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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12 16: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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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礼是上过社会这所大学的,在这所大学里,他是造反系阴谋班的课代表,知道搞革命工作,就该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在办完家里的事后,他抽空去了一趟定州,要去说王处直一起对抗李存勖。
这显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任务,张文礼是杀了干爹,触犯刑法,形象尽毁,无路可走。人家王处直可没干那事,没事瞎折腾,他还没有闲到这个地步。
可来之前,张文礼早就把王处直研究透了,当年,王处直被朱温围攻,立马愿意交钱认大哥,等朱温攻打魏州,势吞河朔,王处直又第一个跑到太原,愿意弃暗投明。换来换去,不是王处直对盟主有审美疲劳,实在是为了自保。
要拉他下水,只要一句话就行了。
见到王处直后,两杯酒下肚,张文礼突然一句。
“要是我的镇州落入李存勖的手里,大哥的定州还能保住吗?”
张文礼接着喝酒,不再多说一句。
一语惊醒梦中人,王处直惊出一身冷汗,他马上明白过来,镇州定州是连络有关,一损皆损,一荣皆荣。
国有企业不联合起来,做大做强,不积极走出去参与到市场竞争当中,就是死路一条----某报某头条
本着唇亡齿寒的精神,王处直连忙给李存勖去了信,要求从抗梁大局出发,要和平不要战争,要和谐不要争斗,要谅解不要误解。
但明显,王处直的这一套和平宣言并不管用。张文礼的做为实在太超中国道德底线,他一个逃亡之人如流浪狗般来到镇州,王镕同志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慈悲心肠收留了他,还安排工作,分了房子,连孩子入托入学的事情都办妥了,还怕张文礼没有归属感,特地收为义子。可张文礼转身就把王镕一族都给灭了,这官司就是打到朱友贞那里也说不过去。
张文礼,我是打定了。李存勖回信道。
完了,王处直一愁莫展。
王同志有这个困扰并不奇怪。他只是想保住自己的一亩三分田,过过好日子。可情势已经发生变化了。
从张文礼引发的事件,似乎只是一个复仇的故事,但这背后却隐藏着历史前进的趋势。
当年黄巢大哥在曹州一声吼,开创了唐末武装割据的潮流,许许多多手中有枪的将领搞起了区域自治。但经过这数十年的交战,创业模式已经发生了变化。
以前是群雄各立山头当山大王,现在从他们中间杀出来的前有朱温,后有李存勖,这两位已经拥有一统中原的实力。
要么老老实实被收编,要么奋发图强,去收编别人,想关起门来过小日子的想法已经落伍。而任何阻当历史车轮前进的人基本都将被碾在车轮之下。
当然,我得出这个结论,是因为身在此山外。王处直因为还在山里雾里,并没有搞清状况。
劝说无效,王处直只好开动脑袋另想办法,我们已经介绍定州王家以前是做生意的,有了钱后才搞的官商结合,在他的思维里,一切都是生意,一切都可以用利字来解决。
经过深思熟虑,王处直想到了一个办法。
王处直的办法是破财消灾,花钱雇契丹人到太原的外围打打劫,牵制李存勖的兵力,让其不敢用兵镇定。
王处直给钱,契丹人出工,李存勖退兵,然后保住地盘,这是一桩生意,是生意就得有中介,王处直连中介人都找好了,那人是他的儿子王郁。
王郁,时任新州团练使,在这件事以前,王处直一直激动的称他为孽子,而且打定主意,就是自己死了,也不准他来参加遗体告别会。
关于恨的来源是这样的,当年朱温兵围定州,王郁一看形势不妙,就脚底抹油开溜了,把老父亲王处直丢在了城内抵抗梁军。
从那以后,王处直就当这个儿子死了,直接宣布自己百年之后,就连QQ号码也不留给这个孽子。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王处直决定认回这个儿子。
原因很简单,王郁驻防的新州靠近契丹,有海外关系,能联系上契丹人。
于是,这位父亲又找上这个儿子,达成了一笔互利合作的交易,王郁将契丹人引进来,王处直认回儿子,并将王郁做为第一继承人。
事情就这么定了。
谈妥了事件,王处直准备设宴欢送一下张文礼,设宴的地点是在城东。至于为什么跑到城东喝酒,因为史书未记,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在我们那里,城东是第三产业比较发达的区域,最好的酒店都在那。
这两人聚在一起,详细商讨了引进外来劳务工阿保机的事宜,对未来的合作前景都充满信心。最后,王处直起身告辞,表示时间太晚,该回家了。
一回家,王处直就再没出来过。到了家门口,一阵喧哗声,数百军人从门内蜂涌而出。有一个人跑在最前面,还好心招呼:大王啊,大家都不想当汉奸,你赶紧到西院避一避吧。 王处直被送到了西边一所破院子,到了后,发现自己的大小老婆已经在里面住上了。
完了,兵祸猛于虎啊。出来混,总有这一天的,但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刚才冲在最前面的那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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