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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转帖] 阴阳眼(1976年江汉轶事)--作者:七水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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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2 07:43:33 | 显示全部楼层
  吴片片笑笑,又取片铁,飞画几笔,扔出道:“生!”
  ‘生’字铁片飞至,和‘死’字铁片一前一后封住白光退路。
  白光沾‘死’黯淡,弹到‘生’上,就又亮些。
  吃几次亏,白光夺路而逃。
  吴片片早料如此,写好符字,连祭铁片喊道:“左!……右!”
  半空里六片铁旋转变幻,不留一丝空隙。
  白光无路再逃!
  吴片片捏指望空,连旋七圈,暴喝:“封!”
  铁片越旋越快,忽然收缩,成个铁盒,把白光紧闭其中!
  铁盒落在地上,林间空地陡失光亮,众人兀自盯着,大气不喘。
  无人留意远处高枝上,大眼眨巴,有人像蚊子般低语:“不行,待我助它……”
  但见树枝随风微颤,枝头抖几根松针下来,斜斜射向林间空地。
  空地上大伙围拢来,龙朝海竖大拇指说:“老吴,好手段!……”
  话音未落,铁盒跳一下,在地上打个滚!
  众人再看,铁盒又蹦起来,直有一人高,跌在地上滚得更远!
  龙朝海喝道:“看我的!”提炉跃前。
  一脚踏住铁盒,伸掌拍开炉门,朝炉膛吹口气,舌尖低吟……
  小火炉蓝焰暴涨五尺!
  龙朝海回首道:“老吴,莫嫌我毁了你宝贝。”
  吴片片摆手说:“几块烂铁,算不得么事。”
  龙朝海提炉对准铁片接口。
  小火炉直如焊枪,烧得铁片火星乱溅,顷刻间焊死铁盒。
  吴片片道:“朝海,好厉害的炼丹炉!”
  龙朝海封闭炉门,炉火登时小了,只余一丝红苗,一炉板炭尽化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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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3 08:06:06 | 显示全部楼层
  揩把汗,龙朝海俯身在林地捡些柴火,折成三寸长,塞进炉膛。
  火生起来,燃着柴禾。
  龙朝海摸摸炉壁,火登时小些,才放心纳入木箱。
  “咚!”
  众人注意力都在龙朝海这里,不防才焊死的小铁箱飞起两三人高,落在地上。
  再看时,其中一面凸起,像被人从里面猛击一拳!
  吴片片拍脑门道:“我这铁片虽算不得宝贝,也是玄铁经百日炼就,不该……不该呀!……”
  才说话铁盒再起!
  “咚!……咚!……咚!……”
  及落地又添几道新痕,焊牢的接缝已有一条透道白光出来!
  老猴田根深忙道:“好恶兆的东西!”急挥手中长藤刷去!
  长藤缠住铁盒如灵蛇游走。
  田根深嘀咕几句,藤条脱手,直把铁盒缠似毛线团,再透不出一丝光芒。
  众人围住藤球,吴片片道:“再跑不脱了吧。”
  罗西平皱眉说:“合苗疆三大掌族神婆之力才能镇住,究竟是什么鬼玩意?”
  田根深道:“炼蛊一向是苗疆之秘,各家有各户的窍门,别派难窥奥妙,要知端详,须得问蒙花落。”
  龙朝海问:“咦,蒙花落在哪里?”
  众人看向田根深。
  田根深挠头道:“糟糕……”
  “咚!”
  又是一声闷响,却像来自地底,直震得大伙脚板心发麻。
  众人看藤球纹丝不动,正纳闷,空地一块小土包忽然炸裂,从地底伸出只手来!
  “尸变?!……”
  大伙直愣愣看,独田根深冲过去,捉住那手用力一提。
  直从土里拉个人出来,竟是蒙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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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4 08:14:26 | 显示全部楼层
  蒙花落双眼充血,抖手反将老猴田根深摔出八尺!
  不待众人问她,蒙花落大喊:“我的宝贝呢?在哪里?”
  龙朝海见她面色狰狞,拿脚把藤球踢过去,说:“在这里。”
  蒙花落抱在怀里,如抱亲儿,直说:“冇跑,冇跑……”3
  “咚!”
  铁盒里又是一声闷响,震得蒙花落双手发麻。
  蒙花落疯颠颠抬头望月,大叫:“不好,时辰只怕过了。这可怎么办……怎么办!……”
  说话不顾一切挥掌劈去!
  藤球外壳是多年老藤,坚韧无比,又被田根深施法,哪擂得开。
  蒙花落发疯样猛击,不一刻,双手带血!
  她竟似不觉得疼,直勾勾看着血手,双眼充血!
  喉间嘶吼,不知念些什么……
  猛把血手拍在藤球上!
  血如泉涌,把藤球顷刻浸透……
  吴片片偷扯龙朝海衣角,小声说:“化血DA法!小小山精,蒙花落为何如此拼命?”
  龙朝海点头道:“嗯,化血成蛊,施法者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会遭血蛊反噬,苗疆已多年无人用过此法。花落如此搏命,这玩意只怕不简单……”
  再看蒙花落嘶吼声大,脱开双手,隔空罩住藤球。
  老藤浸血,渐变紫红,……
  藤球晃起来……
  藤条炸裂,里面流些白粉出来!……
  白粉蠕动,居然是些细虫,趴在藤条上疯狂啃咬!……
  细虫越来越多,越吃越大,不一会啃尽老藤!……
  白虫似停不了嘴,再围住铁片疯啃!……
  田根深跛腿走回来,直盯着铁盒瞧,不曾想走得近了,离蒙花落不过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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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6 11:41:44 | 显示全部楼层
  蒙花落忽回头,青面獠牙,吼道:“哪个上前,就是谋夺老子宝贝,白苗从此与他势不两立!”
  田根深长叹一声,后退几步。
  其他几个围拢来,吴片片偷偷问:“根深,白光里头究竟是什么东西?”
  田根深摇摇头,说:“本来我也不晓得。”
  遥指地上残藤问:“那玩意,你们哪个认得?”
  众人茫然。
  凑巧夜风吹拂,带起老藤余渣。
  龙朝海十年来潜心向医,扬手抄一截,借月光细看,再凑近闻闻,道:“山精……山精……蒙花落这么说,我早该猜到。”
  吴片片急了:“朝海,快说,莫卖关子。”
  龙朝海道:“叫山精,地精的草木众多,你们未必晓得,但这夜交藤大家总该认得。”
  吴片片抢过看看,说:“夜交藤见得多,但从未见过这么粗的,这怕是有几百年哟。”
  田根深道:“我多年前随雷老入蛮荒地采药,常遇的夜交藤,多在三五百年,也曾碰到过六七百年的,都不及它粗。”
  龙朝海说:“没这么粗,这么老,怎么结得出上千年的‘血娃娃’。你们看,藤皮内壳暗带赤红,说明‘血娃娃’精血充盈,血气上冲藤蔓,这是仙果将成之兆。”
  罗西平终究外行,插嘴问:“‘血娃娃’究竟是什么玩意?有何作用?”
  龙朝海笑笑道:“‘血娃娃’外人叫得少,说何首乌罗老该晓得了吧。”
  罗西平动道:“我听人传说,若能得遇千年成精何首乌,即便是凡人服用,也能立地成仙。总当是神话,不想今生还真遇到了千年何首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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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6 11:41:47 | 显示全部楼层
  蒙花落忽回头,青面獠牙,吼道:“哪个上前,就是谋夺老子宝贝,白苗从此与他势不两立!”
  田根深长叹一声,后退几步。
  其他几个围拢来,吴片片偷偷问:“根深,白光里头究竟是什么东西?”
  田根深摇摇头,说:“本来我也不晓得。”
  遥指地上残藤问:“那玩意,你们哪个认得?”
  众人茫然。
  凑巧夜风吹拂,带起老藤余渣。
  龙朝海十年来潜心向医,扬手抄一截,借月光细看,再凑近闻闻,道:“山精……山精……蒙花落这么说,我早该猜到。”
  吴片片急了:“朝海,快说,莫卖关子。”
  龙朝海道:“叫山精,地精的草木众多,你们未必晓得,但这夜交藤大家总该认得。”
  吴片片抢过看看,说:“夜交藤见得多,但从未见过这么粗的,这怕是有几百年哟。”
  田根深道:“我多年前随雷老入蛮荒地采药,常遇的夜交藤,多在三五百年,也曾碰到过六七百年的,都不及它粗。”
  龙朝海说:“没这么粗,这么老,怎么结得出上千年的‘血娃娃’。你们看,藤皮内壳暗带赤红,说明‘血娃娃’精血充盈,血气上冲藤蔓,这是仙果将成之兆。”
  罗西平终究外行,插嘴问:“‘血娃娃’究竟是什么玩意?有何作用?”
  龙朝海笑笑道:“‘血娃娃’外人叫得少,说何首乌罗老该晓得了吧。”
  罗西平动道:“我听人传说,若能得遇千年成精何首乌,即便是凡人服用,也能立地成仙。总当是神话,不想今生还真遇到了千年何首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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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8 08:18:21 | 显示全部楼层
  何首乌传说,几大草鬼婆自然比罗西平了解更多。
  吴片片说:
  “但凡草精,须寻深山旷野,采日月精华,才有可能修炼成精,所以山精成熟,多在高山野岭之巅。……
  奇怪,龟山矮小,来往人众,怎能结出千年‘血娃娃’?”
  田根深道:
  “嘿嘿,那你就不懂了。
  这龟山虽小,却卧北向南,俯瞰长江、汉水,藏风纳气,大有气吞江汉之势,以风水论,它位居武汉龙脉要位,正是修行好所在,所以‘血娃娃’才得历经千年,修成正果。”
  龙朝海接道:
  “传说何首乌千年得道,会修成人形,通体赤红如血,所以也叫‘血娃娃’。”
  罗西平说:
  “不对呀,这‘血娃娃’怎么不是人形,只化道白光呢?”
  田根深皱眉说:
  “想是蒙花落在此闭关,却意外碰到‘血娃娃’。
  花落识货,自然想用草鬼之术收服‘血娃娃’为己用。
  何首乌修炼千年,合该成精。
  草鬼蛊力交加,恰恰打通‘血娃娃’修炼最后关隘。
  如今何首乌千年成精,只怕合我们之力,也难驾驭。
  若雷老在,说不定有法……”
  龙朝海道:
  “何首乌之所以叫夜交藤,寻常人总认为是它长得藤蔓交缠,其实是因为‘血娃娃’成精,皆在子夜,子时一过,它便入土而化,再寻不着。
  凡人未见,这才以讹传讹。”
  罗西平击掌道:
  “怪不得蒙花落发疯般寻它,原来过了时辰,何首乌遁地,便没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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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8 08:18:39 | 显示全部楼层
  众人正议论着,蒙花落怒喝道:“开!”
  白光暴涨!
  吴片片铁盒被细虫攻破,千年首乌仙光射出来,光中带火,细虫焦灼一片,吱吱退散。
  “砰!”
  铁盒炸裂,何首乌精直飞苍穹!
  蒙花落双眼血红,不要命扑上去。
  田根深忙喊:“大伙一起上啊,收了‘血娃娃’,不光能救蒙花落,捉冉小北那贱人也手到擒来!”
  众人围一圈,与‘血娃娃’斗作一堆。
  夜风拂过,远处大树上一段长枝微颤,枝丫处一只眼睛眨巴眨巴,低声自语:
  “千年仙果,谁不艳羡。
  都想做‘血娃娃’的主人,到头来反成了这山精的奴隶。
  唉……换作十年前,我还不是一样。
  好在如今有他二人牵挂,便是神仙,我也不稀罕。……
  只是,若几个里有人得了‘血娃娃’,怕要毁了我一家赛神仙的生活。……
  该如何是好?……
  唉,当年老师说,命运岂是人能作主的?……
  管它那些,由它去吧。……
  何况‘血娃娃’能量巨大,也未见得能被制住!……”
  说话功夫,树枝随风飘走,悄无声息如岩老鼠。
  地上激战正酣,无人觉察。
  待落地已在三十丈开外,树枝轻颤,抖落一地绿叶,显出个人!
  男人!!
  看上去怪怪地男人!!!



  罗汉歪歪倒倒朝前走,抽搐又发作三次,直觉身体渐渐冻硬。
  猛抬头看眼前已是龟山,心想:“便学向警予,葬在龟山上,和烈士作伴罢了。”
  顾不得腿肚子抽筋,强往山上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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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9 08:19:26 | 显示全部楼层
  行至半山腰,罗汉体力不支,呼哧直喘,锤锤腿,抻直腰身歇息。
  猛抬头见夜风吹动树叶乱舞,直似鬼手摇晃,吓退几步,险些跌下石阶。
  脑门一颗豆大汗珠滴在手背上,一阵刺痛!
  定睛细看,汗珠竟结成颗小小冰珠!!
  罗汉是赴死之人,反到不怕,轻弹冰珠,任它飞入黑暗。
  深吸几口气待再爬,眼前人影一晃,多了个人,手心向上,一颗亮晶晶东西在掌中滚动,像是冰汗珠。
  罗汉眨巴眼再看,哪有冰珠,分明是滴水。
  那人望着罗汉,虽和颜悦色,罗汉总觉得他怪怪的,究竟怎么怪,罗汉却说不出来。
  二人错身,罗汉觉得他像是从身边飘过去的,甚至像有一部分穿透自己身体!
  罗汉暗想:“老子是要死了,这怕是来接老子的勾魂使者……”
  那男的回头,望罗汉脑门上亮晶晶不知是汗是冰,暗道:“咦,居然有这事,机缘凑巧,且待我搅和她们。”
  抬手喊:“朋友留步。”
  罗汉迈不开步,哪敢回头。
  眨眼间男子站在跟前,微笑看他。
  罗汉想说话,五内寒凉发作,身体似渐渐冻住,强张嘴却呵口雾气出来!
  男子笑说:“这位兄弟,我见你星夜上山,莫非是想不开要学山上的向警予烈士,长眠龟山?”
  罗汉被他说中心事,勉强点头,虽说不出话,脑门又流二道汗下来,挂在脸颊,结两行冰柱!
  男子看了,心中欣喜,说:“你既是将死的人,我若指条生路,你可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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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9 08:19:30 | 显示全部楼层
  行至半山腰,罗汉体力不支,呼哧直喘,锤锤腿,抻直腰身歇息。
  猛抬头见夜风吹动树叶乱舞,直似鬼手摇晃,吓退几步,险些跌下石阶。
  脑门一颗豆大汗珠滴在手背上,一阵刺痛!
  定睛细看,汗珠竟结成颗小小冰珠!!
  罗汉是赴死之人,反到不怕,轻弹冰珠,任它飞入黑暗。
  深吸几口气待再爬,眼前人影一晃,多了个人,手心向上,一颗亮晶晶东西在掌中滚动,像是冰汗珠。
  罗汉眨巴眼再看,哪有冰珠,分明是滴水。
  那人望着罗汉,虽和颜悦色,罗汉总觉得他怪怪的,究竟怎么怪,罗汉却说不出来。
  二人错身,罗汉觉得他像是从身边飘过去的,甚至像有一部分穿透自己身体!
  罗汉暗想:“老子是要死了,这怕是来接老子的勾魂使者……”
  那男的回头,望罗汉脑门上亮晶晶不知是汗是冰,暗道:“咦,居然有这事,机缘凑巧,且待我搅和她们。”
  抬手喊:“朋友留步。”
  罗汉迈不开步,哪敢回头。
  眨眼间男子站在跟前,微笑看他。
  罗汉想说话,五内寒凉发作,身体似渐渐冻住,强张嘴却呵口雾气出来!
  男子笑说:“这位兄弟,我见你星夜上山,莫非是想不开要学山上的向警予烈士,长眠龟山?”
  罗汉被他说中心事,勉强点头,虽说不出话,脑门又流二道汗下来,挂在脸颊,结两行冰柱!
  男子看了,心中欣喜,说:“你既是将死的人,我若指条生路,你可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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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3-7-10 08:31:05 | 显示全部楼层
  罗汉心想:“这男子人不人,鬼不鬼的,究竟要玩么花样?”
  男子不等罗汉说话,又道:
  “瞧你模样,经脉错乱,五脏移位,阴气逼人,怕是冇到向警予坟头,已变成冻死鬼了。
  我晓得,你是不怕死的,却怀疑我是骗子。
  你既死都不惧,难道还怕死前再上一回当?”
  罗汉豪气上冲,心头一热,脱口道:“左右是死,老子怕鬼!”
  男子笑笑说:
  “好,好,好!大丈夫生当如此。
  你莫鸭子死了嘴巴硬,既说不怕鬼,我就送你去阴曹地府走一遭!
  见识过群鬼,若有运气,许能否极泰来。”
  罗汉看那男子,始终有些瞧不顺眼,不知为何却点点头。
  男子伸出右手,手指纤细似女人。
  掌中空空,忽对罗汉面门一抓!
  罗汉来不及眨眼,再看他手心已多了条五彩斑斓的毛虫,形态恐怖。
  男的怪笑说:“我这毒虫,比眼镜蛇还毒,沾者立死,你敢吞么?”
  罗汉豪气大发,暗想:“老子正想死痛快点,省得受罪。”一把抓过毛虫,扔进嘴里。
  毒虫入嘴,不待他嚼,直滑入喉。
  热辣辣一道线直烧腹中!
  罗汉只觉如饮烈酒。
  毒虫入胃,不停钻拱,到最后似咬穿肠胃放肆乱爬,胸腹内熊熊似火,直比先前疼逾十倍!
  看男子歹笑望着自己,罗汉咬牙硬撑,脑壳上热气蒸腾,冰汗化水滴下。
  再熬一会,天地旋转,那男的摇晃起来,奸笑望罗汉道:“倒也,倒也……”
  罗汉闻听,双腿一软,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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