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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化不肥

《青囊尸衣5:虫师》-弥生遗书残书再现江湖-完结-作者:鲁班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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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A的每日心情
    奋斗
    2024-10-11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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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5]常住居民I

     楼主| 发表于 2017-6-1 16:12:5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天师画轴》  第40章 喋血王府
      入夜,什刹海王府。
      客厅内,四壁点燃了十余根大红蜡烛,屋子中间摆着一桌丰盛的酒席,红木餐台,檀香袅袅,氛围显得古色古香。
      王董事长父子二人正陪着无欲老僧饮酒。
      昨夜在八宝山废弃的矿洞前,潭柘寺请来的降龙伏虎两位武僧竟然败在了老妖婆的手里,若不是最后无欲老僧出手,恐怕父子俩都没命了。
      “大师武功如此高强,简直惊为天人,王某佩服之至啊。”王董事长端起酒杯恭敬的说道。
      “是啊,大师,能请您来家中做客,实在是太荣幸了。”王少在一旁附和着。
      “呵呵,老衲此次来到京城寻访故友,碰巧在潭柘寺挂单。昨日闲来无事,便随同降龙伏虎二僧同行,不曾想还真帮上了忙,此乃缘份所致,不必客气。”无欲老僧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自从盘古峰破墓而出,他像变了个人一样。既然淫戒已破,童子身不再,索性便与俗世人一样,酒肉不忌了。
      “那个女警官好像邪门的很,若不是她从中阻拦,想必大师已经杀了那个老妖婆。”王董事长若有所思的说着。
      “嗯,”无欲老僧点点头,“此人武功怪异至极,想不到京城公安部门里还有这等高手,不过,老衲若不是忌讳其警察身份,绝不会轻易的罢手。”
      “是是,以大师的功力,绝不会输于那个女警察的。她自称是秦城监狱的监狱长,今天我通过关系已经核实了,真有此人,还是个二级警监,官职不低呢。”王董事长发出了一声叹息。
      “爹,那个小美人可真水嫩啊,让人心里直痒痒”王少咽了口吐沫。自从父子俩被阉之后,两人每天都服用大剂量的雄性激素睾丸酮,因此还能够暂时维持与女性上床,但交媾的时间上则大打折扣。数月来,胡须已经逐渐停止了生长,嗓音也变细了,因此巴不得将老妖婆碎尸万段。
      “哼,女人千万碰不得,她们贪得无厌,早晚会榨干男人的随后一滴精髓,死于非命。”无欲老僧一想起那些苗疆女巫,心里面就恨得咬牙切齿。
      “儿子,那个小姑娘可碰不得,她差点废了降龙和尚的一条臂膀呢。”王董事长赶紧提醒他。
      无欲老僧想起了那个女孩儿,其身上肯定隐藏有很多的秘密,自己一定要设法找到她。
      “这个女娃儿自称是老妖婆的小师妹,老衲倒是想要会会她,王董事长,那个老妖婆的落脚处在哪儿,你可知晓?”他问。
      “知道,就在工体北路三里屯的一栋公寓里。”王董事长答道。
      “嗯,明日老衲亲自下手。”无欲老僧面色阴沉,语气也是冷冰冰的。
      月色融融,清凉如水。
      柳老站在老槐树下,王府的两扇朱红大门紧闭着,台阶下的那对石狮依旧茫然的凝视着前方。
      此刻夜深人静,胡同里静悄悄的。
      柳老见左右无人,身子蓦地纵起,如柳枝般轻盈的跃过高墙,悄无声息的落在了院子里,随即隐身在黑暗中静静的聆听。
      客厅内传出交杯碰盏与谈笑之声,看来王府正在宴客,若是人多可就不好下手了。
      这时,庭院角落里的茅房门“吱嘎”一声响,一名护院保镖提着裤子走了出来,嘴里还吭吭唧唧的哼着小调。
      此人刚刚系好腰带,蓦地感觉到后脖颈一麻,便软绵绵的瘫倒在地上了。柳老将其轻轻的拖至阴影处,这些武警退役的壮汉虽然学了些擒拿格斗之术,但基本上都属于花拳绣腿,对付流氓歹徒或许有用,一旦遇到江湖上的内家高手就不行了。
      柳老身形如魅影般的闪至客厅窗前,站在一株茂密的海棠树下,悄悄的透过枝叶间的空隙朝里面张望着,心中不由得一凉
      烛光下,客厅内摆着一桌酒席,那个端坐在主位上的枯瘦秃顶和尚,正是八宝山矿洞前的那位老僧!
      此刻已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微醺。
      无欲老僧的耳朵突然微动,口中低声道:“有夜行人来访。”
      王董事长父子闻言面色遽变,手中的酒杯微微颤抖,已然惊恐得说不出话来。
      无欲老僧从怀中掏出紫檀木匣,抽开盖子,里面的“阿修罗虫”和“祖婆婆”正搂在一起酣睡。
      “梭罗嘛嘛吽”无欲老僧口中轻轻念动咒语。
      “佛虫”与“蛊虫”闻声打了个哈欠,然后一抖双翅腾空而起,朝着客厅外飞去。
      老和尚微微一笑,说道:“有‘佛蛊’二虫在此,两位无须紧张,我们但饮无妨。”说罢,又重新端起了酒杯。
      窗户外,柳老皱起了眉头,记得上次在王府时,曾遇到过一只这样的小飞虫,这老和尚竟然也有两只,难道上次他也在王
      正寻思之间,夜空里传来了“嗡嗡”声。
      耳边隐约听到微弱的如众僧诵经之音:“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
      柳老抬头望去,但见那两只小飞虫一前一后凌空盘旋了一周,然后径直奔着自己的头顶俯冲而下。
      不好,她此刻已经意识到自己完全暴露,今夜有这个老和尚在场,行刺王家父子是绝不可能成功了。“三十六计走为上”,还是先撤吧,以后再找机会就是了。
      柳老想到此,身子猛然斜刺里窜出,想要跃上厢房的屋顶。
      “噗噗”两大团雾状的尿液从天而降,罩在了她的上方,阻住其退路。
      “又双叒叕嘶咪哒”柳老情急之下使出“树须功”,但见那株枝叶繁茂的海棠树蓦地聚拢起来,叶片层层叠叠如伞盖,将她严严实实的遮蔽在树下。
      “咝咝咝”尿液淋在海棠枝叶上,蒸腾起白色刺鼻的毒烟,那株海棠树瞬间便枯萎了。
      “嗤嗤”柳老手指猛弹,两片海棠树叶闪电般的射出,如飞刀般分别斩向了夜空中的“阿修罗虫”和“祖婆婆”。
      “佛虫”和“蛊虫”本是修道的灵虫,其反应极为敏捷,见两道绿光袭来,身子一侧,轻易的避开了利刃般的叶片,然后振翅飞升至半空盘旋着准备再次发动攻击。
      但见一道黄光射出客厅,身披黄袈裟的老和尚稳稳当当的落在了庭院中。
      “哈哈,原来是老妖婆,‘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老衲今晚就遂了你的愿如何?”无欲老僧呵呵笑道。
      柳老更不答话,随手捋了一把旁边梨树上的叶子,迎头撒出,如天女散花般的射向了老和尚。
      “千手观音”无欲老僧大喝一声,周身顿时幻化出数十条胖胖的畸形小手,将树叶一一抓在了手里。
      趁着这一空档,柳老纵身跃上院内的影壁墙,足尖一点琉璃瓦脊,身如风摆柳枝,忽地飘上了前院墙。
      无欲老僧冷笑一声,飞身而起,如影随形追了上去。同时其胸前蓦地探出一条长长的手臂,凶狠的按在了柳老的后臀上。
      老和尚浸淫了数十年的佛门正宗金刚指是何等的厉害,五根肉指坚硬如铁钩,简直是无坚不摧。
      柳老此刻正跃下高墙,半空中忽觉臀部一凉,裤子已然被金刚指硬生生的扯碎,露出了半拉屁股和五道血淋淋的抓痕。
      此刻逃命要紧,柳老也顾不得其他,狼狈不堪的落在了胡同碎石地上,随即再次奋力纵身跃起,径直窜上了对面人家的屋脊。
      无欲老僧后发先至,也跟着飞身上房,暴涨的长臂凌空横扫,一掌将柳老掀下了屋顶,重重地摔落在了这户人家的庭院里。
      “吱嘎”一声房门打开,月光下,小建愕然瞅着眼前的这一幕
      客厅内,王董事长父子俩面面相觑,望着老和尚窜出去的背影,两人浑身如筛糠,面色煞白。
      “爹,这老妖婆阴魂不散,竟然追进家门来了,这可怎么办啊?”王少哆哆嗦嗦的说着,带着哭腔。
      “别怕,儿子,这位无欲大师功力奇高,一定能杀掉老妖婆的。”王董事长安慰他道。
      “嘎吱”一声,客厅的后窗突然间开启,一道白色的身影倏至跟前。“啪啪”两下,王董事长父子俩均被点中了穴道,顿时浑身酸软,动弹不得。
      两人定睛细瞧,面前站立着一位身穿白色护士服,戴着医用胶皮手套的中年女人。
      “你你是谁?要,要干嘛”王董事长结结巴巴的问道。
      那女人默不作声的从怀里摸出一支注射器来,里面已经灌满了无色的溶液。
      “可卡因静脉注射的致死量为30mg,这支注射器里面是200mg,你们爷俩会在数分钟内由于神经中枢高度抑制而导致呼吸衰竭死亡,”阿呵手指轻轻弹了弹注射器内的气泡,随后嫣然一笑,柔声问道,“那么谁先来?”
      这对父子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爹,还是您先来”王少突然尖声叫道,同时扭头望了眼厅外,心里绝望的喊着:无欲大师啊,你赶紧回来呀
      “混账!你这狗东西,竟然让你爹先去死”王董事长气得满脸胀红,厉声怒叱这个不孝子。
      “爹,您都老了,可我还年轻,总得有个先来后到”王少挂着一脸的苦笑说。
      阿呵笑容可掬的拽过王董事长的手臂,撸起了他的袖管,鄙夷的说道:“中国有句老话叫‘虎毒不食子’,你们这对人渣,连禽兽都不如。”
      王董事长两眼圆睁,直勾勾的看着女护士将针头刺入自己左臂静脉,推入了约有一半的药液。
      阿呵拔出针头,二话不说,便直接刺进王少的手臂血管,将药液一股脑儿的全都推了进去。
      “主公吩咐过的事儿,就一定要完成。”阿呵自言自语着收起注射器,然后转身跃出后窗,消失在了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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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11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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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6-1 16:12:5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天师画轴》  第41章 深夜来客
      庭院内,小建疑惑的目光看着刚刚缩回长臂的老和尚,又瞅瞅衣不蔽体的柳老,赶紧上前搀扶。
      “大师姐,你这是”她不解的问道。
      柳老也是同样的惊愕不已:“小师妹,你怎会在这儿?”
      “这是我家呀。”小建回答说。
      “哈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完全不费功夫’,小姑娘,老衲正愁找不到你呢,想不到竟然自己送上门来。”无欲老僧呵呵笑道。
      “你找我干嘛?”小建冷冰冰的望着他。
      “当然是要单独聊聊了,不必担心,江湖切磋而已,等老衲先结果了这老妖婆再说”无欲老僧说罢伸手抓向了柳老。
      “住手!哪儿来的老和尚,竟敢在京城里撒野。”正房的门突然开启,月光下,首长负手而立站在廊前。
      无欲老僧扭头瞧了下,口中不屑的说道:“你又是谁?”
      “我是孩子的姥爷。”首长平静的望着他,声音有些尖细。
      “江湖恩怨而已,老百姓少管闲事,”无欲老僧根本未将其放在眼里,口中喝道,“千手观音”刹那间,他周身又幻化出了数十条畸形的婴儿手臂,其中一只肥胖小手蓦地暴涨,径直抓向了柳老和小建。
      “砰”清脆的枪声响起,首长手里握着一只薄而灵巧的八一式手枪,枪口冒出一股蓝烟儿。
      无欲老僧吃惊的望着自己左肩头,一个小洞在“咕嘟咕嘟”的冒着血,他完全想不到,京城普通百姓家里,竟然会有枪。
      枪声惊醒了熟睡中的勤务员,他穿着大裤衩子赤脚冲出了厢房,身子横在了小建的前面,口中匆匆问道:“首长,要不要报警?”
      首长的枪口对着老和尚:“暂且不必。”
      此刻,无欲老僧收回幻化的手臂,“啪啪啪”点穴封住经脉,将血止住,然后恨恨的低声说了句:“后会有期。”随即纵身翻出了院墙。
      他心中恼怒至极,今夜不但失手,而且还差点丧了命,真是倒霉透顶。
      “梭罗嘛嘛吽”老和尚召回了夜空中盘旋着的“阿修罗虫”和“祖婆婆”,关入紫檀木匣收进了怀里,然后跃入王府。当其走进客厅时,瞥见王董事长父子俩伏在桌上,仿佛喝醉了似的。
      无欲老僧随即警觉了起来,客厅的后窗敞开着,已然有人来过了。
      他伸手探了探,两人已经死了,看似中毒身亡。
      唉,此地不可久留,老和尚摇了摇头,转身也从后窗跃出,消失在了黑暗中。
      清凉的月光照在庭院中,柳老面色尴尬的站在小建身后,屁股裸露在外,感觉凉飕飕的。
      “小建,带她回屋换件衣服,然后一同到客厅里来。”首长冷冷的说道。
      东东的房间灯亮了,她披头散发的走出来,双手揉着太阳穴,疑惑的说道:“我好像听见了鞭炮声。”由于失眠,她要经常服用安眠药来帮助入睡。
      “她是谁?”东东发现了柳老。
      “这是我的大师姐。”小建不由分说将柳老推进了自己的房内。
      “爸爸,你”东东望见了父亲手里的枪,不由得惊叫起来。
      首长微微一笑,揣起了手枪,安慰说道:“东东,没事儿了,回房休息吧。”
      “首长”勤务员不知所措的站在那儿。
      “你也回房去吧。”首长吩咐说,然后走进客厅坐在了沙发上,今夜必须要问个明白,不然恐怕危险会接踵而至。
      这小丫头离家出走,究竟得罪了江湖上的什么势力呢?他心中忐忑不安起来。
      客厅内,首长严肃的望着小建和换了一身衣服的柳老,东东不放心,也坐在了沙发上。
      “姥爷,人家困了嘛”小建崛起了嘴巴,正要撒娇。
      首长一摆手,阻止了她,随即目光犀利的盯在了柳老身上,口中缓缓说道:“请问,你是何人?”
      柳老平静的回答说:“我叫柳小曼,清华大学建筑学院的教授,现任首规委专家组副组长。”
      首长闻言吃了一惊,疑惑的打量着她:“你是大学教授?”
      柳老点点头。
      “那么,大师姐又是怎么回事儿?”首长问。
      柳老望了眼小建,然后轻轻扶了下镜片,目光坦然的望着首长,口中说道:“我们俩都是滇西大空山古树姥姥的徒弟,我是大师姐,她是小师妹。”
      “滇西?古树姥姥?小建何时去过云南?”首长更加的疑惑了。
      东东在一旁愕然道:“小建,你这次离家出走,竟然一个人跑去云南了?”
      小建无奈只得搪塞道:“嗯,我到云南去旅游了一圈儿,妈妈,可好玩儿呢。”
      “你还去了敦煌,是吗?”首长把脸一板。
      “敦煌”小建闻言心里一紧,姥爷怎么会知道的呢?
      首长见外孙女眼珠一转,就知道她要编瞎话了,于是干脆直接道破:“你的银行卡在敦煌银行里取钱了。”
      “啊,是啊,学校里的日子太枯燥了,所以我想出去江湖上透透气。”小建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江湖?”东东迷惑不解的揉了揉脑袋。
      这丫头性情越来越像她爸爸黄建国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首长心里寻思着。
      “嗯,后来呢?”他鼻子哼了声。
      “我游览了西北浩瀚的戈壁大漠,领略了莫高窟神奇的雕塑与壁画,深深的感受到中国古代佛教文化对自己幼小心灵的震撼。然后呢,又去了云南腾冲,在大空山古墓里遇见了六百多岁的古树姥姥,学了几天独门绝技,现在已经成为了江湖一流高手”小建越吹越兴奋,甚至手舞足蹈起来。
      “什么,你跑到古墓里去了!”东东一听吓坏了,赶紧拽过女儿,摸摸这儿,瞧瞧那儿,生怕少了点什么。
      简直是一派胡言!首长心里不由得火起。
      就在这时,勤务员匆匆走进来,附在首长耳边轻声说道:“公安部刑侦局有人要见您。”
      “是张局长么?”首长心中不免狐疑,深夜到访肯定是有什么急事儿。
      “不是。”
      “请他进来吧。”首长吩咐说。
      “是。”勤务员匆匆转身出去了。方才的那位老和尚突然闯入家中,而自己竟然没能发现,这实在是疏于职守,尽管首长并没有责怪自己,但今夜却是不能再上床去睡觉了。
      听得四合院大门“嘎吱”声响,院子里随即传来了脚步声,勤务员身后跟着一名年轻帅气的警官,来到了客厅里。
      “首长您好,我是公安部刑侦局侦查员徐华声。”那警官自我介绍道。
      首长打量着来人,和颜悦色的说:“徐警官这么晚来,可有什么急事么?”
      “前不久,我奉张局长之命与虚风道长前去敦煌调查黄小建失踪一案,今晚听道长说您外孙女已经回来了,因此冒昧的前来,想要问她几个问题,不知是否方便?”徐华声客气的问道。
      首长目光瞥了眼墙上的挂钟:“不过时间已经不早了。”
      徐华声点点头:“就几个问题,不会打扰多久的。”
      东东把小建搂在怀里轻轻抚摸着,给她以安慰。
      徐华声目光瞥了眼柳老,然后望向了小建,掏出笔和本子开始询问:“你是黄小建?”
      小建点了点头。
      “你在敦煌鸣沙山上曾经被一个名叫‘犬伏师’的连环杀手袭击了,可以说说当时的情况么?”徐华声问道。
      “什么,小建你被坏人袭击了?”东东惊愕的瞅着女儿,浑身止不住的战栗起来。
      “犬伏师”首长心中一动,开口问道,“此人是何来历?”
      “犬伏师是日本人,15年来总共在敦煌月牙泉杀死了六七名游客,并且喝干了被害者的血,手段十分的残忍,令人发指。”徐华声解释说。
      首长闻言心中疑惑不解,当年黑泽请来的那位犬伏师不是早就死在鄱阳湖谷了么,难道是重名?
      “这个犬伏师在日本以前是做什么的?”他问。
      “据说是东京摩道院守庚申派的教主。”徐华声回答。
      首长微微一笑,道:“这人抓住了么?”
      “犬伏师被我开枪击伤后,押回京城关在了秦城监狱,不过”徐华声吞吞吐吐,似有难言之隐。
      “不过怎样?”首长追问着。
      “此事目前还处于保密阶段,张局长严令不能对外泄露,”徐华声瞥了眼柳老,然后对首长说道,“因为您外孙女曾经被其劫持过,为防止他再次前来,所以有必要提醒首长一家人加强防范。”
      “他逃跑了?”首长听明白了。
      “是的,几天前的夜晚,犬伏师被其同伙儿劫狱,成功的逃脱了。”徐华声回答。
      “连中国警卫最森严的监狱都关不住人,哼,成何体统?”首长忿忿的说道。
      东东闻言可吓得不轻:“小建,这些天你就呆在家里,千万不要出门,那家伙不但杀人还喝血,简直太恐怖了。”
      小建心里却琢磨着,以自己现在的武功是否能对付得了那个怪人呢?
      “对了,小建,你的那头宠物小猪哪儿去了?”东东突然想起来,小建离家出走时是带着牠的。
      “哦,那头黑毛猪崽儿已经被我击毙了。”徐华声身子蓦地打了个激灵儿,嘴里说道。
      “什么,你杀了费小巫?”小建厉声尖叫起来,仿佛精神失控了似的,发狂的喊道,“你怎么可以随便杀人”
      “杀人?”徐华声不解的望着她。
      “杀猪,”小建随即更正过来,顿时嚎啕大哭,内心万分的内疚,师父,你死的好可怜啊
      首长站起身来,面色严肃的对徐华声说道:“徐警官,孩子目前的精神状态很不好,请你先回去吧。”说罢,摆摆手,让勤务员带其出去。
      徐华声一脸歉意的躬身离开了,走出四合院大门回首望去,心里感到十分的迷惑,这儿好像以前来过的,看上去似乎有些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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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11 15:45
  • 签到天数: 40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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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6-1 16:13:09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天师画轴》  第42章 偷画
      首长让东东将情绪激动不已的小建带回房里,客厅内只剩下了他和柳老二人。
      “柳教授,请你把认识小建的经过详细的说一下。”首长语气平和,但仍有当年位高权重时的威严,令人肃然。
      柳老沉吟道:“小师妹方才所说都是真的”
      就在这时,院外胡同里突然响起了刺耳的警笛,以及120救护车急促的声音。
      勤务员匆匆跑进来说:“首长,对面的宅子里发生了命案,胡同内已经停满了警车。”
      “什么命案?”首长皱起了眉头。
      “据说是对面那家房地产公司的董事长父子俩死了。”勤务员答道。
      柳老闻言不觉愕然,自己还没来得及下手呀,难道还有人想要杀他们?
      “我去看看。”柳老遂起身走出客厅,出大门来到了胡同里。此刻,已有不少的街坊邻居披衣跑出了家门,男男女女一大堆围拢在王府的门前瞧热闹,议论纷纷。
      客厅内,西城区分局的刑警们正在勘查现场,医护人员证实王董事长父子俩已经死亡。现场发现两人的手肘静脉处有淤血红肿现象,初步判断死因为注射毒品过量而导致呼吸衰竭,具体的还需要法医进行尸检后才能下结论。
      院子角落里发现了一名晕厥过去的王府护院保镖,经医护人员的急救,现已经苏醒过来了。
      “我当时正从厕所里出来,感觉到后脖颈一麻就啥也不知道了。”那人说道。
      “没有看见什么人或是听到一些异常的动静么?”刑警问。
      保镖摇了摇头:“没有。”
      报警的是王府的另一名保镖,他半夜起来换班时,发现同伴儿晕倒在墙角阴影里,客厅内王董事长父子则伏在桌子上,已经没有了呼吸,于是赶紧打110报警。
      “今晚在家中宴请什么人?客人又是何时走的?”刑警细心的盘问着。
      “今晚就只有一位客人,是个穿黄色袈裟的老和尚,何时走的就不清楚了。”保镖揉着脖颈回答说。
      “你知道老和尚的名字法号和哪个寺院的么?”刑警继续追问道。
      两名护院保镖面面相觑,董事长父子俩未曾说过。
      现场勘查完毕,并没有找到注射器,也不曾搜到毒品。
      “今晚所宴请的唯一客人,也就是那个老和尚的嫌疑最大,此人离开的时间尚不清楚,但是大门紧闭,他又是怎么出去的呢?”刑警队长沉思着提出了疑问。
      “队长,保镖被人重手点了晕穴,老和尚肯定是越墙而出,这里面必是牵扯到江湖上的恩怨。”一名年轻的刑警分析说。
      “你是不是武侠小说看多了?”队长瞪了他一眼。
      120急救车的医护人员将两具尸首盖上了白布单,然后用担架抬出了王府,引发了围观群众的一阵骚动。
      “听说是有江洋大盗入户抢劫杀人?”有邻居担心的询问着。
      “别瞎猜了,他们是因毒品注射过量死的。”医护人员赶紧辟谣说。
      “毒品?唉,有钱人真是能折腾。”有人叹息道。
      柳老心中狐疑,她根本就不相信父子俩是吸食毒品死的。
      人们七嘴八舌的议论不已,只要不是强盗入户抢劫,邻居们多少都放下心来。
      柳老这时感觉到身后有人悄悄拽了下她的衣袖,于是警觉的回头望去
      人群里,阿呵正冲着她使眼色。
      柳老随即跟着她走出了胡同,来到一辆丰田客货车前。阿呵拉开车门,两人一同钻进了车内,开车的司机是一个消瘦的中年男人。
      “作子,走吧。”阿呵吩咐说。
      汽车开动了,沿着大街一路向前驶去。
      “你怎么会在这儿?”柳老疑惑的问道。
      阿呵意味深长的笑了下。
      “王董事长父子是你杀的?”柳老蓦地醒悟过来。
      “嗯,老和尚追你去了,我就顺便帮一下手,给这俩人渣注射了点可卡因。”阿呵承认道。
      柳老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询问现在要去哪儿。
      “301医院。”阿呵答道。
      “去那儿干什么?”柳老不解。
      “主公交待有样东西在医院的病房里,要我们去把它拿回来。”阿呵轻描淡写的说着。
      既然阿呵不愿意多透露,柳老也就默不作声。她心里想这回算是上了贼船,杀人越货,今后还不知要干些啥勾当呢。自己一定得设法脱离这个不知名的组织,否则恐怕将来会越陷越深。
      丰田客货车驶入了301医院停车场,阿呵吩咐作子留在车上,自己与柳老走进了住院部。
      夜深人静,两人径直走到值班台前。
      “请问你们是”值班护士诧异的目光望过来。
      阿呵双眸凝视着她,面上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那护士打了个哈欠,又继续低头整理手中的病人登记资料,仿佛压根就没看见她俩似的。
      阿呵领着柳老乘电梯上了三楼,迎面挂有“外科病房”的指示牌。
      走廊里空空荡荡,护士站值班台后有名年轻的护士正在配药,有些病人遵医嘱是要夜间吃药以及打点滴的。
      “咦,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夜里禁止探视病人。”那护士惊讶道。
      “你是在配什么药啊”阿呵双眸凝视着她,嘴里极柔和的说着,那诡异的声音连柳老都禁不住的打了个激灵儿。
      “我在配先锋抗生素。”女护士机械的答道。
      “加入30毫升的地西泮。”阿呵吩咐说道。
      “是,地西泮30毫升。”护士依言照做了。
      “322房的病人夜里有静脉点滴么?”阿呵问道。
      护士找出医嘱,看了下回答说:“今夜没有。”
      阿呵伸手取过医嘱,拿笔在上面改动了几下,然后柔声吩咐说:“现在就把这支吊瓶拿去给322房的病人输液。”
      “是。”那护士推着小车,沿着走廊走到了尽头的单间病房门口,然后推门而入。
      虚风道长躺在病床上,听见门声睁开了眼睛,他认识这位夜班护士,因此也没在意。自从张局长安排自己住进301医院,由于肠道还未痊愈,因此白天晚上还经常要进行静脉点滴,用于消炎和补充营养。
      女护士挂好吊瓶,将针头插入虚风手背上的静脉血管,贴上胶布固定好,然后转身推着小车出去了。
      虚风道长有些心不在焉,自己电话通知有良,说小建已经自行回到了家中,按照行程时间,明早他就能赶到301医院了。
      随着阵阵倦意袭来,虚风似乎感觉到哪里有点不大对劲儿,到底是什么呢?
      这位值班女护士的面目表情很奇怪,平时总是微笑着面对自己,可今天却是一副木纳和呆板
      走廊柜台前,柳老疑惑的问道:“你让护士添加了什么药?”
      阿呵淡淡一笑:“一点镇静剂而已,迫使他早点睡觉。”
      “不会醒不过来了吧?”柳老狐疑的目光仍望着她。
      “放心,只得30毫克而已,还达不到致死量。这人的武功极高,恐怕合我们两人之力都不一定能制住他,所以先要麻醉一下才行。”阿呵解释说。
      不多时,值班护士推着小车出了病房,沿着走廊过来。
      阿呵看了下手表,说道:“嗯,差不多了,100毫升的小吊瓶,地西泮的药力应该很快起作用,我们可以进去了。”
      阿呵顺手在墙上摘下两件白大褂,一并与柳老换上,看着很像是夜间查房的医生与护士。两人蹑手蹑脚的来到322病房前,倾耳听了听,屋里面没有任何动静,然后轻轻的推门而入。
      病房内关着灯,虚风道长朦胧中瞥见两个穿白大褂的女人走进来,是自己从未曾见过的陌生面孔,知道事有蹊跷,于是假装睡着了。
      但此刻输进静脉之中的镇静剂已经起作用了,眼皮异常的沉重,他随即意识到是吊瓶内的药水有问题,于是赶紧调动体内真气费劲儿的循行至手少阳三焦经中渚与液门穴,锁住两穴之间的那条输液的静脉血管,令药水不再进入体内。
      阵阵困意仍如海潮般袭来,他竭尽全力的硬撑着,但也明白这样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嗯,他已经睡着了。”阿呵听着虚风道长均匀的呼吸声,松了口气。
      “赶紧找。”阿呵随即拉开抽屉四处寻找起来。
      “找什么?”柳老问。
      “一幅画轴。”
      此刻,虚风道长伸手偷偷的拔掉了手背上的输液针头,然后暗自调息,但是经络为被药力所麻醉,玄天气功已经发动不起来了。
      阿呵搜遍了屋子角落,也没看见画轴,于是目光望向了病床,近前翻动虚风的枕头
      说是迟,那时快,虚风竭尽全力调动所余的一丝真气,一掌拍向了阿呵胸前的膻中穴。
      虽然出掌的速度与力道只有平时的两成几,但由于近在咫尺,阿呵感觉到有异,也仍旧没能闪避的开。“啪”的声响,但觉两乳间一麻,被震得接连倒退数步,心口气血翻涌,差点背过气去。
      柳老此刻已然不及多想,随手扯下病床脚下的一张病历卡片,手指猛然弹向了虚风道长侧脸的耳门穴
      道长但觉耳边凌厉的风声骤至,知道有物袭来,于是赶紧回掌击出,想以掌风打落暗器。但是,真气却丝毫提不起来,只感觉到掌心一疼,那张硬纸卡片被肉掌刮歪,碰巧击中了耳后头窍阴穴上。该穴亦是足少阳胆经要穴,所幸力道已经卸去了大半,未能嵌入头骨之中,但重击之下,仍令虚风道长眼前一黑晕厥了过去。
      “干得好!快搜搜床上有没有画轴。”阿呵喘息着说道。
      柳老伸手自枕头下一摸,果然下面硬硬的压着一幅画轴,随即抽了出来:“是这个么?”她问。
      “没错,”阿呵瞟了一眼点头道,“我们赶紧离开这儿。”
      柳老拿着画轴,搀扶着阿呵,两人匆匆的离开住院部回到了车上。
      作子见状忙问怎么回事儿。
      “想不到30毫升的地西泮都迷不倒他。”阿呵双手捂着前胸,气喘吁吁的说着,气血仍旧不能通畅。
      作子的目光盯在阿呵的两乳间,嘴里自言自语道:“出家人还这么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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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6-1 16:13:1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天师画轴》  第43章 蛊人的疑惑
      作子开车出了301医院,一路向北疾驶而去。
      “今天多亏了柳教授出手及时,不然可就麻烦了。”车内,阿呵心存感激的说着。
      “此乃何许人也,功力竟会如此之高?”柳老套问道。
      “京城白云观观主虚风道长,全真教掌门。”阿呵苦笑了一下。
      “哦,”柳老也吃了一惊,“听闻全真派的‘玄天气功’十分了得,今晚若不是麻醉在先,恐怕我们都不是对手。”
      “是啊,不管怎么说,画轴到手了,总算是不辱使命。”阿呵说道。
      “到底是一幅什么画,很贵重么?”柳老试探着问。
      “此画名为《水龙斩破局图》,原本属于主公之物,后来不慎遗失了。前不久,主公感应到此画曾在西北敦煌出现,随即又来到了京城。当主公路过五棵松复兴路的时候,再次感应到此画就位于301医院之内,于是打探到白云观主虚风道长刚刚从敦煌返京,受伤住进了这所医院,所以派我们前去取回画轴。”阿呵解释道。
      “看来此画很重要呢。”柳老不经意的说着。
      阿呵微微一笑,叉开了话题:“柳教授,王府里的那个老和尚十分的厉害,究竟是什么来路?”
      柳老摇摇头:“是王董事长请来的帮手,不知从哪儿来的。”
      “那你是如何摆脱他的呢?”阿呵疑惑的目光望过来。
      “唉,我当时慌不择路跳进了对门的宅院内,那老和尚也跟着追进来了。碰巧这户人家的主人有枪,与其发生了争执后,开枪击伤了他,不然恐怕我已经死于老和尚之手了。”柳老说道,但并未提及小师妹,不愿意将她也卷进来。
      “嗯,以后遇到那个老和尚可要当心点。”阿呵若有所思的说着。
      丰田客货车停在了朝阳三里屯的那座公寓门前,柳老下车回家。
      阿呵默默的望着柳老的身影消失在了大门里。
      “还要去哪儿?”作子问她。
      “见主公。”阿呵答道。
      深夜子时,阿呵独自一人来到了紫禁城乾清宫。
      “回禀主公,《水龙斩破局图》已经取回来了。”阿呵恭敬的双手奉上画轴。
      朦胧的光线下,主公端坐在龙椅里,手一招,一股强大的吸力将画轴隔空攫至手中。他轻轻的展开画轴看了眼,然后满意的点点头,口中说道:“阿呵,听你讲话中气略显不足,可是受伤了?”
      “是,主公,”阿呵回答,“虚风道长武功不弱,也是阿呵大意了。”
      “嗯,张嘴这是本尊炼制的独门丹药。”蛊人说道。
      阿呵张开嘴巴,但见一道荧光从蛊人手里射出,径直飞入她的口中,“咕噜”咽了下去,顿感心口处一片清凉,气血骤然贯通,十分的受用。
      “谢主公。”阿呵心存感激,主公赐药是极为难得的宠信,对增加自己的修为大有裨益。
      “这个柳小曼表现的怎么样?”蛊人问道。
      “此人头脑机敏,武功也不错,今晚若不是她及时出手制住了虚风道长,后果则不堪设想。”阿呵帮着她说点好话。
      “王府的事儿都处理掉了?”蛊人继续问道。
      “是,父子俩都已毙命。”阿呵回答。
      “很好,”蛊人点点头,突然间又恼怒起来,口中不悦的说,“有良这小子竟然敢趁本尊不在家的时候,色胆包天的掳走了陈圆圆,看来是得给他点教训了。”
      “请主公吩咐。”阿呵应声道。
      蛊人沉吟说:“他前段时间在滇西腾冲一带逗留了数月之久,不知在搞什么名堂?你就和柳小曼去查一查吧,这小子城府极深,今后不可不防。”
      “是,主公。”阿呵答道。
      天明时分,有良和党大师风尘仆仆的赶到了301医院。
      这次在马家沟,那半瓶裸人花汁治愈了秋波老妪的脸,令其恢复了绝世容貌。整个小村子都沸腾了,人们争先恐后的前来一睹丰采,俱自啧啧咂舌不已。
      党大师暗自摇头叹息,对有良说:“秋波前辈纵是武功再高,可是在当今社会里,此等容颜必遭权贵们的追逐,一旦卷入其中必然麻烦不断,‘自古红颜短薄命’,恐大祸将至。”
      “前辈早已勘破红尘,党大师多虑了吧。”有良有些不以为然。
      党大师的表情却是异常的严肃:“了去大师,你对上层还是不了解,如今权贵们金钱早已捞足,山珍海味吃腻,剩下的就是玩女人了。当年吴三桂都能为陈圆圆‘冲冠一怒为红颜’,而现在的那些官居高位有钱有势之人,论文武才情哪个能赶得上平西王?而且现今早已不是冷兵器时代了,武功再高也挡不住一颗子弹。”
      有良眉头皱起,思索着他的这番话,似乎也并非没有道理,于是便去询问秋波老妪今后的打算。
      “老妪想要找一处远离世俗的隐秘之所,以裸人花汁炼制符箓。”秋波老妪说道。
      “还要回去僰王山飞雾洞么?”
      秋波老妪摇摇头:“那里已为世人所知,并非好的隐居之所。”
      “那么可以去塔巴林寺,找住持明月.邬波驮那。”有良告诉她,梅里雪山下很是安静和隐秘,等自己处理完一些事情,可以带前辈进入蓝月亮谷虚空,与二丫母子会合。
      秋波老妪一听欣然同意,当即收拾行装。
      有良掏出一沓钞票作为前辈途中的盘缠,然后找来一个小塑料桶,将裸人花汁灌了进去,那只石瓶过于笨重,不方便路上携带。
      送走了秋波老妪后,有良松了一口气,接下来要赶往京城,找到小建索回《敦煌夜魇图》,同时还要去秦城监狱,客家嬷嬷的汗青也不知制好了没有。
      两人当即返京,当他和党大师推开301医院外科322病房时,虚风道长已经醒过来了。
      “昨晚有人袭击了贫道。”虚风平静的告诉他。
      “是什么人干的?”有良惊讶道。
      “两个女人装扮成医护人员,抢走了那幅《水龙斩破局图》。”虚风道长将夜里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你怀疑值班护士是其同谋?”有良沉思片刻,随即抄起电话,让总机接通了丛院长的办公室。
      “了去大师!”丛院长惊呼起来,他撂下电话后便匆匆的赶来了。
      听完虚风道长的讲述,丛院长立即叫来了昨晚的那名值班护士,正巧还在交接班中尚未离开。
      “你昨晚给322房的病人打点滴了?”丛院长询问道。
      “昨晚?嗯,好像是吧”那护士困惑的回忆着,好像有点想不起来似的。
      “去把医嘱拿来。”丛院长吩咐说。
      须臾,外科军医走进来,手中拿着医嘱诧异的说道:“丛院长,奇怪了,这不是我写的,笔迹也完全不一样。”
      “先锋霉素”丛院长望着医嘱沉吟着,随即打电话叫院里保卫处来人。
      虚风道长略一思索,开口问道:“昨天夜里用过的药瓶还没有丢弃吧?”
      “还没有。”那位值班女护士回答说。
      “赶紧去找找看。”丛院长吩咐道。
      不多时,那名外科军医手里拿着一个空药瓶匆匆跑来,面色紧张的说:“丛院长,昨天所有的患者都没有开过镇静剂。”
      丛院长接过来一看:“地西泮?果然是有人偷偷加入了安眠药。”
      丛院长面色严肃的问值班女护士:“昨夜可有外人来过外科病房?”
      “没有。”女护士肯定的答道。
      丛院长随即询问住院部前台值班护士,答复也是一样。
      保卫处的人来了,押走了那位值班女护士进行深入调查。
      丛院长眉头深锁,对虚风道长连声道歉,保证以后再不会发生此类情况。
      虚风道长心中暗道,那两个女人并非是要想置自己于死地,而是冲着那幅《水龙斩破局图》来的。自己在马家沟小建的房里发现此图,随即电话告诉了有良后,便一直随身携带画轴返京住进了301医院,外人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丛院长将有良拽至走廊里,悄声问:“了去大师,联系上费叔了么?”
      “还没有。”有良搪塞道。
      “唉呀,这可如何是好?费叔的血清都已经用光了,‘鸡舍计划’难以为继,若是他怪罪下来”丛院长焦急不已。
      “放心,费叔绝对不会怪你的,俺可以证明你已经尽力了。”有良安慰他,心想费叔再也不会回来了。
      “多谢了去大师。”丛院长感激万分,连声道谢。
      有良回到病房内,虚风道长正在闭目沉思着。
      “有良,这幅《水龙斩破局图》你原本是从何得来?”他睁开了眼睛问道。
      “是在一个名叫‘葛老魇’的人手里抢来的。”有良回答,但并没有多透露些什么。
      “昨晚夺画之人应该与此人脱不了干系,”虚风沉吟着说,“贫道不解的是,他们又是如何得知画轴在此的呢?嗯,有一个人需要加以提防。”
      “谁?”
      “公安部刑侦局的徐华声警官,他开枪杀死了费叔,而且知道画轴落于贫道之手。”
      “徐警官?”有良想起了挖出费叔尸体时见到的诡异姿势,实在是蹊跷的很,自己早就对此人产生了怀疑。
      “嗯,徐警官这人城府很深,而且是张局长的亲信,一旦遇见他,可要多留个心眼儿。”虚风若有所思的叮嘱说。
      “俺知道了。”有良点点头,遂向虚风告辞,离开了301医院。
      他和党大师坐出租车来到了什刹海,刚一踏进四合院,正在廊前晾衣服的憨婶欣喜的叫了起来,憨叔闻声也从房里跑出来,一阵子嘘寒问暖,好不亲热。
      有良吩咐党大师留在家里,自己出门去找小建。
      他漫步在小胡同里,一面心里寻思着,这幅《水龙斩破局图》是在葛老魇的手里,而他已经被自己关进了《敦煌夜魇图》中。据仙圣子几个人说,小建已经进去了虚空,然后坠下莫高窟不见了人影,应该是穿越出去了。不过这丫头是如何得以自由进出虚空结界的呢?这事儿得好好问问她,但有一点基本可以确认,张道陵的《敦煌夜魇图》就在她的手中。
      憨叔的小四合院距首长家并不太远,走了一刻钟左右便已经来到了那株老槐树下,见到胡同对面的宅子门前拉起了警戒线,有不少人围拢在那里议论纷纷。
      “唉,王董事长真是钱多了没处花,竟然吸上了毒,这不,父子俩一块儿吸死了,真他妈的造孽啊。”有人感叹不已的说道。
      “活该,有钱人就是能嘚瑟,该着”还有人在幸灾乐祸。
      有良转身走上首长家的台阶,伸手按响了门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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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6-1 16:13:2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天师画轴》  第44章 催青
      勤务员开了门,见到是有良忙请其入内,一面赶紧通报首长。
      客厅内,首长热情的拉着有良的手,一并坐在了沙发上,同时吩咐赶紧泡茶。
      “听说小建前段时间离家出走,现在已经回来了。”有良问。
      首长点头长叹一声:“唉,这孩子从小就任性惯了,也不管大人的感受,自己想干嘛就干嘛,真是叫人担心啊。”
      “小建现在家吗,俺想同她聊聊。”有良啜了口茶。
      “她还没起来,昨晚先受惊吓后又遇到刺激,精神状态不太好。”首长面现难过之色。
      “出什么事儿了?”有良诧异的问道。
      “小建这次离家出走都没舍得扔下她的那头宠物小猪,可是却被昨晚来家的那位徐警官在敦煌时给射杀了,所以一听到这个消息刺激精神就崩溃了。”首长说。
      “徐警官来这儿了?”有良吃了一惊。
      “你认识此人?”首长疑惑的目光望向了他。
      “听说过,不过未曾谋面,”有良搪塞着,随后接着询问道,“您说小建还受到了惊吓?”
      首长点点头,恼怒的说着:“就在徐警官到来之前,一位清华大学的女教授被个老和尚狼狈不堪的追进了家里,连裤子都撕破了。她自称是小建的大师姐,这孩子还居然承认了,简直荒唐至极嘛。若不是我开枪击中了老和尚,昨晚还不得出人命啊。”
      “老和尚?”有良觉得事情越发的离奇了。
      “是啊,看上去绝非正宗佛教之人,嘴里喊叫着什么‘千手观音’,还真的幻化出来好几十条手臂,真是邪门了。”首长淡淡一笑。
      “您杀了他?”
      “没有,只是朝他肩上开了一枪,赶跑也就算了,没必要弄出件命案来。”
      “老和尚长得什么样?哪儿的口音?”有良追问道。
      “身材十分枯瘦,说的一口云南话。”首长回忆说。
      无欲老僧不可能呀,有良心下不由得犯疑。老和尚自盐田渔村趁着混乱偷走了画轴之后,便躲到了苗疆盘古峰上,据虚风道长说他已经被那些女巫榨干精髓死在了峰顶,尸首还是道长亲手掩埋的。
      “老和尚后来去哪儿了?”
      “翻墙出去了,”首长说道,“据说市局已经将其列为对门王府谋杀案的疑犯,正在全力通缉。”
      “对门那父子俩不是吸毒死的么?”有良想起了宅门前那些人的议论。
      “是被人强行注射过量毒品致死的。”首长解释说。
      这时,东东红肿着眼睛走出房间来到了客厅里,见到有良惨然一笑。
      “小建怎么样了?”首长紧忙问道。
      “还睡着呢,夜里哭了好几回。”东东疲惫的说着。
      “有良啊,只有等小建过几天好些了,那时你再来吧。”首长站起了身。
      “好吧,那我先走了。”有良只得无奈的告辞,然后离开了首长家。
      无欲老僧还活着
      有良百思不得其解,虚风道长办事一向格外谨慎,不可能看走眼的。
      抬头看了下天空,此刻刚到中午,时间还早,于是他拦了一辆出租车,前往昌平方向的秦城监狱。
      秦城监狱,警卫森严。
      有良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瞅见南宫烟匆匆走来。
      “好久不见了。”她冲着有良嫣然一笑,然后带其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这是里外两间的套房,宽敞而明亮,墙上挂着南宫烟监狱长与部里领导们的合影,很是气派。
      “客家嬷嬷和小活师可好?”有良问道。
      “嗯,小活师长大了,越来越有乃父风范。”南宫烟得意的说着,神情颇为自豪。
      “嬷嬷现在哪儿?俺想见见她。”有良说。
      “还在水牢里,只有那儿最安全。”南宫烟压低了声音。
      “咚咚咚”这时响起了敲门声。
      南宫烟嘴一努,示意有良躲进里间屋子,然后将门带好。
      “进来吧。”她坐在写字台后面,手里拿着钢笔,轻轻敲打着案卷。
      “南宫监狱长”一名年轻的警官走了进来。
      “哦,徐华声警官,什么事儿?”南宫烟抬起了头。
      “犬伏师至今仍下落不明,我怀疑其同党使用了调虎离山之计,其实他也许并未走远,可能还在监狱之内。”徐华声思索着说道。
      “这怎么可能?”南宫烟提醒他,“那天夜里,可是大家都目睹犬伏师的同党背着他翻越出了监狱围墙。”
      “不错,警卫们是看见了,但随即追出去一直到截住那辆大货车为止,沿途已经过筛子般的查了好几遍,没有其一丝踪迹。而且犬伏师的伤势较重,根本经不起这般的折腾,其同党不会不考虑这个情况。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也许等警卫们都被吸引去了前院的时候,他又被偷偷的送回到了监狱。”徐华声分析说道。
      “哈哈,”南宫烟笑了起来,“徐警官,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吧?秦城监狱就这么大,即便是如你所言,他又能够躲到哪里去呢?”
      “南宫监狱长,这次离奇的劫狱,张局长也说过,我们内部很可能有人里应外合。您想想,外人怎么会如此准确的知道犬伏师被关押的牢房以及守卫的情况?秦城监狱内必定是有人走漏了消息。”
      “有关内部人员的问题,我们不是已经都突击审查过了么,并没有发现异常。”南宫烟说道。
      “是的,但我们只是审查了警卫以及普通的工作人员。”
      “你的意思是”南宫烟的目光望着他。
      “调查秦城监狱的领导层,所有的人都不能例外,包括我自己。”徐华声坚决说道。
      南宫烟心里寻思着,这小子倒是个人才,思维敏捷异乎常人,已然对自己构成了威胁。
      “你心目中有怀疑对象么?”她不经意的问着。
      “我办案从不先入为主。”徐华声并没有正面回答。
      “嗯,”南宫烟手里的钢笔轻轻的敲打着桌子,嘴里缓缓说道,“现在关键的是,如果按照你的推论,犬伏师既然还在监狱内,其藏身之所究竟位于何处?”
      “很有可能事后已经被内奸偷偷的送出了监狱,亦或是仍在秦城监狱某个隐秘的地方,我已经请刘刚副监狱长去档案室调取当年苏联专家留下的建筑设计图纸,看看是否有什么暗室之类的地方。”徐华声解释说。
      “嗯,好吧,徐警官,”南宫烟面色严肃的盯着他,“此事必须严加保密,图纸上若有什么发现需要立即向我报告,绝不能轻举妄动,毕竟关押在这儿的都是中国极为敏感的政治人物,明白吗?”
      “是,明白。”徐华声举手敬了个礼,然后转身出去了。
      南宫烟呆呆的怔在那里,似乎若有所思。
      有良方才偷偷在门缝里窥视,虽然只瞧见了这位徐警官的侧身,但已感觉其身上隐约透出了一股邪气。
      南宫烟悄悄带着有良来到了水牢里。
      “有良!”客家嬷嬷先是一愣神儿,随即难过的叹息说道,“唉,原来的那具汗尸都快出青了,可惜却废了,老妪惭愧”
      “没关系,嬷嬷不必着急,俺现在一只手已经习惯了。”有良微笑着,并没有在意。
      “嬷嬷,”南宫烟在一旁郑重的说道,“你和小活师今晚必须要转移了,这里已不安全。”
      “如果要走,犬伏师也要一同带上,老妪平生还从未有过如此绝顶肉质的尸体呢。”嬷嬷的语气很是坚决。
      “那不可能,”南宫烟摇摇头,“现在警卫级别已大为提高,想把四百斤重的犬伏师弄出去,根本不可能。”
      “老太监,”客家嬷嬷怒道,“犬伏师不走,老妪和小活师也不走。”
      南宫烟皱起了眉头,这个老太婆脾气倔犟,简直油盐不进。
      “嬷嬷,情况确实紧急,现在已有人怀疑犬伏师仍在监狱内,正在调取建筑图纸,估计很快就会下来清查的。”有良在办公室隔门听到了徐华声的说话,于是也尽力相劝嬷嬷。
      “唉,有良,你有所不知,普通尸体因为进食五谷杂粮,体内精气不纯。而犬伏师则不同,他十五年来只吃猪油,后天元气异常的纯净,这种人尘世间绝无仅有。一般的尸体制取汗青最快也要一年的时间,而此人只需一个中阴身周期四十九天就可以出青,如今还剩下不到一个月时间,老妪实在是不忍心放弃呀。”客家嬷嬷捶胸顿足的说着,眼眶中泪花闪动。
      有良闻言心中也是挺惋惜的,但形势逼人,也是迫不得已。
      “嬷嬷,您和小活师暂去憨叔家躲上几日,等风声过后,若是他们没能发现犬伏师的尸体,你再回来接着炼制也行。”他努力的劝说着。
      客家嬷嬷摇摇头:“一旦中阴身中断,这具尸首也就彻底的废了。”
      南宫烟对嬷嬷束手无策,于是把目光望向了有良,寄希望他能够说服这个固执的老太婆。
      “还有一个办法,不过老妪从未试过”客家嬷嬷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道。
      有良与南宫烟面面相觑,疑惑的望向了她。
      “老太监,留给老妪还有多少时间?”她急切的问道。
      “这个说不好,那位徐警官是部里派来专门负责此案的,机警过人,也许今晚就找到水牢,至迟也就是明日白天”南宫烟沉吟着。
      “七个时辰,老妪只需要七个时辰。”客家嬷嬷斩钉截铁的说道。
      南宫烟叹息道:“好吧,老夫设法拖一下,但明日夜里必须离开秦城监狱。”
      “嬷嬷,七个时辰真的行么?”有良疑惑的望着她。
      “单凭老妪自然不行,得需要一位奇人相助。”客家嬷嬷说。
      “是何人?”有良诧异道。
      “你,”客家嬷嬷看着他,“有良,当今世上唯有你的‘中阴吸尸大法’,能够将犬伏师体内的汗青吸出来,但是数量极少不会超过十滴,勉强够你断臂再生之用,随后这具汗尸也就废了。”
      有良一听欣喜过旺,忙问:“那俺该怎么做呢?”
      “催青。”嬷嬷答道。
      “如何来催呢?”有良跃跃欲试。
      “你难道没给二丫催过奶么?”嬷嬷不解的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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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6-1 16:13:36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天师画轴》  第45章 水牢
      有良脸一红,摇了摇头。
      客家嬷嬷解释道:“‘催奶’是北方的一种习俗,但凡女人怀孕后乳腺开始逐渐膨胀,但里面摸着却有一块硬核。这时候,就需要丈夫每日为其用力的揉搓乳房,直至将硬块全部揉开,这样等孩子出世后奶水才得以通畅。”
      “哦”有良以前还从不知道有这种说法。
      “犬伏师的中阴身已经被老妪打通了所有的经脉,若是时间充裕,他会从腹部的肉褶中慢慢的渗出汗青。但现在已不能按照常规来做了,需要直接从其双乳中吸出汗青。”客家嬷嬷解释说。
      “俺明白了,要使劲儿搓他的乳房,将里面的硬核完全揉开。”有良苦笑一下。
      “嗯,就是这个意思,”嬷嬷赞许的点点头,接着说道,“男人的乳房硬块很小,所以比较容易一些,等完全揉开以后,便要以中阴吸尸大法猛吸其双乳,促使其体内后天元精之气产生化学反应,析出纯净的汗青,并吸附于掌心劳宫穴上。切记每一滴汗青都要盛入青花瓷瓶内,绝不可浪费,否则不够断臂再生之用。”
      “可俺只有一只手,犬伏师有两只乳房”有良为难的说。
      “你和老妪各自揉一只乳房,等到吸汗青的时候,就要完全靠你自己了。”嬷嬷鼓励着他。
      “好吧。”有良的目光望着端坐于水牢角落里的犬伏师,肥胖臃肿的身躯,细嫩如婴儿般的皮肤,两只乳房奇大无比,沉甸甸的下坠着,显得十分的丑陋。
      南宫烟望着两人似若有所思,随后一言不发的转身出了水牢。
      “那我们就抓紧开始吧。”有良心中着急,希望在这七个时辰之内千万别出什么差错。
      “记住每只乳房一次只会分泌出一滴汗青,然后赶紧换另一只,手要轮流来吸。在吸的过程中千万不可以中断,否则汗尸会突然‘回青’,那样就再也分泌不出来了。”客家嬷嬷郑重的叮嘱他。
      “好的。”有良点点头,盘腿趺坐在了犬伏师的对面,伸出独臂抓住了他硕大的乳房,入手肥腻柔滑。
      客家嬷嬷则先冲了一大茶缸奶粉,给小活师灌了进去,七个时辰等于十四个小时,不然孩子会饿的。
      她把小活师哄睡了,然后从犬伏师的肛门内抠出那支青花瓷瓶,坐在有良的身旁,双手捞起犬伏师的另一只乳房,开始用力的揉搓起来。
      犬伏师双目微睁,浑身肥肉微微颤抖,身为东瀛摩道院赫赫有名的一派教主,死后却被人如此的揉捏,这可是他生前万万料想不到的。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水牢里,嬷嬷和有良就像是奶牛场的挤奶工人,一直在辛勤的劳作着。
      两个时辰过后,犬伏师双乳内的硬块已经逐渐的搓开了,手指抓上去如同一团稀泥般的柔软。
      “噗”犬伏师放了一个长长的屁。
      “好了,汗尸体内已有反映了,开始吸青吧。”客家嬷嬷惊喜的说道。
      此刻,副监狱长杨刚的办公室内亮着灯光,徐华声正捧着一摞近半个世纪之前陈旧泛黄、散发着霉味儿的建筑图纸,伏在桌上仔细的翻阅着。
      他坚信自己的判断,在秦城监狱的内部高层里面,肯定是有人泄露了有关犬伏师监室的情况,并且还协助了那天夜里的劫狱。
      大约午夜时分,他终于找到了,在秦城监狱错综复杂的地下暖气管道井之间隐藏着一间密室,不过图纸上面并没有注明是何用途。
      “刘副监狱长,这间密室是做什么用的?”徐华声指着图纸,抬起眼睛问道。
      此刻,杨刚炙热的暧昧眼神儿正火辣辣地盯着他。
      徐华声感到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十分的不自在。
      “哦,这个嘛,只有南宫监狱长最清楚了,她是咱秦城监狱的老人,从开始建设就始终在这儿。”杨刚两颊绯红,喘着粗气,目不转睛。
      徐华声厌恶的瞪了他一眼,手里拿着那份图纸出门,沿着走廊到尽头的监狱长办公室,轻轻的敲了下门。
      南宫烟此刻正坐在写字台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门开了,徐华声走了进来,口中说道:“南宫监狱长,您来看看这份图纸,这里面发现了一间密室,刘副监狱长说您比较清楚其用途”
      “哦。”南宫烟蓦然警醒,接过图纸瞧了眼,正是那间水牢。
      “这是当年苏联专家设计的一间水牢,不过建成后未曾使用就废弃了,时间一久人们便慢慢的淡忘了,若是不看图纸,连我也都记不起来。”南宫烟假装思索了片刻,然后才缓缓说道。
      徐华声麻利的卷起了图纸:“我这就带人下去查看。”
      “夜深人静,几栋监室里的政治囚犯都已经睡下了,还是等到天亮以后再去吧。”南宫烟的语气很是严肃。
      “这”徐华声停顿了下,随即解释说,“请南宫监狱长放心,我们会尽量避免发出声响,绝对不会影响囚犯休息的。”
      “徐警官,你可能还不太了解秦城监狱的情况,等以后再说给你听。记住,在这里凡事都要以大局为重,决不能造成政治影响。好了,你也早点上床休息吧,天亮以后,我自会派人前去查看。”南宫烟摆下手,不容置喙。
      “那好吧。”徐华声悻悻的离去了。
      南宫烟站在窗前,一直望着徐华声走回了自己的宿舍,这才多少有些放下心来。嬷嬷母子俩必须马上转移,情况已然迫在眉睫,以她的武功带着小活师跃出监狱围墙绝无问题,有良更是不在话下。即便天亮后在水牢中发现了犬伏师的尸体,也无人猜得到与自己有关。
      现在最紧要的就是有良何时才能吸出汗青
      南宫烟目光恋恋不舍的望着自己使用了多年的办公室,口中默默的长叹一声:“青山虽好,却非久恋之地,老夫京城已经呆腻了,也该是离开的时候了。”
      徐华声合衣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
      他似乎感觉到南宫监狱长的身上隐藏着什么秘密,但又说不出是什么。按理讲,自己发现了这么重要的线索,她应该迅速的进行调查才是,绝不应该借口影响囚犯休息非要等到天亮才行动。
      她为什么要推托呢
      徐华声蓦地打了个激灵儿,一下子从床上坐起。
      如果南宫监狱长就是犬伏师的内应,这一切就说得通了,难怪其同党劫狱如此容易呢。
      徐华声起身在房间内踱着步,心里越想越不对劲儿,如果南宫烟真的是他们一伙的,等到天亮以后再派人下水牢搜查,那就是为自己赢得时间,以便偷偷的转移犬伏师。
      他迅速的抓起电话,直接拨通了张局长家里。
      “小徐啊,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什么急事儿吗?”张局长打着哈欠,睡意朦胧。
      “局长,此事相当的紧急”徐华声将自己的推测一五一十做了汇报。
      话筒里沉默了片刻,才传来张局长迟疑的声音:“如果你的猜测是对的,南宫监狱长是犬伏师的同党,那么这事儿牵扯面可就大了。嗯,你先别轻举妄动,我一小时之内赶到秦城监狱。”
      电话挂断了,徐华声手里握着听筒,沉思良久。
      这时,他觉得肛门处有些发痒,肚子里有物在蠕动,猛然间打了个激灵儿,费叔的元神苏醒了
      括约肌被缓缓的撑开,青姑和血姑从裤腿里游走出来,两条尸虫头沾着粪便相互依偎着,亲情浓郁。
      还有白姑在犬伏师那儿,必须设法收归到自己麾下,他心里寻思着。此刻,脑海里断断续续的想起昨晚曾经回到过首长的家,也见到了小建,不过那时仍是宿主元神在主导,因此记忆有些断裂与模糊。自从夺舍以后,自己的意识已经逐渐取得了支配的地位,算计着要不了多久,就会彻底占据这具躯壳。
      一小时很快就要到了,“呜嗨嘶咪哒”他轻声呼唤着,两条尸虫遵命钻回到他的体内,随即缩小为手指般大小,隐藏在回肠之内。
      徐华声走出宿舍,来到了办公楼前,此刻北斗西斜,已至凌晨时分。
      须臾,两辆警车驶抵办公楼前,张局长跳下了车,身后跟着一名身穿白色对襟大褂的老者。
      “小徐,这位是局里特聘的东方先生,他可是京城里赫赫有名的气功大师。”张局长介绍说。
      “久仰久仰。”徐华声拱手致礼,见此人满面红光,两侧太阳穴高高隆起,费叔心道,此人确是个练家子,但不晓得能耐几何。
      张局长见状呵呵一笑:“小徐啊,你怎么也学着江湖上的那种腔调,都是局里的同志嘛,客套话就免了。”众人上楼来到办公室坐下,值班警官赶紧沏上了茶,问是否要立刻通知南宫监狱长前来见面。
      张局长摆了摆手:“夜里就不要惊动监狱的任何领导了,你也出去吧。”
      那警官小心翼翼的带上了门,然后继续在大门口的值班室里待命。
      “东方先生,你同小徐现在就去那间水牢,若是犬伏师果真在那儿的话,记着一定要留活口。”张局长啜了热茶,吩咐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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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11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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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6-1 16:13:4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天师画轴》  第46章 遗世汗青
      秦城监狱西北角落里有块今年新设的禁区,灌木丛生,连警卫巡逻也都避过此处,这是南宫监狱长的命令。
      月色清凉,南宫烟默默的站在那片杂树后,警觉的监视着四周的动静。眼下有良吸取汗青正处于最关键的时刻,自己守住隐秘的水牢入口,以防万一有什么突发情况,身为监狱长还可以出面加以搪塞和掩饰。
      六百年了,真是漫长啊
      南宫烟回想起三十多年前破墓而出时的情景,那时正值五八年全民大炼钢铁,当地的村民竟然将矿洞掘通了自己的墓室。农民们胆小怕事,赶紧上报给当地政府,说是发现了一座古墓,然后便等待着文物部门来实地勘察。
      自己则趁着夜深人静,破墓而出,六百年来第一次回到了尘世之中。那时的心情真是惶惑不安,不知道中原是否还是大明的天下,耳旁听到空中有雷鸣之音,抬头望见几颗星星在天上快速的移动,真的是给吓了一大跳,以为是仙人经过,后来才知道那是飞机。
      为了掩饰踪迹,他连夜寻来几块人的枯骨撂在破朽的棺木之中,就当作是大太监钢炳的遗骸了。自己随后潜入八宝山殡仪馆,发现里面虽然存有不少的死尸,但不是年岁太老就是体弱多病而死去的,竟然没有一具中意。凌晨时,送来了一具年轻的女尸,模样姣好,心想自己反正是太监也无所谓男女,于是便赶紧附身夺舍,摇身一变成了南宫烟。
      前几日,听了柳教授的一番话,自己这才蓦然忆起六百年前西征腾冲时,曾对一株救命的鹅毛古树许下过承诺。未曾想那救命之树竟然于三百年后修成女人之身,而且还一直苦苦的守候在大空山下数百年之久
      唉,世间上,古树姥姥竟会如此痴情,令人唏嘘不已,南宫烟啊,是时候要去兑现自己的承诺了
      与此同时,水牢内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
      有良的独臂手掌始终按在犬伏师的乳房上,持续不停的催动“中阴吸尸大法”,保持着一股强大的吸力。
      客家嬷嬷则在一旁紧张的关注着,这种快速的“催青”之法,自己也是见到有良后,联想到他的“中阴吸尸大法”才突然顿悟的,但愿能够吸出汗青治愈其断臂,报答其搭救和养育小活师之情义。
      有良睁大了阴眼,随时注意观察犬伏师尸身上的细微变化,嬷嬷叮嘱说发现什么改变要立即告诉她。
      “硬了”有良说道,他感觉到犬伏师的乳头在掌心里变得慢慢坚硬起来。
      嬷嬷闻言心中窃喜,忙将手中的青花瓷瓶准备好,她知道马上就要“出青”了。
      有良此刻发现犬伏师身上臃肿的肥肉似乎紧缩了一些,随即乳头一阵颤抖,紧接着觉得劳宫穴微微一凉,似有水状物滴落于掌心之中。
      他轻轻撤掌埋头看去,手心里赫然呈现出了一滴泛着淡青色的晶莹液体,略微有些粘稠,鼻子里嗅到一丝淡淡的清香。
      “汗青!”客家嬷嬷欣喜的轻声叫道,然后迅速的伸过青花瓷瓶将其收了进去,并急促的叮嘱说道,“赶紧换另一只乳房。”
      有良将手掌按在犬伏师的另一侧胸前,继续催动着“中阴吸尸大法”。
      终于成功了,客家嬷嬷激动的落下了热泪。
      徐华声带着东方大师,悄悄的潜入了秦城监狱后院的锅炉房,因为还未到供暖季节,因此房子里面空无一人。
      依照图纸上所标示的路径,他们找到了进入地下暖气管网的管道井,从这里下去,通过纵横交错的地沟便可以到达那间密室水牢。
      管道井口上面严丝合缝的盖着一块数百斤重的水泥板,看来需要找来撬棍才能将其开启。
      “让我来吧。”东方大师呵呵一笑,撸起袖子将双掌按在了水泥板上,然后运起气功竟然将其缓缓吸了起来
      徐华声心中暗自喝彩,这老东西果然功力深厚,难怪会被公安部网罗进来呢。
      东方大师双掌吸住数百斤重的水泥板,轻轻的撂在一旁,面不改色气不喘,如同浑然不觉。
      两人钻进了管道井,地沟内纵横交错的暖气管伸向了监狱内不同方向的建筑,地上虽有些潮湿和黏滑,但却不狭窄,可以弯着腰在里面行走。
      徐华声揿亮手电筒,一面按图索骥的摸索着前行。约莫十余分钟后,根据图纸上的标识,再拐过个弯儿便可以到水牢了。
      他熄灭了手电,压低声音说道:“东方大师,前面就是水牢,犬伏师的同党也可能在里面,所以我们千万别弄出动静,以防被他们觉察到。”
      蹑手蹑脚的拐过转弯儿,前方左侧的洞壁上透出了微弱的油灯光,果然就躲藏在这里,徐华声心中不禁一阵激动。
      两人悄无声息的缓慢移动着,最后靠近了裸露着的水牢缺口。徐华声屏息静气的探出头悄悄望去,口中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水牢内,犬伏师肥硕的身子赤裸裸的端坐于地,双目微睁,一个独臂青年正手按其胸,仿佛是在为其运气疗伤。微弱的油灯光下瞧得分明,此人正是自己又恨又怕的有良!
      旁边有个装束古怪的老太婆,她似乎是在辅助有良做什么,而倚墙的床铺上睡着一个婴儿,看其容貌很像是在憨叔家见过的那个小活师。
      徐华声悄悄的从腰间拔出手枪,有良的武功已经是神鬼莫测,唯有开枪先将其击毙,且只有一次的机会,否则自己必是死路一条。想到这里,他轻轻的将子弹推上膛,发出了极轻微的“喀嚓”声。
      此刻有良总共已经吸出了五六滴汗青,马上就接近成功了,他和嬷嬷沉浸在巨大的喜悦之中,完全没有听到那一丝异常的声音,也未曾去留意地下管道井。
      然而小活师就不同了,本来正在熟睡的她突然间耳朵微微一动,额头上的那道立纹悄悄的撑开了,露出了第三只眼
      徐华声悄悄的举起手枪,瞄准了有良的头部
      小活师突然翻了个身,四肢伏地,撅起小屁股,嘴里“嗷”的咆哮一声,突然凌空蹦起,朝着墙壁上的缺口扑去。
      客家嬷嬷蓦地听到女儿怪异的吼声,回望大吃一惊,紧忙斜身纵起,不及多想的凌空探出双手去抓小活师。
      然而这时,枪声响了,一粒射向有良的子弹被客家嬷嬷的身体遮挡住了,正中其心脏。
      她没有惊讶与痛苦,面上带着满足的微笑,温柔深情的注视着小活师,目光中充满着母爱
      随着震耳欲聋的枪声,空气中弥散着一股浓郁的火药味儿。
      四百斤重的犬伏师中阴身突然受到惊吓,浑身收缩“噗通”一声向后栽倒,水花四溅。
      有良一愣神儿,随即转身搀扶住了嬷嬷,阴眼怒睁,见到墙壁豁口黑暗中有人影一闪,瞬间张嘴射出了一连串的噬嗑针。
      徐华声但觉手腕一麻,手枪“啪嗒”松脱掉落在了地上,亏得自己知道有良的厉害,枪响便急忙闪身避开豁口。纵是如此,右侧脸颊仍然火辣辣的一疼,被噬嗑针刮出了几道血痕。
      东方大师哪里晓得面前的那位独臂青年,乃是当今世上屈指可数的绝顶高手,自己口中暴喝一声,伸手拽开了徐警官,挺身而出。
      徐华声心知肚明,东方大师的气功即便再厉害也绝非优良的敌手,于是趁机猫着腰落荒而逃。必须尽快的集合起荷枪实弹的警卫,将水牢团团围住,方能擒得住他。
      此刻,有良的阴眼中见到一白衫老者,于是不由分说,狠狠的就是一梦遗掌,极寒的老阴之气如同腊月北风裹携着暴雪般的呼啸着横扫过去。
      东方大师蓦地身体打了个寒战,好冷啊,颌下胡须已然结了一层白霜。他再次大吼一声,双掌齐推发出威震京师的武当八卦吸魂掌,此劈空掌法乃武当太极绝学,开碑裂石,气势恢弘,在天坛公园晨练若干年未逢敌手。
      有良见嬷嬷为枪弹所伤,霎时血灌瞳仁,一出手便是十成功力,“嘭”的与对方的劈空掌撞击在了一起。刹那间,一团白雾炸裂,东方大师喉咙发咸,身子倒撞沟壁“噗”的喷出一口鲜血。
      有良如影随形的从豁口跃入,独臂单掌“啪”的按在了他的双掌上。
      东方大师竭尽全力向外推出,准备硬碰硬的对掌,以自己数十年的内力,料想这一条胳膊的残疾人尽管掌气阴邪寒冷,但也绝非自己的敌手。自古邪不胜正,旁门左道的技俩岂能胜得了武当气功绝学。
      可是当他发出全身内力于掌端之时,却发现坏了,真气如开闸泄洪似的自劳宫穴汹涌而出,竟然泥牛入海般的没了踪影。
      东方大师不由得心中大骇,额头上冷汗淋漓,三只手掌仿佛生长在了一起,自己根本就撤不回来。
      他瞠目结舌的望着对面这个独眼怒目、面容扭曲的凶恶年轻人,浑身战栗着,想不到犬伏师竟有如此厉害的同党。
      而有良则认为是他开枪伤了嬷嬷,因此非要将其吸干方解心头之恨,因此一上手就狂吸不止,毫不留情。
      东方大师的身体渐渐的瘫软了下去,双眼如死鱼般的凝视着,一点点塌陷进了眼窝里,最后气绝身亡,到了也没弄明白对方到底是什么人。
      有良气愤的甩开了手,没有再理睬他,转身回到水牢内查看嬷嬷的伤势,一探之下,才发现她已经死了。
      有良悲痛欲绝,目光默默的扫过去,小活师以及地上的青花瓷瓶竟然都不见了
      他心中大惊,急忙纵身跃出水牢,沿着斑驳陆离的石阶追了出去。
      夜空静寂,星辰寥寥,凉风拂颈,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淡淡的月光下,南宫烟的尸体静静的倒卧在灌木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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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10-11 1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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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6-1 16:13:5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天师画轴》  第47章 警花陨落
      有良呆愣住了
      南宫烟竟然也死了,当今世上能够悄无声息的杀死南宫烟,又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盗走小活师和青花瓷瓶,这得是何等高手啊?
      他蹲在尸首旁,默默的望着她,南宫烟的脸上似乎显得很安详,没有任何痛苦的表情,看来她是被人偷袭一击致命。
      唉,嬷嬷死了,孩子丢了,汗青没了,自己虽然吸干了凶手白卦子老者,为客家嬷嬷报了仇,但是付出的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有良默默的站起身来,心中暗自发誓道:嬷嬷请放心,俺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找回小活师,并将其抚养成人。
      就在这时,警铃突然凄厉的尖叫起来,警卫们手里端着枪冲出了值班室。
      月光下,徐华声老远瞥见禁区内的灌木丛边上立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他立即认出那是有良,随即一招手,指挥着警卫们迅速的围捕过来。
      唉,罢了,有良一跺脚绕道至灌木丛后,掌中向下喷出一股老阴之气,身子倏的越过高高的监狱围墙,消失在了黑暗中。
      “是南宫监狱长!”有人发现了倒卧在灌木丛下的南宫烟,不由得失声叫喊了起来。
      张局长随即赶来,身后跟着杨刚副监狱长。
      “南宫监狱长已经死了。”警卫上前悲痛的报告说。
      张局长面色铁青,来到尸体旁,目光严厉的望着杨刚副监狱长,质问道:“怎么会这样?”
      杨刚浑身发抖:“不,不知道。”
      这时,灌木丛后面传来警卫的声音:“封闭的地下防空设施被打开了”
      “派人下去看看。”张局长命令道。
      “局长,这是七十年代修建的防空设施,已经封闭快二十年了。”杨刚解释说。
      警卫们亮着手电,手中握枪警惕的走下台阶,穿过防空洞最后进入到了水牢,惊讶的发现里面有三男一女总共四具尸首。
      徐华声此刻心中恍然大悟,原来修建地下防空设施时联通了水牢,难怪当年遗留下来的老图纸没有标注。
      他先找回失落的手枪,目光望着漂浮在水面上犬伏师白胖的巨型尸体,自己的脚下躺着一条僵硬的白森森长虫,于是伸手抓起来细瞧。这是白姑,但不知被什么野兽咬去了半拉脑袋,身上隐约散发出臭哄哄的屎味儿。
      突然,自己的腹部剧烈的蠕动起来,青姑与血姑感应到了死去的白姑,正欲撑开括约肌钻出来。他赶紧默念“尸蛊术”咒语,硬是将它俩变为冬眠状态,若是让警卫们看见就麻烦了。
      逃匿的犬伏师终于找到了,可惜已经死了,警员们合数人之力,累得满头大汗,这才将其从水牢里弄了出来,
      客家嬷嬷、东方大师以及水中已腐烂的无名男尸接连的抬出,并排撂在了草地上。
      “徐华声,这个老太婆是你击毙的?”张局长发问。
      “是的,此人武功极高,一出手就杀死了东方大师,我也是受伤后迫不得已才开枪的。”徐华声朗声答道,月光下,他的手上和一侧脸颊还沾染着不少的血渍。
      “那么南宫监狱长怎么会突然死去呢?”张局长皱起了眉头。
      “一定是这个老太婆先击杀了南宫监狱长,然后进入水牢与我们相遇”徐华声说道。
      “局长、杨副监狱长,水牢里发现了奶粉以及一些生活用品。”有警卫上前报告说。
      “这应该是犬伏师疗伤时补充营养所需之物。”徐华声说,他刻意隐瞒了有良这个人,否则以徐警官的身份来说,很多事儿就解释不清了。
      张局长点点头,沉痛的说道:“同志们,南宫监狱长在与犬伏师的同党搏斗中光荣的牺牲了,这不单是秦城监狱,同时也是我们整个公安队伍的重大损失。”
      众警员慢慢的摘下警帽,围在南宫烟的遗体周围,神情肃然的默默行注目礼
      张局长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唉,可惜了,公安部的一朵警花,曾经有多少人追求啊”
      秦城监狱外的后山,大树下,一个浑身一丝不挂,面色苍白、容貌俊朗的中年男人怀中抱着小活师,手心里攥着青花瓷瓶,默默的眺望着月色下清冷的监狱。
      “心溶溶其不可量兮,情澹澹其若渊。回邪辟而不能入兮,诚原藏而不可迁。丛林之下无怨士兮,江河之畔无隐夫。今反表以为里兮,颠裳以为衣”他口中轻声吟道,望着自己隐匿了三十余年的地方,禁不住落下了两滴冰冷的泪水,方才那令人心碎的一幕又仿佛呈现在了眼前
      南宫烟静静的守卫在灌木丛后,突然听到水牢内转来一声沉闷的枪声,便知道出事儿了,于是赶紧纵身跃下石阶,冲入地下防空设施。
      水牢内,客家嬷嬷倒在了血泊中,双手还紧紧的攥着小活师的双腿。犬伏师则漂浮在水面上,有良正在黑暗的地沟内与人对掌,看似占了上风。
      南宫烟伸手探了探,嬷嬷面上露出一丝惨然的微笑,已然气绝。她默默的接过孩子,伸手阖上嬷嬷的眼皮,然后拾起地上的青花瓷瓶,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水牢。
      来到灌木丛旁,目光望着暂时一片静寂的监狱,南宫烟明白事情既然败露,大批的警员以及武警顷刻之间便会将这里围得水泄不通,如今唯有“金蝉脱壳”溜之大吉了。
      当年在八宝山殡仪馆夺舍那具女尸的时候,乃是采用阴间的“尸变夺舍”。但凡阳世间的修道者夺舍需要元神出窍,吞噬宿主元神以达到更换新肉身的目的。而身为行尸的钢炳,则无需抛弃原身,可以直接的附体上去,噬骨化肉,隐匿于宿主的躯壳之内,这便是阴阳两界“夺舍”的不同之处。
      随着南宫烟浑身骨骼“咯咯”一阵乱响,行尸钢铁光着身子从宿主的躯壳内缓缓逸出,赤裸裸的站在了月光下。这是一个中年男人的躯体,肌肉结实健壮,皮肤白皙,浑身上下可见多处刀痕枪疤,那是常年征战时所留下来的。
      他抱着小活师纵身飞越过了院墙,施展轻功上了后山,最后凝眸望了会儿秦城监狱,然后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消失在了黎明前的黑暗中。
      从此南宫烟不存在了,司礼大太监钢炳重出江湖。
      他走下后山,来到了一处居民小区。站在阴暗处抬眼望去,发现三楼的一户人家窗户是敞开的,于是便纵身跃了上去,猫腰钻进了屋内。
      户主夫妇以及小孩子正在床上酣睡,钢炳先出手点了这对男女的穴道,然后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套毛料西装以及内衣内裤,套在身上尺码还算合适。婴儿的衣服也拿了两件,虽然稍微大一些,但也将就着给小活师穿上了。
      钢炳摸出男主人的皮夹子,里面只有寥寥几张零钞,但在那女人的钱包里却发现了一两千块钱,看来当今世上还是老婆当家的多。
      他把那些钱统统揣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抱着小活师自窗口飞身跃下。
      此去云南路途遥远,兜里没点钱可不行。
      两日后的黄昏,钢炳抱着小活师走出了昆明火车站,住进了站前广场附近的一家小旅馆。
      入夜,他将孩子哄睡后,便独自走出旅馆乘坐一辆出租车,径直来到了位于滇池北岸的官渡区昭宗路,对面不远便是云南省花灯剧团。
      街上十分的热闹,贩卖榴莲、芒果和山竹等热带水果的摊贩仍在声嘶力竭的吆喝着,行人熙熙攘攘,川流不息。
      云南花灯戏源于明代或更早一些时候的民间“社火”花灯,以明清小曲为主,当年西征途径昆明,钢炳就曾看过此类戏剧,留下过深刻的印象。
      他绕到剧团后院墙下,见巷子里左右无人便翻越了过去,进入楼内找到了专门放置演出服装的房间,然后轻轻的将挂锁扭断溜了进去。偌大的屋子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戏服和多种少数民族的衣饰,找了半天才翻出一件银白色的明代战袍与头盔,与自己当年所穿的白袍类似,于是将其一卷夹在了腰下,又顺手取走了一把长柄道具偃月刀。
      翻出院墙来到街上,他伸手拦停了一辆出租车,勉强将长刀塞进了车厢内,一路返回到了旅馆。
      客房内,小活师仍在酣睡着,嘴角边挂着甜甜的微笑,孩子还太小,并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永远的离开了她。
      钢炳盘腿于床上打坐,他准备仍以当年白袍将军的面目出现,回到大空山与古树姥姥相见,兑现自己六百年前迟到的承诺。
      回想起与客家嬷嬷相处的这段时间,两人之间并没有丝毫儿女私情,只是小活师的诞生,弥补了自己一个太监无后的遗憾。嬷嬷的脾气古怪而暴烈,甚至从来没有和颜悦色的讲过一次话,总像是充满了仇恨似的,唉,这个台湾女人。
      相比起古树姥姥,人家为了一句承诺,竟然苦苦的守候了六百年,其情堪比传说中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实在令人唏嘘不已。不过,她若是一旦知道自己是阉割去了势太监,那种打击将是无比沉重的,梦幻破碎
      如果去夺舍其他男人,那又不是记忆中的当年白袍将军了。
      钢炳从衣袋里摸出那支小小的青花瓷瓶,沉思良久,轻轻的拔出瓶塞,一股淡淡的清香钻入鼻孔,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他仔细的估量着,瓶子里面的汗青也就只有五六滴而已,实在是太少了。嬷嬷曾经说过,有良断臂再生需要十滴,这些汗青远远不够,因此他仍还是无法生出完整的胳膊与手。想想看,与其生长出半截子手臂,与残疾人又有何异?还不如像现在这样子算了。
      而自己要用上就不同了,这些汗青足够长出两只新的蛋蛋,古树姥姥也就没有白等这六百年。大空山救命之恩,如同再造,为了不辜负她,自己是否应该使用这瓶尘世间仅存的汗青呢?
      若是自己内心没有这种想法,为何要在水牢里顺手拿走了青花瓷瓶,而不是留给有良?
      钢炳左思右想,直到天明时分,他终于想通了,为报古树姥姥苦守六百年的深情,决定盗用这瓶汗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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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6-1 16:13:58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天师画轴》  第48章 神奇的汗青
      钢炳除去内裤,手摩挲着干瘪的阴囊,心中怅然不已,男人被阉割去势,乃是人生最痛苦之事。回想起六百年前,那时多少年轻人能以净身入宫为荣,再也不用担心抽丁为伍,战死异域沙场,家里人也可从此衣食无忧了。
      他心中默默说道,嬷嬷但请放心,我钢炳以生命担保小活师会健康快乐的成长,当今世上绝不会有任何人敢于欺负她。
      想到这儿,他伸手亮出锋利如刃的长指甲,轻轻的划开阴囊皮,将汗青涂抹了进去,然后用医用胶布粘好。
      钢炳晃动了下青花瓷瓶,里面还有两滴左右的汗青,于是盖紧瓶塞,然后屁股一欠塞进了肛门里。嬷嬷曾经说过,盛有汗青的瓷瓶需要放置于直肠内,以人体相应的温度来保存,这样才可以长久不变质。
      唉,以后遇见有良的时候交给他,坦诚自己盗用了一些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此刻胯下一片清凉,感觉异常的舒适与惬意,他心满意足的打了个哈欠,怀抱着小活师进入了梦乡。
      客家嬷嬷说的没错,犬伏师的肉身乃是尘世间难得一见的极品。普通汗尸分泌的汗青纯度有限,其中汗青素只有百分之四五十,其余的混合着汗液与水分。而犬伏师的则不同,不但纯度极高,而且是有良以“中阴吸尸大法”直接由双乳吸出来的,几乎全部都是汗青素,不含任何杂质,效用更是提高了数倍不止。
      当钢炳一觉醒来时,已时近黄昏,竟然足足睡了七八个时辰。此刻不但神清气爽,而且感觉到原本空荡的胯下有了些许肿胀,仿佛充实了许多。
      小活师正坐在床上独自玩耍着,口中咿呀咿呀的学语。
      低头望去,钢炳惊喜的发现原本干瘪的阴囊已经稍稍鼓起来了,轻轻的一探,里面出现了两个硬核,约有红枣般大小,蛋蛋开始生长了
      他眼眶之中已然噙满了热泪,嬷嬷,你真是古往今来的旷世奇才啊。
      “哈哈哈”钢铁发出一阵长笑,口中说道,“走,小活师,我们去吃顿大餐。”
      他抱着小活师走出旅馆,朝着西南方走了一小会儿,来到了动物园附近一家有名的桥香园餐馆。走入大堂后,挑了靠窗的位置坐下。
      旁边的一桌,有三个道士正在吃过桥米线。其中老道士的身后,靠墙倚着一个扎紧的长方形包袱,这三人正是仙圣子和俩师侄儿玄机子与玄真子。
      钢炳搭眼便看出,那包袱里面裹着的是一柄沉重的宝剑。作为资深警察的职业敏感令其心中颇感奇怪,这都什么年代了,还随身携带着兵刃,那可是公安部门的管制刀具啊。
      “师叔,咱们在江湖上也打探了数日,仍然没有无欲大师的任何消息,他也没回西山太华寺,会不会出事儿了?”玄机子疑惑的说道。
      “还有嫦娥仙女也不见了”玄真子眼神儿迷离,嘴里自顾自的叨咕着。
      仙圣子呵呵一笑:“师侄儿不必多虑,无欲大师德高望重,武功又奇高,单是他那佛门‘千手观音’绝学,江湖上就罕有敌手,怎么会出事儿呢?”
      钢炳闻言心中一动,在八宝山废弃矿洞前的那个老和尚不就是使用的“千手观音”么?此人究竟是何来头,既然对古树姥姥的弟子有威胁,自己可就要留意了。
      这时,有女服务员上前问道:“先生,您要吃点什么,我们桥香园的蒙自过桥米线可是非常有名的。”
      “嗯,久闻过桥米线乃西南一绝,老夫就尝尝吧。”钢炳脱口而出。
      “老夫?”那女服务员“咯咯”的笑起来了,“先生,您这么年轻,怎么自称‘老夫’,好像是香港武侠电影里头似的”
      仙圣子闻言抬起了脑袋,目光狐疑的直视过来。
      钢炳自知说走嘴了,于是微微一笑,岔开了话题:“听说‘蒙自过桥米线’还有历史典故,可以说来听听吗?”
      女服务员马上便开始了介绍,这是每天要重复说多遍的工作用语:“相传古时候,蒙自县城有一书生,人很聪明,但却不愿下苦功读书,他的妻子对此深感忧虑。一日,她对书生说,‘你终日游乐不思进取,难道就不想为妻儿争气么?’书生闻言深感羞愧,于是就在南湖筑一书斋,独居苦读,妻子每日三餐送饭。日久,书生学业大进,但也日渐消瘦,令妻子很是心疼。于是这一天,她宰鸡煨汤,切肉片,备米线,准备送早餐去书斋。儿子年幼,戏将肉片置于汤中,妻子怒斥,速捞起肉片,视之,已熟,尝之,味香,大喜。遂携罐提篮送往书斋,因操劳过度,晕倒在了南湖桥上。书生闻讯赶来,见妻已醒,汤和米线均完好,汤面为浮油所罩,无一丝热气,疑汤已凉。但以手捂汤罐却灼热烫手,大感奇怪,遂详问妻子制作始末,妻一一告知。良久,书生说,此膳可称作‘过桥米线’。不久,书生考取了举人,在当地传为佳话,从此‘过桥米线’不胫而走,竟成云南名膳。”
      “哈哈,有意思,人妻当如此,乃平生一大幸事。”钢炳呵呵大笑,自己的蛋蛋又重新生长出来了,他的心情那是特别的好。
      旁边桌上的仙圣子却不以为然,张口接过话头说道:“这不过是坊间不实传说而已,其实‘过桥米线’乃是清道光年间山西稷山知县,云南建水出身的进士李景椿所创。”
      “愿闻其详。”钢铁有意的与其套近乎。
      仙圣子侃侃道来:“清道光年间,建水东城外太史巷有个叫刘家庆的厨师,在鸡市街头处开了一家名为‘宝兴楼’的米线馆,生意寥寥。咸丰甲寅年的一天清早,有个举止文雅、衣着讲究的人来餐馆吃米线,特意要店家按照他的方法做出汤来配米线。首先取生猪脊肉切成薄片,用小粉水揉捏后盛于大碗中,淋上一羹匙熟猪油,并盖上数片地蕉叶子,然后再舀上一大勺滚烫的草芽鲜肉汤汆入碗中,另取一碗盛米线。店主人照此做好后,这位顾客先用筷子在碗中搅拌片刻,再将米线挑入汤碗中来吃。此人名叫李景椿,建水新桥街人,清道光乙未年进士。回乡后仿照京城人‘涮羊肉’的做法来吃米线,其味异常的鲜美。
      店家很好奇,于是便问这种吃法叫什么。李景椿回答说,‘我从桥东来到桥西吃米线,人过桥,米线也过桥,我是吃‘过桥的米线’。’自此,‘过桥米线’便逐渐流行开来,宝兴楼的生意也越来越红火了。”
      “哦,原来如此,想不到出家人对饮食也这么有研究,”钢炳啧啧赞道,“不知道长如何称呼?”
      “贫道鸣凤山太和宫仙圣子,兄台尊姓大名,听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仙圣子方才听钢炳自称“老夫”,因此冠以“兄台”以示尊重。
      钢炳呵呵一笑:“老夫京城钢炳,江湖人称‘八宝山人’。”他心想既然要套这老道士的话,则必须要大吹法螺。
      仙圣子沉吟片刻,从未听说过江湖上有这么号人物。
      “是做‘八宝粥’的么?很好吃呢。”玄真子仍旧神智不太清楚。
      钢炳嘿嘿一笑,目光望向了仙圣子,决定试探一下他的反应,于是开口说:“道长,适才听你们谈论‘千手观音’,老夫倒是在京城见过一位老和尚,他所使出的‘千手观音’简直是出神入化,令人叹为观止。”
      仙圣子闻言立即警觉了起来,疑惑的问道:“不知这位老僧的相貌如何?”
      “秃顶,身材枯瘦”钢炳回忆着那个老和尚的长相,缓缓道来。
      “和尚自然是没头发的。”玄真子这下倒是挺清醒。
      “老夫头一次见到佛门‘千手观音’绝学,这位老和尚竟能周身幻化出数十条手臂,灵活自如,伸缩随意,颇具禅意。”钢炳啧啧道。
      “师叔,那应该就是无欲大师。”玄机子脱口而出。
      仙圣子含笑不语,微微点头。
      “可惜啊”钢炳欲言又止。
      “可惜什么?”仙圣子诧异的看着他。
      “可惜那些手臂肥肥嫩嫩如婴儿一般,手指畸形有六七根之多,‘千手观音’竟然是残疾”钢炳冷笑道。
      “无欲大师有孩子了么?”玄真子又糊涂了。
      仙圣子阴鸷的目光望着钢炳,口中嘿嘿两声:“无欲大师的‘千手观音’乃是佛门至高武学,岂会是残疾畸形?你是在何处见到的他?”
      “京城八宝山。”钢炳回答。
      “无欲大师到那儿去干什么?”仙圣子眉毛扬起,似有不信。
      “同两个女人打架。”
      “女人?为何?”仙圣子狐疑的目光。
      “争风吃醋。”钢炳答道。
      仙圣子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无欲大师乃我云南有名的大德高僧,终生不近女色,竟会为她们生风吃醋?简直是无稽之谈。”
      钢炳鼻子哼了声:“老夫也颇感纳闷,这位老和尚年岁也已不小,可非要拐走人家小姑娘,却是为何。”
      这时,服务员端上来了过桥米线,一盘盘的摆在了桌子上,有猪里脊肉片、鸡脯肉片、乌鱼片、猪腰以及肚头薄片,还有豌豆尖、韭菜、芫荽、葱丝、草芽丝、玉兰片和豆腐皮等素菜配料,外加米线和一大碗满是浮油的浓汤。
      钢炳兀自埋头吃了起来,暂不去理睬老道士,知道他自会主动上来搭话。
      “兄台所说的是亲眼所见么?”仙圣子急于打听无欲老僧的下落,憋了一会儿后,果然忍不住开口问道。
      “不信就算了,老夫当时就在那儿,亲眼目睹还能有假?”钢炳嘴里贪婪的咀嚼着肉片,一面吹着热气,云南过桥米线果然味道极其鲜美。
      香气四溢,小活师鼻子嗅嗅,偷偷的抓了片生猪肉片就往嘴里塞。
      “那么大师为何要‘拐走’人家小姑娘呢?”仙圣子执意刨根问底了。
      “可能是因为那女孩儿的相貌奇美吧,老夫也是平生仅见。”钢炳说。
      “相貌奇美?”仙圣子闻言心中一动,忙问道,“可知那女孩儿的名字?”
      “听老和尚叫她小建。”钢炳抛出了诱饵。
      “小建!”仙圣子顿时大吃了一惊。
      “嫦娥仙女”玄真子口中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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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6-1 16:14:07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一卷 《天师画轴》  第49章 白袍将军
      “道长也知道那女孩儿?”钢炳不动声色的问道。
      “她是天上的嫦娥仙女,掉下莫高窟就不见了。”玄真子在一旁呓语着。
      “师弟,莫要胡说。”玄机子赶紧出言制止。
      “还是师叔推她下去的呢。”玄真子仿佛触动了某根神经,一下子变得狂躁起来,顺手便将自己桌前的半碗热汤泼向了仙圣子。
      仙圣子见状大怒,袖口一拂,一股浑厚的内力将其推向了钢炳,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
      钢炳好似浑然不觉,头也未抬的自顾着闷头喝汤,待到近前之时,暗运“行尸功”,轻轻将大碗往前一送,竟然凌空将热汤尽数收于碗内,一滴都没有溅出去。
      仙圣子不禁愕然,此人的内力阴柔得简直匪夷所思,非但无声无息,举手投足之间也竟无一丝痕迹,其武功远在自己之上。
      “兄台好功夫,贫道敬佩之至。”仙圣子由衷的赞道。
      “这汤如此美味,老夫只是感觉浪费了可惜而已。”钢炳不经意的说着。
      这时,小活师又偷偷抓了两片鸡脯肉填入口中。
      钢炳此刻算是看明白了,这几个道士武功平庸,绝非柳教授与小建的对手,虽然他们之间曾经有过交集,但根本不足为惧,构不成任何威胁。
      “兄台,您可知道无欲大师现在何处?”仙圣子的语气也随之恭敬起来。
      钢炳对这三个道士已经不感兴趣了,于是便随意说道:“老夫见老和尚同潭柘寺的两个僧人在一起,大概是去挂单了吧。”说罢,喊服务员结账。
      “兄台若不嫌弃,就算是贫道请客好了。”仙圣子热情主动的帮着结账。
      “那么就有劳了。”钢炳抱起孩子转身扬长而去,小活师的两只小手里已经抓满了肉片。
      “‘神龙见首不见尾’,高人呐”仙圣子在身后喃喃自语着。
      回到小旅馆,钢炳将两腮仍是鼓鼓的小活师扔在了床上,口中啧啧夸赞道:“呵呵,这孩子能吃肉了,果然有乃父风范,嬷嬷要是看见了,不知道有多开心呢。”
      是夜,钢炳趺坐于床,开始调息运气,但觉胯间真气温热充盈,伸手一探,蛋蛋竟然又长大了少许。
      当年刘伯温送其药丸之时,曾告诫他天道循环生息非人力所能左右,此药虽能促其肉体处于中阴身时产生尸变,但却也有一定的副作用。就是行尸原身也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衰老,但其老化的速度则比阳世之人要慢很多。若是日后夺舍年轻人的躯体,噬骨化肉以滋养原身,尚可短暂恢复至尸变前的肉身模样,但却不能够持久,这也就是靠药力人为的尸变与自然尸变所不同之处。自然条件下的尸变极为罕见,须得同时满足多方面的因素巧合,可遇而不可求。钢炳接受了刘伯温的药丸,以备不时之需,果然于多年后的“靖难之役”中用上了。
      回想起自己服药尸变以后,在八宝山地下墓穴中苦修了六百年。虽然练成了“行尸功”,但原身却生出了白毛,满脸的皱纹,枯骨橘皮,连阉割后剩下的男根也都萎缩不见了,容貌则如同百岁耆年老人。
      破墓出关后,他找到一具年轻的中阴身女子夺舍,经过噬骨化肉之滋养,恢复了当年战死前的模样,但却不知能够维持多少时日。但愿在变回去之前,能与古树姥姥见面兑现迟到的承诺。
      当年入宫净身时,有两种阉割术,一是“尽去其势”,即男根全部割除;二是“半去其势”,保留男根而切除蛋蛋。第一种全阉割,会有小便淋漓不净的后遗症,这在战场上是极为不便的。因自己有武功在身,故而半去其势,留在军中效力。
      这是大明立国之初时的权宜之计,后来随着政权的逐步稳定,便废除了后一种净身方法。
      滇西大空山,秋雨绵绵,淅淅沥沥,枯叶飘零。
      雾蔼之中,山道上走来一位风尘仆仆的白袍将军。
      但见其他怀中抱着婴儿,手中拎着把长柄偃月刀,浑身已湿透,脚上沾满了泥浆,来到了那株古老的大鹅毛树下。
      “古树姥姥,六百年前的救命之恩,钢炳不敢忘记。皇天在上,今朝卸甲归田,特来大空山下结庐,与尔相伴一世”白袍将军仰望古树,口中朗声说道。
      四下里一片静寂,连林间的鸟儿和草丛中的蟋蟀螽斯都停止了鸣叫。
      “簌簌簌”高大的古鹅毛树蓦地颤抖起来,清风中隐约传来苍凉的呜咽之声,哀伤缠绵,如泣如诉。
      “将军,你终于来啦”一个苍老的声音在林间回荡着,语气幽怨至极,令人闻之潸然泪下。
      白雾之中,现出一手柱树杖的耆年老太婆,满脸皱纹,银发披肩,双眸热泪盈眶,蹒跚着来到近前。
      “本将军来迟了”钢炳望着年迈的老太婆,心中但觉愧疚酸楚。
      “六百年了”古树姥姥双目凝视着他,幽幽长叹一声,口中低吟,“‘闺中少妇不知愁,春日凝妆上翠楼,忽见陌头杨柳色,悔叫夫婿觅封侯。’将军仍如当年那般英姿勃勃,而闺中人却已垂垂老矣”
      “是本将军辜负了古树姥姥。”钢炳双手抱拳,躬身施礼。
      古树姥姥望见了他怀中的婴儿,疑惑道:“将军原来已有了子嗣”
      “本将军未曾娶亲。”
      “那这孩子”
      钢炳微微一笑:“说来话长,待日后慢慢道来。”
      “是啊,斗转星移,日月如梭,六百年沧海桑田,将军戎马一生,定是受了不少苦。”古树姥姥叹道。
      “姥姥,本将军今日便伐木结庐于古树之下”钢炳不知如何称呼她为好,只能姑且叫之。
      “妾身名‘小娥’,将军直呼便是。”古树姥姥欠身道了个万福。
      钢炳躬身回礼。
      “将军不必结庐搭棚,与小鹅居于大空山石室中便是。”古树姥姥说罢手中树杖一撴,树旁那座芳草凄凄的荒冢突然裂开,里面蜿蜒着伸出无数条如藤蔓般的树根,将钢炳一裹拖进了墓穴之中。
      钢炳落入石室,惊讶的发现还有一男一女立于厅中,原来是前不久在八宝山矿洞时见过的冉和同纷儿。
      “见过将军。”纷儿拽着冉和给钢炳弯腰行礼。
      古树姥姥也下来了石室,望见地上被树根轻易扭曲变形的那把长柄偃月刀,诧异的问:“将军,你的兵刃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钢炳呵呵笑道:“本将军的甲胄与战刀早就没有了,为了重现当年的情景,老夫特意找来演戏用的道具,让姥姥小娥见笑了。”
      古树姥姥闻言莞尔:“将军有心了。”
      这时,纷儿上前说道:“师父,徒儿这就下山筹备婚礼所需之物。”
      古树姥姥心中欣喜,面带娇羞之色,嘴里嘤嘤说道:“为师苦苦守候了六百年,终于能与将军厮守一世,此生再也无憾了。”
      钢炳闻言下意识的摸了下裤裆,发觉重生的蛋蛋已超过了常人般大小,但却没有停止,仍在继续的生长
      月色如水,有良翻越出了秦城监狱的围墙,当其垂头丧气的返回到憨叔家,已是黎明时分。
      党大师见到有良彻夜未归,忙上前问究竟。
      有良长叹了一声,低头默默不语。
      汗青遗失是小事,可嬷嬷死了,小活师也不见了,此刻心中哀凉至极,泪水就在一直眼眶中打转。
      党大师见其不言语,满脸的悲伤之色,于是悄悄的退出了房间,此时不便打扰。
      杀害客家嬷嬷的凶手,那个白卦老者已被自己吸干毙命,他既然有枪,那就是警方的人。可是南宫烟身为监狱长竟然也丧命,这可就说不过去了,如此看来,昨晚除警方之外,应该还另有高手潜伏在暗处,伺机杀死南宫烟,夺走了小活师和青花瓷瓶。可这位高手是谁呢?当今世上能够悄无声息的将老太监一击致命,难道是白光大魇?
      不管是谁,自己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定要将小活师找回来,以慰嬷嬷在天之灵,有良心中暗暗发誓道。
      但是要先将嬷嬷的尸首盗出来,留在警方手里肯定会进行验尸,他可不愿意客家嬷嬷死后还要躺在手术台上被人肢解。可是自己即便能够偷出尸首,可又该如何带走呢?
      看来只有放入张道陵的画轴里才行,虚空中尸首不会腐败,将来送去蓝月亮谷,也算是尽到了自己的责任,嬷嬷毕竟是因掩护俺而死的。
      “党大师”想到此,他口中急急忙忙的喊道。
      “了去大师,什么事儿?”党大师就在门外面,并未走远。
      “警方里面有你的香功弟子么?”有良开口问道。
      “应该有,另外警察家属中也有不少学香功的。”党大师回答。
      “那好,请你马上帮俺查一下。昨天夜里,秦城监狱内死了几个人。嗯,总共有五具尸首,其中有个老太婆,要尽快的搞清楚这些尸体都送往何处?此事非常急迫。”有良吩咐说道。
      “好,马上就办。”党大师掏出自己的“大哥大”,开始通过手底下的香功站层层传递下去。
      “现在必须先出去一趟,有了消息马上打电话给俺。”有良揣起自己的那支手提电话,早饭也没有吃,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他穿过什刹海的胡同,径直来到了首长家,揿响了门铃。
      有良一踏入客厅,就瞧见首长穿着睡衣,一筹莫展的呆坐在沙发上,东东则在一旁呜咽抽泣着。
      “有良,你来的太好了”首长一见紧忙站起身来,紧紧抓住了他的手。
      “出什么事儿了?”有良诧异道。
      “小建又离家出走了。”首长长叹一声,然后对其讲述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小建昨晚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便一言不发的回去自己的房间。今早东东去其卧室查看时,她已经不在了,只留下了一张便条。
      有良接过来纸条一看,上面写着:妈妈,我已经是江湖上一流高手了,但要出去历练一番,放心吧,和大师姐在一块呢。
      小建突然离家出走,那么画轴呢,难道也带走了么?有良心里一沉。
      首长拉着他的手,诚恳的说道:“有良啊,虚风道长还在住院,这事儿就要麻烦你了。去把小建找回来吧,不然东东会急疯的。”说罢,起身从书房里拿出五万元现金撂在茶几上,作为路费之用。
      有良淡淡一笑,婉拒道:“俺上次的钱还没用完呢,可以先去小建的房间么,看看有什么线索。”
      “当然可以。”首长说着摆了摆手,让东东带他去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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