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城探秘》（百越古境）--探险悬疑小说--作者：陆边尘（第一部完结）

云雾飞舞

狗的警觉性之高，我指所言不能尽述，这种受过训练的犬的灵敏度就更加令人结舌。

狗有时候能通灵，能发觉到人所觉察不到的物质。在看过的不少电影里，狗能感觉到阴灵的存在。这个我尚且不得而知，但是我也不能否认它不具备这个能力。

就像有些人，有些你看起来觉得他很平凡的人，若是有一天他激发出自己的潜能，那是不容小觑的力量，甚至令人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爱因斯坦对大脑的利用仅是 10％，你难以想象到如果他全部开发出来话，那么能量公式不只是质量和光速平方的乘积，可能是三次方，四次方……算下来的话日本早就沉了。

黄警官看到这幕犬吠泥像也有点大惑不解，说：“奇了怪了，这狗着了魔了，从没见过它叫的这么凶。”

我扫视了一遍屋内，并未发现和昨天有区别，为了不让金大爷心生厌恶，我们只好退出保安室。

刚退出保安室，我就接到苏离的电话。苏离激动着说：“边队长，我们在玉女峰附近发现一只鞋，昨晚拍到的那只鞋。”

听到这个消息，我顾不得金大爷脸色是赤橙黄绿的，还是青蓝靛紫的，匆匆告别后，我带着组员向玉女峰出发。

有了这只鞋为线索，这也可能成为破案的关键。我迫不及待地想水上飘飞，腾空而上九万里一步就到苏离他们那里。为何我会如此急切呢？因为刚才搜寻过程中，我收到了单老板的一条短信，他说有重大发现，让我有空的话过去一趟。

我目前的窘境哪允许我脱身，我只好先缓住他，让他在那边多呆几天，等我办完这个案子就过去。

由于顺风顺水，于是，我们很快就到苏离他们的所在地。

我们的竹排靠近苏离，我很清晰地看见她小脚旁边有一只鞋，鞋带还是帮着的，耐克的醒目标志一眼映入眼帘。

我说：“这只鞋在哪里发现的？”

许则东指着玉女峰，岸边一颗垂水曲木，和我们昨天上岸的地方搁了有一两米。他说：“就在那里，被树枝勾住了。由于是白色，所以我们经过这里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到它了。”

苏离说：“别胡诌了，哪里是你看到的，分明是这只狗朝那方向叫了起来，我们才朝那里划过去。”我失色心里默说：这狗的功劳也强啊！

“这不是阿强的鞋吗？”黄警官突然说到，他边指着鞋。

我说：“怎么你能辨认出这双鞋的主人是谁？”

黄警官说：“不错。”

许则东说：“小黄，不要吹了。想不到你比我还能吹，单凭一个蹄子就能辨认这只猪是公母的。要是这你都辨认得出来，那公猪母猪不仅会上树，还会爬墙呢。”

黄警官说：“我没胡说，这只鞋是阿强的，因为这双鞋是我和他一起买的，鞋带相面串了一个耐克牌子。这是从他的一件运动衫上扯下来别上去的，他说为了让鞋带上不单调，才别上去的。

这还是我别上去的，我记得清清楚楚，绝对没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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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居然还有这种巧事？我让许则东把鞋丢过来，拿给黄警官细细察看，忘一搞错了，我们的破案方向就可能偏离。一来耽误时间，而来可能有生命死去。

我指了指那只白色板鞋，说：“黄警官，你可要好好确认，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错，我敢打包票。鞋带上的耐克标志，是我亲手用别针扎上去的，扎在第二行鞋带上。”黄警官肯定道。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胡说。

这么一来，我心里松了口气，仿佛雨后的雨林里，枯叶堆中露出了新芽。我有苗头了，这个叫阿强的是关键。我说：“黄警官，你看能不能联系到这个叫阿强的人？”

黄警官应声道：“好，我马上打电话给他。”他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

这时候他手里的搜救犬又拼命叫唤了起来，它朝着玉女峰吠着。我顺着它的方向看过去，在玉女峰岸边依稀有一团黑色悬浮物靠在岸边。

我给船夫打了个手势，让他划过去。说起船夫，我想起了昨晚把我们留在这玉女峰山脚下的那两位船夫，我还没腾出时间去打听他们，等回到岸上一定要抽个时间去问个明白。

当我们的竹排靠那团黑色悬浮物越近时，我渐渐看清它的形状。那是一具尸体，看情况是从上游漂下来被这树枝勾住了。它是面朝水下，衣服被水泡得发肿，所以还辨认不出是难是女。

“边队，阿强联系不到，他家里人说他昨天就没回去过。”黄警官挂掉了手机说道。

此时，我的注意力全在那具尸体上，我们在昨天我们上岸的地方靠岸后，沿着岸边踩出一条荆棘路。

我指着那具尸体，说：“你们把尸体捞上来。”一开始谁都不乐意，许则东说：“我们还是报警吧。”听完这句话，我差点跳水自尽了，我把他从人堆里揪了出来，说：“你想不想升职？”

许则东豪不犹豫点点道：“想！”我指着尸体说：“想不想捞尸？”

“不想！”他斩钉截铁道，他继续说道：“领导要身先士卒，一马当先，一往无前，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说完，他又缩回了人堆里。我真想扒光他的衣服，从地上捡一根荆棘抽他。

人间自有真情在，人间亦有勇士在。这时候黄警官将他手中的绳子交给他旁边一位警员，站了出来，说：“边队，我来捞吧。”

我和他握了握手说：“黄警官，有胆识。将来一定能担当大任，等这个案子破了，我给你们局里写举荐信。”这时，许则东又从人堆里冲了出来，握着我的手：“边队长，谢谢啊！这尸体我来捞，这种苦力活适合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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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笑着答应了他，让他和黄警官两人合作。

尸体和岸边靠得有一定距离，于是，我像船夫喊话，让他们用竹竿把尸体推到岸边，我们好容易捞上来。

由于岸边垂着许多枯木枝，尸体推过来时，枯木应声折断，发出嘎吱嘎吱声响。

许则东由于想抢功，尸体还没完全靠岸，他就上前用一根干树枝去勾。我一边喊着让他慢点，他仍是不听，转过头对我说：“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尸体岂可吓退我等男儿汉。”

由于他转过头跟我说话时，他手上的树枝是支撑在尸体身上，“咔哧”一声，他手上的树枝断了，“扑通”一声，他掉进水里。

一旁的人都忍不住笑了，我按捺住笑声，大声说：“青山不改绿水流，绿水壮了男儿胆，好汉可否把尸体从水里扛上来？”

许则东边在水里挣扎着，边在喊救命，我见势不对劲，他好像被什么勾住了，于是，我一头扎进水里，潜入水中，发现他被水底堆积的树枝勾住了脚。

我忙游了过去，用脚把那树枝踹断。然而这树枝够粗，而且在水里脚使不上多大力气，我只好潜到他脚边，用手使劲掰开。

许则东获救后，像一颗子弹般扎出水面。我刚才用力的时候，喝了两口水，胸口此时有点闷，于是转了个身往水面游去。

抬头往上看时，那尸体发白的面容正对着我，又吓了我一跳，不自觉地又喝了两口水，嘴巴的水泡不断往上冒着。

正当我用力蹬水的时候，我模糊中看到左则岸边有一道白色长影子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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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憋气的时间试过最长的就两分钟半，刚才在水里一使劲，又喝了几口水，这时肺里的空气就更缺了。

我急切地想窜出水面，于是，我拼命蹬水，也不管那影子是什么。

当我靠近那具尸体时，我才发现是个男的，而且他的眼睛是张开的，他的眼膜鼓鼓地，和我来了个对视，我接受不了这种直勾勾又无生机的目光。不出意外，我又被吓得喝了几口水。

肺里剧烈地疼痛起来，好像快炸开了似的，脑子里一下子发白了，我觉得我整个身体在往下沉，任我手脚并用还是在下沉。

就在这时，一双柔嫩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拉出了水面。

我张开嘴，大口大口吸气，心想：原来最幸福的是，能活着，并且呼吸到新鲜的空气。

我张开眼睛看旁边的人，原来刚才是苏离救了我，不由心生感激。

我忙游到岸边，黄警官把我拉了上来，我忙把一旁的苏离也拉了上来，握着她的手说：“谢谢！”

苏离拨开垂到眼睛的湿漉漉头发，对我笑了笑。

许则东忙站了过来，诚恳说道：“边队，你一旁好好歇息，这尸体我捞定了，你们一旁看着。”

我思索了小半会儿，一是因为刚才被水灌得有点晕乎。二是，我得好好考虑如何对待许则东。要是他再落入水中，不帮倒忙吗？我可不想再被溺水一次，便把他支开了，让黄警官去打捞。

喝了有半斤水，忽然觉得有点饱了，不过鼻子被呛得有点痛，心里暗骂了一通许则东。

黄警官比许则东谨慎，他让船夫用竹竿尽可能把尸体推过来，并让船夫保持不动，这么一来尸体也固定住了。他揪住尸体的衣服使劲往上拉，有点吃力。许则东见状，闪了过去和他一起把尸体拖了上来。

他们把尸体拖到杂草丛上，许则东一把甩开，骂道：“妈的，死了还这么沉。”

尸体被这么一拖，衣服里的水已经流得差不多，还有少量从衣角滴了下来。

黄警官把尸体翻过来，呆住了。他望着那男尸好一会儿，突然尖叫起来：“阿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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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是被人敲了一记闷头棍，一下子犯晕起来。我摸着额头对黄警官说：“你说什么？这个是阿强？”

黄警官一下子跪倒在地痛哭起来，看样子他的确很伤心，边哭边说：“阿强你怎么就这么死了，你欠我的钱还没还，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啊。”

哭声歇斯底里，响彻山涧，回荡岸边。

苏离的小组里有一个和黄警官比较熟悉，他告诉我黄警官和阿强是发小，两人关系很好。

我再看阿强尸体，果然他只穿着一只鞋，竹排上那只鞋和他脚上的是成双的。

黄警官的眼泪好像是洪水，淹死了雨林里那颗正在发芽的种子。我不禁叹了口气，我的苗头又消失了。

我走到黄警官身边，拍着他的肩膀说：“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他似乎没听到我的话，继续放声大哭着。没办法，只能让他放声大哭舒缓一下情绪。

和苏离闲聊了几句，知道阿强是警局里搜救员之一，也是派出营救我们的四名成员之一。这一下子，我鼻子也有点发酸。若不是因为我们，也许他可能避免这一不测。

但是，转眼一想又不对劲，昨晚拍到的那只脚就是他的，他为什么还吓我们，还把我们吓晕。阴暗面出来使唤我应该骂他一句：活该。但是正义面站出来，我应该为一条生命惋惜。

我走到许则东身旁，趴在他耳朵边上，让他带两名警员去那草坪地，查看一下那口棺材是否还完好。

那口棺材的位置和我们现在的位置隔得还算近，许则东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苏离走到我旁边皱起眉头，眼神凝聚：“边队，其他三名搜救员会不会也……”我明白的她的意思，不排除这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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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黄警官哭得撕心裂肺的，我也不好意思让他一个留在这里，回苏离道：“等处理完这事，我们再做计划。”我身后站着两位小组成员一旁议论着，好似茶馆午后人们茶余饭后闲聊。

其中一人说：“死得真惨，你看看，死的还不瞑目。”这句话提醒了我，我走到尸体旁，打量了一下。他身上穿的是一件绣着条条金色丝线的黑色长袖衬衣，裤子也是黑色的。只有他的脸和鞋子是白的。

我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他的肚子是平的，显然不是溺水死亡的。再看他鼓鼓的眼睛，我猜测他是被什么东西吓死的。

苏离看着那尸体的模样，心里也发起了毛。不敢多看，也不知道她刚才是哪来的勇气跳下去救我的，实在不理解。

黄警官哭了一会儿，声音渐渐弱了下来。他还是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谁都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然而，黄警官突然站了起来，朝我走过来，他眼睛里布满血丝，充满了仇恨，不知是鼻涕还是眼泪，或者是口水喷了我一脸说道：“边队长，一定要抓住这个歹徒。”

我微微眯起了眼说：“你怎么知道是被人害死的？”9

黄警官颤抖着嘴角说道：“因为，昨天派来搜救你们的不是四个人，而是五个人，我是那第五个。昨晚吓唬你们的时候，我也参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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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了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这孙子竟然装鬼吓唬我们，最可气的是把我电晕过去，让我枕着那具干尸睡了一晚，想想就觉得恶心。

那沉睡了上千年的干尸，一晚上能吸我多少阳气啊。

我一把扯住黄警官的衣领，揪了过来，恶狠狠说道：“你他娘的说什么？你也参与其中？”他没有反抗，只是嘴角抿动着，可能被我的怒容吓到了。

为了让他继续把话说完，我甩开他，“你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说一遍，要是有半点隐瞒，我要你好看。”

苏离扭曲着脸叹了一口气：“诶，想不到是自己人搞得鬼。”

接着黄警官缓缓张开嘴说出了昨晚的事情缘由。警局了是派出四个人来营救我们，这没错。黄警官是被阿强叫去的，额外多了一人。阿强骗黄警官说在玉女峰有人在偷盗，可能人数较多，他们四个人应付不来，就让阿强跟着去。真是可笑，我们是来保护这些文物的，结果被当成偷盗者。不过，我可以肯定一点就是阿强在撒谎。

我打断他道：“不是分两批前来营救的，怎么你们凑到一块了？”

黄警官的眼泪又下来：“前面的两个人在渡口边等船，所以刚好和我们后面一批凑到一起。当我们开船时，天已经黑了。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们在靠近玉女峰的时候准备再等几个钟头行动。”

我心里一想，难怪那时候没听到船尾发动机的声音，原来是则好么一回事。

黄警官继续说：“等我们确定岸上没动静后，我们才靠岸。上了岸后，发现了那条被你们踩的小路，于是我们跟着足迹找到那口棺材。为了保护这口棺材，我们商量把它转移阵地，没想到这棺材挺沉的。几个人搬得很吃力，动静又大，那时候我们见灌木丛里有动静，便隐藏起来。这时，有一个人靠近那口棺材，小李情急之下用电棍电晕了他。然后我们用探灯照着那灌木丛，发现还有三个人，为了以防万一，一并电晕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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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离说：“原来是你们电晕了我们，真够可恶的。”

黄警官解释说：“这都是误会啊，那时天太黑，我们也不知道你们是谁啊。”

苏离说：“你们不是有探照灯的，为什么还辨认不出我们？还有，我昨天也是穿警服出来办事的，你们看到多少心里也该有点分寸才是。”

黄警官沉默了半晌，忽然说：“我们其实只照到你们的脚，因为探照灯的光线太强，不敢照全身，怕把你们惊醒。所以……”

我问道：“后来呢？”

黄警官说：“后来看把你们电晕，心想够你们好受一晚的，于是就回去找帮手。我们上了渡头，阿强让我一个人先回去，这件事交给他们来办。一开始我不愿意，你想啊，这要是破了一件案子，那么我不就有升职的机会？我都办到这里了，怎么可能轻易松手呢？但是他们四个人极力反对，而且阿强也反复劝说，最后，我只好先行回家了。谁知道现在……”他看着阿强的尸体又泛起了泪花。

他哭的很真，让我不得不相信他的话，虽然有点破绽，但是不至于全盘否认他的话。我首先怀疑的是，他们电晕了苏离，应该会用探照灯看清被电晕的人长什么样，不可能不闻不问就离开了。这其中只有两个个合理的解释，一个就是他们知道电错了人，知道是电晕了自己人，忙急匆匆地离开。另一个是，黄警官在撒谎。

苏离张开了嘴正想问话，这时灌木丛后传来许则东的喊声：“边队长！不好了！边队长！”他边喊边跑，气喘吁吁地跑到我面前，双手撑着膝盖，说：“边，边队长，棺，棺材不在那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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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记闷头棍，早上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这才没几个小时就失踪了，究竟是谁在策划这个局？

许则东说他周围找了一遍也没找到，就差爬到玉女峰顶去找了。这棺材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要运出去是件难事，于是我派两个成员先回去，到渡口周围看看，再者把冲锋舟开过来，我想把这片水域好好巡逻一遍。

把尸体留在这里也不方便，黄警官跟他又是发小。我让他们仨个把尸体先运到岸上，好好看管。黄警官从听到棺材丢失后，就一直啼哭着。我对他不放心，又派了两个人坐着另一张竹排跟在他们后面，如果黄警官有出格举动，马上逮捕他，并随时和我保持联系，报告情况。

现在玉女峰脚下还有六个人，我决定先把这山上先搜寻一遍，看看能否发现其他线索。唯一让我感到不安的是，究竟阿强是碰到了何种东西，能把他吓死？看他死不瞑目，我猜测他是正面看到了这个东西，而不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吓死他。

于是，我把六个人分成三组，每组两名成员，两个人搭伙好有个照应。苏离则和我一组。
我们以上岸的地方为出发点，我和苏离从右侧沿岸搜寻过去，许则东带领的一组从左侧沿岸搜寻，另一组从中间搜寻，到山的另一侧汇合。

现在过了十二点，时间不是很充足，只能马上出发。我让他们开着对讲机，随时报告情况。
阳关很毒，手臂被照了一会儿就发红了。我看着苏离，想让她原地休息的。她断然拒绝道：“我又不是花儿，哪里晒一下就会蔫了？”

我笑了笑说：“你是花儿，你是朵警花，是朵漂亮的警花。”

她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身上的衣服也是湿，只是衣角不再滴水了。她被我这么一夸，脸上也泛起了笑容：“边队，你过奖了。再说，我会不好意思的。”

我说：“我说的是实话，怎么——连实话都不让我说了？”她继续笑，我继续说：“刚才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指着那帮人，我说不定早去见龙王，给他当女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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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离取笑说：“龙王哪里要会要一个水性不好的人当女婿？还怎么管龙宫啊？”

于是乎，为了在女人面前不显自己窝囊，我把水里看到的那个白色长影子告诉苏离，我说自己是被那白色影子吓了一跳，人犯晕了。苏离抚弄着头发说：“怎么可能？水里初了那具尸体，哪有白色影子，要是有的话，我们在岸上的应该看见才是呀。”

那白色影子速度之快，一闪而过，他们怎么可能认得出来。但是拿着虚无缥缈的东西出来说服人，总是缺乏说服力，我只好放弃了说服她，暂说那可能是条白色的大鱼。

我们搜寻了一个小时，终于在山的另一侧汇合了，都没有发现什么。这时，冲锋舟也开过来。冲锋舟最多只能坐四个人，还有两个人只能留在原地。

苏离要跟着我去，许则东说为了感谢我救他一命，誓死粘着我。义正言辞地说：“为边队服务，就是为人民服务。”我嫌他添麻烦，不想让他跟着去。岂料他说：“你就我一命，所以我欠你一条命，直到等你下次溺水，我再救你一命，这样我们才算两清。”

我严肃说道：“许警官，你这是什么意思？咒我死啊，够狠的。”

许则东说：“不管，反正你要让我跟着去。不然我这心里好比没了指针的天平，心里不平衡啊。”

没办法，这人扭捏起来，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只好同意他一同前行，让刚才搜玉女峰中路的一组留在原地。

冲锋舟的发动起刚要发动，许则东指着水里大叫道：“你们看，这里有一个空箱子。”

我探出半个身子，往许则东指着的方向看去。离冲锋舟一米的水底有一个长方形的木质无盖箱子沉在那里。我让开冲锋舟的陈警官关掉发动机，减少波纹。待水面稍微平静后，我们看到那只不是箱子，而是一口棺材，一口没有棺盖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