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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天监——记录不为人知的风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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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2 10:18:57 | 显示全部楼层
袁慰亭以为此外乡人欲伤害自己,慌忙退后道:“什么朱砂探路,在下并不了解。”外乡人上前一步道:“恩人别慌,在下并无恶意,只想知道阁下右掌地纹中之朱砂是何人点之。”袁慰亭看了看右掌中袁枚天让其点上的朱砂,道:“此乃一乡人让我在点之。”外乡人疑问道:“恩人最近可是改动祖坟之穴气?”
   袁慰亭大吃一惊,面露惊讶之色,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个衣衫褴褛的外乡人,袁慰亭惊讶的是,此外乡人为何得知自己曾改动祖坟之事。外乡人仿佛看出袁慰亭的心思,笑道:“右掌之纹乃后天所定,地纹乃掌握生命之象,若非祖坟之地风水易改,右掌之地纹断不会无故延长。而恩人于地纹末端点此朱砂,想必乃为观察地纹可曾越过朱砂。朱砂探路之法乃我门所独有,为此在下甚感奇怪,固有此问。”
   听得外乡人此番话语,袁慰亭猜测此人莫非乃袁枚天之同门?一转念想到,若此人真乃袁枚天之同门,那么此人定必也精通风水之道,先前袁枚天已承诺封堵蛙穴泄气之所,然迟迟不见生效,何不让此人帮忙看个究竟。主意打定,袁慰亭道:“先生所说之朱砂探路之法,乃一袁姓先生改我祖坟之所后,让在下点上此朱砂以验证结果。”外乡人冷声问道:“此袁姓先生全名可是袁枚天?”袁慰亭见此外乡人竟道出袁枚天之姓名,且语气神态对袁枚天似乎甚为不满,可见两人必然颇有交怨,若真如此,利用此外乡人为自己所用定必事半功倍,于是添油加醋道:“正是。此人收取在下一笔钱后,声称可为在下改穴造势。”只见此外乡人唾了一口,自言自语道:“袁枚天,果然是你。”外乡人随即对袁慰亭道:“恩人,在下姓七名七,袁枚天乃我师兄,然此人丧心病狂,在下恐袁枚天算计恩人,可否领在下至阁下祖坟之地,以察究竟。”袁慰亭大喜,自己之计果然得逞,赶忙道:“你我年纪相仿,且叫我世凯便可。在下正欲前往,先生一同前往便是。”说着,领着陈七一路赶去自己祖坟之地。
   方至袁家祖坟,陈七仔细查看,并无声言有不妥之处,陈七道:“此地只属于一般的风水之地,实则无过人之处,袁家乃此地之大户人家,有权有势,为何先祖竟葬入此无名之地,虽则对后代并无害处,然也不能带来荣华富贵。”见袁世凯不语,于是,陈七询问袁世凯,袁枚天于此可曾动土何处?袁世凯答道:“唯有一处。”说着,领着陈七至坟地后面的沟渠,陈七一看沟中那一点绿色植被,便开口道:“此地乃泄气之处,袁枚天于此动了什么?”袁世凯道:“陈先生好本事,此地确实是泄气之处。袁先生于此布了一阵,唤作莲花阵,据其说,乃是将泄露之气再度引回穴中。”陈七道:“此沟的确乃一泄气之所,否则如此荒芜之沟中怎会只长出一圈绿叶,然此地并无穴,那穴气由何而来?”
   陈七上前查看,只见八个手指般粗细的黑洞围着泄气之处,对此,陈七指着八个黑洞对袁世凯道:“此阵法乃我师傅所教之莲花阵,而布阵之手法,全凭血肉之躯为之,这的确乃袁枚天常用之法。毋庸置疑,此阵果然是袁枚天所为,如今袁枚天竟在此无穴之地使用莲花阵,此阵乃聚气拢集之用,若此地无穴,恐怕隐晦淫邪之气将被聚集于此,若真如此,葬于此地,恐将伤及后人。”
   袁世凯听得此阵果然是聚气之用,于是对陈七开口道:“袁先生道此泄气之所若不封堵,先人葬于蛙穴之中,将会使后人命短。若堵住,则会延年益寿。陈先生,此泄气之所可是已封堵?”“蛙穴?”陈七露出极度惊诧的表情,“此地竟藏一蛙穴?”说着,似乎想起某事,急忙跑回袁家坟地。只见陈七在袁家坟地处反复勘察,仿若在寻找东西。好一阵子,陈七大叫道:“终于寻得,终于寻得,此地的确藏有一蛙,对于此等蛙穴,陈七可是此生未曾见过,蛙穴乃吞食天地之气,结而成穴,确实世所罕见。蛙居于塘边,若想发穴,必须得池塘相辅助。”说着,陈七环望四周,并未见得池塘的影子,不禁觉得惋惜万分,摇头叹息。袁世凯见陈七摇头,恐坟地遭受损害,忙问:“陈先生为何摇头?可有事故?”陈七道:“可惜此地无塘啊。”袁世凯笑道:“原来陈先生担心这个。此事袁先生此前也以为此处无塘,然此处乃有八塘之多,先生可愿前往查看。”陈七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道:“一蛙居八塘,葬此地,后人将位列人臣之最。”陈七又上下打量了袁世凯一番,然后抱拳道:“袁兄弟,莫怪在下直言,可能话不中听,但句句实言。”袁世凯道:“陈先生尽管说便是。”陈七道:“在下方察觉袁兄弟个头矮壮,肚大腰粗且身长脚短,活像一只憋气的青蛙。蛙形之躯配蛙穴之穴,实乃相得益彰。如今袁枚天又以莲花阵法将泄气之处封堵,再度将气注回穴中。陈七断定,如今面前之人,他日定将叱咤风云。”
   袁世凯只是微笑,并不话语,袁枚天和陈七二人皆断定自己来日将位居人臣之最,能不欢喜,脸上虽只微笑,然得意之神色难以掩盖。陈七恭贺道:“恭喜袁兄弟,蛙居八塘,兄弟日后定将位列高位。”袁世凯发问道:“那穴道泄气之所,可是已封堵?”陈七道:“若袁枚天不曾使诈,泄气之地已被莲花阵所封锁。在下检查一番,又再略施依法,加强了莲花阵势,泄气之所定将稳妥。”听罢陈七此番话,袁世凯长舒了一口气。但见陈七瞬间又露出惋惜的表情,袁世凯问其为何惋惜,陈七道:“袁枚天布莲花阵想必乃为兄弟延长寿命,然此蛙穴居八塘之效力,只能位居人臣,焉能比得起九塘之效,若在此再深挖一塘,凑成九九之数,九九归一,对兄弟来说。。。。。。”说着,陈七环顾四周,附耳袁世凯道:“位极人臣之最又怎及得上九五至尊。”袁世凯吃惊,连忙低声道:“陈先生,这是杀头死罪啊。怎么敢怎么敢。”陈七笑道:“在下夜观星月,清廷气数已尽,若非上苍有取而代之之心,蛙穴此等千年不遇之穴安会现世?”说着,陈七笑眯眯地看着袁世凯。陈七此番话正中袁世凯下怀,然袁世凯恐陈七乃算计自己,要知道,当朝只能有一帝,若妄图染指帝王之事,乃杀头死罪。陈七看出袁世凯之担忧,遂道:“八塘化九,天知、地知、我知、你知,袁兄弟何必担忧太多,况且袁兄弟乃我陈七之救命恩人,在下为兄弟凑成九九之数,也乃为报恩。”袁世凯心动了,低声道:“袁先生曾道,若将八塘之中再挖一塘,则会祸福难料。”说着,看着陈七,只见陈七哈哈大笑:“袁枚天其本领不足,因为不能为之,故危言耸听,吓退袁兄弟。然袁枚天不可为,未必在下不可为之。”袁世凯低语道:“陈先生果真可为之?”陈七道:“必定。为保证你我安全,对此事,我俩皆需发毒誓,永生不泄露此秘密,否则定将断子绝孙,千刀万剐而死。”袁世凯道:“好。”
   陈七对袁世凯耳语一番,让其准备各种开塘工具。尔后,陈七站在蛙穴之上,看袁世凯兴冲冲往家里赶去,露出了一丝狡诈的笑容道:“袁兄弟,莫怪枚天心狠。要怪就怪这蛙穴害你。”袁世凯做梦也没想过,以眼前此自称陈七之人这般年纪,乃属袁枚天之师弟无疑,听其所言,袁陈二人似有交怨,正欲利用之,然其并不知道,眼前此自称陈七之人,正正就是袁枚天本人。袁世凯与袁枚天曾经碰面,为何不曾认出陈七乃是袁枚天所装扮?莫非袁枚天之易容术如此了得?然袁枚天不曾易容,而是容貌改变,当日而立之年的脸容,如今乃二八之颜色,这让袁世凯如何分辨。然为何袁枚天容貌突变,且去而又翻。事情还得从袁枚天离开袁寨那天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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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2 10:19:43 | 显示全部楼层
兄弟
   当日袁枚天离开袁寨,一路北上,乃想入京谋一差事。未料路遇暴雨,困于一山神庙中,方欲生火取暖,突然身后有掌风来袭,赶忙躲闪。方躲开定眼一看,袭击自己之人竟是师弟陈七,只见陈七一言不发,牙关紧咬,发了疯一般向自己袭来。袁枚天见陈七这般不要命的架势,招架了几招,然后大退几步道:“师弟且听我解释。”陈七咬牙切齿道:“还有什么好说,纳命来。”
   袁枚天自是了解这个师弟,只要认准了一件事情,就没有转弯的余地,如今已把自己当成仇敌,再多说也是无益,然又不欲与其大动干戈,唯有虚晃几招,觅路而逃。乃想陈七一路紧跟,最后至一悬崖处。袁枚天张望四周,前有陈七来势汹汹,后乃万丈悬崖,自知无路可再逃,遂对陈七道:“师弟,何苦相迫呢?”陈七步步紧逼,道:“我自知武功不及你,要杀你只有一个方法。师傅,你怎么在师兄背后?”袁枚天一听乃是师傅,慌忙回头一看,顿时想起师父已过世,方转过头,陈七已一个箭步冲了上来,袁枚天不及防备,被陈七拦腰抱住,只听得陈七道:“唯有同归於尽,袁枚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陈七用尽周身蛮力,抱着袁枚天,一同堕落悬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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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2 10:20:31 | 显示全部楼层
袁枚天只听得耳边风声大作,自以为这回定必粉身碎骨,然身体触及崖底的水面时,袁枚天知道这回有救了,然强烈的冲击使其顿时失去了知觉。昏迷中,袁枚天见到师父,还有师妹师弟,还有那时候一起修行的日子。温暖的太阳底下,师弟坐在树梢上发呆,而师妹正娴静地坐在树下,仔细的翻阅着经书,师傅则在不远的地里安闲地耕种着。袁枚天刚欲上前,然天空中突然出现密如雨滴的火箭,朝着师傅师妹射来,袁枚天欲喊快躲,然袁枚天心急如焚却无论如何也喊不出声来,眼见着师傅师妹就要被乱箭穿心,而自己却眼见而不能救,一急,袁枚天醒了过来。
   袁枚天拍拍脑袋,原来刚才乃是做梦,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潭水边,往上望去,只见高出有一丝光圈,想乃是悬崖顶处。幸亏悬崖底下乃一处潭水,否则从如此之高地掉下,必死无疑。此潭水清澈透明,然却深不见底。袁枚天绕着潭水边走了一圈,此崖底洞甚为开阔,以潭水为中心,其中似乎有数条地道通向潭水,虽则在地下,然许多不知名矿石发出自然光,照亮整个洞,光射到潭水中,反射出闪闪的光芒。袁枚天不适应此等光线,遂用手遮挡眼前,四处寻找陈七,然寻遍整个洞穴,均未寻得陈七之身影,遂想,莫非陈七已沉入水中。虽则陈七抱着必死的信心与自己同堕山崖,然陈七与自己毕竟乃多年师兄弟,袁枚天并不希望陈七就此枉死,于是翻身下潭水中摸索一番,潭水之深远超出袁枚天之想象,轮换几次气直到筋疲力尽也没觅得陈七的身影,无奈爬出水潭,躺在地上歇息。
   方闭上眼睛,袁枚天脸上突然有一阵清凉的气息滑过,宛如人的舌头滑过一般的感觉,袁枚天吃惊,跳将起来一看,一丝寒意由背脊直冲脑袋,只见面前竟站着一头怪物,蛇身但头顶长角,双睛通红夹杂寒光,数尺长的身躯之下竟长有四条短腿,每个脚掌皆有五个脚趾。只见此怪物信子一伸一缩不断探出嘴外,正充满敌意地看着袁枚天。袁枚天吞了口唾液,莫非刚才乃是此怪物舔了自己的脸庞,想着,不由心生冷意。此怪物吐着信子,一步步向袁枚天进逼过来,袁枚天身后已是潭水,根本无路可退,此蛇形怪物定熟水性,若跳入潭水中,必将沦为此怪物果腹之物,如今唯一拼死一搏,方有生路可逃。想着,袁枚天牙根一咬,摆定架势准备相搏。
   蛇形怪物见袁枚天欲相搏斗,并不马上攻击,而是围着袁枚天跺着脚步,似在寻找机会再以攻击。面对如此怪物,袁枚天冷汗直冒,丝毫不敢松懈,唯恐怪物突然袭击。然蛇形怪物只是原地转了几圈,突然竟转身就逃。眼看着蛇形怪物转眼消失得无形无踪,虽不明此怪物为何突然逃走,但总算暂时脱险,袁枚天不禁松了口气,脱力坐将在地上。此悬崖底中之洞中,竟藏如此怪物,袁枚天不由想到,此洞必有洞天,遂回想此蛇形怪物到底为何方神圣。苦思良久,袁枚天突地想到,莫非此蛇形怪物为龙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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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2 10:20:56 | 显示全部楼层
龙虫为何物?龙为上天之龙,虫为蛇之称谓,据师傅所留之古书中描述,此乃一守穴之怪物,本为一蛇,被人放养于龙穴之中,久而得穴中之龙气侵袭,化而为半蛇半龙之物,若得龙气不断喂食,假以时日此半蛇半龙之物将化而为真龙,此真龙将与穴融而为一,而龙穴将化为一国之穴,庇佑该国之河山。国穴之形成,历代皆由能人异仕奉帝王之命为之,往往此等能人布穴成功之日,便是其亡身之穴。为保江山之稳固,如此隐秘之事,帝王安会让他人轻易得知,故布穴之人大多遭受毒手。若穴中藏龙,此穴定将为一国之穴。
   袁枚天回想之前所见之蛇形怪物,龙角已成,四腿已长,实乃半蛇半龙之物。袁枚天疑惑,莫非此地为大清之龙脉所在?大清立国已逾两百多年,虽经盛世,然如今已是西下之夕阳,若此地为清之龙脉所在,此守穴之龙断不会半蛇半龙之模样,早应化成真龙。若此地非清之龙脉,那此处所现之蛇形怪物究竟为何物?
   袁枚天如何也无法想通,方欲四处查看一番时,前面一通道传出一阵阵轰隆声,只见陈七手抓一发光物,拼命向前跑,而身后乃是蛇形怪物紧紧跟随,蛇形怪物坚硬的身躯不断砸碎通道内壁之石头,宛如疯狂一般,咆哮着追赶着陈七。袁枚天见陈七并未丧命,心放稳,然呈疯狂状态的蛇形怪物已触及陈七后背之发梢,袁枚天急忙喊道:“师弟,小心。”话音刚落,陈七已被蛇形怪物拦腰咬住,陈七痛得大吼,手中之发光物滚落到袁枚天面前。此物如球状,然通体透明如一水球却发着青光,面对此光球,袁枚天不禁喊出声:“龙珠!”凡有龙珠,龙所吐者,此珠乃龙口中所晗之物,实乃龙之精气所在结而成珠。
   袁枚天拾起龙珠,想着,方才此怪物已欲攻击自己,然却匆忙离去,莫非乃是陈七盗了其珠子,因此舍弃自己转奔陈七而去,若非失去命根所在,其安会此般疯狂。只听得陈七喊道:“袁枚天,快跑。”蛇形怪物见袁枚天手握珠子,咬着陈七,同时咆哮着奔袭过来。袁枚天慌忙逃跑,然如何能摆脱此等疯狂之怪物,回头一看,陈七被蛇形怪物紧咬在口中,已是血污满脸,双目紧闭,生死难料,蛇形怪物已在自己身后一寸之遥,若被其追上,自己与陈七定将死无全尸。袁枚天绕着潭水不断转圈,边躲避蛇形怪物的攻击,边想法子脱困。情急之下,袁枚天想起师傅所留古书中有一法子,唤作噬珠,何为噬珠,乃以人肉之躯吞食龙之珠。书中所载,龙珠此物世间罕见,人若吞食,虽不能尽化龙珠之精华,也将身具神力兼寿龄延长,然其反作用却不可估量,书中本有记载噬珠之害处,然字迹已被模糊,肉眼不能辨认。如今情势危急,袁枚天也顾不了噬珠将有何害处,赶忙吞下,随即感到一股热流顺着咽喉直达丹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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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2 10:21:27 | 显示全部楼层
蛇形怪物见袁枚天竟吞下其珠子,越发疯狂,甩下陈七,双爪狠狠地朝袁枚天扑来。袁枚天吞下珠子,丹田之处热气不停涌动,似在翻滚而出,周身发出刺眼的光芒,转眼发出红光,时而又透出白光,七彩之色轮换转个遍,瞬间颜色褪去。只听见袁枚天大喝一声,用双手抓住蛇形怪物扑来来的双掌,原地转了一圈,竟将怪物甩到洞壁之上,砸落无数的矿石。蛇形怪物不曾料得袁枚天竟能如此轻易便化解自己的攻势,翻身起来,咆哮着又扑了过来,袁枚天从容躲开怪物的攻击,跳到怪物的项上,左手紧握其角,右手挥拳,雨点般的拳头砸在蛇形怪物的头上,拳拳有声,蛇形怪物吃痛,拼命晃动身体欲甩开袁枚天,然动作再大也无法将袁枚天甩落,反而在袁枚天的拳击之下渐渐精疲力竭,最后口吐鲜血倒落在地,袁枚天见蛇形怪物倒地,尚不放心,又连锤数十拳,而后又寻出一尖锐长条矿石,狠狠地插入蛇形怪物之脑袋中。
   确定蛇形怪物已死,袁枚天连爬带滚乃至陈七身边,轻轻将其扶起身,陈七已昏死过去,袁枚天慌忙查看陈七之伤势,拨开其衣服,腹部之处乃一环蛇形怪物咬下的牙印,血不断由伤口中冒出,仔细检查伤口,似乎并未伤及内脏,然伤口所冒出的血却无法止住。袁枚天焦急地拍着陈七的脸喊道:“师弟,你不能死啊。快醒醒。”然陈七脸色逐渐苍白,其伤势之重,若不马上救治,恐生命不保。然此地乃悬崖之下一洞穴,周近并无能治伤之药,袁枚天急得头顶冒烟然却又无可奈何,莫非真的眼见自己的兄弟惨死于此?袁枚天不甘心的摇着头,目光落到蛇形怪物之尸体上。
   看着蛇尸,袁枚天想到师傅所留之书中有记载,龙血可疗百病。然此蛇怪并非为龙,其血未必有龙血之功效,然想到此地无药可用,何不以此试着治疗师弟之伤势。看着师弟因失血过多而渐渐苍白的脸色,袁枚天扑到蛇形怪物的尸体上,以手破开蛇尸的喉咙处,温热而带腥臊的血液滚滚而出,用手作碗状捧着鲜血,小心地浇到陈七伤口之处,蛇血方触及陈七之伤口,发出嘶嘶的声响,伤口之处血涌更为厉害,袁枚天见此,内心喊道,遭了,赶忙用手去拭擦蛇血,然方下手,陈七之伤口血涌却顿然止住,伤口之处慢慢自动愈合,结痂。袁枚天不敢相信自己所见,用手拨开血迹查看,伤口已全部愈合,只留下一圈由痂组成的牙印痕迹,用手探了探陈七的鼻息,缓慢却连续不断,把了把脉,沉稳而有张力。如此看来,陈七之伤势已无大碍,袁枚天又至蛇尸,再捧回一碗血,一股脑晒到陈七的伤口处,袁枚天方舒了一口气,此龙血果然起效了。
   龙血?袁枚天突然想到,此血并非龙血,只是乃一龙虫之血,为何也具龙血之功效。袁枚天回想古书中所记载之内容,其中并无记录龙虫之血具有治疗伤势的内容,莫非此龙虫乃真龙?走至龙虫之尸体处,仔细查看,此龙虫虽长双角且有四腿,然与真龙之模样相差甚远,焉会是真龙。若非真龙,其血怎会有龙血之功效。袁枚天百思不得其解,不由唾了一口,又踹了龙虫的尸体几脚,骂骂咧咧地回到陈七身边,为其整理衣服。
   陈七仍然昏迷不醒,袁枚天为其整理衣衫,触及胸口前的衣衫时,发现内层藏有一卷轴,以牛筋捆扎,袁枚天奇怪,翻出来打开一看,此物长约九寸宽也九寸,正正方方,卷轴乃以羊皮所制,年代似乎并不久远,上面乃画着中原及往北方之地图,图样简单,然其中大河山川之地,皆清晰标明。中原之处乃写着一明字,其上画有一条龙,作蜿蜒盘旋状,而中原东北之处也画有一龙,身子直伸,孔武有力,龙头直指中原之地,作扑咬状。地图左上方作有一诗,乃是如此写着:虽为兄弟,未必相亲,珠只一具,二龙相遇,必有一死。下款处乃书着三个小字,刘伯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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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2 10:21:47 | 显示全部楼层
莫非此图乃是明朝赫赫有名的刘伯温所作?袁枚天看着这幅地图,双手颤抖不已,若果真如此,此图必将深藏玄机,袁枚天又仔细查看地图,细读诗句,终于悟得,兄为明,弟为金,此图上画二龙,居中原的乃表示明,而东北之处乃表示金,东北之龙面首朝向中原之龙,乃是攻击之势,此处暗示金国将侵袭明国,而珠乃表示中原之地,独一无二,二龙争珠,将有一亡。袁枚天不由感叹道,数百年后之事,刘伯温竟早已料到,果然乃神人。
   手捧着地图,袁枚天爱惜地抚摸着,如此珍贵之物,怎么会在陈七身上,莫非乃是其盗珠之时一并盗得?为印证自己的想法,袁枚天跑进方才龙虫追逐陈七而出的通道,此通道壁长满发光的矿石,因此并不见暗,步行不远乃至一宽阔内洞,此内洞也布满发光矿石,整个内洞白光闪耀,中间之处乃一石台,长一丈,上乃一锦盒,盒盖已开,袁枚天上前查看,此锦盒刚好可放入羊皮地图。此图果然出自此处,袁枚天再度摊开地图,看着地图发呆,其想不明白,既然刘伯温如此神力,何不想一法以佑大明江山千秋万代。袁枚天也明白天意不可为之理,然想到明覆灭已百多年,汉人之江山落入鞑虏之手,不甘痛心疾首。
   光复大明江山,刘伯温不可为之事,凭自己之力,安能成事,想到此,袁枚天不禁泪流满脸,泪水滴落到地图之上,袁枚天擦了擦眼泪,见泪水滴湿了地图,赶忙用手去拭擦,只见拭擦之处竟出现一段话语,袁枚天凑前一看,上面乃书,明之江山兴不过三百年,吾无力改天,望日后有缘之人得此法,以匡复大明江山。此后乃是记录一法,唤作化珠入穴,此法乃是以敌国之国穴之龙珠,化入本国之国穴之中,借以将敌国之精气通通收归己有,届时大明复国将为期不远。话语最后乃书着,法已现,有缘阅之之人阅毕即烧毁,万不得外流。
   袁枚天看着此段话语,心里高兴万分,若按刘伯温所留之法行事,汉人之江山光复将不再是梦。要知道,按照刘伯温所留之法,化珠入穴需具备两个条件,一是觅得敌国之国穴之珠,二乃将珠化入本国之国穴。敌国之龙珠所在,刘伯温已在留言中略有说明,只需化时定可寻得。然本国之国穴,究竟在何处,刘伯温并无透露半点信息。
  袁枚天前后翻查地图,并无其它发现,乃看到自己手上的龙虫血迹,方恍然大悟,随即垂首顿足痛哭道:“吾乃千古罪人,竟破己之国穴。”龙虫之血本不具任何功效,然却可瞬间治愈陈七之伤势,如此厉害之效非龙血不可得,此则表明此龙虫并非龙虫,定必为真龙无疑,其模样宛如龙虫,必乃此消彼长之故。明虽亡,清坐大,然此国土生长的仍旧以汉人为主,人心所向并非为清而乃是明,国虽亡然国穴却不会因此而消失,只会由强转弱。此洞中之龙虫,百年前定非如今之形态,然清廷入主中原后,其国穴之势不断坐大,明国穴之守护者方由真龙之形态退化为龙虫之态,否则其血断然不会生出龙血之效。再者,刘伯温将如此重要之复国方法放于此地,不正正表明此地之重要。
   如今口吞龙珠,再而杀掉龙虫,无疑彻底将此穴破坏,这让袁枚天如何不垂首顿足。急忙赶回龙虫旁边,此龙虫已成一具死尸,已无丝毫生气,袁枚天扇着自己耳光道:“吾真乃罪人啊,罪人啊,刘公,我对不住你啊。”说着,面朝龙虫之尸,磕首请罪。只见洞中潭水哗哗作响,很快便向下退却,本是满潭清水消失不见,独留下一深黑不见底的空洞。袁枚天知道,国穴已败,水流不再。望着空空的潭口与地上之龙虫尸体,袁枚天痛哭流涕。
   呆坐原地良久,袁枚天思绪万千,汉人之江山本已光复在望,然自己却一手捻灭,这该如何是好。袁枚天精神恍惚走至内洞,手握地图抱拳祷告道:“刘公,复国之事已为在下所坏,望刘公在天之灵谅解。”说着,摸出火折子,点燃了地图,放置于石台,眼乏泪光观其烧尽。然此地图遇火燃烧,其中一部分乃至火尽也不曾烧毁,此部分块不知用何物所造,火烧不毁,袁枚天拿起来一看,上面竟写了一段话:得以读此话之诸位,恐已屠龙破穴,万不可因此而放弃复国之心。穴本天生,自然之物,故会移转,今之良穴他日或为凶穴。吾今定此地为国穴,然时光流逝,日后此地究竟如何,吾不能测断。望日后之能人异士,再觅一穴,作为国穴,将敌国之龙珠化入国穴之中,以匡复明之江山。刘基在此谢过诸位。刘伯温话毕之后,竟乃是一出洞地图。
   阅罢此段话语,袁枚天对刘伯温佩服得五体投地,此公果然乃通天之人,数百年后之事竟也能掌握于手中。得此话,袁枚天由悲化喜,仰天道:“刘公安心,在下定必秉承刘公之志,化珠入穴,匡复大明江山。”
   返回外洞,陈七依旧躺在地上纹丝不动,袁枚天背起陈七,竟浑然不觉负重,如此看来,龙珠确起起了起效。袁枚天背着陈七,按照刘伯温所留之图,顺利出罢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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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2 10:22:27 | 显示全部楼层
蜕变
   就近寻一小镇,安顿好陈七,然陈七仍然昏迷不醒,为免再与陈七起争端,觅人照顾其起居。袁枚天正欲悄然离去,不想陈七竟醒了过来。
   只见陈七摸摸脑袋,警惕地打量四周,定眼袁枚天身上,问道:“兄弟,这里是?”袁枚天见其醒来,高兴道:“师弟,你可算醒了过来。”陈七面露疑惑之色道:“兄弟,你我本不认识,何故称我为师弟?”袁枚天顿住,莫非其伤及脑袋,为何不曾认得自己,遂道:“师弟,你?”陈七仔细打量面前此人,道:“兄弟,恐怕你认错人,在下并非阁下之师弟。”袁枚天道:“我是袁枚天啊,师弟莫非忘记了?”听得袁枚天此名,陈七由床上跳了起来,面脸敌意地大量眼前自称袁枚天之人,然此人只若二八年纪,安会是袁枚天本人。回想起洞中之事,自己昏倒前恍惚间似乎见到袁枚天将自己盗的龙珠吞掉,莫非龙珠之效发起,从而改变了袁枚天之容貌,大喊道:“袁枚天,你竟然噬珠?”袁枚天顿住,陈七为何得知噬珠之事,方欲发问,只听得陈七怒道:“若非噬珠,你的容貌身段安会如此蜕变。”出洞以来皆为照顾陈七而忙,对己之容貌却丝毫不留意,莫非噬珠之后,己之容貌发生了变化?以房间之中铜镜照身,镜中之人那还是自己,容貌清秀而年轻,只若二八年纪,难怪陈七不曾认出自己。依己之容貌蜕变,古书中所载之害处莫非就是如何?袁枚天辩解道:“当时情急,我也是迫于无奈为之。”陈七大怒道:“此珠乃明之定国龙珠,你竟干出此等灭祖之事,之前欺师,如今灭祖,你等欺师灭祖之徒,纳命来。”说着,挥拳扑了过来。见陈七蛮牛般架势,那还容得袁枚天作辩解,而袁枚天本不欲与陈七再起争端,虚晃几招,夺门而走。陈七伤势方愈,追逐几里力气不继,只能眼见袁枚天身影消失。
   袁枚天脱身,叹息师弟的鲁莽,本欲与陈七解怨,然如今却恩怨日深,如此看来,兄弟之间的误会何日才可解开。想到此,袁枚天无奈摇头。叹息过后,想起刘伯温所留之言,当前之急乃是匡复大明江山,袁枚天思量,化珠入穴所需二事,若分而为之,不知需时多久,必须得想出两全其美之法。苦思良久,袁枚天终于想出一法,若进行顺利,清廷覆灭大明匡复之日定将不远。
   依袁枚天之想法,袁寨之主袁世凯虽无帝王之命,然却具帝王之志,之前曾告知其蛙穴之事,袁世凯此人定会私自以九塘代八塘,图谋帝王之位,虽则可暂时覆灭清廷,然袁世凯非天命之子,其若居帝位,定不持久,届时天下必将大乱,清廷将伺机重夺江山,与其如此,何不现就毁其蛙穴,断其所谋,再行刘公所示之事。
  主意既定,袁枚天朝着袁寨方向奔去。如今容貌已变,想必袁世凯也不会觉察,遂装成外乡之人卧于路边,借此结识袁世凯,再以袁枚天师弟陈七之身份诱导袁世凯入局。果不出所料,袁世凯心系帝王,稍一试探,便露出贪念。
   袁世凯按照陈七之吩咐,集齐工具而至。陈七让其在八塘之外之东面,第二与第三塘之间再挖一塘。袁世凯询问塘之尺寸,陈七道:“随意为之即可,法从自然,若刻意做作,恐效果不佳。”袁世凯听从,指挥下人挖出第九口塘,长九尺深九尺。陈七见袁世凯以九之数为之,心里暗笑,九虽为尊,然如此门面功夫,哪能成就九九之数。见第九口塘已成,陈七又让袁世凯将九口塘打通,连成一体。然袁世凯疑心之重,超出陈七所料,其问:“陈先生,何故要将九塘连成一体?”陈七解释道:“第九塘为人为,并不具其八塘之功效,唯有将九塘连成一体,水流贯通,形成血脉相融之势,以八塘之水、气汇入第九塘,第九塘得其余八塘同宗之气息,方可生效,发挥其功效。若谋九塘,唯有此法可用,若恩人不欲为之,在下以为,八塘之势也已足已。”袁世凯连连摆手道:“陈先生别误会,在下并未对先生存半点怀疑之心。一切听从先生安排。”陈七笑道:“那九塘贯通之事,需恩人亲自为之,功效更卓。”袁世凯点头应许,手握铁楸,亲自将九塘之水连成一体。然袁世凯懵然不知,九塘连成一体,对其不起任何效力反而有害无益。
   九口池塘虽则以沟渠相连并未化成一体,然九塘气息贯通,实则已成一体,九塘若水、气连成一体,不正正就是九九归一,届时天地之气为九塘吸收,聚成一体,活活撑死穴中之蛙。袁世凯谋帝位心切,未及细想,正正中了陈七之计。陈七见袁世凯亲自挖通九塘,蛙穴之气顿时大变,本为散漫之气蜕变成一柱状之态,直冲蛙穴,见此状态自知破穴已成,遂脸带微笑说道:“恭喜恩人,第九塘已成事。”袁世凯跪谢陈七大恩,陈七见其如此大礼,而自己非但未为其带来半点恩惠反而害之,心生内疚,于是扶起他,道:“九塘之事已成,在下观恩人面相,若从武事,定可成就一番事业,而恩人命中定有贵人相助,可留意李吴孙三姓之人,若遇得此姓之人,可信之。”袁世凯大喜道:“在下正欲投奔一吴姓亲人,感谢先生指点。日后若成大事,定报答先生恩德。”
  陈七谢绝袁世凯的酬金,又指点了袁世凯命相一番,方离寨而去。袁世凯竟相送十里路方转身回寨。望着袁世凯离开的身影,袁枚天叹息道:“兄弟,莫怪在下无情。安教你竟得如此蛙穴而非天命。”
   袁枚天离开数月后,袁世凯带领其家旧部数十人投奔淮军统领吴长庆,吴长庆对袁世凯备加照抚,而后又加以重用。此后袁世凯随吴长庆东渡朝鲜国,十二年间屡立战功,名声日盛。甲午战争中清廷败于日本,袁世凯随军退至天津,军机大臣李鸿章等人保荐袁世凯负责督练新军。袁世凯所练之兵日后称为北洋军,成为了清廷所倚重之国防力量,及袁世凯破坏维新,覆灭清廷而自立为帝,此乃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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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2 10:23:06 | 显示全部楼层
监正
   北京城内一官宅处,一青年男子与一身着官服之人同坐一桌。青年男子神色悠闲,正自个喝着茶,而身着官服之人脸色凝重,来回踱着方步,时而打量年轻男子。天已墨黑,待仆人掌灯后,身着官服之人令仆人退下,并让其关上门,然后乃坐到青年男子面前,并不说话。青年男子见其沉默,笑笑,也沉默不语,自斟自饮。
   二人沉默良久,身着官服之人终于打破沉默,道:“小兄弟,足下之要求,本官不能答应。”青年男子显然已料得此番回答,给对方斟上一杯茶方笑道:“这敢情好。在下这里有一出戏,不知高大人可愿一听?或许大人听后,会认可在下之要求。”被青年男子称为高大人的正乃是当朝钦天监之监正高世全,眼见青年神气淡定,高世全不知其到底在耍何把戏,道:“且说来听听。”青年男子笑道:“在下这出戏名作《慈安之死》,不知大人可愿详听,个中之精彩,相信大人定敢兴趣。不不不!在下相信,天下黎民百姓及满朝文武,会对此更加感兴趣。大人您认为如何呢?”
   听罢青年男子此番话,高世全脸色霎时铁青,低声道:“本官不知足下所言为何。”青年男子哈哈大笑,转而目光炯炯道:“大人莫装傻,慈安太后如何死去,你知我知,还有慈禧太后也应知晓。若在下对外透露慈安缘何会死,想必大人身后的慈禧太后定然不会饶你,恐怕将死无全尸,祸连九族。”说着,充满挑衅地看着高大人。此青年男子仿若知晓高大人的一切,面对其威胁,高大人厉声问道:“你究竟是何许人?”青年男子笑道:“高大人只需记住慈安太后是如何死去便可,安需知在下之姓名。”高世全语塞,道:“你。。。。。。”青年男子道:“高大人,阁下只需答应在下之要求,阁下对慈安所作之术,及相关之事。在下绝不对外露出半点风声,永远只会烂于在下心中。”
   高世全眉头紧皱,沉思良久方道:“足下要求位列监副之位,但此位并非任意之人可任,就算本官也不能任命。”青年男子喝着茶,信心满满地道:“既然如此,大人只需答应带在下面见一人便可,监副之位自然到手。”高世全问道:“何人?”青年男子道:“慈禧。”高世全听得青年男子乃欲见慈禧,吓得差点由椅上掉落,慌忙摆手道:“此事不可,此事段段不可。”青年男子道:“高大人放心,在下只欲谋得监副之位,断不会是借大人之手刺杀慈禧太后之狂徒,如此对在下也并无好处。何况,以在下之本领,若想谋慈禧太后之命,安需大人协助。”说着,伸出一右食指,笑着看了看高世全,然后以手指快速触及桌面,楠木所做之桌面竟被活活戳穿。只见青年男子抽出手指,又连续在桌面上戳出四孔,速度之快,高大人竟目不可追踪。青年男子如此演示了一番,轻松地擦掉手指之木屑道:“大人,可愿为在下引见?”高世全见此男子竟以肉指轻易就戳穿楠木桌子,面露惧色道:“本官并非不愿引见足下,而确实无法。慈禧太后身份何等尊贵,足下如此身份,安可相见。”
   只见青年男子嬉笑道:“菩陀峪方完工,此陵只寻龙而未点穴,若大人以点穴为借口,请得慈禧太后出宫,再带同在下一起前往,面见慈禧太后也不是一桩难事。不知大人意下如何?”高世全满脸诧异,道:“你究竟是何人?怎会如此清楚菩陀峪之事。”青年男子道:“小姓越,贱名明心。在下并无异心,只乃想于钦天监处谋一监副之位,望大人成全。”
   高世全自知面前此自称越明心之青年男子已全数探得自己的底细,若与其硬碰,对自己反而不利,遂道:“若越兄弟得以面见慈禧太后,将作所为。”越明心抱拳道:“在下绝无异心,这点大人可放心。大人只需首肯带同在下前往普陀峪,其余事情交给在下安排足矣。”高世全紧锁眉头,一盏茶时间方道:“我已为案上之肉,只能任人宰割。是祸躲不过。望越兄弟念及我上有老母,下有幼儿,切莫胡乱作为。”越明心作揖道:“高大人安心,在下自有分寸。越明心在此谢过高大人恩德。”说罢,附耳密语一番,高世全脸色渐渐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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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2 10:23:36 | 显示全部楼层
越明心话毕,高世全疑问道:“如此的话,引荐足下并非难事,然将李公公也拖将下水,恐怕不易。”越明心笑笑,围着高世全转了一圈,道:“金银财宝之物对李公公来说,恐怕已不足以吸引。然高大人愿向其赠一物,在下以为,李莲英定会答应我等之所求。”高世全道:“下官两袖清风,安能拿出贵重之物赠与李公公。”越明心定眼看着高世全,方道:“良穴一枚。李莲英半生为太监,定无子嗣,一枚良穴可让其亲人得到庇佑,如此安叫李莲英能不动心?”确实,对于慈禧太后眼前红人,金银财宝与粪土有何区别,然若当朝钦天监监正肯亲手送上良穴,此物之贵重,非金银财宝所能比拟。高世全自然明白此理,然千金易得,良穴难求,如今临急,向何处方可寻得一穴相送。越明心仿若看出高世全的心意,道:“在下已准备一枚良穴,高大人只需按在下之方法行事便可。”
   数日之后,普陀峪迎来了一大队人马,带头一队乃清一色的黄衣服马褂,八人一列八人一竖排成方阵,由两名武官统领,骑着高头大马雄赳赳地开路,跟在此队人马身后的乃一大轿,由32人抬起,轿子上竖着一顶黄色华盖,之下坐下一妇人,穿着雍容华贵,举止娴雅,正和身边的一个太监说着话。跟在华盖之后乃一队身着各色官服的文武百官,其中不少乃是一品顶戴之大官,各人皆紧跟华盖之后,不敢发一语。之后乃是不下十队的官兵,皆是64人排成一方阵,长矛持盾,紧紧跟在文武百官身后。如此阵势,若非宫廷之贵族,安会如此铺排,如此看来,华盖之下之妇人身份非显则贵。
   乃至普陀峪前,大队人马停了下来。只见此妇人伸出手来,旁边的太监急忙俯下腰轻声道:“太后有何吩咐?”原来此人乃是慈禧太后,难怪排场如此之铺张。只见慈禧轻声道:“莲英,传高世全。”被唤作莲英的太监想必就是慈禧太后跟前红人李莲英,只见李莲英得令,转身喊道:“传高世全。”只见高世全战战兢兢地小跑上前,跪倒在大轿前拜道:“微臣参见太后。”慈禧摆摆手,道:“爱卿,今日之事就有劳你了。”高世全拜道:“下官定会全力为之,太后尽管放心。”慈禧道:“如此就好。去吧。”
   慈禧言罢,而高世全却仍然跪在地上,并不告退,李莲英见此,喊道:“高大人,为何还不退下。可是还有事情要禀报?”慈禧太后此日心情看似颇佳,招手令退李莲英,道:“高爱卿为何得令而不行。有何难言之隐,尽管说说。”高世全道:“太后英明,下官确有一事报呈。”慈禧疑惑道:“哦!准奏。”高世全道:“下官欲推荐一人,为普陀峪定穴。”慈禧道:“爱卿所荐为何人,为何不亲自为之?”只见高世全痛哭流涕,脸带哀容道:“微臣年事渐高,恐他日西去而后继无人,为此,微臣甘愿冒杀头之险,也要面荐一人,以后可替臣继续为大清效力,为太后效力。望太后恩准。”慈禧太后并不发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着高世全,李莲英见慈禧太后沉默不语,遂出口低声道:“太后,若事情办妥固然之好,大清将再得一能人,日后高大人隐退,也可后继有人。况且,得一能人,也着实乃太后之福。高大人如此忠心耿耿,何不赐他一个机会。”慈禧笑道:“莲英啊,那你可知道,若事情办砸,该如何处置?”李莲英赔笑道:“高大人做事一向严谨,如今如此荐人,定有其道理。太后何不暂且信之,若有差错,再砍其脑袋也不为迟。何况太后洪福齐天,自得天地所佑,事情安会出差错。”慈禧抬手指了指李莲英,笑骂道:“你这小嘴就会哄人。既然如此,且看高世全如何。”李莲英应道:“嗻!”说着,面向高世全喊道:“高大人,太后金口已开。且把人带将上来。”
   高世全见慈禧首肯,赶忙招手唤来越明心,双双跪到在地向慈禧太后请安。高世全开口道:“禀太后,此人乃微臣之师弟越明心,与臣乃同出一门。微臣欲荐之为太后定穴。”慈禧太后稍稍坐直身体大量越明心道:“爱卿,此人有何能耐,且道来听听。”高世明答道:“臣之师弟习风水之事已一十八年,学力已不在臣之下,尤精通寻龙探穴之术。”慈禧道:“哦!如此甚好。”李莲英插嘴道:“普陀峪乃太后万年福地,点穴之事安能随便一人即可为之。”慈禧摆手让李莲英退下道:“莲英所说甚是。高爱卿虽盛赞师弟之能耐,然如何能保证点穴之事万无一失?”高世全慷慨道:“臣愿以己之性命与一家老少一十三口人命作保证,若有差错。愿受一切责罚。”
   听罢高世全此番话,慈禧太后已动心,欲许之,然李莲英在旁又美言几句,慈禧太后挥手道:“既然如此,那么就请高爱卿安排。”说罢,赐高世全纯金锄头一把,让其带将点穴而去。高世全得令而去,领着越明心,协同一干人等往普陀峪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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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11-22 10:23:59 | 显示全部楼层
喝山
   越明心暗自幸喜,一切皆如自己所料而行,一枚良穴之代价换来李莲英的美言,果然物有所值。反观于慈禧面前以全家性命作保的高世全,已是惊吓得嘴唇发白,脸布汗珠,只听得他低声道:“越兄弟,且看在我一家老少之性命,千万别出差误。”越明心也低声道:“高大人如此义气,在下安会陷大人于险境,请安心。”
   一干人等走进普陀峪,只见越明心拿着金锄头,不消半个时辰,于未时处便已点下穴,并令人马上开挖金井。金井为何物?金井便是墓坑,是日后放置棺木之位置,乃是整个陵寝的核中心所在。高世全见越明心竟如此迅速便点下穴,而点穴之位置与自己所判断的并非一致,遂道:“越兄弟,点穴之位置,恐怕不妥吧?”越明心笑道:“大人安心,你我分属不同门派,手法不同故所定之位置当有不同。事已至此,你我同坐一船之上,大人只需相信在下便是。”高世全见越明心如此,也不再辩驳,唯有暗暗祷告天地,祈求不要节外生枝。
   然金井方开挖一丈,竟冒出大量涌泉,泉水喷涌之猛烈,竟使挖井之人慌忙逃退。静待一炷香时间,泉水喷涌仍旧不止,仿若没有停止之日。高世全金井喷泉不止,料定乃地脉被挖伤所致,金井乃慈禧太后百年之福地,如今竟错点穴,恐怕杀头之日不远已,心里暗喊糟糕。果不出所料,不消片刻,一队黄衣马褂禁卫军便将高越二人押之慈禧跟前,高世全已是吓得面色发白,连连磕头求饶,而越明心似乎空有成竹,只是跪着而不做声。
   随慈禧而来之百官中有人上奏:“普陀峪陵寝内泉水示肆虐,恐乃是胡乱下挖,破坏地脉所致。”只见慈禧太后杀机尽露,满脸怒容道:“高世全,此事如何解释。”高世全已是吓得神智模糊,瘫倒在地上,那还能作半句声响,只见越明心道:“太后,有龙之处定必有水,普陀峪中泉水滚滚,实乃真龙所居之地。草民施法确实无误,只需太后圣驾驾临到普陀峪中,草民喝山,涌泉定止。”
   慈禧太后见越明心如此淡定,遂感奇怪,然其道出喝山一语,更感奇怪,问道:“何为喝山?”越明心故作神秘道:“山中陵寝泉水肆虐,皆山不听话之过,与草民无攸。人不听话,自然得骂。山不听话,自然得喝。山不听话皆因不知太后娘娘圣驾光临,待请得太后上山,只需草民再一喝山,泉水自然而止。”
   越明心所话玄之又玄,泉水喷涌竟是山不听话。听得慈禧太后内心发痒,既欲杀之,然却又欲一观喝山泉止之事。正举棋不定之时,李莲英轻声对慈禧太后道:“太后,事已如此,何不暂且听之,若至普陀峪而泉水不止,届时再砍其狗头也不为迟。”慈禧太后听了,觉得还有道理,点点头表示应许,李莲英领会,喊道:“哀家应允移驾山中,若至山中而泉水不止,尔等狗命定将不保。起驾。”
   越明心拉起高世全,让旁人扶着,而自己却在前面带路,见慈禧之大轿进入普陀峪,乃停定在陵寝。慈禧太后忌讳,并不进入陵寝,而是令李莲英随越明心进内以作验证。
   一干人等押解越明心进入陵寝之中,方放开越明心。只见金井开挖之处泉水喷涌,丝毫没有减退之象。李莲英也欲一睹何为喝山,遂道:“你可以开始了。”众人皆退到一旁,且看越明心如何喝山。只见越明心扯起嗓子边走边喊:“天星,地曜,土地,龙神,及八方土地,朱雀,玄武、青龙、白虎,及四方护神,今弟子越明心为圣母立万年之陵寝,兹金井之中凿出泉水。慈禧太后母仪天下,福泽苍生,今太后圣驾亲临至此,谁敢不敬?泉水当止,福泽当临。若有违之,上苍谴之。”此番话说罢,跪地拜了三拜,对李莲英道:“公公,泉水已止,请回禀太后。”李莲英张目之泉水喷涌处,泉涌依然猛烈,方欲骂道,忽感迎面扑来一阵清风,通彻凉爽,然后只见得金井喷涌之泉水竟噶然而止,积存之水竟也瞬间消失。李莲英目瞪口呆地看着越明心,不知所措。
   慈禧在外等候,心急如焚,要知道此普陀峪乃其万年福地,花费大量人力物力修建,若有闪失,岂能寻得它地作代替。正当慈禧坐立不安之时,只见李莲英脸带惊喜跑出陵寝,巍巍巅巅一路小跑至慈禧面前,跪到在地急忙道:“太后,陵寝之泉水,真的已停止。”慈禧惊呼:“什么?”李莲英再重复道:“太后,泉水已止。”慈禧得李莲英肯定,脸色由怒转为温和,对越明心道:“你叫何名?”越明心答道:“回太后,草民越明心,乃高大人之师弟。”慈禧笑道:“你如此年纪,竟然有如此之本领,实在难得,难怪高爱卿如此抬举你。”越明心道:“太后过奖,能为太后效力,实乃草民千世修来之福气。”慈禧道:“可好。”说罢,传令高世全上前,问道:“高爱卿,点穴之事可是已成?”高世全惊魂未定,慈禧如此一问,慌忙答道:“回太后,金井喷泉已止,点穴之方位正确无误,大事已成。”慈禧笑道:“如此便好。高爱卿与越先生劳苦功高,要何奖赏尽管开口。”
   高世全自知大难不死,那还敢要什么奖赏,慌忙谢恩不请赏。而越明心却道:“太后,点穴之事已成。然草民以为,太后于点穴之处亲眼目睹一物,方可安心。”高世全见越明心竟还敢如此说话,又是惊出一身冷汗,刚欲发话解释,然慈禧太后却已发话:“哦!此穴中能出何物?”越明心道:“金井能止住泉水,此绝非草民之功劳,而乃是太后之恩德所致,太后如此圣恩,宛如观音在世,此穴中定藏有一石莲台。”慈禧听得越明心乃以观音菩萨比喻自己,内心自然是喜。方才越明心喝山止水,已令慈禧惊奇,如今其又道穴中藏有石莲台,更觉不可思议,遂哈哈大笑道:“越先生说笑,此穴中安会藏有石莲台。”越明心道:“太后若不信,可令人下挖金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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