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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4 22:06: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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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画扇不知凉（另一个故事）
每年秋天的时候，
我都要到秋先生家里去小住一段时间。
这算不上是愉快的传统，
虽然我和秋先生、秋太太都曾是很好的朋友，
但是他们之间那种敌意和冷漠，
总是让我如坐针毡，食不知味。
在欢迎我的晚宴上，
秋先生和秋太太只是偶尔招呼一下我，
彼此却从不交谈，甚至从不对视，
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我只好说声晚安，灰溜溜地躲进客房早早休息。
看着墙壁上他们的合影，
回忆起他们曾经拥有的甜美爱情，
令我倍觉人生的无常。
“老友！快醒醒！快醒醒！我有话给你说。”
我睁开双眼，看见秋先生神色焦急地看着我，
他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门口张望了一下。
我看看床头的闹钟，现在是凌晨一点五十分，
人们通常不会在这个时候把客人喊起来聊天。
“老友！你不知道这些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
确认没人偷听后，秋先生坐在我身边，
语调沮丧地说着，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画画！”
画画就是秋太太的闺名。
“我不知道她用了什么邪法，
变得和画画一模一样，
可是她瞒不过我，我知道她不是画画！”
秋先生的声音越来越高，脸也涨得通红，
“画画有颗善良的心，她却刻薄残忍，
画画温柔又体贴，她却对我漠不关心，
画画多才多艺，她却只喜欢看那些无聊的电视剧。”
我打了个手势，阻止他说下去，
“阿秋，你知道，女人结了婚，多少会有点变化的。
何况秋太太也不是当年那个二十岁的画画了……”
“老友！你听我说下去，就会明白了。”
秋先生痛苦地摇摇头，
然后他伸出手来，给我看他掌心的两粒胶囊。
“每天晚上，她都要强逼我吃下这种药，说是对我的病有好处，
可是我吃了之后，就会觉得昏昏沉沉，
记忆越来越差劲，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我看着他手中的胶囊，上面还沾着口水，
似乎是从嘴里吐出来的。
“有一次，我瞒住了她，没有把药吞下去，
她以为我睡着了，悄悄出了门，
没有发觉我偷偷跟着她，
我发现，我发现，她和另一个男人，走进了一家旅馆……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把这药吃下去了。”
秋先生猛然抬头看着我，我也惊愕地看着他，
“现在你必须承认这个女人不是画画了，
画画是不会背叛我的。”
是的，我必须得承认，无论画画变成什么模样，
她都不会背叛阿秋。
我们偷偷钻进了秋先生的书房，
从一个隐秘的柜子里，
拿出了他偷拍的那些照片。
照片上秋太太的样子很清楚，
那个男人却模糊不清。
不过这样就够了，足够让阿秋在离婚诉讼时占尽便宜，
虽然阿秋对此毫不在意，他只是让我快带他离开这里，
“去找画画！”
在逃离秋家的路上，
秋先生在后座睡着了，
睡梦中，他不断念着画画的名字，眼角流着泪。
我强打精神开着车，
也想起了画画，
她是那么纯，那么美，犹如仙女凌凡，
要不是阿秋抢先一步，我一定会把她追到手的。
天彻底亮起来的时候，
我驱车回到了秋家，
秋太太正在那里等着我。
我们合力把还在睡觉的秋先生抬回了他的卧室，
由于我在路上又喂了他一颗安眠药，
他表现得非常配合，睡得还是那么安详，
也许，他在梦中又见到了画画。
我不太担心阿秋醒来后责备我的背叛，
事实上，他醒来后很可能什么都不记得了。
十年前，阿秋和画画才结婚不久，
阿秋就出了车祸，脑部严重受损。
从此他时而清醒，时而糊涂，从来都没有完全康复过。
而且，他从此不认识自己的太太了，
他的记忆，似乎完全凝固在当年的画画身上，
却认不出身边的太太就是他念兹在兹的女孩。
画画照顾了他十年，喂他吃了十年的药，
这种情形却始终没有改善过，
他的记忆越来越混乱，甚至以为秋太太是个巫女，
变成了画画的样子，要来害他。
秋太太坐在了我身边，握住了我的手，
她的手还是那么滑腻柔顺，
“这一次，我们终于成功了。”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动听，
“他终于找到了那些照片，
我们再没有后顾之忧了。”
她的眼睛也还是那么美，
“是啊！”
我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秋太太好像明白了什么，发出了一声冷笑，
我站起身来，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角，
熨平那里细细的皱纹，
“那么，我要回去了，
她还在家里等着我。”
我故作轻松地说着。
秋太太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桌上那堆灰烬，
那曾经是秋先生偷拍的照片，
照片上有她，也有我，
如今焚烧殆尽，
变成了一堆冰冷的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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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发表于 2010-1-23 08:39:07
显身卡
事情居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