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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云雾飞舞

[转帖] 《我是民间剃头匠人,说说这行里不为人知的禁忌与手段》[完结]作者:湘西鬼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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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5-14 09:56:04 | 显示全部楼层
34、打野战

    我这才明白此生最大的对手既不是廖青也不是洛老二,而是这个所谓的海岭之王,想到这儿我叹了口气道:“廖叔,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但是我尽全力去对付他。个策次屋皮”

    廖叔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道:“串子,我能保证的是如果一击不中,你可以全身而退,千万记住能跑多快就跑多快,廖叔虽然没有太大的本领,但是拖延片刻的能力还是有的,到那时候你只要想这保护自己就可以了,因为你救不了任何人。”

    我心下黯然,也没有继续追问廖叔如果洛老二事后追杀我又该怎么办?有些话不需要问,廖叔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让我参与进这件事,所以我必须帮助他。

    最终我决定行劫运之术,虽然人生有时候经常会遇到一些无奈的选择,但面对这种选择,最切实际的方法就是利益最大化,就像毛利族人所要求的这场天官术,如果能以四个人的性命换取其余人的生存,那也未尝不是件好事,虽然有些悲壮。

    天官术必定是邪法,这从法坛摆设就能看出,天官术里的法坛没有别的器物,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尸体,而且尸体摆放的越多,越密集效果越好,这艘船上唯独不缺的就是尸体。

    廖叔将死尸堆在了一间屋子,我和那四名毛利族的战士坐在死尸之上,以罗兰清手暗中吸取了四名战士气魄精气,而请运则是将存于气魄内的精气施予请运者,这一过程受运者必须口含青玉,因为青玉有辟邪之功效,人口含玉是堵住气魄,不让气魄之精散出体外,这也是死人七窍塞玉的道理。

    完成天官术后不久,一名毛利族的战士在搬运尸体的过程中无意触发了一枚手雷,当场被炸成碎片,看到眼前这一幕,我几乎要崩溃。

    廖叔道:“你看这些孩子,他们能好好的活下去,毛利族就有希望,但总是有代价的。”

    剩下的三名毛利族战士似乎很开心能为族人付出,他们没有丝毫畏惧,因为他们天生就是战士,敢于面对危险,永不退缩保护族人的战士。

    我终于学会了朝思暮想的天官术,但却没有丝毫兴奋,如果以一个人的死亡而获得好运的延续,那么我宁可不要这种沾满了鲜血的好运。

    然而天官术的好运气很快就展现出来,清理了船上的尸体,很快就接收到了倪积明的回信,他并没有怀疑我们提供的线索,而且所有活着的船员也都知道发生的事情,将自己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的毛利人惨状一一告诉了倪积明,最终他决定为这些可怜的生命提供保护,因为这里面也有他视作女儿的陆熙和陆尧。

    我亲眼看到如此完美的结果,但是身体却一阵阵抑制不住的颤抖,在离开前一刻,站在船舷的一名战士被从海水里一跃而出的帝王鳄咬掉了头颅,这条从未攻击过毛利本族人的基因野兽不知为何突然对自己最好的伙伴发难。

    剩下的两人决定不和我们离开,而选择继续留在黑塔岛,他们说如果真的要死,宁愿死在从小生活的故土,也不愿死在前往陌生世界的旅途中。

    而那艘铁壳船也随我们共同前往了“光明大陆”,赵敢当告诉我这艘船是在白令海峡某航道内被发现的,当时游轮内满是血肉尸骨,肉成泥状,骨成粉状,就像是个巨大绞肉器的内部状况,所以这艘船又被称为尸骨船,之所以会被他们得到是因为在拆卸分解这艘铁壳船时前后疯了三个,死了两个技师,以至于再也无人敢上这艘船,于是得到这艘船的国家将船拉倒公海任其漂流,这就成了一艘人为的灵船。

    而毛利族人便利用这艘人见人怕的鬼船将族人运送到了黑塔岛,说也奇怪这艘船虽然充满了古怪与不详,但对于毛利族人却没有任何伤害,或许是这些人的命运实在过于悲怆,以至于恶鬼都不忍心再伤害他们。

    这趟出海对我而言是颠覆性的,之前我所认为的种种事由,到头来才知道原来是另外一种样子,虽然廖叔很详细的解释了他对于我绝不只是利用,但我总觉得心里有些小别扭,而且我对于天官术也有了清醒的认识,这虽然是一种能给人运道带来立竿见影效果的神技,但如廖叔所言其根本确实妖法,从过程来看充满了妖邪之气,所以当我真的学会了天官术后,最真实的感受却是害怕。

    当船靠岸廖叔告诉我虽然他已经脱离了牢狱之灾,但洛老二不除,他的身周永远都有一层无形的牢笼束缚着他,让他永远无法得到自由与安宁,所以他还是得选择安静之地继续修炼秘法,只有能力提升,才能战胜强敌。

    我暗中猜测廖叔进监狱的目的可能是为了劫运,一监狱的犯人可能都在不知不觉中被劫走了运道,否则我实在无法想象他到底凭什么在于洛老二的抗争中撑了几十年?

    每当有这个念头,我就会惊出一身冷汗,之后我会强迫自己转念,去想这只是我的无端臆测,廖叔绝对不会是这样一个人。

    临分别时廖叔叮嘱我我还有时间修炼劫运之术,而这也是战胜洛老二最后的砝码,所以一定要勤加修炼。

    我知道以廖叔的性格如果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他绝不会重复去说,所以他的内心必然是非常焦虑的。

    我没有选择,因为对我而言要么逃跑,要么和廖叔联手对抗洛老二。

    我不可能当一个逃兵。

    站在陆地上那一刻我忽然有些迷惘,眼前的一切似乎非常陌生,还没有我待了十几天的海岛熟悉,我突然很想回到黑塔岛,因为那里能躲避所有人。

    但我最终还是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连我自己都记不清有多久没回到灵泉市,有多久没见到我家人,甚至我有很长时间没有打一个电话给父母,所以下了火车那一刻心情忽然变得很激动,买了礼物打车回到家里老妈见到我的表情就好像看到我死而复生一般,冲上来一把紧紧抱着我放声大哭。

    这让我感到非常惭愧,安慰了她好一通,老妈情绪才变得平稳下来,接着就是一通数落,从我小时候有多么听话开始直到我现在有多么不听话、不懂事,好像我越活越抽抽。

    我掏出存有一百万现金的银行卡交给她道:“这里有一百万,算是我孝敬你和老爸的。”

    老妈当时就惊了道:“儿子,你没抢银行吧?”

    我笑道:“合着你儿子只有抢银行才能赚到钱呢?我现在是制片人,专门投资电影生意的。”

    听了这句话老妈反而没有怀疑反而是恍然大悟般的连连点头道:“难怪你小姨前些日子打电话给我说这些日子得了你不少关照,电影杀青后要来灵泉市请咱们家吃饭,不是和我开玩笑呢?”

    “老妈,别小看你儿子成吗?我现在怎么也算得上是半个成功人士了,以后你们就等着享福吧。”老妈听了我的话笑的嘴都合不拢。

    和家人团聚让我感受到自己生活的世界不是只有死亡与阴谋,还有亲人与牵挂,休息了一天第二天我联系了哥们吃饭,酒足饭饱后我要去唱k,他们都笑我老土,说灵泉市开了一家野战俱乐部,问我打不打野战。

    一听说打野战,我情绪立刻上来了道:“这种项目都有了?”

    “是啊,人的需求是无止境的,只要有利益可图,你想玩啥都有人来做。”三胖此言颇有见地。

    “我操,打野战,我想着都觉得刺激。”我暗中顿时兴奋了。

    “那还等啥,搞呗。”小伙伴们一致赞同。

    我暗中已经“激凸”了,毫不犹豫起身道:“那咱就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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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5-14 09:56:45 | 显示全部楼层
铁浮屠

    我们打车去了灵泉市的西郊,这里也是动物园所在,见到巨大的“灵泉市动物园”招牌,我下意识想到了东林市动物园组织的地下斗兽场,就这么一联想,我原本高涨的**之火顿时降了不少。个策次屋皮

    我们是在动物园门口下了车,左右看看,我不解的道:“咱们这是去动物园打野战吗?”

    “在动物园后面。”

    “我操,还真有情调,你们打过没有?是不是很刺激?”我道。

    “当然打过了,没事儿就来玩,纯当锻炼身体。”我哥们笑着道。

    “女的好看吗?”我道。

    “女人?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想起来了,确实有不少美女喜欢打野战,美女不缺爱,所以到处找刺激。”

    听三胖这句话我有些奇怪道:“难不成这不是花钱玩,是约会性质?”

    三胖愣了一下道:“约会性质?什么约会性质?”

    “你不是说打野战吗?我怎么听你的意思好像不是花钱找女人?”

    听了我这句话,所有的小伙伴们无不是哈哈大笑,我莫名其妙的道:“你们笑啥?”

    “杨川,一段时间没见,你怎么变的如此猥琐,我们说打野战,你就能想到那件事上去,上学的时候没看出来你具有如此淫荡的潜质啊。”

    “操你们几个大爷的,到底是怎么回事,把话说明白了成不?”估计是我“想多”了。

    “你小子真行,我们说的打野战是新建的cs战斗乐园,你以为是嫖娼呢?精虫入脑了吧?”三胖毫不留情的揭露我道。

    “你小子,看我猴子偷桃。”说罢我就朝他下三路抓去,三胖子捂着“兄弟”就反击,一群人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玩笑之间走到了后山处的“野战地”。

    三胖子告诉我此地原本打算开发做动物园的,但经营了一段时间觉得生意不太好,于是就把随后的投资计划终止了,但根据合同荒地不用是要赔付违约金的,于是动物园就在后山荒地用砖头沙包修建了“战壕和地堡”搞了一处“cs战斗乐园”。

    bb枪、防护服的总投入没有一头狗熊的钱多,就这样被糊弄过关了,黑夜降临的游乐场只有一个老头负责检查门票,分发“武器弹药”。

    按道理这种游戏场应该配置大灯,但为了节省成本,这里并没有大型投射灯,只是象征性的装了几处路灯,根本无法将偌大的一处荒山照亮,绝大部分区域是隐匿于黑暗中的。

    我道:“黑成这样怎么玩?”

    “你老土了,玩这种游戏光线越差越刺激啊,黑灯瞎火的比的就是反应和心理素质。”三胖道。

    说话间五个初中生穿着防护服,叼着烟往战斗区域走去,三胖道:“哥们,咱们组团打怎么样?”

    “没空搭理你。”初中生几乎是异口同声道,接着传来一阵讪笑声。

    “我要不是这两年当了领导,自身修养变高,我非搜了他们的皮带。”三胖有些恼火道。

    “算了吧,现在的小孩子都是这副腔调,别和他们计较。”我道。

    往场地走的时候我看到黑暗中的黄土地上有一株粗大的老槐树,这棵树不知生长了多少年,粗大的树身之上长满了茂密的枝杈,此时已是三九严寒,虽然灵泉市不算冷,但大树树叶尽数掉落,歪斜扭曲的树杈毫无规则的向上延伸着,在夜色中看来略微有些阴森。

    一刹那我似乎看到树后站着一个巨高的人影,但眼睛眨动的一瞬间,黑影便消失了,我揉了揉眼睛再看,空空如也。

    肯定是我眼花了,想到这儿我也没多心,很快就和他们进入“战斗状态”,眨眼间bb弹是漫天乱飞,其中夹杂着我们的笑骂声,很快每个人身上就像是被扑了一层面粉,迷彩战斗服都变了颜色,一直把bb弹打光,我意犹未尽,于是重新缴费装填了bb弹后再度返回战斗区。

    经过槐树时我特意看了一眼。

    月色下只有拉伸变长的树影,没有丝毫人影踪迹。

    进了地堡区,三胖喘了口气道:“先抽根烟,有点疲劳。”

    “你就是太胖了,这才玩多大会就跑不动了。”我讥笑道。

    “和你比,天天忙着啪啪啪,你身体当然好。”

    正说笑,猛然一阵惊呼声传来,三胖大变道:“坏了,据说这有野狼出没的。”我们所有人带上面罩出了地堡便看到极其不可思议的一幕

    后山宽阔的地面少年们一边尖叫,一边发足狂奔,在他们身后居然跟着一个全身裹着乌黑铁甲,骑着黑色战马的骑士,他左手高举一柄银光闪闪的战刀,策马急追。

    黑夜中马蹄声阵阵入耳,听得清清楚楚,而铁蹄溅起的灰尘更是明白无误告诉我这不是幻觉,这是真人。

    由于距离实在太远,而战马速度奇快,我眼睁睁看着黑骑士赶上了逃命的少年,他高举的战刀向下一挥……

    黑暗的空中银光大盛,随即红色的鲜血狂喷而出,两名少年由肩至腰被黑骑士一刀砍成四节,连惨叫声都未发出尸身便摔落在地,马蹄随即跟上将其中半截尸体踏的爆裂而开,而马上骑士再度冲活着的少年举起鲜血淋漓的的战刀。

    到这份上那还来得及去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对少年们高声喊道:“往左右两边跑。”随即举起手中的bb枪冲上前对骑士那张只露出一对眼珠的面具脸狂扣扳机。

    这次距离近了我看清骑士的状态,他胯下骑着一匹乌黑的战马,从马头到身体披着一层厚重的皮甲,而骑士本身也穿着厚重的锁子甲,头上戴着黑漆头盔,面具则是一张狰狞可怕的恶鬼脸。

    到这份上也不知道怕了,端起“枪”“啪啪啪”一连串响动,我射出的每一颗“子弹”都击中他的脸,而我枪里的子弹是“粉红色”,他脑袋顿时被一股红烟包裹。

    瞬间骑士便冲出烟雾,他闭着的眼睛随即睁开,举着刀笔直朝我而来,此时我已能看到他面具后的那对眼珠又大又圆,眼白布满血丝,直勾勾的瞪着我。

    “我日你大爷。”我吼了一嗓子,也不知哪来的疯子,为了杀人下那么大本钱,难不成是影视城刚刚休工的演员?

    赶紧跑吧,我转身朝一处地堡跑去,骑士连自身带马身盔甲足有数百斤的重量,所以战马转向不便,冲出老远才掉转马头继续朝我而来,此时我才注意到马头之下马腹之上的位置还顶着一柄乌油油的铁枪,战马跑动时铁枪不停的上下晃动,枪尖寒光四射。

    我除了举枪射击,还能咋办?于是爬上地堡扣动扳机又是一阵“啵啵”声响,bb弹就像粉笔擦接二连三的在骑士铁甲上炸起烟雾,他却稳稳的坐在马身,没有丝毫晃动。

    快接近时我正要躲闪,没想到战马长嘶一声,居然腾空而起居高临下冲我而来。

    那寒光闪闪的战刀如此三维立体的朝我兜头而来。

    我滴个阿弥陀佛啊!

    我心里狂呼,所幸这段时间不平凡的经历造就了我非凡的身手,紧要关头,我跃下土地,一个就地十八滚,只听耳边轰的一声巨响,烟尘弥漫中沉重的战马将石砖水泥搭建的“地堡”给踏的粉碎,趁着骑士转身不便,我手足并用往反方向爬去。

    而身后不时传来石头碎裂发出的“哗哗”声响,百忙当中我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黑骑士已经在碎石的粉尘中再次调整好阵型,他上半身端若铜钟,鲜血淋漓的战刀竖起在身前,双眼依旧是一动不动的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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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5-14 09:57:25 | 显示全部楼层
妖刀

    一座荒山,莫名其妙出现的古代骑士,血腥嗜杀的行为,我怎么去哪儿哪儿死人啊,而且这次看情况我也危险了。个策次屋皮

    莫非让我遇到了精神病?

    疯子的行为正常人是根本无法理解的,如果真有一个神经病打造一套盔甲,装扮成重装骑士的模样在一片人迹罕至的宽阔地带追求骑兵冲锋陷阵,斩杀敌手的感觉这也不是没可能。

    对视片刻,就听三胖声音不知从哪传了过来道:“哥们,赶紧过来,别和这疯子硬拼,我已经报警了。”

    与此同时黑甲骑士双腿在马身上用力一夹,战马嘶鸣一声,朝我再度冲来,我被逼无奈只能继续狂奔,但是人和马速度上差距让我根本不可能逃脱他的追捕,也是病急乱投医,虽然明知道往里跑是死路一条,但我只能往值班室里跑,毕竟里面还挂着几根橡皮棍,总比bb弹的杀伤力强点。

    就在我接近门口时猛然感到后背劲风激荡,逃命之时也顾不得许多,我纵身跃起,扑向屋里,身体刚穿过门口就觉得头皮顶心处一阵沁凉,接着头发四下飞舞,而那柄银光闪闪的战刀贴着我脑袋刺入屋里,当的一声插入墙壁,足足没入半身,由此可见力道之强悍。

    与此同时我合身摔落在屋里地上,扭头望去只见黑色战马在距离门口四五米之处猛然一个急停,它双蹄立地,人立而起,一阵清亮的嘶鸣声中,双蹄在空中连续刨动几下,落地后骑士一拉缰绳,黑马转身朝屋子一侧跑去。

    我的心都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短短几分钟,我如坠地狱,浑身软的犹如棉花一般,只能四肢撑开躺在地下。

    如果不是因为墙壁上插着的那柄银光闪闪的战刀,我一定以为刚才发生一幕不过是我的幻觉。

    想起还有几个孩子在后山,我再度惊出一身冷汗,强撑着爬起朝黑马跑走的方位望去,夜幕中后山静的人心慌,盘桓了一天的乌云终于在晚上消弭不见,金黄的圆月银光垂洒,偌大的后山骑士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我和几个朋友在另一处地堡里找到了幸存的孩子,这两个人面色苍白,紧紧贴着墙壁,双手合什在胸前浑身抖成一团。

    我比他们也好不到哪去,哆哆嗦嗦坐在地下道:“那个疯子不见了。”两个少年再也没有了玩世不恭的态度放声大哭起来。

    首先是一个叫“马达”的电工赶来,而真正的负责人外出吃饭还没回来,警方却因为出现了凶杀案件,在最快的时间赶来,首先介入的是刑警队副队长王森,和四名刑警队员。

    大致勘察了现场后两名警员将我和孩子们带入值班室,刚进门便看到了插在墙上的战刀,两人看样子刚从警校毕业没多久,齐齐吃了一惊道:“这是杀人凶器?”

    我有气无力的点点头道:“这刀差点就在我胸口上了。”

    “能仔细说说当时发生的情况吗?”两人一个掏出记录本,一个将录音笔放在我面前。

    于是我仔仔细细将自己的亲身经历说了一番,之后提取物证,勘察现场的警员陆续进入案发现场,王森来这儿查看问询记录,看了一会儿他有些不解的道:“你说现场出现了一名身着黑色盔甲的骑士?”

    “没错,这柄战刀就是他留下的。”

    “可是现场并没有马蹄印存在的,一个都没有。”他皱着眉头道。

    我顿时惊呆了,目瞪口呆半晌作声不得,过了一会儿我指着那些孩子道:“不信你问他们。”没人说话,但所有人都点了点头。

    王森道:“一个重装骑士,用一柄战刀杀死了三人,现场却未留下半个马蹄印?难道是闹鬼了?”

    我道:“我不是否认你的专业性,但我认为搞不好真有闹鬼的可能。”

    他眼一瞪提高嗓门道:“简直可笑,朗朗乾坤那有什么鬼神,我最看不得的就是你们这些人,借意外情况大肆造谣。”

    现场全是目击者,而且我也和重装骑士交了手,扑了他一脸“bb弹”,甚至他的战刀也遗留在了现场,这都能说我们造谣?

    想到这儿我顿时火冒三丈,一排桌子道:“你搞什么搞,让吴彪过来见我。”

    我也搞不懂怎么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或许是这些天在东林市社会上的厮混培养了我一定的“牛逼气质”,所以说了句颇有官场味的话。

    但王森还真吃这个,被我一句话吼的没了声音,木呆呆的看着我,表情有点疑惑,有点好奇。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和我搞这个,我怒从中来这下嗓门更大了道:“让你打电话没听见吗,你就说我是杨川,让他过来。”

    犹豫半响,王森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后表情立马不一样了道:“真没想到你和吴队是朋友,其实我也不是不信,但这种事儿我实在没办法立马就认了,所以还是等吴队来过后再说吧。”

    闲着没事儿,我定定看着墙上插着的战刀,战刀长过一米,但刀身弯曲成半月状,刀背厚重,刃口并不是特别锋利的那种,由此可知骑士的力量惊人,看到这儿我道:“你们看这柄刀的形状,应该不是汉人的兵器。”

    战刀手柄处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狼头,我蹲在刀身前仔细观看猛然见到雪亮的刀身显现出一张苍白的人脸,但眨眼就消失了。虽然只是瞬间一闪,但我还是清楚看到那张脸又胖又大,眼睛大而鼓凸,狮鼻狼口,光溜溜的脑袋下胡子眉毛极其浓密茂盛,不可思议的是他的毛发居然成金黄色。

    虽然这把刀在屋子里,印出的人脸却并非屋子里的人,片刻之后只见凝结在刀身上的斑斑血迹开始融化,蠕动,由上往下缓缓滑落,没多大功夫,鲜血完全滴落桌面,刀身完整如新。

    这一古怪的现象不光是我两,另两名警员也都看见了,两人面面相觑,却一声不敢吭。

    片刻之后吴彪风风火火冲进了屋子,看见我他哈哈大笑道:“兄弟回来了,这些日子虽然咱两没见面,但东林市那边的消息我都知道,尤其是破了黑色蜘蛛网站这件案子,你简直太牛逼了。”说罢上来给了我一个热烈拥抱。

    “廖先生现在如何?”随后吴彪问道。

    “嗯……不错吧,他挺好的。”我敷衍了一句。

    “是,廖先生能人所不能,我这辈子没佩服过别人,最佩服的就是他了,不过我是警察,去牢房里单纯看一名囚犯确实不太合适,否则我真想去见见他。”吴彪道。

    “这可不是我摆谱非得把你从被窝里拎出来,而是这里的状况你不来没法解决。”说罢我将发生的事情仔细告诉了他。

    听罢吴彪走到长刀前仔细观察了很长时间,这次刀身并没有鬼脸显现。

    他用手指在刀身上轻弹一下只听当的一声脆响,隐隐有金石之音,吴彪抬头问我道:“这把刀的材质和我见过所有刀的材质都不一样,无论是铁器、钢刀,都不会是这种声音,这肯定是一把合金金属打造的砍刀。”

    “这应该是把战刀。”我补充道。

    “对,我有口误,可是你说的那个黑骑士是从哪里来,又往哪里逃窜的?”

    “来我不知道,但去的方向……”

    我正要给吴彪指出来,就见一名警员走进来道:“吴局长,那两小孩说骑士是他们以招魂术找出来的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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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5-14 09:57:46 | 显示全部楼层
3、魇

    “什么,这两小孩是不是精神被吓出毛病了?”吴彪道。个策次屋皮

    “他们就是这么说的,而且一个劲的在那儿承认错误,我感觉不像是假的。”警员道。

    吴彪对我道:“兄弟,你算是来着了。”说罢带着我去了警车所在,只见两小孩依旧是面色苍白的坐在车上浑身就如同过电一般不停颤抖,这是典型魂魄不稳的症状,两小孩被吓破了胆。

    这方面吴彪肯定是没我专业了,于是直接问他们道:“被害人是你们的同学还是朋友?”

    “同学、同班同学。”一个身材稍胖的男孩带着哭腔道。

    “你们为什么会跑到这个地方来行招魂术?”我道。

    “这话是林登说的,他说在这个地方行了招魂术后能见到一些稀奇古怪的人蹲在那颗老槐树下,好多人看到了样子都特别吓人,所以、所以我们想来看看是不是真有他说的这些状况,没想到竟然出来这么一个怪人。”

    那棵老槐树……

    我心里咯噔一下,刚进这片区域时就见到有人站在那里,本来我以为是个巨人,但现在回头想想应该是那个黑骑士了。

    想到这儿我问少年道:“你们是如何招魂的?步骤说给我听。”

    少年道:“林登给了我们一瓶血,让我们在晚上八点半后来打靶场大槐树的西北角,他让我们找到一处土墩,然后把血倒进土里,再用沾了血的土抹在脸上,之后我们四人按生肖排列,年纪最小的排在最前面,以此类推,后者用双手搭在前者的肩膀上就在原地绕圈,走一步喊一声:天路无极,一直如此总能见到这些人出现,谁知道蹲在树底下的人没见着,见到一个骑马的怪物。”

    这边说这话,四个孩子的父母全部赶到了现场,顿时凄惨的哭喊声响彻在静谧的区域。

    我对吴彪道:“这几个小孩所行的法门是专门用以招出地仙的邪法,所谓地仙就是鬼,但是是死于当地阴魂不散的亡灵,目前来看问题最大的就是那儿老槐树,因为槐树是吸阴的树种,其周围最容易聚集鬼魂,所以这些小孩跑到当地来招鬼还真是懂一些门道的。”

    听了我的话吴彪皱眉道:“你说这些孩子是不是吃饱撑的没事儿干,好端端的招惹这些东西何必呢?”

    “他们要是明白这个道理,也就不会死在这儿了,不过有一点我觉得比较奇怪的是为什么林登看到的是鬼魂,而这四个人却招出了一个恶鬼,为什么会有如此差别?”

    “你别问我啊,我要有你的本事,还干公安局的差事,早就出去降妖捉怪了。”吴彪笑道。

    “这件事非同小可,黑骑士我是看的真真切切,本来我以为是人冒充的,听他们这么一说,我可以百分百肯定这东西是魇。”

    “什么?盐?”吴彪有些无法理解。

    “你听错了,魇就是人们通常说的厉鬼,人说九鬼一魇,指的是九条鬼魂才能比得上一个魇,而魇必然是成于死尸堆积之地。”我道。

    “也就是说你怀疑这片土层下有大量尸体存在?”

    “我看十有**,但我就是奇怪为什么同样的招魂术一方找出来的是鬼魂,一方却把魇给弄出来了。”我暗中怀疑这四个小男孩可能有人被劫了运道。

    “我把这棵树给拔了,看看下面是不是真有个坟场。”吴彪道。

    “你绝对不能这么做,否则的话可能会招惹大麻烦,邪鬼之地只能以法术之法将其销毁。”

    “兄弟,我知道这可是你强项,千万别推脱。”吴彪道

    “你放心,这件事必须由我来办,不过我需要一个特权。”

    “你说啊,要什么给什么。”吴彪道。

    “明天上午我要来现场,我不想有人影响我,所以这里最好别来警察。”

    “ok,别人说不成,咱杨道长说那必须给你办了,等你来警察全部撤出现场,给你在外围放哨。”

    一夜无语,第二天上午我在九点之后来到了出事区域,因为这个时间点是光照最为充足的时候。

    警方的人看见我便主动撤离,偌大的山区只剩下我,小心翼翼的走到槐树边,并没有见到异状,我围着槐树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只见黑的大槐树身长满了青苔,除此以外没有奇特之处。

    但这就是最大的奇怪之处,一处怪事频发的区域,树身上下反而没有丝毫异状,这叫人怎能相信?

    于是我再度沿着树身仔细检查了很长时间,这次我甚至爬上了树梢,但整个树身确实没有丝毫异状,于是我翻开了树根处的泥土。

    树根的泥土沾呈暗红色,用手指捻起一点凑到鼻子前仔细闻了闻,除了泥土的味道,还有一股血腥气息。

    难道是有人再用血养树?在玄门法术中确实有这一说法,鬼树必须用鲜血浇灌才能开出邪恶之花,想到这儿我继续往下挖,直到很深的泥土都被血液侵染。

    我想到了那个老态龙钟的看门人,难道这一切都是他在暗中再捣鬼?

    想到这儿我立刻找到了园方工作人员,询问老人所在,得到消息是由于后山已被警方查封,老人已被解聘,我问工作人员老人平时工作状态是否正常,这人有些无奈道:“说实话这个地方我们根本就没管过,老人才是此地实际的管理者,他的工作表现我们还真不知道。”

    “后山有监控录像吗?”我道。

    那人想了想道:“有,但是坏了。”

    这话说和没说一样,于是我问出了老人家地址打车赶了过去,他是国有拖拉机厂的老工人,因为老伴和儿子都患有肌无力症,所以老头一辈子都是身兼数职打工赚钱,即便是八十岁高龄,耳聋眼花,几乎路都走不动了,还在外面值班赚点钱贴补家用。

    在一栋老式居民楼里,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敲开这家门,屋子里黑洞洞的根本没有半点光,一股说不上来的难闻气味扑面而来,屋子里躺着的一对母子形容枯槁,说难听点和僵尸差不多,这是长期卧床营养不良的结果,我将带来的水果放在他家变了色的茶几上,老头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木呆呆的看着我,整个人也瘦的脱了形。

    看他这幅模样要说暗中使妖法实在是难以说服我自己,因为来之前我也在他左右邻居中打听过老头家里的状况,得到的消息和动物园方提供的消息完全一样,所以老头真的是苦苦支撑这个家一辈子,看他样子也是到了油尽灯枯的程度,尤其那一头头发,从光泽、形状上来看几乎和死人的头发差不多,或许只是为了家人,所以他才勉强吊着一口气孤零零的活在这个人世间。

    人生就是这样,达官权贵系个鞋带都不用自己弯腰,而真正需要人系鞋带的,却压根就没人搭理,我可以肯定这老人不会是个妖人,但例行公事,我还是问了他除了昨晚,是否在打靶场见过奇怪的人做奇怪的事。

    其实我根本就没想过能从他这儿问出什么,这样一位老人能挺到今天没有倒下已经是个奇迹了,指望他每天在后山转一圈查探情况根本就不现实。

    然而老头居然真的回到了我的问题,他用含糊不清,唾液横飞的嘴巴道:“那个地方经常有小痞子进来打群架,好多年轻人拿着刀啊、棍啊的拼命想把对方打死,我看了都心疼,真是造孽,爹妈给他们一副好身体,他们一点都不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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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5-14 09:58:05 | 显示全部楼层
4、鲜汤

    老头说到这里满脸都是痛惜神色。个策次屋皮

    而我也明白了为啥同样行招魂术,一方招出的是鬼魂,一方招出的是魇,道理就在那些打群架的人身上,每当有人受伤,鲜血流入大树树根,其实就是一次养鬼的过程,而正巧魇的尸骨被鲜血滋养的当日被招魂术唤醒,以至于发生了这场惨案。

    想到这儿我打电话给吴彪,让他调查各大医院这两天有没有受严重刀伤者,吴彪问我什么意思,我将自己的新发现告诉了他道:“这是一起刑事案件所引起的另一场刑事案件,所以你应该找到这些持械殴斗的人,否则灵泉市迟早要发生恶性案件。”

    吴彪道:“我操他妈的,这帮混蛋把射击场当固定斗殴场所了,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这就去要他们好看。”说到这儿想了想又道:“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是否需要我帮忙。”

    我想了想道:“也不需要帮啥忙了,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颗树烧掉,此地地气皆由此树生成,鬼魂也好、魇也罢全都仰仗老槐树阴气滋补,若是烧了这棵树,就再无妨碍了。”

    “你别和我说这个,说了我也听不懂,你就把要做的事情做完成就ok了,如果需要帮助尽管开口。”

    我想了想道:“这样,你给我调两辆消防车,水罐里的水加入鸡血,就以你能弄到的最大量加入,然后我需要杀猪刀,大量的杀猪刀,你能办到吧?”

    “这些东西不难弄,但要费些时间,你最迟什么时候要呢?”

    “越快越好,最好赶在太阳下山前。”我道。

    我要做的就是烧了这棵树,这是一株生长方位独特的树,如果从风水立项来说,这叫“肉冠”。

    这个“肉冠”是风水里非常惊悚的一种说法,具体来说就是一株生长在坟包之上的树,尤其是大树多有灵性,而尸气就是大阴之物,所以如果树下有尸二者就会合二而一,尤其是当树根须裹住人头时这就相当于是死人脑袋上长的肉冠。

    这棵大树下必然布满了死尸,阴气充裕滋养了槐树,而随后它以自身之阴柔回补死尸亡灵,这就是所谓的“肉冠”。

    所以既然是肉冠,破之就必须要有镰刀,好在这是郊区,我从附近村民手上买了一把老镰刀,接着找一处背阴的地儿撒了一泡尿在上面,因为但凡要破功的法器上一定要有人味儿,否则这东西和诡物差不都,甚至有可能会被老槐树这种阴物蛊惑,而成为它的帮手。

    此时虽然是冬天,但正是一天正午,当日晴空万里,艳阳高照,正是破阴功最合适的时间。

    所谓破阴功就是破有道行的阴鬼或是精怪之物,这和人当中练功修气的道理是一样的,这棵树便是身有阴功的“肉冠”。

    而破阴功的手段其实也很简单,我顺着大树树根处将树皮全部削干净,之后将镰刀劈入大树朝阳的一面。

    要命的是我身上所有法器全部留在了东林市,所以缺了最重要的一样器物牛油蜡烛,这东西可不好找,无论是五金店还是做白事的店里都没有这种材质的蜡烛。

    我忽然想起了廖叔在青龙山的老房子,他家里肯定是有牛油蜡烛,想到这儿我不禁佩服我智商简直是差点天下无敌,于是我打车迅速往青龙山而去,在下午时分赶到了村子里。

    青龙山早已被我和廖叔弄到塌陷了,原址上居然修建了一处农家乐园,村子里的乡亲们见我回来了都亲热的不得了,纷纷上前问这问那,我和乡亲们聊了会儿,走到廖叔家门口,正打算推门而入。

    我发现门锁居然被撬了。

    这可真是太岁头上动土,居然有人敢偷廖叔的东西,想到这儿我推开门正要进入,就见屋子里居然满是青蛙,看见我后呱呱直叫,争先恐后朝我脚面上蹦跶。

    我小时候经常见到青蛙,这种小动物在我眼里是一种美丽的生物,但是突然见到满满一屋子的青蛙,这还是让我感到有些头皮发麻,于是我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然而这些青蛙一旦到了屋子外面立刻就会跳下我的脚面蹦回屋子里。

    好像屋子外面有一道无形的墙,我不禁觉得奇怪,正在这时只见一个歪斜着嘴,走路怪模怪样的年轻人从屋子后面转了出来,他咧着嘴口齿不清的道:“你是谁?想偷我家里的青蛙吗?”

    “这是你家?”我特意又看了看屋子外围的形状,确定是廖叔家无疑。

    “不是我家难道还是你家?”这小子嘴一咧,歪嘴更歪。

    “不是,你是谁啊,莫名其妙的把人家的屋子给占了?怎么者就是你家的房子了?知道原来的主人是谁吗?和我什么关系?”

    我正说得满头恼火,就听一个声音道:“兄弟别生气啊,我儿子从小就不是很懂人事,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朴素之人站在我身后,他肤色黝黑,背微驼,皮肤布满了细微裂缝,一看就是操劳半世的辛苦人。

    这小孩患有脑瘫,我当然不会和身有残疾的人一般见识,但我还是对中年人道:“这间屋子是我家里一位长辈的祖产,你们用来养青蛙是不是太过分了?”

    “小哥别生气,这件事情确实有失当之处,不过廖老哥屋子里的一应物品我都完全封存入箱子里,并上了封条,这是有第三方证人在场做的,所以你尽管放心,廖老哥的物品一样都不会少,至于他屋子的损失,如果廖老哥回来我一定给他原址修盖一间大房。”

    我冷笑了一声道:“你是不是知道廖叔不可能回来了,所以故意这么说的?”

    这人憨厚的呵呵一笑道:“兄弟,相逢不如偶遇,能见面聊天大家都是朋友,今天晚上我请你喝酒,就算是赔罪了。”

    说罢不由我推辞,硬把我拉去他所在之处,那农家乐居然是这个貌不惊人的小老头所开,里面蔬菜果园,鱼塘鸡场应有尽有。

    但是在靠近整个农场中间区域我见到了一口四四方方的水塘,大约三四十平面积,只是水塘里的水浑浊浓绿,简直犹如绿色油漆一般稠浓,我道:“你们这污染太严重了。”

    那人笑了道:“这可不是被污染水质,这是地下水,靠近闻还有一股香气呢。”看位置这似乎是在山洞下的古鳐生存的区域,太平点还是别上去了,不过靠近水塘确实能闻到一股恬淡的香气息,而且水岸边植物茂盛,确实不像是有毒之水。

    进了一间竹子搭建的小屋,他弄了几个小菜烫了一壶酒,在我面前摆了一碗面条。

    素面,甚至连一根青菜都没有,这人得意洋洋的对我道:“兄弟,我这里其实没啥特别勾人的东西,就这碗面条好吃,你先尝尝味道垫吧一下肚子,然后咱再喝酒。”

    白森森的面条没半点油水,这老帮菜真够小气的。我心里暗道,但也不好不给人面子,用筷子翻了一把面条,下面压着的汤水暴露在空气中,一阵奇异的香气钻进我鼻子里,这味道,简直香的我差点晕厥过去。

    虽然我极力忍耐,但口水还是一股股往外溢,赶紧借吃面条将口水一起咽回了肚子里,那面条鲜的,简直不像人间所有,我实在忍不住端起汤来喝了一口。

    我操,简直毛孔都往外冒鲜气。

    “怎么样?我没吹牛吧?”老板笑嘻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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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5-14 09:58:32 | 显示全部楼层
5、脑瘫的要求

    “真没吹牛,你的汤里是不是放了很多味精,这么鲜呢?”我好奇的道。个策次屋皮

    “如果是以味精提鲜,喝过一口汤你会感到非常不舒服,最明显的感觉就是流口水,但是喝了我的汤,你有这种感觉吗?”他道。

    “根本没有,我感觉非常舒服,就好像是从内而外的冒鲜气,简直爽爆了。”说罢我将一碗汤满满灌入肚子里。

    这人道:“这个农家乐的生意就靠这口汤吊着,这可是一碗神汤。”

    只见占地并不算小的农家乐里人头攒动,生意确实火爆,我道:“这些人来你这儿就是为了一碗汤?”

    “是啊,现在人的生活条件越来越好,灵泉市有钱的大老板也多,好东西上哪儿都能吃到,但有特色的那就是天下只此一家了,本来我是在王华县做农家乐,现在搬来青龙村了,很多客人甚至都是从王华县过来的。”

    王华县在灵泉市东面,相距两百多公里,并不算近,这么远的路途跑过来就为喝碗汤,这简直不可思议,难道这汤里有什么问题?这段时间我见过了太多的诡谲手段,心里不免多疑,便在暗中观察此人的头发,结果一眼之下还真看出了问题。

    这个人的头发和我见过的所有头发全都不同,别人的发质无论属于何种类型,最起码还是一头头发,哪怕就是洛奇这种移植的假发那也是头发,但这人的头发却是半真半假,一头浓密乌黑的头发有粗有细,而且细的头发基本都呈现出暗红色。

    这种发质在《破灾》一书上都没有记载,这果然是个神秘莫测的高人。

    想到这儿我不动声色道:“老板贵姓啊?”

    “我叫刘云空,刚才你见到的是我儿子,叫刘志航,这孩子也是可怜,脑缺氧导致的脑瘫,我如今能赚到钱也都是为了他,没有这个儿子,我根本没有奋斗的动力。”

    说这句话时他脑袋上的头发闪过一层晦暗的光,这说明他的精神异常压抑,而从这点看,他的头发绝对不是假的,可问题在于如果是真发,为什么会有粗有细?这绝不是正常的层次不齐,否则觉不会有如此明显的诧异,而且他的细发是从外往里排序的,也就是说越往脑门顶头发越细。

    我看的入了神,以至于有些失态,刘云空呵呵一笑道:“兄弟若果真喜欢喝这碗汤,那就再来一碗,走的时候我让他们给你打包,这汤三天之内,只要是热着喝,口味基本不变,让家里人尤其是廖大哥尝尝味道。”

    我微微叹了口气道:“廖叔是吃不到了。”

    “哦,那没事儿,等他回来了随时来我这儿喝汤。”他笑道。

    “你这到底是什么汤?”看不出他的发质,总得明白汤汁是何物。

    他想了想道:“这可是小店赖以生存的法宝,说出去了我可就没法生存了,不是不相信您啊,只是家里就这规矩。”

    我顿时反应过来,赶紧道歉道:“真是不好意思,失礼了。”

    “没事儿,您是大老板,哪会看上这点小生意,这只是家族规矩而已。”

    “你们一个家族的人都是干这行的?”我道。

    “是,我和大哥都是如此,不过大哥人已经不在了,现在继承这门手艺的只有我,看样子我儿子未必能继承下去,所以估计似乎要断根了。”说到这儿他脑袋上又是一层暗光闪过。

    “嗯,世上之事顺其自然,也别想的太多,徒增烦恼而已。”这句话不光是我劝刘云空的,也是我对于自身所处麻烦最为深刻的理解。

    到了晚上生意越发红火起来,刘云空招待我到现在也算是给足了面子,廖叔是肯定不会再回来了,所以想想也就算了,廖叔的一应物品被他整整齐齐的堆放在一处杂物间里,用三个密封的塑料大箱子装好,并贴了封条,封条上还有村长的签名,证明收拾东西时不止一人在场。

    其实廖叔家里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被偷倒也不至于的,于是我打开了其中一口箱子仔细翻找,里面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东西,以生活用品为主,并没有牛油蜡烛。

    于是我又翻开了第二口箱子,这里都是一些普通书籍,而且都是我小时候翻看过的,没有丝毫价值,于是我又翻开了最下面的第三口箱子,只见里面摆满了一应法器,包括符箓、桃木剑、五帝钱、牛油蜡烛等等,这正是我所需要的,于是用百宝囊装了一些必须物品。

    当我拿起牛油蜡烛时下面露出一个小小的锦盒,檀木的底,云锦的盒盖,非常漂亮。

    廖叔的家就是我的家,从小在屋子里翻来覆去惯了,廖叔屋子里有什么好玩的东西我都见过,但对于这个锦盒却没有丝毫记忆,我好奇的打开盒子里面整整齐齐的摆着数十个五颜六色的锦囊。

    年代久远,虽然颜色未掉,但却能看出布料的陈旧,这让我想起了神机妙算的诸葛亮,锦囊是凸显他奇谋妙计的专用物品,而已廖叔之能若是以锦囊传授我神奇妙法也非没有可能,于是我解开封口的小绳子一倒,却倒出一颗混黄布满黑渍的牙齿。

    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我一跳,再仔细观察,确实是人的牙齿无疑,接着我将所有锦囊里的东西倒出,全部都是牙齿。

    我只觉得心里一阵阵毛骨悚然,脑袋上豆大的冷汗瞬间就溢了出来。

    廖叔怎么会有人的牙齿?他收集这东西是为了什么?我越想心里越害怕,廖叔的样子在我的记忆中似乎逐渐变的模糊起来。

    思来想去不得其所,于是我找到刘云空问他这个锦盒是在哪儿发现的,他道:“这东西实在廖哥家的西屋墙壁里头找出来的,第一次收拾屋子还没发现,后来青蛙进的多了,屋子里湿气重,有些墙皮开裂,藏着锦盒的墙壁墙皮掉了一大块,这盒子自己掉出来的。”

    说到这儿他笑了笑道:“说实话,见到这东西我心里就有些发毛。”

    “为什么?”

    “那些青蛙似乎很怕这个盒子,离开远远的,我听村子里的老人说廖哥本领很大,而这个东西又藏得如此隐秘,所以我估计可能是什么神奇之物,用香火摆了几天,就藏到箱子里去了,整个过程我都没沾手,让村子里的神婆做的,她也说这东西阴气很重,让我一定不要打开。”

    “青龙村有神婆了?是谁?”一想到马婶我就觉得神婆这种人实在不靠谱。

    “柳青嫂啊,我听说她是廖哥的亲传弟子,四里八乡的人都知道廖哥神通,所以柳青嫂现在也算是个名人了。”刘云空道。

    柳青嫂居然成廖叔的徒弟了?听了这话我简直是啼笑皆非,下午回村子的时候我还见到她,客气的要命,非要拉我去她家里喝茶吃酥糖,真没想到这质朴的大婶子现在也学会骗人了。

    柳青嫂是个寡妇,丈夫出了车祸丢下两个儿子撒手西归,但柳青嫂没有把孩子丢给公婆,而是和两位老人共同将儿子拉扯成人,这两孩子和我年纪差不多大,都考进了全国重点大学,所以柳青嫂在青龙村也算是个传奇人物,这样一个人居然干起了神婆,还打着廖叔招牌欺骗人,难道这是好人当惯了,要改正归邪了?

    不过柳青嫂对我也挺好的,也没必要拆穿她,想到这儿我没说啥,见天色不早揣着那副锦盒就准备离开,刘云空将我送到门口便回去了,我独自一人走到村口就见刘志航一撇一撇的朝我走来,到了身边,他一撅歪嘴道:“杨大哥,求你个事儿呗。”

    “你说。”

    “能杀了我爹吗?我给你钱。”说罢这小子从兜里掏出几张脏兮兮的百元钞送到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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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6-14 23:35:04 | 显示全部楼层
好久没更新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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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6-16 10:30:11 | 显示全部楼层
好久没更新哇。。。。
ningquan 发表于 2015-6-14 23:35



   马上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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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6-16 10:43:34 | 显示全部楼层
剃头匠 6、战魇

    “什么?你要我杀谁?”我有点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这小子憋的直翻白眼才算憋出了这句话道:“杀了我爹,杀了我爹。”

    “为啥啊?你和你爹有仇?”我道。

    “我爹……是个混蛋,就是他把我害成这样的。”刘志航道。

    “你爹害你?你确定?”

    “是的,就是他把我摔成这幅模样的,如果不是他,我就是个正常人。”

    “这话怎么说?”

    “小时候他和我妈吵架,那时候我刚刚生下来三个月,他恼火时把我狠狠摔在地下,所以我就成了这样。”刘志航因为愤怒本来就变形的脸几乎扭曲了。

    “就因为这个你想杀死自己的亲生父亲?可你为啥找到我头上?”我奇道。

    “村子里的人说你和廖叔学了大本领,都是很厉害的人,只有厉害的人才能杀了我爹。”他流着口水振振有词的道。

    我给他说的啼笑皆非道:“首先我没多大本事,其次我也不可能去杀人,兄弟,无论如何他是你爹,就算有万般错,你也不能杀了他,何况你还得靠他养活。”

    “我不需要靠他,做汤的秘方我已经掌握了,他死了我一样可以做汤。”

    听刘志航这么说我忍不住八卦心起问道:“你告诉我,这汤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

    “用老鸡煨汤,然后在每天晚上活剥五十只青蛙的皮,一起放到汤里熬,等第二天青蛙骨头都成碎渣了,这汤就会变得十分鲜美。”刘志航道。

    我这才明白廖叔屋子里一堆青蛙的缘由,而按照刘云空这种捕杀青蛙的量,用不了多久,青龙村的青蛙就会被捕杀一空,虽然没可能杀了他,但必须阻止他捕杀青蛙。

    想到这儿我以极其严肃的态度对刘志航道:“杀人是非常严重的罪过,尤其是杀死自己的父亲,这更是罪上加罪,人死后是会下地狱的,你想下地狱吗?”刘志航毫不犹豫摇头。

    我道:“既然如此,从今往后你就绝了这个心思,否则迟早要你坐大牢,监狱里那些人天天欺负你,让你脱裤子弹你的小**,你怕不怕?”刘志航大惊失色,下意识的捂住裆部。

    我忍住笑,这孩子虽然看似呆傻,其实真是单纯的可爱,想到这儿我拍拍他的肩膀道:“你的父亲对于曾经的过往一定是非常后悔的,但既然他已经错了,而且事情也无可挽回,你就要学着宽恕,否则每天生活在罪孽中,你会非常难受的,记住了?”刘志航虽然点点头,但明显流露出失望的表情。

    随后我踏上了回家的路途,刚坐上车吴彪的电话就打了进来道:“老弟,事情都给你弄妥了,接下来咋办?”

    “现在是晚上,以魇的能力如果晚上行功驱邪那就是自杀,等明天正午时分,你看我的手段。”

    “ok,反正你有把握就好。”

    “我有个案子要和你说下,青龙山里有人捕杀青蛙,这事儿你可得管。”

    “我晕,好歹哥哥现在也是个公安局副局长,这事儿我都要管,那是真忙不过来了。”

    “我知道你现在升官了,但这事儿看是小事,其实能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没有了青蛙如果闹了虫灾怎么办?”我有些不快的道。

    “好,你别生气,我亲自去联系林业部门,这总成吧?本来这也就是他们的事情。”吴彪道。

    “我就不为难你了,但你可别忘了。”

    “绝对忘不了你放心吧。”

    回到家我把包裹放进卧室就去洗澡了,为了第二天的大战养精蓄锐,我很早就上床睡觉,一夜无梦,早上我起了个大早,背着包就出门了,虽然驱魔是在中午,但早上需要布阵,对付魇这种凶鬼,必须以阵法驱之,这在书中是有明确交代的。

    吴彪也在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他告诉我在靶场群殴的那伙人已经抓捕归案了,根据他们交代这个地方就像老头所言,早就成了黑社会解决恩怨的“角斗场”,发生血案不下数十起,只是因为区域隐蔽,所以这案子直到今天才破。

    “我说兄弟,你要杀猪刀干嘛?”

    “杀猪刀和杀人的凶器都属于阳气极重的法器,对于阴物有克制,我布一个陷阱,魇跌落进去必然会被尖刀所刺,到时候你们用混有鸡血的消防车对准它喷,如果运气够好,应该可将这个怨灵消于无形。”

    “如果运气不好呢?”吴彪道。

    我想了想道:“那就麻烦了,我就得和它展开近身肉搏。”

    “和这种东西打起来你有把握吗?”

    “你能从我的话语中听出底气来吗?”

    “……兄弟,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吴彪用力拍了拍我的肩。

    消防车勉强能开到山腰处,利用云梯架上高压水枪,我在水枪可以喷射的区域挖了一个深三米的大坑,将杀猪刀全部插在坑下,等所有人全部撤出后我掏出牛油蜡烛,捏碎了之后一部分涂抹在树梢,一部分涂抹在树根,点这把火可不能用打火机,最好是用王秋月所使用的真火,但我没那个本事,只能以火镰打着一堆枯枝,随后将一沓灵符丢入火堆里,烈火顿时熊熊燃烧而起。

    灵符之火虽然不是真火,但也具有法力,而非普通的明火,一下就点燃了布满牛油蜡烛的老槐树,烈焰冲天而起,顿时升腾起一股浓烈的黑烟。

    烧柴火肯定会产生烟雾,但无论如何不至于如此,这简直堪比燃烧橡胶所产生的烟雾,而且浓度超浓,飘入上空久久不散,连通动物园在内的区域上空漂浮着一层如乌云般的烟雾,而且这股雾气气味非常难闻,简直就像是在燃烧干粪。

    “肉冠”其实根本就不是树,只是一种具备树形状的固体尸气,经过“人造真火”的燃烧尸气散开就会造成这种状况,但吴彪不知道,还以为发生了化学泄露,跑上来大声道:“怎么回事?”

    “没事儿,你下去吧,这里用不着你。”话音未落就见吴彪的表情变了。

    我暗道:不好。扭头望去果然只见燃烧的肉冠旁站着一尊同样烈火熊熊的骑士。

    魇和他胯下的战马此刻就像是从地狱窜入人间的火魔,虽然整个身躯被烈火包围,但却站立原地,动也不动,最要命的是虽然当晚他甩出了那把刀,但此刻手上还是拿着一把刀,这哥们身上到底备了几把刀,难道地下有五金商店?

    想到这我出奇的愤怒,随后只见魇缓缓举起同样烈火熊熊的战刀。

    我日你个妹的。想到这儿我伸手要掏五帝钱,结果翻遍了百宝囊也没有找到五帝钱和桃木剑。

    满脑子的冷汗立刻汨汨而出,我想起了对于“驱魔事业”极度反感的家人,自不必说,法器是被爹妈晚上偷偷拿走了。

    这可咋整?我身上只有一沓灵符和两块铜疙瘩,看到这铜疙瘩我眼泪水夺眶而出,爹妈为了避免从重量上被我发现破绽,特意塞了俩铜块进来,那么我是要用铜块降妖除魔吗?一念未必,黑马四蹄翻动,身前铁枪在阳光的辉映下,在烈火的裹夹下闪烁着诡异的乌光,上下晃动朝我刺来。

    毫无疑问首先是两枚铜弹出手,“铮铮”声响,两枚铜疙瘩就像是尿在土地上的小便,瞬间不知去了哪儿,接着一股灼人的烈焰铺面而来,我立刻就闻到毛发烧糊的焦臭味,那可不是他的,而是我头发、眉毛被烧糊的味道。

    跑啊。

    我转身一阵狂野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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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6-16 10:46:25 | 显示全部楼层
剃头匠 7、巨碑

    为了今天的“野战”我特意换了一双特步,跑起来真是飞一般的感觉。追莽荒纪,还得上眼快。

    但我毕竟只有两条腿,而马是有四条腿的,片刻之后我已能感到身后劲风飘动,人到这份上也没退路了,埋着头一路朝陷坑跑,就听吴彪大声吼道:“趴倒。”。

    此时我距离陷坑估计至少还有十几米的距离,来不及了,我向前一跃趴倒在土地上,就见两股暗红色的水柱从我头顶激射而过,回头望去,只听一声清亮的马嘶鸣声,被两股水柱同时冲击战马一跃而起,骑士高高举起手中长刀,那造型简直帅爆了。

    问题是他用这么帅的造型杀我也不合适啊,还好这段时间我经历了不少事情,心理素质是有所提高的,于是抱着脑袋就朝一边翻滚啊,只听轰隆一声,战刀直接劈在我身边,相距距离不过半米,四溅而起的泥土砸的我脸一阵剧痛。

    高压水枪喷出来的水冲击力之强甭说马,大象也受不了,但这马却毫无压力的承受了,除了身上的火焰被熄灭,一人一骑丝毫不动,而且驱邪的鸡血喷射在骑士身上对他根本没有丝毫克制作用,他再度举起战刀,这时哪还顾得上形象,四肢并用爬啊。

    咣当一声,又是一刀劈在我刚爬着的地方,这他娘的简直没完没了了,与此同时枪响了。

    吴彪和他的手下对准黑骑士持枪射击,两把微冲,一把手枪子弹射在骑士身体上发出嘣嘣脆响,他根本毫无感觉,策马调转马身准备朝我再度发起冲击,然而当水柱冲在马身侧面,受力面积增大后战马忽然向左踉跄几步。

    我看出破绽立刻对消防兵道:“对准马身,全部对准马身喷射。”。

    不光是水柱,包括子弹全部招呼在马的身体上,它终于承受不住几股力量的冲击,失去平衡后轰然一声倒在地下,居然把地砸出一个大坑,倒地后马和骑士根本无法起身,连续奋力的挣扎,却在湿漉漉的泥巴地里越陷越深,最终半边身子全部陷入土中,彻底无法起身了。

    而随着“肉冠”越烧越小,骑士和马的动作也越来越小,随着土地里最后一抹黑气飘向空中,魇终于停止了动弹。

    所有人小心翼翼的围了过来,我让他们先站在安全距离,以防魇再度暴起伤人,毕竟那把战刀丢出来就足够把个骆驼切成两半,一直等天空黑烟散尽,他再也没有半点动作,我才放心的靠了过去,这次距离近了,看清了黑骑士身体的纹路,这人和马居然是石头做的。

    这个发现实在太出乎我意料,我找了一块石头在骑士的脑袋上用力砸去,听撞击声确是石像无疑。

    只是这雕像雕刻的实在是过于逼真,以至于保持一定距离时根本就看不出破绽来,能雕出这样一尊人马的那绝对是夺天之功的巧匠了,可如果是石像,这骑士的眼珠子能转动啊,这又是咋回事?

    我绕到他头部,只见石雕的头盔里黑乎乎的似乎就是块大石头。

    但仔细看能看到眼眶部位有两处明显的凹档,其中有被烧焦的物体。

    这眼球是真人的眼球。

    石像,却有一对真人的眼球,这要不是妖人作祟那才真是见了鬼,想到这儿我走到烧毁的大树部位道:“往下挖,这地下必然有古怪。”之后我们几个人用铁锹掘土,只见泥土下焦黑一片,这都是散发尸气时留下的痕迹,也是树根蔓延的区域,当挖过这片区域后,土层下露出一块石碑的尖顶。

    “我操,果然有料,老吴,这回儿咱要发现古董了,如果是个有文物价值的石碑,你就立大功了。”我道。

    “就算立功那也是你的,和我有屁关系。”吴彪笑哈哈的道。

    “收起你的大假牙吧,你这话我能信。”我笑道。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这个石碑长的令人发指,我们向下挖了将近十米,我简直都要缺氧了,却依旧没到头。

    石碑是黑色大理石所造,和雕刻骑士的石材是一样的,石碑表面浮雕了很多小字,也是纯黑色的,在石坑下光线差看的不真切,但用手去摸这些字的形状很独特,好像不是汉字。

    又往下挖了几米,我们累的实在不成了,于是通报了市政部门,随后工程车开到现场,其中还有古物鉴定方面的专家,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一头银发,身高体胖,精神矍铄,说起话来声如洪钟,他仔细看了黑骑士后道:“暂时还没看出是何等石材,估计要去实验室化验,不过根据人雕和马雕的外形这是一种叫铁浮屠的骑兵。”。

    “铁浮屠?这名字有点**。”。我道。

    “浮屠就是佛家里塔的意思,所以铁浮屠就是铁塔,这是金兀术所开创的重装骑兵,选高头大马,马身披甲,只露出眼睛,而马上骑士配以纯铁护甲,全身包裹也是只露双眼,五匹马以铁链穿在一起,一旦冲锋气势之凶猛根本无法抵挡,而宋兵多是步兵,刚开始遭遇到铁浮屠被打的那真是丢盔卸甲,后来岳飞以埋设暗沟大破铁浮屠,六千重甲骑兵被被全歼于一役。”老头就像背书一般将铁浮屠由来说了一遍。

    “原来这东西是真有出处,不是人凭空雕刻的?”。我道。

    老头想了想道:“这里有石碑,有骑兵雕塑,我估计十有**就是宋兵大破铁浮屠之地,立碑和雕像都是为了纪念这场大胜。”。

    老头说的没错,当巨大的尖顶石碑出来后,石碑反面雕刻的是金文,也就是满文,正面则是标准宋体字,记录的就是这场曾经发生在宋金之间的一场旷世大战,岳家军以其英勇的决心,以及超然的战术打垮了那个年代的最先进的战术奇兵,彻底扭转了战场节节不利的颓势,并在这之后乘胜追击,如果不是之后十二道加急令牌召回岳飞,便差点收复了失去的大宋江山。

    我道:“这是一处古战场,而岳飞破铁浮屠示意挖坑的方法,所以这些重装骑兵跌入坑道后,因为身负重甲,无法起身只能任人宰割,而杀死这些人马只需填土埋坑,连尸体也一并处理完成,只是土地下埋有巨量尸体,之后又在其上立碑雕像,虽然只是顽石,但吸附了大量尸气,便以修炼成精,当收到鲜血滋补,便会发生异动,这不是魇,只是成了精的石头。”。

    “看来这些金国骑士并不服气,死后还和咱们做对。”。吴彪笑道。

    “那也不怕,咱这不是又灭了他一回。”我得意洋洋道。

    然而事情并没有完全结束,之后我们十几个人抬陷入泥坑的石雕,居然纹丝不动。

    之后调来工程车,用机械臂勾住石雕,在拉动的过程中居然将机械臂拧的变了形。

    死鬼还在那儿叫板,这就叫阴魂不散,老头道:“我建议将之打碎,妖化之物不应该将其暴露在天地之外,不必要冒险。”。

    随后调来十几把大铁锤,找了个十几个专门砸墙的工人,一通乱锤将雕像砸了个稀烂,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家里,老妈老爸虎着脸,就像抓到我看黄色录像一样,一通质问,随意处置我的东西,差点给我造成性命之危,我还一肚子火没处发发,恼火至极和他们大吵一架,随后摔门而出。

    在肯德基喝了两杯冰可乐我脑子才冷静下来,毕竟是父母,都是为了好,虽然方法不对,但动机是好的,何必让他们伤心生气呢?想到这儿我不禁有些后悔,随后又想起廖叔让我一定要修练玄门法术,提高自身能力,今天这场战斗对自己算是个提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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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5 2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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