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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天崩之前》(原名《天崩——最后的秘密》)--金万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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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5 06:42:01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担心是自己的耳朵有问题,于是就小声问许少德:“喂……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我听见有人放屁。”许少德正经地回答。
  
  “你他妈才放屁,谁跟你开玩笑。”我好笑地答道,“我说正经的。”
  
  “真的没声音了,它们怎么可能不过来?”小光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想打开城门看个究竟。
  
  “我说老爷子,你果然有一手,刚才我们给那几根东西追得死去活来,我还以为今天真的要归西了。”韦龙拍拍胸口,喘着气说道。
  
  “你已经归西了。”许少德挑衅地说道。
  
  父亲听后想起韦龙几天前下葬了,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惊慌,反倒觉得这很正常,只是看着韦龙点了点头,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韦龙讲了他假死前的经历,我们听了不止一遍,不知道他有哪里是特殊的,为什么桥天监狱的人都假死不醒,偏偏他三天后能醒过来?我们又听了好一会儿,地金龙的确没动静了,所以大家都坐了下来,顺便休息一下,这一路的折腾可不是闹着玩的。
  
  我盯着父亲忽然又想起爷爷说过的事情,那时候爷爷在大连告诉我,当年他带着父亲去到大黑山,本以为可以找到岐黄大印,可是父亲的生命危在旦夕,后来碰上了老妇人才捡了一条命回来。但是,爷爷说老妇人救父亲的时候不允许他在场,所以老妇人怎么救活父亲他一直不知道,而且他觉得父亲被救活以后根本就变成了另一个人。爷爷还说,金家并没有金箭和紫弩这两件传家宝,说这是父亲瞎掰的,指不定是从哪里偷来的。
  
  我将这些事情原本地照搬出来,父亲却是笑了笑,说这东西的确是传家宝,的确是属于我的,叫我不用怀疑。爷爷和父亲到底相信哪一个,我一时间拿不准注意,但又想起奶奶已经早我一步来找父亲,但一直不见奶奶踪影,于是就问父亲可曾见过奶奶。父亲听我这么一问皱了皱眉头,他想了想说没有,他下来都已经三天了,他也没有打电话到奶奶那边,所以奶奶更不可能来到桥天监狱。
  
  “真的没有?”我忽觉得不对劲,奶奶的隔壁邻居不可能骗我,他们都七老八十了,骗我一个年轻人干嘛,何况奶奶的确不在家很多天了。
  
  “真的没有。”父亲肯定地回答道。
  
  
  我越来越觉得父亲有问题,爷爷说奶奶也持有一颗夜明珠,莫非父亲对奶奶的夜明珠打起了注意,现在奶奶到底在什么地方?可是看父亲慈眉善目,不像穷凶极恶的人,打死我都不相信他会起害人之心。小光一直盯着父亲看,她并不觉得害羞,父亲也不觉得尴尬,他就让小光这么盯着,好像在暗示自己光明磊落,不怕被人抓住是见不得人的事情。
  
  “那爷爷的事情……那个人真是我爷爷吧?”我实在没折了,就只好先确定大连的那个老和尚是不是爷爷。
  
  “当然是了,我没告诉你爷爷还在世,是因为他不让我说嘛。”父亲倒不否认这事情,他答得很自然,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我还想问什么,可是古城内忽然响起一阵阵脚步声,这声音绝对不是地金龙的。我们觉得奇怪,除了父亲全都紧张地站了起来,那脚步声越走越近,似乎人数不少,起码比我们六个人要多上几倍。我们在地下古城里转了半天都没看见人,为什么关上城门就有这么多人走动了,我正觉得纳闷时,脚步声已经逼近了城门。我们面面相觑,猜不出门外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刚想把耳朵贴在金木城门上听个清楚,哪知道这时侯有人在另一面使劲地敲门,把毫无心理防备的我们吓得连连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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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15 11:01:45 | 显示全部楼层
老金的父亲就是那个绑粗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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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15 21:54:31 | 显示全部楼层
极有可能就是那个残忍的纱布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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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7 07:21:29 | 显示全部楼层
30.水马骝
  地下古城被整成了废墟,但是只有我们在其间奔走逃命,并未看见他人,要有也是霉菌死人,他们总不可能诈尸起来敲城门。敲门的声音不绝于耳,听声音还不止一个人,但人总比地金龙弱小得多,即便再多人敲这扇金木门也撼然不晃。
  
  “要不要开门?”我见敲门声很急,也许是其他幸存者。
  
  “不行,不能开!”父亲马上阻止。
  
  “为什么?”我惊讶于父亲的狠心,这时候若是不放人进来,万一地金龙们发起狂来,那外面的人肯定没命。
  
  “它们不是人!不能让它们进来!”父亲厉声答道。
  
  我听着觉得奇怪,这扇城门几乎和城墙一样厚,除非有透视的能力,要不这门还没打开是不可能知道门后是人是鬼。我想问问小光的意见,哪知道她还盯着父亲,范里不置可否,看来他也觉得门后的不是人。许少德窝在黑暗的角落,尽量不看那团金光,韦龙赞成父亲的观点,不想再开门,他说地下古城肯定没有活口了,肯定是鬼魂在作怪。
  
  先前逃过来,我们推了半天门都没开,最后大灵猫叫了几声就开了,可见父亲躲的可能是人,但是为什么大灵猫叫了他就开门?我本想当面询问父亲为何会把金木门顶住,我们敲门却一直不开,但是担心这一问会给父亲带来不好的名声,所以憋在心里没说出来。可是,敲门声并没有停,声音越来越打,但是没人说话,这让我觉得父亲是对的,如果真的是人,那么他们不止敲门,肯定还要大喊大叫的,总不可能一群人里全是哑巴。
  
  我琢磨着不好问父亲为什么不开门,那就问外面是什么东西,可是刚要开口金色光团里又喷出很多水汽,一阵阵地将人团团围住。这股水汽十分阴冷,整个人就好像被扔进了冰箱,要不是借着暖色调的金光升腾散发,我都觉得这不是水汽而是冷气。这股喷出来的水汽持续了好一会儿,我们纷纷用手摩擦自己的身体,因为这股气将我们的体温全都吸走了。由于金光太耀眼,我们看不到金光里有什么,为什么会有如此寒冷的水汽冒出来。
  
  水汽混着金光飘出来,但又有一股温热的气流断断续续地夹杂在其中,这股汽十分浓厚,如果谁戴眼睛,镜片上肯定结满了雾水。我想起这里可能是毒雨的源头,担心水汽中含有毒素,但是借着矿脉角落闪出的金光,我看见地下古城的上方全是红黄白相间的晶体,和盐花很像但不是盐花。
  
  地下古城上方依附的是三氧化二砷,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砒霜或信石,它微溶于水,能溶于酸,易溶于碱。不纯的砒霜往往带有红色或红黄色的块状结晶或颗粒,其中含有少量的硫化砷,俗称红砷。古代的生产技术落后,致使砒霜里都伴有少量的硫和硫化物,其所含的硫与银接触,就可起化学反应,使银针的表面生成一层黑色的“硫化银”。这里的冷水水汽交汇于地下古城的上空,把砒霜给溶解了,因此雨里才会带有剧毒。难道小光的银戒指会变黑,原来都是因为头顶上的那些砒霜矿石,水汽是无毒的,毒源是那些砒霜石。
  
  “那团光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不是有别的出口?”我觉得再待下去不是办法,得马上从这里出去,
  
  “那团光里有一个隧道。”父亲没有犹豫,我话一说完他就回答了,似乎早知道我要问什么。
  
  “你怎么知道是隧道,它怎么会有这么强的光?”我用手挡着眼睛,看多了那团金光我都快成瞎子了。
  
  “这些以后我再解释给你听,现在是要把这扇门锁住,否则就前功尽弃了。”父亲说完就去确定金木门是否牢固地被顶住了。
  
  “可是……爸,你真不开门吗,万一真是其他幸存者,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我不敢把话说完,但人命关天,不能保小家害大家。
  
  “听你爸的没错,别开门,谁知道门后是什么。”韦龙也不愿意开门,他总觉得门后有更可怕的东西,现在好不容易保住小命,如果要开门,不是先说服父亲,恐怕必须先说服他。
  
   “你说,该开门吗?”我见没人支持我,于是把话题抛给小光。
  
  “听他的没错,别开了。”小光这次反常的没支持我,范里也不置可否。
  
  我们在争执的时候,一阵香气若隐若现的飘绕在我身边,我觉得是自己闻错了,可是这味道越来越浓。虽然我们刚吃过东西,但是一路上消耗了太多的体力,那点食物早就消化得一干二净,此刻闻到诱人的香味我的肚子一番抽搐,难受得只好吞吞口水。这里就我们六个人,没有人拿出食物,就算拿出来也没这么香。我总觉得这味道很熟悉,似乎在哪里闻过,可是大门不断地被敲打,我一下子又被精神集中起来,不再去想肚子饥饿的问题。
  
  “好香啊,你有没有闻到……好香的味道。”韦龙流着口水说道,“是不是谁带了好吃的东西?”
  
  “这时候还惦记着吃的,恐怕是谁放了屁吧?”我嘴巴这么说,心里却也觉得奇怪,到底是哪里飘来这么香的气味。
  
  金木门还在敲响,我觉得门后不可能是地金龙,它们没必要这么礼貌,直接撞过来这门肯定要飞上天。我见没人支持我开门,索性不再问下去,可是敲门声仍不绝于耳,万一真有活口在外面,那不就是见死不救吗,这和范里他们决定丢下袁圆圆的做法是没有任何区别的。我对袁圆圆的死始终放不下,如果我劝她离开,我们帮她找老公,她大可以在煤井外面等着,根本不用一尸两命。敲门声越来越急,金木门虽然很厚,但是震感波及到门后的我们,心脏都被震得越跳越快。
  
  许少德还没有表态,我想问他到底开不开,但是觉得他比韦龙更爱惜小命,不问也知道他是不赞同再把金木门打开的。我见他一直窝在角落,靠在金木门的旁边不敢正视有光的一面,心里又起疑,莫非许少德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他的绿血,畏光,以及忽现的三头影子,这些都很不平常,若不是环境特殊,我肯定要问个明白。我想把许少德从阴暗的角落拉过来,但是他似乎受到了惊吓,我还没有碰到他,他就忽然金木门边弹开。
  
  “怎么了?”我好奇地问道。
  
  可是,许少德张口结舌没说出话来,过了半响才指着金木门说:“后面……门后面有人……有好多人!”
  
  刚才父亲说后面的不是人,可是许少德却说金木门后有人,而且是很多人。金木门虽然坚固,但是仍有一道小细缝,许少德杵在黑暗的角落,脸一直贴着金木门,那条缝隙就在他眼前,所以他说看到门后有人肯定不是胡说八道。我一直想确定敲门的人是谁,如果看到门后真的是人,那么也无须再争论,把门打开就是了。
  
  我忐忑地凑上前眯着眼睛想看清楚门外有什么东西,居然能把许少德吓成这样,哪知道当适应了金木门后的昏暗时,我却和许少德的反应一样,吓得马上弹到几米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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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7 07:21:47 | 显示全部楼层
  金木门后果真有人,而且是一群人,但是这些人都是小孩子,无一例外。更可怕的是,我终于知道那股飘来的香味是来自何方,原来这群小孩子都抱着一个白里透红的小孩子,味道就是从他们抱着的孩子身上飘出来的。我们曾在地下古城里发现了一个断河房,几乎每间屋子里都有这么一个房间,但却不是厨房。断河房内有一口冒着蒸汽的大锅,锅里蒸了一个小孩子,后来锅里的孩子忽然不见了,我们还责怪是韦龙一下子吃干净了。没想到锅里的小孩子不是被吃了,而是被这群小孩子取走了,小孩子们抱着被蒸熟的小孩子,这场景我一看就吓得腿软。
  
  “我的妈,门后面怎么都是小孩子……他们抱着的是……”我也变得结巴,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我看看。”韦龙觉得好奇,没听我劝就凑上去瞅了一眼,结果和我一样,吓得连连后退。
  
  小光和范里看后也大吃一惊,没想到敲门的会是这群小孩子,我们从盐井爬下来的确看到一群小孩子,但是后来他们跑开了,我一度以为是幻觉。不过话说回来,我们不止一次在煤井里看见过小孩子,甚至从梅里雪山回来后我就时常梦到小孩子,从大连回来以后我的梦就清晰了,梦里我竟然杀了一个小孩子,抢了一个黄色的长生牌。
  
  “爸,门后的是孩子……小孩子,我们要开门吗?”我拿不定主意,若是老人成年人倒没什么,可是我从云南回来以后不知为何很怕小孩子,此刻我是非常赞成别开门的,但是不好意思说出来,所以假装性地询问父亲。
  
  “当然不能开,那些孩子根本不是人,它们是水马骝,而且是受过训练的!”父亲郑重其事地说道。
  
  我们听后反应不一,许少德不常在南方走动,所以不知道水马骝为何物。在中国岭南、两广一带,特别是操白话方言的地区,人们通常将猴子称为“马骝”。而传说在江湖水库中,有一种灵异的索命生物,名叫水猴,即“水马骝”。 每逢盛夏时节,凡有水性好的人溺死,尸首被打捞上来时,脚底有一个血窟窿,老人们就说“水猴又开始在作怪了。”
  
  记得,小时候听工地的包工头聊天,聊着聊着从钓鱼聊到了广西南宁周边有些水库老是年年淹死人,而且死的都是会游泳的。那包工头神秘地吹嘘是水鬼干的,每年都要拉几个替死鬼,所以大水库和江河里经常有水鬼拉人。因为包工头不是两广人,故不知水马骝,一位老师坚信科学,于是和其争论,说应该是水库里的大鱼,估计水库里有几十上百斤的埃及塘角鱼或者大鲶鱼,把游泳的人特别是小孩误认为是游水的鸭子,突然蹿上来咬走。
  
  可是旁边的工人不同意包工头和那位老师的看法,说不是鱼也不是鬼,而是水马骝。他说,十几年前在武鸣很大的一个水库游泳,结果被不知名的东西抓住脚往深水里拽,他死命挣扎那只脚就是被东西死死扯住往水里拉,幸亏在水层不算深的地方他紧紧抱住水里面峭壁突起的岩石,才不被继续拉下去。一直撑到年纪大的几个同村潜水寻找他时那东西才肯放手,不过他也够惨,被惊吓和呛水时间长病了蛮久才好。他清楚地感觉到当时有一只像人手的肢体紧紧抓住他右脚,脚上的抓痕2年多时间才逐渐消失!
  
  当时我听得兴奋又害怕,那工人说如果去那种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没干过底的水库山塘,或者人烟稀少水很清但非常深的河流游水玩,千万不要游太远,不要脱离人群,要在指定的游泳区内游泳,游泳的人越多越好,人少地方偏僻很少人来吵闹干扰的水域极易被水马骝得手,特别是听到当地人或管理员说起年年都有人溺水的水库河流,那就更千万小心谨慎了。
  
  听完这个聊天内容,几天后罗城县的一个长期未干的水库放水,水干以后果真看见过水马骝,可惜我还是小孩子,长辈们不让我们去现场看看水马骝长什么样。水马骝据说水陆两栖,形像4岁的孩子,但头上有个凹坑,如果那个凹坑有水,即便它们离开水也能力大无穷,把陆地上的动物拖入水中。
  
  “我的娘,真有这东西,我看它们都像孩子。”许少德仍背对着金色光团,但他被吓得不轻,不敢继续站贴着金木门,他揉了揉太阳穴,又说,“我听你这么说,怎么觉得好像是日本那边的河童,是叫河童吧?”
  
  “这当然没错了,河童其实就来源于咱们中国的。”我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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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8-17 07:22:35 | 显示全部楼层
  对中国人来说,河童就像是水鬼一般的生物,根据古书《幽明录》上的记载这种生物名叫水虫,又名虫童,裸形人身,身长大小不一,头上戴一盆,受水三五尺,只得水勇猛,失水则无勇力,所以在日本有句俗话形容天大的灾难,就叫做河童灭顶。经过日本民俗学家考证,该生物应该就是日本的河童,其实他们说的碟子和水马骝头上的凹坑是一样的。
  
  日本是一个猴类较多的岛国,可以推断河童可能是一种水栖性类人猿,一般的猿类是不近水的,但在日本有一种猴子却喜欢泡温泉,这说明猿类是有可能靠水生活的。水马骝这东西非常特殊,它秋冬有毛,春夏无毛,所以除了水马骝这个名字它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中国传说里的妖怪——山魈。在日本,河童到秋天入山之后会变成山童,即长满毛的妖怪,然而入山之后,不仅仅是名称发生了变化,就连身体的形态也发生了变化。因为到了春天要下山,再次开始在水中的生活,再返回为河童,所以山童被认为从秋天只到春天的间存在的妖怪。
  
  在民俗文化的研究领域里有这样的说法:山童,即中国的山魈,乃为疾病与火灾之恶鬼,公元前334年,越国灭,山魈东迁,于日本九州西岸登陆,此后俗称“九州山童”。我想到山魈是越国被灭后才东迁日本,心里觉得山魈的迁徙为何是在越国被灭以后,地下古城和越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群水马骝怕是来者不善,莫非这个地下古城不是给人住的,而是给水马骝住的?
  
  “这门果然不能开,你刚才还嚷着要开门,万一它们进来拖我们进水里淹死怎么办?”许少德心有余悸地说道。
  
  “我以为真有人嘛。”我觉得自己的确差点害了大家,心有内疚,但又觉得奇怪,为什么水马骝把同伴煮了,现在又抱着被煮熟的同伴敲门,总不可能是拿着它们同伴的尸体献给我们吃吧。
  
  “地下古城只有一条黑水河,河不宽不深,应该不能容纳这么多水马骝吧?”小光心细,马上想到水马骝是需要水才能生存的。
  
  “是不是金光里有水源?”范里望了一眼金光又转过头,说,“那里冒了这么多水气出来,里面肯定有很多水。”
  
  “没错,光后面有个隧道——”父亲很严肃地对我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你爷爷肯定对你说了金家的过往,如今你要知道这一切的谜底,只有进入金光后的隧道才能知道。”
  
  “你承认爷爷说的没错?”我以为父亲会否认,没想到他承认得这么爽快。
  
  “他说的都没错,我们必须挡住这群水马骝,它们绝不能跟进来,否则……”父亲稍微停顿一下子,又说,“你不用害怕,其实你已经来过这里很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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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19 09:27:38 | 显示全部楼层
31.我是谁
  我听父亲说我来过这里很多次,以为他在开玩笑,因为在记忆里我根本没来过,这种鬼地方要是来过,我不可能会忘记。可是,我刚想问是不是父亲记错了,毕竟他上了年纪,如果犯糊涂是可以理解的,但话刚到嘴边我忽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无法言明,是一种很熟悉但又陌生的感觉,一瞬间有很多画面在脑海中浮现,但随即又消失了。
  
  “你来过这里?”小光显然也不相信。
  
  “梦里来过吧。”许少德嬉笑着答道,但他还是不敢看一眼金色光团。
  
  “爸,我真来过吗?”我望着父亲,他没有躲避,直接迎过我疑惑的目光。
  
  “来过,当然来过。”父亲点点头,说道,“别罗嗦了,把门顶好,我们进去。”
  
  “进去?那团光到底是怎么回事情?”我捂着眼睛问道。
  
  金色光团闪得我们眼睛刺疼,虽然没有直视那团光线,但是斜视了不少次,此刻的眼睛竟觉得一阵疲惫,渐渐地不想再睁开。父亲说,发光的是一种很特殊的矿石,但不用担心矿石会对人体造成伤害,因为地下古城里除了那些被驯养的水马骝,还住了一批人,他们住了多年也没有受到放射性的伤害。矿石中有一条隧道,隧道通往一个神秘的地方,父亲说现在要带我进去看看,然后我就会知道。因为隧道是由发光矿石构成的,我们进去的时候绝不能睁眼,否则眼睛会失明,也就是说我们必须闭着眼摸黑走进去。
  
  这种发光的光矿石十分罕见,世界上发现能发光的石头大概就是夜明珠了,但是它们的光芒也没有这么强烈。据说,二站时希特勒派出的科学队伍在中东地区不仅发现了深长的地下隧道,还有几块散发强烈光芒的矿石。那几块矿石被列为机密,后来希特勒自杀,这几块矿石跑哪儿去了也没了下文,大家只当是一场笑谈,不过中东那几个神秘的地下隧道和地下空间却仍在原处待着。
  
  韦龙趁父亲解释发光矿石的时候靠近了我,我以为他想找吃的,哪知道他却说了几句话,吓了我一跳。他用很轻的声音说话,就如蚊子叫一般,他说他想起了一件事情。那时候他还小,我比他更小,但是他记得我曾和他在单位门口的小石山上玩耍,后来我从石山上掉下来,摔破了头,流了一大滩血。那时候韦龙已经是小学生的年纪,他看过这个场景很害怕,见四周没人他就跑了。
  
  第2天,他几次路过我家,都没看见我。又过了几天还是没看见我,更奇怪的是家里只有母亲,连父亲都不见了。单位里疯传我受了伤,脑袋破了,肯定要死了,父亲带我去城里看病也没用了。但是,过了一星期,父亲居然带了一个活蹦乱跳的我回来,韦龙虽然还小,但是他确信他逃离现场时我已经死了,因为我的眼睛当时已经不眨了。
  
  这件事情一直只有韦龙知道,他也没敢告诉别人,直到成年以后他才渐渐忘记,可是他看见父亲说我来过地下古城,他就忽然惊醒了一份沉睡的记忆。他说,当时父亲并不是带着我从城里回来的,他看见父亲是带着我从煤矿的方向出来的。虽然他一直说服自己这不可能,一定是他看错了,但是他总觉得那时候的我是死了,为什么又活过他实在不明白,而且父亲并没有带我去城里,而是朝山里去了,朝煤矿那一带去了又回。
  
  我听韦龙说完很惊讶,这事情怎么觉得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再一想这不是韩林说的事情吗,他说韩小蝶一岁的时候就死了,后来的韩小蝶虽然很善良,但是总有一股很怪异的气息,到底哪里怪异我也说不上来。我那时候还小,哪里记得自己摔破了头,要是自己真的死了,现在的我是谁?我摇摇头,不相信韦龙说的话,生气地叫他一边儿凉快去。
  
  “你们在说什么?”父亲看见我在和韦龙耳语,于是就朝我问道。
  
  “没事,没事。”我心虚地答道,心里却觉得事情越来越复杂了。
  
  “真的没事?”父亲见我神情紧张,又问了一句。
  
  我对亲戚长辈说谎向来不是高手,为了转移注意力,我就把话题扯到另一头,问道:“爸,我们现在到底在干嘛,煤井里的爆炸是怎么回事,你有没有看到其他人?我们为什么一定要进隧道里?”
  
  父亲望了一眼被顶住的金木门,脸上也没有特别想进隧道的欲望,他说:“你们看到城里的死人没有?”
  
  “看到了……他们一下子就变成了……”我不知道如何形容,但是看到父亲点点头,我就没再说下去,相信他也知道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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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19 09:28:4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们俩父子在对话时,小光一直盯着父亲看,她完全不觉得害臊,我瞪了她几眼却没有用。我一边和父亲说话,一边在犯嘀咕,莫非小光喜欢老男人,要不怎么会这么放肆地盯着父亲,盯一两分钟就罢了,这都盯了多久了,也不知道收敛。我嗯哼了几声,又瞪了几眼,小光还是一直盯着父亲,似乎越盯越来兴趣。最后,她忽然稍稍抬头,两眼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
  小光想起某件事后变得很激动,嘴巴微张地望着父亲和我,于是大声说道:“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我好奇地问。
  
  “他根本就不是你爸!”小光盯着父亲,然后把我拉到身后,似乎父亲会伤害我。
  
  “你干什么,他真是我爸,你难道还不相信我,我总不可能把老爸给认错了。”我觉得好笑,挣脱了小光又站到了前面。
  
  “我不会骗你的,他不可能是你爸!”小光见我不信,声音又提高了不少。
  
  “韦龙,你来说,你看我和我爸像不像?”我站到父亲身边,好让大家对比我们的相貌。
  
  “他本来就是你爸,儿子当然像老子了,有什么好奇怪的。”韦龙也不相信小光的话,他就生活在桥天监狱附近,我们家的事情他会不清楚嘛。
  
  “你没事吧,都什么时候了,别耍性子。”我觉得小光的反应很奇怪,但想不出为什么她会说父亲不是我的爸爸。
  
  “是或不是待会儿自见分晓。”父亲不觉小光冒犯了他,完全没有生气,他说,“都这时候了,我就不瞒你了,要想救活桥天监狱所有的人,你就跟我来。”
  
  气氛因为小光的胡闹变得尴尬,我认识的小光虽然有点神秘,但是不至于无理取闹,可是父亲的确是我的父亲,我也旁敲侧击问过只有父亲才知道的生活锁事,他全都能答上来,若是他人假扮也不可能把容貌扮得一样,这是现实世界,哪有武侠小说里描述的易容术,要真有这么容易易容,那世界早乱套了。
  
  父亲面对小光的质疑丝毫不在意,他反倒笑着问小光:“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父亲,有证据吗?”
  
  “我没有,但是我……我能肯定你不是!”小光乱了阵脚,忽然慌了,“你是……你别以为我不认得你。”
  
  “这位姑娘,你说的事情都是以后的事了,当务之急是要救人,不是吗?”父亲耐心地说道。
  
  我一听父亲这么说,心想难道父亲知道怎么唤醒桥天监狱假死的人,他们已经多天未醒,再拖下去恐怕就成真的死人了。可是,这事情应该不会简单,我至今不明白韦龙是怎么醒过来的,父亲又怎么知道发光隧道里有办法解救假死的人们,何况他以前没见过假死状态的人,怎么会知道桥天监狱的人不是真死而是假死,莫非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的情况了。
  
  “爸,你知道怎么让他们醒过来吗?”我把问题抛出来,顺便解决出现的尴尬气氛。
  
  “不止是这个问题,还不能让那个东西跑出去,否则地上死的人就会和古城里的一样了。”父亲很平静地答道。
  
  “和古城里的一样?”我心中大起波澜,我一直奇怪那些人的尸体为什么变化得那么迅速,死得那么快,难道这些父亲也都知道?
  
  “其实煤井里的爆炸不是意外,而是人为的,那些引起爆炸的人已经进去了,我们要赶在他们前面,所以现在别浪费时间了。”父亲说罢就去确定金木门是否牢固,然后又说,“要不是为了等你,我早就进去了。”
  
  “我当然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我都知道。”父亲微笑着答道,有那么一瞬间我发现他的神情和某个人很相似,再仔细一想我吓了一跳,父亲怎么有点像韩林,他也是如神仙一般,有着未卜先知的能力。当然,我情愿相信这是巧合,世界上不可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如果一个人的生命早被写好了,那这个生命还有什么意义,所谓有未知才精彩。
  
  “那是什么人进去了,是不是袁圆圆的老公?”我想到袁圆圆说她老公来了这里,于是就问父亲,但是又想起父亲并不认识袁圆圆,所以问了也白问,因为连我都没见过袁圆圆的老公长的什么样。
  
  “没错,他进去了,但是在他之前还有一个人也进去了。”父亲慢慢地答道。
  
  “那……现在我们赶去还来得及吗?”我心想这都什么时候了,父亲还胸有成竹的样子,人家若真进了隧道,指不定早就离开了。
  
  “放心,他们进去以后是不会走的,他们走不了。”父亲神秘地答道,我越看越觉得父亲的举动和韩林一样。
  
  我琢磨继续待在金木门后也没用,水马骝不像是善物,父亲不让它们进来肯定有他的道理。小光见我不相信她,她很失落,但是也要一起进入隧道,范里和韦龙也同意进去,他们可能也觉得一两个人留在外面肯定不比一群人在一起安全。我数了一下人,发现还有一个人没发表意见,仔细一数原来许少德还没说话,他一直躲在范里动身后,不动声色以至于我把他都忘记了。
  
  许少德偷偷蹲在角落,我发现他在翻口袋,但是范里长得太高大,许少德在他的影子里行事很安全,我几乎看不到他在做什么,只依稀看见他吃了什么东西。我心想,这小子背的不是食物吧,我担心他偷吃在地下古城找到的食物,所以我就自己背,他不可能有吃的。可是,如果他没有吃的东西,许少德现在吃的是什么,总不可能是饿到啃自己的手吧?许少德很快发现我在偷瞄他,于是他假做要去看门缝的样子,一头凑上金门木。
  
  “奇怪了,地金龙不见了。”许少德大声说道,敲门声仍没有停。
  
  “这怎么可能,刚才它们还在水马骝后面的。”我不相信,于是也凑上前去看个究竟。
  
  因为金门木后已没有光线,但城墙外面有光源,所以城墙拉出的影子蔓延到了城里,我们看到的景象全是阴冷的。水马骝的确如小孩子一般,看了一眼我就腿软,但是它们身后的地金龙真的不见了。我第一次看的时候没在意,只看见地金龙乖乖地待在水马骝的后面,现在再看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地金龙不袭击水马骝,照理说水马骝不可能比地金龙厉害的。
  
  “快跟我进隧道吧,地金龙要过来了!”父亲催促道,这一次他催得比前几次要急很多。
  
  “可是它们消失了,不用太担心。”韦龙也往门缝看,他看见地金龙没了笑了起来。
  
  “看来这门守不住了。”父亲遗憾地说道,“我们进去前必须让这些水马骝通通待在这里,不能让它们跟进去。”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道。
  
  “现在不是问为什么的时候!”父亲被我问得有点烦了,他说,“等你进了隧道就知道了,这群水马骝是地金龙的主人,地金龙会攻击你们,完全是它们在背后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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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19 09:30:0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听了恍然大悟,袁圆圆已经死了,照理说我们之间没有怀孕的人了,所以地金龙不应该再追我们。可是,地金龙一路杀来,对我们穷追猛打,这一切的幕后主使居然是这些小孩子模样的水马骝们。我越想越气,这群水马骝的心也太毒了,但是这时候有一幅画面在我脑海里闪过,又是我杀掉小孩子的画面。我心里一惊,难道一直出现在梦里的小孩子也不是人,而是水马骝?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至少我不是杀人犯,不会对小孩子下毒手。虽然生命是同等的,但是同类们总会先考虑到自己的族群,这个缺点是谁都避免不了的。
  
  “我们放火烧掉木门,水马骝现在是想让地金龙先进来把我们杀光,然后再放它们进俩。”父亲说完就动手烧金木门,他带了一盒火柴,可是金木门坚硬如铁,又岂能一根火柴就烧着。
  
  “地金龙在哪里,门外的确没有地金龙了?”范里在父亲放火前看了几眼门缝,他也没看见地金龙。
  
  “等你们看见就完了,你们放心好了,地金龙天生怕光,发光隧道它们是不敢靠近的,所以它们不会追来,我们目前要做的就是除掉这群水马骝。”父亲一边说一边把火柴往金木门上放。
  
  我以为金木门很坚硬,所以很难燃烧,怎知道火柴一碰到金木门,那扇门和顶住金木门的木桩全都着火了。我一直以为金木很坚固,哪知道它的天敌原来是火,看来木怕火这个真理是错不了的,越硬的木头越怕火。这个火不同平常,火势大得厉害,一下字整个门就烧了起来,红色的火焰喷出几米开外。父亲迅速地将门往城内踹了一脚,金木门立刻翻倒,门后的水马骝尚未发现危机就被起火的金木门压住,一个没能逃脱。
  
  水马骝们尖声叫喊,但这声音不是哭声,和金属摩擦的声音差不多,听起来很刺耳。我们没有一个人去救水马骝,这东西看着就不吉利,虽然形似小孩子,但是面目狰狞,看着就厌恶。父亲松了一口气,他似乎不相信这么容易就消灭了水马骝,我担心还有其他的水马骝,但父亲说水马骝是群居生物,就算再老的水马骝也不会落单的,所以放心好了,被烧死的肯定是地下古城里的所有水马骝。
  
  “为什么一定要杀死所有的水马骝,它们跟着进隧道又会怎么样?”我虽然不喜欢水马骝,但是仍觉得做法太残忍了。
  
  “它们本性狡猾,不是善物。”父亲说道,“它们若跟进去,会坏了大事的,你现在别问了,进去以后就会知道了。”
  
  “别说了,进去吧,要不地上的人就没活命的机会了。”范里也觉得我问得太多了,所以就委婉地让我闭嘴。
  
  我也不再罗嗦,其实我早就想进入发光隧道看个究竟,但是父亲再三嘱咐,进入发光隧道千万别张开双眼,这里的发光石虽然没有辐射,但是会弄瞎人的眼睛。许少德不敢一个人力在隧道外面,他本来不愿意进去的,但是一听进去时必须闭上眼睛,他马上就答应了。他偷吃了一些东西之后,逐渐地不再抗拒光线,也不用躲在黑暗里了。虽然大家都觉得新奇,想去隧道里看个究竟,但我还是有点抗拒,总觉得进去以后会看到不想看到的事情。
  
  “你先告诉我,我们进去以后要干嘛,怎么才能叫醒地面上的人?”我心里有一种很不祥的感觉,直觉告诉我不能进入隧道。
  
  “现在多说无益,我们必须马上进去,否则……”父亲严厉地说道,“你看,地金龙已经来了。”
  
  我觉得父亲是在唬人,先不说他为什么知道这么多,为什么在这里等我,就说地金龙的事情他就明显地错了。因为地金龙已经不见了,金木门瞬间烧毁的时候我们看得仔细,火光里哪有半条地金龙的样子。我笑着想说父亲想多了,可是许少德和韦龙忽然指着我身后,大声地叫了起来。我觉得身后一阵阴冷,于是立即回头,哪想却看到地金龙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身后,而我也马上明白过来,为什么在煤井里会遇到另类的鬼打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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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8-19 22:01:45 | 显示全部楼层
说实话,写来后来好象笔力不逮了。
尤其是这个主角,这么长的经历除了给他增加点另类知识外,脑子还是小白,性格还是纯真,反应还是从容。动物都进化了,可是那些刺激对他如同浮云,这符合人物成长的规律?
而且虽说故事要围绕他的视角来展开,但是现在的叙述语言太累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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