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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0-19 18:4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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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愤怒地转回头来,寻找那一个罪魁祸首时,看到数米外的角落里,警察正询问一个年轻人——不论穿着打扮还是眼神姿态,都说明是个亿万富翁的儿子,他的手里晃着法拉利的车要是,无疑就是这人渣干的恶事。
警察做完笔录,便有马仔给富家子打伞。肇事者大摇大摆地叼起香烟,全然不顾四周数百人的目光。名牌牛仔裤包裹的双腿,在雨中富有节奏地摆动,好像还在迪厅吸摇头丸狂欢。
这小子掏出手机,有说有笑地将了一通电话——大概向老爸汇报闯祸了,不过老爸钱可通神,自然可以打点一切关节,很快就又可以开着法拉利乱彪了,至于一条打工仔的人命——在他们眼里还不如一杆高尔夫球。
他彻底激怒了我。
没什么好说的,对付这种“人”用法律或道理都没用,他们的良心早被宠物狗吃了,他们的畏惧感早被钞票没下了。
正是这些人渣,教给我一条全新的人生信条——以暴易暴。
愤怒驱使我快速向前,摆脱身后大伞的秘书,冲到密集的风雨之中。在肇事的富家子反应过来前,我的右手已重重砸在他脆弱的娇嫩的鼻子上。接着是我的左手,结结实实地捶在他目中无人的右眼上。然后是我的右腿膝盖,毫不保留地奉献给富二代柔软的小腹。
人渣的马仔们刚要上来,就被我的保镖们打倒,这些只会欺男霸女的地痞流氓,哪里是退役特种兵的对手?立刻被打得哀声便野满地找牙。
我的愤怒,作为一个普通中国公民的愤怒,作为一个人的愤怒……全部倾泻到我的拳头上。
风吹乱头发,雨淋湿皮肤,血染红拳头,肾上腺素充满身体,眼前被血水与雨水模糊成一片,耳边被哀号与拳头声完全覆盖,心底不停地泛起一个字——爽!
忽然,发觉自己也变成了畜生。
当答对警察过来制止,刚刚撞死了的富家子,差不多也要被我打死了。身边的马仔们都倒在地上,围观群众们要么吓得逃走,要么轻声为我鼓掌。
幸好,没有刺客。
我被带到公安局,治安拘留了一个晚上。
次日早上,原计划当晚请我吃饭的地方政府,将我从公安局保了出来。
经过政府部门协调,我赔偿给富家子一百万医药费,外加一百万精神损失费。但市长答应我必将严惩交通肇事者,检察院会以危害公共安全罪起诉他。
完成了与政府领导的谈判,白展龙安排我迅速离开这座城市,以免在本地拥有很大势力的富家子老爸报复——这个教子无方的地头蛇也风光不了几天,谁敢把我惹火了,必定让他倾家荡产,法拉利的主人即将流落街头。
坐在车里看着白展龙,心里很过意不去,惭愧地道歉:“对不起,昨天我太冲动了,有没有把你弄伤?”
“没关系,董事长,我只是掉到水里弄脏了衣服。”
虽然,表面上说得轻描淡写,但眼里分明泄露了心里话:“高能啊高能,枉为我们当年同事一场,虽然我感激你那时在天台上救我,更感激你回来以后提拔我,但我毕竟是堂堂男子汉,不是你卷养的一条狗!我也有自己的尊严,为何总是这么对我?高能,你真是小人得志便猖狂吗?算我白展龙看错了你!”
看来我确实让他伤心了,设身处地想想若换作我,碰到这么一个喜怒无常的老板,早就,早就怀恨在心辞职不干了吧?白展龙还算克制,昨天阻拦我也完全没错,说明他的一片忠心。
“兄弟,你没有看错我。”
我这句话让白展龙大吃一惊——我怎知他心中所想?他吞吞吐吐回答:“董事长,我怎么会这样想呢?”
“不,我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我尽量保持平静的语气,不再像昨天盛气凌人,“是不是最近大家都对我心有怨言?感觉我对周围的人很粗暴?”
“这个……这个……”他只能现编阿谀奉承的话,,“董事长日理万机,要处理那么重大事务,偶尔教训一下身边的人,大家都可以理解,我也受教匪浅。”
“白展龙,别跟我玩这套虚的!”
必须承认,这两个月来是我的不好,往往动不动大发雷霆,稍有不满就把人骂得狗血喷头,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尤其不粉场合不分时宜不分对象,竟回在集团大会当中骂人,上到亚太区老大的牛总,下到刚进公司的小秘书,没有一个能逃过我的魔掌,包括从纽约总部远道而来的董事会成员们。
奇怪,为什么以往冷静沉着的我,忽然变得那么心浮气躁?从前我队身边的人都很友善,无论其身份高低贵贱,在我眼中只有分工不同,因为我自己也曾是小人物,最讨厌用有色眼睛去看人,最讨厌那种自以为是欺负低级员工的混蛋。
为何我现在也便成了以往我最讨厌的那种人?
白展龙打断我的沉思:“董事长,请允许我说一句实话,是否因罗斯柴尔德家族被Matrix掌握,令你遭遇前所未有的压力,所以难以控制情绪的?”
“非常感谢!你的直言进谏,现在我最需要你这样的话,而不是那些满嘴好话的马屁精。”
没错,罗斯柴尔德家族的财富深不可测,再加上本身就是个谜的Matrix,以及“我”的祖宗兰陵王再世,这些古老妖怪们结合在一起,足以构成地球上最强大的力量。 是否还有能力守护好对莫妮卡的承诺?我在所多玛国树立起的一点点自信,又被这些情报敲打得烟消云散。还有上次的绑架事件,说明我的“贤弟”慕容云,随时能给我设置陷阱,轻松玩弄我于鼓掌之中——无论我怎样加强安全保卫,都可能一觉醒来发现已成阶下囚。
这样恐惧的情景的一直出现在噩梦中,如何不让人神经衰弱?难以控制情绪,身边的人都成了替罪羊,成为我发泄情绪的“沙袋”。昨天那自以为很吊的富家字,也活该倒霉撞上我的枪口,不拿这种人渣出气更待何时?
我没有精神分裂被关进医院已是大幸!
车队继续驶过阴沉的大街,凄风苦雨打在防弹玻璃上,我和白展龙都不再说话,没有走来时的路,而是沿着河边一条近路。穿过一个肮脏的桥洞时,车窗外闪过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几秒钟后,大脑深处闪过一个名字,同刚才眼底记忆的脸联系在一起。
不!怎么可能是他呢?
但我还是叫住司机:“停车!快停车!”
随着紧急刹车的啸叫,白展龙紧张地问:“董事长,怎么了?”
我回头看着后面,车队的最后一辆车还在桥洞里,我皱起眉头说:“能不能掉个头?”
一分钟后,我的悍马回到桥洞底下。这里躺着七八个流浪汉,破衣烂衫发臭味,大概晚上就露宿其中。有个男人倒也面色白净,正手指一堆破旧报纸,后面摆着铁锅准备吃饭,只是长长的乱发披在脑后,颇有乞丐长老的气势。
没错,我确实认识他。
再次不顾白展龙阻拦,我命令司机放下车窗,把头探出去大喊:“端木良!”
刹那间,那个男人像触电般剧烈颤抖,随后转头看着车上的我。
他的嘴型先是变成“古英雄”三个字,但并没有说出声音来,接着便是大家都听到的两个字:“高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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