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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朦胧的晨光

《猎杀档案7》神秘人似友似敌,毒杀案越查越疑,作者:何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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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无聊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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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2-6-7 07:14:52 | 显示全部楼层
    他知道狙击手埋伏在隐蔽位置,对方布下了完美的杀局,利用警方来封锁交通要道,一步步缩窄自己的活动范围,再将自己赶到伏击路线上去。
    既然这样,那么唯一的生路就是不要听任对方的摆布,要想办法钻进对方的思维盲区,走他没有想到的路。
    按正常杀手的思路,在得知自己被别的杀手和警方同时盯上时,第一选择自然是找一条逃生通道,对方很容易通过警方调动和无处不在的室内监控找到自己可能选择的逃亡路线,再从容地前往早已选择好的伏击地点。
    但艾司偏偏选了一条相反的路,他一头冲向警方的包围圈,并利用对地形的熟悉,在警方包围网中东突西蹿,他必须去看一眼恩恩,让自己安心,同时也让警方有足够的警惕。
    但另一层意图哪怕对方是杀手,也没那么容易想到。
    在艾司看来,对方是同行,而且早有准备,如此处心积虑,肯定有万全之策,对方一定会监视监听警方的动向,通过警用通讯及警方监视系统来定位自己的行踪。
    对方实施的是围猎之法,把警察当作猎犬,形成围捕网,将自己从森林中赶出来,赶到他设计好的路线上,他可以守株待兔,一击致命。
    对方唯一不能确定的,就是自己的逃亡路线,一旦打乱了逃亡路线,对方选择的伏击点也就失去了作用,他必须根据猎物的逃亡路线,进行重新调整布置,如此一来,主动权就掌握在自己手上了。
    如果对方监视着警方的通讯和调动,就不难判断出自己的目的地是恩恩的学校,对方一定会将伏击点设置在自己和恩恩学校之间的路上。
    学校周边的地理位置和环境,艾司自然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这就是艾司掌握的主动权,通过逃跑路线来引导猎人进入他想要猎人进入的伏击点。
    这是第一步,第二步则是迷惑猎人,艾司在那几名摩托车手中选了戴头盔的,就是因为头盔能有效遮挡自己的面部特征,可以麻痹敌人。
    当艾司冲进汽修店时,直接威胁了汽修工人:“山地摩托会骑吗?”
    “会啊,怎么?这车要修吗?”
    “骑得好吗?”
    “老子上班天天骑摩托。”
    “对不起啦,大哥!”
    当摩托再次冲出汽修店时,艾司已换了一身衣服,悄然潜行至杀手最有可能选择的伏击点。
    这是艾司给对方设的心理陷阱,艾司相信如果是自己,肯定会选择这栋大楼作狙击位置,它楼层够高,视野够开阔,周边紧邻的大楼出口够多,方便撤离。
    当大枪和警方的注意力被那辆摩托车和汽修店员工吸引的时候,艾司已经抵达了最佳狙击点。
    这是他给猎人预留的位置,这是他熟悉的环境,他和小猫做黑猫大侠时经常要从这天台路过,偶尔还会停下来玩耍一下。
    在那楼道出口的上方,避雷针塔下,就有他们做滑板的废弃防盗门,楼道口旁边是破旧床板,楼道拐角处堆着许多残砖,天台上哪块预制板有裂缝艾司都一清二楚,哪些东西对自己有用,哪些环境可以利用,艾司心里自有计较,这是艾司为自己选的主场,这也是他从陷阱中逃出,反杀对方的唯一机会!
    要抓住一个老练的猎人,必须下重饵,艾司看似跟着对方的步伐一步步将自己逼入绝境,他正是以自己的生命为赌注,来引诱对方上钩。
    当大枪听到警用传讯时,已经明白了猎物识破了陷阱,并利用陷阱反过来算计自己,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哪怕一对一的近战,自己也能为这名新出茅庐的小杀手上一课!
    当枪身被艾司握住时,大枪不慌不忙,左手往腰间一抹,抽出一把军匕,顺势上撩,艾司若不松手,他的手臂就是一刀两段。
    艾司手腕向上画弧,反过来横着拍,要将军匕与枪身拍到一处,让大枪既不能开枪,也不能刺杀,大枪借力一个转身,枪口画出270度弧线再瞄准艾司,甩枪术!
    在他甩枪的同时,一条鞭腿已高高扬起,这拧腰甩枪劈腿,自然能增加转身的速度,更何况枪短腿长,这一枪要是没打中敌人,还能一击侧踢拉开与敌人的距离,若是对手好运避开了这一腿,跟着而来的还有左手的一刀。
    甩枪劈腿撩刺,这大枪拿手的连环攻击,靠这一手,他不知对付了多少想要近身抢攻的敌人,一旦拉开了距离,等着你的就是大枪那弹无虚发的枪口。
    但艾司好不容易才抓住了贴身近战的机会,哪里肯退,在大枪抬腿甩枪的一刹那,艾司一个矮身,轻巧地一个扫堂腿,奔着大枪支撑重心的那一条腿就去了。
    大枪枪口甩过来,不看不瞄“砰”的就是一枪,跟着“呼”地一脚侧踢,这时候视线才跟着转过来,照往日,要么对手已经中枪,要么这一脚便蹬在实处,可如今一脚甩空,眼前连个人影都没有,大枪顿时知道不妙,对方看破了这一招。
    这一招致命三连击唯一的破绽就是支撑重心只得一条腿,若对方伏低贴地,三次进攻都会落在空处。
    果然,支撑腿上一股大力传来,大枪明明重心不稳,却再次借力拧腰,不待甩出去那条腿势落尽,另一条腿也跟着抬了起来,顿时变成了腾空旋身踢。
    这一次大枪看准去势,将腿收起来,在空中翻了一圈半,再倏地一脚踢出。
    艾司蹲地扫堂腿之后,也没有急于起身,而是学着蝎子的腿法,一腿像蝎尾一般,后勾前顶,反向发力,将大枪手中的枪口荡开,跟着双腿发力,冲天一顶,与大枪的腿抵在一处。
    大枪被一脚蹬天踹踢得朝外翻飞而去,落地姿势明显无法自控,但他翻转时枪口贴地一撩,“砰”地再开一枪,子弹擦着艾司面颊飞过,阻止了艾司的趁势追击。
    双方一交即分,艾司始终保持在大枪身周两米之内,同时令大枪的枪口无法对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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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聊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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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2-6-7 07:15:28 | 显示全部楼层
    大枪在头昏眼花的空翻之中,凭本能射出一枪,也是险些击中艾司,他控制稳身形时,艾司已经冲过来了,一脚踩在枪管上,膝盖对着蹲伏的大枪就顶了过来。
    大枪自然不肯让自己的鼻梁和艾司的膝盖做亲密接触,但如此一来,他视若生命,如同手臂延伸的枪,就将脱离自己的掌控。
    大枪没有丝毫犹豫,他松手,后避,反手撩匕,艾司足尖用力,将那步枪往后踢去,这才闪身避开。
    两人目光相对,从一开始到现在,总算有了一个短暂的停歇。
    大枪打量着艾司,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年轻,如此年纪,就有如此身手,真不知是哪个组织培养出来的杀手,是那些传说中婴儿时代就被挑选出去进行地狱式培训的大型杀手集团才能培养出来的吧,真是不可思议!
    艾司也是头一次看清了大枪,这是一名皮肤麦黑,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眼窝深陷,鹳骨高起,鼻头粗短且大,头发短而卷曲,感觉很像中非和中亚血统的结合,总之,这个一米七几,看起来并不起眼的男子并非中国人,他和保罗一样,是外国人。
    蟋蟀大叔的亚洲血统或许要多一点,但那个保罗,那个戴眼镜的男子和眼前这位大叔,都是外国人,这个杀手组织,和师父说的一样,是国外来的!
    “小子,你很不错。”这位大叔的英文发音带着浓厚的口音,艾司差点没听懂。
    对方是打算交流吗?“你们为什么要杀恩恩?”艾司立刻反问过去。
    “不过你以为这样,你就能阻止我了吗?”结果对方并不想交流,大枪自顾自地说了两句之后,撩起军匕又冲了过来。
    这把军匕异常锋利,它并不宽大,而是像手术刀一样又薄又细,刀背上的倒钩像鱼刺一样狰狞可怖,大枪的刀法以刺为主,撩为辅,劈砍极少,这刀刃在劈砍中也极易折断。
    在身量上并不占太大优势,却能靠过硬的技能与自己比拼,这样的对手,艾司以前遇到一个,就是蝎子,那犀利的腿法让艾司记忆犹新。
    眼前这位大叔的刀术,应该就是师父说的耍刀境界吧,一把匕首在他手中就像活过来了一样,上下穿插,寒光四溢,夕阳从刀身折射出来,令人眼花缭乱。
    艾司一连退了三步,才让自己的视线适应了动态捕捉和强光反射。
    艾司没有想到,这位使枪的大叔,刀竟然也使得这么好!
    短,平,快!
    刀刀不离要害!
    银光寒意,上下翻飞,如织梭穿帛,夜空电破。
    艾司手中没有武器,一只脚不便于行,原本以为将大叔手中的枪打掉,自己凭借古典暗杀术,可以在近身搏斗中略占上风,岂料事与愿违,在一条腿不灵便的情况下,艾司险象环生,没多久衣服上就多了几道口子,在激烈避让数步之后,皮肤上才有鲜血渗出,微微有刺痛的感觉,刀锋之快,令人咋舌。
    大枪用的是军匕格杀术,讲究的是效率,由于匕首锋利且薄的特性,用刺和撩来形容并不准确,它最常用的方式是扎和抹,反手握刀,出拳如刺,顺手一抹,或是贴身直插。
    与普通刀具捅进去便难以拔出来不同,这反手扎下去就像刺穿一层纸那么轻易,真正的军匕高手,一秒钟能连扎八下,刺向人的不同部位,或是插入肌肉厚实处,往下一拉,就像拉拉链那么容易,很容易就切开一道足以流血致命的大豁口。
    所以在对方有如行云流水的致命刀术下,艾司被逼得不得不退,在连退了五块预制板之后,艾司心头一秉,就是这里!他突然停住,不退反进,伸手前插,隔住大枪握匕的手腕,大枪翻腕一切,艾司搭手握腕,手背被削掉一块皮,但没有痛觉,只有凉丝丝的感觉。
    大枪无声冷笑,手一松,匕首落下,左手换右手,顺势就从艾司腿上划了过去,顿时又是一道口子,血流如注。
    艾司带着大枪的手腕往下按,这一刀狠切下来,他的大腿固然受伤,但大枪自己的手臂也是破皮见骨,但大枪机敏,避开了自己手臂的血管肌肉等关键部位,正是不惜自残也要给敌人造成更大的伤害。
    艾司踉跄一退,脚下不稳,变成了往后一滚,如此机会,大枪怎肯放过,顿时一步猛踏,要冲上去!
    岂料,大枪身前的那一块预制板,居然被大枪一脚踏破,一只左脚完全没入预制板中,进退维谷。
    艾司刻意在此反击,冒着重伤风险,便是等的这一刻,这顶楼天台大多采用一米长宽的四方预制板,厚不过两三厘米,下方垫砖块,起的是防积水的作用,年代一久,便多有破损,有时候小孩子在上面蹦跳都能踏破这些预制板,更何况急于追击的大枪。
    艾司带伤,大枪陷地,双方孰优孰劣,依旧是生死难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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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聊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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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2-6-8 06:50:51 | 显示全部楼层
    7

    大枪一条腿被卡在预制板下的那一刹那,艾司倏退倏进,立刻折返冲来,拳脚齐出,带起阵阵寒风,大枪若是想拔腿脱身,必然避不开艾司的组合套拳。
    性命攸关,大枪格外冷静,这个时候不能慌乱,否则就离死期不远,对方占了灵动之便,毕竟是拳脚肉身,自己手中有刀,优势还掌握在手中,而且自己开始那一番暴风骤雨般的抢攻,也留了后手。
    两强相遇,实力相差无几,最终能活下来的人,凭借的便是经验,这个小杀手,就算训练成绩再优异,也不可能经历太多实战,而自己,从八岁起,就在那连绵的战火中生存了十年,大枪深信,最后能活着的,一定是自己,只能是自己!
    大枪身体后仰,避开艾司凛冽的拳锋,反手撩刀,翻腕一抹。
    艾司有备而来,怎会猜不到敌人的路数,拳不见使老,五指一张,跟着匕首挥来的方向,也是一个翻腕。
    大枪一刀平削,艾司埋头,手掌向上一托,已贴住大枪的手腕,跟着一个翻身擒拿,将大枪握刀的手臂紧紧钳住。
    大枪故技重施,趁着手腕还有余力,微微一扬,将匕首抛起,右手再换左手。
    同样的招数,艾司岂容他再使一次,大枪抛出匕首的同时,艾司手上发力,拧腕,大枪手臂吃痛,整个身体都被牵扯变形,那十拿九稳的一抓竟然落空。
    匕首从两人的空当掉下,尚未落地,艾司小腿一靠,将匕首踢飞,夺的一声,已插在两人身旁门板上。
    大枪应变也是迅速,没有抓到匕首,左手顺势就挥了过来,艾司一脚将匕首踢飞,大枪便一爪按在艾司大腿伤口上。
    艾司剧痛,浑身都是一颤,收腿的同时,手上的劲也不由松了,大枪企图趁机将右手抽出来,艾司一咬牙,忍住剧痛,双手力道一增,往外一扯,像拔萝卜一般要将大枪整个人从预制板下拔出来。
    机会!大枪暗喜,这小子低估了自己对疼痛的忍耐力,虽然一只脚陷在预制板里面,水泥和铁丝对皮肤的摩擦会造成一定伤痛,但这点痛意,远不及自己刚刚那一掌。
    于是大枪顺着艾司发力的方向,拧腰,蹬地,要借艾司的力量让自己脱困,破碎的预制板边缘就像锋利的小刀,踏在里面的脚脖子立刻多了一圈血口子,但他也借力飞跃而出。
    这一次交锋,艾司打飞了大枪手里的匕首,但大枪也按在艾司腿上,令艾司伤上加伤,双方都没占到什么便宜,大枪小腿中部虽然也多了一圈大约半厘米深的伤口,但总的来说,他依然占据着身体优势。


    甫一脱出,大枪便抬腿抢攻;艾司不退反进,贴身进攻,抬手肘击;大枪举臂遮脸挡住,返身扳拦锤;艾司矮身弓步发力,日字冲拳;大枪侧身避开,斩喉,击面,覆脸重推;艾司以倒挂金钩后仰跳起,双腿一钳,十字锁固;大枪并掌为刀,直插艾司伤口;艾司面露痛楚,缩腿,对准大枪面门一蹬……
    这番以快打快,双方又是以伤换伤,大枪被蹬得灰头土脸,脑袋一阵发懵;艾司伤口也是再度裂开,鲜血迸出,各自退开三五步。
    大枪猛一晃头,止住眩晕,心中暗喜,果然和自己预料不差,方才那小子用十字锁固时自己挥臂转了半圈,现在自己距离地上的枪只有两步距离,那小子身边什么都没有,腿上又受了伤,他怎么也不可能比自己先抢到枪。
    大枪忍不住露出冷笑表情,翻身发力,朝枪的位置跑去。
    与此同时,艾司也是返身发力,朝另一个方向跑去。
    大枪余光一瞥,想逃?难道你还能比子弹跑得快?忽然一惊,不对,他是去抢匕首!那好,就看我们谁更快!
    艾司距离匕首的位置比大枪距离枪的位置还远一步,他腿上又带伤,速度也要慢一些,他似乎在做最后一搏,在大枪的算计中,艾司的赢面几乎为零。
    但大枪依然不敢放松警惕,要知道,从他们掌握的情报来看,这小子非常善于利用地形和周边环境,那种天生的反应能力非常可怕,刚才自己就一脚踏进了陷阱,若不是忍痛脱出,现在胜负还难以预料。
    拿到了!大枪的手搭在枪身上,一把抄起,回头瞄准,这把枪,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无数次击发,无数次瞄准,从未失手!
    但当他一回头,眼睛就不由自主半眯起来,阳光!艾司的方向,正背对着夕阳,首先映入大枪眼帘的是那轮火红的落日,虽然已不刺眼,但依然影响视力。
    与此同时,一阵“丁零零”的铃声响起,是学校的下课铃声,大枪的视力与听力同时受到影响,他又非常急于将对手毙于枪下,“砰”地开了第一枪!
    而正在奔向天台门口的艾司,在听到铃声的一刹那,仿佛未卜先知一般,身体猛地下挫,几乎贴地,火热的子弹擦着肩头飞出,在门板上击出一个弹孔。
    艾司伸手一探,已握住门上的匕首。
    大枪很快习惯了落日的余晖,手腕微调,枪口微微下移,这一次,你休想避开!
    便在此时,耳边忽然响起“喵”的一声,一只黑猫不知从哪里蹿出,不偏不倚落在大枪的枪身上,借力一弹一跳,大枪扣动扳机。
    “砰!”第二枪发出。
    艾司用力一拔,匕首握在手心,“啪”的一声,子弹在腿边溅起火星与碎屑。
    艾司转身,蹬住门框,向前一蹿,却是朝着大枪这边冲过来。
    双方距离太远了,小李飞刀那是电视里才有的情节,想要用甩匕首的方式杀死一个有准备的杀手,距离需控制在五步之内,否则对方可以避开要害,甚至接住匕首。
    该死的瘟猫!大枪心中大骂,居然将这个祸害给忽略了,只是那小子怎么敢如此托大?难道他早就算准了这猫会帮他?
    大枪余光扫了那黑猫逃走的方向一眼,再次将注意力集中起来,艾司距他还有八步,手腕投掷飞刀力道有限,这就是冷兵器和热兵器最大的差异,自己还有足够的时间扣动扳机,这八步的距离,足够自己杀死他十次,这一次,神仙也救不了你了!受死吧,小子!
    在大枪的视野里,艾司正一如既往地前冲,没有丝毫停顿,毫不畏惧,脸色镇静,仿佛胜券在握。
    为什么这么冷静?他不怕死?这个念头在大枪脑海只是一闪而过,跟着手指便要发力,扣动扳机——不可思议的事情便在此刻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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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聊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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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2-6-8 06:51:36 | 显示全部楼层
    一道光从远处闪过,晃到大枪的眼睛上,大枪心头一惊,克制住自然的条件反射努力睁大眼睛,但那光芒直射眼内,眼前竟然是什么都看不到。
    大枪凭着记忆里的余晖效应判断出艾司的速度与距离,“砰!”的地出第三枪,同时忍不住身体朝一侧卧倒,远处那光,他不知道是什么,难道是这个小杀手还有同伙,正瞄准自己?
    这就是艾司自信的源头,自己身后的不远处,那栋写字楼的十五楼,不知是员工还是什么人,有一个习惯,每当听到学校放学铃声响起,便会打开旁边的一扇窗户,近乎镜面的玻璃会将落日余晖反射过来。
    有一次艾司从这里过,无意间被晃到了眼睛,此后留意观察,发现了这一奇妙的现象,几乎准点准时,反光照射的区域,正是大枪那把枪掉落的位置。
    早在艾司将大枪的枪踢开,他就已经布好了陷阱,这整栋楼顶都是艾司为大枪选择的战场,这里是艾司的主场,他熟知周围的一切环境变化,而这一切,是大枪所无法掌握的!
    前突,继续前突!
    就是现在!
    当大枪的视力再次恢复时,只看到一抹寒光闪过,视觉捕捉到那点寒芒,视觉神经传递到大脑中枢,当他的大脑再想通过神经传递,发出挪动身体的信号时,已经来不及了!
    大枪第一时间便意识到了这一点,避不开了!那把匕首!这一切都是这小子算计好的!浑蛋!我怎么会死在这里?我怎么可能输!既然这样,我们同归于尽吧!
    他索性不避不让,继续瞄准艾司扣动扳机,这么近的距离,就算我死了,你也躲不开!
    “嗒”的扳机声和“噗”的利刃没入骨肉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那一刀直插咽喉,大枪无法呼吸,他憋着一口气,用力地扣下扳机。
    “嗒”,“嗒”,“嗒”……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听到熟悉的枪声?
    大枪难以置信地看着越来越近的艾司,开始回忆:狙击瞄准时,开了一枪,第二枪打中砖头,第三枪没有打中那只瘟猫,跟着又补了三枪,五枪封堵,接着四枪打在防弹门上,小杀手冲出来时,自己用跳枪术开了一枪,甩枪术又开了一枪,自己被蹬飞时再开一枪,然后枪与自己分离,总共开了十八枪!
    弹夹二十发子弹,而自己习惯在上膛前在枪内预留一颗子弹,所以枪再次到手时,总共还剩三颗子弹!
    似乎大脑感知到自己快要死亡,大枪的头脑格外清醒,很快就将每一枪计算出来,只是,为什么那小子也能算出来?在那种激烈搏斗的环境下,他居然记得自己打出的每一枪?
    这……这是哪个杀手公司培养出来的怪物啊!
    为什么!为什么会碰到他!
    好不甘心呐!
    既然如此,一起死吧!我还有最后一枪!
    艾司冲到近前,他不再给大枪思考下去的机会,对着匕首的手柄,往前一推跟着往后一拉,伤口立刻扩大到大枪的大半个脖子,大枪再无半点声息,直挺挺地往后倒去。
    但还没有完全倒地,突然一蓬血花从大枪胸口喷出,飙射到艾司肩头,又从艾司肩后飙出……
    这是大枪的最后一枪,他体内的感应装置是个定位系统,架设在假日酒店楼顶的反器械枪可以随时感应并锁定大枪自身,当他知道自己必死的时候按下了按钮。
    任何挡在自己身前,想让自己死亡的敌人,都躲不开这一枪!这是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决绝一枪!
    但大枪显然忽视了距离,这里距离假日皇冠酒店顶层甚至超过了三千米,强弩之末不穿鲁缟,没有受到风力和环境因素影响,能击穿大枪的身体已经令人咋舌了,接着还贯穿了艾司的肩臂更加令人不可思议,若是距离再近点,打在艾司身上只怕就是碗大个疤,打中四肢就是断胳膊断腿。
    发射完那最后一枪,那架固定在酒店天台的反器械枪也在爆炸声中四分五裂开来。
    艾司被打得后退了小半步,确定子弹穿透了身体,而且没伤到神经,这才松了一口气,激烈地喘息起来,本还想追问他们为什么要杀恩恩的,可惜局面已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实在留不得半点手。
    这是他有记忆以来,经历的最凶险的一次搏杀,与在格斗场上不同,从被警方羁押开始,每走错一步,他随时都有可能殒命。
    此时,他腿上被拉出一道几乎深可见骨的口子,胸腹、手臂,都有多出划伤,深浅不一,这是与大枪搏斗时留下的;背上除了擦伤,还嵌有一些碎石渣,这是爆炸时被划伤的;此外,左肩胛骨与肌肉的缝隙处,还有一处贯穿伤,大枪最后一枪,艾司是真没想到,只不过艾司避开了要害,并不致命;至于脚踝可能骨裂或是别的一些什么小伤口,更是多不胜数,也就不值一提了。
    艾司可谓一身带伤,但毕竟成功击杀了对手,还活着,此地不能久留,但艾司心中却有些茫然,去哪儿呢?现在亟须处理身上的伤口、现场搏斗的痕迹和地上的尸体。
    艾司咬牙忍痛,将大枪的外衣用匕首划成布条,简单地包扎了一下伤口,又在大枪的口袋里找到一些杀手常用的处理尸体和现场的药剂,就地使用了,最后取走了大枪的通讯设备,不过对于这种加密手机,艾司并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做到反向追踪,毕竟自己并不擅长这方面。
    处理完之后,艾司找到了自己的新去处,医院!
    第一人民医院,重症监护科,一名新收的病患正躺在病床上,横在走廊中央,以病床为隔断,医护人员七八名围成一圈;在病床的另一边,十几个浑身冒着酒气的精壮男子,手持棍棒,面露凶相。
    当中一人手里拿了一把尖刀,抓着一名护士的头发,尖刀就架在白嫩的脖子上。
    “进手术室之前你们是怎么说的?你们说一定可以治好我们老大,现在怎么搞成这样子!”
    “我跟你们说,要是我们老大有个三长两短,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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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6-8 06:52:19 | 显示全部楼层
    面对这伙气焰嚣张的凶徒,看着躺在地上冒血的两名医务保安,医生和护士噤若寒蝉,反倒是被尖刀架在脖子上的那名护士临危不惧,据理力争:“本来手术就有风险,谁也不敢保证不会出什么意外!这名患者是急性脑溢血,康医生已经尽全力救治了!你们这样做,只是耽搁救治病人的时间!对你们老大一点好处都没有!”
    “耽搁你个屁!你再乱叫信不信老子割了你的舌头!我们送进来时老大还是清醒的,现在躺在上面一动不动,一点反应都没有了,你还救治,你们还他妈的救治,一群庸医!”
    当艾司裹着一件遮住伤口的大风衣来到医院时,看到的就是这剑拔弩张的一幕,当他看到爽姐被凶徒挟持,危在旦夕时,不由得怒火填膺。
    艾司返身就进了医生值班室,再出来时,已套上白大褂,戴着白帽白口罩,走到这群小混混的身后,用沙哑苍老的嗓音道:“请让一让,我是医院的外科主任,让我看一看病人的情况。”
    一人劈头就给了艾司一巴掌:“外科你妈个逼,我们老大快死啦!”
    艾司任由那一掌拍在自己后脑上:“你们不让我进去,你们能救活你们老大?”
    “妈拉个巴子,要是我们老大死了,把你手脚都剁掉!”
    四周谩骂不断,艾司任由这些小混混推搡着,一步步靠近中间的病床,一点点靠近挟持吴爽的那人。
    还有一步,只听监护器上“嘀——”的一声长鸣,那名老大的心跳变直了!
    说时迟那时快,艾司一个箭步上前,双手一错,一手握住持刀男子的手腕,一手一推一顶,男子手松刀落,艾司旋身一拧,吴爽脱出那男子的控制,艾司抬肘迎面一击,另一手将吴爽推到监护床的另一头。
    “妈的!老大死啦!砍死他!”
    “砍死他!”
    十几名赤红着眼睛的小混混挥舞着刀枪棍棒涌了上来,艾司劈翻三人,突然大腿一痛,身体稍有停滞,后脑顿时吃了一棍。
    反手夺棍横挥,敲掉第四人手中的西瓜刀,一捅支开第五人,矮身扫倒第六人,胳膊一痛,鲜血染红了白袍,右臂又挨了一刀。
    在这乱斗之中,艾司本当游刃有余,但身上的伤痛却使他屡屡露出破绽,一时间不知吃了多少记棍棒,身上又多了四五处刀伤。
    帽子被打掉了,口罩也被扯掉了,刚刚脱险的吴爽突然鼻尖一酸,捂住了嘴,这不是自己那个傻弟弟吗?你犯不着和这些亡命徒拼命啊!
    “住手啊!你们住手啊!”吴爽不知哪里迸发的勇气,推起身前的病床对着人群冲了过去,有两名男医生见机,也跟着过来加大病床的推力。
    狭窄的走廊难以避开,好几个小混混顿时被挤到了边上,艾司压力一轻,举手投足间又撂倒两人。
    这时候楼下响起了刺耳的警笛声,那群小混混如惊弓之鸟。
    “警察来了,快闪!”
    “老大的尸体!”
    “侯哥,我来掩护,你们快走!”
    眨眼功夫,走廊上只剩一地狼藉和到处喷溅的血迹,艾司浑身浴血,没想到自己托大了,原本以为这群混混自己能轻松解决的,没想到自己差点被围殴,还靠爽姐给自己解围。
    吴爽冲过来抓住艾司,摇晃着他追问:“艾司,你没事吧?走,我扶你去换药室!”
    艾司微笑,虚弱在吴爽耳边道:“不用了,爽姐,我现在有些麻烦,不能见警察,我就想问一下,手术器械室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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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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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22-6-8 06:52:56 | 显示全部楼层
    8
    从圣诞节后,艾司离家出走已经一个月了,恩恩她们从一开始的担心,着急,到处找人,到后来的贴寻人启事,去民政局备案,依旧找不到艾司,但她们并没有放弃。
    恩恩总觉得自己有种错觉,艾司始终就在自己身边,并没有走远,只是躲起来了,不愿自己见到。
    不过马上就要期末考试了,老师们布置下的题海作业简直多到令人发指,就算是抄也要花不少时间,恩恩她们找艾司的时间自然越来越少。
    雅欣在和家里吵了一架之后,这周搬回家里住了,估计是她父母发现他们家庭成员间出现了极大的裂痕,需要时间来修补。加上雅欣醉酒的事,也令赵卫国夫妇十分担忧。
    出租屋里就剩下恩恩与婉儿,原本四个人住的房间显得有些冷清,又没有了雅欣这个大嗓门儿,每天就看到婉儿在那里安安静静地做作业,恩恩愈发觉得不适。
    她是一个无法安分下来的人,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每当一个人坐在客厅发呆时,脑海里便会出现艾司那灿烂的笑脸。
    恩恩无法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就算自己很喜欢文风,可是放假自己依然可以一个人待得很舒心啊,艾司那家伙,才认识他多久啊,除了像个白痴一样地傻笑,他还会什么吗?没理由总是想起他啊。
    一定是内疚!
    自己还从未做过伤害别人的事情,现在回想起来,生日那天晚上,对艾司做的事情,确实过分了些。
    唉……艾司啊,你小子死到哪里去了,为什么就不回来呢?
    22日早上,恩恩接到一个陌生号码。
    “喂,请问,是冯恩恩女士吗?”一名声音很温柔的女性。
    “我是,你是?”
    “您好,我是福康医院公益事业部的霍晓燕,您叫我霍姐就好了,我想请问一下,今年九月,您是否参加了我院举行的爱心骨髓捐赠备血活动?”
    “啊……啊!是有这么回事,怎么?”
    “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有一位陈友根老先生,患了慢性白血病,经过筛查,您的基因序列适合做异基因骨髓移植……”接着又花了十余分钟解释现在骨髓移植术的技术怎么成熟,怎么对身体伤害小,如何安全无害。
    最后,电话那头问道:“不知您是否有时间,我们可以安排您与受捐助者见个面,他的情况比较特殊。”
    恩恩犹豫道:“我是一个学生,正在上高三,最近我们就快期末考试了,所以时间嘛,还真的有点……”
    电话那头马上道:“我们也知道,许多捐赠者在得知自己的血液基因配型成功后,会有各种顾虑,这是一件救人性命的好事,现在的技术也不会让您自身受到太大损伤,如果您愿意的话,可以约个时间,先来我们医院看看这名受捐助者,了解一下情况,然后再决定是否捐赠,您看这样好吗?”
    “这样的话,”恩恩觉得这个办法不错:“那就是26号吧,周六晚上没课,我下午放学后过来。我可以带朋友和家人一起过来吗?”
    “当然,我们非常理解,慎重一点也是应该的,你们几点放学?我们医院派车来接您。”
    “不用,我们自己坐个车就过去了,放学时间可定不下来,你知道高三这个事情啦,说不准的。”
    “不行,一定要的,那这样好了,下午五点,我们医院的车在你们学校门口等,请记下我的联系电话,我是福康医院爱心义助办公室主任,我叫……”
    到了26号,开始期末考试,今天也是婉儿生日,下午四点左右,校园里突然响起了警笛声,像恩恩这种,看到考试题就抓耳挠腮,一听到教室外有异动,就竖起耳朵的,自然不会放过这等变故。
    恩恩抬头看看堂前老师,正伏案写着什么复习补课计划,似乎没有听到警笛,恩恩便忍不住支起脖子,将视线投向窗外楼下。
    哇,来了几辆警车,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恩恩心猿意马,心思根本不在考题上。
    没多久,就看到几个制服警察叔叔到了教室门口,潘二爷在门口与他们交涉,然后在恩恩满心期待的目光下,说出了让她久等的那句话:“冯恩恩,你出来一下。”
    恩恩双手一捏拳,蹭地站了起来,不管什么事,不用做题了!她给婉儿、雅欣使了个眼色,蹦出教室去。
    “王叔叔。”恩恩甜甜地叫了一声,这是妈妈身边的同事,认识的,叫王文。
    “嗯。”叫王文的警官冲恩恩点了点头,拿出平板电脑,调出一帧画面,放大,拿给恩恩看:“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看到照片的第一眼,恩恩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这幅速描图上,画了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面颊偏瘦,颧骨有些微突出,刚才乍一看,有两分神似艾司,可是仔细一看,却又全然不像。
    都怪艾司这家伙,最近做梦老梦到他,现在看谁都像他,这一晃神间,那平板电脑上的头像又似乎真有点像艾司了,恩恩觉得自己肯定精神上出问题了!
    “你认识吗?”王文又问了一遍。
    恩恩摇头,速描和照片本就有差异,又画成这个鬼样子,谁认得出来啊,看到王叔叔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恩恩反问:“这是怎么回事啊,王叔叔?”
    王文斟酌了一番,严肃道:“这是个极度危险的人,我们追查他很久了,他与多起谋杀案有关,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突然放话说,他想对你不利,你再仔细看看,认真想一想,有没有印象,或者只是无意中看到过什么古怪的事情?”
    恩恩一听是杀人犯,也紧张起来,可是对这张脸确实没有印象,等等,怎么真的觉得像艾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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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6-8 06:53:41 | 显示全部楼层
    如果这个人眉毛再淡一些,棱角锋利一点,面部轮廓不要这么僵硬,更圆润些,鼻头再丰腴点,发型不要搞成这样,恩恩遮住图片上的人的额头,他两个眼睛之间的距离,还有他的唇形,真的很像艾司欸!
    喂,冯恩恩,你这是怎么了?这个人可是个杀人犯,你怎么把他和艾司想到一起去了,真是……恩恩自嘲地一笑,又摇了摇头。
    王文眉头一皱:“怎么,还是不认识?”
    “不认识,没见过这个人啊,他为什么要对我不利?你们怎么知道的?”
    王文叹息道:“唉,本来我们已经捉住这个人了,但是在派出所让他给跑了,他临走前大声说要对你不利,他能准确说出你的名字,而且我们在他住所,发现了一些监视器械,他的窗户处于你们出租屋的斜对面,我们怀疑他一直在监视你。”
    “啊?不会吧!”恩恩大惊失色。
    王文正色道:“这不是开玩笑,可惜派出所的监控和他房间里的电脑都被破坏了,我们暂时还没掌握到直接证据,但是他在逃出派出所前大声宣称要对你不利,当时很多民警都听到了的。”
    恩恩没问为什么那么多民警还让那人逃了,反而开始思索:窗户就在我们房间对面;有许多监视器械?我就说怎么老感觉艾司没有走远,难道真的是他?
    “他是怎么说的呢?能告诉我吗?”
    “他说,他要杀了海角二中的冯恩恩。据我们了解,整个海角二中,同音同名的只有你一个冯恩恩,你知道,由于你妈妈的工作性质,所以我们特意来保护你的安全。”
    杀了海角二中的冯恩恩?艾司会这样说吗?恩恩有些疑惑,难道还在生气自己把他赶出去?杀了我,哼,就他那小傻样?
    恩恩想起艾司的糗事,不由露出了轻蔑的笑意。
    “恩恩,这事可真不是闹着玩的,这可是省厅挂牌督办的案子,局里非常重视。”见恩恩还笑,王文加重了语气。
    “王叔叔,能给我说说这个凶手吗?”
    “凶手啊……”王文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我只能简单地说说,我们是七月发现他的犯罪行为,后来经过一系列部署,本来在八月初,有一次差一点就捉住他了,结果被他跑掉,我们都以为他会躲到外省去,没想到他最近又开始犯案,就是这样。”
    七月、八月初,那就不是艾司,那时候艾司和自己都在乡下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恩恩又陷入了迷茫,难道真的有坏人因为妈妈的原因盯上了自己?“那,我现在,需要隔离保护吗?”恩恩有些忧心又有些期待地问。
    “那倒不用。”王文总算放下心来,这才应该是一个女孩的正常表现,他真怕恩恩大大咧咧,不把它当一回事,“我只是提醒你要小心,让你有个心理准备,我和阿虎会在暗处对你进行人身保护,并不影响你的正常生活与学习。不过这个嫌犯非常狡猾,凶残成性,而且反侦查意识很强,所以我们还要对你进行一些必要的保护措施,不过都不会影响你的日常生活。”
    “这样啊?那好吧,我一定配合。”恩恩有点失望,还以为可以不用参加期末考试了,结果并没有什么卵用。
    “另外,这件事情,不宜对外透露,你得……”
    “知道知道,保密嘛,我会的。”恩恩懒洋洋地往回走,没有隔离保护,意味着试照考,作业照做,真没劲,走了两步,她停下回头,“对了,王叔叔,今天我要去医院看个病人,没问题吧?”
    “知道了,我们会保护你的。”
    回到教室,没理会同学们好奇或关注的目光,恩恩瞟着邻桌的卷子,一面抄着答案,一面胡思乱想。
    远处似乎总有“啪啪”的鞭炮声响,是哪家死人了吗?恩恩感到一阵莫名烦躁,是骤然听到对自己不利的消息,心里在害怕吗?为什么心烦意乱,总觉得不安?
    放学铃声响过之后,那“啪啪”的响声就消失了,但那种心惊肉跳的紧张感却迟迟未能消退,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是谁出什么事了吗?妈妈应该没事吧?
    直到抄完试卷,老师宣布可以放学回家,和雅欣、婉儿聚在一起,那种紧张压迫的感觉才稍稍好转。
    婉儿和雅欣自然关注恩恩出了什么事情,恩恩大致一说,应该是又有嫌犯打算利用自己的安危来威胁妈妈,以前又不是没有过,没什么大事。
    福康医院果然守信,一辆商务用车停在校门口,为了消除恩恩她们的紧张疑虑,还特意找了个护士妹妹陪同。
    恩恩三人一到福康医院,便受到了福康医院公益事业部的霍晓燕主任接见,问她们是先吃饭还是先去看看救助者。
    恩恩她们在病房看到了陈友根,六十多岁年纪,头发花白,或许是疾病的原因,整个人显得消瘦,精神很差。
    霍晓燕在一旁介绍基本情况,双方交流了一下,原来这位陈友根以前是消防队员,在火灾中救了不少人,但是退休后没多久就发现患上了慢性白血病,很快花光了家里的积蓄,亲戚朋友也都借了个遍,但对于这种慢性血癌来说,却只是杯水车薪。
    福康医院不知从哪里了解到这一消息,认为不能让英雄流泪,他们便开展了义助陈友根活动,在他们的帮助下,药物治疗方面很快便跟上了,只是想要得到彻底治疗,还是必须移植造血干细胞。
    “最多还有两个月,以国内目前的医疗能力,以及陈友根先生的身体状况,最多还能拖两个月,到时候还没有找到适合的捐赠者,我们也无力回天了。”霍晓燕见恩恩看着那些旧报纸颇为意动,便大打同情牌。
    那些报纸都是以前报道的陈友根在火灾现场救人的英雄事迹,还有平日休假助人救人的先进事例。这是好人,毋庸置疑,那些报纸看上去就不像伪造的,而且网上也可以查的,其中一名获救者和恩恩还有点亲戚关系。
    这样的人应该安享晚年,不应该被病痛折磨,全家受难,恩恩心里很想帮助这位老人,但是这种手术到底危不危险呢?刚才王叔叔还告诉自己被一个凶犯盯上了,而且马上又要期末考试了,雅欣和婉儿也是各种担心,认为这事儿得再商量商量。
    还有两个月时间!恩恩决定了,答应霍晓燕,不过得在放假之后,她将自己的想法告诉霍晓燕。
    霍晓燕表示理解,并且说道:“我们也在积极找寻其余的义务捐赠者,多一个配型成功就多一分希望。”
    看来对方真的很想义务治好陈友根,虽然知道这是一种广告行为,但人家救人是实打实地干着,婉儿心细,提出病房的条件并不是很好。
    霍晓燕解释道:“陈老伯的病花费真的很大,我们医院毕竟是靠自己盈利,每一个义助患者的经费都是有明确规定的,我们为了保证陈老伯用药,在其余方面就只能……”
    恩恩等三人婉拒了福康医院方面晚饭的要求,雅欣家里派了车来接三人去婉儿家,陪着婉儿和她妈妈一起给婉儿庆生。不免又聊到艾司,恩恩大骂艾司没良心,婉儿生日都不回来看看,雅欣倒觉得说不定回去就发现艾司悄悄准备了什么惊喜呢。
    晚餐之后,雅欣半道坐车走了,恩恩和婉儿回出租屋继续商量,两人合计着,可以在学校发动一个义助的活动,将陈老伯当年的事迹和如今福康医院所做的工作给所有同学宣传宣传,大家集资救人,虽然钱不会很多,毕竟是一番心意。
    建议是好建议,但发起人一般要起个带头示范作用,恩恩两手一摊:“我们现在都穷得借钱过日子,拿什么来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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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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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6-8 06:54:27 | 显示全部楼层
    婉儿灵机一动:“对了,艾司不是留了个小猪存钱罐吗?我经常看到他往里面塞零钱,多少应该有点,我们先凑凑,有多少算多少啊。”
    艾司的小猪扑满一直放在书架最上层,每天抬眼就能看到一头金灿灿肥滚滚的小猪咧着嘴笑,在恩恩看来,那傻样,简直和刚捡到艾司时一模一样。
    没想到爬上书架,小猪扑满旁边还有一个小木盆,小木盆里是半幅尚未完成的树脂画,三尾活灵活现的金鱼,两片碧绿浮萍,一只小虫子,旁边还有婉儿生日快乐的立体字样。
    这种封印在树脂里的立体画,不管从什么角度看过去,都像是真的一盆清水里面有游动的金鱼,所以这种画有个别称叫“馋死猫”。
    一看就是艾司弄的,只有艾司才知道婉儿喜欢什么,并且会亲自动手去尝试,看样子准备了很久了,应该是还没有离家之前就在准备吧。
    睹物思人,恩恩微微叹息,将小木盆递给婉儿,笑道:“艾司真的有给你准备生日礼物哦。”
    “啊……”婉儿哽咽了一声,惊喜地接过小木盆,爱不释手地端详着,三只小金鱼,一只头顶芙蓉的白色,一只金红,一只黑纱曼舞,还有那只小虫子,应该是一只停在浮萍上的小蝴蝶,只是还没来得及画翅膀。
    “好了,稳住,别哭!”恩恩捏住婉儿的鼻子,“我们先看看艾司的存钱罐里有多少钱你再激动好不好?”
    婉儿将小木盆抱在怀里点点头。
    要砸了这么大一个扑满,还真有些舍不得,恩恩抱起扑满摇了摇,叮叮当当和噗噗噗的声音都有,咬咬牙,那就砸吧,举过头顶,往地上一掼,只听“哐啷”一声,小金猪四分五裂,哗啦啦的硬币夹杂着纸币水银泻地般铺展开来。
    艾司找到一处无人的角落,手上多了几个无菌器械包和其余工具,身上的伤势已不足以支撑他继续逃亡。
    铺上白巾,简单的环境消毒,移来梳妆镜,艾司掏出手机,打开几个预设的监控视频软件:“恩恩他们已经平安到家了啊,还有两个警察大叔护送,真好!”
    艾司放下心来,躺上白巾,调校梳妆镜的角度,以便看清自己身上的伤口,就这样一简单动作,多处伤痕迸裂,白巾立刻被染红。
    “哇,这么多钱!”虽然大多是硬币和块票,但这么大一堆还是晃花了恩恩和婉儿的眼,硬币怕不下几百,还有那些一块,五块,十块的零钞,加起来恐怕有上千或者都不止。
    恩恩蹲下收拢那些钱,心想:看不出这小子还挺能找钱的啊!
    婉儿将生日礼物珍视地放在一旁,也缓缓蹲下,艾司要攒下这些钱,得吃了多少苦啊?她仿佛又看到,那个始终如阳光般微笑着的少年,坐在献血车的皮座上,捋上半截袖管,大大咧咧地叫着:“老板,来400CC!”
    展开灭菌手术包,露出一排排整齐又明亮的手术器械,艾司深吸一口气,尽量平和而缓慢地吐出来,由于观察视野不能做到尽善尽美,所以不能对自己实施麻醉,必须将镜面观察到的和肉身对痛处的感觉相结合,从而能顺利对自己实施手术。
    先从简单的外伤开始,有几条伤口大而深,用钳子撑开伤口,消毒酒精倒进去,顾不得细心擦拭了,只能用漫灌式消毒,神经末梢传来的刺痛令人精神一振。
    镊子夹着纱布擦拭,探查,感知异物,“呼……呼……呼……”艾司调整着呼吸,对抗着疼痛。
    “咦?”恩恩聚拢的那堆钱币中,突然出现了半张折好的信纸,是一只翩翩起舞的纸鹤。
    恩恩眼尖,婉儿手快,居然抢在恩恩出手前将纸鹤抽了出来,恩恩的注意力集中在钱上,也没有要和婉儿抢的意思。
    “给恩恩?”婉儿看着艾司留在纸鹤翅膀上的三个字,打算将信纸递给恩恩:“这是艾司写给你的。”
    恩恩已经开始整理钱币,对婉儿道:“你念给我听。”
    婉儿小心翼翼地展开,看到第一行字,眼圈又是微微一红。
    “如果有一天,
    你瞎了,
    我就是你的眼睛。”
    止血,电灼止血器,“滋——”一阵青烟冒起,肉香传来,艾司面部肌肉微微一抖,这一关算是过了,艾司一手持钳夹着弯针,一手固定住伤口,锋利尖锐的针头刺破皮肤,从一头到另一头。
    “如果有一天,
    你哑了,
    我就是你的嘴。”
    恩恩有些愠怒,这家伙,写的什么鬼,这不是咒我吗?
    处理下一个贯通伤,扩大创口,探查窦道,沿着弹道插管,将对穿的伤口贯通,边探查,边清创,边冲洗,浸泡消毒。那种将本已收缩愈合的伤口再次撕裂,用异物在体内钻来钻去的感觉并不好受,带来的疼痛感也远大于外伤的处理,艾司咬紧牙关,发出“咯咯咯”的声音。
    “如果有一天,
    你聋了,
    我就是你的耳朵。”
    没有时间来进行抗厌氧菌处理了,艾司针对性地进行了抗菌消毒处理,直接开始用电笔止血,“滋——”一阵青烟,“滋——”又一阵,艾司觉得自己像一个焊工,不过焊接的是自己的身体。
    要控制自己的肌肉尽量放松,手不能抖,全凭一股意志力,类似于某些密教的苦修,将自己的意识,和肉身对外界的反应,完全分隔开来,师父说过,这是每个顶尖杀手,都必须做到的事情。
    “如果有一天,
    你瘸了,
    我就是你的腿……”
    婉儿红着眼睛,捂着嘴,声音哽咽,她有些念不下去了,这是艾司写给恩恩的一封情书,这是婉儿见过的最质朴的情书,没有奢华的辞藻,近乎日常的问候,只有她们知道,那个天真的男孩,一定会践行他说的每一句话,犹如最虔诚的教徒在他信仰的神灵面前,许下最坚定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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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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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6-8 06:55:05 | 显示全部楼层
    最后处理爆炸时嵌入体内的碎渣,嵌入肌肉表面的都很好办,但似乎有一颗击穿肌肉,得把它找出来。
    艾司满头大汗,没人擦汗,就自己擦汗,湿毛巾也不需要拧干,艾司衔进嘴里,咬紧,开始切腹。
    第一刀,切开表皮,纱布蘸血;第二刀,划破薄薄的脂肪层;第三刀,切开肌肉。
    咬住!并没有多疼,师父曾说过:“杀手,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一群人,同样,也是最孤独的……”
    扩开创口,电凝枪止血,盯住镜子,镊子伸进去,翻找,探查……
    相比起师父那冷冰冰有如教条般的宣讲,艾司更喜欢回想恩恩那糯糯的声音:“要加油哦,要努力啊,你一定能做到的,艾司!”
    恩恩停止了敛钱,将信纸从婉儿手中夺过来,一行一行地看下去,自己的字迹,上面写着自己绝对不会写的话。
    “如果有一天,
    你又聋又哑,
    又瘸又瞎,
    我就是你的另一半
    ……”
    她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找到了!艾司大汗淋漓,虚脱一般,如果不是那不定时发作的剧烈头痛,自己或许会以为,这一次自己就达到了对疼痛忍耐的极限呢。
    接下来要做个腹腔小手术,将坏死可能感染的部分切除,艾司,你一定行!
    “……
    如果有一天,
    艾司有不乖,
    请不要赶他走,
    恩恩的世界里有全世界,
    艾司的世界里只有恩恩,雅欣和婉儿呢,他不知道去哪里,不知道该干什么……”
    眼泪终于掉下来,恩恩只感到,自己难过得想哭,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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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27 08: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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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2-6-8 06:55:38 | 显示全部楼层
    9
    给那么多局领导做工作报告,哪怕胆大如司徒笑,心里也是忐忑的,他自己准备了好几稿开头,觉得连自己都没法说服,全被揉做一团扔进了废纸篓。
    转着笔杆子,司徒猛然握紧,笔尖往稿纸上重重一扎,不写了,写个球!
    电话铃声响起,司徒笑看了看,嗯?不是领导打来的:“喂?什么!抓到了?在哪里?好好,我马上过来!”
    “茜姐!要是上面有人问我,你就说我去了案发现场,有重要案情!”手机往兜里一搁,司徒笑以最快冲刺速度冲出了办公室。
    发动汽车,司徒笑又打了个电话:“喂,人到哪里了?送派出所去了?你也正在往回赶?好的,好的好的。”
    一辆qq风驰电掣地在车流中左冲右突,不断前插。
    快到目的地了,司徒笑再一次拨打了电话,不过这次,没人接听,司徒笑斜睨着还在继续拨号的手机,心头泛起不祥的预感,不会吧?脚下不知不觉,已将油门踩到底。
    司徒笑赶到时,派出所一片狼藉,有几人躺在地上呻吟,有几人刚刚清醒,还有几名先赶到的警察,一人正有些手忙脚乱地拍打着自己的同事:“喂,醒醒,醒醒!没事吧?”另外的人在给别的同事包扎伤口。
    翻倒的桌椅,破碎的玻璃,散乱的文件到处都是,简直无处下脚,司徒笑没想到自己赶过来,看到的却是这样一幅场景,给司徒笑通电话的小赵估计这时候才看到手机,一脸羞赧地跑了过来:“笑哥。”
    满脸络腮胡的一组组长马勇正粗着脖子红着脸怒骂:“哼,真有你们的,我以前听人说,执法部门的人都是粮食局的,只会浪费粮食,我还不大信!你们是怎么搞的!这么多人在派出所里,让一个铐上手铐的疑犯给逃了?”
    他是这次行动的负责人,司徒笑完全理解勇哥此时的心情。
    小赵无言以对委屈地看了马勇一眼,给司徒笑解释道:“笑哥,这次真不怪我们,那小子真的太厉害了,一路上他都不声不响的,我们还以为抓错人了,到了这里他才突然动手的,真的太快了,我们六个人,没到五秒就全躺下了。”
    司徒笑抬头:“监控呢?”
    小赵摇头道:“不知道为什么,什么都没拍到。”
    “他租房时的登记信息呢?你们不是拿着登记信息去找到他的吗?”
    “他逃走时抢走了,中介没有备份,他们电脑上的存档也不知道怎么就消失了,我们现在只能根据老朱他们几人的口供来画素描。”
    司徒笑问那位受伤较轻的民警:“他为什么会在派出所内突然动手?他有说什么没有?”
    “他好像说要杀了什么恩恩?很生气的样子。”
    “海角二中,冯恩恩。”另一人肯定道。
    海角二中!冯恩恩?
    “估计他走了有多久了?”司徒笑追问。
    “不知道,我们上来就没看到人。”
    “感觉没多久,几分钟吧……”
    “小李,你们先来,也没看到人吗?”
    “没有啊。我们也刚到三四分钟。”
    “根据我的估算,他走了差不多有五分钟,他没有走大街小巷,他应该是从天台逃走的。”马勇走了过来。
    “勇哥。”
    “司徒,让你看笑话了。”
    “基层的同志不知道这名嫌犯的凶残,难免会有所放松,勇哥你别太苛责他们了。”
    “是我布置失当了,我正在做补救,小陈已经联系总部增派警力,小张在组织附近人手追查,小李已经带人去了嫌犯家里搜集证据,小赵在统计嫌犯信息做素描,你帮我想想,还有没有什么遗漏。”
    司徒笑想了想,马勇布置已经够完善了,这次失误主要是排查时交代得不够,捉到疑犯之后又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这才导致嫌犯逃脱。
    “他有提到冯恩恩,我建议派点警力去学校。”司徒笑补充道。
    “嗯,他会不会是想借此分散我们的警力布置?”
    “这种情况下,嫌犯说这样的话肯定有目的,不过我们还是要以保护为主,你说呢?”
    马勇打了个电话:“老王,你们现在在哪里?好,你和张平马上去海角二中,把情况告诉冯恩恩,她在……”
    司徒笑走到赵玉昆旁边,他们正在逐一问询派出所内的民警,一个速描师正画着疑犯肖像。
    “眉……眉毛还要再浓一点,对,脸还要瘦一点,下巴很尖,眼睛还要大一些,啧……”
    赵玉昆在一旁满脸的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你们记清楚了?这人眉毛有这么浓?”
    “没错,没错,他眉毛真的很浓。”
    司徒笑叹息道:“你们确定你们看到的不是蜡笔小新?”
    赵玉昆抬头:“笑哥?你这么快就赶来了?”
    司徒笑拍拍他的肩:“这人上过妆的,素描提供的价值只怕不大。”
    赵玉昆道:“没理由啊,根据老朱他们说的,这人是临出门时和他们撞见的,难道说他本就想出门干什么,所以做了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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