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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转帖] 阴阳眼(1976年江汉轶事)--作者:七水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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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5-14 08:11:06 | 显示全部楼层
  罗汉不懂,听得云山雾罩。
  丫头背心汗流,心想莫冇救成罗汉,又害了麻瞎师傅。
  麻瞎哆嗦摸到大前门,掏两根出来,自点一支,说:“丫头的师弟,来,抽烟。”
  罗汉惴惴说:“师傅,我有。”
  丫头想,许是麻瞎在施法救人,忙说:“师傅喊你接就接到。”
  罗汉伸手过去。
  麻瞎凭空一把捉住,道:“你敢叫罗汉,可晓得罗汉的意思么?”
  罗汉挣不脱,只好说:“请师傅赐教。”
  麻瞎吸口烟,喷在罗汉脸上,说:“经云,罗汉意思有三,一为杀贼,二为应供,三为无生。你做得到么?”
  罗汉觉得像被人扼住喉咙,一口气上不来,白眼直翻。
  丫头虽然心急,却又怕麻瞎师傅在施法发功,不敢作声。
  麻瞎不松手,再对罗汉喷口烟,说:“我已是朽木,你害我我不恨你。你师兄为人忠厚,莫害他。”
  罗汉气接不上来,抽搐数下,栽倒地上。
  麻瞎松开手,长吁口气,人似虚脱。
  丫头问:“师傅,我兄弟么样了?他奇经八脉断了,今日又受极重内伤,我看他七窍已有五窍流血,请问您家,他有冇得性命之忧?过不过得了这一关?”
  麻瞎叹道:“枉你一世英雄,却生个婆婆心肠。唉……我问你,你今日千方百计要救他,若他日你师弟拿刀架在你脖子上,你么办?”
  丫头说:“不会的,我兄弟心地善良,和我情如手足,他就是害他自己也不得害我。”
  麻瞎道:“苕货,我是说假设,如果真有这天,你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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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5-15 08:27:24 | 显示全部楼层
  丫头呆道:“那我能么办?……我也不晓得。”
  麻瞎长叹一声道:“因果报应,六道循环,都是你欠他的,欠他的……这一根烟,是我把他吃的,丫头,你筒到吧。你这兄弟是我命里的劫数,也是你的劫数,遇着他,我们都跑不脱。罗汉命硬,便是七窍流血,也当劫后逢生。丫头,苕伢,你真要操心,就多操心自己。哎哟……”
  麻瞎忽哆嗦一下,嘴角抽搐,半晌缓和,嘴巴却疼歪了,再不能还原,又咳口痰说:“我来日无多,再逢着这冤孽,死期便到,我不怪他,这都是命,是命……”
  说完摆摆手,麻瞎昏睡过去,一边嘴角歪斜下来,像中风老人,滴一丝亮晶晶长涎。
  丫头不敢再扰,轻轻抱起罗汉,往回寻到自行车,推着前行。沿路回味麻瞎话语,似懂非懂,回味半天,流一脑壳汗。
  日头偏西,天地似炉膛,丫头打个哆嗦,直觉得冷。
  推出一站地,罗汉醒转,长长打个哈欠,说:“我么样睡着了?以前从不兴睡午觉的……”
  丫头望他说:“你醒了。”
  罗汉下车道:“睡一觉精神好多了。拐子,这是哪里?”
  丫头说:“刚过腰路堤。”
  罗汉说:“好热。”
  到西大街,丫头拐弯拣小路走,罗汉直喊凉快,穿巷风过,丫头却起身鸡皮疙瘩。
  罗汉还了魂,人比早上还精神,问道:“拐子,那瞎子、和尚都是些什么人,看着怪怪地?”
  丫头说:“那和尚是归元寺的方丈,昌明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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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5-16 08:17:08 | 显示全部楼层
  罗汉奇道:“噢!我常听人说,归元寺住持昌明和尚道行深厚,文革前些年敢和革命小将对抗,不惧生死,捍卫归元寺,是个奇人,原来是他,看着到也不是三头六臂。我看昌明和尚和拐子都对那瞎子甚为恭敬,不知他又是么来头?”
  丫头说:“老先生叫麻瞎,是真正的世外高人。”
  罗汉道:“高人?世上还有比师父更厉害的高人吗?”
  丫头摇头说:“若只论拳脚功夫,师父就算不是天下第一,至少在省内难寻对手。但兄弟,人的高下,又岂可只以功夫而论。那麻瞎师傅,算上今天,我只见过两次,在我心里,他实在比师父厉害许多。”
  罗汉追问:“有这邪门?拐子,你跟我说说,他么样厉害法?”
  丫头说:“你莫看他是个瞎子,又歪歪倒倒,可他却能知过去未来。”
  罗汉道:“过去未来?……听着像封建迷信啊!拐子,你么样会信这些的。”
  丫头叹道:“唉……我本来也不信,可见到他之后,不由不信。”
  罗汉说:“老子还是不信,不过我信拐子,既然你说他是高人,我就信他是高人。拐子,你带我去看他,是不是我不中神了?”
  丫头遮掩说:“兄弟,你多心了。”
  罗汉笑笑说:“哥哥你莫哄我。我浑身奇经八脉被离奇震断,师娘都医不好,早已是重伤难治,今日又遭重击,血流不止,只怕难捱到师父回来,我时日无多,拐子但说无妨。”
  丫头道:“好,我跟你说实话,七窍流血你该晓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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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5-17 08:21:56 | 显示全部楼层
  罗汉说:“七窍流血而亡的老话我晓得。”
  丫头说:“兄弟,你一日之内,已是五窍流血,拐子心急,才想起带你去求麻瞎师傅。”
  罗汉问:“拐子,你上次见他,也是为我么?他么样晓得我叫罗汉?”
  丫头说:“嗯,上回我是想问,你的病有冇得治,但他冇说。我只说你是我师弟,冇提过名字。”
  罗汉道:“你冇说他就晓得我名字,这邪门!?麻瞎这狠肯定知道我的病有救冇得,他不说……唉,我也晓得。”
  丫头说:罗汉,你莫瞎想。
  罗汉说:“拐子,我记起来了,那麻瞎看似病怏怏只有半条命,他抓到我的手,我就像被高压电打了,动弹不得,连气都喘不过来,后来……我醒来已到腰路堤了。我昏倒后,他还说了么事?”
  丫头想起麻瞎的话,心头一凉,皱眉说:“麻瞎师傅冇说么事,只说你命大,七窍流血也能逢凶化吉。”
  罗汉心细,看丫头皱眉,暗想自己伤重难治,丫头只得编些好话来搪塞,想想自己时日无多,不免心中凄凉,再不多话,只伸手摸烟。
  眼看快到北城巷,丫头见罗汉摸裤袋,忽想起麻瞎嘱咐,从荷包里摸出大前门,说:“抽这个。”
  罗汉伸手去接,巷子口闪出个人,一把抢去,拿打火机点着抽起来。
  丫头忙喊:“青皮!莫闹,这烟是给你师叔的。”
  罗汉笑笑:“不要紧,拐子,我还有。”
  青皮说:“师父,平常我哪敢抢,今日师叔难得来作客,您家又不抽烟,不懂好赖,我当然要拿好烟孝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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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5-19 14:50:45 | 显示全部楼层
  说话青皮掏盒古怪烟来,递一支罗汉。
  罗汉眼睛一亮,说:“哟呵,带嘴子的!是么牌子?”
  青皮说:“还是师叔识货,这是我叔叔出国去英国带回来的,我就分了六根,和烟盒子。牌子是么事我也不认得,都是英文,只有这三个‘5’还认得。”
  罗汉点着烟,深吸一口,半天不说话。
  青皮问:“味道么样?师叔,你说句话撒?”
  过半天,罗汉吐些淡烟出来,说:“过瘾!我不敢说话,怕岔气糟蹋了好烟。青皮,你自己的烟,还不晓得是么味?”
  青皮说:“合共就六根,我哪舍得,要不看你是师叔,我也舍不得把你抽。快说,是么味啥?”
  罗汉说:“味冲,有点像黑老虎(武汉话:黑老虎指雪茄。),不过加了过滤嘴,又蛮清淡,不伤人。要不你搞一口?”
  青皮说:“你抽,我有大前门就可得了,这大前门真香,比平常的好抽些,凉丝丝像有薄荷味,……抽到后头又有些中药味,师父,烟是哪来的?”
  丫头暗道糟糕,方明白麻瞎苦心,说是给烟罗汉吸,其实早把烟变成药要救他,如今烟被青皮抽了,终是罗汉无福,好在麻瞎说他劫关能过,只得苦笑遮掩说:“别个把的。”
  三人说笑,近巷子口远远闻到香味,等拐了弯,麻木打赤膊锅勺翻飞,国强、四毛两个徒弟打下手。
  罗汉抽尽洋烟,过滤嘴舍不得丢,拿手捏熄烟屁股头,筒起烟嘴,望菜锅道:“麻木好手艺,炒的么事?搞得像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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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5-22 08:02:03 | 显示全部楼层
  不防油锅炝火,直冲尺许,若非丫头及时拉开,罗汉眉毛都烧着了。
  麻木忙说:“青皮,你跟师父、师叔把茶泡到,盏茶时分就能吃了。”
  丫头、罗汉进屋坐好,青皮端过茶来,自去帮忙。
  罗汉说:“拐子,你这几个徒弟比我那些个强多了。”
  丫头说:“汉阳的伢们纯,汉口复杂,伢们自然拐(武汉话:拐此处作坏讲。)些。”
  闲聊一会,菜端上来。
  凉拌的是毛豆、皮蛋拌豆腐,口条。热菜是粉蒸肉、苦瓜烧肉、烧鳝鱼、烧咳马(青蛙)、滑鱼。
  师徒落座。
  丫头坐上首,罗汉等依次围坐。
  青皮丢颗毛豆嘴里,笑说:“麻木哥,你弄这好的菜,叫我今日吃,明日死也值得了!”
  丫头闻听,脸垮下来,面寒若冰。
  罗汉忙拈块鳝鱼,解围说:“那我更要多吃点,抢在你头里。”
  丫头举筷子敲罗汉脑壳说:“你伤得不轻,少说些不吉利的话。”
  罗汉笑笑说:“那你也莫板到个脸,吓到徒弟伢。”
  丫头和缓道:“动筷子,动筷子。青皮,倒酒。”
  青皮心知说错话,不敢应声。
  徒弟四毛是跑船的水手,正逢公休,忙说:“师父,青皮说罗汉师叔来喝酒,我这趟水从川江回来,特地带了些好酒,就冇让他去买。”说着从角落拎个酒坛出来。
  青皮接过来,说:“师父喊我倒酒,我来。”
  伸掌拍在泥封上,青皮手上功夫不俗,泥封均匀碎成四块,登时满屋流香。
  罗汉耸耸鼻子道:“好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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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5-22 08:02:29 | 显示全部楼层
  麻木闭上眼,说:“等我闻下……泸州老窖……得有十年以上。”
  四毛说:“厨师就是狗鼻子!是十五年的泸州老窖。”
  罗汉大喜,说:“拿大盏子,满上!”
  国强洗数个大玻璃杯来,青皮斟满,先递罗汉,师兄弟依次接了,独丫头面前是杯清茶。
  丫头举杯道:“酒能乱性,今天你们是沾罗汉的光,平常哪个瞎来,跟我小心点。”
  徒弟们齐“嗯”一声,陪罗汉喝一大口,敞开吃喝。
  酒过三巡。
  罗汉一向能喝,不知是高兴还是身子虚,双颊绯红,拿游泳发一圈说:“兄弟们,朋友们,在坐哪个能劝你们师父喝酒?”
  青皮说:“师父陪师爷吃饭都很少端杯,我们哪劝得动?”
  麻木接道:“也不敢劝。”
  罗汉摸出过滤嘴,撕条报纸接上游泳烟,抽一口,得意道:“拐子喝酒,是陪师父。师父劝十回,他最多喝三回。师父劝不动,便要靠兄弟我。你们莫慌,等一下让你们看师父喝酒。”
  麻木说:“师叔,还等么事,再等酒都冇得了。”
  罗汉笑道:“这你就不懂了。拐子不好酒,也不懂酒。今日酒好,不比茅台差,他喝多了,岂不是糟蹋美酒。”
  麻木说:“师叔,怪不得师父总夸你精。同志们莫慌,还有大菜。”
  说罢去厨房,端个大砂锅进来。
  罗汉说:“麻木哥,搞这丰盛,我们消受不起哦。”
  麻木说:“师叔,今日是奉师父之命,跟你滋补。刚才的菜,是喝酒闹到好玩,这道砂锅,才是主角,特地为你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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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5-22 08:02:53 | 显示全部楼层
  罗汉说:“这大一锅,便是开水,我也喝不完。”
  青皮道:“师叔,你只管敞开喝,搞不完剩下是我们的。”
  罗汉欲揭盖看。
  麻木说:“莫慌,师叔,这汤刚下炉子,烫,得等几分钟。”
  四毛问:“师叔,你哪里搞的烟嘴?都冇见过。”
  罗汉去掉烟屁股头,让大伙看过滤嘴,道:“沾青皮的光,他把的洋烟。”
  麻木笑道:“青皮,你几时变得这小气,有好烟也不给我们抽。”
  大伙跟着起哄。
  青皮喝得满脸通红,说:“莫说我屁(武汉话:屁此处是小气的意思。),我一共才得六根,就把师叔抽了一根,自己都冇舍得抽。”说着掏出‘555’烟盒给大家看。
  众人传看一遍,递还青皮。
  青皮道:“拿出手的东西,么收得回!师父不抽,我们正好五个,一人一根,这是天意。”说话先递罗汉一支。
  罗汉摆手说:“青皮,这烟得来不易,我才将抽过一根,这根你留到抽。再说洋烟冲,我也抽不惯。”
  青皮道:“师叔,这说的么话。你刚刚算自己抽的,正暂这根是替师父抽,你不抽,是瞧不起师父。
  两人推来让去。
  丫头忽道:“你们不抽,我抽。罗汉,这根烟我抽一口,剩下归你。”
  麻木乐道:“师叔,还是你面子大,冇让师父喝酒,到先替你抽烟。”
  青皮划着洋火,替丫头点烟,说:“师父,几十年的烟戒都开了,您家今日到底是高兴还是难过哦?
  丫头道:“高兴,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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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8-24 15:57
  • 签到天数: 93 天

    [LV.6]常住居民II

    发表于 2013-5-23 09:23:30 | 显示全部楼层
    说话功夫烟呛在嗓子眼,咳出来,熏得泪流,忙把烟塞给罗汉。
      众人都笑。
      罗汉抽口烟,笑说:“拐子,你也有不如我的地方。”
      青皮发一圈烟,说:“兄弟们,你们今天都沾师父师叔的光。”
      大伙说笑抽烟,一阵抽完只夸说洋烟味正,末了也学罗汉留下过滤嘴。
      丫头说:“好么事,又苦又呛喉咙!罗汉,喝汤。”
      锅盖揭开,一道白气冲起,砂锅里凫着只大脚鱼,一锅汤牛奶样白,鲜香四溢。
      麻木说:“师叔,你今日火好。前天街坊打渔的曹爹爹渔网里闯进只三斤的脚鱼,他不会弄,送我了,只说要我做好分他一碗。脚鱼大补,我借花献佛,正好成全您家。今天虽抢到火在,汤味却出来了。快吃,快吃。”
      罗汉不知如何下叉,道:“这大一整个,么样吃?”
      麻木笑说:“师叔,脚鱼精华都在汤里,你只管喝汤,脚鱼留到我来解刀。”
      看青皮添碗汤,罗汉美滋滋喝下去,麻木自去厨房寻菜刀来剖脚鱼。
      脚鱼捞起来,青皮喊:“哟呵,脚鱼背上是么事?麻木,你莫是冇弄干净哟?”
      四毛眼尖,说:“是字!麻木哥,这脚鱼该不是别个放生的吧?”
      众人细瞧,甲鱼背壳上有片字迹,大多都模糊不清,认得出的只有歪歪倒倒几个字:
      ……夜……三十……重生……
      众人不解,青皮灵光,拍脑壳说:“有的字认不清了,估计刻文是说,某天夜里,是某年某月三十日,放生让脚鱼重生的……糟糕,还真是别个放生的脚鱼,师父,吃了会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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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4-8-24 15: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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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发表于 2013-5-24 13:23:52 | 显示全部楼层
      丫头摇摇头,心事重重。
      麻木一刀斩去,说:“莫讲那些封建迷信,只要不是刻意捉的,都冇得事。不然我们这些伙夫一天到黑杀生,早该下地狱了。”
      青皮说:“说得也是,大不了二十年后又一条好汉!同志们,怕的莫吃。”
      脚鱼解散,罗汉汤也喝下两碗,抹抹嘴只喊:“鲜!”
      麻木又喊他吃肉。
      丫头说:“莫急,先挑一碗留曹爹爹。”
      麻木连汤带肉装一菜碗,又劝罗汉吃肉。
      罗汉说:“吃不动,大家一起来。”
      徒弟们不敢动,只拣别的菜吃。
      丫头看罗汉实在吃不了,说:“都尝尝吧。”
      众人风卷残云,砂锅一忽儿见底。
      罗汉打个饱嗝,端杯劝酒。
      青皮冲他挤挤眼,说:“师叔,你答应的事咧?”
      罗汉道:“好说。”
      陪众人干过一杯,自斟两杯,放一杯丫头跟前,说:“哥哥,喝一杯。”
      丫头不举杯,说:“你喝了不少,再喝要醉了。”
      青皮、麻木起哄说:“师父不肯喝,么办?”
      罗汉发一圈烟,道:“吃根烟再说。”
      待烟抽完,罗汉慢慢端起杯来,望丫头道:“哥哥,再不喝,只怕以后冇得机会了。”
      丫头借着光影,看罗汉眼圈发红,右眼尤红似血,眨眼间一滴红水顺眼角流出,不知是血是泪,不敢多看,举杯一饮而尽。
      徒弟们齐声喊好。
      罗汉笑嘻嘻站起来,往外就走。
      丫头屋里冇得厕所,公厕在巷子口外。
      众人以为罗汉去上茅厕,待酒过数巡,还不见回转,丫头忙喊青皮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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