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虎论坛

 找回密码
 马上注册

QQ登录

只需一步,快速开始

楼主: 云雾飞舞

[转帖] 《我是民间剃头匠人,说说这行里不为人知的禁忌与手段》[完结]作者:湘西鬼王

[复制链接]

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15-3-5 12:41:00 | 显示全部楼层
235、僧之恕(上)


    黑夜中突然出现这么一位幼童,虽然他肤若凝脂,面相可爱,但我还是立时起了一声鸡皮疙瘩,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只觉得一股阴森森的冷风阵阵往小庙里吹入,我隐约觉得头顶有绿光闪烁,抬头望去只见屋子中央一条粗大的黑色房梁上隐约浮现出一只白狐的图像。

    我心里又是一阵激动,当然这是为了小姨感到高兴,这里确实是一处狐仙庙,所以我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驱走影响狐仙法相的鬼怪,看小孩的样子这十有**是个鬼魂了,既然是鬼魂五雷镇尸杵就没啥作用了,我将棍子轻轻放在地下,从包里取出辟邪的御洗盐和鬼画符。

    但是眼前这个娃娃长的实在太好看了,脑袋滴溜滚圆,水汪汪的大大的眼睛,笑着的时候一对大眼睛弯成月牙状,就像直接从年画里跳下来的胖娃娃,那笑容真能融化人心,就算这是个鬼魂我也不忍心动手,因为鬼怪中也有好鬼,这么一个小顽童,就算为鬼也坏不到哪去。

    我正在那满心的胡思乱想,猛然听到“哗啦”一声,夜空中宝剑如一泓秋水闪烁着点点银光,王秋月身子微动人已站立起来,挺剑就要刺那个白娃娃,我给他这“疯狂”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却听玲花开始念动经文,一字字清晰无比的传入我的耳中。

    说也是真奇怪,听到这佛音我本来乱成一团的心绪再度平静下来,即便是眼里看着站在屋外的鬼魂,心中也只有宁静,就好像看着自己的一个熟人,满心无悲无喜。

    如果说之前那一次我还无法察觉是受到玲花佛经的影响,到此时我当然明白自己是受到了佛经的影响,所以心情变的一片宁静。

    说也奇怪我根本不懂佛经,在这之前对于佛家经言甚至只停留在“阿弥陀佛”四个字上,但是玲花唱诵的佛经却对我产生了非常明显的影响。

    不光是我,王秋月似乎也受到了影响,只是我的情绪变的非常宁静,而他身体僵立不动,却始终保持挺剑刺出的状态,只是在他面前似乎有一道无法穿透的空气墙,长剑被空气墙所阻无法向前伸展哪怕半寸的距离,但王秋月似乎并不想放弃,剑尖微微颤抖,表情也变的十分复杂,似乎极力想刺出那一剑,但就是这么一下简单的动作他始终无法完成。

    这并非是他遭遇了外力阻碍,而是玲花唱诵的佛经让他的心绪归于平静,那突然迸发而出的煞气消弭于无形,所以手中的剑自然无法刺出了。

    无论是降妖除魔或是杀人,在动手那一刻必然是满心充满煞气的,如果煞气被克制住,接下来铸成大错那一步就绝不会迈出,所以玲花唱诵佛音可不是给我听的,真正“受用”的人是王秋月,但是他却不甘心就这么放弃,还是想刺出这一剑,可是内心既然没了杀戮愿望自然满心纠结,所以整个人就像被定身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到这份上我几乎可以断定王秋月是绝不会刺出这一剑了,可令我感到不解的是玲花为什么要制止我们降妖除魔?

    我肯定不会怀疑他是个妖僧,因为心术不正的佛门子弟,念诵经咒不过是表面装样,但玲花是可以触动人心的,所以他淫荡的行为应该也只是假装而已,阻拦王秋月必有隐情。

    那个娃娃悄无声息的字啊门边忽然消失了,王秋月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将宝剑收入剑鞘道:“你为何要阻我灭除鬼魂?”

    玲花呵呵一笑道:“我们此来是为除妖,但这是鬼魂不是妖怪啊。”

    面对一个人的装疯卖傻,王秋月毫无办法,他铁青着脸也不说话,盘腿坐于地下。

    我本想起身出庙外看看情况,没想到刚要起身就觉得两条腿犹如布满了蚂蚁,麻的

    妖后,看朕收了你吧

    简直钻心,唉吆!惨叫了一声愣是没起身。

    从我打坐的功夫就能看出我是个冒牌玄门中人,这才多大点功夫,我腿简直就不是自己的了,咬着牙不敢出声,按摩僵硬的肌肉,只听王秋月冷冷的道:“和尚,咱两本不是同道,你对我所行之事横加阻拦,这和规矩吗?”

    “贫僧与先生同为出家人,能在此地相遇就是缘分,况且彼此都为降妖而来此,何必分的如此清楚呢?”

    “你行为不正,笑容猥琐,也敢说与我同道?你不嫌丢脸,我还嫌丢脸。”王秋月一如既往的走着高冷路线。

    王秋月这句话说得倒也不过分,虽然我知道和尚极有可能是假装的,但他真的是表演的太真了,而且他是真射了,这可是我看的清清楚楚的。

    和尚却微微一笑道:“贫僧只是藏经阁一比丘僧,不敢与道长并称。”

    “大和尚,我敬你是出家人,刚才的事情就算插曲,接下来你若再阻我降妖卫道,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了。”

    “道长所言甚是,贫僧一定尽力配合。”他乐呵呵的道。

    我暗中观察两人头发,只见和尚光溜溜的头皮看不出丝毫异状,而王秋月头发则微微显得膨胀,这说明他内心的愤怒已经达到了极致,就是针对和尚还是针对妖物,这就不为人知了。

    我对于他的身份实在好奇,所谓金山丘童,消魂指,这到底算是哪门哪派的?我手上三本书对于这两个称谓没有丝毫说明,我也在图书馆查了很多资料,同样毫无收获。

    正在这时接着阴冷的月光我猛然看到一条胳膊粗的灰蛇从庙门口游了进来,这条蛇头是三角状的,自然是毒蛇,而首当其中的就是玲花,只见它曲扭着来到玲花面前吐着蛇信,高高扬起了蛇头。

    我急了道:“大师傅,有条毒蛇。”

    玲花却微微一笑,连眼皮也没动一下,然而这条蛇并没有发动攻击,脑袋在空中晃了晃便退了出去,王秋月冷冷道:“你连妖尾都看不出来,还敢独自一人来此?真是被妖怪吃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听说这是妖尾,我嘣嘣直跳的心才平静下来。

    妖尾就是妖的尾巴,当一个动物修炼成精后,它最先得到的法身必然是尾巴,而妖尾也就成了妖物法力最强的所在,所以妖的能力强弱也是靠尾巴来区分的,刚才窜进来的毒蛇,其实并不是蛇,而是妖尾幻化成的形状,之所以会这么做就是为了试探虚实,而一个法力高强的人是可以看出妖尾幻化之物,所以玲花和王秋月都没有妄动。

    但随即王秋月双手结印在空中一阵比划道:“万兵列阵,一将独前,俺嘛咪吽”说罢双手食指贴合而起朝屋外猛然一点。

    和尚突然抬起左手凭空一抄,只见他手心里火光大盛,王秋月放出烧毁妖物的真火就这样被破了。

    只听吱吱尖叫声,两只小耗子从庙门口一闪而过,窜入了黑暗的树林中。

    “你……”王秋月铁青着脸站了起来。

    “王道长以如此神功去对付两只耗子,这又是何苦呢?”玲花眼皮子都没抬缓缓道。

    我虽然道行不深,但王秋月弹出的火焰还是懂的,这叫真火,虽然远不及叁味真火雄浑炽烈,但这是一种从硫磺、天星、玛兰油中提炼出的火焰,水浇不灭,沙盖不灭,一旦沾到活物身体,不光烧毁肉身,连魂魄都会被烧的干干净净,所以道家镇妖用的就是真火。

    然而如此极端的火焰却被这疯疯癫癫的和尚一把抄在手里,啥感觉似乎都没有。

    王秋月几乎是咬着后槽牙道:“大和尚,你是要饶恕一只妖物?”

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15-3-10 10:56:17 | 显示全部楼层
236、僧之恕(下)

    此时真火在和尚手中兀自没有熄灭,闪烁着星星点点的火化,但我并没有闻到脂肪烧焦的气味。

    和尚还是笑眯眯的道:“我与道长相识于林中,所为自然也和道长一样是为了降妖除魔,否则来此何用?只是妖物尚且没有出现,屋外动静只是两只老鼠,出家人不枉杀无辜,道长就放它们一条生路吧,阿弥陀佛!”

    “好,我看你究竟能堵我到什么时候。”王秋月简直快气疯了,一张俊脸面色铁青,我暗中看在眼里简直要乐疯了,怎么看这和尚都不淫荡了,真像我家隔壁的赵大爷。

    看到这份上,我必然明白和尚的出现就是为了搅局的,他和王秋月肯定有过节,否则的话何必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难堪。

    想到这儿我心态反而放松了,乐得看老和尚调戏王秋月。

    这下王秋月不再像之前那样气定神闲的闭眼而坐,他瞪着大眼一动不动的盯着仿佛入定的和尚,胸口剧烈起伏,自然是恼火到了极点。

    黑暗的庙堂内王秋月的喘息声听的清清楚楚,作为一名天天修炼内息的道家之人,居然连自己内息都无法控制,这是乱了分寸之状。

    正在这时就听见小庙屋顶之上传来噼里啪啦的脚步声,接着一个咔嚓一声,其中一块瓦片被抽开,透过有限的空隙能看到几颗闪烁的星星。

    接着一只泛白的眼珠子贴在了空隙处,这只眼的瞳仁几乎完全翻入眼皮内,眼白处布满了点点血丝,我被这只眼珠子盯得体内汗毛都竖了起来,随后眼珠子离开缝隙接着又伸进来一只长着犹如鹰爪般尖利指甲的枯黄手指,在瓦片周围一圈圈的滑动,发出咔咔声响,瓦片被划下来的粉屑一阵阵洒在我脑袋上。

    奇怪的是如此明显的异状,王秋月居然端稳不动,我受不了了,抽出五雷镇尸杵就打算出去和妖怪拼命,玲花口道:“妖之所以为妖,就是因为其有古怪,其实我们眼里看到的异象,对于妖物而言不足言怪,明白了这点就无需害怕了。”

    “明白了大师傅,您的意思是这妖物看来可怕,其实是正常的?”

    “妖魔鬼怪并不可怕,我们怕的其实是自己心里所想的那种恐怖。”

    “够了,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听你高台教化,我来这里是为了降服蛇妖的,如果你不愿意动手,就不要阻拦我。”王秋月高声道。

    我这才知道霸占了狐仙庙的是一条蛇妖,和尚微微点头道:“这条蛇妖既然未曾惹到王道长,为何定要取它性命?”

    “大和尚,你说过妖物出现便不再阻拦,与我连手除妖的,出家人难道可以出尔反尔吗?”王秋月质问道。

    “是,出家人必须得是言而有信,我可没说要拦着道长。”说罢玲花居然真的起身让开了路。

    这点出乎王秋月意料,他愣了一会儿确定玲花没有耍滑头,才迈步出了狐仙庙,我虽然看不惯王秋月的做派,但他手段确实比较酷炫,我抱着看热闹的想法也跟了出去,但脑袋刚迈出门就把我给吓缩回来了,得亏我在这儿遇到了他两,否则真由我一个人独自面对蛇妖,非当场吓尿了我不可。

    黑暗的木林空地中盘旋着一条河电线杆差不多粗,足足有十七八米长的大白蛇,这条蛇盘旋在地的身体看起来像一座刷了白水泥地堡,高高扬起的上半身看起来就像一根白玉石柱,黑暗中这么一条粗大的白蛇看来分外显眼。

    能长成这样,必然是一条百岁以上的老蛇精了,以王秋月的本领能制服它?

    刚想到这儿就见王秋月纵身跃起,只见粗大的蛇身从上而下狠狠砸在土地上,轰的一声泥屑四下飞溅,噼里啪啦响成一片。

    接着就听见半空中王秋月抽出宝剑的声音,巨蟒虽然身体巨大,但速度极快,嗖呼挺起身体,王秋月从半空而落长剑几乎完全插入土地里,他随即抽出宝剑继续朝巨蟒攻去。

    这时那个穿着红兜兜,雪白圆胖的小男孩鬼魂又出现在庙门口,不过这次只能看到他的背影,小童含着手指头看着场中相斗的一人一蛇,玲花又做了个比较奇怪的举动,他从兜里取出一个金箍,示意我套入小孩的脑袋上,随即他又从地下抓了一把灰土,抹在我的脸上和双手,这才让我“执行计划”。

    我心中不免奇怪,因为这个胖娃娃是个鬼魂,既然是鬼魂身体又如何佩戴实物,但我也知和尚绝对不是凡角,便取过金箍按他指示悄悄套在胖娃娃的冲天小辫上,小娃娃胖嘟嘟的小手左边扶在门框上,右边插在腰上,一条腿来回踢动,嘴里似乎还咿咿呀呀的哼唱着。

    我尽量让自己动作轻缓,悄悄将金箍套进胖娃娃的冲天小辫上,当我的手碰到他的脑袋只觉得冰冷梆硬,这是典型的鬼体之兆,这么可爱的胖娃娃居然是个鬼体,还不如是个鬼魂。

    他也似乎觉察到了我,抬头看了我一眼,露出极为可爱的笑容,我心里忽然觉得一阵酸楚,蹲在他面前道:“娃娃你是舍不得走吗?”

    我也不知道娃娃是否听懂了我的话,他连连点头,小辫子摇来晃去的十分滑稽,这时王秋月与蛇妖的争斗已入白热化,他掐诀念咒,步走天罡,宝剑剑身银光流动,隐隐现出韦陀法相,每一剑挥出,黑暗的空中隐约能见到一条条闪烁即逝的火光。

    巨蟒身体一伸一缩,寻找攻击王秋月的空隙,但根本他一招一式极为严谨根本没有破绽露出。

    我对付妖物鬼怪只有一招,就是借用灵符法器的力量,这是最初级的手段,而王秋月却可与妖物以功力争高下,这才是道教真正的降魔之道,王秋月虽然年纪轻轻,但已然身负奇功,我虽然对他臭屁的行为颇为不满,但也佩服他的天赋凛然。

    一人一蛇缠斗良久,巨蟒渐渐气力不支,眼看就要被王秋月斩于剑下,只见王秋月一剑从它身体前划过,虽然剑锋没有触及蛇身,但火焰却撩在巨蟒鳞片上,只听“刺啦”一声轻响,雪白的鳞片上出现了一道焦痕,巨蟒痛的浑身一抖,王秋月纵身跃起,伸出左手两指朝巨蟒脑袋点去。

    又是“消魂指”,我顿时激动了,这次可以近距离仔细观察……

    却见白光一闪,巨蟒忽然消失无踪了,但我清楚的看见白光闪烁的轨迹,它窜入了庙宇之内,扭头朝和尚望去,只见他动也不动,我简直怀疑他睡着了。

    一番缠斗王秋月呼呼喘着粗气,他简直愤怒到了极点,我看到他脖子上出现了清晰经络脉象,就像被纹身一般,王秋月居然出现了煞气之象,他提着剑大步走进庙里,用剑尖指着玲花道:“秃驴,我与你无冤无仇,为何屡屡拦我办事,你居心何在?”和尚恍若不闻,坐于地下一动不动。

    “把那条蛇妖交出来,我与你既往不咎。”王秋月满脸抽动算是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玲花还是毫无反应。

    “你既然包庇妖物,那就是为妖僧,既然如此就休挂我下手不容情了。”说罢抬双指戳在玲花眉心处。

    一瞬间他面色变的狰狞恐怖,双目也是通红,就像输光了的赌徒,又像一怒之下失控杀人的凶手。

    由此可知在他内心他愤怒的情绪已是极度爆发,本性失衡,从一名降魔卫道的道士变成了魔性大发的魔头。

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15-3-10 10:56:53 | 显示全部楼层
237、妖蛇的目的

   这种事情廖叔不止一次对我提起,他说善恶只在一线间,迈出一寸距离或许就是神与魔的区别,有的人终身寻求成神之道,费劲千辛万苦,历经种种磨难,终获超人能力,但到这一步才猛然发现自己居然是魔而非神。

    廖叔说人之初性本善,多少魔头都是在求仙的过程中放纵自己的*而一步步堕落的,而此时的王秋月便站在这一十字路口,而且以他眼前的状态,我感觉他十有*是有成魔之兆了。

    他的消魂指准确无误的戳在玲花额头,我到现在也不明白消魂指到底是个什么能力,只见玲花身体微微一颤。

    我站在他身后所以看不见他表面的状况,但片刻后只见玲花浑身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接着头顶热气腾腾而起,一股黑色的暗线开始在他头顶显现,并朝四周延展。

    这种现象叫毒筋,就是人身体中毒后筋络迅速枯萎后的症状,王秋月居然出手就杀了一个和尚,我勒个去的,估计我也要倒霉。

    想到这儿我转身就要跑,没想到木门自动合上了,我一脸撞在木板上,鼻子差点被撞歪了,只觉得一阵酸疼,鼻子里热流涌动,血水顺着上唇往下淌,王秋月表情狰狞的望着我,嘴里却为他的行为辩解道:“是他逼我的,我来此是为了除妖,但是这个和尚处处与我做对,包庇妖物,他必定是个妖僧。”说话时王秋月的眼眶隐隐出现一道黑圈,就像长时间不睡觉的人那样。

    他内心的魔性已经开始复苏,以他的能力后果不堪设想,而我也是身处险境,我是逃不了了,想到这儿我反而冷静下来道:“兄弟,我能理解你,先别激动,话总是能说清楚的。”

    “说清楚个屁,这件事难道我有错吗?为什么你们都替妖怪说话,难道我还不如一个妖怪?”

    “没说你不如妖怪,你误会了。”

    “这和尚包庇妖物难道你没看见?”

    “我看见了,所以我说他做的也不太对。”

    “现在你是这么说,刚才呢?你为什么不吭声,不指责他?”

    “我去,他比我年纪大啊,咱得尊老爱幼是不是?”我越说心里越毛。

    王秋月神情难测,一双眼睛却熠熠闪烁凶光,盯着我看了片刻后他冷笑一声道:“你们这种人活着只会祸害别人。”

    我心里暗道不好。却见王秋月身影一晃就到我面前,他抬起双指,这次我看的是真清楚,虽然庙里光线十分黑暗,但我还是看见他的指尖上冒着股股黑烟,这双指定然是他法身。

    “哥们……不是王道长,你可得想明白了,我不是妖怪,我是人,和你一样的道教中人。”

    “你包庇妖物,自然该死。”他恶狠狠的道。

    “我擦,你等我一会儿。”说完我慌慌张张的去结捆缚在五雷镇尸杵上的绳子。

    这次出门,因为担心五雷镇尸杵的威力,所以我用布条把这根棍子裹了个左三层右三层,绳子也栓了好几道,这下想要抽出来御敌是真麻烦了,一不小心还弄出个死扣,我脑袋上出了一层冷汗,王秋月却不知道我在干嘛?怔怔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道:“你什么意思?”

    “我操,绳子弄不开了,能借你剑用一下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如此紧张的关头,我能提出一个如此无厘头的要求,看来幽默感这个东西是与生俱来且随时会迸射而出的。

    王秋月冷笑一声道:“你这是枪吗?”

    我没辙了,举起裹着布条的棍子,就准备做殊死抵抗。

    正在这时只见早已死僵的玲花和尚悄无声息的站了起来,再看他浑身上下原本黑色的筋脉已经完全消失,整个人神色如常,他走到王秋月的身后道:“阿弥陀佛。”

    王秋月下意识扭头望去,玲花出手如闪电,抬起左手双指点在王秋月的额头,他双眼一翻便晕厥过去。

    虽然没有惊心动魄的战斗,但刚刚那一刻我也算是经历了一场由生到死的过程,心脏兀自嘣嘣跳个不停,玲花却面色如常呵呵一笑道:“让施主受惊吓了。”

    “那都不是事,能制服他就好,我这就报警。”镇定下来后我愤怒不已,王秋月简直是太过分了,鄙视了我不说,居然还要杀死我。

    玲花却道:“施主请慢报警,我今日来此就是为了渡这一劫的。”

    我舒了口气道:“大师傅,您真是神通广大,能算到我今天有劫难?”

    “这一劫是王道长而非施主的。”

    听了这话我不禁一愣道:“咱两都差点被他给杀死,他还叫有劫难?那咱们就倒八辈子霉了。”

    玲花呵呵一笑道:“王道长嫉恶如仇,这本无可非议,但凡事应有度,为了除妖而敢伤人这对于道士而言就是劫难,除妖之人最后发现自己才是真正的妖物,那种痛苦没人可以承受。”

    “我明白了,您今天来这儿就是为了对他当头棒喝的对吗?”

    “王道长年纪轻轻便有一身惊人本领,非聪明人不能为,贫僧也是相当佩服的,但人难免被一叶障目,尤其是历经人生起落,一旦人心中有了愤怒,就难免走错道路,贫僧今日来此就是为了渡他这一劫。”

    “难道就凭这消魂一指,他就被你渡了?”我不接的道。

    “这自然不能,渡人就是渡心,贫僧手里有王道长最需要的东西,只要得到此物,相信他会幡然醒悟,走回善道的。”

    我不免心中好奇道:“什么物件可以让一个极端的人平静下来?”玲花微微一笑不在说话,而是盘膝坐于地下。

    足足过了又十几分钟,王秋月才叹了口气,眉头紧皱,我赶紧离他远点,接着他睁开眼睛,依旧有些发蒙,无法起身坐在地下有些迷糊的瞪着玲花,和尚笑道:“道长醒了?”

    “你、你中了我的消魂指,怎么还能活着?”王秋月惊讶的道。

    “消魂指一点,受者必然魂飞魄散,但是王道长光知道它的厉害,却不知道消魂指对人是不起作用的,所以你我皆无碍。”

    “你怎么会消魂指?难道你也是……”

    “贫僧自然没有王道长这般天赋异禀,只是我可以体受人法力,并短暂拥有此人的能力,这也算是一种天赋吧,所以我拥有了道长的消魂指后也点了道长一下,结果证明这对于人并无作用。”

    王秋月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其实当我点在你的额头时心里就后悔了,我没想过要杀人,只是一时间的愤怒无法克制,既然你没事那就好。”顶在心头的那口气一旦泄了,这个人就会恢复理智。

    玲花呵呵一笑道:“那么它呢?”说罢伸手在地下轻轻点了一下,一条犹如指头粗细,最多不超过半米通体纯白的小蛇出现了。

    “这、这……”

    “没错,这就是你所说的蛇妖,王道长,如果你真的知道它在此的目的,或许就无杀戮之心了。”

    这条小蛇通体纯白,简直犹如白玉雕出一般,一对红色的小眼睛看的十分清楚,此刻看来丝毫没有妖蛇之状,完全就像家养的宠物蛇,它畏畏缩缩的曲卷在和尚僧袍之下,不敢向前挪动半分。

    “一条妖蛇能有什么目的?”

    “请随我来。”说罢玲花将小蛇盘在手臂出了庙,只见站在外面的胖娃娃鬼魂忽然就消失了,玲花大步朝北面而去,走到一处桃树环绕的土坡处他指着地面道:“两位请看。”只见土地中一截金箍插在土里闪闪发光,而金箍之上则竖着一条类似于植物根茎的长须。

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15-3-10 10:57:31 | 显示全部楼层
238、渡劫

    我心中一阵奇怪,这不是我套在鬼魂小辫上的金箍吗,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难道这是胖娃娃的埋骨地?想到这儿我下意识的就要去取那道金箍,只见夜幕中白银闪烁,那条白蛇忽然从玲花胳膊上窜入土堆,盘旋在金箍周围,不停的口吐蛇信,并发出嘶嘶声响。

    这必然是一处精怪所在。

    精其实严格意义而言并非邪诡之物,大凡植物、器物修炼成了法身就为“精”,这其中尤其是植物成精对人绝无害处,而在所有植物里最容易成精的有两类,分别是人参与何首乌。

    洛奇就曾经和我说过,长白山里有许多关于千年人参成精的传说,民间最著名的一种说法就是“人参娃娃”,据说曾经有个采参客在朋友家里做客时看见一个穿着红布兜兜,长相十分漂亮的胖娃娃在门口院子里玩耍,朋友以为是走失的小孩,本想上前询问,却被参客所阻,他掏出一根红绳拴在胖娃娃的胳膊上,随后第二天就以朋友家为中心,一圈圈的寻找,最后在一处林地里发现留在土地外的一截红绳,挖开土层便见到一颗大的人形人参,“胳膊”处的位置上拴着一条红线正是他晚上系在娃娃胳膊上的。

    据说生长了几十年的人参会吸引一种叫棒槌鸟的鸟类,而蛇最喜欢使用棒槌鸟,所以每一颗老参旁都会潜伏着一条蛇,所以这道金箍下必然埋着一株至少有百岁之久的老参,而我看到的那个白胖娃娃也不是鬼体,是成精后的人参娃娃。

    原来人参娃娃的传说居然是真的。

    只听玲花道:“这条蛇凑巧生于这株老参旁,破壳之后便认定老参是其父母,而它依靠吸收人参精气活了百年,这条蛇妖对人并无恶念,它只是保护自己的母亲,保护自己的家园,人类尚且如此,妖物本能更是死也不会让出领地,王道长既是金山门人,为何不能体谅一个动物,这不过是它本能而已。”

    “你、你知道我……”

    “茅山宗最大的镇尸教派金山门十七年前一夜间被满门屠杀,只有一名身具法身的三岁童子躲在师父身后而免遭于难,据说这个孩子天赋异禀,出生便有一对消魂指,可破僵尸之魄,王道长,虽然贫僧不知那晚你究竟看到了什么,但令师魂飞魄散,只留一具喘气躯体,据说妖物之心以真火锻铸可练成转魂丹,王道长,你是为了救师父对吗?”

    没想到王秋月身世还挺复杂,我也终于搞懂了“金山丘童”的含义,不过这人出生就是为了对付僵尸也挺无奈的。

    王秋月微微叹了口气道:“我从小就跟着师父,他视我为己出,金山一门被尽数屠戮,只有我和师父还活在世上,若要光复门派,师父必须恢复心智,就算秋月自戮掏心都在所不惜。”

    玲花微微点头道:“王道长一番孝心惟天可表,贫僧敬佩,只是妖物也分好坏,王道长随意取之性命,言说是除妖卫道,却不知在这种生活的潜移默化中你的心性已然走向魔道,以暴制暴,以杀戮换取生存,这不正是魔头所为?”

    “可我是为了师父。”

    “今天我几番阻止你出手,最终你愤怒到了极点后亦欲取我和另一位道长之性命,王道长,我们可不是妖物。”

    王秋月满脸通红,叹了口气道:“这事儿我非常后悔。”

    “这说明你人性未失,尚有善恶之念,也正是如此所以贫僧今日来祝你渡过此劫,这条蛇妖就在你面前,它与人无害,百年生活于此,你真忍心取它性命?”

    “我……”王秋月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玲花平静的道:“阿弥陀佛,道长请看这条蛇妖岁可感知你满心杀气,以至于瑟瑟发抖,却死都不愿离开老参,若你杀它,于心何忍。”

    王秋月手中握着的剑又开始微微颤抖,小白蛇真如玲花所言瑟瑟发抖,却倔强的挺着身体对着王秋月不退半步,而我心情也骤然变的紧张,因为此时此刻,有人正在选择他是做人还是为魔,人与魔的界限真的只在一念间。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王秋月将长剑轻轻插回剑鞘道:“大师,你相信我是真的不想杀死蛇妖吗?”

    “我相信。”

    “为什么?”

    “我我能感受到到你内心的杀气正在消褪,这条蛇也知道。”果不其然,这条小蛇已经停止了抖动,高高昂扬的身体也爬服下来,王秋月蹲在它面前轻轻伸出手,白蛇忽然又警惕的昂起身子,脖子那道被火烧的伤口看的清清楚楚。

    王秋月取出一盒药膏,用手指点了点,再度伸向蛇妖,见它没有异状将膏药轻轻涂抹在蛇妖伤口。

    玲花面上微微有了一丝笑意道:“善哉、善哉。”

    “大师,谢谢你的点化,让我想明白了很多道理。”

    “能点化你的只有你自己,所以不用谢我,而且你也救了自己的师父。”

    “什么?我救了师父?从何谈起?”

    “这棵参不下千年功效,只需一点根须便有起死回生的功效,死人尚且可以救活,何况你师父?而这条蛇吸取了太多人参的精气,所以一旦蛇妖死亡,这棵人参便会效力尽失,你一念之善便救了两人性命,比之一味斗狠杀戮如何?”

    “是,大师的话我记在心里了。”王秋月恭恭敬敬道。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亲眼所见玄门中的渡劫之法,而佛门慈悲之心也扭转了我对于佛门子弟一贯的认识,我总觉得这些人都是打着菩萨招牌公然骗钱的骗子,但是见到玲花让我明白佛门中是有真正高人存在的。

    參须不能以手拽,不能以普通器物割断,所以我的五雷镇尸杵也起到了作用,棍身轻过,几根參须断落在地,同理如果他杀死了我,也没人会知道此地会有一根五雷镇尸杵,所以一切之事冥冥之中只有天注定,强求不来的事情当你真能定下心去寻求出路,并保持一个好的心态总是能找到解决方法,所以玲花对于王秋月的点化也与请运、送运有某种相似之处。

    千年老参落体必须立刻煎服,所以王秋月得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偌大的狐仙庙剩下我和玲花,望着王秋月的背影我道:“大师,初见你我真没想到……还以为你是个淫僧。”

    “哦,你说我对那位女施主的态度?”玲花道。

    “是,虽然我知道您是装的,但……确实太逼真了。”

    “你错了,我没假装。”玲花笑道。

    “啊……”我惊呆了。

    “那位女施主被人下了春药,体有*之象,道长知道以何法可破春药?”

    “这……难道是以毒攻毒?”

    “非也,让一个服用春药后心有*之人恢复常态最有效的手段就是让她感觉受到侮辱,人在受辱后是理智最清醒的时候,后来她的一举一动你有所了解了,应该知道贫僧所言不虚,而精满则溢,和尚虽是修道中人但也无法得遵循天道人理,所以即便是溢出体外何错之有?”

    “是,大师说的没错。”我对玲花的敬佩简直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了。

    分别后我驱车返回,而小姨得知我找到了狐仙庙,那个激动啊,我却暗中叹息,总觉得这种成名之法不是很好,但还是替她求了狐仙。

    狐仙确实很灵验,小姨在随后李彦红投资的电影里演了一个女二号,一个美艳性感的女贼,由此一炮而红,后来我怀疑她和所在公司的二老板两人有一段地下情,之后被公司热捧,如今已是炙手可热的一线大牌,而我每次见她说自己是83年生人,心里都替她虚的慌,我是83年的猪,她足足比我大了十五岁啊,怎么敢如此虚报年龄?

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15-3-10 10:58:22 | 显示全部楼层
239、瞬间诞生的富豪

    办完小姨交代的事情我回到家洛奇给我看了东林晚报,上面有一条消息整版报道了文总游轮撞船事故,并且明确报道一人死亡,四人受伤,但无人失踪,这个死亡的人必然是李静了。

    想到这儿我心里一阵难过道:“这孩子真是运道不好。”

    “早知道你该给她剃个发财头啊,你看过她头发吗?是不是你说的什么薄命发之类的发质?”洛奇道。

    “你别说我和她第一次见面就仔细看过这女孩的头发。”

    听我这么说洛奇顿时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道:“她的头发属于何种发质?”

    “这小丫头的头发很粗、很黑,这和少数民族生活之地环境好、氧气充足有关,但是她的头发缺少一层神气,这个神气不是李彦红那种神气,而是她性格耿直,不会绕弯子。”

    “你这不是废话吗,她一个小女孩子怎么可能就会弯弯绕啊?直接说重点啊。”

    “你让我把话说完,我的意思是不会弯弯绕的人一般都不讨人喜欢,尤其是不讨同性的喜欢,但是文总为什么会对她那么好?”

    “你是不是太操心了,文总看样子就是个善良的女子,她对一个孤儿好点无可厚非啊。”

    “如果不懂劫运术,我不会怀疑文总的动机,但是现在我很怀疑,李静并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孩子,至少两人不熟悉时她肯定不会表现的乖巧,而且头发粗的人外弱内强,她很可能做一些让文总感到不愉快的事情,这两人无亲无故文总能包容她的目的我猜……”

    “你别猜了,我觉得你把人想的太复杂,至于吗?”

    话说到这份上我越发觉得文总行为奇怪,于是道:“你别急着否定我,其实你仔细想想,文总从外表看确实是个柔弱的小女人,但是一个小女人能和姚老八合伙经营赌船生意?她所表露的性格,和她所做的事情能对上?赌船这门生意恐怕不是那么好干的,黑道白道谁不盯几眼,就算姚老八牛逼,她一个女子,是如何与姚老八挂上钩的?”

    “别说,你这个分析还真有一点道理,继续说。”洛奇道。

    “岂止有一点道理,简直是太有道理了,此外还有一点值得怀疑,就是文总那个弟弟,这个人从外表看似乎像是一个有白化病,精神也不是很正常的人,但我感觉他更像是一个丢了魂的人,你看他行动机械,一些行为完全是依靠本能,就像是傀儡。”

    洛奇想了想道:“如果真是丢魂,找个招魂巫师请魂就是了,这不算多玄的手段吧?除非文总不知道自己弟弟是丢了魂。”

    “如果你的推论成立,那就说明文总是个傻子,可是连唇花都能弄来下药的人如果说她不信玄门之术,那简直是扯淡。”

    “是,上次我就想问你,唇花到底是什么花,怎么能那么像人的嘴唇?”

    “唇花确实是一种植物,但只生长在非洲,据说人在唇花丛中会产生各种各样的幻觉,所以这种花能刺激人的精神,而刺激精神不就是玄门中所说的刺魂吗?”

    “你不是天天在背后调查文总吧?唇花这种东西出处都能给你找出来?”洛奇惊讶的道。

    “唇花不是什么稀奇的植物,但是使用它最多的还真是非洲那些土著部落的巫师,他们会在部落召开族群大会时燃烧唇花,而吸入烟雾的人就会产生迷幻,等恢复正常,这些人就会认为是巫师拥有神力导致他们有此反应的,所以文总必然知道她的弟弟是丢了魂。”

    “这和李静没啥关系吧,咱们越扯越远了。”洛奇道。

    “这只是猜测啊,但愿只是猜测。”我想了想道:“劫运术里有一门顶级的法门叫天官术,这门法术是通过换命的方式获得别人的寿命、运道,文总和她弟弟都不算是运顺之人,如果是通过杀死李静获取她的运气也不是没有可能,你想想善良的人能开赌场吗?”

    听了我这番“丝丝入扣”的分析,洛奇不说话了,他呆了很长时间才道:“如果你的分析是正确的,那简直太可怕了。”

    “洛哥,咱们可怕的事还见得少吗?”

    “话是不错,但想想文总的模样,再想想她干出的这些事情,真的是太可怕了。”洛奇边说边摇头道。

    “我不相信李静是意外死亡的,这件事必然另有隐情,这对姐妹全被人害死了,姐姐死于为了满足自己荒诞兴趣的臭男人,妹妹又死在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手上。”我音调虽然不高,但却满心的愤怒。

    正在那儿满心愤懑,就接到了李彦红的电话,他语调也有些郁闷道:“兄弟,有个事情你得帮帮我。”

    “怎么了?你的门面房又出变故了?”

    “你真是神人啊,一点没错,这门面简直快要了我半条命了。”

    “不会是又闹鬼了吧?或是地下钻什么东西出来了?”我好奇道。

    “那倒不是,他妈的马凤凰这个老婊子非得让我把门面让给她,你说这么千辛万苦搞下来的门面我能怎么能给别人?”

    通过李彦红买门面这件事,我得出了一个道理,大凡看有便宜占的事情,如果你没有足够的能力、精力去摆平那些麻烦事,就千万不要碰,否则只会让你身心俱疲,甚至家破人亡。

    即便如李彦红这样运势正旺之人,也在这栋便宜的门面前被翻来覆去的折磨,一会儿看似有希望,一会儿又闹出新的动静,翻来覆去连我都他妈的烦了。

    但这次李彦红却异常坚定,毕竟已经在他手上搞了这么长时间,眼看就要胜利入驻,吃到嘴里的肉让他再吐出来,这确实太难受了。

    所以李彦红求爹爹告奶奶把能动用的关系全部求到了。

    但绝大部分人一听说是马凤凰都推辞不来,只有我去了。

    李彦红在状元楼摆了一桌,本来是想找人调停,结果……

    他哭丧着脸道:“兄弟,真谢谢你,不管今天这事儿怎样,至少你帮我忙了。”

    “咱两也别客气了,我小姨还指望你多关照呢。”

    “放心,最好的角色肯定少不了她的。”正说话包厢门被推开,四名面像凶恶的彪形大汉先进了屋子,接着马凤凰神情淡然的走进来。

    “真不好意思,这么忙还请马总过来。”李彦红起身打招呼。

    “忙不怕,我这个人最怕的就是丢面子,女人嘛,总是有点敏感。”马凤凰和我们握了手坐了下来。

    “马总喝什么酒?”

    “喝酒就算了,李总,咱们今天来的目的都很清楚,明人不说暗话,你开个价吗吧,那栋楼我必须要。”

    “马总,这楼是我先买的,就这一栋楼我简直操碎了心,你也不是不知道。”

    “这么和你说吧,我要这栋楼不是为了便宜,所以你开个价吧,只要愿意卖,多少钱我都给。”马凤凰说的非常干脆。

    “马总,你这话大点,我要十个亿你给吗?”李彦红估计也是火了,张口说了个能把我吓死的数字。

    以当时东林市的房价,高档点的商品房均价也就在两千多块钱,位置最好的门面,类似这栋商业楼整栋购买均价也就在五千一平,这栋小楼上下全在内不过三千多平,包括一切费用在内拿到手一千五百万左右,而我知道他买这栋楼的价格大概是五百万不到点,因为谁都知道这栋楼有问题。

    没想到马凤凰很干脆的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同意你的价位,咱们什么时候办手续?”

    李彦红“嘎”的一声,抽了过去。

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15-3-10 10:58:55 | 显示全部楼层
240、死都在干

   他是真抽了,我也是直到今天才知道感情这孙子还有癫痫,躺倒在地下口水一个劲的往外淌,我立即用筷子堵住他的嘴,避免他咬断自己舌头,接着用银针刺他的人中,足足刺了有好几分钟,才算把他人给救回来。

    李彦红萎顿在地,气喘吁吁,但他擦了一把口水道:“马总,你没和我开玩笑?”

    马凤凰无比轻蔑的看着他道:“我虽然是个女人,但从我嘴里说出来的任何一个字都不会变,我知道马总为了这栋楼耗费心血,所以……”

    “别说了马总,咱们立刻签合同,然后付钱。”扶起他时这哥们浑身发抖,简直就像装了电动发条,但咬牙死撑着坐在椅子上。

    “李总,你的身体还成吗?”马凤凰道。

    他本来是想喝口水,但杯子还没送到嘴巴上就摔落在地,我端起水杯喂了他一口,定了定神李彦红道:“没事儿马总,我们立刻签合同。”接着又对我道:“兄弟,我现在走路难点,麻烦你陪我走一趟,绝对不白忙活成吗?”

    电话里还一副苦大仇深的绝不妥协,结果对方开出这个价格差点没把他吓死,这人前后反差也太大了。

    不过我是真能理解,甭说他,我也投降了,五百万换十个亿,这是什么概念?换个地方立马竖一栋高楼大厦起来啊。

    马凤凰真不是开玩笑的,我扶着李彦红去她一家物流公司签了合同,立刻通过银行将第一笔三亿元现金直接打到李彦红账上道:“按行规签合同先付百分之三十的定金,等你交过楼我立马给你尾款。”

    “好的,谢谢马总。”李彦红激动的都快哭了。

    看来三花聚顶的神气终于在这一刻爆发到了顶点,这孙子瞬间从有钱人跨入富豪的行列。

    两千年初在东林市这个地方,有十亿的资产绝对是富豪,李彦红在一天时间内做到了,我开着他的q7将他送去了公司,路上李彦红捂脸无声的哭泣着,这是在发泄情绪,那极度兴奋的心情化作眼泪涌出体外,否则他会爆炸的。

    “哥们,高兴太过了,还有七个亿呢。”我故意给他泼泼冷水,让他极度兴奋的心情能平静一点,别到时候又抽了。

    李彦红擦了一把提泪横流的脸道:“就是三亿我也值了,这辈子我躺可劲花也够了,这辈子我还追求什么?该有的今天一天全都有了。”

    我叹了口气道:“说真的哥们,我见过运气好的,但真没见过好成你这样的。”

    “兄弟,你就是我的大恩人,正是遇到你以后我一步步转运的,那时候你说我运气比别人好,我还不相信,但今天我是真信了。”

    我给他这句话说得哭笑不得道:“你一天赚了十个亿,要是还怀疑我的判断,你让我们这些人还怎么活?”

    “兄弟放心,有哥哥吃的就得有你喝的,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这句话我也没当真,随后李彦红让他的司机先送我们回家,路上我问洛奇道:“你说马凤凰上哪来那么多钱?”

    “你还真别小看她,这人名下有一个占地极广的物流园,有一处度假山庄,市中心广场的黄金写字楼是她的产业,这都是明面上的生意,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呢?所以十个亿对她而言肯定能拿得出,问题在于她花这么大代价买一个明显不值钱的商业楼图什么?”

    “是,我也奇怪这个问题,十个亿啊,这种楼她能买一百栋,为啥偏偏就砸在这栋楼上?”我皱眉道。

    “我敢说他肯定是为了下面的东西,都说小楼底下有非常恐怖的东西存在,马凤凰肯定是奔那个去的。”李彦红的司机道。

    “你说的情况我也想过,不过李总买这栋楼时有关方面特别和他说过不允许破坏楼体结构,说这句话的目的当然是为了控制有人对小楼的挖掘,而且听说小楼的安保是当地派出所承当的,我估计就是为了监视你们李总,马凤凰买下来想要大张旗鼓的挖下去,也不是容易的事情。”

    “大哥,这年头还有钱摆不平的人吗,她买这栋楼就花了十个亿,然后在花十个亿去砸开人脉关系不就成了。”

    司机的话说的也有道理,只能说我们低估了马凤凰的实力,这么多钱随便一把就丢了出来。

    回去后我们还在为李彦红的好运气吃惊不已,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道:“兄弟,本来我是想给你一笔钱感谢你,但又觉得太俗气,你是有道法的高人,平白拿一笔钱也没啥意思,我这么想,那个在东方影视城的影视项目就交给你来做吧,前期投入一共是七百万,我在追投三百万,凑个一千万给你小姨捧个场吧,你看呢?”

    要说这哥们还真能投其所好,这要是给我钱我真没个几把感觉,但说给我一个影视项目操作,而且还是做我小姨主演的电影那感觉真是太棒了,于是我立刻答应道:“那当然好了,只是我啥都不懂,会不会帮倒忙?”

    “你别吓唬我啊,给钱这事儿还有啥技巧?你就拿着支票往那一坐装大爷呗,每天的开销我这边有人专门记账的,你只要管这帮人别让他们和影视公司私底下接触就成了,平时没啥事你就和那些明星聊聊天,他们看你是投资人还不紧赶着上来巴结。”

    “那挺好啊,我就去当会大爷呗,对了,你的影视项目不跟进了?”

    “我哪还有那个时间啊,网络公司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啊,基本上都筹备差不多了,现在账户里又多了三个亿,我准备再把一些原来想做好的东西完善一下,这段时间比较忙,没时间管这个了,反正我给你透个底,我承诺的投资是七百万,但可以再追加三百万,过了这个数我就不管了,你的报酬是这部电影上映后的版权分红,一千万占总投资的三分之一,所以你能得净收益的三分之一,这个钱我一分不要,包括本金在内全给你,如果亏了,我个人给你一百万算是工资吧。”

    不得不说这个条件简直太优厚了,虽然我已经不是*丝,但还是很有吸引力的,于是第二天我们坐着李彦红配备的别克商务车前往了东方影视城,那本来是江浙交界的一个土山区,后来硬是被挖平了以后建立了一处影视基地,平日里有剧组在这里拍电影或是电视剧。

    那个年代的影视剧远没有十几年后那么火爆,当时只是处在不愠不火的程度,所以我也没觉得这事儿能赚钱,估计最后还是得李彦红的工资。

    入驻剧组第一天影视公司负责对外业务的副总马中天带着当时中国影坛炙手可热的商业片大导演(这里暂称他为铁嘴)来和我见面,给钱当然不含糊,反正也不是我的钱,见了七百万的支票,马总笑的扁导体都露出来了,我道:“马总,我什么条件都没有,但是我小姨的角色你一定要安排好。”

    “您放心,剧本都已经做了改动,瞧好吧。”

    晚上自不必说喝的天昏地暗,第二天早上起来我出门就见影视城的入口早点摊林立,于是我过去点了一碗豆浆喝了暖胃,生意是真好,只见一个精瘦的男人站在油锅前不停翻动油条。

    油锅里的油条已经炸成了“黑棍”青烟直冒,但他却像根本不知道似得仍旧在不停翻动油条,我看了他一眼,只见瘦弱的老板眼睛瞪得滴溜滚圆眨都不眨一下,面色苍白……

    他的胸口根本没有起伏,而是一动不动。

    这是个死人啊,看清楚这人的状况我倒抽一口冷气。

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15-3-10 10:59:33 | 显示全部楼层
241、天王入组

    难道这是个中了邪法之人?想到这儿我赶紧让开,这时只见一个女人走到那人身边一看锅里的油条气的直嚷嚷道:“你眼瞎了啊,油条都炸成这样了,还在锅里翻,翻你的魂啊。
”女人一把夺过男人手里的木头筷子。

    男人当然不可能反驳,噗通一声摔倒在地,再看他整个人都僵硬了。

    这点并不出乎我的意料,但别人不知道,早点摊子顿时乱成一团,甚至还有人喊:“杀人啦。”

    这就是一对最普通的贫贱夫妻,两口子起早贪黑的做一点小生意,生活辛苦平淡,但也穷不到哪儿去,每天都是在男人憨憨的笑声和女人偶尔的抱怨牢骚中过去的。

    但今天的日子对女人而言一如既往,对男人却是永远的终点了。

    本来我以为男人中了什么诡怪密法,但看他死亡时的状态却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女人则以为他是被自己骂死了,魂飞魄散跪在男人身边放声大哭。

    但没人敢帮他们,所有人围成一个圈子,默默无语的看着场中大声哭泣的妇女。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挤进人群里道:“大姐,先把你丈夫送去医院,他不是被你气死的,在炸油条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他脸色不对了,你说他时大哥可能人已经不在了。”

    “求、求你,报警吧。”女人慌的都不成了,我暗中叹了口气,拨通了警察和医院的电话,很快救护车开来,经过短暂的检查,医生道:“人已经死亡了。”听了这话女人再度放声大哭。

    我道:“医生,你能看出他大概是死于什么情况吗?”

    “根据我个人的经验初步判断,应该是死于脑溢血,你看他的眼珠有明显的血丝,这就是脑溢血的症状。”

    “可是他人死了之后还在那儿站着炸油条,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人死了还能站着?你开什么玩笑?”医生道。

    “真没开玩笑,就在刚刚,他还站在那儿炸油条呢。”

    “这事儿不和你抬杠,请让一下,我们要走了。”说罢医生抬起死尸领着嚎啕大哭的妇女上了车子,周围人没热闹看了这才轰然而散。

    脑溢血虽然来的快,但是在发病的一瞬间人还是会感到痛苦的。

    只听周围几个早点摊摊主七嘴八舌在那儿议论,有人道:“老陈今天早上就说自己浑身不舒服,我当时还劝他去休息会,他说高峰要到了,自己老婆一个人忙不过来,结果就这么去了。”

    “是,他一直都有高血压,我早就劝他吃药,就是不听,想省钱,结果命给省掉了。”

    我终于明白男人为何人已死亡却还在炸油条的道理,这不是中了啥玄门之法,而是他对于生活的坚持。

    人的意志力确实可以强到死亡之后支撑着人体继续做着他身前极其期待要做成的事情,这样的事情是常有发生的,有一部电影叫《烈火战车》,其中一段剧情就是刘德华的好友钱嘉乐饰演的摩托车手发生车祸后爬起来找车子,之后一口水喝下去,立刻狂喷鲜血而亡。

    这是因为当他倒地时人已处在濒死状态,但想要获胜的强烈愿望产生了惯性,在失去意识后还操控着人的身体继续做出反应,但一接触外力,这人就会立刻呈现死状。

    男人忍受的痛苦可以想象,他没有说话,因为任劳任怨惯了,而且他这样的男人说话抱怨的机会并不多,所以他想撑一撑,熬过了高峰期在休息……

    敢于舍身炸碉堡的是英雄,而这个男人是他家人的英雄。

    一群市井中最不起眼的小民诉说着一个亡故生命临死前的种种征兆,听来让人异常感伤,很快影视城里剧组负责勤务这块的人来批量购买早点,供应剧组早饭,忙碌的时刻再度开始,所有早点摊的老板都开始继续工作,但有一个位置却空了出来,人是肯定又魂魄的,虽然我看不见,但是我知道那个男人的灵魂一定还在原地继续翻炸油条,为了他的父母、妻子、孩子。

    看到这样一幕心里总是酸楚的,我无精打采的顺着犹如长龙一般的早点摊子,走过最后一个摊子时只见还有一个老人距离早点一条街远远的,他没有固定摊位,一应器物摆在三轮车上, 一张不锈钢小桌子是他用来揉面做馒头的案板,还有一张木头小桌子是给客人坐着吃早点的地儿。

    这样一处摊位生意可想而知,一个人都没有,而老人看样子至少也有七八十岁的年纪,在那儿慢悠悠的揉面,一副力不从心的模样。

    这么大年纪缺一个人在这忙碌,生活之艰难可想而知,我叹了口气坐在他椅子上道:“大爷,给来点吃的。”

    “小伙子,我这里的东西没有你爱吃的,就是馒头稀饭,你们年轻人哪还有吃这个的。”

    我去,看来老头生意不好是全方位立体式的原因,不过这也说明他是个老实人,想到这儿我道:“我也挺喜欢吃馒头的,您这……”

    “高粱面的窝头、白面馒头,没有任何添加剂,老面发酵,纯手工的馒头。”说罢老头用白瓷碟子装了两个馒头,挑了点自己腌的萝卜头放在我面前,接着又盛了一碗稀饭,纯糯米的不含碱。

    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样清淡纯净的食物了,在东林市的日子,尤其是“成名之后”,顿顿大鱼大肉,虽然满足了口腹之欲,但胃口也是越来越差,没想到早上喝一碗稀饭吃两馒头忽然感觉特别舒服。

    我道:“大爷,我说实话您的东西做的绝对凭良心。”

    “不瞒你说,我今年八十六了,做了整整七十年的馒头,别的本事没有,就会做馒头熬稀饭,你喜欢吃就好。”老头慈眉善目,此刻更笑的最都合不拢,似乎开心到了极点。

    要是人人都能像老人这么容易满足,生活该有多开心,我擦干净了嘴道:“多少钱?”

    “喜欢吃的不要钱,不喜欢吃的多少钱都不卖。”

    老头这句话让我有些诧异,于是我掏了十块钱放在桌上道:“吃饭当然要给钱了,否则……”

    “小伙子,把你的钱收起来,我说过不要就不要。”老头虽然表情不变,但说话的语气隐约透露着一股威严。

    他真不是卖早点的,我赶紧收起十块钱,老头呵呵笑道:“伢仔,你跟哪个组的?”

    我说了电影的名字,他点点头道:“哦,那个组啊,我听说今天小华子入组,估计应该是到了吧?”话音未落就听一阵喧哗人声传来,不知谁大喊了一嗓子道:“刘天王来了,赶紧啊准备去铁嘴组要合影去。”只见一辆黑色的奥迪缓缓开进,后面跟了一帮人,也不知道是从哪涌出来的, 总之场面大的吓人,接着车门打开,我景仰已久的刘天王穿着一身天蓝色的休闲西服精气神十足的走了出来。

    顿时周围尖叫声、鼓掌声一片,刘天王和电视里看来基本差不多,但脸略小一点,依旧是魅力四射,他微笑着冲周围围观的人群连连招手。

    老头呵呵笑道:“这孩子还是这么讨人喜欢,这就是你们组的男主角。”

    只见刘天王整理了一下西服,接着朝我走来。

    要说天王的素质就是高,知道我是投资人,特意和我打招呼,于是我站起身也整理了一下衣物。

    说也奇怪那些跟着车子的人并没有跟过来,而是远远围观,于是我们三人和另一大波人分成了两堆,刘天王走近后非常得体的冲我微笑,这可是我从小就崇拜的偶像,这么近距离简直就快零距离了,我激动的心脏怦怦直跳,正要伸手和他握手,刘天王走到老人面前弯腰鞠躬道:“林叔,我来看您了。”

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15-3-10 11:02:42 | 显示全部楼层
242、最乱的圈子

    这叫我颜面何存?

    好吧我承认我本来就没啥面子,用现在的话来说*丝而已。

    这老头真牛逼啊,刘天王一个香港人,跑来拍部戏居然特意过来和他打招呼,我还给人十块钱,简直不懂天高地厚。

    老头呵呵笑道:“这么多年没见,你是一点没变,好像比过去还年轻了,看来你是用心学我教的保养之道了。”

    “是,林叔说忌口,这么多年我主食只吃酸奶和麦片,大荤油腻之物是很少碰了,人的精神越来越好,皮肤也更好了。”

    “是,荤油这个东西害死人啊,却又特别勾引人,慢性毒药一般都是这样,你能忍住就是好样的。”

    “林叔说的话我怎么敢忘,肯定记在心里。”他的助理送过来一个礼盒,刘天王道:“这是我从法国买的蓝宝石酒,林叔喜欢喝酒,这个爱好应该没变吧?”

    老头哈哈大笑道:“有心了,难得你还记得我好喝酒,我这一生就这一个毛病改不了,也就随他去吧,否则人活着也没啥意思。”

    “是,那林叔先忙着,我去组里看看,然后再和您聊天。”说罢刘天王离开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老人,他道:“你很奇怪他这样的人为什么会对一个卖早点的那么客气对吗?”

    “这……说实话我真没想到,您……”

    老头摆了摆手道:“我的名字还是不提了,我自己都嫌烦,总之影视城这种地方夜夜笙歌,有时候荤腥吃的难受了就来我这儿吃点杂粮馒头,喝碗稀饭,空空肠胃也是一种生活。”

    “大爷说的太对了,以后我免不了麻烦您的。”

    回去后剧组正在给刘天王开欢迎入组的大会,包括国内著名光头笑星葛大爷也在内,我今天见了两位超级明星。

    不对,应该说是三个。

    刘天王、葛大爷相比另一位还是要逊色不少,那就是门口卖馒头的林爷。

    对于他的身份我确实比较好奇,剧组问了一圈,这些人只知道老头是影视城的大老板,他在门口卖馒头就是爱好,而且影视城很多人血脂血压高,就喜欢吃他做的馒头。

    但是我和刘天王熟了以后他告诉我这老人是曾经福清帮里响当当的人物,早年偷渡去了日本,靠卖馒头维持一家人的生计,之后被日本最大的黑帮山口组勒索,当时还是中年人的林叔严词拒绝了对方的要求,之后带领八名福清老乡当晚在新宿街头与山口组五十余名黑帮成员发生激烈火并。

    难以置信的是这些偷渡客爆发了惊人的战斗力,居然以八人之力打退了六倍于他们的黑帮成员,这一战完全打出了福清人的士气,在这之后许多分散于日本各地的福清人汇聚到林叔身边成立了“福清同乡会”,和日本黑帮抗衡,打的不可一世的当地黑帮满地找牙,从此山口组、住吉会这些大黑帮遇到带有福建口音的人便绕道而行。

    更惊人的事情还在后面,随后在日本站稳脚跟的林叔又带领福清老乡将一箱箱手雷、冲锋枪偷运入意大利,协助当地福清人以重武器和几大黑手党家族展开了输死血拼,经过近四十年的角逐,福清人终于让世界各大黑帮都记住了这个狠角色。

    林叔就是创始人之一,也是八名福清老乡唯一活到今天的,或许是见了太多的死亡,年老之后的林叔退出了“同乡会大坝头的职务”,返回国内做了很多公益事业,后来为了帮助影视行业的发展,投资建成了国内最大的影视城,刘天王虽然和他没有直接合作,但是当年曾经因为拍戏惹恼过大圈帮一位头领,受到死亡威胁,凑巧林叔的儿子是刘的歌迷,于是远赴加拿大找到大圈帮大佬陈琳说和了这件事,刘天王之后与林家多有往来,林叔自然就是他的长辈。

    我真没想到自己居然能遇到这样一位传奇性的人物,对老人充满了敬仰之情,而他每天早上就在影视城的门口送馒头,谁要吃他都给,不熟悉他的人根本不知道老人曾经是一位叱咤风云的大人物。

    而我每天就代表投资方“监督”对方的工作,说白了就是东逛西逛,影视制作公司的人为了拉拢我特意派了个美艳的助理叫秦芳的陪我聊天“解闷”,这姑娘几次暗示我可以陪我睡觉,咱虽然不是高富帅,但也不是下三滥,于是装着不懂。

    每天的和生活就是如此“充实”而惬意,但很快一件啼笑皆非的事情发生了,帅哥陆天龙不知道在干啥事,居然被东方影视城的星探给发现了。

    这哥们确实长得很帅,一张国字脸,剑眉星目,挺鼻阔口,在这种地方当然不会被埋没。

    找到帅哥的是一个拍摄抗日剧的剧组,每天就他们的棚子里动静大,又是机枪声又是厮杀声,我没事也经常去看他们拍戏,和这部戏的导演也都认识,他们急需一个具有偶像气质的“游击队长”,帅哥非常符合这个标准,估计他也是跟着我散步,结果被星探发现推荐给了导演。

    虽然帅哥开始比较抵触,但架不住众人做思想工作,而且又有美女跟着后面说“敬仰滔滔”的话,最终帅哥没有扛住,便同意玩票了。

    这哥们终于从台后走到台前,我和他的手下每天饶有兴趣的看帅哥拍戏,有时候一个动作神情不到位我们都会哈哈大笑取笑他,这应该是我过得最愉快的一段时光了,但是事情很快就变的不可控制。

    出事当天没有任何预兆,但我去戏棚里没有见到帅哥,当天正好没他的戏,所以也没人感到奇怪,我中午和新认识的几个投资人坐在酒店里喝酒吹牛逼,一个身着黑西服的人走到我身后道:“杨先生,我家老板想请你过去一趟。”

    “你家老板是谁啊?”我大喇喇的道。

    这人掏出手机给我看了一张照片,照片里帅哥和他六名手下被吊在一个阴暗的大棚里,每人都是皮开肉绽,显然吃了大亏。

    我当场就要发怒,他对我小声道:“我是洛总的人。”

    洛总?那个对我念念不忘,心狠手辣,财富通天的杀父凶手?他把自己的手下打成这幅模样有何居心?想到这儿我起身和几人告辞,出了酒店我道:“洛老二用自己手下开刀什么意思?”

    “我只负责请您过去,如果有疑问有专门的人为您答复。”他恭恭敬敬对我道,随后我两上了路边停着的一辆奥迪,出了影视城后一路向北越走越荒凉,之后车子停在一处荒废了的仓库区,进去后七扭八弯来到一处库房前,打开厚重的铁门就见偌大的空间里吊着帅哥七人,他们上半身*,只见每人胸口都纹着一头狰狞的猛虎纹身,身上早被打的皮开肉绽啊。

    一个三十多岁面色阴沉的男人坐在他们正面,看到我起身道:“杨先生。”他身后站着五名身着黑西服的人,也对我躬身行礼。

    “你们把人打成这样干吗?谁让你们这么干的?”我恼火的道。

    “是我。”

    “为什么这么做?”

    “他们暴露了自己的身份,而这是我们最大的忌讳。”

    帅哥微微抬起肿的变了形的脸,用微弱的语气道:“王先生,我知道错了。”

    “有的错可以犯,有的错不能犯。”他这话说给帅哥听,却是对着我说的。

    说罢从身后掏出一把手枪来,我大吃一惊道:“你这是疯了?”话音未落他一枪打穿了左侧第一个人的脑袋

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15-3-10 11:03:21 | 显示全部楼层
243、脑子后面的眼睛

   爆头的场景我还是第一次见,没有想象中的血腥,但还是足够吓人了,我脑子都被这一声枪响给震木了,反应来时他已经把第二个人给崩了,人命在他手中不值一毛钱。

    按照这个顺序帅哥是第四个,虽然我和帅哥算不上朋友,但是我的命他也救过几次,眼见一个疯子要杀了他,我一着急道:“你必须助手,否则……”

    “否则怎么样?”他歪着头问我道。

    “你不能乱杀无辜。”

    “我杀这些人是因为他们犯了错误,陆天龙的身份非常隐秘,决不能透露出去,但是他居然高调的去拍电视连续剧,叫我怎么留他?”姓王的道。

    “我管不了这些,总之你不能杀他。”

    “给我个合适的理由。”

    “没有理由,我说的话就是理由。”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霸气侧漏的话,姓王的愣了一下道:“你这话是和我说的?”

    “是,我就是和你说的,怎么了?”我仗着洛老二有求于我,壮着胆子恐吓他道。

    他想了想脱下上半身的外套,只见上半身左右腰间挂着一对枪套,各插着一把银光闪闪的“沙漠之鹰”,肌肉虬结的胳膊上纹着奇怪的纹身,他举起手枪对准我,陆天龙虽然脸肿的都快看不出是他了,但还是用力挤出一句话道:“哥,你不能杀他。”

    看着黑洞洞的枪眼,要说我不怕那是扯淡,而且我也没打算强撑道:“咱有事好商量,何必动刀动枪呢。”

    他手一转,对准我的枪口变枪把,姓王的道:“想阻拦我杀人方法很简单,你一枪爆了我的头就可以了。”

    他的语气很轻松,似乎是吃定了我不敢杀人,我真是怒了,一把抢过手枪对准他。

    这人身边几人立刻就要过来,姓王的道:“大家都别动,如果杨先生开了枪,不准你们有任何动作,这是命令,听见了没有?”

    只要一扣扳机,我就能生平第一次杀人,是杀人啊,想到这儿我紧张的手抖,这人却气定神闲的看着我,接着他缓缓走到枪口前用头顶着手枪道:“想要阻止我你就开枪,如果你不打死我,我就打死他们,因为这是我的责任。”

    这可是五条人命啊,只要我开枪就能拯救五个人,怎么办?到底是开还是不开?

    我正在犹豫,这人伸手将左手拇指插在手枪扳机的后部,如此扳机便无法扣动了,他冷笑道:“我给了你拯救他们的机会,但是你把握不住,这可不能怪我了。”说罢伸手将枪摘了过去,他看都不看连开五枪,包括陆天龙在内,五人全是头部中弹而亡。

    如此血淋淋的残杀,让我的心瞬间降到了谷底,浑身抑制不住的发冷,这个疯子简直不是人啊,屠杀自己手下,比杀只鸡都要轻松,还有人性可言吗?

    他随手将枪扔在地下道:“把尸首处理掉,从今天起杨先生的安全就归你们几人负责了,如果再出纰漏,陆天龙就是你们的榜样。”

    说罢他正要走,我恶狠狠的道:“哥们,你叫啥名?”

    他笑道:“给你机会都杀不死我,难道你还能在这之后追杀我不成?”一句话问得我无言以对。

    他已经走到门口了,但还是转回来道:“我的名字可以告诉你,我叫王玮,顺便说一下,是洛先生的安全顾问,你和廖先生的安全工作一直是我在负责,还有什么需要知道的。”

    我彻底泄了气道:“祝你生个儿子没屁眼。”

    他哈哈大笑道:“托你吉言,我还真没有结婚的打算,女人真是世界上最麻烦的动物,我招惹不起。”说罢王玮迈步出了仓库。

    看着吊在屋顶的七具尸体我仿佛做了一场噩梦,昨天还好端端的和帅哥他们几个笑闹聊天,怎么突然间这七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在我眼前了?按道理说帅哥也是狠人啊,但是在这个王玮面前几乎不堪一击,而他居然为一个如此可笑的原因杀死了七个人,其人性之冷血简直骇人听闻。

    “杨先生请回吧。”

    我这才回过神,留在现场无济于事,便离开这个侵染了鲜血的仓库。

    回去后郁郁寡欢,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第二天一早抗战剧的导演就找到我,询问帅哥的消息,我当然不能说自己看到的状况,否则必然是引火烧身,便推说自己不知道,结果自然是遍寻不着,这导演都快急哭了,因为帅哥的角色也算比较重要,而且即便是中途换角色,也很难立刻找到合适的人选,这哥们可不是铁嘴钢牙那么大牌的腕儿,只是一个刚出茅庐拍过一部小成本电影的新晋导演,本来指望靠这片子成功转型电视剧圈,结果给他来了个当头棒喝。

    我一点不夸张的说,他真是抱着我放声痛哭,抱怨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

    我看他脑袋滴溜滚圆,尤其是额头又宽又大,头发偏向中间区域生长。

    这从发质上而言是为“寿星头”,那意思是发型的生长形状很像是桃子状,有这种发型轮廓线的人运气一般都挺不错的,虽然比不上李彦红这种三花聚顶神气头,但基本上只要心不大,都能成,所以我安慰他道:“放心吧,我看你运道不错,做导演绝对不是问题,而且我相信你能成为一个出色的导演。”

    “谢谢你宽慰我,但我估计是完蛋了。”他丧气的道。

    “一定不要放弃希望,只要有希望就一定有未来。”我鼓励他道。

    “唉,他们都叫我宁胖子,我看要不了几天就得成宁瘦子了。”我到今天才知道这个胖子姓宁。

    我两喝酒喝的晕晕乎乎,回去时他道:“哥们,别看我打你几岁,真是白活了,像你这么年纪轻轻,有大把钱可用,我呢到今天还得看人脸色,将来要是有机会你可得帮帮我。”

    “放心吧,这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对了,你能带我去见见刘天王吗,我最崇拜的人就是他了。”

    “成啊,但不能是今天,你喝成这个样子对人也不礼貌。”

    “是,那明天好吗?”

    “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我之所这样大包大揽,是因为这些天和刘天王处的不错,而且他人也没什么架子,休息的时候不断有人来要签名合影他也不会拒绝,既然对陌生人都是这样何况我是投资方呢。

    送他进了棚子后我正打算回去,就听宁胖子“妈呀”喊了一嗓子,就像屁股着了火龇牙咧嘴的跑了出来,边跑边道:“闹鬼了,真闹鬼了。”跑到一棵树后紧贴着树瑟瑟发抖。

    我看大棚里光线明亮,丝毫没有闹鬼的迹象,估计这哥们酒喝多了眼花,于是径直走进了大棚里。

    赫然只见数十个鲜血淋漓的日本兵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下,那鲜血流了一地都是,我昨天才看到血淋淋的杀戮场景,今天又看到更可怕的集体死亡场景,吓得我魂飞魄散,转身也跑了出去。

    此时天色并不算晚,还有很多剧组再赶夜场,所以影视城里并不缺人,站了一会儿,紧张的情绪渐渐变的稳定,回头仔细想想,不可能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死那么些人。其二大棚里并没有血腥气,反而有一股浓郁的油漆味,我心里顿时了然,这是做的场景啊。

    想到这儿我不禁啼笑皆非,对宁胖子道:“别瞎害怕啊,这里面根本就不是人,全是纸人。”

    听我这么说宁胖子才算松弛下来,他叹了口气道:“差点没把我吓死,这场工干什么去了,非扣他工资不可。”宁胖子话没说完我就看到他后脑勺部位悄悄露出了半张脸,那是半张布满鲜血,死死瞪着眼珠的脸,它就这么躲在宁胖子身后悄无声息的看着我,而宁胖子笑哈哈的根本不知道身后多出了半张脸。

该用户从未签到

 楼主| 发表于 2015-3-10 11:03:58 | 显示全部楼层
244、剧组灵异事件
    “还是你胆子大,发现了其中破绽,难怪你比我成功。”他道。

    ……

    从我的表情他似乎看出了不对劲,笑容逐渐僵硬了。

    “你、怎么了?”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别扭头啊,往前走两步。”

    “我操哥们,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我都快给你尿了。”宁胖子带着哭腔道。

    这哥们被鬼缠上了。

    被鬼缠上和鬼附身是两码事,后者是被鬼魂控制了人的灵魂,而前者就是鬼魂附在人的身上,而鬼魂只会在人的背面附体,因为正面阳气足,它承受不了,所以鬼附体又叫“背鬼”,宁胖子就是背了一个鬼。

    但是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背鬼,总是有原因的,就像一个人找你复仇,肯定是你招惹了他,鬼也是如此,如果你不招惹它,它也不会附你身。

    所以要驱走宁胖子身后背着的鬼魂就得弄清楚他在哪招惹的这位“山客”。

    而从宁胖子跑出来后的路线就基本可以知道他招惹山客的地方应该就是那株老树了,想到这儿我走到那株大树前绕了一圈。

    这是一株颇为名贵的银杉树,树龄应该有上百年之久,树体粗大。

    单纯看树屁也看不出来,于是我结合《连星风水》仔细查看大树周围地势,很快便看出了破绽,这株银杏树的树枝、树杈纷纷延展而出指向北面,也就是摆满纸人公棚所在的方向。

    此时月朗星稀,天气晴朗,可是这株大树顶上的星空却晦暗不清,这是典型“煞气冲天”之象。

    说到煞气很多人都会把它想得玄乎,其实也不算啥奇怪的东西,说白了坟地、刚死过人不到七天的场地,一些湿气较重的山沟洼地,这些地方都有煞气,而气体必定是飘移上升的,这就是物理学现象,所以所谓“煞气冲天”也就是不吉祥的气体往空气中盘旋上升而已。

    而煞气是可以遮蔽发光物体亮度的,所以当你走入一截明显月光发暗的区域,那么你脚下很有可能埋有产生煞气的诡物。

    而银杏树这种生长的方式也叫“阴星指路”。

    有的植物向阳生长,比如说向日葵,所以也有植物向阴生长,比如说大型树木。

    因为大树树龄都比较长,过了百岁便是精,所以一旦有了灵性,便会感知阴气所在,虽然叶类需要阳光滋养,但树枝便会朝阴气甚重之地生长,从银杏树树枝生长的态势来看,这片摄影棚所在之地曾经极有可能是坟场,而且还是乱坟场,否则不可能有如此浓郁的阴气。

    我越看这株银杏树枝走势越觉得心惊肉跳,于是算准了八卦方位将宁胖子拉到艮位,这个方位正好和大树树杈反方向而行,这绝不是巧合八卦方位对于吉凶祸福的测算极其准确,大凶之地必在西北向,大吉之地必在东南向。

    此时的宁胖子整个人已经有些不对劲,面色苍白,浑身冰冷,我就在他脚边用白纸生了一堆火,宁胖子牙冠打颤道:“哥们,你这是要活烤了我吃肉吗?”

    “我可没和你开玩笑呢,从现在开始你别说话了,否则会有大麻烦。”说罢我让他双掌掌心向下,这叫“稳魂”,人用这种姿势站立心绪是最为稳定的,能起到稳魂之效,而只有魂魄稳定的人才能避免被鬼魂附体,接着我将自己手掌在火堆中烤热,在宁胖子的背部接连拍打,嘴里念念有词道:“天上有路,地下无门,玄黄之道,不记无宗。”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四句话是啥意思,但巫婆神汉行驱鬼法术时都会念叨这四句话。

    很快我们身周就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这里面不乏有明星和一些投资人。

    这些人是最相信玄门法术的,见我在这里施展个个是屏息静气的看着,且大多数人满脸都是敬畏神情,我也乐得卖弄,甚至还带上了步伐,走的越发飘忽。

    这时宁胖子额头上明显有汗珠淌出,这说明他已经能感受到火焰的热量,身体正在恢复正常,于是我用了拍了他背部几下转到正面道:“呵一口气。”

    宁胖子依言而行,只见嘴巴里喷出一股黑烟般的气体,我伸手在黑气里抄了一把砸在火焰上。

    轰的一声,橘红色的火焰顿时膨胀而起,在尖叫声中将我和宁胖子裹夹其中,但温度其实已经很低了,对人体不会造成任何损伤。

    其实最后一下根本就是画蛇添足,我只是为了引入“酷炫效果”震慑这帮看热闹的人,显摆一下而已,很显然这些人被我彻底镇住了。

    接着我一把将宁胖子拖到火光下,他面色再无大碍,以恢复正常。

    我一拍他脑门,宁胖子激灵一下回过神来道:“刚才差点冻死我。”

    我却没心思和他聊天,返回了摄影棚内,吼了一嗓子道:“场工呢,赶紧出来,发红包了。”

    “啥,有红包,骗人是小狗。”说这话只见一个黑黢黢,瘦弱不堪的年轻人满脸贴着纸条,手里拿着一把牌走了出来,眨眼又跟出来三人,脸上都贴的和被镇了的僵尸一样,看见宁胖子四人满脸笑容顿时收了起来。

    “你们……”

    不等宁胖子发火,我拦住他的话道:“哥几个,这满地的纸人是啥意思?”

    “我……”其中一个胖子似乎欲言又止。

    “没事,该说的你就说,咱们这是百无禁忌。”我道。

    “这可是你让我说的。”他道。

    他态度越是谨小慎微,说明这其中越是有事,我道:“别废话,你赶紧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这样,我们按照导演需求布置场景时墙壁上出现了一道血淋淋的大手印,当时差点没把我给吓死,而且奇怪的是用油漆还没发盖住……”

    “你干嘛要把它盖住,为什么不通报剧组?”我道。

    “当时我也没觉得这是多大的事情,还以为是有人搞恶作剧,结果有天晚上关了灯,我有事回来拿东西,就看见满墙都是鲜血啊,那场面简直是太可怕了,可是当我把灯打开想看究竟,却发现啥都没有但那道血手印还是存在,我寻思如果这件事破不了,场工的活就没法干了,正好家里有个亲戚是巫师,我就找到问破解之法,这也是他告诉我的,说是弄几个日本鬼子的纸人,涂一层红油漆往地下一丢可保平安,我按照他的话做,果然那血手印就没了。”

    听他这么说我顿时感到毛骨悚然道:“赶紧把所有纸人堆到屋外去烧了。”

    “啥?把纸人烧了可怎么办?那血手印……”

    “别管血手印了,你要是不想死就按照我说的做。”

    “别他妈打牌了,赶紧出去烧纸人去。”宁胖子急眼了。

    场工哪还敢废话,赶紧把纸人抱了出去,我看他们将之人堆在一起,指点道:“不能这样,要依次排开。”

    于是摄影棚的空地前又摆了十来个纸人,夜色中这些刷满红油漆身着日军军服的纸人摆在地下看起来还真有几分类似于鬼子的尸体,阴森森的让人寒毛直竖。

    “哥们,接下来咱怎么办?”宁胖子道。

    “找个粗点、长点的麻绳,在汽油里浸一下。”

    场工依言而行,很快拎着一根湿漉漉沾满汽油的长绳子走过来道:“然后呢。”

    “把绳子平放在所有纸人身体上必须是腰部的位置。”当场工将沾满汽油的麻绳摆放好之后,我在绳子一端点火,火焰迅速蔓延整个长绳,也将下面的纸人连带烧起。

    很快一股尸臭味弥漫在影视城上空,所有人无不掩鼻,再看所有烈烈烧起的纸人居然缓缓坐了起来。
*滑块验证: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马上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qq群及公众号二维码

QQ|小黑屋|手机版|Archiver|星虎 ( 黔ICP备05004538号 )|网站地图

GMT+8, 2024-11-25 19:41

Powered by Discuz! X3.4

Copyright © 2001-2021, Tencent Clou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