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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宜昌鬼事》(异事录)三峡地区巫鬼轶事记录整理--作者:蛇从革-宜昌鬼事2开始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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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7 09:05:52 | 显示全部楼层
  王八的性格和疯子的性格,在森森溶洞里,开始显山露水。森森溶洞,我写的很累。我知道自己不擅长写这种风格的小说。但是有墓地茄声的成功例子,我还是写了。写完后,我犹豫很久,写成这样的故事,大家会喜欢吗。我开始患得患失。
  还好,由于风格偏离得很细微,大家都没察觉。一如既往的支持。我也松了一口气。
  走胎就写的肆无忌惮,而且请出了我心中的偶像——虽然是个虚拟的偶像,但不妨碍我喜欢这个人物:赵一二。当赵一二出现后,我意识到,我已经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结结实实地把我给坑了进去。后面的内容,就要靠我临时的构想一步一步的写下去。而不是如从前,把心中酝酿好的桥段轻轻松松的写出来。这绝对是个很痛苦的过程。
  事后的发展,证明我想错了。这个过程,比我想象的要痛苦百倍。
  每天要写四千字,这个四千字的情节,都要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构思,然后勾勒,再润色写出来。八个月,基本上每天如是,很少例外。
  从失魂记赶尸记开始,情节开始夸张,我控制不住情节的走向。我没时间控制。我只能这么写下去。真的是没时间。写东西,需要安静,需要灵感,而我就在不安静,烦躁的环境中,边写边等待灵感的到来。
  经常写到一半了,就有同事邀我去购物或是玩耍。也有同事想借我的电脑看电影。也有窜门的同事坐在寝室里和我聊天。这个时候,我能做的,就是中断写作。心不在焉地散步或是购物。等着晚点在更新。
  巴基斯坦是个落后的国家,我能写这个帖子,是在我有了属于自己的无线电话机(用于上网)之后的事情。在此之前,我是蹭人家的电话机上网的。
  现在我就很感谢我的一个朋友,他是我在巴基斯坦的一个同事。是他,把他的电话机无偿的转让给我。他叫陈志,北京外国语学院的高材生,在工地上当翻译。人很帅,有86年之后出生的女网友,可以考虑下,他还是单身。
  于是我就安心的开始写故事,真正的诡道系列,其实应该从走胎开始。从这个时候,我写字,就是搜肠刮肚,绞尽脑汁地编排情节。一天天,一步步,两眼一抹黑地往下走。
  可是事情永远都不可能一番风顺。场外因素太多。我能克服工作的繁忙,也能克服灵感的匮乏。可是我避免不了客观的因素。我的电话机所属的网络公司,停止服务。我不禁怨恨起这个落后的国家。但是没办法,我只能另寻出路。现在我要谢谢工地上另外一个朋友,他平时和我没什么交情,但是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他把他的手机借给了我。他的手机能够通过PC套件,连接笔记本上网。这个朋友是个焊工,叫赵大伟。我很感激他,当时我拿到他的手机,激动得都忘了跟他说谢谢。我用他的手机,一直到他回国。
  但是手机上网也很不稳定,也是网络问题。到后来,我同时准备了两个上网的设备,一个电话机,一个手机。电话机断网的时候,就用手机,反之亦然。这个手机仍旧是找人借来的,赵大伟已回国。我另外有个好朋友,叫文占超,是个技术员。我厚颜无耻的把他的手机据为己有。把自己老掉牙的7260扔给他。没办法,谁叫我脸皮厚呢。
  当我的上网硬件问题得以解决的时候,网络又一次跟我闹心。我无法在莲蓬版发言了。这是服务器的问题。当时我还以为,是我的小说有敏感的情节,引起某些人的不满,故意封杀我的ID。事后证明,我这是属于太着急了,表现出受害妄想狂的症状。这就是一般的服务器问题,和人无关。
  说起莲蓬版,我一直不敢往这个版面发,原因很简单:怕挨骂。我当时想了,要是有人在帖子里骂我,这么烂的故事,这么拙劣的文笔也不怕丢人,发在这里。
  我就立马闪人。
  我敢在宜昌版发,那是因为混在宜昌版的都是老熟人,损几句也无所谓。
  还好,我的担心,又是多余的。莲蓬版的网友也对我很客气。让我安心的发贴。当我因为服务器的问题,不能在莲蓬更新的时候,众多的网友都表示愿意帮助我,替我把每天更新的内容转发的莲蓬版。我很感谢他们。他们是:罗睡觉 DARK HAND 08 清澈荡漾二合一 红尽绡 00零蛋。我感谢他们的热心。
  可是老是这样也不好,考虑到很多网友是通过手机看帖。而且是选择的只看楼主的功能。最后我找到了装B的菊花,让他以我的IP上网,在莲蓬发帖。这样问题就解决了。一直到到我回国,菊花都无私的为我当一名搬运工。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宜昌版这边,几个斑竹对我支持,我就不多说了,都是熟人。说多了反而见外。燕九帮我整了目录,贴了封面,把文字刷蓝。抽刀替我配音。我很感谢的。还有湖北版的石头阿丁对,我的帖子也照顾有加。
  当然我还要感谢,一直支持我的网友,是你们在帖子不停地为我加油,让我有动力往下写。名字太多,我不可能一一列举出来。总之,我谢谢你们,你们的每一个回复,我都认真的看了。若不是有你们的支持,这帖子在八月份,就可能结束了。当时巴基斯坦发水灾,我们人心惶惶,我好几次都下了断更的决心,可是就是看到大家对这个帖子的喜爱,对我的支持,我就把太监的念头,扔到九霄云外。并且对自己说,无论如何,都要善始善终。绝不太监。
  水灾之后,这个帖子被宜昌的一个网友关注,他是个记者,网名是nipizi,谢谢他,他把对我的采访,发到了宜昌最有影响力的报纸的周末版头版头条。于是百度百科,搜狗,360都有了《宜昌鬼事》的词条。帖子在媒体的宣传下,知名度提高了很多。我惊愕的看到,从九月份开始,点击率每天都有十几万了。想想当初一万的最终目标,恍如隔世。
  很自然的,从九月份开始,有出版社联系到我。我是个很随意的人,也不把写作当主业。觉得其中的一个编辑说话实在,能当个朋友,开出的条件,我也能接收,就把版权交给了他们。具体是什么出版社,到时候,书出来了,大家就知道了。
  剩下的就是帖写完了。有网友在我结束帖子之后,误会我是因为要出书了故意断更。等到时候看到实体书,就会知道,我的确就是写了这么多。如果实体书和帖子有出入,那也只可能是删除我的一些不必要的细节,更不会有什么双重结局之类的东西。毕竟我还是有点想写续集的。
  
  
  至于关于出书的问题,书没有出版,我的心也是悬着的。毕竟我这种小人物,是从没奢望过自己写的东西竟然会成为铅字。所以,我一直要等到手上拿着一本《宜昌鬼事》的实体书的时候,才敢踏实的相信这个梦想已成现实。
  大家若是想拿到我签名的书(原谅我厚脸皮吧),可以联系装B的菊花,和玛蹄盒子两位网友。他们真的是很无私的帮助我。而且一直要帮到出书。细节可以询问他们。我就不多说了
  
  
  故事就是这么多,鬼事一写的就是诡道的故事。写到王八退出,疯子挂名,金仲执掌。赵一二金璇子师兄弟去世,诡道的恩怨的确已经告一段落。
  至于疯子和张光壁之间的事情,那是后话。
  如果有鬼事续集,疯子和张光壁之间的斗争,肯定是主线。
  如果有鬼事续集的话。
  
  
  宜昌鬼事完
  (云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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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7 09:08:04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是曾经写废掉的鬼事
  也相当于是鬼事的前身
  
  呵呵
  菊花殴腻酱也不太了解具体的实情
  具体的你们得问老蛇去
  好了废话不多说上文了



  光明志
  
  吕泰说道,“破红水落魄二阵必须得今日戌时,二阵积聚法力运转,欲发未发之时,便是二阵破绽所在。夫世间万物,在极盛之前,必有一间隙,如同人呼吸吐纳,周天交接,必有间隔一般道理。此间隙,正是二阵破绽。如二阵受吴胜朱传章操纵,这道理便行不通,人不比呆物,可临机从权,此间隙,二人必可掩盖。但如今二阵无人带领,只是顺势自行运转。我等就可趁机行事,在二阵即将发作时,合力将其破解。”
  吕泰接着说道:“我等十人之力,仍不足以为二阵敌手。”
  众人疑惑:“难道还有援手来此?”
  宇文发陈已经料到:“七星符剑?”
  吕泰点点头。
  法同舆走上前来,问道:“这北斗七星方位,只是符剑,行不得阵法。”
  于一鲲说道:“右枢之术,我懂一些。可勉强摆布。让七星运转。”
  法同舆颇感诧异,似乎对于一鲲所说不以为然。冷冷说道:“此七星符剑我经营已久,并无星位转移的道理。”
  于一鲲道:“七星符剑,并非不能变化,《上清灵宝DA法》《太上玄灵北斗真经》已说的明白。”
  法同舆见于一鲲说出道家七星北斗经典来,不再争论。当年法同舆二十一岁,在终南山上,方得授《上清灵宝DA法》,如今尚未参悟透其中七星演变道理。如今于一鲲年仅十三四岁,不仅对《上清法》说的轻巧,似乎连《太上玄灵经》也不在话下。当年法同舆曾听师傅提到,北斗之术,若是将《太上玄灵北斗真经》臻破,定当能将北斗变化运用於无穷。
  其余众人,虽是道门,却都不同法同舆,皆另有功课,对北斗七星之术颇生疏。法同舆毕生精力用于参悟北斗之术。对《上清灵宝DA法》北斗七星演化精练高深。现在于一鲲只说出两句话,提到《上清灵宝DA法》《太上玄灵北斗真经》两部真经,其势已俨然凌于法同舆之上。
  王知青说道:“于师叔可要知道,这北斗七星符剑,非七政之术如此简单。”
  于一鲲不等王知青说完,插口道:“右枢七星。世人皆称之北斗。第一天枢,第二旋,第三玑,第四权,第五衡,第六开阳,第七摇光。天枢、旋、玑、权为斗魁,衡、开阳、摇光为斗柄。合称北斗。法师侄所学,乃是北斗中用术,第一天枢,贪狼;第二天任,巨门;第三天柱,禄存;第四天心,文曲;第五天禽,廉贞; 第六天辅,武曲;第七天冲,破军。此七星术在人为七瑞。北斗居天之中,当昆仑之上,运转所指,随二十四气,正十二辰,建十二月,又州国分野、年命,莫不政之,故为七政。法师侄所学,将右枢偏置端正,肃杀,故不能变通。即无法变通,当奈何不得红水落魄此等上古神阵。只能镇世上平凡邪术。若是将此符剑用于变术,威力必当倍增,七星变化,临时而动,才能匹敌二阵。”
  法同舆听的汗流浃背,他的确知道北斗分用术、变数。只是自己浸淫此术十余年,用术尚未融会贯通,如何谈起变数。法同舆对于一鲲再无疑虑,躬身稽首,道:“还请师叔指点变数。”
  于一鲲正色道:“右枢之术,亦可主八方六合,天地乾坤运势。法师侄所设符剑,乃是用术,世间多用于镇守,虽主杀伤,但不免失于回旋。如今我将这符剑用于变数,法师侄先行听明白,到临敌时,可需要你依此调度,且不可忘了。”
  法同舆再稽首。
  于一鲲接着说道:“右枢七星变法本源并不繁复,变化多在临机逢时而动,先说六星换位,破军贪狼,行于天枢摇光变;武曲巨门,行于天任天辅变;廉贞禄存,行于天柱天禽变。守星游移,不可定论,或同时而变,或不变,或天枢变,天辅天柱不变,或天柱变,天枢不变。。。。。。此二百一十六端变化。”
  法同舆听得仔细,“谨受教。”
    
  于一鲲继续说道:“再说文曲守星不移,天权星位随其余六星变化方位,星戥游走,维持七星衡准。天权星戥从正北北极星正方起,十二毕聚开端,甲子无大馀,无小馀;无大馀,无小馀始,大馀行一刻星戥走七分。次十二,大馀五十四,小馀三百四十八,大馀五,小馀八,大馀行一刻星戥走八分,小馀行一刻星戥走四分。再次十二大馀十二,小馀六百三,大馀十五,小馀二十四,大馀行一刻星戥走九分,小馀行一刻星戥走七分,再往下行一周天,遇闰十三,大馀一,小馀三百五十九,大馀二十六,小馀八。大馀小馀行二刻,星戥皆走七分,此乃正北之数。若是正南行数,每刻星戥偏正北二刻半,正西行数星戥每刻偏正北六刻,正西行数星戥每刻偏正北八刻半,以此类推,行一元终。。。。。。。”
  法同舆喜形于色,“谨受教!”
  于一鲲道:“至于如何衍变,当灵机而动。不可拘泥于常理。”
  法同舆知道七星守星名称有两种说法,或依次,或倒次。却从未听说过乃是守星互换的道理。如此一来,七星定位便有了灵动变化之势,如流水循环,不再拘泥星位不动。
  宇文发陈说道:“于师弟,简略告诉法师侄即可,距戌时只有五个时辰了。”
  于一鲲急道:“法师侄适才告诉变动,可记熟了?”
  法同舆答道:“已记熟。”思绪澎湃,内心如抓痒般难熬,跃跃欲试,声音颤抖。
  于一鲲所说的星位与变化,都是法同舆平日研习已久,只是拘于师门教导,不敢妄自想象星位变化,七星排列终不能突破某些关节,每当想到如果星位相换,可转游移变化,幻化出无数形态时,便浅尝辄止。原因固然以受师门教导限制有莫大关系,但心智有限,无法掌握各种变化道理,亦是缘故。世间诸人,若是人心力有限,便不会自行思考超出自己智慧的法门,把希望寄托于旁人,望旁人能臻破法门,坐享其成。如今,法同舆突然得于一鲲教授七星变动法门,诸多思考十数年的关节迎刃而解,不免喜不自禁。
  法同舆双目紧闭,内心默默将七星方位随于一鲲所授法门一一运转,静静思索。旁人见他正在领悟道理,都不敢打扰。一个时辰,于法同舆只一瞬便逝。内心推算一闰数小周天。
  吕泰见法同舆已得授教。对于一鲲说道:“一鲲,布阵。”
  于一鲲向吕泰拜倒,说道:“师父,今日我当代行铲教首尊,行七星阵,请师父授令。”
  吕泰说道:“诺。”从怀中掏出十面小旗,一黄,二青,七玄。交与于一鲲。
  于一鲲左手持三,右手持七,再拜吕泰。吕泰亦拜于一鲲。行于于一鲲下首。
  于一鲲身体立直。大喝一声:“令来!”
  众人一听,皆凛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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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7 09:08:29 | 显示全部楼层
光明志 2
  
  于一鲲念道:“总抱真守於一玄关,若未超脱阳神,三清归一,众门人听命。”
  众人听于一鲲道出铲教元始天尊诰命语言,都下拜,嘴中答道:“谨遵命。”
  于一鲲喝道:“黄龙门下听者。”
  刘老幺走向前来,拜倒于一鲲身前,:“黄龙门下听命。”
  于一鲲将右手玄旗交一面给刘老幺,“黄龙门下,以祭祀藏真为道,故循阳明星之魂神,汝速当天枢位。”
  刘老幺领命去。直奔溪流天枢位石闸。盘膝而坐,将黑棋捧住。
  于一鲲再喝:“雷震子门人听者。”
  张医生走上前来,侧身拜首,“雷震子门人听命。”
  于一鲲将右手玄旗交一面给张医生,“雷震子门下,奉三坟灵枢素问,故循阴精之魂神,汝速当天旋位。”
  张医生低声道:“受命。”缓步行于溪流天旋位石闸,斜坐于石侧,将黑旗执在身前。
  于一鲲喝道:“太乙门下宇文听者。”
  宇文发陈走上前来,拜首:“太乙宇文听命。”
  于一鲲将黑棋交一面给宇文发陈,“太乙宇文受业真火,故循真人之魄精,汝速当天机位。”
  宇文发陈接过黑旗,行于溪流天机位。站立不动,将黑旗护在胸前。
  于一鲲喝道:“九龙岛后人听者。”
  吕泰侧身给于一鲲拜首:“吕泰听命。”
  师徒二人此言一出,除石支书外众人都大惊。面面相觑,愕然相望,说不出话来。
    
  九龙岛乃截教一支,这众人所期望却敌的师徒三人竟是截教门下。各人心神不宁,惴惴不安,这吕泰师徒是敌是友,尚未可知。竟将全盘,委托于他三人。宇文发陈内心忐忑,不知如何是好。
  石支书见此,向众人喝道:“众门人不必多疑,此一时彼一时,铲截乃是一家,如今同退大敌,当一心贯通。此封印若破解,乃是道家大劫,截教亦无法置身于事外。故吕师叔绝无二心。吕师叔若是想破解此封印,毋需如此大动周折。只在旁冷眼观看便是。以我等数人之力,万无破解红水落魄二阵胜算。且吕师叔身份特殊,虽截教中人,但数十年来,一直行铲教之道,于吾等铲教有莫大渊源。更何况如今于师弟乃是代行铲教首尊命,我等遵从便是。”
  众人心中思量,都觉石支书所言甚是,虽心情起伏,亦无法退且,只能听之妄之。且适才于一鲲得授的是铲教至尊位,所言真言,亦是元始诰语,道家门人若非受命,万不可行教尊诰语,否则因自身道行故,驾驭不了授术,三昧真火攻心,焚元神,必将魂飞魄散。想到此节,众人心情略平复。且当此时,七星阵已就位半数,已无重新布阵道理。只能听命于一鲲。
  于一鲲道:“九龙岛延传瘟癀之昊天命,故循玄冥之魄精。汝速当天权位。”将一黑旗捧给师傅。
  吕泰听命,执黑旗坐上溪流天权位石闸。
  于一鲲不理会众人疑惑,喝道:“广成子门人听者。”
  法永华迟疑不定,向法同舆望去。法同舆得授七星《太上玄灵》法门,对于一鲲感激不尽,哪有半点怀疑的道理。忙使眼色叫妻子听命。
  法永华走到于一鲲面前,略略欠身:“广成子门人在此。”
  于一鲲厉喝一声:“广成子门人听命!”
  直唬得法永华心神一震,当即凝神静气,魂魄归一,不再胡思乱想,沉声道:“听命。”
  于一鲲道:“广成子一门执掌翻天印,故循北极之魂灵。汝速当玉衡位。”将右手黑旗伸出。
  法永华不再迟疑,执黑旗赶忙行到溪流玉衡位石闸。
  于一鲲喝道:“太乙门人王建国听者。”
  王知青走上前来,拜首道: “太乙门人听命。”
  于一鲲将黑旗递给王知青,“太乙旁支通天地众灵,兽虫树木者,道法自然,故循丹元之魄灵,汝速当开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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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7 09:08:41 | 显示全部楼层
光明志 3
  
  王知青拿着黑旗,跑向溪流开阳位石闸。
  于一鲲右手仅剩一面黑旗,眼向石支书望去,石支书走上前来,毕恭毕敬行礼。
  于一鲲喝道:“玄都人道门人听者。”将手中黑旗送到石支书手中。
  石支书连忙捧过黑旗,垂首答道:“玄都门下在此。”
  玄都虽势力在三教中最弱,却是道德参悟正宗,为道家所尊。故于一鲲对石支书格外礼遇。
  于一鲲说道:“玄都乃道家正统,领悟道德,故循天关之魂大明。可速去摇光位。”
  石支书领命去了摇光位石闸。端端正正盘膝于上,将黑旗捧着。
  于一鲲将左手两面青旗换至右手,轻摇一下。喝道:“九龙门人赵一二听者。”
  赵一二听到在叫他,不免手足无措,向于一鲲说道:“师兄,我也是九龙岛弟子吗?”
  法同舆在一旁笑道:“你师父是九龙岛传人,你还能是何处弟子?”
  赵一二从不知晓自己师门。如今方才得知。期期走到于一鲲面前,说声:“赵一二听命。”
  于一鲲喝道:“九龙岛门人赵,传截教延续,如今得授道法甚浅,可循开阳辅星。走天权位看开阳位。”
  赵一二不发一言,拿着青旗走向天权与开阳星位之间。于一鲲再后面轻声嘱咐:“师弟小心。”
  于一鲲手中仅剩一青一黄二旗。转身将法同舆看着。
  法同舆拜于于一鲲身前。道:“世上皆道北斗乃七星,实为七星半。如今斗星皆就位。只剩天皇紫微二位督星。督星之术,已超师侄能力所为。”
  于一鲲说道:“莲花九朵化生九子。长为天皇大帝,次子为紫微大帝,其余七子为七星。今日我行天皇位,运行北斗七星阵。汝全真一派,自王重阳始,便以七星术开派,法师侄对七星方位浸淫已久,故行紫微星位,与我为辅,调动阵令。”
  法同舆道:“全真法同舆听命。”站在于一鲲右首。将另一面青旗接过,横在胸前。
  如是于一鲲将北斗七星阵布置已毕。单等众人在各自星位运行周天。不多时,七人所在星位白光渐起,一丝青光游走于七人之间。
  于一鲲见阵型已定,周天运转,便低声向法同舆教授阵型灵动,如何用青旗控制等道理。
  并告知七星排布强弱细节。
  北斗七星中,“玉衡”最亮,星位威力最强,故安排法永华守玉衡。法永华受业相对众人最迟,番天术流传至今,渐以推衍运道为主,不以法术相搏为强。故以星位辅法永华。天权”最暗,却是七星星戥,星位受七星阵法力所罩有限,乃是七星最关键坐在,亦是最薄弱所在,七星阵星位运转,阵势皆要由天权运度,若天权失位,七星阵斗魁斗柄两端不能平衡,此阵便被破了。若与七星阵为敌,首要便是将天权宫文曲星击破。故天权宫由吕泰镇守,以吕泰道法精湛,当世道家中已是寥寥无几。守天权宫吕泰当之无愧。七星中开阳有一伴星,不为世人所熟知,却也是北斗之一,勉强占一星位,赵一二年纪尚幼,只能辅佐守开阳宫的王知青,更念到赵一二年纪缘故,故嘱咐暗星走天权宫,看开阳宫。赵一二守在吕泰身边,看似可以增强天权法力,帮助吕泰却敌。实则是于一鲲担心师弟安危,故意让师傅于危难中照料。
  剩下天皇紫微二星位,于一鲲乃七星阵阵魁首,占天皇位理所应当,法同舆却不见于一鲲走北极星方位,自知法术较于一鲲相距甚远,非一时半会能领悟其中道理。如今大敌当前,亦无时间相询。法同舆受紫微宫,职责乃是受天皇宫指命,临阵调度各星位变换。
  众人皆就位,各自盘膝于星位,打坐吐纳,将毕生道行与七星阵相合。运行于七人中青气初时尚有停顿滞涩,略有阻塞时,天权位吕泰便偏移星戥,稍加牵引。
    
  三个时辰之后,众人已将阵法用术运转熟练,青气在七人间飞快流转,行到后来,竟无一丝一毫间隔,如一条丝带将七人牵住。七星阵周天运转纯熟,隐隐发出啸声。
  法同舆见七星阵如此威力,已超自己所能掌握。更不知对敌时,于一鲲将变术使出,会是如何场景,只是如今阵法自行运转周天,变术非等到临敌之时,才能发作。法同舆心情紧张,握旗的手心,汗涔涔的。
  七眼泉村诸多村民受了石支书嘱咐,离溪流石闸及潭水远远地,却又不散去,皆驻足观望。见十位道家门人行阵,不免万分好奇。却不知形势紧迫,与自身戚戚相关。
  戌时,一刻,水分初动。于一鲲将手中黄旗祭起。大声呼喝:“阵起!”
  法同舆早已箭随弦动,将手中黄旗斜斜向左肩横着挥动。
  七星阵青气大盛,直冲潭底封印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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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7 09:08:52 | 显示全部楼层
光明志 4
  
  青气还未至,井口处几个碧绿葫芦皆从淤泥中跳出,葫芦嘴皆倾斜,霎时天地红光笼罩,滚滚红水蔓延八方,整个七眼泉三座山峰,山腰之下红光泛滥,如同汪洋,汹汹翻滚。将七星阵淹没其中。
  七星阵中王知青法永华张医生刘老幺皆敌不住红光侵袭,滚下青石。
  上古红水阵威力竟然如斯,普一发作,便将七星阵三代弟子震下星位。虽如此,四人仍将手中黑旗紧紧护住,青气未绝,七星阵各星位尚未隔断。
  法同舆登时呆住,于一鲲第一变术尚未运转,行不得下步法术施令,亦无计可施。
  突见遍天地红水中,五道紫光冲起,带起红流,如巨浪般涌向井口。井口白玉灯白光蓦地大涨,亦起五道,将紫光阻挡。
  相持片刻。
  吕泰趁此短暂间隙,天权宫向西移四分半,七星星戥天心移动,七星方位略位移。石支书在摇光宫行贪狼术,一道青气将刘老幺宫贯通,刘老幺从坐上石闸。宇文发陈如法炮制,于天机宫通玉衡,法永华亦回复座位。吕泰亦将开阳天旋王知青张医生扶起。七星阵重归位,青气复炽。
  幸亏是红水阵并无朱传章亲自调度,否则红水首当其冲便全力将七星阵冲破,容不得七人重振精神,布置阵法。这红水阵数十年,便只针对井口上白玉灯,如今天时已合,故紫光冲向井口,白玉灯油尽灯枯在即,只是最后一点法力,勉力支撑。
  白玉灯一破,井口封印便显露红水落魄阵前,以二阵威力,封印被破,在所难免。
  此关节,众人都看得明白。
  于一鲲见机将手中黄旗,从左肩挥至身前正中,旋了半圆。
  法同舆见令,手中青旗,向天禽天任摇动,王知青张医生得令,七星阵天旋宫另化出一道金光,在开阳玉衡间行一圈,离地五丈,幻形一道利剑,直刺五道紫光中南侧一道。金光过处,将那道紫光从中而破,只见一个葫芦开裂。余下四道紫光,分出二道向七星阵扑来,余下二道仍在白玉灯上环绕,伺机压迫。白玉灯中白光闪了闪,似要熄灭。却仍延续星点灯火。那二道紫光一时半刻也奈何不得。
  却说那扑向七星阵来两道紫光,刺向天旋开阳二宫。
  王知青与张医生见紫光袭来,浑身冷测测,施展不开法术。
  于一鲲却早料知此节,手中黄旗收回,仍横在胸前。
  法同舆得令,青旗指挥摇光宫向玉衡宫游走六分,吕泰见状,天权星戥,偏二分半。七星阵天枢天旋二宫挡住二道紫光来势。青光紫光胶着,相持不下,刘老幺张医生施展全身气力,将星位祭起,二人身形摇晃,眼见就要败下,张医生嘴角已渗出鲜血。
  于一鲲旗帜不动,左手平伸,食指中指并拢。
  法同舆来不及摇旗,大喊道:“师叔祖。”
  吕泰不待法同舆施令,已明白。只将天权宫往震位行了一分半,七星阵阵型变动,斗柄横过,将红水阵二道紫光从后斩开。摇光宫石支书大喝一声:“疾”手中食指中指并起,便如于一鲲作势,少商穴带起青光,将压住张医生星位的紫光斩断。红水阵又一葫芦破碎。
  刘老幺见势大喜,却不知临敌之际不可分心,心神一动,另一道紫光压下,将天枢宫破开,刘老幺身上红光一闪,面如白纸,狂喷一口鲜血。
  于一鲲见此大急,忙将阵法更改,法同舆得令,急展青旗,天枢与摇光转向离坎位,天权宫向东偏四分,七星阵方位又变,天机星换到天枢星适才方向,那紫光跟着天枢星转去,追赶刘老幺,宇文发陈手中黑旗一扬,将紫光挡住。紫光放开天枢星,停滞于天机于天旋方位之间,游移不定。宇文发陈趁此机会,口中大喝,双目圆瞠,三昧真火使出,将紫光截断。红水阵一葫芦被烧成黑炭。
    
  红水阵五行葫芦已破三。余下二道紫光,仍旧与井口白玉灯纠缠不已。毕竟无人操动,比不得于一鲲带领众人运转七星阵灵活,虽法力强大,已无法与七星阵对敌。五行已去其三,其势顿减。于一鲲如何见不得红水阵已强弩之末。眼见张医生刘老幺已受伤,也不愿恋战。将手中黄旗向上右下各挥一下。法同舆得令,命天权宫吕泰,将星戥向坤位行一刻,七星阵阵型从守势转攻势,摇光宫指向红水阵,玉衡宫青气聚集,开阳王知青跑到玉衡宫星位,相助法永华,赵一二从天权宫奔到开阳宫,开阳辅星归主星宫星位。
  七星阵各星宫青气于玉衡宫合为一处。一道青气从玉衡宫冲起,凝聚不散。
  于一鲲叫一声:“着”
  法同舆青旗指挥阵法。青气复落下阵中,吕泰将天权宫向艮位稍稍行一分。七星阵方位调整,玉衡开阳摇光并成一排,对着红水阵。七星阵中青气从玉衡摇光二宫复冲起,祭起两道符剑,二剑分阴阳,携两仪变化,扑向红水阵二道紫光。红水阵正与白玉灯对峙。二道符剑从旁将紫光从中斩断,符剑掠过,余势不衰,在空中转了圆圈,又向紫光砍去,紫光复被斩断。二道符剑仍不干休,在紫光中相互交叉数次,紫光分裂,红光散乱。七星阵收回符剑。半空中洒落纷纷葫芦碎片,落于井口旁侧。
  漫天红光霎时无形。汪洋红光已不剩半分痕迹。
  如此。红水阵已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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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7 09:09:04 | 显示全部楼层
光明志 5
  
  于一鲲顾不得放松。将黄旗与法同舆手中青旗交换。站到七星阵北极星位,抽出背后短剑,举在头顶。法同舆心中大震,于一鲲变动七星阵,大破红水阵之术,已经超出自己所学,万料不到此时,于一鲲竟将天皇宫与自己紫薇宫星位调换,自行带动紫薇宫强行占北极星位。且将七星阵调动之令权交与己手。
  吕泰见于一鲲将紫微宫切进北极星。忙将星戥偏向震位。七星阵恢复开阵时方位。王知青亦从玉衡宫奔回开阳宫。赵一二跑向天枢宫,掏一颗红丹,喂入刘老幺口中,在刘老幺足太阳膀胱经背俞上分刺了两银针。刘老幺本受伤甚重,在赵一二片刻医治下,精力恢复大半。能勉强回到星位。七星阵青气转赤,运转到天枢宫略停顿,刘老幺虽然能守住天枢宫不破,亦只是镇守星位不失而已。
  赵一二随即奔向天旋宫,张医生道:“我没事。”却也无力将赤光祭起。赵一二看到张医生喘息不已,迟疑不去。张医生急说道:“快归天辅位。”
  赵一二不再犹豫,回开阳辅星星位。开阳辅星无自身星宫,与开阳天辅星共一星宫。此时北极星已带动七星阵全阵,七星必须归星宫,方可贯通阵法。
  于一鲲手举短剑,向法同舆喊道:“还等甚么!”
  法同舆突然得了七星阵指挥黄旗,不知如何操纵,正在没道理处。见于一鲲向自己大喊,只能硬起头皮。指挥调动。手中黄旗挥动。于一鲲向前方斜行了三步,七星阵各星宫赤光亦跟着斜行三步距离。法同舆指挥一次,见阵法变动于己意甚合,心中平静许多。将黄旗向右下方挥下。
  于一鲲北极星不动。天权星戥向北方移了六分半。七星阵星宫距离拉近。赤光流转,显出河图右肩碟形。法同舆布置此七星方位十年,每日里便是计算如何于河图相印合。心念早已纯熟,此时形势迫切,随心便把自己最熟悉的阵型摆出来。
  七星阵已由东方转向南方,摇光指着北方北极星位于一鲲。于一鲲贯通赤光,阵势直指井口封印。井口白玉灯受红水阵逼迫,油尽灯枯。此时灯芯火光闪烁两下,迸出几点白色火星,竟自行灭了。
  白玉灯一灭,天色刹那乌黑。众人抬头,见天际黑云笼罩。红水阵发作之时,已是戌时,诸人在缠斗中,并未注意时辰已经入夜,适才红光闪动,众人都看得明白。此时红水阵已破,白玉灯亦灭,头顶黑云低低压着,浮在七眼泉三峰半腰。将星光尽数遮盖。故众人眼前皆一片黑暗。
  众人虽瞧不着黑云到底距自己头顶间隔。却也能清晰觉得,这黑云压迫越来越低。所幸七眼泉村众村民,早已得了石支书吩咐,纷纷点起火把。村民站立于四周各处,故吕泰石支书宇文等人又能看的周围情势。
  宇文发陈见井口白玉灯熄灭,黑风灌入井内。知道不妙,三昧真火迸出,复将白玉灯点燃。白玉灯乃三十年前铲教一前辈祭在此处的法器。当是大有来历。否则如何抗衡红水落魄二阵三十年之久。白玉灯经宇文发陈用三昧真火点燃,灯光明亮。光华照的方圆半里可见。
  落魄阵黑风被白玉灯光华逼迫,从井口内吹出,围着井口旋转,带出湿气。片刻间,七眼泉以井口为中心,散出濛濛雾瘴,雾瘴生得甚快。顷刻将七星阵笼罩。
  七星阵中人,登时又互相看不见对方。法同舆手中拿着黄旗,却无法摇动指挥阵法。石支书在摇光宫大呼:“必先破了瘴气,若非如此,阵法行不开来!”
  话虽如此,可众人皆不敢随意行出星宫,否则自己受不得阵法庇护事小,星位一失,七星阵便破了。这落魄阵还未发作,阵法先行的瘴气便如此了得,众人怎可胡乱行事。
  正在左右为难,骑虎难下。开阳宫王知青,将手中黑旗交与身边赵一二,奔出七星阵。开阳宫辅星正星星位皆归于赵一二。
  王知青乃太乙巴特尔门下,宇文发陈师侄,受业不同于宇文发陈。除了通兽言,还未知有何等本事。此时王知青离了开阳宫,朝井口奔去,只有赵一二、石支书、于一鲲瞧见。却也无计可施,静待王知青使出什么法术来。王知青行到离井口数丈处,雾瘴酽浓,已辨不清方向。吸入瘴气,沉在肺中呼不出来,胸口烦闷异常。那雾瘴本是飘渺虚无之物,此时却化成有形实物,将王知青狠狠压住。王知青,憋的眼冒金星,奋力将一宝物祭出。乃是一块金砖。金砖压将下来,把雾瘴击的四下分散,金光散开,雾气消散。这金砖乃太乙真人弟子哪吒护身法宝,当年哪吒辅佐武王伐纣,不知靠此金砖立下多少功劳。诸神封神榜后皆归神位,不现于世间,数千年来,铲截门人相争,当年无数威名赫赫的上古神器,渐渐失传,即是道家门人都无从见到。如今这法器,竟在王知青手中祭出。大出众人意外。
  看来太乙一门甚是古怪,巴特尔一门乃是旁支,却得传宝物。宇文发陈亦从未听师父或师兄谈起金砖。见王知青此时将金砖祭起,惊异之情,不逊于旁人。
  王知青祭出金砖,解了落魄阵雾瘴。自身受不到七星阵旁人法术庇护。瘴气毒气侵入内脏,一呼一吸,随血液渗入王知青四肢百骸。王知青中毒已深,不支倒地。
  落魄阵瘴气已散,黑气冲了出来,众人耳边忽听得尖啸,啸声声势不大,音量亦不高,只是万分刺耳,如卵石摩擦,亦如腐枢开阖,钻入人耳深处,抗拒不得,听得众人心中发毛。落魄阵发作,首当其冲便夺人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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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2-7 09:09:17 | 显示全部楼层
光明志 6 结束
  
  众人都是道家门人,凝神静气,调理周天是每日必行功课。听到落魄阵如此尖啸,亦不免身形晃动,忍不住从石闸上跳下来,舒展四肢。
  玉衡宫法永华道行最弱,已经放弃运转阵中赤光周天,扭腰耸肩,看似要站立起来。法同舆见了大急。忙挥动旗帜,发号施令。
  法同舆行的不是七星变术,只是将河图形状略向南侧移了二分。七星阵稍稍偏移,天机宫星位摆了出来,与摇光宫一排。七星阵阵势变成天机摇光突出,玉衡开阳从中牵引,护着天枢天旋,天权星戥因七星阵星位不变,吕泰只是将赤光指引,在七人中流转,赤光猛增,跃跃欲试。众人便待发作阵势,向北极星位看去,却不见了于一鲲踪影。北斗望北极,可如今赤光发作在即,北极星位却失了于一鲲镇守。
  如今亦顾不得许多。法同舆手中令旗向上抬起。七星阵赤光在众人头顶回旋,化作万千利剑,如急雨般射向落魄阵白旌。
  白旌旁升起一道黑气,化作旋风,将万千符剑尽数卷入其中。七星阵诸人大惊,眼见符剑化于黑旋风中无迹可寻。法同舆刚得七星阵旗令,尚不纯熟,也呆在原地。落魄阵趁此间隙,黑气蓦地暴涨,将距离最近的摇光宫石支书卷入。
  法同舆情急之下,令旗挥展,七星阵阵型不变,只是方位转动,天机、玉衡、开阳三星宫,呈牴角势,对峙黑风。摇光星位,被拖出黑风。天机宫宇文发陈道法甚高,玉衡宫星位法力最强,开阳宫辅星归了星位,实为二星。七星阵除天权行星戥,亦只有此三星宫威力尚可抵挡落魄阵。法同舆运转阵势,拿捏巧妙,在瞬间不仅将摇光宫石支书从敌阵中解救出,还审时度势,将七星阵内三个法力未损的星宫推到最前。天枢宫天旋宫刘老幺与张医生已受伤,故二斗魁斜斜排在斗柄之后,摇光宫石支书业已坐在星宫内,盘膝打坐,面色苍白,不知受伤多重。
  黑风发作,宇文发陈迸出三昧真火,法永华玉衡宫内赤光亦起,赵一二年纪虽幼,此时也知道局面危急。将手中一青一黑二旗把弄,施展法术,竟在开阳宫,祭起两道光芒,一道乃是赤光,另一道复是青光。三人法术合聚在一处,勉强抵挡落魄阵。
  落魄阵摄人心魂,阵法运行,不同于红水阵红光铺天盖地。只是白旌周遭沁出黑风白雾,影影绰绰,天地间阴森叵测。
  七星阵诸人,尚不觉何处不妥。吕泰叹道:“没曾想,落魄阵如此厉害。”宇文发陈与法永华距吕泰最近,听到吕泰发出叹息。不免茫然。
  诸人正不知这落魄阵到底有何诡异处。吕泰大喊:“各人可有觉得不便之处?”
  吕泰询问众人的声音虽然不大,却是贯穿真气,鼓动各人耳膜。
  于一鲲不知何处,王知青生死不知,石支书伤势颇重,正运转周天,无暇回答。
  刘老幺法同舆宇文发陈法永华赵一二皆答道:“无妨”
  张医生却问道:“甚么?”
  吕泰复问道:“可有不便之处?”
  张医生却又问道:“你说甚么?”
  吕泰知道张医生已受了落魄霸道之术。不再言语,内心思考对策。
  张医生却不停问道:“你们说什么?”连续问了数声。
  赵一二弱弱答道:“我们什么都没说。”
  其余众人都已明白,张医生此时已经听不到声音。
  张医生聆神片刻,大声道:“我无妨,还能看见。”已知道自己已聋。
  众人见落魄阵发作于无形。夺人魂魄,闭人感官,比之红水阵凌厉数倍。登时心若死灰,都道大限将至,难逃此劫。
  却见落魄阵白旌展动,又一道浊气绕了出来。不知是何等厉害法术。已受伤的刘老幺石支书心中念道:“罢了罢了”双眼紧闭。只是吐纳周天,力保七星阵阵势不败,亦是勉力支撑,但尽人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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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2-7 13:48:41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完了,果然结局以疯子入阴收关。楼主不太监,真爷们,比三叔等伪娘雄激素多了不是一星半点。

一直很纠结于书中的人物的性格,象赵一二,王八,以传统的道德观念来看,这些人物太复杂了,可能也因如此,混迹红尘终入道门。除了佛道这样的哲学命题,这些人在世俗中无法找到生活的平衡点

期待楼猪新作

[ 本帖最后由 疏雨 于 2011-2-7 13:5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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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8-7 22:01:23 | 显示全部楼层
看了异海,所以找这个文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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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12-9 08:03:53 | 显示全部楼层
  外篇——精变
  
  这个故事要从王仁明下知青开始说起。
  王仁明响应号召下知青在华家湾,听从毛主席的指挥,在农村的广大天地里大有作为。王仁明已经在华家湾生活了七年,想着自己没什么办法回到宜昌,就打算安安心心的在农村过一辈子。
  这年王仁明二十八岁。
  八月某日,王仁明自己也记不清楚到底是那一天。但是那天,有个道士对他说:“你是个有福分的人,下半辈子荣华富贵,衣食无忧。不过子嗣不旺。”
  当时王仁明根本不以为意,只当是这个道士胡说。
  王仁明在二十八岁的时候,文化大革命刚刚结束两三年,实际上社会的思想还没有松动,那些道士早就在运动中被当做牛鬼蛇神压迫的消无踪迹,他怎么就这么巧,遇得上。
  不过还真让他碰上了,而且他碰上道士的那天,遇到了更加巧的事情。他遇到了天雷。
  那天早上他就从华家湾到聂家河镇去找一个老同学,那同学和王仁明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好朋友,又一起下的知青。那个同学家里有点关系,下知青没的两年,就安排到镇上供销社去工作。所以王仁明隔上一段时间就去镇上找他的朋友,改善一下伙食。
  那天也和从前一样,老同学招待他吃了顿饭,然后买了条游泳牌香烟带回去。王仁明是打算把香烟送给村大队队长的。那时候,香烟是紧俏物资,特别是游泳牌的卷烟,是高档货,有钱都很难买到。
  来去的时间都浪费在路上,王仁明当天去,必须要当天回,不然又少挣一天的工分。
  王仁明到聂家河的时候,就已经是中午,和同学吃顿饭,喝点酒,刚好别的公社也有老同学过来,大家在一起又多聊了一会。回去的时间就晚了,晚上八点多,天都黑了才往回走。临走的时候,老同学看王仁明过的恓惶,硬是塞了一斤猪肉在他的手上。
  别的同学都近一点,就是王仁明最远。
  王仁明就疾疾地往村里赶。一个人在山野里走夜路。走到晚上十一点钟,天上开始有隐约的雷声。天上的星辰也看不到了,夜里就更加黑暗。王仁明幸好带了手电筒,拿出来照着路走。走着走着,王仁明就觉得有点不对。他是普通人,胆子不比别人大,也不比别人小。忽然就觉得自己走的路,越来越陌生,不是自己经常来回的道路。
  可是黑暗里,那里还能辨别什么方向。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向前走。路越走越偏僻。王仁明感觉到自己迷路了。农村里经常说鬼打墙,王仁明一直没遇到过,现在他就在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鬼打墙了。
  王仁明于是弯腰下来,看看地上草丛,有没有被脚印踩倒的痕迹。如果有,就很可能是自己在绕弯子。不过他没有发现什么,路上的草丛仍旧是直直的朝上。
  估计又走了一个小时,天上的雷打的更加厉害。一个响雷接着一个响雷。
  
  
  王仁明就开始担心,夏天晚上下的雨,是不会停的,看这雷声打的这么狠,这个雨下的不会小。自己在荒山野岭的,到那里去避雨。
  王仁明心里一着急,就开始知道害怕了。他虽然不是老封建老迷信,但也不是坚定的无神论者。什么事情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是在偏僻农村下乡,大家嘴上说的马@#列主@#义,平日里对神神秘秘的鬼神也是不否定的。
  
  王仁明这时候已经走到一个山岭的顶上,正在想,该从那个方向下山,用手电筒向着四周晃动,看看情形。
  就这个时候,王仁明的感到自己的头发沙沙的在响,用手一摸,头发都飘起来。王仁明正在想,头发怎么会飞起来呢。
  猛的一个炸雷,就在王仁明的头顶响起,啪的一声巨响。整个黑夜都被惊动。
  第一道闪电就出来了。长长的从天空的云层里伸出来,一直延伸到地面。就在王仁明前方的几百米,打在一个山坳里,这道闪电持续了很长时间,有一秒钟。这一秒钟,让王仁明看到清楚了前方的环境。那个山坳里有一个小小集市,都是矮小的古老建筑排列。
  王仁明没有什么选择,只能朝着那个集市走去,好找个人家避雨。这是个下坡,王仁明对路不熟悉,脚步走快了几步,就被石头给绊倒。当王仁明扑到在地上的时候,手电筒掉在身边,他顺着手电筒的灯光,看到了让他心惊胆战的场面——无数条蛇都在拼命的在地上游动,这些蛇都在扭曲,蜷曲着身体在草地里翻滚,不顾一切的往石头缝隙里钻。可是石头缝里,已经塞满了群蛇,那些还在外面的蛇,仍旧不甘心,死死地往内钻进去。
  虽然这些数量巨大的蛇类,好像根本没有针对王仁明的意思,王仁明看着,心里还是一阵阵发麻。他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蛇聚在一齐,而且是这么慌乱逃命的蛇群。
  王仁明忍不住继续用手电照那群蛇,王仁明看到那些被挤在后面的蛇,很多都已经遍体烧焦。还有只剩下半条蛇身,可是这些半截身体的蛇,仍然在死命地向石头缝隙里滑动。
  
  
  
  天上的雷声停了,也没有闪电继续。王仁明爬起身,飞快的跨过这个蛇群,继续向山下跑去。一路上,无数动物在飞奔,不仅有平时常见的野兔和野鸡,很多不常见的麂子,白麋子,也在漫山遍野的奔跑,甚至还有猴子也从树上跳下来,加入到这个队伍里。
  跑到半山腰,王仁明就看到一条巨大的花斑蛇横着死在小路上,花斑蛇有酒杯粗细,两米来长,已经断为两截,看样子已经死透,巨大的花斑蛇身体断口处鲜血淋漓。王仁明手不听指挥,把手电的光往血迹里晃动,看到地下堆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昆虫尸体,都是几寸长的红头蜈蚣。
  王仁明战战栗栗的踩着蜈蚣尸体向前挪步,他想避开花斑蛇的尸体走过去。可是花斑蛇就躺在小路上,他必须要跨过蛇尸。王仁明小心的张腿跨过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秃顶老者跪在自己面前,双手作揖,不停磕头。王仁明正在奇怪这时候怎么突然出现了一个老头在自己面前,还没等自己开口询问,自己的小腿突然一紧,王仁明低头一看,那上半截蛇尸竟然没有死透,顺着他的脚踝给缠绕起来。
  王仁明吓得肝胆欲碎,飞奔起来。跑了几步,感觉那半截蛇仍旧缠在自己的腿上,心里害怕,连忙用手去拉扯,这个时候,那个秃顶老者又出现在他面前,仍旧对着他磕头,王仁明顾不上这老头,仍旧慌乱地拉扯腿上的半截蛇身,那蛇身已经没有什么气力,王仁明扯的很轻松。
  秃顶老头突然站了起来,眼光恶毒,盯着王仁明。当王仁明把半截蛇身给踢倒路边草地之后,那个秃顶老头眼睛里突然流下泪来。然后又是一个闪电,伴随着炸雷,这个闪电距离王仁明更加近了,闪电的光芒让王仁明的眼睛一花,等视线回复,那里还有秃顶老头的踪迹。
  
  王仁明这才知道,刚才那个秃顶老头,很有可能不是人。
  自己遇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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