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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宜昌鬼事》(异事录)三峡地区巫鬼轶事记录整理--作者:蛇从革-宜昌鬼事2开始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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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 09:29:55 | 显示全部楼层
苍月化石遇鬼


  这是化石遇到的真实经历。他叙述的时候,信誓旦旦、言之凿凿。我如果不相信他,就很愧疚,觉得对不住化石诚挚的回忆。
  93年化石在七星台的一个炼油厂实习,厂子距离七星台镇十几里路。
  化石和一起的同事晚上下班后,要去潇洒,就只能骑自行车到镇上去玩。估计也没什么好玩的,就是看看录像、打打台球、跳跳舞之类。去镇上更多的理由应该是,增加和年轻女性交往的机会,从化石哥哥如今的一贯表现来分析,我认为我的揣测是正确的。
  说说七星台这个地方吧。
  七星台位于枝江东部,和荆州的万城交界,处于于江汉平原的最西端。地势平坦,水系丰富,历朝历代就粮食的重要产地。
  我曾经在枝江迷过路,我曾在另一个帖子上也写过,我的一个兄弟在当阳结亲时候,也谜过路,迷路的地方都是一个地形——广袤无垠的农田中。
  这种如棋盘一样布置的地形,让从小生长在丘陵的我,无法记住任何显著的地标。迷路当然也属正常。
  在迷路的时候,想起流传平原中的种种怪事,心里总是无端的发毛。
  曾枝江的亲人谈起过。如某个地段,最好不要一个人独行。因为那个地段经常会死人,而且尸体被发现的时候,刚好就从任督两脉分界,一边是正常颜色,身体的一半,全部变成青紫。就算是医生诊断是突发的心肌梗死,但也说不出身体上奇怪体征的原因。
  某些密集的水道里,会潜藏着莫名其妙的东西。那些不足半人深的水渠,有时候一年内,会淹死好几个人。
  这些典故,难道就没人给化石说起过吗。
  化石那天下班后,接到同事的传呼,说在七星台等他,快来云云。。。。。。
  化石马上骑上车飞奔,迫不及待地骑向镇子。可惜到了七星台,同事们已经无情的把他抛弃,临时改变主意,到枝江去了。
  化石没有告诉我,为什么他没跟着去枝江,而是一个人呆在了七星台。是否遇到了什么艳遇,还是一个人独自跳舞、打球。我无法可知。总之,化石一个人玩到了半夜十一点多才尽兴。
  玩好了,还是要回家吧。化石顶着漫天的星星,疾疾地往寝室骑回去。
  318国道本来是很热闹的。可是此时夜班三更,乡间的道路上空空荡荡,没人和化石作伴。一个人走夜路的感觉是非常不好的的,化石骑着车,老是莫名的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跟着他。但当猛的回头看时,身后还是无垠的旷野。
  这种空明的环境,比看到任何东西还让人觉得恐惧,无来由的恐惧。
  总算是骑到一般的路程了,前面好过个桥。化石还是记得路程的。这证明化石当天的神志非常清晰,并且化石能够很肯定的回忆,当晚的天空是明亮的,没有一丝云。星星都很显眼,嵌在夜空之中。
  化石在93年,应该还是个刚出校门,无所畏惧的毛头小伙子吧。火气还是很旺的。
  可是火气旺,并不等于,不会看见脏东西。
  化石隐隐的看见桥边有一个模糊的身影。一个女子的身影。虽然瞧不太自信,但仍能看出是女子的穿着是白衣古装,长袖翩衣,高髻长发。
  化石当时愣了,知道遇见了不该遇见的事物。身上的毛孔没一处不是张开的。化石想停下来。但停下又能怎样呢,难道回去。这对化石来说,是不可想象的。化石只能硬着头皮,向前骑去,并希望在自己骑到桥上之前,那个莫名的古装女子能够自己消失。
  可是化石的期望,落了空。当化石骑上那个桥的时候,那女孩还在,仍旧面向着桥外的水面,背对着马路。化石紧张了,但事已如此,无法再退回去。
  化石想快点骑过桥面。但不知为何,骑行的速度,无法加快。于是不可避免的,化石要从那古装女子的身后走过,并且只有几米的距离。
  这一刻终究是会来临,无论化石多么不愿意面对。化石终于骑行到女子的身后,化石和那不明来历的身影到了最近的时候,恐惧到了极点,反而突然想踢那模糊的身影一脚。好看见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在作祟。
  可惜化石没有这样做,如果这样做了,我可以很负责任地说,天涯宜昌里,总算是少了一个流氓了,或者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流氓。
  以我的见解,那个女子,就是等人来和她接近的,无论用什么方式。这种水鬼,其实没有什么道行,只能守株待兔地等待上钩者。若是火焰高的人,或是有点本事的人,她根本不敢现身。
  而且只能在子时之后,阴气最盛的时候,借势而出。这种水鬼力量太弱。只能依靠无意中溺水的替死鬼来顶替自己。可是至少要拉下七个替死鬼才能够本。
  嗨,其实做鬼也不容易。
  化石正当盛年,火焰高的很,当然不可能被拉下水。所以化石虽然害怕,但顺利过桥,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化石过了桥,心里惴惴不安,希望有个人人一路作伴。还真巧,化石看见前方几十米处,跟他一样在行夜路的人,在道路上疾奔。
  化石急急忙忙的加快速度,赶上了那个人。并靠近的时候,猛拍了那人的肩膀。那个人突然就从车上摔倒了地上。
  化石连忙下车,把那人扶起来。那人吓得魂不守舍,“我还。。。。。。。。还以为是桥上那个。。。。。。”
  化石也吓得厉害,看来此人也看见了,跟他看见的一样的女子。
  化石正想和那个人仔细谈谈。到底怎么回事。
  可是突然闻到一种和奇怪的味道,类似于农家的泥土腥臭,和水汽蒸发的闷热土腥气。还有一种水草和淤泥的腐烂气味。
  化石的手从那人的身上收回来了,因为那人身上都湿透了,水还在顺着身体往下滴。化石知道了,这个人的确是被吓住了,可是不是今天,而是半个月前。
  这次轮着化石害怕了
  化石,当时你什么怎样摆脱困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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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 09:30:08 | 显示全部楼层



  八十年代,宜昌的城区市政发展和规划还很落后。特别是下水道网络非常不完善。仅仅靠原有的自然水沟排水。随着城市发展扩大,下水道越来越不能适应城市发展的要求。
  宝塔河和杨岔路之间的区域,就是内涝的重灾区。每当夏天暴雨,这个区域的几个工厂和家属宿舍就会被水淹,一直淹到二楼,甚至三楼。住在一楼和二楼的居民,每到大雨之后,就必然要晾晒家具、衣物等等家什。
  大水不仅会带来财物上的损失。也会带来一些意外的礼物。比如:蛇。
  一次大水之后两个月,我父亲的车间已经被收拾很干净了,完全看不出几十天前泽国的痕迹。我在父亲的车间里吃饭。坐在小板凳上,不知怎么的,就看见办公桌下面的一个很隐蔽的角落里,有一截土褐色的东西,我开始以为是绳子,没多注意,但我再看的时候,我发现那绳子微微动了一下。我吓坏了,我知道是蛇。我从小最怕的动物,就是蛇。在电视上看见蛇,我都会毛骨悚然。看见真蛇了,腿都变软。
  我坐着,站不起来,就拼命的喊车间里的工人,一些叔叔听到喊声。就跑到我这里来,我手指着那个角落,嘴里连续喊着:“蛇——蛇——”
  年轻工人们立即,把那个办公桌搬开,果然一条小蛇蜷缩在角落里。很小的一条蛇,只有筷子粗细。蛇很害怕,躲在墙角,盘缩着身体,警惕地注视着人类。这条可怜的蛇,被工人用很长的铁条给夹住,然后拈到车间中间的空地上。工人们不停的逗弄这条蛇,蛇被工人的翻毛皮鞋踢到后,飞快的还击,却只能一次一次的撞在皮鞋的牛筋底上。
  蛇累了,又蜷缩起来,只要踢得不厉害,蛇连动的兴趣都没有。有人拿了一壶汽油,泼在蛇的身上,汽油围着蛇流淌一摊,汽油被人点燃了,那小蛇,在火里面身体一动没动,只是把头颅高高扬起,嘴巴张的老大。这个场面看得我很震撼,好像从那个时候起,我就很少在虐待小动物了。我到现在还记得,那条蛇的动作,我认为蛇临死的时候,是有感情的。我清晰的记得那个绝望表情,直到如今。
  后来,车间里,经常就从行车上猛的掉下一条大蛇,或是扫地的时候,从车床里面窜出几条蛇,更有甚者,在一个工具柜的下面,竟然有一个蛇窝。里面的蛇纠缠在一起,看得让人发麻。工人们都穿着胶鞋上班,女工都不敢进车间。
  蛇患到底是怎么消失的,我忘了。也许蛇后来自行慢慢的移走了。
  
  有一次又是下暴雨内涝,路上的水漫到人的腰部。一个邻居把长裤脱下,穿着短裤在水中行走,走在和水流逆行的方向。走着走着,突然,觉得腿上挂住了一截水草。水流的力量很大,那水草紧紧把他的小腿纠缠。那人被缠住了,在水里走更不方便。他抬起腿,甩动两下,可是腿在水里使不出什么力量,那水草甩不掉。
  那人甩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大对劲,因为越甩,那团东西竟然很均匀的继续往他腿上缠绕,又缠了两三圈,这个过程不快,所以他很清晰的感觉到了,那东西一直缠到他膝盖上下。
  那人心里咯噔一震:不是水草。
  是什么,他心里隐隐知道答案。
  想着有可能一条蛇紧紧得缠绕着自己的腿上。那人的腿一阵阵酸胀发麻的悚然感觉,从腿上传到背心脊椎。
  而且那东西还在自己的腿上慢慢移动,箍的腿越来越近。
  那个人当时估计非常后悔,为什么要在水里行走。估计连把大腿砍掉的心都有了。这种无法预知的恐怖感觉,是最让人崩溃的。
  那人慢慢的往回走,终于走到水浅的地方。膝盖刚露出水面,那人心里就发毛,站在水里战栗。他抬起被蛇缠到的腿,扬到水面上。
  一条黄绿相间的蛇,正紧紧的箍在他的腿上。是条大蛇,小酒杯粗细。蛇蓦然从水中被抬出水面,也看明白自己的处境。蛇一刻都没耽误,狠狠的在人的大腿上咬了一口。
  那人一直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的大腿一阵剧痛。他连忙用手去抓蛇,可惜没抓到地方,那蛇回头又向他的手腕咬了第二口。那人的手也剧痛,抓不住蛇身,蛇嗖的钻入水中,没了踪影。
  那个倒霉的人,马上被送进医院。因为是熟人,我也跟着我父母去看望过他。我看见他的被咬的手脚,皮肤全部变成黑色,跟火烧了似的。
  
  我在兴山找我朋友玩的时候,一条蛇丛窗子里钻进朋友的家里。幸好,朋友的宿舍虽然在山里面,但是单元楼,而且房子简单装修过,有地板砖。光滑的地板砖,竟然成了那条蛇最大的敌人。蛇在地板砖上无法正常爬行。跟第一次学溜冰的人,一模一样。只能在地板砖上怪异的扭曲,却不能移动半分。
  当时我很害怕,可后来我又觉得很好玩。我很怕蛇,但是不包括餐桌上的蛇。相反,我特别喜欢鲜美的蛇肉。
  
  在沙市读书的时候,夏天在长江里游泳。游泳的地方在万寿宝塔附近,就是去年长大的几个学弟学妹,救人被淹死的地段。那里江面很宽,特别是在夏天涨水的季节。感觉很难看清对面公安的地界。比宜昌的江面要宽阔几倍。
  我们每天必去。在一个下午,我和同学在江边坐着休息。忽然就远远的看见一条蛇,向着我们的所在,游过来。我们几个人惊讶不已。看样子,这条蛇是从对面公安游来的。蛇竟然这么会游泳!我以前从不知道。
  那条黑漆漆的蛇,就漂浮在长江的浪头上,很怪的,它比冲浪的选手厉害多了,就安稳的始终在浪头上。而且身体和水波保持一致的波动。
  那条蛇在离岸十米左右的地方,也看见我们这群人了。它停止了前行,顺着水势,向下游飘去,直到我们看不见。估计找了个偏僻的地方上岸了。
  
  关于家蛇,在宜昌的传闻就多了。至少有一点,千万不能打家蛇。有人说家蛇是白色的,有人说是红色的。我听到的版本是红色的。
  那个发现家蛇的家庭中的一员,子女中的一个排行第二的姐姐。和我母亲是好朋友。所以这个事情,我知道的很详细。
  他们在八五年的时候,一家人在家里团年,吃着饭,突然两条红色的大蛇,就从房顶上掉下来了。正好掉在饭桌上。家里人就一片慌乱。排行老大的儿子,就从厨房拿了斧头,把两条蛇给砍死了。
  其实那两条蛇并没有伤人。
  后来懂的讲究的人就说,这家以后要遭难了。那是家蛇,不能打的。家蛇是护佑家族的神物,哪能随便打呢。
  后来七八年内,那家的遭遇真的应证了关于家蛇的箴言。家里的老人翌年久相续去世。
  然后家中的几个子女分别病死或出车、工伤。。。。。。。
  和我母亲要好的那个女儿,死于心脏病。
  还剩下一个儿子,但是也残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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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 09:30:23 | 显示全部楼层
借命


  99年的时候,我在三峡上班。我的读书时候的好朋友,王八突然来看我。他要我跟他回市内做点事情。要我给他帮帮忙。
  我问他帮什么忙,他说一个老邻居,家里出了事情,儿子得了怪病。医院看不好,现在在家里等死,家里人放出话了,不管什么稀奇古怪的办法,只要能把儿子弄好,一定重酬。
  我当时刚刚从望家坪的事件中解脱出来,后怕还来不及。那里会答应,再掺和这种邪性的事情呢。当即就拒绝了王八。
  可是后来王八帮我解开了自己会说那种瞎话的缘由,又让我觉得欠他的人情。
  王八就给我说好话,说这个事情没得什么好奇怪的。他就是好奇,其实那家人并没有请他帮忙,他只是觉得这件事很古怪,而且是人体生病的事情。你老徐应该感兴趣。就跟从前的那个草帽人一样,是不是?
  王八说到草帽人,我不说话了,我的心开始动起来。当年若不是因为那个草帽人,我怎么会把整整一本《内经》抄写一遍,并逐句的探研。王八太知道我的心思了。一看我犹豫,就使出这杀手锏。
  没办法,我同意了王八的请求。跟领导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回到市内。先去了王八的办公室,办公室里一个很漂亮的小姑娘对王八说:“王师,你这两天去那里了,头说了,你要是再不坐班,他就要扣你奖金和分红了。”
  王八没有理会,径直收拾自己的东西。
  我见小姑娘挺漂亮的,就上去跟她没话找话,问小姑娘用的什么牌子的口红,太配她的嘴型了。我也想买一支,送给我女朋友。我女朋友的嘴唇跟你的一样漂亮。
  那小姑娘傲气的很,“自己去国贸买去。”
  我讪讪的问王八:“什么来路啊,你们头的情人啊。”
  王八哈哈的笑:“你狗 日就是会瞎想。她是我们头的侄女。来实习的。”
  王八收拾好了他的家业,一些道士的法器之类。我都熟悉,觉得没什么。帮他扛着一个老君像,把一串铃铛挎在肩膀上,从办公室里走出,到楼道去等电梯。
  写字楼的人都把我们当怪物看着。这种目光我和王八在学校就已经习以为常,现在更是不以为意。可是王八边走,屁股荷包就掉些黄裱纸出来,撒了一地。别的公司的人,就很厌烦。
  那个漂亮女孩追出来,“王鲲鹏,你还上不上班的啊?”
  “我已经把那个离婚案搞完了,要休息几天。还有,头要是扣我的分红,我跟他没完。”
  王八说着话,跟我进了电梯。
  
  我觉得我现在有必要,将我和王八的身份和关系给大家交代一下了。
  我们是同学。以前在学院都属于不务正业,学习超烂的那种学生。可是我和王八当年都热衷于一些中国的神秘文化。
  王八的大名是王鲲鹏。我的大名是徐云风。王八当年很郑重的说:“老子是大鹏展翅,你云生风起,正好相辅相成,成就大事业。”
  当时王八说的大事业是用铜钱摆卦,课出的卦象,推断一个星期的天气情况,什么时候下雨,下雨的时间要精确到两小时以内。。。。。。和别人打了赌的,五十块钱。当时我用我五德推演,帮了他不少忙。
  我和王八学习的方向不同。中国的文化太博大精深了,不可能做到一个人对所有的门类都有所猎及。根据各自的性格,我们选择了合适自己的方向。
  王八对易经研究的很透,可以用各种方法课卦,推断变卦的思维很奇异。经常和某些懂行的人讨论,某个卦象的第几爻在什么时候应该不是变为什么卦象,而是应该。。。。。。。这说法都是他自己推断出来的,可是得到了很多道士的认可。
  我和他不同。我不喜欢太规则化的东西,我认为世上万物变化,随意性是很大的,喜欢用笼统归类的方式思考问题。所以我对道家的古朴思想很感兴趣,并很快背熟了道教的几部经典。
  后来又因为一件事情,把方向转到《内经》上面,才把这些东西坐到能够运用一点。那件事情,跟一个草帽人有关。
  当然我和王八当初所学的东西不是我所说的这么笼统和简单。这些细节,我就不在这里多说了。反正我我们那时候学这个有兴趣,比上课专心多了。
  很多人见我们专心致志的样子,就劝我们:“你们要是学习有一半这么刻苦,也不用每学期挂这么多科啊。”
  往往王八就把眼睛一翻,“老子要是喜欢搞学习,还跟你一样,死到这个学校里来啊。”
  王八也许是家境很好,脾气是很古怪的,对旁人都是爱理不理的,说出话来冲得很。可是他对我一直很客气。他说我这个人,性格对他的胃口。
  总之,在那个年代,我和王八是学校里绝对的另类。他的外号就是王八,我就惨一点,被人称呼“疯子”。
  毕业后,我找不到工作。混来混去,混成了个保安。
  王八也找不到工作,但他家里有钱,送他到北京读了两年法律系本科。回来了就当了律师。收入是我的十几倍。可是王八每天里,还是跟学校一样,不务正业。我都羡慕死他了,要是我有这么份好工作,还他 妈的整天搞些什么乌七八糟的东西干嘛,还旷工去搞。
  真是个贱人!
  不说这些了,说说王八要去帮忙的那个家庭情况吧。
  他个家庭男人姓田,和王八父母以前有生意往来。也很有钱。就一个独儿子。养儿子养到十七八岁了,突然就得了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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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 09:30:34 | 显示全部楼层
借命 2

  说是本来在上技校,到机床厂实习的时候,突然就晕了,神志不清。老师连忙把小田送到医院。小田在医院里一躺就躺过去了,到今天都没醒。看情形是要变成植物人。这下就把老田两口子急坏了。就这么个儿子,出门还活蹦乱跳的,怎么就突然变成了植物人。
  老田要和学校打官司,他认为是学校看护不周,自己的儿子才如此境地。更是质疑,儿子变成这样,是否有什么隐情,学校故意隐瞒。这下学校也急了。连忙叫医生出证明,小田是突然疾病犯了,而不是遇到什么意外事故。老田两口子那里罢休,一口咬定学校有责任。
  医院也为了难,一方面是学校这边压力很大。而且的确小田身上没有任何外力造成的伤痕。把这情况仔细的给老田说了。老田在市里生意做的很大,有背景,医院不敢怠慢,生怕老田恼羞成怒,扯上医院,说是医疗事故,所以也不敢彻底说学校没责任。毕竟小田是在学校实习的时候出的事。关键是医院本身,到现在也查不出病因。CT彩超核磁共振都做了,就是查不出任何结果。
  “你儿子只是跟睡着了一样,身体机能完全没有问题,他就是睡了。。。。。。。”医生还没说完,就被老田一声怒吼给打断:“你们就是想包庇学校,当老子好欺负是不是?老子要告你们。。。。。。”
  老田一看医院也治不好儿子,就把儿子接回家,请了一个退休的医生、两个护士、一个护工在家里照顾小田。这个小田也奇怪,喂东西他还知道张嘴就吃,就是不停的睡觉,睡觉还打鼾。就是醒不过来,怎么叫都不醒。老田的妻子天天在病床跟前哭几场,都哭不醒儿子。
  老田说到做到,马上就找律师事务所准备打官司。找的就是王八上班的那个律师事务所,王八就知道了老田家儿子的事情。
  王八在处理文案的时候,对老田说,这个官司,老田不见得打的赢。因为医院的诊断是重要证据,可是无论从小田的身体体征来看,还是检查的结果来看。的确不是受了什么外力伤害。
  刚好学校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主动找到老田,愿意出钱把这事给了解了。老田不缺钱,他不想要钱,他要的是儿子,活生生的儿子。
  这也怪王八嘴巴贱,也是王八满脑袋里想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就提醒老田,他儿子是不是撞邪了。
  老田本来就没有主意,听了王八一日弄,马上就出钱找一些和尚道士来做法事。可是没有用,出重金在周边找一些民间的能人来,还是没有用,连特异功能、气功大师都请来了。可是小田还是躺在床上,醒不过来。倒是把家里搞的乌烟瘴气,神神道道。
  老田急很了,逢人就说,谁要是把他的儿子弄好,绝对重谢。
  王八听了就来了心思。王八对钱不感兴趣,但他就喜欢往这些邪门的事里面扎堆。王八当年立下的志向并不是当一名德高望重的律师,而是想当得道的易理大师。可王八目前自己还是是个水货,奇门八卦都是自学。心里没底,就想着来找我,虽然我老徐也是狗屁不通,但我至少能帮王八算算周天和水分(中国古时候计算时刻运行的一种方法,如今已经基本失传),这个我还是擅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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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 09:30:49 | 显示全部楼层
借命 3

  跟着王八去了他的公寓,狗 日的当律师骗了不少钱,租的公寓条件好的很,又宽敞。比我值班室不知道强了好多倍。进了王八的公寓就打开他的家庭影院看大片,王八在旁边叫我也不理会。
  王八叫不动我,就自己收拾他的家业。什么铜鼎哦,石础哦,烛台哦,罗盘哦。。。。。。边收拾还嘴里跟我叫,是什么什么有来历的法器,用了多少钱买的。我瞄一眼就知道是,从夷陵广场旁边收集来的赝品。
  我正看得起劲,王八的公寓的门就咚咚的响。王八去开门,那个跟他一起上班的实习生,提着两包东西,感情刚才是用脚踢的门。
  王八看见女孩进来了,不耐烦的说:“董玲,你又弄的什么吃的啊,我们现在很忙,没事你就快点走。”
  我连忙从把电影关了,跳出来,帮董玲接过袋子。打开一看全是好吃的,鸭脖子、热干面都有。我慌忙放到桌子上。对董玲说谢谢,美女就是心好,到时候嫁个好男人。
  我饿了,拿起就吃。董玲问王八来不来吃。
  王八头也不抬,“没见我忙着吗。”
  董玲就坐过去帮王八收拾家业。一边帮王八摆弄,一边问王八一些弱智的问题,“这个指南针真奇怪,好多字在上面。。。。。。”
  “罗盘好不好。”听王八的口气,烦都烦死了。
  “这么多草纸干嘛,准备上坟啊?”
  “扑哧”我乐了。怪不得王八受不了。
  
  第二天一早,王八就把我叫醒,我正睡的天昏地暗,恨不得把他打一顿。王八收拾好了家业,拉着我到世纪花园。
  老田家就在世纪花园里。我和王八进去了。
  老田问我是什么人。王八没敢乱说,只说是他的同学,也是律师,来看看小田的情况,一起分析官司的。
  我和王八走进小田的房间,看见一个蛮英俊的小伙子,就躺在床上,可是一动不动,眼睛也闭着。房间里朝向很好,阳关也充足。
  一点都没有古怪的气氛。除了躺了个半死不活的人。
  我和王八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这么多能人都搞不好的事情,我和王八那里有办法呢。我心里想着。
  王八找了机会,把我偷偷拉到一边,轻声问我:“疯子,感觉到什么不妥当没有。”
  “一个植物人撒,的确不妥当。”我随口回答。
  “不是的。。。。。。”王八又说:“我是问你感觉到这屋里有什么不对头的地方。”
  “没有啊,蛮好的,这个房子风水也好,屋里干净的很。没什么东西让人不安稳。”
  “这就奇怪了,连你也感觉不到。”
  “妈 的,凭什么我就非得感觉到什么。”原来我是被王八忽悠来当通灵的道具。我心里很不爽。
  “你从来就招鬼,你自己又不是不知道。”王八没注意到我生气,继续轻声说:“你走哪里都见鬼,在学校你不是也常遇见吗,前段时间,你连望家的山神都遇到了。”
  “可这个屋里,的确没古怪。”我回答王八。
  和王八说了半天,又看了看那个小田。确实看不出什么讲究。
  老田看来和王八很熟,留我们吃饭。
  吃饭的时候,我想到一个问题,当然当时就是随口一提,并不知道有什么关节。我问小田的母亲:“您的儿子叫什么啊?”
  我就是随口一问,礼貌性的问问。
  他母亲说:“叫田镇龙,你们不是专门看文案的吗?”
  我听了田镇龙这个名字,心里怪怪的。心有所思,就没有听到田母问话。
  王八替我打圆场,“他刚来,还没有看卷宗。”
  出了老田家的门,和王八在街上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王八问我:“刚才你突然不做声了,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不方便在老田面前说的。“
  我说:“没什么问题,我就是想起以前一个小孩,蛮小得了病,听人说是大人把小孩的名字起得太大了,反而不好。后来那小孩的病好了,不晓得是不是因为改了名字的原因。”
  王八也想了想,对我说:“田镇龙,这个名字是有点大,如果他命薄的话,这个名字的确不合适。疯子说不定,这次你能蒙对。”
  王八马上给律师事务所打电话,向董玲问清楚了田镇龙的详细出生日期。虽然卷宗是公历,但有我在,我很快就换算出了阴历(如今这本事不吃香了,每个人的手机的日历都有可以公历阴历换算。)
  王八又给老田打电话,询问小田是什么时候出生的。老田一时还想不起,叫小田的妈接了电话。小田的母亲说小田是早上九点整出生的,然后问王八知道这个干嘛。
  王八支支吾吾了一会,也答不上来。还好田母心神不宁,也懒得追问。
  挂了电话,王八从随身的包里掏出纸笔,搁在腿上开始算起田镇龙的八字。边算嘴里念着:技艺、文昌、艺术、时禄、厄星。。。。。。都是上佳。
  “不对啊,疯子。”王八挠了挠脑袋,“这个八字和田镇龙的命格偏的也太远了吧。你把他出生的时候的水分算一下。”
  我说道:“按日子是大馀余三刻。”
  “辰时末,交午时。”
  “小馀走二分,余一刻半不尽。”
  王八继续算了一会。对我说:“疯子,不对,太不对了,差的太远。”
  我不屑的说:“你那套本来就不灵。”
  “八字算命的确是有很大的误差,但是这个田镇龙的八字和他的命相差太远。”
  我也来了兴趣,虽然我嘴上从来对王八搞命理不佩服。但心里还是知道王八在理论上是有点本事的。
  王八继续往下说:“这个田镇龙的命,算出来,应该是很好的,五行配的很匀称,都相生的顺序,特别是水木都很润泽。”
  “他老爹这么有钱,水德丰沛很正常么。”
  “可是他的学业也应该很出色。。。。。。。”
  “你怎么知道他学业不好。”话一说出口,我就知道自己错了,田镇龙学习好,怎么会去上技校。
  王八知道我在想什么,“他的文曲也不错,放在古时候是举人命,就是现在也应该能上名牌大学。”
  “是不是,他老爹做了什么事情,太缺德,报应他儿子身上了。”
  “应该不会,田叔叔生意上耍耍手段,那是正常的。可不会做太过分的事情,田镇龙的命跟实际偏的太厉害,若是亏阴德,那田叔叔做的事情绝对很过分。不会。田叔叔为人不错的。”王八回答的很坚定。
  “那就是田镇龙自己做了什么事情。。。。。。。”
  “更不会,他才多大,能做什么损阴德的事情。更何况,他小时候,我经常看见他,他小时候学习很好,也很听话。我到他们学校调查的时候,他的同学和老师,对他印象都很好,说他学习很刻苦,为人也很好。虽然家里有钱,但从不仗势欺人,还经常帮助家里贫困的同学,帮同学介绍暑期工。”
  “那还真是邪了列,难道换了人。”我只是随口一说。
  王八突然兴奋起来,“疯子!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这个事情,一开始我们就想歪了。”王八停了一下,“我们总是想着他撞邪了,就是没想到从他的八字命数上想。”
  “还不是我从他名字想起来的”我有点得意,但口气随即沉重,“你是不是说的那个邪术。。。。。”
  王八看着我,把纸笔收起来,慢慢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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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 09:31:01 | 显示全部楼层
借命 4

  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人使这种恶毒的法门。我和王八身上冷飕飕的。
  借命。
  这种邪术,我和王八以前都听说过。但是觉得这种法术太损阴德,一般懂阴阳的人,或多或少都对因果报应有所敬畏,是不会去干这种伤天害理,有违天道规律的事情的。
  可是从我们分析田镇龙的事情来看,只有这种可能性最大。
  我和王八大致知道了事情的缘由。就不再研究相关话题。王八提议,今天去吃顿好的,明天再去老田家,问问情况。
  晚上我和王八约了几个老同学在陶朱路喝了顿酒。半夜了才回王八的公寓睡觉。
  第二天睡了个好觉,到了下午才去老田家。
  老田不在家,他妻子在屋里照看儿子,还在一声声的喊着:“镇龙镇龙。”
  王八开门见山,直接问田镇龙的妈妈,“在田镇龙出事前,他算过命没有。”
  田母说:“没有啊,镇龙出事跟算命有关吗,是不是镇龙自己在街上算过命。”
  王八说:“应该是很郑重找有本事的人算命,街上算命的瞎子,没这个狠气。”
  “没有,没有。”田母回忆一会,否定了。
  “那以前呢,更早的时候?”我在一旁插嘴。
  “好像没有,你田叔叔蛮反对搞这一套的。”田母继续回忆,忽然对着我说:“小徐,你到底是干什么的,问这些干嘛?”
  我被问的一愣。
  王八帮我解围,“他是我朋友,懂点东西,说不定能帮镇龙呢。”
  田母把我看着,脸上就有点犹豫的神色。
  我懒得解释什么,不饶弯子,直接说道:“我觉得您儿子的名字有问题,镇龙,这个名字起的太大了,容易遭人或者什么邪性的东西嫉恨。。。。。。。”
  我还没说完,王八就打断我:“阿姨,你莫听他瞎说,我叫王鲲鹏,名字还不是蛮大,也没说遭什么嫉恨。”
  王八边说边向我眨眼睛。我明白王八的意思了,不能说的太多,把田母吓住了。指不定会有什么反应。眼看这母亲因为的儿子的事情,精神要崩溃。还是尽量不要刺激她,问问情况就行。
  我念头一转,又说道:“镇龙小时候,学习是不是很好。”
  田母回答:“是啊,从小就学习好,可是初一那年,突然就病了几天,老是发烧,医生怀疑是脑膜炎,病好后,学习就差了。龙龙学习一直都很刻苦,我们也没有责怪他。反正不读书也行,到时候跟着他爸爸做生意也无所谓。”
  我和王八相互对视——就是那时候的事情了。
  “您再想想,”王八问田母:“在镇龙生病前,家里来过什么稀奇古怪的人,或是他遇到过什么怪人,家里出了什么怪事没有。”
  “我想起来了。”田母恍然的表情,“龙龙刚上初一前,隔壁的老秦请了个跛子给他儿子姑娘算命,我看着蛮好玩,也把龙龙的八字报给那跛子,让他算了的。”
  “那跛子怎么说的?”王八问道。
  “我不记得了,反正就说龙龙的命蛮好,”田母又补充:“比老秦的儿子命好。”
  我和王八不再问了,王八就跟田母扯些闲话:以前住的地方现在要搬迁了,也不晓得这些老邻居还在不在。。。。。。。要田母莫太伤心,说不定镇龙什么时候就醒了。。。。。。之类。
  我趁着他们说话,仔细把田镇龙的五官过细看了看,又把他的手指捏了捏。田母见了,以为我只是表示一下关照。也没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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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 09:31:14 | 显示全部楼层
借命 5

  从田家出来,在世纪花园门口拦了个的士,上了车,王八说:“钢球厂。”
  那个跛子来历不明,我们肯定找不到。可是我们能找到老秦家。
  在车上,我对王八说:“田镇龙的额头骨相很正,不是遭厄运的命。而且他指头匀称端正,而且细长,你推断的没错,他学习应该很好。”
  王八说:“老 子什么时候错过。”
  的士司机被我的谈话弄的摸不着头脑。老是往反光镜上瞄。
  的士把我们送进钢球厂了,钢球厂已经停产。厂房都空着。厂子虽然在宜昌的黄金地段,但里面一片荒芜。厂里面还住着人,一个两层的筒子楼还在,孤零零的矗在荒地里。都是没本事的工人,还住在这里。像老田这样的人,早搬了。
  王八在车上就给我说过了,老田当初是钢球厂一个搞销售的领导。厂里效益不好的时候,就自己下了海,做生意。有了钱,就在世纪花园买了房子。可是那些厂里的邻居,可没这么好运,如今还住在这里,没钱在别处买房子。
  我们看见一个中年妇女从筒子楼里走出来,王八马上走上前,热情的问道:“阿姨你好,请问秦师傅的家在那里啊?”
  “那个秦师傅。。。。。。”那妇女估计打了一夜的麻将,瞌睡都没补好。
  “秦四海秦师傅啊。”
  “哦,秦老四啊,上楼第十二个门,就是他家。”妇女有点疑惑:“你们你找他干嘛,你们是秦小军的同学吗?”
  我和王八皱了皱眉头,为什么她要这么问。
  “你们上去也没有用,”妇女接着说:“他家里没得人。”
  “他去那里了啊?”
  “你们到底是不是秦小军的同学?”妇女不耐烦了,“秦小军出车祸住院,秦老四去送饭了。”
  事情越来越清晰了。我和王八的揣测,正确的可能性很大。
  我们扭头向妇女说的医院走去。
  我和王八去了医院的住院部,开始准备先问一问护士,秦小军在那个病房。可是进了楼道,我和王八就知道不用多此一举。因为一个病房门口站了好几个学生模样的小伙子, 在抽着烟,其中一个还穿着校服。
  病房里一个跟田镇龙年龄相仿的男孩,头上包了绷带,正在和伙伴聊天,声音大的很。那男孩一口龅牙,长面貌凶恶,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角色。
  我和王八看了一眼就走了。
  这个秦家也太不地道了,都是邻居,怎么能这么损人利己的害人。
  王八叫来董玲,要董玲第二天去医院,打听一下秦小军的事情。有些事情,女孩比男的好做。
  董玲还是蛮听王八的话,当即都答应。翌日,就去医院,凑近乎和秦小军的同学聊了聊天,把秦小军的事情问了一遍。
  董玲说的话,基本都在我和王八的推算之中。除了细节,大体上没有什么出入:
  果然秦小军小学很调皮,处在退学的边缘。初一的时候,虽然学习差劲,却因为跑步出色,被体校看中,在体校上了两年学,没有什么突出的成绩出来,就被刷下来,秦家就去找体校,说儿子的文化课已经被耽误,要学校安排。
  教育局把秦小军弄到夷陵中学这个重点高中。别说这秦小军运气还真的不错,虽然他是被体校刷下来的,可是在高中里,运动方面比普通学生要强得多。特别是足球踢的很好,是校足球队的主力前卫。
  眼看就要高考了,别的学生都急得很,努力学习。可秦小军不愁,他即将以体育特长生的身份被武汉的一个重点大学破格录取。高考就只走个过场而已 。
  听董玲说道这里,我和王八都开始沉思,我们在想下一步怎么办了。
  董玲问王八:“你们问这学生的事情干嘛,难道准备打官司吗。他们没有打官司的意思啊,司机的单位蛮有钱,当时就把医药费预付了。虽然秦小军伤的很重,但他好像无所谓。还说等伤好了,再找人去扯皮。他爸爸,倒是很紧张,劝他不要再惹祸。”
  “你看到他爸爸了?”我问道。
  “是啊,还带个莫名其妙的人到病房来了。”
  我和王八心里同时一凛,王八问道:“什么人?”
  我追着问:“是不是腿上不方便?”
  董玲说:“对、对,是拄着拐杖。我怎么说他莫名其妙撒,那个拐杖好奇怪,是电视上武打片的那种木杖,你说现在谁还用这种拐杖。”
  我兴奋的说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少来!”王八打断我的热情:“那个跛子肯定要出现的,就这几天,不是什么凑巧。”
  “是的是的。”我同意王八的推测:“如果是我,也会在这两天来看看,或者是老秦不放心,又请跛子来的。”
  “你确定秦小军是*月*日出的事?”
  “是的啊,他同学说的蛮清楚么,那天是星期五,他们和三峡大学的踢了场足球,出来准备在北苑桥的餐厅吃饭,还没走出校门,在南苑宿舍附近,就被车撞了。”
  *月*日星期五,正是田镇龙出事的那天,应该是下午五点左右。。。。。。。。”
  王八说:“不用算了,就是田镇龙突然昏迷的时刻。”
  董玲被我和王八说晕了:“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秦小军被车撞,就该田镇龙突然昏迷啊?”
  王八说:“没你什么事了,你回吧。”董玲这次帮了点忙,王八的口气温和多了,但客气归客气,过桥抽板的意思还是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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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 09:31:29 | 显示全部楼层
借命 6

  我和王八站在风宝山的一个山头道路上,王八看着前方不远的村落,“听刚才在黑虎山遇到的人说,应该就在那里了。”
  我们找到这里来,是看见连续两天秦老四都上6路车。然后第三天跟着老秦上车,见老秦,坐了麻木往黑虎山里面走。
  我们继续在南苑等着,到了晚上很晚,九点多了,老秦才又坐麻木出来到南苑。
  老秦下了麻木,就去了车站。麻木就要往回骑。我和王八叫住麻木,说家里有人出了事,医生弄不好的事情。要去找老师傅。
  我和王八说的很自然,麻木马上说:“这两天罗师父的生意还蛮好么,找他的人蛮多。现在世道真是变了,连你们市内的人都晓得罗师父这号人物了。”
  麻木接着说:“现在太晚了,不能送我们回来。”
  我和王八装着很着急的样子,打听了罗师父的地址。原来是风宝山**组的。
  第二天我和王八自己骑着摩托车,就到了风宝山。
  我和王八问清楚了罗师父的房子,向他家走去。罗师父的房子不在村内,而是在比较偏僻的半山坡上,而这个组的村民的房子都集中在山脚下的山冲里。我边走边问王八:“这个罗师父,蛮奇怪的,别的算命的、跳神的、中医,开馆都是在人多的地方,这个罗师父倒是奇怪,怎么在人少的地方开馆。”
   王八脸色阴郁的说:“这说明,这个罗师父无所谓生意的好坏。”
  “为什么?”
  “很多秘术,在修炼的过程中,是要避人的。”
  我一听,掉头就要回去,“你说没得什么太邪性的事情的,就是帮人看看病,妈的,这还不邪啊,我不奉陪啦,你感兴趣,你自己去吧。”
  王八说:“你胆子怎么这么小。不像个男人。”
  “你他 妈的从来看不见那些东西,当然不知道有多吓人。别拉我下水。我还年轻,还没结婚,这么早被吓死了,划不来。”
  我扭头往回走去。
  王八在后面大喊:“没得义气,还是我兄弟,这点忙都不帮。想当年在学校,得了我那么多恩惠,也不晓得知恩图报。”
  “你他 妈的这么啬,什么时候给我好处啦!”
  “你自己想想,你什么时候买过洗发精,不都是用的我的吗!每次用了,还往里面灌点水。以为我不知道啊。”
  “我靠,你连这个都知道!”
  “三年啊,我从来没有说过什么罢,还说我不够兄弟吗。”
  我日,王八都厚颜无耻地把这种事情拿出来说事,看来他真是急了。
  我问王八:“这个事情,你这么积极,瞎掺和些什么啊,你到底有什么好处。别告诉我田家会给你多少多少钱啊,别拿这个敷衍我。”
  王八说:“你知道这些干什么。”
  “你不说清楚,我就回去了。”
  王八犹豫一会,说道:“好吧,我告诉你,明年这个时候七眼泉会有很多玄门奇人聚会。我也想凑个热闹。“
  “你想去就去,跟这事有什么关系。”
  “一般人是去不成的,这种事情,平常人根本无法知晓。懂一点的,就算知道,也没资格去。这次老田家的事情,来了这么多神棍和道士,都没搞定,如果我。。。。。。。”
  “如果你搞定了,”我接了王八的话头:“名声就大了,你就有机会去了,是不是?”
  王八被我说中心思,默不作声。
  妈 的,看在三年的洗发精的份上,就帮他去看看究竟吧。
  
  我和王八还在往罗师父的住所的半山坡上爬,我就觉得那屋子不对劲,太不对劲了。现在时辰还早,太阳还高得很,可是就看着那屋子照不到太阳,阴森森的。也许是我的心理因素在作怪。反正我就觉得看那房子不舒服。
  到了房子跟前,就一个破土墙屋。都什么年代了,山下的房子都砖混的小洋楼了,这房子还是几十年前的土墙屋。
  门也是老式的木板门,很破旧。门虚掩着。门棂上还有对联,纸都泛白,不晓得贴了多少年头。
  上联:勤劳致富,早日实现四化
  下联:修身养性,改天得道飞升
  我一看着对联,忘了害怕,捂着嘴乐了。这对联半文半白,不伦不类,又对不上平仄。连横批也省了。真是世间之大,无奇不有。
  王八没看对联,只是看着飞檐上的神兽。一边是狴犴,一边是睚眦 。 王八说:“进去后,咱们机灵点,这屋子搞的太邪了。”
  我问王八:“这两个神兽有什么问题吗?”
  王八指着石头雕像对我说:“狴犴守天牢,睚眦主杀伐。一般懂风水的人,那个会用这两个神兽镇守房屋。这罗师父绝对在走旁门。”
  王八这句话一说,我至少明白一点:这房子风水的风水,喜进不喜出,杀气又重。想到这里,我就不想进去了。
  王八说:“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怕我们在这里会怎么样啊,罗师父这样的人,除非万不得已,不会节外生枝的。再说了,他还敢对我们有什么不利吗。你当警察都吃干饭的啊。”
  “谁知道,他会用什么方法对付我们。反正我不进去。”
  “你连阴司都见过了,还怕这个活人吗?”
  “你不是也一样害怕,不然非要拉上我干嘛。”
  “谁说我怕了。”
  “你现在不停的在抠耳朵,你一紧张就喜欢抠耳朵,这么多年同学,你有什么习惯是我不知道的。”
  我和王八正在推攘,互相指责对方胆小。屋里面突然就传出了声音:“有客啊,请进。”
  我和王八一听,一下子都愣住了,诧异的感觉压倒了害怕。罗师父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可这声音分明就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声音口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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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 09:31:48 | 显示全部楼层
借命 7

  这下不用争了,不进去都不行了。我和王八把木门推开,门枢吱嘎的缓缓响起,我听得浑身发麻。王八抠耳朵抠得更凶了,看来他也比我好不了多少。
  进了门,屋里面黑洞洞的。进去了好长时间,眼睛才适应屋内昏暗的光线。慢慢瞧清楚了屋里的布置。屋内的摆设很简单,就几张木头椅子,一张春台。春台前面有张凉椅,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坐在凉椅上。看来就她叫我们进来的。
  “罗师父。。。。。。不在吗?”王八问道。
  “大。爹。蛮。忙。”那女孩扭了扭脖子,“有。什。么。跟。我。说。吧,算。命。五。十,找。人。八。十,找。牲。口。三。十。。。。。。”
  王八正准备掏钱,女孩又说:“不。用。给。我,算。准。了,给。大。爹。”
  刚才叫我们进门的时候,这声音不是这样的,虽然口音没变,但语速和音调变了。这个细节我很清晰的察觉到。可是王八好像一点都没有注意。难道只有我听的出来吗。我想问一下,王八,但王八正在根本不搭理我跟他说话。
  我开始注意这小女孩,发现她面相很怪,嘴巴鼻子都算俊俏,可是两只眼睛隔得太远,仿佛各自生在额角边上。眼睛还一个大一个小。说话的节奏也怪异,嘴里的字一个一个挤出来的,没什么音调上的起伏。
  衣着一般,但脖子下围着一圈围脖。围脖湿漉漉的,我仔细看了,原来是女孩嘴角在不停的滴涎水。怎么还有十几岁的人淌口水的?
  在看着这古怪的房子,背心的汗毛根根竖起,毛孔开了,寒气直往身体里面钻,这屋里有个很邪性,很不好惹的东西存在。我正想给王八使眼色,叫王八别轻举妄动,却来不及了。
  王八不饶弯子,他看那个罗师父不在家,心里也没什么顾忌。没刚才那么紧张的样子。直接说:“算个命,**年,*月**,*时(个人隐私,不公开)的八字,帮我看看。”
  那女孩听了王八道出的八字,果然就嗯了一声,愣着神,心里计算起来。有那么点风范。趁着女孩算生辰的时间。我想把刚才的疑惑讲给王八听。谁知,还没等我开口,王八就先凑近我,用很轻的声音说:“屋里很怪,没有供奉呢。”
  我一听,心里猛地一收,果然,我还真没注意到,这屋里没任何供奉。一般中医总会挂几个“悬壶济世”“在世华佗”之类的感谢锦幅。坐馆算命的会供奉自己所属流派的祖师。再不济,也会挂张福禄寿,或是松树的年画。
  可这个屋里什么都没有。看来王八能察觉到的事情,我忽略了。所以,我能注意到的事情,王八未必知晓。可现在我没时间提醒王八了。
  屋里突然变了气氛。我突然觉得好热。浑身燥热,像是每个毛孔都在冒蒸气一样,这和刚才冷飕飕的感觉完全相反。
  要出事了,不用分析。就知道不对劲。
  王八也在急躁地挠后颈,看来他也跟我一样,觉得燥热。两人默契的在屋里到处看,想知道,什么地方出了状况。让本来阴森森的屋子变得这么热。
  可是看不出来到底为什么屋里变热了。
  不过我们不再去无谓找了。我们忽然警觉,女孩怎么一个八字还没算完。照理说,算命的人天天和农历,节气,四柱打交道一个八字最多两分钟就大致出来了。时间长的,都是想多骗点钱,故弄玄虚。
  我们现在感觉已经过了很久了。好像快十分钟了。别说一个人的八字,就是五个人的八字,也该出来。
  我和王八齐齐向女孩看去,突然发现,那女孩还是保持着刚准备计算八字的神色,一点没变化。连坐姿都没变。一张嘴半开着,涎水吊过了下巴。
  我想通了一点,骂王八:“你要她算我的命干嘛!不是招惹他们吗?”
   “那你要我怎么办,难道要他算我的啊!”
  “老子的命比你贱,就该给她算,你他 妈的真是够朋友。”
  “你八字缺门,招鬼,但是火独旺,又驱鬼。不说你的,用谁的。”
  “老子的命被借了,怎么办,你赔我的命啊。”
  “你都几十岁的人了,都定型了,谁会有精神借你的命。你的命很硬的,我看他们想借都借不动。”王八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你的命又不好,二十岁都还是穷鬼加半文盲,那个有兴趣借啊,你说是不是。”
  王八这么一说,我心里安定多了,他说的也不是没道理。可上面的理由没说到真正的点子上。光报个八字,是借不动我的命的。再厉害的人,只要不知道我的出生地、一岁前居住地、父母的八字、拿不到我身上的毛发指甲(当然鲜血更好,但我可能给吗?)。。。。。的确借不动我的命。
  但我被王八拿来当炮灰,心里还是非常不痛快。还是对着王八开骂:“狗 日的,就知道找我没好事。亏老子把你当兄弟。。。。。。”
  王八却不回嘴了,我怒气正旺,管他回不回嘴,正想踢他几脚。可看见王八还是不动。眼睛直勾勾望着。
  望着那女孩。
  女孩已经站起来了。女孩的个子很矮,十二三岁的小孩不会只有一米出头。
  女孩正把我死死地盯着。只用一只眼睛。因为她另外一只眼睛根本就睁不开。我看着她两只眼睛中间,鼻梁上方大片的空白,隐隐透出青印。蓦地想通了一件事情。
  “她是脑瘫,王八,她是脑瘫。根本就是个没的思维能力的脑瘫!”
  还没等王八说话。
  女孩的嘴张开了,张的好大,我还在想,如果我的嘴张这么大,下巴肯定要脱臼。
  女孩的扁桃体都看的清清楚楚。甚至看到女孩的舌下的另一小片小舌头。
  “她还是个夹舌头。”王八也看见了,惊呼道。
  女孩面无表情,但是一个声音从直直地从她喉咙里发出来:
  “荷——荷——”
  没有任何开心或悲伤的情绪在声音里。就是干燥单调的“荷荷”声音重复。
  我和王八吓极了。王八从身上拿了个玉出来,这玉听说是云南买的,还开了光的。王八把玉递给我。我连忙夺了过来。
  女孩突然变了声音。
  “咦啊——呀——”尖叫起来。
  唉呀,这是个什么声音,我觉得自己的耳膜就要被贯穿。
  女孩继续尖叫,但还是那种没有任何情绪的尖叫。却比任何普通的欢呼,惊讶,痛苦。。。。。。的尖叫要诡异百倍。听得我浑身颤抖。
  我和王八实在是没任何胆量继续呆在屋内了。跌跌撞撞地逃出门,飞快的向山下跑去。跑的过程中,连头不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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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 09:32:03 | 显示全部楼层
借命 8

  第二日,我和王八、老田一早到了钢球厂秦四海家。这次算准了时间,确定老秦在家。老田在筒子楼楼道里站立很久,不知是担忧儿子,还是想起了从前在这简陋宿舍里生活的日子。老田愣了一会。敲了敲门。
  老秦开了门,见是老秦,还有两个不认识的年轻人。把身子侧着,让我来人进去。屋里很简陋,还是90年代前期的简单摆设。老秦家的日子不好过。五屉柜上摆着亡妻的照片。屋里冷冷清清的。
  “我上次来,是嫂子去世。”老秦看到了照片,说道。
  “是啊,搬走了几年,还回来赶情。”老秦说的很简短。
  “当年我们一起从宜都下知青返城,又一起到这厂里当工人。住都要住一起,非要这个套间当单身宿舍。”
  “是啊,要不是我结婚,你还不得搬,不过跟没搬一样,把隔壁的房子给要下来了。”
  “那几个大学生还不服气,是你要打他们,他们才老实的给我腾位子。”
  两个人天唠唠叨叨地叙了会旧。言谈感伤。然后两人抽着闷烟,互相不做声了。大家都清楚对放心里在想什么,但碍于几十年的交情,一时无话。
  暴风前总是要安静会的。果然老田撕破那层薄薄的虚伪。
  “你养儿子,我也是养儿子。”
  “别这么说,这么说,好像龙龙的事跟我有关一样。”
  “难道没关系?”
  “跟着你来的是两个律师吧。无凭无证的事情,不能乱说。他们应该很清楚。”
  王八插了嘴:“就是我查到你这里来的。”
  老秦呲的一声冷笑:“你是个知识分子。难道查这些迷信东西。”
  “田叔叔,他已经认了,是他干的。”王八嘴上说着,脸却朝着老秦,“我刚才说过是迷信吗?”
  老秦没想到王八说话如此干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马上从他话语中找出线索。再说老秦心虚的很,满心里就想着请罗师父借命的事情。现在老田找上门了,言谈一激动,当然会脱口而出。
  老秦望着老田说道:“你也信这种事情吗,还是太担心儿子了,怀疑老伙计算计你。”
  老田早就是老江湖了,见的世面那是老秦这种下岗工人可比。老秦无论言谈年,还是举止,还有表情,在老田看来,无一不显露一种信息——老田心里有鬼。
  老田却跟问寻常家常似的:“小敏呢,嫂子死的时候,我好像还看见她了的。”
  “你晓得小敏脑壳的病撒,生下来就是哈宝(宜昌方言:痴呆。)。几年前就送到别处治病去了。”
  “啊——啊”屋里传出两声轻呼。是我和王八喊出的。
  ——风宝山罗师父屋里的脑瘫女孩。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老秦退了一步,手把我和王八指着。他现在已经猜出我和王八已经去过风宝山罗师父那里了。
  “你到底什么个什么人?”我忍不住激动:“连自己的女儿都卖给别人当人傀。”
  老秦彻底摊条(宜昌方言:崩溃、也有妥协的意思。)了。老秦跪在地上,眼泪流下来:“我也没办法、我也是没办法。。。。。。”
  “老秦,你养儿子,我也是养儿子。”老田也没有别的话好说。
  老秦泣不成声:“我只有一个儿子,我什么都没有,我穷,我,没本事,我姑娘的病也看不好,我堂客也死了。我全部没有办法。儿子也要死了,我那里活的下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小军去死。。。。。。田老弟,我错了,我没得办法。。。。。”
  “你就忍心看着别人的儿子替你儿子去死?”王八忍不住了。他看见老田已经气得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看着老秦如此厚颜无耻的哀求着老田。心想:也只有老秦这种人格卑劣的人,才会和罗师父这种施邪术的神棍打上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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