的、微弱的“注视感”悄然降临。

    陆宇对着牌位郑重的磕头。

    半夜两点,令人昏昏欲睡的午夜时分,一股寒意毫无征兆地袭来!沙发上昏睡的陆宇猛地一抽,像离水的鱼一样弹坐起来,双眼惊恐地圆睁,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直勾勾地盯着客厅紧闭的大门方向。

    来了!那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阴冷气息,比在墓地感觉更加真实凶戾!带着腥气和腐朽泥土的味道。

    万平和我几乎同时弹起,背靠背站定,手里紧紧攥着师父电话里临时指点备下的几张符纸,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紧闭的房门外,没有任何脚步声,却响起一种令人牙酸的、湿漉漉的摩擦声。仿佛有什么沉重又粘腻的东西,正拖着步子,缓缓地一步步逼近。

    就在此时,供桌的方向猛地爆开一团温润的、土黄色的光芒!那光芒并不刺眼,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厚重暖意,是那块重新立起的黄仙牌位!

    一个苍老、干涩,却蕴含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在客厅里响起:“哼!光绪二十六年淹死的水鬼,也敢蹬鼻子上脸,动我黄家罩着的人?”

    “老黄皮子!少管闲事!”一个阴冷、湿滑,带着浓重水汽和怨毒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正是昨晚附身陆宇的那个腔调。

    “这小子家香火都断了,你还护个屁!”

    牌位上的黄光猛地一炽,那苍老的声音带着更深的讥讽传出:“香火是断了,可这情分没断。能被几把纸钱买通,你懂个屁。可惜了你百年的修为。你们柳家从根上就不正,百余年间还是这个德性。”

    那怨灵似乎被戳中了痛处,发出一阵更加狂躁、更加尖锐的嘶鸣。紧接着,一道红光从门缝闪进,黄光似乎已经在等待。

    霎时间,一红一黄两团光碰撞在一起,似一道球形闪电般在屋子里几度上下翻飞跳跃,我们仨很怂的躲在神龛后面。

    最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道刺眼的强光之后屋子里安静下来。

    过了得有五六分钟,香堂上传来一声叹息:“小子,我也算是对得起你们陆家了。此战已损我太多灵气,但已将此恶灵擒下。以后不会再来害你了。”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谁在里面?开门,要不报警啦。”

    是物业的听见常年无人的房子里有动静,以为进了小偷。

    回去的路上,陆宇一句话没有。短时间内经历的太多,这哥们儿没缓过神来。之后挺长时间陆宇只发过几条消息,说自己要忙疯了。至于他的仕途顺不顺利我和万平都没提起。官场的尔虞我诈,岂是我等平民能想明白的?

    今天这个故事挺热闹,希望在这炎炎夏日能让大家伙心生丝丝凉意。

    得嘞我的小主们,这就是我前几天遇到的奇事。有人问,东北出马仙和保家仙有啥不一样啊?别急哈,下期我给大家详细说说。咱们下期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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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5-7-28 08:33:04 | 显示全部楼层
    《黄仙智斗保家仙》

    1,

    艾瑞巴蒂大家好呀!我来啦!

    我有几个南方朋友,以前每年夏天都会邀请他们来东北避暑,今年我没敢吱声,因为我大东北跟南方也没啥区别,都快把人晒冒油了。

    大东北这片黑油油的土地,除了孕育出好吃的粮食之外,还有一些“土特产”比较有特色。比如说出马仙和保家仙!这几年有关这二仙的小说、音频、电影,多的数不过来。

    那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东北人,我知道的是啥样的呢?今天带大家一起去看看。

    隔壁村有个叫陈老歪的,人缘极不好。

    年轻的时候在屯子里横行霸道,好赌,还因为偷东西进过局子,穷的啥也没有。三十多岁的时候也不知道抽啥风,突然就改了性子。戒了赌瘾,每天天刚亮就下地干活。老村长说是因为他爹的死让他开窍了。村里的几个婶子大娘说他半夜被人换了魂,早就不是原来的陈老歪了。

    反正不管是啥原因吧,陈老歪是走上正路了。勤勤恳恳干活,老老实实做人。不出一年就有人给他说媒,娶的俺们村的大霞。

    大霞命苦,从小没娘。他爹续了两房都命短,十里八村都传他命硬克妻。大霞十二岁那年他爹又找了一个,寡妇凤莲。据说连着克死两个丈夫,媒婆说这才是天作之合。

    村里人说他俩一起过日子是比谁命硬。凤莲没孩子,对大霞跟亲生的一样,吃穿用都可着大霞来。能把她嫁给陈老歪,是大霞他爹的主意。大霞长得不咋好看,吊眼梢、外八字眉、鼻子扁塌塌的,下巴也短。十里八村相了多少次亲都没成。

    姻缘命中定。陈老歪大清早上地里放水,看见大霞推着三轮车卖豆腐,回家就托媒婆上门说亲了。老话说丑妻近地家中宝,这两样陈老歪都占了。自打成了亲,陈家的日子是红红火火。

    2,

    2000年的时候,陈老歪在乡里的支持下,盖了鸡场,养了几百只肉食鸡崽和几十只笨鸡。

    那年也是夏天,我和师父去帮穆老爷子修漏雨的仓房。刚回到家,陈老歪就骑着摩托车突突突地来了。因为天热,我们都是在外面吃饭,陈老歪一溜烟的带着鸡粪味儿就冲到了院子里。

    “唐师傅!唐师傅!救命!救命啊!”他嗓子都喊劈了,带着哭腔,“俺家…俺家鸡场…完了,死老多鸡了。”

    师父皱了皱眉;“那你还不去镇上兽医站找人。找我有何用?”

    “啊?”陈老歪的哭腔卡在嗓子眼,眼珠子瞪得溜圆,懵了,“不…不是。是俺娘,俺娘让来找你,她说这事就你能管。”

    师父这个人虽说有点个性,但对于乡邻间的老人都很尊重。一般要是老人有啥请求,只要他能做到的他都答应。师父看陈老歪急的眼睛都红了,直接让我带上东西先去看看。

    陈老歪家那三间大瓦房,在他们村算得上气派,新刷的院墙雪白。可一进院子,那股子浓得化不开的鸡粪味儿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就直往鼻子里钻,顶得人脑仁儿疼。

    陈老歪的媳妇儿,人高马大的大霞,正叉着腰在当院骂街,唾沫星子横飞,“哪个缺德冒烟的祸害俺家,让我逮住非扒了他皮不可,瘟大灾的玩意儿。”

    她骂得正起劲,一抬眼看见我们进来了,脸上硬挤出点笑模样,可那笑比哭还难看:“哟,唐师傅来了?您老快给看看,这到底是咋了么?”

    师父没接她的话茬儿,直接问:“老太太呢?”

    大霞努了努嘴,压低声音,一脸的神秘和小心:“在屋里炕上歪着呢,人蔫蔫的,没精神头。可一到晚上…唉呀妈呀,唐师傅您晚上可千万留神!”

    师父点点头没说话,直奔东屋。屋窗户关得严严实实,还拉着厚帘子,大白天的,屋里光线昏沉得像傍晚。一股子老年人特有的、混合着药味和说不清道不明的陈腐气息扑面而来。

    炕头上,陈老歪他娘,陈吴氏,裹着床半旧的蓝花被子靠墙坐着。老太太头发花白稀疏,挽着个小小的髻,脸色蜡黄,眼窝深陷。

    听见动静,她睁开眼睛,浑浊的眼珠没什么神采地扫了我们一下,又慢慢合上了,像是累得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

    “娘,唐师傅来看你了。”陈老歪凑到炕沿边,小心翼翼地说。

    老太太喉咙里咕哝了一声,算是回应,连头都没点一下。

    师父没往前凑,就站在炕边,眯着眼,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老太太。老太太气息微弱,印堂那块儿隐隐发青发暗,也瞧不出啥特别不一样的地方。

    师父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声音不大, “大娘,夜里头…都瞧见啥了没?”

    这话问得没头没脑,陈老歪和他媳妇大霞都愣住了。

    炕上的陈吴氏,身子一僵,没睁眼,蜡黄的脸上掠过一丝极其古怪的神色。

    师父像是没瞧见老太太的反应,自顾自地又补了一句:“老太太,你让我来是有事?”

    老太太没应声。

    师父没再问,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只对陈老歪两口子说:“准备点东西,黑灯前我再来,找块没用过的新红布,越长越好。再要一只三年以上的老公鸡,要活的,冠子越红越好,一碗糯米。”

    他顿了顿,加重了语气,“准备一杆老秤。”

    交代完,我和师父便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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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7-28 08:33:19 | 显示全部楼层
    3,

    路上我问:“师父,他家咋回事啊?”

    师父说:“是有点事儿,但不大。老太太是那东西选中的‘壳子’,时辰一到,就要借她的身子说话,讨债。她白天那点清醒气儿,全靠一口气吊着,也是那东西故意留着让她受罪。”

    我倒抽一口凉气:“那…那秤是干啥用的?”

    “称债的。欠多少,还多少。秤星子底下,最公道,也最无情。”

    师父带着我,踩着最后一点天光,再次迈进陈老歪家的院子。

    大霞已经把师父要的东西备齐了:一块崭新的红布,叠得方方正正放在堂屋的八仙桌上。一只毛色油亮、冠子红得像血的大公鸡,被麻绳捆了双脚和翅膀,蔫头耷脑地扔在墙角一个破筐里,时不时扑棱一下。一大海碗雪白的生糯米。唯独那杆老秤,陈老歪满头大汗地从仓房犄角旮旯翻出来,秤杆乌黑,秤砣锈迹斑斑,秤盘子也破了边,落满了灰。

    “就这了唐师傅,实在找不到更好的了。”陈老歪局促地用袖子擦着秤杆上的灰。

    师父接过来掂量了一下,点点头:“挺好。”

    他让陈老歪把秤挂在堂屋正对大门的房梁钩子上,秤盘子晃晃悠悠地垂下来。

    师父将新红布铺开,用蘸了香灰墨的毛笔在红布上笔走龙蛇!画的全是我看不懂的符咒,弯弯绕绕,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凌厉劲儿。

    他画得极快,手腕沉稳有力,红色的布衬着漆黑的符,在越来越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画完之后,师父端起生糯米,绕着堂屋仔细撒了一圈。

    做完这些,师父把那只大公鸡提溜起来,递给陈老歪:“抱稳了,一会儿无论听到啥动静,看到啥东西,抱紧了别撒手,更别让它叫出声!”

    陈老歪赶紧把公鸡紧紧箍在怀里,紧张地直咽唾沫,胳膊上的肌肉都绷紧了。大霞也凑过来,眼神里又是害怕又有点莫名的兴奋。

    时间一点点过去,窗户外头彻底黑透了。不知过了多久,可能半个钟头,东屋那边,终于传来一丝响动!先是悉悉索索的,像是有东西在炕席上蹭。接着,声音变了,变成了指甲刮挠炕沿木头的声音!“嘎吱…嘎吱…” 又尖又利,在死寂的夜里听着格外瘆人,刮得人头皮发麻,牙根发酸。

    我浑身的汗毛“唰”一下全立起来了。

    陈老歪抱着公鸡的手猛地一哆嗦,怀里的公鸡不安地扭动了一下,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闷响,被他死死按住了。

    大霞更是吓的一缩脖子,下意识往陈老歪身后躲了躲,眼睛死死盯着东屋的门。

    不一会儿,传来老太太的声音:“儿啊,儿子。”

    那声音,尖细、扭曲、干涩,完全不像人喉咙里能发出来的!

    “娘啊!”陈老歪眼泪唰地就下来了,抱着公鸡就想往东屋冲。

    “站住!”师父一声低喝。“时候没到!”话音刚落,东屋的门帘子“呼啦”一下被掀开了!

    门口,站着陈吴氏!

    不,那已经不能算是“站”着了。老太太佝偻着腰,脖子以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向前抻着,两只枯瘦如鸡爪的手蜷缩在胸前,手指还保持着那种痉挛般的抓挠姿态。她身上只穿着睡觉的白色汗衫和宽大的裤衩,赤着脚。

    最吓人的是她的脸!白天还只是蜡黄没精神,此刻却是一片骇人的青灰色!一双眼睛瞪得溜圆,眼珠子浑浊发黄,几乎看不到黑色的眼仁,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空洞的没有一丝活气。嘴唇哆嗦着,喉咙里还在不停地发出那种断断续续不成调的“咯咯”声。

    就在这时,堂屋中央那盏昏黄的电灯泡“滋啦”一声爆闪!刺眼的火花猛地一亮,随即“啪”地彻底熄灭!整个堂屋瞬间陷入了黑暗!只有窗外透进来一点微弱的月光,勉强看出屋内模糊的轮廓。

    与此同时, 师父一声低吼“起”。手腕猛地一抖,红布带着一股凌厉的破风声,精准无比地朝着僵立在堂屋中央的老太太飞了过去,正盖在头上。

    “呃啊——!”一声非人的,极其凄厉的尖啸声传出。根本不是老太太能发出的声音!

    大霞惊呼:“哎呀妈呀,这也不是俺娘啊!”

    老太太站在那,身体诡异的扭动。

    师父冲着吓傻了的陈老歪吼道:“鸡抱过来!”

    陈老歪连滚带爬地抱着那只一直没敢撒手的大公鸡,冲到师父身边。师父在鸡冠子上用力一掐!“喔……”公鸡吃痛,发出一声嘹亮高亢的啼鸣,这声音充满了纯阳的生发之气,在充满怨戾的堂屋里,如同落进油锅里的一滴水!

    片刻后,我让陈老歪找来手电筒。

    师父来到老太太跟前:“冤有头,债有主。闹腾也闹腾够了,打也挨了。现在,说说吧,你们跟这老陈家,到底结下了多大的梁子?值得你拼着魂飞魄散,也要折腾一个阳寿将尽的老太太?”。

    “梁子?嘿嘿…嘿嘿嘿…” 它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血海深仇!不报不快!” 那声音极其尖细,像是用指甲在刮蹭薄铁皮,完全不是老太太苍老的嗓音,带着一股子非人的怨毒。

    4,

    “三十年前!俺三姑!眼看就要褪去凡胎得个正果!就在那月圆之夜最虚弱的时候!陈大膀子那个杀千刀的!他趁虚而入!用打狍子的钢叉活活把俺三姑给叉死了,有另外两只护法也被他弄死了,把皮扒下来卖给了山下的药铺。

    “整整三张皮啊!俺三姑的魂儿就困在那血淋淋的皮子里!日日夜夜嚎哭!俺们整个黄家都听得见!”

    陈老歪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剩下喉咙里“嗬嗬”的抽气声。

    他爹陈大膀子,原来是跑山的,打猎的手艺确实是一绝。可这活剥黄皮子皮的事他从未听他爹提起过。

    “俺们等啊等…” 那尖细的声音充满了怨毒的耐心。

    “等了整整三十年!就等着他陈大膀子咽气!等着他魂儿下地府,好让俺们撕了他!可老天不开眼啊!让他死得那么痛快!一场急病就蹬腿了!这债没还清!这血没喝够!父债子偿,天经地义!他死了,他婆娘还在!他儿子还在!这宅子还在!这债,就得用他陈家的血来还!用他陈家后人的运来抵!用这老太太的魂儿来祭!”

    它越说越激动,盖着的红布剧烈地起伏:“俺就是要吊着她这口气!让她不死不活!让她夜夜受俺三姑当年剥皮抽筋的苦!让她全家鸡犬不宁!让她断子绝孙!”

    “够了!” 师父猛地一声断喝,打断了那歇斯底里的诅咒。沉声说道:“天道轮回,报应不爽。陈大膀子作孽,自有他的去处。但你强占生人躯壳,折磨无辜,妄图以邪术害人性命,断人香火,这同样是逆天而为!修行不易,请三思。”

    原来,老太太身上的这位也是修行多年的小黄仙,黄鼠狼。

    黄仙:东北五大仙中的一位。说起五大仙的修行,狐、白、柳的灵性要高于黄和灰。首先它们修行的前提是要突破寿命限制的,比如说黄鼠狼,它的自然寿命是15到20年,但要是遇到意外就不好说了,所以能活到15年的都少之又少。之后又要修灵智,渡天劫,需要三道天雷劈下来而不死,这概率不亚于现在中千万彩票。之后还得“封正”。就是现在人们所说的“讨封”!黄鼠狼化成人形问“你看我像人吗?”回答像,测试通过。若是说不像,那便会失去修成正果的机会。这一步不光是考验它的功德,更多的是考验它的天命认可度。整个流程走完,没个百八十年都不得入门。

    很多小仙修行到一定瓶颈的时候,为了能快速积累大功德,通常会选择帮人们预测祸福吉凶,也就是所谓的“出马仙”。它们吃人类供奉的香火攒功德,人们用它们换取利益。

    那它们是随随便便选谁家都行吗?未必!有的选跟自己投缘的,有的选心地良善的。但也有投机取巧的主,专门选那些品行不好,但敢做大交易的堂口。比如有的出马仙敢给人出主意避免牢狱之灾,这个后果是很严重的。

    为啥?

    因为不管有多大本事多厉害的神通,一旦你干预了他人的因果,那就等于触发了天道层面的惩罚机制。当时可能会受到很多的香火供奉,但当它度天雷这一劫的时候通常是过不了关的。所以,很多出马仙刚立堂口的时候算的特别准,因为它想在短时间内得到极大的认可和极其丰厚的回报。那为啥时间长了就不太准了呢?因为小仙家的灵智得到了很大的提升,这个堂口已经不能给它提供更大的功德了,那干活自然是会摸鱼的。

    现在东北出现了很多‘出马仙’,基本上都是骗子。至于什么原因,下期咱们再详细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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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5-7-28 08:33:43 | 显示全部楼层
    5,

    陈老歪他爹当年给三只黄鼠狼扒皮时也未曾想到会有如今的报应。但细细回想,自打陈大膀子做了这恶事之后,陈家就开始倒霉。

    老人隔三差五的生病受伤,他媳妇陈吴氏后来两次有身孕都意外流产了。一直到陈老歪这一辈,他们家就没有过好日子。陈老歪从小就是个混账玩意儿,啥缺德做损的事都干。

    那为啥突然就转性了呢?这里面还有另一个原因,且听我慢慢道来。

    就在这只成了精的黄鼠狼伺机报复的同时,一直缩在陈老歪身后的大霞突然蹦了起来,吓了我一跳。

    她快步走到老太太跟前,指着鼻子骂:“你个小畜生,仗着有几分本事到处害人。吃了人家那么多鸡,还想害俺家老太太,要不是我这几天晋仙,岂能让你钻了空子?”说完捻手作势要有动作。

    师父:“且慢,仙家息怒。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便无须在动干戈,它自有它的惩戒。你若擅自出手,会折损你的修为,那你在陈家的修行也就到头了。”

    欲问来者何人?陈老歪的老婆,俺村的大霞是也!

    哈哈,明显不是。

    来者便是这几年传的神乎其神的‘保家仙’,那么‘保家仙’和‘出马仙’到底有啥不一样呢?

    这么说吧,灵体大概都是一样的,无外乎就是那几样。狐黄白柳灰,清风烟魂啥的,但职责各有不同。

    保家仙堂口是保佑弟子自家人丁兴旺,不犯灾科的非公开堂口。通常设在家庭的灶房或仓库内,供奉着神位和牌位,前设香炉,两侧写有灵联。

    出马仙堂口是给有缘香客批卦消灾做法事的公开堂口。它通常设有专门的场所和设施,用于供奉和祭祀动物仙家等一些神秘力量的。

    用人话说就是,保家仙多为家族世代供奉的仙灵,以守护家宅平安、规避灾祸为主,不会干算卦预测这样的事。而出马仙是通过人灵为媒介,给人算卦批事,增加自己功德的,以交易为主。

    这么说大家应该都能明白了吧。

    而此刻大霞身上的就是陈家的‘保家仙’。

    那它为啥才出现呢?

    两点原因:

    一个是保家仙有自己的晋升机制,每到一段时间它也得外出考核。而恰巧就是这个时间段,黄鼠狼趁虚而入。

    还有一点是两个小仙家的灵力差的有点多,保家仙没干过黄鼠狼。

    这次是师父出手打了个辅助,保家仙才得以出头。事实证明,不管是在世为人还是晋级为仙,都得一路打怪升级才行。行业竞争无处不在啊!

    陈家当年实在是要断子绝孙了。陈吴氏,也就是陈老歪他娘,本家是有保家仙的。但吴家没有儿子,所以这个堂口就没传下来。陈吴氏看到自己儿子实属无望,万般无奈才回到娘家,找到当地的领堂香主,重新开香立堂请回了吴家的本体保家仙。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陈老歪才开始走正路,陈家的日子才开始有了起色。(此术数皆为故事中个例,纯娱乐,勿模仿)

    事情到了这种程度,各方必须各退一步,否则两个小仙家的修为都得折在这。

    最后在师父的周旋下,妥善安置了各方势力。对于陈家的旧债,师父用秤杆称出斤两,也都如数还了。陈吴氏也在七日后驾鹤西去了。

    事情到此算是告一段落。

    6,

    大东北这片肥沃又厚重的黑土地上,不光能长出沉甸甸油汪汪的粮食,还埋藏着无数神秘而古老的传说。长白山深处,萨满的神鼓咚咚作响,传递着魂灵与上天的暗语。各路仙家潜修于古洞老林,受一方香火,暗中维系着山野中精怪的平衡。深夜的荒原,幽幽磷火如不眠的魂灵游荡于冻土之上。在碑王的统领下,掌管亡魂野鬼,维系着一方阴阳两界的微妙秩序。

    然而,这片黑土地的秘密,从来不只是山精野怪、幽冥传说。它更深地流淌在那些世代躬耕于此的人的血脉里。它们是老辈人围坐火炕、烟袋明灭时,用以解释风雨雷电、生老病死的故事;是母亲在油灯下,用来划定黑夜边界、安抚幼小心灵的乡野童话。

    人们供奉香火,未必全然笃信精怪有形,更多是对山林、对土地、对脚下深埋着无数过往生灵的敬畏和祭奠。这份沉默的敬意是一种在漫长岁月里形成的、与自然共生的生存智慧。

    长白山的雪年年落下,覆盖了古洞,也覆盖了新坟。黑土地上的庄稼还在一茬茬的长,养育着一代又一代的人。那些神秘而古老的传说,让这片土地上深耕的人们,在面对浩瀚自然与生死无常时,有了一份特有的坚韧和理解。在这里,神秘不是遥远的奇谈,而是生活本身投射出的一道温暖微光,也是这黑土地里世代相传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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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 分钟前 | 显示全部楼层
    《富二代的搞笑被骗经历》

    1,

    雷迪森俺的杰特们,开篇先强调个事吧。

    首先感谢大家对我的信任。但我不算卦,不看事,不看风水,不看阴阳宅,不起名,不看姻缘,不看手相面相,不望气!我是个傻子,啥都不会看。求各位小主放过。

    为啥突然强调这事呢?很多朋友电话打到发货仓库说遇到鬼了,找我抓鬼。发快递的都懵了。最后实在不厌其烦,人家就骂我了。是的,东北人处理反反复复的问题通常很直接,说两遍不听就开骂!

    还有很多哥们儿在买米的下面留言。说江湖救急的,说酬劳丰厚的,说不帮忙就骂我祖宗十八代的。吓得我都不知道该不该给他发货。

    大家急迫的心情我能理解!毕竟碰到很多事有时会手忙脚乱的不知如何处理。但也请各位小主理解我,我有师承,也有门规,很多事是不能做的。

    各位如果碰到事情首先要相信科学和医学,再不济还有正规的道观和庙宇呢。比找我这个傻子强!真诚求放过!傻子在此拜谢!拜谢!拜谢!

    2,

    前几日身份证到期,去补办的时候恰巧遇到了华子,这货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他这个名号是带双引号的。华子的‘混世’不是瞎混。四五十年代他爷爷那辈人跑江湖,八九十年代他爸混社会,到他这开始做生意。正经的聚能环,一代更比一代强。

    跟华子认识是在一场葬礼上。那时口罩刚开始,我们这边还没那么严重,日子还都照常过。

    过世的是华子的二叔。大半夜的从景区往家赶,对面的远光灯晃得人睁不开眼睛。只几秒钟,阴阳两隔。司机命大,废了一条腿保下了一条命。

    华子家不差钱,一切都按程序走。只一样,二叔必须拉回村入土为安,尚家是有祖坟的。就是在这个葬礼上,我见识了华子的‘混’和‘魔’。

    那是我干哭丧这个活以来遇到的为数不多的精彩白事。华子和我认识后没多久口罩爆发,我俩就在微信上聊了小三年。中间见过几回,一次是他托我给他女朋友请平安符,一次是他自己请贵人符。

    后来他消失了一段时间,再见面就是这次了。我问他怎么没消息?他说出国刚下飞机包和手机就丢了,所有人的联系方式都没了。前几天一回来就忙着补办各种东西。

    七月末的时候,华子打电话,跟我打听一个人。说的既隐晦又含糊。我这人直肠子,问他这人是不是出马的?

    他整了句“什么出马的?人家那叫命理先生。”

    就这一句,我和万平就判断出来,华子被骗了。

    3,

    最近几年,东北的出马仙多的数不清。毫不夸张的说,就我住的小区,隔几天就听说一个出马的。我那天大概算了一下,除了几个半身不遂的老太太,差不多都出马了。

    有几个我还认识。一个原来在早市卖布鞋,我给我爸买过,质量一般。一个原来在我家附近的朝族饭店上班。还有一个原来家里卖水果的,水果店生意不好黄了,她老公就出国了,她就在家出马了。看着像笑话,但在东北这种情况真的很多。特别是最近几年钱不好挣的情况下。几尊神像,一把香,一个神龛一块儿红布一张嘴,这就能开业了。属于没有成本的买卖。

    我打听过几个出马的。多了挣不了,十块二十块的买菜钱还是没问题的。所以这行大多是已婚人士,小姑娘没结婚出来干这个的少之又少,因为她不需要为生活问题操心。所以,这个行当能有几个是真的啊?

    我问华子:“你最近遇到什么事了吗?怎么突然要算卦?还是得了什么奇怪的病,要找出马仙看病?”

    华子说:“都有吧,反正最近生意不太顺,身上总觉得沉得慌,到处都疼。所以我想既然大夫那看不出啥问题,那就找个会看事儿的瞧瞧。我也是听朋友说的,说有个命理先生,精通五行八卦、风水堪舆,所以才想跟你打听打听。”

    我说:“这个地方我能找到,但这个人看的准不准、算得好不好,这我可不知道。”

    华子说:“所以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去。一方面怕人家说什么我听不懂,另一方面也怕自己被骗。”

    就这样,我和万平陪着华子一起走了一趟。这一趟,真让我大开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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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 分钟前 | 显示全部楼层
    4,

    以前去那些算卦、看香堂、批八字的地方,不是在庙里,就是在个人家里。屋里的香堂布置也都差不多,五大仙家一般都供两个出马仙,再加上一尊佛家或道家的神像。

    但这次跟华子去的地方可不一样。

    开车十分钟左右就,国道边有一个岔路,拐进去不远,是一个小教堂。教堂门口立着一个大十字架,锃亮锃亮的。

    我有些奇怪,问华子:“你让我跟你来看的是天主教堂?这我可不太懂。你不是要找易经八卦、出马仙、保家仙那一类的吗?这些我还能帮着参谋参谋,可西方这玩意儿我不擅长啊。回头别把咱们都给骗了。”

    华子笑着说:“不能,这里面大有门道,你跟我来吧。”

    车子没有停在教堂正门,而是绕到教堂后面。我这才发现,后面有一大片停车场,停着几辆豪车。华子领着我和万平,从教堂后门进去,绕到前面,上到了二楼。

    上楼后,走廊两边有点像机关单位的办公室。我们一直往里走,来到一扇大门前。华子敲了几下,有人来开门。门一开,我眼前一亮,整个屋子的布局几乎就是佛塔式的。

    一层层摆满了金色的佛像,屋内香烟缭绕,梵音阵阵。

    万平直接爆了粗口:“我操,这得多少钱?”

    屋内正东有一个佛龛,另外还有一尊巨大的释迦牟尼像。从神像后边闪出来一个人,双手合十,口中念着“阿弥陀佛”。我们仨也象征性地回礼。

    都没用华子开口,大师看着他说:“嗯,三位当中,可是这位施主有事相询?”

    华子连连点头:“是是是,大师。我听朋友说你这儿能看命理,我还以为是普通的狐仙黄仙呢,没想到您是出家人。”

    大师笑笑,摇晃着他的胖脑袋说:“万法归宗,慈悲为怀,都一样,都一样。”

    万平在后边儿小声嘀咕:“一样个屁。”

    我捅咕他一下,他翻着眼睛四处看。

    和尚跟华子寒暄了几句后说:“请几位施主跟我移步另一处地方。”

    在那个小楼里绕来绕去找到一处台阶,联通地下,居然还有地下室?!此时的我们仨,好奇值已经拉满!毕竟地下室这种地方,通常都会跟鬼怪、杀人狂、精神病之类的联想到一起。

    顺阶而下向左一拐,便是一处暗门。灯光不明亮的话很难能看到衔接的缝隙。我和万平对视了一下,万平将我递给他的老人机藏了起来。

    万平除了自己的看家本事捉鬼很厉害之外,还有一项技能也很了不得,那就是藏东西。只要这个东西没超过他手掌部位大小,那他藏在身上是很难被发现的。

    他说,这是因为小时候他继父总打他,把他赶出去。实在没办法,他就想招把零花钱藏起来,这样即便他被赶出去也能吃上饭。日积月累,便练熟了这么个技能。

    我习惯了出门带两个电话,一个是有微信的,一个是那种很老的诺基亚,用来联系唐应和师父的。我们仨虽说是男的,但这地方这么隐蔽神秘真要是出点啥事,没个后手是不行的。

    和尚推开暗门,里面烟雾氤氲。地方不大,大概有四十平的样子,三面墙上全是神龛。

    我大略看了一下,左边墙上有佛教的释迦牟尼佛、观音菩萨、药师佛、还有玄奘法师和财神爷像,另外几尊不认识。右边是道教的元始天尊、关二爷、文昌帝君和张天师。中间最搞笑,分成两排。一排说是圣父、圣子、圣灵,另一排是十字架上的耶稣,还有一群小天使。

    此时,和尚开始挨个上香,洒水。

    万平拽了我一下,我回头一看。好家伙!后面门两侧还有呢。一边是胡黄二仙,另一边竟然是泰国的古曼童!我心下一惊。这满屋的神佛上帝都没啥用,唯独这古曼童是个厉害角色。

    有的朋友可能疑惑,这么多大手还干不过一个异国的小鬼吗?

    不是那个意思,两回事。说白了,那个西方的咱不知道哈。就说佛道仙这仨家吧,这么逼仄阴暗的地下室,风水这么差,压根儿也不可能请得下来满天神佛呀!唯独那异国小鬼,极其喜欢这种阴湿的地方,因为适合它生存。

    我们这一行三人,我和万平倒是没事。可华子似乎没啥避体的法器。可别整半天,最后他在被这东西缠上?那可就麻烦了。

    这绝不是我多虑,我们小区物业的斌哥,前年跑到泰国旅游就中招了。把他们一家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小命差点搭进去(这个下回再说,再说扯远了)。

    所以,真让我和万平担心是这个古曼童。

    和尚上完香,又到中间比划了个十字架。转过头跟华子说:“施主最近可是疾病缠身亦或事业不顺?”

    华子猛点头。

    和尚哈哈一笑:“施主莫急,请到这边来。”

    华子上前几步,和尚弯腰从财神像的神龛下拿出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我好奇,凑过去一看,你们猜是啥?真的,累死也猜不出来。

    他么居然是神鼓。

    我当时就懵了。纳尼?供着中西方各派大神,最后他拿出了东北跳大神用的神鼓?这种鼓一般是用羊皮、鹿皮做的,背面用绳索或铁环固定,中间有一个把手。在满族萨满中被称为“察玛”,鼓的框一般用桦木做成。鼓面绘制象征神灵、宇宙的图案。日月、星辰、动物图腾啥的。有的背面挂铃铛、彩布或金属片,为的是跳大神的时候增强仪式中的声响效果。鼓槌常以兽骨或木制敲击象征与神灵沟通。

    这玩意儿一般都是祭祀或者特殊节日用的,啥时候给人用上了?

    华子不懂啊,还觉得挺神奇,问:“大师,这玩意儿能给我招财不?”

    大师点头:“不光能招财,还能祛病消灾。”

    和尚说完我眼睛都绿了。那就是俺们这边过年祭祖、春播秋收时候的祭祀法器,啥时候能招财祛病了? 这骗的也太没技术含量了?还不如道边儿装瞎子的老头儿呢。

    我刚要伸手阻止,万平把我拦住了。意思是再等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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