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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毒蜂短篇集》--温馨恐怖派--作者:sinwa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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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9 07:55:08 | 显示全部楼层
  与我父母一起过来的,还有我的女友赵雪。
  我见到了她,脸红了好一阵儿。十年牢狱生活,竟让原本是情场老手的我,变得羞涩起来。第一次我们被媒人安排见面的时候,我几次鼓足勇气想对她说点儿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还好媒人很是善于撮合,见我们对彼此的印象都不错,于是就又给我们安排了几次见面。相互熟悉之后,我就感觉自己比较放得开了。
  后来她对我说,事实上刚一开始的时候,她并不敢与我单独相处。她虽然对我很有好感,但是她也怕我。我问是不是因为我蹲过大牢。她说不是,而是一靠近我,就会感到莫名其妙的慌张。
  小雪说这话的时候,我母亲在一旁偷听到了,笑着说:“那是你喜欢上我家大伟了。”
  我俩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下午,父母要去山间游玩。于是屋子里只剩下了我们两个。
  虽然我住的地方远离市区,但由于之前赵雪总是通过电话或网络与我沟通,所以尽管见面次数不多,可是实际上我们却都已经很熟悉对方了。而她又因为不太认得路,每次来我家的时候,都是随着我父母一起前来,所以独处的机会十分难得。因而在这个下午,我们都变得很冲动。
  我们开始只是坐在一起看电视,但是她身上的香味,引得我心里长草。很快我们就拥吻到了一起,紧接着,我们迫不及待地脱下了对方的衣服。在强烈的占有欲望下,她温柔红润的嘴唇,如饥似渴地啃啮着我的每一寸肌肤。这种感觉妙不可言。我无法想象一个保守的女孩,竟会如此地渴望这种事。
  我问她怎么这样主动,她害羞地说:“自从上次我见到了你,我就开始每天都幻想这件事。”
  就在我准备进入她的身体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大睁着乌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肩膀后面。她这样的眼神,着实吓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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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30 12:58:3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急忙转过身回头看,但我的身后什么也没有。
  我问她怎么了。她有些紧张地问:“你最近跟谁亲热了没有?”
  我笑着说:“没有,这山里就我一个人,平时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她指着我的肩膀说:“那你这里,怎么会有一排牙印?”
  我说:“不可能吧,可能是被什么东西硌出来的。”
  说罢我就跳下床跑到镜子前面去看。果然后背上有着一排很清晰的牙印。
  我说:“可能是在院子里种菜的时候,被什么东西碰了。”
  我用手指了指那痕迹说:“你看,绝对不是人的牙,都是尖尖的犬牙印。”
  她温柔地笑着说:“那以后别再弄伤自己了。”
  这时候她已经穿回了衣服,我想继续,她却说:“我想把第一次留到结婚。”
  我也笑着点头同意了。
  由于我们都是大龄青年,所以在父母的催促下,我们很快就谈婚论嫁了。起初她想让我搬回市区,这样就可以方便她的工作,但我拒绝了。为此我们吵过一次架,但是最后她还是顺从了我,答应辞去工作跟我搬到山区居住。
  不久之后,我们就举办了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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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30 12:58:54 | 显示全部楼层
  两个人住在一起,刚开始的时候,总会有很多的不习惯。与我不同,她是个闲不住的人。由于在这山区实在没什么可干,她只好在本地租了一大块地,雇了两个本地人种了些纯绿色蔬菜,然后放到网上去组织网友采摘,居然还真的赚了一些小钱。
  而我则一如既往地在院子里种菜,读书,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但是随着冬天的到来,我感觉越来越阴冷了。那种冷到刺痛的感觉成为我无法摆脱的痛苦。不管我把暖气的火力开到多大,即使赵雪已经换上夏装汗流浃背,但我仍然感觉到刺骨的寒冷。
  而最令我恐慌的是:我身上的牙印也越来越多了。
  赵雪说她在网上问过,网友说这可能是某种虫子蛰的。我说不可能,因为在监狱里,我养成了极好的卫生习惯,每个角落我都打扫得很干净。而且没理由虫子只咬我,不咬她。但我经不住她的劝说,我们最终还是驱车去县城买了一个大功率的吸尘器,把整个屋子都吸了一个遍。
  结果正如我所说的,屋子干净得很,根本就没有什么虫子。这件事也就此作罢。我继续忍受着彻骨的寒冷,以及那不时出现的牙印。
  由于屋子里是那样的寒冷,以至于我每天都要拼命地干活才能取暖。读书的时候,我也不再能坐定在书桌前,只能手捧着书来回地踱步,一边走,一边读。只有在每天晚上,我搂着小雪的时候,才会感到一丝温暖。但我不敢睡在外侧,因为我感到有一双邪恶的眼睛,正在窥视着我。
  都说过年之前的日子是阴气比较重的,也许是那时候小雪已经感觉到一些不妙了吧,她要我马上收拾东西回家过年。我不愿意。于是我们爆发了结婚以来的第一次争吵,我一个大男人不愿意哄她,于是她当天就开车回了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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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2 14:20:35 | 显示全部楼层
  都说过年之前的日子是阴气比较重的,也许是那时候小雪已经感觉到一些不妙了吧,她要我马上收拾东西回家过年。我不愿意。于是我们爆发了结婚以来的第一次争吵,我一个大男人不愿意哄她,于是她当天就开车回了自己家。
  我父母知道这件事之后,大发雷霆。大骂我不识好歹,还说我欺负人。一天能打18个电话来骂我。我最后无奈地给自己找台阶下:“我就是让她先回去,我这两天想扫扫房子,扫房之后我就回去。哪家新年不扫房的?”
  听了这话,他们才不再烦我。
  但就是这两天的功夫,我出事了。
  那天夜里刮大风,我担心院子里的暖棚出问题,于是就出去看。门外狂风大作,大山在风中发出了沉重的呼啸声。可是在风声中,我还听到了另一种声音:那是一个女人“呜呜”的哭声。
  由于我周围没有人家,离我最近的一家人也在100多米开外,就算他们大声呼喊,我也只能隐约听到,还是要在天气好的时候。而在这种大风天里,他们即使呼喊我也完全不可能听到。并且这种哭声不是那种号啕大哭,分明就是耳语一般的哭诉。所以绝对不可能是从院子外面传过来的。
  由于之前屋子里发生的种种异常,使得我一分析出了这个结果,就立即怕得颤抖了起来。这种恐惧是刻骨铭心的,因为这是自我出生以来,第一次被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吓得发抖。
  此时我的心中仍有一丝怀疑,认为这也许只是风声。于是我抄起了一把园丁铲,壮起胆子来大喝一声:“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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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2 14:20:46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哭声立即减弱了。倘若这是大风呼啸引起的共振,这声音断然不会因为我的一声吼而有所减弱。
  我又急忙打开院子里的灯,灯的功率很高,灯亮之后,这种声音就彻底消失听不到了。
  也许是什么不知名的动物吧。我再次尝试安慰自己。
  我就这样开着院子里的灯退回到了屋子里。屋内一片漆黑,可是我分明记得本来是开着灯的,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被关上了。我的第一反应是停电了。但是我转身看看院子外面,灯却亮得好好的。
  我摸索着找到了开关,发现它果然是关着的,我打开灯,可灯管却像是坏了一样,发出的光很昏暗。那灯光就像夏天院子里的灯泡,因为笼罩了厚厚的一层飞虫,而显得十分昏暗一般。
  我从门口的书柜里拿出了一根棒球棍子,这球棍是我高中时夺冠的纪念品。一直被我当做工艺品展示着,如果不是遇到了现在的情况,我是绝对舍不得拿出来用的。我谨慎地走进房间里面。逐一将灯打开,挨个房间地搜寻。
  我之所以搜索屋子,是因为当时我坚信屋里一定进来了什么人,否则就无法解释屋子里的灯是怎么关上的了。
  如果进来的是人那最好,因为在监狱混了那么多年,再强壮的人也能被我赤手空拳打趴下。更何况我现在手上还有那么顺手的棍子。
  搜索到了卧室的时候,我隐约闻见屋子里有一股味道。就像是腐肉的气味。我的屋子很干净,不可能有这样的气味。于是我愈加坚定了我的看法:也许是进来了躲避大风的流浪汉。
  可是我将屋子搜寻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那个人。也许屋子的灯是我自己关的,但是我忘记了。有可能吗?你们可以想象一个人开始怀疑自己记忆力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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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2 14:21:04 | 显示全部楼层
  可是我将屋子搜寻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那个人。也许屋子的灯是我自己关的,但是我忘记了。有可能吗?你们可以想象一个人开始怀疑自己记忆力时的感觉。
  突然电话响了,骤然响起的铃声把我吓了一哆嗦,我一看号码,是小雪。那时我们还在冷战,她说过永远不理我的,可是现在这么晚还来电话,显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担心她出了什么事,就急忙跑过去接电话。
  还没等我发问,小雪就用焦急的语气抢着说:“睡了吗?”
  我说:“还没。”
  我们俩同时问对方:“你干嘛了?”
  我说:“起来查看查看暖棚,起风了。”
  她说:“我做噩梦了。”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问:“哦,梦见了什么?”
  她说:“梦见一个鬼钻到了咱家,他要害你!你提着棍子,满屋找他,但是你看不到他,他一直跟在你的身后!”
  我听了这话全身都发毛,但我强作镇定说:“呵呵,还提着棍子啊?咱家哪有棍子?你那是梦,不是真的,你放心吧!”
  小雪说:“有啊,你那个棒球棍子,不是你的纪念品么?之前你还说你心疼这个棍子,不舍得用它来打人呢!”
  这时我全身的汗毛都已经竖了起来,心脏的跳动几乎就要停滞了。我感觉身后就像是有那么一个可怕的恶魔,它正盯着我,准备找机会对我下手。
  我装作毫不在意地问:“小雪,你还梦见什么了?后来怎么样了?”
  她说:“我怕它害你,就骂它,打它,把它轰走了。”
  我听了哈哈一笑说:“你还真厉害啊!放心了,没事的,就是一个梦而已。”
  她说:“这个梦好真实啊!吓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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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3 07:47:56 | 显示全部楼层
  通过这个电话,我们之前的不愉快,立即就被我们忘的烟消云散了。我们就一直用电话聊天,从夜里到天亮。说来也怪,一跟她聊天,我就什么也不怕了。冰冷的手脚也开始变得暖和起来。
  放下电话,我舒展了一下身体。关上了屋里所有的电灯,我答应她收拾好房间就回市里。她说中午就开车来接我。
  于是我立即换上了干活时候的衣服,拿出了工具,开始扫房。老人说,年前扫扫房,可以祛除屋子里的污秽之气。虽然我平时总是打扫房间,但是为了讨个吉利,还是将每个角落都打扫了一遍。
  虽然屋子里寒气逼人,但是体力活儿让我全身都暖融融的,额头上甚至还出了一些汗。倒掉了垃圾之后,我脱光了身子去卫生间洗澡。
  就在我刚刚打开热水,开始洗澡的时候,卫生间门外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我以为是小雪来接我,于是我喊:“小雪,我刚把地擦干净,怎么不脱鞋?”
  但那人却并没有回答我。他就像一个烦躁的人,在来回踱步。我觉得可能是进来了外人。于是我急忙擦干净了身子,围上了浴巾,光着脚跑到了客厅。
  “谁啊?”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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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4 07:53:05 | 显示全部楼层
  那脚步声立即停了下来。我跑到客厅,操起放在沙发上的球棒,把屋子再次搜索了一遍,仍然什么也没有!这时候,我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我的直觉告诉我,屋子里一定有些什么,但是我却看不到找不着。
  由于在屋子里光着身子感觉很冷,又找不到什么人或者东西,于是我只得回去继续洗澡,这次我将球棒放在了卫生间里。
  当我再次打开水龙头,那脚步声几乎是立刻就响了起来。我这回越发地感到害怕了。不一会儿,那脚步声像是停到了客厅门口,那个位置就在卫生间的侧前方,只要一打开门就可以看到。
  于是我轻轻地擦干了脚,以防万一打起来,因站立不稳而滑倒。然后我趴到门口,将门推开了一道缝往外看,见到了一个黑色的人正背对着我,站在客厅里。
  我立即转身拿起球棒,一阵风一样地跑了出去,可是就是这一转身拿球棒的功夫,那个人就不见了。
  我再次搜索了一次房间,还是什么都没有!他到底藏在了哪里?既然他穿了鞋子,就应该有脚印,可是我查看了地面,发现除了我的脚印之外,什么也没有。
  我觉得自己不能再呆在这里了,于是我顾不得再去洗澡,急忙穿好了衣服,站在门口等小雪开车来接我。
  就在我趴在门口往外张望的时候,我隐约在玻璃的反光中看到了一个人影。我不动声色地仔细看,发现那个人影是黑色的,可是脸却出奇的白。
  我猛地一转身,可是那里却什么都没有。我再次转身看玻璃,惊讶地发现,那个人离我更近了一些。我又一次转身看身后,可是仍然什么也没有!
  我不敢再回头看玻璃的倒影了,我怕再看,他就趴在我的肩膀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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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6 08:02:52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背靠着大门,警惕地看着周围。屋子里越来越暗了,因为外面阴了天,天上开始飘起了雪花。
  我掏出手机,给小雪打电话,但是电话无法接通。我的手机一点儿信号都没有。
  固定电话在客厅里,可是我不敢去客厅。这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于是我宁可去邻居家借电话。
  就在我穿好大衣准备离开的时候,客厅里的固定电话响了起来。肯定是因为我手机没有信号,小雪联系不上我,就打座机了。
  我只好硬着头皮,拿着棍子跑去客厅接电话。
  电话很不清楚,听筒里面满是嘈杂的干扰声。小雪说她的车半路坏了,正在修,要稍微晚点儿到。还说我的手机打不通,问我怎么回事。我说只是信号问题,你路上小心,不用着急。
  挂了电话,天已经如黄昏一般暗了。屋子里就更黑了,因而显得格外阴森。于是我将屋子里的灯都打开了,还打开了电视,把音量开到了最大。
  嘈杂的电视声给了我很多安全感,而节目的喜庆气氛,也让我的心情好了很多。我拿了一床棉被该在身上,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由于夜里一直没睡,很快我的意识就昏沉了起来。
  我强忍着不让自己睡去,因为我直觉到如果入睡就会有危险,但是这样想一点儿用都没有。最终还是眼皮一沉,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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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6 08:03:16 | 显示全部楼层
  不一会儿,我感觉有人走到了我的跟前,虽然我看不见他,但我可以感觉到:他正坏笑着端详着我。突然,他说起了一种我完全听不懂的语言,那语言的韵律就像电影里巫师的咒语一般。
  我努力地睁开眼睛看他,但不管我如何用力,眼皮却只能抬起一条缝。他的样子很模糊,我只能看到他那黑色的衣服,与惨白的脸。
  我想动,但是身体却像是瘫痪了一般,任我如何挣扎,身体也无法动弹。我试着活动手指,一开始阻力很大,但慢慢地,这种阻力开始消失,突然我的胳膊就可以自由活动了。我用手拼命地拍打自己的脸,想让自己清醒过来。
  可令我恐惧的是,我虽然能感觉到自己的手,但是我却看不见它们,就好像他们是透明的一样!
  这时那个黑影靠近了我,他的上半身几乎趴在了我的身上。
  “你干嘛!”我在心里问。
  他并不理我,只是俯视着我一动也不动。
  “你要什么?”我继续问。
  他仍不理我,而是轻轻地侧过身,坐到了沙发上,我甚至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的重量在沙发上形成的凹陷。
  紧接着,他用一只冰冷的手,放到了我的胸口上,我顿时感到身体一阵颤抖,胸口立即憋闷的喘不上气来。
  突然他又开始说那种语言了,那是一种发音很奇怪的语言,在说过几句话之后,他就开始反复地重复同一句话,但不同的是,这句话每重复一次,语速就要快一些,语气就要加重一些。
  渐渐地,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就像是被他的手吸住了,要被他拽身体一般。我觉得自己的灵魂就要和肉体分离,一开始阻力很大,但是突然,就松动了起来。我的身体感受到了一种失重般的漂浮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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