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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black白夜

[转帖] 《民调局异闻录》从大兴安岭的怪事说起--作者:儿东水寿(全书完,6月写前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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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3-5-22 08:05:25 | 显示全部楼层
  吴主任和三叔对视了一眼,他到没有什么特殊的表情,牵着尹白,走到跟前时,看清了吴仁荻的五官相貌之后,三叔到抽了口凉气,他的?脸色突然变的涨红,眼角的肌肉也开始没有规则的抽搐起来,等到吴主任走远了,三叔才喘了口大气,好在我爷爷他们的注意力又重新聚结在远去的吴仁荻身上(吴仁荻这造型想不引起注意都很难)。除了我之外,也没人发现三叔的异常举动,他缓了一下之后,悄悄把我拉到一边说道:“辣子,这个白头发的,也是你们这里的吗?”说到这里,三叔顿了一下,他的眼神有些发散,好像想起来多年前和某人见面的那次情景。之后三叔犹豫了一下,还是对我说道:“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当年我从大兴安岭坐火车……”

  没等三叔的话说完,我已经点了头,三叔既然看见了吴仁荻,那就瞒不住他了,倒不如直接实话实说的好:“三叔,你没认错,刚才你看见的就是当年那个白头发”我说完之后,三叔看着我的眼神也不对了,他喘了几口粗气之后,低声对我说道:“辣子,你这到底是什么单位?怎么还和那种人牵扯上了,你好好的警察不干,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我苦笑了一下,三叔的问题我还真回答不出口,总不能说在部队出任务的时候出了事,后来就稀里糊涂的进了这个民俗事物调查研究局吧。就在这时,我爷爷冲我们这边喊道:“你们爷俩说什么悄悄话?老三,有什么话过来说”

  这句话算是把我救了,我凑到三叔的耳边,低声说道:“爹(虽然成年之后改回叫三叔,但有时还是改不回来,现在经常爹连着三叔的乱叫),这事一时半会说不清,以后有时间我再和你说”三叔看了我一眼,又叹了口气之后才无奈的回到了我爷爷身边。

  本来我亲爹亲妈还嚷嚷着要看看他儿子工作的地方,好在最后被我爷爷给拦了:“你俩别瞎闹,小辣子也是初来咋到,别给他添乱”爷爷说话的时候,孙胖子一个劲儿的向我使眼色,我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大门里面丘不老和王子恒两个人正结伴走出来,眼看着就要走出大门,在民调局里,丘主任还好说一点,可王副主任就是我们一室的天敌,他对一室中人简直就是无差别攻击。以王副主任的性格,要是看到我全家在这里,肯定会不咸不淡的来几句。到时候想不穿帮就只有靠老天帮忙了。

  萧和尚这时也看见了丘王两位正副主任,他虽然不在乎这两人,但是穿帮之后,他在我爷爷那里也逃脱不了干系道:“这里有什么可看的?天底下这样的单位都一样,你们到了首都当然要去爬长城逛故宫了。现在还有时间,我带你们去逛故宫去,去看看当年皇帝和娘娘睡觉的地方。”说完,我们三人连哄带骗的将我爷爷他们带出了民调局的视线范围之内。

  后来才知道,过年的时候见我没有回家过年,爷爷就有了到首都来找我的想法,也算是给我一个惊喜。怕走漏风声还千叮万嘱我的亲爹亲妈和三叔,不能提前走漏风声,萧和尚就更没有地方知道了。今天早上萧和尚还以为我们全家去机场是来给他送行的,没想到到了机场之后,我爷爷一家子竟然和他一起过了安检。这时萧和尚明白过来,想给我打电话已经来不及了,爷爷指派我亲爹死死的守着萧和尚,不让他破坏这难得一见的感人场景。后来飞机在首都机场降落,萧和尚趁着我爷爷一家子没注意他,瞅一愣子给我打了一个电话。

  之后的一天半,我将之前欠的假期都申请了出来(高亮和郝文明都不在,是萧和尚代批的),陪爷爷他们将首都逛了一个大概。孙胖子也是够朋友,他除了全程陪同之外,还用他以前的关系,安排了酒店以及订好了去参加我弟弟婚礼的飞机票。只有三叔还是找机会向我打听吴仁荻和民调局的渊源,不过都被萧和尚和孙胖子找了各种理由把我支了出去。

  一转眼就到了大年初九,爷爷一大早上就接到了我二叔的电话,说是女方家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而且还请了当地的什么大人物来征婚,本来我那个弟弟就是倒插门的,这样一来,他在女方家里的地位就更低了。听二叔的口气那个大人物比我这个‘处长’还要高出一截,二叔让我在首都再找一个够分量的大人物压住我们男方这边的场面。当然,这个大人物也不用找了,身边就有一个最理想的胖子正笑嘻嘻的看着我。孙胖子听说之后,二话不说直接拍了胸脯:“沈爷爷你放心,不是我说,这辈子我最喜欢压别人一头了”

  当天我和孙胖子先回了民调局,孙胖子要申请休假,理论上也要喝破军说一下,之后回到宿舍准备几件衣物时,孙胖子不知怎么想的,将那只财鼠也装进了衣兜里,说是也让这个大耗子也去见见世面。就在我们走出宿舍时,迎面熊万毅走了过来,老远他就和我打了招呼:“辣子,有个说是你三叔的人来了”看着熊万毅的身边没人,我的心里没来由的别扭了一下:“老熊,他人呢?你没把他领进来?” 熊万毅看着我的眼神变得有些古怪,说道:“他不是来找你的,你三叔说他找一个遛狗的白头发,大官人已经带他去六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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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6]常住居民II

     楼主| 发表于 2013-5-23 09:25:07 | 显示全部楼层
      听到熊万毅的话,我和孙胖子都吓了一跳,愣了一秒钟之后,我突然反应过来,之后一路狂奔到了六室办公室。六室的办公室格局和一室不同,它这里只是里外两个套间,外面两张桌子,但是平时只有杨枭一个人守在这里。顺便提一下,杨军一般都在地下二层一个六室专属的房间里,他进了民调局之后,基本每天都呆在这里,只有极少的时候才会出现在民调局的其他地点。那个房间里面的设施开始也很简单,只有一张椅子和一部电视,而杨军的工作只是每天看看电视里面的内容,但是只要他感兴趣的东西,都会一一列表,从最早的易拉罐可乐到最近的柴油发电机等等,列表上的东西第二天都在杨军的房间出现过,只是几个月的功夫,高亮又批了一间仓库,用来存放杨军列表中不断更新的物品。

      我在六室门口平复了一下心情,一路狂奔过来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三叔和吴仁荻见面后的几个版本,无非就是三叔哀求吴主任,让他不要把我牵连进去。但是吴主任的反应我就猜测不到了,一直以来在我心中,吴主任的性格比起杨枭来,也好不了多少。

      进了六室之后,才发现杨枭并不在里面。而吴仁荻办公室的大门虚掩着,里面隐约传出来有人说话的声音。我一咬牙,乍着胆子推开了里面办公室的大门。和我预计的完全不一样,三叔和吴主任面对面坐着,三叔虽然还是有些拘谨,但是不知道他说了什么,竟然能让吴主任的脸上挂了一丝浅浅的笑容。

      看见我突然闯了进来,只有三叔愣了一下,但随即他已经反应了过来,对我说道:“辣子,你这么不早说这位……”说到这里,三叔的脸上露出一种尴尬的表情,这时吴主任又做了一个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情,吴主任欠了欠身,看着三叔慢悠悠地做了一个自我介绍:“吴仁荻……”。三叔听到之后,有些愕然的重复了一边:“无人敌……?”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三叔误会吴仁荻这三个字是外号了。我连忙在三叔耳边低声替吴主任重新介绍道:“三叔,这位是我们民调局六室的吴仁荻吴主任”说话的时候,我还用手在空气中比划了一个吴字。

      三叔微微有些脸红,他干笑了一声后,又说道“对,是吴主任,辣子,我和你们吴主任几十年钱就认识了,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当年要不是吴主任救的我,你三叔我早就不知道去哪投胎了。现在你能和吴主任在一个单位,就是咱们老沈家的祖坟上冒清烟了”三叔平时的话不多,更极少有奉承别人的时候,但是他现在对吴主任的奉承,恐怕就是个瞎子都能感觉到。

      等到三叔说完之后,吴仁荻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你说反了,是我欠你一个人情。”说着吴主任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当初说好的,这个人情我一定还,还不到你身上,就还给你的的亲戚后代”说着,吴主任脸上的那一丝笑容消失了,他顿了一下,又说道:“重来都是别人欠我的,我欠别人的时候……不多”

      第一次遇到还人情还地理直气壮的,我和三叔被吴仁荻的气场压的说不出话来。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气氛也变得压抑起来。就在我想拉着三叔出去的时候,没想到三叔猛的一下站了起来,他甩开我的手,深吸了口气之后,看着吴仁荻说道:“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有想过再次遇到你,更没想到沈辣会在你得手下做事。既然你提起来了,那我就厚脸皮了”说完三叔回头看了我一眼,本来我以为他会说让我离开民调局之类的话,没想到三叔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沈辣叫过我几年爹,我现在还当他是我儿子,你们这里是干什么的,我差不多也能猜出来。人情不人情的我早就忘了,我只求他在你们这里不要出事。有你看着,他应该能长命百岁吧”

      听了我三叔的话之后,吴仁荻表情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他喃喃的重复了一边三叔说的最后几个字:“长命百岁……”之后吴主任的眉毛一挑,似笑非笑的说道:“也许没有那么难”。看着他表情,我的心脏又是没来由的抽了一下。

      就在这时,吴主任办公室的大门又被推开。孙胖子探头向里面张望了一眼,之后他走进来嬉皮笑脸的说道:“吴主任,我找沈辣有点事”说完也不等吴主任回话,他又冲着我喊道:“辣子,咱爷爷找你和三叔,好像你弟弟那里又涨了什么条件,老爷子正生气骂街呢,你们爷倆快点去看看。别把咱爷爷气个好歹来”

      有了孙胖子这话当台阶,我和吴主任客气了一句之后,拉起三叔就往外面走。等到了六室外面,三叔看了我和孙胖子一眼,说道:“你们俩也不是什么局长,主任的吧?”刚才熊万毅和我说话的时候,我就发现他的表情异样,心里就猜到八成是漏了底。

      孙胖子倒是爽快,冲着三叔呲牙一笑,说道:“局长不局长的,也就是那么回事,说真也真,说假也假。三叔,你把这我们哥俩的工作证,到哪查去都没有毛病。这事儿您先放放,先去看看老爷子吧,现在萧和尚在电话里,让您快点回去,他那里已经劝不住了,这会儿你们哥仨还不知道谁倒霉呢”

      听了孙胖子后面的话,我和三叔都是一愣,我看着他说道:“大圣,这不是你编的?不是为了把我们爷俩支出来?”孙胖子撇了撇嘴,说道:“你以为我敢跟吴主任编瞎话吗?刚才萧和尚说了一嘴,好像是女方是信教的,她找的征婚神父有事去不了,女方让咱爷爷这边请个征婚的神父过去。咱爷爷觉得是刁难他,才一把火发出来的”

      说话的时候,我们走到了电梯口,电梯门打开时,里面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冲着我们笑道:“沈,孙,我的朋友,好久不见,你们俩这是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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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3-5-24 08:20:02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像一切都是注定好的,尼古拉斯.雨果主任的到来让神父的问题迎刃而解。我讲明白了事情的原委,希望雨果主任能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代表上帝来见证一对新人的结合。雨果地反应好的出乎了我的意料,他轻轻的挥舞着双手说道:“让世人感受到主的荣光,是我们所有神职人员的人生最终目标”说完,他在自己的胸前虚划了一个十字。这时的雨果主任脸上带着慈爱的笑容,仿佛圣徒降世一般。但是下一秒钟,雨果的形象就完全颠覆了:“况且我们还是哥们儿,沈,什么都甭说了,就一个字儿,没问题!”

      他这几句话京字京韵,说的字正腔圆,就算找出一个老北京,也未必能说的比雨果主任更遛道。不过有了他的这几句话,我就算有底了:“雨果主任,那就说好了,今天下午的飞机。明天婚礼结束了,就把您送回来。保证耽误不了您的工作”“没事儿,多呆几天都没事儿”雨果很随意的摆了摆手,说道:“你们也看见了,民调局里就属我们三室没什么正经差事。要不是人手实在打不开点,咱们高局长绝对想不起来民调局还有一个第三调查室”说到这里,雨果自嘲的笑了一下。

      雨果主任倒是没有夸大其词,在一些敏感性的事件上(例如鬼船那次,妖冢还是怕黄然看到人不齐,以为高亮留后手,才勉强让三室加入的),高局长都不会让三室参与其中。我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下去,在雨果说话的间隙说道:“雨果主任,我们俩还要去安排点别的事,您也知道中国的婚礼有多繁琐,要是没有别的事情,我们就说好,下午一点半,首都机场见”雨果笑了一下,伸出三个手指头:“欧了”

      一支参加婚礼的奇怪队伍就这么诞生了,但这还不是最终的版本。在出发去机场之前,孙胖子突然想起来他的那只财鼠没人看管,又加上萧和尚一直在他身边撮霍,他索性回了宿舍,将那只大耗子带在身边。去的时候是孙胖子一个人,但是回来的身后,他的身后又多了一个白头发的人。

      这人也是一身的白衣,第一眼看上去,恍惚间像是吴仁荻。但是那人走近几步,才看清是一直躲在地下室看电视的杨军。看见杨军跟着孙胖子出来,我和萧和尚,甚至雨果都愣了一下。看不出来这时候杨军跟出来是什么路数。

      孙胖子笑呵呵的走过来,看了一眼我们这几个人,说道:“刚才被吴主任叫去了,他老人家说杨军见识的少,让我们带上他一起去,让杨军一路上跟着学习一下” 不过杨军对孙胖子的话表示了不认同,他别人都不理,只对着我说道:“吴勉说让你长命百岁,在你准备长命百岁之前,就让我来守着你”说到这里,他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是还想要说点什么,但是犹豫了一下之后,他还是将即将要出口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本来趁着没人的时候,我还特地叮嘱这二人,我和孙胖子现在这副局长和主任的身份。但是说了之后,也没觉得有什么太大的分别。雨果主任张嘴就是“沈,我的朋友”再不就是“哥们儿”的叫个不停,在我爷爷他们的眼里,能和外国主任论哥们儿的,自然也差不到哪去。而杨军侧更简单,他说话从来不点名道姓,永远都是“你,你,你”的,孙胖子给我爷爷的解释是,杨军是专门负责保卫他安全的警卫人员,本事是极大地,但是脾气也是不小的。而且经孙胖子这一顿白活儿,杨军就成了当年李连杰主演保镖题材电影的原型。在我爷爷看来,杨军的性格正好应了有多大本事就有多大脾气的那句名言。

      几个小时之后,我们乘坐的飞机降落在辽南的一个海滨城市。本来爷爷还以为女方那边会派出几个亲戚到机场露个面,意思一下。没想到等了半个小时,也不见有人过来问一句,最后还是亲爹给我二叔打了电话,问明了地址,在机场拦了几辆出租车,才一路直奔女方的家中。

      女方并不住在市内,而是住在郊区的海边别墅里。从机场到女方家里,至少也要一个小时的车程。这一路上,孙胖子和出租车司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上了,没想到我这位弟媳的家庭在这座城市里都是相当有名。说起来他们也是一大家子,当年是靠养殖海参起家的,算是当地最早发家的几个人。经营了几十年下来,独霸了海参养殖这一块不说,这几年还将经营领域拓展到建筑和餐饮娱乐当中,一句话概括:什么赚钱,这一大家子就干什么。

      虽然有钱,但是风评却不太好。加上我弟妹这一大家子行事都极为高调,关于他们这一大家子的传闻这几年来从来就没有断过。从几年前的霸占海场,到最近买地盖楼逼人搬迁,这次的手段也下作了一点,断水断电不算,还天天三更半夜在人家门前窗后学鬼叫,当场吓死了一个有心脏病的老太太,死者家属到法院去告,因为没有直接证据,官司最后被拖了个不了了之。最近有关于这一大家子的大事,就是老大家的独生女儿要取女婿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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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3-5-25 08:57:04 | 显示全部楼层
      一路颠簸之后,出租车在靠着海边的一个别墅小区前停下。我们这辆车的司机刚才和孙胖子聊天的时候,已经把我们一行人的身份猜出来八九成。在离开之前,司机放下车窗玻璃说道:“我要是有儿子给这家做上门女婿,还不如送到庙里当和尚。”说完,没容我们反应,司机已经驾车绝尘而去。

      我爷爷这时的脸色铁青,我亲爹在他身边陪着笑脸说道:“爹,别听他胡说,一个开出租的能知道什么?有什么话找着老二再说”我爷爷哼了一声,瞅了一眼面前的这一排排的别墅,没有搭理我亲爹。我三叔在一旁打电话联系二叔出来接一下。就在这时,最前面的一栋别墅里走出来一拨人,他们走到小区门前的一辆汽车前停住,前面为首的一个领导摸样的人停在车前,回身向身后的人寒暄了几句,后面两个像保姆一样的中年男女正忙着向汽车的后备箱里塞进几个大小不一的礼品盒。

      “沈老二!你TMD在干什么呢!”我爷爷冲着那两个正向后备箱里塞东西的男女大吼了一声,没等众人明白是怎么回事,爷爷已经脱了鞋,对着那对男女扔了出去。那个男的本能的一闪身,鞋子正好打在他身后那个领导的脸上。

      也难怪我爷爷会生气,我这位二叔和二婶早我们一个礼拜就到了这里,本来说是过来帮忙婚礼的。但是刚才碰上他俩干的竟然是打杂的活。我弟弟入赘倒插门已经让爷爷没脸在老家见人了,刚才下飞机没人接机也就算了,但是现在看到这一幕,火上浇油之后就剩下蘑菇云的爆发了。

      对面的人当场就窜儿了,其中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就要向我们这边冲过来。我向前跨了一步,挡在爷爷的身前。手向腰后的甩棍摸去。虽然在部队的时候,擒拿格斗并不是我的强项,但是对付这几个人还不成什么问题,要是不行还有身后还有一个杨军。眼看那几个人就要冲到我的身前,突然对方的人群中有人大喊了一句: “别动手!误会,那是我爹!别动手”说话的正是被我爷爷当成目标,为没有打中的那个中年男子,他还有个身份,我的二叔,也就是这次婚礼中新郎的亲爹。他的话喊完之后,原本要冲过来的这几人都停在当场,他们回头看向正在帮领导整理仪容的以一位六七十岁的老头子

      在领导身边的那位六七十岁的老头子,听见了二叔的话之后,一脸尴尬之色尽显。他陪着笑脸对领导说道:“谢区长,好像是我的亲家。乡下人不会办事,您别跟他们一般见识”。没想到这位姓谢的区长异常的好说话,他呵呵的一笑,说道:“别把我说的那么小气,不就是被鞋打一下吗,不是坏事,最近被鞋打过的好像除了我就是小布什了”他场面上的笑话惹得周围一阵捧场的笑声。之后这位谢区长对着老头子又说道:“再说了,谢老板,你的亲家论起来也是我的亲戚。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见识不见识的?你放心好了,明天的婚礼,王副市长我一准给你请过来”

      老头子亲恩万谢的将谢区长送走之后,才笑呵呵的向我们这边走过来。他直奔我爷爷的身前,笑着说道:“亲家爷爷是吧,上午还和亲家说,要一起去机场接你们的。但就是那么不凑巧,来了区长随份子,我们不在场不合适。亲家爷爷,明天就是婚礼了,现在忙的焦头烂额了,有什么照顾不周的,你要多多包涵”

      爷爷对老头子的热情有些不太适应,而且还有点事情也想不通“你先别客气,你叫我亲家爷爷是怎么论的?你我应该是平辈吧?用不着这么客气吧”老头子这时脸色开始发红,他有些尴尬的说道:“那什么……你是沈添的爷爷,我是谢莫愁他爹。从孩子那里论,我叫你亲家爷爷没有什么不对的”

      这时,孙胖子来了精神,他上下打量着老头子,看的老头子有些不自在,又不好发作,他最后自己解释道:“我孩子生的晚,现在七十三了,姑娘才过了二十岁的生日。从小到大我就拿她眼珠子养的,所以才想找个养老女婿,以后我这份家当就是他们小两口了,”

      本来爷爷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但是听到养老女婿的时候,他的脸色又沉了一分。我连忙岔开了话题,说道:“那小两口呢?怎么不见他们俩出来露一面?”老头子看了我一眼,随后手指着大海上中一个不起眼的小海岛,说道:“他俩去岛上熟悉一下明天婚礼的流程。”“岛?”我和孙胖子异口同声的问了一句,这次没用老头子回话,我二叔抢先说道:“明天的婚礼就在那个岛上举行,到时候你们还要多多照应”

      在谢家的老头子安排之下,我们也住进了他的别墅了。本来已经给我们安排好了酒店。但是看见我们的队伍中混进来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地时候,老头子对我这些人开始刮目相看了,后来又知道有一位首都下来的厅级干部也在其中的时候,谢家老头子就直接让我们住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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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3-5-27 08:21:04 | 显示全部楼层
      郝正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要是说他是来随份子喝喜酒的,打死我都不信。眼看新人就要去进场了,我弟弟在后面咳嗽了一声,我这才反应到有些失态,退了几步回到伴娘的身边。“哥,你认识这个姓郝的?”我这时脑子有些乱,随口说道:“王八蛋才认识他”。话已出口马上就觉得说错了,又解释了一句:“认识他的是王八蛋”。新娘和伴娘听了已经笑岔了。我稳了稳心神,再次说道:“谁认识那个王八蛋”

      这时,大厅内的司仪高声有请新人入场。我和伴娘站在新人后面,出场的时候我有意识的向郝正义的方向看了一眼,而郝正义也在向我看过来,四目相对时,郝正义没有一点回避眼神的意思,反倒是向我轻轻的点了点头。反倒是我有些扭捏,主动错开了他的目光,没想到这一下子反而歪打正着,目光正好落在另外一桌的一个人身上,这人黑衣黑裤,正是不久之前第一次见面的鸦。再加上我们这边的萧和尚和孙胖子,这完全就是香港之行的东北版。

      我心不在焉的站在新郎的身后,婚礼司仪宣布请出证婚的神父。尼古拉斯.雨果一身圣洁的走了出来,一对新人分别宣誓,交换戒指,雨果神父宣布此二人结为夫妇。洋人的礼节过后,就是长辈致词了。由于主场在女方,致词也是由女方开始。出乎我意料的事,女方这边的致词人不是谢厐,而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者颤颤巍巍的被人掺上了台。司仪介绍之后我才明白,感情这边的规矩是无论红白事都由家族之中的最长者致词。而这位老人是谢莫愁的一位爷爷辈,今年已经八十四了,昨天刚去火葬场致词,今天又到这里来赶场了

      老者上台之后,先是颤巍巍的鞠了恭,之后也不用稿子,直接站在麦克风的前面说道:“今天我在这里,看到了一对新人的结合,我的心里十分沉痛……”话说到这里,老者猛的反应过来这是背串场了。台下众人都低着头,一个一个憋的面红耳赤的。挨着谢厐的势力,没有一个人敢笑出声来。不过就是这样,谢厐已经是气的满脸涨红,而台上的那位老者也是脸上通红的,他尴尬的站在台上,现在满脑子里都是接上句词的沉痛哀悼和无比怀念,喜事的词愣是一句都想不起来。台下众人开始切切私语,台上的老者急得大汗淋漓,就在婚礼司仪准备上去救场的时候,老者两眼一翻,竟然瘫倒在了台上。

      台下众人一阵的骚动,酒店的总经理带人已经跑到了台上。总经理号了号老者的脉搏,他的手指搭上脉搏的时候,脸色就变了,随即翻开了老者的眼皮,眼见着这位总经理的头发都竖了起来,浑身打了个哆嗦,本能的向后一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最后强打精神站了起来,脸色惨白的向谢厐是了个眼色,然后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说道:“快点抬上船送医院……”

      身边的工作人员还没等动手,大厅外面冲进来一个五六十岁的半大老头,他双手提着裤子,好像是在上洗手间,也不知道有没有方便完,得知老者出事,就急忙跑出来直奔台上,他推开众人,扶起老者:“爹!你这是怎么了!”。晃了晃老者觉得不对劲儿,半大老头探了探老者的鼻息,突然倒在老者的身上,放声大哭道: “爹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

      这一下子,台下炸开了营。好好的喜事进行到了一半突然变了白事。谢厐和一大家子姓谢的人都上了台。我弟弟和新娘子都吓傻了,倒是那个伴娘沉得住气,虽然她也吓的脸色发白,但还是拉着新娘,将她和新郎一起拉到了后台。只留下我呆在台上,继续看着事态的发展。

      这边谢家人有的在查看老者的身体,有的在劝嚎啕大哭的半大老头。不过这边越劝,半大老头哭的越厉害,突然,台上的有人喊道:“老三,你别哭了,你眼里流血了”。随着这一声喊叫,围着半大老头的人突然散开。台下的人这才发现,半大老头的眼里已经流的不是眼泪,而是两行鲜血顺着他的眼窝留了出来,开始还是淡淡的粉红色两行,但是转眼之间,已经变成了通红的鲜血。

      半大老头也觉得不对了,他拼命想止住眼泪,但是现在这两行血泪已经不是他想就能止住得了。这两行血泪越流越急,半大老头突然一头栽倒,在地上抽搐起来,有胆子大的,按住半大老头掐住了他的人中,但是人中都被掐出血来也不见他有好转的迹象。最后这个半大老头突然一口血喷出来,喷了抢救他的人一头一脸。血喷出来之后,半大老头瘫倒在地,一动不动的,周围没有人再敢过去,最后还是那个倒霉的酒店总经理,硬着头皮凑过去,这次直接扒开半大老头的眼皮,只看了一眼就合上眼皮,回头有些苦涩的对谢厐说道:“他……也走了”

      这时大厅里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傻了眼。谢厐的心里熬糟透了,好好的一场婚礼刚开场就死了两个亲戚,喜事成了白事。女儿的婚礼也别办了,给他俩十万八万的,去欧洲也好,美国也好,就当是旅行结婚了。

      谢厐在闹心的时候,我站在两具死尸的旁边,反复的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出来什么不对的地方,看来就是事有凑巧,赶上我弟弟倒霉,结婚结成这样,他俩以后的日子还不知道怎么过呢。想到这时,我抬头看向男方主桌的方向,正好看见萧和尚正眯缝着眼睛看着郝正义,而郝会长却皱着眉头看着我脚下的两句尸体。看着他的样子,我心里转了个各,难道我看漏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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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3-5-28 08:11:35 | 显示全部楼层
      我顺着郝正义的眼神,在两具尸体上面又仔细看了一遍,还是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再看郝会长,他好像有什么事情没有想通,眉毛柠的就像是个麻团一样。我这边雨果又重新上了台,他蹲在两具尸体的身边,摘下自己的十字架分别放到两具尸体的脑门上,同时他嘴里叨叨念念,雨果说的拉丁文,在场的恐怕除了孙胖子之外,再没有能听懂他在说什么。台上的人都以为这是在为死者祈祷,加上雨果又是外国人,倒也没有什么为难他。

      雨果的一套程序做完,好像也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事情,最后重新佩戴好十字架之后,他回头看了萧和尚一眼,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比起这两具尸体来,萧和尚对郝正义的兴趣明显要大的多,确定了台上的父子俩是死于意外之后,他就一直盯着郝会长。倒是和他同坐一张桌的杨军,几乎和郝正义的表情一模一样,也是皱着眉头盯着那两具尸体。孙胖子偶尔和他咬了下耳朵,不过杨军只是摇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这时,谢家的人自己开始内讧了。一个和谢厐差不多年级的男子突然开始发难:“谢老大,我就说不让二爹来造这个罪了。他今年都八十四了,已经在门垲儿上了。这个岁数你还折腾他,要不是你,二爹和老三他们爷俩也死不了!” 他这么指着谢厐的鼻子一通的嚷嚷,谢厐本来就心烦意乱的,一肚子的气本来就不知道往哪撒,现在出来这么一个楞头青,正好找着出气的筒子了。

      也顾不得台下首桌上的副市长是不是在看了,谢厐冲过去正反两个巴掌扇在那人的脸上:“放你妈的屁!谢老五,请二爹来的时候怎么没听见你放这个屁!”说着在那个叫老五的身上又是几拳,老五火气也上来,两个老头撕打在一起。谢家就属这俩人最有势力,很多人都在跟他俩混饭吃,见到这两人动手了,几乎所有姓谢的都过去拉架。

      台上乱的就跟一锅粥的时候,台上首桌首席的那位副市长狠狠的一拍桌子“啪!”的一声,台上众人顿时老实了。这位副市长脸色铁青的看着谢厐和老五,说道:“都别拉,让他们俩打!”他这么一说,谢厐和老五反而送了手,各自蔫头搭脑的站在原地不动。副市长又哼了一声,叫过自己的秘书,不再理会众人,只是把去拉架的一个警察分局的副局长叫了下去,说道:“你在这里看着他们善后,要是有谁在动手,直接拷走!”说罢,带着自己的秘书扬长而去,见到副市长都走了,大厅内也开始有人跟在副市长的身后,一起出了大厅向码头走去。

      台上乱糟糟的,没有我下脚的地方,我弟弟他们又不知道躲到哪去了。我索性到了男方的那张桌子前,守着萧和尚拉了张椅子坐下。二叔还在台上拉架,二婶愁眉苦脸的,我亲爹亲妈在一个劲儿的劝她。爷爷也是唉声叹气的念叨:“这都是什么事儿,好好的喜事……唉”趁着没人注意,我悄悄的向萧和尚低声问道:“是咱们的事吗”萧和尚沉吟了一下,目光从郝正义的身上收了回来,说道:“现在倒是看不出来什么来,可能就是你们这位亲家倒霉吧,上辈子不积德,这辈子报应了”

      本来我也以为就这么定论了,没想到一直都没有说话的杨军突然说了一句:“那也未必……”他说的没头没脑,我和萧和尚都扭脸看向杨军。萧和尚说道:“你看出什么来了?”没想到杨军摇了摇头,说道:“倒是看不出来什么破绽,不过总觉得这里边有什么问题”

      我们说话的时候,台上已经消停了很多。一帮姓谢的加上我三叔还有若干帮闲的,将谢厐和老五分别隔离在台上的两个角落。这两个老家伙虽然都不动手了,但还是骂骂咧咧的,互相说个没完。老五走到角落里的一排椅子前,这些椅子都是一根支柱支撑的旋转椅,本来是在婚礼后面的环节要用到的,但是现在看来基本上是用不着了。老五拽过一把椅子,就像把它当成了谢厐一样,使劲的向下一坐……这场婚礼的第三件惨事发生了。

      就听见“嘭!”的一声。老五屁股底下的转椅椅垫突然爆开,下面手臂粗细的钢管窜了上来。不偏不倚直接灌进了老五的肛门里,加上刚才那一坐带足了力气,大半米长的的钢管差不多都顺着老五的肛门到了他的肚子里。老五先是条件反射的崩了起来,还夹着转椅的底座跨了一步,但是紧接着他就躺在地上开始抽搐起来。屁股下面顺着钢管不停的有鲜血杂夹着黑黄的液体一起流了出来。

      现在别说是这些姓谢的,就连留下的那位警察局的副局长都懵了。这位副局长也算是见过点世面的,但是这么重口味的事情还是第一次见。最后还是他大吼了一声:“别看着了!上船!送医院!”众人这才明白过来,七手八脚的扯过一块地毯,将老五抬了上去,他这时候已经昏迷了,但是屁股上的钢管不敢拔,只能让老五趴在上面。七八个小伙子拽住地毯边缘,向着大厅外面走去。现在只求码头的客船没有都开走,能留下一艘把老五送上岸。

      眼看他们就要走出大厅的时候,外面又进来一大群人,正是刚才和副市长一起出去的那些人。一出一进两波人见面都愣了,没等他们互相询问,副市长在后面分开人群走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海风吹的,这位副市长的脸色惨白,他的秘书替副市长说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出不去了,外面的船都沉了”。大厅内顿时又嘈杂起来,突然拽着地毯的一个小伙子指着地毯里面的老五说道:“五大爷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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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3-5-29 08:20:40 | 显示全部楼层
      众人赶到码头的时候,停靠在这里的几艘客船已经大半都沉入了海底,还有几艘船身已经沉了一大半,只露出一截船头还露在海面上。但是转瞬之后,剩下的几艘船也都相继沉入了海底。本来码头上有值班看守的人员,但是今天赶上老板娶女婿的大喜日子,谢厐对待员工还是很够意思的,安排了人在酒店大堂给岛上的员工发红包。这一下子所有的人都去酒店那边凑热闹了,等到他们跟着副市长的人流回到码头时,才发现闯了祸,刚才去抢红包的时候,竟然都忘了留人守着码头,现在连船是怎么沉的都说不清楚了。

      一顿混乱之后,副市长这边的众人开始打电话,安排船只过来救援。但是掏出电话才发现所有人的手机信号格都是空的,像是被某种信号干扰器给屏蔽了。这时,所有的人都开始慌了,现在看起来酒店大厅那边的惨剧已经不像是意外事故了,冥冥中好像是有人都安排好了这一环套一环的情节,就是为了将岛上的人至于死地。众人从码头回到酒店,看到老五惨像的时候,再次的验证了这个想法。

      同样的事情出现了三次,就不能称之为巧合了。大厅里已经乱成了一团,酒店总经理找人去查电话信号出了什么问题,不一会消息就传了回来,倒不是有什么信号干扰器,而是岛上的手机信号发射架被人为的破坏了,破坏发射架的人手法很绝,根本就不给你维修的可能。那位警察分局的副局长是光杆司令来参加婚礼的,岛上的人他都不信任,有联系不到外面。只能在来宾中挑选他认识信任的人来帮手了,找了十来个知根知底的人之后,这位副局长就和副市长一起,忙活起破案的事了。

      现在已经非常明显了,谢家那爷仨不是意外死亡的,但是他们三个的死法也太诡异了,别说是我和孙胖子了,就连萧和尚和雨果这两位中西方的特殊人才,都看不出来什么可疑的地方。唯一有点希望的就是杨军了,可他也不知道看没看出来,开始还是眯缝着眼睛盯着三具尸体,后来就起身在人群中来回的转来转去,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一样。好在有人知道他是孙厅(局)长的保卫人员,也没人拦他,任由杨军在大厅里穿来穿去。

      最后萧和尚先是忍不住了,将那半截短香又掏了出来。这时也顾不上会不会惹人注意了,不过还没等他开始下一步动作,孙胖子却突然十分做作的咳嗽了一下。趁萧和尚看他的时候,孙胖子的眼神向首桌那里瞟了一眼。顺着孙胖子的眼神看去,就看见郝正义也掏出来半截和萧和尚手中一摸一样的短香。他的手法几乎和萧和尚一摸一样,只是比萧顾问快了几分。

      我看过去的时候,郝正义手中的短香已经点燃。一缕白烟直线升起。不过这缕白烟并没有什么异动,升到半米左右就消散在空中。没有发生异动,郝正义的眉头反而皱的更紧了。他犹豫了一下之后,空着的一只手缩进了衣袖里,再伸出来的时候,手心里已经多了一枚古币。这枚古币看着就有年头了,边缘磨的铮亮,上面的字迹已然看不清楚。辨别不出来是什么通宝。

      郝正义将古币握在手里,大拇指沿着古币边缘蹭了一下。我这才看明白古币的边缘锋利得很,就这么一蹭,郝正义大拇指的皮肉被划破,鲜血一下子就流了出来。这点血他到是没有糟蹋,沿着古币的边缘抹了一圈,随后将染血的古币套在短香的外面。

      在古币套进短香的一刹那,本来直上的白烟突然没有规律的向四外散开。不过这个过程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只是眨眼的功夫,短香冒出的白烟就恢复了正常,继续直线的向上飘散。这次郝正义有些摸不到头脑了,他呆呆的看着手中短香,明显对刚才的那一幕觉得匪夷所思。最后昨晚见到的那位谢区长冲着郝正义说了句话,算是把他叫了回来:“郝先生,你这是在作什么?”

      郝正义这才回过身来,他熄灭了短香,将它收好之后才对着谢区长解释道:“这是在南洋流行的一种安魂法子,我看这几位谢先生死的都这么惨,大事我帮不上忙,就做个小法式算是慰藉一下刚死去的亡灵吧”

      可能是怕这次的诡异事件吓走这位来投资的财神爷。谢区长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之后,一脸正色对郝正义做起了思想工作:“郝先生,你的这种说法我不同意。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鬼神?这只是一次悲惨的事故,我们要面对现实。我也在这个现场,要是有鬼神的话,为什么不来找我?死了三个姓谢的了,也不差我一个了……”

      谢区长的话音刚落,就听见“轰隆”的一声,天花板上作为装饰用的风扇突然掉了下来,一片扇叶不偏不倚,顺着谢区长的脖子斩了下去。就见一片血光冲天,谢区长的脑袋掉到桌面滚了几下之后掉到了地上。他腔子里的血喷出去一米多高,正好将对着的郝正义喷了一个满头满脸。

      不过这一下子提醒了郝正义,他将脸上的鲜血胡乱擦了一把之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对着四周已经吓呆的人群喊道:“姓谢的都站出来!站到一起去……”他的话音刚落,我身边的孙胖子也窜了起来,对要集中到一起人喊道:“都散开!你们都散开,别聚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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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3-5-30 08:12:38 | 显示全部楼层
      孙胖子的话晚了一步,他和郝正义的话太接近。台上几个姓谢的已经聚集的很近,先听到郝正义让他们站到一起,还没等反应过来,孙胖子又大喊让他们散开。一时之间,几乎所有的人脑子都没有转过来,反倒有意无意的有靠近了几分。

      就在这时,天棚上面传来一阵“嘎嘎嘎……”的响声。有反应快的已经从台上往下面跑了,只可惜听见声音的时候就已经晚了。“轰隆”的一声巨响,台上整个一块天花板带着水泥桩子掉了下来,除了舞台边缘的人跑出来之外,剩下的人都被掉下来的天花板拍在了台上。

      好在刚才老五出事之后,一部分姓谢的人包括谢厐在内,已经都从台上下来。谢厐还站在台下和副市长解释刚才老五出事的经过。就这几秒钟的功夫,先是谢区长被削掉了脑袋,紧接着台上他的几个亲戚又被天花板砸到,看着台上面天花板碎块下面流出来几道血流,这几个人当时被水泥墩子砸到头铁定是活不了了。谢厐再也承受不了,脚一软当场晕倒在地。

      死一般的寂静过后,后面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句:“这里撞邪了!不能呆了,快跑啊!”这一声提醒了剩下的人,大厅里的人就像退潮一般向外面涌出去。就连副市长和那位警察局的副局长也不敢再呆在大厅里,随着人流一起出了酒店。慌乱之中还是酒店总经理和谢厐的几个侄子将谢老板架着跑出了酒店。这是已经没人顾得上还有位孙胖子厅长和那个叫郝正义的泰国华侨。

      我爷爷被我亲爹和三叔搀了出去,本来爷爷想拉着萧和尚一起出去的,但是萧和尚胡说这里煞气太重,要在这里超度亡魂,当时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我亲爹和三叔顾不得理会萧和尚,直接把我爷爷搀了出去。二叔和二婶要去后台找我弟弟,去后台必须要经过舞台,上面还时不时有东西掉下来,我看着不放心,代替他俩去找我弟弟两口子还有伴娘。孙胖子帮着我二叔二婶劝出去之后,整个大厅就剩下我们民调局的几个人还有郝正义和鸦了。

      天花板掉落产生的灰尘在大厅内四散开来。不知道舞台上面是什么情况,会不会再有什么东西掉来。我还没上去,一头血的郝正义带着鸦先走到我们这边来了。他直接冲着萧和尚说道:“萧顾问,我们是不是该谈一谈了”,说罢他向萧和尚身后的孙胖子瞟了一眼。郝正义一连做了三个动作,拦住了我,和萧和尚说话,最后却看了孙胖子一眼。

      萧和尚看了郝正义一眼,现在这种情形已经容不得他在摆架子了:“你想怎么样?直说吧”郝正义顿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说道:“现在这样的情形是我们之前都没有遇到过的,阴阳五形不乱,却一个接一个的有人横死,按我们所学的理解,就连大罗金仙恐怕也做不到。”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在我们几个人的脸上扫了一眼之后,又说道:“现在看起来就是两种可能,一,今天就是姓谢的人不走运,死了这么多人就是巧合了。而且看样子这种巧合一时半会还结束不了……”他说到这时,孙胖子插嘴说道: “不用这么多开场白了,你就直接说二吧”

      话被孙胖子打断了,郝正义却没有丝毫不满的意思。他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还有一种可能,这是一种我们之前没有接触过的术法,它不存在于任何典籍,和我们之前接触的术法完全不一样,甚至可以说是颠覆了我们对术法的认识。这种术法不见得要强过我们所知的术法,但是我们对它一无所知才是麻烦的,我们感受不到它,它可以在我们的眼皮底下随便杀死任何一个人,而我们只能等到人死之后才能发觉……”

      郝正义说这几句话的时候,萧和尚紧锁着眉头。看得出来他的心里已经开始多少认同了郝正义的第二个可能,但是这种说法有些匪夷所思了,萧和尚也不敢盲目的相信自己的判断。郝正义说的是中国的术法,雨果主任插不上话,但是却不妨碍他时不时向郝正义点头,表示自己赞同他的想法。而一旁的杨军就是面无表情的听着,没有任何回应

      萧和尚接着说道:“不过现在有一个细节可以肯定,到现在为止所有的都是冲着谢家的人去的,我们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相对是安全的。也许通过这个细节,我们能找出来到底是谁和谢家人有这么大的仇的”

      他的话刚刚说完,孙胖子就说到:“不是我说,我就怕等你找到这个人的时候,谢家的人都死绝了,开始轮到其他不相干的人倒霉了”郝正义对待孙胖子的态度出奇的好,他点点头说道:“如果是第二种想法的话,那就要靠我们两拨人能联手合作,把那个幕后黑手揪出来也许没有那么难”

      萧和尚听了这句话之后,抬头看着郝正义说道:“联手?怎么个联法?”郝正义解释道:“我们感觉不到这个术法,但是不代表这个术法能绕过我们的阵法,把所有姓谢的人集中在一起,周围摆上我们的阵法,有七成之上的机会,我们能反嗤这种术法。”

      我听了之后马上想到一个问题:“如果那种术法能绕过我们的阵法呢?那么这些谢家人就不是零售,改批发大伙一起下黄泉了”郝正义看了我一眼,他对我说话的语气,明显要比对孙胖子生硬:“如果我们的阵法拦不住的话,那么这些谢家人死光也是早晚的事”

      我还是觉得不妥,要再次发表不同意见的时候,台上出场的位置,有人对我大声喊道:“哥,过来帮我搭把手!你弟妹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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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3-5-31 08:22:3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弟弟的话吓了我一跳,顺着他的声音看过去,就见我弟弟和伴娘两个人将谢莫愁抬了出来。我和孙胖子跳上台,搭手一起将谢莫愁抬了下来。一番查看之后,谢姑娘倒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头部受了一点外伤晕了过去,除了头部有一处擦伤已经被包扎好之外,身上再没有别的伤痕。刚才他们在后台听见天花板掉下来的一声巨响之后,都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谢姑娘着急出来,手忙脚乱之下将自己绊倒,头部碰到桌角,当场就撞晕过去。

      当时,比起我那位已经乱了手脚的弟弟来,那位叫郭小妮的伴娘就可靠多了。郭小妮是当地医院的护士,确定了谢莫愁没有生命危险之后,当场撕下自己的裙角,给她进行了简单的包扎,才又和我弟弟一起将谢莫愁抬了出来。萧和尚也给谢莫愁号了脉搏,确定没有大碍之后,用力掐了谢姑娘的人中,谢莫愁“嗯”了一声才悠悠转醒。

      这时,大厅的大门突然被人撞开,谢厐从外面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我二叔跟在他的身后一起进来。他刚才一时急火攻心,加上年纪大了才突然晕倒。让人架出去被冰冷的海风一激又清醒了过来。醒后他才发现自己的宝贝女儿还在酒店里,当时也顾不得了,爬起来就跑回了酒店。刚才的惨像还历历在目,没有人敢跟他回酒店玩命。最后还是我二叔担心他儿子的安全,才跟着谢老板一起进了酒店。可怜谢厐这一方富豪现在只得孤零零的冲进酒店,身边只跟着他的一个老亲家。

      看见自己的女儿无碍之后,谢厐的脸色才有了一点人色,绷着的弦总算送了下来。看着桌子上面趴着谢区长的尸首,舞台上面还有几具半露的尸骸,谢老板无力的坐到了地上,突然开始嚎啕大哭起来:“我这是遭了什么孽了……嫁女儿嫁出来这么大的祸……你让我以后怎么有脸再见这帮亲戚……让我跟他们一起走吧……”二叔和我弟弟搀着谢莫愁过去劝了几句,谢厐越劝越来劲,七十多岁的人了,哭得断断续续的,仿佛一口气上不来就要背过气似的。

      最后还是萧和尚让二叔和我弟弟先将谢莫愁和伴娘带出去,这个谢老板就交给我们几个劝出去。看着二叔他们走出了大厅,还没等萧和尚先开口,郝正义抢先走过去对着谢厐说道:“谢先生,死者已矣,还是先想想怎么逃过这一劫难吧”谢厐止住了悲声,抬头看了郝正义一眼,严格来说他和郝正义并不太熟,两个月前,郝正义以泰国投资商的身份看上了谢厐的海参养殖场,在草签了一份分账协议之后,郝正义就开始向养殖场注资,前前后后已经扔在这里三四百万,在谢厐的眼里,就是拿郝正义当冤大头的。

      但是现在这个冤大头说话的语气和以往明显不一样,他好像看出了什么端倪。谢厐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从地上爬了起来,有些神经质的说道:“你说什么劫难?是谁害我?我就知道一定有人害我,是谁!是谢xx!我就是知道谢xx,他眼红我过得比他好,就报复……”谢厐边说边比划着,他两眼通红,嘴里的白沫顺着嘴角流了下来,脑门的血管也蹦起来老高。郝正义看着他的样子就是一皱眉,突然郝会长眼中的精光一闪,好像发现了什么,他突然伸出手来,对着谢厐的脸抡了过去。

      “啪!”的一声,谢厐的脸上实实惠惠的挨了一嘴巴,郝正义顺手在附近桌子上抄起一把茶壶,将里面的茶水泼在谢厐的脸上,谢老板激灵了一下,刚才的那种亢奋状态转眼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两眼无神。萧和尚也看出了点问题,他走过来替谢厐号了号脉,手指刚刚搭上脉搏,萧和尚的脸色就变了,回头看了郝正义一眼,说道:“这是什么脉搏?跟机关枪似的,你是怎么发现的?”

      “他刚才一瞬间变了一张死人脸,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能肯定他是中招了。只怕再过一会他已经亢奋的决气身亡了”郝正义说着,翻了翻谢厐的眼皮,看到谢厐恢复了正常之后,把鸦叫到了跟前,指着鸦对着谢厐说道:“谢先生,我的这位朋友是泰国王室的宗教顾问,刚才他看出来一点问题,你的亲戚们不是意外死亡,是有人设局在害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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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表于 2013-6-2 19:47:05 | 显示全部楼层
      谢厐把郝正义刚才说的话在脑子里又转了一遍:“你是说死的这些人都是被人害的?”“是被一种邪术害死的,要不是赶巧今天我带了这位朋友来,怕是岛上的人都死光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郝正义叹了口气,说道:“具体的现在来不及细说了,不过有件事情你一定要明白,今天到现在为止,所有的祸事都是针对你们姓谢的人,沉船和破坏信号发射架就是不让你们离开,那个幕后黑手和你们不知道有什么仇恨,他的目地就是要在这个岛上把你们所有姓谢的人全部解决掉。”

      怎么说谢厐也是我们沈家的亲家,我看不惯郝正义那他们几十口人当诱饵,正想要过去提醒的时候,孙胖子看出我的意图,眯缝着眼睛在我耳边说道:“辣子,先看一会,听听郝正义他怎么说”说着,他的声音突然压得极低,用几乎我刚能听到的音量说道:“郝正义没说实话,这里面的事他肯定知道一点。先顺着郝正义来,最后再截他的胡。”听了孙胖子的话,再看看萧和尚和雨果他俩眉头紧锁的样子,一边的杨军望着大厅天花板掉下来的地方,看他们三人的样子也不像是看明白了什么。事到如今也只能找孙胖子的话办了。

      郝正义说完之后,谢厐的眼睛就直了。他哆哆嗦嗦的掏出根香烟叼上,手里的打火机却无论如何都打不着火,最后还是郝正义接过火机,替他点上了香烟。抽了一口香烟之后,谢厐算是稳定了一下心神。郝正义趁着这个时候又说道:“你想想看,最近得罪了什么人没有,想要你们谢姓人死绝的,可不是一般的仇恨”

      谢厐就像没有听到了一眼,低着头慢慢的抽着香烟。一根烟没有多长时间就烧成了烟蒂,抽完了最后一口香烟之后,谢厐镇定了很多,又恢复了他的光棍秉性,抬头对着郝正义说道:“我们姓谢的在这个城市里混了几辈子,朋友不多,对头不少。得罪的人多了,但是也不至于把我们都赶尽杀绝。我真的想不起来和谁结过这么大的梁子”说到这里,谢厐偷眼看了鸦一眼,然后继续对着郝正义说道:“郝老板,你这位朋友是泰国皇上的大国师,那么就一定有办法能救我们这几十口子人,您替我求求这位大国师,只要能保我们这些人的平安。我们姓谢的是绝对不会亏待他的”

      还没等郝正义说话,大厅的门又开了。酒店的总经理站在门口却不敢进来,他对着谢厐大声喊道:“老板!你出来看看,外面又出事了!”谢厐僵了一下,没理会总经理,而是继续看着郝正义和鸦说道:“我……我现在怎么办?”郝正义和鸦对了一下眼神,郝正义叹了口气说道:“先看看外面的情形在说吧”说完,他又回头向我们这边看了一眼,说道:“萧顾问,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萧和尚不冷不热的笑了一下:“都这样了,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谢厐有些迷茫的看着我们这些人,我们这几个人明明是男方的亲友,什么时候又和郝正义这个泰国华侨扯上了关系?现在已经容不得他多想,郝正义对于他来说算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谢厐是不论如何也不会放手的。

      出了酒店之后,就看见来参加婚礼的宾客和岛上的工作人员已经差不多都聚集在酒店前面的人工草地上(这块草坪还是为了这次婚礼,最近几天才铺上的,现在被海风吹的已经发黄打蔫)。这些人分成了三个阵营,由副市长和那位警察分局的副局长为首的来宾,聚集在一起。中间的一个团体是岛上包括码头和酒店的员工,另外一侧也是人数最少的几十个人,这些人昨晚、今早我几乎都在谢厐的别墅里见过,他们要么是姓谢的,要么就是姓谢的血脉亲人。

      就在这些人的身前二十多米的地方,直挺挺的躺着一个年轻男人的尸体,有一个好像是死者母亲的妇女正趴在尸体上放声大哭。这个男子的致命伤只是太阳穴上的寸许伤口。这个人活着的时候我见过他。这人是谢厐的一个侄孙子,听谢厐叫过他谢斐的,之前把谢厐从酒店里架出去的就有他一个。几分钟前这个谢斐还是好好的,不知道他这是遭了什么横祸。

      总经理在谢厐旁边讲了出事的始末缘由。刚才谢厐从新跑回到酒店之后,留在这里的人就开始闹开了,已经有人看出来之前出事的都是谢家的人,未免再出事时殃及池鱼,众人就有意无意的疏远谢家的人,将谢家的人孤立成了一个小团体。谢斐的女朋友本来是和他在一起的,开始还颇有几分同生共死的意思。但是有几个关系不错的小姐妹一个劲儿的向她使眼色。谢斐的这位女朋友的心思就活动了,趁着男朋友不注意,她偷偷地溜到了对面自己的小姐妹当中。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况且她和谢斐还不是夫妻。本来谢斐倒也能理解,但是架不住他的这位前女朋友过去之后,就和那边的一个帅哥眉目传情。这分明就是当谢斐已经死了。

      谢斐当时怒不可遏,当场就要冲过去将他的前女朋友拉回来。但是他过去的时候猛的点,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脚下一滑,整个人侧着摔了个实实惠惠。谢斐倒地之后就不在动弹,经历了之前的几次惨剧,大家的神经都在紧紧绷着。看到谢斐的样子就有人觉得不对劲儿了,加上又是一个姓谢的,几乎所有的人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最后还是这位倒霉的总经理过去,将谢斐的身体翻了过来。谢斐这时已经没气了,他的太阳穴破了一个小洞,殷红的鲜血缓缓的流了出来。在他头部着地的草地下面,镶嵌着一个小小的喷水花洒,这个就算是凶器了。谢斐到地时,太阳穴正好砸在喷水花洒上,这个力量大了点,整个花洒都嵌在了谢斐的太阳穴里。如同香港电视一样的桥段就这么要了谢斐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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