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雷--我在091气象所工作的那段岁月--猪头大拿

fsshmily

第一次打字上来，不是很会，也可能速度打得慢点。如果有错别字，请多多包涵啊。

fsshmily

陈部长的警卫员听到屋子中的动静，已经端着枪冲了进来。他们下手一点都不含糊，直接把我按到了地上，陈部长这个时候只有一声令下，我就可以去劳改农场结束我的余生了。我毫无反抗，我希望他们这么做，现在的091已经让我觉得可耻了。

    显然，陈部长对于我的过激行为也很吃惊，但他还是很快调整了情绪，把警卫员打发了出去。

    “站起来！那个成熟而冰冷的国家机器！”陈部长在讽刺我。
   
    而我则像个死人一样趴在地上没有动，心都死了何必再动，人为之奋斗一生的信仰都在瞬间坍塌。

    “站起来，像个男人，像个军人！我命令你！”陈部长又吼了一声。

    我突然觉得我今天就是死在这里，也该直着身子，我坚信自己的信仰，人性是不可以随便践踏的。

    起了身，两眼平视前方，我再也不看陈部长一眼。

    “后悔了吗？看到这一切你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吗？”陈部长站在我身边指着他座椅后面的墙，“那墙上是什么？”

    “领袖的画像”。
   
    “画像下面呢？”
   
    “我们国家的地图！”

    “好，很好！”陈部长又回到座位上，“现在都出息了，是人不是人的都敢拍我桌子了！”

    “什么是正义？什么又是信仰？如果每个人心中的正义与信仰都相同，那为什么还会有不公，为什么还会有战争！我今天就告诉你，什么是我们的信仰！什么是我们的正义！”陈部长拍着他身后的地图冲我吼，“我们的信仰、我们的正义就是为我身后这块版图上的人谋利益！利益！懂吗？来091这么多年了，你不知道国家利益就是高于一切的吗？你不知道吗？高于一切！你明白吗？”

    “难道为了国家的利益，就要牺牲某个人的一生幸福吗？难道国家利益就不讲人性了吗？”我据理力争，“难道您对美幸的关爱与庇护都是假的吗？难道您就忍心看着美幸这样终身都不能见阳光吗？”

云雾飞舞

非常非常感谢 fsshmily 的手打!!

(手打每贴5分)送上10分,不成敬意

宝宝寒

klinchao

原来实体书出来了啊.

fsshmily

谢谢版主的加分，前时间不是很舒服就停了下，现在继续！

fsshmily

提及美幸，陈部长的语气稍微有点缓和，我对美幸的关爱与庇护当然不是假的，但是我要在国家大义与个人感情面前选择，而且不能犹豫，我一旦犹豫了，下面的人都会跟着犹豫，下面的人犹豫了，这个国家就会跟着犹豫！那我就是国家的罪人！

    陈部长捋了捋花白的头发，望着我：“知道什么叫国家大义吗？”
   
    我没回答，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去年你们在大巴山放走了隋天佐，几个组长就有不同意见，要处理你们，别给我说你们俩大小伙子抓不住那受重伤的老东西，这个事情最后还是我压了下来，给你们小处分就算了。为什么会有人要求处理你们？那是因为这些知情人都站在了我的个人情感立场上考虑问题。隋天佐是什么人？我出死入生的战友死在他手上的有多少人？甚至我的儿子，都在云南与他的战斗中牺牲了！我恨他吗？恨之入骨！我也是人，我也有感情，我也自私。我儿子牺牲的时候，与你们年纪相仿，而且很任性，他没有听当初我和老雷和杨阳的安排，在一个相对安全的位置上，私自改变了任务路线，结果……但是我明白，他隋天佐不是来刺探我们情报的，他也是为了国家大义来的，所以我不计较。”陈部长低下了头，似乎不愿意回忆过去。
  
    “这些年我对你个大张关爱有加，也是有私心的，我从你们身上看到了当年我儿子的影子，有朝气，热情，幽默，些许的叛逆，你们触犯点纪律，惹点小麻烦，我都不追究。不让你去东北，是因为我知道你和美幸好，我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情。美幸经常与我聊天，我难道不知道她想什么？我难道不知道你想什么？别看我不在这里常驻办公，091的一举一动，我都看在眼里！只是从我们入伍那天，我们就身不由己了，这样的痛苦选择你迟早要碰到，但我不希望是现在。你能这么执着，真在我意料之外。记住，我们首先是个军人，然后才是个人，在国家利益面前，我们永远都只有一个选择，没有例外！”

    陈部长的话让我突然觉得羞愧，个人的私欲已经让我忘记了自己的职责，以前觉得陈部长总是笑呵呵的，那笑容原来藏了这么多心酸，这么多无奈，原来支撑这个国家，需要这么多的牺牲。原来，雷总口中的反省是对我个人最大的爱护，我低下了头再也没有言语，再也没有愤怒。
  
    陈部长把命令书推给了我：“签了它，成熟起来。孩子，这样的选择以后会有很多，这只是开始，你自己选的路，你就要走下去，义无反顾地走下去！放心吧，我们不是法西斯，美幸只要在091一天，我就会特别关照她，像对自己的孩子一样。我们现在的选择，只是为了国家利益，只能委屈你与美幸了！”

    美幸的音容笑貌与陈部长的话语在我脑中交替着，选择，很难，但是必须要选，虽然答案可能很多，但是对我来讲，正确的只有一个。杨阳当年也许和我一样，只是他选错了答案，我不是杨阳，我不能错！

    我低着头在陈部长面前站了很久很久，最终还是颤抖着手在医学部门意见报告上签下自己的名字，那一刻我似乎听到了美幸的痛哭，那些美好的未来以及对于爱情的憧憬，已经离我远去了……而也是在那一刻，我已经彻底变成了一部机器……

    签完字，我整了整衣服，冲陈部长敬了个标准的军礼，默默地走出了他的办公室，心中象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人类的感情原来可以这么复杂，复杂到文字都不能表达。
   
    临出门时，我听到了陈部长的一声叹息，那叹息之声与我脑中美幸的哭声，像两把尖刀一样，深深地剮在了我的心里……

云雾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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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飞舞

感谢         fsshmily 分享,辛苦了,+5分

云雾飞舞

1966年2月17日。农历大年二十八，以里10点，091大院，陈部长为我们送行。同时他还亲自宣读了新的任命书。我第一次作为行动组长。与大头。大张。美幸以及四位15组的保卫员去执行任务。在与雷总碰头前。我全负责一切。
　　迎着漫天的风雪。我们一路北上，不论是谁在等着我们。只要防碍到国家的利益。我们一定会毫不忧郁的将其碾碎。
　　我们日夜兼程。部队上的特别通行证让我们一路上受到了很多的关照。唯一不能关照我们的就是天气。风雪越大。这这样的天气下能不能见山都是未知数。
　　说不上是怎样的心情。领导把这个指挥的任务交给了我。这才是真正的考验。所有的事情都需要我来负责了。不允许有差错。不允许有忧郁。不允许有感情。
　　
　　
　　既然塔上了去东北的道路。我与大张以及大头都是心照不宣的。来这里的先决条件就是在医学部门那该死的报告上签字。这都是我们心中不愿意提级的东西。大张私底下跟我讲。陈部长当时把报告给他们看。什么时候签字。什么时候可以回来。这是一种无声人来说。同样的痛苦。不同的只是程度而已。
　　两个人轮流开车。他们尽量让我和美幸待在那密不透风的车后座。他们现在能给予我的关照与帮助。只有这么多了。美幸对这一切一无所知。没有领导的约束。以及对于自己能够改造回身体的梦想。让她表现出前所未有的轻松。这个人似乎真的很天真；早已忘记了早091的种种不快；朋友的时候甚至还会给我开些从大张那里学来的混蛋玩笑。而我，只能强颜欢笑的敷衍着。我只希望我们的车队慢一点儿。在慢一点。哪怕这欢乐的使馆知识在虚幻的梦境了。我也希望他能常一点。在长一点。
　　随着我们离事发地点越来越近。美幸的话语也开始有些奇怪了起来。记忆似乎又有所恢复。但是她的记忆却让我觉得莫名其妙。
　　“是不是二站真的是中美苏胜利了？”
　　“我真的有前世。前世我们真的在一起。”
　　‘我醒来后。整个世界都变了。“
　　这类奇怪的话在她口中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打头起初对于这种行为的分析认为是记忆樟碍。但是美幸讲这些话的时候无论如何都不像由于樟碍的。
　　更让我焦虑的是。，美幸这些不怎么靠铺的回忆越发的清晰。。但是对于那血缘基地的会议仍旧几乎是空白。
　　一周后的冬夜。我们终于接近了碧水县城。远远的。都已经看到了那群山围绕的县城中的灯光。
　　当夜是我开车。大张和美幸在后坐。当地二组的人来接我们。需要我们出面签字。
　　二组的联络员在约定的时间如期接到我们。没有太多的寒。招待所。食堂安排的都很好。由于这里不是091的大点。所以我们只能住政府的招待所。
　　联络员姓邓。很年轻。在招待所里给我们简单的汇报了下情况。说春节期间几乎没有外来人员走动。这个招待所已经不接待外人了。只是吃饭还需要去县城中心的食堂。雷总已经带人进驻红旗林场了。到了那边。联络就暂时中断了。林场领导说雷总带着人进山了。这种以及天气条件下进山并不是理智的。但是任务特他也不好多问/。只能在这边等我们的消息。我们调查的参情况已经通知当地的公按局。那边名天会有人接待我们。
　　一切安排完毕后。小王离开了招待所。他有自己的去处/。
　　2组的同志早就把美幸的房间安排妥当。厚大的窗帘。保证即使是大晴天也不会有一丝的阳光透进房间。这些细致的工作都早就做好了。
　　大家都很辛苦。稍事休息后我们去了县城中心的食堂。食堂的师傅似乎早就接到上面的通知。已经把饭菜给我们准备好了。食堂的小领导是个胖子。他知道我们的来头。周到。很热情。
　　我也一再表示感谢。毕竟是麻烦了人家，客气是应该的。
　　若大的食堂内。我们坐在角落里。15组的同志在另一头角落的桌子边。这是我们的习惯。永远不要张扬。永远不要扎堆。
　　一位老者来来回回的为我们端菜端饭。期间我几次要求自己去做。有都拒绝了。 他总是在讲这是我本职工作。端菜上饭是应该的。
　　
　　一来二去。我也就不再推辞。毕竟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要从头理顺。不能照顾太多。
　　签了那芬命令后。我们几个人交流少了很多。美幸福、不与我讲话但是她旧灰假装不在意的把菜盘子中的肉拨到我这一边。就像欠了美幸一样。每当我这这些肉塞到嘴里的时候。总像是吃了快石头一样难以下咽。即使这样。也要强颜欢笑。装做一副很幸福。很高兴的样子。这样的滋味并不好受。
　　当我刚要讲什么的时候。突到然发现那老者像一个木桩一样就站在我们旁边。那感觉很奇怪。性像一个老头儿看他的孙子一样。说不上来什么原因。我忽然觉得这个老头似曾相识。虽然只是一瞬间的念头。
　　我不是嫌弃他。但是我们的话实在不方让他听。处于礼貌。我还是来到他的真边。
　　这个人年纪真的不小了。得60开外了。满脸的皱纹。花百的头发。有些驼背。典型的劳动人民。
　　“老同志。我们没什么菜了八。你去休息吧。不必在这里站着。新社会了。没有这么多讲究。”
　　老头依旧微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大张。说了一句摸名奇妙的话“都回来了。真的都回来了》”
　　我没听明白：“你说什么？老同志。我的意思是我们要说点私事。请你回避一下！”
　　“哦。对。是。我是应该回避的。”老头这才明白过来。转身要走。
　　
　　让我留意的是。这老头的目光落在了美幸的身上。那眼神就不对了。突然有些凶狠。
　　“老同志。你看什么呢？”我继续赶他。
　　“哦。没什么。没什么。’老头遥遥头。去了食堂后面。
　　话说当时我并没过多的在意他。但是他后来的举动实在让我吃惊。
　　刚回到座位上。还没吃两分钟。老头又端着碗热汤来到我们身边。
　　”这是我们食堂领导特意安排的酸菜疙瘩汤。给几位暖身子。”
　　我依然没有在意。但是当这老头把这碗热汤洒到美幸的身上的时候。我才觉的事情不妙。
　　滚热的汤是从美幸的脑袋上浇下去的。这要换了我很大张或者大头。那毁容的必须的。美幸虽然体制特殊。但是这种温度的热汤。我不知道她是不是能承受。
　　我连忙拿起随身的手帕为美幸察试。大张在一边早就跳了起来。一拍桌子：老头。你眼瞎了啊。“”
　　美很痛苦。她拼命的抓着我。痛苦的叫着：“刘桑。救救我。救救我。”
　　这突如其来的以外让我手忙就乱。我扶着美幸。一边喊着：“大张。这这个老头给我抓起来。大头/快。开车。去医院。”
　　另一边15组的几个同事就要过来。他们的手都抄近口袋里。要掏枪了。我赶忙挥手让他们分散。很难保证是不是有敌人算计我们。必须小心。
　　食堂的领导文声赶来。一看这形势。那脸色比哭还难看；
　　我指着食堂那管事的胖子狠狠的说：“你不想赶了。你该进监狱了！“
　　胖子都快哭出声来了；“同志。不。首长。跟我没关系啊！他就一临时工。我看他可怜。才用他的。真不是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