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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茅山术》第二部秘史风云--茅山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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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11 15:03:4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十一章、神打


 眼见胡一炎突然大叫一声“遭了”,陈欣彤则是不明所以朝胡一炎望去,笑道:“胡师傅,你……你这怎么遭了?我们不是已经从古墓里边出来了吗,难不成你还担心什么?”
  袁林看到胡一炎的模样则是眉头一皱,问道:“师弟,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这些烂肉八子真他娘的狡猾!咱记得书上不是说过凡是尸变的玩意只要没到掉‘尸嬫’的程度就还没有成气候,灵智未开的吗?!这……这与书上写的完全不对啊!”胡一炎狠狠地咬了咬牙,骂道:“师兄你刚刚不是说了吗?之前咱们在石道里给那长翅膀的怪尸追上是因为不知道那个混人给那畜牲装上这种变态的玩意,而这长翅膀的怪尸又不只一具,这不正说明了其实那些畜牲不是不想弄死咱们,它们只是想让咱们带路把他们从下边那暗无天日的古墓中弄出来!”
  胡一炎词语一出,顿时听得袁林和陈欣彤目瞪口呆,“师弟,你……你这不是说笑的吧……那些玩意怎么会有脑袋想这些复杂东西?!”估计是受到固定思维的影响,袁林说什么也不肯相信那些玩意是会想事的,而胡一炎摇了摇头,说:“这也很难说,今个咱们在古墓中碰到的玩意完全超出了咱们以前所学的东西……不过幸好现在正值正午,阳气正重的时候,咱想那些畜牲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出来,依咱看咱们为以防万一还是还是先把这些盗墓贼挖的盗洞给补上吧……”说吧便四处张望起来,想弄些趁手的玩意把沙子给填进盗洞里。
  在一旁的陈欣彤是个外行人,虽然听不懂胡一炎和袁林这师兄弟俩人在谈论些什么,不过一听到胡一炎说要把盗洞给堵上忽然站了出来,说:“胡师傅,我不知道你们说的是什么,不过如果你想把盗洞给填上的话我还是有些办法的。”说着,陈欣彤那是拿出了一个灰色的小布包,胡一炎见状那是眉头一皱,暗道这小丫头到底是想弄什么花样,不想打开布包一看,顿时让他楞了一下:“这……这不是土炸药和雷子吗?丫头,你是去哪里弄来这些玩意的,咱记得咱们买来的装备中并没有这些玩意。”
  “刚刚遇到那些盗墓贼尸体的时候我在石道的一个角落里找到的。”照着陈欣彤的说法,这些雷子和炸药应该是盗墓贼带进去的,只是之前胡一炎经过那儿的时候并没有注意罢了。
  “丫头,这东西既然是你找来的你知道怎么用吗?”
  陈欣彤点了点头,说:“我在警校的时候曾经学过如何使用和处理爆破物,而这土炸药不过是一些自制的粗糙玩意,这个自然会用。”
  听见陈欣彤这么一说,胡一炎大喜,当下也就不在耽搁,逐叫陈欣彤在盗洞旁埋好炸药和雷子,引出火信准备把古墓的盗洞给炸了,可就在所有人都退开到盗洞十来米远地方一处可以隐蔽的地方准备点火的时候突然却见连好几道人影从盗洞里边飞了出来,胡一炎三人仔细一瞧,没想到竟然真的是那些长着翅膀的怪尸,“我的妈呀!这些畜牲竟然不怕阳光!”胡一炎见状那是惊呼到,毕竟这凡是尸变的尸体是属阴的玩意,而阴阳相克又是最基本的道理,所以一般这不管你是什么尸都不应该见得到阳光才是,可是如今这……
  “别等了!快点火!”就在三人愣神间,却又先后从盗洞里钻出来七八具怪尸,这其中除了一些长翅膀的以外,还有几个是长着兽肢的,袁林见状心里再弄下去非得出大事弄出个群魔乱舞不可,于是大喊一声,一把从陈欣彤手中把那个打火机给抢了过来,猛地就把地上的引信给点燃。
  只听滋滋的声响下,那连着炸药点燃的引信开始迅速地向盗洞那儿安放的炸药奔去,胡一炎三人因为害怕给炸药爆炸所波及所以都把脑袋给埋到了沙子里,可是哪想这等了老半天却不见一丝动静,“这……这他娘的是什么回事?”三人抬起头来一瞧,没想到那被点燃的引信竟然在大概中间到了中间路程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丫头!你看到没?这就是你们这些所谓的资本主义国家造出来的玩意,两个字——假货!”胡一炎没好气地说到,而陈欣彤则说:“胡师傅,现在不是发牢骚的时候!你看看要是在不快点把盗洞给封上的话这些怪尸可就要全都出来了!”说罢那是马上站起身来,作势欲向那盗洞走过去,胡一炎见状那是急忙把她给拦了下来,说道:“回来!丫头你这是想干啥?等会让那些畜牲发现你的话你还有命吗?!”
  “可是如今这…..这只有过去才能把那断了的引信从新点燃…..”听了陈欣彤这话,只见胡一炎叹了口气,看起来到是有一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架势,说道:“你给咱呆在这,这些玩命的事儿是咱们爷们的事情,你就别掺和了!”说罢又对一旁的袁林说道:“师兄,咱们上!”
  袁林见状忙点了点头,说:“好!这些畜牲也不知道是什么养的,要是真给他们全都跑出去的话那了就是个祸害了!”
  打定注意,胡一炎和袁林二人就一人提着鱼肠剑,一人提着桃木剑就这么冲了出去,其实他们心里也都明白,这些玩意哪里是好相与的,之前在石道中对付一个就已经够吃力了,而如今这出了盗洞已经多出了十几具,“师兄!帮我护法!”今个胡一炎知道自个要是不把压箱肘的功夫拿出来的话想来是不能善终了,只见他大喝一声,将鱼肠剑反插到地上的沙子里,忽然就双手掐诀,猛地摇头晃脑的塔起地来,嘴中快速的念道:“天灵灵!地灵灵!天兵天将来显灵!玉皇大帝调兵将,到我坛前来显威名!速速显灵......速速显灵......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眼看随着胡一炎念着咒语,这浑身上下的身子骨都随着他踏地的节奏颤抖起来,没过一会整个人就陷入的癫疯状态,双眼朝上直翻白,嘴中口水直流!
  他使得这一招在“茅山术”中称为“神打”,据传这种法术一旦经使用开来施术者就会引来九天之外的大罗神仙附体,力大无穷,刀枪不入,即使是恶鬼见了也得退避三舍!
  对于这门道法曾经有西方老毛子所谓的科学家提出过这不过是一种类似于催眠术的心理暗示手法,通过肢体和语言使施法者自个相信自个被神仙附体,激发了身体的潜能,虽说不知道这种论调是真是假,可是“神打”能让一个普通的人一瞬间成为练家子的高手却是无了争议的事实。
  当年在金荣村的时候李震山为了给胡一炎躲劫破例传了这门“神打”的道法给他,当时因为未足七七四十九日,所以只能当做是护身法咒,而无法请神上身,如今事隔多年,胡一炎还是第一次使出这法术。
  眼见咒法一成,胡一炎立马拔起土中的鱼肠剑大步向眼前那十几具怪尸冲了过去,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气势,而袁林虽然不会“神打”,可他心里知道这种道法因为要透支人体身上的阳气,只要使用一次过后基本都得当场虚脱昏厥,事后还得大病一场,所以他一直紧紧跟着胡一炎的身后一边出手对付怪尸,一边小心看着胡一炎,害怕他当场就脱法。
  一时间,师兄弟俩人杀入了进去,或许是那些怪尸从来没见过像胡一炎这般见了它们还敢冲上来的人,顿时都是有些微微发愣,一转眼的功夫就让胡一炎把几具怪尸的脑袋给切了下来。而袁林则跟在胡一炎身后,一路杀了进去,乘机把那之间断掉的引信再一次点燃
  眼见火舌飞吐,炸药顷刻之间就要爆炸,袁林急忙跑到胡一炎跟前在他肩头“三昧真火”的位置上连点三下,大喝一声:“请祖师回宫!”胡一炎两眼一翻,整个人就瘫倒到了地上,而袁林也急忙卧倒,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一股因为爆炸夹着着热风的冲击波迎面向他们二人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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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11 15:03:54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十二章、治病


 话说胡一炎在危机时刻施出“神打”,身体脱力,退法之后当场就给昏厥了过去,等他醒来的时候却已经是一天一夜之后的事情,而此时他那也是身处在香港的一家医院里。
  听陈欣彤说,当时古墓的盗洞虽说是被炸塌了,可是因为仍有四五具怪尸给逃了出来,所以他师兄袁林则是留在那儿逗留一段日子解决这个隐患再说,不然给那些连太阳都不怕的怪尸走出沙漠的话那还了得?
  胡一炎醒来的当天下午,林天合就立马赶到了医院,一见面就操着他那一口艰涩而又失准的普通话激动地说:“胡师傅,我总算系盼到你回来了,不知道你们这一次到新乡那边系不系找到救我儿子的方法了?!”
  “我说林老爷子,咱走之前不是给林先生点了一盏续命灯来着吗?只要这灯不灭,就算是他得了什么绝症也能活得过三个月头,如今这不过才是半个月罢了。”胡一炎在病床上翻了个舒服的姿势,说道:“而如今咱这样子也算是拼死拼活的,怎么也得让咱在这儿缓口气才能救你的宝贝儿子吧。”就这样子,林天合那是把胡一炎当成了宝贝一般给供了起来,生怕胡一炎这个祖宗出了什么事,自个的儿子也跟着没得救。半个月里虽不说什么每天山珍海味都有,可是人参血燕这些高档的补品已经当成是漱口的玩意了,等到胡一炎可以下病床的那一天的时候这腰上的肉竟然多了一圈,脸上也油光了。
  按照自个的约定,胡一炎自然要替林天合把他儿子林子文的病给治好,其实在古墓中,胡一炎通过那些盗墓贼的尸体早就想通了,其实这些症状全都是因为它身体里边的胡塔克,也就是那种奇怪的甲虫引起的。
  虽然不知道那种甲虫的来历,但是胡一炎隐约猜测这种身上带有仙气的虫子可能是上古时候的玩意,而它们还喜欢寄生到人体的身上,一旦给他们寄生的人就会变成林子文那般模样。
  当初应香港那神秘人的雇佣,二十几个倒斗高手深入到新疆大沙漠腹地寻找古墓,想来就是在古墓中遇到了这些胡塔克才遭致全军覆没的惨剧,而唯一的幸存者石头虽说跑了出来,可他却挺讲义气,眼见自个的兄弟步了其他人的后尘,竟然还冒着险把其给救了出来,并跑到香港来,可后来不想他兄弟因为病重死了之后那胡塔克失去了寄生的对象,所以找上了石头,石头死了之后这倒霉的自然就是正在查案的林子文了!
  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胡一炎自然也就有了救人的办法,首先他配了两副中药,其中一副先让林子文喝下,可没想到喝下之后躺在床上的林子文马上全身抽搐起来,没过一会全身一松,顿时就没了心跳,而在一旁看到这情况的林天合顿时大急道:“胡师傅,你这系给我们家子文吃了什么药?!怎么一下几这……这人就没了……”
  “林老爷子,你先别急,这反应时正常的。”也不顾林天合着急地模样,胡一炎走上前去扒开林子文的裤子,但见那原本正处在“阳灭”状态的那男人的玩意竟然随着林子文的断气又逐渐恢复了正常的状态。而就在这时,林子文的小腹开始有些鼓起来,好像有什么小玩意在林子文的小腹当中挪动一样,胡一炎见状连忙将鱼肠剑的剑背压了过去,叫道:“畜牲,想走?!”
  鱼肠剑这一压上去,没想到这原本那鼓起来的东西竟然移到了林子文的肚子!胡一炎冷笑一声,手中稳稳地持着鱼肠剑也跟了上去。就这样,胡一炎一直把那玩意逼到了林子文的喉咙才停了下来,“林老爷子,你和陈管家先向后退些,等会避免伤到你们。”虽然不知道胡一炎玩的是什么花样,但是胡一炎这话一说陈管家还是扶着林天合向后退了十几步,在那远远地看着。
  眼见一切布置妥当,胡一炎猛地吸了一口气,右脚突然踏地,手上则是放开鱼肠剑,改由骈指对着林子文的喉头就扎下去!
  只听扑哧一声,一只浑身黝黑的甲虫突然应声从林子文的喉咙里飞了出来,而胡一炎那是早有准备,看准看虫子的去势,手起刀落,鱼肠剑顿时就给它来了个透心凉,把其钉死在一旁的墙壁上。
  这林子文身体里边的胡塔克给弄了出来,胡一炎就赶忙又拿出了另外另一副要让人给林子文喝下去,而这药一下肚,这早已经断气几分钟的林子文又恢复气息,瞪着心跳仪上边跳动地线条,林天合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我儿子活过来了!活过来了!胡师傅,你这……这真系神人啊!”
  “哪里,哪里……这不过是小意思罢了。”胡一炎说得倒是轻松,可暗地里却是松了口气,心想林小子幸好没事,要不是你个老不死的岂不是要和咱拼命?!
  其实刚刚林子文之所以会断气,那全是由于胡一炎那第一幅药造成的。这药称为“断魂散”,是早年他师父李震山在江湖上行走时弄来的一种秘方,而在民间流传的一种能让人暂时假死的药正是这玩意!只不过它并没有像民间那样流传的那般夸张,说什么只要吃了这种药的人对身体无害,只是假死三天后就会自个醒来,这完全是那些人吃饱了没事干瞎编的!
  这“断魂散”本身就是一种毒药,一种能让人马上断气的毒药,只是这种药的配方中有一味药能保存人的生机,所以服下“断魂散”的人只要在短时间内服下解药还是能有救的,而刚刚胡一炎给林子文吃的第二幅药就是“断魂散”的解药,不然一个人心跳呼吸都停止了三天了,这和死人基本没有什么区别,怎么可能还能醒得过来呢?!这些不过是草民戏言,不可当真啊!
  说起胡一炎给林子文服下“断魂散”那也是不得已死马当活马医,以毒攻毒的手段,毕竟这胡塔克的习性他早就已经给摸了清楚,它虽说是以生人当做寄生体,可只要宿主生机一断,他就会从宿主的体内出来,寻找新的寄生体,而胡一炎就是利用了胡塔克的这一特性,先给林子文弄出假死的假象,再以鱼肠剑本身“嗔物”的效果把胡塔克给逼出来,这样一来林子文的病儿自然就可以医治了。
  第二天,让胡一炎给治过病的林子文的病情就开始好转了起来,首先是恢复了意识,紧接着面上变得扭曲的五官也开始逐渐恢复正常,可能是以为长时间处于昏迷状态,所以这林子文身子上还有些虚弱,不过这哪里能难得到财大气粗的林天合,是以林子文恢复像原来活蹦乱跳的样子不过也是个时间的问题。而这一次最为意外的收获竟然是林天合好似不再组织陈欣彤和他的儿子往来,虽说林天合见了陈欣彤之后面色依然不是很友善,不过却同意了陈欣彤到家中住下,照顾李子文的起居,这怎么说也算是个好的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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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11 15:04:0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十三章、金三牙


 大概又过了两个月,林子文的病终于彻底好了,而在新疆的袁林也回到了香港,这一日,林天合父子为了答谢胡一炎和袁林这师兄弟俩人那是在半岛酒店摆了个不大不小的酒宴,请他们俩人过去。
  本来胡一炎和袁林愿意接受一趟子危险的事情儿那就是有其他的打算,所以接到邀请之后也没有拒绝人家。
  刚刚入席,只见这一大桌子的菜顿时让胡一炎和袁林一愣,按这个分量来算普通人那可是能吃上好几天了,而这么一桌子菜就只有四个人来吃,所以胡一炎难免心中大骂香港这鬼地方果然专养出这种资本家,想当年他爹还在世的时候即使是摆上个寿宴也没有这般铺张浪费过!
  “来来!我这囯一把老骨头了,医生都已经讲我不能喝酒了,不囯两位师傅救了我家子文,所以今天我就为大家破这例,我先干为敬!”刚入酒席,林天合二话不说,举起酒杯领着林子文就是白的红的一个劲劝胡一炎师兄弟俩人酒,这都过了二十分钟,桌上的菜一点都没碰,可这茅台和红酒就已经喝了七八瓶了。
  看着林天合的那个喝酒的凶样,都六七十岁的人了,酒桌上一杯接一杯的下肚,不说是醉了,即使是面色依然和之前没喝酒的时候没什么区别,而袁林早就已经倒在桌上不醒人世,幸好胡一炎以前那是在村里边混的,这酒量自然是不差,所以目前还撑得住,不过这期间他也是跑到茅厕中去扣了好机会的喉咙,把肚子里的那些酒都给吐了出来才勉强顶得下来,看到如此情况,胡一炎那是在心中暗骂:“我的娘啊!这林家一对父子铁定平时出去应酬的时候就没少喝这些玩意,怕死酒保脱世。这样下去的话咱等会就得陪师兄一起去见周公去了!”
  看着胡一炎的面色,林天合这老狐狸估计是知道胡一炎也快不行了,当下也就不再劝酒,向林子文点了点头示意,林子文逐从口袋中拿出一张支票递了过去,笑道:“胡师傅,这会我们林家真地要谢谢你和袁师傅对我地救命之恩,我们没有别地什么东西,这有一百万美金支票,你们就收下吧,要系以后有什么事情系我们林家力所能及的话我们林家一定给你们帮成了。”
  一百万?!还是美金?!林子文这话一出,胡一炎先是一愣,接下来身上的酒劲儿忽然一下子就没了,只见他瞥了眼倒在台上的大师兄袁林,在看到他还在和周公亲热的时候急忙就接过林子文手中的支票,又装模做样地说:“林先生,你这话说的可就客气了,咱们那干这一行的自然要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啊!就算不是你们来找咱们,这事被咱们知道的话怎么说咱们师兄弟俩人怎么得也得管上一管!”胡一炎一边说着这般大义凛然地化,手中的支票则是一直往怀里最隐蔽的地方塞去。
  “不过话说回来,其实咱们是兄弟俩人还真是有些事情想请林老爷子你帮帮忙。”
  “请我帮忙?两位大师傅不系神通广大吗,怎么还有什么西情系解决不了地?”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经历,再加上陈欣彤对于新疆之行的述说,在林天合的印象中,胡一炎和袁林的本事却是与天生的神仙没有多大的区别了,是以这神仙都有事要求他,难怪他会觉得诧异,而胡一炎则是仗着自个救了人家九脉单传的儿子,直言不讳地说:“其实我知道林老爷子你老那是再香港做这什么娱乐圈生意的,所以我想问一下你有没有认识什么在台湾那头稍微说得上话的人?”
  那个时候海峡两岸的关系还不是很好,听见胡一炎说这话,林天合还以为这胡一炎是想做大陆那边的特务,于是狐疑道:“胡师傅,你问这些做什么?”
  看见林天合的表情胡一炎就给逗乐了,知道他那是误会自个了的意思,当下马上解释,把想帮自个师傅李震山平反的事情说了出来,而没想到当胡一炎提到那个叫做中国对外商业工会的组织的时候林天合顿时眉头一皱,说:“胡师傅,你……你说地那国公会应该系一囯国军直属军统局地特务组织吧……”
  “怎么?林老爷子也知道那个组织?”在刚刚的说话中胡一炎只说过自个的师傅是中国对外商业工会组织的成员之一,可却没说过这个组织其实是一个特务组织,而林天合自个就说出了这个组织是一个特务组织,所以他铁定很熟悉这个特务组织。
  果然不出胡一炎所料,只见林天合点了点头,说道:“在抗日地时候我自己也在这个组织中做过几次西情,主要系给我们几己地军队弄些物质,所以对这囯组织有一些了解。”听了这话胡一炎顿时大喜,说道:“那么说来林老爷子你当时也算是这个组织中的成员了?那你一定认识我师傅!”
  “其喜在这囯组织中并没有什么成员不成员的说法……”林天合摇了摇头,说:“因为要到这囯组织中工作几要你有一技之长,上到名门望族,下到三教九流都可以加入,所以组织中并没有什么成不成员地说法,而且加入到组织中做事地人基本上都系无偿奉献,系公益地,组织上面下发下来的任务所有地人都又权利选择系不系要去做。”
  在内地查阅文件的时候对于这个特务组织根本就没有具体的介绍,如今听林天合道来才知道这个组织是这般的性质,顿时疑惑道:“这个组织如果是像林老爷子你说的这样的话岂不是里边的人十分地参差不齐?!这……这不是很容易被小日本的特务混进来吗?况且这里边的人都不用强制执行任务的话万一上边下来一件十分危险的任务的话没有愿意接岂不是很坏事吗?”
  听了胡一炎的话林天合笑了笑,说:“要是换做现在地话自然这囯组织根本就做不下去,可系当时地那囯情况我们几己大半个国家已经被日本人给占去了,不少有本事地中国人都系有钱地出钱,有力地出力,组织里一旦有什么危险的任务下来里边地人都系争着去做的,不为其他,只为抛头颅,洒热血!那个年代虽说系一国动荡,可它却又系一国热血沸腾地年代,那时候我还年轻,虽说系从商了,可这心里边却天天都想着怎么报国,这所有人别说系有多团结了,哪里像现在……”说到这里,林天合话里一呜咽,就没有在说下去,话锋一转,又说:“其喜在抗日地几年里边那也系又过日本人地特务混进过组织中,只系组织中为了防备这一点,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成员登记,一般组织里有什么任务都会在当地的公会办事处放出来,由人几己去接,而西后也没有任务记录,有点像美国那边雇佣兵酒吧地意思,是以那些日本人的奸细混就算混进了组织也没有什么用。”
  林天合这么一说,胡一炎那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个中国对外商业公会是这么运作的,可转念一想顿时就暗道不好,既然这个组织平时执行任务的时候没有什么记录那岂不是说就算自个找到台湾相关当局也岂不是没什么用,白忙活一场?!想到这里,胡一炎整个人心都凉了,楞在了当场,而林天合看到了他这一副模样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于是说:“其喜胡师傅你也先不用着急,这囯组织虽然在当局没有什么文案留下来,可喜我认得这囯组织的主管,他如今还在世,而且这些年我们也还有联系,要系你们地师傅真系在这囯组织中做过西的话我想他一定清楚的。”
  根据林天合所说,这中国对外商业公会的主管其实也就是这个特务组织的创始人,名子叫金三牙,是河北人士,因为他嘴里有三颗金牙,所以得了这个名字,当年也是他拉着林天合入的伙,而国民党战败以后他才和其一起去了台湾的,现在正居住在台北市。
  虽说这一次不能直接找到能帮师傅平反的证据,可总算是找到金三牙这唯一的线索,所以胡一炎和袁林决定先留在香港,等着林天合和这个金三牙取得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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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11 15:05:0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十四章、暗杀
更新时间2010-2-10 22:40:18  字数:6360

 本来听说林天合认得中国对外商业工会的主要负责人金三牙,胡一炎和袁林还以为自个要到台湾去一行,可不想听林天合说金三牙在台北那边听说了他们师傅的事情,当天下午就坐上了来香港的飞机,晚些时候就能到香港。
  听到这一消息的胡一炎师兄弟俩人顿时一愣,暗道这个金三牙也未免也太给面子了,心里头有些颇为不信,可到了下午五点半的时候俩人却接到了林天合的电话,说是那个金三牙已经在香港机场下了飞机,要他们和自个一块去接他。
  不管如何,这金三牙毕竟是自个与师兄袁林为师傅平反的其中一条线索,所以胡一炎和袁林接到电话之后当下也就没有再犹豫,马上一起出门打了量计程车就直奔机场去了。
  话说他俩人在见到这个传闻中的金三牙之前,心想这个从前军统局特务组织的主管长得一定非同一般,可是等两人到了机场一见面,却发现这个金三牙其实长着一副比普通人再普通的脸,是属于那种只要站到人群中即使是和他很熟都认不出来的那种普通大众脸,当然,这前提是他不露出他那三颗金牙来。而且他看上去已经八十几岁了,头上的头发都花白完了,这次来香港还坐在一个轮椅上,本来胡一炎和袁林还以为他那是得了什么病,估计刚从医院出来,可走进一瞧,却发现他裤子上的两条裤管子空空地荡着,显然是没了双腿。
  同时也在机场的林天合看到胡一炎和袁林来了之后,赶忙给他们二人引见,说:“胡师傅,袁师傅,你们快过来,这可系我经常和你们提起当年在中国国军里边出名地大人物啊!人称金三牙就系他了!”林天合呵呵一笑,又转过头来向金三牙说道:“这两位是……”没等林天合把话说完,却见金三牙打断林天合的说话,说道:“你们就是李震山的两个徒弟?”
  原来按照胡一炎和袁林的想法,这个金三牙既然是中国对外商业工会的头头,想来就算是和自个的师傅不是很熟识,也应该见过其本人,可哪想金三牙一见面就直呼自个师傅老人家的名讳,这不用说,两人铁定已经是老相识了,当下胡一炎和袁林皆是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异口同声地问道:“你......你认识咱们的师傅?!”
  金三牙笑了笑,露出他那三颗金牙,说道:“何止是认识啊……想当初要不是你们你们师傅出手相救的话,想我这个老头子也不能活到今天…..”一句话,直接就打开了金三牙的话匣子,向胡一炎师兄弟俩人叙述了一段往事。
  抗战十年,那是一个烽火连天的年代,这表面上除了咱们自己国家和小日本军事上,经济支撑上的一个大较量,暗地里也是两国特务机构的较量,什么暗杀、破坏、窃取等等,无所不用其极,而在中国对外商业工会成立以前,金三牙那会儿还年轻,他是一个律属军统局调配的特务,因为身上有一手百发百中的铁莲子手艺,所以在军统局里边十分吃得开,一般上头有什么危险的任务都会交由金三牙去做。
  一次,据说小日本那边会派遣一个日本高级军官好像叫做藤原一郞的少将到南京汪伪政府地区视察,而金三牙接到上头派下任务,在藤原一郞来到南京的时候找机会将其击杀,因为这次行动具有一定的困难性和危险性,所以上头还另外掉了两名高手给金三调配,其中一人叫做曾保国,是从德国狙击手学校回来的高材生,一手枪法那是使得出神入化,而另一个叫做黄敬忠,留着一头点着香洞的光头,据说曾经在少林寺里呆过,练得一身横练得铁布衫功夫,后来投了军打小日本。在一次战役中,本来他所在的连队被小日本包围在一座小山头上了,合围上阵地来的小日本跟着国军就展开了拼刺刀的白刃战,眼看着自个人就要拼光了,没想到黄敬忠一个人赤着膀子,拿着一把鬼头大刀,硬是带着他们连的连长给杀出了重围,一路上还杀了十几个鬼子,由此一战成名,而由因为它长得有些面目狰狞,所以在军中外号又得名大刀黄鬼头。
  就着样,这三个身负绝技的人接到任务之后就连夜乔装打扮赶到了南京,在视察了南京内部环境之后他们都认为这南京内部戒备森严,要是等头藤原一郞来到南京的话就很难有下手机会了,于是他们就当机立断,决定在藤原一郞在来南京的路上直接把他给吃了,不给他进城,于是他们根据线报,就在离南京市郊外十几公里的地方埋伏好,等待藤原一郞的到来。
  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等待,到了第四天夜里大约晚间十点多的晚上,远处的公路上逐渐驶来了三辆亮着车灯的军用卡车,不用说,这就是他们等了很久的藤原一郞的车队!
  看着这三辆卡车,金三牙约莫估计这小日本应该有将近一百人左右的护卫队吧,这样一来还真是击杀藤原一郞的好机会,于是则叫三人分散埋伏在公路两旁的森林里,准备伏击。
  随着一声埋在公路上地雷的爆炸,走在最前边那辆军用卡车直接被炸上了天,而后两辆的卡车则被迫停了下来,上边的日本兵纷纷都走了下来,举着手中的步枪四处张望。
  就金三牙对小日本的了解,他才不会天真的以为那个藤原一郞才会在第一辆已经被毁的军用卡车里,按着小日本的习惯,为了保证藤原一郞的安全,他肯定是在中间的那辆军用卡车中!
  果然正如金三牙所料,借着第一辆被炸毁卡车的火光,金三牙可以看到随着两辆卡车的士兵下了车,在第二辆卡车上的驾驶室上也下来两个人,而这两个人一下车之后立马就让七八个日本兵做肉盾给围了起来,根本就没有让他们三人能够射击的地方,本来想借着藤原一郞下车的那一瞬间让曾保国把他给毙掉,可是没想到那些日本兵为了保护藤原一郞,竟然用自个的身子做靶子,无奈之下,金三牙咬了咬牙,暗道:“没法了,只能来硬的!”
  金三牙手中的步枪是个暗号,只听他这边枪声响起,埋伏在两个地方的两人也同时开了枪,因为害怕鬼子仗着自个人多硬来,金三牙那是学着土八路那样弄起了“麻雀战”,在几个树梢上挂上几个铁桶,里边放上鞭炮点燃,一时间,就好似枪声四起,小日本也不知道这四周一共有多少人,慌乱间也不敢乱来,只能站在原地上乱放空枪,而就借着这个机会,金三牙三人拿着小日本当活靶打,特别是曾保国,手中拿着一把德国老毛子产的狙击步枪,一枪就撂倒一个小鬼子,没过几分钟就打死了十几个小鬼子,而且还是枪枪在小鬼子的脑袋上钻个血窟窿!
  金三牙和黄鬼头在枪械方面虽然没有曾保国那般那么在行,但是也是打得十分轻松,四五枪间也能打中一个鬼子,没过一会,这百来个鬼子就只剩下十几人了,他们都死死地围着刚刚下车的那两人,用身体做盾,做最后的困兽之斗。
  金三牙知道这儿那是敌占区,如果不能迅速解决战斗的话鬼子的增援部队一下子就会赶过来,于是他当机利断,以一枚手榴弹的炸响做为暗号,按照事先预定好几计划三个人一下子就从三个方向冲了下去。
  三人在离鬼子方向最远的时候,最先发威的还是曾保国,手中的狙击枪就好似鬼催的一般,专挑那些拿着步枪瞄准的鬼子招呼,而那些护着藤原一郞的鬼子因为暂时没有杀伤力,所以他就先不理。
  当三人奔到公路上的时候,接着发威的就到了金三牙,只见他扔下手中已经打光子弹的步枪,从腰间抓起铁链子就射出去,指哪就打哪,等冲到近处的时候那些鬼子手上的步枪都让他给卸了!而紧随其后的黄鬼头,则是操起一把厚背鬼头刀,就好似阎王使者一般,冲入鬼子的阵营中,往他们的脖子上招呼,其中曾经有几个不怕死的鬼子,那是抽出腰间的刺刀冲上来想和黄鬼头拼命,可是哪想黄鬼头一身铁布衫功夫,这刺刀根本就扎不进他的肉里,拼命不成,反倒落得了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这一场战斗只持续了大概十五分钟左右,在场的九十几个日本鬼子全被击杀(当然,有三十几个鬼子是在第一辆军用卡车上边直接被杀死的,这也算是金三牙他们的运气好),只剩下一个身穿日本高级军官军服的人和一个身着便装的中年男人,金三牙看着那日本军官肩上那纯黄杆子加一颗星的标志,这就是日本少将的军衔没错,虽说不知道那个身着便装的人是谁,不过这日本军官肯定是藤原一郞没错。
  “小鬼子,今个你们遇上咱爷们也算是你八辈子休来的造化,今个老子高兴!就留你们个全尸吧!”金三牙冷哼一身,带着曾保国和黄鬼头缓慢逼了上去,只见那个日本军官拔出腰间武士刀,叽里咕噜地说这些什么,金三牙三人听不懂日语,也懒得去听懂,反正今天这个藤原一郞那是跑不掉了!
  眼见着这一次任务就要完成,不知道怎的原本在一旁一声不吭身穿便装的中年男人忽然向前走了一步,挡在藤原一郞的前边,手上一伸,没想到顿时有三个巴掌大纸人忽然从他的掌心飞了出来,等那巴掌大的纸人飘到了地上之后竟然奇怪地自个站了起来,没过一会儿就长大成了普通人大小的模样,“妖术!是小日本的妖术!”金三牙三人见状都是倒吸了口凉气,以前听军队里的人传闻过,在小日本那边有一些会用妖术的人,本来金三牙还以为是一些好事的兵油子乱传的,没想到今个竟然真的给自个碰见了!
  看到另外两人眼中透露出的恐惧,金三牙心想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节骨眼上了也不能临阵当龟孙子,虽说心里害怕,可依然咬了咬,叫道:“操你娘的!你妖术又怎样,老子就不相信你不怕枪子!”说罢便带头抽出腰间的盒子枪对着那三个纸人身后的那个用妖术的人就是要射击,可不想那用妖术的人一抬手,金三牙全身上下不知怎的竟然就好似给什么定着一样,不管他怎么努力地挣扎,可就是一点都动不了!而本来也想动手的曾保国和黄鬼头也是和金三牙一个样子,都给当场定住了!
  “小日本,你……你这对咱们使得是什么妖术!”面对金三牙的质问,那个使妖术的人只是冷笑了一声,转身和藤原一郞叽里咕噜说起日本话来。
  只见他们俩人说了几句话之后藤原一郞点了点头,忽然把手中的武士刀交给那个使妖术的日本人,而那个日本人则是走到三个纸人前边,对着其中一个人纸人的脑袋就斩了过去!
  同一时间里,只听咕咚一声,一阵火辣辣的鲜血飞溅到金三牙和黄鬼头的身上,虽说脑袋不能转动,可是金三牙瞥眼间那是看到了自个脚边滚来一个脑袋,而那个脑袋就是曾保国的!
  看到此情此景,金三牙和黄鬼头身上都出了一阵冷汗,不知不觉嘴里直喘着粗气,面色上不难不看出他两的恐惧,虽然他们加入到军队中本来就是不怕死的主,可对于一些超自然的诡异玩意却是每一个人都无法不害怕的。
  见到二人恐惧的面孔,那个日本人似乎十分的享受,只见他嘿嘿一笑,又走到另一个纸人面前,对着那可纸人拦腰就斩断!
  由于黄鬼头站在他身旁,这一回金三牙总算是清楚看到黄鬼头是怎么死了,只见这少林寺出来,一身横练铁布衫功夫的高手瞬间竟好似被什么东西斩到一样,身子一下子就给分成了两半,花白的肠子流了一地,而他的胃让这一刀给切开了,金三牙那是可以清晰地看到里边那是还有今天晚间吃了还没有消化完的干大饼。
  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连一向久经沙场的金三牙顿时一阵反胃,可因为不能动,那呕吐物只沿着它的嘴角流了下来。
  看到金三牙的这幅模样,连在那人身后的藤原一郞也满意地笑着点了点头,而那个日本人则忽然用中文说道:“支那人,你知道怕了吧?这就是你们袭击大日本皇军的下场!刚才我看出你是他们两人的上司,所以我没有杀你,要是你想活命的话就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不然你就会和你的手下一个下场!”日本人指了指地上曾保国和黄鬼头的尸体说到。
  金三牙虽然对于眼前这个使妖术的日本人的杀人手法感到恐惧,可是他也是个不怕死的祖,心中暗道咱爷们可不能当汉奸孬种啊!嘴里则叫骂道:“我操你祖宗!是你他娘的祖宗派咱来收拾你们这些龟孙子的!”金三牙骂得这句话到是爽快,不只连眼前日本人的祖宗给骂了,那是连他的孙子都给骂了,不过那人却也不动气,只见他走到最后一个纸人前边,对着那纸人的双腿就斩下去!
  咔嚓一声,金三牙两条腿齐膝而断,整个人向后一倒就睡到了地上,因为动弹不得,他只能把所有的痛苦和气愤都通过喊叫叫了出来,一时间,凄厉的惨叫声打破了夜空,在这公路的山坳间回荡……
  “我在问你一次,是谁派你来的!”那日本人冷冷地问到,而金三牙此时因为失血过多,浑身已经开始发冷,颤抖起来,可依然嘴硬,说道:“是……是你娘的……的祖宗派咱来……”
  “好!很好!”似乎金三牙的不怕死把那个日本人给激怒了,只见他狠狠地咬了咬牙,双手反握日本武士刀,对着金三牙的纸人作势,猛地就一刀冲了上去!而就在这时,说时迟,那时快!忽然间一道黑影从一旁暗处飞射而来,那日本人只觉得自个脸上似乎给什么钝器给砸到一样,失衡间向后连退了四五步,等稳下身形来一看却发现此时自个面前站着一个手握桃木剑黄袍老道士,“你是谁?!”日本人厉声问到,而那老道士却是嘿嘿一笑:“龟孙子,难道你爹没有教你说话的时候嘴里不能吃东西吗?这真是没教养啊!”
  听到老道士一说,那个日本人才觉得自个嘴里火辣辣的,似乎真有什么玩意,等吐出来一看,没想到竟是自个两颗夹带着鲜血的牙齿,老道士见状又是怪笑一声,说道:“看来这会没牙齿的狗不能再咬人了!”
  “你……你!”那日本人何尝被这般戏弄过,见到老道士如此顿时就沉不住气想要冲上去,可就在这时候却见不远处又跑来两个年轻道士,那两个道士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金三牙三人,就说道:“师傅!另外两人已经翘辫子了,这个长金牙的失血过多,再不救也得玩完,不过他身上好像中了法术,动不了啊!”
  “旁门左道!也敢叫做法术?!”老道士冷哼一声,忽然从腰间取出一个酒葫芦,含在嘴里一口烈酒,猛地就往金三牙的纸人声上盆了出去,没想到那纸人被烈酒喷到之后竟又变回了之前巴掌大的小纸人,湿得烂在了地上,“师傅,他能动了!”
  老道士点了点头,说:“阿龙,殷人,你们先把他带到一边,给他治伤!”
  “师傅,那你呢?!”两个年轻道士似乎有点担心老道士斗不过那日本人,而老道士则是摆了摆手,笑道:“平日咱都是弄一些狗日小日本下手,今天好不容易碰见同道的,怎么说也得与他好好相处一下。”
  听了老道士的话,那日本人知道眼前这人想要和自个一对一,当下是大松了口气,颇有些恭敬的意思说道:“老先生,你是想和我一对一较量是吗?”
  “闭上你的狗嘴!这老先生你这混人叫的吗?!”老道士没好气地骂道,而那日本人听后则是面上一阵青红紫白的变着颜色,忍着怒气说道:“刚刚看老先手您吐的那口烈酒当中应该夹带了舌头的鲜血吧!这一手应该是出自中国茅山密宗中的‘茅山术’,我没有猜错吧?”
  “哟,没想到你这小鬼子到是对咱们大老爷们的玩意挺在行的?”听日本人道出自个的手艺,老道士似乎挺有些意外,而日本人则是得意了起来,说道:“在下菊田秀一,精通日本土御门流阴阳道,对中国的道术也有一定的研究。我想凭着老先生您的本事要是肯为我大日本皇军效力的话一定前途无量!”
  “呸!”老道士吐了口唾沫,骂道:“你要老子当汉奸!未免也太抬举老子了吧!你以为咱不知道你打的啥子注意,想拖延时间等救兵?!没门!”
  这菊田秀一还真是打着拖延时间的主意,可不想到给对方一语道破,无奈之下只能马上翻脸,把武士刀倒插在地上,双手如同兰花般掐起掌诀。
  两者斗法与驱邪治鬼不同,所谓先下手为强,后先手遭殃,那菊田秀一想来也是精通此道的高手,深明此理,所以便趁着老道士没有动作的时候先施起了法来,可哪里想到这眼前的老道士却是冷笑一声,慢慢得从上拿出拿出一根竹子,忽然就用力将其折断!
  本来菊田秀一还在纳闷眼前这老道士拿出跟竹子干嘛,可跟着那竹子一断,却一阵剧痛传来,低头见才发现自个双手的十根手指全都给断了!
  “日本道术?不过尔尔!”老道士冷笑一声,忽然拿起桃木剑就,用手指沾了一些刚刚咬破舌尖流出来的鲜血,并将其抹到木剑上,大喝一声:“五行归位!阳血引路,木剑开封!神兵急火如律令!”同一时间,老道士身形如同鬼魅般奔了上去,在菊田秀一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忽然就是一剑!
  说来也奇怪,这木剑本来是钝器,没有锋刃,可是给老道士这么一鼓弄下竟然斩人头如同切豆腐一般,一剑挥出,那菊田秀一的人头立马就飘上三尺高空当中……这是金三牙昏迷前看到的最后一个景象,到了这里,他因为身上失血过多终于忍不住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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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11 15:05:2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十五章、民族英雄


 话说金三牙昏迷了三天三夜才醒过来,此时的他那已经了一个名副其实的残疾人士,整个人心灰意冷,不想让救了他的那老道士一阵语重心长的说话弄得其身上猛地就是一身冷汗直流,金三牙叹了口气,说道:“道长说话真如五雷轰地,不过想咱国家如今正值用人之际,所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道长你一身好本事,为什么不曾想过投军呢?!”
  “囯之将亡,道复何求。“听了金三牙的话,老道士也是叹了口气,说:“其实咱和咱的两个徒弟从山上下来本来就是有这种意思,只是军队里边的人狗眼看人低,看咱年老就不给咱参军了!所以咱们师徒三人没了门路只能整日小打小闹,当不了大任。不过今日既然能见到金兄弟,还请你带咱们引荐,这也算是咱们师徒三人的见面礼吧!”说罢那是拿出一个锦盒,金三牙看到这盒子心里头还颇有些不高兴,暗道老子那是什么人,咱连死都不怕,老道士却把自个当成这般市侩之人,真是狗眼看人低!
  金三牙摇了摇头,虽说心中大有不快,可依然还是按着礼节看看锦盒中是什么宝贝,可不想锦盒一开,里边却装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而那人头正是藤原一郞的!”
  “道长!你这是……”
  “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这在金三牙的眼里,哪里是什么小意思啊,要知道这可是日本高级军官少将的人头啊!这江苏省境内才有几个少将,如今让眼前这老道士吃掉了一个小日本那边铁定是急疯了,“道长,不知道你法号怎么称呼?”看着藤原一郞的人头,金三牙恭敬地问到,而老道士谈谈一笑,说道:“在下李震山。”
  “师傅!是……是咱们的师傅!”胡一炎和袁林没想到今天能听到李震山的消息,顿时浑身一震,俩人同时都激动了起来,而坐在轮椅上的金三牙只是点了点头,说:“没错,那就是你们的师傅李震山。经过那一次之后我意识到其实咱们自己国家里边那是仍有许多能人异士都是过着隐居的生活,要是能把这一部分人请出山的话这铁定是对抗日的局势有很大的帮助,于是回到重庆之后就给上头写了份报告,创立了这中国对外商业工会的秘密组织,吸纳中国的奇人异士,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哪怕三教九流,街边的乞丐儿,只要你有一技之长都可以为国效力!而我因为经过这一役变成了废人,所以只能回到幕后,做一些其他的工作了……”
  听到自个师傅的消息,胡一炎和袁林自当是有些兴奋,可袁林却又疑惑道:“我记得咱们茅山密宗里边那是有教规说不得乱使‘茅山术’害普通人,即使对方是个大奸大恶的人那也不行。咱师傅是茅山密宗的八十九代掌教,不可能不知道这规矩才是啊?!”
  “这话你可就说得不对了。”金三牙摇了摇头,说:“那时候小日本到咱们国家来见人就杀,那南京活活杀了咱们三十万的同胞啊!三十万啊!那可是三十万的冤魂啊!”不知道为什么说到这里,金三牙逐渐激动起来:“咱原来不过只是一个跑江湖卖艺的,可气不过小日本的嚣张气焰太投身军队的。李真人说得好,这国家都没了,还求他娘个蛋道啊!咱们做爷们的就得有血性,这人死有蛋的老天爷帮超生,活着他娘的就要狗日的回老家操他娘去!怕死做龟孙子的和他娘的汉奸没什么两样!”看着金三牙的样子,在场的所有人都是一愣,没想到刚刚那病恹恹的模样的老人一时间竟能这般面红耳赤的叫骂起来,显然对小日本的仇恨已经根深蒂固,幸好旁边有人见状急忙安慰他一声让他把气给顺了,不然他这一把年纪了等会骂道岔气可就糟糕了。
  稳定了好一会情绪金三牙又说到,除了李震山之外的奇人的许多奇人异事的传闻,其中好多其他宗教界其他密宗的人物都参与到这个特务组织中,像什么青城派的王征南道长、龙虎山天师教的天师张恩薄、灵宝密宗的楚玉真人、而全真教的掌教周纯一真人更是打着“日寇不退,我全真上下万人之众至死方休!”的旗号出来抗日,随着宗教界一些大派的挺身而出,像龙门、清微、神宵一些小派也表了态度,支持抗日。
  一时间中国九州大地一片烽火连城,国家各个领域的人士都不约而同用自个的意志拧成乐一股绳,共赴国难,用他们自己的血肉筑成了中国万里不倒的长城!
  听着金三牙的说话,胡一炎和袁林顿时只感到自个热血沸腾,手心捏紧得都出了汗了,这话说得是啊……人死事小,失节是大!不说其他,就算是野兽畜牲自个的家被别人占了都会奋起反扑,而一个人就算他再窝囊,这本身的民族气节还是有的,不然没了这气节,还他比那畜牲都不如了!想到自个的先辈们为了国家兴亡,抛头颅,洒热血,胡一炎和袁林只恨自个不是那个年代的人,不然自个也要跟先辈们一样,杀几个小鬼子来解解恨!
  金三牙十分的健谈,他们一行人一边走,一边谈,不知不觉中就来到了林天合在半岛酒店为其准备的房间中,眼见这时机也差不多了,胡一炎和袁林逐说出了自个此行来的目的,而金三牙听后叹了口气,说道:“事隔三十几年,没想到李真人竟然已经与世长辞,不管怎么说他也算是咱们国家的民族英雄,没想到却被冤枉成叛徒,这于情于理咱都得帮这个忙,到时候要是要咱做什么事你们俩人只要说一声,我金三牙一把老骨头只要还有命在,一定帮你们师傅平反!”
  看着金三牙拍了拍自个胸膛的模样,胡一炎和袁林心中都有了着落,要知道金三牙那可是以前这个中国对外商业工会组织的头头,要是能作证说出来的话分量的轻重就可想而知了,不过胡一炎和袁林觉得既然要找证据,这自然是要越多的越好,于是又仔细问了金三牙许多关于李震山的事情,最后还知道自个的师傅最后一次在组织里边执行的任务是到湘西凤凰山那头去的。
  那个时候抗日战争已经接近尾声,小日本的军队在太平洋的战场上频频失利,再加上一九四五年八月六日美国投下的两枚原子弹,小日本投降那是迟早的事情,可这在其投降之前,上头那边接到线报说是一小股日军正向偏远山区湘西凤凰山靠近,要知道那里又不是什么战略要地,而看样子这股日军对这地头十分的在意,所以上边决定由金三牙的组织去把这个事情调查清楚,于是才有了李震山前往湘西一行的事情发生,可就在这次任务之后李震山就在也没有回到组织,直到全国解放,都没有他的消息,整个人就好似人间蒸发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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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11 15:05:3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十六章、茅山显宗


 “金老爷子,你……你是说咱们师傅是自个一个人……”胡一炎记得袁林曾和自个说过,当年李震山下山的时候不是带着林殷人师兄和茅龙师兄吗?!怎么如今去执行凤凰山这个这么危险的竟然会不带上他们二人呢?
  看到胡一炎和袁林的眉头紧锁,金三牙大概猜得出他们心里边想的是什么玩意,于是说道:“当初你们师傅也是带着两个徒弟进咱组织的,只是后来事过境迁……你那两个师兄弟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汉奸出卖!不幸遇难了……”
  “什么?!”听到这话胡一炎和袁林皆是浑身一震,虽说在这之前李震山独自带着胡一炎回到茅山他二人早就已经想到茅龙和林殷人已经遇难,可不想却是给汉奸出卖,死得这般冤枉,于是问道:“这……这到底是谁出卖他们的?”
  “当时他们俩人和另外两个叫做覃云龙和覃云飞的两兄弟去执行一个叫做‘祈天行动’的任务,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覃云飞突然做了汉奸倒戈相向,其余三人全部阵亡!”金三牙狠狠地咬牙说到,想来十分疼狠这个卖国贼覃云飞:“这个叫做覃云飞的汉奸据说他的师傅曾经是在江湖上有着侠盗之名的燕子李三,其他的对于这个人的资料咱就不得而知了……”
  “燕子李三?!覃云飞?!”胡一炎和袁林深深记住了这个名字,话说虽然他们和这两个传闻中的师兄弟并没有见过几次面,而这师兄弟的情分也自然说不上,不过既然都是同出茅山师门,自然不能让自己人死得这般冤枉,所以他们俩人暗暗记住这个名字,说不定哪天碰上了也能去声讨一下……
  见过金三牙,不管怎么说都或多或少得了点收获,而就胡一炎和袁林师兄弟俩人商量,决定先在香港休整一段时间,再到湘西凤凰山去看看当年师傅执行最后一个任务的地方,也不知道那会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导致了师傅再也没有回到组织里,说不定这还能找到其他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就这般打算,大约半个月后,等金三牙离开香港回到台湾之后准备动身前往湘西的时候忽然有一个不速之客来到香港找到了他们,而这个人自称是茅山显宗的掌门阎锡。
  初见阎锡,从外表上看他不过是一个八旬开来的老人,而一神灰色的唐装却让其显得颇有一副仙风道骨的感觉。
  这阎锡胡一炎和袁林当时在寻找师傅的时候听说过的,据说是文革结束后由中国道教协会直接任命的上清茅山派掌门,只是这虽说这茅山密宗和茅山显宗本来是一家人,可是至从元朝茅山密宗弟子被赶出了祖庭之后这两者间基本就没了什么交集,而如今这茅山显宗的掌门找上来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带着这疑惑的心理,身为茅山密宗掌门的袁林率先发话:“请问阎掌门这般远道而来是有何贵干?”
  阎锡上下打量胡一炎和袁林,点了点头,说:“两位道友就是如今茅山密宗仅有的传人?”
  袁林点了点头,说:“在下袁林,是茅山密宗第九十代掌门,而这位是我的师弟胡一炎,是茅山密宗第九十三代传人,我俩皆是师承李震山李真人。”说罢便从怀里拿出那枚当年李震山留下来的掌门玉印,示意自个如假包换,而阎锡似乎认得那个代表茅山密宗身份的掌门玉印,点了点头,说:“原来是李道友的高徒,当年我还没有接任茅山显宗掌门的时候曾经和其有过一段交情。”
  “阎掌门,你认得咱们的师傅?!”在一旁听着的胡一炎一听对方提起李震山,顿时就来劲了,要知道如今他们真忙于为自个的师傅李震山平反,而每一件关于其得事都很可能成为至关重要的线索。
  阎锡笑着点了点头,拿出一张已经有些发黄的黑白照片,并将其递给胡一炎和袁林。
  着急的胡一炎率先接过照片一瞧,不想这照片上有五个身穿道袍的道士,其中两人年纪较大的道士坐在太师椅上,端端正正地在最中央,而那两个年长的道士身后则站着三个中年的道士,有两人胡一炎和袁林一眼就认出来了,他们分别是年轻时候的阎锡和师傅李震山,“这……这是……”
  “这是当年咱们密宗和显宗在乾元观大门口拍的合照,前边两个坐着的人则是我师傅和你二人的师祖,宋镇远真人和廖远波(李震山的师傅,茅山密宗第八十八代掌教)真人。”阎锡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想几百年前,我茅山显宗和密宗本是一家,只是因为前辈愚昧之下起了意气之争才使咱们一家人分散多年,早在几十年前,我师傅与你们的师祖就有意让两派从新合并,只是人不逢时,恰巧日寇入侵我中华,而好不容易赶走日寇国家解放之后又碰上文革,所以这件事迟迟不得解决。今天我来这人其中一件事就是想问问你们的意思,如今尊师和你们的师祖已经羽化了,这件事还是得由你们俩人来做主。”
  胡一炎和袁林对视一眼,没想到如今这个阎锡今天早上门来竟然是为了两派合并的事情,早年前师傅李震山还在世的时候就曾经和他两说过,这茅山密宗和显宗分了家就再不是真正的茅山派了,想当年分家的时候显宗的人和密宗对于教义各自都有各自的理由,其实他们都对,只是两边的人没有意识到只有两者的观点合在一起才是真正的上清茅山派,是以李震山生前其实十分遗憾不能回归到原来才属于他们家的“三宫五观”当中。
  沉默良久,胡一炎和袁林似乎从眼神的交流上都暗暗做出了决定,只见袁林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以茅山密宗第九十代掌门的身份,宣布我派从新与茅山显宗合二为一,从此大家就为同门师兄弟了!”
  “好!”阎锡听了这话拍了这桌子,叫道:“从今天起,茅山密宗就正式回归我上清茅山派当中,而茅山密宗历代传人的名字也将从新记录到茅山派传人的名谱当中!”至此,在两个掌门的一致和解之下,分割了几百年的茅山显密两派又再一次走到了一起,有这样的结局,也可谓是皆大欢喜。
  在这之后,三人又商量了一下茅山密宗回归本派的事宜,不知不觉中三人又聊了半个多小时,“对了!袁师侄,胡师侄,这照片上最右边的那个道人你们是否认得或者是见过?”按照辈分来算,阎锡是胡一炎和袁林的师叔,所以自然把二人叫做师侄,只是不知他为什么提到照片上那人,而胡一炎和袁林盯着照片看了良久,只见那从未见过面的道士面上带着一丝凶狠的邪气,一点都没有出家修道人那种浩然正气的感觉,“这……这照片中的前辈我们不曾见过,怎么?他和咱们密显两宗友什么关系吗?”
  听到胡一炎和袁林的问话,阎锡叹了口气,说道:“所谓师门不幸,随着密宗回归我派这密宗的传人本来也当可在我茅山历代传人的名谱上留名,可是这人我是坚决不会承认他是咱茅山派的传人的!”不知道为什么,阎锡突然激动了起来,说道:“这正是廖师伯的二徒弟,也就是你们曾经的师叔,李震天!”
  听到李震天三个字,胡一炎和袁林都是一愣,原来这人就是当初险些要了他们命的李震天,当时他穿着一身黑袍,根本没有看清楚其长什么样,如今从照片上得见其庐山真面目,倒还真是长着一副邪人的模样,“原来是这混蛋,这家伙上次险些要了咱们师兄弟俩人的小命,就算是打死咱,咱也不会认这个师叔的!”胡一炎恶狠狠地说,显然对上次的事情十分地记恨,而阎锡见状则是眉头一皱,问道:“你们见过他?”
  在一旁的袁林点了点头,逐把上一次在黄炳坤家里的事情说了出来,而阎锡本来师出显宗,所以不了解密宗的那一套“茅山术”,可是还是能明白这个李震天是想凭着一身的法术谋财害命,于是很不屑地说:“这人那是邪得很,我听你们的师傅李师兄说过,当年这人因为偷习了害人的邪术,后来让廖师伯给逐出师门,本来廖师伯害怕这人一身邪术跑出去害人,所以给你们的师傅,也就是李师兄下了命令,要他废了李震天的道行,可是李师兄念在亲兄弟情深并没有下手,不想后来这……这人竟然还害死了我茅山上下不下百条人命啊!”说到这里,身为一派之首的阎锡顿时呜咽起来,而胡一炎和袁林也是十分的震惊,他们明白这阎锡嘴里所说的废了李震天的道行其实就是说要把毁了他的“寄魂牌”,而后来可能是师傅李震山心软了才没有下手吧……只是他们却不明白阎锡所说的这个害死茅山上下百条人命是什么意思…..
  听了阎锡后来的解释,胡一炎二人才知道原来在抗日战争时期,因为茅山上有共军的抗日根据地,所以小日本曾今在一九三八年八月和一九四零年五月对茅山实施了两次围剿,这本来只是两次针对共军军事行动,可因为有着李震天不知怎得做了日本人的走狗,并且故意在日本人面前说谎说茅山上有一些共军经常装成道士混在道观中,再加上日本人凶残成性,这才间接导致了茅山派的这一次大劫难,而茅山上“三宫五观”遭到日军严重破坏,被屠杀的茅山道士有一百来人,这其中就包括阎锡的师傅宋镇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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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11 15:05:5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十七章、古怪湘西


 听了阎锡的话,胡一炎和袁林才知道为什么当初师傅每当提起李震天的时候总是挨声叹气,而他那句“这一切都是为师的错”则是怪自个当时没有狠下心来把李震天的“寄魂牌”给废了!
  “就是因为发生了这事情,李师兄才愤然下山,违背茅山密宗的门规,投身到抗日当中,用‘茅山术’去对付日本人。”阎锡一声叹息,说道:“不过你们也算是完成了你们师傅的心愿,虽说到头来还是让李震天给跑了,不过怎么说他那一身的邪术怎么说也算是已经废了,想来不能再害人了…….”说完要说的话,阎锡也就不再逗留,与胡一炎和袁林道别之后就直接去机场乘飞机回内地去了,而见过阎锡的第三天,胡一炎和袁林也乘坐飞机到了北京,之后才租了辆小车自个开着前往湘西凤凰县。
  大概回到内地的第二天,他们俩人就乘车进入了湘西的地界。
  湘西是湖南省的“西北门户”,与湖北、贵州、重庆三省市接壤,素为“湘、鄂、渝、黔咽喉”之地。而其地山势险峻,其中武陵山脉自西向东蜿蜒境内,系云贵高原东缘武陵山脉东北部,西骑云贵高原,北邻鄂西山地,东南以雪峰山为屏。
  如今中国解放已经进入了八十年代的改革开放,以往神秘难行的湘西也与外界通上了公路,只是这些所谓的公路却哪里算什么公路,这其贴着峭壁蜿蜒而行尚且不说,而仅宽六七米的路面使在车上的胡一炎和袁林一扭头就看见旁边的万丈深渊,就算是像胡一炎这般开公车的老手在这种路况上也不敢把车开得太快,免得等会不慎跌入万丈深渊那可就成了配蛋的孙子了。
  进入到湘西里边的一些市区,他们从当地人口中知道,要前往凤凰山的话就得先到凤凰县,而那时候凤凰县那边还没有通公路,所以他们二人只能在当地找了个向导带路,领着他们两人前往凤凰县。
  这一次找向导的活儿又是胡一炎负责的,毕竟凤凰县也不像上回去大沙漠中的“风眼”那般是什么龙潭虎穴,所以胡一炎只花了两百多快就请了当地的一个长得看起来很老实地叫做张屯的年轻人带路去凤凰县。
  一开始胡一炎请他那是因为看他老实,可没想这个张屯带着胡一炎和袁林走了半天的山路之后和他们混熟之后这话就自个多了起来,什么七七八八的玩意都说,一路上那是弄得胡一炎烦不胜烦,只是这路他们已经走了一半,这会儿要想掉头再另外换向导的话已经有些不可能了,所以只能将就着了。
  看着张屯一路喋喋不休的模样,胡一炎故意讽刺道:“我说张小子,你这一路上老是这般唧唧歪歪地说得没完,难道你就不会觉得自个嘴巴累吗?”
  “不会!谁叫咱收你们两位的钱呢?!”不知道张屯是因为笨,真的没听懂,还是故意装的,只见他说:“到了咱这湘西的地头,那是有许多的规矩有讲,要是不知道规矩的话是很容易吃亏的!”
  “哦?有这回事吗?”胡一炎无奈的苦笑到,而张屯却来劲了:“是啊!俗话说得好,湘西自古多悍匪,如今虽然国家解放,这土匪是没了,可是湘西深山里边那是住着不少的苗子,你们别以为那些苗子是你们在城里边见到的那些一样,城里的那些是熟苗,已经和外人混熟了,基本上遇到熟苗的不会出什么事,而生苗却都是过着与世隔绝的部落生活,他们不喜欢外来人打扰他们的生活,要是等会咱们遇上生苗的话可要小心了。”
  “怎么个小心法?难不成那些苗子会把咱们得吃了?”胡一炎笑着摇了摇头,明显不信张屯说的花儿,可是张屯儿却说:“吃了你这到不会,不过要是有生苗给你递食物之类什么的你们可就千万不要吃,那是他们要对你下蛊!”
  “蛊?”张屯这回可是提到了胡一炎感兴趣的话题,连在一旁原本默不吭声走着自个路的袁林都忍不住出口问道:“我记得湘西有三怪,一怪赶尸,二怪落洞女,三怪就是你嘴里的蛊了,不知道这些事情都是真是假?”湘西苗族据传是蚩尤的后人,由于科学比较落后,所以当地人巫风比较浓重,而其中最令人感到诡异的自然要属湘西三怪。
  第一怪是赶尸。因为湘西山势陡峭,所以客死在异乡的人很难通过交通运输把自个的尸体运回家乡,而在中国死者落叶归根又是长久以来的传统,所以就在湘西内出现了赶尸这个职业,做赶尸这一行的又被称为尸匠或者是是尸夫,据说这些人只要拿着小铜铃在前边摇着,就可以令那些尸体跟着他一起走,并其送回到家乡去。
  由于害怕吓到生人,所以赶尸这一行都是在晚上赶路,到了早上之后赶尸匠逐就会在一种名为“死尸旅店”的地方落脚,安放好死尸,等晚上才继续赶路。
  第二怪则是落洞女。这所谓的“落洞”意思是指当地人若是又女子惹怒了或者是被哪个山洞的洞神看上了,则就会被洞神招呼,摄取三魂七魄,而被摄取魂魄的女子没过几天就会死去,而那女子的家人遇到了这事不但不给女儿举办丧事,反过来还得举办一场婚礼,毕竟施女儿要嫁给洞神,家里边的人都挺光荣的。
  其实“落洞”一说并不单单会发生在女子身上,有时候在男子身上也会发生,而发生在男子身上的“落洞”当地人自然不会认为是哪个洞神看上了男子,只不过是他自个倒霉,不知道哪里得罪洞神罢了。
  最后一怪就是张屯口中的蛊,据说湘西苗子有蛊婆专门学习养蛊,说是取一个坛子,将一群抓来的毒虫放进里边,封好盖子在土里埋上个七七四十九天后将其打开,会发现里边只剩一只毒虫,这就是蛊,而将这蛊虫磨成粉末放到人的饮食当中则会引起人的中毒,下蛊的人要你什么时候死你就得什么时候死,而且死的时候全身皮肤溃烂,样子十分难看!
  “哟,大叔,一路上不见你说话,这一开口似乎到挺在行道的。”张屯口没遮拦地说:“这三怪里边最古怪的咱觉得要数这赶尸了,你看着死人怎么可能自个动?够怪吧?不过前些日子上头那边有人说这种说法是假的,好像还来了个什么专家的调查,据说那些干尸匠赶尸其实并不是让尸体自个走,而是把尸体都给肢解了带在身上,等到了地方才从新组起来的,可惜了……要是这赶尸的法子是真的话咱到也想学学,你想想,这可是能是尸体自个动啊!那可得有多威风啊!”
  赶尸是假的?胡一炎听了这话暗暗偷笑,要知道当年他就是因为这赶尸的才和李震山撞个照面的,不然不是这赶尸的活儿,铁定还没有今天的胡一炎呢!而上头那个什么狗屁专家在那边胡说估计是来调查不出个所以然,然后害怕就这么回去给同行的取笑了,所以自个找了这么个蹩脚的说法来解释。
  可笑,把尸体分了带在身上?!就先不说那尸体的家人找不找你算账了,尸体那一肚子的白花花的肠子你叫人家赶尸匠放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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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11 15:06:2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十八章、蛊婆


 在张屯一路喋喋不休的的烦恼下,胡一炎和袁林终于来到的了离凤凰山不远的凤凰县城。
  话说这凤凰县城虽说名义上叫做县城,可等胡一炎三人进到县里一瞧却见这儿四处都是靠山而随意搭建的瓦房,哪里有一个县城的模样,看起来到是与当年胡一炎家里边那个金荣村的规模差不多,顶多也就是这个“县城”的地盘大点罢了。
  胡一炎他们进到县城的时候大概是晚间六七点钟的时候,本来按照常理来说这个时间应该是家家户户烧火做饭的时间,可他们三人进到城里的时候却见县城里家家户户的屋子却都没有亮光,“咦?这奇怪啊!按理说如今这应该是城里人吃晚饭的时间,没有道理说这个时间没有人在家才对啊?!”张屯虽说是汉人,可也算是在湘西长大的本地人,是以对当地人的生活习惯都是十分的熟悉,可如今看他的模样似乎也是那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
  连张屯都不明白,更不要说胡一炎和袁林两人,无奈之下,他们只能跟着张屯向无头苍蝇一般在城里乱晃,可却是连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这真他娘的邪门了?!怎么着硕大的县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难不成城里的人都死光了!”胡一炎虽然是练过家子的,可湘西山路难走,这走了一整天下来也够他吃一壶的,本来他还以为到了地头儿可以找一个地方落脚,等明天早上再去凤凰山上,可如今这般又在空荡的县城里晃了十几分钟胡一炎终于忍不住发起了牢骚,而就在这时,却见到不远处有两处火光在不远处亮起,三人仔细一瞧,却发现是两个当地的苗子拿着火把前边走路,“有人?!”胡一炎三人见状顿时大喜,其中张屯更是带着头儿率先跑过去拦着那两人。
  那两苗子见状纷纷停下,没等张屯儿发话就自个先讲了起来,带着警惕的语气说道:“你们三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张屯儿呵呵陪着笑脸,说道:“没啥事,咱们三人只是路过的,要去凤凰山上,所以想在县里借宿一个晚上,可哪里想一进城里却见这县里竟是一个人都没有,不知道县里的人都去干啥子去了?”
  “不行,今个自噶(自个,咱们)县里边所有人在后边那林子里有个集会,县里边不接外客,你们还是到别处去吧!”那两个苗子冷冷地说到,不用说那是在下逐客令,而张屯一听那是急了:“等等,我说两位兄弟,咱们一行三人来这里也是不容易,况且这方圆几百里的地头就这儿可以落脚,你看这……这能不能通融一下?”
  “咱们说不行就是不行!你个差火(形容某人很差,很烂)怎么这么婆婆客(罗嗦)?!”两个苗子见张屯纠缠不休,心中颇有不快,竟然一路把胡一炎等人赶出了县城,两苗子临走前还带着威胁的口气对胡一炎他们说:“不要再要咱们看到你们自己差火!不然等会就打断你们的狗腿子!”
  听见两个不过二十几岁的黄毛小子对自个说这般不敬的话,胡一炎那是气得就想冲上去给他们两人一人一巴掌,不过却让大师兄袁林给拉住了,说什么湘西这地方地头复杂,能不惹事最好不要惹事,不得已胡一炎只能自个咬牙切齿,把这口气自个给憋了回去。
  “两位,你看这……这如今咱们能怎办,这些苗子似乎今天又集会,不欢迎外人……”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似乎连张屯自个都没了折儿,儿胡一炎笑了笑,却问道:“我说屯子,你知道这凤凰县里边的那些人所说的集会是在哪吗?”
  “这我知道啊,这凤凰县咱来过几次,里边住的都是熟苗,按理说都没有像今天这模样一般拒绝外客才是啊……”说到这里,张屯顿时一愣,惊道:“咱说胡哥,你该不会是想偷偷去他们集会的那个地方吧?!”
  胡一炎耸了耸肩膀,颇有深意地笑道:“这有何不可呢?看到刚刚那两个黄毛小子的嚣张模样咱心里就疙瘩,也不知道县里头干吗弄得这般神神秘秘的,这还真是勾起了咱的好奇心。”
  “这……这可万万不可啊!”听到胡一炎这么一说,张屯顿时急道:“这山里头的熟苗子虽然不似生苗那般凶狠,可是这偷看他们的集会可是犯了他们的大忌的啊!那可是要闹出事情来的,况且湘西这山里头那可是土皇帝做主,要是当地人自个动了私刑的话咱们可是没有地方说理啊!”在一旁的袁林一听这话也觉得有理,于是也劝说胡一炎不要乱搞事情,可胡一炎可就不干了,他说道:“那这样不行,那样不行的,难不成真叫咱们三人今个晚上到外边这荒山野岭去住宿去?!”
  胡一炎这话到是说得实在,另外两人听到了皆是面露一丝犹豫,“这……”其实胡一炎说了这话本只是考虑到自个的好奇心,其他的不过是借口罢了,但见大师兄袁林听了自个的话似乎心思有些松动之后逐又说道:“再说了,这湘西地头的人最信怪力乱神那一套,万一要是真把他们给惹火了大不了咱露一手老本行的本事,这灾祸铁定能逃过去,说不定咱还得给当地人当成是那大罗神仙了!”
  胡一炎这话一说,没想到还真是把一向固执得如同茅坑臭石头的袁林给蛊惑了,只能叹息一声不再劝阻胡一炎了,而张屯则是让胡一炎要弄出来的一大抓大团结钞票直接给砸闭嘴了。
  就这样,在张屯的带领下,胡一炎三人又偷偷摸进了县城里,一路向东行了大概十几分钟,穿过城中之后却来到半山腰上一处阴森的林子中,而在林子中却传来阵阵的火光,不用说,这县里所有的人都集中在这个地方,“这前边有一个祭坛,平时是县里人有什么事情集会的话都会来这个地方。”
  “祭坛?”听到张屯的花儿,胡一炎和袁林则是轻手轻脚地摸了上去,等三人走到视线能看到的范围的时候果然清晰看见那亮着火光的地方果然正如张屯所说是一处祭坛,而大约有几百人拿着火把纷纷围着那祭坛,“咦?!上边捆着的那人是做什么的。”再仔细看了数眼,胡一炎又发现在祭坛前边有一个身着褴褛的老妪正被捆在木桩上。
  “这……这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当地的苗子做的什么仪式吧……”像这种集会苗子一般都不会让外人参与的,张屯虽说是在湘西长大的,可这也算是第一次得见。
  “这不对啊!难不成他们是想烧死那个老妪?!”袁林皱着眉头,却看见那些当地苗子正一个接一个地扛着一捆捆的材火放到老妪的四周,这……这明显是要电话把那老妪给活活的烧死!
  “难道他们这是要做生祭?可……可是这也不大对啊!咱记得在这巫风当中用来做生祭的基本都是拿的童男童女,哪里有用老太婆的?!”胡一炎摇了摇头,低声说到,而袁林则是看不下去了,只见他说:“不管是不是用童男童女,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还能用活生生的大活人来做这种法式啊!不行,咱们得阻止他们!”说完这话,袁林也不顾胡一炎和张屯的百般劝阻,大步地朝祭坛走了过去。
  张屯见状那是着急地说道:“胡哥,你看这……这咱们如今怎么办?!”胡一炎则咬了咬有,拉着张屯跟上袁林,说道:“这他娘的还能怎办,跟着呗!”
  随着袁林大步走出林子,只见他大声喊道:“你们住手!”听见这声喊叫,在场的所有人都诧异地看着胡一炎这三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儿袁林也不理会所有人异样的目光,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还不把上边那老人家给放下来,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这是在犯法!”
  “你是什么人?”就在这时,从人群中走出一个身着花袍的老者,而据张屯在一旁小声的说话,胡一炎得知眼前这老头是凤凰县里头比较出名的法师,叫做吴翁。
  袁林得知这个叫吴翁的老头是当地的法师之后心里清楚这拿活人做生祭的注意八层是眼前这老头子的注意,所以说起话来也不客气:“你身为当地的法师,想来一定也是有一点道行的,可难道你就不知道这不管是西练巫术还是道士,都要以积德行善为本,哪有说这般害人性命的说法的?!”袁林一番义正言辞的说话过后,那个叫做吴翁的法师似乎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说道:“这是咱们自个族人的事,不用你个外乡人来这人婆婆客。来人,点火!”
  “不能点!”袁林大吼一声,那是跑到了那老妪的前边,阻止当地人点火,而那吴翁见状则似乎有一些不高兴了,说:“你们要救她?!你们知道她是什么人吗?!”
  “不管她是什么人,这……这也不能活活把她给烧死啊!”
  吴翁眉头一皱,提高声调说道:“这个老妪是个蛊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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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11 15:06:4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十九章、蜈蚣蛊


 听见那个叫做吴翁的当地老法师这么一说胡一炎在场的三人都是一愣,他们也知道蛊婆是什么玩意,一般人不懂行的人会以为这个蛊婆只是一个练蛊毒的老婆婆,其实不然,胡一炎和袁林其实心里都知道蛊婆其实是拿一个生人当成药罐,把自个连成了一个蛊毒的载体!
  蛊婆又被称为“草蛊婆”,顾名思义,练习这种邪术的人多是女子(蛊属阴性,而女子的体质所属阴,所以蛊婆只能由女子来炼),而且多是三十几岁,长相奇丑的女子。
  她们一般所炼制的蛊毒和所有苗族中会使放蛊的苗子是一样的,只是蛊婆与其他放蛊的法师不同,这身子里还会养一种叫做“本命蛊”的蛊虫,养了这种蛊虫之后蛊婆自个的道行就会大增,法力比一般的法师要高上许多,下蛊的功夫更是神不知鬼不觉。
  根据民间的说法,蛊婆下蛊并非是她自主的,而就好似吸毒一般,等到了一定的时间就必须对生人或者是牲畜下蛊,不然的话蛊婆自个生体里边的“本命蛊”就会吞噬宿主的内脏,让其痛不欲生!
  在湘西这个地方,一般的民众中都会对蛊婆敬而远之,而一旦所居住的地方有谁得了什么怪病是治不好的话都会把这事情对座入号到蛊婆的身上,所以蛊婆一般忍不住要下蛊的话都只会下到畜牲身上。只是一下人下一个能顶一年,但是下到牲畜身上却只能顶两个月,有这样的诱惑在一些蛊婆还是会冒着危险把蛊下到生人身上。
  要辨认一个老妇人是否是蛊婆的话只要看对方的眼睛,这蛊婆的眼睛一般都会十分地通红,胡一炎眉头一皱,回头看了看那被捆在木桩上的老妪,果然发现那老妪的眼睛就好似得了红眼病一样,“师兄,这……这老太婆还真是个蛊婆啊……”
  “就算她是……是蛊婆的,可如果她没有害过人你们也不能就这么烧死她……”袁林知道一些蛊婆给村民动用私刑弄死基本都是罪大恶极,死有余辜的,而如今知道那捆在木桩上的老妪是一个蛊婆,顿时自个也跟着没底起来。
  “没有害人?!”吴翁冷笑一声,忽然对旁边一个比较年轻的苗子说道:“阿满子,你去把刘老汉给带过来,让这些外乡人瞧一瞧!”那年轻苗子听见吴翁那么一说逐点了点头,带着几个年轻的苗子就转身朝人群里走去。
  胡一炎三人不知道这些人是要弄什么玄虚,不过如今既然已经破坏了人家的集会那只能既来之,则安之,而那个年轻苗子大概走了几分钟,忽然带着另外几个人驾着担架来到了祭坛,胡一炎瞪眼一瞧,却发现那担架上躺着一个年龄大约与袁林相仿的四五十岁昏迷不醒的老叟,“这…….这是……”
  吴翁指着那躺在担架上的老叟,说:“刘老汉本来是咱们县城里的老人儿,前几日因为多和那个蛊婆说了几句话所以便被她给狠手下了蛊毒,之后咱们叫人上她的门去叫她收蛊她却怎么都不愿意收蛊,不得已之下为了救刘老汉,我们只能把这个蛊婆给烧死!”
  据这个当地法师的说法,刘老汉是杂居在当地的汉人,因为是退伍的老红军,所以虽然他是个客家人,可在城里人缘挺算好的,而这个被捆在木桩上的老妪是凤凰县城出了名的蛊婆,没有人知道她叫做什么名字,只知道她姓金,住在凤凰县城最靠北的一栋大宅里,那栋大宅据说原来是当地一家很有名的地主所居住的宅子,只是后来不知道怎么的,这宅子里男丁逐渐单薄起来,到了最后就只剩下这个姓金的老妪。
  一日,刘老汉闲来无事在城里转悠,不想遇上了金氏,这多说了几句话之后回到家就立马昏迷不醒,他的家人见状逐叫来药师(湘西等地的医生,用的都是土方,有点像郎中的意思),儿药师一见到刘老汉的症状就直接摇头,说他身上那是中了蛊了,除非找到下蛊的人,不然他自个也没有办法。
  在湘西,这被下蛊的人与一只脚直接踏进鬼门关没有什么区别,是以他家人见状之后全都急得如同火炕上的蚂蚁,立马凑了钱去找当地比较有名的巫师吴翁,吴翁听说了这事之后就直接去了刘老汉的家中。
  等来到了刘老汉家中,法师看见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刘老汉顿时眉头一皱,走上床边就拿出一个生鸡蛋,用一段小麻布包起来,并将其在刘老汉全身上下来回揉搓起来,就这么大概过了十五分钟,吴翁停止揉搓,将那个包子麻布里的生鸡蛋拿了出来,将其敲碎弄出蛋黄,不想生鸡蛋里边的蛋黄已经通体发黑,还成了一个小蜈蚣的形状,吴翁看到这里,则是面色凝重地说道:“刘老汉中的是蜈蚣蛊,除非找到下蛊的人,不然的话你们家里边就只能等着准备后事了……”
  听见吴翁这个当地出名的法师都这么说了,刘老汉家里马上纠集了许多亲戚朋友,去到金氏的大宅去找金氏算账,叫她把蛊给收回去,可不想金氏面对这么多人却死都不愿意把蛊给收了,不得已吴翁只能下狠招儿,叫人把其给抓起来,说是既然金氏不愿意收蛊,那他们只好下手吧金氏身体里边的“本命蛊”给弄死,这样一来刘老汉才有救,是以才发生了今天胡一炎等人所见的这一幕。
  “蜈蚣蛊?!”带头走出来的袁林听见吴翁这么一说,立马自个走到那个躺在担架上的刘老汉身边,弯下身子撑开器左眼眼皮瞧了数眼,却见这刘老汉的眼白上方竟有许多黑色的小点,这就是普通人被下蛊的症状!
  “怎么样?外乡人,这事儿是咱们这里自个的事儿,你们不要掺和!来人啊!快给咱点火!”
  “慢!”胡一炎和张屯看见袁林这般不依不饶,顿时心眼儿也急了,暗想这要是人家要放火烧死大活人咱们管一管也就罢了,而如今人家这是要对付蛊婆,咱们也就不要管这事了,可袁林却根本就缺了这根筋,说道:“这个金氏已经在你们这儿待了那么久了,就算她是蛊婆的话也不见他害过什么人,而这儿会下蛊的人多着是,你们凭什么就一定认定是她对老刘头下的蛊!”
  吴翁冷哼一声,说:“这方圆几百里头,会下蛊的就只要金氏一个蛊婆,不是她还有谁,而且咱们如今是要救回刘老汉的,这金氏咱们一定得烧死!”
  “要是咱们能救会刘老汉呢?!”
  “你说什么?!”吴翁似乎有些不相信自个的耳朵,开口问了一遍,而袁林则一字一句地重复道:“咱说咱们可以解了刘老汉身上的蛊毒,要是真是这样子的话你们是不是可以放了金氏?!”袁林这一次说得十分大声,在场的当地人全都听见了,而他们听见之后这脸上都显示出同样的表情,那就是不相信,在他们的思维里,这老法师吴翁那可是活神仙一般的人物,这连神仙都办不到的事情,外乡人又怎么可能办得到呢?!
  “胡哥,你兄弟是不是真能治好这老头身上的蛊毒,要是不行的话你可别叫他乱说,不然的话等会可是要出事的!”张屯并不知道雇主胡一炎和袁林是干什么的,只是从他们二人的穿着上根本就想不到他们是干这一行的,于是听见袁林这般夸下海口难免也跟着着急了起来,他那是在湘西本地长大的,自然知道袁林要是在这一点上说假话那是与欺骗神灵没什么两眼,当地人最信鬼神,万一等下治不好其身上的蛊毒的话搞不好当地人可就要对他们动用私刑了!
  看见张屯的着急模样,胡一炎只是白眼一翻,却说:“我师兄从来没有接触到蛊毒这玩意,他哪里会解什么蛊毒啊……”
  “那他还……”张屯本来还想劝说下去,可却被胡一炎打断,而就在这时,吴翁走了过来,冷冷地对袁林说道:“外乡人,你要是真能治好刘老汉身上的蛊毒的话我就放过你们以及金氏,不过要是你们说谎的话那就是欺骗神灵,到时候你们会接受神灵的惩罚!”
  “好!”听见吴翁这么一说,袁林害怕他有什么改口,马上大叫一声好!转头来对胡一炎说:“师弟,这靠你了,这苗族的蛊毒我不是很了解……”
  “我知道了,刚刚见你这般信誓旦旦的模样我就知道这会师兄你又要麻烦我了,不过咱可不敢打包票啊,毕竟这解蛊的方法咱也是从‘茅山术’上学来的,也不知道管不管用!”胡一炎耸了耸肩膀,无奈地说,而袁林则是点了点头,说:“尽力就好……”
  “胡哥,你……你会治这个蛊毒?”张屯不敢相信自个的耳朵,而胡一炎苦笑一声,说:“张屯儿,其实这会是咱们师兄弟两人连累你了,这事本来不关你的事,要是这老家伙身上的病儿咱不能治好的话你就和这些人好好说,咱想他们也不会为难你的……”说完这话,胡一炎也不怎么理会张屯错愕的表情,向那病恹恹的刘老汉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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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11 15:07:01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十章、落洞女


 走到刘老汉身边,胡一炎拿出一条泡过黑狗血的红带子,只见他将这段红带子捆在昏迷不醒刘老汉的额头,之后又拿出一包黄色的粉末并将其撒到刘老汉的身上,每撒上一点,嘴里就念一句咒语,就这么大概叨念了十几句,没想到的是原本正处于昏迷状态的刘老汉忽然间眼睛一瞪,整个人坐了起来。
  “疾!”胡一炎见状猛地大喝一声,对着刘老汉的脑门就拍了下去,一瞬间,却见刘老汉捂住胸口,弯下腰来就哇的一声,嘴里吐出了一大滩黑色的粘稠物,而粘稠物中可以清晰看见里边有一条细长的小蜈蚣!
  “好……好舒服啊……”吐了一滩的秽物,刘老汉舒心得吐了口气,而他的家人见状那都是赶了过来,“阿爷,你……你没事了?”一时间,看到中了“蜈蚣蛊”的刘老汉从昏迷中醒过来,所有人都朝胡一炎投去异样的目光,有惊讶,亦有崇拜的目光,要知道在这些当地苗子的眼里头,这老法师吴翁可算是半个神仙,而如今这神仙都解决不了的事情放到这些外乡人的手里,却像是掐软柿子一般简单,顿时间就让胡一炎等人的身份在这些苗子里上升了几个高度,“这……这真是大神显灵啊……”也不知道是谁带头说的这话,一时间四周对胡一炎等人的议论声一浪高过一浪,连跟他们到县城里边的张屯都把胡一炎这手把式瞧得目瞪口呆,只见其忍不住走上前来问道:“胡哥,这老头子身上中的可是蛊啊,你……你是怎么弄的,这可是连当地法师都弄不掉的玩意,以前没见你说过你会这一手啊......”
  “这你有问过咱吗?”胡一炎翻了翻白眼,说道:“其实这些苗子的蛊毒也不是很难对付,这虫子嘛,自然害怕硫磺,打从咱来湘西的时候为了防止这些玩意随身就给带了硫磺粉,没想到今天就给用上了。”胡一炎这话说得到是简单,可这其中的手法那还得夹杂着茅山的秘术,不是一般的外行人士能够用的,而且他如今这是第一次碰上湘西的蛊毒,刚刚施法解蛊的过程中亦有几个过程比较悬,不过幸好这下蛊的人手法不是很娴熟,不然的话胡一炎还真是没有把握破掉刘老汉身上的蜈蚣蛊呢!
  “吴法师,你这说话算数,咱们如今已经把刘老汉身上的蛊毒给解了,你就得信守诺言,把咱们和金氏老妪给放了吧。”袁林恭敬的说到,而胡一炎那是早看那个吴翁不顺眼了,心想你个什么臭屁法师,不就是和以前村子里边的神汉没什么两样罢了,有什么好牛逼的?!当下也趁机讥讽道:“是啊!吴老头,怎么说咱们这也算是解决了你解决不了的玩意,按理说咱们这本事也算过得去吧。”
  身为湘西当地的法师,这吴翁的地位在当地铁定不低,人人在这地头上见了他都得给他鞠个躬,恭恭敬敬地叫一声“法师好。”,可如今胡一炎等人这天晚上的出现把刘老汉身上的蛊毒给解决了无疑不是直接动摇了吴翁在当地神圣崇高的地位,所以吴翁一时间那是早就把胡一炎和袁林给狠得牙痒痒的,只是人家这的确是把刘老汉身上的“蜈蚣蛊”给解了,他没有理由发作罢了。
  形式峰回路转,就在胡一炎得意洋洋的时候却听见远处一声叫喊,众人疑惑间转身一瞧,没想到看到一年轻当地的苗子背着一个苗族女子直接跑到了吴翁老法师的跟前,慌张地朝吴翁说道:“法师!您快来给咱看看咱家的媳妇吧!本来这地儿咱们要弄集会,咱媳妇说是要在家中洗些衣物,晚些再跟过来,叫咱先过祭坛这边来,可咱……咱这是在这等了良久却不见她过来,于是咱放心不下就跑了不回去,哪想她……她竟然在家里昏迷不醒了……”
  吴翁眉头一皱,走到那昏迷不醒的苗族女子身旁看了数眼,不想倒吸一口凉气,摇摇头,说道:“这没有办法,你家媳妇已经落洞了。”听到吴翁这么一说,四周所有的人都是一阵惊讶,而那苗族女子的丈夫则是掩面大哭起来。
  “落洞女?!”胡一炎眉头一皱,要知道这落洞女可是湘西一怪,据说多是发生在年轻女子的身上,湘西因为地势陡峭,山中多是岩洞,而当地人则相信那些地方多数住着神灵,被称为洞神,要是哪家女子给当地的洞神看上的话就会被摄取三魂七魄,女子回到家中要么就是痴呆不说话,要么就是昏迷不醒,最终活生生的饿死或者是渴死,这就是被湘西当地人所称为落洞女。
  湘西三怪中,最为诡异的就是要属这落洞女,被落洞的女子基本上就已经是没救了,所以女子的家人就会早早为其准备后事,等其一过世之后就会将其尸首埋于迎娶她的洞神洞里,再给其准备一场体面地婚礼,算是嫁给洞神了。
  这落洞女胡一炎原来只是听师傅李震山说过,不想今天竟然让自个亲眼所见,好奇之下他那是想走上前去看一看那女子的状况,不想给吴翁喝止道:“你这外乡人想干嘛!这可是咱们这地头洞神选取了的女子,你乱触碰她的话那可是对咱们洞神的亵渎!咱们这里的人可都要遭殃的!”
  “我……我这也不是好奇罢了……”胡一炎愣神间,那是心理暗骂吴翁这个老不死的没有本事竟敢还在这儿狐假虎威,吴翁却好似借题发挥,嘿嘿一怪笑,叫道:“好奇?!想咱们凤凰县几百年来向来都是平平安安,风调雨顺的,可这些日子无缘无故就多出了许多事情来,现实刘老汉被人下了蛊,之后又是有女子被落了洞,依咱看这些事情铁定和你们划不清!”
  “这……”听了吴翁这一段强词夺理的说话胡一炎三人那都是给气乐了,这都是什么和什么的说法啊?!你们这儿出了事与自个来这儿能有什么关系?!不过话虽说是那么说,而这些话也只是吴翁嫉恨的话语,可毕竟人家在这可是几十年的法师了,其所说的话在当地人的心理多多少少占有些地位,一时间顿时有不少苗子听了之后骚动起来。
  不等胡一炎等人出口辨别,吴翁恶狠狠地又火上添油地说道:“没错了!一定是你们这些外乡人的到来触怒了这儿的神灵,所以神灵给咱们这儿的地方带来的灾难!”吴翁此话一出,也不知道是谁带头起的哄儿,原本对他们三人带着一些崇拜眼神的当地苗子顺眼改为了仇恨,一个接一个大喊道:“外乡人!滚出去!”,“是你们害了咱们!”,“咱们必须用你们平息神灵的愤怒!”说话间,那些当地人都是拿着火把向他们三人围了上来,胡一炎四周看了看,不想转眼间就已经陷入了包围当中。
  “胡哥,你……你看这如今咱们怎么办?!”张屯见状那是一阵心虚,他可是在湘西当地长大的,自然知道当地人动用私刑的厉害程度,“他娘的那个姓吴的老不死的,竟然在这儿搬弄是非!要是是在老子的地盘上,老子非要弄死他不可!”胡一炎嘴上虽然骂得狠,可是心里到还真是没辙了,照着他和袁林一身的功夫,虽说还能顶上一阵子,不过当地男子老少可不下几百人,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即使是大象也会给蚂蚁咬死啊!
  “师弟,你刚刚有没有注意到那个女子的眼神?!”
  事情到了这节骨眼上,胡一炎见到袁林还有心思去理这些事儿,于是苦笑道:“咱说大师兄,这如今都要火烧屁股了,你到是快想想这还有什么办法能跑才是正事啊!”
  “师弟,咱不是这意思。”袁林镇定地摇了摇头,说:“就在那个吴翁刚刚查看那苗族女子的时候咱无意间看见了那女子两眼空洞无神,似乎是丢魂的症状……”
  “丢魂?!”胡一炎一听到袁林这么一说疑惑也上了心头,顿时集中精神打开“天聪”远远朝那昏迷不醒的苗族的女子看去,却见那女子肩头上“三昧真火”已经连成一片,这……这不是当初大师兄让李震天施用“子午勾魂术”把魂魄给勾去的症状吗?难不成这……这传说中的落洞女只是丢魂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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