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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朦胧的晨光

[转帖] 《北派盗墓笔记》作者原来真是盗墓贼(已开更第4卷),作者:云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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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开心
    2024-9-13 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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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2-2-26 07:35:2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75章做局

    社火五丑,这个组织从当年传下来,可能到了第五代或者第代了。

            小矮子,药箱子,锡鼻子,龙猴子,和财佬(或者是自伤蛇)。

            我匆忙跑回去,把从干爷那儿得来的消息告诉了把头。

            把头听后,皱眉分析说:“当时咱们在咸阳过年,我这个假师弟突然来找我了,现在看来.....咱们在年前那段时间,就被人盯上了。”

            “阿嚏!”

            “真冷啊这里。”

            豆芽仔裹着被子说:“我早说了,薛师叔不是好人,你们不听,哎....”

            “你他妈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记得了。”

            田三久往嘴里扔了一颗烟,也不点,他叼着烟笑着说:“王把头,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被人这么算计了,看来这个什么五丑里,也有脑子厉害的人啊。”

            田三九继续说:“这些人肯定隐藏在村里,所以说,我们还得有人回村里,药箱子应该就是小卖部的老板娘,她给我们下了药,其他人先不管,关键这个锡鼻子是谁,要找出来。”

            “王把头,我建议我们分成两路人,一路在山洞里守着,作为根据地,有事了好有个退路,另外一路回村里,毕竟都躲在这里不是个办法。”

            我主动站起来说:“那我去吧,我对村里比较熟,一旦有所发现了就来通知大家。”

            鱼哥站起来说:“人多了不好,就咱们两个吧,出了事儿我能护着点你。”

            田三久扭头道:“老计,给他们拿罐露露。”

            把露露瓶递给我,计师傅说:“小项把头,用这个很简单,你把这里拉开,使劲摔出去就会炸,不过你千万要小心,自己不能摔倒了。”

            把头闭着眼,双手揉着太阳穴说:“小心。”

            大白天不敢明目张胆的进村子,我和鱼哥下了山还没走到田广洞村,在路上碰到一个推小推车磨辣椒面的年男人。

            湖南人爱吃辣,那时候农村地区,有很多这种推着小车磨辣椒面的。

            你们见过没,小推车上有台手摇的机器,村里人拿来自家辣椒让人磨,还能加花生豆,花椒等佐料。

            这种手摇机器磨出来的辣椒面很香,比超市买的辣椒酱好吃多了,现在几乎看不到了。

            给了人两百块钱,我们说用一下你的车,人开始不干,我又给加到了四百。

            .....

            “磨....辣椒面儿!磨辣椒面儿...”

            “鱼哥,是这么喊的吧?”我两带上了车上带的草帽和口罩。

            鱼哥小声说:“不用喊,咱们推着车走就行了,主要是掩人耳目。”

            我推着小车,低头说:“知道了,鱼哥,你说锡鼻子有没有可能是唐贵媳妇?”

            “你怎么会突然这么想?有证据?”

            “没有,这不是猜的吗,村里她最不正常,还三番五次出现在我们身边儿,甚至有时候我都怀疑她是在装疯卖傻。”

            “还有个疑点,鱼哥你想想,她是唐贵的媳妇,自然和唐贵接触的最多。”

            “唐贵确定是死了,前几天我们又突然看到了,成也是带了锡鼻子做的面具啊。”

            “是有点道理,不过我感觉可能没这么简单啊。”

            “喂,磨辣椒面儿的,磨一斤多少钱?”

            我回头看了看,一个年妇女端着碗问我,在吃早饭。

            我随口说一千一斤。

            这妇女没反应过来,拿着筷子愣住了。

            推着小车到唐贵家门口,我看到一个男的提着篮子刚出来,正在锁门。

            这是村大队的人,交谈一番后,他说:“那怎么办,几个亲戚都不管了,不能饿死她吧,在等手续了,在过几天就给她送市精神病院了。”

            人走后,我推了推门。

            唐贵媳妇立即跑过来,我看她手里还抓着个馒头。

            隔着门缝,我们互相看着。

            “嘿...嘿....照片删了没,”她脸贴门上,冲我笑着说。

            “别装了,你其实没疯对不对?你是锡鼻子。”

            “嘘....”

            她咬了一口馍,咀嚼着,手指比在眼前说:“小声点.....我是锡鼻子,你找我干什么。”

            鱼哥拉下口罩,皱眉问:“你真是社火五丑之一?”

            她趴在门上,看着我们小声说:“是....我真是社火五丑之一,你找我干什么。”

            我又将信将疑的问:“你是老三?老二是龙猴子?”

            “对....我是老三....老二是龙猴子。”

            下一秒,她突然激动,大力的晃门拍门,门外的铁锁链被拽的叮当做响。

            “开门!”

            “开门!”

            “我是锡鼻子!我是龙猴子!”

            “我是七仙女!我妈是王母娘娘!我儿子是阎王爷!”

            唐贵媳妇疯狂拍门。

            我后退一步,看着鱼哥摇了摇头。

            看来是我们错了,从唐贵媳妇如今的眼神,只能看到癫狂。

            可,到底会是谁.....

            我在想,这个锡鼻子会不会自己也带着面具,做了伪装,装扮成了某一个村民?

            这人不知道是男是女,或许是当年那人,也可能是那人的后人。

            鱼哥说:“还有个办法,咱们找一个本地人,岁数大点的,问问他近几年有没有什么外人来村里定居,说不定能问出来点什么。”

            也没什么太好的办法,我说行吧,那就试试吧。

            我们去了村头找那个大爷,我之前跟他打听过事儿,还给了他一包好烟。

            他不会说普通话,只会说方言,我认真点儿听,勉强能听懂。

            推着小车回到村口,果然。

            老大爷坐在大树下晒太阳,今天上午天气不错,比较暖和,除了这老头,还有另外几个老头,都坐在树下玩象棋。

            看他们下了会儿象棋,我凑过去问:“大爷,这几年,有没有什么外地人在你们村里定居啊。”

            老头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说了一堆方言,我听着好像说是有人。

            “在哪呢?是谁?”

            他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站起来,慢慢向桥头走去。

            这时,我看到从小路上开来一辆崭新的出租车。

            走到车前,老大爷拄着拐棍,脱下棉帽子,他将帽子横放在胸前,微微躬身行李,这番动作神态,像是国外绅士。

            我无论如何都没想到,这个只会说道县话的老头,接下来笑着看我,开口说了两句口音标准到极点的英语!

            他说完后直接拉开车门,拄着拐棍上了出租车。

            发生的太快,不光是我,连下棋的另外几个老头都看呆了。

            出租车慢慢倒车,想掉头离开。

            “想走?”

            鱼哥速度很快,十几步冲上前,砰的抬起脚!踩在你出租车前盖儿上。

            “下来!”

            “老头!”

            “下来!”鱼哥指着挡风玻璃大喊。

            驾驶室门打开,一名男司机带着口罩,慢慢走了过去。

            毫无征兆,二人突然同时出手,朝对方脸上打去!

            出租车司机伸手挡住了鱼哥一记高鞭腿,踏前一步,右手握拳,朝鱼哥脸上打去。

            鱼哥反应很快,瞬间右脚后撤步拉开距离,同样右手握拳,和他对了一拳。

            拳碰拳!

            硬碰硬!

            鱼哥噔噔噔连退三步,满眼惊讶!

            反观这出租车司机,一步未退,他只是来回扭了扭脖子,骨头之间来回摩擦,发出了咯嘣咯嘣的声音。

            这人左右扭了两圈脖子,扭头过来,看着我摘下了口罩,还冲我笑了笑。

            我瞬间愣住了。

            “胡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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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9-13 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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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2-2-26 07:36:22 | 显示全部楼层
    说明一下,已经赶上最新章节了,所以后面更的就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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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心
    2024-9-13 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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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2-2-27 07:36:5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76章 龙猴子

    “胡大哥?”

            我瞬间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在仔细一看,真是他!

            这不就是咸阳彬州开出租的胡利群吗?

            回想数月之前,我尾随白睫琼奶奶,他曾把我拉倒南山脚下,还在山下等了我一阵子。

            看我发愣,胡利群莞尔一笑,说:“小兄弟,江湖险恶,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遗憾的是,这一天比我们计划中要快了月余啊。”

            鱼哥一个闪身过来,冲我小声说:“小心,这人不简单,很邪门。”

            胡利群看了下手表,拉开出租车门冲我说:“小兄弟,现在是9点45,10点之前我们还是朋友,上车吧,你不是很想知道些什么吗?”

            “云峰....”

            我冲鱼哥摆摆手,脸色阴沉的径直上前。

            我的确想知道,非常想知道,既然他说了十点之前还是朋友,那我就信他。

            鱼哥也想上车,被胡利群伸手挡住了。

            上了出租车,我看到村口大爷慵懒的坐在车后排,他笑着说,“河漏,奶死吐米提油。”

            砰的一声车门关上,胡利群坐了进来。

            “我能想象到你现在的表情,那就我先说吧。”

            “我呢,真名就叫胡利群,外号龙猴子,我跟你说过来的,我当过五年兵,在北|京振远做过保安,这些都是真的,我并没有骗你。”

            “你真的是社火五丑?”我皱眉问。

            “你慌什么,年轻人要沉的住气,抽颗?”

            我冷着脸摇了摇头。

            “呼.....”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雾,双手扶着方向盘说:“你叫我五丑也行,叫我胡大哥也行,随你怎么叫吧。”

            “就是我们老大很不喜欢五丑这个名字,老大说太土气,听着跟丑角一样。”

            “你在村子里看到的一切,接触到的一切,听到的一切,都是我们想让你看到的。”

            “我想想....”他弹了弹烟灰回忆说:“从1995年的6月份,到现在八年多了,在过两年就十年了,你们这伙人,是我们找来的第六伙盗墓贼了。”

            他毫不吝啬的夸奖道:“老大没说错,你们这伙人,是能力最强的一伙人,同时也是最难缠的一伙人,因为你们经常打乱我们的计划。”

            “尤其是那个叫王显生的,我们老大这几年很少称赞人,除了他。”

            我刚开口想说些什么,突然后备箱传来拍打的声音,还有“吱吱吱”的叫声,听着像猴子叫。

            胡利群笑着说:“不用理会,后备箱是我养的两只猴子,它们闻到生人味儿,前天刚吃了,结果现在又想吃人肉了,你别怕,没事的。”

            “我告诉你的这些话,你可以回去原封不动告诉王显生,问问他是想合作,还是想对抗。”

            “还有一件事,老四的女儿被那个叫田什么的给埋了,这个人肯定要死的。”

            “就这些,还有三分钟就要十点了。”

            “考虑好了,今晚一点半,鬼崽庙碰面,那时给我们一个答案。”

            这时,我无意中看了后视镜一眼。

            只见老头慢慢伸手,他抓住自己耳朵,不断用力拉扯,很快耳朵被拉扯的老长,下一秒钟,一点点的,一张有五官轮廓的“薄皮”被慢慢撕了下来....

            老头脸上沾了大量黄绿色黏水,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的胶水,有股醋的酸味儿,拉丝儿了,看着很恶心。

            露出来的这张脸,也是个老头,一瞬间我就觉得有些熟悉,感觉之前在哪见过。

            脑海中闪过一段记忆片断。

            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这张脸在哪见过。

            没错的....

            当时在彬塔开元广场开店,门口有个摆摊卖鞋子袜子的老人,就是这张脸!

            后背发凉,我们早就被人做局了...

            看我坐在副驾驶发呆,胡利群皱眉道:“还有一分钟,小兄弟,我不是在跟你闹着玩。”

            我推开车门下了车。

            车玻璃升起,车内响起了一首老粤语歌。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飘过,怀着冷却了的心窝飘远方....”

            伴随着歌声,出租车慢慢消失了。

            “你和他在车里说了什么?”

            我深呼吸一口气,“鱼哥,回去见到把头在说吧。”

            左右看了一圈没看到人,我把磨辣椒面的小推车推到了桥下,给扔了。

            回到山洞,我把所见所闻说给了把头。

            把头闭眼想了片刻,睁眼道:“我知道了。”

            “之前有机会,这伙人没对我们下死手,是因为想要我们帮他们盗墓,换句话说,鬼崽岭溶洞下的战国墓里,有他们想得到的某件东西。”

            “这伙人95年来的永州,而永州鬼崽岭,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不断有考古队和盗墓贼失踪。”

            把头说的这事是真的,不信去问当地老人,九几年到零零年初,鬼崽岭几乎每年都有人失踪,而在当地传言中说:“阴兵过道,那些失踪的人,都是晚上看到阴兵后,被勾走魂了。”

            把头深吸一口气说:“咱们是过了年来的道县,云峰,如果我没猜错,王军华是前年那波人,你说的感觉哥和靓仔哥,是去年的一波人,而我们....是今年的一波人。”

            “把头,他们为什么不断找人?自己不能干?”

            “峰子,这你还看不出来?我都看出来了!”

            豆芽仔大声说:“术业有专攻,不管什么五丑六丑,论盗墓,我们才是专业的!之前失踪的那些盗墓贼,肯定是最后没成功!被这什么五丑害死了!”

            “豆芽说的没错,”把头道:“李铁成肯定是他们的人,阿春姑娘,因为你下手太重,用弹弓打死了李铁成,这就像一把剪刀,剪乱了他们的计划。”

            阿春惊讶道:“王把头,那可是你让我出手的,你忘了?你当时就断定说李铁成一定有问题,可以下死手。”

            “我说过吗?”把头一愣。

            “说过。”阿春冷着脸说。

            二人对视一眼,阿春突然噗嗤一声笑了。

            把头也笑了。

            二人的笑声感染了豆芽仔,豆芽仔也跟着笑。

            这种让人算计的感觉很难受,非常的难受,我想笑,但实在笑不出来。

            “对了,还有一件事。”

            “田把头,胡...不,龙猴子,他说你埋了他们老四的女儿,说要报复你,你要小心。”

            “啊.....”

            “这他妈的昨晚上也没睡好,”田三久伸了个懒腰,含糊不清的说:“龙猴子是吧?知道了。”

            “我田三久活到今天,仇人太多了,多到都记不清了。”

            话说到这,田三久放下手,眼神中闪过一丝狠毒。

            “不用他们来找我,我去找他们。”

            “天宝,你留下。”

            “老计,给小洛打电话。”

            “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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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9-13 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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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2-27 07:37:1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77章 激战

    “田把头,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

            “我知道你不会听我的,所以我也不会劝你,那咱们晚上见。”

            “王把头,晚上见。”田三久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晚上12点多,走在山间小路上,我说:“把头你说过,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咱们是要和五丑合作?”

            把头停下脚步,一脸冷漠的说:“云峰,我是说过这句话,但这句话,还有个下半句。”

            “在绝对的利益面前,没有朋友。”

            细细琢磨着这句话的意思,看身旁的鱼哥脸色凝重,我问怎么了。

            鱼哥说:“那人有问题,我和他对了一拳,能感觉出来,不是人的力量。”

            “不是人的力量,什么意思?”

            鱼哥说:“这个没法形容,行家交手,一试便知,我曾和谢起榕交过手,这个人爆发力可能比谢起榕还要强,他和我对拳,顶多用了三成力。”

            “这么强?不可能吧,鱼哥你是不是感觉错了,你那一拳用了几成力?”

            “我用了七成。”鱼哥冷着脸说。

            我咽了口吐沫。

            我知道这种事鱼哥不会说谎,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听到了我们的悄悄话,阿春走过来笑道:“怎么?大个儿,你的信心被打击了?”

            “照我看,你就是压力太大,把自己看成了这个团队的保护神。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总有很特殊的人出现,你一直这么想的话,会很累的。”

            “再说了,”阿春笑着说:“真动起手来,我肯定会帮你。”

            “让女人保护我?”

            鱼哥接连摇头:“算了,太丢人。”

            “如果我战败了,以后还有什么资格开武馆教别人,如果我败了,我会回少林寺,跟大师傅们继续修行。”

            下了山,走了半个多小时,我们结伴进了鬼崽岭。

            远远的,我看到一个黑影站在鬼崽庙前,周围有一层很厚的落叶。

            对方竟然只来了一个人。

            把头摆手让我们停下,随后自己走了过去。

            “胡先生,或者是龙猴子,你们就来了一个人?”

            胡利群靠在鬼崽庙的青砖上,开口说:“当然,我一个人就足够了,另外我再次申明,我不是来谈判的,我只是来要一个答复。”

            把头皱眉说:“如果我们打开了第七道门,然后呢?”

            看对方不说话,把头冷声说:“然后我们就得死,可对?”

            胡利群耸了耸肩:“这可是你说的,我可没说。”

            “墓里有你们想要的什么东西。”把头冷着脸说。

            胡利群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说:“我老大说了,有时候太聪明了不是什么好事,抱歉,墓里有什么东西,我不能告诉你。”

            掏完了耳朵,他随口问:“你们身上有枪吗?”

            “看来是没有啊...”

            “那么,你们的意思就是不愿意是吧。”

            “好那我已经得到结果了。”

            他手指来回点着,指向了我,又指向了鱼哥,口中轻松的说:“我先杀你们一两个人,然后咱们在接着谈。”

            他手指平移,突然指向站在队伍最后面的红眼睛说:“就你,我看你挺不顺眼的。”

            红眼睛这几天不知道从哪弄来几斤大棚黄瓜,经常就摸出来一根吃,现在也在吃。

            “咔嚓咔嚓。”

            红眼睛大口咬着黄瓜,看起来一脸懵逼。

            我小声问鱼哥怎么办,我还有一罐露露,要不要炸死他。

            鱼哥摇头说:“不行,没用,就算你丢过去,他也能瞬间躲开。”

            对方就派了一个人,这是有多看不起我们。

            把头淡淡的说:“好,既然谈无可谈,那就不谈了。”

            把头话刚说完,阿春藏在鱼哥身后,这时立即跳出来,拉开铁弹弓,瞬间松手。

            胡利群原地不动,歪了歪头,

            啪的一声!

            弹弓射来的石子打在了鬼崽庙的庙砖上。

            鱼哥立即冲上去,赤手空拳的和龙猴子打在了一起。

            “不错,这拳有功底了,就是力量差了点。”他一边儿防守,还能一边开口说话。

            二人近身缠斗,阿春拿着弹弓来回移动,有些瞄不准。

            砰的一声!

            鱼哥被推着,后背撞到了鬼崽庙。

            见鱼哥落了下风,阿春扭头大喊道:“小妹!去帮忙!”

            “我的话你都不听了!快去!”

            小妹犹豫了几秒钟,慢慢走了过去。

            看朝自己这里走来了个小姑娘,胡利群松开鱼哥,直接转身,一拳就朝小妹脸上打去!

            “啪!”

            小妹单手抓住了拳头。

            “嗯?”

            胡利群眉头紧锁,想收回拳,结果抽不动。

            纹丝不动。

            小妹右脚踏地,像跳舞一样飘了起来,直接骑到了他头上,双手咔嚓一扭。

            胡利群硬抻着脖子转过来,要不然,这一下足以扭断他的骨头。

            想甩下来甩不掉,小妹就像牛皮糖一样,双腿卡着他脖子,不断加力。

            瞅准了空挡,鱼哥一连踹出三脚。

            每一脚都踹的是裆部要害。

            随后,小妹轻飘飘跳下来。

            胡利群砰的一声跪下,双手撑着地面,大口喘气。

            “卧槽,就这点本事你还装比?”

            豆芽仔跳出来道:“草,我还以为你多牛逼呢。”

            “不对....”

            鱼哥轻喘着气说:“怎么回事?我感觉他现在要比白天弱。”

            “呵...”

            “呵呵,呵呵呵。”

            胡利群跪在地上,身子耸动,突然冷冷的笑了。

            笑着笑着,他猛的抬头,冲树上大喊:“老爹!下来!”

            只听吱的一声怪叫,一个庞大的身影,从树上跳下来,砰的一声砸在了地面上。

            带起来的风,导致大量落叶被吹向半空中,又慢慢落下。

            是一大一小两只猴子。

            模样非常怪异,大的猴子高约一米五,毛发通体黑色,但脸是白色的,屁|股后头,拖着条又大又长的尾巴,龇牙咧嘴。

            那小猴子只有半米高,也是长的极其怪异,身上毛发为红色,秃头,猴子脸非常的红,红的怪异,像煮熟了一样。

            胡利群慢慢爬起来,笑着说:“知道我为什叫龙猴子吗?其实都是人瞎起的,我的猴子是吃人的。”

            “这大的是僧面猴,小的是红脸魔鬼猴。”

            胡利群一挥手,秃头红脸猴子直接跳到他肩膀上,哗啦啦的开始尿,尿了他一头。

            胡利群一仰头。

            咕咚,咕咚。

            他开始大口的喝猴子尿,一脸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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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心
    2024-9-13 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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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2-2-28 07:33:2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78章木头人

    我长这么大没去过一次动物园,是头一次见猴子尿,也是第一次见人张嘴喝猴子尿。

            第一反应不是恶心,而是不可思议,反应不过来。

            那只秃头红脸猴啦啦啦尿,胡利群就仰头张嘴,咕咚咕咚的喝。

            他斜着眼看我们,眼神里有一丝炽热,还有狂躁,疯狂。

            十几秒后,他拍了拍猴子屁|股,这红脸猴子经验丰富立即懂了,直接跳下他肩膀跑开了。

            “啊.....”

            “就是这种感觉,爽,爽上天了.....”

            胡利群舔了舔嘴唇,拳头捏的咯嘣咯嘣响,太阳穴两边青筋都爆起来了,看着像有一条条小蛇在血管里蠕动。

            他单手指着鱼哥,勾了勾小指头。

            鱼哥握紧拳头就要冲上去,结果突然被小妹拉住了胳膊。

            小妹捂着半边儿脸,一脸凝重的对鱼哥摇了摇头。

            随后,小妹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藏在了手心,光线不好开始没看清,只看到有金属反光,我仔细一看才认出来,原来是她左右双手的手心里,各藏了一根两寸长的棺材钉。

            收拢手掌,小妹跑着冲了过去。

            她右脚猛蹬大树,跳起来的高度近两米,像只猫从这棵树跳到另外一颗树上一样,直接挂到了胡利群身上!

            整套动作既协调又迅猛。

            棺材钉夹在手指缝不易发现,小妹像野猫发怒,对着胡利群的脸上一阵乱挠!

            胡利群反应就慢了几秒钟。

            吓人,钢钉划一下就是一道伤口,皮肉外翻。

            看人反应过来了,她想跳下来,结果被胡利群抓住了脚腕,砰的一声砸到了树上。

            “妹妹!”

            鱼哥和阿春同时冲了过去!

            自刚才喝了猴子尿,我这外行人都能看出来,胡利群整个人的力量,出拳速度,抗击打能力都有了提高,他混战挨上一拳一脚跟没事人一样,而且越来越兴奋,经常怪叫出声。

            红脸猴子吊在树上龇牙咧嘴,异常兴奋,吱吱乱叫。

            我帮不上忙,没有底子,看鱼哥快不行了,我忍不住大喊:“还吃!还不去帮忙!”

            红眼睛吃黄瓜还知道那头不好吃,留了个底儿。

            听到我喊,他扔掉黄瓜,啊啊叫着冲了过去。

            我之前以为打人吐血是电视乱拍的,没想到真能把人打吐血,鱼哥吐的吐沫都是血。

            那猴子被训练过,时不时会跳出来搞一下偷袭,阿春后背被挠了好几下,连外套带内层衣都被挠破了,渗出来不少血。

            “把....把头,怎么办,看着不行了。”

            把头眉头紧锁看着,一言不发。

            红眼睛加入后情况没有好转。

            他只有力气不懂配合,就只知道抱住人后不松手,反而自己吃了大亏,被胡利群用手肘接连砸了好几下。

            不过,也正是因为他抱着不松手,其他几人才能撤出来。

            鱼哥半弯着腰咳嗽了两声,捂着自己胸口大口喘气,阿春也受了伤,只有小妹看起来好一点。

            鱼哥咳嗽一声大喊:“松手!快松开他!”

            红眼睛听不懂,只是双手搂着胡利群腰部,想把人抱起来。

            胡利群也发了狠。

            接连用肘击,膝盖顶,每一下都用足了力。

            我看红眼睛鼻子开始往外流血,嘴角流的血唾沫都拉了丝,滴的老长。

            “棍子.....快....给我找根棍子,”鱼哥喘着气说。

            冬天树林里都是枯树枝,我还在帮鱼哥找哪有棍子,只听噗通一声,红眼睛在也支撑不住,脸朝下趴在了地上。

            胡利群抹了把脸上的血,呸的吐了口吐沫。

            他伸开双手,一黑一红两只猴子瞬间跑来,直接用尾巴勾住胳膊,倒着挂在了他身上,左右摇摆。

            “真...真是个傻子。”

            胡利群轻喘气说:“就算是体格好的,最多挨我两下,他妈的,你这傻子,是吃饲料长大的吧。”

            “呵...呵...”

            他扭头看了眼挂在自己胳膊上的两只猴子,微笑着说:“你们饿了吧?诺,吃吧。”

            “且慢。”

            把头走出来道:“胡先生,只有我能打开第七道金刚墙,如果你杀了我的人,那道墙,永远不会在有人能打开。”

            胡利群满脸是血,笑了笑,刚开口想说话,突然咦了一声。

            只见红眼睛又慢慢爬起来,站直身子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就这么看着。

            “草,你看什么?”

            我发现,红眼睛不是在看他,而是目光下移,在看猴子。

            就看到那两只猴子挂在他胳膊上,有节奏的左右摇晃,像是钟表走时一样。

            他似乎入迷了。

            这一幕似曾相识,很熟悉。

            过了一两分钟,红眼睛右眼慢慢冲血,变的通红通红,可吓人,看着跟得了红眼病一样,同时喉咙蠕动,不断发出低沉的吼叫。

            红眼睛一把地扯掉身上衣服,他胸前全是毛,右臂还整个缠着白绷带,我这才知道,原来他胳膊并未长好。

            能感觉出来哪里不一样了。

            阿春喘气问怎么回事。

            鱼哥摇头说不清楚。

            两只猴子突然像受了很大的惊吓,吱吱叫着跑到了树上不敢下来。

            胡利群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一只大手,瞬间卡住了他脖子。

            胡利群双脚逐渐离开地面,被原地提了起来。

            有种玩具叫尖叫|鸡,使劲一捏脖子就会变长,就那样式的。

            胡利群眼球往外凸,满脸涨红,奋力的用脚踢。

            红眼睛随手一扔,他被扔出去七米远,在地上滚了五圈。

            “老...老爹,给我,给我。”

            红脸猴子吱吱叫,不敢从树上下来。

            胡利群跌跌撞撞,挣扎着想爬起来,见状,小妹快步上前,直接压住他,右手猛的一拍!

            胡利群慢慢倒下,双腿抽搐了两下,一动不动了。

            而在他脖子后面,一根钢钉齐根没入,只留了一个头。

            “死....死了?”豆芽仔问。

            用脚把人翻过来,小妹看了看,松了口气。

            龙猴子,死了。

            把头只楞了几秒钟,便开口说:“云峰,你和豆芽把人绑上石头扔水塘里,斌你怎么样。”

            鱼哥说还能动。

            “好。”

            “黄天宝,过来。”

            “黄天宝?”把头又叫了声。

            红眼睛仍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叫他没反应。

            我跑过去一看。

            只看到他右眼通红,也不会眨眼,似乎站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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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9-13 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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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2-28 07:41:3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79章不死不休

    “噗通!”

            我和豆芽仔把人扔到了水塘里。

            因为背上绑了一块鬼崽石雕,下沉的很快,水面只留下一串泡泡。

            “咕咕....”

            深夜林子里传来几声怪鸟叫声,豆芽仔紧张的来回看了看,说:“峰子,没人看到吧?”

            老胡住的小房子没动静,周围一片黑灯瞎火,我说应该没人看到,快回去吧,把头说还有安排。

            五丑被我们弄死了一个,但鱼哥他们也受了不同程度的伤。

            这代表双方在无缓和的可能。

            一个小时后。

            “我他妈的,他这是咋回事!”

            “我怎么知道,你抬稳点儿。”

            豆芽仔喘气说:“我抬不动了!这最起码两百多斤!”

            “抬不动也要抬,先抬到山洞里在说。”

            一路上山,我胳膊酸疼,也是咬牙强撑着,总不能把人扔下不管。

            很奇怪。

            红眼睛睁着眼,呼吸均匀,但他全身上下一动一动,手脚也不能弯,就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没人知道他怎么会变成这样,豆芽仔说怎么成木头人了。

            豆芽仔还说,这要是醒来会不会变成僵尸了,以后只能跳着走了。

            我心里其实有些猜想。

            婆婆诃....

            我感觉和那邪门的东西有关系,当初金氏墓的墓梁上吊着两只干尸猴子,那是猴抱石,十分诡异。来源可能是明代早期,在西域活动的某种僧人教会。

            如果是催眠,电视里演过,一个人头脚放在凳子上,绷的笔直,间悬空,人踩上去都没事。

            回到山洞里,生起火堆,小萱帮阿春擦洗背后的伤口,猴子抓伤了。

            我就看了一眼,就看到了阿春背后的两根吊带。

            “把头,鱼哥,你们看,这就是睁着眼睡觉。”

            豆芽仔在红眼睛面前来回晃手。

            “让他缓缓,说不定明天就好了,把头,你说那猴子怎么那么奇怪,”我问。

            “嗯。”

            把头说:“现在耍猴的少了,在以前旧社会,天桥上卖艺,耍猴和耍蛇是两门赚钱手艺,我年轻时跟着刘爷南下,看到过有种猴叫药猴,应该是从小被喂药,那药猴受不了,往往和猪,牛,羊,马,狗,干那事儿。”

            “那事儿?什么事儿?”豆芽仔问。

            把头皱眉说你说什么事儿。

            豆芽仔反应过来,一脸惊讶:“那样也行?那不是滴水入大江,牙签搅大缸吗?”

            把头摇头说:“哎,这都是当时为了谋生,有些人发明的下三滥手段,那些看客都没见过,觉得有趣便会留下来看,当然,看完了也会扔一些铜钱。”

            豆芽仔说:“把头,那你这么说,那红脸猴是以前的药猴,被人喂药长大的,人喝了尿等于吃了药,就像吃了兴奋剂一样亢奋?”

            我想了想还真有可能。

            现在运动员参加大赛,第一件事就是做尿检阿,这可以证明尿里能含有某种药物成分,只是猴子尿劲儿更大。

            “你听到了没鱼哥?”

            “不是胡利群比谢起榕强,他也不比你强,你是辛辛苦苦练出来的功夫,他是喝药喝出来的,不是自己的,永远不是自己的。”

            鱼哥笑了笑,不料牵动了伤口,吸了口凉气。

            这时小萱跑来说:“把头,阿春姐的衣服不能穿了,背后全被抓破了,你们谁带了多余的。”

            我们互相看了眼。

            那天出来的急,都没带,只带了装了铲子绳子的包。

            最后鱼哥脱下来自己外套,说不嫌弃的话就穿着吧,总比光着强。

            鱼哥外套大,是xxxxx号的。

            阿春穿上直接盖到了膝盖,显得腿老短,而且袖子也长,像穿的是雨衣,看着不好看。

            火堆上架起来锅,煮了一锅粥,又往粥里打了十几个鸡蛋,我们每人喝了一碗鸡蛋粥补充体力。

            阿春放下碗,擦了擦嘴,脸色凝重的说:“五丑变成了四丑,接下来我们一定会受到对方报复,从药猴子这事便能看出来,对方手段诡异。”

            “现在要留人守夜了,如果对方找到了这里,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嗯。”

            把头点头说:“阿春姑娘说的没错,不过我最担心五丑老大,这个人的做局能力可能还在我之上,关键到现在为止,我们还不知道这人是谁。”

            “是啊....”

            我暗想,“龙猴子是胡利群,锡鼻子是村口老头,药箱子是小卖部老板娘,小矮子是医院出现的小女孩(可能这小女孩有几十岁了),那么,他们的老大,是谁?”

            “战国墓里到底有什么东西?”

            一连两天,我们不敢从山洞冒头。

            夜深人静时,小妹会掏出一把口琴来吹,声音很低,有时我们都听入迷了。

            阿春解释说:“不好意思各位,我小妹从小就一直要吹口琴,习惯了,如果不吹不锻炼,她都学不会说话。”

            说着话,阿春抹了抹眼,有些情不自禁的说:“小妹从小跟着我受苦了。”

            鱼哥笑着说:“哪里,很好听啊,跟小鸟儿唱歌一样。”

            “把头,我快憋不住了!这都几天了,”豆芽仔站起来说:“咱们还要藏多久,东西吃完了水喝完了怎么办?得想个办法啊!”

            把头总是说那句话。

            等等,在等等看。

            红眼睛还跟个木头人一样不会动,我都怀疑他可能成植物人了,见我们这样,阿春笑着说:“怎么都垂头丧气的,这精神状态可不行,这样吧,闲来无事,我们姐妹,给你们表演一段口|技。”

            没有一桌一椅一扇一尺,阿春就用饭盆替代。

            她铛的用筷子敲了下饭盆,用沙哑老人的声音说:“老婆子,今儿个晌午饭,咱们吃什么啊。”

            小妹用老太太的口气说:“老头子,昨天米缸就空了,今儿晌午无米无菜,只有糟糠半盆。”

            这时,阿春又换了小孩子的声音说:“爷爷爷爷,我不想吃糟糠了!我要吃米!”

            马上又变音。

            “孩子,哎,南边又打仗了,糟糠过两天也没了。”

            “好!”

            豆芽仔连连鼓掌,说换一个,在来一个....

            第三天傍晚,天色昏暗,天气预报说近期可能有雨加雪,我们正在山洞里烧水,忽然听到有脚步声。

            鱼哥立即起身,紧张的看着洞口方向。

            不多时,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急匆匆跑了过来,我们不认识这人。

            “可.....可找到这地方了,累死我了。”

            我皱眉问你是谁,我们认识?你怎么找到这儿来的。

            年轻人喘着气说:“是,是田哥告诉我的,他让我叫你们下山,去村口等。”

            “收拾收拾东西,走吧。”把头说。

            傍晚时分,跟着这年轻人下了山,在村口等了十多分钟,远处开来了一辆大巴车。

            这大巴是从附近村到县城汽车站的,每天来往两次会路过田广洞村,上午一趟下午一趟。

            大客车越来越近,我突然看到,握着方向盘开车的竟然是计师傅。

            车停稳,门打开。

            人陆陆续续下车,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总共下来了三十多个人,每个人都面无表情。

            间隔了五分钟,紧接着又开来一辆大巴,开车的不认识,从车上下来二十多个人,这车人的岁数大一些,大概都有四十多了。

            村民不时对这里指指点点,不知道出什么事儿了。

            我小声问:“计师傅,这些人干嘛的?田把头呢。”

            计师傅拍了拍我肩膀,解释说:“把头还没到。”

            “还要上人。”

            “在从老家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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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9-13 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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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3-1 07:47:45 | 显示全部楼层
    第80章怪鼠

    “咋们村怎么来了这么多人?干啥这是要。”

            “谁知道,可能是来看我们鬼崽岭的吧,不过,我看着都不像好人。”

            “哪个?”

            “就那个,阴着脸的小平头,你不知道?只有坐牢的劳改犯才剃这种头。”

            村口两个上岁数的妇女小声说着悄悄话。

            计师傅递给我一条烟,对我使了个眼色。

            “来,兄弟,拿包烟。”

            “接着兄弟。”

            “那边儿的兄弟。”

            我撕开塑料纸,给人扔了几包烟。

            他们也不客气,拆开就散着抽。

            就这个剃着劳改犯发型的小子冲我说:“兄弟客气,咱们就是来帮田哥干仗的,干完就走。”

            “那你知道要干谁?”我问。

            劳改犯小平头弹了弹烟灰,骂道:“管他求是谁,田哥让干谁就干谁。”

            “你是哪的?做什么工作的?”我闲聊着和他搭话。”

            他说:“我啊,我去年才从彭城监狱放出来,至于做什么工作....你难道看不出来?只要钱到位,啥活咱都会。”

            我只记得这小子是河北人,外号叫铁蛋,也是在外头混的,天南地北哪都跑,他哥跟他一块来的,他哥皮肤很黑,叫黑蛋。

            说着话,一阵刺耳刹车声。

            一辆破破烂烂的黑色切诺基开过来了。

            田三久换了身运动衣,带着口罩,下车后砰的一声关了门。

            紧了紧脸上带的口罩,田三久迈步走来。

            “田哥,田哥,田哥。”

            不论岁数大小,看到田三久过来都叫声田哥。

            走到我们跟前,他开口笑着问:“王把头,你这两天怎么样,说要弄死我的那伙人露面了没。”

            把头沉吟一声,说:“是露面了一个人,其他人暂时不知去向,不过.....田把头,还是要小心些,你搞这么大的阵仗。”

            “呵,广东那边儿还有十几个人没到,人要搞我,我怕别人等急了,就不等了吧。”

            “铁蛋。”

            “哎,哥。”

            田三久拍了拍他脑袋,笑着说:“有一年多没见你了,我发的纸你身上有吧。”

            “有啊,复印了,咱们人手一张。”

            小平头从怀掏出一张纸,打开后看到是小卖部老板的画像,不得不说,发型轮廓什么的都画的很像。

            田三久又冲岁数大的那群人招了招手,很快从人群跑来一个人。

            等人走到跟前,田三久抬头说:“看到没老三,那根线是村里的电话线,拿剪子给我剪了。”

            说完,他又从怀里掏出几个黑皮小本。

            “你们几个领头的一人拿一本证,跟兄弟们说一声,遇到普通的刺头克制点,给他们看证件,能别动手就别动手。”

            田三久看了眼手机继续说:“这个村子上午搜完,午让人开车统一去买饭,下午两点集合去别的村。”

            吩咐完这些,几十个人过了桥进到村里,乌泱泱散开了。

            有的村民正在家门口干活吃饭,这帮人也不管不顾,直接冲进了家里。

            临近午12点,铁蛋满头汗的快步跑来说:“田哥,有发现了。”

            让人拉过来一个的秃头年人,铁蛋说:“你妈...你不是认识嘛,快说!”

            秃头年人看到这伙年轻人凶神恶煞,怯怯的说:“小卖部老板是老秀梅,前天我去下蒋村看到过她一次,就是不知道她准备。”

            “下蒋村....”

            “呵....老计,给人拿条烟。”

            打发走这人,铁蛋又说:“去县里买饭的兄弟估计快回来了,这马上12点了,咱们是先吃饭还是.....”

            “别吃了。”

            “通知下去,分成两路,在这儿留几个人,防止调虎离山。”

            “其他人上大巴,跟着我的车去下蒋村。”

            上了吉普车,我摇下车玻璃说:“鱼哥你看好把头他们,那我跟着去了。”

            鱼哥点头,凑到我耳旁小声说:“去吧,把头说小心点,长个心眼,不管碰到什么事别往前冲。”

            我点头说知道了。

            小卖部老板娘我们都见过,她是五丑老四药箱子,找到这个人,就有可能找到其他人。

            我能看出来,挡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五丑这次不单是挡了田三久的财路,还惹怒了他。

            几十个人围村子剪电话线,这事在二十年前还能看到,现在不行了,国家对于这些人都是露头就打。

            老计开车,坐在吉普车上我开口问,我说田哥,要是有人报警了咱们怎么办?

            田三久睁开眼反问我:“你打人了?”

            我摇摇头。

            “你偷东西了?”

            我又摇摇头。

            “那你怕什么?”

            他这话把我问住了,你把村里电话线绞了,还冲进人家里挨家挨户的找人。

            这合法吗?

            这不合法。

            计师傅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小项把头,没事,别说永州,我们这帮人都没湖南的,都从外地过来的,一出事都散了,没地儿找他们去。”

            因为搞了村里往返县里的大巴,路上不时有本地人招手想坐车,结果远远看到车里坐了一车满脸凶悍的小平头,都犹豫着没敢上车。

            那时田广洞村都是瓦房破房子,相反,相邻不远的下蒋村这年开始大搞新农村建设,政府补助,村里很多人推倒了老瓦房,盖起了小洋楼,村口立了块很大的石头碑,碑上用红笔写着“下蒋村。”

            刚到村口,我看到停了几辆三马车,有十多个男的在从车上往下卸梨树苗,跟人一打听,说是村里补贴,今年要在山上规划个什么千亩雪梨园,打的口号是邀请全国朋友来下蒋吃梨。

            “喂,就你,这人在你们村里,见过没?”

            铁蛋拿着画像问正在卸梨树苗的一个人。

            这人拍拍手上的土,皱眉说:“你干什么的,我凭什么告诉你。”

            “我草,”铁蛋正要发作,一位岁数大点的男的拉住了他。

            这人笑着说:“兄弟别生气,没别的意思,我们找人有点事,方便的话你就告诉我们,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

            “还是你说话好听点,不过我也不不知道,呵呵。”

            “别废话了,进村找吧,只要人在就跑不掉,”田三久从车上下来说。

            派人剪了电话线,一帮人分成几波陆续进了村,这个点儿,村里人几乎都在吃午饭,看到突然来了这么多陌生人,都纷纷对着我们指指点点。

            在一家人的门口前支着大锅,在做大锅菜,估计是做给山上种树苗的人吃的。

            田三久突然摆手让停一下,有人问田哥怎么了。

            “哎,你抬下头。”

            看体型是个女的,头压的很低带着帽子,正双手拿着把铲子,在低头搅拌大锅菜。

            田三久让她抬起头来。

            而这女的,手动作慢慢了下来。

            突然!

            她猛的将炒菜铲子扔过来,人转头就跑。

            “抓她!”

            铁蛋看到后大喊:“人都过来!都来我这里!”

            这女的跑的很快,十几个人在后头紧追,有人拿着棍子钢管,还有人拿着半截砖头,追着这女的不放。

            我跟在铁蛋后头跑,我说蛋哥,你看清楚人脸了没,我没看清,是不是同一个人。

            他跑着回头说:“兄弟你别叫我哥,你是田哥兄弟,你要是叫我哥那不就乱套了,你就叫我铁蛋,或者叫蛋子。”

            “我也没看清人脸,不过跑了就是有鬼,他妈的,这娘们窜的真快。”

            那女人显然对村里路很熟悉,不跑大路,尽往小巷子里钻,我们有两次差点儿抓住她。

            村里的小巷很窄,一次最多并排走两个人,这种地形限制了我们人数的优势,田三久派出了一部分人来追,另外一部分人,都守在离村的主路上。

            而田三久自己,就是坐在吉普车上,摇下玻璃,抽烟看着这一切。

            紧跟着追了一路,转过来弯就没看到人了,眼前出现了四五间小院,铁蛋有些恼怒的一挥手,让七个人分开找。

            我和他,还有另外两个人,进了巷子最里头的那参院子。

            门没锁,伸手推门,吱呀一声开了。

            院里有两间大屋一间小屋,我们先进大屋找了圈,一个人都没有。

            桌上摆的录音机正在放歌,放的是94年李丽芬唱的爱江山更爱美人,录音机外放喇叭有点破音,让这歌听起来少了两分优美,多了几分诡异。

            扭头看了看周围,我看见衣服架子上晾着两件黑色带镂空的凶罩。

            铁蛋从衣架上拽下来闻了闻,随手丢到地下说:“洗的时间不超过半天,昨天应该还穿过。”

            “这你能闻出来?”

            他点点头,说是练出来的。

            大屋没人又去小屋,推门后发现小屋上了锁,铁蛋招呼估过来另外一人一起踹,冲着小屋门猛踹了三四脚,砰的一声踹开了。

            “看墙上有灯的开关没,开下灯,太他妈黑了。”

            虽然是白天,但这间小屋窗户都封死了,光线很暗,另外一个人找到开关后按了两下,没反应,估计灯泡坏了。

            我打开手机电筒问:“你们闻到没,是不是有烧香味?”

            摸出手机照明,这才看清,桌子上有香炉和灵位,看样子是不久前刚烧过香,还能在屋里闻到味。

            仔细一看,灵位上写着:“养女宋梅之位。”

            就是这里....

            没错,宋梅就是小卖部老板娘的女儿,养女或者亲生的现在不重要,因为人已经被田三久埋了。

            铁蛋立即掏出手机,准备找人通知田三久汇报情况。

            “蛋哥,你快过来看这东西?”

            在这间小屋的西北角,有个什么东西蒙着红布,看红布下透出来的大小轮廓,有点像是鸟笼子。

            扯掉红布,发现不是鸟笼子,是一个粗陶做的黑釉小卷缸,缸上头盖着块不透明磨砂玻璃。

            拿开盖子,一股臭味铺面而来。

            非常臭,臭味带着一股骚味,无法形容的味道。

            “咳!”铁蛋被熏的放下手机,捂着鼻子说:“这他妈的!不是个屎盆子吧!”

            用手机光亮照着,往卷缸里一看。

            我顿时看的头皮发麻!

            这什么玩意!老鼠还是什么?

            十几厘米长,皮毛灰黑色,身子像老鼠,但这东西的头.....看不到有鼻子嘴巴,就是一大团带着小触手的烂肉。

            那触手还来回动,就跟一朵菊|花一样一开一合,又恶心又难看,而且会往外吐一些半透明状液体,很臭。

            “这他妈....什么东西这是,恶心死人了。”

            正凑近看着。

            突然,从这东西脸上的触手间,滋出来一股水儿,喷到了他裤裆上。

            铁蛋骂了一声,忙伸手去擦。

            他边擦裤裆边打电话:“去车里通知田哥,就说找到那娘们的老巢了,他妈的,这儿养了一窝会喷水的老鼠,喷了老子一身。”

            “什么?”

            那头接电话的人可能没听清,又问:“没听清楚,什么玩意?喷水老鼠?蛋哥,你说的是理发店的牛大姐吧?”

            “滚蛋!”

            “要我说几次!”

            “是喷水老鼠!喷水老鼠!喷水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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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9-13 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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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3-2 07:32:4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81章捞人

    我不认识这脸长的像菊|花的老鼠,在东北没见过。

            但有人认识。

            等了七分钟,田三久领着两个人过来看了,其一人看到卷缸里的怪老鼠说:“怎么永州还有这东西,这不叫喷水鼠,这叫什么什么鼻鼹鼠。”

            “平常人见不到,主要生活在潮湿阴暗的地下空间里,会游泳,”

            铁蛋还在用卫生纸擦裤裆,闻言抬头道:“你别告诉我有毒啊,我没穿秋裤,大腿上也沾着了。”

            这人说:“那这个我就不清楚了,鼹鼠科也分着很多品种,不过,我没听说过这东西有毒。”

            很快又有了发现。

            从屋里出来,旁边儿有个鸡窝,鸡窝离墙面有空间,人要是收一收肚子的话,能过去。

            从鸡窝这里钻过去有个小门,推开小门就到了下蒋村村大队门口。

            铁蛋说:“怪不得找不到人,原来他妈的还有个门。”

            “田哥,你放心,出村的路就这两条,咱们一直有兄弟在那儿守着,那女的绝对出不去村子!现在咱们就是碗捉龟,敢露面就打死她!”

            田三久站在村大队门口,左右扭头看了看,什么都没说。

            怪鼹鼠被人拿走了,晚上人都在大巴车上睡,出村的两条路上都守着人,我跟把头汇报了这里的最新情况。

            把头在电话沉默了几秒,说:“云峰,以后碰到事要多考虑一步,这个田三久是张飞绣花,粗有细。”

            “把头,难道....”

            “不错,”把头说:“挨家挨户查田广洞村,在下蒋村堵路,搞出这么大动静,就是给人看的,目的不是药箱子一个人,而是五丑的剩下四人。”

            “他是想把人逼出来,一次性解决。”

            “这.....这田三久没吭声啊。”要

            是把头不说我真忽略了这个问题。

            “把头,红眼睛怎么样了?有没有好转?”

            “哎,还是那样,其实对于这件事,对于我们现在的遭遇,我一直有些惭愧。”

            “怎么这么说?”

            “当时是我答应师弟来湖南的,因为我答应了,你们才会被卷进来,要不然,咱们现在就在四川了。”

            “江湖险恶,如果你们出了什么事,我这个当把头的,心理很不好受。”

            我说把头你说这干什么,没有的事,不管是我,还是豆芽仔小萱鱼哥,都从来没往这方面想过,我们跟着你混,你说去哪咱们就去哪儿。

            挂了电话,我靠在大巴车座位上闭目养神,想着等几分钟下车解个手。

            “哒哒,哒哒....”

            “兄弟,下来吃饭啊。”

            有人拿了根棍子敲了几下车玻璃。

            晚上吃的是凉菜,猪头肉加大饼,又一人给发了两瓶矿泉水。

            我和这些人不太合群,就拿了张饼,在一旁听他们侃大山吹牛逼。

            田三久坐在他的吉普车上没下车,车窗户开着,在吞云吐雾。

            “别吃了都,活儿没干多少,吃的都不少,给铁蛋留点,铁蛋呢?”

            “刚才去厕所了,别管他,我们该吃吃,吃完了换班。”

            我只吃了三张饼,随后擦了擦嘴起身想去上厕所,主要是大的,小的我就原地解决了。

            离这里不远有个厕所,以前是下蒋村小学的厕所,后来学生们都去镇上上学了,这厕所也就成了公厕,离大巴车这里一百多米远。

            打着手电进去厕所,找了个靠墙的坑蹲下,点了根烟,我还没开始呢,忽然听到隔壁女厕的墙上,传来,“哒哒哒,哒哒哒,”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敲。

            起初没在意,过了一两分钟,又哒哒哒的开始敲墙,烦死了。

            “有病啊!”

            “敲什么敲!”

            我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敲的更响。

            “喵.....瞄....”

            还能听到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猫叫声。

            我兜起裤子,又到墙那里站着听了一会儿,隐约听到了很小的说话声,听不清说什么。

            出去,走到女厕门口,我叫了两声,“有人没有!”

            没人回话。

            我慢慢走进女厕,探头向里看去。

            和男厕一样,一排四个坑,就是没有小|便池。

            没人,连个人影子都没有。

            我走进去来回照了照手电,忽然,看到墙上有根树枝。

            这树枝是从坑里伸出来的,黄不拉几,上头好像还挂着几根泡面,正在一前一后的敲墙。

            我喊了一声,走进点儿,用手电往坑里一照。

            就看到一只人手抓着树枝!在轻微晃动!

            我吓得后退两步。

            “谁!”

            “你谁!怎么掉坑里了!”

            “等着!”

            我赶快跑出去找人过来,过了半个多小时,四五个人,用棍子把人捞上来了。

            很恶心啊,是铁蛋。

            把他抬出来放地下,人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更为诡异的是他穿着裤子,裆部间鼓起来一个大包,这大包还在轻微起伏,像有什么活物。

            他哥黑蛋马上帮他解开裤子,这才看清,是四五只小鼹鼠互相抱在了一起,尾巴也缠在了一起。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比之前闻到过的味道还要臭好几倍,在场的七个人都刚吃了很多凉菜猪头肉,全吐出来了。

            见自己兄弟成了这样,他哥黑蛋大喊大叫,把抱团的鼹鼠全摔死踩死,踢到了一边儿。

            田三久过来看了,说让人开车送医院。

            在路上就打回来了电话,说田哥不行了,刚到县城铁蛋就没气儿了。

            田三久脸色铁青的说知道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老计,传话下去,这事不要对外传,就说是病故。”

            “我知道了把头,不过把头,咱们在明,敌方在暗,还等下去?”

            田三久冷冷的说:“时机不到,这笔帐加上,等。”

            这事有些诡异。

            我心想,这可能是五丑老四药箱子的报复,事后证明我猜对了,不过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就这晚后半夜,在现场闻到臭味的人都出了问题。

            他们手麻脚麻用不上力,发低烧,呕吐不止,田三久带了口罩也没有用,他靠在车座位上,脑门上都是汗。

            我上了吉普车,关上门问:“田把头,你怎么样。”

            田三久脸色发白,吐了一口气说你怎么没事?

            对啊,我也没搞清楚我怎么没事,因为我确确实实,曾两次闻到过鼹鼠的臭味。

            想了半天,我在身上摸了摸。

            我穿的衬衣内层里有个小口袋,带拉链的,平常基本用不到,摸到了有东西,是什么我自己都忘了。

            等拉开拉链,掏出来一看。

            是一个手工缝制的粗布香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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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9-13 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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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3-2 07:33:12 | 显示全部楼层
    第82章五丑起源

    我看着手心里的布香包,看的有些发呆。

            田三久闭着眼问:“是这个东西?谁给的。”

            我想起了那天。

            这香包,是胡爷卖给我和豆芽仔的,还强行收了我五十块钱,豆芽仔那个,在第一次下水时因为湿透了,就扔了,而我这个一直带在身上,自己都快忘了。

            我不确定是不是因为这东西。

            将香包靠近,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田三久要过去闻了几下香包,他深呼一口气说:“很舒服,闻了这香味,感觉身上轻松了不少。”

            “你还没告诉我,这东西从哪来的。”

            我犹豫片刻,说是胡爷不久前给的。

            “胡爷?”

            田三久坐直身子,皱眉说:“是独住在鬼崽岭小屋的那老头?”

            我说是,那晚你见过一面。

            不知道怎么回事,田三久闻过几次后,这香包的味道淡了很多,又传过去让计师傅闻了几次,基本上就没味道了。

            还有七个人出了问题,这些人吐了一夜,胆汁都要吐出来了,身上没力气,脸色也是蜡黄。

            香包几乎没味了,田三久想了想,皱眉说:“虽然不知道原理,但这东西确实有用,现在到了关键时刻,我不方便离开,你去找那个老头在要两个。”

            这天上午,我最终还是怀着满心疑惑,去了护林员老胡那里。

            老胡一个人住惯了,还在屋里自己下象棋,他问我找他有啥事。

            我没有正面说,而是说:“也没啥事,胡爷,你上次50块卖给我两个布香包,还记得吧?”

            老胡打了个哈欠,道:“你说那个啊,我上次要买煤球,还差一百块钱,就从你这儿搞了五十块钱,怎么?你今儿个是来要回那五十块的?”

            “不不,不是。”

            我摆了摆手,话锋一转,突然开口问他:“胡利群,认不认识。”

            “胡利群?”

            “谁啊?不认识。”胡爷纳闷的说。

            我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我突然想到了,他两都姓胡。

            老人站起来,表情有些不满的说:“你还有事没事?你没事我有事,我马上要出门去镇里一趟,你要是想退那五十块钱,就等我下个月发工资。”

            我也马上起身说:“胡爷你真误会了,我想在要几个同样的,你这里还有没有。”

            他一摆手:“没了,那两个,是过年在县城买年货时顺便买的,一块五一个,现在县城也没卖的了。”

            说完他就下了逐客令,说要坐午车去镇上办事。

            锁了门,看着胡爷提着布兜,逐渐走远的背影,我皱眉不语。

            因为没要到香包,上吐下泻的几人下午都被送到了县医院检查,传回来的检查结果谁都没想到。

            急性食物毒。

            凉菜和猪头肉肯定没问题,因为这些所有人都吃了,但只有见过怪鼹鼠,闻到了臭味的人才出了问题。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药箱子老秀梅搞的鬼。

            正在一筹莫展之际,一个陌生电话,告诉了我一些很重要的事。

            “你好,项先生吧。”

            “你是谁?”

            我拿着电话,快步走到了一处没人地方。

            对方声音低沉,听不出来年龄大小,就听他说:“我是湖南干事,你不用问我是谁,我也不会和你见面。”

            “是干爷让我查一些人告诉你,我时间忙,接下来我说你听着,尽量不要打断我。”

            对方像是在念资料,声音冰冷的说:“社火五丑,光绪时期在羊县成立,第4代领头人是和财佬,这个人,在73年9月份病死了,现在五丑的领头人叫自伤蛇,我查不到身份照片,不过能确定的是,自伤蛇年龄在45岁之下。”

            “老五,女,是个侏儒,今年38岁,资料显示,这人有养着一些杂交守宫,会吹口箭,口箭上抹有熬制过的守宫精,有毒。”

            我忍不住问守宫是什么东西,守宫精又是什么?是动物修炼成精了?

            “我说了,你别打断我。”

            对方声音听起来有些不满,他道:“守宫就是壁虎,守宫精就是动物的精,听明白了没。”

            我说我还没听明白。

            他反问我,“你是男人吧,你也有的。”

            “啊?”

            我说壁虎也有那玩意啊。

            他说有,把壁虎肚子刨开,能看到个小米大小的白色蛋状物,这就是守宫的高丸。

            收集起来放水里煮,煮出来的一点浆糊水,就是守宫精。

            他接着说:“除了守宫外,其他四人也养着东西,第一代五丑,最早指的不是人丑,而是他们驯养的东西丑。”

            “我借着会里人脉,查到这些都费了很大功夫,年轻人,你欠了干爷很大一个人情。”

            我说我知道,我项云峰日后一定会登门拜访,送烟送酒。

            “呵,干爷可不缺那些,明白的告诉你吧,是他小孙子天天磨他求他,他才会托会里帮你。”

            干龙龙?

            我没想到,原来是炸粪小子帮了我大忙,真没白把他从茅坑里捞出来。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资料,让五丑身上的神秘少了一层。

            电话那头的人继续说:“老二叫胡利群,养了在国外培育的魔鬼猴,魔鬼猴自小被灌药,人喝了猴子尿,在半小时内会处在亢奋状态,体力也会大大增加。”

            “老三锡鼻子,姓徐,祖籍武昌人,他养的是三眼蟾蜍,三眼蟾蜍是手术品,解释起来比较麻烦,我这里有一张老照片,稍后彩信发到你这个手机号上,你看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三眼蟾蜍的皮,被锡鼻子用来做人皮面具的黏和剂,这东西有副作用,凡是皮肤直接接触过的人,都会掉光头发,包括眉毛,最起码要半年以后,才能重新长出来。”

            “老四药箱子,广西人,真名宋芳,假名叫宋秀梅,他们从第一代传下来的,养着一种杂交的星鼻鼹鼠,她会用鼹鼠胃里的东西,来配迷魂药和毒香。”

            “最后一个,就是五丑的领头人自伤蛇,关于这个人,我能告诉你的不多,只能告诉你这人养了一种蛇,叫勾盲蛇,模样很难看,作用不明。”

            “就这些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就说,我还有三分钟时间。”

            我尽力记下这些东西,闻言说:“蛤蟆,蛇,鼹鼠,猴子,壁虎,五丑说的不是人丑,是这些东西丑?”

            “是。”对方回答的很干脆。

            “如果我说,我们现在和这些人结仇了,比如说杀了他们其一个,会怎样?”

            “哪个死了。”他问。

            我犹豫着说老二,龙猴子。

            “猴子死了没有。”

            “没有啊,猴子跑了,”我回忆那晚的情况说。

            对方声音低沉的说:“人死了没用,只有猴子死了,五丑才算少一个,只要猴子还在,一两年后,又会有一个新的龙猴子出来。”

            “我时间到了,年轻人,祝你们好运。”

            “等等,等等先。”

            “能不能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谁.....呵呵。”

            “等你哪天吃牢饭了,说不定能见到我。”

            “在会。”

            对方挂了电话,我在打过去提示是空号,而且,我很快收到了一条彩信。

            彩信里发来一张黑白老照片,看着,像是在手术台或者实验室里,背景有几个瓶瓶罐罐。

            黑白照片,桌子上有只蛤蟆,蛤蟆四只脚被绳子拉直,背后血淋淋的,被挖掉三块肉。

            我看蛤蟆背后,挖掉肉的地方撒了一些黄褐色的粉末。

            看着像是孜然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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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9-13 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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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3-3 09:49:1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83章联手灭五丑

    “兄弟,跟谁打电话呢,那么长时间?”

            “没事,你们田哥呢?”

            “车里,老大也得睡觉啊。”

            我拍了拍这兄弟肩膀,走向了吉普车。

            田三久是在帮自己,同时也是在帮我们,过往恩怨不说,现在我们是一个整体,他赢就是我们赢,所以信息共享很重要。

            十分钟后。

            “弄了半天,结果是一帮蟑螂臭虫,谁告诉你这些的?”

            我说是一个很有能力的朋友,至于对方真实身份,不方便说出来。

            田三久靠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他看了看时间说:“快一点了,差不多了,要不你也去吧,我怕他们走错路。”

            “去?这么晚要去哪?”

            “去土山,把那女孩子刨出来,装麻袋里。”

            因为他说话的语气轻描淡写,我起初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顿时觉得脚底板发凉。

            “田哥....你这....”

            “呵...”

            田三久看着反光镜的自己,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说:“小洛跟我说过,女人的母性是天生的,就算是一条狗,养十几年也会有感觉,何况是一个人?”

            “项把头,咱们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

            田三久说:“我把那女孩子尸体刨出来,装麻袋里,用车拖着在村里跑一圈,我们赌药箱子会不会露头。”

            没等我开口,他又说:“我觉得会,所以我赌我赢,就赌一块钱的。”

            说罢,他将一块钱硬币丢到了仪表盘上。

            把头让我配合田三久,我虽然心里膈应但没办法,人为财死。

            我带着个人,拿着锄头麻袋上了山,那些低矮的蓝莓树就是参照物,到了地方,我左右看了看,指着一处微微隆起的小土堆说:“就那里。”

            “来啊,兄弟们动手。”

            埋的不深,新土很好翻,连个棺材也没有,不大会儿功夫,土里露出来一只人的脚。

            “呸!真他妈臭!快拖出来装麻袋吧。”

            我看到脸了。

            依稀能认出来是宋梅没错。

            看来田三久说到做到,他真把这女孩给埋了。

            我走在前头,两个人抬着麻袋下山,就听一人说:“哥,这事是不是有点缺德了,咱们是来和人干仗的,都待两天了还没干上仗,结果刨坟来了,不对啊这。”

            “别乱说话,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田哥的办事能力你还不清楚,哪次让你吃亏了?”

            “那倒也是。”

            话音刚落,这人突然捂住了自己脖子。

            他想开口说两句话,结果只张了张嘴,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他一松手,装死人的麻袋也掉地上了。

            这动静声吓了一跳,我忙回头看。

            “老!”

            只见这叫老的倒地后浑身抽搐,翻着白眼,右手一直捂着脖子。

            拿开他手才看清楚,他脖子上多了个小眼儿,很小,像针眼儿。

            “快过来!”

            我脸色大变!直接跑到蓝莓树后蹲下,关了手电,紧张的看向周围。

            其他人也跟着我蹲在蓝莓树后。

            “别说话....”

            关了手电这么黑,除非对方有夜视眼,要不然,不信能看到我们。

            调整呼吸,在蓝莓树后藏了三四分钟。

            我隐约看到,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个黑影。

            这黑影走路很怪异,身高很高,就是甩手和迈腿的姿势很不协调,像是假人或者纸人在走路。

            只见这黑影手拿着个铁勾子,勾住麻袋后,便拖着向前走。

            如果是一般人看到这一幕,成会以为这是阴间的黑无常,来阳间用勾子勾魂了。

            可我不一样,我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那晚,在鬼崽岭水塘边儿上出现过的变脸人,五丑老五,小矮子,女侏儒。

            突然间!

            下一秒,在对过不远处的蓝莓树林里,突然有十几把强光手电同时打开!齐刷刷的照向了这里,周围空间瞬间亮如白昼。

            田三久双手端着把土枪,一脸冷意,一句话没说,直接对着这“黑无常”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

            土枪的枪管锯短了,发出的声音很大,弹壳掉在地下,发出了一声很清脆的声音。

            而田三久对准开枪的地方,正是这“黑无常”身子的下半部分。

            三枪全!

            整个过程,从亮手电,到田三久出现,在到连开三枪,前后不超过三十秒。

            只见浑身穿着黑斗篷,一米九高的黑无常,身子止不住的晃了晃,噗通一声栽倒在地,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

            而看这人的右手,还拿着一截笛子样式的管状物。

            半夜三更,远离村子,在这荒山野地里开枪也不怕有人听到,田三久冷着脸皱眉上前,对准这黑无常的下半身,又一连补了四枪。

            一挥手,立即有人上前检查。

            “哎?这怎么是空的?”

            “往下。”田三久说。

            果然。

            扯掉衣服,斗篷下半部分,露出了个小女孩。

            小女孩眼睛瞪的老大,被从衣服里拖出来后,看到其身上有大量血迹,致命伤是胸口和脖子上的,已经没生命体征了。

            “田哥!咱们干错人了!这是个孩子啊!”

            田三久擦了擦枪管,抬头说:“孩子?她的真实年龄可能跟你妈差不多了。”

            “啥?”

            “那不能吧。”这手下还是有些不信。

            这时,我从蓝莓树后跑过来说:“田....田把头,你刚才不是还在吉普车上?什么时候,跑到我前头了?”

            “还有这个.....”

            田三久拍了拍我,语气平静的说:“小项把头,当初在咸阳,王把头让你跟着我干斌塔,就是想让你跟我学会一个道理。”

            看我不说话,他随口说:“对付这种人,不能给机会,不要给机会,不可给机会,只有这样,我们这类人才能活的时间长点儿。”

            “你们干掉一个,我干掉一个,这样一来,”田三久比了几根手指说:“五丑,还有三个。”

            “田哥!”

            “你快看!”

            我和田三久低头一看,只见女侏儒死后不久,一只长度七公分左右的花斑壁虎,慢慢从她衣服领子里爬了出来。

            这壁虎扭头看了看,四只脚爬过小女孩脖子,想要跑走。

            结果。

            这壁虎刚下地还没跑掉,就被田三久用刀尖扎了个对穿,直接钉在了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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