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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虫图腾》第3部:迷雾虫重(本卷完)-神秘驱虫师传奇-作者:闫志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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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5-24 08:17:52 | 显示全部楼层
“火系驱虫师的第三个分支?”冯万春听得出神,完全忘记了嘴上那根未点燃的烟。

“对,据说这火系家族的第三个分支远走之时只有十数人,虽然他们人丁不甚兴旺,却各个身怀绝技,而且与两大分支不一样的是他们可以控制另外一种更为神秘的虫,那便是蒙古死虫。因为这种虫凶残无比,因此当年火系驱虫师的两大家族曾联合剿灭过第三个分支,那支人为了躲避追杀只能远走漠北,那十数人也死的死,亡的亡,经年杳无音讯,渐渐销声匿迹了百余年!”潘俊说完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本以为这一支人早已不存在了,谁知却偏偏在此处遇见了!”

“原来火系家族还有这么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

“是啊,关于蒙古死虫我也是在一本古书之中看到了只言片语的介绍,却从未想过那怪异的虫竟然会真的存在!”潘俊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的话,确实难以相信这种虫会真的存在。”

潘俊说完两个人都陷入到沉默之中,还是冯万春首先打破了沉默,他吸了一口烟,烟头闪动了一下说道:“潘俊,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冯师傅请讲!”潘俊淡淡地说道。

“我想此次我们去新疆应该不仅仅是寻找人草师那么简单吧?”这个问题一直在折磨着冯万春,他是个粗中有细的人,虽然表面上豪气云天,但心中对于一些细枝末节也颇为注意,“而且在我们离开安阳的时候来的那辆马车,里面究竟是什么人?”

潘俊站起身来说道:“其实最早去新疆确实是为了寻找人草师,不过……”潘俊凝望着眼前当空的皓月,目光中的东西在不停地晃动着,顷刻之间似乎回到了他们离开安阳城的那个夜晚。

一行人跟随着老者离开了安阳城,安阳城外十数里的地方缓缓驶来一辆马车,潘俊坐进马车。这马车很大,横竖都有两三米的样子,门帘落下之后车中黑洞洞的,忽然一只手抓住了潘俊,潘俊一惊,那人已然凑到潘俊的耳边低声说道:“潘爷,还记得我吗?”

潘俊觉得这个声音非常熟悉,猛然想起北平恒源当的东家爱新觉罗?庚年,不过让潘俊意想不到的是这个清朝后裔如何会忽然来到此处。

“庚年兄,你怎么会忽然来到安阳?”潘俊疑惑地问道。

“潘爷,其实这么多年生活在北平城中,我一直在秘密调查一件事!”庚年神神秘秘地说道,“在北平炮局监狱的密室之中一直秘密关押着两个人,这两个人是关东军司令部亲自下令秘密看守的,而据我所知,这两个人与驱虫师家族有着极为密切的关联!”

“哦?”潘俊有些诧异地望着暗处的庚年。

“日本人将两个人关在一个用水泥浇筑而成的地下密室中,对外几乎可以说是密不透风!”庚年长出一口气说道,“不过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据我所知这两个人都是几十年前在新疆被日本人抓到的!”

“新疆?”潘俊的心里在思忖着什么。

“对,新疆,据我所知日本人很早便开始秘密在新疆活动,我想他们的目的一定是与驱虫师的秘密有关!”庚年说完掏出一封信递给潘俊说道,“潘爷,这里有我的一封亲笔信,如果您到了天水的话烦劳您转交给天水城薛贵!”

“好!”潘俊接过那封信小心地揣进怀里,正欲离去却被庚年一把拉住,潘俊一怔,只见庚年走上前来在他耳边轻轻低语了几声,潘俊心头一惊道:“这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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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5-24 08:18:04 | 显示全部楼层
“十之八九!”庚年虽然不敢把话说死,但分明并非空穴来风。

“潘爷此去新疆一路之上必然是艰险重重,您一路保重!”庚年拱手道。

“多谢!”说完潘俊撩开车帘跳下车,与冯万春一干人望着车子缓缓远去。

潘俊将那天经历之事俱陈与冯万春,冯万春一直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道:“我说你当初为何交代在天水城中见面,原来内中还有这番缘由!”

“是啊!”潘俊站起身来说道,“再有两天也该到天水了!”

潘俊的话音刚落,只听耳边传来了一阵马蹄声,那马蹄声是从这个院子的后门传来的,潘俊心说不好,与冯万春对视一眼,二人几乎同时向院子之中奔去。

皓月当空,万籁俱寂,北平城摆脱了一天的喧嚣终于陷入了深深的平静,只有树上的螽斯依旧不厌其烦地鸣叫不停,树下的那所隐秘在东交民巷区的小宅子的门被缓缓推开。金顺立时将屋内的灯熄灭,然后轻声小跑至门口贴着门缝向外望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出现在门口,他在门前站了一刻之后缓缓向院中走来。

金顺紧张地看着那个人,一直按着青丝盒子的手心早已被汗水打湿。眼前那人迈着四方步,低低的帽檐遮蔽了几乎整张脸,他走到门口却停了下来长出一口气,说道:“既然约我来就不要再躲在门后了,世侄!”

那男人的语气铿锵有力,中气十足。

金顺慌忙将门拉开,满脸堆笑地说道:“世伯,世伯,原来真的是您啊!”金顺恭敬地作揖道,他的话音未落,只见眼前的黑衣人将手伸进金顺的衣服中,轻巧地将那青丝的盒子一把拿了出来,鼻孔中轻轻哼了一声之后,向眼前的厅堂走去。

刚才那一下已经将金顺吓得冷汗直流,谄媚的微笑一直挂在脸上,待那黑衣人坐定之后金顺才缓过神来笑着走到那黑衣人前面,掏出火折子将蜡烛点上,却被那黑衣人拦住,他凝望着金顺说道:“还有第二个人知道关于我的事情吗?”

金顺一愣,将那火折子收起来笑着说道:“这般机密之事我怎么可能告诉第二个人呢!”

“呵呵!”男人冷笑了两声说道,“没有别人知道就好!东西在哪里?”

“嘿嘿!”金顺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端到那黑衣人面前说道,“世伯何必这么着急呢?你先喝杯茶!”说完他双手将茶杯擎到黑衣人面前,黑衣人斜着眼冷冷地望了金顺一眼,一抬手将那茶杯掀翻在地,站起身来说道:“现在把那东西给我!”

“嘿嘿!”金顺依旧是那副死皮赖脸的模样说道,“世伯,如果我现在就把那东西交给您的话,恐怕我的小命也就不保了!”金顺此前一直在思忖着那东西究竟是什么,只是百思不得其解,不过当他将那东西拿出来的时候,从方儒德的表情中已经读懂了那东西似乎至关重要,而现在那东西就是自己的护身符,一旦旁落,恐怕自己根本就走不出这个屋子。因此在来的时候金顺早已经将那东西藏在了一个秘密所在。

“哼!”男人一把锁住金顺的咽喉,金顺条件反射般地双手扣住黑衣人的手臂,黑衣人手上的力道一点点加大,金顺原本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早已经荡然无存了,圆瞪着一双小眼睛脸色铁青地盯着眼前的这个黑衣人,“东西在什么地方?”

“我……我……”金顺挣扎着,但碍于喉咙已经被卡死根本说不出话来,眼皮开始上翻,这时黑衣人才松开手,金顺连忙双手护住脖子向后退了几步,躬着身子一面不停咳嗽着一面拼命摆着手说道,“世伯,世伯……我……我带你去取那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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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5-24 08:18:16 | 显示全部楼层
“东西在什么地方?”黑衣人冷笑了一声说道。

金顺咳嗽半晌总算是缓了过来,他直起身来说道:“东西在燕凤楼我姘头那里!”

“现在带我去取!”黑衣人语气冰冷地说道。

“好,好,好!”金顺脸上再无笑意,脑袋点得如同拨浪鼓一般。

“呵呵,你最好不要耍什么花样!”黑衣人说着已经走在了前面,金顺低着头跟在黑衣人的身后,此刻他开始后悔当初自己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竟去惹他。

出了门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外面,黑衣人钻进轿车,金顺立刻便认出那轿车是方儒德的座驾,他跟随那黑衣人坐在车上,只见方儒德正笑眯眯地坐在驾驶座上。

“开车!”男人冷冷命令道。

方儒德连忙发动车子,他扭过头低声说道:“师父,咱们去哪里?”

黑衣人扭过头瞥了一眼金顺,金顺立刻会意地说道:“陕西巷!”

“呵呵!”方儒德轻蔑地笑了笑说道,“没想到就你这货也敢去陕西巷!”这陕西巷从乾隆年间开的便是头等的清吟小班,这清吟小班不仅仅做皮肉生意,还陪客人宴饮、抚琴弹唱,弄曲填词,出入者大多是达官显贵、社会名流,方儒德万没想到如金顺这般下九流竟然也会到陕西巷去。

金顺满心不服气,但碍于眼前那黑衣人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车子缓缓驶离东交民巷,向南城大栅栏驶去,这陕西巷属于八大胡同之一,是一条南北胡同,南起珠市口西大街,北至铁树斜街,此时虽然已经接近三更时分,然而刚进入陕西巷便感到与当下时局完全不同的歌舞升平。

形形色色穿着各异的人穿梭往来于这条不夜街,这燕凤楼位于陕西巷中段,为不引起别人注意,黑衣人让方儒德将车子停靠在珠市口西大街,然后伸手从袖口拿出一件物事在金顺的手腕上轻轻一扎,金顺吃痛猛然一惊,只见那黑衣人幽幽地说道:“你最好不要和我耍花样,否则小心你的小命……”

金顺连连点头,他心想即便不耍花样自己的小命恐怕此刻也已经是危在旦夕了。黑衣人让方儒德陪同金顺去燕凤楼中取那件物事,自己则坐在车里。方儒德点了点头关上车门,跟随着金顺沿着陕西巷的胡同向里面走去。

“我说金顺,你小子这次可玩儿大了!”方儒德一面向前走一面不忘挖苦金顺几句,金顺全然没有理会方儒德,而是自顾自地在心中盘算着自己应何去何从,这方儒德虽说是**局局长,但是并没有什么大本事,想要从他手里逃走简直易如反掌,不过刚刚那黑衣人给金顺下的这一针却极为致命,如果七日之内不能得到解药的话,恐怕自己真的会一命呜呼。

但是如果将那物事交给了黑衣人恐怕自己也活不过今日,金顺一面盘算一面走进了燕凤楼。这燕凤楼一共四层,外面挂着几盏灯笼,门口站着几个穿红戴绿的姑娘,进入内中却又是另一番天地,里面莺莺雀雀,虽然已经是三更天,丝竹声却依旧不绝于耳。

刚一进来老鸨便迎了上来:“哎哟,金爷您今天怎么有空到这来了!”

金顺脸色铁青,脖子上紫红色的抓痕清晰可见:“妈妈,帮我把小月仙叫来!”

那老鸨一脸抱歉地说道:“金爷,今晚恐怕不成,小月仙那里有客了!”

“什么?”金顺这一肚子无明业火正愁无处发泄,此时一听立时跳了起来,“我告诉你老鸨子,今天我就要小月仙出来陪我,要是晚了一时半刻老子怒了烧了你这鸡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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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5-24 08:18:28 | 显示全部楼层
“嘿嘿!”老鸨冷笑了两声说道,“你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敬着你叫你一声金爷,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爷了,你给的那两个子儿就妄想着把我们小月仙给包养了去?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副德行!”

金顺随手拿过一个茶碗便向老鸨的脑袋砸去,这老鸨毫无防备,根本没想到这金顺会忽然出手,那茶碗不偏不倚正好砸在老鸨的头上,老鸨“哇”的一声,鲜血便从头顶淌了下来,老鸨哪里肯罢休,扯着嗓子喊道:“六子,有人闹事!”

声音刚落,只见几个彪形大汉上身赤裸从里面蹿了出来,站在门口便道:“哪个活得腻歪了来这里撒野?”

老鸨额头上淌下来的血早已经将眼睛遮住,只能眯着眼睛模糊地指着站在一旁的金顺和方儒德道:“那个……那个!”

而金顺也顺着老鸨所指的方向指了指站在自己身后的方儒德,那些彪形大汉见二人所指的都是方儒德,便向方儒德扑来,方儒德连忙解释,但这些大汉哪里听得那么许多,管他三七二十一几个人一起上前,方儒德一下子便被按倒在地,拳头如雨点般地落在身上,嘴里也只能哎呀哎呀乱叫不停。

几个好事之人很快聚拢了过来,将这几个人团团围在核心,而金顺则趁此时从人群中溜了出去,悄悄摸上楼去,他与那小月仙素来交好,这小月仙出身卑微,几岁便被卖到这燕凤楼中,但这老鸨眼光独到,看出她是个美人胚子,于是多加调教,颇费心力,年方二八不但出落得清水芙蓉,而且琴、棋、书、画、笙、管、丝、弦样样精通,且略通诗词,更难得的是做得一手好菜。只是人在风尘之中,恩客虽多真心之人却有几个?这金顺虽然长得其貌不扬却对小月仙颇为真心,便是这样两人交情极厚。

此次金顺心知那人必不是善类,于是便留了一手将那物事拜托小月仙保管,临行之前再三叮嘱恐怕此物关乎个人身家性命千万保管好。

小月仙所住之处在燕凤楼的第三层转角一间,金顺来到门口向楼下张望,只见几个大汉早已经将方儒德打得不省人事,此刻正将人向外抬,金顺不禁心中得意。将耳朵贴在小月仙门上侧耳倾听,里面全无声息,想必已然睡熟。金顺轻轻地在门上叩了两下,小声说道:“小月仙……小月仙……”

两声之后见始终无人应答便在门上一推,谁知那门竟然是虚掩着的,他这一推力道不小,竟来了个倒栽葱扑倒在里面,谁知刚一扑倒手上便抓到一件肉乎乎的物事,金顺心头一惊连滚带爬地站起来,借着外面的灯光,金顺见那小月仙此刻正倒在地上,他警觉地将手凑到小月仙的鼻孔前发现尚有呼吸,这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金顺用力掐住小月仙的人中,片刻之后小月仙苏醒过来,刚一睁眼便猛然挥起手照着金顺的脸便是一记耳光,金顺不及躲闪,正好打在脸上。

“你做什么?”金顺小声喊道,小月仙见打错了人连忙说道:“快,快追,刚刚有人把你交给我的东西拿走了!”

“啊?”金顺惊呼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那个人长什么样?”

小月仙轻轻地揉着脑袋说道:“是一个女子,虽然她是女扮男装,不过刚进来我便看出她分明是个女人!”

“女人?”金顺一面扶着小月仙站起来一面在脑海中快速回忆着这个词,女人,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她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将那物事藏在小月仙这里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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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5-24 08:18:38 | 显示全部楼层
正在此时,楼下又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金顺警觉地向门口奔去,见此刻老鸨正在一面捂着脸,一面给方儒德道歉,不停地数落着几个莽撞的汉子。

“老鸨子!”方儒德此刻衣服被撕扯得破破烂烂,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一块镜片早已碎了,嘴角还溢着血,“金顺的姘头住在哪个房间?”

“方局长,都怪我老婆子有眼不识泰山!”说着老鸨象征性地在脸上打了一下。方儒德此时毫无心思与这老鸨纠缠,大声吼道:“我他妈的问你金顺的姘头住在哪间屋子?”

“哦,哦,三楼拐角第一间!”老鸨捂着额头上的伤口指着楼梯说道。方儒德对面前几个大汉吼道:“你们几个今天晚上要是把金顺给我放跑了,明天我就把你们扔进耗子笼里喂老鼠!”

几个大汉一听,一起向楼上冲来,金顺见势不妙,连忙后退几步关上房门,扭过头对小月仙说道:“月仙姐姐,我要离开几日!”没等小月仙明白过来,金顺已经奔到窗口,打开窗子,从袖口掏出一件物事,轻轻一按,从内中弹出几根钢针,牢牢地钉在窗棂上。金顺捏着手中的物事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待到那群大汉破门而入之时,金顺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窗棂上只有几根钢丝细线。方儒德望着空荡荡的楼下不禁狠狠地砸了一下窗子,转身离开了燕凤楼。

金顺离开燕凤楼之后便从胡同的另一头离开了陕西巷,他唯恐方儒德会找上门来,因此根本不敢回家,而是偷偷溜到北平城南的一家鸡毛店中。这家鸡毛店与京城中其他的鸡毛店有所不同,因为金顺知道,这世界上如果还有谁能知道自己行踪的话,那么只有一个人,便是这鸡毛店的主人,人称马蛇子的马爷!

金顺钻进那家鸡毛店之后径直走进了一个房间,这鸡毛店平日虽然客来如潮大多房间都人满为患,然而熟络的客人都知道一个规矩,无论如何也不会走进那个房间。

小二出去之后金顺将房门虚掩上,自己坐在桌子前轻轻撩开袖口,手腕的地方有一个小小的红点,那是在车上被那黑衣人留下的,虽然他不知道那究竟是什么毒,但是心里却清楚,如果拿不到黑衣人的解药,自己必定会在七天之内暴亡。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到那个拿走那件神秘物事的女人,夺回那件东西,只有这样自己才有资本与那黑衣人谈条件,说不定还能捡回一条命来。

金顺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不禁全部吐了出来,这茶俗称高碎,实际上便是茶叶末。不仅奇苦无比,更兼这茶中有股子怪里怪气的味道,金顺气由心生刚要叫骂,谁知这时房门被缓缓地推开了,金顺手中紧握着杯子盯着门口,一会儿工夫一个人出现在了金顺面前,金顺一惊,向后退了一步却不小心一脚踩空,整个人瞬间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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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5-25 08:53:01 | 显示全部楼层
【虫图腾3】第五章 雾漫山,萤火虫之惑

潘俊与冯万春两人追出后门只见一个黑影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之中,二人对视了一下立刻回到屋子之中,只见此时段二娥抱着金龙正在熟睡,而燕云却不知所踪。潘俊长叹了一口气,其实他早应该想到,燕云得知自己的弟弟燕鹰近在咫尺,而且直到现在还在为日本人卖命,以燕云的脾气是一定会去找燕鹰的。

“冯师傅,你与段姑娘和金龙暂且留在这个村子中,我去将燕云找回来!”潘俊想了想接着说道,“如果两天之内我们没有回来的话,你便带着段姑娘和金龙先赶往天水城!”

“好!”冯万春在潘俊的肩头轻轻地拍了拍,潘俊转身离开了屋子,牵了一匹马从后门出去,向着燕云离开的方向狂奔而去。

从此处一路向北,潘俊快马加鞭狂奔四十余里,宽阔大路渐渐变成了沿河而上的羊肠小路,右边是黑压压的参天古木,而左边是波涛汹涌的黄河天水。天色从昏暗渐渐亮了起来,东方显出鱼肚白的时候,山中忽然下起了一阵浓雾。

浓重的雾气像是滚滚的炊烟从右面的树丛中缓缓流淌出来,将眼前这条小路全部笼罩在浓雾深处。潘俊很早便听闻这黄河秦岭小路有一种极为玄妙的奇观“雾漫山”,谁想今天自己会在此处遇上。

浓雾像是有了质感一般,潘俊只能望见前面一两步的距离,这狭窄的小路只能容得两三人并排而过,胯下的马稍有不慎便有失足坠下的危险,因此潘俊行进得极为谨慎,速度便自然降了下来,眼前是如胶状的浓重迷雾,耳边是滔滔的流水声。就这样仅仅行了百余步,潘俊忽然勒住缰绳,他隐隐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对。

此刻胯下那匹马像是预感到了什么危险一般,一双前蹄拼命地在地上乱蹬,潘俊坐在马上冷静地回想着,终于明白哪里有些不对了,那就是耳边那不绝于耳的流水声不知何时忽然消失了。

潘俊顿时感觉不妙,这条小路本应该是沿着黄河直上,一直向北通往甘肃天水,可耳边怎么会忽然连半点儿流水声也没有了呢?潘俊牵着缰绳向后退了两三步,从马背上跳下来,牵着马走在前面,刚迈出四五步,右脚便踩在一块光滑的石头上,那石头上满是青苔,脚下一滑顿时觉得身体快速地向下坠去。

幸好潘俊牢牢地抓住缰绳,那马感到缰绳拉紧拼尽全力猛抬起头,这才阻止了潘俊继续下落,但人已经悬在了半空。此时那滔滔的水声再次在潘俊的耳边响起,潘俊似乎能隐约感觉到自己身下的黄河水正虎视眈眈地等待着自己的下落。

潘俊抓着缰绳的手不断用力,使身体一点点向上移动,另一只手艰难地抓住布满青苔的石头向上爬行,上面的那匹马低着头拼命地向后撤身,拴在头上的缰绳顺着马头一点点地向外滑落。

正当潘俊那只手牢牢地扣住石头的时候,只听“砰”的一声,手上的缰绳终于从马头上脱落了下来,潘俊一只手失去了力道,仅凭着另外一只手艰难地支撑着身体的重量,却再也难以向上攀爬了。

终于摆脱了缰绳的马长嘶一声,咆哮着沿小路向前奔去,只奔出数十步便听耳边传来“扑通”一声巨响,想必那匹马已经落入水中。潘俊有些心痛,不过此刻他自己的安危也只在旦夕之间,虽然此刻自己还能勉强支撑一会儿,不过如果没人营救的话,坠入黄河那也只是时间问题。

瞬间他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又是那团篝火,黑色的密林中潘俊和时淼淼二人坐在篝火前面,时淼淼一直低着头,眼角上闪烁着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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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5-25 08:53:12 | 显示全部楼层
“潘俊!”时淼淼说话的时候依旧低着头,望着眼前的篝火,“我知道你不相信我说的话!”

潘俊皱了皱眉头,眼前这个女人像是一座隐藏在薄纱中的山一样,若隐若现,让人无法捉摸。

“呵呵!”时淼淼笑了笑,不过此时他的笑意里多了几分温情,她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说道,“我会自己去找关于那件事的线索的,如果我找到了,自然就会去新疆和你们会合!”说完时淼淼头也不回地向密林深处走去。

“时姑娘……”潘俊忽然叫道,时淼淼停下步子站在黑暗的树林里,潘俊走上前去拉住时淼淼的手说道,“不管结果如何,我一定会在新疆等你回来!”

时淼淼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松开了潘俊的手,静静消失在了密林深处。

潘俊的脑袋一阵剧痛,早已经麻木的手力道尽失,身体犹如风中的落叶一样飘然下坠。谁知正在此时,一只粗糙的手忽然将潘俊的手腕紧紧抓住,紧跟着一条绳索从上面掷了下来,那绳索上早已经拴成了一个套,那绳套落到潘俊脚下的位置被人稍一用力竟然从潘俊的脚下穿过,径直向上将潘俊的腰牢牢套住,这时那绳子上的力道加大,潘俊觉得身体被人拉了上去。

浓雾依然没有消散的迹象,抬起头只能看见头顶上一个红色的亮点,潘俊坐在路上,身边站着一个老者,这人此时正在将手中的绳子一点点地卷起来,然后挂在腰间。

“小哥,你没事吧!”老者的语气十分平和,刚刚将潘俊从那悬崖下提起来竟然大气也不喘。

潘俊此刻还未完全从刚刚那惊险的一幕中完全恢复过来,他坐在地上喘息了一刻之后仰起头,见眼前那人大概六七十岁的模样,个子不高,身体微弓,骨瘦如柴,虽然是盛夏时节,上身却穿着一件已经露了棉花的黑色棉袄,眼睛不大却炯炯有神,精神矍铄。

“多谢!”潘俊拱手道,说罢站起身来刚要走,却被眼前那个老头拦住。

“小哥,你要去哪里?”老者凝望着潘俊。

“实不相瞒,本来我是来追赶一个朋友的,谁知行至此处却遇见这场大雾,马丢了不说还险些命丧于此啊!”潘俊彬彬有礼地说道。

“呵呵,如果小哥此刻继续向前走,说不定走不出百米便会再次坠入悬崖之中!”老者似乎对眼前的迷雾颇为了解,他淡淡地微笑着说,“你可知这迷雾的来历?”

“之前晚辈曾听闻有鬼雾山这一说,每逢黄河入汛之后这黄河沿岸的甘肃一带便会出现鬼雾的天气。人如若进入这鬼雾之中往往迷乱方向,便如同着了鬼打墙一般。多有不善者误入鬼雾,跌下山崖死于非命!”潘俊天生便聪明绝顶记忆超群,虽然这话父亲只是匆匆说过几句便记在了心中。

那老者听了潘俊的话不禁笑了笑说道:“外人也只知其表,不知其里啊!”

潘俊听着老者的意思自是懂行之人,连忙拱手道:“晚辈愿闻其详!”

“呵呵,这鬼雾山确实不错,每逢黄河入汛由于黄河水位上涨,加之这两旁的深山峡谷遮蔽水汽,因此只要太阳一出来,这升腾起来的雾气加之山中的水汽便会融为一体,形成这独特的黄河鬼雾!”老者一面说着一面从腰后掏出一杆水烟,点燃之后吸了两口,谁知那浓雾似是有生命一般,浓烟一起周围的浓烟立刻向周围扩散开去。老者用力地吸了一口烟轻轻吐出,那烟所到之处浓雾远远散开。

潘俊看得出神,老者不禁脸上露出笑意,指着那散开的浓雾说道:“这就是我要和你说的这浓雾的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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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5-25 08:53:23 | 显示全部楼层
“哦?”潘俊一脸惶惑地望着老者。

“人人都知这黄河小径有个鬼雾山,却极少有人知道这内中还有一层含义!”老者故作神秘地吸了一口烟再次吐出,将眼前的那片浓雾驱散,接着说道,“叫做雾打墙!”

潘俊心头越发糊涂,他只听闻有“鬼打墙”一说,这“雾打墙”究竟是指什么?

老者见潘俊似有不解,于是接着说道:“你看这浓雾,看似是雾,其实内中自有玄机!”

经由老者一说潘俊的脑海中闪过了什么,不过这绝不可能,潘俊望着老者犹豫片刻说道:“难道这是逍遥蜂?”

潘俊此言一出,眼前的老者眼睛一亮,颇为诧异,眯着眼睛在潘俊身上打量一番,而后讳莫如深地笑了笑:“果然如此!”

“难道我猜对了?”潘俊见老人如此吃惊心中早已猜到几分,只见老者眯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如你所说,这浓雾一半是雾,而另一半则是逍遥蜂!”

潘俊长出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早听闻逍遥蜂甚是微小,几不可见,而且寿命极短,庄子在《逍遥游》中曾说朝菌不知晦朔,人多以为朝菌便是菌类,实则便是这种极其细微的小虫。它们三更破卵,四更展翅,五更交配,日出则毙!”

老者见潘俊说得如此详细,不禁感叹地点了点头。

“这种细小的虫在死亡之前会被动物身上所散发出的热气或者声音吸引,想必这就是为什么它们会聚集在此的原因吧!”潘俊望着眼前那浓密的黑雾说道,“而且它们死亡之前所散发出来的气味能让人产生幻觉,刚刚我想我便是被它们的气味所控了!”

“小哥,看不出来你对这逍遥蜂竟然了如指掌!”老者吐了一口烟笑着说道。

“只是……”潘俊犹豫道,“只是据古书上记载,这逍遥蜂早已绝迹了,即便在未绝迹之前它们也只是出现在云南、江苏、江西、福建、浙江等地,因为这种细小的虫的食性极为单一,只以洋金花(曼陀罗花)果实为食,难不成这山中……”一个危险的念头闪过潘俊的脑海,他扭过头望着旁边那被浓雾重锁的大山道。

“嗯,你猜得没错,这山中确实有洋金花。”老者将烟袋在旁边的石头上轻轻磕了磕,说道,“多年前不知何人在此处山中种下了洋金花,便招来了这些逍遥蜂!”

“糟了!”潘俊心中暗叫不好,从村子向外便只有这一条路而已,如果燕云走的也是这条路,势必也会遇到这些逍遥蜂,说不定……

潘俊不敢继续想下去,连忙拱手道:“前辈,请问如何才能走出这迷雾呢?”

“呵呵!”老者沉吟片刻说道,“你是不是在找人?”

潘俊迟疑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是的!”

“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老者追问道。

潘俊连忙点头道:“难道前辈您见过她?”

“哦!”老者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失望,说道,“恐怕现在已经晚了,那姑娘进来之时我本想拦住她,谁知她却根本听不进去,驱马便向前奔去,这鬼雾山绵延二十余里,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一旁的黄河之中。”

潘俊向一旁的崖壁望去,虽然看不清河水,那湍急的水流声还是让潘俊的心头猛然一沉,他仿佛听到燕云落水时所发出的“扑通”一声巨响。潘俊连忙摇了摇头,瞥了那老者一眼,然后迈开步子便向前走去,谁知刚走出数步便被老者硬生生拉住。

“小哥,你去哪里?”老者语气平和地说道。

“去找那个女孩!”潘俊望着远处的迷雾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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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5-25 08:53:34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难道你真不想活了?”老者拉住潘俊劝说道,“刚才你不是已经见识过这逍遥蜂的厉害了吗?”

他的话确实有理,说不定自己向前再走数步便会再次被那逍遥蜂所惑,不但找不到燕云,自己也会葬身鱼腹,可是如果燕云真的有什么不测,自己又如何对得起死去的欧阳雷火呢?

正在他踌躇的时候,老者微微笑了笑说道:“呵呵,小哥,你跟我来吧!”

潘俊微微皱了皱眉,只见老者脸上依然挂着那不动声色的笑意,他点了点头说道:“跟紧我,不然你再迷在这逍遥蜂中,恐怕即便是我也救不了你了!”

潘俊点了点头,只见老者点上一袋烟,双手背在后面,脚下的步伐迅捷而有力,决然不像是个老人,潘俊急忙跟着老人的速度,与其保持一两步的距离。耳边依旧是滔滔不绝的水声,眼前的浓雾像是被一层厚厚的油漆黏住,且找不到半点儿方向。就这样大概有半个时辰左右,渐渐地潘俊觉得耳边的溪水声越来越小,而眼前的浓雾也渐渐散去,隐约可以看到眼前有个小小的山坳,山坳之中荒草丛生,已然没过膝盖,金黄色的荒草在微风中不停地倒伏。

在那荒草的尽头有一座小院,院前是潺潺的溪水,这里宛若是陶渊明的“桃花源”一般无二,在那院子前面拴着一匹马,马的脖子和嘴角依稀留着血迹,趴在地上双眼微闭,潘俊一眼便认出那匹马是燕云的坐骑。

“前辈,那姑娘……”潘俊惊讶地问道。

“她在屋子里!”老者躬身蹲在那匹马的身旁,从一旁的石头上拿了一些草药放在嘴里轻轻咀嚼了一下,然后将那草药敷在那匹马脖子上的伤口处。潘俊停了一刻,向屋内走去。

这是一座乡野木屋,走进院子,左边一棵桃树,桃花下放着一盘未下完的围棋,而右边则是一扇水车,随着那潺潺溪水缓缓地运转。眼前则是一条鹅卵石铺砌而成的小路,潘俊刚一踏上那条小路,顿时觉得有些怪异,脚下的鹅卵石似是精心选择,全部拇指肚大小,凸起寸许,踩在上面,如同轻压脚底穴位。

潘俊不及多想心中只是挂念着燕云的安危,推开木门,一股淡淡的香味扑鼻而来,潘俊觉得眼前有些东西忽然晃动了一下,连忙提醒自己清醒过来。这屋子只有一间,摆设也极为简单,一张木桌,一张竹椅,墙上挂着几幅山水字画,在窗子旁边放着一张床,而燕云此时正躺在那张床上,领口渗着淡淡的血迹。

潘俊立刻走到燕云身旁,伸手探了探燕云的鼻息,之后轻轻抓过她的左手,按在她的穴位之上,只觉其脉象时急时缓,但苍劲有力,身体应无大碍,只是惊吓过度而已,那领口的血迹应该是那匹马的。

直到此时,潘俊方才放下心来,轻轻地将燕云的手放回去,站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在那桌子后面是一个木制的书架,潘俊好奇地走到书架前面,上面横竖陈列着各色古书,其中不乏一些珍贵残本。

正在此时,潘俊用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眼前一闪,一个光点正从窗外以极快的速度向自己飞来,此时躲避已然来不及了,潘俊心下骇然不敢轻慢,下意识按住手中那发射青丝的盒子,轻轻按动,一枚青丝应声而出,只听“当”一声金属相撞的声音,青丝与那闪光之物相撞擦出一道小小的火花,而那闪光之物虽然迟滞了,但进攻的锋芒却并未停下,潘俊连忙躲闪,那物事从耳边“嗖”地滑过,不偏不倚地钉在潘俊身后的书架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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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5-25 08:53:46 | 显示全部楼层
潘俊惊出一身冷汗,这青丝是祖上传下之物,发射的劲道极大,几丈之外便可入石三分,而刚刚那件闪光之物似乎力道要比青丝还要大得多。

他扭过头见书架之上有一枚寸许的钢针,那钢针的一端有一个小小的岔口,自己的青丝已经完全被那岔口锁住,因此并未落下。

正在此时潘俊耳边传来了一声门轴转动的“吱呀”声,潘俊扭过头,只见刚刚那个老者正微笑着站在门口望着自己,沉吟片刻那老者说道:“木系,潘家?”

潘俊连忙拱手道:“晚辈正是木系潘俊!”

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金顺睁开眼睛后发现自己的双手被人反绑在身后,他抬起头见眼前的桌子前面正坐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生得惊艳异常,眉宇间透露着几分英武之气,此刻那女子正坐在桌子前面自斟自饮。

“你醒了!”女人语气冰冷,亦不抬头。

金顺连忙闭上眼睛,佯装昏迷。那女子嘴角微微上扬,一只手拿着茶碗,另一只手轻轻一抖,一道白光闪过,只见金顺眼前的那把椅子被那白光粘住,瞬间裂开。金顺一惊,连忙睁开眼睛一脸愁容地说道:“姑奶奶,我醒了,我醒了,您有什么吩咐?”

“呵呵!”眼前的女子冷笑道,然后手伸进袖子里,金顺身体微微一颤,唯恐女子再次抖抖手会将自己小命了结,不一会儿工夫,那女子将一物事从口袋中掏出放在桌子上。金顺双眼放光,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桌子上的物事,几天前金顺从方儒德手中偷偷得到的这件东西没想到竟然会在眼前这个女子的手中。

“怎……怎么会……”其实此刻金顺心中早已经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不用说眼前这女子便是昨夜去燕凤楼中打晕小月仙,抢走那物事的人,而且这女子早已经猜到自己会到这间鸡毛店来找马蛇子帮忙,所以早早便在此处等候自己,只是金顺却不明白既然这女子已经得到了这东西,为何还要告诉自己?

“金顺,我这次来是想让你告诉那个人东西在我手里,水系时家之人绝不会错过那百年之约!”说话之人正是时淼淼,她说完站起身来说道,“如果想拿回去,就让那个人来新疆吧!”

“这……”金顺张嘴似乎要说什么,最后只得眼睁睁地望着眼前人微笑着离开了屋子。

时淼淼穿过后院,推开后门,一辆车已经停在巷口了,她缓缓地走向那辆车拉开车门,那坐在驾驶室上的人正是子午。

“走吧!”时淼淼坐在车上叹了口气说道。

“小师叔接下来准备去哪里?”子午一面发动车子一面说道。

“子午!”时淼淼语气沉重地叫道。

“嗯?”子午扭过头有些惊讶地望着时淼淼,“小师叔……”

“我还可以继续信任你吗?”时淼淼这句话像是在问子午,却更像是在问自己。

子午犹豫着点了点头:“小师叔,您还有什么吩咐就和我说吧!”

时淼淼叹了一口气说道:“子午,你还记得城北龙青他们曾经关押过你的那个旧仓库吗?”

子午一愣之后木然地点了点头:“怎么会不记得呢?”

“嗯!”时淼淼点了点头道,“你把我送到那里!”

“啊?”子午闻言颇感诧异地张大嘴巴望着后视镜中的时淼淼,“小师叔怎么忽然想到那里去?”

“到了你就知道了!”时淼淼这句话显然不希望子午继续追问下去,子午也便识趣地点了点头,发动了车子缓缓地向城北的方向驶去。时淼淼双眼微闭,一脸疲惫地靠在椅子上,似睡非睡,而子午安静地开着车,时不时抬起头望一眼后视镜中的时淼淼,她此刻双眼微闭,似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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